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此人是一个充溢着象征性与蒙太奇化的角色,仅为代替死之意象向生者传达的反秩序愤怒的错乱、疯狂、腐坏的象征具现体。
身高:185cm
年龄:93岁
种族:龙人
心理性别:无性或集群意识,自认为代表所有将死未死的、求死不能的人的意识
经本人回忆整理出的影响其一生的事件:在幼童时期被繁育期的雌火龙抓走,再巢穴内撕开身体喂食其幼崽,最后却被狩猎中的猎人救下。关于此段会议,因当时目击或参与了此事的猎人均已不在人世,故未能证实,但此人的身体状况却切实的与常人相异:出血量巨大,能使正常人昏厥的出血量在此人身上是受到皮外伤的出血量;伤口极易腐烂,若一天之内不去处理伤口就会开始出现类似尸体腐烂的情况;痛觉十分迟钝,因而在战斗中会使用几乎是自毁式的攻击方式。
憎恶生命、生者构建出的秩序系统与维护系统之人(奥特莱特),认为自己是本应死去的人,也自称自己的生命状态已经死亡,会去戕害生命,自己称之为斗争。因为情绪不稳定与强烈的毁灭与自毁倾向,被工会安排至奥特莱特手下,让其作为此人的监管者与越过红线时的裁决者。
【前言】:
此人是一个充溢着象征性与蒙太奇化的角色,仅为代替死之意象向生者传达的反秩序愤怒的错乱、疯狂、腐坏的象征具现体。
身高:185cm
年龄:93岁
种族:龙人
心理性别:无性或集群意识,自认为代表所有将死未死的、求死不能的人的意识
经本人回忆整理出的影响其一生的事件:在幼童时期被繁育期的雌火龙抓走,再巢穴内撕开身体喂食其幼崽,最后却被狩猎中的猎人救下。关于此段会议,因当时目击或参与了此事的猎人均已不在人世,故未能证实,但此人的身体状况却切实的与常人相异:出血量巨大,能使正常人昏厥的出血量在此人身上是受到皮外伤的出血量;伤口极易腐烂,若一天之内不去处理伤口就会开始出现类似尸体腐烂的情况;痛觉十分迟钝,因而在战斗中会使用几乎是自毁式的攻击方式。
憎恶生命、生者构建出的秩序系统与维护系统之人(奥特莱特),认为自己是本应死去的人,也自称自己的生命状态已经死亡,会去戕害生命,自己称之为斗争。因为情绪不稳定与强烈的毁灭与自毁倾向,被工会安排至奥特莱特手下,让其作为此人的监管者与越过红线时的裁决者。
伽鲁波罗斯初遇奥特莱特时,也就是她领受了自己的命运、在社会地位上彻底沦为被丢弃给他人的物品、从此受制于人之时。然而,当她走进相会对象那被众人紧密簇拥的情景中时——奥特莱特被众人围堵在喧闹涡旋的中点,随着旁人的指示机械性地转过头望向自己,那无机的眼神直接穿透了自己的身体射进背后一片潮湿的阴影——那场景使伽鲁波罗斯联想到加冕典礼。但是被虔诚奉上、戴冠,将作为烙印式的符号伴其一生的是满缀金箔的枷锁,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握手,很象征性而约定俗成的问好方式,除了握手时可以直见双方手背上暴起的筋络,在自我介绍时伽鲁波罗斯低着头直望进奥特莱特的眼睛,问:“所以,你是活着的吗?”——这就是二人相互纠缠烦扰的开始。
奥特莱特虽对伽鲁波罗斯诡异的性格早有耳闻,但此时也只无言地回望对方——她其实本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但脑中的程序思维开始自动思忖对方所言之意究竟是在为她自己寻求生命立场上的同类,或者只是在嘲讽嘲讽在她们第一次对视的那个瞬间、被伽鲁波罗斯那涣散而如漩涡般搅动的视线所射穿的她的本质。而无关的工作人员们也在这乖戾之人所制造出的窒鬱的氛围里逐渐退开、被吹散了,任由她们二人在这演出里用眼神撕咬着对方,直至空气中晕染开铁的腥味。
感到不悦时偏过头是本人下意识的举动,于是伽鲁波罗斯在自己视野拉出的囹圄内歪折了原本的身形。奥特莱特说话时也并不直视她本人,如她们第一次交接视线时那般、只凝望着她身后的阴影。“伽鲁波罗斯,我受你原隶属的大陆公会委托,对被发放至新大陆第五期调查团的你进行行为监管,且有权在你越线时对你做出裁决判罚,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直属于我的队员。”
伽鲁波罗斯摆出一副置若罔闻的神情,就像在说她听到了但并未把话里的诫告当回事,她只是淡淡地笑了,这笑容里亦有某种期待:“所以,最后会是你来杀了我吗?”
奥特莱特的脸看上去就像一整天的碌碌无为终于结束后,却因为疲惫的身体无法从座位上起身只能盯着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她看着视野中的内容却根本无意解读,说话时的语气也一样冰冷、有残渣沉淀:“……如果你严重违反了规则——危害他人的生命安全,或像你从前那样滥杀自然生物以至影响原本的生态环境,我就会遵从大陆公会的要求立刻对你执行死刑。”
伽鲁波罗斯笑意盈盈的,如同歆享了自己的生命从此受制于奥特莱特的这个命运——或者,至少对她自己而言,自己的生命被一个近乎非人的机体掌握,远比在围绕生之秩序构建出的生者的集群里要好得多。她说,知道了,队长。
远在正式会面之前,伽鲁波罗斯便早已在他人口中听闻奥特莱特的名字,那与托兰尖塔时刻联系在一起的名讳足以让熟知这一组织的人产生应然的猜疑。直到她得以亲眼验证对方的存在时,那猜想终于回环,处处逻辑相衔将对奥特莱特的生命认知围锁进自己的颅区内——托兰尖塔终于是制造出了他们长久以来在妄念中追求的生命,在培养与试验完毕后正式作为为其所用的兵器投放到了这片大陆。
伽鲁波罗斯在会面结束后一路辟开众人独身回到了自己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暮阳与墙壁耦合浮出一照血色,而后逐渐淡薄化为一摊瘀紫。在心里剥开奥特莱特的面目时,她逐渐回想起几个随着岁日枯死而被抛却在自己记忆边缘的名字,这就是那人一生所追执的客场生命,在生命公会分崩离析之际带走了所有同僚与核心技术、成立托兰尖塔并研究了几十年,就为了制造出这种既非人也非怪物的东西,这种连生命都算不上的空余人形的机器。——但除去生命形式之外,她或许也没有被逐生者们推崇的那丑恶而庞然的生欲殖民,倒不如说,她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方面的欲求。
奥特莱特,她真的是死的,即使她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又或者她意识到了,但早已领受了这份命运。伽鲁波罗斯大半个人掩埋在空旷房间内不断膨胀的阴影中,面目模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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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这故事撰写于一切看似完结之后,但一切事象并未断联,苍蓝星依旧作为物象与意象的统一高悬于众人需仰首瞭望的天穹,照耀着五条龙盘衔化作的大地与海洋。
成功讨伐盘踞于虚黑城的米拉波雷亚斯后,奥特莱特依旧选择留驻在新大陆处理后续事项;实质上被公会半放逐的伽鲁波罗斯除了继续置于奥特莱特的监管下毫无其他选项可选;而辛顿没有参加过公会组织的猎人考试,因此并未成为真正的编制内的猎人,以社会性群居野兽的视域将奥特莱特视为领袖与氏族母亲的她也绝不会离开对方身边。
在为成功讨伐黑龙所设的庆功宴上,酩酊大醉的调查班班长用力拍着奥特莱特的后背,对她说,休息一段时间吧。奥特莱特手中的酒洒了面前一地,但还是默然点头应允了,接着她就被好胜的推荐组员拽到一旁的桌边摁上席座,然后被一群醉醺醺的同事团团围住编起了头发,等到她终于被众人笑闹着放开时,那头原本自由披散的厚重长发已经变成了如琳琅陈设在理发店展柜内的各式发型。众人散开离去后,奥特莱特熟识的、一名专门负责对伽鲁波罗斯进行治疗的老军医端着酒杯晃到她身边,他被皱纹分犁的脸又被酒精熏得发红,但神智看上去依然清醒。“——所以,”他坐下,抚摸着奥特莱特高高盘起的头发,奥特莱特向他点头示礼。“你和伽鲁波罗斯怎么样?”他用长辈关爱小辈的语气开口询问。
奥特莱特低头望着自己在酒杯里的倒影:“如果我是伽鲁波罗斯,你说完刚刚那句话就要挨骂了。”
退居二线的、看上去像是会通过摄入大量烟草与酒精制品度日的老军医没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也许只是在长久的岁月中终于获得了这个年纪应有的圆滑与厚颜:“看来不是很好,或者说,很差?”
“很差。”
“还是把你称作工具?”
“是的,还是使用那个蔑称,但是有时候又会对我表示怜悯,我无法理解这种态度的相异。”奥特莱特端着酒杯的那只手端放在桌上,而目光却从自己的倒影挪向空中一个什么都不存在的焦点上。“说实话,比起对我的鄙视,我更难以理解伽鲁波罗斯偶尔对我表露的怜悯。”——对这位专门负责对伽鲁波罗斯进行治疗、因而也算同样深受其害的医生,面对对方有意无意提出的关于二人相处模式的问题,奥特莱特如此答复了他的问题,但当医生问及她是否是有意了解伽鲁波罗斯的想法时,她又直接否定了。
她说:“我理解她在发现我的本质后对我的蔑视,毕竟那就是——她说的工具,确实是事实。我只是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对我施予怜悯,这种时候她的表现总与她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我只是不理解促成这种行为差分发生的原理。”
“噢,你说这个的话,”老军医摇动杯子,若有所思注视着杯中所剩余的液体,“这种行为的相悖在神经症上被称为精神分裂,就是这样而已。”
“是这样吗。”奥特莱特反应十分平淡,“不管怎样,只要她还能遵照指令行动就行,哪怕她正在逐渐崩坏。”
隔日清晨,奥特莱特以补充食材为由带着辛顿离开调查据点前往聚魔之地,而大战后伤势迟迟未愈的伽鲁波罗斯被奥特莱特勒令禁足于月辰的医务处内强制养伤,由那位老军医与其他几名看护人员轮班监视以防止她违命脱逃。
身在远离据点的聚魔之地内的奥特莱特自然是不知道伽鲁波罗斯在受尽每日例行的身体检查、健康数据监测与强制服药之折磨以至于最终出院后,她在爆发的怨懑中砸烂了自己月辰房间内的大部分家具。奥特莱特只是踩过森林地带中心一片枯萎的、微微发散着腐烂气味的草地与横尸草地上的怪物躯体,为不久前在瘴气地带吸入大量有害气体而身体微恙的辛顿采集打消果实,当她返回设立于西边的营地中时,映入眼中的是顶着一头焦燎白发的猎人趴在简陋的木桌上寐目息神。于是她没作任何可能会惊扰对方睡眠的行动——出于了解对方浅眠的睡眠习惯,她将装着打消果实的袋子轻置于最角落的桌子上,然后抽出随身携带的笔记,坐下来开始记录异常的生态突变。
辛顿被火光的赫动晃醒时,奥特莱特正从营地粗糙的烤炉中拖出刚烤制好的食物,为了满足食量远大于正常人的辛顿的需求,她做了三人的份量。平日里队内三人或另外两人一同用餐时,伽鲁波罗斯总会将自己的那份饭食推给辛顿,而辛顿诫于自己的嘱告——嘱告她监督伽鲁波罗斯正常进食,则会将餐盘又推回对方面前,如此反复往来几次后伽鲁波罗斯通常会抓起餐盘暴扣到辛顿头上——至于为什么辛顿总在遭受暴力对待后依旧能保持情绪稳定,则是因为她根本无法理解诞生自人类的恶意,她虽能感受攻击行为,却无法解读出其中的恶意动机。
奥特莱特将辛顿那碟盛满食物而略感沉坠的餐盘放到她面前,自然但无机质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是否需要在进食前服用打消异常状态的果实。
辛顿拉下衣领,才刚张口回答就发觉自己舌头的木讷,于是闭上了嘴轻轻地摇头,又自觉自己的睡眠拖慢了对方探索的进度,于是眉眼也歉疚地低垂下去。
奥特莱特拢起长发在辛顿身旁落座:“没关系,吃完趁早休息吧。”
在翌日的探索中,她们又发现了几处短时间内突然凋零的草甸,辛顿切下了盛放其上的野兽尸体的部分组织,将其装入随身携带的样本瓶内——这几天她们所发现的异常尸体的统一特征,皆为毫无征兆的身体爆裂导致的重要器官损伤以至死亡——它们,这些死物,这些曾在野地恣意弛行的生命,如今静静地被端放于腐败丛生的草盘正中,看上去寂寥而又空洞、惶遽,比任何被正常宰杀、排血、掏空内脏的动物都了无生气,从它们残损的躯体上剜下的那部分组织,被塞入一段半透明的试管里,被密封进无光又窒息的皮革内,静待着它们被摆放上实验台的命运。
+展开伽鲁波罗斯蔑称奥特莱特为“工具”这一行为,有几位团员会为被污蔑者打抱不平,但受轻蔑的本人对此却没有过多的异议与怨言。
某次伽鲁波罗斯与奥特莱特结束了就任务执行出现分歧为主要内容的争吵,并以一方离开会议室为落幕后,在门外围观了几乎全程的接待员抱着几叠资料走到奥特莱特的身旁落座。
“伽鲁波罗斯很让人为难吧。”接待员先开口打破激烈争吵后令人不适的氛围,将手中的地图与生物档案递给奥特莱特。
“有点。”奥特莱特接过对方递交的资料,音声又恢复到一惯的冷漠。
“一生中就算只遇到一次这样的人也能留下很深的印象了。”
“大概吧。”
和奥特莱特共事的人必须学会的一项技能是主动打破她无心制造出的沉默,接待员熟稔处理这种情况的方式,那就是主动制造话题,奥特莱特作为反馈者而言态度固然总是不尽人意,但她总是有余力倾听。
“在我小时候,我父亲曾经和我分享过他父亲给他讲述过的一件不可思议的经历。”接待员稍稍向对方探出腰,以彰显自己正要叙事的存在感。
“什么?”奥特莱特整理起桌上的文件便于接下来的阅览,并不忘向对方传达自己在倾听话语而理解稍微滞后的问题。
“——就是我的祖父!哎呀。”接待员雀跃地解释,然后意识到自己的音声似乎有些高昂而迅速低敛下来,她调整了自己的音调然后开始面向奥特莱特讲述。“我的祖父在世时也是一名活跃的调查员,跟随调查团去往世界各处进行探索记录。”
“我父亲小时候,我的祖父曾经和他分享过一件令他终生难忘的事,可以说是诡异得令他久久难以忘怀。
他当时跟随着某个调查团在一处密林边缘扎营,只是调查并记录当地的生态环境与生物种类…构成那片森林的树种都是比较原始的巨大种类,这就是森林面积广袤的主要原因,他们一致认为当地不会有其他人类生存,但是某天祖父看见几名外出探查的战斗人员推着一辆,平时用来运载伤者的二轮车返回基地。
我父亲向我转述祖父跟他说过的字句,祖父当然对亲身经历过但不常提起的记忆铭刻在心,但也许就是因为不常提起所以语言表述比较差劲——祖父向他断断续续地道出那个回忆:那几个战斗人员的神色都十分的……慌张、惊惧,以及几分受到剧烈冲击后的麻木。他们在推车进入据点的时候大声呼喊着医护人员,在不知实情的旁人匆忙围绕过去引起的一片喧哗的间隙中,他听到一句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还活着’。
什么还活着?他跟随着那个人的话机械地想着,然后朝车上望去——车上盖着一块被全然染红的布,完全遮蔽住其下的物体,布料下面起伏的形态毫无规律,也毫无生机,看上去像被破坏或者撕解的什么东西,或者说生物?但是在板车被人群围堵而被迫停下的静止中,他看见布面出现了什么……因蠕动或是颤动状态而形成的褶皱。
祖父说当时他的胸膈间瞬间涌上了一股黏湿的阴冷感,于是他把头低下,抑制着汹涌的反胃感强迫自己专心处理手上的记录,然而视线里却一直闪烁着那种升伏的血色斑驳,他回忆的时候不忘补充自己受到的强烈的视觉冲击以及其带来的精神影响。
过了几周后,他被安排和当时的其中一个战斗员共同前去探索,彻底离开据点后他们开始闲谈,然后祖父尽量自然地把话题转到对方前段时间带回据点的那个东西上。
‘——所以,前段时间你们推回据点的那个,生物,后来作什么处理了?’
他的队友看上去很惊讶,然后迟疑了一瞬,但还是如实相告:‘哦,那并不是生物,那是个人,一个龙人孩子。’
在我祖父忘加掩饰的惊讶的注视下,那名队员反而打开了话匣,也许他无法忍受单独承载那段记忆:‘那个龙人孩子在医护人员做了所有能做的救护后竟然活了过来,你能想象吗?我们当时是在火龙的巢穴里发现她的,她已经被雌龙撕开身体、幼崽已经吃掉她的一部分了,我们太过震惊以至于直接杀死了雌火龙和幼崽,也许当时也没有别的选择……她也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可能是在外出时被育儿期的雌火龙掳走的,我们到现在都没找到她的父母。’
后来他们就都噤声了,只是默默地各自做完需要完成的工作,然后在这种稍显诡异和尴尬而都默契地闭口不言的气氛中回到了据点,没有再发生值得我祖父重复回忆并讲述的事情,他在和我父亲说完这些后还缓解气氛似地打趣说,你不用当真,这些也许只是一个开始衰老的人因为记忆混淆出现的幻觉罢了。
我父亲和我转述完还额外补充了一句他自己的看法:当时亲临此事的都是人类调查员,到现在应该都去世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将那段插曲上报给了公会。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也许更愿意掩盖那件事,那种离奇的违反自然规律的事情我宁愿不让它成为现实存在着的事实。”
奥特莱特在接待员故意制造出的演说完毕静待听者反响的气氛中,终于将目光从手中的文件转交到她身上:“你对这些内容有什么看法。”
接待员故作严肃地扶正了额头上的护目镜,这只是一个她个人的行为习惯:“我不太相信,也认为这种事情仅作为虚幻的怪谈看待就可以了……不过祖父说当时救回来的是个只有几岁的孩童,到现在过去了九十年左右,正如我父亲所说,亲身经历过那件事的人类早全都去世了。”
+展开
“新大陆的苍蓝星”这个称号除了传说所蕴含的象征意义以及其地位外,所有人都无比切实地领会到奥特莱特与自己所能跻身之位域并非同一层级,——通过萦绕她周身的某种气氛,某种似乎把她与其他人从以身份共同项确立的实在留存上便隔断开、指令其无法融入外者构成的觥筹交错中,却少有人知道这位域分岭的原因——大抵除去总司令、几名善于察言观色且消息灵通的团员、奥特莱特的小队队员之外——这现象的事因出自真实的身份差,即她与周围的人并非完全的同源的物种,她源自人手,是实验性诞生的生命,而多数关系疏离的外人仅会注意到她最显著的几处外貌上的异样,在路过她时互相交头接耳一句“推荐组的团长脸上的那个是胡子吗?”
辛顿几乎不说话也并不在意人类的规则,伽鲁波罗斯则似乎在她们二人初遇时就看清了自己的身份本质,并时不时在对自己心怀怨懑时出言伤人。
伽鲁波罗斯蔑视奥特莱特,因为她无法理解一个如此强大的人会甘愿顺应自己被安排好的命运去成为集体主义的工具,也许同时还怜悯她;因为双向的厌恶而排斥她;因为她漠视一切的平静而试图打压她,在自己陷入狂躁的谵妄状态时也去招惹她。奥特莱特即使从不吝啬她的暴力惩罚,但也不得不经常在工作时受到伽鲁波罗斯长篇大论的烦扰。
“你知道你比我更可悲吗?我已经使用死亡脱离了现有秩序的约束,而你将在余下仍活着的时间里永远作为他人的工具、他人的守护者。人造人团长,你的自我定义明明是纯粹的工具,却会自行表达人合法的情绪,但是你的怒火招致的暴力也不过是顺应秩序。我使用自身的死亡与活着的生命争斗,我依旧在这里站立着腐败即是对规律、秩序与存在的神圣性暴力。你,我与辛顿,我们三个构成了反自然、反秩序与自然。你不会不能从所有野兽都能察觉你的存在而视辛顿不见的现象中发觉到你与她是两个纯粹的对立吧?她难道不就相当于自然本身吗?被你从那片化为焦土的森林里救回,即使到现在依然带着消不去的焦味和火痕,被不可违逆的力量毁坏却仍能缓慢地自愈,她难道不正是生命与自然吗?我们三个的构成是一种循环、一种体系、一种自然规律的生成现象。”
在最开始,奥特莱特还会放下手头正行的事项回复她:“我以为你只是恐惧着九十多年前曾经差一点杀死你的死亡,所以你才臆想自己成为真正的死亡。”
伽鲁波罗斯当时似乎针对自己的回复进行了修正,但是奥特莱特没在记忆中为其留下专门的坐席,后来她就发现伽鲁波罗斯所有的冗词赘句都只是视听众为无物的自悦表演或排泄,于是在那之后奥特莱特只会目不斜视地做自己的工作然后让对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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