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收件人不明。
来自西伯利亚。
一脚踹翻街边的垃圾桶,同时随意的歪头。廉价的小刀反着光插进墙缝,带起一小股凉风。
在注意周边的同时,我的手指正不停的用信箱里塞着的奇怪小广告叠成纸飞机。
想起来就让人窝火。
凭什么出门取个信都要像夺命十三米一样!
老子是【深海】负责人又不是被追杀人。
想着这些的时候纸飞机已经完成了。
哈一口气的话,是不是就能飞到【西伯利亚】去了呢。
怎么可能。
推开铁制大门的同时用纸飞机对紧追不舍的“小刀发射机构”进行答复。
看好了。这才是飞机的正确用途。
可以称作是“负责人的正确答案”。编进百科全书是最好不过了。关于这点,我会举双手双脚赞同的。
回到说是安全地带其实只是书房的十分钟后。再次拿出来。
来自西伯利亚的信件。
在拆开之前,我还特地的犹豫了一会想着会不会是哪个年轻的富家小姐千里寄情书。怎么可能。嘲笑自己之后对着光线确定了信的位置。
只有一张纸么。
还真是……节约纸张啊。
果然,是BOSS下达的追杀某个重要人物,要求我配合的指令。
噗。开玩笑的。
慢慢的展开细心叠好的信纸,里面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
我将信纸小心的按原样折起,打开书桌右手边第一个抽屉。放进有点生锈的旧铁盒。
已经快要满出来了么?
铁盒里整齐的摆着各种的信纸。空无一字的白色信纸。与寄信者一样的沉默。感觉上就像是被那双蔚蓝色海一般的眼睛看着呢。
寄信人:候鸟
2
“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预计下周将会抵达,届时将出现强对流天气……”
“天气预报……么?”我对着镜子整理着衣服,“西伯利亚……啊。不过这个可是地理名词呢。”
还真想看看,那个以西伯利亚为假名的核是什么构造呢。……不过说起来,我应该是去过那里的吧?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早就忘记了。
手指不自觉的抚过原本是左眼的地方。深陷而空洞的眼窝和一道大概让人看了会觉得可怕的伤疤对我来说。都是来自候鸟的礼物。
真让人兴奋不已。
终于又要见到候鸟。距离上一次见面刚好七年。那个时候。。。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走廊上还是小巷里?糟糕。记不起来。记忆开始变得暧昧不明。很快,很快就会全部忘记……不能,不可以。不可以……像是安慰剂一样,我的手指再次不自觉地抚过那道伤疤。
“……候鸟。”
只有想起那只候鸟才能让我感到安定。那只有着阳光一般金发和海水般蔚蓝眼睛,来自‘西伯利亚’的候鸟。
要怎样才能抓住一只野鸟,私藏起来。不让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看到?
3
【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即将到达】
秘密联络的邮箱里收到仅此一句。我如常删除邮件。笑容不自觉泛上嘴角。
“你终于来了,候鸟。”
为了迎接你的到来。要好好准备才行。
为了——被你杀死。
然而从这一日算起的七天,没有任何异常。。。不对,唯一与往常不同的是,没有收到来自【西伯利亚】的信。我又一次的整理着洁白和泛黄的信纸。刚好三百六十四张,七年。从七年之前的某个时间点,我开始收到这种奇怪的来自【西伯利亚】的空白信件,每周一封,。虽然从理论上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想一想,【西伯利亚】所在的地方本身就是一个城市,从城市里寄出信本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送达至我在外面世界的信箱也很正常。
虽说如此,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件,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呢。虽然说填写的接收地点只是我所在的【深海】之内某个无名据点,收到它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自顾自的认定是候鸟寄来的……不过,也许只是恶作剧也说不定呢。”
候鸟快到了吧?
比起上周记忆模糊了不少。甚至要想一会才能回忆起候鸟那张如同人偶一般漂亮却看不到任何表情的脸。那个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么?……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是没有的吧。模糊的记得候鸟的匕首刺进我的左眼的时候……似乎是,在有很多桌子的地方。学校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来着?我……那个时候好像是无意中发现了什么……吧。
越是刻意的去想,记忆就越是像蒙上一层雾气一样,雾越来越重了。很快,我会完全忘记候鸟。就像忘记其他所有重要的人和事一样。
我的记忆,只能存活七年。
身后水族箱里有着鲜艳颜色的热带鱼仍不知疲倦的游来游去。
据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4
【您有一封信件等待查收】
正是鸟类迁徙的季节。
我离开被称作【海沟】的小小堡垒,走出【深海】。该去【海平面】看看了。虽然对于【西伯利亚】这样的组织架构来说,【深海】渺小的几乎不应引起对方的注意。
但是为了候鸟……
只是为了候鸟。
在那个信箱原本应该在的位置。我看到了候鸟,和一堆信箱的残骸。“……”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否记得我。只是那张如人偶一般漂亮而无生气的脸一点没变,如同海水一样蔚蓝的眸子空洞无神,似乎能将一切吸进去。
“你的信到了。”候鸟的嗓音如同真正的鸟类一般好听,甚至带了一点孩童般的清澈稚嫩。胳膊随着话语一点一点抬起,就像是扯线人偶一般。机械却毫无破绽。
候鸟的手上是一张完全空白的纸,与以前没有任何区别。
他手指一松,完全空白一片的信纸随风飞向视线之外。
“欢迎来到海平面。”
5
如同欢迎礼的烟火一般,飞舞的小刀按照设定好的路线划过优美的弧线飞向站在对面的金发少年,我微微欠了欠身算是给欢迎仪式一个开场白。
候鸟不出我所料的避开,七年前,他也是用同样的近似鸟一样优雅而迅速的动作从……的对面……过来,然后……冰锥……刺……
那个时候的我,还真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懦弱啊。我一边回想着,一边顺手打个响指,十几根细长的钢针如同得到号令般沿着事先布置好的线的轨道飞向候鸟。对方显然也对此早有准备,侧身躲掉攻击的同时一扬手连丢了两个冰锥过来。
意料之中。
身子向左一偏,掌心藏着的小刀敲掉一个,另一个也从容的闪避掉。空出来的手还有空送一柄飞刀过去。
候鸟极快的躲避,像是真正的生着翅膀的飞鸟。我略微的感叹了一下,抓住时机丢下一颗烟雾弹。整个空间里一下子全都布满烟雾,什么都看不到。
那么,看不到猎物的鸟会怎么办呢?
当然是飞到最高的空中了。
6
飞的还真是高呢。
候鸟向下俯冲,速度快的简直令人惊叹,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冰锥刺下,发出沉闷的刺入血肉的声音。
刺中了。
几柄飞刀从某个角落带着风声飞向候鸟,这也且在少年的意料之中。只是一瞬间,候鸟已经计算好最佳线路只待时机。
少年企图拔出武器,然而那两把冰锥像是被粘住了一样丝毫不动,而以候鸟为圆心,似乎有什么磁铁一般的东西吸引着更多的飞刀钢针以及各种轻巧的锐器从四面八方接连不断的飞向此处。
没错,这大概可以说是我的秘密武器了吧。
随时可以在对战状态下做出一个“假身”来吸引对方注意,同时本人逃离到安全距离隐藏起来,以假身为诱饵发动总攻击,虽然如果不能制造出能让本体安全脱战的伪装就会暴露,但也足以给敌人造成杀伤。
我用了七年的时间构建起【深海】,并且藏身其中,一点点地触碰到【西伯利亚】的秘密,捕捉并杀死来自【西伯利亚】的入侵者,最终我成功的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只为了再见到候鸟。为了留住候鸟,让他永远也不能离开。只是觉得理应如此。
成为候鸟的目标然后杀死他,这是我能想出的唯一能留住候鸟的方法。
7
要提防愿望的女巫,否则……
要说起来还是七年以前的事情了。被候鸟重伤的我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有一个自称愿望的女巫的人。
“居然没有死吗?”左眼的疼痛几乎让我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也自然没有力气回答她的问题。
“啊呀,是有什么没能实现的愿望支撑么?”
“……”
“真是不错的愿望呢,可惜你无法办到喔?不过……”愿望的女巫语气轻松“我可以卖给你点对你来说很厉害超级有帮助的东西喔?当然了具体要怎么做还是要你自己来决定的说?”
“……成交。”
【分身术】——这是我从魔女那里得到的能力,而我用来交换的,是记忆。准确来说,是只会记得七年之内的事情,而记忆中超过七年的部分,则被女巫作为代价收为己有。
从那时起,我对候鸟的寻找进入了七年的倒计时。
离开七年的鸟儿终于飞回来了。
8
这是只为你一人举办的欢迎仪式。
更多的锐器划过好看的弧线飞往圆心,一开始还在尽力闪躲着的候鸟此时却已经消失不见。
去哪里了,我的候鸟?
我不得不暂停了对诱饵的攻击,重新规划着武器的飞行轨道。
有什么水一样的液体从空中落下来滴在脸上,风里隐隐有一点血的腥气。
在上面?
我抬起头,在我的正上空,候鸟像是捕鱼的海鸟一样从高空急速俯冲,手中紧握的冰锥像是鸟类的喙。
真不愧是我的候鸟。
我向天空张开双臂,所有的也是最终的武器全部跟随着轨道迅速将我和候鸟围在中间。
“欢迎回来,我的候鸟。”
候鸟如海般蔚蓝的瞳孔中映出了我的影子,和如花朵般绽放的血。
作者:贩卖机
备注:卡着死线交作业的我!也是一直行走于(死)线上之人!
是以oc【宽先生】为主角第一人称相互之间无联系的小短篇系列。宽先生的其他故事和世界观见Tag中群组【臆造世界】
总之虽然在死线上蹦迪。但我蹦的十分快乐并且流畅甚至写出了这个宛如呕吐一般的胡扯淡流水账。
下个月也要快乐且流畅的呕吐!
评论要求:笑语/求知
“这几天里如果有未完成的工作,可以留到第二天做,可千万不要加班啊知道吗?”
这是接到下周一去龙新市出差的我,在出发前被多名同事来回叮嘱的一句话。
若只是平时爱开玩笑的几位同事倒也罢了。之前去过龙新市的同事和领导也这么说。他并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甚至有些今日事今日毕的雷厉风行。并不是盛行加班风气的公司,平日里也不多有需要加班的情况。让我这个公司工作经验四年出差经验两次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总之先答应下来。
“请尽量在零点之前回到酒店。”在接过房卡时候,前台这样地嘱咐了一句。
零点?尽量?我捕捉到两个关键词,却不知该对哪个发起询问。
那么不开口等待解释便是最好的方法。
然而并没有解释,前台人员说完便缩回柜台后面。
我错过了询问的唯一时机。
尽量,表示不是充分必要条件。这么说来,便是“遵守规则最好,但即便是没能完全遵循规则,也不会有太坏的结果”,但如果完全不在意甚至刻意地破坏规则,又有惹上麻烦的可能性。所以……
我对着一句话做起阅读理解。
……再结合出差前同事的提醒,两者指向的应当是同一件事情。那么——零点之后,仍然逗留在在外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在脑内搜索起龙新市的近期社会新闻。盗窃、交通肇事、邻里纠纷……与其他城市没有任何不同,甚至因为缺乏夜生活而更少有醉酒闹事的新闻见报。
真是……平和的城市呢。
完全无法想象零点时分会有什么不安全因素即刻出现,总不至于是犯罪分子做出了只在零点之后出没的重大决定吧。
明显绝无可能的猜想。
我仅存的一丝好奇探出头来,诱惑着我在零点之后去街道上一探究竟,理由自然是“尽量不是必须,稍作逗留也无妨”。
我差一点就被蛊惑了。
不了吧。
理智适时地站出来,对偏离轨道的探究行为做出否定,我缩回安逸的日常的壳中。
入乡随俗,不问不言才是行于日常轨道之上的我的正确应对方案。
然而仅仅是第二天,我便将“尽量零点之前回酒店”的规则遗忘至脑后。
说是忘记倒也不是很妥当。我本应当稳妥地卡在二十三时五十九分迈入酒店大门的,只是吃完夜宵离开餐馆时不小心把包落在桌旁,待我发现时,已行过一半的路程。我的全部证件、文件、甚至于房卡都放在包内,自然是要回头去拿。而急匆匆的回头哦又导致走错路……总而言之,当我回到餐馆时,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以让我在零点之前回到酒店了。
餐馆已经关门,只有一个伙计在扫地。我敲门说明来意,他很快的将我的包拿了过来。期间穿插着几句友好客气的闲谈。而后,伙计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在道别的话语后又多加一句“路上小心。”
此时时钟显示的时间是二十三点五十分。
餐馆的门又关上了。完全没有挽留的意思。
果然是“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方向的“尽量”啊。
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公交车早在一小时前就已停运,出租车自然也是没有的。我惟一的选择就是走回去,不过这也是我原本的方案,只是时间拖后了半小时而已。
深夜果然还是有些冷的,我系上大衣的扣子,沿着街道向酒店前行。
时针与分针逐渐地向着表盘的正上方聚拢。
零时一到,就像是接到号令一般。路灯一盏一盏的熄灭。灯光退却的地方,被淡薄的雾气缓慢地扩散着占领。很快,我的前后左右均是一片漆黑。只有路边贩卖机的长明灯和月光还能借来一点亮度。
安静。
一片安静。
空旷的道路上除了我自己的脚步声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不,不是的。在去除了城市白日的嘈杂后,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像是机械转动的声音。
我记忆里最接近于此的,是某个失眠的深夜,客厅里放着的座钟走动的声音。
机械齿轮摩擦转动不停歇。
“喀嚓喀嚓”
从哪里传来的呢?
我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处不在。
我分心四处张望着寻找声音来源,脚下也没有耽搁地继续前行。齿轮声不曾停止,也不曾有分毫变化。
“喀嚓喀嚓”
踩在脚下的井盖发出与声音同频率的轻微震动。
声音来自脚下。我做出如此推断。那么,这声音是只有晚上出现吗,还是说白天时被城市的喧杂嚣嚷掩盖了呢?
脚下踩着的混凝土路面之下,深埋在泥土之中,不停转动着,发出这样声音的又是什么样的构造物呢?
“喀嚓喀嚓”
城市之下,巨大的齿轮不停歇的转动着。
或许是一座特别大的钟吧。我依旧缺乏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匆匆对地下可能存在的物体下一个敷衍的定论。
尽快回到酒店才是最优先的事情。除此之外——
我并不想过多地踏入非日常的领域。
至少现在不想。
也许是风的缘故,四面八方的雾气奇异地向我聚拢过来。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顺着那只涂染着荧光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与纹着荆棘图案的手腕看过去,是一位穿的花里胡哨,挑染着至少三色的荧光色头发的年轻男性。是即便在人流之中也很难无视的装扮类型,但要说是视觉系装扮又稍显普通。
我绝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年轻人散发出令人不安的危险气息。
“已经过零点了,外面很危险的喔。”虽说是吊儿郎当的懒散语调,却让人完全无法放松对待。
“啊~危险已经聚拢过来了呢——”最接近我的危险气息的来源开口说道。
脚下的雾气犹疑着打着转。
我心中逃跑的念头即将付诸于行动。
危险分子反向的雾气中传来另一个脚步声。轻巧且精确。
我计划中的逃离路线被封堵的严严实实。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巧精致如人偶般的少女穿过雾气出现在我眼前。
五岁?七岁……不,应该有十岁以上的样子,但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五岁。身高即便是算上鞋跟的高度,也不过刚刚一米。
现在的小孩子。有这么矮吗?还是说……是由于侏儒症之类的疾病?
我一贯的以日常解读非日常的习性依旧运转着。
少女提起裙摆,微微地弯了下腰向危险分子行礼。于是危险分子便随意地还了个礼。
两人对视着,用大约藏在眼神里的电波交流装置做了大约一分钟的沟通。然后,危险分子叹了口气。
“还以为终于有点有趣的事情做了。”他摊开手,向道边挪了两步。“那么,这边就交给你了喔,小镜理☆~”
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懒散语调。
即便是面无表情,我也能从气氛里感知到少女的不悦。
毫无来由的雾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附近退去。
目送危险分子离开后,少女看向我。
我该做些什么呢?我能做些什么呢?该向那孩子搭话吗?是跨过界限向明显且危险的非日常靠拢,或是无视眼前回避不安,逃回安心无意义的日常之中?
我还能回到日常吗?
我不知道。
往日身处于日常之中期待着非日常的我,现如今正祈盼着回归于日常。
少女精巧的嘴唇张开,精确地叫出我的名字。
“请跟着我。”
缺乏感情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机械摩擦感。
大约是穿着不合脚的鞋子,少女行走的姿态略显僵硬,仿佛精心设计的人偶一般。
远处的雾气摇晃着互相推搡着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这绝非日常之中可得一见的光景。
我在非日常的边缘摇摇欲坠。
通常来讲,刚刚跨越日常与非日常的界限,踏入非日常之中的人,可以向遇到的提供帮助的第一位NPC提出问题。
这是我从同样在一成不变的日常中期盼着非日常的人们所创造出的“世界”中获得的“知识”。
而自认为绝无可能跨越分界线踏入非日常的我,即便是一边满心期待着非日常一边几次地接近甚至是与非日常擦肩而过,也从未曾认真思考过。
当我真正的踏入非日常之中时,应当向出现在我眼前的,非日常世界的住民,问些什么。
我没有任何想要知道的事情。日复一日地,期待着却又回避着非日常的我,在此刻,脑内除了想快点回到日常以外,再无其他。
如果硬要说的话,我想知道——
我想要明确位置或者跨越过的,那条日常与非日常的分界线,究竟在何处。
“脚下。”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脚下是平整一如既往的人行道,齿轮转动的声音自地面以下传来。
脚下既是日常亦是非日常。
原来如此。
我单纯的因答案无法移动脚步。
仅存的对逃离日常的妄想与嘲笑无法切实触碰的非日常的自信烟消云散。
我正是行走在日常与非日常的分界线上之人。
既不可能完全回归日常,亦无法脱离日常,成为非日常中的一份子。无法完全归属于任何一边的我,甚至连缺乏探究非日常的好奇心与动力都构筑了现如今站在线上的我的一部分。
我从未如此地失去前进的意义。
我想要停下,脚步却无法停止。是什么时候开始动起来的呢?跟在被称作“镜理”的少女人形身后,向着雾中轮廓依稀可见的酒店迈步。
终究还是在日常与非日常的分界线上,向着日常的方向,迈出一步——
少女在酒店的门廊下停下脚步,微微颔首且算作道别。
“晚安。”疑似人形的少女很快地融入夜色之中。
酒店的大门打开了。打着哈欠、头发蓬乱的前台工作人员站在门后。除了表达对被我打扰睡眠不满的哈欠外,没有向我提出任何疑问。
我不过是日常的、将嘱咐抛在脑后的晚归客人之一。
门关上了。
又一次地,我回到了熟悉的日常之中。
至少表面如此。
而被酒店厚重、普通的日常墙壁隔离在外的齿轮,依旧“喀嚓喀嚓”的不停转动着。
_(:3」∠)_重新修改了一下。总之还是发在这里。旧版本也保留着。毕竟修改后的更加意识流。就非常有流畅的呕吐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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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眼睛里映得出死亡。
这是她自打出生起就拥有的能力,只是等她察觉到这种天赋,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那时的少女还只是个刚刚模糊地听大人们提起过一两次死亡这个词语小孩子。
死亡对于少女毫无意义。
更准确的说,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引起她的注意。
少女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与他人不同。与“看到死亡”不同,这是她自出生起就知道的事实。
少女世界中只有灰色。她的眼睛所看到的,只有灰蒙蒙的色调。映入少女眼中的万物,无论有着怎样丰富的色彩,都永远的蒙着一层霉斑一样的灰。脏兮兮暗淡无光一大片一大片的灰色,单调的复杂的灰色,冷灰暖灰纯灰,蓝灰、橙灰、拿坡里黄、焦糖绿……各种叫的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灰色。
少女厌恶灰色。
只要少女睁开眼睛,灰色的世界就会将少女吞没其中。
更多的时间里,少女选择闭起眼睛,与黑色为伴。
少女渴望着灰色以外的颜色。
少女憧憬着鲜艳的颜色,即便她从未见过鲜艳。
直到某日,少女视线的边角,出现了红色。
那是少女自出生以来所见过的唯一无法被灰色掩盖的鲜艳色彩。少女甚至额外花了十几秒来确定那并不是幻觉。
少女贪恋的视线追逐着那一丝红色,直到它完全的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
少女想要那红色,想要一直的注视着红色,想要红色永远的固定在视线之中。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追着红色走过了好几条街。
携带着耀眼红色的人横冲直撞,在灰色中穿行。红色推开灰色,红色撞到灰色,红色被灰色淹没,红色从灰色的包围中冲出。红色……红色被拦住了。
红色与灰色激烈的碰撞着,移动着,少女追随着被各种灰色遮挡住的红色移动着。
然后,红色就这么溢了出来。
红色飞舞着,红色跳跃着,红色盛开着,红色凋落着,红色……消失了。
少女的世界又回到一成不变的单调陈旧的灰色。
少女回味着红色,思慕着红色。
如果能看到更多的红色就好了。
这样向往着的少女开始寻找、追逐着她所有能映进视线中的所有红色。几次之后,少女发现被红色附着的人很快地、通常在三天之内就会死去。
自此之后。死亡在少女的脑内与鲜艳的红色画上了等号。
贪恋着艳丽红色的少女追逐起死亡。
那是为她带来红色的唯一路径。
红色,更多的红色。少女狂热的喜爱着红色,同时也爱恋上为她带来并使红色绽放开来的死亡。
少女追逐着红色,同时也追逐着死亡。
不论是何物的红色,少女都会毫不犹豫的追上去。她追逐着红色,直到红色消散。然后,少女再去追逐下一抹艳红。
误会少女与红色之间关系的人们,称呼她作“死神”。而少女对此也许一无所知,又或是不屑辩白。毕竟,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死亡,以及依附于死亡的即将盛放的夺目鲜红。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对付死亡之外的人和事情呢?
今日的少女也依旧恋慕着红色。
今日的少女也依旧追逐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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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_唉死神少女的故事总算是憋出来了。总之就是一个追着死亡跑的单恋死亡的少女的故事大概。
_(:3」∠)_居然一周之内真写完了并且加上标题注解还有一千字我。。。
_(:3」∠)_我好帅!
_(:3」∠)_个屁啦。
_(:3」∠)_下周。。。填啥好呢。
_(:3」∠)_填参吸血鬼的坑吧。
_(:3」∠)_总之不出正月十五没心情干活啊啊啊放我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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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喜欢鲜艳而耀眼的颜色。
但少女的眼睛所看到的,只有灰蒙蒙的色调。少女眼中的万物,都蒙着一层霉斑一样的灰色。少女厌恶灰色。然而少女的眼睛里,只有脏兮兮暗淡无光一大片一大片的灰色。单调的冷灰暖灰纯灰,各种叫的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灰色。
偶尔的,少女的视线中会出现黑色雾气包裹着的红色。那是少女所见之物中唯二不被霉灰所污染的颜色。
少女的贪恋的视线追逐着那一丝红色,直到它完全的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
少女想要那红色,想要一直的注视着红色,想要红色永远的固定在视线之中。所以当被黑色包裹附着红色的人出现在视野正中时,少女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
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追着黑雾之中的红色走过了好几条街。
携带着耀眼红色的人在街上横冲直撞,直到被其中一个被他撞到的行人拦住。红色的人逼近那位行人——一位穿着黑色长至小腿水手服的女孩子,推搡着她。完全是单方面的欺凌,围观者们开始聚集。
然而少女对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她只注视着她鲜艳夺目的那一丝红色。
只是这样而已。
红色随着附着之人的移动而移动着,少女追随着被各种灰色遮挡住的红色移动着。
然后,红色就这么溢了出来。
红色飞舞着,红色跳跃着,红色盛开着,红色凋落着,红色……消失了。同时,与红色相伴包裹着那人的纯净黑色的雾气也一同消失的了无影踪。
少女的世界又恢复成单调陈旧的灰色。
少女回味着红色,思慕着红色。
如果能看到更多的红色就好了。
这样向往着的少女开始追逐视线中出现的其他所有红色。几次之后,少女发现被红色附着的人很快地,通常在三天之内就会死去。
红色=死亡
少女由此开始追逐死亡。
红色,更多的红色。少女狂热的喜爱着红色,同时也爱恋上为她带来并使红色绽放开来的死亡。
少女追逐着红色,同时也追逐着死亡。
误会了少女与死亡的爱恋的人们,称呼她作【死神】。少女从未对此作出任何反应。毕竟,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死亡,以及依附于死亡的即将盛放的夺目鲜红。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对付死亡之外的人和事情呢?
今日,少女也依旧追逐着死亡。
*少女眼中的世界……大概就是相当于在眼前所有的景物之上叠加了一个图层模式正常透明度50%的图层。
*只有显示将死者的红色和将死者周围散发的黑色雾气不被灰色所覆盖。
*红色的形状是造成死亡的伤口形状。
*少女眼中,自杀少年几乎完全被红色所覆盖,格外的吸引着她。这也是她会一直追逐着他和他的死亡的原因。
*少女第一次看到的死亡,是路人招惹艾西,并被艾西发了一个便当的事件。
*除了红色之外第二喜欢的颜色是黑色。
作者:贩卖机
备注:手机发的。匆忙结尾。
评论要求:无声/笑语
通常在下雨的时候,镜理是不出门的。
只是这次的雨,实在是意料之外。
她抖抖袖口,精致的洋伞从袖中弹出,“啪”地一声自动撑开。雨点愈来愈密集的打在伞上。
镜理不急不缓地走着,绕开地上深深浅浅的水洼。她不能弄湿自己,也不肯打乱今日的计划。
是的,她的计划,她一向期望时钟发条人偶一样精准——而她也确实如此。
只是如十几日后,镜理在事故报告中概括总结中所写的一般,“未来的延展从来不会只凭依于某个人的意愿。”
雨愈来愈大了。
从淅淅沥沥径直转为倾盆而下,也不过几分钟而已。
这并不是一把顶的起这样大雨的洋伞。此时镜理尚未意识到这一点,直到一滴雨水滴落在她的睫毛上,散开为细小的水珠的动作,被她的眼睛捕捉到。镜理抬起头,寻找水滴的源头。于是,又是一滴雨水从伞骨缝隙中滴落,这次正落在她翠玉色的眼珠上。
啪嗒啪嗒,大雨打在伞上;滴答滴答,小雨打在头上。顺着她的发缝,衣角流进外壳的缝隙,钻进她毫无防水保护的身体。
不妙。
镜理脑内敲响警钟。
下一刻,她便像是紧贴地面飞行的燕子一般地,跑动起来。利用着各处檐角尽量减少与大雨的接触时间,穿行在街面。
要更快的回工作间去。
入江游也对着室外的大雨快乐的吹起口哨。他本就不喜欢在闷热的天气下外出,这场意外的大雨倒是确实的解了他的急。只是这点悠闲很快便被大力撞开的大门打破了。
镜理冲了进来。
“哟。”游也收起脸上不足0.1秒的苦闷,向镜理打招呼。
强作认真工作中的问好被无视了,游也悻悻地捧着马克杯坐上最近的一张桌子,脚搭在人体工学椅上。
大开着的门没有被关上,镜理依旧笔直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久到连游也也察觉出异样。
“小镜理?”
镜理保持着立正的姿势,只有眼球咔咔的转向游也。然后,随着一阵齿轮转动不畅的尖锐声响,镜理右手猛地抬起,划出宛如起舞一般的弧度。而后,才是她标志一般的,带着齿轮转动与机械刮擦声的声音:“带我去,工作间。需要。烘干。”
游也这才注意到镜理脚下的一大滩水渍,更多的水从她的衣角滴下。
喂喂,不会是要我来搬你吧?
游也看向身后,可惜的是,偌大的办公室内,只有他与愿望魔女两人,而这种体力活自然是无法交于体格柔弱的魔女,理所当然是要他来做了。
真是令人苦恼。
尝试几次后,他终于勉强地搬起镜理,往设置于分部办公室最后方的工作间缓慢移动。
不止是用耳朵,就连身体都能隐约感觉得到从镜理内部不断传来短路的噼啪声。
在移动期间,镜理不受控制的手给了游也两个响亮的大嘴巴。
于是除了电路噼啪声与齿轮吱呀声外,游也的耳中又增加了身后魔女缩在座椅里,努力的憋笑的声音。
仅仅是进水就引起如此可怕的电路崩溃,即便是在了解镜理的躯体是附加机械与电路的人偶外壳,也依旧让游也感到惊叹。
“需要拆开来烘干吗?”游也提议。他早就有窥探人偶内核的想法。
镜理的一只眼睛立刻狠狠的瞪过来,另一只眼睛则飞速地做着翻滚运动。
诡异而好笑的场景。
游也可是付出了相当程度的努力才没有笑出来。
“喔哟哟~各位早安!有人需要医生吗——”
门刷的被推开,卡西欧三人在门口摆出帅气的出场姿势。
此时,镜理已经在游也和魔女的辅助下,拆卸开复杂的洋装外壳,露出衣裙之下与人类躯体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机械结构。
可以拆开吗?南希看起来已经跃跃欲试。
只要是人的话,修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啦。暗含着这样的意思。
“不可以以以……
镜理发出像恐怖电影一样无限拖长且颤抖的尾音。
啪的被电了一下。
于是卡西欧提议,让认识的一个疯狂科学家来帮忙。
那家伙,可是什么实验都做的出来。卡西欧啧啧的摇着头,喷出一口烟。
疯狂科学家?有这样一个人吗。
游也并不记得他们的范围内有这样的人存在。
不过,管他呢。
他非常乐于看到事态朝着混乱的方向发展。魔女自然是与他一样。
于是卡西欧掏出电话,紧急联系人——拨出。“喂喂,科学怪人,本大爷现在要借助你的力量。”
极度不靠谱的开场白。“哎?不是?我怎么可能记错,总之拯救世界的时间到了。快到我身边来吧。
我在哪里?
……我们这是哪来着?”
接着便是一阵无意义的吵闹。
对于吵架的内容游也完全没有兴趣听。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于如何抢夺愿望魔女手里的薯片。
“你不是科学家吗?就那种,科学家啊。”声调越来越高。
喔喔,终于要打起来了吗?游也喜闻乐见的展开。魔女也放弃守护薯片,往前凑了凑。
“老子是你妈种蘑菇的!”
电话那头传来咆哮。
游也立刻知道了那人是谁。赛尔斯,博物学者。而且也确实,是进行真菌相关的研究学者。
按照他的个性来说,能让他说出这样激烈的词句。可真是不得了呢。
游也在薯片袋子里掏了个空。
乐子结束。
那边短路到身体不受控制的镜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一边从缝隙里甩出水珠,一边跳着小黄莺舞。
另一边庸医与科学家的隔空吵架仍在继续。魔女打个哈欠,转头去摆弄她从不离手的水晶球。
至于已经发不出声响的镜理本体,估计正在心里默默地为这几人增加工作量了吧。
作者:贩卖机
最初,纸张上还只是一片空白。
而此时的世界与纸张一样空白,甚至连能被称为“世界”的轮廓也未具有。
笔尖在纸张上空打转,停住,打转……时间是过了那么久,仿佛这个名为“世界”实则空无一物的妄想物将理所应当的空白下去。
终于,笔触上纸面,留下一个墨点。与此同时,作为“世界”雏形的苍白之中,飞起一只纯黑色的蝴蝶。
这便是世界最初的开端。
笔尖划过纸面,描画出文字。最初之蝶扇动着翅膀,在被赋予存在的新生的“世界”里飞了起来,黑色的翅膀上掉落下黑色的墨汁。
蝴蝶一路飞着,墨点在它身后形成一条虚无的道路。
然后,它停了下来,于是一根嫩枝在它细小的足下蜿蜒生长。新芽展开绿叶,抽出新的枝条,枝条粗壮,再发出新芽……最初之蝶停落着的枝条下,枝叶生长交错,花朵开放。一切都在以极快的速度进行着,细嫩的枝条很快的长成了巨型植物墙,而这片植物随着笔一次又一次的落下不断扩大。
笔不断地,不断地书写着。植物像是活着一样迅速地成长,一瞬间长成的森林逐渐化作建筑、道路。
于是最初的城市便出现于此。
同色的多边形小块从白色的背景中分离开来,变化着形状,逐渐染上颜色,这座城市的住民便从此而生。
世界的构筑出现意想不到的困境。笔尖流畅的书写突然停滞,顿在原地。笔停住了,停滞的笔尖带出一大片墨迹,在世界生长中的边界留下大滩丑陋歪曲的污渍。
意识到纸张被污染,笔离开了纸面。于是,世界的生长也随着一同停滞下来,连同刚刚开始自主运行的城市一并戛然而止,一瞬间一片静寂。
未完成的“世界”陷入僵局。
要如何修改才好呢?还是说只能重新开始了呢?笔无意识的再空气中划着圈,最终下定决心选择后者。
擦除开始。
笔尖倒行,划去写下的段落字词。于是世界也跟着笔尖的步伐,开始自我摧毁。
建筑轰然倒塌,化作粉末,失去颜色。最初之蝶从逐渐破碎的枝头掉落,在空中四分五裂。
世界再次恢复为最初空白一片的模样。
又是长久的沉寂。
世界在等待着。
又一次地经过了长久到几乎是永远的时间,笔再一次地动了起来,这次没有任何迟疑。仿佛已完成的世界就生在心里一样。
世界的中心生长出高塔。以高塔为中心,建筑、植物开始扩散,形成世界中央的城市。人再一次从背景中走出,逐渐地染上不同的颜色。
在某个时间的某个方位,某个世界的原住民抬起腿,迈出这个世界的第一步。正在生长中的城市便以此为契机,再度活了过来。
下一秒,前一刻发生的事件化作历史,自动填满书页,填充着环绕高塔的书架。
历史的记录自此开始。
而在这之前两秒,塔下的深井机房无数服务器便已同时开启。显示着服务器群正常工作的指示灯接连亮起闪烁。
未来的铺展自此展开。
塔中央浮空的平台上逐渐勾勒出一个小小的人形。从透明开始,一点点地随着历史填充书架而充实起来。阳光透过小窗照在她的身上,她伸个懒腰睁开眼睛,将腿上的书翻到下一页,小桌上的红茶与甜点还在散发着香气,就像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一样的自然。
由无数服务器延伸着的线路网连接着的塔下机房中心平台上,无数的数据堆叠成的三台显示器亮了起来。首先是键盘被透明的手指按动着,快速地敲击,而后是由手指开始推进,分离出一个身影,程序员装扮的男子逐渐从黑暗里显现。他不断敲打代码,时不时地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上一口。似乎这样的工作永无结束之时。
地面以上是塔,地面以下是机房,世界的过去与未来由这里起始,世界的现在正在地面上铺展延伸开来。
城市仍在生长,在世界逐渐被填满的同时,纸张也在被文字填满。
于是在世界的某处,逐渐分化出另一个空间。那大约可被称作是一个房间,近乎无色的地板无限延伸,天花板高不可及。
无数的半透明窗口自地面一人高的高度浮现,显示着世界各处正在发生的事件。显示窗口包围着的中央,地板升高堆成一个平台。一位少女端坐其中,只是从她斗篷状外衣下伸出的,不是手臂而是无数的电线与光纤。这是世界防御终端借用了部分人类的外形的外显界面部分。
数据经过她,浮现在那双无机质的眼瞳中,又散回到世界的各处去。
并非真实存在于此的巨型计算机风扇转动着,发出巨大的声响。
逐渐生成亮起的魔法符号。在无形的墙壁、物品、天花板、地面上形成花纹、图案。花纹与图案不断变幻游移,一旦停滞便发出蓝色的光消失,消失处的墙壁或者地板随即隆起、变形,形成家具与装饰物。一个真正的房间最终在空间之中成型。
而随着最后剩下的地板上圆形与五角星组合的巨大图案最终消失,懒人沙发和斜倚在沙发之中的房间与世界的主人逐渐化为实体。
笔的书写终于到达末尾,于纸张尽头画下最后一个句点。
风扇的声音一瞬间停止。
那个人睁开了眼睛。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转过头微笑着,微微俯身行礼。
“——欢迎来到新世界。”
————END————
备注:_(:3」∠)_虽然在死线边缘上下起飞而且用了奇怪的叙述方式但是写的宛如呕吐一般流畅。
_(:3」∠)_全篇都是胡扯淡。但扯的快乐。
_(:3」∠)_宛如漾出来的下水道一般!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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