男B女A的BG,没反啊!不是GB!
要是去年应该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搞这对,更贴切地总结这对的情感状况应该是异性恋霸权下执行的配种婚姻,再简练点就是家暴男女。
——但究竟为什么要在abo里写清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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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闻不到吧,在你开门之前,茉莉花的气味快把我呛死了。”
上远野铃就这样蜷缩在房间角落的书柜边上。和所有待在家里的女孩一样,她身上只穿了内裤和一件充当睡衣的大码短袖,上个月染的金发稍稍有些褪成枯黄,而发根新生长出来的黑让这颜色看上去更加脏。易感期的体力消耗使她极为虚弱,难以抑制的躁动在实打实地灼烧下腹,她眯着眼望向站在门口的川森英海——他手上正拎着从便利店购来的今夜的晚饭。
“你能自己去卧室吗?”川森将塑料袋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想转身离开又因为莉莉的几声叫唤返回。无视了倒在客厅的女伴,他径直走向厨房给饥肠辘辘的猫咪开了一罐零食罐头。上远野想骂他,又被尖锐的头痛抽走了怒意,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躺着——要么来一个温顺听话的男人帮她解决生理问题。
显然川森英海不会成为她的选择对象。即使Beta身上散发出的木香明显缓和了不少糟糕的症状,但她仍然无法站起来。适配度高得真恶心——这是上远野拿到体检报告后发出的第一句感慨,川森则提醒她公共场所说话声音轻点。
要是Omega早就因为她如此高浓度的信息素失去神智了。上远野看着同居的男人安然无恙地走到自己面前,正伸手想要将自己从地板上拉起来,她翻身擒住对方的手腕。川森有些惊讶,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毫无防备地被眼前这位女性Alpha压在身下。
“别对着我发情。”他尴尬地移开目光,上远野铃现在跨坐在他的腰间,身上那件睡衣根本掩盖不住她丰满有致的身体。川森无奈,他只能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乘机占便宜的意图,上远野反而气势汹汹地压下来,她捧着脸逼迫他跟自己对视。
男人不得不照做,他逆来顺受惯了,尤其是对方还处在不稳定的生理期。自己是Beta,就算真的胡闹起来,也不会吃亏。
但上远野铃的下一句话出乎他的意料。
“你那个堂妹,才上高中吧,我觉得挺可爱的,什么时候带她来玩玩吧。”
“该死的,你别打她主意。”川森自然知道同居女性的一贯生活作风,他想从她的控制中挣脱开,但对方显然没玩够。
“你也会有这么紧张的时候,我还挺意外的。”上远野按着他的肩膀警告他别乱动,“我直接在这里标记你的话,你又能把我怎样。”
但川森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她臆想的错愕,他厌恶地皱了皱眉:“你真要做出这种事,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
“真可怕啊,”上远野像是对这恐吓习以为常,她摇摇晃晃地从男伴身上起来,因为晕眩地板在她的视野里忽远忽近,最后又栽倒他身上,“思想犯,还是说你早就想找个机会把我杀了——”
在病毒还未爆发的两年之前,上远野铃刚好高中毕业。她正和好友规划着假期应该如何度过,一切都被父亲的一通电话打乱。初见的那晚,川森英海明显没睡醒,像是刚从床上捞起来,整个人像漏气气球一样瘫在桌前,偶尔几次无精打采地跟她对视,也会很快移开目光。在此之前上远野只听说过他一个名字,以为来人会是个身高才到自己肩膀的娇小女孩,结果不仅是个男人,还如此目中无人。
她自恃十二分美貌,第一次见有人毫不掩饰对自己的不在意,愤而离席。没隔几分钟,川森也从包厢里走了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包厢门的两边,川森直截了当地跟她出了柜:“你完全可以拒绝,我只喜欢男人。”
这突如其来地坦白让上远野正视他。看来双方都对这场莫名其妙的相亲极为不满,这是家族之间老派顽固的合作,子女的想法根本不重要。上远野铃相当明白自己是个被童话洗脑了的女性,她憧憬自己未来能与爱情结合,但她不是白痴。她也想直截了当地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去跟父母说,然而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包厢里父亲的声音:“孩子的问题,找Omega或者女性Beta代孕不就可以了?”
上远野想要离开这个家的念头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她狼狈地往饭店外逃。
她说:“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当然她没能想出什么解决方案,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时,一时兴起将高中班里最不起眼的男同学叫了出来。对方粗框眼镜后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瘦得好像一用力就能被折断。一碰头上远野就拉着他向酒店,男生慌张地想挣开,但Omega的体质让他难以抗拒茉莉花的香味。
在彻底沦陷之前,他哭着求饶:“我有女朋友。”
上远野一边解开他的衣服扣子一边回答:“那可再好不过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在瘟疫突然来袭、医疗系统陷入混乱的同时,身为第一外科医生的上远野教授被患者传染了。找不到救治方案的初期,上远野看着父亲以及几名患者不成人形的尸体被抬上警方的黑色面包车。
她对父亲的意外死亡没有做任何感想,反而转身狂奔向川森的单身公寓——她不懂那些医学教授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不明白第一外科这个头衔的含金量,但她知道即使恨了这么多年,离开了父亲的庇佑才十八岁的自己什么也不是。
川森英海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一般将她堵在门外。他只把门开了一条缝,很礼貌地等待她表明来意之后,又打算重新关上门。
“帮帮我。”上远野不由分说上前一条腿迈过门槛卡住不让对方将自己拒之门外。川森脸上难得有表情变化,他正紧锁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上远野也注意到自己现在并非是求人办事的态度,但面对这个人她始终无法做低姿态。
“帮帮我……”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旋即一种难以忍受的耻辱感在心头升腾而起。上远野闭嘴了,如果现在逃走的话应该还不算很难看——没等她真正付诸行动,川森拉过她的胳膊,将她干脆地拽进门内。正巧对门的邻居要下楼扔垃圾,门彻底关上之前上远野和那位男性对上了视线。对方脸上的惊诧转瞬即逝,而上远野明显感受到身边男人的气场变化——对于alpha再熟悉不过的,他在向对方施压,只不过不是用信息素,那是用表情和肢体语言释放出的魄力——他在说“少管闲事”。
“为什么是我。”川森英海倚靠着门,那双没睡醒的眼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她,高瘦的身形将上远野拢在阴影里。上远野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单身男性收拾得过于整洁的房间,最后视线回归:“因为你很安全。”
此时川森英海将瘫软在自己身上的上远野打横抱起。晨起时上远野没有收拾卧室,被子乱糟糟地挂在床边,地上还散乱着几本杂志。川森此时无暇顾及这位房客的生活态度,他把人面朝下放到床上,将她的金色长发拨向一边,冰凉的手指毫无亵渎意味地在她后颈寻找腺体所在的精准位置。
但上远野开始咯咯笑。
“有人告诉过你你的信息素闻起来是什么味道吗?”
川森沉默,他停了下来又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往下按,上远野几乎要窒息时他松开了手。
“……香根草。”上远野抬头贪婪地喘息了两口新鲜空气,偏过头接着笑,“温柔,干净,不讨人厌,跟你本人完全不一样,但也不是我喜欢的。”
“曾经有人跟你说过一样的话。”
她看着川森英海从床头柜最下一层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备用针管,用牙撕开包装然后拔除针头保护帽,上远野还不知道该吃惊于他的万事俱备还是他“这样的人”也曾有过前任,轻微的刺痛就从脖颈传来,紧接着是难以抵挡的睡意。
“我想我们两个喜欢的大概会是一种人。”在失去意识前她听到川森平静如机械般的话语。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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