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午夜零点的奇谈。”每周一次的限时命题/色创作活动。
[ 主题 ]:国风/妖鬼奇谭/物语/传说
[ 所属 ]:山童子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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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書:公告说明、题:每周题目、阁:归档、谭:周奇谭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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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光、稻草人、皇子
证据
啾啾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相信稻草人的话,在整片稻田里的生物都陷入沉睡后,从柔软的家巢飞到这里来。
夜里的满香稻田安静极了,丰饶可口的穗子们都低垂着头,两腮微涨,睡得憨甜。看得啾啾直流口水,恨不得立马飞过去加顿夜宵。
“嘿蠢麻雀,本王还在这里呢,别想偷食。”
如果啾啾的硬壳尖嘴能做动作的话,他定会向下撇唇鄙视一番,而他此刻只能瞪着小黑眼看着那个敌人,骗子,稻草人。
稻草人很瘦,脑袋最大,躯干都是光秃秃的木杈,脖间挂着一块像是血染的领巾,阴森可怖,足以吓跑成百上千的麻雀。啾啾不止一次听母亲说过稻草人的传说——在他调皮捣蛋的时候。
昨天却是他头见到稻草人。所有的麻雀都不敢靠近他所在的中心,他却在食物的迷宫里失了方向。
稻草人唬着脸,红巾在风中猎猎飘动,声音嘶哑低沉“从本王的领地里离开。”
啾啾有些震悚,却注意到,他的双腿深深的插入土里,笔挺耸立,却寸步难行。
“你说你是王?”啾啾念着。“你骗人!王都在嵌满珍珠和宝石的宫殿里!”
“所以也可能是王子,流落遗失的那种。”稻草人的语气依旧十分笃定。
“你有什么证据?”啾啾听着他的语气,将信将疑。
“日出之前到这里来,我给你看证据。”
证据,是什么呢?什么宝物吗?精致的徽章?还是?犹如辰星的钻石?啾啾脑补到失眠,还是抵不住诱惑,偷偷的飞来一探究竟。
“你说的证据呢?在哪里?”啾啾远远地停在一支麦秆上,直奔主题。
“小家伙,在得到之前,你先要学会等待。”稻草人轻轻说道,声音不似白日般炸耳,顺着夜风,搔弄着啾啾蓬松的颈毛。
“哼,等就等,我又不怕你。”啾啾抖了抖翅膀,觉得有些冷。
“不怕的话就过来吧,你看起来很冷。”
啾啾狐疑地看了看稻草人毛茸茸的脑袋,终究没有挡住诱惑,停了上去,舒服极了。
“你是第一只敢停在本王头上的麻雀。”稻草人竟没有生气,反倒生出些兴奋。
“大家为什么这样怕你?”啾啾问道。稻草人的头这么柔软温暖,怎么会可怕呢。
“你为什么不怕呢?”
啾啾想了想,直率道:“因为我有翅膀啊。”
有翅膀,等于随时可以飞走,逃离,旅行。
而稻草人那么强大,是稻田生物都畏惧的强者,却没有行走的脚。想到这里,啾啾有些同情他了。
“收起你这副可笑的表情,王者都是端坐一方,跑腿的才是你这样的傻瓜。”稻草人说道,忽而,他话锋一转:“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兄弟的名字,他叫快乐王子。”
啾啾当然听过,他曾有着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鲜红的斗篷,还有镶着红宝石的黄金剑,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这位伟大的王子将一身华丽通过他的伙伴小白鸽,赠给了需要帮助的人们,而变得残破失色的他却获得了真正的快乐。
多么感人的故事。
啾啾看了看稻草人,觉得他与快乐王子真的有那么几分相似了。
“他真是个好人。”
“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这是稻草人第一次没有以本王自称,啾啾低头看着他不辨五官的容颜,有些怔然。
“你做到了啊。”啾啾想着安慰他,叽叽喳喳却跑了题:“你看,你把我们吓跑了,人类就不会吃不饱了,他们一定很感谢你,虽然我们本来就吃不了多少被吓跑了就要饿一天的肚子了……”
“行了。”稻草人有些无奈,打断啾啾之后,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所朝的东方。“时间差不多了,本王的证据。”
啾啾顺着他的目光朝东边望去。
半角的红日从山间冒了头,不似正午的灼人,而是让人打心底里温暖起来的颜色。它缓缓向上滑动,所照耀到的地方如同在水中被洗净了一样,露出了它原有的情状。啾啾望着远处的稻田,顺着曙光照耀的方向渐渐亮了,那些金黄的、饱满的麦穗,一如啾啾心中最诱人的模样。
“麦穗的颜色,究竟是他原有的呢,还是太阳为他染上的呢?”啾啾情不自禁的问出口来。
“这个颜色适合麦穗吗?”稻草人从容的问道。
啾啾点了点头,连带地上的影子也动了一动。
“那就对了,适合的,就是他本来的颜色。”稻草人说着,又问:“那这个颜色适合我吗?”
啾啾低下头来,看着稻草人,他的双臂一直直挺挺的伸着,像是在拥抱阳光。
光如约而来,毫不吝啬的掠近他、洒满他、润色他、那如蜂蜜般的金黄包裹着原本暗淡的他的躯体,将那叫人看来如干涸血渍般的红巾衬得耀眼夺目起来。又或是,他的灵魂本就是那样的颜色,而阳光的出现,仅仅是一个召引而已。
“这就是本王的盔甲。有阳光的早晨,本王就会穿着它战斗到日落,破旧,那是激战疲累后才有的模样。”
啾啾看得惊叹,小圆眼有些发热,轻轻道:“我相信你。”
“那么啾啾,你愿意成为我的鸽子吗?”稻草人问道。
“可我只是一只麻雀。”
“我也没有脚,可是我的头顶,永远可以让你停留。”
啾啾小细腿深深陷在稻草人松软的头里,温暖舒适,一派安然,他忽地偎紧了翅膀,灰黑的眼皮闭着颤了颤,轻微而含糊地说道:“好吧。”
在初晨的金色微光里。
附朋友另补暗黑版结局:
作者:程下
“我困了。”啾啾沐浴在温暖的晨曦中,稻草人的头顶松软蓬松,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睡吧,睡吧。我的鸽子。”稻草人低声说。啾啾舒服地眯着眼睛,太阳已经冲破了最后一道云层,跳到了地平线之上。和稻草人一样的金色光芒给啾啾的睫毛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睡吧,睡吧,永远休息在本王的头顶。”稻草人的头微微颤了颤,头顶上的鸟儿已经熟睡,不久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啾啾缓慢地滑入那些松软的稻草,她的翅膀沉重地像沾满了沥青。
她梦见在金色的阳光中,稻草人长出了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披着鲜红的披风,面容英俊的王子有如年轻的神祇。她长出了白色的羽翼,轻栖在王子的厚实的手臂。
一只手伸进稻草人的怀里,尘土与秸秆撞击出陈腐的气息。当这只手再掏出来时,掌心已经多了一颗勃勃跳动的心脏。它鲜活美丽,宛如一颗小小的红宝石。
“我的主人……”稻草人谦卑地弯下腰去,秸秆发出破裂的声音。
“王子,告诉我,你想要回你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阳光一般的王冠,雄鹿一般强壮的身体吗。”
稻草人的身躯在晨风里微微颤抖,发出低声哭泣。
“还有九千八百三十一个纯洁的生命。”声音转身离去,斗篷在草地上滑过却没有任何声音。
“你的父亲为儿子们日夜祈祷,你的母亲已经因为思念哭瞎了眼睛,你的兄弟因为愚蠢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你是否要让你的王国分崩离析。”
“还有九千八百三十一个纯洁的生命。”
寂静的麦田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田鼠离离抬起头,瞪着眼前的稻草人,“你撞到我了。”
本来准备继续写七皇子和曦儿的故事。由于种种主客观原因没法在死限前交作业,所以……交了个咸鱼作业凑数吧【喂你
大致是现代世界里基于小葵视角的一点感受性东西?不是诗,不是诗,不是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么随便的五分钟产物当然不可能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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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梦、庭院、影子
小葵:在夏日的庭院里做了一场意味不明但是感觉温暖的梦,或许是午后的风太和煦的缘故。沉溺在梦中不愿醒来,所以才没能看到身后悄悄地来又静静离开的人影。熏香之味还残留在空气中。然而已不见只影。
立夏的半场白日梦境 意味不明
梦里只觉得温暖无垠
熟悉的温馨
兴许只怪风太轻盈
让人安然心轻
妄图直抵梦的结尾 沉溺
残梦半场无奈散似秋云
无处寻
熏香之味残留在午后的空气
像晴空中的水汽
稀薄 晦涩 却又清晰
如诉 如泣
悄悄地来
如约
静静离开
如月
皎皎明月消失在梦一般的云里
我在梦里追寻着你的只影
而你在酣眠的我身畔莞尔
泪滴
迟疑
纵身
转瞬又是遥不可及
但愿我永远不会知晓
我们曾经那样靠近
-FIN-
她因工作压力而失眠已久。
各种药物对她来说都已失效。在万般打听之下,她从一民间老先生的手中买回了一把躺椅。红木制成的躺椅上有着明显的岁月留下的痕迹。老先生说,这是一把古董躺椅,有着能令人安心入睡的特殊法力。当然,老先生的说辞更加绘声绘色,但她也并非全信,只是太想好好地入睡,抱着什么方法都试试的心态,她还是把它,买了下来。
说起来,这把躺椅还有个好听的名字,“游园惊梦”。
自从她在这把躺椅上睡觉开始,她的失眠真的被治好了。每天都能安稳入睡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精神焕发,工作也连连受到好评,像是帮她转运了一般。而且她还发现,这把椅子真的是名副其实——从在这把躺椅上睡着的第一天开始,她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而梦的开始,也总是从这把躺椅开始。
婉婉的鸟啼催人醒。入眼的是如古代遗迹似的庭院,她正躺在和之前买回家的躺椅一模一样的一把躺椅上,仿佛之前她就是在这里入睡的一般。
接着她会起身,往庭院深处走去。
随处张望,饶是这里杜鹃红遍了青山,荼花扬撒芬芳,也藏不住庭院的破败;纵使那燕尾如剪划破晴空,黄莺婉啭似要催人入眠,也掩不了这里的冷寂。湖水死静如镜,即使有风吹过也吹不起凌凌水波。但若闭上眼,仍能想象出当年的烟雾缭绕船影如画,亭台楼阁玉宇轩昂。怕是令那无限春色也留恋无比。可惜这良辰美景已无缘再见。
继续往前,在庭院的最深处,回廊弯转。半掩的门与窗。罗裙随风轻轻摇摆擦过地面,抬高的袖口在空中微晃,雕花铜镜偷偷照出半面姣颜。真是如了那诗里写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的是一位绝色佳人。忽而抬起的眼似是发现了她的存在,手一抖竟将云髻梳偏。受惊的美人欲起身张望,却最终止住了身形。
她将自己隐藏在红花紫蓓之中,正疑惑自己为何要躲藏,视线缺开始模糊起来。梦每每到这里便断了。
真想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如是想着,她再度在躺椅上入睡。
只是这次,在莺啭中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铜镜中正在梳妆的自己,一身古朝服饰的她,正细细整理着头上的花钿。忽而瞥见铜镜里隐约有一个身影,本欲起身探望,缺因害怕而止住了脚步,不敢踏出房门。
她惊觉:今天的自己,正扮演着之前梦中被她窥视的美人。发现这个事实的同时,她的视野开始模糊起来。她知道,梦就要结束了,每次的梦醒总是从这模糊的视野开始。
这次的梦好短。正当她感到些微遗憾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黄莺的啼鸣。睁开眼,铜镜中的自己身着古色古香的服饰,正在梳妆。接着铜镜中出现了模糊的身影,她开始感到害怕,不敢有任何动作。随后她的视线又开始模糊,而短暂的失明后耳边再度传来鸟鸣。
不……她有些不敢睁开眼,她能预感到自己将会看到已经看过两次的画面。然而,她的眼,不受她控制的睁开了,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铜镜中梳妆的自己……
不——!!
黄莺的鸣叫依旧婉转……这是,第几次了呢?
她早已在千百遍的重复中失去了这个数字。她永无止境地重复着这个短暂的梦,现在她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惊慌失措,有的只是纠缠着一丝希望的麻木——她大概知道要怎么离开这里了,只是她不知道这需要花多少时间而已。
所以,快点来吧,快点来吧。
那个反复出现在她镜子里的人影,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