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Story】发生在BlackWorld事件之后的正式长篇。
[林勃,地狱边境,DAWN,世界之门,无论是哪个称呼,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原本是这样的……]
为了打破这个[原本],不同立场的人们第一次站在了同一条战线。
——目标是,最后那扇门。
【BW篇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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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讨厌别人占用我的时间。
不管是热情的交友陪同出行,班委会的临时会议,或者是恋人之间拖时间的情话,都让人烦躁得像是背后长出了毛刺一样。不过其实保存下来的时间又能做些什么呢?游戏已经都打穿了,虽然还是每天都玩,一次次通关都刷新着记录,但一直玩下去还是会无聊,但是又不想买新的游戏,可选的种类太多让人不想选,预约或是出去买什么的又很麻烦,诶呀,再说也习惯了玩一样的操作了,换了游戏又要重新适应,那段时间的挫败感可真是不好受。
我只是在享受自由支配时间的感觉而已。
像是说,如果手边有足够花的钱,买东西的时候就会很安心,但即使如此又非常不想把钱花掉,是这样的感觉吗?
我的人生信条就是如此。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友好和积极,永远只做安全谨慎的选择。一成不变的和平真是最美好的事情了。
大概我做过的最不谨慎的选择,就是在电车里没有甩掉你。真是奇怪,人只要走错一步,之后的选择都会乱了阵脚一通乱来……也许在电车里横山你来质问我[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理我]的时候我假装到站逃掉,之后这样那样的事情就都和我没关系了。那样的话,之后你做了什么,你莫名其妙就出意外的事情,都和我没关系,也只是老师提到的时候,表示出惊讶,居然有那种事,这种程度而已。
——虽然真想这么想,但是人真的很奇怪啊……被卷进来以后,就逃不掉了,唉,明明很多次我都可以就这样不管了的。
但没想到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也未免太魔幻,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自己玩的游戏的主人公,什么死的世界,异世界的居民,魔法啊神啊什么的,也太扯了,到现在我都还觉得这都是假的,说不定被玛理亚狠踹一脚之后醒来发现自己打游戏睡着了,屏幕上印着鲜艳的GAME OVER什么的。但仔细想想这果然都是真的,被刺中的时候的疼痛可确确实实是真的,最后摸到你手心时的触感也是真的,那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如果是梦肯定没有那么糟糕的感觉。
对不起,横山,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做到,更恶劣的是,到最后我似乎还是想着你不要再来找我的事情,真的对不起,嘴上说了很多让人高兴的话,心里还是会觉得真麻烦。
果然还是讨厌被别人占用时间这件事。
00 呼唤从何而来
“赤目,赤目,我的小燕子。”
赤目从睡梦中惊醒,她的脑海中,这句话像是一个邪恶的诅咒一般缠绕着。她自然而然地想起那个女人像是竖琴一样清脆的声音,也记得她说这句话时,她漂亮的睫毛扑闪,使她就算并非刻意凝视她,却仍印象深刻。埃克塞塔—瑟露,一个让她很难忘记的名字,那名字的主人大约此时也正呼唤她的名字。
“赤目,我的小燕子,早上好,你睡得好吗?”
北方干燥的风正无人可挡地将埃克塞塔甜蜜的问候清晰地传给她。
01 访问
“瑟露,”赤目作出严肃模样,“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每天早上都那样打扰我的睡眠?”
“唉,我的小燕子,你什么时候肯叫我艾可呢。”埃克塞塔为她的稀客欢喜,她摆弄着茶具,就算这不是她擅长的东西——或者说,不合她的情调。骨瓷叩击发出危险的响声,风干药草的香味在小屋中弥漫。
“我特意为了口齿不伶俐的燕子,准备了艾可这么一个简单又好记的名字,你却不叫,也不叫我埃克塞塔,却叫我瑟露,多么生疏啊。”埃克塞塔将方糖一颗颗小心翼翼地放在小糖罐里,想了想,又将方糖一颗颗挑出来。“方糖,”她说,“这种精制的糖的味道,未必适合这种药茶。这种天然的冰糖有野生的味道,这可不是这一片的人能做出来的,你尝一口。”她说着凑过来,把一小块冰糖往赤目嘴里送。
赤目把头扭向一边。埃克塞塔自讨没趣,自己吃掉了那块糖。
“你介意我对你的称呼,你却回避了我的问题,瑟露。你讨厌魔法,却会用传声魔法致力于骚扰我,这违背你的原则吧?”赤目认识到,她不能放任这个女人自顾自地说下去。
“哦,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但话又说回来了,我的爱冤枉人的小燕子,你怎么会觉得我用了魔法呢?我是个愚笨的猎人,哪学得来这样麻烦的技术呢?大概是你对我的爱太强烈,竟然能听到遥远的地方我在同你打招呼,唉,口是心非的燕子。”她的声音婉转轻快,就好像她不是乐于杀戮的猛禽,而是在枝梢高歌的夜莺。
但埃克塞塔就是埃克塞塔。纵使她相貌温润,依然是猛禽。她说这话,却紧紧盯着赤目围巾下露出的一小段脖子,好像随时她会歇斯底里地掐住她,让她窒息。她湖水色的眼睛,在赤目看来浑浊又污秽,使她心生恶感。
算了吧,和这个女人说再多的话都是自讨没趣,今天原本也不需要特地来见这个女人,赤目不由得这么想。她有自己的杂事,她依旧更适合去做个快递员,她也许不像鸽子们那么识路,但她有胆量做那些危险的差事,也飞得更快,工作总会找上门的。
02 日复一日-冬
埃克塞塔不像赤目想的那样每天都在杀死什么。
在失去季节更替资格的世界中,北方的冬天依然长得很多,漫长的暴雪夸耀着自然的伟大神圣,白桦林中从来没有活物。若有生物的痕迹,那必然是死的。那只要不是傻子,没有人会选择在寒冷的季节进入到白桦林中来。
冬天对埃克塞塔也不好受。她是怕冷而不能冬眠的。她巨大的翅膀张得比以往更大,像是昆虫的茧,厚实地覆盖着她的身体,上面还裹着另一层毯子。她打开了屋中所有能产生热量的设备,又害怕这消耗太多电,这比什么都糟。
谁能将她和那个优雅飒爽的猎人联系在一起呢?
她望着窗户外面,甚至没有什么景色可以看。雪掩盖了一切,曾经存在的杀戮的罪证都被雪原谅了,现在一切都是无罪的。那反复擦拭变得乌黑的弩也是无罪的。半眯着眼的猛禽也是无罪的。
“赤目,我的小燕子,南方会更暖和,你真是幸运的孩子。”
日复一日,北方的一年三分之二都如此。鸮是长寿的鸟,这对于她来说也似乎是无关紧要的。
03 日复一日-夏
赤目每每经过贝加盐湖,那湖水的颜色都让她想起埃克塞塔。她是与冰与雪的世界如此契合的女人,这种蓝色天然让人想起她。
从那以后赤目就变得讨厌蓝色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