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魔戒》等同世界观第一纪同人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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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hlum夏日庆典上最后一轮赞歌停止的时候,大家放下酒杯,Hithlum之主、Noldor的至高王在突然兴奋起来的气氛中站起身微笑地抬了抬手,顷刻间两百多名精壮的成年Noldor男性一跃而起,甩掉上衣争先恐后地冲向湖边,然后在岸上一片响亮的叫好声中,哗啦一声几乎同时跳了进去。
Isilos手上拿着一片瓜张着嘴看傻了。他回头想问Elmaica这是什么习俗,在纷纷站起来拍手呐喊的人群中找了一圈,最后发现他也光着上身在水里划拉。
“搞什么——”
“肯定还是骑兵队长赢,”Sulimion两手抱着一大杯冰镇果子酒挤到他身边,踮着脚张望道。“虽然照理说我应该支持Tinsicil一下,但你看吧……”他用拿着饮料的手指了指,Isilos顺着看过去,只见Tinsicil正挣扎在人群的边缘随着波浪上下漂荡。“他不被浪冲回来就不错了。”
Isilos转头又看了看Elmaica。他显然比Tinsicil的情况好得多,正在人群靠中间的位置努力往前游着,前进得不是很快,但至少还是在保持向一个方向移动,而不是被水推着来回转。
虽然叫作夏日庆典,但Hithlum其实就算真的进入盛夏也没几天特别热的日子,而现在对他们来说则还算是初夏,也就是说,Isilos对温度的判断还停留在“冷”与“不冷”,并没有到“热”和“凉快”的地步。不过这是他穿好衣服站在岸上的判断,并不适用于半裸着泡在一个星期前还结了一点儿薄冰的Mithrim湖里的情况。
他回过头,越过无数涌动的头顶看了看坐在他们背后眺望拔群的露台上一排椅子正中的两个精灵。Fingon,他们的王,正在跟那个叫“Nelyafinwe殿下绝对不可以惹单手也可以单挑他们一群”的红发精灵说着什么,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头轻松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一点也没有平时心事重重的那副样子。旁边的Nelyafinwe殿下没怎么说话,朝Fingon的方向侧头安静地听着,但他的表情也很放松,看上去比上一次在Himring见到他的时候不吓人许多,几乎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他之前在Himring的议事厅里见到的那个近卫队长也在露台上,和他们Hithlum的近卫队长并排背着手立在一边,两人都穿着齐整的戎装礼服,一个红黑色调,一个蓝灰色调,一个卷发,一个直发,一个金领扣,一个银领扣,脸上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正经表情,同样锐利的黑眼睛完全不受气氛感染地扫视着吵闹的湖边,简直像是两个王商量好故意选出来摆在一起的一样。
湖边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欢呼,两位王同时抬起头,他也跟着转头朝湖中心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他不认识的精灵已经率先爬上了湖心的平台,两步助跑一跃便攀上了平台中心专门搭建的木塔,顺着仅有的几个可以搭手的地方左晃右晃地爬了上去。没等他爬出多远,从水里哗啦一声又翻上来一个精灵,在欢呼声中也两步跳上木塔,着点比前一个精灵还要高一点,湿透的金发在脑后高高地束成一个马尾,发尾贴着他的背一直垂到腰线上。
Isilos草草扫了一眼水里一大波被落下很远的人群,没有看到Elmaica,于是又把视线转回到了在爬高塔的两个精灵身上。那个木塔是Hithlum地区顶尖的几个工匠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花一个星期建起来的,有五层楼高,外墙上光溜得一点木屑都拔不出来,可以搭手的只有专门设计好位置的木板衔接处和雕花,大部分互相之间都离得很远,基本上爬两步就要悬在空中荡一下。
“你说肯定谁赢来着?”他侧头问踮着脚叫好叫得很起劲的Sulimion。
“骑兵队长!不过这俩都是骑兵队长,”他手指了指塔上。“黑发的是我们的,金发是Himring的你上次应该见过,基本上每回都是他俩其中一个赢。哦对,我小时候Maglor殿下的骑兵队长赢过一次,Maglor殿下得瑟坏了。”
Isilos回忆起上次在Himring的营地里匆匆一晃而过的那个阴着脸的侧影,试着想象了一下他得瑟的表情。
他们的骑兵队长攀爬得很快,迅速地缩小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他非常善于判断着陆点,每一个动作都特别精准,没有一步是多余的,一下一下扎实地沿着最高效的路线前进。而在塔的另一侧,金发的Himring骑兵队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大幅度地移动,他的手臂和腰肌力量强得惊人,很多看上去需要绕几步才能到达的地方被他在一晃再一挺身就直接腾空荡过去了。
Isilos看着他攀塔的方式和速度,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上次他在Himring边界接应他们的时候能一箭射那么远,也明白了为什么后来在营地外面的时候,Elmaica能被他压着打到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他终于充分理解了为什么Elmaica要反复强调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惹Himring的领主,只用左手也可以单挑他们一群的Nelyafinwe殿下。
他看着高塔上以奇迹一般的速度攀爬着的两个人和还扑腾在冰冷的湖水里跟着岸边一起起哄叫好的一大群,仰头喝了一大口不知道谁什么时候递到他手上的饮料,再次坚定了自己之前对这个种族的判断。
Noldor不仅仅是神经病,而且是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可怕的神经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ulimion突然在他耳边极近的地方发出了一声野鸭子被门夹了的声音,两只胳膊从背后猛地搂住了他脖子,吓得他条件反射差点伸手拔刀,饮料洒了一脸。他一边呛着用袖子擦眼睛,一只手把兴奋得到处跳得Sulimion从背上拔下来,然后使劲踮起脚,从前面也一下子激动起来的人群的缝隙中努力朝湖心的塔上看去。
两个骑兵队长已同时从塔的两边攀上了塔顶,猛地冲刺几步,向中间最后一个近一层楼高的台子上跃了出去。两秒钟后,一声清亮悠长的号角声响彻了湖面,然后黑发的Hithlum骑兵队长出现在塔顶边缘,高举着闪闪发光的号角迎接整个山谷爆发出的欢呼。
“赢了!哈哈——!你看!我就说吧!”Sulimion狂喜地搂住Isilos的脖子在他背后跳上跳下。
“你说骑兵队长赢,他俩谁赢你都赢。”Isilos侧着头躲着不被他撞到,一边使劲把他的胳膊掰开。
“那怎么可能!我说骑兵队长那肯定是我们的骑兵队长!”Sulimion继续跳。
Isilos放弃了抵抗,随Sulimion挂在他脖子上乱跳,自记放下杯子拿了两片瓜,开始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湖边走。
“赢了这个比赛有什么奖励啊?”
“那个闪闪的号角,不过更重要的是可以在Himring队长跟前吹一整年的牛。”Sulimion高兴地答道。
Isilos翻了个白眼。
湖里的人在陆陆续续地游回来爬上岸,跟湖滩上的人混在一起,一边嘻嘻哈哈地打闹着一边穿衣服。Isilos背上挂着持续蹦跳的Sulimion从他们之间穿过去,各个方位都有人在甩头发上的水,等他们来到湖边的时候上半身也基本上湿了。Sulimion眼尖,一下子找到了还在水里慢慢游的Tinsicil,开心地喊了一声便松开Isilos跳进湖里朝他跑了过去,趟起一大片水花溅到周围的人身上,被泼了几把水。
Isilos看着松了一口气,扯了扯领子,然后一边吃瓜一边慢慢在满地的衣服鞋子里找Elmaica。这些从水里出来的人好像谁都不急着把自己擦干穿衣服,个个湿淋淋地光着上身吹风,聊着天一边拧着头发里的水一边找自己的衣服,找到了就拿来擦擦脸,时不时有几个人一边笑一边扭打着哗啦一声摔水里,把周围的人打湿一片。
他沿着湖走了一会儿后终于在水边发现了Elmaica,看上去也刚从水里爬出来,正弯腰拧着裤脚的水,湿透了的黑头发一绺一绺地垂在脑袋前面。Isilos朝他走过去,还没出声Elmaica就猛地站直一抬头,甩了他一脸的水。
“啊,你跟着过来了?”Elmaica拧着头发道。
他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点点头。
“你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到我的衣服?”
他把眼睛上的水擦干,看了看周围的地上,耸了耸肩。
“就在这附近的,走吧,饿死我了。”Elmaica说着把他手里的西瓜拿过去边走边吃了起来,一只手还在拧头发。
Isilos看着手愣了愣,摇摇头,追着Elmaica的背影跟了上去。Elmaica估计也没找到东西来把自己擦干,身上背上都挂着水珠,上次留下来的伤疤还没消,在背上触目惊心的长长的一道。他把绑头发的绳子扯下来扔给他拿着,头发里的水滴落下来,顺着上身的线条划过胸前一道一直长的伤疤,往下流进湿透了贴在身上的裤腰里。
他盯着那道还有点红的伤疤,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就挨了旁边吃着他的瓜的Elmaica一胳膊肘。
“瞎琢磨些啥?”
他一跳抬起头,正对上Elmaica沾着西瓜汁的笑脸。
“你们在湖里泡着真不怕冷么?”他揉着头问。
Elmaica大概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然后把湿乎乎的手放到了他的脸上。
手上的水冰凉冰凉的,跟酒瓶刚才冰桶里拿出来似的,但掌心却很温暖,像是从身体的深处有火焰在燃烧着一样,透过表面的冰冷,温和而坚定。他再一次想起来以前好像谁说过,Noldor的魂魄是火做的。
“废话,当然怕冷,”Elmaica说着手一抬在他额头上啪地弹了一下。“不怕冷我一大早的喝那么多酒干啥?”
Isilos半张着嘴在原地看着他笑得浑身抖地往回走。
“你……说好了Noldor的魂魄是火做的呢。”他无力地对他的后背说道。
Elmaica转回来用湿胳膊把他脖子一勾,拖着他穿过人群往回走。“照Valar的说法,所有精灵的魂魄都是火做的,半夜站岗还不一样冻得发傻。哎,他们要烤串。”
他掰着Elmaica的手腕,踮脚看了看前面湖滩上很吵闹的地方。十几个兵已经哐啷哐啷地摆起了一长排烧烤架,正利索地一边点火一边指挥搬运食物的队伍把肉串、香肠、土豆、面包和调味料摆到烧烤架周围,刀具和烤肉的铁架碰撞着发出卡啷卡啷的响声。这些兵都是刚才没下水的,这会儿也都脱了长礼服只穿单衣,领口的扣也松了开来,袖子一直卷到胳膊肘以上,头发则全部拿绳子束在后面。
“Fingon他们也吃这个?”他扭头看了看还在台子上优雅地端着酒杯说话的两位王和几个将领,想象了一下Fingon撸着袖子吃烤串的样子。
“其实也差不多,”Elmaica忽然停下来,弯腰捡起一件衣服看一眼抖了抖,然后擦了擦脸和上半身。“他们也吃烤肉,就只是不用签子穿着,好好地放在盘子里,用刀叉吃而不是用手。再就是酒用专门喝酒的杯子装,不像我们直接拿水杯水壶对付。”说完随便地把衣服一披,系了两颗扣子掰掰胳膊觉得不舒服又解开了,袖子往上卷了卷,又开始在地上找鞋。
Isilos站在他旁边等着,转头望着被风吹得波澜起伏的湖面和吵吵闹闹的人群。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耀眼的阳光柔和下来,西边最远的山口上一道金红色的光锐利无比地穿过来,长长地打在草地上。山顶上方的天空上,月亮的轮廓已经开始很淡很淡地显现出来,周围几颗星星仿佛带着浅紫色的光闪烁着。
一个精灵站在齐膝深的湖水里摸索了一阵,不一会儿拽出一个网拖着开始往岸上走,边走边仰着头唱了起来。
“Hithlum的月亮圆又圆
Hithlum的瓜啊大又甜
篝火边的孩子啊你从哪儿来
往北走是山啊往南走是海。”
Isilos给呛了。“你们Noldor的歌怎么还有这样的?”
Elmaica笑了一下,拍拍他说了声“来帮忙”就朝湖边跑去,开始帮那个精灵一起把一网兜的西瓜往岸上拖。更多湖边站着的人跑了下去,很快湖里几网兜的西瓜就都被捞了出来,一小筐一小筐地往草地上的围桌边运过去。那边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清脆的咔嚓咔嚓的开西瓜声,跟湖边的踩水声和歌声混在一起。
“Mithrim的湖水清又凉
青青的草啊白白的羊
泉水边的歌者啊你从哪儿来
往东走是山啊往西走是海。”
Isilos怀里抱着两个冰凉的瓜,Elmaica在他前面边唱歌边和Himring那个骑兵队长一起抬着一大筐,骑兵队长腿长走得快,Elmaica被带得歌都断断续续的。
“啧,你们Hithlum的歌真没品味,”骑兵队长一手提着瓜,一边伸腿从筐后面绕过去在Elmaica屁股上踹了一脚。
“你们的苹果歌也没好到哪去,”Elmaica往前趔趄了一下,反驳道。
“苹果歌是怎么唱的?”Isilos忍不住问。
“北风北风嗖嗖嗖地刮,苹果树的叶子刷啦啦啦啦——”
“呸,好容易真入夏了,不许唱些北风什么的不吉利的。”Elmaica皱眉骂道,伸脚也想踢过去,被笑着躲开了。
骑兵队长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Elmaica:“哎,你们的羊下羔子没有?”
“下了吧?”Elmaica抬头想了想。“对啊,早下了。”
“下了不给我们送点来。”
Elmaica翻了个白眼。“给你们送羔子去,我还得挨两刀。”
“谁让你这么弱鸡,”骑兵笑道。“让Tinsicil那小子来送。”
“你明年赢了我们队长再来提要求,”Elmaica斜瞪了他一眼。
骑兵耸了耸肩。“今年那家伙完全靠胳膊比我长一点点赢的,明年肯定我赢。”
Elmaica“切”了一声。
“要不你们以后改道走Doriath得了,”骑兵突然笑着转过头,用下巴指了指他。“让他给你们通融通融。”
Isilos正憋着笑听他们一本正经地讲羊,没想到话题会突然扯到自己身上,吓了一跳。
“Doriath你个头。”Elmaica低声骂了一句,把西瓜放在一张长桌旁边的地上,结结实实地踹了骑兵一脚。骑兵笑着走开了。
“什么……Doriath?”Isilos还没太反应过来,看看跑到一边靠在桌子上大口吃西瓜的骑兵队长,问道。
“没什么,别听他胡扯,”Elmaica说着把他手上的西瓜接过去放在桌上,然后递给他一大块切好的瓜,自己也拿了一片。“他从来就喜欢瞎出主意,我小时候有一次他还怂恿我去偷Teleri养的小鹅,结果我被一群大鹅追着跑了一下午。然后他就抱着我妹妹,坐在花墙上看。”
Isilos一边想象着这个画面一边在一块大石头旁边坐下,捧着瓜咬了一大口。刚从湖水里拿出来的瓜冰凉冰凉的,又脆又甜,一口下去感觉浑身都舒坦了。周围切瓜的和分瓜的人群还在吵闹,他和Elmaca则吃得一句话都不说,一直到把一盘子瓜都吃完了才抬起头来,靠在石头上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Elmaica的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伶俐地走过来伸鼻子闻了闻,然后嘴皮子一翻就咵唧咵唧地开始吃他们放在一边的瓜皮。Elmaica坐在岩石上,伸手温柔地梳了梳马长长的鬃毛,呼噜呼噜马脖子笑道:“就你鼻子最灵,谁躲在哪吃什么你都知道。”
Isilos把自己吃的几块瓜皮也扔到马跟前,然后趴在石头上看着马一块一块地大嚼,道:“鼻子灵不好么。”
“当然好,”Elmaica站起来,抚摸着马光溜溜的背。“我有一回挨了一箭掉沟里摔晕了,它就闻着血的味道找过来了,把我弄醒驮了回去。”
Isilos想了一下其他也可以闻着血的味道找过去的东西,打了个寒颤。
“喂,Elmaica!”
他们俩一起转过头去,就看见一个裸着上身的精灵举着一个酒壶和一只精致的大银杯,站在吃瓜的人群边上笑得很灿烂。
Elmaica一看就乐了,弯腰捡起空盘子,在马脖子上轻轻拍了拍就朝分瓜的桌子那跑了过去,挤进人群,过一会儿就把金发的骑兵队长抓着胳膊拖了出来。人群一阵喝彩。
“尊敬的Himring骑兵队长阁下,”Elmaica接过那一大杯酒,举杯道。“虽然你又输给了我们队长,但是你还是赢了我们其他人。Hithlum敬你一杯!”
人群一阵鼓掌,骑兵队长咧嘴笑着,起哄叫好声中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
“哎,这酒一流,”他喝完哐的一声放下杯子,擦擦嘴感叹道。
“是吧,我们的酒好喝吧。”几个精灵边说着边提过来好几个篮子,里面都满满地堆着圆滚滚水灵灵的小白瓜。“这个是从Falas带回来的苗,我们在这又弄大棚又改良土壤的培育了百十来年才成功的优良品种,你尝尝,这才叫一流。”
Isilos好奇地凑过去。几个精灵麻利地把篮子里的瓜拿出来在桌子上摊开,瓜蒂部分已经被切过,负责切瓜的精灵像拔塞子一样把那一块取下来,一股清冽的酒香瞬间散发了出来,浓郁而香甜,连Isilos站在人群外围闻着都感觉像要醉了一样。
“来,Himring的贵客,”切瓜的精灵高高举起一大块,递给骑兵队长。“比赛吃瓜吧。”
之后的事情Isilos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记得他闻着味儿凑过去,然后有谁笑眯眯地把他拉过去也给递了一块,甘甜的酒味在白瓜的香味里散发开来,顺着清凉的汁水扩散到全身,像是整个人都变得甜甜凉凉的了一样。他记得金发的骑兵队长在举着杯子唱歌,Sulimion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想顺一片白瓜被赶了回去,几个精灵抱着半边西瓜拿勺子咵嚓咵嚓地把瓜像小球一样挖出来,西瓜汁飞溅得到处都是。Elmaica时不时在白瓜的间隙中给他塞嘴里几个西瓜球,边喝酒边看着他笑。
他记得最后好像是Elmaica说着什么“好了好了行了行了”把他从人群和酒香里拽了出来,拖着他歪歪倒倒地一路走到湖边的一个小坡上。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到了高空,银光倾洒在湖面上,湖水在舒服的夜风中一闪一闪的。他躺到草地上,半睁着眼睛地看着头顶朦胧的星空。
“Elmaica,你们这瓜放了多久了,怎么还带酒味的?”他迷迷糊糊地问。
Elmaica噗嗤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捡了件披风盖在他身上。
他实在睁不开眼睛了,翻了个身,风吹着几乎立刻就睡了过去。他的最后一个印象,是Elmaica在他身边的草地上也躺了下来,舒服地长叹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开始唱一首他没听过的歌。
=夏日番外·完=
“你是Hithlum的那个人?”
Isilos抬起头,一个骑兵打扮的人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探头问道。他点了点头。
“队长请你去一趟。”骑兵说完把门完全打开,站在外面等着。
他看了一眼依然在深睡中Elmaica,站起来跟着骑兵走了出去。三天前,他跟着骑兵队沿着曲折的山路来到Himring,大部分骑兵在山下就转道去了营地,而他则被骑兵队长带着一路上到山顶,飞奔着掠过几条长街,最后在最大的一个城堡前下了马,他一句“这哪”还没问出来就又被拉着大跨步地穿过大厅和他看着眼花缭乱的长廊和楼梯,在一扇看上去很沉的木门前停下来。
“殿下,”骑兵队长推开门,径直向里走去。“Hithlum来的信使。”
Isilos一头雾水,跟在后面走了进去。门后是一个点着很多火把的小厅,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Feanor家族的火焰旗,高高的柱子上装饰着发光的红宝石,左右两边的墙壁各有一个壁炉,沿墙摆了一排排武器。从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下来无数颗水晶在火光中闪耀着,每一个水晶里都像是有真正的火在跳跃,它们和火把的光反射着互相映照在一起,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晕。
一个红发精灵正站在一张长桌的尽头看着桌上的地图,闻声抬起头来,目光在骑兵队长身上短暂地扫过,然后停在了他身上。几个围在长桌旁说话的精灵立刻安静下来,就连靠墙站着的守卫也转过头来,一下子大厅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他打量着这个大厅,一点一点地环视着墙上的挂旗和火把,扫过一个个向他投来视线。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人群正中那个高大的红发精灵身上,想起刚才骑兵说“殿下”,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单膝跪下来,向Feanaro的长子行了一礼:“Nelyafinwe殿下。”
Maedhros显得略微有些意外,没有说话,朝他点了一下头。
Isilos站起身,眼睛对上Maedhros的视线,只一秒就立刻移开了。回避着Maedhros的眼睛,他顺着他弯曲的发梢往下看去,月白色的长袍,一柄长剑配在身体右侧,右臂搁在剑柄上。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红宝石的戒指,手还放在之前看地图时的位置,指尖正落在Hithlum的山脉附近。
“……一个月前,”他看着地图上的山脉,心里突然清醒了一下,抬头道。“一个月前,Morgoth的一支军队从Ered Wethrim北部偷袭Hithlum,但很快被山上的哨兵发现,Fingon陛下带骑兵在平原上与他们交战,最后成功消灭了大部分,剩下的一路驱赶到了海里。”
大厅里一阵骚动,Maedhros抬手制止了,然后示意Isilos过来。
“把兽人的进攻路线画出来,”他食指敲敲地图道。
Isilos走上前,伸手在Hithlum的山间划了两道。“这是兽人的行进路线,这是我们迎敌的,”他道。“带回了几个俘虏,虽然他们的了解得并不全面,不过还是能够提供一些信息。”接着他把从俘虏那得到的情报、他们的分析和Fingon的作战建议背了一遍。
Maedhros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眼睛一直盯在地图上,微微皱着眉头。半晌问了一句:“你们从Dorthinion过来,路上有没有遇到Morgoth的驻军?”
Isilos一怔,仿佛被从后脑勺狠狠打了一棍,刚才一瞬间的清醒又消失了。他看着这个高大的红发精灵,喉咙却像卡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直背手站在他旁边的骑兵队长向前迈了一步,替他回答道:“有两个分队跟着他们从Dorthonion追上平原,我们在Aglon通道的尽头拦截到,大部分消灭,小部分逃回Dorthonion。带回两个俘虏,正在审问,”他迟疑了一下。“我们接应上时,Olosiryo之子Elmaica重伤,现在山下兵营治疗。”
Maedhros看地图的眼神顿了顿,抬起头来。“Elmaica,Olosiryo之子,”他看向骑兵队长。“Andamaica的弟弟?”
骑兵队长点了点头。
Maedhros看了一会儿骑兵队长,没再说什么,垂下眼睛继续去看地图,过一会儿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他被骑兵队长拉着胳膊走出去,在门关上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将领已经再次围到了长桌旁,一边语速很快地说着什么,一边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地方。红发精灵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偶尔简短地回答一句,眼睛在地图上扫视着。
这个画面不知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停留了很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又迷迷糊糊地被骑兵队长带到了山下,正站在一个天花板很高、药味很浓的尖顶房子门前。许多人在大厅里忙碌地穿梭着,骑兵队长迈着大长腿边往大厅里走边扯着嗓子喊人,不一会儿一个治疗师打扮的女子急急忙忙地从大厅深处的走廊跑过来,手上拿着一卷绷带,看到骑兵队长只远远地喊了一声“在厅里等!”就又转身跑回了里面的房间。
骑兵队长没办法,左右转了几圈,最后捉住一个跑腿的小兵,厉声吩咐了一句“有情况立刻来通知我”就又大步走了出去,经过Isilos简短地一拍,脚步下带起一阵风,把他的斗篷掀起一个角。
他和那小兵愣愣地互相看了看,然后小兵赶紧朝刚才那个治疗师去的方向跑过去,他大脑一片空白,靠着门边的柱子慢慢地坐到地上,抬头看着雕刻着两棵大树的天花板在远处一闪一闪。他就这样一直在那坐着,进出的人似乎都无暇理他,他也不知道Elmaica怎样了,就连那个被骑兵队长吩咐过的小兵都没有再出现过。夜幕降临后,大厅里一串一串的水晶灯亮起了银色的光,屋顶上那两棵树的剪影投映在地面上,缠绕的枝叶在光的忽闪中像是在摇动一样。后半夜的时候Tinlaurel包着一头绷带踮着脚跑了过来,然而还没等他们中任何一个来得及说话,之前那个扯着绷带的治疗师就突然拎着一大棵草冒出来吼了一句“回去躺着!”,Tinlaurel吓得一缩脖子就又踮着脚跑了回去。
他张了张嘴,看着两个人消失的方向,举起的手又放下了。在他头顶,从门廊上挂下来的一盏透明的小灯捕捉到一簇蓝色的光,反射下来,在门口的地上投映出一颗浅蓝的星星。他顺着光源朝外面看去,看见正对着他的两座山中间,一颗明亮的蓝色星星出现在了山的一侧,好像是是约好的一样,安静地和门厅下的蓝色遥相对应着。后面更远的群山笼罩在一大片连绵的阴云里,云深处时不时有闪电闪一下,照出底下山峰坚硬的剪影。
大厅里已经空了,只偶尔有一两个人步伐很轻地从厅中穿过,长袍的下摆被步子带得刷一响。Himring的夜里跟Hithlum差不多,但是风大一些,空气吸在肺里有一种干涩的感觉。他看着那颗蓝色的星星出了神。它移动到积云边沿的时候,一个脚步声从走廊深处穿过大厅走过来,然后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他转过头,对上一双不认识的灰眼睛。
“你是Hithlum的人?”一个陌生的男声温和地问道。
他点点头,脖子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在风口里而有点僵硬。
“跟我来。”
他四肢有点不协调地站起身,跟在摆动银灰袍子后面穿过大厅,往走廊深处走去。两边的墙上隔几步就有一个雕花,每一个里面都镶着一枚月光石,投下一片柔和的白光。治疗师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拐了一个弯,轻轻打开一个房间的门,然后一言不发地在门口等他过来。
Isilos在转角迟疑了一下,慢慢走过去。
正对着房门的是一扇很大的窗户,一点朦胧的月光依稀透了进来,窗前摆着一张小桌,窗格子在上面投下浅浅的影子。桌上放着一只银壶和几个杯子,旁边几个药瓶,两个烛台上点着蜡烛。Elmaica一动不动地睡在房间正中的一张床上,闭着眼睛,灰白的脸色没一点血色,要不是看到他胸口在很轻微地起伏Isilos几乎以为他真的死了。
“他现在状态还很不好,”治疗师站在门口轻声说。“你在这看着吧,有事喊人。”说罢掩上门,离开了。
他盯着治疗师关上的门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把视线转回到Elmaica身上。他朝他伸了伸手,双脚却一步也迈不出去,最后放下手转身拿了个椅子,远远地坐到床脚旁边。
那个骑兵推开门的时候,他已经抱着膝盖盯着Elmaica胸口轻微的起伏又看了一天一夜,却依然连去探探他的呼吸都做不到。听骑兵说队长找他,他也只是普通地站起来跟了过去,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和骑兵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出大厅,穿过马蹄声和人声交织着的营地,一直走到靠近山岩的地方。山的阴影使得这一片区域的温度似乎比其他地方还要低一些,地上的草结着薄霜,踩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骑兵走到一排作坊模样的房屋中其中一间的门前敲了敲,听里面答应了一声,便把门打开了一点,朝Isilos微行一礼,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走远的骑兵,推门走进去,一股热浪立刻扑面而来,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房间。屋里沿墙设了几个火炉,每个火炉前都有几个锻造台,许多金属和工具堆在各个角落里,各种武器的半成品分类摆在很多张工作台上,成品则整齐地一排排在墙上挂着,火炉的光不断地从它们身上跳跃着反射下来。Isilos环视了一圈,最后在一堆兵器中发现了之前来接应他们的那个骑兵队长,金头发绑成个马尾拖在背后,没有穿铠甲,上衣袖子一直挽到手肘以上, 腰上只佩了一把小小的匕首。他曲起一条腿坐在锻造台上,一只手似是无意识地敲着一把短刀,一边盯着炉火出神。
“你找我?”Isilos有点不想去里面更热的地方,就站在门口问道。
那精灵抬起头,看到他之后似乎有点惊讶,但还是把刀放到一边,朝他招招手。
Isilos不大情愿地蹭了过去。
骑兵队长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走过来,到他走近才忽然说了句话。
Isilos脚下顿了顿,发现自己没听懂,就奇怪地瞟了他一眼,继续往前小心地绕过一堆材料和工具,一直走到锻造台离火炉最远的一端才停下来站着,一抬头发现骑兵队长正看着他发愣。
“怎么了?”他问,心想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你不会说Sindarin?”骑兵队长半晌道。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摇了摇头。
骑兵队长惊讶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只自己低头笑了笑,从桌子上跳下来,拿起之前拿在手上的那柄短刀,拔出鞘倒转刀柄递给他。Isilos接了过去,对着炉火看了看刀刃,只见一行文字在火光下像有呼吸一样从刀面上闪过。
文字闪得太快他一下没看懂,转了转刀的角度,让那行文字再一次显现出来。他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看过去,认出来是Quenya,但似乎又和他所学过的Quenya不大一样,文字的写法和格的变化都不是他所熟悉的。
“火……”
“见证我的火焰。” 骑兵队长用一种他不熟悉的口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
Isilos抬起头看着他。
“这是我们以前的写法,”金发的Noldo指了指刀面上的文字,换回了一般的发音。“我们到这来了以后慢慢地就不这么写了,太费时间,虽然好看。这是Andamaica——就是Elmaica的哥哥——打的刀,为庆祝Elmaica通过选拔进入卫队的礼物。当时为了找这个对火光反射得最好看的金属,专门拖着我和另外几个人在山里敲了好几天,因为太吵差点被Aule的Maia给轰回去,Ando还不准我们跟Elmaica说。结果Elmaica那个蠢货,拿到刀只知道稀罕刀鞘上的花纹,研究了半天这儿是怎么打的那儿是怎么镶的。简直想揍他。”
Isilos接过刀鞘对着火光一看,心想要我我也稀罕刀鞘,这也打得太好看了。
骑兵叹了口气。“Ilso这小子也不打理兵器,亏得是Valinor的金属,还能给他磨损成这样。那,这是他的剑,两件都替他打磨好了,你一起给他拿回去吧。”
Isilos伸手又接过Elmaica平时随身的长剑,对着炉火拔出一截,果见一道火光从剑刃上一划而过,剑身的金属上的光泽就像是刚打出来的一样。他又把剑往外拔了一段想看上面上铭文,上下看了一圈最后却只在靠近剑柄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八芒星,周围环绕着一圈飞舞的火焰,在炉火的照映之下依然是星光一样的银色。
“这是Elmaica父亲打的,Elmaica的成年礼物。我们那时的习俗,男孩子成年的时候由父亲亲手制作一件礼物送给他,我们这一代基本上得的都是武器和防具。我的是一个很闪的头盔。”
“Elmaica自己打过武器吗?”Isilos有点好奇地问。在军队里的时候他们都是从武器库拿装备,Elmaica平时虽然也偶尔敲敲打打,但一般是修理性质的,好像没有真正自己打过什么。
骑兵队长挑了挑眉毛,然后慢慢伸出手,指了指Isilos腰带上的匕首。
=TBC=
Isilos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他陷在一片虚无的黑暗里,没有尽头、没有形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正存在着,还是他也只是黑暗的一部分。他恐惧到了极点。黑暗 中、抑或是他自身深处,有一个声音一遍遍地提醒他,看啊,这才是你属于的地方,你以为你见过的一切,都只是这虚无给你的幻想。没有光,没有火,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个声音很快就占据了他的全部意识。他绝望到了极点。他努力向四处看去,然而在这一片虚无之中他并不能辨别他是否真的在转动。他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痛苦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他的前方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簇微弱的火光。它安安静静地燃烧在虚空之中,毫不费力地,好像在开玩笑一样地彻底否定了那个声音所说的一切。缠绕他的低语戛然而止,他甚至能感受到黑暗在恐惧,在退缩。也许他真的正在成为黑暗的一部分,但他已经一点也不关心这一点了。他无法分辨自己是否真的存在着,但他 还是不顾一切地向那火光移动过去。因为他现在看到那团火燃烧在一个身体里,而这个身影背朝着他跪着,头一点点地往前垂下去,火光也随之暗淡下来。他就要失 去它了。
后来是Elmaica把他从这个梦中喊醒的。醒来之后他恍惚了一阵,好像不管往哪里看,都能看到那个渐渐熄灭的火光的影子,而当他凝视它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往黑暗中陷去。直到后来他们回到Hithlum的城堡里,置身于真实的、燃烧的火光之间,他才渐渐忘掉了这个梦。
而此刻,他隐藏在Dorthonion巨大的山岩后面,看着Elmaica转身消失在山洞的阴影里,无比的讨厌又想起了那个梦的自己。他用力摇摇头,让视线在手中的弓上聚焦,然后搭上一支箭,顺着Elmaica和Tinlaurel消失的方向一寸一寸地扫视过去。
像是回应他的视线一样,兽人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起来。分散的脚步声,盔甲的撞击声,武器与武器的摩擦声。然后在混乱中他忽然听见非常干脆的一声“啪”,一个兽人的呼吸猛地被切断,一具尸体倒在地上。
兽人的脚步变得乱了一些。有轻盈的脚步声几乎不可捕捉地在山岩中挪动了一下,然后便又传来了更多“啪”的弓箭声和尸体倒下的声音。
他试图在这一片杂音中分辨出另一对脚步声。但Elmaica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样,不管是移动还是攻击的声音都没有。
更 多的兽人向峡谷中涌了进来。Tinlaurel的移动范围变得更大,他几乎能想象出来这个弓兵在岩石间一下一下跳动的姿态,就像阳光的反射一样。渐渐的兽人反击的声音也出现了,不断有箭头在岩石上撞击着,插进烧焦的树干里。但他追踪着Tinlaurel跳跃的声音,知道这些攻击都没有给他造成威胁。很快峡 谷中的兽人就开始撞在一起,接着有不少开始往山上爬去。还有的开始往他的方向硬冲。
他 慢慢地拉紧了弦,但没等最前面的几个兽人靠近,就听见在离他最远的峡谷的入口处、兽人队伍的后方,突然就传来了清亮的长剑出鞘声。紧接着,在远不同于弓箭 的破空声之下,他听见两个头颅掉在了地上,然后金属穿过金属,又沉闷地穿过了躯体,最后在一阵碰撞声中再次在空中划过。
兽人的队伍由后至前混乱了起来。朝他冲过来的几个兽人在几声叫喊下转回头,又喊着冲了回去,没跑出几步就中箭倒了下来。Tinlaurel移动的跨度变得非 常大,Isilos小心地把头从岩石后面伸出来一点点,果然看到弓兵灰色的影子在岩石和断崖之间迅速移动着,兽人掉落在地上的几支火把摇曳着把巨大的阴影 投在四周,而Tinlaurel则仿佛是阴影的一部分,他放出的箭掠过火光一闪,像篝火里迸出的火星一样。
Isilos 观察着Tinlaurel移动的轨迹,看出他是想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这一边。然而Elmaica闹出的动静太大,这头的兽人一边倒下,没倒下的一边还 在踩着尸体继续朝那边涌过去。从他隐蔽的位置他并不能看到Elmaica,只能盯着地上晃动的影子听着Elmaica的剑的声音,从兽人的身体里穿过,跟兽人的武器撞在一起,在兽人的盔甲上摩擦过去。
Tinlaurel的脚步声变得模糊了一些,应该是靠近了Elmaica那边。他听见Elmaica喊了一声,然后是一阵密集的放箭声,接着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突然的安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也不敢动,不知道这是Elmaica的计划,还是意味着兽人在胜利。然而这个状况只持续了几秒钟,很快他就听到有兽人吭哧吭哧地爬起来,怒喊了几声,然后是很多脚步冲上两边的山上的声音。
他抬头看了看黑夜笼罩下的细长的山道和与阴影叠在一起的岩洞。兽人的脚步声分散着进入了山洞,不一会儿里面就回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兽人的吼叫,山洞的回音让里面的情况变得更加的模糊和混乱。
这种状态令他很不安,烦躁地抬起弓瞄了瞄离他最近的山洞出口又放下来,脚步声并不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Elmaica、Tinlaurel、兽人军队,谁在哪里,在做什么、谁在占上风、谁在受伤倒下,他一点都判断不出来。
要是我没有回来,一定要把口信带到Himring,走之前Elmaica说。
他答应了,习惯性地、理所当然地答应了,但他其实并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会出现的可能性。而此刻他也不打算去想它,他大概永远无法冷静地去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Elmaica死了,你怎么办?”脑海深处有个熟悉的声音问他。
他用力摇了摇头,看向掉在地上的火把,然而火把在地上燃烧得越来越弱,变得格外像他梦中的那个影子。
他厌恶地移开视线,搭着弓抬头去看阴影下层层叠叠的山洞口。里面的嘶喊声和兵器碰撞声一直在移动,时深时浅,他想起Elmaica说过这里的山洞内部结构复 杂,不知道这是不是Elmaica把兽人引进去的原因。他从Elmaica刚才的那一声信号以后就没有再听到他和Tinlaurel的任何声音,不知道是 坏事还是好事,而他现在除了跟三匹马一起在阴影里等待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慢慢的裂谷里兽人留下的火把都熄灭了,天上云层依旧压得很低,看不到月光,偶尔有一两点遥远的星光从云的缝隙里透下来。不一会儿这些星光也淡了下来,云层边缘的颜色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天要亮了。
山洞里的声音渐渐小了,连续的攻击声变得断断续续,中间穿插着奔跑和喘息声音。Isilos闭上眼睛。有脚步声从山的深处向外跌撞着过来了。
又是几秒钟的安静,然后哐啷一声,Isilos猛抬头,看到一个兽人在离他只有几步远的上方从山洞里倒到地上,然后Elmaica一边举剑格挡一边倒退了出 来,五个兽人跟着,最前面的两个持刀正在跟Elmaica交战,另外三个拿着长矛,一从狭窄的山洞里出来就也围了上去。从他的位置只能看到Elmaica 的部分背影,被兽人和山石挡着,就他能看到的地方已经有一道很长的裂口,血流出来沾湿了他的头发。
他 举起弓箭,在山石之间瞄准了一个空档,放箭射倒Elmaica背后的一个兽人。另一个兽人猛转过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低头躲过了他紧跟着的另一箭,然后就 往岩石后面一蹿,进入了他的视觉死角。他搭上两支箭,猫着腰刚挪动了一下位置,一支黑羽箭从岩石后嗖地穿过一堆枯木的缝隙直冲他飞来,他一缩脖子擦着边躲 了过去,转身拉开弓,还没对准就见上面的Elmaica飞快地一回身,朝兽人藏身的岩石后一匕首插了过去,一股黑血立刻从岩石旁飞溅了出来,同时 Elmaica另一只手拿剑向后一挡,哐的一声跟两把刀撞在一起。一支长矛往他右肋下刺过去,Isilos就见Elmaica往前栽了一下,左手撑在岩石 上,用力转过身,右手持剑横砍过去。
Isilos在底下左右挪动着想找一个视野清楚的地方帮忙,但山道上各种石头和倒下的枯木太多,总有东西挡在他和兽人之间让他无法放箭。而Tinlaurel依然不见踪影。
他 又抬头看了看。Elmaica已经退到了一个突出的悬崖旁边,被围在那三个兽人中间勉强支撑着,左腿在大腿后面有一道很深的砍伤,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那 两个持刀的兽人力气很大,一刀刀砍在Elmaica剑上铛铛铛的,声音震得整个山谷都在回响着,Elmaica几乎每接一刀都在往后面退一步,而同时还有 一个枪兵在找空子进攻。
他看着Elmaica左腿越来越撑不住,便低头开始找路爬上去,想至少先到一个可以瞄准的地方把枪兵解决掉。然而他才跳上第三块岩石,就听见一声沉闷的撞击,然后一直持续着武器声停止了。
他慢慢抬起头,看见Elmaica的剑插在其中一个持刀的兽人脖子里,另一个兽人的刀穿过了Elmaica的胸口,刀尖从他背心伸出来,血从上面滴滴答答地 落在岩石上。Elmaica上身微晃了一下,左手握住兽人的刀刃,一抬脚踹开了自己剑上的兽人尸体,同时借力把自己从刀上拔下来,往后退了两步,右手提起 剑向旁边的枪兵横削过去。长矛铛的一声和剑刃撞在一起,Elmaica在撞击力下往后一仰,从悬崖边缘倒了下去。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Elmaica从眼前跌过去。Elmaica落下的动作像是被放慢了一样,在一层层的山道和突出的岩石上撞击着,啪嚓,啪嚓,啪嚓,轻甲在撞击中从岩石上擦过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特别的清晰。
上面的兽人哼了一声,然后突然啪啪两声,两个兽人中箭倒在地上,武器哐啷一声掉了下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更高的地方传来。
“Isilos!”
他没有理会Tinlaurel,仍然保持着一手攀在岩石上蹲着的姿势,像石化了一样,死死盯着底下一动不动的Elmaica。
“Isilos!走了!”Tinlaurel跳到他身边,使劲摇了摇他。
他连头都没有回,注视着血从Elmaica身下迅速渗出来,在石头上形成一个个暗红的小水洼,然后又顺着石头的缝隙流到底下的土里。
“后面的队伍很快就会到,快走!”Tinlaurel说着不容分说地把他拖起来,拽着他的胳膊两步从岩石上跳下去,然后马上松开他去看Elmaica。
“他……” 他喉咙里艰难地发出一个音。
“还没死,”Tinlaurel把Elmaica的剑从他手里掰出来插在腰上,抬头打了个呼哨,三匹马立刻从岩石后面奔了过来。“但我们再不走他就死了。上马。”说完扛起Elmaica往马背上一推,自己也爬上去坐在他背后,马几乎是立刻就一扬蹄冲了出去。
Isilos爬上自己的马跟上去,Elmaica的空马跟在他旁边。峡谷越往前便越窄,他们一前一后地伏身急奔,边跑边听着后面兽人的军队压着跟了过来。他的马根本不需要他的指令,紧紧地跟在Tinlaurel的马后面,而他看着Tinlaurel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转过一个极窄的弯,然后他听见前面Tinlaurel的马一声长长的嘶鸣,接着他忽然就从裂谷里冲了出来,穿过一片小树林一直跑下一个陡坡,一抬头便见晨曦中一片广阔的草原在他面前铺展开来。
他们身后兽人的声音没有停在峡谷里,不一会儿就又传了过来,跟着他们从森林里跑出来涌上平原。Tinlaurel没有减速,头也不回地笔直向前跑,似乎完全不在意方向对不对。
正在他开始担心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的号角声在他们前方响了起来。Isilos和Tinlaurel同时抬头,只见一面彩色的火焰旗在空中一晃,然后一队骑兵从一个小丘后面冲出来,带着极大的速度和威震力,一下子就直接杀进了兽人的队伍。
他这才想起来Elmaica说的,Himring草原上Feanaro家族的骑兵。
“安全了……”Tinlaurel终于放慢了速度,回头看着赶杀兽人的骑兵队伍。
Isilos在他身后勒马停下来,原地转着圈向四周看去,说不出话来。他们身处于一个巨大的平原的边界,背后Dorthonion高耸的群山像屏障一样伸展出去,正前 方是另一个连绵起伏的山脉。他们站在山与山之间一个宽广的通道上,顺着路往南隐约可以看到远处的河流,和一大片森林的剪影。一望无际的草原向北一直延伸出 去,晨雾开始慢慢散开来,他顺着山脉远眺,看到了更多在山间和平原上飘扬的彩色的火焰旗。
他到Feanaro家族的领地了。
“Ilso!”
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他转过身,看到一个金发的精灵朝他们直冲过来,胸前的铠甲上绘着一个银红相间的八芒星。他在Tinlaurel跟前猛地停住,伸手摸了摸Elmaica的脖子,然后扶起他低垂的头。
“还……活着,”他脸色有点发白,抬头看了眼Tinlaurel。“你认路吗?”
Tinlaurel用手背擦了擦从额角流到眼睛上的血,咳嗽着摇摇头。
他这才意识到Tinlaurel也浑身都是血,发梢全部沾湿成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衣服上一大片的暗红色,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Elmaica的。
金发精灵回过身,冲着不远处在追赶兽人的几个骑兵喊了一声。其中一个闻声立刻就跑了过来。
“队长?”
“你带他们回去,快!”金发精灵吼道。
那骑兵一点头,看了一眼Tinlaurel,调转马头一抖缰就朝他们前面的山脉飞奔起来。Tinlaurel立刻跟了上去。
Isilos正准备也跟过去,被骑兵队长拽住胳膊拦了下来。“Elmaica潜行从来不会出岔子,”他板着脸道。“发生了什么?”
Isilos摇摇头。“不知道,跑着跑着就出现了。”
“在那之前你们在路上撞见过兽人吗?”
“没有……就见到了一个精灵,在Dorthonion森林边缘。Elmaica说——”
他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们面前的草地,刚刚还被笼罩在破晓前的阴影里,突然就像被什么照着一样亮了起来。
他一瞬间以为太阳出来了。然后意识到光的方向不对,而且那并不是朝阳的金色,而是一种接近银白的、清澈的蓝。
“怎么会……”骑兵队长看着他背后的方向,喃喃道。
Isilos转过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景象。
在交战的Himring骑兵和兽人后面,森林与草原的边界,一个人身形佝偻地站在几块堆叠的岩石顶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方向,伤痕累累的胳膊提着一盏明亮无比的灯高举过头顶,那仿佛是冰蓝的火焰一般的光芒就是从灯里的水晶中溢出来的。
消瘦得病态的身体,凌乱的灰发,半掩在头发后面、不带任何感情注视着他的一只眼睛,还有另一只手倒拖着的一把跟她身材不成比例的长斧。
他以为永远也不会再见到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更没想到她会是在兽人的军队后面,就这样跟着,好像两边的厮杀声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她……这是……”他犹豫地转头去看旁边的骑兵队长,却见他脸上最初的惊讶已转变为了一种冰冷的、极度的愤怒。
“怎——”
骑兵队长没有理他,搭上一支箭,拉开弓瞄准对面射了过去。
他不知道这个骑兵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这支箭是怎么到达看上去在射程之外的那个精灵所在的地方的。他只看到她往后一倒,灯从她手上落下来,啪地一声摔碎在岩石上。
光芒瞬间消失了。
“她是你们被兽人发现的原因。”骑兵队长看着那蓝色火焰熄灭的地方,冷冷道。
他愣愣地看着空空的岩石。兽人依然在岩石周围跑着逃离骑兵的追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我在Dorthonion……可那是个精灵啊。”他无力地和骑兵队长说。
金发的Noldo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纵马便朝还在与兽人交战的骑兵队伍那边去了。
=TBC=
※民国历史向剧情,慎入
※群组头像为1912-1928中华民国国旗五色旗
穿上他/她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呢?来试试看吧❤
※仅仅面向原创CP,不限企划和位面。既有动漫作品的同人向创作请勿投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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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号: 417961236
【关于君王身世的东西
【前面那段对话是彩蛋 可以无视
【各种神明出现
“看着这幅场景你有什么感想呢,前辈?”
白发的少女于山峰上站立,于山峰俯瞰下去便是千军万马——有人类的,也有异族的,不过人类的数量更多一些,一眼看下去都是人类;而在其中,似乎是担当着指挥官身份的一抹蓝色尤其的显眼。
“没感想,”少女身旁的青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神情外貌甚至是声音都与那君王无比相似——或者说,是那位君王与他相似,“要说的话,我只觉得工作量增大了而已...他又弄出这么大动静,而且还不工作。”
少女微笑着耸耸肩,眼眸中似乎都是无奈,却又似乎有些青春少女的活泼与淘气在内:“你也不是不知道主神大人的脾气,而且你还是最惯他的,早就该习惯了吧?”
而对方仅仅只是以沉默回答,却并没有反驳。
接下来两人便一直沉默着观看这战局,只有时不时用手指在空中划动以调整世界的状态,过多密集的人类活动让世界的Bug都多了起来,不过这是战争常有的事情,两位神明也早都习惯了。
“要走了。”异族逐渐被人类打退,被往山峰逼来。蓝发的神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对那少女说道。而少女也微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了。”
转瞬间,青年与少女的身影就忽地消失了——就像是幻像被吹散一般,什么都不剩。
——————————————————
不过故事的主角并不是这两位真正意义上的旁观者,或者说是管理者;这故事的主角,是这个战争舞台上著名的表演者——也是一名人类。
在此姑且不提起他的姓名,给故事留些悬念吧。
他的故事你们一定都听过了,弱小的人类忽然崛起并且在主角的领导下反抗异族最后人类战胜了异族——多么美好多么圆满的结局,我想你们都一定耳熟能详了。
不过这次说的,并不是这个故事...真是抱歉,要让你们失望了呢,不过这次的故事,我想你们也会感兴趣的。
这个故事诉说的是在那战争之前,主角所经历过的、或是悲伤、或是快乐的事情,就像我们普通人一样为小事感到快乐,却不像普通人那样,在极度的悲痛中获得了此后的目标。
是不是感兴趣多了?
...那就好,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吧。
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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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主角出生于皇室。
不过虽然说是出生于皇室,不过实际上他并没有多大权力;包括他的父亲也是,贵为一国之君,却被异族使唤着,若是异族有那么一丝不满,他就要如同见到猫的仓鼠一样蜷缩起来连连道歉。
他们不同于普通人类的只有一点,他们拥有自由活动的权利,而其他人类纵使是异族心情大好的时候都不会得到丝毫休息时间——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人类就是异族的奴隶,没有任何的权利,就算自由也只是因为他们能让异族开心而已。
当时就是这样。
如此无可奈何如此让人类绝望,但这就是当时那个一天有无数个人类死掉的时代的现实。
他们毫无办法,在那强大的力量之前,毫无办法。
——————————————
人类的无权利体现在多种方面。
比如主角的母亲被那貌美的独角兽掠走,父亲却只能低垂着头什么都不说,默默接受自己的妻子被那该死的异族吸引的事实。
“....妈妈为什么一直都往那个独角兽那边跑呢,爸爸?”
年幼的主角问出了如此幼稚而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他的父亲仅仅只是沉默着,什么都没有回答。
年幼的主角似乎也开始知道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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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就如很多小说里的主角那样,有着过人的天赋。
主角从小便表现出了他对吟唱用语——甚至是龙语的强大理解力,对元素的掌握甚至比有些异族还要好,学习魔法的速度也快上很多——这让人类欣喜,因为他们族里终于出现了一名能与异族比肩的天才;异族也感到欣喜,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多了一个好用而又强力的棋子。
好的天赋与好的棋子自然都要培养起来,于是主角开始接受魔法学习,不同于他的同族那样几乎一生都接触不到魔法;他在生日上即使是幼年也不会收到喜欢的玩具,而是无数魔法词典或者是法杖魔法道具之类的东西。
第十二岁的生日也是如此。
主角站在宴会中心,异族或者是人类都因为他的天赋和身份对他露出微笑,将魔法道具或者是魔法原典送给他们;其中一位只能从头上的角判断出来是异族的人给了主角一本时间系的禁咒原典,似乎是想要主角学会的样子。
主角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直到那位漂亮的少妇——他的母亲穿着华丽的礼服,挽着独角兽的手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表情才有了那么一丝波澜,或是快乐,也或是悲伤。
“给你,我的小可爱。”母亲将一根法杖递给主角。法杖有些高,似乎不太合适,不过他的母亲笑着补充道主角长大后便会合适了,不过事实上主角到现在还是比法杖矮上一点。
主角接过法杖,向来无表情的脸现在竟是出现了难以隐藏的快乐:“谢、谢谢你,妈妈...!”不过母亲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说出的话直直给主角破了一桶冷水:“对了,独角兽先生还有东西给你哦!”
“你居然忘了吗,亲爱的。”独角兽嘴里满是甜言蜜语,“真是令我伤心啊...”
“嘿嘿,抱歉啦,”母亲就如恋爱中的青春少女一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好啦快拿出你的礼物吧!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主角默默想道,心里却是本能地对来自这个异族的礼物感到了抗拒。
独角兽无奈地笑笑,从储蓄袋中拿出了一块较大的浅蓝色的水晶——还没有打磨过,不过一眼看上去那充沛的元素便能令人感受到这绝对是上好的稀有材料。“给你,小可爱。”
主角接过如此重礼,却只是礼节性地一笑:“谢谢你,独角兽先生。”
他的内心本能地抗拒着和这个家伙接触。
———————————————————
“人类和独角兽注定是不能待在一起的呢,时间会将我们分开。”
“是啊...怎么才能让我们长久呢?独角兽大人?”
“我只知道一个不太好的方法,亲爱的。”
“是什么?”
“我们一起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可以在一起了。”
这段深夜的对话全都被为了获得母亲的赞赏而努力的主角收入耳中。
更可怕的是,他听到了母亲对对方的肯定。
——————————————
‘我应该去阻止母亲吗?’
‘可是她会听我的吗?’
‘她真的会停下吗?’
‘而且我...真的有权力阻止他吗....’
耳濡目染的情景让主角失去了对自己的种族、对自己的信心。
于是悲剧发生了。
——————————————————
十三岁生日,主角收到了不太一样的礼物。
在那天他打开母亲房间的门,看到的却是已经在床上安然睡去了的母亲;而那独角兽,在那之后却找到了另一位年轻女子做伴侣。
在墓碑前,少年耳边似乎响起了独角兽的轻笑声。
——————————————————
不甘心。
如果我那时候能阻止的话,
母亲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可是...
啊啊,
好不甘心,
不甘心啊,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如果能够阻止母亲的死就好了,
如果能够劝住她就好了,
但是我现在能做什么呢?
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谁来告诉我啊.....
————————————————
“去复仇吧。”
在长久的悲痛之下,一个声音在主角心中响起。
而主角为了这声音,翻开了禁咒的原典。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主角因为仇恨而学习魔法。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杀死那个独角兽,为他的母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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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色的魔力如水一般在那少年的身边流动着,将少年包裹住就像是母亲为了保护孩子而将孩子抱住一般;在少年面前的是一片的狼藉——这森林深处周围都被溅上了鲜血,荧蓝色的血液就像是元素也像是少年头发与眼眸的颜色一般,令少年不禁咋舌。
那少年便是主角,而主角身前这一片狼藉,则是由那独角兽的鲜血造成——那独角兽趴在地上,角已经被砍去多时,早就已经没了呼吸,若不是因为那精灵一般的耳朵倒还真的看不出来他是个异族。
而独角兽自然是被主角所杀。
主角在终于足够强大后,完成了他的复仇。
不过看着独角兽的尸体,主角却是毫无复仇成功后的爽快,反而是若有所思。
‘解决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异族会这样做吧。’
‘也会有其他的人,遭到同样的遭遇吧。’
‘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多灾多难呢?’
‘倒不如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听从这些家伙的指挥命令呢?’
‘简直无法理解不是吗?’
战争的序幕在此拉开。
那独角兽的尸体,成为了通往人类的世纪——后世纪的钥匙。
———————————
这个故事就讲到这里的,喜欢吗?
...嗯嗯,想去见见主角?
唔,这个有点难办啦。
不过,和主角长得像的家伙我倒是知道一个。
长得像的也想去看看?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好吧好吧....
某一天,某个地方再次有人造访。
蓝发的少年从已经老旧的岩石地板上坐起,周围满是杂草与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在他记忆中,他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可没有这么荒凉,在那已经过于久远了的记忆中他脚下的那些石板都还是崭新的样子,现在却已经破裂。
‘我到底离开这里多久了……’
在他的视角看来,他已经有几百年在另一个空间中度过;可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到底离开了多久呢——没有人可以知道。
‘…算了,反正在这里也得不到答案。’如此想着,蓝发的少年将刚刚被弄乱了的稍长的头发整理得整齐一点后,便从绑在腰间的储蓄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法杖——倒多久没有用法杖了呢?倒是有些怀念。
少年闭上眼,努力将某个地方那已经开始模糊了的影像从脑海中唤起,并开始轻轻吟唱起咒语:“开。”少年终于将那个地方回想起来,并用法杖在空中点了一下——一个连接着他所想之地的大门随之打开。
透过那扇魔法构成的门,少年能清楚地看见对面的景象;对面的景象与他记忆中并无多大差别,却还是有些不同:房屋已经变得十分古旧,有些看上去已经是重修过了的;战争未爆发时,街上全部很多都是异族,现在一眼看上去却全是人类,而且还荒凉了些。
‘我不在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当时那场异族与人类的战争取到了成果;但是眼前这一片荒凉不少的景象却让少年有些担心起来。人类失去自己后还是取得了成功自然令人高兴,但是这景象……到底怎么回事。
穿过门,少年看到的景象也就一下子扩宽开来,街道的影像也变得更加完整。
现在街道上说不上热闹,也说不上冷清:行人走在街道的两旁,空中偶尔还会有运用漂浮术于上方飞过的魔法师,街道中央只有几辆马车,有些马车是载着货物的,也有些坐着穿着华丽的贵人。
“你是外地人啊?感觉没见过?”站在他旁边的一位年龄较大的女性说道,那位女性似乎是在摆摊做生意,不过生意有些冷清,实在无聊便向刚从传送门中出来的少年说道。
少年听到对方的话稍愣:‘她不认识我?……这到底过了多少年了。’不过困惑归困惑,他表面上却仍然是平静地回答道:“不是,我是在这里出生的,只不过很久没回来了而已。”
“噢?”那位女性似乎提起了些兴趣,“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对这里的人可熟啦——就算是三十年前的人的名字我可都记得哦?你看上去也就15左右的样子吧,我可肯定记得。”一边说,她一边拿起了放在面前的一个手工制面包,“要吃一个吗?”
少年也不好拒绝对方的好意,只能用左手接过对方的面包,右手从储蓄袋中拿出一个金币来递给那位女性:“谢谢你,还有你就不用找了。我叫安洛。”安洛并不是他的真名,但在那个空间内,他用这个名字生活了几百年。
现在虽然已经不用再将自己的身份用假名隐瞒,却还是习惯性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噢……我也要谢谢你,”女性虽然觉得用最多只值一个银币的食物换一枚金币有点不好意思,但最近生活确实没有那么好了,因此她稍微犹豫一下后还是将金币收了起来,“安洛吗……这个名字没听过的样子呢。”
“是吗,”你没听过是正常的,毕竟只是我随口编出的名字而已,“对了,请问您知道这里最大的图书馆在哪里吗?”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里的地形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女性听后指了指北方那较高的建筑:“就是那里。”
“谢谢你。”安洛得到回答后微微一笑,并向对方道谢,“那么姐姐再见了,之后还会来你这里买东西的,面包很好吃。”说完,他从储蓄袋中拿出了一个浅绿色的水晶并稍稍向空中抛去:“起。”
仅是一个字的吟唱,他周身的风元素便开始流动起来,元素的流动带动了空气,并在安洛的指挥下依照一定的方向流动,将安洛托起;但从外人看来,他就像是凭空飘起了一般,连头发都没有被微风吹乱。
风很快便带着安洛向那图书馆飞去,只有那名还沉浸于“姐姐”那个称呼的女性害羞地愣在原地。
还有在已经习惯于那个空间的安乐和平的安洛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展开羽翼,紧随着蓝发的君王离开。
“这里倒是完全不一样了……”
图书馆与那街道不同,完全变了个样——不仅是建筑的构造完全不同于之前,就连藏书都发生了变化。
荧蓝色的双眸向那略高的图书架上看去,不仅仅是禁咒类的魔法原典少了不少,就连一些较容易使用且利用效率非常高的魔法的原典也不知所踪;而且有些魔法原典已经不再是古旧的样子,而是翻新过了的。
‘到底发生过什么,过了多久呢。’
他想要去找一些记载历史的书籍查看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在历史专栏那里拿下来的每一本书都薄得不正常,翻开来看,也与他记忆中历史书应有的样子不一样——书中没有记载着异族曾经于世界上猖狂的历史,也没有人类被压迫多年后终于奋起反抗。
从书中,安洛只能隐约知道他所熟知的一切似乎都终结于一场被名为“神罚”的大灾难;他所熟知的一切历史——异族、被压迫的人类、最后的反抗,都于这里结尾,然后被新的文明埋没。
‘……’一时间,安洛无论是表面还是内心,都陷于了沉默。
他期待着异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某一天,现在看来,就是这样的情况;但明明是应该高兴的情况,却微妙地无法开心起来。
“……算了。”在这里伤感于历史的埋没也没有任何意义,倒还不如想想如何去努力融入这个他所陌生的社会。
安洛将那本书放回原位置上,在他踮起脚尖将书本放回原位时,他从书与书的间隙中看见了一些东西——一个被结界包围着的房间,这个结界似乎与平常用的结界不太一样,是用于保护结界外的事物的。
在那个已经被遗忘了的时代,这种房间也存在:‘是练习魔法的房间吧。……也不知道现在的魔法水平怎么样,进去看看好了。’
安洛打开木质的门进入魔法练习室,发现这时候没有什么人,只有一名金发少女坐在正中央,举着法杖似乎在吟唱着什么;安洛稍稍凝神,使元素在自己的视线中能够更显眼些——仅仅只在一瞬之间,浅蓝色的元素便于他视线中出现,并能够清楚地观察到元素正在往少女处聚去。
不过可惜的是少女对这个魔法并不熟悉,元素的流动最后逐渐缓慢下来最终变为平静,显而易见的——魔法失败了。可是迫于某些原因,少女也只能继续魔法的运行;安洛则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随意地把玩只需要稍稍动念便会往自己手指尖聚集的元素。
看着少女因为各种特殊的原因——比如把古语倒过来念结果成了完全意味不明的句子之类的。一遍又一遍地失败,安洛终于开始感觉无聊起来——这个时代的人对魔法的掌握度都这么低吗?却全然忘记了他认识的某个人其实都没有少女对元素流动控制的一半熟练。
“我来教你吧,失败这么多次了我都看不惯。”
少女先是一愣,稍后便镇定了下来,她用那双美丽的眼眸盯着安洛——对方略带高傲的语气令少女感到有些许不满,而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也在同时于她的脑海升起。
“哎你要不要试试我哥哥心研制出来的新型增发剂啊,很适合你的样子。”言下之意就是诶你秃头了吧。
安洛听到少女的话语稍稍一愣,不过出于领导者的气量,他还是将怒火忍了下去:“你的吟唱方法不太对,你应该——”话未说完,却被少女故意带上一种后悔语气的话语打断:“哎,不对!我听说贵族就算有头发也会故意剪成光头然后戴假发的,真是抱歉!冒犯了!”
‘我又不是贵族啊!’安洛在内心如此说道,不过虽然他自己不是贵族,却还是有一种微妙的被人身攻击的感觉;不过尽管如此,长久以来他所养成的良好演技还是令他的面部表情毫无变化,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所以说,你应该这样做。”君王拿出法杖,像以往那样开始操纵起周身的元素,并开始轻声吟唱起少女刚刚一直失败的魔法的咒语——为了能够让少女更好地学到如何正确使用魔法,他还特意用了一般魔法师所使用的魔法。
浅蓝色的元素随之运行,很快便凝聚成型将安洛包裹起来——与此同时,那只跟着安洛一起飞到图书馆后就一直在窗户观察着的鸽子也展翅飞走,准备回到它的主人那里去——为了告诉它的主人,那位龙族少女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阿尔法纪年:种族设定】(不断补充中
【人类】
人类是世界上数量最多的种族,也是最古老的种族之一。
人类可以掌握任意魔法,每种魔法他们都能学会,但是一般来讲能够拥有的魔力上限较低,因此很多人无法成为高阶法师。缺少高阶法师则导致了人类战力的缺失,因此在前世纪,人类基本上都被异族欺压,在异族面前除了某些高层以外没有任何权利,就像是异族的奴隶一般。
但是虽然是这么说,在后世纪他们却成为了世界的霸主。
人类通常分为男性和女性,也有少部分是双性,其中在部分落后的人类国家中会出现男性为尊的情况。
在前世纪,大部分人类都是奴隶,只有少部分人是平民或者高层;在后世纪也有使用奴隶制的人类国家,不过也已经存在联邦制、君主立宪制等等制度的国家。
人类分布在世界各地,无论是热带还是寒带,都有他们的踪影。
人类的寿命极短,通常都在一百年内,而且难以抵抗病毒的侵蚀,十分脆弱。
目前有设定的人类国家有前世纪的辉国,辉国即是后世纪的中之国;除此之外,还有炎夏国与冰雪国。
【精灵】
精灵通常生活在森林内,以大自然为家,与草木亲密接触,不常从森林中出来。
特征为尖且长的精灵耳朵与各种各样的翅膀,一般来讲精灵的翅膀与昆虫相似,且精灵无论男女都外貌极美。
精灵是前世纪中少数没有严重欺压人类的异族,他们一般心地善良,会给予在困境中的人帮助,甚至为此牺牲自己;人类能在那位君王的引导下反击,其实也是因为他们的帮助。
精灵一般来讲都是元素天赋,比起特殊系魔法,他们更擅长使用元素系魔法尤其是木系的,因为他们正是从草木中诞生。
他们的寿命极长,几乎看不见尽头;他们衰老速度极慢,在17岁前的成长速度与人类一致,但一旦达到17岁后,他们的外貌便会固定下来,极少看到衰老。
精灵族虽然有男女之分,但是下半身器官并不会用于繁衍也经常起不到繁衍的作用;他们于某片森林中最大的那棵树所长成的果实中诞生,他们的父母也就是那棵树。
精灵与魔族结合的话生育率会很高,精灵和精灵结合的生育率则会很低不过也会有一两个由两个精灵结合诞生的孩子,
在“大灾难”中,那棵树被毁并且再也无法修复,再加上灾难的伤害精灵的数量锐减到仅剩十位数,因此在后世纪中,已经很少有精灵会出现在人类的视线中。
精灵没有国家,只有部落。
【兽族】
兽族与人类极度相似,唯一的特征只有他们身为动物时的某个部位。
他们由普通的动物变化而来,与魔兽一样是动物拥有过多魔力变异后诞生的产物,但是他们十分幸运地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变为了高等动物。
他们在获得灵智时也会获得人型,在人型状态时他们仍然保持着原本是动物时的特征:比如鱼族仍然能在水中自由呼吸,豹族也依然能跑得飞快。他们也能够恢复到动物状态,有时候恢复到动物状态是一种情趣。
兽族拥有发情期,发情期的时间视原型的不同而不同。
兽族与兽族交配后依然会生下兽族而不会生下动物。
兽族一开始由于获得灵智的可能性极小而非常稀少,后来在繁衍下才逐渐多起来。
兽族的寿命几乎与人类相等,不管原本是什么动物。
“大灾难”几乎将所有的兽族杀光,仅剩的兽族也很少有原本是同种族的,因此兽族很快便灭绝,在人类的视线内消失。
在前世纪时经常在人类的国家中肆虐。
他们所拥有的天赋与容易掌握的魔法决定于他们原型的生活环境。
龙
龙是高贵的生物。
他们自诞生下来便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无论是单纯的物理攻击亦或者是精密的魔法都是他们强而有力的武器,就连那被誉为传说的君王在他们面前都丝毫不敢怠慢。
龙与人类于同一时期诞生,并且从一开始便影响着人类,人类所使用的语言与龙语相似,因此通用语也夹杂着龙语;不仅如此,用于编写魔法原典与用于吟唱的古语,其实大部分便是龙语。
他们从诞生起便有一种不屑于参与俗事的高傲,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拒绝刚开始被异族入侵时,驱逐名利且虚伪的人类的请求;但是同样的,他们也没有加入一心一意想从人类身上获利的异族的队列,仅仅只是就此隐居,旁观这世界的发展。
他们借由强大的力量在“大灾难”中生存下来,同时,他们在这场灾难中受到的损伤也是最小的。不过他们永远都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无论是在前世纪还是在后世纪都是如此;他们就算参与这个世界,混入舞台上的角色中,也不会做出什么大事。
不过由于神明的限制,他们无论多么有野心也无法做大事——神明规定龙的力量只能用于保护自己或者杀死一两个家伙,但是不能轻手一挥就毁灭一个种族,即使他们能做到那样。
龙族的生育率非常低,这也是他们的数量少的原因。
海妖
海妖生活在海中,虽能在海水中呼吸,无视深海的水压,却无法于淡水中生活;他们能够在海洋上露出的某块礁石停留,却不能在陆地上生活。
他们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为鱼,由于外貌极美,海妖也就有了一个美人鱼的别称。
他们多擅长心灵系的魔法,使用心灵系的魔法时使用的媒介是歌声;他们会用这魔法魅惑他者,催眠听到歌声的家伙,让他们听命于海妖,在短时间内为海妖做事情。
他们不仅擅长于心灵系魔法,水系魔法也十分擅长;因此,在海上成群结队的海妖也就成了灾难。
后来他们不仅遭受到奋起反抗的人类的屠杀,在大灾难中也无力反抗,在后世纪时他们仅剩下少数存在。
独角兽
独角兽是纯洁且高贵的存在。
一般独角兽与龙一样超凡脱俗,一眼看上去便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他们心地善良,不忍人世间受到苦难,但是独角兽大部分都只拥有与草木交流、使草木恢复生气的能力,因此他们无法做到什么。
虽然说是纯洁且高贵的存在,但是还是会有特例。
独角兽原型与马相似,只是头上有角;变为人型后角依然保留,耳朵会变成精灵那种尖而长的耳朵。他们的寿命非常长,长的看不见尽头。
他们的“核”寄宿在角上面,只要切断了角他们便会死去。
由于独角兽中某个糟糕的特例招惹到了那位君王,独角兽在那场战争中可以说是遭到了屠杀,原本数量就很少的独角兽遭到了重创,再加上“大灾难”的打击,这个种族所剩无几。
魔族
魔族与其他异族不同,在前世纪拥有着自己的国家,国家建立于约两百年前,最后因为人类的反抗而覆灭,末代魔王被人类君王亲手杀死,在前世纪中,魔族常常欺压人类,将人类当牛马不如的奴隶使唤,
他们的特征与精灵相似,都是拥有着尖而长的耳朵并且有着翅膀,不过他们头上还长着各种各样的角而且翅膀也是恶魔形状的。
魔族拥有较长寿命,不过最多只有1000左右的寿命。
他们多是暗天赋,擅长于暗系魔法。与精灵相反的是,他们常常把黑暗的一面展现在众生面前,通常表现为追求名利,甚至为了利益不惜杀死自己的亲人;在前世纪时,有很多压榨人类的异族就是魔族。
经过那场战争与“大灾难”,魔族的数量锐减,最后国土也被人类侵占,从此退出了舞台。
魔族的家伙在别人看来多是三观不正,特别对于善良的精灵来说简直是大逆不道,
吸血鬼
吸血鬼与魔族相似,他们通常拥有精灵一般的耳朵,白皙得过分的皮肤与稍稍用力便能刺穿皮肤的尖牙。他们多为暗天赋,擅长于暗系魔法或特殊系魔法,畏惧光,就是只是平日不太强烈的阳光就可以将他们杀死。
不太喜欢水,被浸泡在水中虽然不会死去,但是会有足以影响魔力使用的强烈异样感;银作为光系的常用媒介,就算不注入光的元素也能够将吸血鬼灼伤。
他们以鲜血为食,尤其喜欢高等生物的鲜血。
在前世纪,他们将人类当作无限的鲜血提供器使用,甚至一餐就会将数个人类杀死,因此也遭到了奋而反抗的人类的愤怒,因此在后世纪销声匿迹。
吸血鬼可以不靠肉体结合来繁衍后代,可以靠初拥将其他种族变为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