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午夜零点的奇谈。”每周一次的限时命题/色创作活动。
[ 主题 ]:国风/妖鬼奇谭/物语/传说
[ 所属 ]:山童子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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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博:@-山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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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書:公告说明、题:每周题目、阁:归档、谭:周奇谭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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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光、稻草人、皇子
证据
啾啾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相信稻草人的话,在整片稻田里的生物都陷入沉睡后,从柔软的家巢飞到这里来。
夜里的满香稻田安静极了,丰饶可口的穗子们都低垂着头,两腮微涨,睡得憨甜。看得啾啾直流口水,恨不得立马飞过去加顿夜宵。
“嘿蠢麻雀,本王还在这里呢,别想偷食。”
如果啾啾的硬壳尖嘴能做动作的话,他定会向下撇唇鄙视一番,而他此刻只能瞪着小黑眼看着那个敌人,骗子,稻草人。
稻草人很瘦,脑袋最大,躯干都是光秃秃的木杈,脖间挂着一块像是血染的领巾,阴森可怖,足以吓跑成百上千的麻雀。啾啾不止一次听母亲说过稻草人的传说——在他调皮捣蛋的时候。
昨天却是他头见到稻草人。所有的麻雀都不敢靠近他所在的中心,他却在食物的迷宫里失了方向。
稻草人唬着脸,红巾在风中猎猎飘动,声音嘶哑低沉“从本王的领地里离开。”
啾啾有些震悚,却注意到,他的双腿深深的插入土里,笔挺耸立,却寸步难行。
“你说你是王?”啾啾念着。“你骗人!王都在嵌满珍珠和宝石的宫殿里!”
“所以也可能是王子,流落遗失的那种。”稻草人的语气依旧十分笃定。
“你有什么证据?”啾啾听着他的语气,将信将疑。
“日出之前到这里来,我给你看证据。”
证据,是什么呢?什么宝物吗?精致的徽章?还是?犹如辰星的钻石?啾啾脑补到失眠,还是抵不住诱惑,偷偷的飞来一探究竟。
“你说的证据呢?在哪里?”啾啾远远地停在一支麦秆上,直奔主题。
“小家伙,在得到之前,你先要学会等待。”稻草人轻轻说道,声音不似白日般炸耳,顺着夜风,搔弄着啾啾蓬松的颈毛。
“哼,等就等,我又不怕你。”啾啾抖了抖翅膀,觉得有些冷。
“不怕的话就过来吧,你看起来很冷。”
啾啾狐疑地看了看稻草人毛茸茸的脑袋,终究没有挡住诱惑,停了上去,舒服极了。
“你是第一只敢停在本王头上的麻雀。”稻草人竟没有生气,反倒生出些兴奋。
“大家为什么这样怕你?”啾啾问道。稻草人的头这么柔软温暖,怎么会可怕呢。
“你为什么不怕呢?”
啾啾想了想,直率道:“因为我有翅膀啊。”
有翅膀,等于随时可以飞走,逃离,旅行。
而稻草人那么强大,是稻田生物都畏惧的强者,却没有行走的脚。想到这里,啾啾有些同情他了。
“收起你这副可笑的表情,王者都是端坐一方,跑腿的才是你这样的傻瓜。”稻草人说道,忽而,他话锋一转:“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兄弟的名字,他叫快乐王子。”
啾啾当然听过,他曾有着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鲜红的斗篷,还有镶着红宝石的黄金剑,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这位伟大的王子将一身华丽通过他的伙伴小白鸽,赠给了需要帮助的人们,而变得残破失色的他却获得了真正的快乐。
多么感人的故事。
啾啾看了看稻草人,觉得他与快乐王子真的有那么几分相似了。
“他真是个好人。”
“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这是稻草人第一次没有以本王自称,啾啾低头看着他不辨五官的容颜,有些怔然。
“你做到了啊。”啾啾想着安慰他,叽叽喳喳却跑了题:“你看,你把我们吓跑了,人类就不会吃不饱了,他们一定很感谢你,虽然我们本来就吃不了多少被吓跑了就要饿一天的肚子了……”
“行了。”稻草人有些无奈,打断啾啾之后,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所朝的东方。“时间差不多了,本王的证据。”
啾啾顺着他的目光朝东边望去。
半角的红日从山间冒了头,不似正午的灼人,而是让人打心底里温暖起来的颜色。它缓缓向上滑动,所照耀到的地方如同在水中被洗净了一样,露出了它原有的情状。啾啾望着远处的稻田,顺着曙光照耀的方向渐渐亮了,那些金黄的、饱满的麦穗,一如啾啾心中最诱人的模样。
“麦穗的颜色,究竟是他原有的呢,还是太阳为他染上的呢?”啾啾情不自禁的问出口来。
“这个颜色适合麦穗吗?”稻草人从容的问道。
啾啾点了点头,连带地上的影子也动了一动。
“那就对了,适合的,就是他本来的颜色。”稻草人说着,又问:“那这个颜色适合我吗?”
啾啾低下头来,看着稻草人,他的双臂一直直挺挺的伸着,像是在拥抱阳光。
光如约而来,毫不吝啬的掠近他、洒满他、润色他、那如蜂蜜般的金黄包裹着原本暗淡的他的躯体,将那叫人看来如干涸血渍般的红巾衬得耀眼夺目起来。又或是,他的灵魂本就是那样的颜色,而阳光的出现,仅仅是一个召引而已。
“这就是本王的盔甲。有阳光的早晨,本王就会穿着它战斗到日落,破旧,那是激战疲累后才有的模样。”
啾啾看得惊叹,小圆眼有些发热,轻轻道:“我相信你。”
“那么啾啾,你愿意成为我的鸽子吗?”稻草人问道。
“可我只是一只麻雀。”
“我也没有脚,可是我的头顶,永远可以让你停留。”
啾啾小细腿深深陷在稻草人松软的头里,温暖舒适,一派安然,他忽地偎紧了翅膀,灰黑的眼皮闭着颤了颤,轻微而含糊地说道:“好吧。”
在初晨的金色微光里。
附朋友另补暗黑版结局:
作者:程下
“我困了。”啾啾沐浴在温暖的晨曦中,稻草人的头顶松软蓬松,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睡吧,睡吧。我的鸽子。”稻草人低声说。啾啾舒服地眯着眼睛,太阳已经冲破了最后一道云层,跳到了地平线之上。和稻草人一样的金色光芒给啾啾的睫毛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睡吧,睡吧,永远休息在本王的头顶。”稻草人的头微微颤了颤,头顶上的鸟儿已经熟睡,不久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啾啾缓慢地滑入那些松软的稻草,她的翅膀沉重地像沾满了沥青。
她梦见在金色的阳光中,稻草人长出了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披着鲜红的披风,面容英俊的王子有如年轻的神祇。她长出了白色的羽翼,轻栖在王子的厚实的手臂。
一只手伸进稻草人的怀里,尘土与秸秆撞击出陈腐的气息。当这只手再掏出来时,掌心已经多了一颗勃勃跳动的心脏。它鲜活美丽,宛如一颗小小的红宝石。
“我的主人……”稻草人谦卑地弯下腰去,秸秆发出破裂的声音。
“王子,告诉我,你想要回你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阳光一般的王冠,雄鹿一般强壮的身体吗。”
稻草人的身躯在晨风里微微颤抖,发出低声哭泣。
“还有九千八百三十一个纯洁的生命。”声音转身离去,斗篷在草地上滑过却没有任何声音。
“你的父亲为儿子们日夜祈祷,你的母亲已经因为思念哭瞎了眼睛,你的兄弟因为愚蠢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你是否要让你的王国分崩离析。”
“还有九千八百三十一个纯洁的生命。”
寂静的麦田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田鼠离离抬起头,瞪着眼前的稻草人,“你撞到我了。”
——空入深山白衣轻,一觉梦来花满庭。
本周关键词:光、稻草人、皇子
山神庙的空地前,正插着一根粗壮光秃的树枝,上面胡乱包扎着稻草树叶等事物,勉强看得出人形的头上还插了两朵大红花。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稻草人?!
凄惨的稻草人:……
他周围围着的一群妖灵却是露出了大功造成的欣慰表情( ╯▽╰):真是不容易啊,我们真是太天才了!
“哼哼,多亏我雀族的织巢秘技!”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深棕色头发的少年得意地扬起了脖子。“想我为叽叽造的窝,可是顶级的!”
一旁碧色头发的高挑少年斜睨了他一眼“我可记得你是动手最少的吧?你看看你再看看玉初。”
众人朝两人打量一番,顿时恍然大悟状,只见那名为玉初的少年安静微笑着,头发和脸颊却脏兮兮地挂了不少叶子碎片和树枝屑,而喳喳除了手有些脏外其余都干净地很。
喳喳涨红了脸“我可是麻雀诶!我是用嘴给你们衔材料的好不好!”
“哈哈哈,别急啦,大家一起做的嘛~”一旁的两个少女都笑将起来,眼睛眯成细缝松松地垂下,花开边笑边伸手拍了拍喳喳的肩以示安慰,“喳喳做的很好啦~”
“我倒是觉得……这稻草人还不够像样子啊。”花色无语地看着稻草人,嘴巴抿成一条细线鼓起脸颊,”真够丑的……虽然插了两朵花……花色看着自己插的花,沉默了,她绝对是真心想美化稻草人的恩。
“我们把自己的衣服给它穿上吧!”
“不要,那岂不是远看还以为是我,我哪有这么丑!”
大家正待说继续讨论,突然林间响起了一阵喧哗的声音:
“有人来啦!”“有人来啦~”“他们往山这里来了!”
“可知道在哪里?”花开一脸跃跃欲试地冲上空喊了一声。
“四个黑衣人,到山脚了!”林中有人回应。
“谢啦!”花开一抚发间,一朵巨大的花瓣浮现而出,她跳了上去然后看着大家。“要去看看嘛~花色上来!”
“看看看!”喳喳举双手赞同,立刻变回了原型。其余几人也跳上了花开的大花瓣,一起向山脚飞去。
很快到了山脚,几人和其他的小伙伴一样隐藏在树丛间向下看去,四个黑衣人正纵马而来,其中一人的马上似乎还驮着什么事物看不分明。
四人到了山脚下便停了下来,他们谨慎了看了看四周,有些畏惧的样子,其中一人对为首那人说了什么。
“大哥,我们就扔在这边罢,这溟山素来诡异莫辨,还是趁着天色尚早早点离开这片地方为好!”
驮着事物的那人下马,然后将那东西抱了下来,竟是一人高的麻袋,他将麻袋往山脚的一处石堆一放,然后解开了麻袋口,里面隐隐露出一个人头来。
“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没有赶尽杀绝,七皇子,你自求多福吧!”那人对麻袋行了一礼,边起身走向马,和同伴一起飞速离开了。
在树上看得津津有味的一群人顿时讨论起来,
“喂,我没看错吧!好像是个人?”
“似乎……是的。”碧光一脸严肃地分辨着。
“诶诶诶,不会是尸体吧?”花色吓得脸都白了,用手捂住了眼睛。
“我说……谁去看看啊……”花开有些怕,但还是抵不过好奇心说了句。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喂!你们!”少女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连着他们站的树枝也跟着一颤。
“哇啊啊花开你轻点啊!”
“我刚才似乎听到那人说什么没有赶尽杀绝?许是没死,只是昏迷?”方才一直未出声的玉初突然笑眯眯地说道。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花开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立马招出了大花瓣就坐了上去,“花色我们去看看吧~”
“啊?唔……”花色小心地挪开一只手,一脸又期待又怕怕的坐上花瓣。
几人陆续下树来到那麻袋旁,花开变出一根花枝撩开了点麻袋口,又戳了戳里面人的脸颊,“是软的诶!肯定是活的!”
玉初将手指伸到那人的鼻尖下,然后微笑起来“恩,还有气。”
“我们把这人拽出来看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类呢~”
大家一起把人拖出来后,就像看到珍奇异兽一般围观起来。
那是一名俊秀的青年男子,不知受到了何种对待,面容有些苍白虚弱,微微皱着眉头,身上也有捆绑的痕迹,原本华贵无比的袍子有些皱巴巴的。
“哇,这人的衣服好好看!”
男子虽然一身清雅的白色,却是上好的绸缎,流光暗藏,袖口腰带都绣着金边,玉壶革带,金错钩佩。
“玉初,他身上有块玉佩!你看看?”碧光一眼看到男子腰间悬挂的玉佩,便毫不客气地取下递给了身后的玉初。
“这玉……”身为玉灵的一入手便知这玉属上乘,仔细端详,一条蛟龙在月中静静盘旋,却并无威怒之态。玉养人,人也养玉,想来它的主人也便如此吧。“这人的玉佩乃是龙纹,看来身份不一般。”不过如今嘛,也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吧。玉初在心里感慨着,却并未说出口。
“他的衣服真好看,我们扒了给稻草人穿吧?”一旁痴痴看了男子许久,众人都以为是是不是爱上他的花色突然开口。
……
感情你还惦记着呢,花色妹子,你对稻草人绝壁真爱啊……众人此刻心里都是一阵吐槽。
“那就扒吧!”碧光坏笑起来,“给他留件里衣就好!还有那个玉佩,我也拿走咯~”
“我倒是有些期待他醒来的反应。”玉初掩口笑起来。
“诶诶诶你们?!”花开一脸错愕,然后扶住了额头,“啊啊算了,反正也蛮有趣的,我也看看好了。”
众人遂不客气地扒了皇子大人的外套上山给稻草人披上。
升级的稻草人:duang(o゜▽゜)o☆
天色终于昏暗起来,众人决定回山脚看看那倒霉的人类如何了。
“对了唧唧该放学了,我去接她了就不去咯,改天再来问你们~”喳喳看了看天色和众人道了别便飞走了。
却说山脚这边,许是药效散去,男子终于缓缓醒来,一睁眼就是一片幽黑,但能看得清是野外,两边具是树木,风一吹,飒飒地响,还能听到隐约的鸟鸣。身上凉凉的,盖了一条破麻袋,一摸衣服发现竟然只剩下了里衣,钱袋等还在,倒是少了块皇族象征的玉佩。
玉佩……呵。这玉佩丢了倒是正好,自己本就无意于争权夺位,只想做闲云野鹤,被卷入纷争实属无奈,现在倒是脱身了,只是……
落魄的皇子殿下想到这不由得苦笑起来,这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自己的境况还真是……糟糕啊。他缓缓坐起身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能活下来已经是件幸事,但愿能安全地挨到白天,看看能不能走出这里吧。
周围关注这里的树灵大概是发现他醒了,不知谁没憋住动了一下,只听一阵哗啦啦树叶响。
皇子大惊道:“谁!”
一片寂静。半响,正当皇子紧绷的神经要放缓一下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嘟哝了一句:“我才不是谁……”
皇子:“……”
他扶住额头,惊疑不定了半天终还是试探地喊了句:“有人吗?”
“没有人!”
“……”
躲在树上的花开一脸无辜看着憋笑的另外三人,一脸我是实话实说啊的表情。
“啊啊不玩了我下去咯~”花开嘻嘻一笑,手指一点,一朵桃花浮现。
正惊疑不定的皇子突然感受到前方一点光亮洒下来,然后一朵散发着光芒的巨大桃花从树上落了下来,照亮了四周的一片天地,随后几个身影也随之落了下来。
“迷茫的人类啊,汝来到此处,所为何事?”高挑的碧发少年一脸严肃,眼中金芒莹莹,首先开口问道。
皇子:“……几位?莫非是鬼差大人?”
“你……你才鬼差,你全家都鬼差!”刚刚一脸倨傲的碧光顿时变脸,就要冲上去把这人类抽一顿,一旁的玉初赶紧一把搂住了他,微笑的接口道:
“人类,不用惊慌,此地乃人间的溟山,并非阴曹地府。”
皇子看着两旁近距离好奇地打量他的少女不由地退后了一步,开口求助道:“四位可知这是何处,我欲离开该如何走?”
四人沉思。
“指路倒是没问题,只是……现在夜深了,莫说你不识路,怕是你也看不清路。”
“不过……我们妖灵的准则,收了东西就一定会回报!”
花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搂住花色么了一下,“对了花色,我们可以去找花阴姐姐啊!”
花阴,四个花灵中最年长的一只,在百鬼灯市开了家名为【醉花阴】的花店,售卖各种名贵香料到珍奇盆栽,在溟山山脚的田野有着一大片的花海。
“这附近除了百鬼灯市外的其他方向都要走上好远才会到达村庄,或许可以带你通过那里的结界……”
深夜的百鬼灯市最是热闹,走在一群妖怪中间的人类皇子确实受到了很多注视,不过也没有什么实际举动。
两妹子均拍拍胸口,呼出了口气。
“还好还好,虽然百鬼灯市只规定不准妖怪之间争斗,不准想来来这里的妖怪都不是为了进食或者其他,应该没有谁会对人类出手啦~”
“不过我们还是走快些吧~”
百鬼灯市,醉花阴。
听完花开花色两妹子的说明,对面风情万种的女子却微微皱眉:“虽是举手之劳,可这人你们可了解?来历不明你们就往家里带?”
“姐姐……”花色立马就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这个……这个,他看着不像是坏人啊。”花开心虚的瞄着天花板。
“……”女子一看这两人的动作,顿时无奈地扶额。“你们啊……”
“呵呵,花阴姐姐莫担心,此子的来历我倒是有些猜测,若是不放心,不妨直接问上一问?”两个少女正忐忑不安时,那边玉初已经撩了帘子进来一笑道。
“既然你们不是人类,那倒也不是不可说的,我,乃是西国映雸(ying an)的七皇子……证明的话,我本来有块皇族的玉佩,不过大概是被那群贼人拿走了吧。”说到这里,皇子无奈的叹气一声。一旁的碧光顿时尴尬地咳嗽了声。
“现如今,只想隐姓埋名,过普通生活罢了。”
“也罢,我就带你去另一边留你一夜。等到天明,你便离开吧。”
在碰触到床的那一刻,皇子终于压抑不住满身的困倦,沉沉睡去。当第二天的晨光透过窗纸洒进来来,在地上描绘出窗花的模样,皇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的到来,缓缓睁开了眼。
不同于之前,这一次,他看到的是光。
“原来是阳光啊。”他眯了下眼睛,然后微微笑起来。
——
如果说要符合命题的话,我觉得到这里就最好不过了。但是又觉得没给皇子一个去处orz 所以有一个选择是让皇子留在了这里当伙计。毕竟皇子殿下识书断文,能写会画的嘛~
关于皇子的故事大概还有2个可以说说。
一个是皇子和花海:种花农皇子和花海( ̄▽ ̄")
一个是皇子过去的故事,在自己国家映雸时的事情。
谢谢莜姬投喂皇子的故事^q^
——
【映雸】北国映雸,雪之国。
【溟山】传说在极北之地有北海,浩瀚幽冥。溟山乃位于北海之边。
【花开、花色、花阴】四朵花灵中的三只,花开元气满满、花色温婉娇憨、花阴成熟美丽~
【玉初】
玉初,苍石之表,半边绣绿。乃棕灰色头发,碧色眼眸。昔乃木下顽石,受山中草木灵气浸染,遂成璞玉。
【碧光】
碧光,微微之草,粒粒光阴。为碧发金眸。昔乃石上青苔,受山中云雾泉石以养,青葱蔚然。二者为双生子(无血缘关系,乃是日夜相依,同时化灵)
【唧唧和喳喳】一对麻雀小情侣。故事见第六周的小短篇~
2015.03
去年的老文,用本体号再发遍(你
本来准备继续写七皇子和曦儿的故事。由于种种主客观原因没法在死限前交作业,所以……交了个咸鱼作业凑数吧【喂你
大致是现代世界里基于小葵视角的一点感受性东西?不是诗,不是诗,不是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么随便的五分钟产物当然不可能是诗。
——————正文分隔线——————
关键词:梦、庭院、影子
小葵:在夏日的庭院里做了一场意味不明但是感觉温暖的梦,或许是午后的风太和煦的缘故。沉溺在梦中不愿醒来,所以才没能看到身后悄悄地来又静静离开的人影。熏香之味还残留在空气中。然而已不见只影。
立夏的半场白日梦境 意味不明
梦里只觉得温暖无垠
熟悉的温馨
兴许只怪风太轻盈
让人安然心轻
妄图直抵梦的结尾 沉溺
残梦半场无奈散似秋云
无处寻
熏香之味残留在午后的空气
像晴空中的水汽
稀薄 晦涩 却又清晰
如诉 如泣
悄悄地来
如约
静静离开
如月
皎皎明月消失在梦一般的云里
我在梦里追寻着你的只影
而你在酣眠的我身畔莞尔
泪滴
迟疑
纵身
转瞬又是遥不可及
但愿我永远不会知晓
我们曾经那样靠近
-FIN-
她因工作压力而失眠已久。
各种药物对她来说都已失效。在万般打听之下,她从一民间老先生的手中买回了一把躺椅。红木制成的躺椅上有着明显的岁月留下的痕迹。老先生说,这是一把古董躺椅,有着能令人安心入睡的特殊法力。当然,老先生的说辞更加绘声绘色,但她也并非全信,只是太想好好地入睡,抱着什么方法都试试的心态,她还是把它,买了下来。
说起来,这把躺椅还有个好听的名字,“游园惊梦”。
自从她在这把躺椅上睡觉开始,她的失眠真的被治好了。每天都能安稳入睡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精神焕发,工作也连连受到好评,像是帮她转运了一般。而且她还发现,这把椅子真的是名副其实——从在这把躺椅上睡着的第一天开始,她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而梦的开始,也总是从这把躺椅开始。
婉婉的鸟啼催人醒。入眼的是如古代遗迹似的庭院,她正躺在和之前买回家的躺椅一模一样的一把躺椅上,仿佛之前她就是在这里入睡的一般。
接着她会起身,往庭院深处走去。
随处张望,饶是这里杜鹃红遍了青山,荼花扬撒芬芳,也藏不住庭院的破败;纵使那燕尾如剪划破晴空,黄莺婉啭似要催人入眠,也掩不了这里的冷寂。湖水死静如镜,即使有风吹过也吹不起凌凌水波。但若闭上眼,仍能想象出当年的烟雾缭绕船影如画,亭台楼阁玉宇轩昂。怕是令那无限春色也留恋无比。可惜这良辰美景已无缘再见。
继续往前,在庭院的最深处,回廊弯转。半掩的门与窗。罗裙随风轻轻摇摆擦过地面,抬高的袖口在空中微晃,雕花铜镜偷偷照出半面姣颜。真是如了那诗里写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的是一位绝色佳人。忽而抬起的眼似是发现了她的存在,手一抖竟将云髻梳偏。受惊的美人欲起身张望,却最终止住了身形。
她将自己隐藏在红花紫蓓之中,正疑惑自己为何要躲藏,视线缺开始模糊起来。梦每每到这里便断了。
真想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如是想着,她再度在躺椅上入睡。
只是这次,在莺啭中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铜镜中正在梳妆的自己,一身古朝服饰的她,正细细整理着头上的花钿。忽而瞥见铜镜里隐约有一个身影,本欲起身探望,缺因害怕而止住了脚步,不敢踏出房门。
她惊觉:今天的自己,正扮演着之前梦中被她窥视的美人。发现这个事实的同时,她的视野开始模糊起来。她知道,梦就要结束了,每次的梦醒总是从这模糊的视野开始。
这次的梦好短。正当她感到些微遗憾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黄莺的啼鸣。睁开眼,铜镜中的自己身着古色古香的服饰,正在梳妆。接着铜镜中出现了模糊的身影,她开始感到害怕,不敢有任何动作。随后她的视线又开始模糊,而短暂的失明后耳边再度传来鸟鸣。
不……她有些不敢睁开眼,她能预感到自己将会看到已经看过两次的画面。然而,她的眼,不受她控制的睁开了,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铜镜中梳妆的自己……
不——!!
黄莺的鸣叫依旧婉转……这是,第几次了呢?
她早已在千百遍的重复中失去了这个数字。她永无止境地重复着这个短暂的梦,现在她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惊慌失措,有的只是纠缠着一丝希望的麻木——她大概知道要怎么离开这里了,只是她不知道这需要花多少时间而已。
所以,快点来吧,快点来吧。
那个反复出现在她镜子里的人影,会是谁呢?
他的影子留在那裡。
他在冷風中睜開了眼。華燈鮮豔得刺眼的色彩從遠遠的夜景渲染進來,和外頭的路燈混雜在一塊,被無機質的白色稍微淡化。
他就坐在庭院的椅子上。
那人喜歡坐在這裡。那人不喜歡車水馬龍的嘈雜,但喜歡遠遠地看著都市的夜景,閃亮繽紛的霓虹燈在這個距離看起來細細小小的,好像一個箱子就能裝進去。
路燈照得到他,長椅的影子被因為距離而顯得褪黃的光線拉長,直直拉進燈光不及處的黑暗裡,看久了反而比較像影子爬進光下,抓住了椅腳。
長椅上的影子沒有他,但那人在。
「嗨。」他搭話。
「嗨。」影子轉了下頭,他猜是看向了自己。
然後他們沉默了好久,影子將頭給轉了回去,什麼都沒有再說。
他聽見細碎的聲音。他不確定是蟲子、還是花草、還是那人。他沒有再看向影子,近處的樹影遮蔽了一些遠景的燈光,遠處突出的樹梢像雜草,不時晃動。
「夜景很美。」
他說著。耳朵撿起了從很遠很遠的地方接近的雜音。轟隆的聲響讓他聯想到了瀑布聲,但是相比起來是更粗暴的,引擎的尖叫撕裂了夜晚。
好久了。
每次每次都會聽見,纏人的回音響徹著,直到天明才肯離去。
「……是啊。」
「喜歡嗎?。」
「不喜歡。」
他不解了。
「為什麼?」
「等到白天,這裡會更美。」
那人說。
等到白天,找得到蟲鳴鳥叫,聽起來一點兒都不會陰森。
那人可以在庭草上滾出一身草屑、在樹上架的鞦韆玩耍、對著自己的影子踩著玩,沒有玩伴的那人把影子當成了朋友。
「庭院跟夜景?」
「庭院。」
「是嗎。」
他聽見自己笑了。
「那,一起玩吧。」
那人在冷風中睜開了眼。
日出的光芒照亮密集的水泥叢林,近處的樹上停了鳥,啾鳴之間聽得見蟲聲。
起身,跨上了機車,那人朝旁看了眼,引擎的尖鳴撕裂了白晝。
「再見。」
再也不是庭院的地方、只有夢才能回去的地方。
只有影子留著的地方。
他的影子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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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沒什麼邏輯、好像也沒什麼怪談感。
一個人,和他還停留在過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