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从离开高老庄的那天说起……”
——以下排名按接龙顺序先后——
第一棒 神户晃
第二棒 西宫佑树
第三棒 林英正
第四棒 阿娜尔
第五棒 里希特
第六棒 椹天谗
第七棒 风早启之
第八棒 椹臣司
第九棒 关璐璐
第十棒 三十木澪
第十一棒 白沢玉
——本篇鸣谢 NT西游但中途去吃席了接龙委员会——
给物件交换过个明路
为了满足剧情而进行一些肝.jpg
字数:2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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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有两个了嘛。”阿娜尔咬住嘴唇、努起下巴,她的牙齿挤着柔软的皮肉,可嘴角还是像五十岚四三一样不听话地上蹿,而后她又咬住指甲,嘴角这才有了事儿做,不再执着于对空气献上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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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尔想要个稻草人,自从一周目听说它能做替死鬼后就想要。
可关于那东西,她知道的只有弥央和惠闲聊时的一句“或许有用”,结合古书里繁复的制作方法看很是难得——反正自己扎的肯定没用——里希特见过一个,但据他说,它马上化成了一滩血水。林异有,但他自己也说不定是从哪儿得来的,而且早就高高兴兴分配好了它们的去处。在这里生活的双亲大概有做给孩子们过,但这村子的结局是发了狂的大人们杀死了所有孩子,恐怕少有遗留下来的,她又不想担着额外风险到处翻(死人的东西上或许沾了恶咒呢,在这里出过事儿的人可太多啦!),于是“想”只能停留于“想”。
过山车事件后,这种“想”变得强烈了起来,在她胸腹抽枝发芽;至面临他人的死状,枝丫也在对死亡的恐惧中挤出心口;当餐盒落地、血肉浇灌土地,阿娜尔的欲望开成了花涌出唇舌。
+++【第一天】+++
阿娜尔自言自语:“要是能有小稻草人就好啦。”
没人注意到。
彼时人们正沉默地进餐,佑树大口大口地吃着汉堡肉。时间总是会倒回,阿娜尔已经不像一周目那样警惕他的食量,他的食欲于是得到满足。但他总是频繁地看向和澪,不,弥央,坐在一起的竹村惠,看来代餐始终是吃不饱的。
里希特也在看着祖孙俩,但他的视线是更冰冷、更锐利的,有时还会斜向坐在另一处的粉发青年——他已经没在处理公务了,但看起来还是没有与人交际的精力,对于近在咫尺的监视者视而不见。
简低垂着眼睛在切割一块牛排,但当生红色的肉被压出血点,她一下停住了动作,转而去吃一边的蔬菜。
林家兄弟还是一样地有节制,林异看上去有些忧虑,抓着神奇的筷子在小声劝些什么,他的哥哥筷子不停地答他说“日本神管不了中国人,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
神户晃和他的室友坐在一起,他手上戴着她的手链,她也戴着他的。阿娜尔等待他看向自己,有意无意地拨了拨那串对她而言稍嫌宽松的珠链。
+++【第二天】+++
阿娜尔和许许多多人说:“好想要个小稻草人啊——”
**说,谁不是呢,我也想要。
***说,要不我们自己做,只要有内脏就行吧?
****说,那用我的吧,我好像已经被替换过咯。
他们没心没肺地大笑,森白的牙暴露在空气里,好像在说的是极有趣的事,更有拿刀尖冲身上比划的,一点儿也不怕再死一次——而事实也与此相符,或许是因神的怜悯,这些被收割过的人完全不记得自己死亡时的绝望与剧痛,而是“啪!”地全新登场,就像是被重启了的机器人——但每一次,他们的恐惧和痛苦她都看在眼里,于是这意喻“反正忘了、反正也不能更糟了”的欢笑就显得极为单薄了。
真是笨蛋!
阿娜尔从他们身边跑开了。她穿着红色的新鞋子,跑起来轻快又自在,比那双曾受她宠爱的限量版厚底鞋更适合这里。
神户晃也是笨蛋。说着害怕死掉,又总是不自量力地在保护别人。她早早就听说他救了简的性命,也知道他曾独自外出探查并很快因此又遭遇了死亡。他既不像林大师那样能够和可怕的丧尸打得有来有回,也不像惠或者她一样学过如何开枪。天啊,他甚至不会打架不会躲,危险来临也只能像柏油路上的青蛙般被碾过去,最多咽气前惨烈地“呱呱”几声作为警示。嗯...快乐王子不适合他做,会帮公主找到金球的青蛙王子好像更适合。不过,神户晃版的青蛙王子,恐怕在被公主搭话的那一刻就要跳回到井底,后面的故事根本发生不了呀。
阿娜尔被自己逗笑了。
这天她没去找神户晃说话,但一看见他就笑。
+++【第三天】+++
青蛙王子死了。
那应该是在竹之屋时的事情。她躲在其他人中间随大流地往楼上去,神户晃则说自己要留在楼下望风。她没有拉走他,也没有陪他一起,不过她在心里决定会快点儿查看能看的,早点回到他那里去。房间太挤,她站在楼道里,有时能看到神户晃的胳膊腿,有时又看不到,不知道他是往哪里走了几步。
在看不到他的时候,四周突然变得阴暗又寒冷。阿娜尔看到里希特身后有一个鬼影,它让竹村惠发过狂,现在又直接找上了他们...不,是他们不请自来,找来了它的家!我该求饶吗?我该怎么做?要往哪里逃?
阿娜尔看着这可怖的东西。它握着一团肉看向他们,而不知怎么地,阿娜尔无法不去看她的手。
于是她发现那是一颗还在徒劳跳动的心。
在她的注视中,它颤抖着崩裂,血液不断渗出薄膜,像是无法止住的哭泣,它哭着,最终失去自己的姿态,成了能从怪物指缝间漏下的一团泥浆。
第一滴泥浆摔落在地,如一颗脏污的泪珠。而就在那一刻,一个声音高喊
“别下楼,快跳窗!”
阿娜尔立刻跳了出去!那双红色的鞋子轻盈地托着她落了地、带她跑去了安全的地方。期间她差点儿被稻草堆绊倒,站稳时竟然发现有个小小的稻草人,赶紧捡了起来。
人们陆续赶来。
阿娜尔问,“神户晃呢?谁看见神户晃了?”没有人能回答她,虽然他们都知道神户晃守在楼梯底下。她把手伸进小挎包里,悄悄地捏紧了那只稻草人。
回到酒店里,她立刻就把它好好地藏了起来,哪儿也不去地守着它,直到听说了“阿娜尔在找你”的神户晃敲开门,她才和他腻了一会儿。她在佑树回来之前就送走了他,之后发现不知不觉时,她的小挎包里又冒出支稻草胳膊来。
安卡?安卡!
她差点吓得把它丢出去...然后发觉那并不是什么“报应”,冲着它笑了好久。
+++【第四天】+++
阿娜尔整理自己的挎包。里头零零散散地放了许多东西,而她既然有了新的收获,就得再清理一番了。
她找到一本Neto的写真集
“你是不是喜欢neto?这个给你!”——并把它给了林家兄弟中那个小猫似的弟弟。啊呀,他还当了她三天的命定恋人,一定要留点纪念的。
一个小镜子。
她在这儿可算被镜子吓着了,决意不再带着它四处跑。
杂七杂八。
最后是稻草人。
“嗯,给你啦!”
阿娜尔将双臂环在神户晃发烫的脖颈,在他眼中看见吃吃发笑的自己。她踮起脚,亲昵地咬他的耳朵:“小稻草人...我已经有一个了嘛。”
她亲吻他,尽管童话书上并没有那么对待那只呱呱叫的王子殿下。
+展开落花流水趁热摸zzzz
希望能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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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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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游乐园出来一年之后,阿娜尔和神户晃仍保持着联系。他们没有正式界定过彼此间的关系,并不总待在一块儿,有时候甚至一两周都没有往来(阿娜尔:明年我得回美国了!我们要提前习惯距离感!),但奇迹般地每每被问到总能说出对方近况。神户晃觉得自己像养了只街猫。她时常会挠开纱窗进来巡视领地、确认气味,然后在窗台前看着他,但只要他一不留神,她就又全无留恋地蹿出去了。但她下次来的时候,他依旧会拿出给她备的点心和礼物款待她。
他们的约会多以阿娜尔的“Hey!!明天陪我去个地方!”为约会成立的标志,以到达汇合地之后的“嗯...突然想去另一个地方了,我们去那儿吧!”正式决定行程。电影院必然要在玩累之后再去,餐厅只是中转站而绝不是散场地点,游艺中心和各学校的图书馆、操场也可能成为约会流程的一部分,情人酒店和各式各样奇怪的店铺就更不用说了——多到神户晃从一开始的尖叫逃窜到司空见惯稳如狗,连同对于“社交”和“人群”的耐受度都有了显著提升,并得以从老爹手中正式接过开锁匠的工作。
这可能就是他这辈子的社交极限了。
然而极限就是拿来突破的。
情人节终于到来,神户晃拿着2/12日就买好了的花、提着一大早爬起来...好吧,为了不迟到根本没睡,总之是亲手制作的巧克力馅儿和洋折衷糕点,将这两样当作盾牌抵挡住了一路的情侣shiningshining攻击、来到了约定地点的门外。
相约共度情人节的青年男女约定在女仆咖啡馆碰头。由于是每天都在过情人节的阿娜尔的主意,这件本有些奇怪的事也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但如果被来往的客人们投以视线还是会不太自在...神户晃这么想着,将耳机一戴开始打音游。不知是必然还是偶然,这家每次路过时都生意很好的女仆咖啡馆现在完全没在营业的样子,透过玻璃看去,尽管精巧的吊在白日也亮着,咖啡馆里却一个客人也没有,不知道是和他一样的宅友们都和纸片人老婆去欢度二人世界了呢,还是说服务生们都去约会了。
[收件人:神户晃]
[发件人:阿娜尔]
[进店里去等着吧,Darling~]
[收件人:阿娜尔]
[发件人:神户晃]
[没事,等你来了一起]
[收件人:神户晃]
[发件人:阿娜尔]
[进去帮我点爱心射线蛋包饭和咩噗咩噗捏奶茶。]
[收件人:阿娜尔]
[发件人:神户晃]
[好。]
神户晃收起游戏机,推门,关门。
即使是接受了一整年强化训练的他,在被七八个女孩子边微笑边盯着的时候依旧涌上了“啊不然就说走错现在就回家去吧”的强烈冲动。
推门,关门,推...啊,门被拉住了。战斗经验丰富的秋叶原战斗女仆(误)一脚卡在门缝间,使劲地将店门向内拉开:“主人大人~一位”
“欢迎回来,主人大人”回应她的是一片可爱的整齐回应,还带有各式各样的口癖和语尾,让神户仿佛误入错误的听力测试教室般坐立不安。
他被不由分说地引到一套布置成绿色的桌椅前,和餐布上的Miku大眼瞪小眼。做工可爱的和服初音棉花娃娃坐在桌号牌边,看起来可爱极了。极大地缓解了他被女仆们包围的压力...那些从四面八方扎来的视线姑且不提,要是离得最近的这位没有半蹲在桌边等他点单就更好了。
“咩、呃、咩噗...”
神户晃尝试,神户晃放弃,神户晃打开聊天页面出示记录。女仆了然地点了点头,超大声地向后厨吼道:“点咩噗咪噗捏奶茶的客人来了嘿!”
居然还真有啊。
他冷静地在心里吐槽,发送了桌号照片给阿娜尔(当然也拍摄了Miku),接着打开搜索引擎——秋叶原新增Miku联动Cafe——并没有这家,看来是自发装饰,没有新的杯垫或联动商品可以收集。
带着淡淡的失望,他又打了一把音游。期间玻璃杯被轻轻放在了桌上,他头也没抬地含糊地道了声谢,直到结束符跳出才意识到桌边还站着一个女仆。
“嗯,谢...?诶?!”神户晃推了推眼镜。
是真的。抱着胳膊的阿娜尔就站在桌边,她戴着一定编成三股辫的深亚麻色假发,还穿着一身黑白色女仆短裙,和平日截然不同。那种属于“外国游客”的气质一下子削减了许多,让她看起来像个“试图融入当地漫展的coser”。
不过,这位不敬业的coser也就只在外表模仿了。她迎着神户晃的视线微微一笑,轻快地点下手机,“啊呀、你过了2分46秒才注意到我呢,晃君~”她施施然地拉开椅子坐在了神户晃的对面,鞋尖一下一下地轻踢他的胫骨,“好香的花——我就知道女仆装行不通啦——虽然日本的otaku据说都很吃这套,但你是初音单推吧?还是cos初音更能让你注意到,女仆装完败...不过情人节果然还是要做自己吧,扮演别人可不行呀~”
阿娜尔笑起来就变回彩色的了。她戴了好些个小发卡,胸前别着斑斓的胸针,手腕上几圈金属轻声叮啷。这些小小的饰品随着她的手势跃动,让受到“黑白阿娜尔”冲击的神户晃安心了不少。她说个不停,他边听边从痛包里取出那一样样的糕点(他之前随手将花束放在桌上,这会儿已经十分自然地被她拿在了手里闻嗅),缓慢地思考着。她说到第十句时,他总算对她一开始所说“做自己就行”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阿娜尔根本不用cos别人引起注意,像平时那样一眼就能认出来。”
“啊呀、啊呀,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呀。”阿娜尔眨了眨眼,托起下巴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晃君也是呢,我一下子就能认出晃君了!”
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神户晃,后者轻易发现里头新增了单机闷头打游戏的宅男300连拍和刚停止的倒计时器,还有满满当当的日程安排——女仆咖啡厅只是第一站罢了——其中,很遗憾(且理所当然地)没有游乐园。不过就算不去那儿,她依旧列出了许多想和他单独去的地方。
蛋包饭来了。神户晃问女仆要来番茄酱,在上头点缀了许多颗小小的星星:“情人节快乐,阿娜尔。”
而少女起身,俯下腰亲吻他的脸颊:“你也一样,我的恋人。”
另:
“还真有名字那么难念的茶啊,平时怎么点单。”
“没有啦,那是暗号哦!意思是‘你等的人来了’”
+展开
简单直白地捋了阿娜尔的心态变化和目前状态
另:怎么回事,你们五个的uid怎么完全是连着的,感觉不全部响应就好像漏了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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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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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尔拥抱过竹村澪
阿娜尔握住过鸣海臣司的手
阿娜尔亲吻过竹村惠的脸颊
阿娜尔获得过万象一元的微笑
阿娜尔在二周目的第一个夜晚奔走。她一遍又一遍地念所有人的名字,将那些为人牺牲的、间接因他人的牺牲而死的、还活着的、有交集无交集的都记住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她渴求地触碰这些同伴——记忆是不可靠的,他们能忘记她,她就也可能忘记他们——所以她让身体代自己记得。
竹村澪是健康的少女,有和竹村惠一样偏高的、像是小动物们一样的体温。她的围巾柔软又温暖,有着和惠身上一样的,柔顺剂的淡淡芬芳。
鸣海臣司是不习惯和女性接触的君子,她跑向他,他像一只猫似的弹开,可当她说是为了记住他、确认他还活着,他纵容地对自己丝毫不记得的她伸出手,安抚她说不过是一些噩梦。
竹村惠是和善的老人,她平和地接受她的面颊吻,即使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也没有敷衍地答应她任何事,将她当一个该被疼爱的小辈——虽然佑树对这一点已经全然不信了,他边哭边打滚,向她、床铺、地毯、桌椅乃至一切都控诉说“奶奶是个大骗子!”。
万象一元还是那副万事无所谓的样子。他耐心听完她混乱的叙说,就好像相信那些都是真实的。
二周目的开始是多么地充满希望啊!不再有被开膛破腹的鸣海,澪和一元先生没有不知所踪,小惠的双脚没有在半空中僵硬地摇晃...稻草,也没有,侵蚀任何人的身体,她还是那个漂漂亮亮的阿娜尔。
啊,对了,她甚至获得了一个命定的异国恋人!(尽管他的哥哥似乎不怎么喜欢她,总要隔在他们之间。中国家长真的和电视里一样不给孩子们空间!)
他们都获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又已经知道了“未来”会如何发展,能够避开那些可怖的危险——值得庆贺的是,大部分人都记得上一周目发生过的事——阿娜尔还记住了同伴们的触感,即使再来一次也能从中获得勇气。
阿娜尔,幸运的阿娜尔。
她和命定的小恋人都小心保护着自己,没有因神赐姻缘为对方殉情。即使在危险的夜晚,也是里希特和林英正冒了大部分的险,她只要远远地看着就好。
但,很迅速地,事情全变了。
竹村澪成为巫女“三十木澪”,鸣海臣司是村长家的“椹臣司”,万象一元只是一张死者皮囊,内里是死去多年的“椹天馋”。
只有竹村惠还是自己。但她做了“saki”的祖母,做了一个阿娜尔曾希望她当的“自私、任性的孩子”,以枪声和孩子们的血肉宣告:她不再是他们的“奶奶”啦。
阿娜尔听说竹村惠被三十木澪斩首。
阿娜尔听说万象一元跳入湖中。
阿娜尔看见椹臣司被劈断的脖颈。
阿娜尔看见同伴们化为血水。
神户晃拉着她逃离发狂的神社时,她几乎想要停住脚步了,可又有哪里是真正安全的呢?
他们最终还是成为了稻草的食料。
三周目降临了。
阿娜尔开始哭泣——她现在总是哭泣——她想要咬一口按下扳机的惠,看她的血肉是否还鲜红温暖,可她已失去了自己的胆量,只能怯懦地问一声“可以吗?”她得到委婉的拒绝,于是再也没有接近她的勇气了。
我还要逃吗?阿娜尔抱着膝盖茫然地想,我能逃到什么时候、逃去哪儿呢?她的腿没有再被稻草捆束,但它又似乎在她的五脏六腑扎了根。
神户晃坐到她身边,给了她一双红色的溜冰鞋。这一次,他没有再谎称自己是“竹村晃”。
“好像也可以当旱冰轮...。”他大概还想说些什么“颜色适合你”、“希望你能穿着”之类的吧,但阿娜尔一看他,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闷头把礼物向她身边推。
她越过这份漂亮的礼物拉住神户晃的手,又伸直双腿去和他比较腿脚的尺寸。神户晃的手脚都大她一圈,看起来更擅长奔跑、更能够对抗危险...可他已经被“重置”了好几次,就像他自己所怀疑的那样,他真的还能算是活人吗?
阿娜尔捉住晃的手腕,抌平他的手掌,将冰凉的脸颊埋入其中。她觉得自己该说什么的,该去唬他、去哄他、去诈他、去压榨他,可她实在是太累,她灵巧的舌头上像是压了粗粝的岩石,一个音节都讲不出。
最终,他们只是无言地靠坐在一起,像两条相濡以沫坐以待毙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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