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前注意:丹尼尔黑骑士,卢西恩魔王设定
丹尼黑化狂犬,卢西恩黑化大魔王 黑黑的两个人在一起意外甜掉牙的paro
人物装B回和突如其来的告白回!【???
依旧非常没头没脑总之就是突然的告白和被吓到了的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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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
丹尼尔回程时一直看着半空中卢西恩的飞龙,快马加鞭地紧跟他的步伐。
这场战役的胜利是压倒性的。当卢西恩和他的私人精锐部队到达的时候,敌方的军心很明显地开始动摇。魔王亲征,随队一只赤眼骨龙王,十五位骨龙骑士,还有一整队的暗黑魔法师和死灵骑士。陆地上丹尼尔和格罗利亚带领的部队也绝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普通战力。尽管精灵和人类的联合军接连来了两波援军,形式也没有什么变化。
空中的卢西恩接连不断的魔法轰炸直接破坏了敌方的防护圈,精灵族的女将军在下一次的陨雨中死亡,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狂风怒岚般的大型魔法和骨龙咆哮带来的威压,让人类方的战马甚至都不愿意往前再走一步,就算是英勇忠贞的独角兽和狮鹫也在骨龙王的震慑下瑟瑟发抖。战斗一小时后就结束了,敌方几乎无人生还,自己这边则几乎没有牺牲者。丹尼看着随着龙嚎翱翔在空中的卢西恩,再次确认他所跟随的领主毫无疑问是这片大陆上最强的人。
何等的荣光,竟能伴随在他左右。
“您辛苦了。尽管只凭我们也定能把胜利送至吾主座下,但您的亲征想必能让对方不敢再造次。在此等实力的差距面前,他们也不得不臣服于吾主的力量。”
丹尼尔帮卢西恩卸下护住胸腔和颈部的铠甲,小心地放到架子上。卢西恩不喜欢侍从碰他,每次都是丹尼尔帮他穿上,或是脱下黑钢的铠甲和战袍。从他还是王国的二皇子开始就一直这样。
卢西恩自己翻过手腕,把棱角突出的甲取下,递给丹尼尔:“是他们自己的愚蠢。我本以为精灵女王好歹会露面。不过这么一来最近也不会再有大战了。”
丹尼尔跪下帮他解开腰甲和护膝。老实说卢西恩的战甲并不过分繁重,比起物理性的伤害,更多注重灵活度和对魔法抵抗。
承担伤害和冲锋陷阵是丹尼他们的工作,何须让领主亲自涉险。
卢西恩只要在这里,就像是什么永远不会倒下的指向胜利的旗帜。似乎只要他在,就算是天宫和冥府也能征服。
整理着卢西恩武装的丹尼尔转头看向走到了阳台上,沐浴于午后阳光的领主,白色的法袍线条利落地勾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散开的黑色长发被微风懒散地撩起又放下,这个浸泡于鲜血和死亡的人不可思议地散发着耀眼的光线。
丹尼自己都记不清已经这样跟随了卢西恩多久。对他来说,只要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就会不可自拔地从心底生起欢喜和信念,纯白的魔王几乎像是神灵一样。
“啊,吾主,我从心底爱着您。”他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话,把自己所有的尊敬,崇拜,臣服和爱戴容到声音里,他想让他知道自己发自真心的敬爱。
卢西恩僵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丹尼:“你说什么?”
这是丹尼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卢西恩总是笑着,偶尔会发怒或是疲倦,但眼前的表情又是什么。
双眼睁大,眉头稍微皱起,像是看到了无法理解的咒文,又混合了什么别的,丹尼尔看不清的表情。
“你……再说一次?”卢西恩迟疑着下令,这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情况。
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丹尼尔本能地开始恐惧,颈椎传来的冰凉感噼啪作响,但是拒绝回答是更大的不敬:“我……我爱您?”
“再说一次。”卢西恩慢慢朝他走过来,还保持着之前的表情,眼睛稍微放松了些,嘴角似乎是轻微地上挑了几分。
“我爱您?”丹尼不明白他应该怎么做,不过卢西恩似乎并没有在生气。
“继续。”他越走越近,表情也越来约柔和,柔和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应该是在微笑。那之前的反应可以说是惊讶吗?
自己的话是能让王上意外的话吗?那个统领全局,巨细无遗的王上?
“我爱您。”
“再说一次。”卢西恩走到伸手就能抱住他的距离,眼睛里满是不加克制的期待和欣喜。
那个表情过于无防备,不应该是对臣下的话做出回馈。
丹尼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的分量并不只是能表达敬爱的程度,被理解为求爱也不为过,不如说,普通人都会这样理解。
那么自己是否可以斗胆认为,对于自己不同于君臣,逾越到说得上不敬的感情被领主认可了?
“我……我爱您。”丹尼尔颤抖着又重复了一次,然而意义和之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已经完全不同了。
卢西恩扶住他的脸让他稍微抬头,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然后吻住他的嘴唇。
他们做了很多次,也接吻过很多次,但是这一次并不一样。
卢西恩轻柔地碰到他的嘴唇,稍微离开后又再次贴过去,探出舌尖小幅度地舔了舔他的下唇。
“再说一次。”他压低着声音,用只有丹尼尔能听到的呢喃要求着。
“我爱你。”丹尼尔闭上眼睛,抱住卢西恩的腰,让自己更靠近他。
之后他所能感受到的是连粘又缠绵的吻。没有单方面的掠夺,只是温柔地,甚至是试探着地触碰,磨蹭,吮吸。舌头暧昧地相互交缠,像是沉溺在柔软天鹅绒里一样的舒适和窒息感。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卢西恩抚住他脸的手也慢慢移到他脑后,穿过发丝,渴求他凑得更近。这也是丹尼尔第一次主动地抱住卢西恩。削瘦但是结实的身体触感源源不断地传到丹尼尔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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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黑化狂犬,卢西恩黑化大魔王 黑黑的两个人在一起意外甜掉牙的paro
角色装B回 大概是卢西成为大魔王后一段时间后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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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杜兰斯候爵府邸深处的房间少有地点亮了灯。这里从曾经的第一皇子奈哲尔死后就再没被打开过,现在却又凑了些人,围着堪称豪华的圆桌争辩。
“是该下手了!”杜兰斯侯爵本人坐在正北方他最喜欢的椅子上,上面镶着六颗红硅锂石——这是先王赐的,以表彰他的勇武。
“丢开你迂腐的看法吧,在奈哲尔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赌输了,你想早点把你的椅子空出来就尽管去做。我不会再回来这里。”赛维尔将军看起来已经下定决心,保持最后的礼貌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卢西恩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赛维尔?是他打算给你再多划块地,还是终于意识到了你那点爱好半夜爬到你床上了?当年在皇子殿下面前立过的誓言你都忘了吗?!”早上才以玉石俱焚之势给卢西恩进言的老臣诺克萨斯此刻以同样的气势拍着桌子表示对死人的忠诚。
“各位自便。”赛维尔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把代表这个隐蔽联盟的银币放到桌子上,不再多说什么,离开房间。
“既然赛维尔将军也这么说的话,我也就先回去了。腥风血雨实在不适合我一个女人家。”代表法师塔来的莉蒂雅如法炮制,娇滴滴地行了个礼,带着侍女也离开了。
杜兰斯阴沉着脸:“还有谁要走。”
一阵轻微的嘈杂后,又有几个人陆续留下银币,表示脱离联盟。
卢西恩几年前杀了奈哲尔,清理权臣后元气大伤的联盟现在更是只剩下寥寥数人。卢西恩掌权几年后还期待着兴风作浪的毕竟是少数人。对前皇子的忠诚比起稳定的新生活,孰轻孰重对大部分人其实很容易选择。
“现在呢,我们怎么办?”坎迪亚特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虽然他们还坐在这里,但是对于还能做多少事情也没什么底气。
杜兰斯扯了个不是很真的笑:“卢西恩三天后会到这里,我身患重病,肺炎流感脏器衰弱什么都可以,于情于理他必须来看我。”
“怎么,你还期待你的迷宫能做什么?”坎迪亚特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你最好别太低估那个小鬼。就算他真的会掉进你那个不牢靠的陷阱,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丹尼尔。”
一头金发,年轻的波尔子爵对着镜子整理着他的衣领,像是之后还要去个舞会:“丹尼尔就是他养的一条狗。无非是个低贱的人类,到现在都没有解决,各位老前辈恐怕还要再加把劲。”他无不嘲讽地挑起嘴角,往衣袖上撒了点香水。
“你…!”
杜兰斯伸手,制止住吹胡子瞪眼睛的诺克萨斯:“我们确实应该先想办法处理丹尼尔。有他在我们就没办法接近卢西恩。”
他制定了不少计划,每天谄媚着讨好他无非也是为了这一刻。他是奈哲尔最有力的支撑者,也在这个必胜的选项身上几乎堵上了全部家当。到现在杜兰斯都无法接受那个不起眼,沉默的总是坐在桌角,看起来随时会死掉的少年能戴上皇冠。
“哼,别忘了当年就是你提议把丹尼尔丢到卢西恩身边才会有现在这些麻烦。”坎迪亚特敲敲桌子,显然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完全忘了自己做过的蠢事。
“好了,要是我们再吵起来就什么都不用做了。”一直没说话的劳伦斯公爵开口。他是这个联盟的发起人,也是卢西恩和奈哲尔的叔叔。当年他提出建立它,是为了让自己登上那个王座。他本以为扶持奈哲尔能让自己得到个稳固的傀儡,没想到被他还是不争气。而现在自己的盟友……劳伦斯叹了口气,打算再信杜兰斯那个蠢货一次。
杜兰斯有些感激地向他点点头,打算说出自己近乎万无一失的计划。还没开口,胸口突然传来撕裂神经的疼痛感。
“?”
胸口骗局一样透出黑色大剑的尖端,上面还带着血。
怎么回事?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视觉突然旋转,然后他看到自己没有脑袋的躯体。
角落的烛火熄灭了。
坐在桌旁的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大剑已经砍了三个人。
“丹尼尔……”劳伦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像是随着黑影潜入的黑骑士全身包裹着盔甲,机械一样收割生命。
波尔想从门口逃出,却发现门已经锁上了。为了保密和安全而没有窗户,建在府邸深处的密室现在把他们和死神关在一起。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皇帝陛下的忠诚是……”丹尼尔对于所有求饶和惨叫充耳不闻,安静又迅速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直到圆桌被血染红,只有劳伦斯一个人坐在桌子旁。
吊灯上的蜡烛明明灭灭。
他还维护着自己公爵的自尊,毫不动摇地坐在豪华堪如王座的椅子上,纹丝不动。
“劳伦斯大人,”丹尼尔开口,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像是个魔偶:“吾主让我代为传达:‘旅途愉快,劳伦斯叔叔,我会照顾好您的家人。’”
大概是没有得到等待答复之类的命令,丹尼尔说完就砍下了劳伦斯的头。
他伸手打开密室的门,在踏出房门之前想了想,转身削灭吊灯上燃烧的蜡烛,融到黑暗里离开染血的庄园。
“回来了?”卢西恩坐在床上,就着床头的蜡烛审批文件,没有抬头:“别弄脏地毯。”
“我以为您喜欢仇人的血。”丹尼尔服从命令,把盔甲尽数脱了擦干净。
“但是我不想闻着那个味道睡觉。”卢西恩继续他的工作:“如何?”
“杜兰斯,坎迪亚特,诺克萨斯,波尔,法德克特,路维斯,劳伦斯。跟您想的一样,不过赛维尔将军离开了。”
“哦……他比我想的聪明。”卢西恩没什么太大反应,手上关于某个小城税率和工会的文件看起来比几位谋反大臣死亡的消息更重要些。
“这样一来应该不会再有狂妄之徒对吾主的统治有任何威胁,吾主的贤明和威严必定能让朝臣们心悦臣服。”丹尼尔把自己打理干净,跪在他床边。
卢西恩叹了口气:“本来就没什么能威胁我的王座,除了这些永远没有个完的文件……”他把文件递给丹尼尔,骑士则顺从地把它们放到窗边的桌子上,熟练地整理好。
“丹尼,过来。”
“是。”
脱下盔甲的黑骑士安静地侯在床边,等待下一个命令,像是总随着光明的影子。
上次他为领主清理对立者的时候,卢西恩还是王国的二皇子,在兄长的春风得意下谨小慎微地活着,暗暗磨砺自己的爪牙。
那个纤瘦尖锐的少年和眼前的王重合在一起,又似乎不是一个人。
但是他眼底的冰霜从来没有消融过。丹尼尔看着他这么想。
“不早了,过来睡吧。”卢西恩往床中间挪了挪,给他留下一块地方。
啊,他稍低一些但是依然温暖的体温也没有变过。
被抱着的丹尼尔因为自己的逾越绷紧身子,思维又因为卢西恩的气味和温度不受控制地软化和漫游。
“吾主。”
“嗯?”卢西恩大概是困了,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比平时软一些。
“晚安。”
“嗯…”卢西恩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嘴唇停在丹尼尔的额头,像是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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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大概是丹尼卢西初见 被稍微doki了一下下的丹尼和满肚子小算盘的卢西 离两个人相互信任和丹尼奉献忠诚还有很长的路 加油啊丹尼卢卢!【不
非常没头没脑 讲到底我就是在自嗨啦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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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与其说洗澡,还不如形容为洗刷或是清理的过程后,丹尼尔被带着穿过曲折的回廊。他费力地在脑内描绘一路走来的地图--这里比他想的复杂很多。他们终于在一扇厚重的门前停下,按走过的路程,这里应该是宫殿的深处。身旁的总管敲了敲门,丹尼尔隐约听到一句“进来”。
他用小臂贴紧身体,确认藏在腕上的短刀在应该在的位置。虽然不至于刚刚见面就能找到机会杀死目标--如果真的那么容易,那个魔族也不至于让自己来做这件事--不过万全的准备总是好的。
门开了。
“殿下,这是新来的侍卫,来服侍您的起居住行。”
“嗯。”
丹尼尔依着之前被告知的礼仪,向那个方向单膝跪下。
“那么我先回去了。”总管转身关上门,留他们两个在这里,大概会回去向之前那个男人报告。
“你是人类。”
那个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陈述一个摆在眼前的事实。他还没有回答,对方轻微地叹了口气:“起来吧。”
比起聊天,还是服从来得更容易。
声音的主人、他要杀掉的目标,正坐在窗台上,周围放着好几摞书。对方看起来更像是人类一点,不大的翅膀安静地垂在身侧,角也只是从头发中露出一点点尖角。
那个人苍白消瘦的脸和同样纤细的四肢让他看起来随时会倒下,眼睛里也黯淡无光,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他看了丹尼尔一眼,像是在看屋里的家具,然后又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书。
看起来很容易得手。
“把刀放到桌子上。”
丹尼尔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对方抢先一步封死他的后路。
他无可奈何地照做。
“随便去吃的什么,你看起来快饿死了。”
这是丹尼尔从自己新任“主人”那里得到的第二个命令。
那个人还是靠在玻璃窗上,心无旁骛地看是书。黑色的长发从肩膀滑下垂到胸口,看起来一段时间没整理过的前发遮了半只眼睛。丹尼尔听说过眼前的少年是皇族,但是怎么看境遇都跟自己差不多,只是穿着和住处大相径庭。
“不知道怎么去厨房吗。”大概是一段时间没听到什么动静,对方开口:“出门随便找个女仆让她带你去。”
“……是。”
“嗯。”
丹尼尔看着眼前的人,好奇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才像是快要饿死的人。
“你……您呢?”
“嗯?”
“您不需要吃点什么吗?”
对方轻轻摇了摇头,把书翻过一页。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魔界淡色的月亮下像是在反光。
丹尼尔觉得他跟自己很像。没有后路,孤身一人,紧紧抓着什么蛛丝一样的希望妄图爬出地狱。
“魔族都该死,他们是邪恶的生物,给我们带来了无数磨难。”“愿神给那些罪恶之物降下天罚!”“看到那些尸体了吗,那就是魔族做的。”“你的父母,兄弟,全部死于魔族的屠杀!”“如何?只要你杀了他,我放你一条生路。”不同的人在或尽或远的时间跟他说的话在耳畔嘈杂,但是如果可能的话,丹尼尔相对来说不太想杀,或者至少是这个瞬间不太想杀眼前这个大概不久就会自己死掉的少年。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像是自己无数次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又或者他是第一个说自己应该去吃点什么的生物。
他走出静止沉重得像灌注满水银的房间,让路过的女仆带自己到厨房去,挑了些看起来能吃的东西囫囵着咽下,稍微思考后还是帮屋子里的人带了些简单的食物。
回到房间的时候少年还在看书,只是手上飞快地转着自己的短刀。他的手指很灵活,也很好看。跟丹尼尔被刀剑磨出茧子,被血和沙折磨得粗糙扭曲的手不一样。
丹尼尔把餐盘放到他手边的桌子上,站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有种引诱流浪猫吃东西的错觉。
他看了一眼餐盘,拿了块面包,犹豫了一会儿,掰了一半,把较大的那边递给丹尼尔。
“……?”
少年微微弯了弯眼睛,幻象一样的瞬间像是蒙住天空的雾气被疾风吹散,露出云后的星河。
然后他又扯下些面包屑,吹了个口哨,摊开手把食物分给听到声音飞来的小鸟。
像是暗月的冷光都柔和起来。
丹尼尔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在那个短暂的时间忘记了自己可以扼住少年太过纤细的咽喉,停下他的呼吸。
卢西恩用余光看着站在原地的丹尼尔,几乎能确定这个人不会是死心塌地听从奈哲尔指令的玩偶。大概是那个膨胀过度的哥哥从哪里找给他自己添乐子的小丑,估计是斗兽场。
奈哲尔又走错了一步棋。卢西恩在心底嘲笑着。
这个棋子自己可以一用。
对方接过了一半的面包,鸟也依旧活蹦乱跳,看来自己手上是久违地没被下毒的食物。
卢西恩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同情和某种程度的移情,他们的落魄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相似。他觉得自己可以不用急着让这个人类消失,他现在没那个力气,而且他确实是太缺人手了。就算是一个弱小的人类也好。
要活下去,要磨砺爪牙,要等到最完美的时候狠狠咬住对手的咽喉一击致命。
卢西恩看着远方的地平线,面无表情的脸上依旧是那张淡漠的完美面具,只有黑色的眼底翻滚着暗红色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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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黑化狂犬,卢西恩黑化大魔王 黑黑的两个人在一起意外甜掉牙的paro
此篇大概是卢西跟丹尼第一次的xxxx 从自己哥哥手底下好容易咸鱼翻身的卢西的短暂的休息时间 非常没头没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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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西恩坐在书桌前,再三确认确实没有什么会阻碍到他第二天的加冕仪式,也不会再有什么挡住他之后的王权。
他相对放松地半躺在椅子上,平时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也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姿态:松懈和麻痹能一瞬间要了他的命。只不过,现在他还是有些累了。
和大仇得报或是心愿已了没关系--老实说他对奈哲尔或是他的追随者们没有什么称得上怨恨的情绪,虽然自己渡过了一段相当难受的时光,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合理且某种意味上正当的。至于心愿……他的野心不止于此。
只是在计划完成的间隔,他觉得自己能稍微休息一下,放松一下绷得过紧的神经。可惜不存在的神明没有给他多少私人时间,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安逸。
听声音来的人是丹尼尔。卢西恩挣扎了一下决定要不要坐起来,然后觉得就这么躺着也许没问题,如果是丹尼尔的话……
“进来。”
等丹尼尔打开门进来时,眼前依旧是那个毫无破绽的卢西恩,坐姿笔挺威严,脸上毫无倦色。
“吾主,我已经再三向总管们确认,明天的仪式必定能完美地举行。”他一如既往地跪下向新王效忠:“愿属下依旧能跪于王座下,为您带回仇敌的鲜血。”
“嗯。”卢西恩点了点头,慢慢靠回椅背,类似的客套话他听了不知多少。不过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像是能真的相信一样。
“为了您,我将无所不能,无所不为。”
我为了你什么都会做。
卢西恩大概是太过放松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吾主?”
“无所不为?”
“是。”
丹尼尔倒是不介意卢西恩试探他的忠诚心,类似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不过就算他的命令再过残酷或是无意义,丹尼也会巨细无遗地完成。比起想要得到什么,丹尼尔只是单纯的愿意服从而已。如果他毫无私心的忠诚能让卢西恩知晓的话,他大可肝脑涂地,话又说话来,就算卢西恩永远漠视这一点,不会真的信任他,那也无可厚非。本来就是一厢情愿的付出,跟卢西恩的态度没有什么关系。能让他不加通报就进门,允许他每夜候在床边,就已经是值得吹嘘一生的荣耀了。
“是吗……”卢西恩眯着眼睛,手支在下巴上:“你过来。”
“是。”
“转过来,”卢西恩让走到面前的丹尼尔面对自己:“把衣服脱了。”
“吾主?”
卢西恩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脸上不加掩饰地充满了质疑的嘲讽。
虽然不太明白有何意义,丹尼尔照做了。介于这不是需要“黑骑士”登场的日子,丹尼尔的服饰更像是王的贴身侍卫。褪下领结,脱了成套的黑色制服小心叠好,又仔细地解开棉制衬衫。他想了想,把内衣也尽数脱下,放到一旁。
卢西恩沉默地看着他,仔细地打量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的地方。
他没有尝试遮挡自己,既然是王的命令,那就只要服从就好。不过对方冰冷锋利,又带着点兴趣的目光让他全身发冷,甚至小幅度地打了个冷颤。像是一步步走进粘稠的毒沼,对未知的恐惧和毫无防备的不安紧紧攥着他的心。
“吾主?”他难得地主动开口,要求下一个命令。
“跪下来。”
丹尼尔能意识到他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没有再等卢西恩开口,把他袍子的前襟拨开,解开的腰带和衬裤的搭扣,试探着地碰触他,然后不熟练地含住。
书房的地毯很软,不至于让人跪着不舒服。
这是丹尼尔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
卢西恩敷衍地扶住他的后脑,似乎是想让他更深入一点,但是并没有用力,也许只是想做出什么符合现在的反应。
丹尼尔有些惶恐地用舌头缠上去,他能感觉到卢西恩的冷淡。对方并不享受自己的服务,这让他有种没好好完成任务的恐惧感。他对此并没有什么经验,只能凭着本能尝试。
卢西恩确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虽然看着丹尼尔这么做意外的赏心悦目,但是离“兴奋”或是“刺激”还有很大差别。口腔潮湿温暖的感觉很舒服,但是也仅此而已。
不过丹尼尔的努力和美艳的脸臣服的样子怎么说都还是有一定作用,卢西恩好歹是硬了起来,这让丹尼尔松了一口气。在他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让王满足的时候,卢西恩开口了,还是一样平静的声音,像是让他去整理文件:“起来,到桌子边上去。”
丹尼照做了。
卢西恩没用多少力地把他压在桌子上,从后面侵入他体内。
没有什么润滑,也没有多少温柔的成分。丹尼咬着嘴唇,没发出声音,尽力放松自己,方便卢西恩。虽然疼,但比起被魔法或是刀剑刺穿烧灼的程度好很多,不至于无法忍耐。如果卢西恩想要的只是这种程度,那没什么值得抗拒的。于是丹尼尔顺从地趴着,等待卢西恩满足或是失去兴趣。
卢西恩也只是做了而已。他能感觉到性器受到的刺激,但是等传到脑内后,已经基本没什么激情和快感,像是旁观着别人一样。这也很正常,不管是自己偶尔的发泄,还是以前被带到神妓面前礼仪性的交合,他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丹尼尔某种程度上很符合他的审美,但是不到为之兴奋的地步。他意兴阑珊地轻微抽插了几下,打算结束这场自己都觉得无理取闹的闹剧。
他叹了口气:“丹尼……”:
“吾主?”丹尼尔转过头看着他,嘴唇上还带着他自己刚刚咬出印子,眼里框了点生理性的眼泪,看起来稍微有点可怜。
但是那双淡色的眼睛里确确实实只有卢西恩一个人。没有怨念,没有质疑,只是单纯地顺从,像是主动把自己献给神的虔诚的活祭。
卢西恩含在喉咙里那句“可以了,停下来吧”还没说出口,理智就被丹尼尔的神情不由分说地撕裂。
为什么。
卢西恩不懂他。
就算是被命令去屠城,去拷打战俘,去暗杀,去出生入死,去受伤,去流血,去当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被压在书桌上,被侵略,还是可以这样毫无保留又死心塌地地顺从。
每个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目的接近他,他也能按照这些愿望驱使别人。但是丹尼尔,卢西恩不知道他要什么。
这让他觉得很有趣,又很恐惧。像是无法完全掌握这个男人,但是他又毫无疑问地完全享有他的控制权。
他不懂他。
“吾主?”丹尼尔又问了一句。
这次是卢西恩妥协了。
他从丹尼尔体内退出来,让他面对自己坐到桌子上,用他仅存的温柔贴上丹尼尔的嘴唇,试探着抱住温度比自己高一点的丹尼尔。
卢西恩不懂所谓接吻的技巧,只是凭着迷糊的和神妓在一起时的记忆,探出舌头撬开丹尼尔的牙齿。他只知道如何掠夺和侵占,所以也只是以强硬的态度缠住丹尼尔的舌头,尽量控制力度地啃咬。
本该是在更亲密的关系中才会出现的举动让丹尼尔感觉到温暖的错觉。
像是被喜欢着一样。
这个不敬的念头一但升起,就像是燎原野火一样烧毁思维。甚至卢西恩不确定地轻轻揽住他背部的手都像是若即若离的调情。胸前贴着的卢西恩的温度让他几年来像是死了一样平静的心脏抽搐着加速跳动。包裹全身到无法忽视的那款卢西恩最讨厌香水的味道也像是催情剂一样撩动他的神经。
大概是在寒冰风中冻久了的人突然进到温水中,或是在暗夜里担惊受怕的旅人找到亮着灯火的房间,也像几乎溺死的落水者仰头的第一口呼吸。累积起来的误解以意想不到的柔软同时抚慰过两个人心里最后残存的温情。
“唔……”丹尼尔发出了一声绝对不是痛楚的呜咽,稍稍放松了口腔,胆怯地回应卢西恩的舌头。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硬了。
卢西恩愣了愣,把他抱得更紧。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从舌尖传到心底,像是冰冻的蜂蜜。本应该排斥的另一个人的身体和温度发出奇异的诱惑,让他想更贴近一点。
这不像他。
卢西恩的理智让他拒绝尝试新的经历,但是身体大逆不道地违反命令。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迸发出想要什么的感觉。
想要他,想更多地触碰他,想听到更多刚刚的声音。
一直以来被铁血和理智搭建的内心仅仅是被温柔亲亲敲一敲就轰然倒塌,剩下的只有自己骗过自己隐瞒起来,从没有被满足过的空洞。
卢西恩下意识地凑近丹尼尔,磨蹭着他的下体,手指滑进他的头发间,加深这个吻。
丹尼尔不断发出让他心满意足的声音,用什么更现实又温热的东西填上他叫嚣着的不安的内心。尽管他仍旧不懂这份心情。
被抱紧的丹尼尔几乎没什么空闲理顺自己的心情,只是本能地探求更多快感。喉咙发出的声音太过陌生,都无法让他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幼年记忆中的疼痛和饥饿,鲜血的温热,别人的惨叫和扭曲的面容,所有占据他记忆的元素此刻像是融化在清晨雾霭里的梦魇,大概只有自己眼前这具散发热度的身体是真实的。
丹尼颤抖着抱住卢西恩,不再去想这是不是符合规矩,他只想更多地贴过去,更多地感受自己确实活着的真实感。黑白的世界从离自己最近的这双黑色眼睛开始,扩散着染上斑斓的色彩。
卢西恩扶住他的大腿--就算是这个简单的动作也让丹尼尔的神经炸裂烧灼--然后慢慢地,近乎珍惜地再次埋进他体内。
“啊……”他无意识地发出音调拔高的声音,旖旎艳丽到吓到他自己,也吓到卢西恩。
“不是……我……”丹尼尔无助地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思维又瞬间在卢西恩意外宠溺的轻笑里消失殆尽。
“闭嘴。”卢西恩轻柔地从喉咙里咕哝出调笑着的命令,舔上丹尼尔的喉结。
“唔!”他绷紧身子,瞬间夹紧了的内壁清晰地感受到卢西恩在里面的事实,也带给了卢西恩不小的冲击。
身体传来的感觉这次毫无保留的贯穿大脑,神经噼啪作响地传导电流,像是错位的齿轮终于扣回原位,延迟的快感海啸一样吞没了他。
“嘶……”卢西恩咬住舌尖压住几乎摧毁他的兴奋感,喘息着用力探进丹尼尔更深的地方。
回应他的是丹尼尔更加让人目眩的呻吟。
“吾…吾主……”丹尼尔眯着的眼睛里不断流出眼泪,紧紧环住卢西恩的脖子,大腿不安分地缠上他的腰。
别哭。
卢西恩有点心疼地舔走他的眼泪,意味不明地生出他从没有过的想法。大概从丹尼尔回头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什么地方崩坏了。他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丹尼尔的脖子,胸口,又滑到侧腰,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在索取。
丹尼尔几乎是同时对他做出了同样的动作,空出来的左手轻柔地顺着脊椎向下抚摸,直到腰部之上几寸的地方,那里有两个丹尼尔不熟悉的突起。他依着本能过去探索,用指尖刮擦着确认形状。像是鳞质的突起和周围柔软的皮肤格格不入,丹尼尔花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卢西恩的翅根。
总是把翅膀藏起来,但是根部无法隐藏。以前帮卢西恩洗澡时,他跟自己解释过。
大概是因为那个奇异的手感,丹尼尔又用关节蹭了几下。
“啧……你!”卢西恩皱起眉头,太过突然的刺激让他没法做出反应,偏偏又是在他最敏感的地方。骚动着不安着,最后还是屈从本能,释放了一直以来压抑着腰部的肌肉。有力的暗黑色翅膀发出撕裂一样的声音从腰部弹出张开。为了隐藏实力,一直封存着的魔族象征在跟奈哲尔的一战后无预警地挣脱了卢西恩的控制,绷紧着展开,又轻微地扇动了几下。
总是毫无破绽的新任魔王报复地咬住丹尼尔的肩膀,对这个撩动自己底线的人类给予惩罚。
卢西恩用翅膀把丹尼尔围起来,眼低浮动过岩浆一样的暗红色,尖锐的犬齿也凸显出来,他自暴自弃一样甩甩头,如同雄鹿的锐角从隐藏魔法下现形。
像是终于露出本性的野兽。
丹尼尔舔了舔嘴唇,抚上卢西恩的角,然后抬头给了恶魔一个吻。他嘴角无意识的,轻微的笑被印在卢西恩眼里。
脖子被犬齿咬伤,他能从刺痛中感觉到卢西恩在舔自己的血。下身被一次次狠狠贯穿,出入着自己身体的器官每次都狠狠碾磨住体内最脆弱的地方。
好疼,好舒服,停下来,想要更多。
矛盾的念头交错着闪现,直到交混在一起,无法分清。
“哈……吾主……啊……”丹尼尔自觉地动着腰,缠着向主人索要更多快感。
卢西恩没法回应他什么,压抑在喉咙的声音被他好歹用喘息应付过去,眼前毫无魔力的男人不断散发出不合理的美味的气息,想把他吃掉,但又不是想要咀嚼他的骨肉。卢西恩只好不断咬住丹尼尔的锁骨,侧颈,肩膀,舔舐稍稍渗出的血珠,尝试安抚体内陌生的躁动感。
焦躁促使着他更快,也更用力地撞进丹尼尔的身体,而这个动作又促生出新的焦躁感,简直是恶性循环。心底的酥痒感无处可发泄,眼前的丹尼尔又过于诱人。
“丹尼……”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叫他,老实说,自己的身体已经从大脑的支配下全数叛离了。
丹尼尔把他抱得更紧,头埋进他颈窝。小腹上稍微有点凉的黏腻感告诉他丹尼尔已经到了极限。
卢西恩自己也不想再忍了。
“丹尼……”他咬着丹尼尔的耳垂:“……丹尼……”
抓住卢西恩肩膀的手变得更紧,甚至有点疼。内壁收缩着的颤动苛责着卢西恩的神经,撩起一连串的电流。耳边丹尼尔不加掩饰的惊叫是压倒卢西恩的最后一根稻草。
脑内短暂的空白预示着什么的到来,而在他有能力做出准备前,绞碎脑浆的快感把他撕扯得支离破碎。
原来是这样,原来另一个人的身体会有这样的温度,原来是会带来这样感觉的事情。
卢西恩只能抱着丹尼尔,放任自己的思绪被冲到溃散。
他们都很擅长忍耐痛楚,但是对于快感和温柔却无能为力。
慢慢拉回意识的卢西恩看着书桌上眼神还没有焦距的丹尼尔,觉得自己再多抱他一会儿大概也没问题。
这次他依着自己的心思这么做了
阅读前注意:丹尼尔黑骑士,卢西恩魔王设定
丹尼黑化狂犬,卢西恩黑化大魔王 黑黑的两个人在一起意外甜掉牙的paro
王国的黑骑士则简直象是个传说。很少有人见过他在盔甲下究竟有张怎样的脸——不如说,连他的性别也只是通过他的声音判断出的。如同钢铁契合的无机质杀人机器,甚至他走过时都会留下挥之不散的血腥味。他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什么年纪,这一切都像是他行走时投射的阴影一样,反射不出一丝光线。
黑色的骑士一步步走进议事厅,钢铁的足胫敲击大理石上的噪音回荡在空旷的广厅。魔王小幅度地扬了扬手,让周围的侍卫和臣下离开,只留他自己和眼前死气缠身的骑士。 黑骑士安静地单膝跪下,盔甲上还没有完全凝固的暗色鲜血滴到王座前的红毯上,很快就再找不到痕迹。
“吾主,”黑骑士开口:“您的昭令已经达成。”低沉恭敬的声音在寂静的王厅回荡出称得上柔和的波纹。
王座上的男人平淡地回应他:“你说。”
骑士站起来,摘下了自己的头盔以示尊重。
他有张和给人的印象不符的脸。名号即是威胁的,代表着血腥和死亡的骑士面容评论为绝世美人也不为过。夜幕初临一样深沉蓝黑色的头发服帖地勾出他脸的形状后温顺地垂在脸侧,只可惜他并没有将之留长。雕刻出的五官在白皙如晨曦的脸上勾出略微带着悲伤的表情,珊瑚色的嘴唇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是个男人。他垂着眼睛,只看着王座下自己领主的袍角。
“北境会安定一段时间,”他忠心耿耿地陈述战况:“吾主的强大可怖定已深入那群蝼蚁的灵魂,如您所料,我不认为北境会有余力妄图玷污您的威严。”
魔王站起来走进他:“继续?”他伸出手指,勾住骑士腰侧链接盔甲的绳结。牢不可破的胸甲松散开,摇摇欲坠地挂在骑士肩上。
“按照您的意思,踏平了三个嘈杂声最高的城镇,也已经确认那里再无一人生还。”感受到手指轻微扫过自己的后颈,骑士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修长纤细的睫毛挥动了好几下。
“很好。”
“我方并无损失。”他的盔甲片片剥落,被抽走了连接的鳞甲散乱着抛弃自己的主人,落到地上。
被卸去武装的黑骑士意外地娇小,四肢充满力量,但并不像看上去那么雄壮。
“丹尼,”他的王伸出手指,顺着他的喉结上挑到下巴,让只穿着黑色紧身内衬的骑士抬起头来:“做的很好。”
丹尼尔因为突如其来的触碰而放大的瞳孔又因直面领主微微收缩。他想像往常一样跪下,但是对方一只手指的力量似乎就足以匹敌他全身的意愿。他只能随从对方的心思,容纳深海和波光的眼里只映照出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