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前注意:丹尼尔黑骑士,卢西恩魔王设定
丹尼黑化狂犬,卢西恩黑化大魔王 黑黑的两个人在一起意外甜掉牙的paro
角色装B回 大概是卢西成为大魔王后一段时间后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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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杜兰斯候爵府邸深处的房间少有地点亮了灯。这里从曾经的第一皇子奈哲尔死后就再没被打开过,现在却又凑了些人,围着堪称豪华的圆桌争辩。
“是该下手了!”杜兰斯侯爵本人坐在正北方他最喜欢的椅子上,上面镶着六颗红硅锂石——这是先王赐的,以表彰他的勇武。
“丢开你迂腐的看法吧,在奈哲尔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赌输了,你想早点把你的椅子空出来就尽管去做。我不会再回来这里。”赛维尔将军看起来已经下定决心,保持最后的礼貌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卢西恩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赛维尔?是他打算给你再多划块地,还是终于意识到了你那点爱好半夜爬到你床上了?当年在皇子殿下面前立过的誓言你都忘了吗?!”早上才以玉石俱焚之势给卢西恩进言的老臣诺克萨斯此刻以同样的气势拍着桌子表示对死人的忠诚。
“各位自便。”赛维尔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把代表这个隐蔽联盟的银币放到桌子上,不再多说什么,离开房间。
“既然赛维尔将军也这么说的话,我也就先回去了。腥风血雨实在不适合我一个女人家。”代表法师塔来的莉蒂雅如法炮制,娇滴滴地行了个礼,带着侍女也离开了。
杜兰斯阴沉着脸:“还有谁要走。”
一阵轻微的嘈杂后,又有几个人陆续留下银币,表示脱离联盟。
卢西恩几年前杀了奈哲尔,清理权臣后元气大伤的联盟现在更是只剩下寥寥数人。卢西恩掌权几年后还期待着兴风作浪的毕竟是少数人。对前皇子的忠诚比起稳定的新生活,孰轻孰重对大部分人其实很容易选择。
“现在呢,我们怎么办?”坎迪亚特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虽然他们还坐在这里,但是对于还能做多少事情也没什么底气。
杜兰斯扯了个不是很真的笑:“卢西恩三天后会到这里,我身患重病,肺炎流感脏器衰弱什么都可以,于情于理他必须来看我。”
“怎么,你还期待你的迷宫能做什么?”坎迪亚特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你最好别太低估那个小鬼。就算他真的会掉进你那个不牢靠的陷阱,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丹尼尔。”
一头金发,年轻的波尔子爵对着镜子整理着他的衣领,像是之后还要去个舞会:“丹尼尔就是他养的一条狗。无非是个低贱的人类,到现在都没有解决,各位老前辈恐怕还要再加把劲。”他无不嘲讽地挑起嘴角,往衣袖上撒了点香水。
“你…!”
杜兰斯伸手,制止住吹胡子瞪眼睛的诺克萨斯:“我们确实应该先想办法处理丹尼尔。有他在我们就没办法接近卢西恩。”
他制定了不少计划,每天谄媚着讨好他无非也是为了这一刻。他是奈哲尔最有力的支撑者,也在这个必胜的选项身上几乎堵上了全部家当。到现在杜兰斯都无法接受那个不起眼,沉默的总是坐在桌角,看起来随时会死掉的少年能戴上皇冠。
“哼,别忘了当年就是你提议把丹尼尔丢到卢西恩身边才会有现在这些麻烦。”坎迪亚特敲敲桌子,显然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完全忘了自己做过的蠢事。
“好了,要是我们再吵起来就什么都不用做了。”一直没说话的劳伦斯公爵开口。他是这个联盟的发起人,也是卢西恩和奈哲尔的叔叔。当年他提出建立它,是为了让自己登上那个王座。他本以为扶持奈哲尔能让自己得到个稳固的傀儡,没想到被他还是不争气。而现在自己的盟友……劳伦斯叹了口气,打算再信杜兰斯那个蠢货一次。
杜兰斯有些感激地向他点点头,打算说出自己近乎万无一失的计划。还没开口,胸口突然传来撕裂神经的疼痛感。
“?”
胸口骗局一样透出黑色大剑的尖端,上面还带着血。
怎么回事?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视觉突然旋转,然后他看到自己没有脑袋的躯体。
角落的烛火熄灭了。
坐在桌旁的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大剑已经砍了三个人。
“丹尼尔……”劳伦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像是随着黑影潜入的黑骑士全身包裹着盔甲,机械一样收割生命。
波尔想从门口逃出,却发现门已经锁上了。为了保密和安全而没有窗户,建在府邸深处的密室现在把他们和死神关在一起。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皇帝陛下的忠诚是……”丹尼尔对于所有求饶和惨叫充耳不闻,安静又迅速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直到圆桌被血染红,只有劳伦斯一个人坐在桌子旁。
吊灯上的蜡烛明明灭灭。
他还维护着自己公爵的自尊,毫不动摇地坐在豪华堪如王座的椅子上,纹丝不动。
“劳伦斯大人,”丹尼尔开口,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像是个魔偶:“吾主让我代为传达:‘旅途愉快,劳伦斯叔叔,我会照顾好您的家人。’”
大概是没有得到等待答复之类的命令,丹尼尔说完就砍下了劳伦斯的头。
他伸手打开密室的门,在踏出房门之前想了想,转身削灭吊灯上燃烧的蜡烛,融到黑暗里离开染血的庄园。
“回来了?”卢西恩坐在床上,就着床头的蜡烛审批文件,没有抬头:“别弄脏地毯。”
“我以为您喜欢仇人的血。”丹尼尔服从命令,把盔甲尽数脱了擦干净。
“但是我不想闻着那个味道睡觉。”卢西恩继续他的工作:“如何?”
“杜兰斯,坎迪亚特,诺克萨斯,波尔,法德克特,路维斯,劳伦斯。跟您想的一样,不过赛维尔将军离开了。”
“哦……他比我想的聪明。”卢西恩没什么太大反应,手上关于某个小城税率和工会的文件看起来比几位谋反大臣死亡的消息更重要些。
“这样一来应该不会再有狂妄之徒对吾主的统治有任何威胁,吾主的贤明和威严必定能让朝臣们心悦臣服。”丹尼尔把自己打理干净,跪在他床边。
卢西恩叹了口气:“本来就没什么能威胁我的王座,除了这些永远没有个完的文件……”他把文件递给丹尼尔,骑士则顺从地把它们放到窗边的桌子上,熟练地整理好。
“丹尼,过来。”
“是。”
脱下盔甲的黑骑士安静地侯在床边,等待下一个命令,像是总随着光明的影子。
上次他为领主清理对立者的时候,卢西恩还是王国的二皇子,在兄长的春风得意下谨小慎微地活着,暗暗磨砺自己的爪牙。
那个纤瘦尖锐的少年和眼前的王重合在一起,又似乎不是一个人。
但是他眼底的冰霜从来没有消融过。丹尼尔看着他这么想。
“不早了,过来睡吧。”卢西恩往床中间挪了挪,给他留下一块地方。
啊,他稍低一些但是依然温暖的体温也没有变过。
被抱着的丹尼尔因为自己的逾越绷紧身子,思维又因为卢西恩的气味和温度不受控制地软化和漫游。
“吾主。”
“嗯?”卢西恩大概是困了,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比平时软一些。
“晚安。”
“嗯…”卢西恩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嘴唇停在丹尼尔的额头,像是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