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你的名字,和你的味道
(修改VER1.1,求評)
她是藍河鎮公認的,最美的女人。
如同天上的女神在雲中起舞般輕盈,又似深林中仙子以清泉濕潤衣裳,用半抹薄霧輕掩肉體,祗隱約透出一道曼妙的弧線,仿佛連呼吸都在引誘著人們無法自持的遐想。
她也是藍河鎮真正的主人所擁有的,最聽話的女人,如同玻璃暖房中的千瓣菊,綻放著最明艷奪目的華彩,而又安靜無聲。
——秋華(aika)。
這是她所擁有的,唯一的名字。
她住在藍河鎮最高的房子裡。六層樓的房子,四層在上,兩層在下,如同平原上突兀豎起的參天巨木,又似地衣間冒出的一棵酢漿草花,將根深深扎進藍河的土壤,無聲地攫取一切養分,在地表生出一片繁茂的花園。而她是這座花園的秋景中,最被注目的那朵,為主人和他的貴客所觀賞,和褻玩。
房內的暖氣在玻璃上凝起層霧,外邊是蕭瑟的寒風和淒厲的鴉鳴呼嘯著侵襲而過,擊打著玻璃,發出冰雪破碎的聲音,而她在霧的這邊,與一切喧囂隔絕。
畢竟,她祗是一朵花罷了。
開苞,綻放,然後在最燦爛的瞬間被剪下枝頭,靜止於不留一絲空氣的玻璃框中,成就一朵花完整的生命——這是這座花園中所有的花,統一被安排的命運,無論媸妍,無有例外。
她想不出這樣的生命到底有何意義。
可為什麼要想這些呢?
她甚至想不起自己是在哪裡學到的這個詞語。
秋華想,自己一定是病了,祗有生病的大腦才會開始一些她無法控制的無序活動,才會不慎觸碰到所謂的“意義”,和“意義”背後,指揮著它的那個“意義”。畢竟,作為那幢房子裡最美麗的裝飾,她祗需要順從地跟隨主人,將自己放置到任何一個主人想要看見她的地方,無需思考,更不必……嗯,似乎有一個詞可以表達,卻陌生得回憶不起。
是啊,既然一切都沒有意義,不如就這樣隨波逐流,聽天由命。
直到有一天,她在河堤旁遇見那個少年。
主人曾將手按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側輕飄飄地說:
“不用看什麼照片,你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因為他是那個震驚了全藍河的老叛徒留下的,唯一的兒子——或者該說,是曾經養過的乾兒子。
秋華祗見過一次那個連名字都成為禁忌的老叛徒,灰白的頭髮,細細高高的個子,穿著有些褪色的黑色西裝,獨自靠在昏暗的角落,祗有一雙忽明忽暗的眼睛,與華美的盛宴顯得如此格格不入。除此以外,秋華對那人再沒有更多印象,祗知道他成了一個要將藍河鎮的秘密出賣給“外面”的傢伙,而這個秘密將會傾覆整條藍河,即便是溫室中與世無爭的花苞們,也不會留下一朵。
她記得清楚,那個老頭被處死的夜晚,全藍河鎮都在歡呼,當砸碎酒瓶的聲音和男人們的嘶吼從日落呼嘯至天明,她依舊做著那被豢養在花房中的奇卉,陪伴主人附庸風雅的酒宴,安靜而順從。而自第二天起,人們便開始傳言,那是老叛徒的乾兒子向藍河鎮真正的老大所奉上的,一張血書的投名狀。
主人說,去見見他,什麼都不用做,就看著他。
之後的事,你自己決定。
細細的雨落在街上,也落在她的肩頭,她有些盲目地沿著主人所指的路線向前走去。傳言中殺父求榮的禽獸仔,一身血污,穿著不知哪裡撿來的衣服,抬起手抹去嘴角的血,硬挺著身子不肯倒下。另隻手上握著的鋼刀鮮紅流淌,不知是來自他自己,亦或周圍躺倒呻吟的十幾條肉畜。少年秀麗的臉上還帶著稚嫩的柔軟,眼眶中的球體卻在忽清忽濁間混沌不明。
秋華見慣了橫飛的血甚至肉沫,但她沒見過會被這些作嘔的東西襯得令自己的心臟在瞬間發出震顫的人——哪怕那人連眼眶裡都還凝著血氣。
正如主人所說,祗要第一眼,她就能認出他來。
少年的眼睛,與那個角落中的人一模一樣,是被攪渾了泥沙的水缸,和蒙上霧霾的窗玻璃。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少年眼眶中的玻璃,有一層磨砂,透著朦朧,失去了明亮的光。
秋華沒決定過任何事,可她卻從不知哪裡生出一絲好奇,想要弄清楚從他眼底透出的,那抹無法調和的顏色到底是什麼,一步向前,拾起那柄通紅的雨傘,和少年一起,在鐵皮墻裡迎接海風。
“他們都叫你RUM,像酒一樣,可以調出無數種味道。
而其中,也有我的味道。”
黑色的轎車飛馳而過,車後白色的花瓣如衝破的尾氣般噴過整條馬路,飛濺空中,淹沒水溝,黏在路人的身上,成了一塊塊撒了芝麻的肉乾。彎腰拾起飄落腳面的一瓣,含入口中,玫瑰的香氣混著血的味道,不知被誰的舌所絞碎,拌著兩人的唾液一同被吞下。
主人曾經給秋華講過一個故事——也不祗是秋華,還包括那座花房中所有的花朵們——一個蝴蝶與花的故事。
蝴蝶被美麗的鮮花吸引而來,在花房中尋求溫存,然後飛去。花朵望著蝴蝶遠去的身影,祗能靜靜地在原地等待牠再次光臨。可花朵不會等待太久,品嘗過甜美的蝴蝶無法真正遠去,牠撲扇著彩色的雙翼再次翩翩而來,落在牠心中最甜美的那朵花上,鑽入花心,沉醉其中,成為花的飾物。
於是秋華知道,蝴蝶的翅膀再如何美麗,也無法飛出這絢爛的花房。她伸出手,輕輕地捏住一隻白色的粉蝶,那翅膀在指尖微微地抖動,醜陋的軀體啪一聲掉落地面,令人作嘔地抽搐著。於是她鬆開雙指,輕飄飄的羽翼便隨風而去,再無主人,也無生命。
秋華看著懷中沉睡在自己體味中的RUM。
他也會像蝴蝶一樣,流連於花房中的甜蜜,然後被指尖輕輕一捏,就滾落塵埃,被鞋底碾死。
不。
秋華想。
他不是蝴蝶。
他的雙臂比輕薄的蝶翼有力得多,是被羽毛所覆蓋的骨骼和肌肉,是水泥地上努力跳躍著向前的麻雀,撲棱起翅膀飛起時,便成了淒厲的鴉,於空中盤旋著俯瞰人間,而當疲憊爬滿全身,才會重新落下,在紅傘下,笨拙地向她跳躍而來。
她覺得他可愛極了,而自己似乎,也擁有了些什麼,模糊不明的念想。
“那小崽子的味道如何?”
主人的影子如同層層疊疊堆積起的烏雲籠罩住她,秋華像是被一道驚雷擊中身體,麻痺,失感,動彈不得。
啊,她怎麼忘了,主人的目光,永遠都跟隨在她的身後,無聲、無形、無處不在,帶著似笑非笑的玩味嘴角——她到底也祗是一朵花而已,一朵花,又能飛去哪裡呢?
可RUM的味道卻在此刻從她的大腦被吹進鼻腔,渾濁不清,無法形容,刺激的酒精混著血塊、汗水和泥土的腥氣,還有自己留在他身上的花香,糾結成一個飄忽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瞳孔裡,曖昧的吐息在耳邊化作一個個音節,被歪七扭八地拼合起來:
“AIKA,這個名字,你喜歡麼?”
是秋華(aika),還是……愛歌(aika)?
無數畫面在秋華的大腦中錯亂交織,在眼中匯成一幕幕噪點組成的渾濁色塊,好像頭顱被埋進了灼熱的流沙,軀幹隨之不停旋轉著向下挺去,帶著如彩條跟著呼啦啦飛騰的四肢,無法停下,直到被一道紅色的閃電劈開身體,裂風穿膛而過,把大腦和臟腑吹涼。
再睜眼,是廢棄的碼頭,生鏽的集裝箱,和輕拂的海風。
空無一人,祗有秋華自己,對著一柄紅傘發呆。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
熟悉的聲音把秋華的思緒喚了回來,她回頭,是RUM站在那裡,一肩扛著生鏽的鋼筋,一手提著老舊的焊槍。
秋華看著他:“你手上有血。”
“你不喜歡?”RUM反問,帶著點戲謔。
秋華卻老實地思考著,回答:“如果是你的就好了。我就可以知道你最深處……最真實的味道。”
RUM露出一絲意外的窘迫,避開眼神,來掩蓋他不知如何回應的羞澀。
“等我……幹完活兒。”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過了一會兒,RUM重複了這句話。
“為什麼?”
“……我以為他不會放你出來。”
RUM停下手中的活兒,回頭看她,那雙眼的光很淡很淡,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而秋華卻仿佛能看到自己,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嘭嘭”地猛跳了兩下,像在催促她做出決定——是回到溫暖的花房,成為畫框中永不凋謝的花朵,還是與少年依偎在冰冷的鐵皮之間,任北風將霜雪捲入,將美麗的皮囊吹破,而後枯萎凋謝,零落成泥。
“你想報復他麼?”RUM又問,眼中還是一樣的光。
“什麼是報復?”
“……我也不知道。”RUM低下頭,“大概就是……希望他消失吧。”
四根鋼筋被焊在三個集裝箱上,形成一個開口的九宮格,把紅傘下那塊小小的天地封印起來。剪裁工整的紅紙貼在邊上,寫著瘸腿折臂的“四十八願”四字。
RUM說,這字兒看上去,吉利,裡面有他想要的東西。
“吉利的就是好的,我爹告訴我的。”
秋華直直地看著它,風從身後吹來,如同遙遠的大海包裹著RUM的氣息,化作雙臂擁抱著她,少年的鼻尖在她的背後,在被吹濕的黑髮間輕輕落下了吻,聲音透過肌膚傳入耳膜——
“愛歌。”
“愛歌。”
秋華閉上雙眼,在少年低低的呼喚中落入潑滿了酒的河水,被漩渦卷入深處,卻又被什麼托起,浮浮沉沉,暈乎乎地睡著,再在蕩漾的水波中醒來,迎接撲鼻的濃烈醉意。
“外面的世界,真的那麼好看麼?”秋華在搖搖晃晃間,開口問道。
這不是她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但RUM卻從未正面回答過她。
“那裡的樓,真的比這裡最高的房子還要高?”
“……比這裡高多了。”RUM隨意答道。
秋華睜開眼,忍不住抬起手,口紅的油棒沿著墨跡,留下交錯的深紅河道,一如凝固的血液被鐫刻其上,映入眼簾,留下一個空殼滾落地上。
秋華對著那乾涸的遺跡喃喃著:
“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如果你不在了,我就聽不到了。”
而RUM則依舊把臉埋在她的髮間:“我一直在這兒,祗要你願意來,我一直都在。”
不遠處,有什麼鳥撲棱著翅膀飛去,在秋華面上落下一枚輕柔的羽,帶著白色的光,炫進她的眼中。
“如果從那麼高的樓跳下去,能飛起來麼?”
“你說什麼?”RUM從髮間抬起頭,問道。
而秋華垂望向地上的羽毛,好像仍未從醉意中清醒過來,那羽毛在眼中再次翻飛起來,絞起地上的塵沙,塑成自己的模樣,站在面前,仿佛是一尊鏡像。而主人的影子從它身後而來,在她的耳邊呢喃著,輕笑著,錯亂的音節拼不出一個完整的意思,卻將少年的呼喚一下一下地雜落,滿地稀碎,直至無聲。
“愛歌,愛歌!”
鏡像的自己又幻化成了RUM的面容,主人的影子也隨之煙消雲散,少年眼中淡淡的光裡,是自己冷汗淋漓的面龐。
“愛歌。”
秋華難以抑制自己顫抖的呼吸,就像她難以確認,眼前的少年是真實的存在,還是主人交給她的一場噩夢。
“愛歌。”
“愛歌。”
RUM一次又一次地呼喚著,直到秋華的瞳孔停止震顫,真切而清晰地映出他的目光。
她突然笑了起來:
“你說得沒錯……我想要的,也要我自己來拿。”
“愛歌。”RUM看著她。
而秋華俯身緊緊地抱住少年,在他的耳邊,低聲細語著:
“再多叫叫我……別停下……”
像是突然立下了什麼誓言般,在少年不斷的呼喚中,悠悠地道:
“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
所以我想,祗要他死了,你就可以活下來,繼續叫我的名字。”
“愛歌。”
“愛歌。”
秋華笑了起來,在RUM的耳邊留下一串如許願,又似咒語的音節,然後轉過身去,風吹起她潔白的裙子,如同一朵綻放的芙蓉,正飛揚著,奔向一個美麗的新世界。
【完】
终于看到结局了!虽然不会写评但还是想评一下www如果评得不好就请当看个乐呵()
感觉男一和女一的故事蛮流畅的,观感很舒适,最后应该是女主反杀了BOSS夺回自己的爱与自由(?)能看出文字功底很棒,字里行间洋溢着流通畅快的江湖气,精简的笔触勾勒出鲜明的画面感,好强!SUKI!故事停在了两人获得自由的瞬间,真好啊,像是画了一个弧在最高点处停笔,让人不禁遐想他们往后生活的无数种可能。。。
然后其实感觉,结尾篇收尾有点仓促了((超小声)秋华是如何反杀主人的、主人与蓝河镇的秘密又是什么、主人为什么会让秋华去见RUM。。。(感觉还有谜团没有解开耶,所以是还会有续作吗(先期待一波了)
其实作为读者来看,感觉沼泽地着重讲的是RUM和AIKA的故事耶,JONE更像是一个旁观故事的“局外人”?在下篇里完全没有提到他,上篇基本是作为引出RUM的铺垫,中篇却分给了他一整个篇章,但是感觉还是拼凑不出来一个完整的故事……?而且感觉他的故事与RUM和AIKA的爱情主线部分关系不大(反而感觉下篇才提到的“主人”与男女主的主线故事更大点)所以或许可以把JONE再单独拎出去做一个篇章(?)((因为现在来看的话会觉得有点像三明治,上下篇是完整的故事,中篇与二者有关联,但是又不是关系很大这样……)
((最后猜测一波,“主人”其实是在做什么秘密不法勾当,RUM的父亲向JONE父亲举报,JONE父亲应该是警察之类的(?)为了寻找证据申请调到蓝河把JONE也带来了,然后一段时间后RUM弑父、打架、进橘子,三年后和JONE在蓝职相遇。。。不过感觉谜团还是很多,RUM父亲又为什么要‘背叛’蓝河镇呢,他是不是自己安排了自己的死亡,为了收养的儿子未来能有条路。。。(敲打自己的脑袋,以图停止思考))
下篇確實結束得很倉促,滿腦子都是賽龍舟的節奏感整個沼澤地的氣氛都沒了(不該開賽龍舟的視頻看的),等過一段醞釀一下再修改。
RUM和AIKA的結局在《AIKA》裡,歡迎翻到前面去看《AIKA》233(雖然《AIKA》的下篇也得根據《沼澤地》大修一下,不過故事本身不會改變)。《沼澤地》是《AIKA》的前傳,還有外一篇RUM視角的還在寫。以及確實有打算再寫一個前傳,RUM他爹的故事,也要把整個背景直觀展現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寫出來就是了。
阿囧的話,更多可能是對《AIKA》裡面的交代吧,畢竟《AIKA》是以他為主角來記述的,單看《沼澤地》他貌似確實沒有太多的存在必要……OTZ是不是分開講會好一點……
以及你對父輩的推測好準……(好吧我本身設定就很淺薄OTZ不是什麼很深刻的故事)。
刚整理好自己回归码字,就看到了七郎完成的新作,挺开心的。
然后就一口气看完了。
一直都觉得七郎的写作是和我完全不同级别的东西。我总是在尝试讲好一个故事,而七郎大部分时候是在尝试建造起一个世界。然后把雕琢好的人物放进这个世界里——他们有着自己的过去和现在,也因为自己的选择而走向自己的未来。不一定正确,但合理且自然——这次的文也是这样。
虚构的城镇会让人想到中二的热血漫画,但日式之余又带了点曾经国内职高的感觉。从上到下烂透的世界,因为自身的崩坏而与世隔绝。诞生在这里的人注定一辈子埋在泥潭里,却偏偏有一些种子,仍要挣扎着在泥水里开出花来。
不管是杀死养父的清醒活着的RUM,选择接受枯萎而非成为永生花摆件的AIKA,还是被抛弃又被捡起,迷失后又惶然寻找着自己的June,每一个人物都塑造得很立体,仿佛他们是真的在哪个遥远的地方生活着。人们走进别人的生活,去拯救也被拯救着,强者也有柔软青涩的样子,而弱者也可以为了谁而坚不可摧。
说实话这是个非常理想化的世界,和三个非常理想化的人——但他们还是讨人喜欢的。
大概每个人心底都难免,有一点点这样的少年心气,保留着一点点,对“爱”的憧憬。
我又重新看了一遍《沼泽地》和《AIKA》!)www终于感觉之前不太明白的地方变得明朗啦(因为我是笨蛋,必须要看很多遍))
上一次我把结尾弄错了(敲打自己的脑袋),这次我应该是没有弄错了()三个人的结局分别是:AIKA单杀BOSS后跳楼自杀,因为不想让RUM看到自己的死状,在跳楼前打晕(?)了RUM,虽自杀成功,但是BOSS却被救了回来。RUM在之后缅怀AIKA,后割腕自杀。JONE长大后成为社畜(不是)开发了游戏。
看了改完的下篇,节奏果然改善了很多,读起来更加紧凑舒适了,而且仍然足够流畅顺滑。但是还是感觉有个小遗憾就是,与上篇相比,我个人认为下篇的情感流((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大概就是读者读文章时所能体会到的情感体验))是没有上篇强的(因为我觉得中篇是另一个故事所以先不算中篇),至少其实给我的感觉是远没有上篇强。。。()看完上篇我感受到的是背德情爱以及真心相恋的张力,但下篇的情感始终笼在一种必然的悲剧氛围里,恨也是淡淡的爱也是淡淡的,不由得给我一种暗示就是所有人(包括作者)都明白这终将是遗憾的。。。。这样一种感觉()或许作者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但是以我个人的口味来看,这样通篇灰蒙蒙的情感反倒让结尾失去了它本来能释放出的强烈势能,本来AIKA最后做的是一件很勇敢很有反叛精神和悲剧色彩的事,但是现在反倒不太能体会到那种悲剧的力量感。。。(而且其实我还是看了AIKA才真正弄明白这个结局到底是什么意思(应该没再理解错吧不然也太尴尬了()单独看完沼泽地一篇的话其实会有点懵懵的(?)对情感的传达其实有点阻碍。。。
还有我仍然认为沼泽地主角既然是AIKA和RUM,那么应该把JONE拿出去,单独写两个人和BOSS的故事?)现在总感觉这个主人BOSS有点符号化,太抽象了。。。就,虽然能理解他应该非常有权势有压迫感,但是很难让读者直接感觉到(?)而反派的抽象又会让AIKA的反抗显得有些无力,其实我个人认为她作为女一号,与RUM的爱情是其很重要的一方面,文中也表现得很好,但是她反抗BOSS,追求自由应该也是她的一方面,(两方面是相辅相成的啦)值得用更多的笔墨去刻画,不然实在有点可惜了这样一个美女()。。。
我錯了,我的鍋OTZ
JONE的話因為,AIKA以他為敘事主角,所以是覺得前傳裡面得好好交代一下他。因為除了RUM相關的故事,JONE這個角色就沒有其它戲份了,畢竟他不屬於這個藍河。aika的話,確實如果她是一個為自由而反抗的人設的話,這個結尾會很無味,但我對aika的定位就是,她的出身和成長註定她不可能反抗主人(指受過大眾教育的我們眼中的那種反抗),至於主人,有機會會寫,這個人目前的基礎定位是RUM乾爹同輩的人(包括JONE的爹),aika和RUM其實都不太了解他,aika祗是主人養的(你懂的),所以她也不會比RUM了解太多。
另外我覺得,這系列目前為止的主角其實祗有RUM一個,是單主角的,其他角色的戲份無論是JONE還是AIKA都是圍繞RUM來進行的,AIKA有個問題就是這個角色的定位我完全把握不了,祗能純粹憑想象來寫,所以可能很多都沒法準確表現。
RUM視角的那篇還在寫,等寫完了看看是改沼澤地還是在寫新的交代效果更好,RUM的話應該能更清晰地寫到結局,畢竟他活得比AIKA久_(:з」∠)_
大天使你誇得我渾身臊得慌[笑cry]
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试试看一点《斩服少女》,有一点这篇文里世界的感觉(当然感情人物线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