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完成了。
黑发的巫女盯着锅中渐渐开始劈啪作响的油脂,看准了时机将切得薄薄的牛肉片铺进锅内——一阵肉香很快便随着细烟传出,牛肉上渗出点点血珠,一下子红得发亮,不一会又微微泛起了好看的金棕色。
煎到这个程度就刚刚好。日向将准备好的调味料不疾不徐的倒入锅中,以酱油为底料,加入了甜料酒、砂糖、柴鱼汁还有少许清酒的调味汁一倍倒进热锅中,立刻便冒起小小的气泡来。
把最先进锅的牛肉们拨到一边,放上切成花瓣形的胡萝卜片、扇形的春笋片、圆圆的香菇上用刀划出六瓣,再配上方方正正煎得金黄的豆腐和其余各色菌类,日向特地在锅的一角塞了两根白嫩嫩的葱段和一把蓬篙菜,这下寿喜烧该有的颜色就都全了。
她满意的盖上锅盖,随着锅内焖烧的咕噜咕噜声而溢出的香味让所有人都心情愉快,大约等待了近十分钟,日向将作为蘸料准备的蛋汁端上,揭开盖子稍稍看了一眼,立刻向桌边的大家宣布:
“已经可以吃了!”
她一边说,一边取过坐在自己身边的小森希子的碗碟,为对方盛取了冒尖的一大碗,“大家不要拘束尽管吃吧……来,希子小姐,请用。”
好像真的把自己当做是可靠的姐姐一样照顾着对方,但是在其他人看来,小个子娃娃脸的巫女可能更像是在玩家家酒的小姑娘……至少同身边露出了无奈的微笑似乎带着些许包容的道谢的小森希子相比,这种稚气的印象不免格外强烈。
日向挨个给所有人都先盛了一碗,眼见大家都拿起筷子,这才重新坐下,自己也取过筷子念了一声“开动了”。
她塞了一个香菇到口中,那带着肉香的甜味让她不禁满足的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新鲜的食材最好吃啊——”
一边这么感慨着,她一边翻出碗里不小心混进去的蓬篙菜,异常自然的将之挑到了坐在自己一边的月岛龙也的碗里。
倒不是不喜欢蔬菜,只是蓬篙菜的味道实在是……
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日向一抬头,就看到坐在龙也另一边的苍叶正认真的将自己碗里混进去的胡萝卜一片片挑给对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数秒,随即各自若无其事的转开了。
被夹在中间的杂货商面无表情的将左右这两个挑食的家伙夹过来的东西无言的吃了下去。
这种事情……他太习惯了。(咀嚼
一不小心看到了全程的AOI抽了抽嘴角发出了感慨:“龙老板……真是个好人啊……”
虽然有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可怕,但实际上没准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吧……
在脑中形成了这样的认知,很怕烫的水母少女轻轻吹着碗里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蔬菜,忍不住偏头看了看坐在身边的青年医师。
……黛医师,也是个相当温柔的好人呢。
明明应该看不见她小小的窥视的人却朝她的方向偏了偏头,AOI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有些心虚,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医师已经抢先一步,端起了手边一个盛满的小碟,轻轻放在AOI的身前。
“……医师?”
水母少女眨了眨眼睛,视线在小碟同青年间来回变换,有些不解的唤了一声。
“AOI,不喜欢吃烫的东西吧。”
语调平和的解释着自己的动作,医师朝着对方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是我没有碰过的碟子。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用。”
“…………不介意不介意,太谢谢了!”AOI咬着筷子感动的道谢。
医师……果然是个温柔的大好人……啊糟糕感动得好像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抬起头环顾了一圈神情各不相同的众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一个人闷头笑了起来。
能够这样获得人形体验人类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Chapter.1 只闻足音也知道是你
羽鸟家的稻荷神社外总挂着一串风铃,有风吹过的时候总会叮铃叮铃地响起来,风铃的中间用红绳挂着一个玉质的小挂件,是御自己打磨好再挂上去的。
御的手工真的很好,这个小挂件做得也异常精致。
“叮铃叮铃——”风吹过的声音,一直都是那么的清脆悠扬,夹杂着鸟语声,这是羽鸟御最习惯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的香火味以及神社后院种植的花草的那一股浓郁的自然气味能让御难得地静下心来做做手工。神社的卫生一直在由解商打扫,有时候御抬起头也能看到自己的弟弟羽鸟护帮助着商倒垃圾。偶尔会有一个斜扎着辫子的成年女子出来呵斥护太闹腾了,那是御的大姐——羽鸟未。
身着巫女服的两个少女,一个专心于自己手中的工作,另一个拿着扫把安静地扫着地,还有一个男孩子在两人之间不断地来回着,一个成年女子则读着自己手里书偶尔从房间出来说几句话。
这是很美的一个场景吧。
这就是羽鸟稻荷神社的常景。
神社的安静在最近总被打破,御本身就不是一个安静的人,若有人来到神社,无论是参拜还是闲逛她都会第一个跑上去看看来者是谁。
这次也不例外。
神社的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感觉上是一个女孩子的脚步,轻快带着一丝韵律。
御丢下手里的手工就跑了出去,在神社门口看到了一个女孩子。
深蓝色的头发,斜分的刘海以及紫色的眼眸,风有点大,她的裙摆随风飘舞着。
御难得地感到了害羞,整个人缩在柱子后面偷偷看着那个女孩子。
她东张西望了一下,好像是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是,是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御小声地说,“刚搬来吗……”因为从小在神社长大所以对周围居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印象,这个女孩子让她感到很陌生所以一定不是这里的原居住民。
女孩子再次看了看四周,踏步走进了神社内。
御不知道为什么十分紧张地转身用背抵住柱子却没想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啪嗒啪嗒啪嗒。”
“扑通扑通扑通。”
脚步声和心跳声交织着。
“呃,你好?”声音在背后响起,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裙子角露出来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因为风太大,不仅裙子被吹开,头发也早已吹得随风舞动。
“咦?!”受到了惊吓的御一个转身往后退了一步。
“我刚刚搬到这里,所以不太熟悉就迷路了,你知道xx路怎么走吗?”女生问的问题对御来说其实很简单,迷路的人遇到不只一次两次了,但是这一次御有点语塞。一向来都被打上了“话痨”标签的御感到了一丝困惑。
“?”
御看到对方不解的神情才反应过来说到:“啊,啊?没问题我我我会带你去的。”然后顿了顿觉得自己这样的说法不适合自己的身份重新说到:“请您稍等,我去换身衣服就带您去您的住所。”
对方笑到:“这里寺岛,麻烦你了。”
“羽鸟御。”保持着矜持的样子御转身回到了神社内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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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大概是两个孩子轮流写,然后这篇里的御大概是BE,亲妈的错,亲妈喜欢上了一个角色[你
所以欢迎继续约御[NTM
企划 库瑞比克响应角色文章
字数统计:3255
字设:姓名 瑞贝利安
种族 人类
信仰 宵银(暂
职业 战士
起始城市 遗都
简介 来自遗都的人类战士,性格开朗,脑子稍微有些缺根弦,虽然看起来是天然系的角色但是杀起人来毫不心慈手软,对一切新鲜的事物充满着好奇。不喜欢听从命令,喜欢与其他人反着来,这样一个不知是招人喜欢还是惹人生厌的家伙。瑞贝利安这个名字据说并不是本名,而是某个代号,但若是询问起来的话连本人也记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火焰,刀刃,鲜血,尸体,惨叫,那光景与人间地狱没有丝毫区别
而地狱正中央的身影,无助地看着自己周围熟悉的一切燃烧殆尽
瑞贝利安睁开双眼,古朴的木质桌板与自己近在咫尺,稍微活动一下与自己的脸几乎平行的手掌,却不小心碰洒了一边的酒杯。
抬起身体,轻轻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红的脸颊,擦掉了嘴角滴落的涎水,瑞贝利安张大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随后毫不客气地稍微挪了挪长椅,将双脚“啪”的一声搭在面前的桌子上,顺带叮叮咣咣的将一堆酒杯震落在地面上
无视掉周围酒客和老板的怒视,瑞贝利安举起身旁还有些液体的酒瓶往嘴里灌了进去
好无聊啊——
清凉的液体灌入喉咙,身体因酒精的作用开始微微发热,瑞贝利安瞪着他的死鱼眼,似乎完全与世界脱轨了一般发着呆
如果能有什么事做就好啦——
“砰!”
酒馆的大门被推开,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冲了进来
“瑞贝利安,给我滚出来!”
啊,瑞贝利安这个名字好耳熟呢——
“老大,在那边呢”
好像朝这里过来了啊——嗯,嗯?
好像突然回想起什么似的,瑞贝利安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哦,瑞贝利安是我的名字,这些家伙是来找我的啊——啊,好麻烦,不管了不管了
轻易地放弃一切思考的战士干脆地丢掉酒瓶靠在身后的墙上,然后被气势汹汹的壮汉们揪住了衣领
“昨天把我兄弟打一顿的家伙就是你吧!”为首的一个的嗓音将整座酒馆震得发颤,而身后跟着的那位体型稍小些的鼻青脸肿的家伙倒是勾起了瑞贝利安的兴趣
于是他抬起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朝那位倒霉的哥们开口:“哟,那个谁,别来无恙?”
“好大的胆子!!!”揪住瑞贝利安衣领的壮汉理所当然地将其视为挑衅,“胆敢惹上我们黑晶石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瑞贝利安挑起眉头,一副淡然的样子往壮汉脸上吹了口气,火上浇油般的举动直接导致了壮汉的怒不可遏,他抬起拳头便朝瑞贝利安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砸去
不过拳头还没落地,双眼便是一阵刺痛,瑞贝利安迅捷地伸出双指直戳壮汉双眼,随即轻盈地跃上一旁的桌板蹲了下来
打架斗殴,这是遗都的日常,四周的酒客们非但没有帮忙的意思,反倒饶有兴致地看起戏来,甚至有人抓住商机开始下注。而大部分人选择了押在瑞贝利安的头上,理由很简单,瑞贝利安那轻浮的态度一看便是胜券在握,也许那瘦小的身子里蕴藏着无限的力量也说不定
众说纷纭之时,突然一个物体砸烂了酒馆的门飞了出去,带起滚滚烟尘和震耳欲聋的巨响
片刻烟尘散去,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脸上被砸出一块淤青的瑞贝利安从地上爬了起来,扎好了架势
然后跑了
跑得还贼快
带着众人惊异的目光,壮汉的怒气和欠下的酒钱就这么逃逸了
那家伙,其实很弱是吗?输掉了酒钱的看客们无一例外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过这些不关瑞贝利安的事,他脚底抹油后随便找了个角落便蹲了下来
疼——疼疼疼疼疼!那个肌肉兄贵下手太狠了点吧!
不过是打了他小弟几拳,至于这么心狠手辣吗!!!!
幸亏溜得快,不然今天不真得被揍成抹布啊!?
瑞贝利安揉着发青的脸颊,龇牙咧嘴地探头环顾了四周,确认安全后才像只老鼠一样偷偷溜了出来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拍着胸口的瑞贝利安长出一口气,随便找了个门槛便坐了下来
身为一名普通的战士,加上有些恶劣的性子,他平时结下的梁子也不少,像今天这样被人找上门来寻仇的情况也遇上过很多次,但大多时候他都在开打之前快速地开溜了,所以今天被挨了一拳便是走了霉运,这让瑞贝利安稍微有些耿耿于怀
回头一定要在那个壮汉的门把手上涂上胶水,瑞贝利安忿忿不平地下了决心,不过心大的他很快将不愉快与疼痛抛在脑后,他甩甩脑袋愉快地站起身来去寻找今天休息的地方
片刻后,瑞贝利安大摇大摆地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之前待着的酒馆——“沙之歌”
不少目睹了方才“惊心动魄”一幕的酒客看到瑞贝利安便开始窃窃私语,但瑞贝利安却并不会在意他人的嚼舌头,他爽快地清下自己刚刚欠下的帐,便又点了杯沙之歌特色的植物酒,顺便还租了个地铺
气急败坏离开的壮汉们一定想不到瑞贝利安会这样大胆地回到这里,端起酒杯畅饮起来的瑞贝利安轻松地勾起嘴角
对了对了,刚才那些家伙说什么来着?我们“黑晶石”?
嘛,八成是打着黑晶石旗号耀武扬威的混混罢了,若是真的惹上那群家伙,现在的瑞贝利安估计早就人头落地了才对
放下了心事,瑞贝利安开始继续他的娱乐活动——喝酒。然而虽然喜欢酒的他却意外地不胜酒力,不消一会,瑞贝利安便有些醉醺醺地趴在沙之歌的吧台前泛着傻笑
对于一个醉汉来说,本该是醉倒在地然后呼呼大睡的时刻,偏偏就是有些不太识相的家伙来找茬,不消一会,连站稳都有些费劲的瑞贝利安便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瑞贝利安有些状况外地看了看四周的人
“你们,干啥啊?”
“小兄弟”围上来的几个人带着虚伪的假笑——虽然对于分辨不出真假的瑞贝利安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刚刚那一场,我们可是押在你身上了啊”
“那关我——嗝——什么事啊!”
“小兄弟,我们可是因为你才输了钱的,不打算借兄弟几个些钱来花花?”
意图很明显,即便是喝醉了,瑞贝利安却也没有傻到意识不到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的程度
于是酒馆的一把长凳结结实实地和其中一个人的头顶来了个亲密接触,接着无辜地拦腰折断
一片寂静
认为瑞贝利安是弱鸡的混混们再度目瞪口呆,认为瑞贝利安是不想惹麻烦的强者的看客满意地点起头,认为自己的凳子碎掉好心疼的酒馆老板痛苦地捂住眼睛
半晌没有一个人说话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趁着醉意,瑞贝利安欢快地将拳头砸向第二个人,随后愈发来劲地拔出几乎和他一样高的巨剑挥舞起来,吓得周围的人们连连后退
“还有谁!!”
没人应声,包括围住他的混混们,谁也不敢靠近一个酒气上头的亡命之徒
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瑞贝利安大摇大摆地走向自己的地铺闷头睡起来
这个家伙,到底是强是弱啊?沙之歌的所有看客全部再次同时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喂你们,有谁认识那个家伙吗?”一些好奇的人忍不住八卦起来
“好像有过几次照面啊,但从来都是一个行动呢”一个人思考了
“那家伙似乎是数年前被佣兵团捡回来的小鬼”遗都总是不乏有些情报面广的家伙
“好像是村子被毁掉了,就他一个幸存了下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讨论
“据说是被龙毁掉的呢!”传言开始离谱起来
“哪来的龙啊,你脑子坏了吗?是怪物吧!”闲言碎语也散播开来
“不不不,你们这些家伙想刺激想疯了吧?是蛇鼠一窝干的!”总归是有些正经人开始澄清事实
只不过在遗都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真相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
于是第二天,为了搞明白瑞贝利安的身份,一些情报贩子慷慨地掏了钱包,以一大瓶植物酒和丰盛的早餐为代价,在他面前问出了昨晚的问题
“啊?村子?不记得了”
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
情报贩子们一边为自己白花掉的银子捶胸顿足,一边不放弃地不停追问。而瑞贝利安则是瞪着他那纯洁无暇的死鱼眼一副我没撒谎的架势用“不记得”的话语不停补刀
最终放弃了的情报贩子们只得赔笑
“不过啊,我记得一件事”
“什么什么?”情报贩子再度打起精神
“瑞贝利安不是我的真实名字,是佣兵团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大叔给我起的”
“那你的真正名字呢?”
“不记得了!”
哀鸿遍野
最终毫无收获的情报贩子们失望地离开了,而瑞贝利安则一边疑惑着那些家伙为什么哀嚎一边走向了布告板
有些....无聊呢,要是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就好啦
这样想着的瑞贝利安突然想起了数日前揭下的一张奇怪的布告
那是张自带音响的布告
那张布告似乎提到了什么“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
拯救这个世界吗?这个名为库瑞比克的大陆?这片大陆究竟有什么能让瑞贝利安这样一个卑微的人类来拯救的呢?
但是
但是好好玩啊!!!!
想想就很有趣啊!如果是拯救世界的话说不定会碰上什么奇形怪状的生物,什么妙趣横生的事件,什么精致无比的奖励不是吗!!!
要是奖励是把绝世神器,可以掌控宇宙什么的!绝对超级有意思!
虽然瑞贝利安选择性地忽视了如果真的可以掌控宇宙那么他的热情会持续多久的选项
不过现在,满腔热情的他回想起那张布告,早已连看公告板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推开讶异的人群,欢呼着奔出沙之歌,跑上遗都的街道,举起双臂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天空高声呐喊道”
“老子!要拯救世界!!!!!”
那天有不少人传言,一个疯子狂奔着跑向了遗都的城门,至于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好像是,拯救世界?
按照实验室的规章处理好废液之后,诗音开始往手中的实验报告里填写实验的过程。
至于别的可以回去写的部分,她还是打算像往常一样拖到递交报告的截止期限前一天晚上然后再来发疯一样地拼命完成。
拖到死线什么的,已经成了无药可医的绝症。
就算上天都给她创造提前写完报告不用赶死线的机会,她也绝对不会领情。举例来说,刚刚把报告的实验过程记录完成,准备飞奔回宿舍好好刷游戏的诗音,突然想起今天正是SB69版本更新的日子,现在服务器肯定已经关闭了。「既然没办法回去玩游戏,那么早点在实验室先把以后要写的东西写好也应该没有关系吧」,通常的人或许会这么想,但是诗音不会。她的拖延症已经和懒癌一样处于晚期绝望的状态,即使是在实验室无所事事地走来走去或者找个别的什么东西消磨时间,她也不会自己想到还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先把未来的任务完成。
她看了看四周,同学们都已经写完了实验报告相继离开了实验室。老师似乎也因为有什么事情而离开了实验室,偌大的实验室的瓶瓶罐罐之间只有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对诗音这样不善于交际的孩子来说,这样空空荡荡,只有她独自一人的场景是她最喜欢的。她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伸手抚摸着自己座位上,还有其他学生离开后的座位上的试剂瓶,烧杯,试管,实验器材。一边抚摸着它们,感受试剂与人不同的冰冷,一边神游天外。
诗音一直就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孩子。即使被家里的长辈们说「要和别人多多交流,处好关系啊」这样的话,她要么装作没听到,要么就是口头上答应下来,然后转头就忘。
「为什么呢?」被以前的老师这么问过,被同学这么问过,也被若松兔这么问过。
明明做个开朗的孩子会更好的,就像若松兔那样,对着谁都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世界会变得更大,会遇见更多善良的友好的人,会交到更多的朋友,能遇见更多有趣的事情——
——住口。
住口。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不要再想了。
诗音拼命地摇着头,灰色的低马尾也跟着摇动,想要将这一切全都扫到她的世界之外。
我不想要什么更大的世界,我不想要什么更多的朋友。
相遇总是伴随着无可避免的离别,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比起承受这必然的痛楚,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相遇。
或许这么说来,她并不一直是一个不善于交际的孩子,只是很久以前的离别带给了她难以承受的痛楚,所以她才开始想要逃避一切。
「……快起来,快起来陪诗音一起玩……」
「妈妈,为什么……不肯来和诗音一起玩了,是诗音做错了什么吗?」
那么小的孩子还不清楚死亡的概念究竟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朋友再也不会醒来了,再也不能陪自己一起玩了。只是当时的她,不管家里人或者其他人怎么说,就算脸上浮现起掩饰用的虚伪的笑容,也始终在内心里把一切的责任归到自己的身上。即使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即使事实上她确实真的什么也没有做错,她也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告诉自己:是你把自己的朋友推向了那回不来的深渊之下。
就这样一次一次地在心中自责,一次一次地回避着向自己伸来的友好的手。虽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让朋友遭遇如此厄运,但是只要和自己不搭上关系的话,就不会受到自己的诅咒了。她就抱着那样的想法周旋在人群当中,灵巧而又残酷地避开别人朝自己伸出的友好的手。久而久之,不愿结识不熟悉的人的她变得沉默寡言,只有在和自己真正相熟的人的时候,她才会解开自己的束缚,把心中埋藏的话语一口气倒出来。
诗音的手轻抚过冰冷的试剂瓶,感受着这股凉意。
本来只要这样下去就好了…但是却来到了这个地方,被强迫着要和一个从未谋面的人相识、相交、相恋。被迫把自己的诅咒再次转移到人身上…
虽然心里这么想,诗音也不得不承认,太久没有像这样深入地去碰触其他人的心灵了,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不想放手,想要更加深入地接触她,了解她,和她成为亲密的人。
“啊,一之濑同学…”
突如其来的喊声硬生生地把神游天外的诗音强行拉回身体里,受到惊吓的她猛地一缩手,带翻了一个试剂瓶。出人意料的是,试剂瓶的塞子并没有塞住,随着瓶子的倒下瓶塞也掉了出来,紧跟着就有一些液体溅到了手上。一瞬间,强烈的疼痛感立刻让诗音明白发生了什么。她飞快地将实验台的水龙头开到最大,伸手用清水冲洗。刚刚在门口愣住的那位同学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跑进来扶正了躺倒的试剂瓶。
试剂是硫酸,幸好浓度很低,溅出来的也不多,按照应急处理所说用大量流动的清水冲洗应该不会有很大的问题。在用水冲洗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下进来的那位同学,是同一个专业的,不过之前她并没有记住同学的名字。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也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似乎是叫川岛君一来着…因为害怕那种叫错名字的尴尬,她决定还是不开口询问。
川岛同学扶起被她碰到的试剂瓶之后很快走到另一个座位前,从桌上拿起了一本书,诗音这才明白他大概是来拿自己遗忘的课本的。她一边冲洗着硫酸溅到的皮肤,一边在心中,默默地把这件事的责任又划到了自己身上。他拿起课本之后没再多做停留,匆匆地离开了实验室,不过没过多久,实验老师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这位老师显然是没有想到,在实验的一切操作都结束后还能发生实验事故,于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川岛同学因为这样的突发事件,或许惹上了一点麻烦。实验老师也因为这事故或许会受到什么批评之类的。
那么,和我接触了这么久,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的若松同学,会不会因为我的原因,遭受到更加可怕的诅咒呢?
诗音不敢接着往下想。
——
超时了2小时ry我的懒癌已经没救
中之人并不是化学系的所以关于实验的部分yy居多请不要在意可能会有的硬伤ry
以及完全变成了回忆杀
不,是变成了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总之不管怎么说先投了再(←不负责任!
日向将豆腐切成半掌大小的小块,小心的放进已经烧热的平锅中。
立时便传来滋滋的油煎声,她心情不错的将锅中的豆腐翻了个面,满意的看着豆腐被煎成了漂亮的金黄色。
第一波来客是花店的老板小森希子和在店里打工的萤者AOI,两人前来的时间比约定的要早上几分,日向盯着锅里的豆腐,招了招手和她们打了个招呼。
“我们带了点花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小森文雅的掩唇而笑,陪在她身边的AOI将怀里抱着的一束水仙花球递出,巫女动作飞快的抄起锅里的食材,笑着将之接了过来。
“希子小姐太客气啦……”
她捧着水仙球茎找了个小盆暂且安置,转过身牵着小森希子的手将对方引到桌前坐下,“不管怎么说,我可是要比希子小姐大一岁哟,这种时候就不要太见外全都交给我吧!”
神主家的小女儿这样一说,双目无法视物的花店老板除外,在场的AOI却忍不住漏出一声喷笑来,赶忙用袖口掩住唇,努力将笑意转为两声干咳。
在她看来,希子小姐本身就算是娇小型的身量,而颇有些自得的挺着胸自称是姐姐的浅见日向……不要说她比希子小姐还要矮上几分的身高,对方连面容看上去都是三人之中对稚嫩的一个。
尽管从年龄上来说,的确是巫女要更加年长一些……
小森顺从对方的话语微笑着点了点头,配合的加了一句:“那就麻烦了,日向桑。”
被人这么拜托了的日向看上去更加信心满满了。
AOI终于忍不住背过身去偷偷笑起来。
将两人安顿好,端出了茶水和点心,日向再度回到了之前未完的工作中——寿喜烧的准备已经大致完成了,接下来要做的也只有将准备好的食材全部摆上桌,等到邀请的客人差不多来齐之后下锅罢了。
这一阵子春雨后她在林子里找到了不少不错的山珍,自家单独吃的话未免太过寂寞,因此才特地去又买了些好牛肉,将近所的大家都喊上煮上一锅寿喜烧。
巫女看了看捧着茶杯呼呼吹着、整个人的印象呈现着淡淡的浅蓝,浑身似乎微微发着光的萤者少女,不免想起了另一个性格同其南辕北辙的姑娘来。
遇到对方是在河川边,因为对方似乎是AOI的好友,日向多少也有接触过几次,不过在上前邀请她一起参加聚餐后,梳着两条小辫,耳朵部分看上去像是鱼鳍一样的少女用袖子遮着半边脸,扭捏着沉默了半晌,才用近乎耳语的声音结结巴巴道:
“不、不要……”
“诶?啊是有什么事情冲突了吗……?抱歉是我唐突了——”
巫女的话还没说完,对方突然一把用袖子盖住脸,像是被什么可怕的怪物追赶一样,嘤嘤嘤飞快的跑开了。
“……”
一时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日向不禁朝着原身是水母的AOI眨了眨眼,“呐,AOI酱……”
“嗯?什么事?”
对方抬起头来,略略偏了偏,面带疑惑的看向她。
“那个啊,我是不是看起来……会有点可怕?”
浅见家的小女儿指了指自己的脸蛋,抿起唇努力摆出一副凶恶的模样,“……怎么样?对于水生生物来说……可怕吗?”
“…………这个嘛……”
与其说是可怕,倒不如说是有点可爱……水母的萤者克制了一下自己想要伸手揪一下对方脸蛋的冲动,笑眯眯的抬手摸了摸日向的脑袋。
“完全不会啊,一点也不可怕哟。”
“真的?那就好……”
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巫女还没再说什么,就听到笑眯眯的萤者若无其事的补充道。
“如果小日向让我感到害怕的话,我肯定早就电你了呢。所以不用担心~”
“诶……?啊……谢、谢谢?”
看着AOI一如既往的笑容,日向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发凉,想也没想先道了个谢。
在两人说话的空当,新来的客人已经熟门熟路的敲了敲门,没等主人回应就走了进来。
来者是隔壁道场的主人胡桃泽苍叶以及同两人都熟识的杂货商月岛龙也,对于这两人来说,浅见神社的确是熟悉到不需要再特地一事一事向主人打招呼了。
“啊苍叶……还有龙酱!”
日向相当亲近的同两人打了声招呼,听到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龙先生被称为‘龙酱’,除了习以为常的苍叶,小森希子和AOI一瞬间都露出了一个有些微妙的神情。
“来,伴手礼。”
道场主人朝巫女招了招手,将一只豆大福放在对方摊开来的手上。
日向心满意足的捧着大福,招呼两人在希子小姐的边上坐下,自己则再度望向门口——她邀请的所有人中,现在只剩下医馆的黛医师还没有到了。
对方毕竟同希子小姐一样目不能视,一个人来的话,应该不会在路上遇到什么状况吧……
稍稍有些担心的这么想着,鸟居前竟然出现了一对意想不到的组合——其中浅色发色的青年正是她方才担心的黛紫暮医师,而在医师身边的……
一身同周围格格不入的华服,头上缀着格式珠钗步摇的美人,对于日向来说也不是一个陌生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那身打扮毫无疑问是吉原的高级游女,不知怎么的视吉原禁止游女外出的规则于无物,偶尔会像这样华服溜到她家的神社里安静的抽着烟。
两人走至屋门前,游女首先开了口。
“偶尔想做做好事,结果这边的小哥完全不需要奴家帮忙呢。”
她眨了眨眼,吉原女人独特的妩媚透过眼波自然而然的传了出来。
黛医师则微微笑了笑。
“哪里。多亏了这位。”
日向看了看医师,又看了看毫不在意的挥了挥烟杆转身要走的游女,突然出声喊住了对方。
“那个……”
犹豫了一下该怎么称呼对方,她顿了顿,还是将称呼略了过去,“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来吃寿喜烧?”
游女明显愣了愣,不过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从容,眼波流转唇角勾起了一个笑容来。
“如果奴家可以的话……”
巫女转头看向一边的医师,盲目的青年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回以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当然没问题,请进来吧。”
日向很快做出了决定。
*6419字
*剧情脉络:队伍解决吸血鬼后→与约瑟芬见面→分线,迪诺埃德瑞普去调查教会,零弗雷亚伊格莉芙去森林找魔女→王堡陷落约瑟芬被掳走,教会组在城中战斗,森林组收到侍女赶来的消息→教会组突破王堡混乱赶去古堡,森林组穿越下水道捷径赶去古堡(本篇剧情)
*其实这段下水道剧情NPC没有给出具体剧情,清扫分穿越下水道,所以这个小BOSS和他的背景故事完全是我自己设定的啦w!【也因为这样所以先不敢写太多以免出BUG,等故事完结的后日谈再补全【x
“狂妄的窃取者……”
唇齿间的恨意几近撕裂本是凝固的寂静,日复一日的怨念早已让周遭的气压无声凝重。
“总有一天,我会再次回到古堡,撕裂你那自以为是的嘴脸……”
于下水道深处觅食的老鼠,不经意地途径有着华贵衣着的伯爵的居所,却瞬即在无声弥漫的杀气下转身逃离。
…………
……
下水道的入口,光线并未完全夺去来访者的视线。
收到侍女消息的四人,在约瑟芬被掳走的刻不容缓的形势下,最终还是决定了走上这条侍女所推荐的直达本垒的‘捷径’。
“这里会有危险吗?”
零回过头的询问,换来的仅是侍女并不知晓的摇头。
空气没有异味,向前延伸的水流并没有往坏处想象的肮脏,就连两旁的过道也并未有过多的残余污秽。
如果真的是鲜有人迹的下水道,会有如此地整洁的可能吗?这个疑问瞬间在队伍中扩散开来,尤其是前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安心的背后随时暗藏潜伏的杀机。
“好了好了,就让我当一回白老鼠吧~”
是否点亮探索的光亮是一行人首要决定的问题。点燃火把的弗雷亚,毫不畏惧地大步踏向漆黑的队伍前方。挂在她脸上的微笑并没丝毫犹豫,甚至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好奇——在遗都,这样整洁的下水道可是前所未有。
前路是毫无分叉的笔直延伸,道路上依旧没有任何影响探索心情的障碍。但随着步伐的前行,身后的光线越发稀薄,直至弗雷亚的火把成为了漆黑中唯一的光明。
“潜伏在黑暗中的不安份的孩子呢~?”
有点期待景色变化的弗雷亚仅是调侃般道出并未心如所愿的话语。
或许是邪神应诺了她的戏言,一阵急促的动静自前方飞速奔袭,速度之快甚至让瞪大眼睛警觉的弗雷亚不自觉地迈出向后的狼狈步伐——
粗硕的手臂及时掠过弗雷亚倒退的顶上,以足以让她安心的力度准确掐上了未知访客的要扼,瞬间止住了它的动作。
“哇!超级大的蝙蝠!”
毫无危机和紧张感的莉芙马上指向了暴露在众人视线内的不善访客——那是一只比普通蝙蝠要大上数倍,甚至于被掐紧脖项而痛苦的脑袋也足以有着比拟零拳头的骇人大小。
“将火把和巨蝠都丢到对面!”
最先作出决断的伊格立刻捂上莉芙并不知晓控制声量的嘴巴。会意的零瞬即使劲掐断巨蝠痛苦挣扎的生命,继而大手将尸体利索抛向隔着水流的对岸。领会的弗雷亚也在下一刻稳前脚步,配合着将火把抛向对面的过道。
火把照亮了对面的过道,以及横躺在道上的巨蝠的尸体。
屏息静待了一阵的众人,却并未看见任何或许会在意料中出现的结果——尸体依旧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被光亮和血腥吸引而至的觅食者也全无踪迹。
这样的平静,带来的除却神秘感,更多的是对无法预料的未知的警惕。
心有余悸的弗雷亚不再以好奇心主导行动。无声弥漫的邪神气息,配合着伊格逐渐适应了黑暗的野性五感,一同尽可能地探索着前路的构筑。
一行人的步伐无疑被逼拖慢,但相对的,继续前进的他们并没有再遇上任何险情。
“伊格伊格,会不会有吸血鬼出现哦!”
始终是不能压下期待的莉芙终究是在队伍中间小小地打破了寂静。
“嘘。”
伊格小幅度地比出了噤声的手势,却未能来得及阻止莉芙进一步的行动——
毫无防备的脖项被身后的脸蛋直接贴上。
“这样吸血鬼就咬不到伊格了——”
用脸蛋贴住就不会被吸血鬼咬脖子。伊格至今也未明白,莉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理解。
但此刻从脖项传来的触感,却让自己瞬间回忆起昨晚或者说是今早的某个难忘的小插曲。
那是睡眼蒙松的早晨,伊格一如往常地在莉芙的拥抱下醒来。
然而,这一次醒来的姿势有些奇怪的特别——莉芙脸蛋甚至唇瓣都彻底紧贴了自己的脖项。
为什么要在睡前和莉芙说吸血鬼的话题?这是伊格在事后的疯狂后悔。
所谓事后的那件事,说是至关重要,也可以说是无关痛痒。
那一刻,睁开眼睛的伊格身体的动作比身体的触感来得更快——
脑袋转动的一刹那,方向与面朝自己的拥抱正对。紧紧拥住的对方没有作出任何回避的动作的结果是,唇瓣阴差阳错地触碰了。
唇上的柔软让伊格逐渐恢复清醒,当眼前的景象完全映照入脑海时,空气无声凝止了。
我和莉芙亲吻了。
我和莉芙亲吻了。
我和莉芙亲吻了。
伊格的脸蛋来不及全线潮红,依然处于朦胧的莉芙却条件反射地将人搂得更紧,唇瓣再度往交合的深处印入一些——
瞬·间·爆·炸!不仅脸蛋的温度熟得可以烫苹果,就连手掌也忍不住在剧颤的伊格,一下子伸手瞄准了当前最为直接有效的拆解弱点。
“呜哇!!!!!!!”
那一早上,莉芙耳朵吃痛的悲鸣特别地响亮。
“呜哇!”
完全联想起当时画面的伊格,再一次挺起潮红的脸颊朝莉芙的耳朵再补一记。后者再次响起了无辜的悲鸣。
“你们在干什么……”
完全无法理解为何伊格要故意制造声音的零,正皱着疑惑的眉无奈回头。反而是似乎联想到了些什么的弗雷亚,正在掩嘴低声窃笑。
托这个小插曲的福,本来凝重的气氛竟渐渐地无声消融,本应每况越上的紧张感也随着继续安然的前进逐渐匿迹。
“呜……”
捂着耳朵低声嘀咕的莉芙不住地扯扯伊格的衣角。仍旧处于初吻被夺去的‘回味’,伊格自然也故意不对莉芙的动作多加理会。
“我看你就从了她吧,起码她要比某个看起来就会随意对女孩子抛媚眼的家伙可靠哦~?”
已经完全放松警戒的弗雷亚,甚至学着莉芙的力度跟着一起扯扯伊格的衣角。
“睡你的大叔去!”
依然对弗雷亚的玩笑没好脸色的伊格一手将被摆弄的衣角粗暴扯回,继而在同一瞬间伸手拍向弗雷亚挑逗的手,虽然始终是在拍中前被对方及时收回。
“还是稍微安静一点吧。”
虽然零的警戒心也多少有所松懈,但索敌能力不如两人的他始终不敢加快前行的脚步。
真的可以就此一帆风顺?一阵自前方地面传来的骚动瞬即打破了一行人心中的宁静。率先止住脚步的零伸手护住了同伴前行的去势,凝神以待。
逆行前进者的轮廓逐渐清晰——那是一支正在飞奔的老鼠集团,但与一般老鼠不同,它们的体型似乎要大上数倍,甚至于感知到他们轮廓的伊格也不禁暗暗抖擞一下。
然而,这群生物似是在因为畏惧着什么而落荒而逃。此刻,注意到前方障碍的它们并没有作出任何攻击,而仅是匆忙地分开两列,从一行人的两侧飞奔而过。
危机感悄然涌上心房。一行人的队形下意识地靠得更紧,即使是无法在漆黑中清晰的视线,也似是在警戒般紧盯可能会出现状况的黑暗画面。
“哇!好大只的老鼠!”
始终不受任何影响的莉芙,以自己雀跃的声音打破了本应自然架起的肃静。
笨蛋!猛然回头的伊格正要伸手捂住莉芙的嘴巴,却惊觉转身后视线画面的异变——
一团漆黑的披风裹上了莉芙全无知觉也全无防备的背后。
到底是什么时候!伊格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叹,那自披风中探出的苍白五指,并成了足以割破肌肤的指刀,朝莉芙的脖项迅猛划去!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众人即使反应过来,也完全赶不及救援危机在即的伙伴。
但更加突然的却是无声施予杀着的暗杀者。
指刀即将划破脖项之际,一阵圣光之莉芙身体迸出,竟一下子将攻势弹开,甚至逼迫得手掌发麻的暗杀者再次没入无法直视的黑暗。
已经是刻不容缓的当下,弗雷亚借着莉芙突然迸发的光芒,借势点亮了邪神的光亮,幽暗的色泽瞬即映清了本是无处可藏的周遭。从容站在对岸道路的黑披风刺客,在此等色调下更显危怖。
“欢迎来到失败者的坟墓……愚蠢的渣滓们!”
本是掩住面容的披风缓缓拉开。有着如贵族般华贵衣着的男子,竟有上一副顶着厚重黑眼圈的憔悴脸庞。此刻他双眼的凶光正以毫不遮掩的杀气告诉众人——他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
然而,更可怕的是,他露出的牙齿是犹如吸血鬼的尖。
“稍等一下,我们……”
“闭嘴!渣滓们!”
零尚未说完的话语被怒吼强行打断。
“你们是要打算去那座古堡吧!没错,通往那里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后的地狱!”
按捺不住怨杀之气的男子,捂着似是隐隐作痛的脑袋遥指欲言的零。这样的对峙,给了有心者足够的隐秘时间——
雾化的弗雷亚,恰好在男子话音刚落间在他身后骤然显形。没有多余的动作,闪着慑人寒光的镰刀正以报复般的角度劈向男子毫无防备的脖项。
然而,本应溅出鲜血的斩击,最终却仅是劈开了一阵淡然遗留的雾迹。
他也会雾化术!?心中一惊,挥空的弗雷亚动作于一瞬间的错愕中停顿。消散的雾却并未给予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在她的身后高速重组。
再次并起的指刀,以更快速度刺向弗雷亚暴露的脖项——
一道迅猛飞袭的风劲及时弹开了男子的指刀,强劲的力道甚至于男子坚硬的指尖也禁不住隐隐作痛。
这是零第一次展示自己的远程攻击技巧。以强劲的上勾拳勾起强烈的风劲,再以转身的回旋踢击将成形的风劲凌厉踢出——几乎是瞬即接上的第二记风劲踢击,进一步逼开了男子与弗雷亚的距离。
被逼开的男子刚站稳脚步,瞄准自己的凌厉箭矢早已脱弦而出——四支并排的齐射以同样的急速锁死了男子身躯扩展的角度。
“可恶!”
似是被攻势急攻得烦躁,男子抬手挥出一道迅猛的爪刃,击散箭矢之余手背亦在冲击下透出清晰的擦损血痕。
圣光消散的莉芙早已陷入昏迷。伊格将她托付给同行的侍女后,便挽起了比往常还要凌厉几分的长弓,以饱含了更多怒意的瞳孔死死锁定眼前敌人的身姿。
“愤怒?哈哈……”
伊格的怒意,换来的却是男子似是轻蔑又像是自嘲的诡异笑声。
“既然你们这么重视伙伴,那就给我在这里美满地合葬吧!”
男子大手一挥,无数眷属瞬即自周遭包围一行。
那些是之前他们所击杀的巨蝠。
只是一只的话,当然并无大碍。但现在是一群听从指挥的畜生,正以整齐的目光包围上其中单薄的访客们。
此起彼伏,厉声的锐气被逼收敛,就连弗雷亚也及时回到一行的阵型,彼此背靠着将莉芙和侍女围在中间。
“开动吧,畜生们!”
一声清脆的抬手响指,巨蝠似是着魔般纷纷瞪大骇人的红眼,如杂乱无章的泥洪般涌向中心孤单的目标。
刻不容缓的困兽重围,绷紧了手臂肌肉的零使劲以重拳猛捶地面,以毫无保留的力度不断激起向外扩张的护身风劲,尽力阻缓上巨蝠们的飞袭来势。
火焰点燃箭矢,自空气中燃烧起足以煎熬畜生的温度。再次将四根箭矢搭上长弓的伊格,在箭矢即将脱弦而出的瞬间扭动本应静止的身姿,将本应是齐射的轨迹彻底散射成四个不同的方向。被散射命中的巨蝠,在穿刺的灼伤煎熬下不禁高声哀嚎。
它们本应就此坠落,却始终未能逃脱接下来四分五裂的命运——
弥漫于空气中的邪神幽光突然在灼伤的伤口处绽放亮丽热量。本应仅是刺穿灼烧的攻击,尖端上缠绕的火焰竟于此刻骤然爆发,自巨蝠的体内将被击的身躯炸裂至四分五裂之际,更是使得周遭的巨蝠被爆炸的气浪震激得身势全失。
这是弗雷亚第一次展现的和伊格相互配合的神术,需要凝神催化的她此刻在零的风劲保护下更是心无旁贷。而不会放过放过乘胜追击的机会的伊格,似是全然不需喘息般强行催动挽弓旋动的身姿,再次发动下一波的散射的箭势。
几乎是密不透风的默契配合,围攻的巨蝠竟一时间徒增伤亡却又毫无建树。毫无疑问,他们的成长虽没奖赏笔墨,但此刻的表现已经是见证的最好回报。
“真是充满友情的可怜挣扎啊?”
如极寒的杀意般摄入心房的低沉话音,一下子敲动了三人神经里惊怖的警钟。
并不是因为言语的轻蔑。
而是因为言语的发声源,是来自于他们所背靠着的保护中心。
那个以未明的手段驱散巨蝠的男子,似是缠绕在他们生命线上的惊雾,在他们最为始料不及的位置显形。
“第二个。”
并起的指刀,以迅猛的去势直指弗雷亚裸露在眼前的脖项——
鲜血并未如期溅出,被击散的仅是四散的雾迹。
早已对男子的雾化十分警戒的弗雷亚被突袭前便已做好了随时雾化的准备。此刻在对方身后瞬间现形的她利索地提起了反将一军的镰刀,以毫不留情的下劈去势径直挥向了对方有着暗绿色柔顺长发的萎靡脑袋——
历史以惊愕的方式重演,弗雷亚劈开的仅是四散的雾迹。
心中的一惊,回天已是无力。重现的指刀直指弗雷亚后脑,破空的厉声却又被另一道力量及时刹住。
零回身击来的摆拳及时横过了男子指刀的杀势。及时抽回的目标在零的拳背上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渗血伤痕,但被拳风刮到的指甲亦在反震下有所龟裂。
意料之外的损伤让男子怒目圆睁,咧起的牙齿更加骇人。转过的身姿本应施予健硕的武者猛烈的进攻,一根凌厉的箭矢恰以准确的角度直指面门,逼迫得他以狼狈的后仰堪堪躲过,却始终禁不住脸上被擦出一道被火灼伤的炙热血痕。
“你们这群可恶的渣滓!!!”
拳头、箭矢、镰刀同时从三个角度夹击而来。看似来不及闪避的身姿却意外地站稳了脚跟,咬紧牙关凝息硬食。重拳印上胸口、镰刀刺进腹部、箭矢射中大腿。鲜血自照单全收的男子唇边溢出。
更加出乎他们意料的状况发生了。
男子的指刀毫不犹疑地印上了自己胸前的皮肉。并不是攻击零尚未收回的拳头,而是直接用暴烈的爪击划破自己的皮肉!
四溅的血花如泉涌般飞洒,却又瞬即在空气中形成血雾。一时间因惊愕而停止行动的零,因危机感而警觉后撤,却未能阻止血雾自眼前骤然爆开。因爆炸而溅射到三人身上的血花,竟似是蛛丝般粘上了三人的四肢的举动,越是挣扎,越是难以动弹。
“哭喊吧,渣滓们!”
被自己的鲜血彻底染红了脸颊,甚至于连瞳孔也映照出血色的男子,张开双手一步步地走向三人。
一切已成定局。
“他们不是你真正怨恨的目标。”
这么自信着的他,一道似是自脑海中空灵传出的陌生声音,硬是刹住了他痛下杀手的脚步。
…………
……
护身的圣光自莉芙身周绽放的瞬间,莉芙眼中的景象在飞速扭曲。
重新映照入瞳孔的画面,是一个少女跟随着一个少年独自走在脏乱的下水道的安静画面。
似是不擅长发出音节的少女,微笑着不移开紧追少年后背的目光。
少女的感觉很熟悉。
但是,那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认识的某一个人。
只是,她似是从未远离。
…………
……
片刻,莉芙眼前的景象再次崩塌。
飞速扭曲的画面转向了少女完全陌生的古堡,完全陌生的人。
那是一个在古堡的舞会上,以值得称道的贵族礼仪,静候着舞会主人的华贵男爵。
终于,灯光聚焦,舞会的主人迈着优雅的淑步姗姗而至。
画面的阴影遮蔽了舞会主人的脸,但无论是身姿还是举止,她都有着莉芙似是刚见识不久的感觉。
“愿你得到最为真挚的祝福,愿你在披荆斩棘的旅途上一帆风顺,伯恩斯坦男爵。”
允诺下自己对她的约定,男爵以虔诚优雅的单膝之礼,轻吻过她纤细的手背。
来宾的掌声初是齐整而洪亮,继而渐渐消弱,伴着画面的逐渐泛黄,直至最后一切都变成空无一人的破败舞台。
影单只形的男爵流着泪,独自遥望着窗外枯黄的落叶。天色渐渐变暗,继而卷起狂风暴雨。自漆黑中飞现的蝙蝠,似是环绕着的不祥气息,簇拥过离开窗边的哀伤男爵,直至他缓步踏下阶梯,没入至底下无尽的黑暗。
“他为什么这么伤心哦?”
似是游离于画面外,没被任何人窥见的莉芙,抬首看向了顶上并未依稀存在的轮廓。
【莉芙想知道他伤心的故事吗?】
只为莉芙认知的声音再度自脑海中响起。
“恩!莉芙想知道!”
伸出手的莉芙,似是在被看不见的长辈温柔牵着,步入了男爵身姿没入的黑暗道路。
…………
……
“啊啊!!不!我恨她!我恨她!我恨她!!!”
被骤然的痛苦笼罩,似是头痛欲裂的男子,竟一时停下了结束的杀手,捂着脑袋抓狂般地原地躁动。
并未能理解状况的三人,却同时在一瞬间看见了似是自他们身后越过向前的依稀身影——
那是莉芙?看似是同样的身形,身高却又比认知高上几分;同是粉色的短发,长度却出奇地长至及腰;甚至于,她的背后有上一双似是属于童话物语里的神祗的翅膀。
身影稍纵即逝,附着在三人身上的血色却无声消散解除,行动再无阻碍。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男子哀嚎着,全然没注意到下一刻架在自己脖项之上的凶狠杀器。
一言不发的雾化,刚脱离死亡威胁的弗雷亚,眼神间绽放出似是抑制不住的肃杀目光,以干脆利落的一记收割,利索地割下了男子的脑袋。
“我……恨……爱……你……”
滚落至地面的脑袋,却在弥留之际散去沉积的戾气,在化作黑雾消失前流下带着微笑的哀伤泪水。
跪留在原地的无首身躯,甚至周遭或是横躺或是飞伏的巨蝠,都随之化作黑雾消散。
一切都离开得这么安静,唯有留在众人身上的伤势在述说他们所亲历的遇险记忆。
“呜?大家都怎么了哦?”
揉揉眼睛自侍女怀中苏醒的莉芙,依然似是完全在状况之外,好奇地张望三人身上的战斗痕迹。
没有人可以解答刚才的状况,包括那个极似莉芙的闪现身姿。
短暂的沉默,终于是在零的提议下先暂且将疑惑放下,加速脚步走完这趟或许尚有凶险的下水道之旅。
漆黑的路尚在前方延伸。
“要做个好梦哦,伯恩斯坦男爵。”
莉芙的低声嘀咕,始终没能让并没细心注意的伊格听见。
【捏造歷史注意!捏造歷史注意!是瞎寫著玩的東西】
此刀名為亞冬日州古屋國廣,乃天正之時堀川國廣早年所打,其刃九吋有餘,為末古刀。刀莖雕有梅花飾物,為互目亂,地刃如冬日浮雲,又似紛亂櫻花,富麗而爛漫,自此謂之“冬”。傳此刀為梅見之時,伊東氏託國廣為留洋少年所鑄。其刀拵為刺金黑漆鮫皮,上燙有梅枝圖案。
•歷史•
在伊東崩之後,身為家臣的國廣被伊東氏託付,為去往意大利留洋的年少族人所鑄的護身短刀。刀本身也被賦予不畏寒春,盡早綻開的意義在。在其主回到日本後,仍身為貼身短刀,之後在歷史的長河中遺失。再被發現時,已經是二戰之後,被發現的短刀真偽不明。
•軼話•
據說被鑄造時正是梅花盛開之時,被取名為現名是因為冬日時,留洋少年懷念家鄉,而取了這個名字。直至那位留洋者死前不停給羽柴氏上誎時,也仍然陪伴在其身邊。
在流於民間的數年內,曾被有名的酒鬼佩戴在身上。有刀身浸泡在酒中也不會銹的軼聞。
•台詞•
刀帳簡介:我是亞冬國廣。雖然是短刀,卻意外地有著極大的身形呢……嘛,有有趣的事就叫上我吧!
讀取中:刀劍亂舞呢。
讀取完畢:刀劍亂舞,開始!
登入:要先做什麼呢?
入手:我是亞冬國廣,堀川本人所打的二尺以下之刀。很榮幸認識您。
本丸:意大利是個很宜人的地方,但是仍比不上家鄉。
我會說意大利語哦,雖然說得不太好,主人要去意大利的話,我可以做翻譯。
雖然有國廣只打二尺以上的刀的說法,但有名的國廣鑄短刀倒是不少呢。
本丸(放置):……離開了嗎,那沒辦法,我就去喝酒吧。
本丸(負傷):血啊……說來,過去的人們賞梅可比賞櫻要多呢……啊……我為什麼說這個。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
遠征歸還:遠征的諸位回來了呢。
結成(入替):好的好的,我會加油。
結成(隊長):哎?我嗎?敵人會一下自己就發現吧。
裝備:哎?這是啥啊?
有這個就不用怕了啊!
裝備要好好挑選才行。
出陣:出發了——
資源發現:這是什麼?好像很有用啊。
索敵:看見了——
開戰(出陣):不認真起來可不行啊!
BOSS到達:還真是令人起一股寒意,諸位,要去咯。
開戰(演練):Ciao——給我看看你厲害的一面吧!
攻擊:就是這裡!
可別在我攻擊的時候走神哦!你會吃虧的!
哈哈!
會心一擊:是時候!
輕傷:切。
可惡。
中傷/重傷:惹惱我了!去死啦!
真劍必殺:可別因為我是短刀就小瞧我啊。
一騎打:要單挑嗎?
勝利MVP:好!回去以後喝酒慶祝吧!
特化:嗯?變厲害了嘛?
任務(完成):完成了哦,去那邊看看吧。
內番(馬當番):照顧馬……這麼看,馬有點可怕……
內番完成(馬當番):好開心!
內番(畑當番):什麼什麼?要種大家吃的蔬菜嗎?
內番完成(畑當番):真有趣!
內番(手合):那麼,請多指教!
內番完成(手合):多謝啦!
遠征: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遠征歸還:久等了久等了,回來了呢!
鍛刀:希望是能交流的夥伴。
刀裝:你看,我做的還不錯吧,雖然捏成好像飯糰的形狀了。
手入(輕傷):不用啦……
手入(中傷):謝謝……嘿嘿……好痛。
錬結:好像變強了呢!
戰績:這是大家一直以來努力的成果,請您過目。
萬屋:要買什麼就告訴我吧,別看我這樣,可是很擅長砍價的。
破壞:梅花也會有凋落的時候,物件總會壞掉的,但是此身曾為您盡力的事實,令我很開心。
——第九章——
對陪伴的渴求是毒藥,他們兩個已經都上了癮。
悲劇的開端便是澤儂和格倫成為了朋友。
格倫只是感覺總算有一件事有進展了,就算其他的一切都是挫折,他按照所有其他人的建議在工作室裡休息了幾天——他很慶幸自己在工作室裡休息了幾天,因為直到自己停下來他才驚覺自己就快要支持不住,他從前能夠一個人將漁船打理好並且拖到海上,現在連搬個鍋子都覺得很累。
“會越來越好的。”澤儂這麼說,他搬起放在地上的鍋子,將它們置在桌上,然後他拍了拍格倫的肩膀,後者正坐很難過地坐在牆邊。
“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事情。”格倫說,將臉埋在膝蓋之間,這是他遇到所有的問題裡面最讓他痛苦的一個,畢竟他很清楚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補救身體上的缺陷。
“再等一段時間吧。”澤儂也慢慢坐下,揚起頭靠著背後的木牆,“不要對自己太苛刻。”
格倫點點頭,但是他心裡想的是自己應該快點步上正軌,至少讓自己保持忙碌到無法胡思亂想,有些已死的想法在安逸地過了幾天后又要重新燃起——比如說關於原本的家,關於自己,關於那個黑影——只要他不想,就不會糾結。事實是,格倫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他對於任何想法都很執著,對於任何一個人也都很執著,凡是心裡生出一個想法就會揮之不去。
格倫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現在正在努力地阻止想法生出來。
比如說如果能想辦法回到原本的國家,比如說自己將來該怎麼辦,比如要去尋找那個似乎很重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自己忘記的模糊的影子,諸如此類。
澤儂像往常一樣努力地想說出一些安慰的話,他從來不擅長說話,更不用說不擅長安慰別人,但是在兩個人將話說開以後格倫似乎變得比較熱心,澤儂對自己說自己還能再盡一點力,習慣了格倫的存在,他覺得有這樣一個朋友其實沒有自己想得那麼壞。
這是澤儂記得的人生中第一次跟人真心交談。
也的確是他整個人生中的第一次。
他轉過頭看向格倫,溫和地微笑,“要不要跟我去市場上批花?”
“什麼?”格倫瞇起眼,看起來很困惑。
澤儂站起身,伸出手將格倫從地上拉起來,“跟我走就是了。”
對澤儂來說,批花就是到市場上去訂一車的花。
他不經常做這件事情,但是如果有接到特殊的訂單他就會這麼做,而這次他接到了特殊的訂單。澤儂這時在門口穿上外套,順手也將帽子戴上。
格倫站在旁邊等待。“就算去市場也要這麼正式嗎?”
澤儂點點頭,他表示這是一個習慣。
“你不是很像一個工匠你知道嗎?”格倫說。
“很多人說過。”澤儂回答。他們走在石板路上,格倫走在後面,讓澤儂有些不舒服,於是就一直回頭。格倫似乎是發現了,就快步來到澤儂旁邊,這讓澤儂很感謝。
中午的市場比澤儂熟知的清晨的市場要更忙碌許多,澤儂並不喜歡走在人群之中,但是他會保持讓自己不要看起來太彆扭,一路上仍是很多人跟他打招呼,他也都微笑回應,可也都是待對方離開就會消失的微笑。“你好像不是很喜歡那些人”格倫會跟他說。
“不是不喜歡……”澤儂會回答,“只是不至於那麼喜歡。”這是禮貌,他會這麼解釋。
然後格倫就會做出嚴肅的表情,“你不能對我這樣做。”他會直直的看進澤儂的眼睛說這句話。“不高興的話就別笑。”
澤儂會點頭答應。
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現在他們兩個的目標是位於市場中央的花店,跟其他的花店不太一樣,那個花店鮮少賣單枝的花朵,花店的老闆看到澤儂,便抬起頭朝他揮手。澤儂微笑著點點頭。“好久不見啊小子。”老闆說,話聲洪亮給他一種震懾的感覺,“是要買花帶去約會嗎?”然後他自己開始大笑。
“沒有。”澤儂回答,一邊跨過放在地上的大型花束,格倫跟在後面。“有進新鮮的玫瑰嗎?”
“要做乾燥還是蒸煮?”花店老闆也是跨過了許多雜物才去櫃檯後面翻出來記錄本。
“要煮的。”
“現在的話沒有。”花店老闆又將記錄放回去,攤攤手,“不過明天凌晨會進來,如果你要的話我能叫人直接送過去。”
“可以,謝謝你。”澤儂說,“我先付錢吧。”
這就是澤儂所謂的“批花”,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情,他只要挑出他要的品種,付錢然後簽名就可以了,甚至都不需要挑選花好不好看,他也不需要格倫幫他任何忙,他邀請格倫出來只是想讓後者出來散散心。澤儂準備離開的時候回頭沒有看到格倫。
“抱歉,花粉讓我有點不舒服。”格倫站在店門外說。
澤儂為此感到有些內疚,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他讓格倫繼續跟自己走,他覺得應該給格倫弄一些比較合身的衣服,因為自己的衣服對他來說有些寬大。其實原本格倫的體型應該跟澤儂差不多的,但是經歷一次重大意外讓格倫消瘦了不少。
“所以這就是批花嗎?”格倫又問,語氣稍微比剛剛明亮了一些,“不過要這麼多花要做什麼?”
“要煉成精油。”澤儂回答,眼睛徘徊在各種招牌和店鋪之間,他心裡想著要去找裁縫,可是隨後又覺得去找裁縫的話格倫一定不會收下。“有時候收到這種訂單,貴族喜歡這種蠟燭。”
格倫發出單音節表示他明白了,接著他又問了一些關於貴族的事情,澤儂都盡力回答,直到格倫問他們現在在往哪裡去,澤儂告訴他他們要去找成衣鋪,“你會需要一些自己的衣服。”澤儂這麼解釋道,拉著格倫繼續往市場深處走,卻發覺後面的腳步變得些許猶豫。
澤儂回頭,皺皺眉頭,“是不是不舒服?”他想起了剛剛的花粉。
格倫並沒有感覺到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是他還是點了頭,他從澤儂的眼神裡面大概也明白澤儂知道自己沒有不舒服,可是對方沒有說什麼就帶著自己往家裡走。
“對不起,”格倫說,他又坐回稍早那個靠牆的位置,“我不是有意的。”他是指說謊這件事。
“沒關係。”澤儂遞給格倫一杯水,也坐回稍早的位置,一模一樣的姿勢,他說話的語氣還是溫和平淡,格倫不知道他是否有生氣。“我可以……問怎麼了嗎?”
格倫低下頭,“我只是覺得你已經為我做太多事了,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懊惱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回事,但當時在街上一股情緒忽然湧上心裡將他嚇了一跳,自從他從醫院醒來以後就沒有過這麼激烈的情緒,就連澤儂的那一句“你不累嗎?”帶來的衝擊都無法比擬。不過如果要讓格倫說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他一個形容詞都說不出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還這個人情,我……”
彷彿有些東西在他在醫院醒來後就被凍結在心裡很深的某一處,然後此刻因為一點點溫暖而全部融化成為洪水——格倫覺得潰提是一個很符合情境的詞語。
“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澤儂說,他小心地,有點笨拙地給了格倫一個擁抱。
尽管表现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但是到底由那位姬君拜托的事情,金眸的夜明神从未有真正的置之不理过。
将回礼带给石灯,待一同的几人看过手信,流转身要走,才刚调转了方向,便被石灯无喊住停了下来。
“请等一等,流桑——”
“……”
金眼的夜明神脚步顿了顿,回过头带着质询挑了挑眉。
无犹豫了半晌,才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能像这样自由的出来行走,真是太感谢流桑了,昨天在那之后……”
她觑了觑对方的面色,眨了眨眼,“那之后,流桑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意外了吧?”
——那之后,指的自然是昨天夜明神从神社的台阶上一口气摔了下去之后的事情。
替别人实现愿望之后,自己反而会变得倒霉。无虽然事前就有听说过流星化作的夜明神的这个特性,但是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倒霉’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无总觉得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夜明神的面色微微有些泛青。
“这种程度的愿望……”
沉默了片刻之后,流终于开了口,“只是这种简单的愿望的话,还不至于太过出格。”
“……那如果是更加难以实现的愿望的话?”
“……哼,也不过是从天上掉下花盆、路中间突然出现深坑、想买的东西正好到自己时售完、喜欢的人恰好——啧……没什么。”
“……”
……真是让人听着听着都忍不住要鞠一把同情泪了啊流桑……
在无安静的为青年默哀的空当,一直在一边嘴里不停的嚼嚼吃吃的鬼火早纪带着同情的拍了拍流的手臂——以她的身高来说,想要拍到肩膀实在是有一点困难。
“真可怜……不如就让我来许愿,‘让流能够幸福’,这个愿望怎么样?能实现吗?”
“…………”
听到这种贴心的同情,金眸的夜明神反而看起来心情更加糟糕了。
多少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真心实意,他将涌到嗓子眼的嘲讽咽下,深吸了一口气,“……不需要这种多余的关心。”
“但是……”
“只要没有人许愿,就没有问题。”
流叹了口气,在无和早纪不信任的目光之下,抬起一只手,像是等待着要接住什么似的平摊开来。
“?这是要——”
早纪的话还没问完,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的黑影已经嗖的一声划破天际,重重的落在了流摊开的手掌上。
金眸的夜明神上下掂了掂那东西,将之展示在两人面前。
那是一只看起来鼓鼓囊囊沉甸甸的钱袋子。
“……”
“……”
无和早纪面面相觑,又同时转头去看面无表情的将钱袋收进怀中的流。
“流桑,刚刚那个是……?”
“钱袋。”
“……从哪里来的=口=??”
“不知道。”
石灯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个震惊的神情。
“所以说没有人许愿的话……就会运气好到有钱袋从天而降吗????”
夜明神依旧面色淡淡,无言的点了点头。
无觉得自己的灯生观似乎崩塌了一角。对面前这个家伙的同情分分钟被浇灭了。
早纪则二话不说拉住了流的衣角,一手指着街边各色小食店,对着自己的夜明神同伴报出了一长串点心名字:“我要吃苹果糖捏面人烧栗子章鱼烧烤团子汤白玉煮玉子鱼板竹轮蒟蒻荞麦面御好烧!流请客!”
“…………”
$第二章脱队名单$
很遗憾,在这段时间的冒险中,有如下几位冒险者离开了我们:
奥利安吉(秘银之风)
辛西娅·伊迪丝(秘银之风)
Iris(瓦尔哈拉)
伊利亚斯(瓦尔哈拉)
赫尔薇尔·奥尔露恩(银隼)
卡尔丽(银隼)
而以下几位冒险者因为冒险旅途中的种种事故而需要暂时休养,期待他们能早日回归:
Pamela(帕加索斯)
Elvira(深森旅人)
$休息周突发事件$
当深海旅社前往无名之城的神殿区拜访忘神的信徒时,一只带着铃铛的猫忽然抢夺了他们身上的“枯萎的黄色花朵”,并随后逃窜至不见踪影。
(河童们要给大家跪了………我们刚刚才发现没有设活动tag!!!!对不起!!!!( ; ; )
现在可以正常投稿了!!)
✿交流期间✿
9月5日~9月30日
战斗总结:
场地A:泳池(水) 6VS4 6胜
场地B: 教师(土) 5VS2 5胜
场地C: 礼堂(火)1VS7 1胜
日常总结:
【唐闻之】缺少日常剧情。
*由于企划主三次元换工作+搬家忙成狗没时间打理企划OTL。
空白了一周时间。因此暂时不算做爆破。
企划本身是否暂停,由明天讨论后决定。
届时另外发布公告通知。
如果决定继续,会从周三开始重新计算周期。
影舞者
“行于阴影。”
——影舞者萨特丹斯
人们往往害怕阴影,黑暗容易吸引危险,无论是野兽还是心怀不轨的敌人,阴影是他们的藏身处、为人们所恐惧;但影舞者却是利用阴影之人,他们是光暗边缘的舞者,利用技巧与诡术攻击
他们的敌人,任何惹上影舞者的人都应当注意他所经过的地方,他的敌人可能在任何一个阴影之处露出獠牙。
冒险:
虽然许多影舞者会成为雇佣兵中的一员——尽管他们不会对自己的雇主有绝对的忠诚——但总体上而言影舞者外出冒险的理由多种多样,除了名利外也有仅凭爱好而外出的人,更有人将“影
舞者”这一名称作字面上的解释,为了表演自己舞蹈而进行旅行。
特质:
影舞者们是阴影的编织者,当他们潜伏于阴影中时,他们几乎能与阴影融为一体,阴影是他们最好的掩护——因而,几乎所有的影舞者都是偷袭与诡术的大师,他们潜藏于暗处,给予他们的
敌人最意想不到的袭击;除此之外,影舞者往往也是优秀的斥候或间谍。
阵营:
鉴于影舞者的特质,没有任何影舞者是守序的,一个遵守秩序的人通常不会如他们一样潜藏于阴影。
不过,尽管影舞者们总是与黑夜及阴影为伍,但他们通常不会特别倾向于邪恶或者善良,黑暗对他们而言也就仅仅是黑暗而已。
宗教:
影舞者们的信仰相当广泛,一些影舞者会信仰自由之神珂宁、罪之花菲诺乃至黑暗女神夏德娜,但也有很多影舞者从不信仰任何神祇。
种族:
几乎任何种族都能够成为影舞者。
进阶要求:
LV3以上,其中一个职业等级为盗贼、武僧或诗人。
基础分6分的潜行描写/描绘,可以是为了任何目标。
技巧:
LV1 黑暗视觉
影舞者拥有优秀的黑暗视觉,他们甚至能够在黑暗中看到外物——无论他原本属于什么种族。
【企划效果:无,剧情效果。】
LV2 技巧II
在这一等级里,影舞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I的技巧。
LV3 战斗舞步
宛如舞蹈般的步伐帮助能影舞者躲避敌人的攻击,即便他经过敌人身边,对方也无法轻易攻击到他。
【企划效果:得分+1/千字(P)。】
LV4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5 技巧III
在这一等级里,影舞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II的技巧。
LV6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7 阴影之舞
到了这个级别,影舞者能在阴影中快速移动而不被敌人发觉,他们的脚步犹如影子般轻柔且无声。
【企划效果:战斗舞步的加值由+1变为+2。】
日向(ひなた)一路寻找着春笋和各种菌类的踪迹,在小树林的一角毫不意外的又遇到了惯常的那位萤者。
她并不清楚对方的名字,不过见的次数多了,倒也有几分熟悉起来——虽然这熟悉感说不定也只是她单方面的感觉而已。
浅见家的小女儿一边巡视着树丛下竹竿旁,一边抽出空来同对方打了声招呼。
“日安。”
“……”
照例没有回音。这也是她早已习惯的事情了。
比起最初对方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便变成鬼火消失掉,现在这样的状况已经算是很好了……老实说也并不是很在意对方的态度,在一簇竹子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尖角,日向眼睛一亮小步跑了过去。
神主家家境算得上富裕,像这样挎着篮子在山间搜索山珍,算是闲暇时的玩乐一样的东西。
“……”
名叫九条的青年直到这时才微微动了动视线,侧目看了正蹲下身拨着小尖角周边的泥土的巫女一眼。
日向手上不停,拨开树叶与泥土,果然找到了一个圆墩墩的春笋来。她满意的比了比大小,一直摸到根处,这才用带着的小镰刀小心翼翼的试着挖了挖。
这一系列动作不禁让初见的九条有些愣神,直到巫女心满意足的将收获装进小篮筐里,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他才猛然回过神来,赶忙转过头去。
日向却已经看个正着,那么一点笑意强忍着不露出行迹来,生怕这人被笑得恼羞成怒,眼一眨又跑得没影了。
山林子里头,有个人说话总比只听那些让人发慌的狼嚎虎啸要来得安心。
“竹笋,喜欢吗?”
瞧了一眼自己挎着的小竹篮,自觉收获颇丰,日向的心情也好上了几分,再度同鬼火青年搭话。
“……”
虽然依旧没有答话,但对方却轻轻皱了皱眉——怎么看也不像是很喜欢的神情。
浅见家的小女儿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
“是吗,遗憾……不过萤者的话,应该是不用吃东西也可以的吧。”
她一边说,一边不再关注鬼火青年,转头寻找树脚下可能存在的蘑菇之类的菌类,过了好半晌,才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团……”
日向有些茫然的转过头。
刚刚的声音……她环视了一圈,最后将视线投向了别过脸不看她(假装在看风景)的某个萤者……
啊说不定这是对方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话?
她正有些不找边际的想着,对面的青年再一次小声的开了口:
“喜欢的……团子……”
“……”
巫女这一次终于回过神来,带着一种从来不理自己的野猫有一天终于对自己喵喵叫了两声的奇妙心情,托着下巴思考了两秒。
她最终一拍手,拿定了主意。
“不知名的鬼火君,我们一起去吃点心吧?”
*
城下的甘味处当中,日向最中意的果然还是星野家的茶屋,虽然不是特别严重的嗜甜症患者,但是日常中的茶和茶点对于她来说也是必不可缺的。
在自家没有准备的时候,离得不远、且还有可爱看板娘的这家茶屋自然就成为了首选。
让她有些吃惊的是,自己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做出了邀请,没有料到被邀请的对方竟然真的点了点头,一路沉默着跟在自己后头来到了街市当中。
……看来这一位才是重症患者啊。
“甘茶桑~这里豆沙大福一个,花见团子一本~”
因为生得小小的,日向不得不踮起脚尖摆了摆手以求在人群中引起老板的星野甘茶的注意。
豆大福是她一贯喜欢的,不用说那一本花见团子当然就是额外投喂某位鬼火的了。
“好哟。盛惠~”
浅色发色的少女笑着将她要的东西装在木托盘中递上,见她将团子分给鬼火青年,不免又多打量了这个新面孔两眼。
“小日向,这位是你的朋友?”
星野甘茶眨了眨眼,“第一次来的客人呢。”
“这个嘛……”
对于这个问题,巫女偏头想了片刻,满脸纠结的晃了晃脑袋,“朋友……算不上吧……嗯……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喵?”
“啊哈哈,感觉好难懂啊……”
没能领会这种抽象的表达方式,茶屋老板干笑了两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端出了一叠看上去像是抹茶颜色的团子来。
“对了,小日向,正好我刚做了新品啊……怎么样,要免费试吃看看吗?”
“不要呢。”
日向拒绝得斩钉截铁,被拒绝的人则露出了一脸失望之色。
“诶~为什么这么快就拒绝嘛……这可是免费的哦?就帮忙吃吃看嘛……”
“因为甘茶桑做的新品大多都是些奇怪的口味啦……”坚定的在胸前比了个叉,日向刚想继续说些什么,身边突然多出了一片阴影。
一直安静的呆在一边的鬼火青年突然无言的凑了过来。
对方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星野甘茶——确切的说,是盯着甘茶手上端着的团子。
不言不语、眼也不眨、一心一意的盯着——
茶屋老板被盯得有些心慌,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将手上的托盘向前送了送,“如、如何?要试吃看看吗?”
一向冷漠傲气甚至偶尔有些阴沉的青年双眼猛然一下亮了起来。
这种转变看得一旁的巫女心里连连称奇,她看了看被对方的反应逗笑了的茶屋老板,又看了看面色突然鲜活起来的鬼火君,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一根拇指。
感觉自己好像在无意间,做了什么大好事呢……
不过……
她又看了看笑容越发灿烂的星野甘茶和举着团子正要吃的鬼火,不免在心中提前给青年点了一根蜡烛。
那个看起来像是抹茶味的团子……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十有八九是芥末味的吧。
咒印林——被遗弃的守望者
人口比例:
矮35%, 精灵17%,其他智慧生物45%,旧世代的守护者3%
历史:
泰拉尼亚西南方的地区如今是一片深不可测的密林,人们凭借经验认为这样的树林想要长成通常需要成千上百年——就像安息林那样。今天就算是生活在泰拉尼亚的长寿的民族也无法完整地讲述关于那片地区的故事,而普通人更是将这一片没有历史的土地视为禁地,即使最勇敢的猎人也不敢冒险深入树林追逐猎物。也许泰拉尼亚城的大图书馆中还留存着关于那片地区的描述,但是在泰拉尼亚地区和泰拉诺瓦普通公民的口中那片地方并没有名字。精灵的祖先将其称为咒印林,然而他们并没有告知后人咒印的性质和被施展了咒印的原因。然而在古代这片地区并非如此,在精灵的时代到来之前它曾经是上个世代最为繁华的地区之一,然而它的居民却大部分生活在地面以下,将这片地区命名为耶睿涅姆。它的统治者是古代世界守护者中没有翅膀的一族,是地下世界的守卫者。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地下世界指代由智慧生物在地下建立的国度,而并非现代人常常说的死者的世界。在上一个世代,地下王国和地上世界之间不断发生冲突,最终和苏摩利亚一样造成了守护者们的直接冲突。尽管在那个时代,年轻的民族在守护者们的指使下时常发生战争,但守护者们亲自出阵的情况相当罕见。在与地上守护者的战斗中,来自地下的守护者杀死了对方。而正是因为守护者们的生命异常珍贵,守护者们的评议会最终没有夺去地下守护者的生命,而是剥夺了他的领土,使他投入到各种各样的任务中,完全为履行守护者的职责而存在。
然而最终地下世界的守护者回来了,同他评议会的盟友和他的新娘一起。地下世界的子民们歌颂他们的“好王子”,如同北方和西方的精灵们传唱路纳尼仰王的故事一般。当然,由于在几个世纪中发生的各种变故,守护者的评议会体系逐渐开始崩溃,就连评议会制度的创立者们都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领地上。也许当时的守护者们觉得这是新时代的开始,然而却迎来了自己的灭亡。前所未见的大规模战争蔓延在这片土地上。精灵圆环甚至和正在崛起的泰拉瑞姆甚至放弃了彼此的成见,联手抵抗来自地下王国的大军。事实上,许多战役是在今天被称作泰拉诺瓦的土地上进行的,泰拉诺瓦的很多居民是战争参与者双方的后裔。然而守护者的衰败不可避免,在其他地区守护者纷纷遭到本地民族的反抗,许多逃离自己的领土隐藏了起来,更多的守护者永久地灭绝了。尽管地下世界的居民宣誓永久终于他们的守护者,但他们的军队最终在精灵和人类面前落败,失去了所有的地面领土。精灵想要灭绝隐藏起来的地下守护者,然而很快他们发现在地下民族所熟悉的环境中与其战斗并获胜是不现实的一件事。最终洛蕾莱的祭司们在地面战火的焦土上撒下了浸润着魔力的种子,希望这些魔法植物致命的根能够将地下生物全部绞杀在他们的家中——不仅如此,这些魔法植物是按照魔法阵的排列所布置,有限制守护者力量的效力。随后精灵在这片土地上永久驻扎了一支军队,以防地下的居民再次企图武力征服地面。然而事实证明这两个决策都欠考虑。尽管魔法植物为地下世界造成了麻烦,但修剪植物根系这个职业伴随着地下国度的建立就已经存在。而精灵驻军在精灵与巨人的第二次战争结束后更是陷入了被泰拉瑞姆帝国势力包围的困境。当西方精灵血脉的诅咒降临时,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洛蕾莱和圆环都抛弃了他们。不堪忍受诅咒的折磨和被故土抛弃的痛苦,驻扎在这片土地上的精灵背叛了洛蕾莱的祭司和圆环的执政官们,向他们曾经的死敌,旧世代的守护者们祈求帮助。守护者们接受了精灵的效忠,然而即使是守护者们也没有能力移除精灵王招来的诅咒,但是他们教授了精灵抵御异界灵体的方法。如今这片土地上的精灵从生下来便开始练习战斗的艺术,为日后同异界灵体争夺自己灵魂自由的最终决战做好准备
如今这片地区被茂密的原始森林搜覆盖,地下却拥有令人无法想象的建筑群。由于多年前发生的战争夺去了许多地下居民的生命,所以有不少区域成为了无人居住的地下空城。然而他们的知识和技术则因为受到了幸存守护者的保护而免遭失落,它们是地下世界焕发新的生机的种子。大陆上其他地方的矮人并非对此毫不知情,而是将守护者存在最为最重要的秘密来守护。生活在异乡的矮人在异族眼中并没有完整的国家或者自制政权,因此矮人商队常常能够在彼此敌对的地区间旅行,彼此间传达大陆各地的新闻。尽管耶睿涅姆目前没有对大陆任何势力展开外交活动的迹象,但是很难想象拥有如此深厚底蕴和能力的势力不会在未来某个合适的时机重新设法谋取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地理:
耶睿涅姆并的地表非从一开始就是森林地带,因此在即使现在被精灵的魔法人为地变成森林后也没有太多危险的生物栖息在其中。由于这篇深林至今没有被任何地面上的势力据为己有,因此附近时常有平民进入森林采集草药、砍柴与狩猎。自从精灵驻军归顺地下势力之后,他们一般对偶尔进入森林的人类主观上不抱有恶意。一般而言耶睿涅姆居民采取在夜间使用幻术制造恐怖光影和声音的方法来阻止外来者深入咒印林,然而那些擅自进入丛林太深以至于发现咒印林所隐藏的秘密的外来者都难免遭到就地处决的厄运。咒印林地区的气候与泰拉尼亚类似,然而在精灵魔法的影响下形成了异常的森林,除了在森林附近常见的气候特征之外究竟对天气是否有其它影响则不得而知。咒印林陆地沿海的一侧都是仿佛被刀削斧劈过一般垂直高耸的峭壁,虽然有一些适合船队避风的地方,但是并不适合建立港口,或者说想要从海路进入这片土地是不可能的。这片土地真正的面貌可以说完全被隐藏在地下。大部分城市都是围绕着地下湖一类的水源建造的,也有的一些出于其他目的可以方便地到达流淌着岩浆的地下更深处。几乎所有的通道都被发光的植物或者菌类所照亮,因此即使从地面上来的生物也可以轻易地看到地下的一切情景。耶睿涅姆的风俗和传统甚至可以追溯到泰拉瑞姆帝国建立之前的时代,用金属铸成的装饰也随处可见,金属与岩石浮雕是一种比文字更加常见的历史传说的记录方式。这里的通用交流方式是很早以前就流行在地下民族中的语言和文字,不过近些年来懂得使用近代精灵语言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由于上个世代留下的遗产,这里的矿业与制造工业都十分发达,虽然与世隔绝地发展着,但是与外界的相比技术也并不落后。地下城市通常都是中空的,以地下湖或者岩浆湖为中心而设计,当然也有例外。带这些中空的城市中大多设计可以照亮这个城市的巨大设备,由那些可以自由出入的守夜人负责掌握开启与关闭的时辰。当精灵军队驻扎在咒印林中的时候曾经在林中建立了许多哨站和拥有居住功能的营地,现在只有在地面巡逻的军队会在那里驻扎,使用魔法或者其他防止阻止外来者进入这片土地。
宗教、教育:
在这片土地上守护者的后裔不仅是无上的统治者,也是人们信仰的对象。耶睿涅姆保留着守护者时代的祭祀模式,不过这并不影响精灵自己的宗教活动。由于很多时候人们用图画记录重要事件,所以真正的文字反而并没有被很多的人掌握。人们往往从事着从祖先手中继承下来的技艺,但是当某个工匠担心自己的继承人们会争夺遗产的时候便会设法将子嗣送到他人处作学徒。
政治、军事:在守护者的后裔之下,耶睿涅姆的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统治者,这些民族不固定的智慧生物往往来自教会团体或者当地最有影响力的家族,也有可能是工会或者把握经济命脉的商会的会长。虽然从名义上来讲并不存在封建制度和贵族血统,但显然每个统治者都希望自己的子嗣可以继承自己的地位与权力。自从与地上世界的战争结束后,地下世界的居民曾经有一段时间解散了自己的军队。然而精灵的到来让他们重新警觉了起来,恢复了古代的军队编制。虽然这片土地的军队已经很久没有对外作战了,但是偶尔发生的叛乱仍然提供了相当的练兵机会,更何况这里的每一个士兵都拥有熟练工匠打造出来的精品装备。耶睿涅姆人并不骑马,而是驯化一种生活在地下的巨型蜥蜴作为坐骑和交通工具。
备注——耶睿涅姆的居民
由于矮人习惯于在地下居住,人们常常误以为矮人是从地下来的民族。然而这是一个常见的误解——各种迹象都表明矮人本来更习惯于在地面上生活。如果人们愿意对矮人的历史和文化深入了解的话就会发现矮人的祖先们本来是在地上生活,然而在他们的故乡发生的一些变故使得地面不再适合居住,不愿迁徙的矮人们只好移居地下。这一传统被他们的后嗣继承,因此大部分移居他乡的矮人也会仿造祖先的样式设法在地面下建造居所。在耶睿涅姆另一种常见的智慧生物是哥布林。在地下的洞穴中发现哥布林并不是稀奇的事情——因为它们会将任何天然或者人工制造的庇护所改造为自己的家园。然而很难想象它们可以和任何其他生物和睦相处,可能是守护者在其中作了一些调节让哥布林和其他民族可以心甘情愿地和平地生活在一起。有一小部分人类从一开始就是耶睿涅姆的原住民,在战争发生之后他们和矮人盟友们一起搬到了地下来躲避侵略者的迫害。
耶睿涅姆最为奇异的民族大概要属耶睿利斯人了,这也是这片土地的名字的由来——耶睿利斯人的领域。他们是真正来自地下的民族,假如他们的文明没有被矮人的建筑者或者矿工活生生地挖出来的话恐怕永远都不会被外界所知。诺姆人很乐意分享自己的领土,他们对地面异族和守护者提出的唯一的要求便是将这片土地以自己民族的名字来命名。诺姆人是拥有比精灵还要强大的心灵能力的民族,他们没有声带,因此任何交流都是通过心灵能力来完成的。耶睿涅姆人的外貌和人类相近,然而周身没有毛发,脸上只有一只独眼和一张嘴巴,鼻子的位置上只有两个孔洞。耶睿利斯人自称“土地的身体”,对于控制泥土和水的魔法非常精通,同时将大量的时间投入到冥想和哲思之中。耶睿利斯人谨慎地守护着一些被机械和魔法严密封锁的洞穴,声称那里是储藏着祖先的知识的地方,有时耶睿利斯的学者们会在里面冥想数月乃至数年之久。只有被耶睿利斯长老授权的异族才能够作为一种荣誉的仪式进入,偶尔会有人在那里获得一些特别的知识,然而大部分人都只看到了一间有闪亮墙壁的球体房间。耶睿利斯人饲养一种同样有心灵能力的蝾螈,并且声称它们是自己的近亲。
以漫画《THE QUIZ》为基础背景,十名参与者被关在一所房间里,进行智力问答,答错者将失去生命,最后剩下的一人为赢家,获得自由和金钱奖励。
企划不沿用漫画设定,仅作基础背景。
十道题过后,若无法决出最后赢家,将开启脱出剧情,可出现多人脱出的情况,但不会再获得除自由外的任何奖励。
引用漫画原著中的一段话。
“智力竞赛,这不仅仅是一种娱乐不对吗?持有疑问的话可以让人类被激发出最大的能力,不对吗?疑问有的时候会让人产生憎恶,引发充满悲剧的战争,但是,要是想要探寻正确的道路的话,那你就必须要向自己发问,我们,是为何而生,为何而死,要从存在中发现问题,这才是我们的智力竞赛。”
“欢迎你们,挑战者们!”
场内限制10人,若有意向参与,请收藏此文章,收藏过十开企。
另外需要一位画手进行主持人的立绘作画,有意请私信,仅为作画,不参与谜题设置。
补充:每周一道谜题,产出达标可以获得提示,答错&最后得出答案的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