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妖是新大陆的原住民,在人类到来之前,他们就是这片大陆的主人。
妖族并不是直接诞生于古神手中的智慧生物,而是由普通的野兽通过长期的演化而出现的生物,所以由于始祖不尽相同,妖的差异性十分大,并且妖保留了大量野兽的特征,直到人类涉足新大陆,为了融入新的社会才开始以人类相同的外表出现,但是大部分妖还是喜欢保留小部分野兽特征。
妖是天生的魔法绝缘体,大部分妖无法学习魔法,妖族有自己的精神力体系,能将在人类认识中只能用于治愈和辅助魔法的精神力转化为强大的破坏力,这也和妖族不亚于精灵的元素亲和力有很大关系。
妖族的家庭观念十分强,甚至超过对种族和国家的观念。妖族的所有文化和知识体系都是以家族为单位进行传承和发展,所以妖族的家族差异十分巨大,同样强大的家族在整个种群中也拥有绝对不可动摇的地位。这种情况在人类涉足新大陆后有所改善,妖族为了抵御人类的侵袭大家族开始向弱势的家族传授知识。
我坐在实验室里打盹。感觉有点困了。是时候要干出一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了,我看了一会今天的日程表,上面一排的“回笼觉”“休息”“发呆”“休息”“午睡”“发呆”,深深地感觉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称职的助手,至少不是热恋中的医生或者秘书!也就是说我今天也还是那么闲,一点事也没有。无聊。我想找点有趣的事做,但我不想找Ruby,和他在一起我会被骂的很惨。Keen也不行,她看似阳光灿烂事实生无可恋的状态让我觉得很难受,我几乎都能从她身上闻出一股霉味。去医务室找找小向导么?小蜘蛛可能还会因此翘班在门口监视我们的对话。火蚁在准备工作,看上去没空,如果我去打扰他会被揍。美好的周末不是用来揍的。剩下的只有找小章鱼一起看动画或者和水母前辈一起聊天,虽然我想水母前辈一定不会想和我聊天的,被讨厌的这种自觉我还是有的。那就去找小章鱼吧,于是我从实验室里跳起来奔向小章鱼的家。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要赶稿!”小章鱼的手像打字机一样地在移动,好像后面有只狗在追他一样。“不写不行吗?我们今天可以看别的啊!”这是一个遗憾的消息,但不妨碍我继续邀请他。“不行,我上次没写完差点被编辑杀了。”他很冷静地回答,抓起桌边一杯疑似是水的东西一口吞掉,“还有一次编辑没杀我,我收到了一个狂热的粉丝的一本信,质疑为什么我拖稿,还激烈地慰问我是不是有麻烦,甚至寄了10盒刀片给我说‘用这个把麻烦解决吧☆’,吓得我通宵赶完了!”
“但是我很无聊——我无聊——”我立刻在他的书房打了好几个滚,打到撞到了书柜然后书柜上价值连城的实体书们差点掉下来,接着小章鱼发出惨叫,冲过去扶住书柜,然后俯视着不敢动弹的我。不得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带着眼镜写书的小章鱼正在用一种水母前辈平时蔑视我的暴怒的眼神很平静地看我。实在是太吓人了!!我马上坐正,说着对不起。“听着,你实在无聊的话就去找Sion!”他回到座位上继续头也不抬地写,“他今天的日程表全是‘休息’和‘发呆’,跟你一样闲得快化了!”
真是悠闲的一天。我决定去找水母前辈了。
水母前辈就在隔壁研究室,用6岁的身体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写着什么。小鲸鱼不在,可能是去煮午饭了,像个保姆一样。我偷偷溜到他身后。他正在用15秒一页的速度写着《小学生算数》,他身边还有一沓《小学生算数》《中学生算数》《智力算数题》《数学》的各种算数本。果然是闲得要化了,我又悄悄回到他对面坐下,“嗨,S前辈。”他不理我,还在写,除了眼珠子和手其他的根本动也不动。“呃,Sion——”他“嗯”了一声,算是听见了。“今天我们都很无聊,对吧?”“嗯。”看上去没什么兴趣理我。“我们来写数学题,看谁写得快谁就问对面一个问题好吧?”
这个建议很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也许更意外地是我居然没有去烦他,其实我只是换一个方式。6岁的水母前辈动作没有成年的水母前辈那么快,我也许能赢他一两下。
“可以。”他说,然后从身边拿出两本一样的《数学》,又丢了我一支笔,“30秒后开始写。”
结果是我终于用2分钟的时间写完了,果然太久不写手很生。水母前辈比我晚了十几秒,为了配合他幼小的身体他选择了比较一笔一划的幼稚可爱的小学生字体,明显费了太多时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页沉默着。看吧,这就是偏执的下场。我差点笑出声来。“我可以问你吧?”“可以。”他还在瞪那一页,明显是有些不愉快。这时候就需要一点愉快的故事!我想想,能从水母前辈身上撬点什么比较好。
“嗯,你以前是什么样的?”
我决定挖一下水母前辈深藏的记忆。听说很劲爆的,呃,也就那样吧,至少比现在有趣,准确的说,是和现在对比来说显得比较有趣。
“以前的什么?”
“呃,身份啊,样貌啊,性格或者兴趣爱好之类的。”
水母前辈遵循着他愿赌服输的一本正经,把手搭在嘴巴上,看起来是开始思考了。反正就是惯性动作。我有些后悔没有拿支录音笔了,起码比我后来写下来的一些主观印象靠谱,就算我记得。
“三○年,我毕业于xx大学,我曾经是研究组第七小队的队员。负责实地探测。”他说,听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年份我都听不清楚。先不说那个奇怪的年份,光是大学这个称呼都是够久远的。“负责探测超自然现象。”他想了想,“我曾经迷恋于超自然。”
真是——太惊人啦!这个死板的科学厨居然喜欢超自然——哈哈哈哈哈,让我笑一会,天啊,这个科学厨以前绝对不会正常到哪里去,我想想,应该是和我一样活泼可爱活蹦乱跳的积极分子才对。实验狂附带超自然迷,八成就是了。“然后呢?”我倒是没想到能挖出这个情报,真是超级惊喜啊。“这是第二个问题。”他抬了抬眼,翻开下一页,“30秒后开始。”
事实证明,就算水母前辈知道了他致命的弱点他也还是不改,坚持遵守着他的那个规则。1分46秒,这页的题目还行,水母前辈只慢了我4秒,他越写越快了。不过我想就算是他赢了他也不会问什么正常的问题,八成是一道他觉得比较难的数学题。水母前辈看起来很不甘心,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想下一次我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赢了,“那么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不过问到了这个问题也不算亏就对了。水母前辈算数快得像计算机一样,不过他对实际题花费的时间比较长。嗯,看来今天会变得非常的有趣。
“……为什么?”水母前辈皱了下眉,“因为我老了。”
“我说性格啊!谁不知道头毛变白是老了累了失心疯了啊!”
“哦,因为我能力觉醒了。”
“……我要你省略的过程!”我总觉得我问到了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跟我绕来绕去。必须要问到这个。我觉得我真有做记者的天赋,也许下次我去和燕子讨论一会让他考虑一下我也不错。
“你没说,不算。”水母前辈无赖地翻开下一页,“30秒后开始。”
我愤然地拿起笔。运气很好,实际题挺多。水母前辈连输3局,字体完全扭曲到老教授的写法了,“不,我要对答案。”他不可置信地翻过来对答案。遗憾,水母前辈还错了一题。“你笑什么?”我的嘴巴都快塞进3个可乐罐子了。真是笑死我了。惩罚时间。“请告诉我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种性格的前因后果。”
水母前辈又把手指放到嘴唇上了。“好吧。我组织一下。”
快速地画了一个水母,我停下手中的笔。
“某日,我在第七小队参加了一次任务,是在一个山洞里。因为附近的人说,那个山洞会传出电火花破碎的声音。但是进去的人都没有回来过。
“于是我们到达那个山洞口,先是两个人进去,但是过了两个小时他们都没有出来。于是我们又派了五个人观察情况。只剩下我和队长在山洞外。突然山洞里发出了队员惨叫的声音,于是我和队长就冲进去了。
“先是一个巨大的坡,和火山一样的巨大的坑,坑底中心有一个魔方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魔方吧。悬在空中。我的同伴都不见了。尸体都消失了。
“队长下去观察,让我在上面,如果有什么意外就逃跑。但当队长碰到那个魔方的时候,队长就消失了。我想要逃跑,但是根本不能动。有一种类似麻痹的感觉在我身上。”
……
“然后魔方对我说话了。”水母前辈继续说,“他说,嗯,你是Sion吗?要给你一些什么才好呢?”他看起来有些困惑,也许是至今都没有明白那一句话的含义。“‘你是很重要的配角,不能清除你。’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他淡淡地直视我,“我没有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病床上。有一个红色的人对我说世界已经改变了。他说你不应该去碰它的,还好你没事。第七小队已经完全从世界的记忆里消失了。同时,我的能力觉醒了,我已经死不了了。怎么自杀都不会死,然后我就慢慢养成这种性格了。”
“啊呀……真是惊人呢。”我打哈哈地说,“Sion前辈你没有碰到奇怪的东西真是太好了。”
居然是碰到核心了啊——还有那家伙居然见过水母前辈。不过,既然是很重要的配角,那他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呢?真是搞不懂啊,下次我一定要去问一下——
“Sion先生,午饭时间到了。”小鲸鱼从实验室的门口探出一个头来,“您的数学题写完了吗?”“没有。”水母前辈浮起来游到了小鲸鱼旁边,“去吃饭了。走了。”他想了想,又说,“吃完再继续。”小鲸鱼露出了错愕的脸,他肯定没想过我们两个人关系突然变得这么好。我也没想过。看来水母前辈挺喜欢这种游戏方式,只不过以后我可能赢不了他了。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好吧。我伸了个懒腰。反正今天的日程表都是休息发呆,午饭之后的午睡时间,也许能玩上一整天。也不错。多写写数学题也挺好的。就这样吧。但看来我还要去找找小向导聊会天,因为对于那个魔方核心我实在有太多的问题了。必须把他解决掉,算是干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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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谁买敲的3k字零食文
虽然是骰子输了,但我不会写段子,就这样吧,也挺有趣的
龙族是古神最早创造出来的生命体,据说外貌参照了古神自身的样子。
总体来说,龙族是一个拥有高度智慧的种族,平均寿命在千年以上,幼龙的幼年期一般在400年左右。对于龙族而言,幼年期越长就意味着成年后拥有的潜力越大,而漫长的幼年期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
所有的龙族都是收集癖,他们对于发光事物的渴求和贪婪在某些时候连人类也无法相比,但是美丽的财宝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对同类炫耀的资本,并没有其他的意义。当然龙族的收集癖们也出现过异类,据说第三任海龙的领袖就喜好收集各种古籍和魔法用具,尽管她的魔法天赋并不高,以至于大量的宝物只能放在她的洞穴中蒙灰。
龙族根据生活环境的不同外貌特征也不相同,大体可分为三种:
生活在高山上的飞龙。飞龙大都鳞片颜色较浅,拥有巨大的膜翼能自由的在天空中飞翔,尾部长且细,并且天生就拥有炙热的吐息,拥有较高的魔法天赋。因为骨架较轻、鳞甲较薄,自身对于魔法和物理伤害的抗性也相对于其他龙族低。
生活在水中的海龙。海龙大都拥有冷色的鳞甲,四肢长有蹼,粗壮且宽的尾巴以方便在水中行动。海龙没有双翼,无法飞行,并且拥有寒冷的吐息。相对于魔法,海龙更擅长精神力,海龙的领袖甚至能用引起能将近三分之一大陆淹没的海啸。
生活在山谷和平原上的地龙。地龙一般颜色较深,当然也不乏有偏浅绿色的鳞片,无翼,尾部较短,拥有炙热的吐息。地龙的魔法和精神在龙族中都不出众,但是他们拥有最为厚重的鳞甲。地龙是所有龙族中最善于思考的一支,很多龙族所特有的魔法和精神力体系都是由地龙探索出来。地龙对矿石情有独钟,能在矿石密集的地方建筑巢穴是可以在朋友中炫耀的一大资本。
龙族内部对于小族群的分类并不十分明了,虽然3个分支都会选出各自的领袖,但是混血儿也不在少数,分支的特征也在逐渐弱化。
龙族在古神时期末期就离开了大陆在海洋中的岛屿上落脚,因此龙族并没有经历混沌时代,他们是唯一到最后都保留着古神信仰的种族。直到新时代开始部分龙族因渴望新的生活方式离开了龙岛前往了新大陆,并在新大陆东南部的山谷中安家——被称为“谷中龙”。龙族才又一次走进了大陆种族的视野里。
*改了十遍,从正常人变成深井冰【哭唧唧
*蓝从76岁变成16岁因为他的妈没搞清楚设定【哭唧唧
*论幸运E和幸运EX只有一墙之隔
*求蓝的心理阴影面积和蓝的妈的心理阴影面积
*为啥wps跟word的字数计算不一样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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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
------前篇------
遗都入了夜。今晚的天空中没有星,只是泛着不祥的黑灰色,泛红的一轮月亮挂在天边,摇摇欲坠。
蓝本来喜欢夜晚,然而现在他宁愿让那炙人的火球快点从地平线下面滚出来。
过去,在夜晚深蓝色的苍穹下,他可以脱掉那副恼人的斗篷和面具,面对着雄鹿星座和漫天闪烁的小小世界,用他唯一可以称道的那副甜美的嗓子唱出父亲教他的巡林歌。
父亲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唱歌,那种浑厚悠扬的歌声总是引来无数的动物。那些小小的生灵不像森林外这些所谓的文明生命,它们会攀在蓝的肩头,坐在他的头顶,他可以轻轻抚摸它们的额头,它们的眼睛水润而明亮。那时的蓝喜欢白天,他喜欢阳光在树叶间隙洒下的斑驳,喜欢干草被晒过的清香,喜欢那条叫做帕妮的老猎犬依然柔软的皮毛,也喜欢她的儿子塔拉潮湿温暖的舌头——他总是在蓝抱起他来时不停地舔舐蓝的脸,尤其喜欢蓝的眼睑。
蓝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自有记忆起他就跟随着父亲,父亲说他是瑞图宁女神赐给他的宝物,是森林为了答谢他的保护而送给他的礼物,还说他很漂亮,蓝色的皮肤就像蓝色的天空一样。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他也许一生都不会离开那片森林。
然而森林消失了。
那是个极为缓慢的过程。从父亲的祖辈开始,森林的边缘慢慢被黄沙侵蚀,到了他这一代,所谓的森林已经只是一片长满了树的土地。
父亲说,巡林客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了。他们背起属于巡林客的硬弓,穿上轻捷的衣甲,为经过森林的商队做守卫,以换取从森林旅行到遗都的路费。
出发时蓝被父亲用斗篷从头到脚的裹了起来,还在他的脸上罩了一个白桦木的面具,他问父亲这是何用意,父亲只是长叹了口气。
进入这片新天地的那天,蓝十六岁。
那一天也是蓝生命中的灾难之日,十六岁的半卓尔少年那天第一次看到了世界的恶和残酷,还有无可形容的不公。
多亏了那面具,他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现在这个鱼龙混杂的酒馆里,而不是与他的父亲一样,死在这混乱之城的帮派混战中。
在那场灾难之后,他挣扎着在帮派的夹缝间生存了下来。他按照父亲过去的嘱咐去学习了龙语,两年间那艰涩的语言几乎令他呕吐,现在的他却能够与来自龙裔的情报贩子几乎无障碍地交流。
然而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怀念他的父亲。遗都虽然是个历史悠久的城市,这酒馆的名字也似乎有些许品味,其中却也是一如其城市的嘈杂和混乱,充斥着矮人的吵闹和侏儒的尖叫,吟游诗人的琴声微不可闻,空气里飘荡着仙人掌酒和玛丽华纳烟的味道。
他看了看周围,外面传来街头流氓粗野的吆喝,其间夹杂着鼠化人和半蛇人刺耳难听的通用语,还有铁棍长刀相互撞击的声音;怀抱孩子的妓女正和一个看起来像奴隶贩子的人交谈,似乎是想把那影响她生意的小东西处理掉;面色灰暗表情悲戚的男人正在用劣质的酒将自己灌翻,虽然低酒精的麦酒显然做不到这一点;醉到已经无法站立的女人嘿嘿笑着用胸部磨蹭酒保的手臂,想要一杯免费的Bonus;墙边的小孩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盯着每一个人的钱袋,显然是想从谁的身上捞到明天的饭钱;皱着眉头的高等精灵向他投来厌恶的目光,他紧了紧斗篷,以确定不让任何一寸皮肤露在外面。
他打量着告示牌上的赏金任务,这一段遗都的状况过于动荡,不敢出去接悬赏的他身上已经不剩多少钱了,他需要在钱用光之前拿到之后几个月的生活费,然后想办法彻底离开这个他待了三年的鬼地方。
“杀死攻击驼队的沙漠狼群。赏金:500金币,找到狼窝并捣毁酌情增加。”
他轻轻抚摸背后父亲留给他的那张被磨得发亮的硬弓。那弓用沙加树的树心制成,两头雕刻着白桦的叶子——他的弓在他十六岁的那场飞来横祸中被击折,他用这把沾着父亲鲜血的弓,与蛇人战斗至只剩最后一根箭矢。
然后他第一次发现了自己遗传自卓尔血统的天赋魔法。
他摇摇头,将那些并不多愉快的回忆从大脑里赶走,准备伸手去拿告示,然而右边一只粗壮的手伸来揭下了这个报酬不错的任务。
“兄弟们!明天有好酒喝了!”足有两米高的男人哈哈大笑着走出酒馆,门外等着的人们看起来已经整装待发。
蓝深吸一口气,重新把告示栏从头看到尾。
“请帮忙找到‘漆黑之月’……”
——拜托了,救救……
“……的碎片并交与主人,赏金:300000金币,酌情增加。”
——“……这个世界。”
他的手鬼使神差地触碰到那张告示,世界瞬间安静了。
身体在往下沉,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在璀璨的群星中。
一望无尽的,森林。
身体仿佛悬浮在空中,无力而轻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弱小的感觉了。
斑驳的阳光闪了他的眼睛,他把脸扭向一边。
草很高,他只能从草叶间窥视外面的景色。
他看到了父亲。
父亲在砍树——他挥动斧头,一下又一下,铿锵有力的声音和着歌吟般的号子回荡在林间。
他那么年轻,那么健康,那么快乐,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和晶亮的汗珠。
“爸!”
蓝喊出声音。
男人转头看向他,表情由微笑转变为惊愕,扔下斧头,双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向他跑来。
他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气,只能侧过身去向父亲张开双手。
粗糙的大手将他轻轻抱起,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变回了婴儿时代的样子。
“半卓尔的孩子……真是可怜啊。”大手抚着他的额头,想要擦掉上面的灰尘。
他笑起来,原来自己还是被人接受的,至少在他的父亲这里。
“蓝,一切的生命都是有它存在的意义的,即使是那些为害乡邻的恶狼和吃掉植物的蝗虫。”
“蓝,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让这个世界的人们生活得更加快乐,这就是巡林客存在的意义。”
“蓝,要善良,对于任何事情都要用宽恕的心去对待。”
“蓝,人总是要去到瑞图宁神那里的,你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爸,我按照你说的做了,我尽我的可能对其他人好,但他们为什么都像躲避瘟疫一样的躲着我?难道我这一生只能生活在斗篷和面具下么?你回答我啊,爸!
蓝,成为半卓尔不是你的错误,你只需要做一个好人,就不会……
蓝睁开眼睛。
天空那么蓝,白色的光芒刺进他的瞳仁,灼得生痛。
“请你拯救这个崩溃在即的世界。”
神在虚空中悬浮,一双哀伤的眼睛正在看着他。
-----后篇-----
灰白色的城市渺无人烟。
蓝不怎么喜欢喧嚣混乱的遗都,对于这种无声的死寂却更是心生胆怯。
街道宽阔干净,足以并行四五辆马车,此刻却只有他鞋跟上的铁片敲打地面的清脆声音在无声的建筑物间回荡。路边的商店里橱窗干净,货架上空空如也,仿佛这座城市的时间永远的停滞在了它诞生的那一刻。
并没有走了多远,蓝就被生理上的原因打败了——他不敢将以防万一的保险金花掉,来到这里之前已经三天水米未进,现在不仅喉咙干渴得冒烟,腹内空空也让他眼冒金星,然而口袋里的几个铜板又不能拿来当饭吃,他只得靠着墙壁坐下阖眼,尽可能的保存自己的体力,希望这座城里还有人能够找到他,救他一命。
……然而谁又会救一个被视作罪孽的半卓尔年轻人呢?
爸,我说不定能早点去见你呢……如果你所信仰的瑞图宁女神能够接受我这样一个肮脏的半卓尔的话。
有嘈杂的声音近了。蓝听到很多人在说话。
他们在欢笑还是在哭泣?他们是欢欣的还是悲伤的?他们是冒险者还是居民?又或者这一切只是自己的想象?
“呜哇!这个人戴着好奇怪的面具啊!还裹着斗篷!和我一样戴斗篷的人诶!”
“队长你安静点,我已经被吵得头大了……”
“……你们看到他的面具了吗!看那神秘的微笑!那一定是什么艺术品啊!”
“不,我觉得那只是个普通的挡脸用的东西而已……”
“还有他的弓!看起来那么旧了还可以用么?还有雕刻!不会减少它的强度么?木头不会腐朽么?”
“所以队长你安静……”
这些人似乎越走越远了。只要他还作为一个半卓尔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对自己伸出援手的,蓝躲在面具之后苦笑出声。
如果那个自称“第五季”的神把自己弄过来,是为了让自己死在这里,那么自己似乎也应该遵从神的旨意。
喉咙痛得仿佛龟裂,他却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想歌唱。
——这是所谓精灵的本性么。
他张开嘴,干裂的嘴角伴着疼痛被撕开了,他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流下。
——我的血是黑色的。我本就不应是生活在大地上的人。
他唱起巡林歌,父亲教给他的悠远厚重的调子被他唱得仿佛拌着血泪的哀恸。
“森林是世界的王
我是森林的护卫
我的身体来自瑞图宁的恩赐
我的生命来自优泽的笑容
树木花草是我的兄弟
飞鸟走兽是我的姐妹
严冬的风肢解了我
春日的光又给予我新生
……”
歌声渐渐微弱下去,直至细不可闻。
奥列格罕有的静了下来,支着耳朵听风中传来的歌声,队伍也早已配合地停下脚步等待着这个麻烦的队长。
歌声随风消失的一刻,他拔腿向来路跑去,灵巧的侏儒在石板路上颠簸着,仿佛敏捷的兔子。
“队长你去干什么!”
“我去接戴面具的人!”
“刚才那个人吗!”
“我可不能让戴着那么有趣面具的人被寒冬的风肢解!”
“原来是因为面具吗!”
“戴着有趣面具的人也是有趣的人!”
蓝听到纷乱的脚步声再次接近,他睁开眼睛看向天空,那里泛着炫目的白色,神再次经过他的头顶,却不再向他投来任何的目光。
“戴面具的人!”
侏儒棕色的皮肤突然在他眼前出现,吓得他向后一靠,脑袋磕在墙壁上疼得一阵恍惚。
“你的面具很有趣,所以加入我们吧!”
蓝被这话问愣了。
“……啊?”
面具很有趣?就因为一个面具就让一个半卓尔加入队伍?最终还是会厌恶我赶走我吧,和以前的队伍一样。
他慢慢站起来,将跟在这侏儒身后的人们打量了一遍。
美貌魅惑却散发着杀气的高等精灵,从眼神里就透露着一股傲慢的小少爷,穿着礼服衬衫的短发女孩子,眼睛水亮亮像只小鹿的小姑娘……
这样的队伍,能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么……尤其这里面还有一个高傲的高等精灵。
“让我加入?”
他慢慢取下面具,露出自己蓝色的皮肤——他毫不惊讶地在那个高等精灵的眼里看到了本能的厌恶和怜悯。
“即使这样,还要让我加入吗?”
侏儒挺直了腰板,抬头看着蓝灰色的眼睛:“因为你的面具很有趣,所以你也一定是个很有趣的人,为了满足我对于你的好奇心,我邀请你加入瓦尔哈拉小队!”
蓝再次戴上了面具,用斗篷将身体裹得更紧,逃避开侏儒好奇的视线。
“……总有一天,你们会赶我走的。”
一步迈出,他脚下便软了——
“哇戴面具的人要摔倒了!”
“他是太热了吗……”
“不我觉得他大概单纯是太饿了,刚才我听到他肚子叫了……”
“还是……”
他眼前的苍穹渐渐变得模糊,黑色的甜梦里似乎还有绿色的森林和父亲的歌声。
【企划舞台】
日本的某架空小镇,位于关东地区,临近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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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企对象】
青少年,15~18岁。
NL为主,可能由于性别分布出现1~2组同性恋爱。到时候可以根据牌阵内互动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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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的世界观】
只有与“占卜小鸟”相关的一系列设定带有魔法性质。其它和现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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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角色】
N级塔罗(10张):由于本身数值有问题/恋爱力低/运气差而无法遇见恋人。
R级塔罗(6张):数值一般上下/恋爱力一般左右/运气一般也许。可能就是因为太一般了而没有遇见恋情。也可以是其他原因如家族背景/童年经历。
SR级塔罗(4张):数值较高/恋爱力自拟,大概是因为运气/性格不好所以恋爱史为0。其它原因也可以,具体同上。
UR级塔罗(2张):白金数值,单纯地不走运。也可能有过恋爱史,但不是真爱。
【補充:因为specialty比较特殊,可以选自己喜欢的特长之类,如果是非常有价值并且有用的技能/条件的话,即使星数比较低但是因为星星的价值高,所以R级以上卡也可以設定少星。相反如果是没什么用的技能即使是N卡也可以在这一栏填个六星……同时如果是N卡的话填负面技能的正星数或者正面技能的负星数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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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鸟】
一个庞大的恋爱促进团队,会指引塔罗牌们“命运的相遇”。
也为两人能够开心恋爱/改造对方提供各种奇妙的魔法小道具。
同时负责占卜恋运,如果卡牌的数值有变,可能会使小鸟重新占卜而改变命运的恋情。
(但是也会有不靠谱的小鸟,让各位的恋爱没那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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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牌阵】
牌阵可能根据主线/角色自身的重大改变而发生变化。
但是不会将大家的命运牌组合拆开。
初始牌阵分组是4-4-4-6-4
角色可以与其它牌阵内的卡牌互动,但是只能通过互动+改变数值才能与同牌阵的卡牌发生命运卡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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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如果有添加/更正会在这里修改。
【从未奢望的宽恕,以及再无机会传达出去的彻骨悔恨。】
南叶看着手里的冰可乐,杯壁上液化的小水珠滚落滴到手上,炫目的阳光从杯子折射而下不断摇晃着。这又是一个炎热的夏季,虽然说依旧有专家会在各式媒体上喋喋不休,分析为什么夏天还是如此的炎热,但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毕竟这么多年来的夏天一直如此。
“为什么躺在这?”一个温和还带着点孩子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南叶转过头看见即墨凡羽把手搭在长椅背上冲他微笑。
“离上课还早着呢…”南叶有气无力地说,“又是政治……”
“你还真是恨不得每节课都是选修课啊,”即墨凡羽从长椅后面绕到前面坐下,南叶动了动腿给他挪出一小块地方,“不过我记得你作业还没写啊?”
“谁要写那老头布置的那种东西啊……”南叶闭上眼随手把可乐搁在了草地上。
“反正不要指望我,”即墨凡羽笑着闭上眼靠在了长椅背上。
“……”
“即墨大大!!请助小的一臂之力!!!!”
这是新历7年。
对于即墨凡羽是怎样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南叶的印象其实并不太深刻。记忆中是从初二转来的学生,有一段时间追求他的青梅离萧同学但最终败在了离萧那张万年不化还略带嫌弃的面瘫脸之下,这也算是标准结局了,毕竟追离萧的人并不算少。
而坊间流传的是理科学霸南叶与文科强手即墨凡羽在联考中大战了三百回合,两人各有优势领域互补终究难分伯仲,但却成功的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终于从相杀变为了相…
南叶觉得这完全是胡扯。
即墨凡羽不是人类,这一点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
南叶说不清对于非人类他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情感,但他在这么多年中已经习惯了忽略他们的种族。他想他当初犯下的最大也是最无法饶恕的错误就是忽略了除了人类意外其他生物的情感,忽略了非人类身上与人类相同的地方。
南叶不知道对他这种人是否还有资格去说【朋友】这样的话,但他相信即墨凡羽可以。
“7月的话果然还是那个啊……”南叶把政治书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书脊和桌面相碰发出了重重的一声,即墨凡羽隔着走道扭头看了过来。
“什么?”
“综合水平检测,”南叶指了指教室后方的公告牌,“又名跨科系跨身份的群魔乱舞综合性春节联欢晚会。”
“又是你自己创造的新名词吧,”即墨凡羽习以为常的笑了笑,点了几下桌面上的触摸屏调出了资料,“不分科系不分班级校内任何人员都可参加?”
“去年有人让门卫上去表演真人模拟全息枪战,指导老师里除了科研方面的还有体育老师,”南叶双手抱在胸前望着屋顶,“还有让清洁阿姨参加的。”
“听起来很厉害啊…”即墨凡羽转脸看向南叶,“你有什么主意?”
“……”南叶望着天花板皱起了眉头。
“反正还有一段时间,不用现在就想啦,”即墨凡羽看他这个反应低下头笑了笑,收起了桌面上的影像。
“……不是…”南叶一脸严肃,“你觉得能请学校里的一个顾问来一下吗?”
“欸,”即墨凡羽愣了一下,“能吧。”
“哦……”南叶又思考状的继续他45°夹角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的姿势。
“你还真是什么人都认识啊,”即墨凡羽从课桌里抽出了本课本,“不过你还有政治作业没写呢。”
“嘭!”南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即墨凡羽有点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教室里的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不管那种细枝末节了!”
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这人脑子今天怎么了?
即墨凡羽看了看四周围观的同学,一咬牙追了出去。
“一二三牵着手 四五六抬起头 七八九 我们私奔到月球,”教室里有个女生轻声说道。
即墨凡羽看着天上划过的几只鸟,又看了看身边坐在栏杆上晃着腿叼着吸管喝可乐的南叶,放弃治疗一样的靠在栏杆上哼起了小曲。
“你想起了什么好主意吗?”
“还行,”南叶看着眼前的车流。
即墨凡羽又有点无力,南叶这是给他来一句没有他都能淡然接受,但这个还行是什么意思他真的领悟不了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继续问下去。
“来了,”南叶从栏杆上蹦了下来,走到刚刚停靠的一辆悬浮公交车边上,微笑着看向人流尾巴里的一个银色头发的女生。
女生走下车,似乎是有点不习惯外面的阳光皱了皱眉头,看见南叶眉头皱的稍浅了一点但脸上无奈更多了一点,“我记得现在似乎是上课时间。”
“这节课被老师用来让我们准备综合水平测试,”南叶笑着把手搭上了女生的肩膀,指了一下即墨凡羽,“这位是我的搭档之一,即墨凡羽。”
“洛离弦,”女生从包里摸了一张名片出来递给即墨.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扫了一眼名片上写着是学校的电子技术顾问,有点惊讶于对方看上去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
“请多指教,”洛离弦点了一下头,转头看向南叶,“搭档之一?”
“嘛,除了你和他之外还有一个人啦,不过她还得过一会才能来,”南叶耸了耸肩,“我觉得我们先找个地方讨论一下比较好,我不想惹那位生气。”
即墨心头莫名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和其他几人找了街边的一家奶茶店坐下。
“我的选修专业是机械,即墨是绘画和文学,离弦是电子技术的顾问,”南叶点了一杯冰镇的姜汁汽水,“我们选个什么项目比较好?”
“说过了不要那么恶心的叫我,以及为什么把我也算到你的搭档里去了?”洛离弦喝了一口她点的红豆奶茶。
“请自觉忽略这种细枝末节,”南叶板起脸敲了敲桌面。
“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好了才来的,按照现在的情况我觉得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什么你居然不把我们的交情放在眼里?!”
“如果你指的是把我当人质拉着一起逃窜这件事,我认为我现在就可以走了,”洛离弦无聊的翻了几下手机,“或者我根本不应该来。”
“那么久远的小事忽略掉就可以了,事后我们也完成了很多次其他合作嘛,”
即墨凡羽一手托着腮旁一手拿吸管戳冬瓜茶里的冰块,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旁边的洛离弦,又看了看斜对面的南叶,觉得其实应该走的是他自己。
“说起来,项目定成电子游戏怎么样?”即墨凡羽还是没走,而是成为了第一个谈到正题的人,让我们为他的勇气鼓掌。
“这是七月,不是八月十五。”
提起八月十五就想起了最近一件伤心的事情,所以先到这吧。
才不是【自----动----消----音----】呢。
从冰海上吹来的凛冽北风刚刚平息,田野和山岭依然为白雪覆盖,但白天的阳光已经可以融化树木枝头的冰雪,让松针和枝桠上悬挂起小小的冰柱。松软的黑色土地之中蛰伏着的力量逐渐涌动起来,植物酝酿着发芽,洞穴中的动物从深沉的睡眠进入浅梦,很快,它们就将走出洞穴,带着困惑打量这片褪去白色衣装的土地。
又一个宝贵珍稀的春季到来了。
这个春天仍然不能用来耕种,该死的利奥尼亚人。骑士长诺鲁夫兰德烦闷地打量着像动物脊背一样,以平缓的弧度起起伏伏,在破晓的晨光中反射着白色光线的雪地,座下灰毛黑斑的马儿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摇头打着响鼻,前蹄不安地不断踏地。于是骑士长不得不将身体前倾,抚摸拍打着马儿的脖颈,想让它平静下来。
“雾太浓了吗?连坐骑都觉得奇怪。”
诺鲁夫兰德抬起头,看到身着银色铠甲的女性出现在身边,连忙向她行礼致意。女子眺望着面前的灰色浓雾,和冰海一般颜色的眼睛里充满严肃。
这就是率领这支八千人队伍的将领,哈林恩之女布莱尼,和卡拉加德普通农家妇女一样,她亚麻色的头发编成辫子盘在脑后,肩上披着厚厚的毛皮围巾,除了厚重的橡木盾上的家纹,全身上下没有其他装饰。但她骑在马上只比诺鲁夫兰德稍矮一点的高挑身材,以及强健有力又不乏灵活的体魄,让这名女将的外表显得格外威严。
“明明是个晴朗的夜晚,大概是由于温泉的缘故吧。”
诺鲁夫兰德顺着布莱尼的话说。布莱尼点点头,似乎仍对什么心存疑虑。
到底是女人啊,看到压倒性的敌方兵力,依然会感到不安,就算是长年侍奉贝尔格尔家,忠厚而又勇猛的诺鲁夫兰德,还是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不过,现在他无暇考虑其他事情,因为眼前有着更加紧迫的任务要完成。
卡拉加德历310年,内乱中代表旧贵族一党的多尔帕特亲王在孤注一掷的情况下投奔西方邻国利奥尼亚,导致这个经常和北方王国发生边境冲突的国家以协助卡拉加德平定内乱的名义再次入侵。
利奥尼亚有着引以为傲,既能长途跋涉又适宜战斗的马匹,以及从南部山脉开采的钢铁锻造的铠甲,在卡拉加德国内局势动荡不安之时,这的确是一个扩张国土的好时机,不久前,利奥尼亚骑士团在离布莱尼所在之处四十普特(约合一百二十公里)的地方与派去调查的先遣队发生战斗并大获全胜,之后周围的几个村庄及城镇也相继沦陷,骑士团移动速度极快,虽然位于主干道附近的塔尔图要塞多少延缓了他们的速度,仍然有接近一万五千人的队伍继续向东挺进。
在附近巡视的布莱尼决定亲自击溃这支正狂歌痛饮着胜利美酒的队伍,经过对地形的细致考察,她选定一座小丘南面作为战场。在这里,由小丘上流下的泉水形成的河流,以及由西向东灌注入海的大河支流汇聚成了一小片结冻的湖泊。
布莱尼命令部下占据了这座作为制高点,地势十分有利的小丘,并让诺鲁夫兰德、以及步兵团长亚力克与由西至东急袭而来的利奥尼亚骑士相遇,接着由骑兵团掩护着步兵撤退,营造出一种偶然接触的假象。
然后,卡拉加德骑士做出打算奋力一搏,却无奈兵力不足且没有后援,必须撤退的模样,几番摩擦后放弃了营地。而利奥尼亚骑士团果然像看见猎物的野兽一样猛扑过来,迅速占领了山丘。
卡拉加德军在山脚下徘徊,在盘踞在山顶上俯瞰脚下的敌人眼里,看起来像是集合队伍准备逃走,不管是布莱尼本人、诺鲁夫兰德、亚力克还是部队里的预言系魔法师巴卡利斯,全都认为,下一个黎明就是对方进攻的最佳时机。
布莱尼麾下经过战斗训练的士兵只有不到六千,其余的增援都是附近村民组织起来的自卫团体,她将机动性强的轻骑兵置于中军,其他超过三分之二,包括徒步民兵和骑马战士的兵力置于两翼,自己和诺鲁夫兰德埋伏在右翼后方,打算让敌军惯于使用的楔形阵陷入包围圈。尽管做了这样的布置,她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无论如何,面对单兵作战能力相当强悍的里奥尼亚骑士团,迎接他们的注定会是一场血战。
卡拉加德步兵和骑兵手里握着剑、战斧、钉头锤和棍棒,站在雾气中看着对面的山脊在逐渐升起的朝阳中,浮现起了一排排清晰的剪影。
“北方之星保佑,让侵略者被大地吞没,让利奥尼亚的王喝他们自己的血酿成的苦酒吧!”
布莱尼举起战斧大吼,随军祭司吹响了手中的号角,接着吟唱起给予战士勇气,让他们耐受痛苦、不畏牺牲的战歌。
其实对于这些卡拉加德人来说,战神的加护并不是支撑他们奋勇向前的唯一动力,对践踏家园的侵略者的敌忾心,以及北方民族骁勇善战的本性,让他们从雾气中挺起身体,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冲向敌人。在逆光的视角看来,就像古代传说中从地底出现的巨人一样。
刚刚还势如破竹,从山坡上俯冲而下的利奥尼亚骑士无法判明对方有多少兵力,卡拉加德的战吼、面前的黑暗以及下坠的感觉让他们本能地感到恐惧,但勒紧缰绳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就这样互相推挤着滑下山坡,被沿着没有积雪的小径围拢过来的卡拉加德步兵环绕。
不过,利奥尼亚骑士团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铁骑,他们很快重整态势,一边怒骂着,一边挥动长剑和矛驱赶起了敌人。
铁与铁互相咬噬的声音在山脚下回荡,马匹和人类呼出的白雾仿佛要加重那浓重的雾气一般剧烈起伏,受伤倒下的士兵和战马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雪和蔚蓝色的冰,向四周蔓延流淌,最后凝固成诡异的纹样。卡拉加德步兵使用带钩的长刀劈砍马匹的脚踝,接着挥起钉头锤和战斧砸向将随着马一起倒下的骑士,坚固的铁盔在那骇人的力量下也扭曲变形了,于是他们拔出靴子里的短剑接着刺向盔甲的缝隙,有人的长剑和斧子甚至都卷了刃,折弯了,于是士兵们用脚把它们弄直,继续向敌人挥去。
利奥尼亚人的马匹在冰面上很难前进,队伍的形态变得愈加混乱,而卡拉加德步兵也蒙受了相当的损失,在双方似乎都耗尽了力气的时候,卡拉加德人散开了,利奥尼亚骑士团抓紧这个机会向外撤退。
接着,他们遭遇了身后袭来的箭雨。
左翼的民兵弓手不断放箭,骑士团只好改换方向,这时,埋伏在右翼的布莱尼驱使马儿跃入敌阵,挥动着寒光闪烁的战斧砍杀敌人,湖面和洼地上的积雪被她身后的骑兵队伍吹飞,混杂着血雨形成了一片风暴。
这样,骑士团逐步退到了湖的南端,接二连三猝不及防的打击让他们极为震惊和沮丧,就在骑士团长试图鼓舞士气,整顿秩序的时候,他们的脚下传来了最为绝望的声音。
冰在重骑士们的脚下开裂了,马儿徒劳地蹬着前腿,带着身着甲胄的骑士一起落入湖中,利奥尼亚人拼命挣扎,试图卸下身上的重甲,但根本来不及,于是他们只能一边呼救,一边诅咒,毫无希望地沉进湖底。
已退至湖边的布莱尼深深松了口气,虽然士兵还是有所伤亡,但整场战斗还是按她的安排进展的,刹住了利奥尼亚的势头,就解除了目前统一各方势力的最大威胁,也许不久之后,她就将与父亲一起,把能让农夫耕种、渔人出海的和平带回王国吧。
就在卡拉加德剩余的士兵要开始为胜利而欢呼,并趁势追击侥幸逃走的敌军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结着一层薄冰的水底,浮现了巨大的黑影。
那是头部像生锈的铁锤一样凹凸不平,为腐烂剥落的皮肤所包裹,吸附着藤壶的水生生物,獠牙从腮帮两侧的孔洞里都能看清,这副模样只出现了一瞬,就被逐渐在周围聚集起来的浓雾遮蔽了。就在那片浓雾之中,一个刚刚从马上跳下来,小心翼翼踩着浮冰想做最后挣扎的利奥尼亚骑士,突然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不知什么时候会上浮的黑影就在大家的脚下,以与庞大身躯不符的敏捷游动着,从破碎的冰块之间伸出头,把雾中的战士一个个拉入水中,刚才勉强从浮冰上逃生的利奥尼亚骑士几乎全部消失在它的大口中,而来不及撤退回岸边卡拉加德人也同样被它拖到了水里。
将恐惧带给敌人的战士们,如今也被莫名的恐惧所笼罩。刚刚由于取得优势而松弛下来的神经一瞬间又紧绷起来,布莱尼吹起号角召唤大家撤退,接着转向骑着马的巴卡利斯,大声询问关于那怪物的事情。
然而,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越过巴卡利斯的肩膀,她看到黑影游向了正在指挥步兵撤退的诺鲁夫兰德。
白色的雾气弥漫起来,顺着河水的流向蔓延下去,怪物来得快去得也快,在袭击了湖上的人类之后,它下潜了,似乎打算随着水流游向下游,只留下还没来得及发出吼声,双手握着马缰,僵硬地坐在马背上的布莱尼。
这场战斗,在卡拉加德编年史上一直没有得到详尽的记载,在铁女王一生的无数功绩和过失之中,“西斯蒂利亚战役”只不过简单被描述为“击退了近两倍于己方的敌人,有效地遏制了利奥尼亚入侵的势头”。只有在遥远的异国或是想要指摘她执政的人中间,流传着“卡拉加德女王为了取胜,召唤了深海的魔族。”这样的传言。
而在普通平常,发音清朗的“蒂利亚”——湖这个字前面,史官们加上了仿佛蟒蛇吐信一样,发音拗口的单词,这代表了对勇敢如北方民族的人来说,也不得不怀着莫名的困惑与畏惧的“迷雾”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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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设定还是喜欢狗小故事
*就是想打打打而已,让我玩一下
*并不是编年史只是摸鱼
*硬要说的话和这个有关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115/
*以后就会有【属于现在的故事】了吧...
【魔】
神魔时代用于作为信仰的称呼,但是最早是被用于一种精神体生命体的名称。
这不是一个由古神直接创造的种族,从现在已知的理论来看,[魔]的诞生通常通过两种方式:
一是,某个种族或生命体的一种情绪过于浓重,这种情绪逐渐堆积,就有极低的可能性从中诞生新的拥有独立意识的精神体。一般这种情况诞生出来的魔大都来源于负面的情绪并继承了宿主的部分执念,并会在自身精神强大后吞噬肉体本来的精神人格。但是这样诞生的魔一般拥有魔法能力很低,虽然他们精神强大,但是在新生的时候连最基础的魔法可能都无法使用,并且魔想要在形成后提升魔法能力将会无比困难。
※另一种是拥有强大精神的其他种族、生命体,在精神强大到一定程度后,可以脱离肉体而独自存在,这样没有肉体的纯精神体的生命体便是[魔]。
当然[魔]这个种族的存在是备受争议的,第一种出现方式至今还被部分学者不认可,因为人类没有确切的方式证明灵魂的更替,而第二种方式则大都不被认可成为了新的种族。
“白,这是今天刚出世的孩子。”
白不太高兴的看着莉莉身边的孩子,是个刚出世不久的小鹦鹉。
这家伙…………将来也会成为她身边的使魔吧……
我卡诗了所以只能先把序发上来……
序中的鲁诺莱亚是前代,也就是这个企划中角色的老师。
字数: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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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去左城的酒馆里点一杯酒,坐在火炉旁弹奏里拉琴,为人们讲述古老神秘的故事——这已经成为了鲁诺莱亚·泰德弥斯生活的一部分。
在鲁诺莱亚的认知里,那群“非精灵”的家伙非常有趣。实话说,他对他们抱有无比的好感——因为他们是不同文化的代表,本身便是一座座值得去探寻的故事宝库。诗人乐意与他们分享自己的见闻,也乐意在和他们交谈的时候顺道“采风”。而且,他也喜欢那群妖精、人类和其他种族与周围的“精灵风格”的装饰产生的对比,这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世界不只有精灵存在。
这是一个丰富的世界,吟游诗人的存在因此获得了意义,他满意地想着,而自己也因此能够从“过去”解脱出来。他突然回忆起自己对于精灵来说不算漫长、对别的种族来说不算短暂的复杂过去——他想要否决掉这一切。但我确实已经切断了所有与过去的联系——鲁诺莱亚摇了摇头,把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和剪影驱逐出脑海——他可以安宁地在绿林故都中度过余生。
他回到了自己位于右城的居所。这是间不大的屋子,可足够他独自生活。他也经常邀请友人来此聚餐,交换着彼此的见闻。作为一个吟游诗人,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享受了。他会在这里度过余生,并且不断丰富自己的学识。
推想着今后的生活,鲁诺莱亚打开了门。准备好迎接黑暗的他被淡色的烛光吓了一跳——他记得自己这一天中都不曾回到过家中。他发现长桌上摆放着数盏烛台,烛火轻轻摇曳着,勾勒出一个人形的轮廓。他打量了一下房间,把目光移向角落。火炉中一片漆黑,暗中可见散落的炉灰与未燃的木柴——他从来不用火炉,何来的木柴与炉灰?
“你是谁?”他试探着出声,把七弦琴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只有你一个人吗?”他继续发问,一步一顿地靠近桌子。烛台一共有七盏,在桌子上摆成一圈。平日里用来招待客人的长桌此刻俨然成了神秘的祭坛。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只有一个人,那为什么要使用火炉?
“我是谁——这不重要,卡勒斯。”桌后的人影开口了。他的嗓音嘶哑粗糙,令鲁诺莱亚不寒而栗。而令他更加不安的是那人影说出的名字,“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他们都走了。他们刚走。”
诗人拉出那人影对面的椅子,坐了上去。借着烛光,他看到坐自己面前的是个枯瘦的人类。他须发苍白,两眼无神,行将就木;双颊深深下凹,眼中充满了血丝;他身上披挂着破烂的布条,那东西或许可以称之为“衣服”。
可鲁诺莱亚很快就无视了这些。他震惊于人类流利的精灵语——那可是能够让人误以为那是母语的流利,“听着,卡勒斯……”人类咳嗽起来,“这是她的孩子。”
顺着人类所知的方向,鲁诺莱亚朝火炉旁看去,他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个婴儿正在沉睡。破旧的布条包裹住身体,似乎是想为那婴儿保暖。鲁诺莱亚似乎知道火炉燃起的原因了,“‘她’是谁?”可他依然对目前发生的一切都不理解,于是他把视线挪回面前的人类身上,“你……又是谁?”
烛火不断摇摆,孱弱无比却又倔强地发光。“我们互相不知晓真名,我们有共同的名字。”人类用唱歌般的语调说道:“而在那之后我们分道扬镳,却仍未揭开彼此真正的面纱。但我们为了抗击共同的敌人而把过去的自己埋葬于阴影,血之花从污秽中破土而出,向着遥远的阳光生长。”
“你究竟是谁?你的名字是……?”
他笑了,露出残缺泛黄的牙齿,“他们都已离开,我也即将启程。……我已经准备好了,卡勒斯。”他再一次剧烈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似乎都要把鲜血咳出来,“我的名字是克利亚,‘战士’。”
沉默再一次将屋子拥入怀中。鲁诺莱亚觉得这大概一个世纪那么久,“与你分别时,我还年轻。”人类突然发出难听的笑声,有如指甲划过玻璃,“而现在……你仅仅步入中年,而我已经老去。”
回忆是无法被埋葬的。鲁诺莱亚从人类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他是多么悲伤啊,“他们呢?”他轻声说道。
“都走了。”人类低语着,语无伦次,“我说了,他们刚走,蜡烛是他们最后的遗物。我马上也要走了。那是她的孩子,你应该记得她,你曾经为她疯狂……我们的敌人回来了,我要走了。”
“埃勒瑞娜……还活着吗?”
沉默了半晌,人类没有给出回答,而是作出了举杯的动作,尽管他的手中空无一物,“敬朋友。”
“……敬朋友。”
当人类离开的时候,鲁诺莱亚走到那个婴儿的旁边。他睡得很香——新生儿只是一张白纸,而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鲁诺莱亚知道,这个婴儿是这世界上仅存的,联系他与过去的纽带了。
欢迎你降生在高德戴厄尔!
这是一片广阔的土地,你可以自由的降生在任何地方,你可以在已有的历史中漂泊,也可以在新时代中开辟属于自己的未来。
设定内容不定期更新中... ...
——————————【我终于再一次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
【参与的注意事项】
[时间轴]
参与的故事和人物请明确所处的时间,包括新时代之后的时间,具体请参考《时间轴》(更新中)。
[地理/国家/地区]
参与的故事请明确发生地点,如果是已公开情报中未提及的部分,只要存在合理既可在《世界地质文化研究院》中进行重新登记。
[名词/重大事件]
专有名词和重大历史事件请参考《启示录》(更新中)。
[召唤书]
记录了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强大的生灵们,他们可能是任何的种族,他们可能曾经左右了世界的走向,他们现在或生活死,说不定哪天就会通过召唤魔法将其召唤出来。
[人物]
请诸位降生后务必于《居民登记所》中登记,以确认自己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一员。
登记表格:(未公开的情报)
种族详解:(见《种族》分类)
★古神时代所存在的标记有“※”的种族不对外开放
★开放任意种族混血,但没有生育能力的种族除外,如[魔]、[灵]
[生活/冒险]
规划了生活区和可以供冒险者互换笔记交流的区域,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希望能在这个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愿古神保佑你】
————————————————及时补充——————————————
*2361字
*接之前自己挖的坑 works/65613 ,依然占了正文的大部份
——带来生机的女神眷顾着充满生机的凡间。
——即使凡间并不平凡,即使凡间并不美丽。
——即使此身创伤,即使此心疲惫。
——亦不曾为这终究会淡忘的旅程而后悔。
曾经拥抱过孩子的双手,此刻却狠狠抓紧了孩子的肩膀,让痛楚不住涌至她单薄的身躯。
她在哭。眼泪不住淌下,却未能滴落至父亲的心里。
父亲的目光饱含杀意。
她害怕看见这样的父亲,但她不能离开这样的父亲。
她张开口,拼命想发出一直无法道出的音节。
她哭着,她努力着。她哭着,她努力着。
直至父亲的双手攀上了她纤细的脖项。
爸……爸……
这是父亲所听到的,最后的音节。
清醒过来的他,重新映入眼帘的是孩子无力滑落的身躯。
妻子至今未醒,孩子却即将迎来沉睡。
崩断的思考之弦在燃烧。
落魄的王子,猛然瞥上镜中的自己。
沧桑,憔悴,没有任何的生机。
这一定是个梦。这一定是个梦。这一定是个梦。
王子呢喃着,踱至了吹过凄凉晚风的窗边。
这一定是个梦。这一定是个梦。这一定是个梦。
凉风在吹拂着王子残存的理智。窗外的世界,在诱惑着他已至绝路的渴求。
辛苦你了。国王的声音仿佛自仰望的夜空中传来。
父皇,不要丢下我。父皇,不要丢下我!
当初,是王子出卖了国王,试图借外敌之手铲除在位的父皇,却没料到一切会超出自己的掌控。
然而,无论是如何的机关算尽,无论是如何的厚积薄发。
软弱的孩子,终究会惦记起亲人温暖的怀抱。
那一夜,父亲的身姿消失在窗外浓浓的夜色下。
那一夜,母亲的呼吸在昏睡的床榻上彻底终止。
那一夜,她失去了一切。
那一夜,她学会了发声,也学会了哭泣。
失去了一切的她,在陌生的街道上失魂游荡。
她漫无目的,了无生机。甚至连试图拐卖她的人贩子,也在瞥见那象征着换生的异色瞳孔后,彻底失去了发财的意图。
她走累了,一头栽倒在后巷的垃圾桶里。
污秽沾上了她原本漂亮的粉色头发,臭气侵占了她原本整洁的衣物。
“想死就赶紧的,别半死不活地浪费这里的空气。”
自暗处走出的少年,有着和她相仿的身形。
唯独是被伤疤划过的眼睛,凌厉得不像是与她年纪相仿的孩子。
他俯视着趴倒在地的她,从背后抽出锈迹斑斑的匕首,丢在了她的面前。
她发不出一丝声音,却依然抬起空泛无神的目光,怔怔地注视着地上的匕首。
活下去的意义,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没有。
解脱吧。解脱吧。解脱吧。
他的声音成为了她脑海里辗转反侧的警语,督促着她上前握过足以了结痛苦的凶器。
“我……”
微启的唇瓣,似是悄然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
刀柄被无声握过。
“我……”
本应继续紧握的手,却在此刻漠然颤抖。
“我……我……”
就连拼命挤出的音节也莫名颤动。
本应无忧无虑,本应继续活在自己既单纯又快乐的世界。
本应不会长大,却让接踵而来的悲伤催生出成熟的苦涩之果。
她想从痛苦中逃离。她想从痛苦中解脱。
然而——
“……不……想……死……”
她的眼眶泛着并不自觉的泪水。颤抖的身躯,怯弱地将解脱的凶器平放回掉落的地面。
他并未收起本是凌厉的目光,却不再言语地重新拾起地上被泪水沾湿的匕首。
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他转身的孤单身姿。
跌倒的身躯,倚着破败的墙壁重新站起。
脚步再次迈开。她紧随着他前行的影子,一并没入黑暗。
……………………
…………
……
“完全不搞不懂莉芙为什么会喜欢这个故事……”
听至段落中途的伊格开始疑惑——这个故事的风格似乎和莉芙喜欢的类型截然不同。起码直至现在的段落,都没有任何积极的阳光内容。
“莉芙也不知道——”
捧着涂鸦本的莉芙停止了朗读,回过头朝伊格咧嘴一笑。
“这个故事读起来十分亲切哦!”
亲切什么的……完全搞不懂亲切在哪里的伊格终究是默默叹气,将目光放下了终于有所变化的前方。
这片陌生的荒野,黑暗而寂静。一行人前进的反方向,黑暗在无限期的地平线上无止境地延伸。甚至连埃德瑞普的乌鸦亦因为黑暗里的未知存在而畏缩不前。
来自未知的威胁和恐惧,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也能隐约听见。这样的环境,即使哪一刻被突然从漆黑中具现的敌人袭击也不是意外之事,能够保持百分百平常心的人,理应是不存在的——
除了莉芙。
“会不会有蝙蝠从黑暗中冒出来变成吸血鬼哦!”
“会不会有狼人突然从不知道的方向飞扑过来哦!”
“会不会……呜!”
雀跃的身姿被熟练的攻势再次制住,拎起耳朵的手顺利制住了在寂静中特别显眼的兴奋发声源。
“莉芙还是继续讲故事吧。”
无奈的伊格一手拉回差点高兴得要往前去探路的莉芙。从刚来到这个世界起,莉芙就表现出了十分不安份地要四处跑的干劲。不会害怕黑暗是好事,但是一头撞进黑暗里就是大事了。
“好——”
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耳朵被欺负的莉芙,以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用什么都没发生的笑容取代疼痛的皱眉,再次放缓脚步翻开自己的涂鸦本。
队伍没有人会抗拒的话语。先不论内容是否合符每一个人的口味,用隐约带有安抚魔力的声音取代黑暗的影响,对孤单的队伍未尝不是一种可行的战略。
取代自主走在最后的埃德瑞普,让心神感受着风的流动的零,并没有感觉到来自背后黑暗的异样。城堡路牌的指引,似乎顺利得几近是一条为一行人准备的勇者之路。
……………………
…………
……
跟随着少年没入黑暗的少女,学习了如何在肮脏的垃圾堆里苟且生存。
没有美味的食物,没有漂亮的衣装,甚至连温暖的床褥也是奢侈的妄想。
但是,少女渐渐地重拾了笑容。
因为,少年一直努力地生存着。
即使,他也是被养父母抛弃的换生灵。
即使,他活得并不华丽,活得并不光彩。
他也依然努力地度过属于生命的每一天。
……………………
…………
……
“城堡!我们到城堡啦!”
眼前属于人类聚居地的光亮吸引了莉芙本应继续述说故事的注意。
高大宽阔的城墙上布满充满宗教意味的装饰。城门以及墙端的每一段,都站着认真地执行警戒职责的士兵。
“什么人!”
注意到一行人靠近的守兵,迅速提起了警戒的目光。
“我们是勇者哦!”
未等众人反应,莉芙就已经率先抢在面前朝守兵高兴地挥手。即使下一刻又被伊格迅速抱回怀里捂住了雀跃的嘴。
新的冒险故事,要开始了。
本來想在桌面上存個txt但是似乎因為日語的關係存不了(……)word又亂碼……也用幾個自己的孩子名字來測……本人很少會想到的那類角色也能測到,算是給自己掃掃盲點吧?有些刀種和身高完全對不上嘛www【玩得不亦樂乎
共產騎士發出哀鳴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大太刀
【刀派】三条
【本体身長】約190cm
【特徴】眼鏡
【性格】腹黒
【髪色/髪型】赤/長髪
【瞳の色/形】水色/普通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獅子王
雪卡林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槍
【刀派】虎徹
【本体身長】約170cm
【特徴】寒がり
【性格】従順
【髪色/髪型】桔梗色/長髪
【瞳の色/形】蜜柑色/普通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大倶利伽羅
喪悅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太刀
【刀派】なし
【本体身長】約185cm
【特徴】眼帯
【性格】腹黒
【髪色/髪型】百群色/短髪
【瞳の色/形】緑/グール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同田貫正国
百日紅千海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槍
【刀派】長船
【本体身長】約130cm
【特徴】アホ毛全開
【性格】主 命
【髪色/髪型】水色/アシンメトリー
【瞳の色/形】赤紫/グール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堀川国広
托比亞斯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打刀
【刀派】古備前
【本体身長】約185cm
【特徴】常に流し目
【性格】ツンデレ
【髪色/髪型】菜の花色/短髪
【瞳の色/形】柳茶色/オッドアイ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明石国行
二刃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太刀
【刀派】兼定
【本体身長】約150cm
【特徴】オシャレ
【性格】頑固
【髪色/髪型】柳茶色/ツートーンカラー
【瞳の色/形】藍色/三白眼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五虎退
格里高爾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薙刀
【刀派】兼定
【本体身長】約180cm
【特徴】アホ毛全開
【性格】ツンデレ
【髪色/髪型】二藍色/ボサボサ
【瞳の色/形】桜色/普通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御手杵
Yves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短刀
【刀派】虎徹
【本体身長】約120cm
【特徴】腕を組みがち
【性格】すこぶる短気
【髪色/髪型】白/短髪
【瞳の色/形】白/三白眼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堀川国広
伊藤竹軒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大太刀
【刀派】粟田口
【本体身長】約200cm
【特徴】存在感が薄い
【性格】ゲスい
【髪色/髪型】赤/アシンメトリー
【瞳の色/形】百群色/吊り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鶴丸国永
亞歷山大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短刀
【刀派】堀川
【本体身長】約200cm
【特徴】泣きボクロ
【性格】のんびり屋
【髪色/髪型】撫子色/長髪
【瞳の色/形】緑/猫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大倶利伽羅
早川春葉
【種類】短刀
【刀派】三条
【本体身長】約130cm
【特徴】物忘れが激しい
【性格】ヤンデレ
【髪色/髪型】杏色/ツートーンカラー
【瞳の色/形】桔梗色/猫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明石国行
Uilliam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大太刀
【刀派】村正
【本体身長】約155cm
【特徴】物忘れが激しい
【性格】腹黒
【髪色/髪型】赤紫/サラサラ
【瞳の色/形】赤/普通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御手杵
秋元夏桀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太刀
【刀派】三条
【本体身長】約185cm
【特徴】筋肉
【性格】従順
【髪色/髪型】紫/ツートーンカラー
【瞳の色/形】青/グール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大倶利伽羅
渡久地鴉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打刀
【刀派】なし
【本体身長】約200cm
【特徴】常に流し目
【性格】明るく活発
【髪色/髪型】濡羽色/アシンメトリー
【瞳の色/形】藍色/しんでる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歌仙兼定
瀨戶拓哉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薙刀
【刀派】なし
【本体身長】約145cm
【特徴】筋肉
【性格】行け行けどんどん
【髪色/髪型】水色/ボサボサ
【瞳の色/形】淡黄/普通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小狐丸
瀨戶拓人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槍
【刀派】来
【本体身長】約200cm
【特徴】気まぐれ
【性格】冷徹
【髪色/髪型】銀煤色/ツンツン
【瞳の色/形】真紅/大き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へし切長谷部
長谷川拓人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薙刀
【刀派】堀川
【本体身長】約185cm
【特徴】老け顔
【性格】頑固
【髪色/髪型】鳥の子色/編み込み
【瞳の色/形】黒/猫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石切丸
灰宮灰彌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太刀
【刀派】堀川
【本体身長】約180cm
【特徴】八重歯
【性格】主 命
【髪色/髪型】緑/編み込み
【瞳の色/形】狐色/三白眼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大和守安定
清川朗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大太刀
【刀派】青江
【本体身長】約170cm
【特徴】寒がり
【性格】シャイボーイ
【髪色/髪型】紺碧色/サラサラ
【瞳の色/形】菜の花色/三白眼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大倶利伽羅
佐佐木武藏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薙刀
【刀派】古備前
【本体身長】約170cm
【特徴】腕を組みがち
【性格】博愛主義
【髪色/髪型】桔梗色/ツートーンカラー
【瞳の色/形】狐色/猫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へし切長谷部
佐々木武藏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短刀
【刀派】虎徹
【本体身長】約180cm
【特徴】眼帯
【性格】頑固
【髪色/髪型】菜の花色/短髪
【瞳の色/形】桜色/垂れ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蜂須賀虎徹
空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太刀
【刀派】古備前
【本体身長】約175cm
【特徴】眼帯
【性格】頑張り屋
【髪色/髪型】淡黄/長髪
【瞳の色/形】濡羽色/吊り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宗三左文字
禪屋養心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太刀
【刀派】堀川
【本体身長】約185cm
【特徴】童顔
【性格】博愛主義
【髪色/髪型】菜の花色/ツンツン
【瞳の色/形】柳茶色/三白眼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一期一振
福井愛佳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槍
【刀派】なし
【本体身長】約150cm
【特徴】筋肉
【性格】頼れるアニキ肌
【髪色/髪型】金色/長髪
【瞳の色/形】黒/三白眼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大和守安定
都知久母蘭生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大太刀
【刀派】堀川
【本体身長】約185cm
【特徴】何らかの動物と一緒
【性格】シャイボーイ
【髪色/髪型】狐色/ふわふわ
【瞳の色/形】青/普通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蛍丸
都知久母切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薙刀
【刀派】虎徹
【本体身長】約190cm
【特徴】怪力
【性格】頑固
【髪色/髪型】狐色/ツートーンカラー
【瞳の色/形】真朱色/吊り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大倶利伽羅
絡新蘭生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脇差
【刀派】青江
【本体身長】約130cm
【特徴】どこかしら傷あり
【性格】行け行けどんどん
【髪色/髪型】濡羽色/ふわふわ
【瞳の色/形】銀煤色/普通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蜻蛉切
【種類】太刀
【刀派】村正
【本体身長】約155cm
【特徴】隠しきれない色気
【性格】腹黒
【髪色/髪型】桔梗色/ツートーンカラー
【瞳の色/形】蜜柑色/三白眼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岩融
布蘭登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大太刀
【刀派】左文字
【本体身長】約170cm
【特徴】怪力
【性格】ゲスい
【髪色/髪型】紫/サラサラ
【瞳の色/形】菜の花色/垂れ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鳴狐
豪我七兵衛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槍
【刀派】来
【本体身長】約150cm
【特徴】寒がり
【性格】明るく活発
【髪色/髪型】杏色/短髪
【瞳の色/形】柳茶色/オッドアイ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へし切長谷部
川上托馬斯さんが刀剣男子だったら…
【種類】短刀
【刀派】虎徹
【本体身長】約120cm
【特徴】どこかしら傷あり
【性格】頑固
【髪色/髪型】百群色/ツートーンカラー
【瞳の色/形】桜色/しんでる目
【仲良しの刀剣男子】浦島虎徹
HWM1学生,HWM2古代魔文教授,一个终究未能填起的大坑的结局
_(:з」∠)_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
本篇不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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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挪威的一个与世无争的村落中,住着一个年轻的瞎老头。
说他年轻,是因为他确实年轻——他的声音尚且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且根据各类证件上写的出生日期来推算也是二十五岁。可他又确实老态龙钟——因为他双眼浑浊,须发灰白,皱纹像刀刻的一般烙在他的面庞上;他身形瘦削,身体孱弱,与一个老人几乎无异。
他平时一直呆在自己的小屋子里,靠着好心村民的接济过日子。绝大多数村民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他到来的那天。有人说曾在午夜时见到他走出屋子,拄着拐杖一步一蹒跚地走到海滩边上,向南方眺望。其肃穆如同哀悼。
这真是个怪人。村民的迷信让他们本能地排斥他,但善良的本性又驱使他们接纳了这名陌生人。“不要靠近那个人,”然而村中的老人们还是会与调皮的孩子们如此交代:“他是被诅咒的人。”
可是依然有孩子会趁大人不注意(通常是外出捕鱼或是忙碌于其他家事)时跑去找他,因为天性纯真的孩子们不会因为所谓的“神明”或是“诅咒”而放弃接近他们好奇的人、事或物。他们都说那个怪人其实很善良,但大人们都不信孩子,通常都只是教训一顿。
时值风暴肆虐的季节,所有捕捞活动都停止了。人们在家中歇息,他们再三对他们的孩子强调不要出去玩,因为风暴的脾性就连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摸不清楚;晴天可能是陷阱,一旦外出就会天降暴雨。
可依然有不服气的孩子跑出去玩。他们是绝不相信这些说辞的。然而就像是要惩罚他们一样,晴天很快消失,把他们笼罩在疾风骤雨之中。孩子们慌了神,他们害怕地想,如果此时回家一定会被骂,那该怎么办呢?他们四处环视,发现了那一间被村庄孤立的屋子。那是那位怪人的屋子,听说他是个好人,于是他们决定去寻求他的帮助。
孩子们不断敲打小屋的门,可无人应答。暴雨不断淋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愈发寒冷。领头的那个最大的孩子让大家停止敲门,然后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没有锁,这令他们十分惊奇。于是他们打开门,悄悄走了进去。
一阵暖意刹那间包裹了他们,孩子们发现角落里的壁炉中正燃烧着火焰。屋子正中间有一个老人躺在扶扶手椅上,他穿着黑色的袍子——孩子们在故事书中看见过,那就像中世纪时候的僧侣——双手交握搭在腹部,头歪着,表情安详;他深沉地呼吸着,睡着了。
孩子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自己竟打扰了一位老人的安眠。他们心中充满了歉意,打算走出屋子,回去挨一顿骂。
就在孩子们打算退出去的时候,老人说话了:
“外面雨大,在这里避一避吧。”
他的声音衰弱却清晰,声线沙哑但年轻,不似行将就木的老者吐出的无意义的呢喃。孩子们依言进了屋,并且关上了屋门。
“过来,过来。”他说,伛偻的身躯在椅子里微微摇晃,双手微微抽动。“我已经老了。可你还这么小。”
孩子们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孩子鼓起勇气说道:“你不老,他们说你只有二十多岁,是因为被诅咒才有这副模样的。”
眼见老人没有回应,孩子们纷纷责备起他来。可长头发的孩子不去理会他们,倔强地抬头看着老人。
“诅咒吗?……”半晌之后,老人笑了起来,“确实是诅咒啊……”
这时候,孩子们才发现老人有一双可怕的眼睛——那双眼岂止是浑浊,几乎是散落一地的炉灰。那双眼睛确实像被诅咒过的。
老人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你叫什么名字?”他微笑着问道,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一张小桌子。说来奇怪,他明明已经瞎了,但依然能精确地捕捉方位。孩子们看到老人在那张桌子上拿起了一根小木棒,喃喃着将其挥舞了一下。屋子里突然间亮堂起来,而灰尘也被清理一空。
“我叫博德,博德·弗里德约夫。”
“好的,博德,你说得对,我确实……嗯,我想想。”他坐回椅子上,孩子们则坐到壁炉旁,“如果说真正的年龄,我大约是二十五岁。”
“……是吗?”孩子看上去有些害怕,“你看得见我们?”
“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只有孩子才会来我这里。”他平淡地说道,“我叫斯布洛拉斯·霍姆斯。”
“你看上去不是挪威人。”另一个孩子说道。
霍姆斯微笑着颔首,“对,我是英国人。”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他摇了摇头,“这是个很疯癫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孤僻的,自视甚高的,自以为可以拯救一切的蠢货在胜利后失去一切,最后与为数不多的友人一一道别,隐居于此的故事。”
“听上去是个悲伤的故事。”一个严肃的孩子评论道。这不禁让霍姆斯咧嘴笑起来,“对,是个悲伤的故事。故事的主角为自己的孤高付出了代价,他背负上了诅咒,生命随时都会结束。
“但是孩子们,你们还小,你们不必要承担这些东西。好好生活吧,拥抱你们的家人……”
“因为你已经做不到了吗?”博德不禁说道。很快就有孩子对他嚷嚷:“博德!闭嘴!”然后他们用歉意的眼神看了一下霍姆斯先生。
年轻的老人没说话,只是笑了,干瘪的嘴唇间露出泛黄的牙齿。当这笑容消失后,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深沉的悲哀,“我很后悔。”霍姆斯说:“我很……后悔。”博德看到他那双可怖的眼睛的眼角有湿迹。
“你们会爱上许多人。”他最后说,“也会被许多人爱。永远不要丧失希望。”
他又笑了,“我是一座墓碑,上面雕刻着只有我可以走向的结局。”
他微笑着靠回椅子里,仰向天顶。过了很久,孩子们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博德终于按捺不住,说:
“对不起,嗯……先生。我们要走了。”
直到孩子们尽数退出屋子,他才出声。“我知道,我也要走了。”霍姆斯笑着,竟然站了起来,说:“好久不见,亲爱的温莎。”
犹如断线的木偶一般,他倒了下去。斯布洛拉斯·霍姆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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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莎·欧洛温:洛丹·欧洛温的姑母,斯布的同事,早逝
那时候,昂只有十五岁。
普通小孩的十五岁是什么样子,平民的孩子或者继承父业,或者拜师学艺。贵族家的孩子则会在学院学习,或者在俱乐部游手好闲。
而昂德里安•巴顿,在他十五岁那年获得中央国科伦贝尔特的皇位,驱赶全国神执者,将教皇斩于皇宫的阶梯之下。那一天涨水期的帝都被鲜血染红,进化法阵白色的光满也无法掩盖刺目的红色,天空像血一样,有金色的龙飞翔而过。
那并不是传说中的幻兽,是昂德里安火系法术构成的巨龙,如同这个国家的图腾,是他登上皇座向这座古国展现的势力。
翱翔天际,俯视众生。
那一日,昂漆黑的眼睛中燃烧着火焰,冰冷的可以燃烧一切的深渊之火。一时间克亚维塔有些疑惑……他是否做错了。
而当孩子的视线中有了自己,火焰却熄灭了。消失在那片美丽的黑暗之中,并非消散而是融入昂德里安的灵魂,成为他的一部分。
命运的齿轮发出沉重的声响,在生命的轨迹之初,就被决定的开始……最终会走向既定的结局。
谁也阻止不了。
克亚维塔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来自他的灵魂,属于这个国家的灵魂。
“克亚。”孩子声音嘶哑,也许是因为变声期,又或者是动荡变换的皇位之争,让孩子疲惫不堪。
他只有十五岁。
而他的双脚却踩在亡灵的血污之中。
克亚维塔向前走了一步,关节发出不协调的声响。或许他应该逃离,只要舍弃掉……就能让这个国家,不会陷入命运的掌控。
“克亚维塔,过来。”孩子伸出手,他的手心还有血污,或许是那位高高在上肥胖臃肿的男人,或许只是挡在他前进道路上一个平凡的人。
他无法拒绝,即使血污会染上他的手,克亚维塔也无法拒绝。
从一开始……就注定的。
他走了过去,在握住孩子手之前,昂德里安却收回了手,在他黑色的衣料蹭了蹭确认不在有血迹之后,才牵起克尼尔的手。
“抱歉,忍耐一下。”孩子带着歉意看了比他高一个头的青年,“……有血腥味。”
克亚维塔眨眨眼,缓缓地笑了起来:“没关系。”
是的,没关系。
血腥也好,命运也好,这孩子都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伤害这个国家。那一天,科伦贝尔特的克尼尔明白他选中的王是如何的……珍惜着自己。
那时候,昂德里安十八岁。
克亚维塔穿过宫廷的走廊,水纹在他的脚下荡漾开,带着水属魔晶特有的叮咚声,像是一首温柔的歌,回荡在午后的皇宫。
侍女和随从不知道去哪里了,克亚维塔没有时间去寻找。阳光像恋人的低于一样给整座白色的宫殿染上温馨,也许所有人都沉溺在这份柔软之中,回忆起某个值得思念的人。
克尼尔穿过一道门,他没有去国王的办公室寻找昂德里安。
水告诉他昂德里安不在那里。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昂德里安会在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去克亚维塔最喜欢的休息室等自己,那里能看到大部分的帝都风景,有一个漂亮的巨大鸟笼,里面住着昂德里安送给他的克尼尔宠物。
虽然昂德里安总是后悔送宠物,因为他总觉得那只小家伙夺走了自己的视线。
克亚维塔窃笑着推开房间的门,风随着他的动作灌入室内,阳关似乎被打扰,在房间的地面落下晃动的斑驳影子。
克尼尔立刻就找到了自己的王,那是无法融入阳光的黑,比午后的剪影更加浓郁的黑暗。中央国王的礼服没有用到一块黑色的布料,而这位国王给人最深刻的影响,永远是无法掩盖的黑色。
克亚维塔放轻脚步走过去,他的笑意更浓。
阳光落在昂德里安黑色的头发上,像是恶作剧一样落下细碎的金色,让国王陛下看上去像是慵懒午睡的猫。
呜……或者是黑豹比较贴切。只是靠近就能感受到对方散发出的危险气氛,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物愿意亲近这位国王。
不过……克尼尔不是动物,确切说连人类都算不上。
克尼尔是国家的人型,他亦是人民居住的国家。
昂德里安•巴顿守护着这片土地,让它繁荣,让它更加强大。
不过此刻,他只是一个享受着午后慵懒时光的孩子。对于3900多岁的克尼尔来说,昂德里安只能是孩子。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克亚维塔放轻动作,慢慢地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戴在昂德里安的脸上。
那是一幅眼镜。
昂德里安并不近视,但是对于克亚维塔的兴趣他总是无限地纵容。
“呜啊,果然很适合。”克亚维塔小声嘀咕,一边为自己的品位给予赞美词。只是一副眼镜,却能够让昂德里安看上去柔和很多。
现在他终于变成一只温柔的黑猫了。
“克亚……”昂德里安低声呼唤,度过变声期之后,这位国王陛下仅仅靠声音就能迷惑整个中央国的女性。
不过更多的时候,国民更相信他们伟大的国王陛下仅靠一张嘴就能打败所有中央国的敌人。
“克亚,我不近视。”国王陛下无奈地对自己的克尼尔再次强调。
“嗯!”
“收集这么多的眼镜会让别人以为我有奇怪的癖好。”
“嗯!”
“……算了,随便吧。”
今天,科伦贝尔特的毒舌国王,再一次面对自己的克尼尔哑口无言,没有争辩的措辞。
昂德里安换了一个姿势,他全身发出细小的碰撞声,那些被自己克尼尔拿出来又随意丢在自己身上的眼镜山,发生了小型崩塌,散落地到处都是。
“要收起来了吗?”
“嗯,就决定是这幅眼镜了。”克亚维塔点点头,一边欣赏着国王陛下变得柔和的容貌,一边将眼镜收进盒子放好。
“涨水期快到了呢。”昂德里安弥漫起某种负面的情感,非常微弱。若不是太过了解对方,很难发现的情绪。
“是啊。”克亚维塔偷偷笑了一下,强自镇定地说:“生日快乐,昂。”
“嗯。”黑发的国王点点头,情绪任然没有回暖。
“我有准备蛋糕,一起享用吧。”
“好。”
“开心一点,夏天就要到了,这可是一生唯一一次的夏天哦。”
“每一年的夏天都是唯一一次,克亚……”国王陛下终于忍不住吐槽克尼尔,他现在需要的是安慰,而对方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却左顾言他。
“别这样……昂,只是涨水期……”
声音渐渐远去,被昂关在鸟笼里的小宠物哀怨地叹气,它也想要被安慰……昂实在是太小心眼了。
于是又得到了不少新提问,那么咸鱼在这里总结一下,感谢大家的提问~
8.26 UPDATE,【】中是根据实际情况的更新内容,还总结了新提问,欢迎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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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永暗现在就可以报名嘛?还有位置嘛?
A:【名额已满】。
Q:夜明神有特殊能力嘛?
A:一般默认状况下是没有。但你要设定能力的话,在角色审核的时候咸鱼会看,太bug的话就会建议修改。(极光的夜明神变出极光,火焰的夜明神发射火球这种小技术是可以通过的,月亮砸人就不行)
Q:手绘可以吗?
A:可以。
Q:百夜会有场外吗?场外有人设投稿时间限制嘛?
A:百夜的场外会在九月人设期结束后开放,没有投稿时间限制。
【NEW】以下是新提问
Q:萤者可以带宠物吗?
A:可以。科学范围内的动物就可以。龙啊凤凰啊哥布林啊史莱姆这种就请放弃吧。
Q:那么蜉蝣能有特殊能力吗?
A:如果你的特殊能力是包含在原型的能力之中的就可以,比如水母会“放电”(蜇人)。
Q:萤者可以吃人类的食物吗?
A:当然可以。但是你想故意设定成不吃或没法吃那也是可以的。
Q:文手如何过报名审核?
A:请勾搭一个画手给你画人设吧_(:з」∠)_单纯文字设定描写很难完全视觉化。
Q:可以自带家人设定做场外吗?
A:可以,等人设期结束场外就会开放。
Q:名字要起日文名吗?需要自带罗马音吗?
A:罗马音随意。名字跟着你角色的国籍走。江户时期大概是中国明朝末期的样子,同时荷兰人进入日本传播科学医学等各种文化(即“兰学”),所以设置成中国人/西洋人都是可以的。
Q:夜明神的火光是什么概念?祭典上的篝火是灯九十九还是夜明神?
A:灯九十九就是灯具一类,蜡烛灯笼等是本体。而祭典的篝火很难说是灯具,因为火是它的本体,于是算在夜明神类。(其实就是看哪个是本体了,点火和点灯的区别)
Q:人设审核是草稿还是完稿?
A:完稿。
Q:夜明神能有职业设定吗?
A:可以。同样你也可以设定成无业游民或者正在找工作。【九月人设期是不涉及主线的全员自由日常互动,这个期间萤者们可以为将来剧情打基础去找工作或者与其他角色互动,官方也会有增加互动可能的活动推出。梅之月是萤者们不用转生也能享受阳光的日子,请自由玩耍。恋爱板块“恋草子”会在樱之月主线剧情正式开始后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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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通过的各位,企划q群号码会在8月31号时私信给大家,所以请稍等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