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伊凡妈提出的胎儿之梦主题!
小提是最佳女主,可以让任何搭档本色出演【笑死】
小伊凡屑的可爱hhhh
滑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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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很久很久以前,少年和少女降生于世。
少年和少女一同长大,一同死亡,一同化为尘土。
在彻底腐朽之前,少年和少女约定,要深深牢记此刻映照在瞳孔里的彼此。
随后他们的脑电波停止浮动,唯有构成身体的细胞仍旧鼓动。
它们完成了少年和少女最后的祈祷。
第一幕
“呀!伊凡!你又用毛毛虫来吓唬人!”
“臭女人,我看你是嫉妒我给别人送花只给你送菜青虫吧。”
“嫉妒?!你……别跑!”
“哎呀哎呀,真是热闹。”
“那不是一起长大的伊凡小子和提歌姑娘吗,怎么现在闹成这样?”
“就是说啊,明明在襁褓里的时候还手拉手不分开,现在倒好,每天只吵一次都算安稳了。”
“听说他们原本定了婚约?”
“那个啊,他们早就跑去教堂当着神父的面解除了。”
“小提歌说,伊凡天天出去勾三搭四,她才不喜欢那种不稳重的男人。”
“伊凡小子说,提歌根本不像个女人,他才看不上她。”
“哎呀哎呀……明明小时候关系还那么好,真是想不到……”
提歌终于还是追到了伊凡,她揪着伊凡的后脖领,把那条肥硕的菜青虫塞了进去。伊凡立刻像全身着了火一样跳起来,那副骂骂咧咧的样子让女孩笑到蹲下身捂着肚子。
伊凡努力了半天才把后背里的虫子抖到地上,恶狠狠碾了个稀巴烂。他居高临下地对蹲在地上的提歌数了个中指,对方却浑然不觉,紧闭的眼睛笑到挤出眼泪。提歌毫无反应,伊凡也有些自讨没趣,发泄似的一脚踢飞旁边的石头,大步迈开。
“一会回来吃饭。”
“不回,我约了茱莉亚一起吃饭。”
“你以为我想跟你一起吃?”提歌发出了不屑的嘁声,“是妈妈叫你来。”
“……她就不能别惦记了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已经不是过去那种关系了。”
伊凡停下脚步,不知为何,总觉得身后的少女似乎有些忧伤。他摇摇头,努力把这个想法甩出大脑,那家伙根本不喜欢他,有事没事就要口头或者手头对他进行攻击,怎么可能还向往孩童时期那种亲密关系。
“告诉伯母别等了,我有约的。”
金发的伊凡消失在远方,提歌站起身掸了掸裙子,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第二幕
“伊凡,你爱我吗?”
“当然了,茱莉亚,我爱你。”
“什么是爱呢,你是怎么爱我的?”
“怎么了,是今晚不够开心吗,为什么突然问这种事。”
“不,我没有不开心……只是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知道吗,构成我们身体的部分是有记忆的,那是,生前的记忆,或者是一些远古时期的记忆。”
“茱莉亚,你是不是信了什么新的宗教?”
“不,我没有,你能明白吗,这是命中注定的感情,我想我们的感情早在诞生之前就被决定了!”
“所以呢?你想问,我们是否是这样?”
“我不知道,伊凡……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并没有那种感觉……”
“该死的,你这女人,拐弯抹角就是想说这些。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砰的一声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伊凡一个人。他躺在还留有女人余温的被褥里,正因为刚才的对话而生气。他深呼吸了几下,感到喉咙有些干涩,手臂能够到的地方却看不见一杯水,只好穿上裤子下楼接水。他点起一盏灯,昏黄的灯光呈小小的球形,照亮桌面,借着那一点微光,能够看到窗外漆黑的夜。入夜了,城镇陷入了安眠,村民们圈养的羊群也入睡了,只偶尔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伊凡端起杯子坐在窗边,将将入夏,夜晚不温不热,带有凉意的晚风撩起他的鬓发吹拂脸颊,那感觉异常舒适,让他刚刚还激动的心安静下来。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抚摸他的脸颊,用最温柔的手法滑过他的脸,倦意被带起,他困了。
他不知不觉蜷缩起来,抱住双膝,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舒适而安逸……
伊凡什么也看不见,他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像被一个薄薄的茧包裹,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他惊恐地张开眼睛,可眼前甚至没有光源,黑暗、孤寂与无助把他吞没。他想要大叫,想要挣扎,可身体却不听他的控制,嘴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终于传来了响动。
那是心脏在跳动,是血液流淌,在那些之外,还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
“■■,■■,你看,春天到了。”
“■■,你的手好热,好暖和。”
“伊凡,让我靠一会,嘿嘿,你可以抱着我。”
清脆的声音熟悉又陌生,像来自遥远的国度,可画面却分明就在眼前,在一片红与黑的薄膜之后。伊凡努力想要看清,想要撕开眼前这层不知所谓的膜,他想知道是谁在叫着伊凡,而那个“伊凡”又是谁。
“伊凡,你在听吗?……你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吗,没关系,那就听我说吧。”
“不要忘记我,你不会的对吗,我也不会,这份爱,一定会被记住,一定会被继承。”
“这是我们的约定,谁都不许忘记。”
一声闷响,伊凡从梦中醒来。拿在手里的水杯不见了踪影,地板上一地水渍和玻璃碎片。伊凡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发闷,就算扯开衣领也无济于事。他满头冷汗神色惊恐,发白的双唇呢喃自语。
“我们的……约定……”
不属于梦里的记忆似被月亮影响的潮汐,席卷着冲进大脑,那股痛苦让他双手抱头。他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他看见了自己和提歌不知在多久以前的爱恋。或许他们不叫现在的名字,或许样貌也不尽相同,但他就是明白那是属于他的记忆!“该死!”他怒骂,不知是在辱骂自己,还是今天提起这事的茱莉亚,抑或是其他什么人。这一定是个圈套,说不定是某种新兴宗教在他身上使用了新型药物,不然怎么可能第一天听说这个概念就发生这种事!伊凡的理智在努力拼搏,可那些基于逻辑思考做出的结果,却被心底涌上的爱意慢慢平息。
——他无法否认,现在的他爱着她。
第三幕
下雨了,稀稀拉拉的雨水踩着春天的尾巴降落在干燥的土地,打湿了土壤和青草,浇灭了被太阳烘烤留下的余温。
提歌看着站在门前的伊凡,眉头紧锁,不过是一个晚上没见,可不知为何今天的伊凡却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他没打伞,衣服和头发都被淋湿贴在身上,像一只落水的小狗。他堵在门口,不让提歌出去,可自己也不迈进来半分。
“你搞什么?又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你…”
“别赖我,你不是去找你的茱莉亚了吗,连妈妈为你准备的晚饭都不肯吃。”提歌环抱双臂,想起昨晚伊凡真的敢放自己母亲的鸽子她就来气。她本以为伊凡会露出不屑的嘲笑,然后对她一点也不温柔的脾气指指点点。伊凡的确笑了,嘴角明显上扬,他一把抓住提歌的手腕,笑意更浓。
“……你喜欢我。你很早就喜欢我了。我说的不对吗?”
原来刚才的“你”只开了个头。
少年的脚重重地踏进屋内,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他一路推搡着提歌直到她的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手腕被抓得生疼,提歌倒吸一口凉气,她想要给他一巴掌,另一只本自由的手也在空中被劫持。
“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性格。”
“废话!”
“所以你之前一直在吃醋?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能想起来,我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但不用担心,现在我回来了。”
提歌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眼前的人不像是昨天熟悉的那个伊凡,更像是披着人皮的某种偏执。什么回来了,又是什么没关系,她一句也没有听懂,她对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感到恐慌。她在挣扎,而伊凡却不停说着“没关系”想要拥她入怀,他的手掌、手腕、胸口和脸颊又湿又冷,简直……提歌打了个哆嗦,一脚踩在伊凡的脚面,趁他吃痛的功夫跑出了家门。
少女跌跌撞撞地冲进教堂,雨水和冷风随着大门冲进冰冷的圣堂,时间还早,神父还没来得及点亮所有的灯。“神父,神父大人,帮帮忙!”
神父扶起这个被吓坏了的姑娘,她满脸惊恐,发白的手指死死拽着神父的制服。
“伊凡,伊凡被奇怪的东西缠上了,请您帮帮忙,帮忙驱散他身上的恶鬼!”
“可怜的孩子……他怎么会被缠上?”
“我不知道,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不对劲了!他一直在念叨什么想起来了,对我的态度很不对劲……呀!”
可怜的木板门撞击到了墙壁,发出凄惨的声响,雨似乎变大了,门外电闪雷鸣。
伊凡喘着气站在门口,红色的瞳孔里满是不悦。
“你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提歌瑟缩在神父身后,可神父刚走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伊凡推到一边。
“你装什么,跑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我不会去找别人,我喜欢上了你,从一开始就该是这样不是吗?”
“你不也早就喜欢我了,现在……又在装什么呢?”
被推搡开的长椅磨蹭地板发出的声音刺耳难听,提歌被金发的少年按在地上。地板凉浸浸的,寒意穿透衣服、皮肤,闯进她的心里。
“我,不喜欢你。”
“我不可能喜欢你!你这种满脑子只有自己的自私鬼,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只会是!”
伊凡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表情,只知道眼前的提歌没了刚才的慌张,她睁大眼睛直视自己,字正腔圆地说出那些使人刺痛的话语。
那不是真的,那不是她的真心话。
伊凡明白,她只是像昨天的自己一样还没有想起,是爱意还没有睡醒。
可为什么自己的手会不受控制的伸向她的脖子?
僵硬的,如果死人一样冰凉的手指渐渐用力,扼住少女的脖子,想要扼杀会说出那些话的人。
不,不应该是这样。
“我们彼此相爱……”
不,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爱人。
“伊凡……住……手…………”
请想起来吧,请说出那两个字。
咚——
伊凡的手最终还是松开了,虽然那并非出自他自己的意愿。他身体前倾,压在提歌身上,露出身后气喘吁吁手持银器的神父来。
“天啊,上帝保佑……我,我……提歌姑娘,你没事吧?”
“我会帮他驱魔的。”
“……拜托神父大人了。”
第四幕
提歌做了梦,梦见小时候和伊凡牵着手在山坡玩耍。
绿色的草又长又密,像公主油亮的头发,盖过了两个孩子的腰。他们手牵手在绿色的波浪里奔跑,累了就躺下。阳光暖洋洋的,身边满是绿草的芬芳,伊凡送给她一朵花,花瓣里不知为何藏着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吓了她一跳。
然后她醒了,窗外灰蒙蒙的。
提歌穿好衣服梳洗打扮,时间还早,父母却已经早早出门劳务,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拿了一只篮筐,装进去几个昨天做好的面包,拿上一瓶果酱和牛奶,掩上门出门去。
她来到教堂外面闲置的小屋,打开上面的挂锁,从屋里走进地下室。室内过于安静,只有她鞋底碰撞石阶的响动,让提歌忍不住紧张起来。终于她的脚挨到地面的干草,看见了在狭小房间角落的人。
“伊凡,吃饭了。”
她轻轻放下篮子,在二人中间,然后往少年的方向推了推。少年一动不动,像已经死了,微弱的晨光打在他的脸上,让提歌看出他消瘦不少。
自从伊凡接受教会的驱魔已经有一个月了。
起初是泼圣水和日夜不停地吟诵圣经,之后开始焚烧奇怪的草药,然后开始使用动物的鲜血……伊凡被关了起来,村子里的人都认为他被魔鬼附身精神错乱,他的确变了,只是一直喊着提歌的名字说要见她。目睹了那天杀人未遂的神父不同意,并且认为他身上的鬼可能要向提歌索命,要求提歌和他保持距离。
提歌每天都会来教堂,看着神父和驱魔师们围着伊凡,看着他们的行为愈演愈烈。
“提歌小姐,别担心,有反应说明是好的,是对的。”
“可他看起来很痛苦……”
“那是他身上的魔鬼在痛苦,就快成功了。”
提歌觉得自己或许做错了,她把伊凡推上了绝路。
伊凡不动,提歌皱着眉头爬过去,她思索许久,最终从干硬的草堆里找出一根长长的杆,捣鼓半天捅开他身上的锁链。她看向他,伊凡紧闭双眼,呼吸均匀,像是做了一个好梦。
“伊凡,你走吧,别回来了。”
“……我们也不要再相见了。”
提歌的手在颤抖,可还是为他拂开了脸上的碎发。他们怎么说也一同长大,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这里。她认为自己做完了最后一件事,起身的瞬间却被一股力拉了回去。
“你来了,这代表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伊凡醒了,他的瞳孔里闪烁着光,他体内的魔鬼也苏醒了。失去锁链束缚的少年用力箍住少女的双肩,贴近她的脸颊。
他在低语,在喃喃自语,重复着那如同诅咒一样的文字。
“你是爱我的。”
“这是我们的约定。”
“够了!够了!”
装满食物的篮子被一脚踢翻,拳头疯狂地落在伊凡身上却毫无反应,直到她因为哭喊和捶打感到疲劳,伊凡的手也没有松懈丁点。地牢离主教堂太远,更何况还没到神父办公的时间,她本打算借着无人的清晨让伊凡逃走,却没想到最终却为难了自己。
余光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那是为了切割面包而带来的小刀。提歌挣扎着扑过去,将小刀抵在自己和伊凡之间。
“够了!我不爱你,放我走!放开、你……放开!”
刀尖刺破了伊凡的喉咙,一滴殷红的血渗出,少女被红色的液体吓了一跳,赶紧把刀往后撤了撤,但流血的本人却毫无自觉。
“你不敢的。”
他笃定,甚至露出了微笑。提歌得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所以才能骗到那么多女孩子,但绝对骗不到她。
“你不要逼我。”
“不是你在逼我吗?”他继而露出难过的申请,眉毛垂搭下来,“你不肯面对自己的内心,或者说你太会演了,你比我还会操控人心。你在杀人你知道吗提歌,你明明爱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拒绝。”说到最后,他的槽牙紧紧咬合。
少年贴了上来,带着疯狂的气息,在无人的清晨里想要倾诉自己的爱意,想要唤醒对方的爱意,想要二人像从前那样合二为一……尖叫不绝于耳,还有衣物和杂草的摩擦声,可寂阒的清晨里谁也没有听到,只有鸟儿在树上啼鸣。突然,一切都结束了。
少女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握着那把银色的小刀。小刀一点也不锋利,用来切面包绰绰有余,用来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也是如此……她的手在颤抖,淌满了鲜血的刀柄让她握不住,终于她松开了手,刀没有掉落,而是插进了伊凡的身体。
“不……我、我没有……想……”
伊凡愣住了,他的瞳孔在缩小,红色的眼睛里映照出同样慌乱的提歌。她惊慌失措,双手沾满他的血,那血流到她的裙子,蹭到她的脸颊,她的全身都将充满他的气味。
“你会想起来的。”
男人的脑电波即将死亡,只有构成身体的细胞在努力跳动,它们对少女施加了诅咒:
“你会想起来的。”
他倒在了干草堆上,没有发出骇人的声响,只有血不停地从胸口流出,殷湿了草垛。房间里恢复了宁静,只有提歌一个人蹲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
温热的血在她的双手和脸颊,仿佛正在渗入她的大脑,它们像滋润了泥土的雨水一样渗了进去,让提歌感到有些头疼。
“唔!”她闭上眼,突如其来的眩晕和疼痛让她头痛欲裂,眼前一片黑暗,所有声音都仿佛被堵在了一层膜的内部,瞬间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提歌摔倒在地,蜷缩起来,如同婴儿在子宫内部。她感受到温暖,不属于这个清晨的温暖,耳边还有沉闷的心跳声和液体流动的声响。那份温暖在缓解她的不适,仿佛在对她细语让她不要害怕,她在那份安抚下松开紧绷的神经,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
然后在黑暗的对面,她看见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少年和少女降生于世,相知相爱携手一生,在死前立下约定。
回忆如潮水突然退去,提歌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死去的伊凡已经失去光芒的瞳孔。
她的眼角不自觉地滑出泪水,她想起来了,明白了——尽管还不能清晰的解释发生了什么——
他的诅咒生效了。
——她无法否认,现在的她爱着他。
幕后花絮
伊凡:本色出演的感觉真轻松,不过原来我这样会被骂啊,真是没办法。呵,就算只是剧中人物,茱莉亚也真是个没品味的女人。
提歌:演戏真好玩啊!呼呼,我演的不错吧,干脆以后去做个演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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