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日下人心不1920s
*卧槽我为什么在写文是这一百五十字一块钱太美味了吗是的
*流水账有
*巨大感情有(来源可能并非角色而是中之人。)
*要写好一个无法无天的笨蛋是不是有点太难了。
*完蛋了我一向很喜欢的某些东西又一不小心融进来了。
*字数6829(不含简介内容↑)
*卧槽。改了一辈子敏感词。
再过六十多年,会有一位莫雷托夫(俄罗斯)作家发表一篇讽刺小说,讲述一条狗经手术改造后获得了人的外形和智慧,却始终保持着狗的卑劣无耻…或可称之为“原始”的品性,体验了作为人的快乐与自由,最后又重新被变回了狗。权力、阶级与地位安在不配位的人头上,就像是给狗装上了人的大脑,狗的心仍然是狗的心,而且永永远远都是。——这或许是作家在六十年后得出的感悟……其实不然。这篇小说实际上是近年(1925年)创作的,也就是说,人对“狗”对训化和改造,就这一刻,仍是现在进行时。
厄林拨了一个电话,接线员熟悉这个声音,是在这座地下城市里足够位高权重的声音,像是将刀子挂在别人脖子下面的声音。接线员赶紧看了眼一排排的指示灯,将线路插入对应的接口。
“叮铃铃铃——”像脖子上的铃铛来回摇晃。厄林看了眼手上的怀表,过去了十分钟,没有回应。
他又提出了另一个名字,接线员看了一眼,回复道:“先生,这个人已经一周都没有任何电话联络了。”虽然这么说,接线员仍顺从地将线路拨往不会回应的插孔。
“叮铃铃铃——”没有人接的电话响着铃,震动着。
没人去过的狭小居室里,金色的枝条蔓延出窗际,玻璃碎了,夜风挤进来,隔壁楼栋的烟雾趁此像流浪狗一样偷偷摸摸地钻进室内。如果植物会呼吸,室内的盆栽大概会呛出好几口烟来,但它没有,仅仅是安静地端坐在盆内,一言不发。
说到底,它真的是植物吗?
十分钟过去了,厄林挂掉了电话。
两小时后,四大家族所有骨干成员就要陆续钻进未知的金字塔的门洞内,就像是活肉一个个跳进黑色的坩埚里。但仅仅是此刻,仍是整理行装的时间,厄林并不算是个守时的人,他在优雅又激昂的乐声与枪弹声中慢悠悠地走近赌场。
一个瘦小的孩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撞了厄林一下,道着歉跑掉了,厄林能清晰地感觉到衣兜里失去的重量,可惜,那个孩子倒是没能感觉到。厄林晃了晃拿到的破布袋子,掂量出里面大概装了12个金圆左右,作为交换,那个孩子偷到了一个罐头。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偷来的储备粮会说话。
“就像撞到了以前的自己。”他这么想了,“真好,又能多摇12下老虎/机了。”
——厄林是一个小偷,他一直都是。
他从不以偷抢为耻,又或是他根本没有“羞耻”、“荣辱”的概念,因此他甚至会怂恿他人一同行恶事,扒掉贵妇人的雪袄、摸走落魄贵族背囊里的银器、抢走过路的孩子手上的糖。只要能活下去,就算是抢走别人的呼吸也在所不辞。得来轻易的糖粘着雪星子和他人的口水,尝起来粘粘的,甜丝丝的,厄林与另一个孩子共享了这份罪恶。
另一个孩子是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说是“逃”不太贴切,那孩子只是不喜欢也不擅长学习,某天夜里,他睡不着,听见林中传来了狼的叫声,他看了眼天上高悬的满月,就从孤儿院的窗子里翻了出去。那个孩子跑进树林里,没能找到狼,却与牵着偷来的羊的厄林撞了个正着……自那以后,他们就一直在一起了。
他们并不懂得如何利用一头肥美的羊,如何剃掉它的毛制成纺线、如何扒掉它的皮鞣成皮袄、如何割掉它的角制成装饰、脂肪与骨肉熬成汤。他们摘下羊脖子上的铃铛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抱着安静且不知反抗的羊睡了一整晚,暖得像残雪早就化开了。远远地,能听到狼一直在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羊似乎是化在了雪地里找不到了。因为他们把铃铛解开了,连羊逃走的铃响声都听不见。
另一个孩子不擅长读写,也不会念自己的名字,只是隐隐约约,有着某种“那就是我”的直觉,无论是厄林大吼或者小声念叨什么,孩子都会以为厄林是在叫他的名字。某种意义上,这很方便,就像是养了条靠两腿直立的聪明的狗。久而久之,那个孩子的名字变成了“喂(Эй)”。
厄林很喜欢自己的名字,但他并不擅长给人或物起名,总归是词汇的储备量太少了,能够把人或物客观意义上的统称叫出来已经值得表扬一番了。这也是为什么“喂”被叫做“喂”。
相对的,“厄林”本身并不是一个莫雷托夫传统中常见的名字,又或者,那根本不是一个名字,或许是醉酒妇人的呓语、或许是谁随手写下的单字,“厄林”只是把这个单字偷走了,当成了自己的东西。作为一个名字,它简短而轻快,没有常见的“伊万”、“萨沙”的发音或“诺夫”、“诺娃”云云的词缀,反而显得有些特别,也许正因如此,他才格外喜欢这个名字。
某夜,一个醉酒的老绅士在酒馆里强拉着厄林攀谈,当时厄林想偷他的皮夹,却见那人说:“厄林…厄林……这是一个贵族的名字啊,你或许是一个酋长…或是伯爵什么的后裔呢。”那人或许只是借着酒劲夸夸其谈,厄林却记住了,也放过了那人的皮夹。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喂”,对方却说“我不信”。想来,相信与否并不会使一件事变成现实或假象,但这点道理孩子终归是不懂的,于是在那天晚上他们打了一架,然后,两人都忘了打架的由头。这事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
同为流浪儿的街童偶尔会和厄林他们分享捡来或偷来的面包,偶尔也会偷走他们小心珍藏的面包。偶尔,他们要好得像家人,偶尔,他们又为了门洞里溜过的铜板打起来。比真正的家人更知根知底,也有比真正的家人更充沛的理由去互相厌恶,因为街道是冰冷的,过路人常常都自身难保,能分给孤儿的善意不多,想尝一口甜头只能靠偷和抢。
莫雷托夫帝国很冷,无论哪里都很冷,只能靠偷来的袄、捡来的面包屑、死掉野狗的余温度过冬天。厄林偶尔会想起自己的母亲,是的,他当然有过母亲,在租来的宾馆里生下他,然后某一天消失得无影无踪。“喂”会想起孤儿院里的红菜汤,常常和偷来的面包一样冷而寡淡,像是洗菜水。这是个战乱的时代,他人的好意像是一种祈祷,是往许愿池里丢的硬币,在老虎/机里投入的筹码。“希望我永远不会变成你这样。”孤儿们会从怜悯的眼光与施舍里读出这种意思。
——“啪。”
清脆的响声,是孩子又从长满绿藻的水池里捞上来一枚货真价实的铜板。
这个小偷对着旁边的人耀武扬威般地摇晃着那枚染上铁锈的铜板,那人呆呆地靠了上来,然后将他推进了池子里。铜板从手上滑落,一路滚进了下水道的缝隙里。
“啪”地,发出回响。
两人盯着下水道口一排排的孔洞看,像将手伸进动物紧锁的齿列里。任谁都知道,那一枚铜板已经取不出来了,沾满铁锈的怪物滚动着喉结,黑暗中发出吞咽般的水声,像小偷正夸耀着自己的渔翁之利。
——“啪”。
金属的碰撞声。
金色的铜板嵌进大小正好的孔里,老虎/机运作着,发出笑声般欢快的乐声,铸铁制成的金圆小偷正夸耀着自己的所得。
而厄林在进行着简单的计算。
少量的…比如说…个位数的东西,是能作为重要的物品衡量的,比如…一颗脑袋、一张嘴、两只眼睛、一颗心脏。
那么,大量的东西,就只会变成“数字”,对吧。大量的、重复的、不重要的,如流水线生产的东西,不断堆积的过程反而会变成价值流失的过程。就比如…十只手指、一百根头发,失去其一的话,人还能淡然处之,而实际上,即使全都没有了,包括脖子上的脑袋、心脏的跳动,以及…“生命”,即使都没有了,即使是个位数、十位数、百位数的“死”,堆叠在一起,在有着十八亿人类的地球,也算不上什么。如前所述,只是“数字”而已,而厄林恰巧不擅长应对“数字”。
就像是体内的肠子摊开时其实能铺满一整个足球场一样,人是擅长“压缩”数字的,这是从他们出生、从器官在体内请自行构造的过程中就与生俱来的才能,厄林也理应是具备这种才能的才对。
“啪”
“啪”
金圆一个个从大小相当的孔洞中投进去,似乎是落入了深处,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回音。
一、二、三,到现在为止,到底投进去了多少个金圆?厄林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体内的器官以何种方式支撑着他活到现在那样,他也不会知道投入的金圆在老虎/机的内部如何运动,又如何撬动机器、如何摇动画轴,如何将上面印刷的一串串图案轮转。
“您出发前要做的准备就是这个?”一旁的荷官用指节敲敲赌博机器的金属外壳,饶有兴致开口道。
“嗯。钱要在出发前花完。”厄林头也没抬,淡淡地回应着,金圆一个个滚进去,画轴一下下变换着漂亮的图案,就像是在喂养一台播片机。
画轴上映出两个六边形的太阳,可惜第三个图案是四叶草。明明都是代表幸运的图案,却有等级之分。
厄林投入金圆,又摇了一下。
这次,六边形的太阳只剩下了一个,所有的图案都风马牛不相及。
“太阳本来就只有一个啊。”他这么想了。
戴着啮齿目动物面具的荷官又用戴着皮手套的指腹敲了敲老虎/机,慢吞吞地开口:“您问的那个家伙,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可能已经被暗潮吞掉了,又或者被街上的火并波及了?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厄林头也没抬,像机器一样重复道。
“您只是需要一个忠心的下属或者帮手吗?”那人又敲了敲老虎/机。
“谁知道呢。”
“两个人…或者说三个人会更好一点吗?以长官您的经验来说的话?”
“谁知道呢。”厄林抬头看了眼那人,又将金圆喂进老虎/机的嘴里。
手心里的金圆太多了,其中两枚从指缝里滚落了,掉进了老虎/机底下的缝隙里。
两个人…或者说三个人会更好一点吗?厄林开始翻看过往的经验。
“砰。”回忆里先是一声枪响,然后几只野鸟在天边扩散。
三个戴着毛帽,穿着军服,身上各有伤势的红军…或者说赤卫队的士兵开口了:
“厄林(Эрлинг)?”
“是。”
“喂(Эй)?”
“在。”
“这真的是你们的名字?”
“对的长官,如假包换。”男人半晌后又补上一句:“我们是孤儿,可没什么好名字可给我们挑了。”
“这不是个好名字吗?”另一人反问道。
“这名字蠢毙了!喂(Эй)算什么啊?”
三人中一个老人制止了他们说下去,老人的目光柔和了些,但另外两人的目光仍和枪口一起指着“厄林”和“喂”:“红军还是白军?”
“红军。”叫做“厄林”的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
“公民,你们穿的是皇家军队的制服啊。”拿着步枪的红军士兵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们衣服上金色的纽扣,低声喃喃道:“沙皇的狗?”
“从战场上捡来的。你要的话也可以给你。”
“公民,回营地里去吧,趁今晚还有马肉可吃。”老人摆了摆手,另外两人把枪挂回了背上。
“厄林公民?”“在。”
“喂公民?”“是。”
“快跟上。”
“你们知道吗?我在城里有个女孩,她还给我寄信了。你们要看吗?”才加入队伍的两人中更健谈的那个开口了,“等这场仗打完,我们就会结婚。”
“公民,这场仗看来是打不完了。”一个红军士兵无情地戳破了。
两个人如行尸般走在队尾。
一人看着背后如燃烧的火球般的滚滚落日,想到自己正走向东方,确实也是白军的大部队行进的方向。
另一个人,计算着简单的“数字”。
假设有三个带伤的敌人,每人的枪里有十发子弹,无论枪法如何,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
但仅仅是因为有两个人,自己就免去了身上的十个弹孔。
——那么,两三个人确实会更好些。厄林这么想了。
“你——”厄林重新将视线转向荷官,正要开口,却见到她正跪伏在地上,眼疾手快地将手伸进老虎/机与地板的缝隙里,从里面掏出了厄林刚掉下去的两枚金圆,那趴在地上的姿势就像是兔子一样。
她恭恭敬敬地用两手将其呈到了厄林的面前:“大人,请。”
“不,你拿着吧。”厄林摆了摆手,又从兜里取出几金圆,丢进了老虎/机里。
“谢谢郊狼大人!”
老虎/机内的图案咯咯作响,拉杆似乎变重了。
“那只松鼠真的找不到了?”厄林一边拉下拉杆一边问。
“不知道,联系不上。也有可能是破产所以躲到哪里去了?”荷官摆了摆手。
荷官在手里把玩着那两枚金圆,两个金圆在几根手指间跳着舞,一下子变成了三个,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最后重新变回了两个。
厄林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孜孜不倦地给老虎/机喂着食。
“PAY!”扫地狐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荷官似乎是被吓了一跳,两枚金圆从指缝间逃走了,又一次落到了地上,她赶紧跪下捡了起来。
厄林的余光看到那两枚金圆,一枚正一枚反,正面的扫地狐笑着同他面面相觑。
他在想一件往事,或者说,一个问题。
假设,同样战功显赫的士兵有两个,哪个会更受到爱戴和表扬?哪个会被救助?相对的,哪个会被忽略?哪个更重要?又或者…两个都不重要?毕竟,尸体,实在是太多了。
换一个问题吧。假设,现在有两枚金圆一同溜进了老虎/机底下的缝隙里,一枚近,一枚远,他会尝试取回哪一枚?他只能取回一枚吗?厄林的回答会是:“两枚都不要。”
“因为,无论是商店的价格也好、老虎/机的规则也好,都不需要两个。”他会这么想。
一个可以当做筹码,三个刚好可以买一份小吃,只有两个的时候,就与废品无异。
在兜里的数字变为0之前,他会不断不断、不知疲倦地消耗下去。这是活着的特权。
回到前面的假设吧。在心脏咕咚咕咚,不断跳动着把血从伤口里迸出来的瞬间,【曾经】有两个还活着的士兵,他们依偎在一起,一人幻想着枪炮响彻云霄的噪声归于寂静,幻想能朝遥远的城市里送去一个吻。
另一个人,计算着简单的“数字”。
假设有两个士兵,假设战争永无休止。
“他们大概会救有名字、有家可归的那个人吧。”那个人这么想着,下一秒,身旁人的血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写着“厄林”的狗牌到了自己的手里。偷走什么东西,就像这样,简简单单。就像从孩子的手上夺走一颗糖。
“厄林”舔舔嘴唇,铁锈的味道在舌尖扩散开来,他想起“厄林”还欠一个女孩一个吻,他捧起曾被叫做“厄林”的那具尸体,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只有我活了下来。”他会这么说。
“只有我是重要的那个。”他会这么想。
“我是‘厄林’。”他会这么自我介绍。
这样的想法就像是体内的器官不知疲倦地驱动自己活着一样自然而然。
——厄林是一个小偷,他一直都是。
将生命压缩成货币,偷走,最后轻飘飘地浪费掉,贪得无厌地行使着生者…或者说胜者的特权,这就像是……啊啊。
这就像是,一条被强行训化为人的劣犬。
“啪”老虎/机的图案摇动着,机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啪”三个金圆从出币口里滚了出来。
“啪”一金圆没能进入入币口,从孔洞里弹了出来,再次掉到了老虎/机底座与地板间狭窄的空间里。荷官的面具又一次迅速贴到了地板上,冰凉又带着金色暗纹的方砖承托着她的膝盖,她努力将纤细的手伸进缝里,逼仄又漆黑一片的缝隙里闪着金光,就像是阴影里堆满了数不清的钱。无论她如何伸长手指、压平指节都够不着。
下一刻,她的指腹碰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反射着金属的光泽,她稍微捏了捏,却只有粗糙如麻绳的质感留在了指尖。
“啪,啪啪啪。”
荷官支起身子,只见厄林正拍打着面前的老虎/机,机器内部显示的图案也随之一阵摇晃。
“老虎/机是不是坏了?钱投不进去。”他简要地开口。
荷官叹了口气,用钥匙打开了机器底下的机箱。
一瞬间,随着机箱的门打开,不知是收纳金圆的部件松动了,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数不清的金圆从里面滚了出来。地砖上本来只是有着浅浅的金色纹路,此刻却像是苔藓扩散一般,散布着凹凸不平的金色硬币,层层叠叠,仿佛是金山的呕吐物。
扫地狐大叫着,“Pay!”“Pay!”地在地上跳来跳去。
戴着啮齿目动物面具的人,戴着郊狼面具的人,一旁戴着犬科动物面具的下属,没有一个人把注意力放在地上的金圆或焦急的扫地狐身上。
反射着金属光泽的、闪耀的、表面粗糙如麻绳的、肥大而长满疙瘩的、嵌着已经长进肉里的金圆的,“发财树”……的枝叶歪歪扭扭地缠在一起,塞满了一整个老虎/机的机箱。原本留给金圆的收纳槽和内部的钉子,此刻如残花败柳般松松垮垮地耷拉在一侧。
啮齿动物想起自己前些天把发财树的盆栽放在了赌场的角落就下班了。
“我还以为是啵比带走了呢…”她吹着口哨看向金色的郊狼,和对方的视线碰了个正着,她开口:“这下可怎么办?这棵树不是大人您带来的吗?”
金色的郊狼摇摇头:“不知道。”
“救命啊……”荷官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地上忙着捡钱的扫地狐,小跑着叫来同事清理现场。
临走前,金色的郊狼唉声叹气地把兜里剩下的钱全部投进了隔壁的老虎/机里。他把拉杆下压,但又没有完全压下去,老虎/机里的图案一动不动。他眨了眨眼,又看向从娱乐区里捡来的金色怀表,如果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正确的,那就差不多该出发了。他站起身来,径直朝着出口走了过去。
“长官,您还没把拉杆完全压下去。”一旁犬科的下属提醒道。
金色的郊狼像是没听见一样越走越远了。
犬科的下属试着用力摇了一下拉杆,拉杆像是反抗着他的力量一样卡在中间,但他又再施力,终于是撬动了轮转的画轴。画轴唰唰地滚动着,停在了三个7的图案上。出币口里滚出三个金圆,随之,然后,机器内部发出了几声“咔咔”的响声,似乎是卡住了。
下属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将三个金圆捏在了掌心,小跑着追上了金色的郊狼。
“Pay!”“Pay!”扫地狐几乎是哭叫着将金圆团成了一座金色的小山。
几个赌场的同事合力将那台局部报废了的老虎/机搬了起来。粗壮的金色根须像是绞绳般紧紧纠缠着机器的内部,无论是投币、拉摇杆到画轴旋转的一切过程都被表面不可见的金色的手操纵着。手臂粗的金色藤蔓依附在了机器的背面,一路沿着地板上的暗纹朝娱乐室的内部延伸而去,看不出源头在哪里,又或者说,这真的是“发财树”的藤吗?
将原有的老虎/机拉开,啮齿动物的荷官发现底部的地板上一个溜进缝里的金圆都没有,干干净净。
啮齿动物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老虎/机的底座,只见密密麻麻的金色触须夹着一闪一闪的金圆缠绕在底座上,像小偷正夸耀着自己的渔翁之利。
“它是会把所有金圆都拿到手的类型啊。”她这么想了。
坏掉的…或者说“不公正的”老虎/机原来所在位置的隔壁,另一台老虎/机不断播放着轻快到有点躁耳的音乐,画轴上是醒目的、红色的三个7。幸运的7,完美的7,神圣的7,在谁打开机箱确认内容物为止,都会一直恭贺着所有人。
+展开*包含地图格A-05/A-07/A-08/A-12/状态更新
*整体色调最统一的一次
*意思是每一张都快把人闪瞎了。
*队友们如果建了角色记得随时提醒我关联
—————————————————————————— (以下全部打卡包含任务卡)
状态更新:p1
A-01(来处或归途):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729863/(任务卡:p17)
A-05(未落崖)/A-07(窃语)/A-08(变身)/A-09(泳装啵比)/A-12(无意义杂念):p2~16(任务卡:p18~22)
*包含地图格T-09/H-26/S-32/H-07/H-31/L-64/其它有的没的图片
*响应了爆炸多的人。抱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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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全部打卡包含任务卡)
T-09(湖底星空*建议手机端点开大图查看):p1~p2
H-26(BAD APPLE):p3~p6
S-32(开门红):p7~9
H-07(真实体验画作*含部分《IB/恐怖美术馆》剧透):p10~13
H-31 (黄金织布机aka仙鸮报恩):p14~16
L-64(女仆啵比*again!):p17~23
Q:这画的什么
A: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p24~37
あの一等星のさんざめく光で, 在那一等星的喧嚣光芒之下, あなたとダンスを踊ろうか, 你我一起 来跳舞吧, 我が太陽系の鼓動に合わせて, 让我们来伴着 太阳系的脉动, 絡まったステップで綺羅めいて、星ッ! 跳起交错的舞步 闪耀起光芒! ランバダ ルンバ ふたり 宇宙(そら)でランデブーな, 朗巴得 伦巴 两个人 宇宙中相遇约会, 妄、患(わずら)って 連夜眠れない, 如此得 妄想着 彻夜辗转难眠, 星座になって 混ざる どんな一等星も, 不管是 混杂在星座中的哪种一等星都好, あなたに 代わる 光度はないわ, 能够和你争辉的 一颗都没有, 校舎の裏 あの日 あなた見つけた, 校舍后面 那一天 发现了你, 奇跡さえ 今も はなれない, 如同奇迹,至今也无法忘记, 隣に 繁(しげ)く 見える 冥王星も, 你旁边 那颗经常能看见的冥王星, 生憎(あいにく)、今は 興味がないわ, 也因你在,光芒早已黯淡, 星が舞っちゃって, 星辰正在来回旋绕, 胸が鳴っちゃって, 心脏也在扑通直跳, 気付けば彼方―――, 能察觉到吗 那边的你。
哎这个回忆断片、内莉姐姐视角的解密篇、所有人都最喜欢看的没用的警探惊叹(解释笑话:这是一个谐音梗)环节、现实篇(哎?)、仿佛outlast正统精神续作的轻度#惊悚#悬疑#精神恐怖#片(?)描写,和我最最喜欢的四大家族联动之电波对话的几段穿插衔接得好自然又意犹未尽的!!!害我好在意后续啊?!!?写这么好怎么写的???
以下将摘要夸奖我最最喜欢的1549433498段描写请记下来吉姆学考试要考的:
1.(为何真的在记数我也不知道。)开首的溺死者的尸体细节描写太过真实了你看了多少这种(哪种?)片子?!
2.暗潮来临的过往的描写轻巧得像默剧小短篇,真可爱……很有灵性的静谧感……确实很迷人了吉姆我理解。
3.磨坊镇纪事开头的句子倒置带来的迷幻感和那种【使用道具】的暗示好到位,排版也好天才,好聪明啊!!!
4.小小警官好可爱。是我会嬷的那种角色。是的在我不知道他是谁之前我就在这么想了所以这是命运对吧西莫尼。懒懒的外貌描写总是简短轻巧又有力,好厉害,用超级短的篇幅把一个人的魅力点全都展现出来了!!!
5.关于x病也能主观描写得很内敛且修饰得很动人这点好厉害,同时也从主观描写里展现出了角色的心境和性格,底层ji女对生活中不公的呐喊真好啊……这是我能在elf看到的文学作品吗???你的诺贝尔文学奖呢?????
6.哎从舞台里重播的……描写也好漂亮啊,吉姆你真是一位小小暗潮。克劳老师辛苦了(辛苦了)。
7.小心求婚。
撇开这些重点不谈,吉姆和所有人的互动……我是说懒懒随便写任何两个地球上存在的人类互动都好可爱啊!?这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暧昧感是怎么回事!?!??你说这话(哪句话???)我可要嗑了啊?!?!?对人性把握裁切得刚刚好的吉姆和对角色性把握裁切得刚刚好的懒懒……恐怖……恐怖………………对话好萌………………(急得走来走去)哎……就算是口毒的检测报告也是这么轻飘飘若无其事点到即止的一句调侃吗不愧是柯林……………
再说46642776882163次我真的好喜欢内莉姐姐。有些愤世嫉俗本质上又有点底层的顺从认命感的内莉姐姐……在吉姆眼里大概和乖顺的猫猫羊羊没什么两样吧T T哎……都是食物T T…………坏b………………但是坏b也会失恋(萌)个性不同过往不同各有心机的人物们命运各自纵横穿插的样子真是
(抱歉评论字数过多爆炸了。)个性不同过往不同各有心机的人物们命运各自纵横穿插的样子真是太过迷人,怎么看都看不腻。好喜欢。命运……命运……!!!小小吉姆感恩戴德吧是我们内莉姐姐选择了你啊!!!!!(得意)
吉姆的世界观里对毁灭真是有种天然的遵从和向往,某种意义上也像是被毁灭这个念头所驯服的家畜啊……(萌)
中间穿插的雨中曲像是给内莉姐姐刻意安排的一个漂亮又平稳的结束,看着让人真安心,有种“我会让你死得很好看”的信念感在里面……这啥信念你先别管。
以及西莫尼和内莉对话的微妙高低差也好可爱。哎。你们两个小东西。
没有根据也没有道理——没错哦这就是吉姆的人生准则哦!!!
吉姆对顺从的小动物的处置方法微妙地还是蛮温柔的……感觉是老师后期社会化的成果呢……(感动)
好喜欢吉姆和柯琳的哲思问答,简单短促又突然停止了,他们俩的互动模式就这样仿佛超熟又仿佛不熟的业务关系。好高效率的关系。喜欢。
哎,捧着肠子的对话也太勾人了真的不能嗑吗。我很急真的。
吉姆,小暗潮,吉姆,小暗潮(孤立)(排挤)吉姆,单独对动物有害的小坏暗潮,来了地下城市就人和小动物都分不清了对你真是正好!坏!
哎。和厄林的互动和对意大利人规则的讨论也好可爱。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向下兼容的对话啊。好狗给你这个。????
祝你活得腐烂。
祝你玩上活死人2(喂???)(抱歉广告超经意植入。)
Yes I have been so afraid, 没错,我总是在畏惧, Yes I have been so distant, 没错,我总是很冷淡, Consistently indifferent, 一如既往对你漠不关心, lt's hard to put that in an amicable sentence, 要用更温柔的说法:那对我说有点难, l'm sorry, 我很抱歉, Actually, not really, 不过说实话,我并没有做错, There's just so much work, 真的好麻烦, Too much work to be done, 该做的事太多,实在太麻烦了, Committing to commitments, 为承诺而承诺, Hiding my indulgence, 隐藏我的喜欢, The freedom we sacrifice for love, 为爱 我们牺牲的自由, L-O-V-E-L-O-V-E, 爱~。You also made me unafraid, 但你也使我无所畏惧, (yes I'm da brave boi), (没错,我是勇敢的男孩), You gave me light, 你赐予我光芒, (filament), 你富有耐心, You're patient, 你富有耐心, (physician), 不厌其烦地倾听我的话语, Persistently listen, 不厌其烦地倾听我的话语, (Gentlemen), (绅士), It's hard to describe what I'm feeling at the moment, 要描述我现在的心境:那对我来说有点难, Are you (uh huh?), 你是不是(嗯?), Uhm (yes?), 呃(什么?), I mean, 我的意思是, (You're) in love with me? 你爱上我了,对不对? lt's just so much fun, 真是有趣, Too much fun, 实在太有趣了, Oh come on, 来吧, How could you say no? 你怎能拒绝呢? (don't say no), 坐上这疾驰的天鹅游艇, To the fast and furious swan boat, 坐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