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沫(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51/)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672/】
渡边 摇(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44/)投稿数:0
笼岛 愿(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54/)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72/】
秋本 秋(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96/)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95/】
月见 奏(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42/)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82/】
古森 慎(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27/)投稿数:0
黑须 晶(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29/)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0115/】
小松 树(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88/)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62/】
如月 灯(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86/)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243/】
星野 爱(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53/)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803/】
荒木 内(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92/)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212/】
橘 琉璃(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95/)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20/】
八木 凛(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60/)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80/】
步响 黛(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48/)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216/】
樱井 夏树(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38/)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46/】
宫村 悠介(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82/)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92/】
宫村 悠利(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79/)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03/】
佐川 恭祐(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10/)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50/】
白鸟 风月(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225/)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93/】
佐贺森 绿(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99/)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232/】
步响 希实(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93/)投稿数:2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218/】【http://elfartworld.com/works/82239/】
希藤 雪野(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81/)投稿数:2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755/】【http://elfartworld.com/works/79425/】
小野 杏子(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58/)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801/】
宫泽ルルビ(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1403/)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247/】
不知火阳子(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35/)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157/】
黑姬山千叶(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255/)投稿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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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 葵(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36/)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757/】
森下 亨彦(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98/)投稿数: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6797/】
佐伯 千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89/)投稿数:0
佐伯 飞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28900/)投稿数:1【http://elfartworld.com/works/75682/】
佐川 冬日(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26/)投稿数:0
宇佐見 零(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61/)投稿数:0
铃木 圣人(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40/)投稿数:0
鬼神野 羊(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63/)投稿数:0
稚名 未步(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400/)投稿数:2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5319/】【http://elfartworld.com/works/77208/】
※此设定适用于还存在于《Fantasy Path Online》游戏中的“浮”世界世界观,除转职系统外并不适用于“崩坏”后“浮”世界。
能力值
魔法:解释为对于魔法的掌控能力,包括防御与攻击。
物理:物理攻击及防御,综合表现自身的力量、忍耐度等。
机动:即速度和灵巧,速度包括移动速度、闪避值、吟唱速度等,灵巧关乎所使用武器的技巧掌握度。
活力:影响疲劳度、饥饿度、干渴度、健康度等。
生存:包括对环境的适应度和对不良状态的抗性。
活动值:
HP:生命值。根据不同的种族及职业有区别。在遭遇不利环境时HP值会响应减少。
MP:魔法值,发动魔法技能时消耗此属性。巫族不具有此属性。
PP:非魔法类职业独有属性,发动物理技能时消耗此属性。
不同生活系职业有相对应的活动值,这里不赘述。
升级系统:
采取一般的Exp升级系统,升级所需Exp根据等级增长而增加,大崩坏前最后一次更新中提高最高级别到120级。
转职系统:
一转:35级开启转职系统,完成转职任务后,可以选择符合其初期选择职业的发展职业,开启生活系和文化系副职业;
二转:等级达到50级,可以开始学习非生活系和文化系副职业,用以配合主职业;
三转:主职业达到90级,副职业达到35级,通过特殊任务后,可以将两职业融合,晋升为新的特殊职业。
※转职完全自主,玩家有选择不转职的权利。
例:枪械师→双枪手+锻造师→工程师
“椎名,很有趣的一件事你要来试试吗?”刚才一直沉默中的少女突然之间抬头问到,对面有一个正在翻着书页的少年,少女把手里的纸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少年稍微顿了顿,稍微挑了挑眉毛表示自己还是有点兴趣的。
简芒,看起来是外国人的样子却说得一口好日语,面上看不出表情,浅色长发垂到腰间。被称为椎名的另一人也是浅色发色,随意地翻动着手上的书,只瞄了一眼简芒递过来的东西,这张纸上的信息好像挑起了他的兴趣。
椎名和上了手里的书,细细阅读纸上的内容,脸上浮起熟悉的笑容。
简芒也难得笑了起来,看起来这次的事情会很有趣啊。
如果自己和椎名一起去的话,感觉获胜的几率会稍微大一点的样子。
“The Quiz”
那张纸上写着这样的标题。
这是一场考试,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场考试的代价是生命。
————————————————————————————————
简芒刚刚睁开眼睛,就感到脑后传来一阵疼痛,顺手摸了摸后脑勺爬起来,看到身边昏迷着的椎名叹了一口气,然后扫视了四周。
周围有好几个昏迷的人,也有已经清醒过来的人正在观察四周。
简芒皱皱眉头,用手指戳了戳椎名的脸,没有任何反应她也就放弃了,开始观察周围的人。
整个场上包括还在昏迷中的人共计11人。看起来比自己小的有两人,其余人的年龄跨度也相当的大。
简芒虽然不是很喜欢和人交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多交流一下得到信息比较好,不过这个时候她内心已经确定这里应该是“The Quiz”的考试地点了。
因为她和椎名都已经收到了笔试过关的信……这么说来……其余这些人也都过了那么神经病的题目吗。
虽然在内心这样咒骂出题人并不是很好,简芒理了理自己的表情正想上去找人搭话的时候听到了别人的对话。
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正在和一个黑发男孩子争执着,听起来话题是关于年龄的,仔细观察一下那个小学生,神情和神态都不是一个小孩子会有的,那么说必定是个成人。而那个黑发男孩子大概是亚洲人,很有可能是中国人。
简芒的视线投向了另外一边,一个大叔还在翻看着手里的书,看起来是个内向的人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剩下的人里让简芒十分感兴趣的就是黑皮少年和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老的外国大妈。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萌年龄差?
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那个黑皮少年,却没想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简芒只能尴尬地回了一个笑容,迅速把视线转移到还有一个大妈身上。
不得不说这个大妈也真的很厉害,竟然被选中了,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主妇而已嘛……简芒稍微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
剩余的人她并不是很感兴趣,懒散地伸了一个懒腰正好看到椎名醒来。
“椎名你怎么才醒。”应该是疑问句的句式却被简芒用平淡的语气读了出来,带了一丝抱怨。
椎名这个时候开启了话痨的模式,一边碎碎念一边扫视着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构造非常独特,周围一片白色,但是可以看到细小的边线,椎名伸出手摸了摸又敲了敲墙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却感觉很诡异。
突然之间悬挂在房间中央的大屏幕亮了起来,一个自称执行官的男人介绍了现在身处的情况以及他们需要做的事情。
———————————————————————————————————
“应该说一句不用谢吗?”从小房间里出来的简芒一脸轻松的样子,但是眉间抽搐着让椎名不由得担忧起了热身题的难度。
简芒拍了拍他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用着“你可以的”眼神看着他。
椎名感到十分无力,这个认识了好几年的少女一到自己觉得很有趣非常想坑别人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下一个,10号,椎名朔也。”屏幕上的执行官报出了椎名的名字。
简芒继续用“祝你好运”的眼神目送椎名进入了房间。
答案很简单,至少简芒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好像不是椎名擅长的部分……
“这个提示我已经给得很明显了吧……”简芒的视线向上方移去,看到执行官脸上的笑容心里一沉,“祝他好运。”
————————————————————————————————————
带着“不过如此” 的神情出来的少年和少女击了个掌。
虽然以前一直在互坑,但是到了紧要关头还是会拉一把的。
……才怪。
坑即正义。
一种生活在海里的兔子。
爱好农艺,擅长种植一种叫无限的植物,喜欢到处播撒这种植物的种子。
无限长得和无限符号很像,生命力很强,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能茁壮成长,所以无限萌萌的爱好曾一度让风之海陷入毁灭的危机。
风之海毁灭之际,出来拯救风之海的是混沌海兔。
虽然混沌海兔没有自我意识,但他被这种植物吸引,开始大量捕食无限。这场混沌对无限的战争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混沌海兔再也吃不下了,他吃掉了将近所有的无限,只有一棵,无论如何都吃不下了。
为了纪念这场伟大的战役,风之海的住民们将最后的那棵无限保护了起来。现在这棵无限已经长得无限高,再也不能在风之海里看到它的树顶了。
总论
西泽娜世界被记录在册的共有十六种族,而其中有十一个纯血的种族是现今还确确实实存在于这片神奇的大陆上的,大概被分为神之眷民、土之眷民、森之眷民、海之眷民和天之眷民。他们语言互通,文化相似,但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不同的眷民在身体的构造方面有所区别,故而有一定的生殖隔离。不同眷属之间的种族通婚一般也会有后代,但这些后代基本是不能生育并且畸形的,即使生育,他们的后裔也通常只有几年的生命。
还有一些没有记录在册的种族,他们的存在是否真实,将要靠你们来发现和探索。
神之眷民
人类
西泽娜世界的原住民,西泽娜语的发明者,是受到西泽娜女神垂青的种族。
相传西泽娜女神降临这片尚是寸草不生的大地时,只有人类的存在,女神十分中意这些脆弱而坚韧的渺小生命,便赐予了他们最大的可能性。
他们在漫长的岁月里建立了一个又一个辉煌的文明,世界的每个地方几乎都有他们的足迹,据说现今的人皇扎齐亚·德·诺里斯便曾经走到过没有人烟的终焉荒原,如今的西泽娜神殿最高统领明德教皇曾经到达过鲸落之渊。
他们性情各不相同,特点各不相同,有些是优秀的战士,有些是敬业的医师,还有很多种族所不理解的艺术家。
人类的社会体系以人皇为中心辐射扩散,离中心越远阶级便越低,最低级的是被人压迫使用的奴隶。
天之眷民
精灵
精灵是西泽娜世界最为美丽的种族,他们和人类一样遍布世界各地。
他们原本是在天界出生的天之眷民,拥有永恒不死的灵魂,然而在某一个时代天之城崩溃,连天使都陨落到大地上,他们也作为神的军队一起降临——自此之后再也没有精灵回到过天之城,他们优雅美丽的精灵语也渐渐失传,只有一些口口相传的诗歌是用精灵语所写,然而那些诗人们也并不知道这些诗歌到底描写着什么,还是仅仅是故人的一个可笑的骗局。但他们仍然擅长优雅悠扬的音乐和气势恢宏的叙事诗,也许这正是他们作为天之眷民的证据。
他们的社会构成与人类相似,以女王丝缇娜拉·梅里弥恩为中心向四周呈金字塔形辐射。
森之眷民
猎人
原本是人类的一个分支,由于他们始终抱持着战士之魂而不愿进入现代化的城市生活,便在乌勒尔之森与兽族、妖精和树人一起建立了聚居地,成为了森之眷民,以森为名生活了下去。
无论是男是女,猎人们都是天生的战士,他们身强体壮,身高通常都在一百八十厘米以上,热爱战斗,热爱在森林中与猛兽搏斗后生存下来的快感,然而他们同样尊重自然的规律,是自由不羁的族群。
他们的社会体系以武力分别,一个宗族中最高的领袖是最优秀的战士,而老人和没有战斗能力的孩子则负责为战士们做好后勤工作。
进入西泽娜大社会的猎人通常是作为雇佣兵或想要见到更大更新鲜的世界,一旦他们厌烦了外界的生活便会回到他们自己的部族。
兽族
兽族世世代代生活于森林内,他们似乎是野兽的远亲,属于野兽的耳朵和尾巴是他们最明显的特征,从耳朵和尾巴能够看出,这个兽人是属于猫咪还是老虎,犬类还是狼族。而当一个兽族人有意隐藏起这些东西时,通常没有人能看出他和普通人类的不同——但兽族一般以自己的这些不同点为荣,会骄傲地把耳朵和尾巴亮出来甩动。
兽族人天性活泼善良,对于人类本无戒心,但经过几次战争之后与人类成为死敌。是某些人类捕捉售卖的目标。他们的社会和猎人相似,但他们更喜欢在森林里居住。接受了现代科技的兽族人也会进入西泽娜大社会,去闯荡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妖精
森林中神奇的小生命,长着透明的翅膀,长相与精灵相似,身体的大小却只有人的一只手掌大,然而对于自然之力的掌握是任何种族都无法达到的。
相传他们的祖先是西泽娜女神的宠物,他们曾经说的语言被称为妖精语,现今已然失传,只有一些碎片式的词语和歌曲。
妖精的社会分为六个族裔,每个妖精出生便决定了这一生会属于哪个族裔——风、火、水、土、光,或不被妖精族所喜爱的暗之妖精。不过也不会有哪个妖精说出“可恶的暗之族裔”这种话,只不过这些暗之妖精会生活在森林的最深处来躲开会灼伤他们的阳光。有时族裔中也会出现拥有两种或多种魔法属性的孩子,这种孩子十分稀少,被族人当做神赐之子,通常成为了统领整个部族的祭司或将军。
妖精一般会跟随着其他种族的人们出现在西泽娜大社会,毕竟妖精的好奇心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可怕。
树人
树人是森林中最为见多识广的种族,他们的知识并不是代代相传,所有的树人出生前都会在种子中做梦,经历他们的祖先所经历的所有,当他们醒来,崭新的人生开始,便是学习积累新的知识的时间。
他们拥有树形和人形两种状态,如果你在森林里见到一个淡绿色皮肤、淡绿色头发还簪着花的美少女,一转身却不见了,不要惊慌,那大概不是什么幽灵或者妖怪,而很有可能是一个贪玩的树人少女。
他们的部族分为大长老、长老、少长老、祭司和新生者,一般以知识的多少来决定他们在族内的地位。
进入西泽娜大世界的树人一般是为了增长自己的见识,也有被族群放逐的树人,迫不得已才去其他地方寻找自己此生的归宿。
土之眷民
巫族
巫族没有统一的血缘,他们只是各个种族的“异类”所聚集而成的人群。这些人们天生具有使用魔法的能力,就算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也能让奶瓶漂浮,眨眨眼睛便能扑灭油灯,所以大部分人都对巫族十分忌惮。
新的巫族人通常生在至少有一个魔法师的家庭中,也有部分生在普通人的家庭,而他们即使被正常的抚养长大,还是会忍不住去寻找属于他们的族群,这种奇怪的归属感使得他们的族群繁衍下去,有时候一对巫族夫妻也会拥有普通人的孩子,这些孩子虽然被称作巫族,却并没有什么社会地位,也并没有巫族的特质,他们通常会去跟随精灵学习剑法。
巫族人无法使用“魔法能源”,他们的魔力能源就是他们自身的生命力,在巫族的历史上由于使用了禁术级的魔法而殒命的英雄并不少见。
巫族人的穿衣风格十分讲究,一般会使用大量的花边、丝绸或蕾丝,还配有考究的配件,比如丝带、阳伞或领结之类,颇有中世纪礼服的风情
他们的社会十分分散,并没有什么领袖一类的人,但是他们拥有自己的术师协会,有占卜、预言、魔法、咒术等等的分支部门,其中有能力最高的大贤者和大占卜师等等。
进入西泽娜大世界的巫族人通常作为吟游诗人存在,他们的天性里存留着浪漫与对历史的渴望,他们期望收集更多的知识来为自己的法术增添能量。
矮人
他们只有普通人类的一半高,外表粗犷,性格暴躁,却是天生的优秀工匠,他们的兵器做工精湛无可匹敌,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其自身的弱点。有些矮人也在魔法方面有些造诣,但是通常都被他们用在了发明创造上,现在在西泽娜大陆四处运行的喷着蒸汽的火车便是他们的发明,祈祷城也是他们的得意之作。
然而就算骄傲的矮人也承认一个事实——同为土之眷民的巫族人在审美方面比他们高了不止一个级别。他们只知道优质的材料是多么的美丽,却永远不会把自己身上灰扑扑的衣服换上一换。
他们的社会以暴力为主,脑力为辅,能够打赢挑战者,便能成为矮人之王。现如今的矮人之王叫做狄瑟·亚林,据说他打败了两千多个挑战者才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虫族
虫族大概是西泽娜大陆上长相最接近“有害”的种族。他们其实并不像他们的形态那么可怕,有些虫族是可以化作相当漂亮的人形的,但他们并不愿意那样做,只要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都会尝试让他们认为能够成为朋友的外族人接受他们的虫型。当然,也有些过激的虫族人认为其他种族对他们有歧视,故而对外人十分敌视。
对于外族而言,虽然虫族的外表让他们敬而远之,还是不得不承认虫族的裁缝和美容师是大陆上最优秀的。
他们的社会以“主母”为中心,所有的族民或多或少都与主母有些血缘关系,然而主母到底是什么样子,并没有人见过。据说他们的故都中心有一个巨大的黑色蝶茧,其中便住着他们的主母。
进入西泽娜大社会的虫族人……通常都是误入,然后被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吸引,再也不愿回到他们黑暗寒冷的故都。
灵族
灵族是各种自然元素的化形体,大部分的灵族直到长到懂事才知道自己是灵族,因为他们几乎都是元素生物与其他种族的通婚产物。
他们有时会化作原本形态在大街小巷穿梭,也似乎是因为这样才有了“狐火”“幽灵”等等的古怪传说——当然,灵族并不知道自己这样把人吓到了。
常见的灵族有火灵裔,土灵裔,水灵裔,风灵裔,光灵裔等等,他们只能使用本系魔法,不像精灵人类等等能够用不同的魔法能源使用不同的魔法。
当一个灵族变成人形的时候,他们的能力会降低,但在普通人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了,他们所能控制的元素会跟随他们,如果你看到一个人背后漂浮着一团水一团火或是走路带起一阵阵的风,不要怀疑了,那就是一位少见的灵族人。
他们和妖精一样,以族裔分配社会区域,但每个族裔间的区分并不那么明显。
海之眷民
人鱼
人鱼世世代代生活在海底,他们美丽优雅而骄傲,称自己生活的地方为塞壬之乡。
他们住在珊瑚石块制作的房子里,用贝壳和水绡装饰自己的身体,用海草珊瑚装饰自己的花园,巨大的蚌壳是他们的床铺。
他们也具有鱼形和人形两种形态,人形的人鱼一般都身材修长长相甜美,而居住于海底时他们则会长出一身的鳞片和腮鳍,比起鱼来更像传说中的海之霸主蛟龙。而有一些人鱼也以龙裔自居,虽然通常被人嗤笑成是自欺欺人。
人鱼拥有自己的语言,他们的语言基本由歌吟和颂唱构成,而这些语言对没有魔力的种族具有强大的致幻能力,所以他们并不经常使用。
他们能够织水为绡,坠泪成珠,体内的油膏只要一滴便千年不灭,死后的骨骼也是极为珍贵的珠宝,所以经常被人类抓走当做奴隶,美其名曰鲛仆,其实只是为了得到水绡与泣珠而被养殖。因此人鱼族与人类的关系并不好,反倒是与一向被认为是傲慢自大的精灵族相当友好。
人鱼主动进入西泽娜大世界一般是因为寻找亲人,或单单是因为好奇。
注:
有一些种族通婚产生的后代,也在除不死者阵营以外阵营的选择范围内,具体请见杂项《关于通婚》。
一种生活在海里的兔子,非常可爱。
缎带樱桃喜欢在身上挂很多樱桃,把自己打扮得和樱桃树一样。
因为有谁砍倒了樱桃树谁就会受到表扬的传说,所以缎带樱桃打扮成樱桃树,就会吸引很多海兔来找她玩。
当海兔们被她的伪装欺骗,要把缎带樱桃砍倒的时候,缎带樱桃就会马上缎带变身成和缎带樱桃完全不一样的样子。
海兔看到缎带樱桃变身后的样子就不想砍她了,作为友情的见证,缎带樱桃会送给每个想砍樱桃树的海兔一个樱桃项链做礼物,樱桃项链非常好吃,根本留不到第二天。
【战乱溪谷】
乌勒尔之森——猎人之城(森之眷民,精灵)
这里主要的居民是森之眷民,他们利用森林,敬仰森林,死后归于森林,他们一生的一切都围绕着这片土地。
建筑是简单的木房,而妖精们通常栖息于树上的妖精之苞内。
【圣人断崖】
祈祷城——悬空之城(土之眷民)
这座城市悬空于断崖之上,一半在山腹内开凿,一半在山崖上悬挂。
山崖建筑多用金属制成,是矮人的杰作,山腹建筑小而精致,是巫族的杰作。
【帝王海角】
望海城——西泽娜圣城(全部种族)
这座城市是西泽娜大陆最为繁华的城市,你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大陆上所有的种族和职业,西泽娜圣殿的主神殿就在这座城市,同时它也是人类的皇城。
【祈愿海峡】
塞壬之乡——人鱼故都(人鱼)
这座城市居于冰冷的海底,只有海之眷民才能在其中出入——但你只能在这里看到人鱼,而看不到海妖。美丽骄傲的人鱼不肯承认海妖这种暴戾的种族是他们的近亲,于是在三百年前将所有的海妖放逐到了千羽洋。
【苍鹿盆地】
萨萨菲勒——神秘古城(人类,精灵,灵族)
这座城市是西泽娜大陆最古老的人造城市,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它是谁创造的,只知道这里飞阁栏槛灯红酒绿,几乎所有外来者都被烟云迷了眼,时常还会出现鬼市盛景,当地人传说这里是古早前妖魅们建设的城市。史实早已经不可考,只有精灵族口口相传的精灵语诗歌中似乎提到与萨萨菲勒有关的地方,然而没有人能够听懂这些语言,精灵族自己也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将这种语言遗忘。
头痛。
从黑暗里昏昏沉沉地醒来,头痛欲裂。喉咙干渴的深处,传来一阵作呕的冲动——忍不住干咳了好几声。
白色拼接的无机质房间,横七竖八躺倒着的人。
总觉得这种事情十分似曾相识......对了,是电影。太多电影里会有这样的场景了——地上放着一台老旧电视机,电视里显示出一个模糊的玩偶身影,玩偶阴森森地和你说道:“Let's play a game......”
抱歉,其实并没有这样的场景。
许多人在看电影时,总会在想,主角太笨!太迟钝!是我的话早就知道,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去......殊不知都是因为上帝视角才会产生我可以的念头。
一旦你是这个场景里的其中一员了,你还能如何保持冷静?
勉强坐了起来。
回忆并不清晰.......但能确定这是大型绑架事件了。房间里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可见犯人并非有特定目标性。
“你有填过一张游戏智力问卷吗?”一个大叔不停问着醒来的人,得到的全是肯定的答案。
努力回想了一下.......在教室里的确好像有人分发类似的东西。然而大家都当儿戏,根本连填都懒得填。自己因为很无聊,就填完了......然后呢?那张表去了哪......是被谁拿去寄了吗?
不行,记不起来。
倒不如说,班上的人自己根本就没法记名字和脸。
所有的人在眼里都是,一个人形的影子。脸上一团黑色弥漫,自己无法看清容貌,更别提对方的表情神态了。所以名字也干脆懒得记了。
曾被带去看医生,医生只用不确定的口吻说,这或许是一种人脸认知障碍,出于内心对于外界的漠不关心和抗拒,导致从视觉上无法辨认人的面孔。
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治疗方法。
医生只是像安慰普通病人一般,说了一通要和外界沟通,多与人交往,保持愉快心情诸如此类的话语。
在患有视觉障碍的同时,就像是给残次品贴的优惠标签一般,作为补偿,自己的听力非常好。走在街上,周围人的高谈阔论,汽车轮胎碾压柏油路,红绿灯咔哒咔哒之声,冰饮店里水龙头水珠滴落,宠物狗坐在地上喘着气,藏在树缝之中蝉翼的摩擦,风铃,远处的更远处的流水之声;晚上躺在床上,听到夜归的女人高跟鞋敲着楼梯渐行渐远,楼上关窗拉窗帘,开水龙头,婴儿夜啼......所有的这一切,这一切的声音都清晰地、毫不留情地灌入脑中,久久无法散去,甚至连里面每一个细节、音量随时随地都能回忆起来。
导致白天疲倦无力,晚上更是久久无法入眠。长期下来,不得不顶着一双黑眼圈见人。
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多余的声音。
在所有人不安的情绪与相互的轻声细语里,一个穿着讲究、肩膀上挂着一只宠物兔的男人忽然便出现了。他用仿佛主持人般愉快然而却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给众人介绍着,这所谓“The Quiz”的智力作答游戏。苍白宽敞的全封闭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剩下的全是急促的呼吸声与不安的脚步摩擦之声。
自称“执行官”的男人,语气和善地给众人提供了几道所谓的“热身题”,并说明,答错了并不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
也是就说,等到正式的题目开始......
(插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5942/ )
Q:请问企划的学校名称是?
A:格差学院。
Q:大家是几年级的?
A:设定上,全员是九月份组成的高一新生。
Q:大家是哪个班的?
A:班级为C。同年级的班还有A,B,D。高二高三同样分为ABCD四个班级。
Q:学校里是男校还是男女混合制的学校?
A:是男校,但是会存在女性老师等工作人员。
Q:学校的校服是怎么样的?
A:并不硬性规定。主体为白衬衣黑领带,西装裤,针织衫外套等。颜色款式可以自行更改。
Q:纸牌是每个月分配一次吗?
A:半学期除第一个月外内会有次数大于一次的轮换,时间随机。可能是好几个月,也可能是第二天。届时所有的主页banner标签图都会更改。敬请期待。
Q:纸牌是怎么得到的呢?
A:除了第一个月是企划主随机分派之外,从第二个月开始纸牌得到的方式会更变为【企划主会把纸牌随机散落在学校的各个位置并会绘制地图,由学生创作剧情随机寻找扑克牌,创作完成后,企划主会在该作品评论所获得的牌数。】
Q:纸牌会改变玩家的性格吗?
A:设定里面牌改变的玩家的地位,不变的是性格,一个懦弱的人当上了国王也不会因此变得有威严,一个聪明的人就算当了愚者也不会因此变成笨蛋,这是很重要的一点,所以不存在换了就会变人设的情况。当然黑化或者病娇之类的是由荔枝人自己决定的。
Q:对恋爱的两个人所持有的牌有什么要求吗?
A: 允许上位者和下位者的恋爱。也就是即使国王和小丑在一起也是允许存在的,但是一旦小丑不在国王身边的话他就会被其他人欺凌。
Q:下位者就只能被欺负吗?
A:下位者可以以任何手段通过所寻求的上位的高贵程度来给予自己最大的保护。
Q:下位者可以逃跑吗?
A:请不要轻易尝试。
Q:阶级外的设定是指什么呢?
A:阶级外的两张牌不受等级约束,可以在班级自由活动,也可以帮助下位者对抗上位者。但是在与任何人产生冲突时,重要的不是牌数,而是自身的综合能力。
Q:可以设定角色以前经历过游戏吗?
A:在本企划中,10月20日的纸牌分配是学校的第一次等级游戏。如果非要设定,荔枝人可以设定人物在学校其他场所经历过游戏,例如初中,兼职打工的地方等。
Q:这场游戏老师知情嘛?
A:这取决于老师对学生的关心和认知程度。但是无论老师知不知情都不可以干预游戏。
Q:学生可以在游戏开始之前知情这种游戏吗?
A:可以。无论是从学长或者老师口中,亦或是沿途听说都是可以的。
Q:什么人物属于场外?
A:除去C班同学和老师以及保健老师之外的所有人物。
Q:工作人员可以走剧情吗?
A:工作人员可以在不破坏游戏的情况下走恋爱亦或是其他线的剧情。工作人员不用剧情打卡。
【10月7日更新】
Q:班级座位是可以变得吗?
A:可以,上位者可以要求下位者换座位,如果您和其他玩家商量好,也可以进行交换。只要表现在剧情里即可。但是公告不会再另行公布。
【10月24日更新】
Q:班级大约是在几楼?
A:高一年级在三楼,高二和高三分别在二楼和一楼。每层楼的末端为教室办公室。
由于企划主临时有事导致对战名单延时十分抱歉,企划时间将顺延一周还望见谅。
对战名单如下(由于场内人数为奇数所以其中一组为三人对战):
伊津见赤也(CID:30264)VS 甘兀(CID:30382)VS 岛津七濑(CID:30517)
天雾 别野(CID:30270)VS 维卡·列昂尼多维奇(CID:30448)
泽米·古拉尔(CID:30332)VS 斐迪南·康纳琉斯(CID:31152)
- 字数4526
- 有些微血腥猎奇描写
——
“铃铃铃——”
倒酒的动作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梳着背头的金发男人迅速提腕将还差一点就要倾倒出的液体收回了瓶中,带着歉意笑了笑,快速扫完屏幕上的内容后将手机揣回了口袋。
“抱歉,虽然之前就提到过了……我最近真的很忙。”
之前被阻断的琥珀色水流这次流畅地被注入了白兰地杯子中,男人将半满的酒杯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垫上,伸手将胸前口袋里放着的眼镜摆在了酒杯的旁边,却好像完全没有喝或者戴的意思。
“就那边开始还有大概10分钟的时间,”他有些莫名地嘟囔了一句,然后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
“我们继续吧。”
那是一个异常明亮的房间。
在可视的范围内找不到门窗或其他任何象征着通往外界通道的存在,能让视线聚焦的物件就只有房间正中的一套纯白桌椅,就连那刺眼到像是手术室中无影灯一样的光线来源都无法分辨。
那是一个白色的房间。
天花板,地板,墙壁,还有桌子一边穿着束缚服一样服装的人。
唯二的例外就是桌子另一边坐姿挺拔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和他手边用暗色瓶子装着的白兰地。明明身处于一个如此压抑而怪异的空间里,这人的脸上依旧带着几乎可以说是愉悦而平和的微笑。
他对桌子的另一边除了头部以外都被束缚住的棕发男子点了点头,声音闲适而自如,就好像看不到那人瞪大的眼中略显可怖的血丝和恨意一样。
“那么,我再问一遍,我应该到哪里去找你们的负责人呢?”
他嘴角的弧度又拉大了一些,“请放心,就像是所有人期望的一样,我保证会是一次绅士之间的会面。”
“啊,当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又加了一句。
“作为代价,我同你的交流……相对来说,就不会那么文明了。”
棕发男子虽然并没有被限制说话与呼吸的能力,但一种极度恐惧下条件反射般的冻结感突然虏获了他的身体,他没有心思细细体会每一条血管配合着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产生的酸痛一同颤抖的不适,只知道自己在反应过来之前便听到了来自自己紧缩的喉头,像是捕食者盯住的猎物逃跑前的示威一样看似凶狠却毫无用处的反抗声。
“你不能杀我!我是唯一一个知道联系方式的人!”
金发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抿着唇摇了摇头,“啊,我当然不会直接下杀手。”
“我本来是想直接让你保持72小时的清醒……然而好像我并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以浪费在等待上啊。”棕发男子有些惊恐地看着男人眼里一闪而逝的失望神采,“所以,为了加快速度,我只能用更直接的方式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疼痛到了一定的限度就会消失……或者说变得麻木?”
男人假装天真地歪了歪头。
“那是骗你的。”
——
【Kingsman: The Secret Disturbance】
【Lamorak - Chapter.1】
——
“敬Lancelot。”
“什……么?”
忽视了桌子对面那人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条件反射一样的喃喃询问,男人仰头将琥珀色的酒液一饮而尽。他有些不自然地将动作在仰头的动作处暂停了片刻,试图回忆自己与那个作为特工实在是温和得过分的男人最后一次会面的情景,却发现自己能记得的只有那人谦逊有礼的声音,和长辈一般拍在自己肩上时,自己所感受到的安抚与信任。
他轻缓地叹了口气。
“我,我说了,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求求你,求求——”
片刻的沉寂迅速地被桌子另一边突然爆发出崩溃般喊叫的人所打断。他转头对自己视线尽头的Arthur点了点头,伸手摘下了眼镜,再次在酒杯中倒入了威士忌。
“啊,是吗。”他将视线从手中琥珀色的酒液转到了桌子另一边双眼充血爆出,神情几近癫狂的男人。他有些无趣地看了眼自己的杰作——那人所有手指都已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的左手。其中食指好像受到了点特别待遇,像是被锥子一样的物体细细碾磨过一般,肉泥一样的肌肉组织下透出的白骨上有着刮剜的痕迹,仔细看的话,地上的血泊中还能隐约看到被浸泡得发暗的骨粉。男人原本还多少带着点不屈血性的表情已经被胡乱的涕泪替代,他正毫无尊严地恳求着,想来如果可以的话早已跪伏在地以示真诚。
金发的男人轻轻地将酒杯放回了桌上,身体微微放松靠在了椅背上。
“真可惜,我已经不想听了。”
“……哎?”
“就在15分钟前,你的另一个同伴已经告诉了我相同的信息,我来这里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正确性而已。”他垂下眼注视着自己手上还没有擦干净的血液,声音里带着股兴味索然的味道。他收起了之前一直挂着脸上的面具般的笑容,注视着对面的蓝绿色眼睛里翻腾着不知名的深潮。
“再见了,Lawson先生。”
他掏出了一把早已装好消音器的Walther P22,枪口精准地指向了对面那人的眉心,持枪的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非常感谢——因为你我度过了一段不算无聊的时间。”
他扣下了扳机。
他将还散发着热气的枪放在了桌上,将刚刚才满上的酒杯凑到了鼻子前闻了闻。
“这酒味道真是遭透了。”
他喃喃,然后再次仰头一饮而尽。
——
“Sidecar,please.”
“No ice?”
“No ice.”
门框上铃铛被突然敞开的大门碰撞得叮当作响,一个比较怪异的组合出现在了那个叫做Camellia的酒吧门口——亮金色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笔挺的西装也毫无破绽的男人与他手上拎着的一个用比较古怪的姿势挣扎不休,嘴里还爆着粗口,看起来大概20来岁的青年就这样毫不在意地进到了那个除了一个酒保外便空无一人的空间。男人明显与吧台后的酒保相当熟悉,两人在一问一答之间就完成了扔人到沙发上→猎物准备反抗→微笑着卸了他的手腕→自己坐到吧台的四步曲。
“呼。”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金发男人在吧台前拿起了不知何时已经被准备好了的鸡尾酒杯,仰头一口干掉后惬意地叹了口气。
“哈……还是你调的酒最合我的口味。”没有理会这句带着点调笑和奉承的话,吧台后的男人动作麻利地将空了的酒杯拿走,没有停顿地又不知从哪摸出了另一杯放回了原处。这回金发男子只是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杯沿,没急着喝,却有些不满地盯着自己面前那个看着自己带人来拜访还全程都淡定得无趣的男人,直到他不自在地咧了下嘴,有点无奈地捧场抬头看了眼那个肩膀和手腕的关节都被卸掉还反绑在身后,浑身冒着冷汗脸上还硬是要摆出一幅毫不在意的表情的青年,但很快还是将视线转回了手中的杯子上。
“……”
“唉,好吧……啊,这孩子怎么了,你为什么把他带到了这里,出什么事了。”
完美的棒读。
“他啊。”然而这边却毫不在意对方平铺直叙毫无起伏明显就是敷衍的语气,男人心满意足地顺着他的问话(?)接了下去,“路上碰到的,这位……嗯……”好像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光顾着绑人不记得问问情况了,男人挂上了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转身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那个黑发青年。
强忍着肩膀尖锐的疼痛和心头的怒火,青年狠狠地瞪着那个表情看起来还有些无辜的男人,在脑海中盘旋了许久的脏话还没冒出口就被那人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敲击在吧台上的手指给摁了回去。刚才完全反应不过来就被卸了关节的震惊和潜意识里的恐惧成功地捉回了他快要落跑的理智,他深呼吸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Davis,Xerxes Davis。”
哪知道那个男人像是看不到他愤怒得快要爆炸的模样一样,微笑着点了点头后就再次转身继续起了刚才的对话。“Davis先生是一路跟·着·我到的这里。”他加重语气强调着,然后冲着那个吃惊抬头的男人投来的询问的眼神点了点头。
“我在6个街区前就发现他一直保持着大概半条街的距离缀着我,”他背对着Xerxes致敬一样地举了举酒杯,没有打算观看青年一副“自己居然那么早就被发现”的震惊表情,脸上写着纯粹的兴味盎然,“途中我用了5种不同的反追踪方式试图摆脱他……但他总是有办法继续跟上来。”
酒保打扮的男人这才放下了手中被擦了半天的杯子,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从外表来说毫无特别之处的青年——黑发蓝眼身高适中,就长相来说还算凑活,但那身无论如何都只能用“糟透了”来形容的衣服搭配注定他的出身注定不会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家族,同时也意味着没可能接受过追踪与反追踪的训练。肌肉虽然看上去多少锻炼过,但不是专业性的,但是有没有可能是故意伪装成……
“别看了,他不是什么便衣,大家族深藏不露的继承人,来自中国的功夫高手,或者任何其他不靠谱的什么身份。”像是早就料到这人脑海中有可能出现多少不靠谱的猜测一样,金发男人轻笑着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是……”有些困窘地嘟囔了一句,他再次拿起了已经干净得毫无瑕疵的杯子开始反复擦拭——用一种如果Xerxes没记错的话,比之前用力很多的方式。
“哦我的朋友,相信我,如果他真的是的话,我会知道的。”金发男人大笑着回道,“说回他跟着我的事……其中3次我故意留下了能让他追踪的痕迹,1次是凭他自己的小技巧——这个我过会得找机会好好问问,还有1次,是——凭直觉?”他再次回头挑着眉看了Xerxes一眼,然后凭借着他脸上还没消去又浮现出的震惊表情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所以,你想要邀请他加入你那个不知名的奇怪组织……就像你几年前问过我的一样?”
“对。”男人干脆地回道,然后低头将杯中最后一点金黄的酒液喝干,轻轻将酒杯放回了桌上。
“……但是他的胳膊和手腕还是被卸着的——被你。”
“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担心在我带着他进来后的下一秒他就会暴起砸了你珍贵的收藏。”男人耸了耸肩,正了正自己的领带,起身走向了那个看似已经平静了下来,现在正安静得有些异常地坐在沙发上地青年。
吧台后的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有点无语地看着自己的老友拍了拍那个青年脱臼的肩膀,然后在他吃痛地喊出声来之前利落地几下将脱臼的关节接了上去。他叹了口气,对那个对自己的可能的悲惨未来还一无所知,现在只顾着忍住嘴里快要憋不住的痛呼的年轻人投向了隐隐带着怜悯的视线。
“那我先走了。”男人笑着打了声招呼,相当自然地——就像是不到半小时前“自然地”将跟踪着自己的陌生人卸了胳膊又拎到这个对他来说显然相当特殊的酒吧里一样——带着那个叫Davis 的青年向门口走去。
“喂,Hebert。”两人离去的脚步因为身后的声音微微一顿。
“……记得回来把你的酒钱结了,我还记着账呢。”
被称作Herbert的男人没有回头,但他身边的Xerxes却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是与他预想中无奈或者生气的表情不同,一个非常真诚,跟之前笑眯眯地卸了自己胳膊时的表情完全不一样的——
温暖的……笑容。
“我知道。”
——
Xerxes从之前被“押送”到那个奇怪的酒吧后就一直高攒着的怒火在离开那个地方后迅速地转化成实质行动爆发了出来。在散发着橡木香味的原木门被关上的下一秒他便迅速地矮身试图用一个正面进攻的扫堂腿占据一个相对有利的局面——不过很可惜,虽然已经尽可能地高估了自己对手的实力,但男人的反应比他能够想象得还要快上很多。在他完成扫腿的动作前,一个手感相当不错的木质伞柄就勾到了他的脖子上,并且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一股大到难以抵抗的力量就顺着他的脖子拉扯着他的身体,将他毫不留情地甩到了坚硬的水泥路上。
后脑被用力撞击后产生的眩晕感使得他眼前的景色瞬间产生了重影,Xerxes这回没能忍住呻吟,骂骂咧咧地半躺在地上半天动不了身。而那个金发男人则平静地伸手抖了抖因为刚才的动作产生了皱褶的西装,将手中的伞再次挂回了胳膊后脚步平稳地走到青年面前。
“Davis先生,你好。”
然后他听到那个好听得有些过分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了起来,Xerxes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半蹲在了面前,表情隐没在了背对阳光的阴影里。
“非常抱歉现在才对你做自我介绍,我是Herbert Harris。”
男人停顿了一下。
“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有些呆愣地看着那个男人在小巷阴暗的背景下逆着光的身影,虽然看不清楚,但他却莫名地确信,那个叫做Herbert的男人的脸上,一定挂着那个非常干净,而又异常温暖的笑容。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毫不迟疑的声音。
“好。”
——
Fin.
没有台词的角色就不响应了。
————————
人类是世界上最擅长趋利避害的生物。
所以如果自己被他人目击到正遭受恶性伤害,即使对方就此转身离开,自己也没资格去指责什么吧?
————————
咖啡冰冷的温度贴上脸颊,带着潮湿的水汽,龙墨几乎瞬间就躲开了。
“清醒点了吗,”挪开的咖啡罐后面出现一张笑得灿烂的蠢脸,“墨墨?”
“别这么叫我,猴子。”不悦地放下手中的纸笔,龙墨伸手夺过咖啡罐,塞到莫奇卫衣领口里。
“咦?!哇!哇啊啊啊!很冰耶!!”大个子的男生马上发出怪叫,拼命地拉扯卫衣,试图让低温源离自己脆弱的小腹远一点。
吵死了。
明明是自己想独自出门自驾游,结果被同宿舍最没神经的肌肉猴子发现了计划表,死皮赖脸地一定要跟着来,还顺便叫上了自己的女朋友。
一人行变成三人行,自己还是个高瓦电灯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智商低又情商低的人啊?简直难以理解。
——虽然这样说,但龙墨并不讨厌莫奇。
从小学到现在,自己的性格到底有多惹人讨厌,龙墨很清楚,可是那些人都没有交往的必要,既然如此就不需要为此而感到伤心,或者说孤独。
‘是个理智又冷漠的人,让人完全不想跟他交朋友。’
这样的评语或多或少地出现在其他人口中。
到目前为止,只有莫奇是个例外。
“墨墨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啊。”
一边被自己冷漠对待,一边还说着这样的台词贴上来的男人,骂多少次白痴、猴子、运动单细胞都撇不开。
这样的人,自己会超级讨厌吧?
龙墨一开始是这样认为的,但事实并非如此,否则他也不会同意这次的三人行。
也许自己意外地其实有点感觉到孤独了吗?
龙墨马上否决了这件事,绝对不可能,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接替自己开车罢了。
“墨墨?”思绪被打断,某只猴子的脸放大贴过来,“你在发呆?真少见。”
龙墨立即仰头避开,后脑勺撞到车窗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
龙墨不会骂人,因此保持了沉默,莫奇却被其他东西吸引开了注意力。
“这是……那个智力问卷?”莫奇捡起被扫下座椅的纸张,上面写着几道问题,下面是龙墨的解答,“你不是已经做了一份吗?”
“做这个总比参与到你们的白痴对话里好。”龙墨毫不留情地讽刺,“对智商绝对无害。”
“墨墨总是这样说,很伤人诶。”莫奇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简直都要窒息了。
龙墨狠狠推开莫奇的脸,同时打开另一侧的车门,伏身钻了出去。
“你要去哪里啊?”莫奇问。
龙墨挥挥手,没有回答,朝休息站的另一边走去。
“你不要走太远哦!”莫奇加大了音量,四周正在休息的人纷纷将视线转了过来,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
好丢人!
龙墨迈大步子,又走得远了一些。
后来,在事情发生以后,龙墨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当时听了莫奇的话,没有走远,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会跟莫奇还有他的女朋友三个人,进行一场虽然并不高兴但足以成为回忆的自驾游,然后继续这样不咸不淡的生活,直到大学毕业,直到工作,直到……
龙墨设想过自己的未来,尽是些片段,他将这些片段保存在脑海里,等待将来一个个去实现。
——这就是他计划的人生。
但,这累积了小半辈子的未来片段,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被重重一击,全部打得支离破碎,然而,与此同时,他失去的却又远远不止是未来。
后脑勺的钝痛控制一切之前,有那么一两秒钟,龙墨是非常清醒的,甚至前所未有的冷静。
私仇?绑架?纯粹的恶意伤人?
这些会造成自己遭到袭击的可能性一一划过脑海,在还未得出准确结论之前,被袭来的晕眩感绞碎,龙墨不能自控地跪倒在地,他双手撑着潮湿的地面——刚下过雨,那粘腻的触感,龙墨立即想要收手,可是……办不到。
可恶!好难受……在失去意识之前,必须……
……必须求救……
意识到这一点,龙墨条件反射地望向了人群聚集的地方,望向了莫奇。
摇晃而模糊的视界里,莫奇站在车边,即使隔着车,身高优势依然让他轻易地看见了龙墨。
他的表情是惊讶的,下一秒就变得凝重起来,紧接着,当龙墨以为他会马上大喊着“墨墨”,同时飞奔而来,就像之前的数百次那样,牢牢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莫奇转开了视线。
他就像不认识龙墨的其他所有人一样,选择了对龙墨视而不见。
啊……
龙墨张张嘴,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沾有乙醚的布从背后捂上他的鼻子,龙墨毫不挣扎地闭上眼睛。
他想,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讨厌莫奇了。
————————
无论外在如何,本质上他们是一模一样的人。
————————
龙墨恢复意识的时候,并没有立刻坐起来,而是马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没有很强烈的不适感,应该进行过有效处理,看来袭击他的人并不打算伤害他。
——抑或是,还没有到需要伤害他的时候。
稍微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处境,龙墨才慢腾腾地睁开眼睛,他坐起身,发现除了自己,在这个完全白色的空间里,还有其他大约十个人在。
有些人还昏迷不醒,有些人则已经聚集到了一起,他们察觉到龙墨的视线,马上看了过来。
“啊!又醒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像准点报时的闹钟一样叫起来,“你感觉怎么样?”
她一边询问着,一边迅速脱离队伍,朝龙墨跑过来,不由分说地把手贴在龙墨的额头上。
龙墨瞳孔猛地一缩,挥手打开了女孩的手。
“别碰我!”
那一瞬间,他还以为那是莫奇。
“哎?!”被如此对待的女孩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我在担心你耶。”
这么说着,她还是知趣地缩着手,不敢再轻举妄动。
“葱白她没有恶意。”
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是一个大叔,他半蹲下身,与龙墨保持平视的同时,中间还隔开了一段安全距离,是个相当懂得处事的男人。
“我叫长冢 恒三郎,在你提出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他说。
龙墨紧了紧眉头,双手一撑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叔,你这种大人的口气真让人不爽。”龙墨抱着手臂,像躲避瘟疫一样又往旁边挪了两步,“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名叫长冢的大叔并不在意龙墨不礼貌的行为,他把坐在地上的女孩一并扶起来,才用严肃的表情望向龙墨。
“你也是因为通过了‘The Quiz’智力竞赛的海选才来到这里的吗?”他问。
龙墨摇摇头,“不清楚你说的‘The Quiz’是什么……不过,我先前的确填了一张智力问卷,但是我填完以后随手就扔……”
莫奇。
龙墨马上止住了话头。
是莫奇。
一定是那个白痴把自己随手扔在桌子上的问卷寄出去了吧。
龙墨立即感到了不悦。
“我是通过了海选才来到这里的。”他改口说,虽然并不是很确定这件事,但是既然长冢这么问,那肯定存在什么理由,就让他来为自己解惑吧。
“果然……”长冢马上给出了反应,他摸了摸长出青茬的下巴,说“在你醒来之前我们交换了情报,发现大家都是参加了那个海选才被带到这里来的。”
“是呢是呢,呯!的一下失去意识,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葱白附和到,还配合自己的话频频点头,随后又露出一副哭丧的表情,“啊——我的培养皿——还没放到冰箱里呢,要是被污染的话……哇啊——”
受不了,龙墨做出一定要离这个女人远点的决定。
“正如他们所说,而且我们也尝试了报警,但是信号完全不通。”
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龙墨看向了不远处那个像是外国人的白发少女,但对方的嘴完全没有张开的样子。
“在这里呢,你真失礼!”
这一次,声音更清晰了,源头来自下方……龙墨低下头,一个深灰色头发的矮小女孩站在他身边,正仰着头,从眼镜后面不满地看着他。
“……小学生?”龙墨倒是有些惊讶了。
“我已经二十七岁了!”那人即刻抗议。
“是呀,米拉只是患有矮小症罢了!”龙墨下定决心要远离的白痴女人冲过来,一把将米拉抱起,“你看是不是超级可爱!”
无论如何,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被这样对待总不会舒服的吧!
龙墨忍不住按了按额角,这个女人……果然很像莫奇!不仅智商很低,情商也很低!
不打算做出任何回复的龙墨干脆转开视线,先前还躺在地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醒了,长冢马上去到他们身边收集可用的情报。
“这是犯法吧?绝对是犯法!”一醒来就嘟嘟囔囔的男人看起来像是推销员,他推了推眼镜,不满地双手环胸。
“你这样……深呼吸,把头先放平,感觉好些了吗?”正在对紫发的娃娃脸男孩进行紧急救助的白发男人也许是医学生——他也穿着白大褂。
还有默不作声、坐在角落里的黑皮小鬼,穿着奇异的外国大婶,以及一位带着鸭舌帽,四处乱逛的粉发女人。
总结来说,是一群奇怪的人,龙墨下此定论。
“看来……”问话完毕的长冢挠着头发慢悠悠地走过来,“除了都参加过海选,大家就没什么共同点了啊……”
与这句话的末尾和葱白“我跟Vector是邻居哦!”的呼声同时响起的,是来自白色墙壁的嗡嗡声。
“欢迎你们!挑战者们!”
向两边打开的墙壁中出现了黑色的屏幕,一个男人的影像跃然而出。
“本次‘The Quiz’智力竞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做好准备吧!”
————————
龙墨能感受到,自己的人生从此时此刻起,正脱离轨道,冲向未知的深渊。
*打卡用,流水账orz
*没有提前确认就写了,如有不妥请私信告知!
*打扰了好多人真不好意思ORRZZZ
*小林与禅屋
“心!”
一个栗色短发少女抱住了粉色长发少女。
“你居然也在这里?我刚转来谁都不认识……”
少女没有回头,说道:“葵……”
她们是小林 葵和禅屋 养心。
虽然葵不信教,但还是和有信仰的养心相处得很好。
要问为什么,只能是因为她们是发小了。
家住的很近,葵的父母又三不五时地去养心她养母那里坐坐,聊聊天。
于是害羞而又内向的葵也交到了她这个朋友。
“为什么来到这里?这里不是离家很远么?”葵高兴地抱着养心不放,仰头问她。
“有些原因……葵也是一样吧。”
“……”
——
“……所以说,心想要去哪个社团?”葵很自然地牵着养心的手,一边走在校园里一边问道。
“贫尼……茶道社吧。”
“确实很适合心……我想去手工社,最好能直接加入……”葵陷入了想象,“自己组建,有点够呛吧……”
“葵可以的。”
“别闹我啦~我不行的……”
葵低头玩手指,却悄悄地在心里想怎么才能组建手工社。
*小林与白雪公主
看到她的一瞬间,就移不开目光了。
长长的乌黑头发,穿着学生里少有的超短裙和黑丝袜,胸口也解开了两三个扣子,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肤呼之欲出……
葵觉得脸上有点发热,然后葵再看了一下,那位少女好像有点困扰……
葵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几步,问道:
"那个……同学……你有什么困扰吗……"
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听不见,葵害羞到想转身就跑。
"啊!"少女看见了葵,"你!过来帮我赶走它们!"
"咦……?"
葵这时才发现少女的身边围着许多动物,小猫、小狗、兔子……还有几只麻雀围着她打转,惹得少女左闪右躲如临大敌。
"好……好的!"
帮你都赶跑!
过了一会儿,少女坐在草地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得救了。"
"嗯……为什么要赶走它们呢?"它们蹭蹭你不是也不亏什么吗?
葵这么想着,坐到离少女远一点的地方问了。
少女只是回头幽幽地看了一眼她,没说话。
是生气了吗……葵更加坐立不安。
于是这两人就并排坐着沉默了一会儿,谁都不说话。
……
"那个……""我……"
同时开口,葵立马停住了。
"那个你先……"
"你先说。"
"哎好吧……嗯……同学你……叫什么……"
"……"少女疑惑地看着她。
"啊!不想说也可以!那个、那个我冒昧……"
"有栖 咲夜。"
"哎?"
"手机给我。"
只见少女拿着葵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邮箱地址并打上名字,然后晃晃自己的手机:"你的呢?"
"啊,我、我叫小林 葵……!"
待少女走了好久,葵才回过神来……
真是漂亮的人……咲夜?真是好名字。姓氏有栖的读音是音同『爱丽丝』吗?没听清太可惜了……
『新简讯』
——"我是招动物体质。但是过敏。不是刻意对你冷淡。"by有栖 咲夜。
我我我也是……!
慌乱了半天,葵组织好语言却一下子按了删除。
"啊……!"
这怎么写呢……招动物体质……动物围绕的……乌黑的头发……雪白的皮肤……啊!
『就像白雪公主一样呢。』
"啊哇哇哇哇发送出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空旷的校园角落里,葵一个人在手忙脚乱。
*小林与丸子
"不——要——跑——吃我一记左勾拳噫——!"
走廊里打闹的女孩子时常有,像这样闹腾的不多。
葵抬着课本往教室走,就看到了一个蹦跳着追打人的明亮身影。
脑袋上的那个人是……兔子耳朵?随着小少女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要小心不被打到才行——
"啊!!"
小少女脚下一滑,往葵这边冲来,惊吓到的葵手一松,课本掉了满地。
结果不是因为撞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掉了。
葵立马慌张地捡课本。
摔到地上的小少女一蹦就跳起来了,冲着刚刚追打的人消失的地方喊:"下次不要被我也抓到——!"
还晃了晃她没有威慑力的小拳头。
说是小少女,其实本身葵也不高,在她的眼光看来,这个少女非常……可爱,而且特殊。
少女蓬松的头发扎了两个高马尾,更显眼的是头上的黑色兔耳……发箍。左耳带着两个亮闪闪的耳环,更别提那双有灵气的大眼睛……啊,看向这里了。
"怎么啦看加子看呆了吗?莫非你想嘲笑加子,也赏你左勾拳——"
少女叽叽喳喳的,随着话语还比划着姿势。
"啊,不是……那个……加子?我在捡东西……"
"你声音好小喔!怕什么嘛又不会真打啦!你是,啊小葵!跟蜡笔小新的妹妹一样嘛~~~"
"呃……啊……"
葵有点跟不上她的频率,只能呆呆地看着加子翻她的球。
"呜——哇,数学绝对不行!"加子把书递给她,"音乐、美术……这个可以!"
葵已经捡好书了,她站到一边看加子翻她的国语书。
"我看看啊,加子记得这里面有…………嗯……没有……!而且封皮也不一样!咦咦咦……!高二!"
加子还是一下子就蹦起来了:"小葵是高二吗!不行我绝对不承认是学姐啊呜呜呜!明明我看起来比较大!"
"呃……啊哈哈……"
这种误会也是经常的,甚至买东西的时候被以为是小学生还被夸了懂事呢……
但是加子不是恶意,虽然闹了点,也没有什么心机。
"加子学妹!"
"噫——!打你哦!不对!快叫我丸山同学!不许那么亲热——"
"丸子学妹!"
"噫噫噫!!"
学院里满是欢声笑语。
*小林与兔子箱
葵是在图书馆遇到她的。
为了查阅一本关于织毛衣的书,不巧的是
周日人很多,结账处很多人,椅子上也几乎满了。还有不少坐在地上或者靠在书柜上看书。
挤来挤去的,葵就坐在了她的身边。
一开始葵还没有意识,只是看书。直到她看到困难的东西——计算针脚。
"呜哇为什么会只有每行的数量依次递减哇哇哇?什么东西??"
然后身边的女孩子就拍了拍葵,说出了答案又回去看书。
"咦……那这个?那个呢?"
不论问她什么,她都瞬间答出来。
葵看她的眼神便亮闪闪的。
女孩子忍不住她的眼神攻势,俯身过去对着葵的耳朵悄悄地说:"结账处人少了,我们借了书出去说吧。"
女孩子挑选了人很少的凉亭。
"所以,你有什么问题?"
"算数……!"葵期待地看着她,"请教我数学作业。"
"唔……好吧。你的年级没问题……?!二年级?!!同级生!?"
"哈哈……"
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后知后觉地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交换了手机邮箱。
"真想不到你是同级生……"
"兔子箱子是笨蛋——!"
"不是箱子是叶子。HAKO——叶子——"
"USAMI——兔子——HAKO箱子——!"
名叫叶子的少女便无奈地看着她。
在不知不觉里,葵在原来学校的内向好了很多。
和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便能普通地聊天了。
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发觉。
*小林与手工帝
"阿果!我的仓鼠脱线啦——"
葵顶着一个像是"(´இ皿இ`)"的表情,扑到另一个女孩子的怀里。
"好——好——葵仓鼠怎么啦?"
"葵不是仓鼠!没有苏囊!"
这么说着,葵却像是小动物那样在少女的身上多蹭了几下。少女也乐呵呵地揉她的脑袋,给她顺毛。
这位林中少女名叫香取 栗,天生拥有柔和的浅亚麻色头发和瞳孔。身着长长的裙子和披肩,留着海藻样的长卷发。整个人都散发着温和的气场。
所以葵当初在学校的森林迷路看见她的时候,很是激动了一下,以为见到了林子里的精灵。
"连头上和身上挂的果子都是真的!阿果果然是妖精吧!"
时至今日葵依旧这么说,栗则是笑而不答。
"所以呢?仓鼠怎么了?"
栗和葵一样喜欢手工,不过葵的手艺远远比不上栗的。
所以在栗说要给她绣动物的时候,葵双手赞成。
绣完以后,葵看着衣服上的仓鼠"……"了一下,然后鼓着嘴看她,反而更像是仓鼠了。
"脱线啦!看这里……"
栗看着扯着衣服下摆给她看的葵,想着:你自己才更脱线吧……肚子都露出来了。
"啊!衣服不是主要的!"
果然吗?
"如果我组建手工社的话,阿果好不好?"
"好的,我要去。"
面对葵词不达意的话,她能听懂,然后刮了刮葵的鼻子。
"小仓鼠发话了怎么能不去呢~"
"都说了不是仓鼠,不是啦!!"
*小林与小辣椒
"稻叶同学又吃这么多辣椒啊……"
"哎?有什么关系嘛!"
又来了,下一句是……
"今天带了足够多的胃药,可以随便吃啊/哦!"
这句是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哎小葵很懂嘛!"
"懂什么!这事儿不是吃药就好的吧?!"
稻叶 唯是葵的同班同学。
但是她们第一次搭话却是在食堂。
"哇……好多辣椒。"
"是吧是吧!同学你也来一口——!"
"不不不哇啊啊啊!!"
吓得甜党的葵差点把饭给扔了。
然而接下来的是更加鸡飞狗跳的生活。
稻叶拥有不亚于加子的吵闹,而且是同班同学,惹得葵三不五时塞上耳机来逃避。
……当然,葵的耳机并没有放音乐,只是闹得实在受不了而已。
随后,是葵发现稻叶有胃病之后的追逃战。
"稻!叶!不许吃辣椒!!"
"哇哇辣椒警察来啦——辣椒国的子民快跑!"
"什么鬼!稻叶站住!等等不许直接抓着辣椒吃啊!!!"
看了她们的同学都笑得花枝乱颤,到后期还会帮稻叶逃,或者帮葵指路。
看心情,帮哪边。
"对了葵,为什么叫我稻叶而不是唯呢?"
"因为……嗯好听?"
"哦哦这样啊!"
"嗯……哎不许转移话题!你碗里红红的是辣椒对吧!"
"饶命啊——!"
*小林与『姐姐』
"然后,女主角就『哇——』地一下,真的被感动哭了哦!"
"歌夜这算是剧透啦……"
没关系的,自己玩又是另一种感觉啦~"
和葵说话的这位少女名叫八重野 歌夜,因为是同班同学,所以不知不觉就混熟了,而且被安利了乙女类游戏。
"文字avg一剧透就没意思啦……"
"不会的!不然葵还是玩速度类的?葵的手速不错呢!"
"哇那种有点……我不想玩丧尸类的……"
"打糖果?"
"太幼稚啦……"
"但是……仓鼠跑轮子很萌。"
"哦…………哎难道在说我吗……?!"
葵曾经想把歌夜拉到(尚未组建的)手工社团里,但是……
"我已经加入社团了哦……"
"咦,明明开学不到一个月……"
"妹妹决定的啦~"
"唔……哎妹妹?双子!哎你是姐姐!!不像!!"
"……受伤了。"
"开玩笑的……啦……?"
*小林与老师
"小林同学!"
一听到就头皮发麻的声音。
这是数学老师岸田 郁实的声音。
"哇……郁实……"小林吐了吐舌头,准备开溜。
"去哪里?小林你的作业还没有交!"
"哇哇……这就对打算去写啦……"
"不许申请外援!要自力更生blabla……"
葵无精打采地听着,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忽然对岸田老师说:"郁实!"
"嗯?你看到了三重野老师吗!"她立马如临大敌似的往外看。
"不是……!"葵歪着头,"我在想,老师要不要开当社团顾问?"
"哈?"
"手工社!"
"……难道你要组建?不行的吧。就凭你……"岸田老师把玩着教鞭,不屑地说。
葵的信心反而被激发出来了:
"我会组建出来给郁实看的!我就去提交申请!"
"喂喂!!"
看着葵离开的身影,半天岸田老师才反应过来。
"她数学作业还没交……"
『TB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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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百夜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江户城内的异变已经大到就算不信鬼怪传说之人,也无法否认眼前现实的程度了。
植物的疯长让人瞠目结舌,满城提前了一个月盛开的樱花不提,连雪绪养在阳台上的一盘蒜苗也一夜窜了半米高,她吓了一跳之后,掐了送给宁宁炒了吃。江户城内的水脉也开始不正常,无论河水还是海水都变成不透明的蓝色,有人还说,将手放进那蓝色的水里,能感觉到些微的刺痛,不过雪绪自己亲自打了一桶幽蓝的河水进行实验,感觉那说法是心理作用推动的以讹传讹。
周遭农户的农田也是一个情形,抱着“看不到疯长就当作它一切正常”的心态,雪绪用比平常更低的价格买了合意的蔬菜。海产的情况更惨,价格暴跌,损失严重,毕竟大家都不知道吃了那种诡异水流里的食物会出什么事。
于是这几日,宁宁的百兽屋开始有客人了。
“江户子很奇怪,以前不了解畜肉,害怕有毒什么的,所以不吃,可是如今出了异变,第一个不信任水产之后,倒宁可来尝尝畜肉了。永暗神社不是说了水没问题么?”宁宁在堂前摆了烤架,半截用来烤菌,半截用来烤山猪肉丸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将烤了一半的蒜苗翻个面,嗅了嗅味道,补洒了些七味粉。
雪绪借了宁宁的光,连摊车也懒得推出去,直接用宁宁的厨房做各类煮物,偶尔在她过分推销自家菌的时候帮客人解个围。
一开始虽然旁人有些怕宁宁身上的幽光,相处下来发现她长得可爱,说话也天真直爽,才两三天,就开始有特意走远路来宁宁这里买晚饭的客人。
“就因为江户仔日常最习惯的是海产,所以出了问题最怕的也海产。不了解的东西发生了异变,最多感慨两句,自己很了解的东西也发生了异变,那种恐惧感可是很强烈的。何况,虽然一切消息都以永暗神社的说法为优先,终究遵循自己的本能比较重要。”雪绪给自己做了一碗味噌清汤面,炒了一小碟贝肉做浇头,趁更多客人来之前先填饱自己肚子。
河水变蓝这件事情在江户城内引起了极大的恐慌,一开始谁都不敢取用这样的水,但是永暗神社的告示中也对此事加以说明,实在没有办法去购置其他地区水源的町人,迫于生活所需,还是有人使用了发着蓝光的水。东町这一区,雪绪当着众人的面煮了一锅水给自己和宁宁吃了,然后仿佛一个活标本一样安然无恙地在街道上晃荡了一日,如此一来,大家也勉强能接受这水能喝的说法。
事后雪绪向请她如此表演一番的町长收了三百文钱。
“来一份纳豆佐炙豚肉乌冬!”已经是第三天来百兽屋吃饭的酱油店老板,掀开暖帘就大声嚷嚷起来。宁宁开心地应了,然后去后厨忙碌,雪绪则斟了茶给酱油店老板倒上。
“这不是雪绪姑娘嘛,现在给百兽屋帮忙,连摊都不爱出啦,我家小儿前几天还念叨着说想要吃你做的包心丸子呢。”照例嘴上说得殷勤但是从来不给自家小孩买关东煮的老板,一边把杯子里的茶喝了一口,一边神秘兮兮地凑上来问雪绪,“听说雪绪姑娘消息灵通就想来问问。是不是只要去永暗神社参拜了,这百夜就可以平安度过?”
有这说法并不稀奇,遗憾的是永暗神社也早早告知众人,参拜一事并不具备这等保险功能。
雪绪眨了眨眼睛,在横右卫门老板对面坐下来,笑吟吟地伸出一只手,看酱油店老板开始往她手心塞起钱币,才一句话回了:“没这回事,没有绝对平安的法子。”
酱油店老板脸瞬间坍了一下,刚巧宁宁从后厨出来送上开胃的小菜,见状好奇:“在说什么?”
“在问参拜神社有什么好处。”宁宁送来的小菜是纳豆和腌萝卜,雪绪不给老板开口,也给自己装了一碟,倒了点樱酒,坐在百兽屋的大堂里自斟自饮了起来。
“原来参拜神社真的有作用?”
“硬要用作用来加以区分的话,有人可是整理过参拜哪些神社能解决什么事情的。”雪绪掰着指头开始数,“想要治头痛要去高尾稻荷神社,治疗眼病要去茶之木稻荷神社,治疗天花要去找锥大明神或浅草寺的仁王。而日本桥的栏杆,还有大木户的铁,据说对百日咳和脚气病的好转也非常灵验。至于想要离婚或者切断桃花,那就要去旧中山道的切缘槚了。”
掰着指头算着算着,雪绪“哎呀”了一声。
说到参拜,她才想起来,今年她十九岁,正是到了厄年的年纪。
江户人把男子的二十五岁与女子的十九岁视为厄运年,认为凡是到这一年,遭受灾难是不可避免的。江户的人家若逢厄年,有条件的便会在正月二十一日前往平间寺参拜,雪绪到江户那年就想着届时也要去一趟,只是她孤身一人生活,硬生生把这事忘了。
没法免俗,明天看来得去一趟永暗神社了。
“你才十九岁?”
鹤见别邸今夜只有鹿又雪绪一个客人,宁宁的百兽屋串烤大受欢迎,忙得脱不开身,道歉又道歉,托雪绪用木盒装了四份烤串捎过来。伊织刚把据说是熊肉主料用蜂蜜调味的烤丸子放进嘴巴里,就听到雪绪提到厄年这回事,结果好不容易把有点嚼劲的丸子咽下去,她第一句回应便是这个。
“这什么惊诧莫名的语气。”雪绪好笑地看着她,“我不是早就跟你说我比你小两岁么?”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感到有些困惑,不那么确信地补充:“说过的吧?”
伊织把竹签子放下,皱起眉毛看着雪绪:“我一直以为两年前那次,你也是去做除厄参拜的。”
“那个嘛……”雪绪眼神向旁边飘去,故作镇定地喝了口茶,“那次只是觉得好玩。”
伊织冷冰冰地看着她。
“原来是为了好玩,我刚才还以为你是暗恋我,才特意跟踪了鹤见家的轿子,在我进入神祠之前制造偶遇呢。”伊织开完嘲讽,又拿起第二根烤串。不想雪绪眼睛亮了起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知道真相了!太好了,我还以为这一片真心早在两年前被埋没了。”
伊织安静地把第二根烤串吃完,用手巾拭了拭嘴角,叹了口气,朝门外拍拍手。
“阿乐,送客。”
“等等等等。”笑得乐不可支的雪绪在阿乐把纸门拉开一半的时候朝对方摆手,示意没这回事,然后回过身对伊织正色道:“当时我刚到江户不久,对那间冷清清的神社很感兴趣,加上喝了点酒,索性在元旦的时候上山参拜了,算是祈愿能在江户立住脚跟。”
伊织半垂下眼帘,一副没有在听的样子。
“倒是鹤见家大小姐居然特意挑了那么一个看起来根本没人的神社做除厄参拜,这才让人大吃一惊吧。啊对了,听说你前几天还很有活力地不好好穿衣服就在走廊里乱跑,还吃了大概是平常饭量两倍量的食物,把鹤见家上上下下吓得魂不附体,好在过了一夜即没发烧也没晕倒,大家才松了口气,你这是什么妖怪终于觉醒了。”
伊织安静地把第三根烤串吃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叹了口气,解释道:“因为当年我身体不好,其他有名的除厄神社对我来说赶过去太勉强了,永暗神社虽然也在郊外,相对之下可能是最好的选择,当时跟父亲母亲商量的结果也是如此。”
“……你是不是故意回避了我后半句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两年前,距离除夕还有一周的时候,年仅十九还居住在鹤见家主宅的伊织,其实也是如几日前一样,在暮六时醒来后,唤人给她换了厚厚的青波纹夹棉和服,然后径直走去了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唯人吃晚饭的房间。
在寒冷的冬夜,她冻得发红的脸庞出现在鹤见家老当家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赶紧把她扶进房间里,又命人多拿了火盆来,鹤见家老爷还赶紧叫人去请伊织最常见的那位医师。
“父亲大人,我今年十九岁了,我想,也到了要做除厄参拜的时候,请允许我去一趟永暗神社吧。”
伊织用双手扶地,郑重地向父亲叩首。
鹤见家老爷是位在人前非常有威仪的人,但是对自家女儿这样提出的要求实在无法拒绝,他思考了好一会儿,看了看急急忙忙放下碗筷,想要把姐姐扶起来的儿子唯人,还有眼泪汪汪马上又要哭出来的夫人,最后放弃了一般挥了挥手,对伊织说:“如果医师说可以,那就可以。”
伊织得到了允诺,不为人知地松了一口气,只是还不等她完全站起来,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这时候刚刚出诊回来的医师被鹤见屋的家丁连催带请地赶了过来,好不容易才将胡闹的大小姐情况稳定住。
鹤见家的长女,那时候身体就是差到这种地步。
又是发烧又是昏迷地过了三天,伊织醒来之后,好好吃药调养,连饭都比平时要多吃了一点,硬是靠着想要出门去参拜永暗神社的意志力,让医师在除夕前一日对鹤见家老爷点头,说,小姐的情况如果好好看管,也是可以出门的。
于是除夕当夜,鹤见家的暖轿里四处用厚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确保不会漏风,又装了两三个火盆供暖,给大小姐特别缝制了保暖的和服之外,找了毛绒绒的兔毛围脖为她围好,还在她手腕挂了一颗装了炭核的暖手小炉,这样鹤见家老爷和夫人还不放心,又给家丁和侍女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才让伊织出了门。
她坐在轿子里的这段行程并不算远,但是时不时就要停下来,因为家丁们紧张过度,一听到伊织咳嗽就会询问要不要掉头回去。
“咱家小姐就算不去做除厄参拜也没关系的!身体要紧啊。”
但是最终还是到了永暗神社的鸟居前,伊织掀开帘子,从暖轿里走出来,挑了一盏灯笼,不许任何人跟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了最顶端的神祠。
拜殿旁边的手水舍竟然有人。
对方没有提任何灯笼,就是在夜色中自如地用木勺净手、漱口,然后清洗勺柄,做完这一系列工作,那人才转过身来。
橙红色的长发,绿色的小袖和服,戴了有些滑稽的围巾,不知是被冷风吹得还是怎么样,看起来眼睛还红红的。这个当时还不知道她叫做鹿又雪绪的人,用恭候大驾的语气对伊织说:“你是,鹤见家的小姐么?”
这是初次见面。无论雪绪还是伊织都没有说,请多指教。
或许那次参拜确实是除了厄,鹤见家大小姐做完全套参拜之后赶回家,只是睡了两天就恢复了精神,让鹤见家老爷夫人少了很多担心。
得亏她那时候身体能撑得住。
一转眼两年都过去了。
赶在太阳还没升起,市内的时之钟还没敲响的时候,雪绪走在为自己除厄的路上,回忆起第一次见到鹤见时她脸上不太高兴的表情,还是忍不住撇一下嘴。
跟别人做了一样的事有这么不开心么?非想着全世界自己最独特,那丫头相当任性。
那次除夕参拜过了半个月,雪绪以针屋的身份接了个棘手的事情,想着能跟鹤见屋老板谈谈最好,却频频被堵到外面,灵机一动,报上姓名的时候对家丁说,“我见过鹤见小姐”。
不指望被相信,只要能引起对方的兴趣就可以。是以,雪绪顺利地见到了非常有威仪的鹤见家当家,当日谈了约一刻,最终还是争执不下,约定了过两日再来商谈。
两日后,给雪绪斟茶的那位侍女小声地说:“请暮六时后再来一趟。”
结果又见一脸不高兴的鹤见小姐,在那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有些冷冰冰地瞪着雪绪,用百无聊赖的语气说:“听父亲说有人自称见过我,原来是你啊。”
“原来是你啊——”学着两年前鹤见的语气,雪绪在山路上笑了起来,清晨的鸟啼清脆地响在她耳际,她愉快地跳过断成几截的石板,心想永暗神社这山路该修缮了。
后来伊织才告诉她,之所以想到要去永暗神社,是因为读到一本跟影祸有关的书,传说是某位被问刑的领主家抄出来的书,几经转手,流通到了鹤见屋,被当作礼物和另外十几本一并送给伊织阅读。
从小不得见阳光的伊织,本能地对那个传说和神社感到好奇。
自己的理由跟伊织就大大不同了。
因为太阳还没升起,山路里有一种幽静的氛围,雪绪开始用手拨开半人高的野草。
雪绪是在参拜当天,才知道有永暗神社这么一个存在的。
越往山上走,就越能见到长势可怕的植物,明明近日参拜者甚多,最后几截路都快被无处不在的野草完全遮蔽了,雪绪蹲下来,比了一下野草的高度,发现刚好能将蹲下来的她埋起来,不由得后背有些发凉。
她算是住惯山里的人,山的异像对她而言,比市区的水更有实感。她想到昨晚跟宁宁的对话,感慨良多地耸了耸肩膀。正欲起身站起,突然感到一阵目眩。
“小心。”
在她刚刚短暂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她的脚从石阶上滑落,雪绪向后倒下的时候,耳朵还捕捉到风化的沙砾沿着草径往下滚动的声音。
幸而有人拉住了她。
“抱歉,这条路最近被荒草盖住,石阶因为年代久远也多有风化,刚才就看到你走到这边,我应该早点提醒姑娘才是。”来人稳稳地捉住雪绪的手,小心地让她重新站稳。
雪绪站稳之后,正要开口道谢,却短促地吸了口气,睁大眼睛仔细地看着他的脸。
来人像是很怕冷,脖子上围着一圈与眼下这季节不太相符的围巾,身上的衣装像是雪绪在尾张时常见到的旅人,背后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药箱。稍有些长的刘海挡住他的左眼,而露出的那只眼睛正注视着雪绪——虽然他说着“抱歉”,眼睛里却是没有波澜的空茫。
“应该没事吧?”见雪绪不说话,他稍稍扬起下巴,语气有些关切。可能是误以为雪绪的脚踝受伤了,他做出要放下背后的药箱的举动,像是想先替雪绪稍作检查。
雪绪对这个人有印象。
两年前的除夕,在她收到信崩溃地大哭了一场之后,在她以为自己所有做为都是错误之后,在她抱着酒壶意欲使自己醉死冻毙在江户冬夜之后,那个背着药箱的行人,也是这样停下来问她。
“不不,我没事。”雪绪忙退开了一步,冲对方行礼道谢,“是我刚才不当心。”
她想着说点什么缓解自己的心情,然后目光停到了对方手里发出蓝色幽光的花朵。
奇怪的是,当她看见这朵花的时候,她才留意到这片森林,竟然有那么多正在发光的小花,但是当她移开目光,就一朵也察觉不到。
“这是真夜草。”背着药箱的男人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举起手里的小花对雪绪解释:“因为影祸要到了,所以此刻才开放。”他有些纠结地苦笑了一下,表情好像突然觉得解释起来又很麻烦,于是简单地总结:“不过你们平时是看不到的,所以不用太在意。”
“是来参拜永暗神社的吧,就在那个方向,这条山路永暗神社不久就会整修,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说完这番话,他对雪绪轻轻颔首,然后沿着山路向下走去。
“药师。”情急之下,雪绪用两年前依稀记着的这个人的自称叫住了他,“请问,你以前就是江户人么?”
对方微微扬起眉毛,不知是吃惊这个问题,还是吃惊雪绪的称呼,然后慢慢点了点头。
雪绪在心里默数了三声,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躬身行礼:“今日之事非常感谢,多有打扰,我先告辞了。”
她这次再没有被石板绊倒,稳稳地走到了永暗神社的手水舍,开始用清澈的流水净手、漱口、洗净木勺。然后行至拜殿,在钱箱前深深鞠躬,投入钱币,伸手摇动铃铛,拍手两次后,雪绪将双手合十,原本应该许愿除尽厄运,她却情不自禁地想起两年前的除夕。
那个自称药师的人耐心地听完了她语不成句杂乱无章的哭诉,最后将她手里的酒壶收走,告诉她说,江户城附近的山里有一座永暗神社。
“如果觉得怎样都看不到光明的话,不妨去那里参拜一次吧。”
“有用最好,没有用的话……”当时他也是稍微苦笑了一声,“也好过这样不知去处。”
喝得有些茫然的雪绪抱着膝盖想了很久,最后真的朝那个方向走去。冬夜的冷风让她慢慢清醒起来,在将要爬山路的时候,她留意到了一架气势很惊人的暖轿,而旁边家丁的灯笼上,是鹤见屋的屋号。
药师,结果参拜有用呢。
鹿又雪绪用力地握住手,闭上眼睛。
希望这一年,长吉久乐,消灾解厄。
附注:
关于三百文钱,江户时期小间物屋的商人一天差不多可以挣四百文,如果是单身汉,一个月工作四五天就勉强足够过活。
雪绪所说神社的参拜妙用,参考《大江户八百八町》一书,其中部分内容来自《江户神佛愿悬重宝记》。
锥大明神是是锥子的神灵,据说要想使其灵验,就要在许愿的同时朝水流很急的河川上流投掷两三个锥子。
仁王:佛寺门口的门神。
槚树:朴树。
神奈川的平间寺俗称川崎大师,是江户时期最有名的供奉消灾神佛的寺院。
关于晚饭这件事,其实江户人当时习惯两顿饭,分别在朝五时(早上八点)和昼七时(下午两点),这里杜撰了一个晚饭时间。
那个特别缝制的保暖和服啊……写到这里我真想说给她买个貂不好么,于是江户时期到底有没有貂啊【
以上,谢谢阅读w
这是只有在这里才被提起的故事。
是有关于跌落天际的顽石,同注视他的一点点荧光的故事。
最初的时候,白昼同长夜其实并不令人感到有太大区别。在远离人烟的幽静之森中,一点、一点的荧光在碧色的湖水旁萦绕,浮浮沉沉,莹莹灭灭。
在这之后不知多久,萤火虫中的某一只开始了自己微弱的思考——没错,已经厌倦了深沉晦涩的林间深处了,只能透过从树影间洒下的点点光斑感受到阳光的明媚,这是多么让它难过的事情啊——!
长夜能够使自己变得更加耀眼,或许只有在这片黑暗中,自己才能切实的为人所见——但是也许它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又过了许久,虫开始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进程已经走向了衰亡。
它的思考朦朦胧胧,没有什么特别的遗憾,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冲动。只是偶尔会有念头一闪而过,偶尔会伏在一片嫩绿的草叶上,入神的想——
如果能够有更加不一样的生活的话——
如果这短暂的一生,能够稍稍再延长一些的话——
……
那样的话……
……自己,会想要做些什么呢?
*
在生命之火彻底熄灭之前,似乎永无止境的长夜首先降临了。
小湖边的草木首先发生了异变,原本的植物一片片死去,另一些不同的植物破土而出。
这异变同样落在了萤火虫的身上。
它感到四肢百骸流过一股股暖流,然后这温度逐渐升起沸腾,变做难言的苦痛,虫踌躇翻滚着落在地上,想要嘶吼却发不出声音。
大约就是在这时发生的事情吧。
那是就算是已陷入极度的痛苦的虫也能够清楚看出的光芒,那微光的人影无声的出现在湖泊边,在它模糊的视线中,久久伫立在那里。
虫微微抽搐着腿脚,挣扎着拍打着双翅,是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吗?是想要向对方求救吗?不论如何,它这微小的努力都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那人影一动不动,虫透过草叶看到对方无言的立了片刻,然后缓慢的伸手抚上了面前的花朵。
尚未绽放的花苞轻轻颤动,那人食指轻点,似乎在一瞬间赋予了花苞奇妙的活力,绿色的圆骨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外层的包衣褪去,吐出一瓣瓣紫白色的花瓣,随着微微四散的星芒盛开。
人影犹豫了片刻,手在花径上微微停留,指尖微动,最终还是安静的收紧,无声的放下了手臂。
对方像来时一样离开了,也许是它的错觉,那人影的脚步似乎在它的面前微微停顿,甚至似乎有目光投来,然而最后这一切都化作林间的清风,了无踪迹再不可追了。
在萤火虫看来,这一切伴随着疼痛既像是被拉长到数百年,又好像仅仅只有一瞬,甚至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但是,为什么呢。
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这胸腔中的隐痛,究竟是自己切实的感受,亦或是从对方身上传达而来的如同肉块般集结的浓重情感,虫一时无法分辨,只呻吟着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咦?
它、他的手……
发出轻微喘息声匍匐在草叶中的白发青年面色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迟缓的用手贴了贴自己的面颊,然后轻轻地,缓缓地再度将掌心按在了心口处。
啊啊……
原来……这就是‘温度’啊……
他在这场长夜之中,获得了第二次的新生。不再只是一只普通的垂垂老矣的萤火虫,那么现在的他,到底是谁呢?
青年忽的想起方才所见到的人影来。
“光……”
头一次发出声音的喉管不自然的露出‘赫赫’的嘶哑声线,萤火虫微微偏头,生疏而艰难的拉了拉唇角,“是……啊,我不就是……光(ひかり)吗?闪烁着的……光芒……”
“光る。”
他再度重复了一遍,一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好像是个不错的名字啊。”
臆想的唐门月饼节,
求各位唐门壮士不要揍我!!
舌尖上的中秋 唐门(上)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又到来了,无论是士大夫还是百姓甚至王公贵族们,都团聚在自家的小院里欢度中秋。
在蜀中,在一个神秘的门派,唐门里,上上下下的弟子们也忙碌着,准备迎接中秋的到来。门上的牌匾被擦干净了灰尘,巨大的机关上挂起了精美的灯笼,就连训练场上木桩都被擦的锃亮。唐门弟子难得放下严肃的表情,一个个都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赏月,吃月饼,唐门的月饼尤其特别:藤椒牛肉月饼,茱萸竹笋月饼,花椒蛋黄月饼,宫保鸡丁月饼,还有最受欢迎的藤椒茱萸花椒三喜临门月饼。
唐某某今年打算亲手做一些酥皮藤椒茱萸双喜月饼,送给他敬爱的师父和师兄弟们品尝。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唐某某就早早地起床准备做月饼的材料了。这些材料朴实无华,然而制作的功夫却十分费神,是唐某某祖祖辈辈流传的老手艺。
首先要准备馅料的制作。馅料的主要原料是食茱萸,这是芸香科落叶乔木植物,在它的幼枝和叶片上都长有细小的针刺,因此采摘要格外小心。
唐某某是摘茱萸的老手了,他带着竹子编的小背篓,穿过茂密的竹林来到唐门的后山上,那里生长着一小片野生的食茱萸。唐某某告诉我们,野生的茱萸颗粒更小,但是味道却更辛香。因此他才会一大早便来到这里,就是想要获得这难得珍贵的新鲜味道。
凭借轻功,唐某某很快就摘到了足够的食茱萸,将它们带回自己的小厨房。
藤椒是早就摘好了的,现在取来,用碾轮细细碾压,榨出青涩的汁水来。在藤椒的清香中,将捣碎的茱萸放在锅里加上秘制的高汤熬制,等到茱萸高汤咕嘟咕嘟滚起来的时候,加入盐,藤椒汁搅拌。然后盖上锅盖,拨小了膛火,只用文火熬煮。
趁此期间,唐某某洗净了双手开始揉面,磨面的麦子用的是唐门自家种的冬小麦。和面的水用的是深井井水,然而秋天寒气起了,井水染了寒气无法直接饮用,聪明的唐门人便在水里泡上茱萸或者其他辛辣的药材驱寒。细细白白的面粉加了泡过茱萸的井水,配合唐门独有的内功心法,在案板上拍锤揉捏,形成一种独特的韵律。
“揉面的力度要掌握好,揉重了面太紧不好此,揉轻了面太松,一蒸都散的咯,还此个锤子嘛。”
醒面的时候,馅料也做好了,茱萸藤椒高汤在文火熬煮下变成了浓厚的膏状,一揭开锅盖,辛辣中夹杂着香味扑鼻而来,让人不禁胃口大开。门外路过的小猫咪也被这香味吸引,探头探脑地向厨房里张望。
“则个你可不能此哦。”
唐某某笑着掩了炉火,又重新盖上锅盖,等待馅料自然冷却。
现在,馅料和面皮都准备好了,太阳也过了当午的位置。唐某某终于要开始制作月饼了。他在案上撒了细粉,取出各色各样的模具,把面团和馅料依次放进模具里压实,接着在案板上轻轻一磕,成型的月饼便落在了案板上。唐门月饼的花纹也很特别,有的印着唐字,有的印着暗器的花样,还有的竟然印着一个憨态可掬的熊猫。
接着,唐某某要进行月饼制作的最后一道工序了,烘烤。月饼生坯被推入炉内,添了柴火将温度提高,待月饼上的花纹定型后适当降温,烤上半刻钟不到熟透即可出炉,待凉透后下盘。
做好的月饼表面金黄油润,平整饱满,呈扁鼓形,花纹清晰不乱。咬一口,饼皮软糯带着一点点韧劲,馅料充足,高汤的鲜味和茱萸藤椒香辣的味道从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里,带来温暖幸福的感受,是中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