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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城的早晨一如既往地平静。
至少看上去很平静。
虽然在这里的众人都怀抱着拯救世界的梦想,亦或是什么其他的夙愿,不过呢……
……就算是英雄,也是要过正常的生活的。
“那,难得的休息天就各自分开行动吧~?”站在十字路口,弗蕾亚踩着轻盈的步伐转起了圈。
“各自行动……你只是想去猎艳吧?”迪诺使劲白了她一眼,而她却轻笑着没有回答,只是稍微按了按自己的帽子。
零却依然从正常的方向思考着弗蕾亚的提案:“嗯……我赞成。而且好不容易有放松的机会,没有顾忌地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就好。”
顿了顿,他补充到:“有需要联络的时候,应该可以用‘新月’的吧,大家都带在身上了吗?”
“嗯!带着哦!你看!”说着,莉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新月,举到零的眼前。
正当其他人也都在确认是不是有东西忘记带出来的时候,弗蕾亚却已经带着惬意的微笑走远了。埃德瑞普注意到了后喊到:“喂——弗蕾亚————零说最好不要夜不归宿————”
她正打算转过身,给身后啰嗦的队友们一个轻佻的笑容时,异象发生了。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众人前方不远处的道路猛地裂开来,再像是不给人惊叹的时间一样,裂缝宛如被看不见的手撕扯一般瞬间变成了裂谷。
“喂!”
弗蕾亚只看到了队友们惊讶的表情,随后,双方脚下的地面都猛地一颤。
被颠得摔倒在地上的弗蕾亚只看到前方的地裂瞬间蜿蜒到了墙面上,似乎还在缓慢地沿着街道横向侵蚀着,下意识地向后挪了挪身子。而视线的另一头,自己的队友们也都勉勉强强撑在地面上维持平衡。因为剧烈的地震而差点摔出去的莉芙也被伊格及时抓住,紧紧地抱在腋下。
随后,再是一声剧烈的轰鸣,弗蕾亚感到队友开始远离自己——不,是自己坐着的这片地面开始移动了!?
“弗蕾亚!!!!”零的吼叫传了过来,不过弗蕾亚却只是稍微伸高脑袋,看了看裂谷的底下,就摇了摇头。
自己所看到的,是浩瀚的星空,在白天——而且是在自己脚下的裂谷里出现,那还真是一点都不有趣的玩笑。
不过马上,弗蕾亚就恢复了从容,虽然自己所在的地面确实在和零等人所在的地面远离,然而让人根本不敢站起来的地震已经停了下来,她轻轻拿出当作挂坠挂着的新月,慢悠悠地思考起了是和谁通话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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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蕾亚!!”
看着摇头的她,零也跟着她一起往谷底看了下去,莉芙也扒拉着地面,使劲伸长脑袋张望:“哇~~好多星星,超漂亮诶!”
“要是掉下去会怎么样……?”埃德瑞普抿紧了嘴唇,锁起了眉头,迪诺看地震已经停了下来,调侃说:“那把你扔下去试试?”
正当那边两人又争起来的时候,零的口袋里泛出了蓝光。
“嗯……?”从口袋里拿出新月,摊在手上,就听到了弗蕾亚的声音:「嗯哼~果然不论几次用都觉得这个东西好神奇呢~」
伊格以防万一一样地抓紧了莉芙的手,生怕她激动地跑出去然后出什么事情。而听到了零手心里的声音后,也探头看了过去:“弗蕾亚?”
「呜呼呼,伊格你好呀,两人的手牵得好紧哦~?」
听到这话,伊格猛地一抬头,就看到远处已经变得小小的弗蕾亚在向着这里招手,用有些不愉快的语气掩盖自己脸颊的滚烫:“你眼睛还真好啊?”
「当然是我猜•的•啦❤」
噗叽
伊格只感到自己太阳穴猛地一抽,像是被噎到一样恶狠狠地盯着远方的弗蕾亚。
听着新月里传出弗蕾亚的轻笑声,零问:“有受伤吗?”
「这点小地震肯定不会让我受伤的哦~?」
“那怎么把你接过来?总不见得把你放在那边吧?”
听到零的疑问,弗蕾亚又一次笑了出来:「可是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而且嘛……把我放在这里也应该没问题吧~?」
话音刚落,新月里就又传来巨大的轰鸣。
眼力好的迪诺手搭凉棚望了望,过了一会儿,说:“……有个不太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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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弗蕾亚苦笑着,尽量让自己的身子贴着屋子的墙壁。
自己前方大约2m处,刚刚裂开的地面宛如怪兽的巨口一样对着自己。自己刚才如果反应再慢一点点,大概就会坠入脚下那片美丽深邃的星海里吧。
「弗蕾亚!?没事吧?」
零关切的声音让弗蕾亚稍稍放松了下来,她对新月:“嗯——大概没事?身上没缺零件也没东西遗失哦~?”
说着,她轻轻握住身边的屋子的门,转动把手——并没有锁,可能是因为还没有住民的关系吧——然后慢慢走进室内。
「你要走进那个屋子里吗?」
“是哦~屋子没人用真是帮大忙了,嘻嘻。”
「你能看到自己正在往哪个方向飘么?」
听到零不断的提问,弗蕾亚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踩着小小的步子,走上了二楼,随后,她从背后拿出镰刀,轻轻祈祷到:“请赐予我的武器切碎阻拦者的利刃吧,我崇敬的神啊。”
随着镰刃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蓝光,她再次低语:“请赐予我的肉身撕开枷锁的力量吧,我崇敬的神啊。”
看着自己的手臂也开始映出浅蓝色的光,她笑了起来,对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新月说到:“看不到,所以我稍微让视野开阔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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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正当零有些愣神的时候,埃德瑞普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进一步分裂的陆地其中一片上的一座木屋——那座木屋的二楼随着几道淡蓝色的闪光,从墙壁到屋顶整个都被切掉了一块,被切下来的部分还被巨大的冲击打离了房子,跌落、消散在地面之下的星海里。
“……那女人力气那么大?”同样目睹到这一幕的伊格嘴角抽动了一下,却听到了新月里传来的弗蕾亚的声音:「只是神明的恩赐而已~你的小可爱也可以像我这样哦~?不被炸飞的话。」
“……我绝不会让她那样的。”伊格瞪了一眼零手里的新月,没好气地说。
虽然没目睹到墙壁和屋顶被切开,但也看到了一大块原•屋子被整个打落的零也有些傻:“呃……看来不用报告了,我看到你了。”
远处,慢慢地收回镰刀,然后用手按着黑色宽檐帽的弗蕾亚甩着另一只手。
「哎呀,好累,果然有点勉强呢。」
听着新月里传来的声音,零舒了口气。这时,埃德瑞普派去侦查的乌鸦伙伴也回来了,他说:“零,大概方向有了,有一块突出来的边缘过一会儿就可以和她在的那片地面有比较近的距离!”
零迅速地点了点头:“嗯!我们马上赶过去,迪诺,长绳和比较光滑的圆环你有么?”
“有,你要怎么用?”迪诺看了看收纳在侧面裤带的长绳,开始在腰侧的工具包里摸索小圆环。零却已经跟着埃德一起跑了出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有什么好点子吗~?你们现在跑进屋子的背面了哦~」
“放心好了,”零对手里的新月说,“我想到可以把你接过来的办法了,你在二楼不要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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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蕾亚百无聊赖地靠着立柱。
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比如,万一这次营救失败了会怎样。
“……算了,想这些只会无谓地给自己添堵…………”仿佛是用叹息来驱散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一样。
「看到你了,距离比想象中应该远一点……绳子勉强够用吧」忽然,手中的新月发出了声音。
随后传来的,是迪诺的声音:「喏,圆环,这已经是最大号的了。」
“你们想怎么做?”弗蕾亚睁大眼睛,看着稍远处,隔着一条十几米宽的星海站在陆地边缘的同伴们。
「待会儿我会让伊格把绑着绳子的箭射在你边上的立柱上,你再利用箭羽上挂着的圆环荡过来,讲的简单点就是这样。」
弗蕾亚眯起一只眼,思考了一下:“万一箭矢脱落的话……”
「有莉芙在哦!弗蕾亚不要担心!!」「喂等等,万一爆炸的话……!」
说着,众人所在的地方就散发出了猛烈的光——伊格看了看自己闪着灿烂光芒的右手:“…………这,这好厉害啊。”
「结也绑好了,绳子比较细,不过如果距离比较短的话应该不会出问题的,所以弗蕾亚,待会儿动作要快。」紧接着说明的,是埃德瑞普。
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光芒就略过了弗蕾亚,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听见一声闷响在自己的侧后方炸裂开来。
一根绑着绳子的木棍——不对,那应该就是零之前说的箭矢吧?——反正就已经插进了原来用于支撑房顶的木柱上,估计已经只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露在外面了。
「话说,那么大的力道射出去的箭不会炸掉吗?」「没问题哦!莉芙刚才也祈祷弓和箭能变得又强又坚固哦!」
听着迪诺和莉芙的对话,弗蕾亚轻笑着踮起脚,拿下挂在箭羽上的金属环后对自己的新月说到:“那,接下来就是我荡下来吗~?”
「嗯,我会把绳子绷直,你沿着荡下来就好,最后着陆的时候小心。」
看着零拉直绳子,弗蕾亚站到了地板的边缘:“……拜托你了哦~?”
「来吧。」
弗蕾亚凝视了一会在对岸的队友们,把帽子摘下来,夹在镰刀和后背之间,随后双手抓住圆环,深深地呼吸了一次后,向着前方轻轻一跃。
身体先是像要被吸进去一样地自由下落,而在大脑马上就要产生“要掉下去了”的念头前,圆环就敲在了绳子上,阻止自己的身体继续向下落。
「我会慢慢把角度往下放,你把双腿稍微提起来些,这样就可以滑过来了。」
轻轻抬起双腿,听着绳子和铁环的摩擦声,弗蕾亚可以感到些许的风从脸边拂过。
四分之一,一半。
在场的所有人都摈着呼吸,聚精会神地看着弗蕾亚慢慢靠近过来。
四分之三。
轰!
“怎,怎么了!?”
埃德瑞普慌乱地四处看着,眼尖的迪诺却发现了轰鸣声的来源,他指向钉着箭矢的柱子:“那片陆地又开始分裂了!柱子在往后退!。”
一米,一米,再一米。
“零!”“没问题,我撑得住!”
巨大的拉扯力让零不得不拉平绳子,这让弗蕾亚靠近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
“伸手!”“……嗯!”
就当零和弗蕾亚的手马上要握到一起时——
啪!
——“诶…”
忽然断裂的绳子让弗蕾亚不再往前,刚才一直压抑着的紧张——和恐惧感瞬间爆发了出来。
“零!拉住我!”
伴随着熟悉的男声,就在弗蕾亚要坠落下去之际,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哦……哦???”
紊乱的呼吸,忽明忽暗的视线,以及上方传来的迪诺的话语:“喂?你脸色很差哦?”
在千钧一发之际,迪诺让零抓着自己的一只手,迅速跃下地面踩在崖壁上,补齐了断裂前的最后一点长度,才及时地救起了弗蕾亚。
巨大的力量拉着自己慢慢往上的感觉让弗蕾亚冷静了下来:“……你猜……?”
“猜什么啊,慌成这样就别耍嘴皮子了……上来!”另一条手臂也被抓住,再被两人用力从崖边提了上来后,弗蕾亚终于站到了另一边的地面上。
踉跄了几步后,弗蕾亚硬是撑着没趴在地上,扶着莉芙的肩膀大口地喘着气。
“……救回来了就好。”零和其他人也都送了口气,伊格也便提议到:“我们先离远点吧,边缘可是很危险的。”
零依然走在最后面,看着前方脚步还有些摇晃的弗蕾亚,不由得关切地问:“……还好吗?”
弗蕾亚并没有转身,她从背后拿下帽子,戴回头上——却比往常多出了一个用力拉下帽檐的动作:“……嗯,没问题,恢复了。”
“明明刚才还慌成那副样子,你瞳孔都缩成那~么小疼!!!!”
在迪诺自得地说到一半的时候,弗蕾亚的鞋尖已经准确地踢进了他的胫骨里:“哎呀,是谁准备的线断了才让我差点没命的嗯~?”
“所,所以我跳下去救你了啊!!”迪诺愤恨地捂着自己的腿,“这毒妇踢人还真哇!”他急忙缩回脑袋,才没让自己的脸蛋再挨一下弗蕾亚的脚踢,便像是自讨没趣一样地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弗蕾亚刚想出言继续埋怨两句,脑袋却被温厚的力道轻轻压住了:“意外情况,不要太为难他,他也确实救了你。”而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挣脱开,只是任由零用手掌按着自己的帽子:“……嗯…………知道。”
随后,她的嘴唇稍微动了下。
谢谢
然后,轻轻地一猫腰,在从零的手掌下离开后,她蹦跳着跑到了伊格和莉芙的身边,一如既往地调侃起了她们。当然,伊格也恶狠狠地用吐槽回敬了他。
只留下没被任何人听到的感谢随风飘散。
标题取自:陆龟蒙的《中秋待月》
还在铺垫过度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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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萍又倒上茶,却坐着沉思到茶凉,听到窗外打更已是四更天,于是歇下。
次日辰时起身梳妆好,她稍微开了窗户望了眼窗外,即便天尚未晴开,街上的人群却多起来。
这时房门却被敲响了,“谁?”
“客官叨扰了,小的是这客栈的跑堂的,来给您送早膳来了。”
季白萍稍微放松下来,“进来吧。”
送早饭的跑堂却不是昨夜给她开门的大个子,望上去年纪较大些,眯笑的眼睛透露着生意人的精明。
“敢问客官昨晚休息得可好啊?”跑堂拿随身带的抹布擦了擦桌子,将托盘放到桌上,一双眼珠骨碌碌地却打量着屋内。
“还好,多谢。不过,我不曾记得有劳烦送早膳。”季白萍倚着窗子看着跑堂的一举一动。
“小的姓张,客官只管称呼小的老张便是,”季白萍点点头,等着他往下说:“只因昨儿个听大柱子说,客官是夜里才回来的,昨晚上下了雨,夜深寒气重,所以小的特给您送了姜汤驱寒气。”
“真是有劳您费心。”
“哪里哪里,出门在外,客官务必多保重才是。”
“昨日难得走运,赌得尽兴,所以回来的晚了些。”说着季白萍自包中拿出3块碎银子,“昨晚赢得不少银钱,这两块银子,就当谢您和昨夜帮忙开门的跑堂兄弟的挂心。”
叫老张的跑堂连声道谢地接过了银子。“这另外一块么,还有一事麻烦,请帮忙准备些纸笔,我需要写些东西。”
直至老张答应了,退出客房后,季白萍才沉下脸来,大概闲禺客栈也不能再久住了,不过在离开之前却有些事情却有必要做。
季白萍手里端着茶,目光却未离开斜对过的大门。大门紧闭,牌匾上书“上元镖局”四个大字,大门却紧闭一上午,此刻已快临近午时,镖局大门才打开,只见两个男子结伴出来。季白萍定睛看着其中身形较矮的男子,只见二人说着什么出了门后却往她相反方向而去。季白萍盯着这二人的背影,直至他们走远不见了身影,她的目光才又回到镖局的门上。
她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未再见有人出入,便来到上元镖局门前,抬手扣了扣门环。
没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个少年的脑袋瞅着季白萍,“咦,来客人了吗?”
季白萍抱了下拳,“敢问此处可是上元镖局?”
“正是正是,来者都是客,姑娘快请进!”少年一见像是来了生意,赶忙请她进了会客用的前厅,刚让季白萍坐下,又想要忙着去端茶,被季白萍抬手止住:“不必了,只是想问问您家主人可在?”
“姑娘来得不巧了,镖主才和总镖头一道出门了。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季白萍眼睛转了转,微笑着说:“那真是不巧,是有东西想托你们押运,虽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毕竟——”季白萍说到这里声音放低,“是我家传之物,所以想和镖主商议,敢问您家主人和总镖头去了哪里?若是方便的话,我便直接找他们了。”
“镖主和总镖头出门说是要见客人,刚走不久,俺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要不姑娘您在这里等等?”
“这趟镖说急也不急,既然小兄弟也不知何时回的话,我改日再来便是,告辞了。”季白萍说着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那个少年愣了愣,还没来得及送人,季白萍就已经出了镖局大门。
回到客栈,当她进门时与一个要出来的人轻轻撞到了肩膀后,手里多了一张字条。季白萍不动声色地拿着字条回房里展开一看,发现是一张药方。上面写道:
藿香三钱、菊花三钱、白茅根三两、薄荷二两、乌梅一两
其实是一张普通的防暑的药方,落款为一家药铺的名字。
组织在各大城镇皆设有各种各样的接头地点,多是通常可见的铺面,平日都是做的正经买卖,却暗地里却是组织所派执行者联络或领取任务必备用具和信息的接头处。如上层有命令下达,亦会通过各处接头处转达。临安任何接头处季白萍从未去过,那么自然是上面下达了直接转交给她的指令。
她捏了捏眉心,是怎样紧急的情况能使得他们需要直接将纸条塞给她?
季白萍来到接头处将药方交上,药铺的伙计只看了看,也不自药柜里取药称重,只单独拿出几包早已包好的药给她,不多说一个字。季白萍取药回来途中,见得有酒楼已贴出了中秋之夜宴席之约,她粗略看了下,瞧见菜单内容,便直接进去预定了雅间。
映柳轩接待她的是位很和气的公子,打听之下才知道是这饭庄的少东家,季白萍向他订下露华后付了一两银子作为定金,却又另外拿出一吊钱。
“这吊钱是想额外烦少东家一些事情。中秋当晚需得琴声助兴,奈何我在外却无处找琴,请麻烦掌柜公子准备一把琴。”
“客官客气了,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再次回到客栈房间内时,发现之前请跑堂准备的笔墨纸砚已放在桌上。季白萍却一挥手将笔墨纸砚都扫至一边,将抓回的几包药都分别拆开,一把一把抓起细细地闻味道,直到藿香时,她一顿,从一把藿香中翻找出有异味的两截藿香,反复翻看后将其自两头掰开,并排拼凑至一起,显出一枚方形的朱印的印记,这是首领亲自发出的禁杀令,即自收到禁杀令开始,所有任务皆须停止执行,也难怪组织的其他人会如此紧急地找到她。
禁杀令,季白萍闭眼,也有好几年未见过了,非重大要事不出此令,此令一出,违抗者必死。她将包裹藿香的整张纸抽出,点燃灯烛后在火上轻微烘烤,上面便显示出了几行字迹,上面写道:
鉴临安已有数人逾期未归,为防不测,特下禁杀令,解除时日待定。
季白萍看到此处变了脸色,难怪会发出禁杀令,再晚一些大概未归之人会更多。
往下看去却有一首诗: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
平分秋色一轮满,长伴云衢千里明;
狡兔空从弦外落,妖蟆休向眼前生;
灵槎拟约同携手,更待银河彻底清。
她随手把看过的信朝灯上一挥烧去,将禁杀令的藿香掰断揉碎,重新混入整包藿香内。接着把刚刚扫开的纸笔拿过,思索一阵写下几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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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诗句为李朴的《中秋》
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74660/
因为是自由角色所以擅自借用了陈瑜大哥!OOC请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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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南宋年间,临安府招贤坊中有一夫子鳏居;夫子姓胡,自号薄谷先生,平日在私塾讲学,以束修度日,闲时便反复研读程李之学,倒也清闲自在。唯有一事烦恼,便是私塾顽童将夫子雅号讹了去,起个诨名唤作胡不古,想夫子饱读经书,尊古崇贤,蒙此污名自是气结,却又奈何顽童不得,只好横眉拂袖怨一声“人心不古”……此应是夫子诨名之所以。
一日胡夫子行于朝天门外清河坊街中,忽见三五个地痞样打扮的大汉围作一堆,定神一看中间却是一个年方及笄的少女。看那少女:身着素罗衫,青丝作双鬟,未识傅脂粉,更无钗钏繁;那眉眼间神气倒尚称得上机灵可爱,虽五官格局隐隐不似中原人氏,但想来也是良家之女。只听得那几个地痞言辞粗鄙,分明是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妇人,无奈这清河坊素来人如潮涌,三教九流皆聚于此,路上行人竟也无人敢于妄管闲事,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胡夫子?夫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得暗暗道一句“人心不古……”
再看那少女,被莽汉团团围住却不见一丝惧意,只那一双杏眼滴溜溜乱转,待几人纠缠半晌,少女才终于笑盈盈开了口。
“诸位大哥莫要见怪,阿秀听不懂汉文!”
倒真是带着几分西夏口音。
地痞们初是一愣,当中一人随即换上一副野卑笑脸,作势便要把少女往无人的胡同里带。那少女也不见抵抗,想是未曾识得人心险恶,附近小贩行人及夫子在内是再不忍看,就在这当儿,却是地痞之一惨叫了一声。
“这位大哥,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不知何时从何处出现的男人面上赔笑,拧住地痞两手的力道可是一点没放松。这男人身材高大,脸上大刺刺一条刀疤,只是两眼无甚精光,一手随意插在怀里,形容懒散,自把那一股凶蛮之气去了九分,看起来倒也不至于叫人心生畏惧。这时他把那地痞的手腕捏得格格作响,却还在一迭连声地朝地痞们谢道:“实在对不住,我家小妹年幼顽皮,不知甚么地方礼数不周得罪了几位大哥,还请各位看在陈某几分薄面上宽恕则个……”地痞们被他兜兜绕绕地说得心烦,正待发难,忽然噫的一声,那被抓住的已经昏了过去。其它地痞看他面色惨白,手腕肿胀如棒,心下各知今个惹错了人,只是嘴上还不肯认输,七手八脚扶起了同伴,仍是骂骂咧咧地去了。原地只剩下男人和那被纠缠的少女,若是男人就此也去了,倒不失为一件行侠仗义的美事,只那男人又上下打量了少女两眼,便躬下身笑瞇瞇地道:“小娘子长得好生可爱,何不赏个光跟陈某去那边茶楼一坐?”少女还以一笑,又要开口说那句“阿秀听不懂……”男人像是早有防备,急忙补道:“前面那茶楼的黄金糕可是临安一绝,陈某斗胆给小娘子做个东,小娘子总不会这么不给陈某面子罢?”少女一听黄金糕三字,双眼一亮,脆生生欢叫一声“谢谢陈大哥!”就跟陈姓男子走了去,看起来再无一丝防备。这横生变故又是谁都没曾想到,愣是把行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胡夫子回过神来,义愤填膺,直拍着砖墙喊道:“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话说两头,男子将少女带进茶楼,先抢步上去拉了张椅子恭恭敬敬地道:“小姐姐,您坐。”元来这男子名唤陈瑜,乃是闻尘楼门下的传递,少女姓秦名秀,是闻尘楼总堂中一名厨子,论辈分却还比陈瑜高出一些;更不论陈瑜早听说闻尘楼总堂便是厨子买办也个个身怀绝技,自是不敢怠慢。是故陈瑜对着这还没活到自己一半岁数的女娃娃也要称一声“小姐姐”,女娃娃倒是客气,一碟黄金糕就能哄得她千谢万谢,引得跑堂在一旁吃吃窃笑,许是把两人认作亲戚了罢。秦秀一小口一小口吃得高兴,两人东拉西扯些闲话,不多时聊到自己来临安所为何事,陈瑜随口问起:“说到万贤山庄广发英雄帖,听闻贴上有个叫做游月宫的奇珍,不知小姐姐听没听过?”秦秀还在埋头吃黄金糕,听得此言才终于停了下来,边擦嘴边盯着陈瑜笑了起来。
“陈大哥,阿秀只是厨子,这不是阿秀能明白的事情呀。”秦秀笑吟吟地抱过茶壶给两人杯中续上,玉色的细线倾流而下,煞是好看。
“也不是低等传递该明白的事情吧?”
只见杯中的茶水满得堪堪越过杯沿,气泡从杯底慢慢悠悠升上水面,咕嘟破了,水花的声音只比女娃娃最后那一句话略大些儿。
陈瑜哈哈一笑接过茶杯道了谢,顺口又提起临安城里的大小流言,像什么映柳轩中秋被神秘人物订了一大桌酒席,城门外不久前死了个行脚的商人,最近街头巷尾传说着城里出了个采花大盗,这不,那高府的小姐才被盯上了,高家使用人正四处贴告示呢——陈瑜本性风流,说到此种消息总是忍不住多说两句,秦秀也是个最恨恃强凌弱的性子,自然只有这采花贼的话题两人是越说越起劲。正到兴头时,秦秀突然闭了口,只顾看着杯里倒影,却不再搭理陈瑜。过了半晌,秦秀才又小声开口问道:“……陈大哥,您说的高府可是那户高墙大院人家?”
“那是自然,高府再怎么也是大户人家呀。”
听得此言,女娃娃小脸刷白,包住茶杯的手似也有些颤抖。这边陈瑜一开始仍是云里雾里,随即低呼一声探出了半个身子。
“我的小姐姐,该不会那是您……”
“好像,可能,是我……”
“我的小姑奶奶您还有这癖好?”
话音未落就被女娃娃猛抬起头来狠狠剜了一眼,陈瑜自是识趣地不再作声,静待女娃娃自己开口。原来秦秀自幼醉心厨艺,又是少年心性,若是听说哪里有什么珍贵食材或者时令新菜,那是非要去瞧上一眼才肯甘心的。两天前她照例出门散步,无意中听见高家丫鬟跟人闲聊,说自家小姐的远亲姨妈来家里暂住,今晚要施展手艺做一道“龙吟凤鸣羹”,须知临安乃是帝王之都,城中之人大都喜附风雅,秦秀又不懂得太深汉文,只听名字竟完全猜不出是什么用料、何种菜色,当下坐立难安,循着那说话的丫鬟认了高家的门,好容易捱到夜里,原路摸过去三两下无声无息上了墙,待到屋顶上站定却来寻思:“他家院子好大,我又不知道路,怎么找得到后厨?对了,饭菜做好了肯定是要端上来给人吃的,我从最大的屋子一定没错。”心念甫定,忽然听见白日里那丫鬟敲着一间房的门叫道:“小姐,姨娘夫人担心您身子,特地给您单留了一碗龙吟凤鸣羹,您就在房间里吃罢!”又听房里一个年轻女子轻轻柔柔地应了一声,心里欢喜,知道这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也不用找啦,这就足尖发力,再跃过二重三重屋顶,小小身子已经到了那小姐房上。彼时院中来去巡逻的家丁护院虽多,却又有谁能看得见她?她急着要看那龙吟凤鸣羹长什么模样,到了屋顶上也不看周围就想伸手揭瓦,不想突然听得一声女子轻呼:“哎哟,么子卵?”
声音是从秦秀脚下不远传来,这一下把秦秀吓得不轻,心想这位千金大小姐怎的内力如此深厚,不仅一瞬之间就发现自己所在,念起咒来还直透梁瓦?再一想不对,这声音和先前听到的似乎不甚相似,一抬头便看到一个黑影跳将起来,月光一映也是个少女身形。那发声的陌生少女神情比秦秀更为惊惶,指着秦秀又念了些“恩是啥人?”“你要哦改咯?”之类的咒语,秦秀听得咒文知道对方是出家人,但借着月光看少女衣着不似道人,她本就没有语言天资,打小跟旁人学些汉文已感吃力,又听不出是哪派真言,胡乱说话又恐触了法家禁忌,把个秦秀急得舌短气结,只说了一句“我只是想看看……”就再也说不下去,她心急起来西夏口音又重,故是对方似乎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两人比划之间那神秘女子脚下又坐起两个黑影,一个看起来像少年,一个却是只猴儿。两人看对方均感奇怪,又不敢先行背转身离开,僵持之下只听房里的小姐颤声叫道:“春雨,你去……你去看看窗子底下屋子顶上,是不是有……”春雨想是丫鬟的名字,亏那丫鬟答应极快,快步走出门来点了灯笼四处乱照,两人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别人家屋上,若是被发现了纵有千张口也未必说得清,当下心随念动,齐齐往外抢出一步,那猴倒是跑得比人还快,只剩那少年还在原地略略一愣,两人如何等得他?一人一边挟了起来就往墙边飞奔,原来这神秘少女轻功却不在秦秀之下,只是拖着一个人,步子不免粗重,翻过外墙时才不慎碰落了一片瓦,这是悬赏榜上高家护院所说那飞贼毁瓦的由来。秦秀边逃边想:这位道姑怎么也半夜上人墙头,难道是跟我一样来看龙吟凤鸣羹的?心知不可能,却是慌乱之下怎么也想不出答案。待到逃至街上,秦秀终于回过神来,指着少女轻喝:“你,你难道是去偷人家东西?”少女似乎本想说些什么,听了她这一句既惊且怒,念道:“果夺路吾一不晓嗲!”便领着少年和猴儿扭头急冲冲地走了,秦秀虽听不懂,但想中原出家人总不至于就下毒咒的,在路上呆站了一会儿,无法可想,只得回了客栈。
秦秀说完了这一段缘由,气忿道:“虽然女子当不了采花贼,不过既然三番五次去骚扰人家小姐,那位道姑果然是不安好心,想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教,我要去抓她起来,不然小姐太可怜了!”陈瑜听她说了,总觉有什么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来,正自想着,随口问道:“小姐姐仗义助人是好事,抓那女子起来之后又要做什么?”这一问像是难住了秦秀,只见她沉吟半晌,小声问道:“陈大哥,饺子您喜欢荠菜馅儿的还是白菜馅儿的呀?”他一口茶险些喷在桌上,定了定神才回答“……只要不是剁了我做肉馅,小姐姐做的我都喜欢。”话音未落,秦秀已经翻身往门外出去,他急忙招呼跑堂结了帐追出去叫:“小姐姐,您这就去追那女子么?临安城恁样大,您从何找起?”女娃娃停也不停,只回答:“他们一男一女一猴稀奇得很,我用心找找总能找得到。不过现在要紧的可不是去追他们。”说着,女娃娃在大太阳底下颤抖了一下才又道:“要是被师傅知道此事,我可要变成滚刀肉了,先把悬赏榜撕下来才是要紧!”说完催动身形疾奔而去,留下陈瑜在原地发呆。
正是:
堂前本自无风波,波风自起惊春阁。
不虞新燕衔枝去,却恼寻芳是谁何。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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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冷静地听我讲。我本来在愉快地唱歌种地打怪兽,突然有人按我门铃,我打开门然后就被奇怪的卷心菜教信徒推销了据说可以边睡觉边自动打印文言小说的机器。虽然我是个有常识并不会碰奇怪机器的人但做人没有科学探究心跟咸鱼还有什么区别呢于是我打开机器调到南宋档然后就昏迷了,醒来之后发现机器自己停在了明清白话小说档而且发出一阵焦臭味内部自爆掉了。总之之后悬赏榜就被撕了。有没有真去追我也不知道。湖南教真言咒的部分感谢百度,讨论剧情的时候我跟花心小姐中之人讲人家在吟風舞月弄劍帛我們在上房揭瓦翻墻頭是不是画风不太对会不会被拖到墙角打死啊我好方。对方说没事我们跑得快。所以我就跑了。因为以上原因所以下回分解是骗人的。没有下回分解。我的回合结束了。谢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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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枭’嘛,在这相见真是有缘。”非常富有辨识度的男性声音,像是时刻处于风寒状态而带着浓厚的鼻音,音质却尖锐得要命,让人一听就想捂住耳朵。
“哦?”
坐在身旁的那个人在船舷处轻轻敲了敲烟管,在雷雨交加的夜晚时分,他叩击烟管的声音震得她浑身一抖。
“这片街区繁华起来可花了七八年的时间,就这样付之一炬了。可惜可惜。”还是那个声音,说着可惜,语调里却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对了,爹娘,还有姐姐,还在火里。
她尝试着睁开眼睛,只能看见朦胧的影子,在眼前不知真假的浮动,四肢百骸都软而无力,鼻腔里同时留有两种痛苦:灼热的灰尘和呛人的河水。
坐在身旁的那个人不做声,依稀只感觉他向对岸扭过了头,像是在默默看着熊熊燃烧的街区大火。明明还下着大雨,火势却丝毫未减,不时有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随后便能听到不祥的雷声轰鸣。
这是哪里。
“今天可只有我一个人,用不着这么剑拔弩张啊。”那个尖锐却有鼻音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们就先彼此放过,如何?”
又一道闪电划过,她听到岸上那人笑着离开,而身旁有人轻轻咳嗽了两声。
“开船。”
“雪绪!”睁开眼,宁宁正用百号蜡烛凑近盯着她,明晃晃的光晃得她眼睛非常不舒服。
“你再靠近过来我头发都要着了。”雪绪晃了晃脑袋,惊讶地发现自己直接睡在了宁宁的店里,“我睡了多久?”
“中午午饭之后没过多久,你就推着摊车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回了百兽屋,然后趴在角落里自己想事情,到现在人都散了,差不多两刻?”
两刻的话,按平时的时间才刚到黄昏。不过,没有日光之后,黄昏与黎明并没有区别,感觉时时刻刻都处在随时想要睡觉的状态中。雪绪揉了揉眼睛,正想伸个懒腰,突然注意到站在宁宁旁边的人,正看着她露出笑容。
“对啦,我叫你起来是因为这个人说要找你……”宁宁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雪绪,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陌生人,然后把手里的烛台往桌子上一立,啪哒啪哒跑去了后厨,“我给你们倒点茶!”
听到后厨一声闷响,随后传来一声小小的“哎呀”,像是有人不小心绊了一跤。
“还有哦,”周身散着幽光的宁宁扒住门沿露出半张脸,好像摔得有点痛,“要是想要谈事情的话,楼上的包厢是空着的,雪绪你自己看着办……”
“好久不见。”来人将手里的灯笼捻灭,然而眼睛里流露出的仍然是商人特有的,精明且小心翼翼的眼神。他用别在腰间的汗巾擦了擦耳边额际,作出匆忙赶来非常辛苦的疲态——虽然根本看不出有汗水。
这是原定半个月前就应该赶到江户的行商船老板石本浩二郎。雪绪自来江户之后,与他差不多两个月一见,彼此都已经很熟悉对方的作风了。
雪绪请他先到楼上包厢坐下,宁宁则慌里慌张地拽住雪绪的袖子。
“有没有给你添麻烦?是不是显得很不像高级料亭?”她好像误会了雪绪跟行商船老板要谈的是什么不得了的机密大事,加上这几日似乎被客人灌输了谈生意的场所必须高级的奇怪思路,身上的荧光忽隐忽现,非常紧张。
“本来就不是高级料亭……不用想太多,随便找点下酒的渍物吸物端上去就行了。”看宁宁开始拼命地想到底做什么好,只得又悄悄跟她讲,“实在想不出来就去隔壁长街的居酒屋打包一份,改一下装盘端上去,加个五六文钱,看不出来。”
宁宁大惊失色,大概是第一次认识到人类如此狡诈。
雪绪上楼之后,看到浩二郎正看着窗外,过去江户城从未有过这么多烛火灯光同时亮起的时刻,从百兽屋的二楼望出去,说不上十分美丽,倒也很是特别。听到响声,浩二郎回过头,脸上立时又堆起笑容,那是竭力打消对手戒心的商务微笑,雪绪自己也看了不是一次两次。
浩二郎是那种打起交道很方便的对象,但是有些事情如果雪绪不问,他便假装毫不知情。想到这次被西霖枫公然说可疑,雪绪自然打算好好询问这事。
“真是对不住,针屋。”浩二郎将双手置于桌面上,万分痛心诚恳地低下了头。
“我家行商船的生意前段时间出了点差错,一来账没对清,二来也牵涉了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听说给针屋带来点麻烦,都是我这边的错,非常过意不去。”
雪绪平时并不关心行商船所涉及的业务,大略了解一二足矣,此刻对方主动提起,就顺势问了下去。
“用不着这么行礼,那半船白砂糖的生意与你们有关?”
浩二郎这才将头抬起来,像是听出雪绪语气里没有过多责怪的意思,做出松一口气的样子——只是做出那个样子而已,就如同他在楼下只是做出擦汗的样子一样。行商船的交易对象众多,对雪绪没必要这么低三下四,雪绪想起曾与浩二郎打交道的数次经历,不得不说对方是一个在小细节上很会给足面子的人。
“要说有关,也只是受另一方委托送过来罢了。”浩二郎撇了撇嘴,做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说到底是西霖枫分店掌柜不知足,掺和到藩国斗争的事情里抽不出身了。”
这原本就是雪绪知道的事情。
西霖枫与幕府的关系一向很好,所以才能在出过贿赂丑闻之后仍然保留了商号和店面,之后不用几年就东山再起。地方的藩国有时需要向幕府高层疏通来往,不管是为求得官位还是谋取利益,透过西霖枫递交消息之类的都是可以想象的。甚至这次的事情她都猜得到怎么发生的,某处藩国以诱金疏通西霖枫,先帮忙周转资金,事成之后再将账面填平,西霖枫这边自以为这事必定能妥,不料临时出了岔子,已经送托的钱回不来,而对方不管是已达目的还是未达目的,径自送了半船白砂糖就撒手不管了。
甚至,因为抵扣的货物是白砂糖,她都能想到几个可能与此有关的藩国,不过,问太细对她没有好处。
“西霖枫那边说的,有几桩可疑的交易,指的不是就这样一件事吧。”
“这个嘛……西霖枫能查到的那几件事情早就了结了,有些是有误会,有些则……但总之与针屋的事情是没关系的。在下觉得只是针屋被西霖枫看不惯,特意寻了由头这么说而已。”
雪绪对这话是不信的,但是毕竟于己生意并无太大影响,一时也就由得他说。
浩二郎又擦了擦汗,再一次将双手置于桌面上用力低头,“但接下来的事,先请针屋务必原谅在下。不管之后您怎么怀疑都行,但是与针屋先行的数次交易都是干净磊落,纯粹生意层面的事,绝没有掺杂任何过往私情。”
这就有点奇了。
浩二郎的行商船隶属于大阪的平贺屋,是雪绪在尾张的时候就有所耳闻的大店,在别的船屋来往大阪与江户需要一个月的时候,平贺屋的船可以做到半个月抵达,因此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雪绪到了江户之后,也是看重平贺屋的声誉才优先与对方打好关系,不知私情一说从何而起。
她看着将头低到桌面上的浩二郎想了好一会儿,仍然不得其解。
她让缩着脖子,做出一副很为难神色的浩二郎抬起头来,然后给他倒了杯酒。
“对不起。拖到今天才给针屋讲起,倒不是刻意隐瞒,只是原先并不放在心上。”
越听越奇怪了。
浩二郎从行囊里掏出一封信。他肥厚的手掌正好将信封挡得严严实实,然后用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偷觑着雪绪。“针屋听不懂也是正常的,没有关系,那位大人说,给您看过就知道了。那位大人还说,知道您不想跟那边扯上联系,但是之前确实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
雪绪心里沉了一下。
浩二郎慢慢把信封顺着桌子推了过来。
烛光下,牛皮纸信封上毛笔的落款是有些奇特的字体,瘦而冷峻,笔尾还荫了一点墨。如果伊织在场,她一定会指出,虽然比雪绪的字要好上太多,这应该是雪绪曾经研习过的字体。
信封落款处写着:神叶绛。
雪绪目光闪了两下,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想要笑出来。
“不好意思。我想了想,并不认识这个人。”她将信封朝桌子那边推过去,“那位大人大概认错人了。”
“不不不,您不要误会。我对那位大人和针屋的关系没有任何了解,只是极偶然的情况下曾向那位大人提起过江户有这么一位人物,那位大人好像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所以在下擅自猜测二位是旧识。那位大人也说估计针屋不记得他,就是担心在下这番说辞引起误会,在下才再三道歉……”浩二郎伸手按住,阻止雪绪将信封推回来。
“鹿又姑娘。”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也不再用生意人的口吻讲话,“说到底在下也是为人跑腿,还请姑娘不要太为难在下。”
见雪绪不说话,浩二郎又说。
“我对那位大人是何身份也不了解,但是在下尚懂看风向行事,我想针屋也是同理。我的任务只是将信带到,至于之后针屋将信怎么处置都好,都与在下无关。”
雪绪稍微有些焦躁地看着那封信,正准备开口说话,听到门板外传来宁宁的声音。
“那个!今天的小菜可以上了么?”
雪绪定了定神,对外面应道:好的。
在她回应的同时,包厢的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端着食盘稳稳地走到桌前,然后冷声冷气地报起菜名:“这是黄瓜吸物和豆腐味噌田乐。请两位慢用。”
进来的并不是宁宁。
雪绪一口酒差点吐出来,她扭过头看着用头巾将半张脸包起来的这个人,而对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紫色的切发和永远不太高兴的嘴角。
伊织把两碟小菜上完之后,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而是径直看着浩二郎说:“这位客人,不知道您跟针屋谈完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希望能快一点,接下来她还有别的预约。”
浩二郎并非缺乏眼力之人,他第一时间认出了伊织身上华贵的和服与有别于侍女的独特气质,即使并不知道这位坏脾气的少女是何许人也,他也没有发火,而是恢复了商人的通行笑容,冲伊织点头:“在下正要告辞,那,针屋——”他对雪绪拱手行礼,“以后的生意还望您多照顾。”
“总共三十文!谢谢惠顾!”躲在门后偷看的宁宁抓紧时间大声叫了价格。
见浩二郎走了出去,伊织取下包住脸颊和头发的纱巾,悠悠地坐到了雪绪的对面,依然看也不看她一眼,自行从膳盒里取出漆筷,自己吃了起来。她闭上嘴巴咀嚼黄瓜的时候甚至能听到黄瓜的脆响。
在生什么气啦……雪绪扬起半边眉毛,哭笑不得地看着从未在江户城内除了鹤见家以外地区见过的这位好友。
“今天终于可以出门了?”雪绪试着找了个开口的话题,被对方狠狠瞪了一眼。
这一下让雪绪从方才那封信的惨淡情绪里猛地挣脱出来,她想起来之前曾经跟这位从未出过门的大小姐约定过,百夜之后,要接她出门逛逛,毕竟医生也再三确认过她身体无恙。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一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又遇到跟行商船商量事情。”雪绪陪着笑向伊织道歉,而伊织示威一样捡起一只干净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皱着眉一口喝了个干净,然后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但就算咳嗽了好几声,还是没忘记把喝干的酒杯狠狠地磕在桌面上。
“药都没断就敢喝酒了……”雪绪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好笑地看着伊织的窘态。
“这么说来,是你家下女把你送过来的?”伊织应该不认识路。
紫色切发的少女很不耐烦地晃了一下头,做出否定的表示:“阿吉是要送我来着,将我送到你居住的长屋那里。都听到宵五时的报时钟声了,还没见你回来,我就又从你住的地方来找宁宁的店。”
雪绪上下打量着伊织,怎么也难以想象这个大小姐会开口问路的样子。
伊织泰然自若,似乎也不打算讲她是怎么找过来的。
一时无话,雪绪一转头又看到那封神叶绛的信,神色又复杂起来。思考再三,正想先将信收起,伊织抢先一步拿了起来。她对着烛光细细瞥了一眼,平心静气地说:“既然是你不认识的人,那我替你拆了。”
雪绪劈手就夺了过来。
伊织维持着双手捏住信封的姿势,冷冷地看着她:“不认识,哈。”
“认识不认识,也就那么回事吧。”雪绪简单地随口一回。
她将信封在手上翻来覆去地转,像是很想拆开,又像是想直接丢进行灯里烧干净。伊织用左手撑住下巴,向窗外看去。
“我说,这人跟十二年前的尾张雷殛大火是什么关系。”
雪绪看了看伊织,停了一会儿,声音低沉地说:“你可没告诉过我你知道这事。”
“你也没问过我知不知道。”
伊织第二次将那封信拿起来,收到自己怀里。这次雪绪没有动手。
“反正你看了会后悔,烧了又可惜,不如放我这里。另外,你也该老实交代以前的事情了吧。”
雪绪拾起筷子,夹了一口豆腐味噌田乐,惊讶地“咦”了一声。
“这不是宁宁的调味。”
“是我带来的。”
“大小姐……江户人,不,尾张人大阪人,全体日本人,都不会提着装有黄瓜吸物和豆腐味噌田乐的食盒逛街的。”
这里的光线比鹤见别邸要暗很多,所以并不能看清伊织是不是悄悄脸红了。
“反正还顺便帮你解决了问题不是么,而且逛街的时候肚子饿了怎么办!”
“带钱包啊!”
“不好吃呢?”
“算你倒霉。”
伊织气鼓鼓地看着雪绪,用筷子轻轻敲击桌面上的碟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岔开话题啊,你到底要不要讲啦。”
雪绪笑了起来,把自己那份食物吃完之后,将筷子小心地摆在一旁。
“我会告诉你的,会很详细地告诉你,所以,不要着急,好么?”
她对伊织举起酒杯。
“另外,祝贺你今天第一次,真正地出门逛街。”她真挚地为自己的好友感到开心。
伊织轻轻哼了一声,然后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酒真难喝。”
-tbc-
关于吸物,是日式料理的一种,看起来就是一小碗汤,但实际上以汤里的内容为主题,比如黄瓜吸物就是让黄瓜吸饱汤呈现出来的东西。
关于豆腐味噌田乐,简单解释就是用豆腐抹上味噌然后烤一下的料理。
个人觉得这两个都很适合喝酒的时候吃。
关于神叶绛这个化名。绛是深红色的意思,神叶和赤羽的片假名是拆解的关系,至于怎么拆解的我不懂日语不知道,请大家自行理解【
——————规则——————
一、检定说明
游戏内所有概率内容的判定都需要使用D6(即六面骰)来进行检定,概率设置如下:
※初次检定时投掷到1、2、3,则为【失败】,掷到4、5、6,则为【成功】,此外,若掷到6的话,可以申请二次检定,再次投掷六面骰。
※二次鉴定时投掷到1、2、3,则为【大失败】,掷到4、5,则为【大成功】,投掷到6则为【极大成功】。
具体每一种情形所产生的相应效果,则根据各个场合有所不同,具体情况由DM判断。
二、战斗说明
1.本游戏的战斗计算为简单的HP=HP-atk。即攻击者攻击力为多少,被攻击者就扣除几滴血。
2.默认角色战斗数据如下:MAXHP=5,ATK=1,Spd=2,即最大生命值5点,攻击力1点,行动次数为2次。
3.角色的行动次数可以用来在战斗阶段每个回合中进行2次消耗行动次数的行动,可以选择的行动内容包括:【攻击】、【援护】、【对话】三种,此外,战斗过程中还会存在【待机】以及【闪避】这两类不需要消耗行动次数。此外,角色无法连续两次进行主动行动,当不可避免地出现这种情况时,当前回合将提前结束。
4.角色所受到的攻击还会挂钩其身体部位所受到的实际伤害,即前4点HP将会挂钩角色的四肢损伤(骨折、扭伤,轻伤及以上程度皆可),最后1点HP损伤后,则会导致角色躯干严重受损,即“脱离战线”状态,且这种程度的重伤已经无法被轻易修复,即在本次跑团过程中无法再进行任何其他行动。
5.注意:除非玩家本人认可,否则玩家所持角色不可被判断为“死亡”
6.对于四肢所受伤害,玩家需要在剧情表达中进行体现,并且在【援护】、【闪避】以及【攻击】行为时,可能会产生一些负面的修正,具体情况由DM判断。
三、游戏流程:
探索阶段:
1.首先由DM阐述场景、剧情
2.由DM指定的第一个角色进行发言,发言内容尽可能囊括较充足的信息为好。
3.若角色发言后(发言时)需要进行某种行动(如侦查、解读、场景破坏),则进行行动检定,检定规则见检定说明,关于检定成功失败造成的影响,由DM进行判断。
4.若发生突发情况(如失足坠崖)或特殊情况(多人操作机关),可以多个角色同时进行行动判定,具体情况由DM判断。
5.单个角色发言及行动完毕后由逻辑顺序的下一个角色(比如A对B进行质询,此时A行动完毕后则由B进行行动)或者DM指定的下一个角色进行发言及行动,具体情况由DM判断。
6.若无突发事件(如怪物尾随角色A前来,开始战斗)或因检定造成的触发事件(如检定是否能跳过满是怪物的大坑失败),则由所有角色依次行动完毕之后,由DM总结本回合行动,并引导进入下一个场景或者剧情阶段。
7.在战斗相关的剧情展开、或通过事件触发之后,游戏将进入战斗阶段。
战斗阶段:
1.在战斗开始之前,首先由角色进行侦查检定或者由DM直接公布怪物信息,以及本次战斗阶段的“战斗目标”(比如敌方全灭,比如生存4回合)。
2.战斗开始时,若怪物为快速怪物,则由怪物方首先发动攻击,若为慢速怪物,则由玩家先发动攻击,怪物的单回合行动次数不定,具体情况由DM判断。
3.轮到玩家开始行动时,可以主动选择的行动包括【攻击】、【对话】、【待机】共三种,其中【攻击】将在后续详细解说,而【对话】则是当角色有信息需要传递给其他角色时使用(比如敌人弱点,己方叛徒),【待机】则是用于节约行动次数以用于【援护】使用的。
4.当角色选择【攻击】行动时,进行攻击的角色需要进行攻击检定,成功则造成1倍伤害,失败则不造成伤害,大成功为2倍伤害,大失败为不造成伤害且额外受到怪物反击,极大成功为3倍伤害。造成大成功及极大成功的场合也可不以伤害值而以其他特殊限制作为其奖励/惩罚(如怪物双眼受伤,则角色进行闪避检定时修正值+1),造成大失败的场合,误伤可能会击中自己/他人,具体情况由DM判断。
4.单个角色主动行动完毕后由逻辑顺序的下一个角色、怪物(如A角色援护B角色成功,怪物转向攻击B角色,此时可以优先由怪物行动)或者DM指定的下一个角色、怪物进行发言及行动,具体情况由DM判断。
5.在每次受到怪物攻击时,角色将获得一次闪避检定,成功闪避则不受伤害,失败则受到怪物攻击力的伤害,大成功则在成功闪避的基础上由角色反击怪物造成伤害,大失败则受到2倍怪物攻击力伤害,极大成功则成功闪避同时造成2倍反击。极大成功情况下也可以改作其他特殊限制作为奖励/惩罚,具体情况由DM判断。
6.部分情况下当一个角色将要受到伤害时,其他玩家可以申请让自己其他角色使用1次行动机会进行援护检定,若有多人申请援护,则其中只有第一个发出申请且拥有足够行动机会的角色将可以进行援护。即使此次援护失败,其他角色也无法再次在这一次攻击中进行援护。援护成功则怪物该次攻击不造成伤害,失败则援护无效,大成功为怪物不造成伤害的基础上怪物反受到援护角色攻击力的反击伤害,大失败将会额外对友方造成援护角色攻击力的误伤,极大成功则为额外对怪物造成2倍反击伤害。极大成功情况下也可以改作其他特殊限制作为奖励/惩罚,具体情况由DM判断。
7.只有当出现以下情况时,角色可以进行援护检定:A受到怪物攻击时闪避失败、A主动攻击怪物时大失败A本人受到怪物反击。而以下情况则不可申请援护判定:A主动攻击怪物时大失败导致A的攻击误伤B、A援护B失败或者大失败。
8.当所有角色行动完毕且怪物行动完毕之后,又或者只剩下最后一位行动的角色还拥有行动次数时,当前回合结束,继续进行下一回合战斗,直到所有角色全灭或者战斗目标达成,则战斗阶段结束。
结束阶段:
1.战斗阶段结束后,则是总结本次战果、战斗损伤的时间,以及由角色间进行自由对话以交流相应情报。(即使这个角色已经“脱离战线”,只要未通过判定得知其失去意识,在这个时间点依然可以参与对话)
2.在完成对话后,所有角色需要一度返回本阵(本次剧本的话本阵为直升机),“脱离战线”角色从此时起正式脱离战线,而负伤角色可以选择是否留在本阵进行治疗,若进行治疗,则下阶段剧情,该角色将不会参与,若不进行治疗,则可继续参与剧情,但伤势无法得到足够的缓解(比如可以进行包扎,但伤口没有好得这么快),也即需要在HP无法恢复的状态下继续参加战斗。
3.以上内容处理完毕后进入下阶段剧情,回到第一步探索阶段。
【规则说明: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754/】
【上文链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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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重伤的触手,蜷缩着从来时的方向缩了回去,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但还没等众人安定下来,地震,又一次开始了
这一次的震动,让众人感觉甚至有些站立不稳
你们不约而同的,决定首先先回到地面,于是,大家先开始往来时的方向逃跑。
【目前状况说明】
所有人距离洞口距离为:
松茸:9
雾岛:9
爱思:8
猫山:9
行动检定方式:
所有人分别使用三次骰子进行检定是否逃脱成功,三次掷骰子合计点数为逃脱距离。
【松茸掷出了4、1、5,合计10点,逃脱成功】
【雾岛掷出了6、6、2,合计14点,逃脱成功】
【爱思掷出了6、5、4,合计15点,逃脱成功】
【猫山掷出了6、5、3,合计14点,逃脱成功】
【逃脱行动结束】
你们有惊无险地逃出了山洞,重新见到了外面的光亮,这时,已经是黎明时分,雨也已经停止,和煦的日光让你们稍微安心下来。
但是,地震却未就此止歇,反而是更加剧烈起来,这一次,甚至让地面,甚至山体,都开始崩溃。
你们意识到,那只触手并没有被打怂,还在地面之下发着疯。
接着,随着轰鸣声响起,你们所立足的岩盘崩塌下来,随着山的斜面向下滑了下去。
然后,那原本是山的位置,无数的触手生长了出来,乱舞着。
之前数十根触手尚且让你们避之不及,现在的情形,几乎让你们几乎束手无策。
然而,在这样的情形下,忽然从你们的后方响起了似曾相识的破空之声。
你们回头看去,是己方直升机射出的导弹,你们猜测这可能是布伦醒来后驾驶直升机前来救援。对己方重火力的自信让你们心中忽然大定。
导弹直接击中了触手群的中心部,引起了剧烈的爆炸。你们所自信的重武器确实地击溃了敌人。
很快,直升机悬停在了你们的上方,但从直升机上下来的却不是布伦,而是Dr.D和真二。
原来Dr.D在获知你们失联之后,出于慎重,带着几名队员前来支援,刚好在这一时刻赶到。
在直升机上对敌人进行了短暂观察的Dr.D提议火焰喷射器可能对敌人能起到最大效果,于是将你们接上直升机后,便使用直升机自带的喷射器,开始对残余的触手进行了扫除。
在喷射燃料耗尽后,触手也刚好被焚烧干净,你们又盘旋了大约一小时让地面降温完毕后,重新回到了地面。
此时,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地形了,只能见到满目的断壁残垣、碎石焦土,然而,你们仍然想着是不是能找出什么情报来。
【Dr.D、真二、松茸、猫山、爱思、雾岛观察检定】
【猫山掷出了4,为成功】
【爱思掷出了6,二次检定掷出了6,为极大成功】
【松茸掷出了3,为失败】
【Dr.D掷出了1,为失败】
【真二掷出了5,为成功】
【雾岛掷出了3,为失败】
总成功数3,其中极大成功数为1
【猫山线索】
猫山是第一个发现了些什么的人,他用长枪当做撬棍,撬开一块岩盘后,发现了一个与这种地方原始氛围完全违背的金属机械,这似乎是一个容器,大小刚好放得下一个健壮一些的人。仔细观察的话,能够看出这件机械似乎是出自己方工厂的制作。
【真二线索】
接着,猫山叫来了真二,因为后者对一些资料可能比自己熟悉一些,真二也没有让他失望,他告诉猫山,这应该是用来容纳侵染者的封闭舱,并且观察其损坏程度的话似乎是被从高空抛下的。
【爱思线索】
而那头,爱思则是在崩塌中心,发现一具完好无缺的人体,至于应该说是尸体还是身体,他还没有确定。
【爱思行动】
这是什么……?这种地方可能会出现人类吧?
实在太违和了。
保持警惕的持着枪一点点走过去,靠近去想要仔细观察。
爱思谨慎地靠近着那人,发现对方竟然还有着呼吸,再靠近一些,却发现了几乎让他震惊的事实。
那个人,长着一张和布伦别无二致的脸。
内心感到十分震惊,但是并没有表现到表面上,放轻自己的身体动作,用手枪的枪口贴住对方的脑门,另一只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
爱思:醒醒。
相貌酷似布伦的人随着爱思的动作,缓缓醒转过来,接着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似乎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而无法发出声音。爱思发现对方似乎毫无威胁,便保持着警惕从身后取出水壶为对方灌下一些水,等待对方开口。
那人喝完水之后,用布伦绝不会露出的温柔表情微笑了一下。
——太好了。
那人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死的时候是人类,真是太好了……
——不是作为怪物死去的,真是太好了。
一边这么说完,似乎她全身的气力也逐渐消散了一般,再也没有开口。
数分钟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些的爱思,这才注意到,面前这人并不是布伦。
因为,她的双手,都是完好的。(注:布伦有单手是义肢)
【爱思行动】
探探对方的鼻息,等了一会发现对方确实是停止了呼吸,又有些不放心的摸了摸对方的脖颈动脉,终于确信——
这个人已经死了。
或者说,这个长相神似布伦的元素使已经死了。
从这次行动遭遇的许多意外都可以看出,那些怪物们……算是被元素侵染了吧,所以才会主动攻击过来,当然因为是侵染的动物所以可能导致程度上的不同,比如那些狗就没有攻击。
因为鹰的工作自然见识过多种多样的侵染者,像是这种程度的信息获取量,稍作想象就可以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想象也不是一切,不能肯定的确认这个女人是不是元素使,谜团依旧很多。
爱思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
为什么她会如此像布伦?难道现在待在直升机里的布伦也是假货吗?从这次行动的不靠谱程度来看,确实值得怀疑。
……还是先将情报分享给同伴吧。
(【场景转换:直升机】)
爱思再次看看那具逐渐冷却的尸体,思考了一会儿,将自己挂在运动服内侧的武器都取出来,将运动服披在尸体身上,捧着自己的武器回头走向正在搜查的同伴们。
爱思:报告,发现异常。
说着,她将自己怀里大部分武器塞到雾岛的怀里,只提着一把手枪,走进停放在这附近的平地上的直升机,布伦刚从治疗舱出来的样子,衣服还没有完全穿上,爱思靠近布伦,毫无预兆的将枪对准了布伦。
爱思:汇报你的身份,和编号,我要确认你的身份。
随着爱思的动作,在场的人都震惊起来,但当事人的布伦却并没有慌乱。
【布伦行动】
布伦: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
布伦忽然抓住爱思举枪的手臂一拧,
布伦:鹰组成员,编号18789。
重心不稳的爱思的身体面朝下倒在了地上,
布伦:最厌恶的东西是元素使......
布伦踩着爱思的后背,右手抓着她的手臂,左手的义肢拿着刚刚缴下的枪指着她的后脑勺,
布伦:以及将武器指向同伴的人。
【松茸、雾岛行动检定】
【松茸掷出了1,为失败】
【雾岛掷出了6,为成功】
【雾岛行动】
看到两个人开始争执,雾岛突然觉得为什么自己的前辈们就不能稍微冷静点……总之在事情闹大之前先阻止下来吧,组织内部的争执应该是要尽量避免的。
冰冷的铁链甩了过去然后缠住了布伦的手臂,然后把布伦拉开,光是把她和爱思分开就花了好大的力气,两个人分开到了安全距离后雾岛收回了锁链。
雾岛:请两位都冷静一下,你们两个人的争执没有意义。
雾岛:布伦前辈……以刚刚的情况来看爱思前辈会怀疑你也是当然的,现在首领也在这里,拿枪指着你也是为了安全,也算是合理的判断。
雾岛:爱思前辈也请放下枪,既然已经确认了布伦前辈的信息了,怀疑也该消除了吧?
然而两个人还是刚刚那副敌意满满的样子,说实在的这两个人打起来根本不是他这种新人能够阻止的了,雾岛顿时觉得头很痛。
雾岛:两位——首领还在看着,请你们自——重——
虽然爱思并没有解释过,但细心的雾岛在看到那具尸体后就立刻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也第一时间开始了劝说。
【猫山、真二行动检定】
【真二掷出了1,为失败】
【猫山掷出了1,为失败】
【爱思行动】
爱思刚才被布伦撂倒,即使有反抗的机会但也选择了放弃,因为她并没有和布伦争斗的意思。
因此,被拉开后,她若无其事的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解释起来。
爱思:我并没有和你争斗的意思,只想确认你的身份而已。
说着,她推开一旁想要拉架却没有成功的猫山
爱思:碍事。
然后打了个手势,让大家去坍塌的中心那边看看,平板无波的继续说了起来。
爱思:我认为看到那个的话,大家都会对你的身份表示怀疑。”
众人向着爱思指向的方向看去,视野的那边是爱思刚刚扔下的那具尸体,当大家看到尸体的脸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自由发言】
【松茸行动】
松茸:oh
松茸看着尸体,对布伦调侃起来。
松茸:你从没告诉过我们你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姐妹。
不过幸好她已经死了,松茸想。
如果基地里有两个布伦,那真是可怕。
【布伦行动】
布伦:姐姐?!
布伦大叫着,跑了上去。
布伦:不,不对。
布伦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
布伦:这不是我姐姐。
布伦:我不认识这个人。
【雾岛行动】
布伦前辈有姐姐啊……雾岛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然后转头问爱思。
雾岛:前辈发现那个人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吗?
【爱思行动】
爱思:我发现的时候还没有死,把她叫醒后说了两句话她就死了。
说的确实是……
爱思:太好了,死的时候是人类,真是太好了。
爱思:不是作为怪物死去的,真是太好了。
爱思尽量模仿着当时那个人的语气说道,但是只有那个笑容,爱思没有去模仿。
【猫山行动】
猫山:布伦没想到你这张脸还挺大众的啊。
猫山靠近尸体,蹲下端详了一会儿尸体的脸。
猫山:真的好像啊,你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兄弟姐妹?
猫山站起身,往尸体周围看看,试图找出什么能够判断尸体身份的事物
【猫山进行观察检定】
【猫山掷出了6,为成功】
猫山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尸体的面部,发现对方的头骨结构与布伦的似乎毫无二致,这即使是姐妹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同卵双胞胎。因此,可以断定这人并不是什么布伦不知道的她父母的私生子
【猫山行动继续】
猫山随手伸手招呼旁边的真二,“喂,你看看她的头骨是不是跟布伦的结构一样?”
【真二行动】
“你当我的眼睛是X光啊?”真二白了对方一眼。虽然表现得不情愿,他也对尸体真身好奇至极,他蹲下来靠近尸体。他从额头开始,到颧骨,下巴,脖子,然后是更下一点的危险区域……
“如出一辙啊。虽然我没摸过布伦,但数值偏差不会超过1%。”
“克隆人吗……还是说这是元素能力。”真二喃喃自语之后,转头问道:
“老大,能不能把她搬回去啊?不仅仅是研究,多一个和布伦一模一样的标本也是不错的嘛。”
【自由发言结束】
众人的议论没有得出什么确切的答案,不过,大家都已经明白,这具尸体并不是布伦,也不是布伦的什么兄弟姐妹,但却与布伦身形长相如出一辙。
接着,Dr.D忽然开口了。
Dr.D:克隆……
Dr.D:与本人完全一样,又并非本人,也并非同卵双胞胎,那么可能性也只有这一种了。
Dr.D:想必宵(猫山)发现的那个机械里分析出来的情报可以派上些用处吧。
这个结果也并没有让众人等待太久,再度来到支援直升机所停靠的位置,这里另几位分析担当的鹰组成员给出了一些新的情报。
“元素激化装置测试实验”
这个内容被记载在了那台奇妙的机械中。
这个实验似乎是为了一个用于现在鹰组所使用的对元素装置相同原理却又背道而驰的装置而进行的。
只要在这个装置的所在范围内,元素使姑且不论,根据实验,侵染者体内元素会立刻过度激化,瞬间完成更加深度的侵染行为,甚至此时如果有其他生物体接近的话,连那些生物也会被侵染。
而实验记录中的实验体,代号V-002,似乎是以现有的安定状态侵染者——布伦希尔德为原型的克隆体,也许是出于“曾一度在侵染状态下保持神智的侵染者能更好地完成测试”吧,于是从不知何种途径获取到了布伦的基因,用于了这个实验。
Dr.D:令人在意的是……
Dr.D:这里并非记录上记载的试验场,根据我们的现场调查,这具机械,似乎是意外掉入此地的。
Dr.D:也就是说,这件事还远远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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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下接TRPG-鹰岛战记:2-1)
【规则说明: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754/】
【上文链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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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后,你们终于有机会稍微观察一下洞穴里的环境了。
这似乎是一处由海水冲刷加上地壳变动所隆起的天然石洞,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地面地处似乎是由白色的盐粒结晶构成。
而众人所站的位置,则是石洞中比较宽阔的一处,洞顶上还有一些裂口,让外界的光线能够洒落进来,以至于此处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仔细观察周围的话,也许还能发现些什么。
【松茸行动】
帮猫山处理完伤口后,松茸望向洞穴深处。
刚才侦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个山洞,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关于异常信息有关的线索
但现在猫山行动不便,布伦还晕倒了,松茸不能一个人进去侦察,只好在原地向洞内张望
【松茸进行观察检定】
【松茸掷出了4,为成功】
松茸沿着石壁向洞穴深处前进了一些,再向前的地方可见度逐渐降低了,但隐约可以看得出洞穴道路一路向下倾斜着,而仔细听的话,似乎还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从深处传了出来
【爱思行动】
察觉到松茸的行动,做出疑问发言。
爱思:松茸,你要继续探索这个山洞吗?
抱着狙击枪歪了歪头,面无表情的说。
爱思:刚才布伦在外面昏倒了,我觉得应该优先回去找她才对。
【松茸行动】
松茸:你说的对,但我觉得这个山洞里说不定有老大要我们找的东西
松茸:现在猫山行动不便,布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松茸: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吧,一个人帮布伦和猫山返回直升机,另外两个人负责侦查山洞。
【雾岛行动】
雾岛试着活动自己的左手,虽然暂时没办法活动但是万幸没有伤到骨头,这个时候听到了松茸的建议。
雾岛:我可以一起去侦察山洞。
布伦还在外面晕着绝对不能扔下不管,猫山腿受伤行动一定有妨碍,相比起来他这边还好一些……
……绝对不是不想面对破坏了通讯设备的布伦前辈,不是。
【猫山行动】
猫山:我觉得其实我们可以考虑扔下布伦一起行动诶。
猫山一边说着一边跟爱思往山洞口走,看见布伦后估计了一下,转向一旁的爱思
猫山:走吧,愣着干啥,一起扛呗。
猫山伸出了手准备扛起布伦
【猫山、爱思进行行动检定】
【爱思掷出了4,为成功】
【猫山掷出了4,为成功】
你们扛着昏迷不醒的布伦,一瘸一拐地往直升机的方向走了回去。
【场景转换:洞穴深处】
松茸和雾岛在目送两人离开后,打开了各自的手电筒,一前一后地慢慢向洞穴深处走去
【松茸行动】
两个人默默地走着
松茸突然回过头对雾岛说道。
松茸:说起来,雾岛你的手不要紧吗
松茸:如果再窜出一只熊的话,我们可就麻烦了。
【雾岛行动】
雾岛:就算遇到了也没必要战斗,逃走或者是躲起来都可以,没必要和那种大东西战斗。
雾岛的武器和那种皮糙肉厚的东西战斗多少有点不利,在人数不够的情况下保全自己才是重要的。
雾岛:但是……无论是那只熊也好那些狗也好,都感觉有些奇怪,那些蔓藤也是。
还有布伦前辈那是怕狗吗?总感觉见到她的时候感觉怪怪的……算了,这应该只是错觉吧。
【松茸行动】
松茸:确实……那些生物的行为虽然跟狗相似,但又不太一样,你觉得跟藤蔓有关系吗?
松茸回忆着刚才那些生物的一举一动,刚才应该认真观察观察的,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
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眼下能做的事就只有继续走下去
【雾岛行动】
雾岛:战斗的时候,那些蔓藤自己活动了起来吧?虽然也有可能是肉食类植物,但是那些蔓藤却长在了动物的眼睛里……就像是寄生在了动物身上。
雾岛:如果这个异常现象也和这座岛所发出的异常信号有关联的话,也就有调查的价值吧。
虽然从现在来看,这座岛上的危险也不小,有一只熊就会有第二只,也许下一次遇上的会比那只熊还强。
雾岛:总之……虽然调查的任务也很重要,但先以自身安全喂最优先吧。
雾岛拉了拉自己的帽子
雾岛:所以松茸前辈,一会儿就算遇上了之前的狗,也请先保持冷静观察一下,不要一见到就上去摸。
【本轮行动结束】
你们一路向下前行,空气中的湿度也逐渐升高,很快,便到达了洞底,拐过一个弯处,出现在你们眼前的,是一处较大的空间,并且,这片空洞的正中间,有一处水潭,从高度来判断的话,应该是海水,从你们现在走的小径,有一条可以称得上道路的石崖一直通到水潭中间的位置,那里似乎又有些什么异样的东西,但是由于光线太过昏暗,手电筒又无法及远,你们无法看清那是什么。
【松茸行动】
松茸:你留在这,我去看看
【雾岛行动】
雾岛:等一下,请拿着这个。
雾岛把锁链的一端交给松茸。
雾岛:如果有什么万一,我还可以把前辈拉回来。
【松茸行动】
松茸:你的锁链有那么长吗?我又不是不会游泳
松茸说着,丢下锁链自说自话的走上了石崖
【本轮行动结束】
当你走近之后,手电筒的光能更清晰地照射到石崖上那个异物了,那似乎是个人形的东西,又似乎不是,它反光的质地似乎是一种粘稠的黑色,让你稍微有些发憷。你开始犹豫是继续上前还是推回去,又或者干脆先开一枪试试。
【松茸行动】
松茸走上前,想接近一点看看。
【本轮行动结束】
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松茸走到了石崖上,若是一步失足,可能就会掉入水中。而这个距离,也的确能够清楚看见那个东西了。
那是数跟团在一起的黑色触须,硬生生地扭曲成了人形的样子,这些触须似乎是从石崖下方钻出来的,而且,很明显,是活着的。
因为,他们在不断地扭动,缠绕着。
而就在松茸走上石崖的这一刻,这些触须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忽然之间松开纠缠在一起的部分,然后,疯狂地凌空舞动起来。
于此同时,整个空洞似乎也随之震动起来。
【场景中断】
【场景转换:山洞】
爱思与猫山二人,在抗着布伦回到直升机后,各自为自己做了一些应急治疗,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山洞这边。
因为不仅是这里还尚存不少疑点,而且另两个独自深入洞穴深处的家伙,也十分值得担心。
【猫山行动】
猫山在靠近山洞时感觉到了地面不远处的震动,他与爱思对视一眼后两人一起向前方震源快步赶去,同时观察起四周环境是否有异常
【猫山、爱思进行观察检定】
【猫山掷出了5,为成功】
【爱思掷出了4,为成功】
被奇怪的狗扑倒过的猫山显然更在意与那些狗有相似点的熊的尸体,于是便凑近了观察起来:
这头熊本身似乎只是普通的棕熊,现在已经死去了,但它身上那些藤蔓,却在震动开始后反而更加灵活了起来,竟然是开始逐渐脱离熊尸向半空舞动起来。
爱思则是在观察不知为何没有漏进雨水却能透光的石缝时,忽然之间看到一件东西从石缝中掉了下来,连忙将其捡了起来,发现,那是一枚螺丝,而且,这螺丝让他有些似曾相识。
【爱思行动】
捏起螺丝仔细打量,有点印象,总感觉哪里见过。
转身招呼猫山。
爱思:猫山,刚才从石缝里发现了这个……好像有点眼熟,你有印象吗?
【猫山、爱思进行观察检定】
【猫山掷出了1,为失败】
【爱思掷出了3,为失败】
两人虽然都对这枚螺丝有所印象,但一时之间却都没有想起到底是哪里来的既视感,而就在这时,地面的震动更加剧烈起来,也由不得两人再细细回忆了。
同时,随着震动加剧,洞穴深处,也即松茸和雾岛所前往的方向,更是传出了不一样的轰鸣之声。
【猫山行动】
猫山感受到周围的震动,没有多想,抱着总之先冲进去找到松茸跟雾岛再说的想法冲向了轰鸣声最响的地方,而一旁爱思的想法似乎也跟他一样】
【场景转换:洞底】
就在那些触须不断舞动的时候,松茸立刻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也几乎在同时便猛地向后跃出,然而,比他的动作更快的,石桥也开始同时崩塌了,眼看松茸就要落入水中
【松茸进行闪避判定】
【松茸掷出了5,为成功】
千钧一发之际,松茸踩在落石之上,猛地一发力,便堪堪跳上了岸,接着,为防塌陷蔓延开来,头也不回地往雾岛的方向冲了过去。
然而,此时的雾岛,却看到了更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那石桥并不是因为地震而塌陷的,而是被一道黑色的什么,给鞭打断裂的
接着,如同松茸所担心的那样,周围的地形也竟是紧随着崩塌起来,而他所没有料到的,则是,从塌陷的地面中所伸出的,几十只巨大的触角。
【雾岛行动】
……说实在的和那种光是看就觉得会被团灭的怪物战斗一点都不科学,还是逃比较好吧?
雾岛看着松茸顺利着陆后说。
“怎么办松茸前辈?那种怪物已经不是我们两个人能应付的等级了……要逃吗?”
虽然能逃掉的可能先也显得有那么一点渺茫……
【松茸行动】
“走!”
松茸推了一把雾岛示意他快走,自己一边跑一边回过身,拔出枪对着触手开了两枪
【松茸进行攻击检定,由于场景特殊原因,给予-2的修正值】
【松茸掷出了6,折合数值4,为成功】
在漫天触手乱舞时,松茸焦急间打出的两枪,却是十分凑巧地击中了触手尖处的某个部位,仔细观察的话,能够发现,被攻击的部位是本不该长在触手上的器官
——眼睛
也就在此时,往下跑来的爱思和猫山也终于一前一后地赶到了,四人此时就在离洞底不远处进行了汇合
而骇人耸听的触手,似乎还在继续蔓延着,适才的轻微伤害似乎对它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眨眼之间,它就涌入了山洞狭小的空隙之中。
【探索阶段结束,进入战斗阶段】
【松茸、雾岛、爱思、猫山进行逃脱战,战斗目标:逃离山洞/杀死敌人】
【敌人说明:HP:●●●●●●●○,快速怪物,行动次数:3】
【攻击方式1:鞭打:ATK=2,同时击退被攻击的目标】
【攻击方式2:缠绕:ATK=0,控制被攻击的目标,解除控制前该目标每回合损失1HP】
战斗说明:目前离洞口距离为10,每回合可以消耗1点行动力选择移动,全员到达洞口则判定逃生成功。成员被击破的场合可以由其他队员负责搀扶或背负,背负战破成员的队员每回合减少1点行动力。
【目前状况说明】
巨大触手怪:HP:7,距离洞口:11
松茸:HP:5,距离洞口:10
雾岛:HP:4,距离洞口:10
爱思:HP:5,距离洞口:10
猫山:HP:5,距离洞口:10
【战前对话】
【爱思行动】
面对超脱常人想象范围里、本应该只存在于虚幻里的怪物的时候,你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爱思几乎是毫不思索的掏出了手枪,狙击枪不适合在这种近距离使用,但她并没有急于攻击,而是一边死死盯着巨大触手的行动一边行动起来与敌人保持距离,以防突袭。
爱思:松茸,雾岛,这也是怪物?需要进行攻击吗?
【雾岛行动】
原本还打算逃走的,不过松茸的攻击似乎激怒了吗怪物,正好爱思和猫山也来了,雾岛拿起镰刀也准备战斗。
雾岛:是,估计要逃走已经不可能了。
雾岛:请小心,这个怪物的攻击力很强。
【猫山行动】
猫山观察了一下地形,现在的距离适合由他来进行攻击,这样便于另三人拉开队形进行对战。猫山几步蹿上了岩壁,按下加速空气弹,从高至下用长枪进行刺击
【猫山进行攻击检定,由于场景特殊原因,给予-2的修正值】
【猫山掷出了3,折合数值1,为失败】
猫山全力刺出的一击没有在怪物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而是被触手表面的粘液轻易滑开了。
【松茸行动】
“攻击无效?”
刚才自己情急之下对这怪物开了两枪,怪物似乎受到了不小的伤害。猫山的全力一击按理说与枪的威力不相上下,但为什么这次却没有效果?
是这怪物只怕火药兵器?还是自己刚才击中了特定部位?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松茸瞄准刚才猫山攻击的位置,扣动扳机。
【松茸掷出了6,二次检定掷出了6,为极大成功】
松茸实验的一击轻易地击中了瞄准的位置,然而触手只是颤动了一下,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被连续两次攻击到的触手似乎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强烈地扭动了起来,甚至将洞顶的石柱都给一扫而下
而触手怪物的某条触手上的眼睛,巧合地被石柱所击中,轻易的爆裂开来,被击伤的疼痛让触手怪尖利地嘶吼起来。
【巨大触手怪HP-1,目前为6,由于极大成功特殊效果,一回合行动停止】
【目前状况:巨大触手怪:HP:6,距离洞口:11,一回合行动停止】
【战斗开始】
【雾岛行动】
雾岛:松茸前辈一开始瞄准的地方似乎是弱点的样子……那个位置是眼睛吗?
雾岛:只要瞄准弱点打就可以了吧。
雾岛朝着怪物的眼睛,甩出了手里的镰刀。
甩出去的镰刀被躲开了,明明猫山的攻击怪物都没有躲开,看来眼睛确实是怪物的弱点。
雾岛:大家,眼睛是弱点,请瞄准眼睛进行攻击。
【对话判定成功,猫山、爱思攻击检定的-2修正值取消,雾岛行动次数-1,剩余1次】
【爱思行动】
如果是眼睛的话……
爱思抬头看了看在空中挥舞的触手,虽然在还在手枪的射程中,但是要保证精准度的话还是狙击枪最佳……从她个人的角度来说。
她一边闪避着落石一边向后退去。
【爱思向后移动1,行动次数-1.剩余1次】
爱思:HP:5,距离洞口:9
【猫山行动】
猫山:眼睛啊。
猫山瞅了一眼触手,发现前端的确有着像眼球一样的东西
猫山:呜哇,长这么丑也出来混,是特地来恶心对手的吗。
他一边絮絮叨叨的念着,一边将枪尖对准眼球刺去
【猫山进行攻击检定】
【猫山掷出了1,为失败】
猫山将枪尖刺向了敌人的触手,然而后者仅仅是将触手高高抬起便闪过了这一击,为了防止被反击,猫山也只能弃而后退
【猫山行动次数-1.剩余1次】
发现了眼睛是怪物弱点的众人,此处不约而同地开始一齐攻击
【松茸、雾岛、爱思、猫山同时进行攻击判定】
【松茸掷出了3,为失败】
【爱思掷出了5,为成功】
【雾岛掷出了5,为成功】
【猫山掷出了2,为失败】
四人的一齐攻击的确起到了作用,无暇全部闪避的触手怪物其中两只眼球被爱思的狙击以及雾岛的镰刀给击中,似乎疼痛地蜷缩了起来。
【巨大触手怪HP-2,目前为4】
【第一回合结束】
【目前状况说明】
巨大触手怪:HP:4,距离洞口:11
松茸:HP:5,距离洞口:10
雾岛:HP:4,距离洞口:10
爱思:HP:5,距离洞口:9
猫山:HP:5,距离洞口:10
【第二回合开始】
受到沉重打击的触手怪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紧接着,它的触手开始从防御与闪避转向了攻击,其中一只触手飞快地卷向了离它最近得猫山
【猫山进行闪避检定】
【猫山掷出了3,为失败】
【同一距离的友军有松茸、雾岛二人,是否申请援护?】
【松茸申请援护】
【松茸掷出了4,为成功】
眼看猫山就要被触手卷中,在他身后的松茸一脚绊倒自己的队友,让他躲过了这一缠
【触手怪行动力-1,剩余2,松茸行动力-1,剩余1】
【松茸行动】
来不及扶起被绊倒的猫山,松茸直接挡在了他面前,对着触手开枪,希望能尽快解决它才好
【松茸进行攻击检定】
【松茸掷出了3,为失败】
匆忙打出的攻击显然无法对怪物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好歹将它的触手给逼退了
【松茸行动力-1,剩余次数0】
【怪物行动】
眼看自己的攻击无法击中这边的敌人,便将目标转向另一边,它的触手高举起来,直直地刺向雾岛的方向
【雾岛闪避检定】
【雾岛掷出了1,为失败】
【同一距离的友军有松茸、猫山二人,是否申请援护?】
【猫山申请援护】
【猫山掷出了5,为成功】
虽然触手又攻向了无防备的雾岛,但是这边摔倒在地的猫山却是刚好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他仿佛是下意识地掷出了手中的长枪,正中了触手,将其打偏
【爱思行动】
抬起狙击枪,这个距离已经算是安全范围了,即使不用瞄准镜靠多年使用狙击枪的手感也能瞄准触手的弱点。
预判触手的行动轨迹,以良好的动态视力为引,扣下扳机。
【爱思进行攻击检定】
【爱思掷出了6,申请二次检定】
【爱思掷出了1,为大失败】
爱思精确瞄准的一击决绝地射向了触手怪眼睛的方向,但松茸的一个走位却十分不巧的刚好走到了弹道上,于是十分不巧地被击中了
【松茸HP-1,目前HP=4,爱思行动力-1,目前为1】
【怪物行动】
在松茸被友军击中的抱怨声中,怪物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于是,下一次的攻击,就击向了他
【松茸闪避检定】
【松茸掷出了4,为成功】
虽然右肩受到了伤害,但这不妨碍松茸闪过击向自己的攻击,于是他只是简单的几个后退,就闪过了这一击
【怪物行动次数-1,剩余次数0】
【雾岛行动】
【雾岛进行攻击检定】
【雾岛掷出了2,为失败】
被猫山的救援拉回神的雾岛,很快也不甘示弱地打出自己的攻击,但飞出的镰刀却被触手打中了锁链以至于完全没有击中
【雾岛行动次数-1,剩余次数1】
【爱思行动】
对于击中友军这种事有些抱歉,但现在也没空说抱歉,再次瞄准触手上的眼镜开枪。
【爱思进行攻击检定】
【爱思掷出了6,二次检定掷出了6,为极大成功】
没有干扰的狙击轻易的击中了怪物,但爱思没有满足于此,接着是第二击,第三击,三枚子弹击出,三颗眼球爆裂。
【巨型触手怪hp-3,剩余hp=1】
【爱思行动次数-1,剩余次数0】
【雾岛行动】
【雾岛进行战斗检定】
【雾岛掷出了4,为成功】
趁着爱思连续伤害敌人的机会,雾岛也快步上前,挥出镰刀击中了怪物最后一枚眼球
【巨型触手怪hp-1,剩余hp=0,巨型触手怪HP归零被消灭】
【战斗结果结算:猫山HP=5,松茸HP=4(损伤部位左手),雾岛HP=4(损伤部位左手),爱思 H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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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说明: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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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天灰欲沉,雷鸣远动。
面前就是海岛,然而,背后却也是将至的暴风雨。
即使身处直升机中,依然能够感受到天气的糟糕,所有人都知道,即使距离原定位置已经不甚遥远了,直升机依然没必要冒着这点风险继续飞行。
迫降才是更好的选择。
“接下来我们要迫降了,我先趁这个机会提前和你们交代一下这次任务的情报。”
“之所以这次我们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我们的雷达侦测到这座岛上存在异常的信号……”
“至于信号的来源是不是元素使,尚且还不清楚,所以本次的任务就是要找出这个信号的真相。”
“这座岛是长期无人岛,几乎没有被人类踏足过,因此应该有相对独立的生态圈,通过卫星拍摄,我们也看到岛上存在淡水资源,所以即使一时无法离岛,也不用担心生存资源匮乏,接下来,我会将地图信息传送给你们,请各自接收。”
“由于此处是无人区,我们唯一可以使用的信号基站就是这座直升机,如果失去直升机的无线电支持技能,将无法进行长距离的联络,请务必注意……”
“好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大家准备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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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因为监测到这个岛发散出的异常信息所以组成了调查小组上岛调查。
后来因为突然而来的暴风雨造成直升飞机无法撤离。
本次行动成员有:布伦、爱思、雾岛、松茸、猫山,共五人。
爱思和雾岛被留在直升飞机内待命,其他人在暴风雨开始之后就没有回来了。
呼呼的暴风打击着直升飞机的窗户,爱思缓缓从梦中醒来。
【DM提议最初回合通过掷骰子决定行动先后顺序,小数先行动】
【爱思掷出了4点】
【雾岛掷出了5点】
【爱思行动】
爱思:(看向直升飞机的窗户)雨……还在下啊。
爱思:其他人也还没有回来……都过这么久了……
爱思:(看向正在守候的雾岛)“辛苦了,我的睡着的时候有什么情况吗?”
【雾岛行动】
雾岛:(摇摇头)不,什么事情都没有。
雾岛:你可以继续休息没关系的,爱思前辈。
【爱思行动】
爱思:(摇摇头)“不,已经说好了轮流,所以现在你去休息吧。”
爱思:“以防特殊情况出现,相对良好的身体情况是必须的。”
爱思:暴雨影响到各方面的情报获取,真是麻烦啊……
【雾岛行动】
雾岛:我明白了,那么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雾岛:……如果有什么情况发生请立刻通知我。
【爱思行动】
【爱思进行打开直升机舱门行动检定】
【爱思掷出了5点,成功】
哗啦一下,门开了,雨飘了进来。
突然外面传来除了雨声之外的声响。
【爱思行动】
爱思:……咦?
爱思:(集中精力去听,但是暴雨的声音太大了,很难辨认出传来的声响究竟是什么声音)
爱思:有点奇怪……该怎么办呢?
爱思:“雾岛,我稍微出去一下。”
【雾岛行动】
雾岛:我知道了……请小心。
【场景转换:树海】
爱思走入雨中,往那个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爱思仔细地分辨声音的方向,并且越走离直升飞机越远。
直到她被一片树海包围。
突然,布伦站在了她的面前。
【DM提议本回合也可通过掷骰子决定行动先后顺序,小数先行动】
【爱思掷出了3点】
【布伦掷出了2点】
【布伦行动】
布伦浑身湿透(废话),身上的衣物也有些破损
布伦:咳咳......
【爱思行动】
爱思:“布伦……?发生什么了?”
【布伦行动】
布伦:松茸......还有猫山......都被......
布伦:咳啊!(倒地)
【布伦申请对是否昏倒进行检定】
【爱思申请对扶起布伦行动进行检定】
【布伦掷出了5点,成功】
【爱思掷出了5点,成功】
【爱思行动】
爱思:“他们……?”
爱思:(上前去扶起布伦)“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最坏的情况我也有考虑,现在看你的情况还是先回直升机吧。”
爱思拿出自己准备的急救包,给布伦打了一针。
布伦貌似知道什么的样子。
然后布伦脸色缓和了起来。
【布伦行动】
布伦:我们......在探索的时候遇上了一群野狗。
布伦:它们的样子不像是任何已知的犬科物种,攻击性相当强。
布伦:我们被他们围困了,只有我一个人勉强逃了出来。
【爱思行动】
爱思:“这很反常,考虑到你们的攻击性的话。”
爱思:“这不是任务里已知情报的内容,请告诉我猫山和松茸是否存活,我会视情况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布伦行动】
布伦:我无法确认......我们被困在山洞里了。
布伦:要不是我机智,使用了从真二那学来的“蠕虫移动法”从悬崖滚下来,我也没办法脱离。
布伦:不过......他们那边带着无线电,不知道直升机上的设备能不能联系上他们?
【布伦对回直升机使用无线电设备进行检定】
【布伦掷出了6,申请二次检定】
【布伦掷出了1,为大失败】
爱思和布伦回到了直升飞机准备使用无线电。
但布伦一个踉跄,她的枪插入了设备当中
设备爆炸了。
【爱思行动】
爱思:“……………………”
爱思:(移开视线)“也许现在直接回去会比较好。”
爱思:“雾岛,你觉得还有救援的必要吗?”
【雾岛行动】
雾岛:………………先不说布伦前辈为什么如此想不开的把设备破坏了,也不说我们还能不能直接离开……
雾岛:能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布伦前辈一身的血,而且也没有看见松茸和猫山前辈。
【布伦行动】
【布伦为本回合最后行动】
布伦:............
布伦:松茸和猫山......在山洞里被狗给......
布伦:总之,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回去救他们吧?我可以指路。
【场景转换:峭壁之下】
按照布伦的指引,他们来到一片悬崖峭壁边上。
而正是这时候,暴风雨停了下来。
【布伦行动】
布伦:就是那里。(指着山洞,山洞里发出嘈杂的声音)
布伦:快点,狗群已经进入山洞了,怕是松宵已经撑不住了。
【爱思行动】
【爱思使用狙击枪的瞄准镜观察情况,进行检定】
【爱思掷出了2,为失败】
【雾岛行动】
【雾岛为本回合最后行动】
雾岛:我先上去看看情况,前辈们请先在这里等一下
【场景转换:洞口】
雾岛独自一人走近了山洞。突然从山洞里窜出两头犬科一样的生物。
但和一般犬科不一样的是,他们的头和眼睛都被藤蔓一样的东西缠着。
他们并没有攻击雾岛,而是往洞内慢悠悠地逛了回去。
【雾岛行动】
雾岛:(那就是布伦前辈说的狗啊……确实和普通的狗不一样。)
雾岛:(但是既然没有攻击过来的话就尽量不要惊动他们,去寻找松茸前辈和猫山前辈吧。)
【雾岛现在为单独行动,判断此次行动为最后行动】
【场景转换:山洞内】
雾岛往洞内走去。
很快他就发现了松茸和猫山。
他们身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之外并无大碍。
【松茸行动】
松茸:呦,雾岛!
松茸: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松茸:嘿,是你们俩把他带过来的吗?乖乖【挠了挠狗的下巴
松茸:对了,你见到布伦了吗?她似乎很害怕这些小东西(他们小吗?),见到就撒腿跑了,结果一个转身不小心滚下了悬崖。
【雾岛行动】
雾岛:………………我听布伦前辈说你们被袭击受伤了然后过来寻找的,因为这个布伦前辈还把通讯设备弄烂了。
雾岛:但是两人都没什么事就好,爱思前辈和布伦前辈还在外面等着,先离开山洞吧。
【猫山行动】
【猫山为最后行动】
猫山:走吧,这个地方邪门的很,本来只是想进来避个雨结果却发现了一大群狗。
猫山:一开始一群狗狂奔上来的场面真是一种让人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第二次的体验,做好了迎击准备结果却好像是用扑上来的方式表示亲近??但是这个亲近也太简单粗暴了吧。(指了指身上的伤口)
【突发事件】
正当三人唠嗑着的时候,山洞阴暗处突然跳出一只体型庞大的生物!
这个生物有着棕熊的外表,但和那些犬系动物一样,它的头和身上都有着藤蔓,并且异常狂暴。
【探索阶段结束,进入战斗阶段】
【松茸,雾岛,猫山强行进入战斗,战斗目标:消灭所有敌人。】
【敌人:藤蔓棕熊,HP:●●●●●,慢速怪物,行动次数:2】
【DM提议本次战斗顺序可通过掷骰子决定行动先后,小数先行动】
【猫山掷出了6点】
【雾岛掷出了4点】
【松茸掷出了3点】
【战斗顺序:松茸,雾岛,猫山】
【第一回合,战斗开始】
【松茸行动】
【松茸待机,不使用行动次数】
【雾岛行动】
雾岛:(从样子上看是熊一样的生物,但是有可能是比熊要危险许多的生物……这里先慎重的打吧。)
雾岛退后了两步拉开与熊的距离,然后扔出了镰刀。
【雾岛进行攻击检定,行动次数-1,剩余1次】
【雾岛掷出了5,为成功】
【雾岛的攻击击中了藤蔓棕熊,藤蔓棕熊-1HP,目前HP=4】
镰刀切入了熊的左臂,熊仿佛被疼痛刺激一般大吼了一声,冲向了松茸。
【藤蔓棕熊行动,行动次数-1,剩余1次】
【松茸进行闪避检定】
【松茸掷出了1】
【闪避失败,是否进行援护检定?】
【猫山申请援护】
【雾岛申请援护】
【时间顺序优先,由猫山申请援护成功,行动次数-1,剩余1次】
【猫山掷出了5,为成功】
【藤蔓棕熊攻击无效】
【猫山行动】
猫山一脚踢开了刚刚摆出迎战的姿态的松茸,
熊挥出的重击落了空,转身冲着猫山大吼起来,
猫山将长枪从伸缩的姿态甩开,刺向了仰天长啸的熊
猫山:你好吵啊!”
【猫山进行攻击检定,行动次数-1,剩余0次】
【猫山掷出了1,为失败】
猫山的攻击并没有刺中。
【藤蔓棕熊行动,行动次数-1,剩余0次】
被激怒的熊很快就锁定了猫山为攻击目标,伸出另一只没受伤的爪子糊了过去。
【猫山进行闪避检定】
【猫山掷出了2,为失败】
【闪避失败,是否进行援护检定?】
【雾岛申请援护】
【松茸申请援护】
【时间顺序优先,由雾岛申请援护成功,行动次数-1,剩余0次】
【雾岛掷出了6,申请二次检定】
【雾岛掷出了1,为大失败】
急于援护的雾岛却因为过于仓促几乎要撞到被攻击的猫山,结果两人一起被熊击飞到洞窟的墙上。
【猫山HP-1,目前HP=4;雾岛HP-1,目前HP=4。请自行判断损伤部位。】
【松茸行动】
松茸:你们两个没事吧?!
松茸一边开枪攻击一边跑向洞穴深处,试图把熊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松茸进行攻击检定,行动次数-1,剩余1次】
【松茸掷出了4,为成功】
【松茸的攻击成功击中了藤蔓棕熊,藤蔓棕熊HP-1,目前HP=3】
【由于单个角色无法连续行动,战斗阶段第一回合结束】
【状况更新】
【敌人:藤蔓棕熊HP=3】
【己方:猫山HP=4,松茸HP=5,雾岛HP=4】
此时,在洞口外的爱思觉得状况有点不对,于是跑进了洞口。
她决定加入战斗。而布伦似乎因为身体状况原因,决定暂时待机。
【己方新增成员 爱思 HP=5】
【状况更新】
【敌人:藤蔓棕熊HP=3】
【己方:猫山HP=4,松茸HP=5,雾岛HP=4,爱思 HP=5】
【第二回合开始】
【爱思开始行动】
抽出从运动服内侧的带子别着的M1903,毫不犹豫的朝着熊的头部射击,9mm口径的子弹飞出。
【爱思进行攻击检定,行动次数-1,剩余1次】
【爱思掷出了4,为成功】
【爱思的攻击成功击中了藤蔓棕熊,藤蔓棕熊HP-1,目前HP=2】
子弹朝着熊的头部飞去,但熊的运动太激烈以至于子弹没有击中要害,穿透过熊的一只耳朵。
熊把目标望向刚才朝自己攻击的爱思,扑上前去。
【爱思进行闪避检定】
【爱思掷出了2,为失败】
【闪避失败,是否进行援护检定?】
【猫山申请援护】
【雾岛申请援护】
【时间顺序优先,由猫山申请援护成功,行动次数-1,剩余1次】
【猫山掷出了4,为成功】
熊的攻击被猫山打断,但与此同时他头上的藤蔓居然开始活动了起来!
【藤蔓棕熊行动,行动次数-1,剩余1次】
藤蔓越来越多,径直朝着猫山刺了过去。
【猫山进行闪避检定】
【猫山掷出了4,为成功】
虽然在之前的攻击中受伤的左腿影响了猫山的行动,但还是勉强躲过了藤蔓的攻击,将枪一挥斩向了刺来的藤蔓。
【猫山进行攻击检定,行动次数-1,剩余0次】
【猫山掷出了1,为失败】
猫山的攻击因为腿上的原因,偏移到完全无关的角度上去了。
【藤蔓棕熊行动,行动次数-1,剩余0次】
与此同时,藤蔓棕熊的本体则攻向了雾岛的方向。
【雾岛进行闪避检定】
【雾岛掷出了3,为失败】
【闪避失败,是否进行援护检定?】
【松茸申请援护】
【松茸掷出了6,申请二次检定】
【松茸掷出了6,为极大成功,行动次数-1,剩余1次】
松茸趁着熊转向雾岛的时机,瞄准它的后脑勺扣动了扳机
然后,熊就这样倒在了雾岛面前
【援护成功,对藤蔓棕熊造成2点反击伤害,藤蔓棕熊HP-2,藤蔓棕熊HP归零被消灭】
【所有敌人都没消灭,战斗目标达成,战斗阶段结束,进入结束阶段】
【松茸行动】
松茸:你们两个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松茸一边问一边转身,他蹲下来,开始查看猫山左腿的伤势
松茸:啧啧啧,踹我一脚受报应了吧?
【战斗结果结算:猫山HP=4(损伤部位左腿),松茸HP=5,雾岛HP=4(损伤部位左手),爱思 H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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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链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752/】
[Bleach Bleak:Reverse]
[第一章]
=3231字=
=其实是TBC(跪)=
花鸟院五月在就任二番队队长的第一天就已经见过了队里的大部分席官。作为队长,更作为花鸟院家的继承人,迅速了解情况是她在上任后给自己制订的第一个任务——先了解情况,才能做出更明智的决定;无论是对于暗杀者还是战士,这都是无可撼动的真理。
特别是在上一任队长离任的理由是行踪不明的情况下。
五月并不清楚这些事情的原委,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她的上任几乎可以说是仓促的。而且就算想要调查,结果也不见得能有多明朗:要保卫静灵庭,先从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起比较好,第一步就是收集情报。
这也是在为骸做榜样,长辈和自己都这样告诉她。但那个女孩似乎并不领情——五月甚至没见过她几面,是无意错过还是有意避开,她也不甚清楚。是自己作为姐姐并不招人喜欢吗?她暗暗想着,刚刚从蛆虫之巢的地牢出来,陪同她前来的槛理队队长走在前面为她开路。棕色短发、方形眼镜,体格高大魁梧,态度恰到好处地亲切诚恳,又没丢了身为下属的敬意——这样的人,如果有弟妹的话,看上去就很像是那种“模范的兄长”吧。
“我并没有弟弟妹妹哦。”龙神凉介笑了笑,欠了欠身示意请五月先走过护城河上的桥,自己再跟过去,“要说是兄长的话,沢岛队长才是货真价实的——他的一弟一妹也都在十三队里。”
“沢岛?”五月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名字,“是前任六番队长,沢岛龙也吗?”
“正是。”
又一个失踪者,还是古老贵族沢岛家的家主——之前听说那一家出了继承顺位上的乱子,导火索想来就是此事吧。五月在下桥的阶梯上站住脚步,凉介遮在镜片后的眼睛看向她:“有什么事情吗?队长?”
“关于沢岛前队长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吗?”她斟酌着用词: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而面对她的问话,高大的男人似乎思忖了一下,最后只点了点头:“抱歉,失踪的事情的话,我并不是很清楚。”
五月用暗杀者的眼睛看见他手背上的皮肤绷紧了一瞬。“如果中央四十六室是这样说的,那么事实也就是如此了吧。毕竟,他真的已经不见了。”
“又是中央四十六室吗?”
“是的,似乎是查到我们在这里了。”一身巫女装束的五月七日静踢起木屐就走。山田一丁目的上空,乌云已经聚拢起来整整一天;在即将下雨的天气里,形形色色的一行十人都笼罩在她所制造的结界里。方才的消息是刚刚结束打工的副鬼道长带来的,而这意味着他们必须马上转移——如果不想被抓回尸魂界然后落得个令人胆寒的下场的话。
“嘁,探查灵压的手段发展得倒是够快啊。”
就算在赶路的时候,该聊天也还是要聊天的——毕竟搬家又不是第一次,应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说得对,静灵庭侦测灵压的技术可是一直在发展的啊。沢岛龙也也是这样,他走在队伍后面,习以为常地不说话,右手搭在腰间斩魄刀的刀柄上——如果后方出现什么异常的话,等待那东西的就是碎到拼不起来。
这时候追兵应该已经从尸魂界赶到现世了吧,他想着。不出意外应该是十三队的人,直接调派驻扎现世的死神过来,要么再加上静灵庭里的席官。但是前几次也不是没有例外。如果这次他们烦了,有没有活捉也好:想要静悄悄地一击毙命,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
“沢岛队长还好吗?”龙也这才发觉静已经和他并排前行,巫女袴的裙裾在高速移动的影响下迟缓地一摆又一摆。大概是刚刚皱着眉头的样子维持太久了吧——这也是常态,她也知道。
“嗯。麻烦继续带队吧。”
“你也是,麻烦殿后了。”微微一笑,静踮起脚尖,几个瞬步便回到了队前。积蓄了一整天的乌云终于将身体里的水分挤出来,在结界形成的伞穹下,假面军势继续赶路——天色已经不早了,而目的地还不知道在何处,更不说还有追兵的威胁。龙也叹了口气,使劲闭了闭眼;雨越下越大,他们越走越快。
你还好吗。
好容易处理完剩下的文书,北嶋多惠子长松了一口气,慢慢悠悠地向队舍走去。谁都知道矢神队长不喜欢文书工作,可现在就连讨个签字也变得这么困难,荞麦面和拖行一个也没法少了——对的,谁喜欢文书啊,我也不怎么喜欢啊。
不过今天的文书里有些令她在意的事情,值得她把它们从纸堆里抽出来,塞进袖子里。把带回宿舍的几张档案拿出来铺在榻榻米上,多惠子解开盘发,一边梳头一边再次阅读。鬼藤巧也的档案已经被翻阅过好几遍,而每看一次,她就觉得右臂上绑着的副官章又沉重一分——纵使早就想通那起死亡事件并不是谁的错,可心脏还是会被倏地攫紧。
是鬼藤前辈的妹妹啊。
连忙放下纸张,多惠子拿起另一份档案。北嶋治,原十三番队席官,确认于八年前在派驻现世的任务中因与灭却师交战而殉职,现宣布原档案中所书的“行踪不明”作废——指尖划过黑墨书写的文字,她觉得鼻子发酸,却还是微微笑了起来。
——治哥终于可以安心地走了。
抬起手揉揉眼睛,她翻开档案的前几页。“毕业于真央灵术院后进入十三番队任队员,在一次与六番队的联合行动中因作战成果可观,受当时的六番队长沢岛龙也的推荐,晋升席官……”
沢岛龙也?“不记得治哥提起过啊。”她顺了顺发梢缠起来的几根卷发,把纸张整整收好,钻进被窝里。 啪嚓一声关上灯,月光从纸窗的缝隙中投过来,照亮了她的睫毛。
鸣海桂顺了顺那绺颜色异于其他头发的刘海,脸上的笑和这浅橙色一样悦目:“很久没有回来了呢。”
“嗯。”
“十番队的队舍不知道有没有翻修过。那里以前有我的厨房呢,倒是缺个现世的烤箱…”
“鸣海队长。”龙也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正题。”
前十番队队长像惯常的那样,眯起眼睛,温和地弯了弯嘴角:“不用担心,我记得的。”
眼睛里没有笑意,脸上却在笑——这是很危险的表情,龙也再清楚不过了。鸣海说:“我也想痛揍那个家伙啊,混蛋笹木悠生。”
此刻两人正在静灵庭上空沿街沿巷地搜索那个害他们当年不得不出逃的家伙。龙也清楚地记得,当静在鲜有的全体大会上说出“时机成熟了”这句话时,有多少人没声没息地攥紧了拳头,而自己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抓住他,然后往他能想到的最痛的方式里揍;不能让他一了百了,一定也要叫他尝尝他们所受的苦:离开了弟弟妹妹和在乎的人,颠沛流离两百年,又怎么是一顿能教训得过来的…
不对。当务之急还是要活捉笹木,然后和假面的其他人一道,问出当年他究竟要做什么,那后来又做了什么——至于剩下的,到那时再说。因为个人情感坏了整个计划,沢岛龙也不能这么做: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呢…
“又是头疼吗?”鸣海一句话才让他回过神来。
不知不觉又在皱眉了。于是他点了点头:“…一会儿就好。”
“是不是太激动了啊?”一边打趣,鸣海一边跳得更高一点,好躲开剩下的断壁残垣——一看就是虚闪的痕迹,大概是基利安级别的。
“也许。”
“还是这么不苟言笑啊。”鸣海噗嗤一笑,看着前方像从地底冒出来的以群计算的大虚,在他们前方,一只归刃了的破面正活动着爪子,粘稠的血从指间流淌下来,“那就拜托沢岛啦。”
他点了点头:“也有劳你。”
说话间敌人已经冲过来。在心里默数着一,龙也脚尖在地上轻点,身形一晃,在破面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从他身旁绕过,翻到空中。继续默数着,一到二,从指尖放出的雷电穿透一只大虚的眉心,再向上踏几步;二到三,抽刀出鞘,他闭上眼睛,大虚从四面八方向他扑来。
“沐身于川,生魂于炎,龙神。”
瞬间身侧的大虚们突然停下了动作。鸣海以瞬步踏上房顶,缩了缩脖子;温度不声不响地急速下降,虚群里的每只脖颈都抵在变长、折弯的大太刀刀刃上。斩魄刀只嵌进皮肤几厘,然而从这一点伤口流出的血仿佛什么开关,按下即刻就生效:薄却硬的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肢体上蔓延,几乎以秒而计地包裹了整个虚群。
先前领头的破面后撤一步:“这…这是什么?”
已经来不及了。话音甚至还没落,弯刃已经从身后架上了他的脖子,然后如镰刀割草般向后一拉。噗嗤一声,血液从被割破的颈动脉中喷涌出来,却在还未滴到衣领上的时候就冻成了血石。瞬间血液凝成的利刃从破面的体内穿出,死角全无地刺穿了他的心肺脾胃。龙也挥刀甩掉银白刀刃上的血珠,腾地跳出大虚雕塑群,“鸣海队长。”
“好——的!你不要动。”先前静静在屋檐上观战的前十番队队长此时早已始解完毕:手中握着华歌那长长铁链的一端,他从房梁上轻盈地跃下,精准地落在大虚围成的圆圈中间。基利安们的眼珠跟着他跳落的轨迹转动,身子却一动也不能动,就这样看着他站定,踮起脚尖,铁链连着的空心短管连同四周的空气一起扫过——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一声轰响,大虚们悉数倒下,破面那被自己的血液刺穿的尸体也横在他们中间。
看样子静灵庭是出事了,龙也落下地來,瞥了一眼远处腾起的团团黑烟:毫无疑问那是五十号以上的破道所造成的,这远远超过了真央灵术院演习的等级。来的路上大虚横行,他们二人一路走一路斩,可总还是会有新的涌上来。虚圈如此大规模地进攻尸魂界,实属罕见——笹木到底和这场动乱,或者说战争,到底有什么联系?如果他试图再制造出像他一样的异类,如果他们也在这里战斗着——
没来由地,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鸣海再次看向他。
“不,没有——”
“大哥哥,”两人倏地停下脚步;不,不是“停下”,而是“被绊住”。就像是从房檐的阴影下融解出的一样,在他们面前,黑色长发的洋装少女微微欠身,以完美的礼节行礼;抬起头来,一张精致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可以陪我玩一会儿吗?”
他在想一些关于Nethawen的事情。
Nairon这几天心情很乱——乱到令他简直想骑着马直接冲进第一家族的领地去。事实上这种感觉会在白天被匆忙的食物冲淡许多,因为医师们在附近发现了一些维林诺没有的草药,对伤口疗效显著而需要大批量繁殖,所以Nairon作为长期培育花草的行家也被征调去种植药物了;然而每当Isil出现在穹顶,不可抑制的焦躁就会充盈胸腔。
比起在天鹅港突然失去了Elerriel的讯息还要糟糕。Nairon盘膝坐在林间松软的草地上,怔怔地发愣。他跟Elerriel自Alqualonde之后彻底失联,当然在Fingon的护卫队里没有发现过她的行踪,亦或者说,他完全没有再听说过她的任何一个消息,哪怕只是她的名字。至于行事冲动的Nethawen,他倒是十分迫切地想知道她究竟情况如何——
然而第一家族和第二家族之间裂开的巨大间隙令他却步不前。
Nairon并不在乎什么家族问题,他只觉得比起王室内部的矛盾,他更加需要知道妹妹的态度。Nethawen不会选择防火烧船,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安的地方。
他举起了手中的项链。
他记得这条项链是Nethawen在一次受诞日赠与他的礼物。那个时候她年纪还小,踩在小板凳上才能够得到锤子;因此那链坠并没有使用过多的锤炼,而是直接用荧光石料熔化注模。石料的选择也很粗糙,因此在脱模的时候Nethawen还不小心弄破了手,在宝石侧面留下一点晕染的红痕。她努力说服了父亲要添一缕火焰在宝石里,结果那种宝石根本不能容纳太多的光芒,只有一点幽幽的火苗在蹿动。
Nethawen把宝石送给他的那天小脸上挂满了汗珠,Nairon因为惊讶忍不住微笑。“你就爱一些亮晶晶的小东西,”Nairon揉着妹妹的小脑袋,把项链挂在脖颈上,隔着衣料硌出冰凉的疼痛,“这种材质本来就是用来回应圣光的,用了它里面的小火苗都看不到了。”
他在Valinor的时候最喜欢在银辉漫过大地时举着它望一望,就像Isil的清辉盖过星芒的这个时刻。Nairon直觉地认为Isil的光芒与Telperion根属同源,因为此刻手中的链坠正回应出美好的柔光。
“那如果Nairon到了一个双圣树照不亮的地方,他就会感谢拥有Netha的小火苗啦!”年幼的Nethawen骄傲地回答道。
他那时以为他们永远都不会失去圣树的光芒,只是对妹妹的话付之一笑。而后在冰峡上度过的漫漫长夜中,它持续地引导他的前程;直到有一次他不小心在冰面上被冰棱绊了一跤,那天晚上它的火苗消失了。
起初他以为这是他的过失,但是宝石没有裂缝证明火苗是因为这一跤而离开的。与此同时Nairon不得不承认的是暗影和不安是从火苗消失的那一刻开始,因此他决心走出冰峡以后找到妹妹询问这回事,然而每一次他望向第一家族的阵营时除了巡逻的卫兵,都没有她那个固执的背影。Curufinwe陛下的死讯,星下之战的全闻,Nelyafinwe殿下被掳走,部分阵亡战士的名单,这些消息乘风而来,又悄如死寂。
Nethawen到底怎么样了——
但是她从未找过他,哪怕只是打个照面,这个时候Nairon反而觉得她说什么他都没有所谓。
Glos作为Nairon少数的朋友当然劝解过他,让他想想心爱的姑娘——之类的,但是他一想起Elerriel就会回忆起她把长剑横在胸前,剑锋在手腕翻转刺来的那刻滴下Teleri的鲜血。他最后一次和她告别的时候她穿了一身色泽冰冷的轻甲,几乎灼伤他的瞳孔。她不适合这锐利的装束——至少他是这样想的。Elerriel曾经对他说,她希望剑术永远只是因为祖先的传统而留存,她在说完那句后拜托他同她比一次剑。那场剑的结果自不用说,Elerriel只翻了三次手腕就击掉了Nairon手中的剑。她挠了挠头顺带向后胡掳了一把头发,爽朗地笑着同他道歉:“我给忘了。”Nairon只是拣起剑甩了甩上面的草叶——那时他以为自己不适合成为一个战士。
Nethawen也曾经笑过她的哥哥:“估计你永远都成不了一个战士了。”Nairon也这样觉得,失落地向父亲提及时父亲也只是微笑着摇头。“你总是和你母亲一样。”他说,“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总是做不好任何一件事情。”
Nairon并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他觉得他或许永远也不会有执剑的机会,直到Nethawen那天不顾母亲和兄长的阻拦冲向门外。他回到房间时神经末梢绷得很紧,只希望妹妹不要做出什么傻事,而后他从柜子里翻出了那把长剑——Nethawen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替他开了刃。他从未对任何一件兵器产生如此强烈的安全感,然而自从那时起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持剑的手未再抖过。
“我现在有作为战士的目的了,父亲。”Nairon说这话时目光悲哀得令人窒息。
他看见Isil初升,Nolofinwe吹响号角,鲜花自冻土盛放;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他看到Nethawen洁白的裙摆在冰原尽头翩跹,她回身给了他一个微笑。
不安在时日的堆积中累叠,Nairon觉得他如果再找不到Nethawen,那么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不,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警觉地注意到思维的低落,试图化解心头萦绕的不安。Nairon拿起放在身侧的长剑,转身后退两步,不留神撞见了Glos。
“你果真在这里,Nairon。”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又沉重地叹息,“有你妹妹的消息了。”
Nairon想了一阵子Nethawen写这封信究竟是出于什么感情。信纸展开的同时触目惊心的血迹足以证明事实的存在,Nairon看见开头那行甜美活泼的字迹,浮动的元音上晕开泪渍。
“Netha。”
这就是你的荣光吗?
那个时候的自己的确也还太过稚嫩了。
偶然间路过自己最初产生意识的那片树林时,被从中传来的细小的抽噎声吸引了注意。躲在竹林后小心翼翼露出半张脸蛋,大大的红色眼眸、眼眶中还挂着泪珠的小姑娘像是某种小动物似的偷偷朝他张望,软软的白发凌乱的微微翘起,见他没有反应,似乎稍稍放心了些,踌躇片刻向外迈了一小步,一点一点的小步靠过来,最终紧紧的抓住了他衣袍的下摆。
“……”
流星的夜明神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女孩毛茸茸的发顶。
结缘便是在那一瞬间了。
夜明神之间的亲缘说来奇妙,或许本没有任何联系,而在双方都共同认可的瞬间,这后天结成的亲缘便成为不可切断的纽带,成为附于骨血的缘的一种,妙不可言。
作为流星的夜明神的兄长,与作为月虹的夜明神的妹妹。会在江户这长达百日的长夜中相遇,也并非是无法可想的事情。
“好怀念啊……那时候哥哥还会帮我绑辫子呢。”
抱着猫咪春,鸟居向阳露出了满满的怀念神色,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前的碎发,“这么一想,之后都很少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呢……不如这次就在我这里住下来,每天早晨帮我绑辫子吧?”
她两眼亮晶晶的看向流星的夜明神,而对方则露出了稍稍有些头痛的表情,习惯性的伸手去摸她的脑袋,“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同先前一样,他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状态,手在半空中僵了片刻,这才皱着眉悻悻作罢。
“……果然还是不行吗。”向阳并不如何吃惊的叹了口气,只是多少还是失望,咬着下唇扭起嘴角,“哥哥果然还是这么不喜欢人类……宁愿这样没有实体度过一百天,也不愿意化为人形吗?”
……这猜测的确正中了流星的心思。一旦显出人形获得实体,这百日内就再不能恢复成原型,可以想见需得混迹于人类之中……这对于一贯视人类为脆弱之孑孓的夜明神来说,几乎是难以忍受的。①
他垂眸不语,沉默以对。
向阳自然看破他的心思,也只好无奈的摇头。
虽说是相处颇久的兄妹,但月虹的夜明神却并未受到兄长的影响,她对于人类并无恶感,反而始终保持着一分好奇,甚至可称得上是友善了。
“这个暂且不提……话说回来啊尼桑,真的不考虑来我这里住下吗?总觉得按哥的性格会跑到荒郊野外去游荡一百天的样子……”她双手叉腰端出一副认真的神色,瞪大了眼睛,“不行哦!平常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影祸出没期!一定要呆在人类身边才行唷!就算是暂且忍耐一下……哥你有好好找到住的地方吧?”
“……当然。”
被可以说是看着长大的妹子用这种不信任的眼神直视,作为兄长的内心稍稍有些复杂……
若果不是一系列的意外,夜明神的确是打算离群索居,远离人类的城镇的。然而到底世事难料,长夜方才降临,便被影祸缠上不得脱身,只有借人类之手以求摆脱。
那深闺中的姬君便是他的恩人。就算心中再不情愿,也没有这样一走了之的道理,对方于他是什么样的态度,是好是坏是排斥还是接纳,老实说原本对于他来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罢了。
原本……应该是这样没错的。
在发觉她被困火场时暗中出手的自己……当时所想一定只是偿还恩情而已。不可能再有其他。
又或者若不是之后姬君毫无犹豫的维护,双方间也算大致两清,不会像现在这样丝丝连连,叫他犹豫不决了。
白发的夜明神有些不满的嘟起嘴,上下打量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兄长,心中莫名浮起一丝感慨来,忍不住晃着脑袋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总感觉啊……”
她拉长调子,对上金眸的夜明神略带不解的看过来的目光,突然带着娇意顽皮的笑了起来,“稍微变了一些呢。哥哥。”
向阳这样说道,毫不意外的看到兄长深深皱起眉头,不由笑得更畅快了些。
“变得比以前要柔和了……啊当然以前也一直很温柔就是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再度叹着气说出了相同的台词,夜明神对一贯宠爱的妹妹毫无办法,看着对方眉眼弯弯,自己也忍不住松开了眉头,从鼻腔中哼笑起来。
“是真的啦。”
仿佛是为了强调自己的观点似的用力点了点头,向阳眨了眨眼,语调中带上了一丝炫耀的意味,“虽然看不太出来,不过我的话是知道的!要我说,哥你就是太过温柔了,搞不好这一点才叫人担心呢……!”
“……我要回去了。”
掩唇假意轻咳一声,青年略略偏过头去,唇抿得更紧了些,隐隐似有薄红浮上面颊,立刻便被他遮掩下去,他不顾身后少女止不住的笑着告罪挽留,脚步不停的跨出了药店的正门。
时刻差不多,确也该回去了。
踏出门时,前方正巧有人朝着药店方向走来,迎面而来的青年身材比夜明神还要更高大一些,有着白色的短发和翠色眼眸,对上夜明神的视线,对方一愣,随即有礼的欠了欠身。
认出对方亦是萤者的身份,夜明神脚下不停,回以微微点头,与之擦身而过。
向阳从店内冲出来,双手扶着门框,探着头朝他喊道:
“等、等等啊,你是要去哪里啊……?”
金眸的夜明神头也不回,只脚下一顿,微微沉默了片刻,才回道:
“返还恩情。”
他身形消失在小路尽头,向阳满面愕然眨了眨眼,看向同样注视着兄长离去的背影的白发青年,忍不住敲了敲手中的扇子,低吟道:
“世の中は、なにか常なる、あすか川、きのふの淵ぞ、けふは、瀬になる……”②
那青年收回视线,略带不解的看向白发的少女,习惯性的歪了歪头。
“老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感叹一下世事无常啊……会发生什么都无法预料,真是可怕。”
“是吗?”
“是啊。”
向阳抱着猫咪退开两步,笑眯眯的摆了摆手。
“是来买药的客人吗?请进……”
++++++
① 私设,完全是私设。
② 就同向阳所说,是感慨世事无常、世间没有不变之事物的和歌。收录在《古今集》里,作者不详。(((这首和歌放在这里到底是给谁的,也许不管是谁都很合适……
++++++
发完我就摸鱼去了……
亲爱的镇民们:
春季打卡已结束!以下为春季之后的企划人员名单。
不在名单内说明本季度内并没有打卡而被视作“破产”。
如果有企划主看漏打卡的情况请务必私信企划主……!!
人员较多,请多多利用搜索功能找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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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主】
南希
夏莉
克里斯·柯贝特
库里埃·贝尔
克里斯
乔西·乔丹
西尔维娅
修·派恩
雷吉·费伊
赫达
格莱斯·贝尔
艾路米
罗莎·泰勒
夏实
修
谢丽尔
诺尔
卡卢艾
特蕾西
业
安德鲁·劳埃德·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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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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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拉·波尼
左佐
洛斯特
Vincent
唐
肯特
夏洛特·卡莱尔
阿泽珂
佐藤奈奈子
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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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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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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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瑞里·迪恩
鹿雨
伊莎贝尔
careicy
安娜·尤曦
Louis
诺克斯·卡莱尔
帕芙姆
莱茵Lyn
黛西
芽芽
李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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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施主】
克莉斯多·琼斯
易莱哲
安洁莉卡·雅加
Moi
科瑞尔
楠恩
威尔·伍德
特里·格林
Erin(艾琳)
爱尔迪亚
玛利亚
唯
随远
尤利尔·罗特列克
埃尔文
柯洛丝
库克·福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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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
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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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蟹
玛妮
珂那伊
歌蓝默斯
安吉洛·多摩尔
爱莉安娜·多摩尔
厚脸皮地放进CP互动里
对话里提到几句的雅小姐也圈了
然而语死早为何要写文_(:з」∠)_
◆◇◇◆
虽说世上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说法,亦或是一旦无人约束难免放纵过度,藤原深影看着眼前的少年人,还是无法与记忆中脸色苍白时常卧床不起的病弱孩子联系在一起。
人类只要十年不见就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吗?
反倒是少年表现得十分磊落,对尚在恍惚中的深夜来客开口道:“劳烦您这一趟了,老爹也真是,有事书信传达便是,何必如此。”
“啊啊,无妨。”回过神的深影闻言轻悄合上扇面,直白地说明了来意。“据阴阳寮上报,近日来各地恐有异象发生。你一人在此,你父亲想必也是担心,便托我来照看你。因此我要叨扰一阵子了。”
“是这样么?”少年,鹰司千冬想到自昨日起庭院中草木疯长虫鸟惊鸣、池水泛出诡异蓝色的场面,顿时了然,接着便又狐疑道:“可在我印象中,您与我老爹的关系也说不上好哦。”
就是因为被长年对自己持冷淡态度的那家伙拜托了一时得意顺口答应了下来……的这种小孩子气的理由,作为存在了几百年的夜明神,深影决定随便打个哈哈蒙混过去。
“不过千冬,你以前明明是个会规规矩矩称呼父亲大人的孩子啊。”
少年一愣,继而放声大笑,解除了正座抬手拍拍深影的肩膀:“先祖大人哟,不要在意此等小事。”
◆◇◇◆
自从来到江户访医,千冬的身体状况就一天天好了起来,性格也开朗不少,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又或许着实是与江户有缘。而深影从被以大人敬称到被直呼名字也并没经过多少时间。
能变得如此活泼,也算是件好事……吧?
虽说是答应了相当于监护人的工作,不过深影按理只能在电闪雷鸣的夜间才能出现。多亏了几日来的天候异常,使得他能够连续几夜驻留人间。而他现身的时候,千冬多半正在习字打发夜膳之前的时间。
“说起来本家的嫡小姐似乎也在江户,找时间去拜访吧。”在旁参观的夜明神心痒地拿过纸笔一同涂抹了起来。
“雅姐姐?”千冬想到本家那位比自己早出世几个月的小姐姐,不禁莞尔,顺手扯起张失败作揉成团,“那么当初去那边借住或许更好?”
“也未必,住进未婚小姐的府邸,被某位木头脑袋的大哥知道可还了得。”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千冬觉得闪电如何?”
“好突然的问题啊。”话锋陡然一转,一时间思维没跟上。
“其实今天散步时遇到个小姑娘,雷声貌似吓到她了,虽然不是我造成的。果然闪电之流,只有一瞬的光不说,还会伴随吵耳的雷声,即便被讨厌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碎碎念的夜明神越说越陷入了自我嫌弃状态,听不下去的少年正准备强行打断,碰巧瞄到书案上深影的“杰作”,不可思议地拎起来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末了还是一脸诧异。
“这画的是什么?”
“今天遇到的小姑娘的画像,我凭着记忆重现的,如何?”
如何什么啦,不不不我确定没有人会长成这样!
“深影你……绘画水平不是一般的烂……”
◆◇◇◆
深影难得会做梦,还是无意识的闪电时自不必说,能够化形后也是如此。
当他意识到自己是保持着人形行走在云间时,猛然醒悟了这里是梦境。
熟悉的黑夜与街边挂出的千万灯盏,是有什么祭典吗?在一片灯影斑驳中唯有一簇浅淡的光,不知为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于是他降落到它身旁好奇地探出手去。然后那小小的光,被黑色的影子包围了。
然后这个梦就断了。
勉强压下被吵醒的不快,深影睁开睡眼望向趴在床铺边摇晃自己的千冬,对方脸上难得地带着慌乱。
“太阳真的没有升起来啊——!!都辰时了外面还是月夜——!!”
“哦,影祸开始了啊。大惊小怪什么,就算没亲眼见过也听先生教过吧。”早已经历过几次影祸长夜的深影迷糊地缩回了被褥,他现在只想睡个回笼觉,看看能否再次梦到刚才的后续。
“再表现得激动一点也可以嘛,我现在可是碰到老头子们口中一直传说的大妖怪了唉……”
被以类似于开饭了这般稀疏平常的语气宣告了百夜的降临,千冬不甚满意地捶了捶贪睡的夜明神,才想起有话忘了说。“不对,我想说的是,院子里有个会发光的女孩子啊——!!”
百夜再临,然后新的物语又将开始。
永远忘记说一句,这次放前面讲,欢迎各种互动,有愿意跟我家小少爷玩的请自由地……私信商量也好,直接拖他出来只要剧情上不矛盾也没问题(……)不如说大感谢。
拖了好久的中秋剧情,借朱雀线跑了跑个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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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记事起,陆依明未在陆家庄过这中秋团圆日,还是头一遭。幸喜有三两新友相伴,毕竟不致寂寞。
沈苑正文绉绉地含笑朝他举杯,道:“多谢几位赏光,我这小水阁子也是蓬荜生辉。”
岳无枫先笑道:“这哪里还蓬荜?生辉的显见也不是我们。”
苏飒听不下去,夹了块鱼塞给他:“吃菜,吃菜。”
映柳轩本就雕廊画柱,此刻灯火通明,照得一如白昼。这水阁子落于清波河上,有微风送来丝丝缕缕丹桂浓香,华贵间不失雅致。陆依明一时却有些恍惚。他抬头望去,月似乎是正正的一个圆,但灯光太亮,反而显得月色黯淡了。
沈苑在旁道:“是不是灯烛太亮,倒糊了月色?是我俗了,这便叫人撤下些灯罢。”
岳无枫道:“不可不可,本来就剔不清楚这些个鱼骨蟹壳了,再黑灯瞎火,可怎么好。”
苏飒一个掌不住,微笑道:“我竟不知你原是个除吃无大事的。”
沈苑笑道:“岳小大夫十分性情,反衬得我一说俗越发俗了,美味佳肴在前,正当认真来吃,硬是要附庸风雅,反而无趣。”
陆依明也不禁一笑,这位映柳轩年轻老板看着也是个谦虚谨慎的人,不料夸起自家菜来十分不脸红,好在这桌菜也经得起他这么自夸,反觉有趣。他努力集中精神,含笑举杯道:“正是不可辜负沈老板佳肴今日良宴会,此景此月,难得与各位同坐共赏,不如满饮此杯。”
话音方落,苏飒立刻握住他手腕,微笑道:“陆兄弟这杯,我就替了罢。”
岳无枫塞了一嘴的鱼,几乎笑喷,费了些力气方咽下去,向略见茫然的沈苑解释道:“咱们这位陆郎君酒量委实是,嗯,可以一看,上次才两杯就不行了,苏兄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苏飒也笑道:“正是,大节下的,着实不愿意扛个人回去。”
陆依明不禁面上微红,只得放下酒杯道:“叫沈郎君见笑,在下确乎不敢多饮,不如饮些茶便罢了。”
沈苑也不强让,笑道:“自然随陆郎君的意。不过这蟹总可吃了吧?还有这味醋鱼,今日尤其须请陆郎君箸下再鉴一回。”
陆依明不料上回随口一讲,这位小老板如此上心,倒是有些赧然,忙下筷子夹了一块,细细品了,慢慢咽下,方道:“鲜嫩而不腻口,醇香而不醉人,在下这回也再没得可挑剔啦。”
沈苑笑弯了眉眼,道:“多承夸赞,沈某这顿饭请得就算是值了。”
岳无枫便朝陆依明挤挤眼睛,笑道:“一句话值这么一顿饭呢!怪不得陆兄这么有钱。”
苏飒又往他碗里搁了只虾球,道:“吃虾,吃虾。”
陆依明微笑着看他们笑闹,一边慢慢地吃着,却几乎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又饮了些薄薄的梨花酿,已觉不饿,顺手放下箸来。
“陆兄弟,这就吃饱了?”苏飒看着他。
沈苑道:“莫不是今日的菜肴不合胃口?”
陆依明忙道:“哪里的话,今日这些菜俱是色香味俱佳——”他张目往桌上看去,其实也只寥寥摆了几样,大约重点是持螯赏月罢了。便是这几样,他也全没尝出什么滋味,一时间夸不下去,“……我是体寒,不敢多吃蟹。”
岳无枫盯着他道:“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你放心,我自然不是说你闹了肚子我给你开药,是说我观陆贤弟气色,看着瘦弱些,中气是足的,再吃两只螃蟹也不会碍着什么。”
陆依明只余苦笑讨饶:“是我的不是,竟不能专心,平白负了沈郎君这席心思……其实也没甚么,不过想着家姊独自在外,不晓得这中秋过得好是不好。”
苏飒岳无枫对视一眼,两人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接话。沈苑似是要问,觑着诸人神色,又闭了嘴。
陆依明自觉失态,心道这想是那几杯酒喝得,他怎好在中秋宴上一人向隅,累得举座不欢?便有些坐不住,道:“各位少坐,我稍去更衣,暂且失陪。”
诸人自然答道:“请便。”
沈苑道:“陆郎君可走这边厢,不必路过大堂。”
陆依明谢过,慢慢地去了。沈苑看他背影依旧挺直,倒不似是醉酒模样。待他转过角,方才问道:“陆郎君没事吧?”
岳无枫道:“喝多是不至于,他虽然量浅,但这酒甜得糖水一般,他又没喝多少。”
沈苑微笑道:“岳大夫嫌我这酒太薄,店中何尝没有醇酒,若是要饮,我这便取去。”
苏飒拉住他道:“怎好总劳动你,他也并不是个能喝的,不过这么一讲。”
岳无枫也挠挠头,嘻嘻笑道:“我怕是比陆贤弟只重不轻,苏兄要扛我回去更加费事,喝这青旗是正好。”
沈苑一笑,顿了顿,到底还是问道:“陆郎君是有姊妹孤身在外?”
苏飒与岳无枫对视一眼,一时都没答话。沈苑便知问得唐突,找补道:“非是要探问什么,只是想着舍妹在家也是孤单,若有陆家娘子无人陪伴,大可令她们姊姊妹妹的闲时一处谈个天做个伴。问得唐突了,二位莫怪,转天我跟陆郎君提便是。”
苏飒陪了一笑,道:“沈老板一片好意,倒没什么唐突不唐突的,只是我们也仅知他有位姊姊罢了,与他自幼一处长大,情份很深,旁的却也不知,问到我们这里,也是问道于盲了。”
沈苑点头道:“如此。”
三人原本无甚交情,沈苑又自觉说错了话,多少有些尴尬,也坐不大住了,便笑道:“还是岳大夫提醒了我,既然来了映柳轩,虽然我这青旗应也算得入口,但只喝这梨花酒也是可惜,我还是到前面去,叫他们送些黄酒来,给二位尝尝味道。”说罢站起一揖,也自去了。
苏飒寻思他是家主,毕竟没有留他的道理,拱拱手也由他去了。转头看时,岳无枫仍在细细地吃一只蟹钳子。不由笑道:“这能有一两肉?吃了这半天。”
岳无枫一晚上吃得又多又杂,吃相却并不难看,此刻更是慢条斯理。他放下那蟹钳,笑道:“不好辜负,晓不晓得?似我这般吃法,才叫不辜负了这只蟹来世间一遭。”
今晚四人之中,细究起来还是他二人最为熟稔。此刻只余他俩,倒也真是放松,闲聊几句,苏飒走到水阁边上看月。
他出了会儿神,轻叹道:“这城里中秋,实在热闹。我之前在山上,只得我和师父两个人,若不是还有块月饼,都不记得还有这节日。”
岳无枫道:“若是这般说,我也差不多,我师父常常连月饼都想不起来……不过,他之前救过的病人多,这种节日,总有人上门来送的,我师父多数都不收,除了极少人……那是当友人看了。也有时留友人与我们一起过中秋吃月饼的。”
“那终是比我和老头子热闹些。”苏飒道。这个话头起得很是不好,他正待换个事来说,忽然一念起,还未出口,只听岳无枫道:“我说,陆贤弟是不是去得太久了?难道是迷路了?那也不能,他们陆家庄,想来要比这个店只大不小吧,他早该惯了……总不成掉河里去了?”
苏飒摇摇头道:“莫胡说。只是确实,连那位沈老板,似也去得久了些……”
他回过身来,岳无枫早已擦干净脸和手,提起银针筒挂回腰间,一只手指向映柳轩大堂方向:“去看看?”
二人穿过回廊,越近大堂,越听得吵闹,似听得若干“唐门”字眼。走进大堂,果见一片吵闹,只不知吵嚷何事;总没看到陆依明;岳无枫眼尖,一眼瞅到沈苑站在角落,似在跟小二说话。他拉拉苏飒,一起走过去。
走近了,只见沈苑面色不甚好看,苏飒忖他身为老板,见人闹事,必是麻缠,倒不知是否该打扰。而沈苑一转眼已看到他二人,招呼道:“二位怎么也过来了?有什么事?”
岳无枫道:“你和陆贤弟再不回去了,我俩人怕陆贤弟掉河里,特来寻寻看。”
沈苑一怔,道:“陆郎君还未归去?——我这里是不料前面有些麻烦,慢客了,委实对不住。”
苏飒道:“这无妨,沈老板有事先忙就好。若我等有可襄助处,也请沈老板直接开口……不过,你也没见到陆兄弟?”
沈苑摇头道:“不曾。我还道他早该归去了。”
三人俱都皱眉,忽然那店小二怯怯道:“若是陆郎君……小的方才见他出去了。”
三人一愣,竟同时开口,沈苑道:“什么?你怎不早说。”苏飒道:“出去?几时的事?”岳无枫道:“往哪边去了?”
说完又是一愣,倒都发一笑。那小二道:“是、是,小的……小的见陆郎君追着那些人出去了,也或是追着那位娘子出去了,小的也不明白,这个,也不晓得几位客官在寻他,少东家勿怪,勿怪……”
沈苑见他慌了神,温言安抚道:“并未怪你。只是方才究竟何事?陆郎君来前边了?你不必着忙,说清楚就是。”
那小二道:“是。方才陆郎君自那厢来,本来似要从这边廊子回水阁子去,结果瞧见那位娘子和那两个莽汉争执,他们出去,陆郎君便径自跟了出去,也没交代甚么……”
三人听得一头雾水,岳无枫问道:“甚么娘子莽汉?你倒是慢些讲明白。”
沈苑道:“你莫慌张。是先有一位娘子在这边用饭?什么样一位娘子?跟什么人冲突?你仔细从头说。”
那小二也定了定神,道:“先头是一位穿蜜合色衣裳的娘子,就坐在这进门左边那角落,独自一人点了饭食用,吃罢了招呼小的过来,小的才来这边。那位娘子进店时并吃完了都拿纱蒙着脸,小的也没看清楚模样,单看身段是出挑的……呸,呸呸呸,小的再不妄论女客的,几位就当没听着。她叫了小的来,结了饭钱,还给了小的打赏,小的道她要走,不料她取出一块帕子,细细裹了右手,又去前面那桌,招呼那桌的两个莽汉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那二位客官便道:‘爷爷们是浪涛帮的,你是何人?’那娘子道:‘这店我很喜欢,闹起来不好。往北边去有开阔地,便去那边吧。’然后小的、小的也没看清楚,她就给了那两个莽汉一人两个耳光……小的瞅那二位也是回不过劲来,肿着脸发愣,这娘子把手上帕子解开一丢,道:‘脏了我的手。’扭头就往外走。那两位这才醒过神,自然是大骂着追了出去……然后小的就见到陆郎君也跟了过去。”
这小二定下神来,讲方才情状,倒绘声绘色,栩栩如生。三人都听了清楚,却都没听明白。
沈苑道:“这……我观陆郎君不似多事的人,二位可有头绪?”
岳无枫道:“就算管闲事,他那性子,也必是要跟我们招呼一声的。”
沈苑道:“正是。也不知那位娘子是何身份……”
苏飒道:“八成是……”一句话却未说完,他顿了顿,道:“还没多久,我应追得上他,不得已,沈老板,要提前告辞了,实在对不住。”
岳无枫立刻道:“我也去我也去。告辞告辞!”
二人也不等沈苑答话,便出了门,一径向北去了。
没两步,苏飒便见岳无枫气短步沉,落在后面。苏飒虽不以轻功见长,究竟他自小习武,功底比岳无枫不知扎实到哪里去,也略顿了顿,拉起岳无枫手,以轻功带他。
岳无枫嘻嘻一笑,道:“谢啦。”一开口,真气却泄了,脚下立时一个踉跄。
苏飒白他一眼道:“还说什么话?闭上嘴跟上。”
岳无枫也不敢再开口,老老实实提着气,借着苏飒的力向前。
映柳轩建在清波门外,向北行去一路没什么人烟,幸而月色明亮,不多时,二人便至一方开阔地,地上横着两个人影。
苏飒停下脚步,岳无枫问:“是那两个倒霉蛋?”
走近了,果然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却是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均是鼻青脸肿,还在呻吟喊痛。
苏飒抱拳道:“二位壮士,不知这里发生何事?”
一人道:“你你你,你跟那个娘们,啊呸,跟,跟那位女侠,是一伙儿的?!”
另一人抬手锤他脑袋,道:“一伙儿个屁!小子……不,二位公子,爷……我们被歹人打伤了,你们去给浪涛帮报个信,咱们必有重谢。”
岳无枫眼见这二人脑袋肿如猪头,听说话脑子也不似太灵光,强忍住笑,正色道:“二位受伤了?在下是个郎中,可先为二位诊治诊治。”
那二人大喜,先一人道:“小郎中,你快给爷爷看看,爷爷胳膊动不了了,哎哟,大哥你又打我?!”后一人也不理他,只向岳无枫道:“大夫,你先给我瞧瞧,这右腿好像断了!”
岳无枫俯身略一查看,果然先一人两边胳膊脱臼,后一人断了腿骨,另有若干淤青伤痕。岳无枫便抬眼看苏飒。苏飒叹了口气,道:“你要治就治,我难道会拦你?他也不是个不着调的人,不差这会儿工夫。”
岳无枫嘻嘻一笑,向那二人道:“这位胳膊脱臼,我接上去还简单;那一位是骨折,我现今连个夹板都没有,贸然诊治,将来长得不好,反而不美。我还是先为这位仁兄接关节。”见二人没甚话说,便先去摸那人左臂,一面漫问道:“不知何人如此凶残,伤了二位仁兄?”
那胳膊脱臼的莽汉怒道:“可不是!那小娘皮凶得紧,我二人不过讲些江湖上的故事,关她什么鸟事?况且也不是我们编的,那峨眉的苍云老道没个正经,跟峨眉山上尼姑——哎哟!!!”
他突然杀猪也似一声大喊,连岳无枫都被他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方笑道:“好啦,仁兄这左臂无碍了。”
那莽汉一阵剧痛,正要骂人,听得这话又愣了愣,动了动胳膊,果然好了,复又喜道:“是了,快给我接右胳膊。”
岳无枫笑道:“这个,却是不巧,在下没有时间了。”
那莽汉一怔:“什么?”
岳无枫道:“这位仁兄的腿,还是快些送医馆疗治的好,拖太久,恐怕……”他故意拖了个长音,也不说完,更不等他二人回话,拉了苏飒就走。
那莽汉呆了半晌,方自地上爬起来,待要去追他,却被地上那断腿的抱住脚,道:“老二,你去哪儿?”那莽汉道:“追那郎中给我接胳膊啊?”那断腿的道:“呸,就知道你那胳膊,没听他说?再不治,你大哥我这条腿就废啦。”那莽汉呆道:“那该如何是好?”那断腿的道:“蠢货,你腿又没断,快回帮里找人去啊!”那莽汉如梦初醒,连声应是,一溜烟往城里去了。
苏飒跟岳无枫虽然走在前面,身后这些动静也听得清楚,岳无枫笑得不行,道:“两个猪头,峨嵋派也是好议论的?”
苏飒沉默一会儿,方道:“我依稀记得,陆兄弟家的那位姊姊,便是峨眉派苍云禅师门下弟子。”
岳无枫呆了一呆,道:“哇,那刚才那两个猪头便是被他姊姊打的?若将来见到,可别说我给他们接了条胳膊,早知道他们乱讲别人师长,活该被揍来着,我也不给他接了……不过,这位姊姊下手也是……可别叫她知道我帮那俩猪头,真怕她连我也打。”
苏飒道:“怎么,他们的伤很要命?”
岳无枫道:“要命是绝不至于,咱们这位峨眉女侠出手分寸好得很,虽然伤筋动骨,但若接上骨,好好休养数月,也不难痊愈,再落不下病根。我看那俩人一个断腿一个断胳膊,怕也是故意的,留下个会走的回去找他们的人,倒没真不想给他们活路。她便是陆兄弟的姊姊?那也真是常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飒道:“我也不知。且寻到他问问便是。”
岳无枫道:“是了。他也不能有了姊姊,便不要兄弟罢?”
苏飒笑道:“你瞎说什么?”
岳无枫吐吐舌头,也不再废话,专心行路。未走几步,苏飒突然停下。
岳无枫问道:“怎么?”
苏飒抬手指前方,道:“似乎在那边了。”
岳无枫功夫粗浅,耳目毕竟不及他灵便,轻轻又走了几步,才看到,前方一片竹林间,确有两个人相对而立,一个影影绰绰是陆依明,另一个是个女子身形。
苏飒犹豫道:“咱们便去找他?”
岳无枫挠挠头,低声道:“我看咱们且不去扰……”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那女子极清脆一个耳光甩到陆依明脸上。二人愕然,面面相觑一会儿,便是傻子也知不好立刻去打招呼了。岳无枫拉拉苏飒衣角,二人也躲入竹林子中。
只听那女子厉声道:“我还敢有你这样的弟弟?”
陆依明抬头道:“姊姊……”
女子叱道:“闭嘴!你要算计我,我不生气,可你竟敢辱我师门,毁我恩师清誉,打量我还容得?”
陆依明急得踏前一步,道:“我没有!姊姊——”
他这一声戛然而止,却是那女子飘然一退,一柄长剑已经架到他颈间。
岳无枫吓了一跳,几乎要出去,却被苏飒一把按住。岳无枫看他一眼,也是会意,再看时,那女子果然并无动作,只是冷然道:“你装得很像。你自然是很会装的,要么就是我太蠢,十二年都骗了,现在再装两下,岂不是平常得很。”
半晌默然。陆依明再开口时,声音涩然,低声唤:“姊姊……我不是有意骗你,只是……只是……便是怕你生气。”
“怕我生气?”那女子冷笑两声,忽然收了剑,转身就走。陆依明刚在后面追了两步,那女子又叱道:“别跟着我!”陆依明脚下一滞,当真未再抬起,只轻喊道:“姊姊,回家去吧,爹娘都很担心……”
那女子的声气道:“你是谁?轮得到你管?”女子轻身功夫上佳,尾音传来时身形早已远去。
一时只余陆依明站在原地,呆呆出神。苏飒与岳无枫对视一眼,皆不知如何是好。
正自茫然间,忽然陆依明转过身来,朝他二人方向走来,脸上笑得勉强,道:“苏兄,岳兄,可是叫二位兄弟担心了?”
原来陆依明知他二人在此,也不知是何时起察觉的。苏飒大感尴尬,又看岳无枫一眼,岳无枫也笑得有些讪讪,迎上去道:“陆兄弟,这个……我俩见你久不回来,怕你迷路……呃,你……我俩……总之……你别想太多……”
他语无伦次,陆依明倒真笑了起来。他握住岳无枫一只手,柔声道:“我晓得,多谢。”
苏飒道:“这是……怎么,你姊姊与你起了误会?我们……可有能帮你的?”
陆依明摇摇头,低声道:“——想必方才……都见到了?那二人,你们一路过来,大约也见到了……”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姊姊说那二人是我雇的闲汉,故意引她现身。”
岳无枫奇道:“她这也太没道理——”苏飒暗中扯扯他袖子,“呃,我是说,你又不会知晓她在店里。”
陆依明还是摇头,道:“那映柳轩安静轩敞,饮食精致,那桂花糕我一尝便知必合姊姊的口味……她想必也晓得,我自然是会知道的。唉,只怪我忽然现身,委实不是时候。”
三人相对默然半天,岳无枫挠头道:“既然是误会,那你也不要太过烦忧,亲姊弟哪有为了这个真结了仇的?待你姊姊想明白,自然会来寻你。”
陆依明苦笑道:“多谢。”
三人一时又是默然。
此处再无人烟,只有一轮圆月光辉惨白,映得竹影幢幢。末了是苏飒道:“陆兄弟,咱们且先回去吃……或者咱们先会客栈歇息罢,你也累了。”
陆依明低声道:“是了,我不告而别,委实辜负那沈老板一番美意,非得向他赔罪不可……只我现下……想沿西湖走走,二位兄弟先回罢。”
GOD VS 路羽 GOD胜【24:15】
Cruz Pinheiro VS GOD cruz胜【19:15】
清川 和树 VS Cruz Pinheiro 清川胜【33:32】
daisy VS 桃萜 daisy胜【30:25】
清川 和树 VS 犬山 清川胜【犬山未交】
迟岛 艾尔 VS 不破 灭 迟岛胜【不破未交】
真实事件走向将按照胜者进行
分数将于2天内统计完成
【影森月台两年后,告白情节后】
1 请问您的名字?
雪奈:风间雪奈(Kazama Yukina)
-这个亲妈把亲女儿的罗马音都搞错了,她说她想把小指切下来谢罪。(递上一块裹着兔爪的白布)
2 年龄是?
雪奈:已经二十岁了。
3 性别是?
雪奈:女孩子。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雪奈:有点调皮有点任性吧,爱麻烦别人。
-这倒是没有,不如说是爱捉弄人这点才让人感觉麻烦(并无贬义)。
雪奈:咦?!(其实非常喜欢看别人困扰的表情)
5 对方的性格?
雪奈:我没办法概括呢……猜不透他。虽然在笑容的背后隐藏着看似十分凶恶和冷漠的东西,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个温柔的人。还有,狡猾的很!每次问他关键问题时都会避开。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雪奈:两年前的初冬,在月台。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雪奈:骗子。(微笑)
雪奈:……开玩笑的,毕竟那个时候刚刚见面又不可能告诉我实情,虽然现在他还是没告诉我实情,不过他也是有他的苦衷,所以就算是这样,作为恋人一直不告诉我我也是会生气的。
雪奈:要说真的的话,就只是感觉他有点莫名其妙罢了。首先我并没有问他的花是给谁的,也没问他要去哪,然后这个人就开始跟我扯谎。你扯谎也就算了,你抱着那么大一束彼岸花和柏枝是当我傻还是当我瞎,是的我的视力是很不好,但是这不代表我连彼岸花都看不出来啊……
-直到现在也耿耿于怀呢。
雪奈:不过,真希望他说的的确是谎话……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雪奈:十分坚强,但是太勉强自己了。相处最重要的是感觉嘛,相处感觉不错不就好了?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雪奈:太勉强自己,不会说谎还偏要说,容易和其他男性起争执,太受女孩子欢迎,总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露出难过的表情。
-好多?!(惊慌)
雪奈:……
雪奈:难过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和我说就好了啊……笨蛋。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雪奈:我很满意。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雪奈:真一先生,真一,我妻真一。全名的话,不是激烈的吵起来不会喊的。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雪奈:……叫雪奈就好。
雪奈:能叫小雪的话……没什么!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雪奈:狼。(秒答)
雪奈:但是真一不喜欢群居,那就是孤狼吧。
-雪奈小姐知道孤狼的另一个意思吗?
雪奈:我不知道哦!(kirakira的笑着)
-一定知道。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雪奈:颜色明快的衣服和领带,黑漆漆的太压抑了,颜色一定程度上对人的心理是有暗示的。
15 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雪奈:没有什么想要的吧?
-也是,家里的条件实在太好了嘛。
雪奈:……
-(好像触了雷点)抱歉。
雪奈:别在意。
雪奈:嗯……最想要的就是真一的信任。包括相信我有能力接纳他的过去以及帮助他走出过去这件事。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雪奈:第九问已经写出来了。
-明明一副“我还能再说上十天”的表情。
17 您的毛病是?
雪奈:有点钻牛角尖……吧?
18 对方的毛病是?
雪奈:同第九问和十六问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雪奈:每到情人节就收到很多巧克力。
20 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雪奈:捉弄他算不算?
-我觉得应该是认真的给每个告白者都写拒绝信的时候。
-还有每到情人节就收到很多巧克力。
21 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雪奈:还只是刚刚告白的程度。
-测谎仪在响哦。
雪奈:刚刚牵手…
-测谎仪要爆炸咯。
雪奈:kiss过了……(小声)
22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雪奈:摩天轮上。在tarot的官方剧情里打了酱油很开心。
-堂堂二小姐竟然为了酱油开心……
23 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雪奈:和平常一样闲聊,悠闲的气氛。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雪奈:一起讨论经济啊,社会啊,很开心。我记得我拉着他的袖子一起散步来着。
-竟然聊起经济……难得约会为什么聊起这样的话题?
雪奈:刚好看见橱窗里奢侈品的价格就聊起来了。
-没有讨论店里的什么东西好看想买吗?
雪奈:……
雪奈:那是风间财团旗下品牌的品牌店。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雪奈:每次都不一样,新鲜感也是必须的。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雪奈:在这一天关掉手机和所有消息推送,全天候陪着他。
-只是这样?
雪奈:还有什么礼物是比我更好的?(笑了)
27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雪奈:他!
-很激动啊。
雪奈:明明是告白却弄的像求婚一样……怎么能冷静下来嘛。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雪奈:用我父亲最爱说的一句话来回答吧。
“倾尽风间财团的全部力量,不仅是财力,还有我的全部(力量)。”
雪奈:用我自己的话说就是“穿越万水千山,跋山涉水也要站在你身边。”
29 那么,您爱对方么?
雪奈:那是当然的。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雪奈:无意识的话或者真心话吧,像是梦话或者醉话之类的,拉着你的手叫你不要走,怎么狠得下心离开嘛。
-对撒娇没辙?
雪奈:那不算撒娇吧……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雪奈:虽然就理性来讲我会去调查他,但是真的遇到了只会气的直接跑去质问吧。
-失去理智的二小姐是什么样的呢?
雪奈:迄今为止还没有过,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会很狼狈。不想出现那样的状况。
32 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雪奈:不能原谅,但是也舍不得报复。
雪奈:所以为了不要让我那么纠结就拜托真一的自制力强一点啦——(双手合十)
-意外的好说话噢。
雪奈:不过我不会报复,不代表森和家人不会哦?
-恶魔。
33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雪奈:他一般不会迟到这么久的,如果真的迟了这么长时间,我会先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问一下原因,如果是可以理解的原因就原谅他。
-如果只是单纯忘了呢?
雪奈:半年内别和我说话了。
35 对方性感的表情?
雪奈:这个……呃……
-没有吗?
雪奈:是没睡醒眯着眼睛的时候……还有被我(恶作剧)吓到的时候。
-做了什么样的恶作剧呢?
雪奈: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说的啦!
36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雪奈:拒绝粉丝的告白,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的时候和恶作剧被反制的时候。
-反制是指?
雪奈:这个回答同上一问。
38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雪奈:雨天的时候,让我在街道内侧走
39 曾经吵架么?
雪奈:大吵吵不起来,有时他让着我,有时我让着他。小吵到是有。
40 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雪奈:大概内容都是都是:
“你又什么事瞒着我?快告诉我!”“哇今天天气真好。”
“这么认真回复别的男人我看你们在一起比较合适吧。”“你瞎吃什么醋?”
-这已经是吵架了吧。
41 之后如何和好?
雪奈:如果是他家我就自己离开,如果是我家我就叫他出去,然后冷静一小时再给他打电话,或者出去找他。
-认错?
雪奈:嗯,最严重的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是哭着的。
-为什么哭了?
雪奈:我觉得我说了不可挽回的话,而且话一出口就在后悔了。
-太过争强好胜不是好习惯呢。
42 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雪奈:我没办法把希望寄托于来生,而且转生后的我也不再是这个我,但是如果来生我的性格还是和现在一样没有差别的话,我一定还会再爱上真一的。
43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雪奈:被允许身体接触的时候。
-wow——
雪奈:只是拥抱而已!
44 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雪奈:恶☆作☆剧☆
45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雪奈:整个人冷冰冰的,语言带刺。
-有过这样吗?
雪奈:没有,但是对其他人有过,我刚好见到了,有点难过。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雪奈:仙人掌。
雪奈: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三个字。
47 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雪奈:有,有一打,有一大打。(比划)
48 您的自卑感来自?
雪奈:“风间财团的二小姐”这个身份。但也是我的自信来源。
-为什么呢?
雪奈:和普通人聊天的时候人家很容易就对你产生距离感了,这个时候我会感觉很难过。
49 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雪奈:家人还不知道,不过森已经知道了,所以还算秘密吧。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雪奈:我是这么相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