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唐宵库瑞唐宵傻傻分不清的库瑞陆仁
陆仁在一个光柱里发现了唐宵,穿着相当奇怪的衣服,对方也看到了他,投来惊异的目光。唐宵身边整齐排列着其他光柱,每个里面都有一个人,一个白发的娇小萝莉感觉十分像雪伦。
其实一点也不像,但是他就是觉得像。
“这是哪?”陆仁问。
“主神空间,不想死找个光柱站进去。”唐宵说。
“啊?”
“啊你妹啊?”唐宵指着一个空光柱,“进去!”
“糖糖你变粗鲁了不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宵你和他很熟啊?”有人狂笑,“我还以为只有伊芙才会叫你糖糖。”
“WTF。”唐宵焦躁的骂了句,“还有10秒钟,你赶紧给我滚进去,剩下的一会再问你!”
陆仁嘀嘀咕咕的滚了进去,接着眼前一黑。
“这是什么地方?”唐宵茫然的说,主神手表屏幕黑漆漆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库瑞比克,有这个片子吗?主神预告的不是这里吧?”
陆仁担忧的看着他:“要不我给你找个医生去?”他觉得牧师在失忆症这个顽疾上不好使。
“搞什么,我队友呢?!”唐宵抓着陆仁的衣领晃来晃去。
“什么队友,冒险已经结束了啊?雪伦他们都回到各自的世界了啊?”
“你是谁?”
“我是陆仁啊???你失忆了?”
唐宵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你记不记得你的同伴?”
“记得啊,老大老三老四他们都在坎维啊,不过吉泽尔和斯林也回到自己世界了。”
“这他妈都是谁?”唐宵崩溃。
陆仁领着唐宵去酒馆,几杯酒下肚唐宵总算冷静了许多:“这么说你不会变成龙?”
“你酒量变小了啊……都开始说胡话了。”陆仁说。
“哦……看着也不像。”唐宵咬着酒杯,东美的那个陆仁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性格真是天差地别啊,听说对方是个杀伐决断的人,眼前这个……他上上下下打量陆仁,那双乌溜溜的眼紧张的盯着他。唐宵在心里嘿嘿一笑,决定不深究了。
“喝酒!”他举杯,掌心闪过金属的光泽,在陆仁肩上一拍。
陆仁也跟着迷迷糊糊的举杯,觉得背后像是让蚊子咬了一口。
酒过三巡唐宵凑近陆仁盯着他,那双黑眼睛还是和小鹿一样。
“我认识你。”唐宵说。
“……废话。”陆仁把唐宵的脸推开。
“你能变成龙,变成影子,变成火。还到处放火,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教别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声音不低,酒馆老板也听见了,老板用看神经病一般的目光看了眼唐宵。
“哈?”陆仁呆呆的看着唐宵,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个顶尖的法师,还是个天理不容的恶徒,“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啊。”唐宵又把脸凑过来了,“你还有个能变成乌鸦的女伴,她整天面无表情,笑起来贼兮兮的,脑子很活络。”
整个酒馆的人都竖起耳朵来了,静悄悄的希望从“醉酒”的唐宵嘴里打听到旅团首领的八卦。
“什么鬼……你在说斯林吗,他不是我女伴。”陆仁表情扭曲。
唐宵拖长声音哦了声,突然往前一倾身子,照着陆仁亲了上去。
晴天霹雳,陆仁懵逼了。他看到酒馆门口一抹金黄闪过,刚想喊“老大你停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也动不了。
“诶嘿嘿嘿,你竟然没失去理智哎。”唐宵在陆仁面前晃了晃掌心,罪歌的刀尖露出来一丢丢,陆仁的眼珠子跟着刀尖晃来晃去,泛着淡淡的红色。
整个酒馆都沸腾了,“你坑我。”陆仁艰难的说,第二天旅团首领是个同性恋的新闻就要传遍遗都大街小巷了,他还怎么混。
“没有啊,我和你说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拽什么啊?”唐宵伏在陆仁耳边小声说,从外人的角度看过来像极了耳鬓厮磨。
“大兄弟你醒醒,我什么时候对别人爱答不理了。”其实他说的是东美的陆仁,但是现在的陆仁并不懂。
无妄之灾。
“老板开间房。”唐宵拍拍手,十分得意。
老板看了看呆立的陆仁,见他没反对,丢了个房牌过去,摇摇头继续擦自己的杯子。
唐宵勾勾手,顺着楼梯往上,陆仁就跟在后边,动作僵硬又机械。他想说卧槽尼玛,仔细想想唐宵根本没妈。
次日天一亮唐宵不见了,陆仁抄刀子奔向他的石屋。
他一脚踹开门,唐宵正在里边收拾行李,一副风尘仆仆旅行归来的样子。
“咦露露你……”
陆仁劈头就砍。
“你疯啦?!”唐宵毫无准备,狼狈的往地上一扑。他刚想说你这么早就来看我啊我今儿刚回来,就被对方的热情糊了一脸。
“你才疯了!你昨晚都干了啥!”陆仁拿刀指着他【干了你呢露露[不是】。
“……?”唐宵茫然摊摊手,“我今天早上刚到家啊,我干了啥?”
“你……”陆仁噎了下,“用阴招坑我还莫名其妙打了我一顿啊!”
“啊。”唐宵看看陆仁嘴角有点肿【打的】,走路一瘸一拐的【打的】,点点头,“你这……脖子上的we……痕迹【坏心眼故意弄上去的】,也是我打出来的?”
陆仁摸了摸脖子,破口大骂:“关你屁事!”
你都要打我了还不关我事。唐宵有点无语:“你做梦梦见被我拱了?”
陆仁觉得眼前一黑脑子一热,就把刀当石头丢出去了,唐宵赶紧躲过,往前一扑,和陆仁在地上滚成一团:“醒醒醒醒,这肯定是敌人的离间之计!”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离间计啊!对方是神经病吗!”陆仁悲愤的说。
“你就认定是我了?”唐宵冒火。
“那张脸分明就是你!还都有女装癖!”陆仁喊,“我看你玩了一晚上换装游戏!还踏马丢媚眼啊!幸好我没吃晚饭!这就算了你还喊过乐行,什么鬼啊恋父啊你!我以为你一直只是敬重他啊!”
唐宵也眼前一黑。
“你要赔偿!”陆仁大声说。
“不是我干的!”唐宵恨得牙痒痒,要是让他知道谁这么黑自己非把对方碎尸万段不行。
“那你说是谁?!”
“我……”唐宵气短,“反正就不是我!”
两个人又打在一起,唐宵挨了几拳,肌肉酸痛,和武僧毫无章法的肉搏他还是很吃亏的。
“你简直不讲理!”
“你分明在抵赖!”
“好好好我不抵赖,既然你说我做了那我不做岂不是很吃亏。”
唐宵的脸又凑近了。
我当初为什么要拯救这个世界来着?她怎么不干脆毁灭了?陆仁想。
陆仁惊坐而起,从高脚转椅上跌落下去。
“你才喝了两杯哎。”里德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喝醉了?”陆仁站起来,摸摸后背,湿透了,全是汗。
“嗯,还讲梦话。”
“我说了什么?”陆仁紧张起来。
“没听清,大喊大叫的。”
“我……梦见,自己和某个人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陆仁恍惚的说。
“哦,露露长大了啊,会做春梦了。”里德欣慰的说。
“接个吻而已什么春梦……你不想知道对象是谁嘛?”
“不是我就行。”里德点点头,“唐宵来了。”
陆仁一听这个名字就头大,他看唐宵在酒馆门口站着,脸上也带着一种恍惚的表情。
“你做噩梦了?”陆仁试探的问。
唐宵点点头,和陆仁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
里德看了看两人,了然的说:“我懂了。别人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着上他。唉,可以理解,毕竟单身那么多年,是个人就行。”
“去死吧你。”陆仁怒骂着把里德的头摁到吧台上。
【脑洞完,顶锅盖逃了哈哈哈哈】
黑木槿从未经历过如此精彩的开学。
好不容易等老师把一切都布置好,黑木槿就捂着肚子直冲最近的卫生间。是昨晚没盖好被子着了凉,也有可能是早上买的便利店的面包过期了。总之不管是因为哪个原因,都足够解释她为什么会在厕所里遵的两腿发麻。
也不知道谁规定的如厕的时候一定要玩手机,黑木槿也是一直遵循着这一准则,带着手机进来。要是她知道即将会发生的事,时光再倒流到几天前,她肯定会考虑买个适合坐便器下水口尺寸的手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尴尬的看着手机卡在下水口。
不死心的按了按冲水的按钮,结果除了让夹杂着黄色固体的水平面上升外并没有别的用处。
什么样的运气才能让手机正好是平行卡在下水口啊!!!!!!
黑木槿满脸通红的看着简直满的快要溢出来的黄金池,因为空气里的气味呼吸也有点不太顺畅,用手捂住发烫的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在她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谁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啊!黑木槿恨不得把自己一头闷死在马桶里。
在小隔间里急的又跺脚又挠墙,不管怎么样得先想办法把手机移动下位置顺利把水冲下去啊!
紧张兮兮的打开门,暗自念叨千万别被人看见,实在太有失体面了。把头探出去看了看确保外面没有人,刚刚跨出半个身子还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突然瞄到门口有人进来,又赶紧把自己缩回隔间“哐当”一声关上门。黑木槿大气不敢出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过惯了暑假的懒散日子,橘诗织觉得没有办法跟自己的习惯作对,但还是尝试着调了七点的闹钟,然后继续雷打不动的八点钟起床。
到学校时新生已经寥寥无几,老老实实去老师那里报了名字领完书,再回班上看了下座位,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了,橘诗织站住想起刚刚喝的一瓶果汁再计算了一下回去的路程大概用的时间。
“…还是先去下卫生间吧。”
听到脚步声在自己旁边的隔间停下,继而上锁的声音。
黑木槿打开门跑到洗手池旁拿过拖把再折回来,然后“哐当”一记关上门,研究起来用拖把哪头通下水口比较合适。
越靠近拖把头的那部分越是黑乎乎的,出于小洁癖的心理黑木槿根本不想握住那边,最后还是采取了拖把头朝上,用握杆去挪开手机。心里忏悔的祷告了一下,保证自己用完就把这根拖把丢掉然后买一根新拖把放到卫生间来。
然而事实总是不那么尽如人意,个子太矮拖把拿的太高总归时重心不稳,没拿住拖把就开始疯狂扭动,黑木槿“啊啊啊啊”的叫出来妄想用声音来控制平衡,可惜拖把还是笔直的向另一个隔间砸去。
橘诗织正想冲水就听到隔壁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划着隔板,好奇的抬头往隔壁看了看,结果看到一根拖把以诡异的弧度从隔壁飞过来,一边喊着卧槽一边计算抛物线堪堪躲开了,直到拖把笔直的插在了马桶里依旧整个人也没回过神来贴在隔板上一动也不敢动。
黑木槿眼睁睁的看着拖把掉过去之后随着一声骂声后又发出“咚”的一声,心想不会砸到人了吧,慌忙开门出去敲隔壁隔间的门。
橘诗织听到敲门声又愣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谁…谁啊!?”
“抱歉!那个…我不小心把拖把滑过来了没砸到你吧?”
“没有。”说着橘诗织打开了门。看到门打开黑木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就看到比自己高出十公分还带着醒目蝴蝶结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就这样,两人在弥漫着屎味的空气里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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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rai·米莱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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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usion•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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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格倫會到診療室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頭髮很濕,讓格倫感覺有些冷,但是總體來說比剛剛鎮靜多了,“你的脖子這裡。”格倫歪歪頭,坐到澤儂旁邊,“怎麼了?很嚴重嗎?”
“被掉下來的木頭打到了,”澤儂回答,“不是很嚴重,一段時間就好了。”他不知道被燙傷的部分將來會留下一片顏色不太一樣的皮膚顏色。
“痛嗎?”
澤儂說不痛,但他篤定格倫不會相信。格倫也的確不相信,他現在好不容易理好思緒能夠正常地思考,就感覺剛剛自己的舉動實在很不該,可是澤儂看起來沒有太介意所以他決定不提。“謝謝。”他又說。
澤儂只是微笑。
“如果,你找到答案,會選擇回來嗎?”
“我不知道。”
接下來的事情是這個樣子,格倫和澤儂沒法再住回工作室所以現在暫住在附近旅店的地下室,旅店老闆用很低的價錢將房間租給他們,他們去檢查了火災剩下的東西,還有些能夠使用於是留下來。格倫去找了漁船的隊伍,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再留在澤儂身邊只會是個麻煩,他回到了海上,至少他強迫自己回到了海上。
而澤儂的話,要從更北邊的情況說起。
北邊的巢,也就是邊境的位置沿著山脈更往東北邊的方向去,那裡仍舊是常年冰雪覆蓋之地,而且已經遠離了十四城,所以可以說是人煙罕至,偶爾會有一些村莊和礦場之類,但那都不是很重要,在那裡能看到一片湖泊倚在岩壁旁邊,而在那山壁上若仔細看,可能能夠看到一些小小的孔洞,晚上哪些孔洞會發出微弱的光,跟夜晚的星空融合在一起很難被發現。
那是北邊的獸穴,整個帝國最大的貴族集散地。
澤儂接到的那些客制化的單都是從那裡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聽著,澤儂是一個在貴族間很有商譽的人,在生意來往之間認識了許多大人物,而在獸穴裡常住的大多都是帝國舊貴族大家的家長,也就是帝國里國王和親王之下最有權勢的一些人,包括澤儂的老主顧,同樣也是一個大家的家長,他從澤儂的師傅開始就在定他們的貨,這次這一批沒有按時到達就差了人來詢問,火災的事情就傳進了獸穴。
澤儂的老主顧為此深表同情,並且承諾借給澤儂一筆錢來重建工作室,因為他不想再去找一個合作愉快的工匠。
所以就是這樣,工作室現在在施工當中,澤儂偶爾會去監督,大部分的時間在旅店幫忙,他覺得又回到了那次跟商隊旅行的生活。
“你真的不像一個工匠啊。”旅店老闆翻著整理好的帳本,這本來都是老闆娘在做的工作但是半年前她旅行到南邊去了。“這字寫得。”他說,“像一個學生。”
澤儂想起來他那時候醒來的時候是學院的宿舍,他想他以前可能是學生,可是至於學什麼,為什麼是學生,或者家裡如何一概都記不起來。
“那個。”旅店老闆又說,“下午沒事了,你想出去就出去吧,。”
“謝謝。”澤儂點點頭,他準備要去港口,漁船總是清晨出海,因為要趕在魚市開始經營之前,現在應該已經回來了,至少他是這樣想的。
格倫的確已經回到了港口,漁獲也都裝上車往魚市場運送。這是他來到十四城後第五次出海,已經逐漸習慣了,他很慶幸自己還記得要如何捕魚,他也很慶幸自己能支持得住捕魚的工作,海浪仍舊讓他害怕,但是還不至於令他無法做事。
他跟這裡的漁夫聊天,他們知道格倫以前捕鯨。
“你一個人捕鯨?”漁夫問。
“啊……應該是吧。”格倫回答。
可是他總覺得有些奇怪。
“真的假的,一個人怎麼捕鯨?”漁夫又問。
格倫沉默,他自己說自己都不信,一個人怎麼捕鯨?
“抱歉。”格倫垂下眼,“我其實不太確定,我自從經過禁海就忘記了很多事情。”
漁夫們都是一副“哦,原來如此”的表情。“可以理解。”那個漁夫聳聳肩,“聽說禁海的海妖會把人的記憶吃掉,那些東西都很煩人。”
另一個人笑著拍了下腿,“如果進過禁海的人都不記得發生什麼,那故事是誰說的?”
“旅者說的。”漁夫回答,接著所有人都沉默,格倫不知道為什麼。
“你知道西港貨船上的水手,那個年輕的,他說他見過旅者。”另一個人小聲地說,打破尷尬的沉默。
其他人擺出不信的神情。
“那個小鬼太年輕了。”最老的漁夫哼了哼,“說什麼給他聽他都會信。”
“你知道旅者是誰麼?”格倫身旁的漁夫看格倫一臉茫然就低聲問他,格倫搖搖頭。“旅者是一個傳說,他並不是人,可以在各處穿梭。你知道嗎?如果你看到旅者說不定能求他找回你的記憶。”那人皺皺鼻子,表示這話帶著玩笑的意涵。
格倫找不到旅者,他想過,可是沒有成功,他到最後也不會恢復記憶。
格倫不討厭這些人,可以說他挺喜歡跟本地人相處,大部分都很不錯,除了一些會對外國人表現出排斥的態度以外,都很願意跟格倫說話,只是就算在十四城住了一年,格倫在許多話題上還是很不了解,澤儂有時候會很耐心地解答,有時候會告訴他再住久一點自然會明白。
格倫希望如此,但他不知道他只剩下一年的時間。
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澤儂在港口出現的時候格倫有些驚訝。澤儂跟漁夫們打了招呼。
“嘿,這不是西港附近的蠟燭工匠嗎?”有一個人揮手說道,“怎麼跑這邊來了?來,一起坐。”他順手推了個凳子給澤儂。
“只是來看看。”澤儂一邊坐下一邊向格倫點點頭。
“放心吧,你家的小朋友在我們這裡很安全。”然後他們一起笑。
所有人又繼續聊着一些不怎麼重要的話題,比如說:魚的市場價格,新親王,那場火災,諸如此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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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芳庭,红罗帐下,一双男女正卿卿我我。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男子向女子索吻。红衣的女子却微嗔着别开脸颊。纤纤玉手奉上一杯微波轻漾的清茶。
“满嘴酒臭,先来抿几口薄荷茶。”
闻言,男子伸出手,不接茶,只是望着女子,将那不描则黛的眉、不点而红的唇,和那眼波迷离、像是映出了自己,却又像永远不曾、亦不会映出自己的丹凤眼,用指腹一一细细地描摩。眼角眉梢,都是沉溺的笑。
“呵,未曾想会有青楼女子嫌弃自家佳酿不堪……玦儿果真与众不同。”
男子由衷感叹,却被情人那双波光迷离的美目瞪了一回。
“尽会拣些漂亮话蒙我。我看你是不想喝我这茶了。”
被唤作“玦儿”的女子说着,腴白的皓腕一翻。眼瞧着那一杯沏得极为清丽的薄荷茶就要倾覆在地,男子忙握住女子的手阻止了她,连声说道:“喝喝喝!好玦儿,别说是薄荷茶,只要玦儿喂某,就是鹤顶红、绝命散,某也甘之如饴啊!”
一语毕,男子自己都禁不住红了面颊。而女子仍是不屑似地瞥他一眼,嘴上回着“谁信你那些浑话”,双手却是殷勤地将杯子捧到了情郎唇边。
男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女子,任那清茶宛如涓涓细流注入口中,唇齿生香,却又食不知味。一杯饮尽,已然醉眼朦胧。不过须臾,竟扑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女子膝头,死猪一般昏睡过去。
女子轻抚着男子的面颊,低声笑骂:“这才几杯酒,怎么就醉成这样了呢,孙郎莫非是嫌弃玦儿服侍不周,故意与我为难?”
男子在梦乡中享受着女子的爱抚,喉结耸动,唇齿间滚出一串呓语般的呻吟。
而女子一面倾吐着情意绵绵的温言软语,一面却悄无声息地从枕下摸出一把朱漆的匕首,单手将它抽出刀鞘,动作行云流水,宛如潜伏已久的毒蛇,朝男子毫无防备的脖子,昂首露出致命的尖牙。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女子忽然发出一声惊叫。
原来,装睡的男子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跃起,将女子一双看似全无缚鸡之力的纤纤玉手反扣在背后。当女子以为他不过是在温柔乡的黄梁中发出呓语的时候,对方已然默颂心诀,怀中捆仙绳蓄势待发,此刻已经牢牢地缚住了女子的手脚。男子连刀带鞘轻巧地夺下她手中的匕首,一面拿在手中细细打量,一面笑吟吟地明知故问:“玦儿这匕首可真好看,某看着甚是喜欢。不如玦儿将此作为定情信物,赠与某可好?”
女子欲行不义被抓现行,又被降妖法宝捆缚住手脚,却全然面不改色,还嗔怪起对方。
“不害臊!哪有这般向情人讨要定情信物的?我原本是打算赠与你的,但你这么说了,这会儿我偏偏不给你了。”
“呵呵。”
男子笑着摇摇头,又将匕首拨出刀鞘把玩。
“原来玦儿赠人匕首,却是要先拨出刀鞘在人颈项之间比划一番的。玦儿果真不是凡间女子!”
说着,眼神一凛。
“只可惜杀害某恩师的这把匕首,某化成灰也能认出。妖孽,你还想如何抵赖!某不知你用此物祸害了多少人,今日某就要替天行道!妖孽,你可还有话要说?”
原来方才还与自己耳鬓厮磨的情郎竟是千里追凶的修道之人。虽然已是砧上鱼肉,但女子依旧冷冷笑道:“孙郎啊孙郎,你若真想知道我心中作何想法,就一刀插进我的胸口,剖出我的心来,问它便是!”
说着,女子真奋不顾身地往刀尖上扑去,猝然倒地。男子心中一惊,却不敢救她,只警惕地查看倒地的女子情形。
正当他靠近,女子忽然抓住他的手大笑起来,一刀向他扎去。男子心中大呼不妙,以为自己此行就要血溅当场,却不觉得胸口如意料之中的疼痛。
低眼一看,匕首确实抵着胸口,然而哪有什么血迹。安然无恙的佳人“咯咯”娇笑着缓缓拿开匕首。男子这才看清,匕首的刀刃原来是可伸缩的。刀尖此刻正一寸寸从刀柄中弹出。
“这……”
男子一时失语。
“这不过是西域传来的玩物,我不过觉得有趣,想与孙郎打趣一番,不想这一试,却是试出了孙郎的真心,还真是叫人心寒呐!”
男子语塞,只觉百口莫辨,心念电转,想着莫非近日为非作歹的妖怪并非此女,却忽然全身酸软,宛若无骨地瘫倒下去。
——妖孽,你是何时?!
自知中计的年轻道士正欲怒骂,却不住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眼白上翻。意识远逝前,最后听到的一句低喃是——
“想伤害阿玦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阿玦?那不是玦儿自己的名字?
孙姓的年轻道士很快失去了意识,最终也没能参透这潋滟芳华,是如何陷自己于万劫不复。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直被道士唤名为“玦”的女子,捡起匕首,朱唇轻启,贝齿之间伸出的不是灵巧娇嫩的粉色舌头,而是与蛇信子别无二致的细长物。女妖轻舔着匕首。透明的毒液散发着一股惹人迷醉的异香,宛如琼浆,淙淙淌过朱漆的刀柄,绛色的锋刃,将人畜无害的玩物,重塑为杀人无形的凶器。匕首上鲜妍的红经过毒液浸润,一时间生动得仿佛要流淌起来。
楼下忽然传来人潮的惊呼纷乱之声,女妖秀眉微蹙,正欲下楼一探究竟,忽来轰然一声巨响,朱帘下的门扉破碎成数块,绣阁里闯进一个手持利刃的绯衣女子。女子似是远道兼程而来,风尘仆仆,云鬓微乱,发间斜插的金步摇不知去向。然她此刻如临大敌,轻薄罗衣遮不住一身煞气,胭脂水粉亦掩不住满目凶光。而她所手持的匕首,朱漆刀柄,绛色锋刃,正是外形上与青衣女子别无二致,传说中一刀便能毁人毕生修行的邪刃——无伤匕。
“阿玦?”
一见来者,青衣女妖似乎很是意外,一直古井无波的血色双瞳刹那间竟浮现出一丝无措。不过须臾她便换上笑颜如水,迎上前去,柔声道:“阿玦,这儿脏得很,你且等等……”
“啰嗦!”
然而不等她说完,绯衣女子便截断她的话,兀自大步走进来。她看着地上躺在呕吐和失禁的污物之中的男尸,忙收回了准备踢过去的莲足,嫌恶地皱紧了长若远山的黛眉。
“啐,来人。”
绯衣女子一声令下,在毁坏的朱门外待命的彪形大汉们立刻应声而来。
“把这里打扫干净。尸体剁碎了喂地牢里那群吵吵嚷嚷的饿狗。至于你——”
绯衣的目光指向青衣,嫣然一笑,满面寒霜转瞬化作春风拂面。
“卿卿,走吧。”
语罢,春风拂面,随即又冻结成寒冰千尺。
————————————————————————
偌大的醉花阴里,曲曲折折,弯弯绕绕,最终,二人的脚步停留在了层层叠叠的琼楼玉宇之上,唯有一条云梯与天庭相接的,金碧辉煌的空中楼阁之下。阿玦不喜久居高处,平日,这里便是二人的分离。然今日,不知为何,阿玦却一反常态地在这天庭之上伫立了许久。
她俯瞰着脚下的亭台楼阁,脸色渐渐苍白如纸。见状,卿卿忙柔声相劝:“我自会上去。快唤个丫头过来扶你回房吧。”
“多话。”
阿玦的额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可眼色依旧冰冷,而且愈发坚定不可动摇。
“今日,我也要上去瞧瞧。”
话音刚落,绯色的身影宛如蜻蜓点水,一路掠过云梯,直上楼阁。卿卿一惊,纵身一跃,疾步随阿玦而去。登顶,卿卿扶住看似摇摇欲坠的阿玦,惊觉对方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忙拉下脚下活动的盖板,带着阿玦跃入屋内。
“阿玦,你没事吧?”
卿卿担忧不已,一进屋,却被阿玦一脚踢在膝头,身形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对方身前。阿玦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自己身下的一袭青衣,沉默许久,忽然掩口咯咯一笑。
“我就说你把我支开是打着什么鬼主意。明明是个妖怪却偏偏去勾引修道之人。卿卿,你这贱货可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叫我大开眼界。”
阿玦说,从袖中取出匕首,俯身,用刀尖挑起卿卿的下巴,眼见着莹然如玉的雪肤上渗出鲜红的血珠,笑得千娇百媚。对于这一切,卿卿非但全无愠色,她保持狼狈的跪姿,血色的双眸里甚至浮现出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阿玦原本和缓的脸色陡然一变。
她咬牙切齿地将对方一把推搡在地,随手将江湖中流传的至宝扔在一边,对着眼前的倾国倾城就开始左右开弓。卿卿仿佛没有知觉的棉花包,既不反抗,亦不呻吟,只静静地任由对方拳打脚踢。
不一会儿,葱根样的十指都沾满了血迹,阿玦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手来。
“呸,真是白白地脏了我的手……”
她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掏出锦帕擦手,才惊觉自己的罗裙上亦是血迹斑斑,不禁皱眉,补充道:“和我这身衣裳。”
窗外临时为她搭建的出行通道业已完工,语罢,阿玦正要扬长而去,却被卿卿喑哑的嗓音叫住。
“阿玦,等等——”
“何事?”
阿玦不胜其烦地回首,只见鼻青脸肿、睁不开眼的卿卿正趴在地上摸索着寻找那被自己随手丢开的无双匕。那模样过于低贱凄楚,几乎要引人发笑,完全没了醉花阴头牌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形影。
卿卿好容易摸到了匕首,正要拾起,匕首却突然被人一脚踢开。接着就传来践踏声和阿玦歇斯底里的叫喊——
“我要这劳什子的玩意有何用!有何用!”
而后是重重的锁窗声,自甬道远去的脚步声,和拆卸这临时通道的嘈杂声。
然后,金屋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窗外隐约传来醉花阴永无止歇的靡靡之音。卿卿于冰冷的地面呆坐良久,依旧睁不开双眼,便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抚绣阁里阿玦留下的足迹。
指尖触到干涸的水渍。
尘埃之上,飘浮着一股咸涩,但不腥臭的气息。
眼帘中浮现出阿玦离开时的场景。
卿卿不禁长叹。是因自己的无能,而非她的任性。
阿玦,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究竟如何才能让你不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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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红装的老鸨归来,醉花阴的歌台舞榭,一如既往地处处活色生香、醉生梦死。浑然不知片刻之前,某间绣阁中经历过的,足以使这整座珠宫贝阙灰飞烟灭的惊心动魄。这一刹,她亦疑惑——究竟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她不明。
世事无常,真实叫人如坠云中、飘摇不定,镜花水月却让人甘愿含笑饮鸩、舍生忘死,究竟为何?
她不解。
经年的怨在胸中盘根错节,摩擦出炙烫的火苗,蹂躏着不堪重负的心。无法思考。
如若将这一切化为乌有,或许就能结束这苦痛的轮回?
无法思考。唯有将眼前一切金碧辉煌焚为焦土的冲动,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
没错。正因为别无他法,所以如若将这一切化为乌有,便定能结束这苦痛的轮回……
她凝聚了全部的功力,化为掌心的业火。玄色的妖火照耀,摇曳的斑驳烙在那张秀美的侧颜上,使原本那份清纯的秀美变得扭曲,可怖。使她身后翘首的少年不禁打了个寒颤。
“玦……姐姐?”
轻细的话音,竟让女子亦惊得一颤。她循声回首,只见身后的绣阁中,小小的少年怯生生地从门帘中探出头来。
白的衣,银的发,宛如瑞雪。金色的眼眸映照着她,宛如雪夜中温润的月轮。
心上的那簇灼灼生疼的火苗忽然就无声无息地灭了。阿玦心念电转,皓腕一翻,也就将掌心的那团妖火,也不动声色地熄了。
这又是为何呢……
她亦不知,此番,却也并未劳神去深究。
只是自然而然地,就换回了一如既往的盈盈笑靥。
-FIN-
前半部分来源于周奇谭关键词:薄荷、匕首、害羞,写着写着想把卿卿和阿玦的关系描写得更完整一点就有了后半部分。当然作为周奇谭的话自然是彻底跑题了吧……【喂
毒,一方面是指卿卿杀害道士的手段,另一方面,是指两人之间已成为病态的关系。
薄荷,是作为误导道士和引他入套的道具强塞【x】进文里的,不是什么毒酒,不过换成其他东西也是可以的(所以说是强塞啦【你。
匕首,江湖传言中一刀就能毁人毕生修行的法宝。关于它的来历我编了个狗血【。】的小故事。怎么落到阿玦手里以及在阿玦手里发挥了怎样(重要)的用途,这篇文里就先不告诉大家了~卿卿手里的是个外形一模一样的玩具。卿卿用蛇妖的毒液将它变成了杀人无形的凶器。
害羞,包括卿卿在红罗帐下对“情郎”假装的害羞,以及在面对阿玦时真正的害羞。然而自己读一遍之后发现并没有写出来【划掉
说废话果然比写正文效率高得多!【喂!
啊不过折腾了一个下午多的时间才填完这一个小坑,我看了看文件夹里其他大大小小的坑,不仅抚肝长叹——谁能来拯救一下我告急的文力么……【叹你妈逼快去填啊
以上。
*本篇为666小队在第一章的剧情整理。
*666的各位辛苦了!
石雕林·剧情LINK
当白光逐渐散去,出现在你们眼前的就已经不再是那座漂浮于星海的无名之城,而是一片林中的空地。
不过——要称这里为空地有些不够恰当,因为这里虽然被森林环绕,地面上却铺着整齐的石块,这些石块不断向远处延伸、一直到了你们看不见的地方。
虽然困惑、但是你们仍旧迈步沿着石块铺制的地面向前走去,随着道路的延伸被石块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很快就变成了一整片的空地。
而就在这片空地中——无数石雕、正林立其上。
《在黎明出发》→http://elfartworld.com/works/65769/
(沿着石板铺制的地面向前走去)
或是栩栩如生的动物,或是面目狰狞的人类,你们在这里看见的尽是这样的石雕。
当你们接近那些石雕时,一只小狗靠近了你们。
它似乎很高兴有人前来这里,不断发出“汪汪”的叫声蹭在你们腿边。
你们发现他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项圈。
“这上面写的……特雷西吗?”
“——是特雷西哟!”
很久没有被人呼唤名字的小狗开心地摇着尾巴。
《666的石雕林》→http://elfartworld.com/works/66056/
(狰狞的石雕,失落的弦月,古老的法术指引着冒险者的道路)
你们顺着弦月找到碎片,可某种力量阻止了你们,你们无法返回无名之城。
甚至通往森林之外的道路也被封闭,无论怎样向外走,你们终究都会回到这篇石雕林。
法师施展了她的神奇力量,可神示仅仅让你们在原地等待。
“汪!来这边!休息!”
特雷西将你们带到了一处木屋前。
《adventure》→http://elfartworld.com/works/65581
(法师施展了她的神奇力量,可神示仅仅让你们在原地等待)
然后,在这天晚上——
《夜半哭声》→http://elfartworld.com/works/67398
(在夜晚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那声音与特雷西很像,却并不相同)
第二天一早,特雷西为你们带来了早餐。
无所适从的你们,决定分开各自进行调查。
《Part2早晨》→http://elfartworld.com/works/68218/
(冒险者们开始了各自的调查)
Chant与暝前往了森林。
Leia询问着特雷西。
怜桑挥刀砍向身侧的人形石雕,意外地发现砍下的碎片居然是干枯的血肉。
《thread》→http://elfartworld.com/works/67408
(万物皆能穿过无形的屏障,只有他们被困在了这里,而石林的周边,曾有其它的冒险者停留于此)
临睡前,你们让特雷西睡在床边的地面。
可这天晚上,哭声依然降临到了牧师耳中,与前夜一模一样的声音,内容却多少发生了改变。
《part2 leia支线+前夜》→http://elfartworld.com/works/68143
(Leia听见了哭泣的声音,那声音从单纯的哭泣变成了带着疑问的哀鸣)
而石雕林里,遍寻不见特雷西的身影。
《Part2 后夜》→http://elfartworld.com/works/68572/
(石雕林里见不到特雷西的身影)
第三天一早,特雷西不见了。
你们发现它时它趴在一尊和他十分相似的石雕下,无精打采。
四周的空气很糟,而他们曾经抵达过的木屋都传来了腐朽的气息,只有一间除外。
《part3 第三天》→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241/
(连冰袋里的冰棍都只剩下了一根)
又是一天过去,你们终于在那间并无腐朽气息的屋子里找到了可以阅读的笔记。
然而笔记上的文字来自世代交替之前,现在的他们只能将之面前阅读。
而老旧的笔记也早已在时间中风化,一经碰触,就风化成灰。
《remain》→http://elfartworld.com/works/68864/
(在阅读完笔记后,一阵狂吠从门外传来)
特雷西将所有人赶出了木屋。
在它的声音中,木屋逐渐消失,只剩下它的声音,从你们熟悉的小男孩,变成了夜晚的哭声。
“不准你们——带走主人!”
《Part 3 崩坏部分》→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758/
(发狂的特雷西向你们袭来,它的双眼拥有让人变成石头的力量)
在战斗结束后,特雷西恢复了小狗的模样。
它默默地走回了那个与它很像的石雕边,睡着、而后消失不见……
《part3 ENDING》→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726/
(它在那里趴下、睡着,而后消失不见)
END
要说全世界上最讨厌麻烦事的人类,那么瑞贝利安绝对会认为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虽然经常将自己卷入各种麻烦,但实际上瑞贝利安意外的讨厌麻烦。 在得不到乐趣的前提下,一切使他必须活动的事物都算是“麻烦”
连寻找食物这种维持生命必须的活动也算在麻烦的范畴之内。
所以现在瑞贝利安正在为每天都要处理的麻烦事奔波。若是在遗都,那么他也许会花上几个金币随便买些东西来填饱肚子,可在这个空城里并没有那么方便的设施。瑞贝利安一边在心理咒骂着把他传送到这种鬼地方的家伙一边跑向城外试图捕猎些可以吃的小动物
城外离这里并没有多远,这两天渐渐开始熟悉无名之城地形的瑞贝利安对于道路的把控也轻车熟路起来。只是今天这条路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瑞贝利安惊讶发现,从城外竟然缓缓走来两个人,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男一女。明显是雄性生物的那只皮肤呈健康小麦色的矮子不出意外应该是侏儒,而他身边的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侵犯的高贵与优雅,很显然是瑞贝利安最讨厌的种族之一——高等精灵
至于为什么讨厌高等精灵嘛.....理由很简单,瑞贝利安厌恶“会装逼的家伙”。眼前这位女性很显然充斥着瑞贝利安所认为的“装逼”气息——虽然这样的形容与现实有着严重的偏差,只是没什么脑子的战士只管把逻辑推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而懒得管其它——综上所诉,一向对女性死皮赖脸的瑞贝利安破天荒地没有主动靠上去招惹与自己八字不合的精灵
如果不是侏儒脸上挂着悲痛的表情的话,瑞贝利安也许就走开了
仔细一看,那个高等精灵也泛着隐隐的伤感
如果他们是冒险者,那么他们会露出这种表情的理由便也能猜到大半,多半是自己的同伴遭遇不测了吧。瑞贝利安并无法体会这种心情,从小他就没有任何的同伴意识。屈指可数的集体行动也只是与一大群居心叵测的家伙明争暗斗罢了。即便是将他从地狱中拉出来的那个佣兵团,也只是工具一般地利用和培养着他。从未体会过所谓“队友之间的情谊”的瑞贝利安,可以轻易地出卖和背叛曾经并肩战斗过的伙伴,同时也轻描淡写地认为互相扶持没有必要。
瑞贝利安没有同伴,也从来不需要同伴
所以对于这个看起来失去同伴的两人,无法体会那种悲伤与痛苦的他的想法只有一个:看起来——很有趣!
就算二人中的一人是只高等精灵,但那又何妨?对方可是女孩子诶,欧派的大小看起来也正合适,脸蛋也是精致到另大部分男性为之倾倒,而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就算性格糟糕点又怎么样?发怒的样子一定更有趣吧?
再说那个小小的矮子,一眼望去就知道这家伙是把队友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类型,那么无论如何在他面前刻意诋毁他死去的队友一定会引发一场暴风雨。今天不像之前面对蓝不拉叽的时候,瑞贝利安的手里可握着他最擅长的武器不是吗,即便无法击败二人,也可以在捉弄之后大笑着逃离现场吧?
越想越愉快的瑞贝利安,大大咧咧地跑到道路的中央,看着迎面走来的侏儒和高等精灵,摆出了一脸关切的样子一个有些浮夸的闪身走上前去
“噢,二位——在这没人的城里迷路了吗?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拙劣的演技,不出瑞贝利安所料地,精灵厌恶地用看地面上的虫子 一样的眼神瞅着瑞贝利安,而侏儒则闷闷地没有说话
——就是那种眼神
瑞贝利安瞟了一眼一边的精灵,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从小到大,他无数次被这种眼神的主人踩在脚下,明明饱受屈辱却还要满脸堆笑地请求对方网开一面,而后在更加轻蔑与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眼神中饱尝鲜血与泥土的味道。
这是成长的一环,瑞贝利安从未有过任何怨言。每次他摆着傻里傻气的笑容对着向自己施暴的家伙求饶的时候,心里往往默默记下对方的长相,然后用十倍甚至百倍的手段去全数奉还。
瑞贝利安很笨,奉还的手段除了恶作剧,那便是用更强的实力去打回去,仅此而已。
今天这位高等精灵,同样在瑞贝利安千疮百孔的心中划下了一道崭新的刻痕
若是用拳头,用剑,狠狠地撞在那曼妙的躯体上,该是多愉快的一件事啊!
如是想着的瑞贝利安,表面却不动声色地与二人继续攀谈着
”是在冒险中遇到什么事了吗——如果是的话,我深表遗~憾~“
明显不怀好意的语气像电流一样击中了侏儒的身体,一向以温和与乐观著称的侏儒顿下身形,随后以阴狠的眼光看向瑞贝利安:“对不起,没事的话请离开这里”
饱含着悲伤与怒火的语气,对瑞贝利安来说却是再美味不过的糖果。对于如此隐忍的侏儒,战士愈发兴奋地上前,毫不留情地用言语继续攻击着对方:“队友出什么意外了吗?哎呀,那真是不幸中的不幸——也许是他们太弱了吧?还是您太过无能无法保护他们呢?不论如何,希望已经逝去的人安——息——吧——”
落下的悠扬尾音换来的是矮个子侏儒充满悲愤的眼神,眼神中的火舌像是即将要喷射出来一般将瑞贝利安焚烧殆尽。只是这样的灼烧反而加剧了瑞贝利安兴奋的心跳,他带着些许扭曲的笑容直直地面向侏儒摊开了双手。
那是明显的挑衅,战意的宣言。下一秒就算是侏儒和精灵一同冲上来将他殴打在地上他也不会感到丝毫的意外。昨天无法调戏那只半卓尔的遗憾在今天尽数消散,现在的瑞贝利安主动想要与面前的二人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以满足他那常人完全无法理解的欲望
精灵似乎同样兴奋了起来,她的手已经按在刀柄上,像只干燥的火药桶,一小点火星便能引爆那银色的流星。
侏儒也上前一步,他抬起手——
来了!
拦住了充满战意的精灵
——什么?
面对充满着意外的瑞贝利安,侏儒咬住压根,带着被拦下的精灵转身离去,临走还不忘抛下他的宣告
“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面对着离去两人的背影,瑞贝利安呆愣地歪歪脑袋,似乎在试图理解发生了什么 一般,随后他勾起嘴角,笑声无法抑制地从口中漏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真是有趣至极啊矮子!你识破了我的挑衅吗?你认为若是打起来就会正中我下怀所以要息事宁人吗?
聪明!睿智!冷静!多么完美的领导风范!多么——可爱的娱乐对象啊!
瑞贝利安伸出手去,冲着侏儒和精灵的背影,笑着握紧了拳头
“若是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偏要天天出现在你面前!”
瑞贝利安拔腿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只留下空荡的街道,似乎方才的冲突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独狼与他所属的小队——瓦尔哈拉的第一次相遇。
尖耳带着耳饰遮挡。茶发赤眼。绑着头带。长发及腰编成大麻花辫,有呆毛。左眼下有水滴状彩纹。
有时会戴面具(一个毫无遮挡功能的纯装饰半面具,根本用不上.
大冰山,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死面瘫,独来独往。有点洁癖。乖戾度10000%。
以剑士的招式挥动双斧。比起魔法更喜欢以斧相战。要挥动沉重的双斧所以腕力惊人。托精灵血统的关系脚程也不是盖的√
茜理斯的事情,对于她自己来说也是谜团重重,甚至茜理斯这个名字是不是她的真名都不晓得。“忘记了,或者以前可能失忆过吧。”这是她自己的说辞。
野外生存技能全点亮!以哲学三大问题的答案为目标居无定所地四处漂泊。——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由于已投稿人数不足27人,因此已投稿角色全部进入场内。
包括昨夜因E站崩溃而通过QQ将内容私发给企划主的三名成员,共计二十六人进入场内,不再另外进行投票。
伴随着下课铃声,以及老师的亲切叮咛,春假前的最后一节课结束了,学生们多数搭伴回家,教室里不一会儿就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
只有凛慢悠悠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还在座位上发了会呆。
无意地往教室门口看了一眼,却瞥见一张惊慌的脸。
在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对方便伸手扶着红色的方框眼镜低下了头,另一只手臂抱紧了胸前夹着的书本,迅速地穿过走廊,佯装刚好路过的样子,匆匆地走掉了,好像在躲着谁一般,连招呼都没有打。
虽说对此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她并没有多在意,回过神来把课桌箱里的画册塞到了书包里。
“啊,八木,刚才那个女生是你的朋友?”邻座的同学开始聊起闲话来,随口问道。
“不是啊。”凛摇了摇头,淡然地回答,合上书包拉链之后,她起身准备离开。
“咦?可是……她昨天还问我你手机号码来着?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刚踏出的脚顿了顿,她脸上的表情登时有些古怪,皱着眉问:“你怎么回她的?”
见状, 女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呃…我就给了你家里的呀,问了一圈谁都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你不会……生气吧?”
“噗,没有啦,我只是稍微有点惊讶,”笑了笑,凛看着窗外的走廊,眯起眼睛想了一会,说道:“亚里沙……她居然会问我电话。”
随后她留下满头雾水的同学,打了声招呼便背起书包走出教室,再四下张望了一圈,但并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身影,显然早已经走了。
稍稍叹了口气,她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然是放学后半个小时了,随着众师生的离开,空荡荡的校园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气氛,冷风阵阵,吹得人直打哆嗦。凛赶紧加快步伐跟着最后一波学生走出大门。
“你听说了吗?那个传闻。”
“……什么?哪个?”
这时候,两个女生走到了她的前面,大概是说着校园十大灵异传闻之类的话题,神秘兮兮地讨论。
“下学期我们不是马上要三年级了吗?我听说分到三班的话……”
“啊,那个我有听说呢……”
两个人说着说着也离得越来越远,后面的内容已经听不到了,不过从她们的语气听来想必不是什么好事。这让凛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印象里似乎在哪儿也听说过有关传言的内容,但却是回忆不起具体来了。
不过,她很快就放弃了思考这件事,快步走向家的方向。
附:大一开学军训,实在没时间撸文了 _(:з」∠)_……希望不要嫌弃。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转职失败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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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入伍时的第一战便拥有赫赫战绩,战场上他的英勇让许多身经百战的军官都唏嘘不已,年轻的他不用三年便成为统领一方军队的中校。
【你有想过吗】
【他或许是在寻死】
弗雷的少年时代大多在安逸中度过,军人世家出身的他接受了来自父母严格的教育,神魔双方的战火不断蔓延,但这座城市在卓尔上将的保护下得以获得一寸宁息的土地。但赤红的天空还是越发的近了,庄园外的世界变了,遭受苦难的泪水淹没了人民本就惶恐的心。
夜晚来临,一切如往常般宁静,初夏的风干燥却又凉爽,风从南方海面吹来,不带一丝硝烟的气息。年幼的弗雷正躺在床上安睡,却被突如其来的枪声
唤醒。他可以准确的判断出这正是左轮手枪的枪响,而这手枪此刻本该被紧锁在父亲书房的抽屉中。
弗雷来不及披上外衣便冲出门去,尚未苏醒的身体让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停驻在精致的红木门前,入门前的精神紧绷一如既往。手轻轻搭上还少带他人体温的金属门把,伴随着轻微的拧动,屋内的景色渐入眼帘——没有入侵者,更没有外人,一切即如往常,父亲动作带着些许慵懒的倚在工作沙发上,身旁站着的便是母亲。但唯一不同以往的是,母亲右手握住的,是还带着一些火药烟雾的左轮枪,而父亲的左侧太阳穴正向外冒着汩汩鲜血。
“父亲……?!”弗雷的心脏以不同以往的速度与力度在有些单薄的胸腔中跳动,目光由父亲的尸体转向母亲清冷的面庞。
“弗雷,这个时间你应该在房间里。”母亲的话语仍然不带温度,冰冷的目光直视着门口的人,那眼神中饱含的是不屑与严肃。语落,她重新扣上扳机,平静而缓慢的将空洞的枪口抵上自己的下巴。弗雷慌乱的冲向前,却又被一句冰冷的命令制止。
“我和他要把这个国家最后的秘密带入坟墓之中……你不需要阻止我们……。”她斜了斜眼,开口道:“你知道哪里能够躲过之后的战争,好好活下去。”
母亲给予弗雷最后的温度,便是飞溅到弗雷面上的那一滴血液。
序章
夜见山的三月初,樱花还没有迎来开放的最佳时日,却在去年晚秋呼来的冷空气的作用下有了苏醒的意味。新生平滑的枝丫上早已挤满了鼓胀的花苞,粉色的,朝上的尖尖头又过渡了些白,张了小口,像是为过几日能如期接力到「樱前线」一般的在蓄力。
与此同时,夜见北的春假也开始了。
佐川恭佑一向不怎么注重生活细节,放了假更是如此。他随手抓了抓因为刚睡醒还略显凌乱的头发,面无表情地盯着站在面前的青年。而青年看着初中生的无礼的样子也不恼,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回望过去。
两个人在佐川宅门口相互盯了一刻,早春的冷毫不在意的袭了过来,还穿着睡衣的人便打个冷颤,气馁地用手掌擦了擦自己的脸,侧身让出条通道,颇不耐烦的张口道:“你回来干啥。”
“我难道还不能回家吗?”青年在玄关换了鞋,抬起墨绿色的行李箱朝里面走,随口回道,“还有说了多少遍……是哥哥啊,哥哥。怎么可以用‘你’来称呼长辈呢,嗯?”
这个观点显然不能博得正处于叛逆期的少年的同意与好感。佐川恭佑顿时涨红了脸,嘴里嘟囔出骂人的话,关了防盗门后冲着对方的背影就是一个中指过去。
“呸,什么哥哥,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还哥哥……哼。”
青年——现在可以叫他佐川冬日了——面露一丝无奈,默默把箱子放置回自己原来的房间里,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家里出现意外的沉默。恭佑倒是卡壳了,心里某个地方不是个滋味。面上难堪,嘟囔更是彻底停了调,于是便干咳两声,细等这个跟自己算亲的亲人还会说些什么。
但可惜的是对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整理起带回来的东西,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随后他也就开始说服自己,不要太在意这些有的没的小事。慢慢地竟有点乐意对方的沉默。看吧,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大活物天知道自己多想揍人,不过不愿意多管他的事的话,那便让他随意住吧。
这么想着,恭佑的眼前还是浮现出了好好的假期要被束缚的未来。哆嗦出一身鸡皮疙瘩后,恭佑做了个鬼脸,准备跑回自己的房间。
“站住。”
步子已经迈了一跨,也是被这威严的一声给喊回来了。脚底踏在榻榻米上的“咯噔”一声倒是配合了他的心。
“……什么?”
“你该初三了吧?”
问这话时,冬日终于将面朝向了恭佑,那脸蹦得紧紧的,嘴唇也抿了起来,严肃十分不似伪装。而恭佑被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惊讶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也一时想不起来,样子难得有些傻气。
这表情终是让冬日没能维持住气氛,轻笑了出来。恭佑忽然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耍了,竟然着了如此小儿科的道,便闭了口,闷闷的“嗯”了一声,末了报复的回了一句:“难道你傻了吗,我不该是初三还能是跳到你们大学吗。”
“哦……抱歉抱歉,只是确认一下我可爱的弟弟已经成长到这么一个重要阶段了。顺便其实我倒觉得,你更适合留级。”
终于还是气的倒吸了口气的恭佑,细眯起眼露出危险的表情盯向冬日。
“你就想说这些破事才叫住我吗,啊?”
“哎呀,才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冬日摆了摆手,“……我只是稍微有点担心你啊,升上初三的班级。”
面上冷哼了一声,恭佑心底却不免打起了鼓,“你什么意思?”恍惚间他似乎想起来学校里疯传的怪谈,其中有一个就与升入初三班级有关,“别告诉你想说那个被诅咒的班级。”
虽然有预备对方知道这个事情的可能性,但是话题的一发入魂着实让冬日吃了一惊。他同意的点了点头,指腹摩挲起干净的下巴,接着讲了起来。
“那可是从很久以前就传下来的啊,被诅咒的、离死最近的三年三班。
至于是多久以前开始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夜见北的三年三班一直不怎么被待见,甚至经常性出现学生意外事故身亡,我在夜见北时还有种说法是提到三班的诅咒就会被沾染上不好的东西……大概因为这样才被叫做‘被诅咒’吧。”
恭佑思索了一番,刚要开口却被冬日爽朗两声声盖了过去,紧接着对方力劲不小的拍打落在肩膀上,“不过不要被这种事情影响到了,你小子可生龙活虎的很呐。”
暗嘲了冬日的安慰技术,恭佑支开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笑一声,一语戳破。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挺担心的吧。”将冬日尴尬的神情收进眼底,继续道,“如果你不担心的话,还会想起这事然后一脸严肃地说起来吗?”
冬日在心底感叹了自家弟弟的不留情面,叹口气默认了对方说的话。
“哼……这种事就不用劳烦你伤神了,先不说能不能进三班。”他顿了顿,进而勾起一个挑衅的笑,“就算进了三班,那种被诅咒要死的地方,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不是吗。”
这句话说的过分了,愤怒在冬日脑海中燃起火苗,但接下来又被名为习惯的水泼得连烧痕都没了。他实在太了解面前这个男孩的性子,如果不说出这种胆大妄为的话,倒也不能是叫佐川恭佑了。
也不知道这种性格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冬日摇头,挥手示意对方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情。但恭佑离开前又回头瞧了瞧冬日盘坐在榻榻米上整理行李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哥哥的存在是有点暖心,竟然还能惯着他说出这么任性的话,于是他轻笑了一声,趁冬日没有再叫住他前真走了。准备收拾下依然乱着的发,出门厮混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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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后面的话TVT本来因为点不了上传想16号中午交的结果刷新了一下成了(๑•̀ㅂ•́)و✧
咳咳……文章总数1709然而并没有写出能入眼东西TVT
大半夜的,还没入睡的人们晚安好梦(*/ω\*)
=======以下是随机礼物交换的结果=======
灰神夏摩获得礼物《魔界遊戯~for the movie~》(初回生産限定盤)【送出人A班 緒方怜汰】
緒方怜汰获得礼物 REUGE鸟笼音乐盒【送出人A班 佐伯帝人】
佐伯帝人获得礼物 紫色蝴蝶结的等身大熊布偶【送出人S班 相马光】
相马光获得礼物《名偵探卡繆~冰雪山莊連環殺人事件~》下篇(游戏)【送出人A班 灰神夏摩】
……WHY,没有B班的同学来交换礼物呢?(朴素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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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全部同学都获得了一套来自代理学园长的圣诞礼物:
三位老师的出道CD合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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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世保老师初登场的综艺节目《おかわり!新人アイドル王決定戦》高清录影BD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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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祝福各位同学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这是发生在某个早已没落的王国中的一对双胞胎身上的故事。
曾有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妇,妻子在生下一对双胞胎后便逝世,让深爱她的男人万分悲痛。
因为过度悲伤而变得变得不正常的男人——亦是某个国王,在听信近臣谗言后下令让侍从处死自己的孩子。
幸运的是,看着如此可爱的孩子,那位侍从内心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出于同情,侍从违抗了国王的命令,将两个孩子悄悄留了下来。
侍从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他明白自己今时的所作所为会为自己招致灾祸,但他毫不后悔。他的良心高于他所接受的这项不合理的残酷命令。 侍从坚信,向来贤明的王只是因为痛失爱妻悲伤过度,一时糊涂才会作出如此决定——毕竟,这两个孩子体内留着国王……乃至国王深爱的女人一样的血。
于是他决定,将孩子带回家抚养,直到时间将国王的伤痛抚平。
就这样,两个孩子被秘密地照顾,直至四年过去。
这个时候,成长为孩童的双胞胎已展现出了性格上的差异。
作为妹妹的孩子活泼好动,对一切事物充满了好奇,可以称得上是顽皮,而哥哥相比起来则十分文静乖巧。
……虽然只是无意之举,但这对兄妹之间的较量自幼时便已显现出来。
也许是自死去的母亲那里遗传所得,双胞胎妹妹天生就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身为男孩的双胞胎哥哥却十分“正常”。
在亲眼目睹双胞胎妹妹的不可思议力量后,侍从决定将两个孩子送回王宫。
国王在得知真相的时候因侍从违背他的命令并欺瞒他而愤怒,同时又因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孩子而无比欣喜。
“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摸一样……”
国王询问完侍从拥有魔力的孩子是哪一个后,扔下了一段意义不明的话语,然后将双胞胎留了下来,赦免了侍从。
自那之后,两个孩子私底下很少有机会见到彼此。王派人将他们分开抚养,两人光是居住的地方就相隔遥远。
虽然物质上给予的待遇是一样的,但王子能隐隐感觉到身为国王的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和对妹妹的态度略有不同。
……因为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勉强了。
即使是小孩子也能察觉出来,父亲可能并不喜欢自己。
这让王子感到十分不安。
在侍从的描述中,国王完全是个好人。
那么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父亲不高兴了呢?
这样想着的王子开始尽力将一切做到最好,不敢有一丝懈怠。
其实,并非只有妹妹继承了来自于母亲的力量,同为魔女子嗣的王子多少也有受到来自母亲血统的影响。
王子并不是单纯的【头脑很好】,刚出生的时候他已有了自我意识。
父亲曾经想要杀死他和妹妹——王子是知道这一点的。
尽管如此,他依然敬爱着这个男人。仅因他是他的父亲。
尽管已经十分努力,用旁人的角度来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异”了,国王的态度却依然没有改变,甚至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冷淡下去。
以前国王还会偶尔探访王子,以此表示一下关心……虽然进行的只是无意义的敷衍般的对话,但近几年来就连这样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为什么?
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少年王子为此万分苦恼。
他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于是王子偷偷跟踪了探访公主的国王。
通过观察王子发现,父亲只有在妹妹面前才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父亲”。
面对公主时,国王脸上所浮现出的笑容是那样温和,那是王子从未见过未曾拥有的。
看着那副和乐的景象,王子觉得胸口很闷沉,喘不过气来。于是他转头跑开了。
王子并不觉得妹妹做到了什么自己没有做到的东西,那日的感受一直压在他心头让他寝食难安。
王子开始竭尽全力,希望达成常人所达不到的要求,以自己非比寻常的优秀来博得父亲的关注。
然而国王依然无动于衷,不过是在每次得到消息后将些罕有或华贵的物件当作礼物赠与王子。
王子在自己的房间里把那些礼物撕毁砸烂。
他明白,这不过又是国王的一种敷衍。
这些,根本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国王愈是冷淡,王子就越是疯狂地鞭策自己。
哪怕天才的名声开始远传他国,王子也毫不停歇。
王子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父亲终会被自己打动。
王子攥紧作为成人礼的华美匕首,紧咬的下唇渗出血丝。
他相信,父亲终会看向他……
一切持续至国王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王子这才明白过来造成差别待的原因。
宴会是用于庆祝公主被教廷选取担任教廷魔女的。那是个充满了无上荣耀的职责,地位甚至远高于抵御魔物,保卫人类安危的魔法师。
妹妹在宴会上用魔法进行了表演,权贵们都为之震撼赞叹,国王本人更是一副自豪骄傲的神色。
这样的宴会上没有王子的立足之地。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是身为公主的妹妹。
王子就像个影子,静静伫立在角落凝视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王子觉得自己找到了父亲忽视自己的原因——想必是因为他没有魔法的天赋。
原来如此。怪不得。
因为他还不够那般出色。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王子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杰出也不过只是一个帝国继承人。不过只是下一个国王,又一个凡夫。
王子逃一般从大堂跑了出去,然而注意力全集中在公主身上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变动。
连存在都是可有可无的王子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泄愤般地破坏房间内的摆设。
镜子的碎片划伤了脸和手,沉默地拾起其中一块棱角锋利的硬物,不知怎地王子产生出一种将其按在手腕上狠狠划下的冲动——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父亲是否就能看到自己,而不是眼里只有妹妹的映像了?
……又或者,不过是变成墓园里被遗忘的又一抔尘土?
就在王子露出苦涩笑容的时候,脑海中响起一个充满蛊惑性的声音:
【付出代价你的愿望就能实现。】
【越是重要的东西实现的愿望越大。】
大概是因为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吧。王子竟然相信了。
他献出了自己的一颗眼球作为代价,换取使用魔法的天赋。
可见他是多么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注。
然后,奇迹就这样发生了。
魔法的学识洪流般涌入脑海,王子试验性地默念咒语,弹指间便冻住了整面墙。
顾不得失去眼球的剧痛,欣喜若狂地王子跑回大堂,那个时候来宾已经一个不剩了。
他头一次鼓起勇气叫住自己的父亲,想获得男人的承认。
然而未说完就被打断的王子,心彻底冷了下去。
表示自己没空的国王撇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去。
虽然只是一瞬,但王子敏锐地捕捉到了。
那是种看脏东西一样不耐烦的眼神。
——说是很忙,其实不过是要去见妹妹吧。
王子不受控制地冷笑起来,嘴里吐露出了这样的话。
然后一如所料地,国王震怒地转过了身。
那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自己的儿子。
王子觉得很可笑。长久以来他一直试图引起父亲的注意,不惜代价做到最好,最后让父亲真正关注到他的却是这样的事。
他受够了。他想知道这一切,这所有的不公正究竟是为什么。
懂得魔法的王子轻而易举地探入了父亲的脑海。
然而,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比较好……真相,往往残酷到让人难以承受。
王子总算明白了,父亲偏袒妹妹的真正原因。
仔细想想,一直以来父亲凝视妹妹的眼神……
国王对女儿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亲子之情,而是某种逾越了伦理禁忌的感情: 爱情。
病态般深爱眷恋已逝妻子的男人,将与妻子相似的女儿当作爱人的替身,追逐着昔日幻影的碎片。
在这世上存在着不论多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王子痛切地察觉,原来不论他如何付出、付出多少,那个心愿都不可能实现。他永远都无法被父亲所爱。那个男人的感情自母亲死后便崩坏了。
那么他所希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何在得知这样残酷的真相后那股强烈的冲动依然没有消褪?
反而是更加强烈了。就像是在叫嚣着什么一样,像是要满溢出来一样,自身体内部涌动。
然后,王子终于明白了。
他真正的心愿,想要变得比妹妹出色的原因。
那绝不是单纯因为想被父亲承认……
想要拥有强大的力量。
强大到足以——
王子无比渴求的东西其实是 【妹妹的死】。
为了摆脱跗骨之俎般的强烈卑劣感、为了获得关注,影子唯有摧毁那过分耀眼的光。
如果妹妹从来不曾存在就好了。他明明那样努力,竭尽一切,目光的焦点却总是妹妹。不论是谁,都只看到妹妹的杰出,而他,永远只能畏缩在角落,不被任何人期待。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就因为他是【普通人】而她是【魔女】,他的一切优点都被选择性地视而不见,甚至连存在本身……
都是妹妹的错。
还有那个身为国王的父亲也是……作为人父对女儿抱有不正常的情愫——居然就因为这种可鄙的理由而忽视同是血亲的儿子,无法一碗水端平。
妹妹承载了父亲对故亡母亲的爱意的延续,自己则是承载了父亲对孩子夺取妻子性命的憎恶。有什么能比这更没道理?
【付出的东西越重要,实现的愿望越大】
恍惚之间,王子又听到了那个谜一般都声音。
将作为成人礼的匕首刺入国王的心脏,注视着国王脸上震惊到难以复加的表情,看他跌落在王座底下……一刀、一刀,王子重复着动作,直至面前的男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如果说,以往被父亲漠视时的感觉是心痛,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麻木持续着动作的王子没有察觉有泪水划过他的脸颊,而眼泪逐渐变成血,最后被黑色的液体替代。
眼白被染为漆黑,瞳孔也变成了狰狞的赤色……这幅模样只能用【魔物】来形容,王子已经不是人类了。
与此同时,同王子心底愿望相契合,献出人类之心作为代价的他获得了足以杀死妹妹的强大力量,只是相应地失去了人类应有的姿态。
表面上看,王子还维持着人类时期的外貌,但实际上他真正的模样是他身下那道扭曲、畸形的丑陋【影子】。
——也许是因为一直以来作为反衬光一样耀眼的妹妹影子一般的存在吧。
为了杀死身为教廷魔女的妹妹,王子开始筹备计划。人类时期所受的教育讽刺地发挥了作用,因为头脑和军事才干都十分出色,竟把与他同系的魔物们集结在了一起,组成了军队。
他到现在仍寻找着攻破教廷的方法。
是教廷持续千百年来最狡猾最为难缠的敌人。
注释:人类之心→此处为王子对父亲的敬爱之心。在王子对国王痛下杀手后这颗懂得“爱”的心便被交付了出去。
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莫过于一个既没有演出,也没有访谈,更没有粉丝拜访的早晨了。如果只是工休分明的白领就不必抱有此类烦恼,多数人只要坐在格子间的电脑前敲敲点点,等到指定时间便可下班了,而魔术师这种职业则完全不同。成名前全靠自己,成名后身不由己啊。
“看来今天是个普通的休假日……”
优兔趴在床上,懒懒的看着手机上的日程表,又看了一眼时间。
9:30。
以往此时就已经吃完早餐穿好西装梳好头发打好领结出门了吧。有演出还要再早点,如果只是做街头魔术就游刃有余一些……也不吧。街头魔术考验的是随机应变力,比一板一眼的舞台魔术灵活的多——谁知道观众会做出些什么古怪的反应!不管怎么说,一日不练手就会变得僵硬的,魔术师可是靠魔幻的手法吃饭的。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被子从身上踢开,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没有观众,穿着自然也就不必那么在意。她站在全家最体面的一件家具——足有一人高的穿衣镜前打理着自己的头发。 她看看自己的头顶,发根那里又生出了红色的新发,其余的头发也长长了一些,露出了原本的颜色。刘海和鬓角的发梢也是红色的,只有头发的中间部分是普通的黑色。曾有粉丝问她红色发梢颜色这么炫酷,怎么染的。她笑了笑回答说黑色的部分是染的。她清楚的记得当时粉丝露出了既羡慕又惊讶的表情。 她最喜欢自己的头发柔软的垂下,不打发胶,没有舞台表演时锋芒毕露的感觉,但足够精神,黑色的部分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后面扎一个低马尾,便于工作又舒服。
只是自己练习,自然不用扣上那顶高礼帽。不过即使是演出,也不总是要戴这种东西的。
她最喜欢的衣服是演出用燕尾服,其次就是身上这件灰色的连帽衫。外形倒是其次,舒服才是首要。作为女孩子来讲,她把美观一反常态的放在最后,舒适第一,精神第二。她也深知自己的外貌要归在哪些类型里,这时候还不知好歹的穿着lo装就有些不自量力了——毕竟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9:40。
她打开魔术箱,各类魔术道具规规矩矩的码在里面。她取出印着蔷薇的扑克牌,摊在了桌上。
咦?
她摊开牌才发现,清一色的黑红花纹中夹了一张纸。
“这什么时候……”她打开奇怪的信函,只见里面写着:
要上发条吗?
上发条 不上发条
这是一张泛着浅黄的信纸,从它的脆度和味道可以推断出它经历的岁月。虽然纸张很久了,但信很新,信纸除了十字折纹外再没有其他碎褶。她把信摊开来几乎能感受到发信人饱经岁月的感动与孤独。
这是什么?
她迟疑了一会,开始不着边际的乱猜。她记得前几天网上订了一个西洋人偶作为朋友的生日礼物,说不定这是厂商送来的调查问卷?……哪个厂商这么神通广大能把问卷塞在她加了密码和锁的箱子里啊!? 优兔盯着奇怪的信件,沉默了许久。
……
算了还是随便写写吧。
她思索无果后,败下阵来。她只好从小办公桌里拿出不常用的钢笔来,甩了几下,在“上发条”上圈了好久才圈上一个圈。 尽管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不过自己既没有暴露电话,也没有暴露住址给他,大不了就是没有回音嘛,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事实上对方也没有大方的暴露自己的信息给她。
“所以……根本没什么用途啊。”优兔揉揉头发,把钢笔和信纸一同塞进了抽屉。
还是先喂小黑和小白好了。
被奇怪的信件和自己的犯傻举动打扰了心情,优兔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养的宠物上。
小黑,兔如其名,是只全身雪白的小兔子。
小白,兔如其名,是只全身乌黑的小兔子。
……
这件事已经被优兔的所有朋友一人一遍吐槽过了。起初她自己也常常忘记,搞的两只兔子晕头转向。不过好在兔子只要吃饱喝足就可以团起来卖萌了,所以作为饲主也无需进行什么除了喂食之外的举动。
小黑和小白是优兔的魔术道具之一。一般的魔术师常常用白鸽夹在白纸里变魔术,白鸽听话且聪明,是再合适不过的魔术道具。而优兔却偏偏标新立异,成名之后就买了两只兔子作为自己的招牌,一是应了自己的名字“优兔”,二是免俗。
优兔在食槽里放了一些新鲜的菜叶,揉了揉小白的绒毛。两只兔子里她最喜欢小白,一身黑色的毛皮和自己的黑西装十分相配,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小白的皮毛柔软光滑,整只兔也比小黑亲人,常常一摸就停不下来。
咚咚。
家里的防盗门响起了敲门声,优兔从兔子堆里抬起头来,赶紧跑到门口开门。 打开门,她愣住了。门口空无一人,她目光下移,一只深褐色的箱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里面大概盛着一些宝贵的东西吧。箱子的八个角分别用古铜色的金属包着,由角的那一点延伸大概一公分,都是欧式花纹。她咽了下唾沫,左右看看,鬼使神差的把箱子拖进了屋里。 皮箱的正反是很好分辨的,锁眼的位置不在侧面正中而是稍微偏上些,这样靠上的那一面就是正面。皮箱正面,箱子的正中镶嵌着金色的蔷薇。 里面装的一定是不能倒置的贵重物品。仔细观察后,她不免再一次这么想。
按理说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她是不该胡乱接收的,好歹她也算是知名人物,助手多次告诫她,万一收到炸弹或者爆炸性的化学药品怎么办。然而她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为了某些意义上的保险,她拿自己的魔术枪对着皮箱,打开了皮箱的锁扣——
皮箱的绸缎布包裹着的,是一个金发双马尾的人偶。
大概是因为人偶身躯太小的缘故,褐色的小皮箱就像一张大床,让小小的人偶蜷缩在它四尺见方的空间里,宛若婴儿蜷缩在胎内的姿势,美丽又脆弱的让人不敢靠近。优兔从皮箱里小心翼翼地捧起人偶,让她的脸对着自己。优兔看着她精致的面庞,不禁伸手摸了上去。 意外的细腻感。这让优兔吃了一惊,没想到人偶的皮肤不仅具有弹性,还如真实的女子般嫩滑,就像等比例缩小的人一样。
优兔凑近了打量人偶的脸部,长睫毛,朱红唇,墨色眉毛。除了精致美丽,她找不出第二个词形容这个人偶。
她的马尾在不那么强烈的日光照耀下泛着柔光,让优兔忍不住摸了上去。顺滑而柔软,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又有一点人偶的感觉。 优兔弹了弹人偶头顶的毛,呆毛像是活的一样摇了摇回应她。她试着把她头顶立起来的呆毛捋顺,只是按下去,弹起来,再按下去,又弹起来,再按下去,还是弹起来。……直到优兔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和一个人偶的呆毛玩了半天的自己有多么蠢。
扎紧马尾的发绳被发布盖着。所谓发布就是人偶头上系着的粉色装饰品,刚好盖住马尾根部,看起来像个猫耳朵。虽然只是一块简单的发布,但像是为了昭明身份似的,发布底端有一圈白色的蕾丝花边,和裙子底部的大花边是一个款式。
相较于她印象里身着款式花样繁复的洛丽塔裙的西洋人偶,她面前的这个孩子的衣着自然要归到“朴素”一类。除了左侧裙角的蝴蝶结外就再也没有其他花式,裙子也只是单纯的蓝色。如果人偶有思维的话,她觉得这孩子一定是最单纯的哪一类,从外表便知。
她把人偶放回箱子,这才注意到箱子里还有一个金边发条。
人偶还能动吗?
她重新拿起人偶,转到人偶的背面,只见人偶的背部果然有一个发条孔。
“上发条”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她把发条对准发条孔,扣紧,顺时针旋转了四五圈。 和普通的机械人偶一样,人偶的身体颤动着,金色长发微微抖动,散发出金色的光辉。 人偶,真的动了起来。 优兔赶紧把人偶放下,她紧张的正坐在一边看着人偶接下来的动作。
没想到人偶张开眼睛的第一件张既不是摆动手臂也不是发出录制的电子音,而是左顾右盼,大声哭了起来。
“你……不是她啊……你……不是她啊的说……”
“诶??等等……?”
就算是外形和质感再像真人,人偶还是人偶,不可能做出如此智能化的反应的。难不成……是披着人偶外壳的机器人?!
“那个大傻瓜明明说回来接我的说!”
“……”
不死原优兔的脑袋此时几乎是一团浆糊的。
在久违的休息日自然醒后,她简单的打理外表,拿出最不擅长的魔术道具对着镜子练习。期间接朋友的几个电话,和助手千代聊一聊闲七杂八的事,在家里宅着,重新躺回床上去,这样结束悠闲的一天……本该是这样的,大概。
不知为何(并不能算得上是计划的)计划却被突然送来的皮箱和哭泣的人偶打乱了。
优兔愣了三秒,或许是长期从事「创造奇迹」的职业也说不定,她回过神来,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
“来,请用吧。”
金发人偶听到一个成年女性呼唤她的声音,她抬头,优兔已经正坐在她对面了。她低头,一块蛋糕被推到了她的面前。
“呜……给我的的说?”人偶歪头看着模样和她记忆中的人相悖的人,止住了哭泣。
“是。请不要客气。”不知为何,优兔用起了敬语,“虽然不清楚原因,也请不要哭泣。泪水会弄脏你漂亮的脸的。”
“恩……”
人偶拿起大一号的餐具狼吞虎咽的进食,那景象可算不上雅观 甚至可以称为“狼狈”。其景象无法简单的用语言进行描述,硬要说的话,就是有种“糟糕的草原猎手在饿了一周之后终于遇到牧场主丢出来的死羊”的感觉。她一定是是饥饿了很久,不到两分钟,她从空盘子里抬起嘴角沾满奶油的头,心满意足的把盘子放在了它原本该在的地方。
“多谢的说。”
“那么,现在和我说说你的事吧。”优兔贴心的从橱柜里拿来一条未开封的毛巾,在水池里泡湿拧干之后递给了人偶。
人偶坐在箱子上,郑重的一清嗓子:“我……吾乃蔷薇少女第十人偶——亚里亚的说!”
蔷薇少女?
记忆的碎片在优兔脑袋里一闪而过。她记得助手千寻有次在用到人偶道具时提到过这个词。
那时离上台只剩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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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蔷薇少女真的存在就好了呢。”
“蔷薇少女?”优兔低声问。
“由人偶师罗真(Rosen)制作的拥有自主思维的人偶——蔷薇少女。如果真的存在的话,也不用专门从你的工资里出钱定制一个我的等身人偶咯。”
没错,这个人偶……不,应该叫做亚里亚了,应该就是千寻提到过的蔷薇人偶吧。至于更具体一些的,千寻就没有提起了。
优兔陷入了沉思。她似乎听到灵魂深处传来亚里亚的声音,郑重而严肃,和刚才食用蛋糕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 吾乃蔷薇少女第十人偶——亚里亚。 一直守候着某个约定至此遇到你,你可愿意与我一起找寻等候的说?”
“我可以帮助你,”
亚里亚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神色。
“但在此之前能把关于蔷薇少女的事跟我说说吗?”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