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游的日记 与其说是总结一天 倒不如说是有啥事情 都会记录下来 类似于涂鸦手记。有些想法会因为事件进展而发生改变。全体喵化其实是小游内心的逃避的表现。
day 1-part 2
(能看出文字有些凌乱,似乎是颤抖着写下的)
我感觉到自己还在颤抖。
就在刚才,大家投票选出了第一个牺牲者,是那个住在我隔壁的外国人宫泽。
他看起来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投票给他的几个人则主动站了出来,表示愿意负责动手。
说实话,我有点后怕。
明明早上那个女孩子死掉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的……
我翻动日记到最后一页,那里记载着我写下的对每个参加者的第一印象。
就在下午,我还写到宫泽是“无法成为同伴就会变成最危险的类型”,可现在,我已经把那段文字整个涂掉,改为在他的名字上大大的划上一个叉号——表示这个人已经死亡。
我更为深刻的体会到了,死亡竟然离我们如此之近。
想到那个不久前刚刚死去的人的尸体就躺在我的隔壁房间,我真想冲进河上或是谁的房间……
可惜那是办不到的,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之后,随意行动的话,我就会变成另一具尸体。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度翻看自己写下的对每个人的描述。
刚才的投票,我投给了那个邋遢的女孩子——五十岚,因为她恰好是和我截然相反的类型……可是现在想想,这个决定是否有些仓促了呢?如果和大家一起投票给宫泽是不是更稳妥呢?
但是一切已经发生了,即使后悔也无济于事,接下来必须更加小心的行事。
(此处突然有一道划痕,似乎是因为受惊而在本子上划下的)
刚才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外面活动……难道是狼人开始行动了吗?!
我又仔细趴在房门上听了许久,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响动。
……难道是我多心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人难免会变得神经质,这时要是慌张起来就输定了,我要冷静!
明天就去找河上君,表明我想和他一同行动的意思吧。看他今晚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要我好好安慰他一下,他一定会对我言听计从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还是早点睡吧。
(藏在枕头下的日记本被血染红了大半)
朦胧中醒来,身处阴暗的地方。这是哪里啊。起身发现千裕在身边,这不错啊,不用孤独一人了。另外还有10个人,也陆陆续续醒来,我们都疑惑的观察四周,走向一扇门。
门里有个电视机和12张椅子,有人把录像带放进去,电视简单明了的播放了这场游戏的规则。果然是有人精心策划的啊,凭什么他能玩弄他人的生命,这是犯法的吧。手机没信号,不能报警。看来只有就范了。
无论如何,都想跟千裕活着出去啊。还有很多麻烦事还没解决呢。回忆中厌恶的学校,现在却变得可望不可即。
大厅的电视机很神奇,会卖萌会吐槽还会变空调,这使我们的气氛变得融洽多了。临死前能过上轻松快乐的一天也不错。
不过不时会传来刺鼻的烟味,使我不断咳嗽。千裕帮我拍了拍脊背。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他了。不过千裕好像对隔壁河上有点兴趣!这使我心中一颤。
没多久就到了讨论投票的时间。说是讨论,不过说的话忒少了吧,完全找不到头绪啊,还马上就开始投票了。我看着同样迷惘的千裕,只能默默祈祷,随便投了个人。
票死的人是宫泽,他是个挺和善的人,真令人伤感。千裕上前说要帮忙执行死刑。不太忍心让他干这种事,我便代替了他。
虽然面临死亡但他却一点都不恐惧,不愧是在国外混过,见惯大场面的人啊,真坚强。执行的场面不忍叙说,等他没了气息,我们便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房间里去。摆好尸体,盖上被子,就当是对死去的人的最后一点尊敬。
说不定今晚,说不定明天,我就跟宫泽一样了。我怀着不安,祈祷着在床上睡着了。
三浦圣子死亡。
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发现尸体时候的心情。原本打算早上去洗澡的,在打开房门之后我无意间往斜对门的圣子房间看了一眼,她的门是虚掩的。可能已经出门了?我控制不住走过去,敲门询问对方,没有回应。在等了一会之后,我想我应该做的是走开才对。
我直愣愣地走进房间,床单已经被染上了大片的鲜红,被子盖在圣子小姐的身上。昨晚发出过一阵剧烈的枪声,我想可能是头部中枪。陆续有人走出房间,大概是到圣子小姐的门开着,而我站在床边的样子很奇怪,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我想我还是得抽根烟,抱着这个想法可是没有动。我看着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推开我,查看了圣子的尸体,他叫什么?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走开的,浴室里只有我一个,我一点都不想和别人共浴,那会让我分心的厉害。洗完澡出来,我去厨房找了点东西。胃有点抽搐,比起吃早饭我更想抽烟,我可能是有点神经衰弱了。
今天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醒过来,房间很暗,我几乎看不清周围的人。在之前似乎有几个人已经醒了,我们互相探视对方,逐渐大家都醒了。我们推开门,前面是一个大厅,中间放了一台电视机,还有几张椅子。
说实话这么多人让我不太自在,电视机看起来略显陈旧,下面还放着一盒录像带。我拖了一张椅子坐下,不少人开始嚷嚷这是怎么回事,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吧。有个人看起来特别眼熟,我忍不住盯着他看。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明显,对方也转头来看我。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想起,对方是我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警察,我忘了名字。毕业回国之后没再联系,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他看了我一会也认出了,特别开心地跑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要我向别人保密他的黑历史。哦,我才不在乎你的黑历史,点头答应。
终于有人忍不住打开电视看起了录像带。这大概是一个现实版的狼人游戏,我拿出身份牌看了一眼就放回去了。人群里站出一个女孩子,看起来特别愤怒,强烈要求退出这个游戏,说完就朝着屋外走去。
事情总是没那么轻易解决,那个女孩在走到落地窗的时候,脖子被割开,血喷了一墙。我惊得跳起,迅速后退到墙角。几乎能感觉到摸出香烟的手都在颤抖,我似乎是用尽全力来给烟点上火,在吸了一口之后心情总算平静了不少。
我看着那个熟人,现在他改名叫宫泽信也了。我看着信也君和另一个男孩朱雀绘里上前,信也君蹲下检查那个致命的伤口,发现了我们脖子里的埋针。绘里君看了一会,提议要清理血迹。那片污渍实在太可怕,我完全不想靠近,在原地站着没动。绘里君看没有人回应,就自行去寻找清理用具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看着大家在到处走动,讨论怎么向外界求救。有一个穿着西装制服的女士在注意到我之后,对我温柔地笑了。她叫什么名字?该死的我又忘了,不管介绍多少次我总是很难记住别人的名字。
在下午的时候我们投了票,当时太过紧张我已经不记得细节了,在我反应过来之后,信也君收到了最多的票数,我大概是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他却朝我安慰地笑了。我们为谁来动手争论了起来。我不会动手的。我只是抽着烟看着他们。
【下方大片文字涂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