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没有发现新的死者。
“晚上的讨论中我被禁言了。我不能说话,只能看着大家讨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到有些着急。我……其实还是想继续活下去的吧。
“讨论时,有人提出怀疑昨天被禁言的浅井明,我也觉得他很可疑,于是把票投给了他。坐在我旁边的龙宫透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投票给我了,我觉得很冤枉,又不能把身份牌拿给他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地咬定我就是狼,他好歹也是个推理爱好者,居然会怀疑上我,可见他的推理能力也不怎么样。
“讨论结束后,大家向久坂大和询问他的友人,也就是昨晚因为违规而自爆身亡的滨田在死前有没有透露过什么信息。据久坂回忆,滨田在昨天白天似乎提到过什么‘第二个人’。滨田说的‘第二个人’大概就是前天晚上他验证过身份的那个人吧,但那个人究竟是谁呢?这谜一样的死亡信息成了摆在大家面前的另一道难题。
“虽然刚才嘲笑了龙宫的推理能力,但我自己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滨田留下的谜,我也解不开。不管怎样,至少要到明天才会有新的线索吧。希望……
“希望明天我还能活着。”
day1和day2我还是分开发吧……设定是泉被抓的时候身上带着pad……好吧我得承认是因为我懒得排版了……(。
第一日
真是好久没有用笔写过日记了,毕竟我一直在用BLOG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现在有些提笔忘字真是有些糟糕,希望不要出现什么汉字不会写的情况呢。(潦草的笑脸)
那么就日常问候一下吧。
爸爸,妈妈,今天我也过得很好,照您们的嘱咐好好地在餐桌边祈祷天堂的哥哥能过的和我一样好,也希望我的罪能获得主的原谅。不过我想这周末的礼拜我不能和您们一同参加了,这件事我得道歉,我参与了一个不知何人开办的游戏。
虽然我希望您们不要发怒——尤其是妈妈,请照顾好您的心脏——但我目前因游戏规定,不能使用工具与外界通话。只是游戏开始时我发现找不到我的药瓶了,但这没什么,这一整天我都觉得一切正常。虽然这里没有我的BLOG而让我有些不安,但偶尔过过与外界毫无联系的可以进行逻辑游戏的生活也是十分有趣的。妈妈,记得小学时候带我们去参加的夏令营吗?就是那样的感觉。
我还记得那个夏令营呢,和很多很多同伴聚集在大厅里,听着负责人讲着注意事项,然后每人分工做着不同的工作——妈妈,您一定还记得我当时被分到进行料理的小组了呢,不过很可惜这一次没有“厨师”这种工作,我目前也不想告诉您我究竟是负责什么工作的,这算是我的小秘密吧,请您猜一猜。
虽然没有厨师的身份,但我依旧喜欢吃自己做的饭菜,我们的厨房马马虎虎,准备了不太齐全的即食食物,但我终究是不喜欢,还好材料算是齐全,而且量足够我给一起游戏的同伴准备三餐。我一直都是这样喜欢料理,听着肉排在锅上发出“滋滋”的轻微声音,无论怎样焦躁的心情都会平复下来呢。
虽然很突然,但我想问,您应该一直有关注我的BLOG,对于我这最近几年来在其中经常提到的友人——泉 深司,是否有着印象呢?
我非常开心在游戏的场所看到他,他是我们游戏的一员,是和我一样一同进行游戏的同伴,虽然在俱乐部中我们就曾讨论过是否参与什么进行逻辑推理的游戏——譬如您所知的杀人游戏——但今天忽然能有这么一个机会一起玩,我真是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我还不知道他抽到的是什么身份,但我一定会知道的。
游戏的规则不十分复杂,但解决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在这样一个充满了猜忌的游戏里,我想要靠自己所擅长的方式从聊天中获取蛛丝马迹也十分困难,大家都对彼此有着十分的防备,还好的是泉会与我一起讨论种种可能性——当然,如果我们互为敌对阵营的话就糟糕了呢。
今天早在讲解规则时就出现了出局者,他也许是听不懂规则的原因吧……
不过这种丝毫没有贡献情报的人物也实在没有关注的必要。
接下来是晚上的投票时间,或许是种族不同的原因,很多人把票投给了一只系着红围巾的秋田犬。当然,我还是投了我认为最有嫌疑的人。
而就在方才不久,我听到了很近的枪声,就是在这一层的居住区发生的枪击吧,我看了时间,不到零点,那么是“狙击手”?可规则中已说明,狙击只有一发子弹,在这样连投票都是盲投的情况下出手,“狙击手”八成是随便挑了个人下的手吧。真是愚蠢啊,属于“村民”阵营的“狙击手”,理应在情势更为明朗时再让那枚珍贵的子弹发挥作用的,这样下来村民方可是缺少了重要的战力呢。
有点烦躁,明天的早饭就给大家做煎鸡蛋好了。
这么看来是可以少做一份咯?
第二日
晚上好,今天是用笔写日记的第二天,脱离了我的BLOG,我还真是有些不知写点什么好了,真希望能早点看到我那熟悉的棕色背景,那样打字也能觉得神清气爽了。
每日必须的问候。
爸爸,妈妈,今天我也过得很好。依旧按照嘱托做了祷告,认真地细数了自己今天需要被原谅的罪行,也祈祷了天堂的哥哥过得开心。
您们现在还依旧不知道我在参加这个游戏吧?妈妈看到我两天没有更新BLOG是不是着急了呢?别担心,妈妈,不过我不知道游戏究竟何时会结束,消失那么长时间的话您一定急得报警吧?但我还是希望您不要报警,到时候我回去解释恐怕要花很大一番功夫呢。
这次的游戏和当年的夏令营一样轻松愉快,在这样一个夏日里,洗完土豆再好好地削皮,水的微凉感觉和刀片运作的手感一样令我开心和放松。
报告一下游戏的进度吧,昨晚的枪声果不其然是“狙击手”做的,一名可爱的女孩子出局了呢,我还挺想给她煎半面鸡蛋来着。泉早上出门的时候表情可不算好,为了安慰他我特意给他的咖啡里加了双倍的糖,打起精神来呀泉。
投票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由于占卜违反规则,他也出局了。两天出局三人,这可是我所没想到的,这种游戏越到中后期出局者就会逐渐密集起来,可这次并不是这样。这令我有些吃惊。我依旧投了昨天投的那人。
我的情况应该还好,我依旧没有找到那些可恶的瓶子,就连熟悉的药片的影子都没见着。我倒也不怎么担心,昨天一切正常,今天也是,就是血的味道稍微有点浓,对我可能太刺激了一点,我好好洗了个澡才闻不到那股味道——其实我一定是神经质了,投票时那位占卜师在我正前方,从那个距离上我应该沾不到什么血,只有一点点溅在我的西服上和鼻翼边。说起这身衣服我真是不想穿它了,我可没试图洗我的外套,我把它扔在垃圾桶里了,可没有换洗衣物令我实在难过,我总觉得衬衫上有血的味道,血的味道,
(胡乱的两道划痕,接着是纸页沾水泛起褶皱的痕迹)
我有些难受。爸爸,妈妈。我开始想念那些鲜艳的小药片了,粉的吃五粒,蓝的吃两粒,白的吃四粒。
够了,真是够了,我的药瓶在哪!
(撕裂的地方)
明天的早餐是蔬菜沙拉。
END
磁带
录音1
开始
“我叫天海珠琴,今天是我参与一个游戏的第一天。我在一个房间中醒来,周围有十几个不认识的人。我曾经认为是绑架什么杂七杂八的麻烦事情。呵呵,结果却发觉这是一个比绑架什么的更麻烦的状况。(沉默)是一个杀人游戏,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哈哈哈哈很可笑是不是?凭什么我要参加这种游戏!!(愤怒的砸家具的声音)。今天有个外国人死了,就在我面前,触动了背后的机关,然后……鲜血四溅(声音颤抖)生命在这个游戏里根本不值钱。
今天大家把票投给了一只柴犬。完全不知道为何它会参加这个游戏,也许是主办者的恶趣味?今天要结束了,每人的身份卡有两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死人吧?”
录音结束
录音2
开始
“早上好,晚上我的卡没有被杀掉,稍微松了口气呢。顺便我在昨天半夜在自己的橱里发觉了一只猫玩偶,真让我意想不到,是我妹妹的玩偶哦。天海游是我妹妹的名字,她是重度猫控,这只玩偶是母亲在她生日的送她的。但是几个月前,她有失踪几天,回来之后性格大变,那只玩偶也再也没看到过。后来她一个人远游去了,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钱。这么说这之间有什么原因吗?”(外面有吵闹的声音,录音暂停)
“(消沉)我又回来了,昨天晚上一个叫远野葵的小姐死了,原因是被阻杀的。因为她是狼吗?但是预言者又是如何和狙击者取得联系的呢?如果是盲阻?个人恩怨?”
“预言者死亡,又一个人死了,他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牌但是他还没说出自己测出来的名字,就因为违反规则死了,我……感到了绝望。今天把票投给了预言者怀疑的人。但是我怀疑这应该不是他测出来的狼。”
录音结束
“今天早晨,住在距离我不远处房间的远野葵死在了摄影师泉深司的房间门口。电视上显示她是被狙击手身份的人杀死的。她的死法和前一天死亡的古屋凉介一样,喷出的血染红了多半扇门。很红。
“虽然我并不关心自己和别人的生死,但还是习惯性地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长相和他们提供的个人信息。不过可惜,我并不想做什么侦探,侦探小说我已经看得够多了,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只是侦探们得不到的那一样东西——死亡。
“晚上的第二次投票,那个叫滨田证的家伙忽然坦白自己的身份是占卜师。不顾大家对他前一夜验证人选的询问,他为了博得大家的信任,翻开了自己的身份牌。
“结果当然是哧——地血溅当场。
“而且因为滨田死前说过的一句话,投票时有半数人不约而同地指向了望月荫。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有些在意游戏的结果了。不过已经过了两天,现在我也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不如继续安心等死吧。今晚死的人会不会是我呢?”
“喂,喂。
“因为换了新的录音笔,在正式开始之前还是先说一下吧。
“我叫津岛哲,现在22岁。如果有人听到这段录音,那就说明我已经死了。
“……呵,其实我早就该死了。
“完全没有意义的人生,不知不觉已经持续了22年。我是一个不配活在这世界上的人,那么为什么不去死呢?那是因为我是一个胆小鬼。没错,我是一个不配作为人类活下去的胆小鬼,但也正因为我是一个胆小鬼,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继续苟延残喘地活着。这是何等可悲的人生。
“我还记得自己18岁时终于鼓足勇气,试图跳进河里,但就在抬起脚的一刻,我害怕了。我的心脏砰砰地跳动,嘴里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像是被无数条绳索缠着,无法靠近河水一步。现在想起来,似乎还能体会到当时的那种恐惧。要说为什么后来没有再次自杀,那是因为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清楚自己有多么渴望死,也清楚自己有多么惧怕它。
“后来,我认识了修君。我爱他,一直到现在都爱。
“修君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被人们称为共感觉,他能从声音中听出人的喜怒。为了不让修君察觉我的情绪,我在他面前非常努力地伪装,他似乎也从来没有发现过。如果被他发现了,也许他会觉得我这样的人十分讨厌吧,修君自己是一个生活很积极的人呢。
“我从来没有对修君坦白过自己的职业,因为不想被他讨厌。大概一直到死,他都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我工作时并不需要呆在办公室里,也不是每天都有事做,所以只要有空,我就会跟在修君后面,悄悄地跟着他去学校。上课铃响起来的时候,我就坐在教学楼的楼顶上,透过窗子看着另一栋楼里的修君。他拿着三角尺在黑板上画图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我曾经想,要不要就那样从楼顶上跳下去。但我不能。修君曾经看到过自己的学生跳楼自杀,因为那件事,他很伤心,也很自责,我不忍心让他在教学楼下见到第二具尸体。那时的我想,为了他,我愿意活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对修君的爱和对死亡的渴望到底哪一个更强烈。本来只是在书店买书时无意间发现的一张抽奖券竟成了我们人生的转折。随手寄出的抽奖券在半个月后得到了回应,我抽到了一张海上七日游的船票,整个旅行全程免费,游船一个星期后在横滨港出发。看着那张画着人鱼背景的奖券,我想到了一件事。
“我不要继续伪装着自己痛苦地活下去了。
“我藏起了那张奖券,并给抽奖活动的主办方打电话,把船票转让给了修君,获奖人信息也改成了修君的。一个星期后,就在游船出发的前一天,我装作刚刚收到奖券,以老板安排出差为借口,把奖券硬塞给了修君。我早就计算好了,一天的时间足够修君准备旅行的装备,而且出发地就在本市的港口,也不必考虑路途,只要他接受了船票,就大功告成。意料之中地,修君并没有发现我的计划。
“七天的海上航行,一定是一段非常浪漫的旅程。修君平时忙于工作,一个人出去散散心,遇到一些新的人,也许就可以忘记我。
“我装作北上去津轻出差,却在送我到车站的修君走后悄悄溜回了家里。我把家中属于自己的东西打了包,准备赶在修君回来之前搬出去,却在还没满七天时就收到了关于修君的消息。
“确切地说,是修君的死讯。
“回到家中的只有修君的手提箱和一套猎鹿装,平时放在他枕边的日记本被人撕掉了许多,现在只剩下空白的部分。自从修君死后,我开始代替修君,用录音记日记。写在纸上的日记会被人撕去,但声音不会。不如说我其实是在渴望着修君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吧。
“关于修君死前的事,我没有多问,也并不关心。现在,挡在我与死亡之间的障碍已经不存在了。
“然而我仍然没有死成。原因之一是我仍然怕死,怕得要命,原因之二是我与死亡之间又多了一个新的障碍。在我正要跳进先前与修君一同去过的河里时,它不知从哪里出现,咬住了我的衣服。是一条黄色的流浪狗。那之后不管我走到哪里,它都跟在我身后,只要看出我有自杀的念头,就跳上来咬住我的衣角。我给它起名叫做阿随。
“因为阿随的出现,我暂时还没有死。要不要为了它勉强活下去呢?我还不知道。
“今天用背包背着阿随出门时,不知怎么回事,我们被抓到了一栋密闭的别墅里。
“和我们一起被抓进来的还有十几个人,大家都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晕,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这就是电影里那种有钱人随便糟践人命的杀人游戏吧,我当时想。后来不久就证实了我的猜测。大厅里的电视播放了游戏的规则,被抓来的一个人因为试图放弃游戏逃离别墅,启动了埋在脖子里的爆炸装置,炸开颈动脉喷着血死去了。
“之后大家按照电视的指示参加游戏,投了票。这果然就是狼人游戏吧,我记得自己曾经玩过类似的桌游。
“当然玩过狼人桌游并不代表我可以在这场真正的杀人游戏里活下去。或者说,我到底该不该期待自己活下去呢?
“现在外面黑了灯,就算是这栋别墅里的晚上,每个人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今天晚上会有谁死去呢?如果今晚被指定为狼人的人没有行动,那明天大家都会死吧。不管怎么说都会死呢,本来应该正合我意,不知道为什么却紧张了起来,听啊,这个砰砰的心跳,我在害怕。
“不过,死亡,这可是我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现在就这样近在眼前了,而且完全不必主动自杀,安安静静地等死就可以了。大概很快就可以死了吧。
“修君,我马上就要去那个世界陪你了哦。我好高兴。
“修君,你听,现在我的声音是什么颜色?”
(人工:这一篇其实……跟狼人关系不大……主要是在讲哲跟已故男票修的故事了,修是我在上一个企划Eighteenkeys里的人物,可以点击进入他的角色主页去看看关于他的故事。
顺便狼人我就不写完整剧情啦(累死)所有日记都是从哲的角度讲述的,不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我觉得我好像很多很多年都没有记日记了诶,但是这次的经历给我一种必须要记下来的感觉!
我明明说好了和小伙伴一起去玩耍的,结果却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一个密闭空间里来?!
什么狼人什么项圈什么死线,逗我呢?!
虽然我的确想写成这种咆哮体将这次事件当做一个逼真的玩笑,但是事实却是……这并不是某人的恶作剧。
这是一场真正的死亡游戏。
就在电视里的奇怪声音在介绍这场怪诞游戏的规则时,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子暴躁的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扯了下来。
——然后他死了。(此处字迹颤抖潦草)
(隔了很长的一段空白)
“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有人的声音这样说道。
先是一段沉默,然后是陆陆续续的声音。我其实什么介绍都没有听进去,但还是乱七八糟的介绍了自己。
晚上的投票简直让人一头雾水,因为根本没有什么线索能够指向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所谓的“狼人”,可是我却要将这一票就这样随意的投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根本做不到好吗?!!
限时一分钟的投票我简直要咬碎自己的牙,最后还是将票投给了场上唯一一个非人类游戏参与者:一只汪。
我不知道为什么狗狗也会被当做参与者,但是如果非要投票的话,或许投给它能减少我的罪恶感……
可是当它无辜的眼睛看向我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深深的愧疚。
——它也是一条生命啊。
但我还能怎么办!(此处字体放大)难道我真的要投票给一个人吗?我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这只狗狗的出现,我的手会指向谁。
我现在想赶快睡一觉,说不定明天早上醒来,会发现这只是一场离奇的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