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地伏在床上,冷静地等待着即将响起的闹钟声音。
七点十分……,七点二十分,三十分……四十分。
离上班时间只剩20分钟了。而他家到公司至少需要36分钟。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穿戴洗漱,脑子里同时开始飞速模拟可能缩短路上时间的路线和真的迟到的情况下将损失最小化的方案。以太通道……出租飞龙……不行,这个时间段市里所有公共魔法网络都挤满了人,而且每个人都因为快要上班迟到或者已经上班迟到而杀气腾腾,挤进那些人里面只会让他原本就不够的时间被进一步浪费。
等等……公共魔法网络行不通……那就意味着一些只有特定群体能使用的通路说不定是个好选择——事实上那种通路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阻滞事故。
已经打开窗口浮到空中的他微微笑了笑,凭空画出金色的复杂咒阵,然后消失在一个短暂的闪光之后。
他在算术咒士学会的紧急用通路网络中无声地高速朝目的地滑行而去,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他惬意地享受着高速滑行带起的若有似无的风,就像他享受解决每一个看似无解的问题的过程——充满了让人身心愉悦的紧迫感,以及大量的刺激和成就感。
时间倒回开头,同一时刻的她也同样蜷缩在床上。只不过她比上面的他要紧张许多,而且在等待的也是别的声音。
门外传来合租人打开房门的声音……打开洗手间门的声音……洗漱的声音……每次一有声音响起,她就会无法控制地颤抖一下。
厨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合租人咏唱咒语给炉子点火的声音。合租人边做早饭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声音相当之大。不用说,这期间她一直颤抖着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
她终于听到了大门打开然后关上的声音,这声音宣告着每个工作日清晨例常的酷刑终于结束了,但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起来。她绝望地看了一眼床边的粉色小花闹钟,时针正在朝八点整发起最后的冲刺。
他穿戴整齐,端坐在席子上盯着时钟,时针和分针准确地指着七点零五分。他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自己平时是不会在七点十分以前起床的。他怀疑时钟坏了,但因为自己的主观感觉而否定时间的权威是不恰当的。最后他做出了决定,七点十分的时候通过别的钟表确认一次时间。
300秒之后,他打开了怀表和电视,两边的时间都是七点二十五分。
由于出现了二比一的结果,他决定接受自己的床头时钟慢了十五分钟的事实。并不算是太危险的时间。如果加紧赶过去的话,说不定还不至于迟到。他沉着而迅速地奔出家门。
在每天都会买早餐的那家店门口,他像每天一样思考了5分钟该买香菇白菜包还是萝卜粉丝包;过马路的时候信号灯刚好从绿变黄,他在纷纷加快步速的人群之中稳如泰山地停了下来。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看着下方,可以看得到自己的蹄子在地面上不耐烦地小幅度踏来踏去,但是没有办法,规则是不能打破的。
八点整。
“早上好,老板,今天你看起来也很健康,比什么都好。”
“哦哦,早上好……你个头啊!!!你刚才从什么诡异地方冒出来的!?你又是在家里磨蹭到最后一刻然后用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快捷通道过来的吧!?你是那个吗,走进巷子没有火灾的话就先点火再灭火的数学家吗!?”
“容我辨明,”他面不改色地回答,“我的确拥有高位算术咒士的证明,日常工作的大部分也确实与运算相关——从星图的推演到突发危机事件处理。至于您所说的快捷通道,算术咒士学会的紧急通道既不诡异也不莫名其妙,事实上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条通道被用过,所以您不需要担心。”
“够了!我已经非常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这么回事吧,作死是你们鲁米特人的天性是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您能换个比较文明的说法。”
身体只有普通人类一半高度的鲁米特人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用低了八度的声音回答道。
八点十分。
“对不起,我迟到了,请下达惩罚措置,不管是加班还是减薪我都会诚心接受。”
“……你这种就算叫你切腹你也会马上去做的口气让我反而懒得想什么惩罚措置……不用问,你又是因为哪个参照物出错了而走错路什么的吧,你这种一板一眼的性格平时是很可靠,但你就不能学习一下变通吗……算了,你回去工作吧。”
“不,是时钟走慢了。不行,老板,做错了事不受到相应的惩罚措置,这是不恰当的。”
“……求你了,回去工作吧……”
半人马有那么一瞬间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垂下脖颈回到了工位。毕竟刚刚来到公司就与老板发生口论,这是不恰当的。
八点二十分。
“……所以怎样?你又因为不敢跟合租人打照面而缩在房间里一直缩到迟到?”
“是……是的……对不起……但……但是,想不到合适的早晨问候,我,我……”
“你知道你自己在讲什么吗如果哪天她请假在家你是不是也要跟着请假一天啊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大声回答我!?”
“唔咿……!但、但、但、但是老板,月光花的妖精本本本……本来就……不擅长跟人打交道……而且一般也是在在……夜间……活动……”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找这份白天上班的工作啊!?!?”
“呜呜呜呜呜咿……!!”
绿发绿眼的妖精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一样,含着眼泪慌不择路地逃回了工位。
从清早开始就一直在怒吼的老板无力地朝后倒在椅背上,时钟即将指向八点二十五分。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办公室里唯一一个人类职员猛地拉开门,爽朗地大声宣言道。
先挖坑……
我会记得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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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间有一神兽,形似豆蔻少女,然顶有二角且其毛色墨色夹杂赤色。吾认为此兽仅仅未化形完全。”蓝衣少女翻着手上的书页,兴趣盎然地读了出来,“据悉脾气暴躁,不可轻易接近。吾劝诫各位莫尝试。最后,其名曰,赤拟。”
“姐姐…干啥啦!别读出来啊!”赤拟从树丛上蹦下来,双脚踩着虚空跳到了蓝衣少女的面前。
刚才古书上描写到的神兽就是面前这个红衣少女。和古书上的描写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的少女已经完全是人形了,忽略那对角不计。
“欸别害羞啊,这可是多年以前遗留下来珍贵的资料。当年可爱的,未化形的阿赤我也很喜欢哦!你看还有插图!”蓝衣少女从池塘里爬起来,然而衣服却一点都没有湿,她跑到赤拟面前把书页贴近她的脸。
赤拟看了一眼插图感到了当年自己的愚蠢,但是无意之间在哗啦哗啦翻过的书页里瞄到了更有趣的东西。
“那么我来读读这一段。”赤拟清了清喉咙读到,“吾于池中与一蓝衣少女相遇,此少女自称江酒九,由莲花化成…唔…?!”读到一半赤拟就被冲上来的九九捂住了嘴巴。
“…别!别读了!”九九全然不顾姐姐的尊严从赤拟手中抢回书。
赤拟调侃着说:“姐姐还想着上次那个金毛猴儿?别以为上次我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事儿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阿赤…”江酒九鼓起脸颊表示不满,一个扑腾跳进了水池,咕噜咕噜吐了几个泡泡就化回了原形——一朵脸盆大的,花瓣泛着蓝色的莲花。
赤拟也闲得无聊,用手捋了捋自己的长发想着这次扎个什么样式的发型呢……思考着思考着太阳就渐渐西沉。
答应我,把它当一篇玛丽苏文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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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恋爱情结(又名:就算只是爱我的钱,那也没有关系啊!)
柳小梅提着行李,站在路边等公车,她没钱打的,也不知道地铁系统如何操作,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去一一询问路人,在多次询问无果之后,她终于知道了最近的公车站位置。
说是最近的,其实也相隔了一公里有余。
正值盛夏,W市的气温一直徘徊在三十八摄氏度,地面温度更是高得令人难耐,让柳小梅这个来此清凉田间的农家少女有点无法适应,走到公交站时,她已经汗流浃背。
“这天也太热了吧,还要出门,烦死了。”
身边打扮靓丽时尚的女孩窃窃私语,不断发出抱怨声,柳小梅沉默地站在一旁,只是更加用力地抓住提包。
再忍忍,她对自己说,到公司就可以休息了。
作为一个出自乡村的女孩,柳小梅总是比同龄的都市女孩更能忍耐,更能吃苦,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品质,她成为了家乡为数不多的进城打工的人,而且还是W市有名的大公司,虽然只是去当清洁工,但也已经是十分值得自豪的事,出门前父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能忍则忍,千万别给人家添麻烦。
想到这里,柳小梅有些焦急起来,136路公车,她已经等了将近半小时,怎么还没来?要是再等下去,她可能会迟到,第一天就迟到,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父母对他寄托了许多期望,要是因为一次迟到就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她肯定再无颜面面对江东父老!
柳小梅,你要加油啊!
默默为自己鼓鼓气,柳小梅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抬起头殷殷期盼着看向路的另一端。
136……136……136……
也许是柳小梅的碎碎念成功召唤到了136路公车,近四十五分钟后,红色的大巴士终于晃晃悠悠的出现在路的尽头,慢慢地……慢慢地接近了……诶?
柳小梅惊愕地看着停在路口里一小段的136路,在它后面,其他公车迅速挤做一堆,刺耳的喇叭声顿时此起彼伏。
这是怎么了?!
柳小梅疑惑的目光下移,终于发现了在公交车道中间,近乎霸道地横着一辆小车,完全堵塞了公交车的行进路线。
如果是懂车的人,很轻易就能发现那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即便是不懂车的人,也能看懂那明显是高价买来的车牌号,所以即使因为那辆车造成交通堵塞,等了许久的公车无法靠站,许多人也选择保持沉默,车里的人无论是谁,都是他们这些坐公交的人惹不起的。
可其他人都懂的事,柳小梅百分之八十肯定不懂,她既不懂什么叫劳斯莱斯幻影,也不懂什么高价车牌,此时此刻,她只感到生气,再拖一会,她就要迟到了啊!
忍无可忍的柳小梅提着自己的行李,大步向前,气势汹汹地走到那辆小车旁,伸手礼貌地敲了敲车窗,殊不知这个举动让旁边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
妹儿!你冷静啊!那可是劳斯莱斯幻影!卖了你也修不起啊!敲坏了怎么办!
但是柳小梅一点也不能冷静,她低头贴着车窗看了好一会,才发现里面的人正在睡觉。
睡觉!居然在这种地方睡觉!太没有功德心了!
柳小梅气得礼貌也顾不上了,把车窗拍得砰砰响,旁边的群众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差点就要上前拉人,车内睡得正香的男人终于缓缓转醒。
龙少今天很无聊,特无聊,因为无聊,更不愿意上课,干脆翘了早上的课,开着自己的车出来兜风,结果W市令人堪忧的交通状况使他根本无法开开心心地兜风!
生气,不高兴,伐开心,早知道就开直升飞机出来了。
龙少兜了半小时,把自己兜得那是一肚子的火,最后干脆随便找了个地方,把车一停,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睡,便发生了上面的事。
被柳小梅拍醒的时候,龙少整张脸都黑了。
靠,谁啊!他不耐烦地打开车窗,把脸伸出去,看到一个穿得很土的女人,把手举在半空,一脸傻样。
车里面的人把脸伸出来的时候,柳小梅吓了一跳,那张脸看上去还很稚嫩,大约跟她一般大,染了头嚣张的红发,稍微有那么点男人的轮廓,像……像明星,柳小梅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男人的长相,总之跟家乡村东头那家女儿在家里贴的明星海报有那么点像。
男人正皱着眉头,一脸不善的模样。
“你谁啊!”他不耐烦地问。
“我……”柳小梅有点急,反而卡了一下,才说,“我是柳小梅,今年十九岁,从C省B市XX村过来。”
“哦,我叫龙少……不是,”龙少条件反射答了那么一句,赶紧又把话头收回来,“谁要知道你是谁啊,你干嘛拍我车!”
不是你问的吗?柳小梅有点委屈,说:“你车停路中间了,公车过不来。”
龙少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他后面的车已经排起了长龙,他有点心虚,当时火气大,没怎么想就停车了,也不知道占了公车道,他家虽然很有钱,但他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少年,可,就这么退步了,那不是显得很怂吗!这不行!
龙少啧了一声,转头语气很冲地对柳小梅说:“我爱停哪停哪,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今天的公车就得给我全部停运!”说完他还抬了抬下巴,奈何人在车里,本就矮人一截,气势没能传达到柳小梅的雷达里。
“不信。”柳小梅说,在她的世界观里,公车属于政府,政府最大,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说停运就停运,不可能。
“靠,你干嘛不信!”龙少急了,这个剧情不对啊,一般人不是应该诚惶诚恐地表示爷您自由地爱干嘛干嘛我等贫民惶恐这就退下了吗!
“不干什么,我不信。”柳小梅摇摇头,“你能不能把车往路边停一停?我上班要迟到了。”
“……”龙少沉默了那么一秒,思考他真的打电话证明这件事后被老爸抽一顿的可能性,最后他选择顺坡下龙。
“你很有趣。”他冷酷地说,随后关上车窗,油门一轰,喷出一股尾气,扬长而去。
交通终于顺畅,柳小梅想,那个人也挺好说话的,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久违的136路公交车,却不知道,很快她就会跟“很好说话”的红发青年二次会面,并且在之后的数年中与他纠缠在一起。
——TBC——
115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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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劳你了?」
「乐、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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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是一米六一,年级是三年级。
魔杖是白杨木,白杨木制造的魔杖的使用者通常意志坚定,同时是优秀的决斗者。
莎伦记得每一个决斗俱乐部的人的魔杖信息,更记得麦伦的。但当时少年填写的资料却格外的烂熟于心,包括少年认真的一笔一划,还有更多的东西。
她认识他的时候,男孩儿的身高与自己一般,被自己三言两语拐来了决斗俱乐部。从初期的懵懂不知到现今可以答上自己突然发问的决斗对应方法,男孩儿以惊人却又不夸张的速度成长着。时间跨过光阴的长河站定在她的面前,牵着已经比自己要高的那个男孩的手,交到了她手中。
就像现在的他们一样。
她从舞会的大门出来,舞会举办在深冬之时,大雪盖住了城堡,却没盖住青少年们躁动的内心。莎伦的舞伴一如过去一般是六年级的诺兰·海因里,他是个容易害羞脸红的男孩儿——不得不说,诺兰的脸在看到自己的装扮时红得就像自己的裙子一般。
她推开了大厅的门,转身掩上,舞会的吵闹气氛被掩盖在了大门之后。莎伦提着裙摆向前走了几步,不一会儿便在下一个转角处看见了麦伦。
她在舞会上并没有看到他。
兴许是对方没有去,又或者是他的装扮她并没有认出来,但是谁知道呢?莎伦眯起眼睛扬起了笑容,正想伸手喊对方打个招呼——却没想到对方立即转过头来,大概是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一转头就撞上了莎伦的笑容。
然后麦伦的目光便开始游走了起来——哦,是,就像他最喜欢的魁地奇的金色飞贼一样,满世界的躲着人。
麦伦在思考该将目光放到哪里,是莎伦被舞会的温暖熏得微红的脸上?但是梅林啊,他知道说话直视对方是基本礼节,可是今日莎伦那盛满温柔笑意的容颜却让他紧张的无处可躲。再往下,是莎伦的肩头,是她露在外头的锁骨,是——
下一刻,莎伦便被包裹在了麦伦脱下来的长袍里,带着少年体温的布料包裹住了她,大概还施着咒的原因,温暖将严寒隔绝在了长袍之外。
少年开口,伴随着是被严寒逆袭的喷嚏。
他终于敢正视一下他的学姐。
「我们——哈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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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的塔楼与赫奇帕奇的位置,一个在上,一个在地窖。他们要先从舞会的举办场所出来,穿过有着大落地窗的长廊,再步入旋下城堡的楼梯。
大概是因为时间尚早,整个本是静悄悄的长廊,却被莎伦高跟鞋叩击的声音与大雪簌簌的声音渲染的并不冷清。莎伦轻轻地将手搭在麦伦胳膊上,舞会过后的快乐还在她心头跳跃着。
「今天我和小柯莉穿双子哦。」
「唐的脸真是红的要滴出水来了。」
「我和诺兰先生跳舞了,哦,还有马修。」
「本格没想到今天不在诶。」
那人的兴致明显比过去高昂了几分,连带着话也多了起来。她的手从开始松松得搭着到渐渐抓紧了衣袖,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的黄油啤酒呢?麦伦心中偷偷的想,伸手带了一下批在那人肩头的长袍,小绅士时时刻刻注意女性的一言一行,为了不给女性有尴尬的机会。
但是没想到的是,少年的手被学姐反手握住——那是长廊无人的尽头,再往前几步就是通往赫奇帕奇楼梯,莎伦仰着头看着他,脸上满满都是温柔的笑意。
她的背后是洒在地上的月光,以及皑皑白雪。
「作为送我回休息室的报答,不知麦伦先生是否愿意赏脸与我跳个舞呢?」
少年张了张嘴,他感觉温度开始从耳侧燃烧起来。
「乐……乐意效劳,莎伦小姐。」
他听到自己说。
“呼……这样的话变态应该就不会再来了吧……”
这四天来,白豆腐脑经历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仿佛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大冒险。
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变态追,好不容易用变态之墓把它封印住后,遇到了兔生第一个会说话的朋友苏姬,然后在和苏姬玩耍的时候不小心破坏了封印,导致变态卷土重来。虽然顺利地击退了变态第二次,但白豆腐脑再也不想和这种变态打交道了。
第二次击退变态后,白豆腐脑一刻也没闲着,他马上潜入海底,把口袋里写着“091”的断肢们一块块地搭在了礁石上。
“一二三四五六七,墓石之剑在哪里。”
白豆腐脑唱完歌,被断肢抵着的礁石们就由青变白,散发出了椰子的香味。不过白豆腐脑才不管石头变成了什么味道,他小手伸进了豆腐里搅了搅,从里面拔出了十来把剑——这和启暗星没有关系,这是白豆腐自己的能力。白豆腐脑的肢体可以扩散腐蚀毒,把接触到的东西都变成豆腐,而且这种毒可以用白豆腐脑的意识控制,白豆腐脑可以选择让碰到的东西变成豆腐,也可以选择让碰到的东西不变成豆腐。刚才的小伎俩就是用断肢对礁石扩散腐蚀毒,然后用意识控制毒物,把礁石里可以形成剑形状的部分保留,把其他部分变成一搅就碎的豆腐,这样把手伸进豆腐里,就能把没变成豆腐的剑形状的礁石给拔出来了。
根据第一天击退变态的经验,白豆腐脑断定这种变态之墓石剑对变态有效,而且把它插在沙滩上就可以防止变态的再次骚扰。所以他生产了大量的变态之墓石剑,以备不时之需。
半天的功夫,沙滩上就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白豆腐脑用来防身的变态之墓石剑,而且什么形状大小都有。
插完最后一把,白豆腐脑终于可以歇会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豆腐,坐在地上吃了起来。
“什么东西吃得这么香啊?”
“咕嘟,是豆腐哦,你要吃吗?不过脑脑手上的这块是姬姬的豆腐,不能给你吃哦,脑脑可以给你其他的豆腐,你要吗?”
“我不要豆腐,我只要你。”
话音刚落,风压即略过白豆腐脑的侧脸,白豆腐脑挪开的屁股边上,紧贴着一把巨大闸刀的刀片把手。
“为什么要闪呢?一刀就死掉不是比较幸福吗?”
“脑——脑脑才不要死!脑脑还要和姬姬一起玩,才不要死掉!”
“可惜。”半身陷入沙滩的闸刀刀片被拔了起来,拔起闸刀的是一名气力与身形完全不符的棕发女子,虽然能徒手把白豆腐脑的脸拉成一米多长的苏姬气力也和身形不太相符,但眼前这名像玩笔一样单手转着巨型闸刀刀片的苗条女子实在比苏姬高调太多了,“如果美少女我早一点出现的话,就能把你和你的小鸟一起做掉了呢,如果和你的小鸟一起的话,你就不会怕死了是不是?对不起啊,没来得及早点把你做掉,但现在你听话点,就能早点去年你的小鸟哦。”
“呜,我才不要听话!而且你说你要把小鸟和我一起做掉,你过会也会用那个刀去砍姬姬吗!”白豆腐脑匆匆地把剩下的半块豆腐塞进嘴里,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我才不会让你去砍姬姬,我现在就砍死你!”
说罢白豆腐脑拔起了变态之墓石剑林中的一把变态之墓石剑,握在手里对准那耍刀女子。
“噗,你好像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嘛算了,本来你们这些低等生物就没什么脑子。”
“脑——脑脑才不是没脑子!脑脑不但有脑子,而且连名字里面都有‘脑’字哦!”
“反正有没有脑子都不碍你去死唔——”
“该死的是你才对!”
白豆腐脑眼前的耍刀女子已经不见了,她不是因为什么高速左右来回跳隐去了身形,而且她整个人,都被从天而降的巨型豆腐掩埋了。
一千克棉花和一千克铁比哪个比较重?
当然是一样重。
不光是棉花,一千克豆腐也和一千克铁一样重。白豆腐脑用顶嘴转移了耍刀女子的注意力,然后把她头顶的空气变成了豆腐。近四百千克重的豆腐从天而降,将耍刀女子埋了个严严实实。
白豆腐脑面前只有一座豆腐堆成的小山,山下如果有人的话也已经被压成一张饼了吧,但白豆腐脑没有轻敌,那个耍刀女子可是能把大刀当笔转的人,技艺高超的剑士能挥舞着佩剑在暴雨中滴水不沾地行走,如果有高超的刀术,那这个耍刀女子在在豆腐雨里做到一块豆腐也不沾也是有可能的。
白豆腐脑用耳朵握住手里的变态之墓石剑,抵住豆腐的表面。小山里的振动从豆腐传导到变态之墓石剑再传导到白豆腐脑的耳朵——里面有东西在动,有呼吸,也有心跳,声音正往白豆腐脑的方向而来。
白豆腐脑来不及换手,只能直接用耳朵使剑,然而他的剑劈到了耍刀女子手中盾牌上,剑锋断裂,反而向白豆腐脑的后方弹了出去,白豆腐脑想用另一只耳朵拔起新的变态之墓石剑,却被耍刀女子一盾压倒在地。
“呜!变态!不要压在我身上变态!”
白豆腐脑哭喊着,但变态女子一点都不为所动。她把盾牌扣在白豆腐脑的身上,白豆腐脑头和身体连接的地方,正好卡在一道金属板的凹陷处——这不是普通的盾牌!这是专门为卡脖子设计的工具!
女变态跪坐在压紧白豆腐脑的盾牌上,一边用体重镇住白豆腐脑的抵抗,一边摸到了砍头盾牌的一端。女变态把闸刀刀片插进了盾牌那端的凹槽里,不大不小,刚刚好,刀片和盾牌合在一起,就是一组断头台!
装好刀片后,女变态便伸手去扯白豆腐脑的耳朵,但摸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女变态发现情况不对,连忙将断头台整个翻了过来,只见原本压着白豆腐脑的地方多了一个大坑——也对,女变态推倒白豆腐脑,压到他身上后,白豆腐脑就停止了反抗,更准确地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女变态前一刻还得意洋洋地以为白豆腐脑已经被自己压昏过去,后一刻就开始咒骂起了白豆腐脑的狡猾。
“区区一个祭品居然敢戏弄本美少女——”
女变态把断头台的底座插进白豆腐脑逃跑用的大坑里,使劲一刨,大坑深处出现了一块圆塞形状的白豆腐。
因为怕被追上,所以用豆腐封堵了逃生路线吗?女变态呵了一声,顺着豆腐,把沙子都刨开了,白色的圆塞直指变态之墓石剑林——那是白豆腐脑用变态之墓石搭建的封印。
“哈?哈哈哈?这么多剑还真想砍我啊?真的不是贩剑吗?”
女变态手上的闸刀是受到神力保护的神器,不会被人格的特殊能力影响,而在刚才的切磋中,也很好地证明了变态之墓石剑比闸刀底座脆的事实。
女变态打开断头台上下两部分的连接处,准备把断头台拆成了刀片和底座——把底座当盾牌用,防御住白豆腐脑的攻击后反击,就能把白豆腐脑切成一段一段,让他死个彻底。而就在女变态蹲下拆断头台的一刻,一把石剑从变态之墓石剑林里飞了出来,向女变态的头部射了过去。
白豆腐脑在狙击女变态!
他在变态墓石之剑林里找了两把相间两尺的石剑,磨平了它们的剑刃,用耳朵各揪住一把,用手把其他的墓石之剑抵在了胸前。他向后退去,将耳朵长度拉伸到极限,剑锋透过石剑间的间隙对准女变态,然后松脚——白豆腐脑把自己当成了弹弓的橡皮筋,赋予了变态之墓石剑力和速度,使它们能够一把接着一把地成为狙击女变态的飞弹。
女变态察觉到风声,在石剑穿透自己前便躲进了白豆腐脑逃跑用的大坑里。石剑还是一把接一把地从变态之墓石剑林里射出来,女变态在白豆腐脑射完之前,都无法从这个坑里出去,但是,这个坑可不是普通的坑,这是白豆腐脑用来逃命的坑,坑里可是有一条通往变态之墓石剑林地下的通道,正好可以让女变态避开白豆腐脑射出的石剑,从地下接近白豆腐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为了坑我好不容易挖的坑吗?现在这坑可反过来坑你了哈哈哈哈哈!”
女变态把闸刀收进坑里,挖着豆腐,往变态之墓石剑林的方向爬去。身后的地道因为失去了白豆腐的支撑,化为沙子失去了形状,但女变态一点也不在意,这条地道不会再用第二次了,因为它的挖掘者马上就要身首异处,而它最后的使用者也再也不屑去使用它了。
地道上方还有石剑飞过的呼啸声,也就是说白豆腐脑还在前面,“没脑子果然没脑子,难道他看不到弹道前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吗?”女变态嘀咕着,继续往前爬,地道里很暗,但这毕竟是直道,没有岔路一说,而且她可以分辨豆腐和沙子的触感,准确地判断出方法,她又向前爬了一段,豆腐开始向上拐去——看来这就是白豆腐脑爬出地道的地方。头上已经没有剑飞过的声音了,要从这里出去吗?女变态沉思片刻,放弃了从这个洞口出去的想法。这只兔子长得一张人畜无害的蠢脸,但肚子里绝对是满满的坏水,现在已经听不到石剑飞过的声音了,可能性之一是自己已经爬过了石剑的射程,可能性之二便是白豆腐脑已经停止了射箭,而且正举着剑等自己从这个口里出来。
女变态可不觉得自己已经傻到了这种地步,这个洞不能出去,要再往前挖一些,至少要绕道这个洞的后面,不容易被守桩的地方才能出去。女变态绕过了通往地面的白豆腐,继续向前挖,挖呀挖呀,挖呀挖呀,挖着挖着,女变态就被上面落下的石剑穿了个透心凉。
女变态的手腕、手肘、眼窝、脖子、心口、腿根还有膝盖都被石剑穿透了,但她没有立刻死透,她和普通的鸟人不一样,一次简单的致命攻击并不能将她彻底杀死。她死了一次以后仍然活着,但她也仅仅是“活着”罢了,神经的损伤让她连根手指都动不了,肺泡的破裂让她呼吸不畅,回流的血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咳了一口却吃进了一嘴沙。
白豆腐脑躲在女变态绕过的通道出口边一把宽宽的变态之墓石剑后面,看着一路塌陷的沙面恢复平静。女变态是挖掉了地道里的豆腐爬到了变态之墓石剑林里,所以她爬过的地方都因为失去支撑发生了坍塌,女变态爬到了哪里,从白豆腐脑的角度来看就是一目了然。
而女变态爬行的路线也是白豆腐脑设计过的,白豆腐脑射出的石剑要射到女变态最初的位置必然不能有任何障碍,所以在弹道上不能树立任何石剑,白豆腐脑为了清理弹道已经把弹道上的石剑都拔出来充当了导弹,所以女变态最初的位置到白豆腐脑的位置有一条畅通的直线——这条直线在地上是白豆腐脑发射石剑的弹道,在地下则是白豆腐脑用沙子磨成的豆腐通道。
白豆腐脑在先用飞弹把女变态逼入了地下,然后又用豆腐地道把女变态诱导到了自己脚下——通道上拐的部分的确有白豆腐脑在守株待兔,女变态非常聪明地绕过了上拐的通道,但却非常不聪明地落入了更大的陷阱中。
变态之墓石剑的用礁石打造的石剑,质量非常大。白豆腐脑将它们插进沙滩时,有无数砂砾摩擦、支持着石剑剑刃,才使它们能够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沙滩上。如果失去了砂砾的摩擦和支持,石剑就会下坠,一直到它们邂逅新的摩擦和支持。
白豆腐脑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女变态爬过上拐通道后,白豆腐脑就用小脚丫子对沙滩使用了腐蚀毒,他把女变态上方的砂砾全部变成了又滑又细的白豆腐,这样女变态头上密密麻麻的石剑就会因为失去摩擦和支持往女变态的身上扎上去,就算没有当场扎死,也会被扎得半死不活。
“啊,少了好多‘变态之墓石剑’!”
白豆腐脑确定女变态倒下的地方不会再有任何动静后,发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在刚才和女变态的缠斗中,白豆腐脑消耗了大量的变态之墓石剑,这些石剑的减少会不会让封印的力量减弱呢!变态会不会因为这个从封印里逃出去,再对白豆腐脑又追又拉呢?白豆腐脑非常惊慌,他连忙一个翻身跳进海里,用莉芙湾仅存的礁石又制造了一大堆变态之墓石剑。
白豆腐脑一把剑一把剑地在沙滩上插好,插着插着,发现女变态应该葬身的地方,就和自己被女变态推倒的地方一样,有一个大洞——女变态还活着!
“不好!她打不过我就去找姬姬了!”
女变态因为被石剑所伤,所经之处都是血迹,白豆腐脑满脑子都是苏姬,也不想管什么变态之墓石剑的封印了,他双手双耳各拔起一把石剑,挥舞着四把石剑,沿着血迹追去,远远地,他就看到那个女变态正压着什么人。
“变态!吃我四剑!”
白豆腐脑高高跳起,挥起手里的剑,往女变态身上砍去。
(接下去就交给拉斯了)
天空城的弗丽嘉之镜是当初天空城的王,为了换取克尼尔的笑颜而创造的,能够看见地面的工具。因为借用了空气中的粒子,所以这面镜子能够看见地面上任何一个角落的情况,就连地下城也不例外。
被创造出来的镜面永远映射着地面的景象,接下来要诉说的就是其中一个,虽然被呈现,但是却没有人观看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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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深爱着这片土地。
或者说,直到现在她也依旧深爱着这片土地。
即使逃离王的身边,即使不得不隐藏自己的存在,她对这片土地的爱意也从未改变过。
抬起头,印入眼中的是耀眼的光线。
那并不是太阳或者月亮的自然光,镶嵌在地下之城无人能够触碰的穹顶的,是无数的发光矿石。被设计成了与地面光线联动的光之石,能够根据地表光线的不同而改变自身的光亮,从而为地下城带来日夜的变换,甚至连阴晴状况都能够被表现出来。
没有人知道那些多到可怕的石头是谁,又是何时镶嵌上去的,亦或者是本来就存在的,总之,在她诞生的时候,眼中映入的便已经是这样的景象了。
在暗夜中闪耀着的,光明与黑暗共存的城市。
不,或许已经可以被称为国家了也说不定。
因为她已经诞生了——名为菲兹的克尼尔,这个国家的象征,这个国家的守护者一样的存在,已经诞生了。
那个时候的菲兹,并不想承认人民所拥立的残暴的王,于是不想违背民意的她,选择了离开,所以,她的存在并没有被公开过。但那时候的她也并没有因此而离开这片土地,“守护这里是自己的职责”那是从诞生开始就明白的事,所以她选择了留下,并混迹在这座谁都可以有落脚之地的城市里。
但事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这座名副其实的混乱之城里,要是没有得到谁的认可的话,根本就无法立足。最开始的时候,菲兹也经历了被捉住,并且差点被当做奴隶卖掉的事情,渐渐地也摸索出了在这座城市里面生活和隐藏的技巧,就这样一直生活到了现在。
但即使如此,突如其来的危机还是一直都存在的。
看着眼前有自己两倍高大的男人们,菲兹默默地后退一步,摆出了警戒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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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个城市有克尼尔的话,会是个怎样的人呢?
这座城市的实质统治者——金·雷尔萨偶尔会思考这样的问题。但往往是在这种想法浮现在脑海的瞬间,又会被他自己嘲笑般地打断。
与有着共同信仰的地面国度不同,混杂了来自不同地方人们的地下城,是无法用共同的愿望使克尼尔诞生的。
距离接手这个商会,并一点点在幕后将整个地下城的势力统一起来已经过去了几年,但面对这样繁重的管理工作,金偶尔还是会觉得有些吃不消。
要是有人能够帮助自己就好了,不属于任何势力,而是属于自己,同时也属于整个地下城的存在,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话,自己的工作大概会轻松很多吧。
大概,这也是自己会期望着克尼尔存在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么说起来,之前似乎有听说过历史上有出现过克尼尔的谣言……
“金!”
思考被打断了。
抬起头,出现在门口的是黑发的青年。
“修格。”
那是同时身为金的部下和友人的存在。
“工作怎么样?听说今天又进来了新的商队?”
“游牧民族的季节商队而已,已经让他们在往年的地方驻扎下来了,一个星期后就会离开……倒是你有什么事吗?”
“那看起来今天你的工作也完成了。怎么样,要不要出去喝一杯?水银酒吧据说来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异族舞娘!”
“‘相当不错’?对于你来说还真是难得的高评价啊,这么说来,确实是有去看看的价值?”
“那是当然,被我看上的女人怎么会差!快走啦!”
“我知道了,那么,我去换身衣服,你总不能叫我穿着这身衣服去吧?”
黑与金色的制服,那是有着银狐会长标志的服饰。
“你要是穿着这身去,小姐们都会被吓跑的!快去换,我在这里等你。”
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很快回来,金走进了连接着办公区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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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帕玛斯是个有着规则却没有法律的城市。宝石、布料、首饰、粮食、兽类、混血……只要能够成为商品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被买卖,就连有着美丽外表的人类也不例外。
看着眼前娇小的人影,人口贩卖商的头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眼前看起来只到自己腰际的的人看起来大概只有14、5岁,用来分辨性别的特征还不是很明显,一双如同绿石般美丽的双眼充满了戒备,像是黎明前的灰色一样的头发柔软地落在耳后,脸上即使沾满灰尘也能够看出其姣好的轮廓,再长几岁之后,一定会是个美人吧。
不过,那些都姑且不论。当是那双眼睛就一定能够卖出一个好价格。介于翡翠和绿石之间的美丽颜色,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从服饰和行动模式来看,似乎不是哪方势力的小孩,而且要是是哪家的孩子的话,等追查起来,人也不在自己这里了,也就是说,自己在这里把人抓走也不会有问题。
已经把买主和价格都盘算好的人口贩卖商,脸上的笑容更加地邪恶。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娇小的人影后退了一步——那是想要逃跑的前兆。
“抓住他!”
与人口贩卖商的声音一起,男人们和少年一同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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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兹在这座城市里面躲藏了将近一百多年。
在这一百多年间,她走过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熟悉每一片砖瓦,所以一般来讲,在这样的地方将追捕自己的人甩掉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
冲刺,从石阶上一跃而下,同时拉住旁边的木杆转弯,再侧身挤进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巷,冲上大路的时候,追捕自己的男人却已经从后面追上来了。
看起来是相当有经验的人口贩子,但菲兹却没有在这座城市里见过他的印象,应该是从外部进来,然后再雇佣了对城市相当熟悉的人……这么看起来,这个人应该不仅仅是单纯的人口贩卖商。
是会对这座城市造成威胁的存在吗?要是会造成威胁的话就必须限制他的活动了。
一百多年来,虽然没有呆在王的身边,但身为克尼尔的菲兹,也在用自己的力量和方式守护着这个国家。限制活动,或者是把人扔出地下城,这样的小事,身为克尼尔的菲兹轻而易举就能够做到。
因为她就是这个国家本身。
“你再怎么逃走也是没有用的,没有背景和势力的小鬼还是乖乖放弃吧。”
头发上掠过被人触碰的感觉,吓了一跳的菲兹,在被对方拉住头发之前就立刻矮身,然后蹬地,冲向另一个方向,结果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糟糕!被夹击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菲兹,想要停下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她想要考虑着要不要在这里使用力量的一刻,菲兹猛地转上了从旁边的店里走出来的人
并没有看出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在菲兹想要立刻退开的时候,被撞上的人却伸出手,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以为自己是被抓住了,菲兹的身上冒出冷汗。
必须立刻逃走。
做出这样判断的同时,菲兹的身后传来男人的尖叫。
“已经没事了。”
揽住自己的男人放开手。
抬起头,出现在菲兹眼中的是有着月泽色长发的男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小孩子还是不要在这个时间独自外出会比较好。”
勾起笑,男人蹲下身来,想要摸一摸孩子的头表示安慰。
但好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在男人伸出手的瞬间菲兹就已经后退了一步。
“……”
“……”
“抱歉,吓到你了。”
“金……雷尔萨……”眼前的孩子,吐出小小的细语。
没有想到眼前的孩子会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随即露出苦笑:“这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吗?”
“……”孩子低下头,没有说话。
虽然没有在正式场合露过面,但是地下城关于自己的传言也不少,会被吓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金默默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但是没想到自己的风评居然会差到吓坏小孩子,看来是有必要整顿一下了。
“喂!金!这边的酒还没有喝完,你要不要……嗯……原来你喜欢那口?”举着酒瓶从酒吧里冒出头来的男人愣在了原地。
“看起来像是这么一回事吗?”金露出微笑。
“……,我什么也没看见。”黑发的友人以某种惊异地速度缩回了头,快到完全没容得人解释。
总觉得,要是不在这种地方立刻把话说清楚,明天街道上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奇怪的流言。
金转头看向眼前的孩子:“总之,不介意的话能够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吗?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孩子就又后退了几步。
“好吧,那么,追着你的人应该是最近进入到这座城市的人口贩卖商,头领已经被处理掉了,但是回去的路上还是请小心一点。”金伸出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再轻易触碰眼前的孩子。
“你……知道吗?人口贩卖商的事……”
“嗯,算是吧。毕竟除了人口贩卖,这家伙最近也在做着一些让人在意的事……抱歉,不应该对你说这些的,总之,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孩子低着头,并没有任何动作。
觉得谈话应该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的金站起身来,准备返回酒吧,将刚刚误解了状况的友人处理一下的时候,衣角突然被人拉住了。
“谢谢你。”
金转过头,对上了一双深绿色的眸子。
如同绿石般深邃透亮的眸子印入金的身影,仿佛将他的身影也染上了那样美丽的颜色。
原来如此。
金立刻就明白了会被追捕的原因。
这么纯粹的绿石色眼睛确实十分稀有。
“这是我应做的。”
他伸出手去,而这一次孩子并没有拒绝。于是他干脆揉乱了孩子灰色的短发,柔软的触感让金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那么,请早点回去吧。”
孩子点了点头,然后跑开。
“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从他身边跑过的孩子,留下了这样的话。
“我期待着。”
成长以后一定会是个美人吧。
做出这样的回应,金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于是,这就是地下之城帕玛斯的王与克尼尔第一次的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这其实是天空的偷窥狂镜视角的故事......
圆环秘境——泪水与尘土之子
人口比例:
精灵:60%, 仙灵:15%, 异族奴隶25%
历史:
海辛伽德是古代人对洛蕾莱以北无人居住的土地的称呼,那里有高耸的落叶乔木林,也有只生长着灌木的荒原。精灵航海家们曾经试着沿海岸建造适合停泊的港口和交易站,但它们大多没有发展到令人满意的规模。
当充满创造力的精灵学者们画出魔法城市“环”的雏形设计图时,他们并没有和想象中的一样成为受到尊重的历史开创者。事实上,当时精灵王的母亲甚至对此持有明确的反对意见,认为魔法不应该被用于让生活变得更加舒适。然而精灵王路纳尼仰则对此相当慷慨和宽容,不仅允许他们在洛蕾莱以北的土地上建造城市,还提供了足够的奴隶工人和资源。于是精灵们在黑森林议事厅的北方建立了第一座“环”,赫洛莉斯。当然,这些环并不是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的被防御高墙所包裹的城市(最早的有城墙的城市是距此大约两百年前巨人主持修建的),但它们的确代表了当时甚至之后许多个世纪中工匠的最高水平。
起初,这些环有效地庇护了精灵们免遭邻居的骚扰。然而很快来自南方的精灵们恐慌地发现大自然并不是和他们之前所认为的那样充满了“和谐与宁静”,而是充满了殊死搏斗的竞技场。有一些正在建造中的环恰好挡在了兽群的迁徙道路上。会伤人的凶猛肉食动物仅仅是挑战的一部分,更大的麻烦来自于单纯被城市所产生的生活垃圾和农场等食物来源吸引来的其他生物。其中有不少并不会主动伤害人,但是它们的数量成千上万。无论这是自然规律还是北方异族牧兽者们不怀好意的阴谋,在整年的劳动成果被破坏后,精灵被迫和他们好战的邻居们一样,用钢铁和魔法接受了自然的挑战。
卫兵们组成的狩猎队昼夜在城郊和城市间的道路上巡逻,但事情真正发生转机是在精灵王派出真正的军队来保护圆环之后。如果说观看一只普通精灵狩猎队猎杀动物让人为他们精湛的技艺而啧啧称奇的话,那么一千精灵骑手在荒原上驱逐群兽的景象毫无疑问是蔚为壮观而且令人心生畏惧的,有时这样的队伍是精灵王族成员亲自率领。精灵为了达到目的有时可以相当冷酷无情,往往对那些挡在他们道路上的异族不加理睬和警告。没能及时避开的部落常常被踩在兽群和精灵骑手的铁蹄下。直到今天,在人类的传说中依然有不少地方影射出了这段历史。
当然,以精灵皇后和精灵王的母亲为首的洛蕾莱的祭祀们反对将动物赶尽杀绝的行为。精灵王和他的武士们最终决定对洛蕾莱势力妥协,允许由祭祀负责解决北方圆环所面临的问题。不少动物在魔法的指引下改变了迁徙路径,其他的则被驯化或者被魔法标记限制在精灵的活动范围之外。问题看似解决了,可是却在洛蕾莱秘境和北方精灵殖民者之间留下了最初的裂痕。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在圆环精灵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疤痕。这段历史也使得精灵难以在他们北方的邻居中留下友好的印象,不过有些古代世界的守护者却刻意与其结交,将精灵与异族的战争视作彼此间谈判的筹码。
精灵王路那尼仰和她的母亲在参加舰队远航时在现在的梦落之峡遭遇了前所未见的自然灾害,不仅整支舰队凭空消失,连建造在海岛上的大海辛卓德环也被狂暴的力量撕成两半。因为精灵的寿命很长,所以哀悼的时间持续了三百年,直到北方巨人率军南下,几乎占领了赫洛莉斯和莫瑞谷两个环。
在圆环秘境终于成为一个有完整体系的地区后,精灵王国也同时进入了扩张最快的阶段,也将类似的圆环建造在各地作为他们的堡垒。精灵几乎控制了大陆的整个南方,直到他们最终止步于苏摩利亚。北方精灵将他们的军团被守护者们毁灭怪罪于洛蕾莱外交上的失职,双方彼此责备,让整个国家陷入了内战的边缘。然而这也是北方异族在其守护者的率领下再次南征的时候,精灵王迁都瑟卡马瑞斯以便将精灵贵族们的注意力重新转向北方,南方各领土(包括当时被人类命名为泰拉诺瓦的殖民地)实际上是以洛蕾莱秘境为统治中心的。
在此之后大陆经历了古代守护者的衰落,巨人与精灵的两次战争与人类的兴起,同洛蕾莱决裂的北方精灵不复之前精灵帝国的外交地位与号召力。然而他们的兵刃锋利,法术纯熟,毫不畏惧和大陆上的任何一个——或者两个势力开战。
地理:
精灵圆环占据着北方最好的港口和土地,四周却几乎被敌人环绕。在最北端的一些地方白雪终年不化,但是大部分地区四季分明。精灵圆环囊括了一座城市所需要的全部,包括农田和工坊,假如精灵不需要养殖动物和狩猎的话,他们可以完全不离开圆环。圆环之间由港口和宽阔的道路相连,然而那些没有魔法标记保护的道路是危险的,方舟圆环和北方其他王国一样必须接受来自野兽的挑战。拥有出海口的大河对精灵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这是他们重要的收入来源。同洛蕾莱精灵大量用闪亮丝线作为装饰的服饰风格不同,北方精灵更偏好灰暗的色调——当然,贵族们在用珠宝装饰自己时常常也毫不吝啬。北方精灵的服饰多少都会在战斗中起到防御的作用。
宗教、教育:
如果说驱逐了洛蕾莱祭祀们的方舟圆环的精灵真的有什么宗教的话,那么北方精灵的存亡和旧精灵帝国时代的传统就是他们的信仰了。北方精灵并没有什么宗教体系可言。执政官和议会制定的法律就是他们生存的信条,虽然对祖先的祭拜也存在的。
北方精灵继承了古代精灵英勇无畏的传统,在环境的磨练下甚至可以被称为冷酷无情。无论从事何种行业的精灵都将武术作为自己的必修课之一,但是他们也并没有抛弃文学,音乐和其他艺术。
政治、军事:
精灵王的嫡系血脉消亡后,精灵贵族们并没有忘记王族的牺牲,从此以后精灵便没有国王可言了。现在的圆环精灵被圆环中有影响力的大家族统治着,每个圆环都有一位僭主执政官作为名义上的统治者——僭主这个头衔意味着这个精灵是通过与其他出身高贵的精灵竞争获得统治地位的,也常常意味着他是前任统治者发生致命意外的罪魁祸首。也许执政官并不是最受尊重的精灵,但毫无疑问所有人都害怕他们。因为他们愿意采取一切手段来巩固他们的统治地位并确保自己的圆环不受威胁。
圆环精灵几乎和所有的邻居都处于交战关系,然而却和旧都诸城帮保持着稳固的联盟关系。也许是双方都要面对北方掠夺者的缘故,然而毫无疑问这个联盟为彼此都带来了财富。因为精灵家族中的争斗很激烈,因此常常会有精灵武士投奔旧都诸城甚至泰拉诺瓦的贵族。传说泰拉诺瓦的皇帝甚至有一整只由精灵组成的卫队充当自己的保镖和刺客。尽管今天仙灵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独立的国家,但是还有很多仙灵不愿意违背祖先和精灵签订的契约,心甘情愿地为精灵贵族服务。然而在北方仙灵的地位几乎和精灵自己一样高,受到的是异族同伴而不是奴隶的待遇。其他种族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很多异族是精灵掠夺来的奴隶,很难受到公正待遇。
北方精灵现在的军队比起全盛时期在规模上要匮乏了不少,但是他们的装备在大陆上毫无疑问走在前列。每个圆环都有自己的军队,装备和偏向的战术都有所不同。共同远征是僭主们少有
的愿意达成一致的时候,他们会在彼此之间选出一位主帅来率领所有的军队。
北方精灵海盗是海上的噩梦,只有瓦伦西亚的高级战舰才能够与精灵船只抗衡。尽管僭主们从不会亲自承认,但毫无疑问海盗行为是受到精灵贵族们支持的。海盗为精灵圆环带来了奴隶和财富,有时这些财物会通过神秘的渠道被卖回人类世界。很多人认为这是旧都诸邦的阴谋——商人们可以低价从圆环精灵手中买到往往需要支付高昂关税才能采购的货物,然后再按照正常的价格卖给北方人和其他贸易伙伴。
备注——精灵血脉的诅咒
在第二次巨人与精灵的战争中精灵王为了让世界免遭落入巨人的魔神手中的命运,和其他的异界灵体交易,以王族血脉和灵魂为代价将纯血巨人从世界上灭绝。然而异界灵体欺骗了精灵,在精灵的血脉中埋下了诅咒——精灵全族世世代代的灵魂都将归其所有。洛蕾莱的祭祀坚决反对并且因此和北方精灵断绝了关系,因此他们并未受到过多影响。然而北方精灵却会在睡梦中受到幻象的折磨,死后灵魂还会被当作食物。
为了逃脱这样悲惨的命运,北方精灵的智者发明了永恒回路并且将其刻印在精灵血脉中。这种魔法能够让精灵死后灵魂转化为物质的结晶避免被异界灵体所摄。这些晶体相当坚固,即使偶尔被异族得到也不会担心遭到破坏。北方精灵拥有感应这些晶体的能力,一旦有灵魂晶体意外流落他乡,将它送回圆环可以说是每个精灵的义务。
圆环的智者们懂得通过特殊的仪式将这些晶体转化回能量来驱动魔法阵和机械。也许这对于灵魂来说是一件极为疲惫和痛苦的事情,但和至少现在他们可以和自己的祖先团聚,造福后代。
蓝天白云鸟儿鸣,风清树影蝉儿惊。炎阳在久远的从前将温暖投掷向地面,金灿的阳光还有岁月的沉香。Ker没有留在钟楼顶层,他爬上了红瓦的钟楼塔顶,暴露在室外的建筑自然不可能干净,ker略显嫌弃的拍了拍塔顶他将要坐下来的位置,妄图要将这些污物拍干净,但他很快就放弃了,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污物不是一般的顽固,最后他只能用自己风衣下摆做垫,只期望自己起来的时候衣服上的污垢还能处理干净。
Ker早就知道作死不是个好事儿但是他就是停不下来。
打发走了神奇美少女十一顺带卖了个队友,虽然恶作剧的欲望得到了满足,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离钟楼最近的那栋教学楼里好像散发着迷之黑气啊真的不要紧吗怎么感觉是冲我来的啊?
Ker拿出一串葡萄慢悠悠的咀嚼起来,远方那谜之黑气他感觉到了,而且附带的还有他本能的不安,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ker开始对于这谜之黑气有些焦虑起来,他略微蹙着眉等着那团谜之黑气接近,管他是什么东西,要打就打要杀就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然而等来的是一脸说不上好,甚至连平常都不算的一张笑颜,啊顺带一提这是炎煙的。
平时棕红的头发在黑气的笼罩下显得像是暗色的血块,殷虹的眸子反而亮的吓人,炎煙满面笑容的走向ker,远远的仿佛听见他指节有响声传出。
原来是算账来的。
Ker一下子就明白了,于是摆出一副更加悠哉的模样笑眯眯的看着对方:“你和那位小姐玩的开心吗?”
“开·心·哟。”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话语,嘴唇开合间的杀意险些让ker以为对方想要将他撕碎了嚼烂到分辨不出什么地方是什么地方来,但炎煙脸上的笑意却像是三月春风四月阳春那样的温暖,让人能真切的感受到他所说的话语皆是肺腑之言。
这是要打一架的展开吗?
Ker反而跃跃欲试了起来,他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悠哉悠哉的又吃下一颗葡萄,就着炎煙的话接着说了下去:“看你样子挺开心的嘛。下次我再介绍几个过来如何?”
“自己把不牢妹子就推我这你还是个男人么。”
当头一棒。
Ker咧了咧嘴,嘴角不免抽搐了几下。他略显艰难的咽下口里的葡萄,装作若无其事的抬头望天打着哈哈:“不,我是看你一个人掌管2000走廊略显无聊给你找一个有趣的人而已,我怎么可能把小萝莉呢你说是不是。”
“不你显然玩不赢那个电波萝莉。”对方投来200%不信任的眼神,外带上了几分鄙视。
我ker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会沦落到连个电波萝莉都玩不赢!?智障我都把给你看!
虽然想这样站起来向着炎煙咆哮一番然后神清气爽威风凛凛的坐下来接着吃葡萄,但ker却莫名的怂了一把,以至于他的反应是抬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打着哈哈无力的反驳回去:“不我显然是在让着她。”
“你把冷汗擦擦更有说服力。”炎煙在一旁冷静的吐槽着,装逼装不好就是傻逼,不知道谁这么说过,ker此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句话是怎样的一句金玉良言,然而现在他意识到也晚了。
此时此刻他完全处于下风,不赶紧扳回来就会颜面无存,ker只好干咳了两声:“呃、咳。”
“这不是重点。”他思考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反驳回去的话语,只好又以这样无意义的语句来拖延时间,虽然这样拖延不了多久,ker还是想到了一个不算多好的话语来嘲讽毛球。“重点是你开心嘛,你开心。”
看着ker一脸又像是讨好又像是嘲讽的矛盾的笑容,炎煙并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多少,他像是毫不生气了一般,若无其事的四处望着像是在看风景,虽然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看的景色。但这不是重点,起码在ker眼里不是,重点是炎煙说的话,他一脸平静和不在意的告诉了ker一个残酷的事实:“今后的住宿和饭点取消了。”
“——!?”ker当场瞪大了眼睛,瞪大了他一直看起来毫无干劲的眼睛,然后反问炎煙,“你这个玩笑不好玩啊?”
“我啥时候开过玩笑了”炎煙一脸幸灾乐祸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想来现在ker的表情让他相当愉悦吧。
“你不是啥时候都在开玩笑吗。”ker僵硬的笑着。
“自行觅食去吧。”炎煙笑得一脸亲切。
不不不对不起我错了!
“好歹你之前也在我这边蹭吃蹭喝了这么久你怎么不念念旧情呢!”ker心里急的想要跪下来道歉,只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想说的和自己心里想说的做的都无一例外的表现了出来。
没有食宿会很痛苦吧,ker先生。
虽然ker不但求饶了道歉了还跪下来了,但是炎煙丝毫不为所动,他直接扭头走了。
走的那样干脆利落,离去的背影就像是十月的寒风让ker的心冷如冰。
但,ker是谁。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把妹子基本上没有失手过。
那么把妹子的真理是什么。
胆大心细脸皮厚。
于是ker完美的体现出了脸皮厚这一点,他直接倒地一扑抱住了炎煙的大腿:“唔噢噢噢噢别走!爱我别走!!!”
你之前不是还嫌弃屋顶脏这把怎么又直接当起了清洁工了呢ker先生。
当然炎煙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ker,毕竟之前ker下跪他都不为所动呢。
只不过在他挣扎了许久发现自己无法挣脱ker之后,还是放弃了。
“……松开,你这个肌肉男。”炎煙黑着脸转过头。
“不是肌肉男是情报贩子……”ker一脸委屈的看着炎煙模样就像是几曾何时炎煙被追杀后赶过来的样子可怜兮兮如同风雨中岌岌可危的小花。
“管你是肌肉男还是情报贩子话说你是黑冢才对吧情报贩子是什么鬼!还有!给我松手!”
“不松!松了我的食宿怎么办!”
“松不松!”
“不松!”
“松不松!”
“不!”
……
啊总之最后由于ker悔过之心诚恳炎煙还是放了他一马就当是个警告了。
……怎么可能会是这种结果。
总之ker依旧在炎煙那儿蹭吃蹭喝,但貌似安分了许多,起码一个月没惹出什么事来,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的天哪我究竟写了个什么鬼出来
瓦尔巴利亚——死境与幻灭之夜
人口比例:
吸血鬼3%,食尸鬼55%,兽人5%,复苏的死者、智慧魔法生物和其他生物37%
历史:
瓦尔巴利亚曾经是大陆上的军事要地,仿佛一只孤傲的犄角一般耸立在旧帝国时代帝国最大、最繁华的行省,泰拉诺瓦的额头上。人类、矮人、兽人和一些精灵和平地居住在这片被传奇的山脉所环绕的土地上。在传说中这里也是古代巨龙们召开议会,发号施令管理整个大陆的地方。然而今天巨龙已经无迹可寻,连巨人时代留下的遗迹也只剩下了空荡荡山洞里似是而非的雕刻。当巨人开始接替龙族统治这里之后大批兽人离开了这片土地,向当时尚未开化的泰拉诺瓦地区迁徙,他们依靠放牧或者充当雇佣兵为生,最终在戈加斯营地附近形成了相当庞大的居住区。
洛蕾莱尼亚高贵的精灵猎人们穿越黑森林从北方和西方涌入这片土地,而人类的远征军则源源不断地翻过南方与东方的山脉加入这里的战争。在巨人被驱逐至北方荒原没多久人类便与精灵开战,最终人类获得了统治这个地区的权力。战争结束后这里成为了泰拉诺瓦的一个行省。然而争斗并没有结束。尽管北方诸王的部队无法到达这里,但世代栖息在安息林和铁森林中的哥布林常常如同蝗虫般涌入这片土地,在劫掠一番后又和退潮一般无迹可寻地遁入那些对大部分生物来说都是禁区的密林中。当北方精灵开始他们重新征服世界的计划之后,瓦尔巴利亚便成为了他们的首要目标;雪上加霜的是泰拉诺瓦贪婪的领主们则在密谋计划从本地贵族中夺取这个行省。而瓦尔巴利亚的贵族们似乎对行省的去向问题观点并不一致,这直接导致了长久的内战。
受够了一切的瓦尔巴利亚伯爵最终在绝望之中决定寻找激进的方式彻底解决行省的动乱,于是他动身寻找传说中隐居着在巨人统治时代因为偷偷修行了巨人的魔法而被放逐的魔法师们的琉璃山(格拉斯堡)。无论这对大陆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瓦尔巴利亚伯爵居然找到了琉璃山。他央求法师们给予他和他的人民力量。隐士们无法拒绝伯爵许诺的权力和财富,在重新回到文明世界的巨大诱惑下,隐士们将伯爵和他的勇士们用古代魔法转换成了只有在巨人时代才出现过的怪物——吸血鬼与食尸鬼。
在伯爵和他的军团扫清了省内的敌人之后,琉璃山的隐士们又用更加强大的古代魔法将行省保护起来,任何没有标记的人都将在进入行省的时候都将遭到来自异界怪物的攻击。然而这种保护并非没有代价,接受了标记的人都将永久地受到诅咒,会无法控制地产生对同类血肉的饥渴。但是被标记的普通人并不会和吸血鬼或者真正的食尸鬼那样通过吞噬血肉来获得力量或者治愈伤口。有些人在接受标记后立刻因为无法承受魔法力量而陷入了疯狂,其中的大部分被当场击杀,但是有一小部分逃入了森林中,至今仍然在伺机猎杀落单的旅人。
伯爵的矮人盟友最终接受了魔法的庇护,矮人中也出现了食尸鬼和吸血鬼。然而魔法的力量并没有深入底下。许多居住在底下和山洞中的矮人拒绝向琉璃山法师令人憎恶的魔法妥协,他们封死了通向外界的大部分隧道,一面抵抗着那些被魔法腐化的人们,一面开辟逃往其他行省的通道。
今天的瓦尔巴利亚对外来生物来说毫无疑问是禁区,尽管来自庇护所的仙灵和哥布林似乎仍然能够找到办法安全地劫掠,但是人类和精灵想要进入毫无疑问需要承受更大的风险。大部分瓦尔巴利亚的普通人都慢慢接受了食人的渴望,生活似乎不仅恢复到了灾变之前的样子,反而变得更加祥和。假如说这个被祝福——或者说被诅咒的地方还有什么正常人的话,那大概就是琉璃山的法师们了。他们之间秘密流传的知识使得他们和学徒们免受诅咒和魔法标记的困扰。
地理:
瓦尔巴利亚被夹在泰拉诺瓦、精灵的国度和仙灵庇护所中间,其中布满了茂密的森林和山脉,仅有的几处原野几乎都被人们转化成了耕地。很多村庄都依靠周边的森林为生,尽管这些森林中的生物现在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狂暴、恐怖。和泰拉诺瓦一样,瓦尔巴利亚的城镇也全部是围绕着军事要塞,即贵族的城堡建造的,但是显然瓦尔巴利亚无力建造宏伟的围墙。
布劳恩堡是瓦尔巴利亚的行政首府,永生的伯爵坐在他的王座上向其他血族发号施令。由于所有其他血族均是由伯爵本人所转化,因此他们必须无条件听从伯爵的命令。不得不承认瓦尔巴利亚的治安远远好于其他地方,这不仅仅是出于对严厉刑罚的恐惧, 更是对恐怖魔法的畏惧。起初人们对食用人肉十分反感,但是现在人肉已经成为了普通的食物,和其他肉类一样在市场上出售。
擅自在无人陪同的情况下进入瓦尔巴利亚的森林无疑是自寻死路。即便是那些接受了印记,不会遭到异界怪物袭击的本地人也必须提防那些因为接受印记而变得疯狂的同胞——和被魔法扭曲的动物。
宗教、教育:
从理论上来说,瓦尔巴利亚已经不再信仰神了,而转为膜拜他们的新主人——吸血鬼。吸血鬼本身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因此教会的主要权力掌握在琉璃山法师们手中,有时候他们也会借此来完成一些实验。因为瓦尔巴利亚的人口十分集中,因此琉璃山法师也可以方便地从普通人当中挑选幼徒。帝国文字在瓦尔巴利亚平民中并没有被抛弃,不过熟练地使用也只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政治、军事:
瓦尔巴利亚伯爵本人有着绝对的统治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吸血鬼中没有反对者。在混乱的年代过后,贵族中究竟谁有资格成为血族便成为了一个需要仔细思考的问题。由于吸血鬼永生却不能生育的特性最初并不被人知晓,很多第二代血族当时都没有留下可以生育的继承人,现在继承他们家族的大都是他们的兄弟或者侄辈的后人。为了令自己真正的家族不消亡,吸血鬼们定下了只有生育了后代的人才能被转化的规矩,而且由于每一代只能出现一个吸血鬼,许多贵族继承人为此明争暗斗。
保卫瓦尔巴利亚的领土和平民是吸血鬼和真正的食尸鬼骑士们在被转化时发下的誓言,因此当普通人受到异族或者怪物的侵袭时,瓦尔巴利亚的卫士也会以最快速度赶到解决危机。瓦尔巴利亚人将敌人的皮和内脏剥下来挂在木桩上,并且将这种木桩插满了边境线。
备注——琉璃山、吸血鬼和食尸鬼
琉璃山这个地方在荒原以南的北方传说中已经流传很久了,有些故事里把它描绘成仙灵的天堂,有些故事中它则是恶魔的老巢。然而在真实的历史中,琉璃山可以说是第一座完全由人类魔法师建立起的要塞城市。它的起源来自于一个没有名字的法师团体,然而这个不起眼的兄弟会确是北方第一个完全由有天赋的人类组成的组织。其中有酋长的谋士、部落的巫医、祭祀、甚至有精灵和巨人的奴隶。在对知识的渴望和人类血脉的团结之下,他们不仅在一起探索自然知识和神秘艺术,甚至还偷偷窃取精灵、巨人和龙的秘密。然而密谋败露,这个团体遭到了迫害。
被逮捕的成员遭到了残酷的处罚,然而那些更有预见的人们逃到了事先在瓦尔巴利亚的山脉中准备好的庇护所中隐居。很多人在逃亡时带上了自己的家人,简陋的避难所最终发展成了一座自给自足的城镇。当巨人和精灵开始以各自的方式反叛他们的主人巨龙时,琉璃山的居民觉得这是一个发展自身的好时机。人们花费了五代人的时间才将琉璃山建筑成了现在的规模,几乎每一块石砖上都有魔法的符号,或者雕刻着古代的故事和工匠的日记。要塞由庞大的魔法阵保护,通过扭曲光线来从人们的视线中隐藏自身。然而有时在雨后日出的时刻人们会远远地看见要塞的轮廓和一些变幻莫测的光影,于是便猜测整个实体都是由琉璃筑城。
事实上琉璃山的法师们并非完全隐居在要塞中从不外出,反而常常隐姓埋名地到处巡游来获取关于神秘艺术的新知识,或者拉拢新的成员。在泰拉尼亚帝国建立后,琉璃山甚至还以化名派出了一对法师帮助帝国对抗巨人。图书之城以革伦最终被焚毁其中也有琉璃山法师报复其先人受到迫害的含义吧。
琉璃山法师的很多研究即使在今天看来也是禁忌而且违背人道的。古时巨人与精灵的魔法经常会涉及到血肉祭祀、生命力的转化、召唤异界实体。尽管琉璃山的法师的研究极为小心,但还是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真相。大部分琉璃山法师的有天赋的后裔都继承祖业成为了下一代法师,然而那些对神秘艺术没有天赋或者兴趣的则选择学习武术或者一门手艺来维持要塞都市的正常运转。
将人转化成吸血鬼来自于古时巨人的魔法。完全通过魔法将普通人需要极为复杂的魔法仪式和人类活祭,而吸血鬼虽然转化人类不需要祭品,却也需要通过某种换血仪式。亲代吸血鬼对于子代吸血鬼拥有一定程度的威慑力。不过和传说中的吸血鬼不同,他们并不会在阳光下化作青烟,但是强光的确会对他们的力量造成极大的限制。吸血鬼拥有极强的恢复能力,没有痛感而且体能超群。杀死他们的方法包括彻底烧毁、穿透心脏、破坏大脑。从理论上来说,只要一直有鲜血供应,吸血鬼就可以一直生存。然而吸血鬼的生活并不快乐,他们几乎体验不到任何作为人类的乐趣和冲动——包括致幻剂、饮食、运动、和性(吸血鬼的确可以性交,但是并不能产生后代)。当然,如果吸血鬼想要保持容貌的话就必须强迫自己吃下索然无味的普通食品。着导致很多吸血鬼选择长时间地沉眠,希望能梦到自己有感觉的时光。大部分保持清醒的吸血鬼都有坚定的意志或者野心,这让他们变成了可怕的对手。吸血鬼并不会通过直接咬人来吸血,而是会割破人们的肢体,让血液流到容器里。一次吸血并不会致命,但是也会让体质不好的人虚弱一整天。
然而万事都有例外,有些吸血鬼会觉醒作为人类的快感,而吸血鬼本身敏锐的感官甚至可以让他们陷入半昏迷状态。这种快感常常会在直接吸血时觉醒,因此在贵族的聚会上有时会招来人类的年轻女子为吸血鬼提供“服务”。这样的服务常常含有色情的意味,有时一些经验丰富的女性常常声称拥有有令吸血鬼恢复感官的能力——她们时常以治疗师的身份出入贵族宅邸。
食人瘟疫在巨人和精灵时代都曾经流行过,被感染的人会对同类的血肉产生无法抑制的食欲,同时在外貌上出现一些丑恶的变化。食尸鬼印记和这样的瘟疫究竟有什么关系大概只有琉璃山的法师才能解释了,在拥有这种欲望的同时保持理智和容貌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事实上,琉璃山法师保护瓦尔巴利亚的结界在巨人时代就被禁止——它是导致第一个巨人国度覆灭的元凶。显然今天使用它的法师们对这种魔法做出了自己的改良,甚至能够保护自己免遭异界怪物侵扰。
食尸鬼骑士和普通的食尸鬼完全不同。食尸鬼骑士是整个身体都被魔法改造过的普通人(或者食尸鬼),皮肤和骨骼都相当坚韧。吞噬敌人的血肉不仅能够平息腹中的饥饿,还能够愈合他们的伤痛。和吸血鬼一样,食尸鬼骑士不会生病或者轻易中毒,但是他们也不会感受到疼痛和疲惫。他们和自己的吸血鬼主人签订了魔法契约,是忠诚的护卫和强大的战士。然而骑士的外貌会随着时间出现各种变化,通常都是常人的审美观无法接受的。
吸血鬼和食尸鬼和亡灵魔法似乎有一些奇特的联系。虽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使用亡灵魔法更加容易,但被亡灵魔法复苏的生物在没有主人命令(或者没有主人)的情况下是不会攻击他们的——准确地说,仿佛在还魂尸眼中他们不存在一般。
洛蕾莱尼亚——最后的异端圣地
人口比例:
人类60%,精灵30%,仙灵、兽人、其他生物10%(半精灵不进行统计)
历史:
原名为洛蕾莱秘境,洛蕾莱尼亚曾经是上个世代精灵帝国的中央地带,作为精灵帝国政治中心和文化的发源地,这里的精灵城市比起北方的来要更为繁华,而且显然并非出于军事目的而建造。在巨龙时代洛蕾莱尼亚的精灵联合苏摩利亚兽人,与更南端瓦伦希亚地区的人类和矮人进行过残酷的战争,然而巨龙干涉了精灵和兽人的屠杀,狂暴的魔法力量将整个苏摩利亚化作一片荒漠。洛蕾莱尼亚的精灵并没有和他们的同胞一样建立宏伟的魔法城市“环”,而是在树林间建立了独特的庇护所,教导自己的后代和有天赋的人类(当时人类依旧被精灵视作不开化的野蛮民族)。因为洛蕾莱尼亚的精灵相对于奢华的圆环贵族来说更重视心灵方面的修行,第二次与巨人战争后他们受到的诅咒的影响也更弱。在之后的年代里尽管洛蕾莱尼亚精灵摆脱了诅咒的困扰,但人类居民的增加似乎不可避免。在看到帝国国教会的影响力后,洛蕾莱尼亚的长老们受到了启发,开始通过宗教和文化来控制在人口总数上占统治地位的人类。今天的洛蕾莱尼亚是一个被国王和诸侯统治的封建王国,但真正的统治者和文化控制者依然是庇护所里伟大的精灵女巫湖夫人和她的学徒——女巫们,至少她们自己这么认为。
地理:
洛蕾莱尼亚位于今天的精灵国度——方舟圆环的南端,由于航海技术不甚发达经常遭受精灵海盗的骚扰;而另一端则是和恐怖的瓦尔巴里亚公国所共享的黑森林;不过它的大部分边境线还是与泰拉诺瓦帝国接壤。人类的城市和田野点缀了洛蕾莱尼亚广袤的森林,在最南端和苏摩利亚交界处依然保留着相当原始的风貌。和瓦伦希亚不同,洛蕾莱尼亚的普通人更担心在精灵庇护所影响下过度生长的森林和灌木丛会毁坏城市与田野。洛蕾莱尼亚的野外并没有什么由于魔法而产生的恐怖生物,但是在那些还没有被人类开垦或者被古代魔法战争破坏的野外生存着一些能够对人类造成足够威胁的野生动物——和野蛮人。没人知道这些这些六指的巨大野人从哪里来,有些人将他们称作弃世者,认为他们是反对精灵统治的人类的后裔或者野生怪物。但还有一些传说认为他们是巨人时代一些说不出口的魔法实验的结果。
很久以前苏摩利亚曾经是洛蕾莱尼亚与瓦伦希亚共有的土地,生长着茂密的森林和大片丰茂的沼泽。当时还对精灵的帝国有绝对统治权的洛蕾莱尼亚领主们伙同他们的兽人爪牙们胁迫蜥蜴人一同进攻瓦伦希亚的土地。当时还不是帝国一部分的瓦伦希亚居民被迫保卫自己的领土。人类“蛮族”和矮人当时是瓦伦希亚的主要居民,不过他们也得到了自称“游侠”的精灵志愿者的帮助。尽管泰拉诺瓦地区的领主帮助过瓦伦希亚的居民,但是他们并不想与精灵进入全面战争。最终战争惊动了古代世界的守护者们,这些存在之间的分歧最终导致了这一地区的毁灭。
尽管究竟哪个领主会成为洛蕾莱尼亚的国王并不一定,但是通常会在最强盛的几个城邦中产生并且由湖夫人进行最终的任命。从理论上讲,黑森林在瓦尔巴里亚境内的面积更大一些,但洛蕾莱尼亚还是将国王或者湖夫人召开会议的行宫称作“黑森林议事厅”。湖夫人本人训练女巫和守望者的地方被称作阿瓦隆庇护所,被包裹在层层丛林里,而女巫们一般来说被禁止谈论和外人谈论和那个地方有关的事情。圣杯圆桌是一个重要的海岛要塞,和一些其他国家的人类的重要城市一样是在精灵圆环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在它的最北端甚至可以依稀眺望到大巴比伦环的恐怖阴影。动用军队直接攻占它已经被证实是不现实的,即使最凶残的海盗也不敢在它的附近作祟。然而这座要塞的另一个用途则是为洛蕾莱尼亚骑士阶梯顶端的存在——圣杯骑士提供聚会和娱乐的场所。
宗教、教育:
洛蕾莱尼亚并不完全信仰精灵的神,也有崇拜星体、自然力量的团体。然而这些教派都处于精灵和女巫的严密监视之下。任何动摇精灵统治地位的苗头都会遭到残酷的惩罚。精灵禁止在洛蕾莱尼亚信仰人类的神明,一经发现将于叛国罪等同处理。血祭和燔祭依然很常见,然而通常与召唤术无关,更多地是为了保持土地的生产力或者治疗。在洛蕾莱尼亚的宗教里任何人(即使是有魔法天赋的普通人)私自进行仪式都是死罪,只有精灵和女巫才有权使用魔法,而职业魔法师必须有女巫和守望者的监视才能举行魔法仪式。有魔法天赋的男性一旦被发现便会被精灵带走,没有人知道在他们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正因为如此,很多贵族会偷偷将自己有魔法天赋的后裔送往邻国培养,等到成年并且能够负起魔法能力的责任之后再接回祖国。女巫是否加入集会或者结婚完全是自己的自由,然而集会可能会使用手段留住那些有天赋的成员。
在这片土地上女巫就是神职人员,往往以小团体的形式居住在城镇的修道院里这种团体被称作“女巫集会”。然而有些不喜欢集体生活的女巫则会寻找自己的雇主,在富商和官员间寻找自己的归宿。为家族雇佣女巫是昂贵的,但是这也意味着这些女巫有更多的机会嫁给家境优越的丈夫。刚刚完成教育的女巫被称为“阿瓦隆的女儿”,往往会跟随一些高级女巫或者前往外国继续学习。稍微高级一点的女巫被称为“阿瓦隆之母”,她们是有经验、知识丰富的魔法师,通过了精灵女巫的考验。普通人或者低级女巫尊敬地称她们为“嬷嬷”,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很老。假如不想脱离女巫集体的话,阿瓦隆之母可以选择继续留在集会里作为领导者的助手或者召开自己的女巫集会作为分会。然而假如一个集会的规模已经容纳了数位阿瓦隆之母,那么就会产生一位“阿瓦隆的女士”来领导大家。显然,由于女性的天性和其他种种原因,来自人类民族的"阿瓦隆的女士"屈指可数。作为拥有数个强大女巫和她们的学徒作为追随者的个体,阿瓦隆的女士通常会开始转而寻求政治影响力,幸运的话她会受到湖夫人本人的关注。阿瓦隆的女士出于安全和地位的考量通常和一些精灵法师保持密切联系,虽然男性精灵显然不在女巫体系内。在女巫集会中精灵被称作“阿瓦隆的祭祀”——或者女祭司。
来自贫困家庭的普通人类在洛蕾莱尼亚没什么机会受到教育,但是和泰拉诺瓦一样,有时会有懂得读书写字的人在城镇里作为教师以抄书或者记账来维持生计。由于洛蕾莱尼亚人必须制服高昂的税金才能进入另一座城镇,因此这里的商业组织非常少,而且常常由精灵所控制。
政治、军事:
洛蕾莱尼亚由23个人类的家族统治,精灵的直辖区从理论上来说只有晨曦林。假如国王继承人没有明确地指定的话,这些家族间往往会为王位展开战斗,而湖夫人似乎乐于见到这种情况。精灵的寿命通常都很长,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湖夫人拥有无限的寿命。然而湖夫人权力的交接并不为人类所知,而且能够见到她真面目的人也寥寥无几。
洛蕾莱尼亚武官的道路主要是骑士的阶梯,当一个显赫家庭的男孩达到七岁的时候就会开始正式进行武术训练,不过大家族通常对文学和音乐的教育也很重视。到达十四岁之后假如这个孩子身体健康就会进入骑士团过集体生活,成为骑士侍从或者见习骑士。假如他建立了功勋,那么就会受到领主的表彰,成为正式骑士。大部分骑士终生都会停留在这个阶段,然而有些杰出的骑士会受到国王的表彰,甚至建立自己的军事组织。有些人继续为领主服务,这些人被称作荣誉骑士。假如这个人最终成为了骑士团的大师和指挥官,那么他会被国王授予象征地位的桂冠,被称作桂冠骑士。然而和一些女巫一样,有些骑士不喜欢集体生活。他们在成为正式骑士、经历了几场战争后往往会脱离骑士团,成为自由的侠义骑士,志愿为普通人清除强盗和怪物。
而有些骑士献身于宗教,希望能够成为更加高尚的人。他们有时候会成为女巫集会的保护者,被称作朝圣骑士,踏上追求精神升华的朝圣之旅。这些骑士偶尔会成为精灵女巫的同伴,和她们一起完成一些危险的任务。然而假如朝圣骑士对洛蕾莱尼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那么他就会受到湖夫人本人的接见,成为圣杯骑士。圣杯骑士受到了精灵女巫的祝福,拥有和精灵等同的寿命和青春的容颜。当然,每个圣杯骑士都并非徒有虚名,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士团体之一。
洛蕾莱尼亚军队的主要组成部分便是贵族骑士和他们豢养的士兵,有些平民也会为了报酬或者地位而成为民兵的一部分。由于对于精灵族传统战术的影响,洛蕾莱尼亚军队非常重视战士和步弓手,战争中骑兵的作用更偏向于辅助兵种——尽管洛蕾莱尼亚的精灵和他们北方的亲戚一样偏好马战,但是在罗蕾莱尼亚的军队中人们常常会看到下马和他们的随从并肩作战的贵族骑士。
备注——半精灵,“阿瓦隆的守望者”:
洛蕾莱尼亚实施着非常严苛的边境政策,然而由于大部分领地都由自己组建的民兵团守卫,很少有人(除了一些有资助人的探求骑士)愿意亲自剿灭隐藏在森林里的盗贼、叛军和怪物。精灵最终决定建立一支特别的部队来剿灭强盗、处理由怪物和魔法造成的特别灾害。精灵和人类偶尔会发生浪漫关系并生下后代,这些婴儿会立刻被精灵从他们父母的手中夺走并且接受特别的教育。半精灵受到的教育和普通骑士有些相似,但是会涉及关于魔法的一些常识。其中有些半精灵是“圣杯骑士”的后裔。其实圣杯并不是一只真正的神圣的杯子,而是对于血统传承的一个概念。成为圣杯骑士意味着他们有权利光明正大地和精灵的女性结合。圣杯骑士必须独身,但是在洛蕾莱尼亚独身的意思是不和他人组成家庭,所以他可以成为几位精灵女士的伴侣。半精灵在不外出的时候居住在晨曦林自治区的精灵庇护所里,由圣杯骑士作为他们教育的负责人。当他们完成自己的教育后,就会成为“阿瓦隆的守望者”,但是人们对他们的称呼是“阿瓦隆的兄弟”或者“阿瓦隆的姐妹”。最初这些人的数量很少,但是当半精灵开始和普通人通婚之后守望者的数量逐渐多了起来。
瓦伦希亚——燃烧的愤怒正义
人口比例:
人类65%,矮人25%,精灵7%,阿肯那依人、兽人和其他生物3%
历史:
在帝国时代之前,瓦伦希亚地区曾经零散地分布着由人类中的“野蛮人”部落和矮人聚居点形成的王国。相对于瓦伦希亚的面积来说,相当数量的守护者存在于这一地区。尽管这些部落间不断发生武力冲突和兼并,但是自临近的苏摩利亚和洛蕾莱的军事压力让他们常常可以忘记彼此间的仇恨。守护者具体是如何在瓦伦希亚消失的并不为人所知,但是根据当地的传说和一些遗迹可以推测出这并不完全是和精灵的战争的结果,瓦伦希亚的本地居民很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尽管守护者不再引导瓦伦西亚人了,但是这里的居民很快找到了新的方向——来自泰拉诺瓦的传教士带来了财富和文明。瓦伦希亚的统治者们最终决定向帝国的皇帝效忠,成为了帝国的一个行省。
在帝国统治时期,瓦伦希亚一直是最为先进、富饶的行省之一。三个势力最强的领主成为了瓦伦希亚的公爵,其他的领主最终决定依附这三个势力之一,或者在残酷的内战中被消灭。在这段时间里尽管宗教是人们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但是贵族依然享有绝对的统治权。在导致帝国分裂的战争中瓦伦希亚作为行省的疆土并没有受到太多的侵袭,这是因为瓦伦希亚的贵族们早在敌人远离自己的边境时就决定出兵,将其拒止在自己的领土以外。
然而在战争之后他们对敌人的恐惧和对盟友的猜忌与日剧增,很快整个再次行省陷入了内战和分裂的边缘。但是这时从帝国时代遗留下来的教会重新控制了局面,僧人和传教士在人类、矮人和精灵的贵族间游走,终于将和平带回了瓦伦希亚。然而这个过程并不和平,瓦伦希亚的教会并不介意挑起贵族间的战争,也拥有了左右战争局势的能力。
现在瓦伦希亚是一个由神职人员统治的联邦国家,尽管贵族们收取税务而且拥有军队,但真正重要的决定都是由瓦伦西亚公教会做出的。新的瓦伦西亚教会在面对外敌和内患的情况下不得不采取强权统治。是狂热的信仰让这个年轻的国家团结在一起,向世界传播真正的福音。
地理:
瓦伦希亚地处帝国西南方,拥有很长的海岸线和热带气候,冬季只有最北端下雪。源头在东方的度玛河贯穿整个国家,有两个出海口。只有一条在它和邻国泰拉诺瓦之间形成诸多险要隘口的山脉。瓦伦希亚拥有肥沃的草原和大片森林,畜牧业和林业较为发达,然而蓬勃发展的城市现在有侵蚀野外地区的趋势。尽管并不以出产金属矿石闻名,瓦伦希亚有优秀的锻造技术,一把合格瓦伦希亚剑可以劈断大部分外国铸造的单手武器。在最西端瓦伦希亚有一片戈壁荒原,在那里居住着一些保持着前帝国风俗的游牧人。尽管他们承认自己是瓦伦希亚公民,却并不完全听从教会的调遣。他们饲育一种叫做恐蹄的动物。这些长着双角、利齿、蹄子和鳞片的可怕生物被骑士团视为珍宝。瓦伦希亚人的食品主要由水产、水果和谷物组成,蔬菜和动物的肉都是奢侈品。暖色调和浅色的衣物占据了街市上的主流,炎热的天气使得宽檐帽和宽松的服装非常流行。帝国通用语是官方语言,但是矮人土语也很流行,阿肯那依人依旧彼此使用自己的语言,没有其他人想要学。
瓦伦希亚的首都是玛尔贡,坐落于国家的心脏地带。有枢机主教办公的大教堂、正义的燃烧大厅和一位人类公爵的府邸。魔法战争的遗留问题依旧困扰着瓦伦希亚,邻国的亡灵法师们常常通过自己的法术借助行尸走肉进行骚扰,崇拜死亡和异族的教团偶尔也公开和教会作对。瓦伦希亚的森林也变得危险,战争中被召唤出来的生物有一些依然栖居在那里。更为可怕的传说表明自古以来便有一群疯了的精灵潜伏在森林中,以过路的任何生物为食。根据一些比较极端的传闻,帝国时代甚有一整个军团在森林里遭到伏击而人间蒸发。很少有人敢于偏离大路,独自在林间穿行。
瓦伦希亚的原住民以人类为主,他们本来依靠捕鱼和狩猎为生。在帝国文化传播开之后,瓦伦希亚人很快抛弃了传统的生活方式,使得自己的祖国成为当时文化最发达的地区之一。瓦伦希亚的矮人自古和人类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对开矿和锻造技术的发展功不可没。尽管瓦伦希亚没有像其他矮人聚居地一般发展出任何熔炉城市,但是现在和人类一起居住的矮人毫无疑问提高了城市的生产力。古时候瓦伦希亚的精灵比现在要多,甚至有一座被称为“布莱苏(亲吻)环”的宏伟精灵遗迹城市。他们是古代瓦伦希亚原住民和洛蕾莱交战时反叛自己故土的精灵,为了自身对正义的信念而加入异乡陌生人的阵营,与自己的同胞交战。这些精灵在瓦伦希亚一直受到尊敬,尽管瓦伦希亚没有精灵出身的统治者,但是这里的精灵依旧享有相当的自治权。后来公教会的举措导致很多精灵离开了这片土地,今日很多身为游荡者的流浪精灵都出自这一族,只有那些愿意接受人类文化与生活方式的精灵留了下来。阿肯那依人来自遥远的东方,一个很久以前被帝国毁灭的国度,在战争的混乱中逃难到了瓦伦希亚。阿肯那依人据称是人类和巨人的后裔,身材高大,相貌和本地人有明显的差别。他们一般聚集在城市里的某个街区,或者自己建立的小村庄里过自给自足的生活,在墙壁上雕刻他们自己的文化传承。怪异的传统使得他们很快成为了审判庭的目标,阿肯那依人在瓦伦希亚一度受到迫害,直到审判庭的一位总大师发现并且承认了他们在魔法方面的天赋。现在阿肯那依主要家族的族长都在参与审判庭的魔法与自然哲学研究项目,只要他们继续为审判庭工作,他们的子民就得以继续过自己的安详生活。
宗教、教育:
瓦伦希亚信仰的是正义女神,最初形象是盲眼的少女,身后有一对双翼。往往在雕塑中一手拿着天枰,另一只手拿着武器,不过有的时候也会看到双手持武器的形象——经常是拿着长柄斧,代表处刑人的权威。在帝国内战后瓦伦希亚的宗教开始有了自己的特点,并且更多地和光与火联系起来。今天我们看到的正义女神形象往往是站在火焰中,双眼或者手中有时也会喷出火焰。她是人类和矮人信仰的绝对中心,精灵在信仰她的同时也崇拜精灵的神,而阿肯那依人的宗教虽然无害却足够神秘。瓦伦希亚的公民必须参加和正义女神有关的仪式,但是可以在一些非正式的场合下崇拜帝国的其他神。当然,他们一般来说被禁止崇拜异教神。精灵和今天的阿肯那依人多少受到了一些豁免,但是精灵仍然必须参加瓦伦希亚的宗教活动。旧帝国时代瓦伦希亚在艺术的创造力上到达了巅峰,尽管今天教会的审查制度过滤了很多艺术品,不少带有异国乃至异教元素题材的作品还是被公之于众。
典礼仪式包括聆听牧师讲经、合唱、向圣像献礼(虽然通常是花草编成的环或者有宗教标志的彩色卡片、不过有时候也会直接赠送教士钱币和食物)、分割一块粗麦面包(象征每个个体都是教会中的一份子),有时会放鸽子(象征灵魂终将获得自由)。常常由人类教士负责治疗疾病和祝福,但有时通过审判庭审查的精灵会为愿意雇佣他们的人施展自然魔法,这使得愿意留在瓦伦希亚境内的精灵富有起来。祭奠仪式、法庭和军队中都有作为监督的教会成员随同。由于魔法非常普及,而且在使用魔法的过程可能会遇见非人类的意识,教团建立了专门的法庭——审判庭(与审理普通案件的检察院相区分)。其中最常见的异端/异教犯罪包括未经教团允许进行人体变异、进行原始的火祭和活祭(通常和使用违禁魔法有关)、与动物杂交和奴隶贸易。不过在罕见的情况下会涉及招魂术、驱动死尸和对永生的尝试,因为在教义中不完整的生命轮回是对自身的亵渎。审判庭以恐惧、威胁和无情的效率作为最有力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清除教会和国家的敌人。当然,审判庭的高阶成员可以自由研究任何魔法。
不仅仅是大城市,每个村镇中都有自己的教堂,或者修道院,这些地方也是为幼儿提供基础教育的主要场所。事实上,如果平民想要学会读书和写字,甚至算数和魔法这样的能力都可以求助于教团,而教团通常乐于提供这方面的帮助。事实上,大多数平民出身的学者都与教会有很深的渊源。由于教团并不提倡禁欲(虽然也有练习苦修的教派),所以神职人员也可以生育,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神职可以通过血缘关系继承。修道院就是学校,大部分学校都是男性和女性共同上课,但是也有一些寄宿制学校是男女分校,不过定期会举行联谊活动。除了神学和文化外,幼徒还会学习到自然知识、武术和魔法的正确使用方式,然后离开。有些献身于知识但无意谋求职阶的人会终生停留在修道院中,其中很多是渊博的学者。在这个阶段结婚的人将被迫过定期见面的分居生活。不过在此期间人们也可以自由地选择放弃作为僧侣的修行生活,回归俗世和正常的家庭。
政治、军事:
教会是这个国家真正的统治机构,通过在神职人员中选举出的主教们统治各个地区。非常资深的牧师有时会达到院长这个职阶,院长是教区和修道院的最高管理者。通常情况下修道院长在神学和魔法的使用上都有过人之处。很多时候这个职阶的教士能够和地方长官平起平坐。主教是定期在教区内几座修道院的院长之间产生的,而现在瓦伦希亚一个省的大主教则可以管理数个教区的教产。一般来说主教会尽可能地在任期内和家庭撇清关系,甚至前往远离故乡的地区以避免遭到财产分配方面的质疑。
教会的首脑是枢机主教,这个称呼是出于对帝国传统宗教的尊重,认为只有圣城教会的首脑才是帝国宗教的最高统领。枢机主教同时也是审判庭的管理者。
教会拥有自己名义上的军队——殓衣骑士团(和贵族豢养的骑士们相区分,这支军队中有来自全国各个地区的军人,而且作为军队有着不同的军种),他们不仅保护着教会,还往往在对外战争中作为压阵的重要部队,无疑是瓦伦希亚军队的灵魂。从理论上来说殓衣骑士团是教会的直属部队,但是更多的指挥权还是握在瓦伦希亚的俗世统治者,玛尔贡的公爵手中。瓦伦希亚的其他贵族更多地将这支军队视作玛尔贡而不是瓦伦希亚教会的象征。
审判庭则拥有自己的武士阶层,审判庭的武士被称为正义之手。在一次行动中往往只能见到数位来自正义之手的战士,更为全面的教育让他们成为了审判官最得力的助手和护卫。正义之手接受过刑侦和鉴定方面的特别训练,在正式场合穿着华丽的服装。正义之手穿着比同时代其他士兵更为先进的盔甲,常常配备有盾牌和精巧的手弩作为副手武器。审判庭的总部和正义之手的训练场被称作“正义的燃烧大厅”,坐落于首都郊外的森林里,在一些主要城市里也有类似但规模很小的大厅。
瓦伦希亚采取了传统的爵位分封制度,在其顶端一共有三位公爵,有一位是矮人。精灵族有自己的制度,且不参与爵位分封。贵族可以按照自己的爵位来豢养相应数目的军队,必要时需响应教会的号召保卫领土或者出征。瓦伦希亚的军队更喜欢长柄武器,或者双手巨剑,弓手则更多地装备着弩机。矮人盾牌是一种荣誉的象征,而且很贵,只有高级士兵或者矮人才会拥有盾牌。和他们的日常服装一样,瓦伦希亚的士兵制服也很鲜艳,据说可以有效地鼓舞士气。骑兵是军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瓦伦希亚的马匹血统优良,深受人类与精灵骑手们的喜爱;矮人武士们则更偏好结实的山羊、驴子和矮种牛。
备注——森林女妖,“疯掉的精灵”
森林女妖,有时也被叫做林间少女或者疯精灵,一般来说被看作是精灵世界中的野蛮人。森林女妖是非常强壮的异族,拥有和精灵相似的身高。但是她们大多数有黄色的眼睛和白色的头发,耳朵比精灵更为细长。大多数女妖使用一种精灵语言和古代人类语言结合而成的方言。尽管并不是特别害怕高温,但她们对点燃的木头有种无法言喻的恐惧,精灵族或者人类的护林人往往会在营地周生好几堆火来保护自己,但是在森林中用火焰对付她们明显是不理智的。森林女妖几乎不会生病或者中毒,但是受到伤害后同样会流血死亡。森林女妖的尸体会迅速地在几天内自行分解。森林女妖直到寿命终结都拥有青春女性的容貌。正如其名所言,女妖族群中只有女性。这是选择性哺育的结果。森林女妖偶尔会抓捕精灵或者人类的男性与其交配然后吃掉对方。生出的男性后裔会被直接送回人类领地或者精灵的小镇附近,有时则会在对其进行基本教育后再遣返。其实女妖并不需要交配就可以生育,但是与人类或者精灵交配可以显著地提高生育的速度。大部分女妖都过着简单的狩猎-采集生活。她们并不轻易接触火焰,因此完全不懂得冶炼。她们是聚居的,所以在一天结束后会把战利品带回营地由祭祀们统一进行烹饪和交换。女妖通常穿着用藤和皮革制成的简陋服装,不过偶尔也会穿作为战利品的精灵或者人类的衣服。恪守传统的女妖用双手、木质、骨质或者石头武器作战,但是她们对魔法的理解可以让森林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变得致命。
女妖在宗教方面信仰着泛灵的自然神论,并且把“在暴力与平静中寻找平衡点”作为自己心灵上的修行。因为女妖没有真正的社会结构,所以女妖的祭祀也没有真正的权力。她们只负责制作魔法物品、教导后代、主持魔法仪式和狂欢宴会。森林女妖的祭祀是药剂师和厨师,懂得酿酒和制作食物的秘密,而且几乎克服了对于火的恐惧。虽然祭祀们不狩猎,但其他女妖会用猎物来换取她们的帮助。在人类的传说中女妖大多是躲在树林里的疯女人形象,但是对于森林女妖使用人类语言还有其他的解释。最著名的传说就是消失的第19军团的故事。在人类的帝国刚刚建立的时候皇帝命令帝国精锐的第19军团对瓦伦希亚东部森林进行一次探索性质的远征,但是在军团进入森林之后就消失了。很多人误认为认为女妖是军团士兵和当地蛮族部落的后裔,其实女妖在这之前就存在了。但传说有一部分是真的,森林女妖有一个被称作“莱嘉汀(显然是人类词汇的变体)”的军事阶层,她们继承了帝国军团兵的装备,会定期聚集在一起训练。在自行用魔法改造了军团盔甲之后,这些盔甲能够完美地配合她们的体形,而人类的武器在保养下甚至没有生锈。这些女妖精通人类的战术和阵形,但是几乎从来没有真正地与其他种族进行过战争,也许这是一件好事。“莱嘉汀”的斥候被称作“奎斯特”,使用的则是精灵的装备。当然,由于人类的装备更适合结阵作战而不是在森林里行动,即使是莱嘉娜的成员平时也只是使用普通的女妖装备。很显然帝国军团作为一个有可观战斗力的整体与女妖进行了不同的接触。
女妖会驯养大型猫科或者犬科动物帮助自己狩猎。不过和精灵更注重沟通与交流的方式不同,女妖似乎完全凭借某种气势来让动物感到害怕而服从。
泰拉诺瓦——落日帝国的余烬
人口比例:
人类50%,兽人20%,矮人和精灵共计15%,复苏的死者、智慧魔法生物和其他生物15%
历史:
作为最受帝国重视、最早加入帝国的地区之一,泰拉诺瓦一直受到了帝国的高度重视,而且一直由皇帝的亲兄弟管理着。作为军事要塞和商业要道在帝国的统治之下它仿佛第二个首都一般,在帝国的版图上熠熠生辉。尽管其宽松的政治与宗教态度带来了更多的发展机会,但是也造成了诸多问题——比如居高不下的犯罪率、官僚被安逸的生活所腐化、巫师时常将魔法实验进行得过了头等等。在战争爆发之前,泰拉诺瓦的公爵是一位有才干的人,是他的改革让这片土地恢复了最早的生机。尽管在战争中他试图帮助自己的兄弟,最后一任帝国皇帝力挽狂澜,但首都的防线还是崩溃了。很快泰拉诺瓦也变成了前线,虽然有来自瓦伦希亚的盟友援助,情况依然很紧急。最终公爵采取了敌人用过的手段,允许在战争中大规模使用亡灵法术与召唤术。战争的天枰终于被扭转了,但是泰拉诺瓦也终于失去了瓦伦希亚的友谊。今天的泰拉诺瓦是生者和死者可以共同行走的地方,尽管死者大多为活人服务。
地理:
泰拉诺瓦处于帝国的中部,有度玛和诺瓦两条大河穿过其中,四季分明。蔓延的山脉将其与邻居瓦伦希亚隔开。不过在帝国的其他边境就没有如此天然的防线了。然而在泰拉诺瓦城市里随处可见高耸的建筑和宏伟的城墙,从横杆上垂下的红色旗帜将人类第二个首都的辉煌发挥得淋漓尽致。泰拉诺瓦拥有大量肥沃的平原,湍急的河流为这些田地提供了充足的水源和肥料。泰拉诺瓦的中心有一座火山,因为时常喷发已经有数百年无人居住了。然而在守卫帝国的战斗中泰拉诺瓦的战斗法师曾经强行引发了火山,它已经有数十年没有任何动静,现在它的附近已经有了一些村庄。泰拉诺瓦没有城市的围墙,不过城市本身是围绕着军事要塞和城堡建造的,最外围是农田,然后依次住着工匠、商人和其他市民。泰拉诺瓦的主要城市都被高墙和其他防御工事环绕,而这些够必须归功于其特有的亡灵劳动力。亡灵是泰拉诺瓦人的奴隶,骷髅、僵尸和其他傀儡通常只是苦力,而有一些智能的亡灵,比如幽灵,则充当仆人和秘书的角色。
泰拉诺瓦人依旧穿着旧帝国时代的服饰,以帝国的最后继承者为荣。尽管这里并不禁止奴隶贸易,但是大部分人都更喜欢盲目服从命令的亡灵来为自己服务。泰拉诺瓦以其高明的外交手段和商业头脑依旧在大陆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尽管不受它的邻居们欢迎。泰拉诺瓦依旧由帝国皇帝和元老院统治,他们的皇帝和帝国时代的皇帝有着密切的血缘关系。大部分情况下,泰拉诺瓦都是祥和的,城市里的治安由于到处有卫兵走来走去而看起来非常好。然而常年居住在这里的人知道野外比城市里更加安全。在野外居住着友好的精灵和一些避世的兽人,而城市则是彻彻底底的熔炉,一旦发生事故便会以悲剧收场。
泰拉诺瓦也是一个以人类为主的国家,然而由于帝国统治时期的开放政策,很多异族都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乐园。然战争之后很多人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生存的地方,现在生活在这里的只有人类、兽人和精灵,然而还有一些对常人来说特别恐怖的城市——据说那里的居民全部是亡灵和召唤生物。这些城市是不会被标注在普通的地图上,但是信使和有经验的旅行者都懂得避开它们。
宗教、教育:
在泰拉诺瓦,宗教是多神论的旧帝国宗教,直到今天它也没有对其进行过任何的修改。然而任何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真正在这个国家里面掌握权势的是信仰死神的教派。在不喜欢它的人和外国人口中,它的绰号是“拜死教”。然而正是拜死教的成员,那些阴森的亡灵法师们,在帝国最危险的时刻挽救了它。也正是他们,能够让帝国从废墟中重新站起来,继续它的辉煌。尽管以各种名目崇拜死神和亡灵法术的团体在帝国境内如同过江之鲫,然而真正在帝国中有影响力的只有一个团体。他们没有响亮的名号,但是当你真正见到他们时绝不会认错。他们身穿淡紫色的袍子,佩戴着白色的头巾和腰带,彼此间以代号相称。他们从来不接受志愿者,会主动联系任何有足够能力与责任感的学徒。这个教团中偶尔会看见兽人,有一些证据表明帝国对死灵魔法的研究是从对古代兽人遗迹的探索开始的。其中一些兽人的魔法力量很强大,假如他们是人类的话,也许已经成为了教会的领袖。
不过真正彰显其地位的是身后的执法者。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和瓦伦希亚人一样,是正义女神的忠实信徒。尽管他们名义上的领袖“持镰刀者”是一位魔法师,不过大部分都是如假包换的普通人。他们的武器全部是魔法物品,拥有破坏亡灵生物与召唤生物结构的能力,但这也正是他们人数稀少的原因——这些魔法物品很难制作。
在泰拉诺瓦,教育是富人和神职人员的权利,普通人几乎连写字都很难做到。然而在上层社会,泰拉诺瓦的学术界显得十分宽松,任何能够引起学院(当然是普通人的学院)关注的课题都有可能会得到实践的机会——假如引起了贵族和商人的兴趣,学者们甚至可能得到大笔经费用于研究。当然,这样的条例对魔法研究也同样适用,然而这有时会导致一些亡灵魔法和召唤魔法的滥用,泰拉诺瓦的城市里偶尔会小规模地爆发亡灵和召唤生物的暴动。大部分情况下城市守卫和执法者都能够有效地镇压异变,不过当对面出现高智力的强大生物时,事情便会向着棘手的方向转变。很多人希望自己死后可以被亡灵法术复苏,为家人带来多少的便利。不过也有一些贵族死后会请求法师将自己变成鬼魂,继续巡视自己的领地。
泰拉诺瓦对有心从政或者从军的贵族进行特殊教育的地方被称作镀金铅塔,名字取自于帝国时代一位皇帝的箴言:“效忠皇帝所带来的权力如同一根镀金的铅锁链——外表光鲜,内里沉重。”在泰拉诺瓦的统治者们苦心经营了数个世纪之后,这里无疑是大陆上最好的教育机构之一,即使那些同泰拉诺瓦关系不是那么密切的国家也常常派遣学者(或者间谍)到这里进修。
政治、军事:
皇帝的统治权威毋庸置疑,他是旧帝国皇室血脉的持有者。在这个国家里皇帝的旨意几乎是神圣的,以至于在官僚和执法者之间会有“为皇帝工作便是工作本身的报酬”一类的说法。大部分法律和政治决定都由元老院的元老们负责,他们是贵族和富商家族的首领。也许元老们在故乡非常有影响力,但是在首都的议会里他们不过代表着对决议的一份投票而已。在这个国家里贵族私自豢养士兵会被论叛国罪处置,每个行省都有皇帝亲自指派的督军作为军事上的领袖。所有的元老都是人类,但是在督军阶层有兽人的存在。这些兽人大多是在分裂时代以雇佣兵或者难民的形式整个部落地迁徙到了泰拉诺瓦地区,而且认为亡灵们不会打扰自己的生活,或者他们本身就有使用这种黑暗魔法的族人。
尽管皇帝的亲属们名义上管理着泰拉诺瓦的宏伟城堡,但是在社会的下层建筑,阴暗的街市和小巷里完全是另一幅景象。泰拉诺瓦的下层社会被帮派、黑市和奇怪的教团所统治着,各种各样奇怪而恐怖的事情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上演,每个拐角后面的阴影里都可能隐藏着企图将人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憎恶。毫无疑问统治者们对此并非一无所知,这也是执法者和城市守卫两支队伍被建立的初衷。
持法者是正义女神的信徒,有时会有神职。他们穿着坚固而且昂贵的盔甲、挥舞着杀伤力巨大的长柄武器,专门解决魔法生物或者异族攻击人类的事件。城市守卫是由普通公民组成的卫队,轮流巡逻。在平日他们可能是农民、牧人、工匠或者小贩,但是在服役的日子里他们要参加军事训练,监视苦役囚犯,而且往往会被赋予维持治安这项不讨好的任务。只有那些交得起额外税金,或者没有适龄男性的家庭才能免除兵役。尽管城市守卫使用简陋的盔甲和武器,往往要忍受艰苦的环境,但是往往比那些住在贫民窟里没有公民身份的人条件要好得多。
职业军人的情况完全不同,他们使用更为精良的装备,能够享受帝国为职业士兵所能提供的一切福利待遇。不过平时他们集体住在城市附近堡垒里,只有当战争的消息被确认的时候才会集体出动,平息叛乱、抵御外敌或者出征。很多职业军人的位置都是世袭,一些强壮忠诚的兽人或者贵族的私生子也会加入这份高贵的职业。不过贵族私生女在古代被视作不洁的象征,一旦被发现往往将作为祭品在下一个公共节日被残忍地献给诸神。然而今天她们被寄予了赎罪的机会。当她们到达十六岁左右之后便会接受葬礼仪式——即服用大限度降低生理机能的药物后被活埋一周。在这期间帝国宫廷法师会用魔法将她们变成一种半人半幽灵的存在,人称“魂梭”。几十年间她们属于物质的部分会不断地转化成幽灵,最终完全变成灵魂并且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那些活下来的将会被给予人生中的第一支矛第一面盾,还有第一把短剑。她们不穿盔甲,依靠自身的敏捷和半幽灵的特性来抵御攻击,通常作为皇帝和元老院躲在暗处的护卫存在,有时也会作为刺客跟随军队。尽管理论上讲魂梭们并不能生育,但是曾经有预言说过魂梭与凡人的孩子会成为重新收复疆土的伟大皇帝,因此任何皇族之外的人与魂梭发展浪漫关系都是死罪。魂梭的团体被称为“皇帝的姐妹会”这和一些帝国秘史有关。一般来大部分神职人员,甚至拜死教的兄弟们都对这些少女十分尊重。
亡灵生物与召唤生物是帝国军队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很多地区的督军都常备有数个由亡灵和召唤生物组成的军团,它们的主要职责就是吸引弓箭手的火力并且打击敌人的士气。由于一旦控制它们的亡灵法师死亡,这些生物就会漫无目的地攻击,战场上亡灵法师往往受到了最严密的保护。
备注——苏摩利亚兽人,蜥蜴人
苏摩利亚是泰拉诺瓦和瓦伦希亚西部边境的一大片土地,由荒原、戈壁和零散绿洲组成,北方是仅存的一片沼泽。在这里生活着兽人的一个分支,蜥蜴人。在古代蜥蜴人曾经有过发达的文明,精通死灵法术,而苏摩利亚则完全是热带雨林。在一次魔法战争中由于高级魔法的影响让曾经的森林变成了现在的荒漠,而蜥蜴人也生活在曾经辉煌文明的废墟中。人类一度以为它们是没有智慧的野蛮动物,生活在曾经属于古代巨人或者精灵帝国的废墟中。然而瓦伦希亚的审判庭很快注意到废墟中的奇异文字和雕刻,并且试图破译了一部分。和往常一样,审判庭会把一切可见的东西记录下来或者搬走,然后销毁原本的遗迹。然而泰拉诺瓦帝国采取的政策则相对宽松一些。
现在蜥蜴人大部分迁徙到了附近的两个人类帝国来寻求更为舒适的生活和庇护。不过有一些苏摩利亚人依然忠心地守卫着死去国王的陵墓,有时候死去的贵族会被暂时复苏来参加战争或者提供建议。伴随着瓦伦希亚对苏摩利亚地区的远征,很多不愿意放弃旧传统的蜥蜴人投靠了泰拉诺瓦帝国,希望帝国能够帮助他们保护自己的遗迹城市和王族陵墓。出于对其魔法能力的尊重,皇帝为了拉拢蜥蜴人答应了这个请求。然而对帝国学者、法师和拜死教兄弟来说,他们更感兴趣的则是被茫茫黄沙掩埋,但偶尔会露出踪迹的巨大爬虫骸骨——他们认为上古时代这里曾经是海洋。直到今天泰拉诺瓦的帝国军团和瓦伦希亚的骑士们依旧在这个地区进行拉锯战,但就算没有战争这片被称作苏摩利亚的荒原也并不是安全的地方。
有大量危险的猛兽将这里作为家园,但是谁知道在蜥蜴人的陵墓和被封印的城市里面,又隐藏着怎样超自然的恐怖呢?
企划设定构想
大陆板块历史——(0%)
完整地图——(<30%)
【西边儿的国家】
【瓦伦希亚】——(大致完成)以宗教文化为主,多民族联邦
·玛尔贡——(0%)
·希尔海汶——(0%)
·燃烧的正义大厅——(0%)
·莱温茅茨——(0%)
·布莱苏环——(0%)
·纽汶铎尔——(0%)
【泰拉诺瓦】——(大致完成)人类旧帝国的继承者,亡灵代替人力
·泰拉诺瓦城——(0%)
·镀金铅塔——(0%)
·安缇纽斯要塞——(0%)
·度玛要塞——(0%)
·戈加斯营地——(0%)
·帝国法师塔——(0%)
·大方尖碑遗迹——(0%)
【瓦尔巴利亚】——(大致完成)吸血鬼和食尸鬼的领土,被致命的结界笼罩
·布劳恩堡——(0%)
·斯莱文尼亚——(0%)
·乌姆熔炉堡——(0%)
·斯多姆堡(琉璃山)
【洛蕾莱尼亚】——(大致完成)精灵统治的人类国家,骑士和女巫
·缇尔南诺格(青春之泉)——(0%)
·黑森林议事厅——(0%)
·晨曦林庇护所——(0%)
·阿瓦隆庇护所——(0%)
·达斯德赫环——(0%)
·爱兰铎尔——(0%)
【仙灵庇护所】——(大致完成)仙灵与哥布林,渺小者的乐园
·安息林——(0%)
·铁森林——(0%)
【圆环秘境】——(大致完成)精灵帝国真正的继承者
·大海辛卓德环(科斯林与维罗岛)——(0%)
·涅伽洛斯(尘与影之厅)——(0%)
·玛卡拉杰环——(0%)
·赫洛莉斯环(泪池)——(0%)
·莫瑞谷环——(0%)
·瑟卡玛瑞斯环——(0%)
【拿菲勒姆】——(0%)巨人子民最后的堡垒
·耶尔温特——(0%)
·亚实基伦——(0%)
【厄萨卢斯】——(大致完成)熊国!北方诸王系列
·博伽卢斯——(0%)
·喀戎伽罗德——(0%)
·普拉库察·斯坦纳——(0%)
【卡尼斯鲁夫】——(0%)狼国!北方诸王系列
·芬里尔伽德——(0%)
【旧都诸邦】——(0%)旧都、圣城,和其他城邦
·旧都(泰拉瑞姆城)——(0%)
·卡西玛尼——(0%)
·梅埃勒姆(图书之城以革伦遗迹)
·贝廷熔炉堡——(0%)
·圣城——(0%)
·茉希里斯营地——(0%)
【古苏摩利亚】——(0%)覆灭前的苏摩利亚,蜥蜴人殖民地
【咒印林/耶睿涅姆】——(0%)孤立的领地
【莱莫利亚】——(0%)沉没的海中大陆,两栖人
【欧希尼亚】——(0%)人鱼的古老王国
【中间儿的国家】——(0%)
【东边儿的国家】——(0%)
字数5010 艾伦和伊文的感情明朗的一章
里面走过场的还有Gloria学姐以及Auther学姐[因为只有几句所以…
正文↓
“舞会你们要打扮成什么?”“吸血鬼!”“爱丽丝吧。”“打扮成妖精也不错呐~”
“你有舞伴了吗?”“有!而且昨天因为这个告白成功了……”“噫……恭喜!”
Evanna搅了搅面前的玉米浓汤,看着金黄色的玉米粒在碗里沉沉浮浮,然后陷入了沉思。一年一度的舞会又要来了,今年的主题是“化装”。自从校长宣布了这个事情,不论在哪里都能听见关于舞会的讨论,不知道有多少学生因为在课上讨论地太忘我而被扣分了。
而她现在还不知道要打扮成什么模样,也不知道邀请谁做舞伴。当然,也没有任何人来向她抛出橄榄枝,长桌上的同级们几乎都有了舞伴了,Evanna看着身边一个个斯莱特林们感到很惆怅。难道舞会那天她要一个人去看一对一对的学生们跳华尔兹?
“Evanna,你再搅你的玉米浓汤它就要变成玉米浓汤龙卷风溅出来了!“
“噢……好吧。“Evanna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说话的姑娘翻了翻眼睛不再理会,而Evanna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其实关于化装舞会她已经有了一些主意了。就是舞伴的问题……有谁会和她跳舞啊……她厌烦的用勺子戳了戳玉米粒,然后开始进食。
梅林保佑,请掉下来一个可以和她跳开始曲的舞伴吧。
-Alan-
霍格沃茨有很多高高的落地窗,这使得阳光可以大片大片地照进这古老的城堡里。Evanna最喜欢做的,就是在窗户的阴暗处观看那一方阳光里的颗粒飘浮。轻巧,缓慢,会根据气流改变方向,Evanna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看这些小颗粒在可怜的一小块光亮空间里随波逐流。甚至喜欢到发呆的地步。Gloria学姐总说这样迟早会吃亏,比如撞上人什么的。
Gloria学姐真是神机妙算呐。
当她快速走过走廊并且因为回头看“她独爱的风景“撞上了一个高大的家伙时,她漫不经心地想着。虽然这样的思想在当下的情况看来太不搭调了。
一声闷响。
Evanna意识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简直想给自己下咒,她竟然走神到了这种地步!身为一个斯莱特林竟然连走路都走不好,如果撞到的是格兰芬多说不定会有一场摩擦,这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看到斯莱特林的绿色袍子她稍微安了安心,结果抬头看到Alan的脸时,面色一下子苍白了。
A……Alan学长!
“Ranzell,惹麻烦的又是你啊。“Alan White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小学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Alan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已经习惯了。“
“……哈、哈哈。“觉得自己被指责了的Evanna干笑了两声,将视线小心地挪到了右边。
“起来吧。“Alan向仍然坐在地上的Evanna伸出了手。Evanna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羞赧的脑子里像是摁了什么什么按钮,眼睛登时亮了起来。Alan几乎看见她头上有一个凉了的小灯泡了。他也稍微有些好奇这位总给他惹麻烦的学妹想到了什么。
“学长!你有舞伴吗?“
“……嗯?没有。“
“那……”
-视角随时切换注意-
很快就到了舞会的日子。
Alan站在女生寝室的门口,他一身旧贵族的打扮在来来往往的斯莱特林中倒不是特别引人注目,毕竟斯莱特林们里出身于纯血家族的也不是少数,所以这当然没什么出奇的不是吗?但Alan的气质很适合这身衣服,这让他看起来非常地惹人注目,已经有好几个提着裙子的姑娘围在一起盯着他窃窃私语。
但显然金发的男孩无视了所有的这些目光,他的视线快速地停留在每一个从女生宿舍门口出来的学生上。不是……不是……不是……Alan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形成一个小川字。他与Ranzell是约好时间的,他觉得她也不会是不守时的人。至少,看上去不会是。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他轻轻地将头抵在后方潮湿的石壁上,眼帘低垂。心里一下一下地数着流去的时间。
1s……1min……10min……
“抱歉,Alan学长,”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感到有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让你久等了。”
他这才抬起眼睛,然后转过身来……天呐。面前的Evanna是一身中世纪骑士的装束,但与霍格沃茨中的骑士甲胄们不同,Evanna身上的铠甲是附着在裙装上的,看起来更加灵活而非笨重,平时披着的金色长发由一条缎带竖起,腰间还佩带了一柄短剑。
“你看上去和平时不同,但这不是缺陷,今天的你有一股英气。”Alan朝着Evanna勾了勾唇角,然后15°鞠躬,左手朝门口的方向抬起并且伸展开来,“那么,女士,我们出发吧。”
于是Evanna愣愣地跟着高个子的贵族一起迈开了步子……老实说,她其实还没回复到正常的状态。焦急地穿好这身骑士的打扮可费了不少时间,研究裙甲和胸甲的穿着方式也令她十分苦恼(虽然后来她发现只要挥挥魔杖就可以解决问题),之后匆匆忙忙地在铠甲碰撞的声音中出了宿舍门,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的时候看见了……Alan学长。
然后她就当机了。
梅林的蕾丝内裤!Alan学长竟然穿成了那个样子……Evanna在心里捂着脸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这套衣服非常地适合Alan,精良的剪裁使Alan的身材看上去更加修长,而Alan的气质与这套礼服相得益彰。不过……也说不定是Alan学长随便从家里拿的一套呢?Evanna漫无边际地想着。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竟然和Alan学长一样选中了中世纪的服装,真是意外呢。
-对不起我又出来分割-
“那么,希望大家在今晚玩的开心。”Emma校长说完这句话之后挥了挥魔杖,喇叭花形状的留声机开始转动,礼堂的灯也一下子变换了更加柔和的暖色系。
Por Una Cabeza。
Evanna挑了挑眉,她没想到这次变装舞会的开场曲竟然是麻瓜音乐,妈妈的麻瓜客户送过她一盘相同曲调的麻瓜唱片,想想那时候妈妈还扯着她跳了好几遍这个舞蹈。不过Evanna当然也没想到,开场就是探戈。噢,这么说来,Alan学长在开场就要拽着一身铠甲的她跳探戈了?不过……他估计是完全没听过这首曲子。像她这样经常与麻瓜打交道的纯血可不是常见的不是吗?想到这里,她不禁低头笑了起来,转头看向一旁的Alan。
果不其然,她贵族打扮的舞伴Alan先生愣住了。看来他真的从来没有听过这首舞曲?Evanna的唇角微微上扬了,她真的万分感谢妈妈不拒绝为麻瓜服务。紧接着她向Alan做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White阁下,能否荣幸与你共舞一曲?”
“当然,但我没听过这首曲子。”Alan皱了皱眉,然后非常坦诚地说出来。
“噢——那可真是,十分地遗憾——”Evanna假装惊讶,然后低声笑了笑,拉住Alan的手将他拉入了舞池。
“Ranzell!”
麻瓜学生以及一些听过曲子的人已经开始跳了起来,毕竟这首探戈舞曲非常容易抓住节奏不是吗?他们两个滑入舞池也并不显眼,Evanna感觉满意极了。她看着Alan稍微有些气急败坏的脸,低声笑了起来,“没关系的,Alan学长,我会带着你跳的。”
“显而易见,Ranzell,我不会跳女步。”Alan的声音压低了。
“真巧,我也不会跳男步,可我就是会带着你,等着瞧吧。”
看着眼前的斯莱特林那正在闪着奇异光芒的灰色眼睛,Alan也只好无奈地叹一口气,然后认命地将手放在了Evanna的腰上。不过之后的发展出乎Alan的预料,Evanna确实没有说假话,在她的带领之下Alan每一个舞步都踏在了节奏上。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发现Evanna也发现了这点并且咧起了嘴角,他再次皱了皱眉头,然后惩罚性地捏了一下金发女孩子纤巧的手指。
然后,她脸红了,几乎是瞬间的。然后Alan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越出了他们目前的“关系”。
“……”气氛变尴尬了。
“我……我有些饿了,等这首曲子跳完了我去找点吃的,没关系吧?”
“没关系。”
-Clarence-
啊……真是的。Evanna站在场外,看着自己附满铁甲的双手感到一阵懊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的那么尴尬,明明……开头那么奇妙不是吗?Alan学长……她看了看舞池,然后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做出那样的举动……真是。金发女骑士的脸开始发烫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决定去附近的长餐桌上取点吃的。
“啊……奶油南瓜浓汤!”当她看见不远处一个金色南瓜瓢里的浓稠液体,有点低落的心情开始稍微回复了。而随着她的惊叹落下,南瓜浓汤前的一位恶魔打扮的女孩和她的蝙蝠翅膀一齐转过了身来。
Clarence Roy!她认出了这是与Gloria学姐同年级的学生,是从意大利来的纯血学生。吸血鬼的打扮倒是非常合适她那日耳曼混血的轮廓……裤装也是十分地帅气。不过她们平时也没有太多交流,Evanna也不知道Clarence私底下是什么性格。
“唔哦——这位骑士打扮的小姐!”然后Evanna在心里琢磨着的学姐突然扔下碗碟然后冲到了Evanna的面前,紧接着她抓住了Evanna的手,她们距离近到Clarence头上的恶魔角几乎要戳到Evanna的脸上。“您真是有一种令人窒息的英气,看到你出现的第一个时刻,我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圣女贞德!我能从与你娇小的双手感受到,您的心灵是与你小手相反地坚韧而富有力量,你的操守就如同你身上锃亮的铠甲那般高洁神圣,美丽的小姐,你已经用你那把未曾出鞘的佩剑在我的心灵中划过了重重地一痕——”
“您谬赞了,我觉得恶魔小姐您的着装也十分地动人心弦。您长长的披风十分地为您加分,当你走动时它翻滚的样子真是帅气极了。”Evanna听到这么一大段的赞美有些好笑,也有些受宠若惊,她对Clarence学姐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并回赞了Clarence。虽然与意大利纯血的赞美比起来是那么的简短。
“非常感谢你,美丽的小姐,我可否……”
“Clay,原来你在这里啊。”一个柔滑的声音打断了Clarence的语句,尽管后面一句话的语气咬字过重了。Evanna看见Clarence的身体瞬间绷直了,似乎是意识到了来的人是谁。眨了眨眼睛,她似乎猜想到了能让这位学姐如此紧张的是谁了。听Gloria学姐说过,Auther Wang学姐与Clarence学姐是一对。
“A-Auther……”前一秒还激情高亢的Clarence突然变得像死掉的曼德拉草一样蔫了。Auther见状便上前抓住了Clarence的领子。Evanna这才看清了另一位学姐今日的打扮,同样是吸血鬼风格,不过Auther穿的是华丽的洋装,看上去十分地美艳。然后Auther勾起了红唇,对着Evanna露出了一个魅惑的微笑,“这位小同学,我和Clarence学姐还有些事情要解决,先失陪了。”
“Clay,我找你可花了不少时间,你要怎么赔偿呢,嗯?”
Evanna看着这两位学姐的互动不禁笑了起来,这一对情侣真的太可爱了。
-Alan-
直到舞会到了中间的部分,Evanna也没有再跳一支舞了。她一直觉得自己的手心发烫,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理作用吧。她感觉到自己着实是搞不懂这个学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们并没有见过几次面,Evanna却感觉他们的关系似乎并不像只有几面之缘的朋友,那更复杂,却也更让Evanna感到扑朔迷离。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不可能会是讨厌,也不可能会是喜欢。Alan总是包容她的行为,她又怎么会讨厌呢?可她和Alan认识了连一年都没有,又怎么会是喜欢呢?
烦躁,烦躁,烦躁。
她扶住自己的额头,脑子里嗡嗡嗡地像是几千个曼德拉草在她的脑子里哭泣一样。这个形容让她有点难受,她把头靠在墙上,看着远处不停传出笑声的人群。
“Ranzell,跟我一起出去走走。”一个声音倏地在耳边响起,然后她感觉到一股力量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噢,是谁在拉着我往前走?她迷迷糊糊地顺着那股力量移动,穿过一层又一层的人群,走过一楼又一楼的阶梯,来到了天文塔上。
Evanna这才回过了神。
“我为刚刚越界的动作感到抱歉。”Alan松开了稍微矮个子女孩的手腕,然后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啊……没关系的,我也并没有感到困扰。”Evanna连忙摆摆手,然后撒了蹩脚的谎言。说完话后她的肩膀耷拉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感受到了这个谎言就像泡泡一样一戳就爆。但是Alan没有说话,她疑惑地抬起头来,然后看到对面的男孩冰蓝色的眼眸对着她,那眼眸里盛满了她看不清的情绪。
“……你的缎带呢?”结果Alan出口就是不着调的话,不过也正因如此,Evanna才发现自己是一路披着头发过来的。她下意识扯了扯自己的发尾,“我的缎带呢?”
“……”然后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噗。”几秒后Alan单手捂住脸然后克制不住地笑了出来。Evanna听到笑声鼓着嘴巴看着Alan,但自己也笑了起来。
“也许是穿过人群的时候被蹭掉了吧。”Alan低垂着眼睛望着Evanna头上的发旋,这么说道,声音里还是有一股掩盖不住的笑意,“不要动,我帮你绑回去。算是歉礼。”
“可是你没有多一根……”然后她闭上了嘴巴。她看见Alan用变形咒把他的怀表变成了一根缎带。
“没有好好上变形咒,hum?”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的怀表没问题吗?”
“没关系,只是个装饰罢了。”
他轻柔地绕到了Evanna的身后,修长的手指拢起Evanna和他一样浅金的发,顺滑而又充满了光泽,在夜光的照耀下Alan甚至有种想亲上去的冲动……意识到了这点他睁大了眼睛,这个想法十分地越界,甚至非常危险,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呢?当他束好这令他有些着迷的长发,他有了这样的疑问。
他退回了女孩的正面,她的眼眸如以往一样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被那样的星眸专注地凝视着,Alan克制不住吐出了赞美的话语。
“你的眼眸若星辰亦若大海。”
他看见她的脸再次蒸腾,酡红的样子可爱极了。他眯了眯眼睛,意识到自己似乎非常喜欢这样的举动。尽管这不合乎礼仪,但今晚的他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在乎了。Evanna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襟。
“你……可以叫我Evanna的。”Evanna的耳边回想着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大声地回想着。她搞明白了自己在舞会上想的那个问题了。她明白,并且现在想说出来。
“我也许喜欢你,Alan White。”
然后她几乎用上了毕生的力气跑回了休息室。
伊织朝阳时常想,那个时候远坂结菜的面容,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更加让他止不住心动。
那双眼睛如同宝石般闪闪发光,从中投射出的正是比黑色的烈焰还要更加灼热的怒火与憎恶,这宝石中印出自己贪婪迷醉的模样,也许他就在那时被这双眼睛抓住了也不一定。
少女的挣扎、反抗、惶恐、愤怒……他精心搭建了舞台,让对方在其上演绎出了一幕又一幕。
一不小心折断了骨头,太过兴奋割开了血管,被那强烈的憎恨感染,被身上对方赋予的疼痛打动,伊织朝阳低下头亲吻少女带着血腥味的唇,一只手破开胸腹,直接触及了那颗滚热跳动着的心脏。
一直到现在,他都时常感到自己的手上留有那时的灼热感。
少女已经无力再挣扎,眼睛却还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瞪视着他,手臂艰难而微弱的抽搐着。
伊织朝阳一手轻抚上她的面颊,他的动作既轻且柔,满怀与他在对方面上留下的血痕不符的爱意,他的视线始终定格在远坂结菜面上,专注而疯狂。
“喜欢吗……高兴吗……满足吗……哈哈、哈哈哈……”
他虚握住跳动的心脏,感受其在自己的手中跃动,正如同对方本身,在他手中翩然旋转,在濒死的那一刻,还能够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他一定是被这双眼睛抓住了。
伊织朝阳猛然握紧了手中的心脏。
黑发少女咳出一口血来,四肢微微颤动,就如同发条转停的玩具一般,旋即不再动弹。
这样的场景就算事后无数次回想,也依旧使他感到心脏加速跳动,身上泛起热度,手脚因兴奋的余韵而颤抖,在高昂的同时,不禁感到了窒息程度的愉悦。
没有办法再一次看到那蓝宝石中闪烁的光芒,就算是伊织,有时也会感到有些许的遗憾。
凝津市在上一批到访者努力逃脱后约一年,终于再度迎来了新的住民。
金发青年看上去同上次到访时分毫未变,纱萝对于他的到来深感厌恶却又无可奈何,在仅有的一次交谈不欢而散之前,她想起曾经的那对双子,深深皱起眉头。
“那之后……你把结菜小姐怎么了?”
“杀掉了哟w”
这个问题立刻就得到了回答。这是一个纱萝毫不意外却深深感到悲伤的答案,她突然握紧拳头,毫无预兆的一拳砸在伊织朝阳的脸上。
对方并未躲闪,而是实实在在的收下了这一拳。
“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红发的女性不禁更加厌恶的抿紧了唇。
“因为猜到小纱萝可能会很不痛快,我可是相当体贴的……”
金发青年抹了抹被揍的一边面颊,低声笑起来,“不要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虽然的确亲手、愉快、满足的杀掉了结菜没错,不过这次搬回来住,她可是有和我一起来哟w”
“……什么……”
纱萝错愕的睁大了双眼。
伊织却不肯说更多,笑着扬长而去。
在外表普通的民宅最深处的某个房间内,厚重的窗帘被死死拉起,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从门外照射进来的一束光线落在某个黑影之上。
那似乎是一只女性的手,肌肤是病态的惨白,身下是一把冰冷的钢铁座椅,光斑从手臂扩大至胸口,随着门被打开,黑暗中的人影终于完全暴露在来者眼前。
半身倚靠在座椅之上,双手规整的搭在扶手上的少女一头黑发松散的披下,似乎是熟睡般闭着双眼,秀丽姣好的面上异样的惨白,她穿着一条单薄的长裙,手臂突然从扶手上滑了下去,砸在椅面上。
就算如此也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再度回复了一动不动的少女整个人都透出了强烈的违和感。
伊织朝阳对这诡异的一幕习以为常,他像是每天做的那样走上前,将少女抱起搂进怀里,自己在铁椅上坐了下来。
怀中一片冰冷,他却对此毫不在意。
“被小纱萝揍得稍微有点痛呢。”
既像是在同怀中人说话,又像是一个人自语,伊织仰了仰头,“也许你姐姐还在找你也不一定……不过没用的,因为……”
他说到一半,又低下头去看怀中少女的面容,目光在对方紧闭的双眼上顿了片刻。
“现在的你除了我,谁都不会有机会再看到了……”
金发青年伸手碰了碰远坂结菜冰冷的面颊,指尖轻轻落在她不会再颤动的眼睫上。
这双眼睛不会再睁开、不会再眨动、更不会再闪耀着令他炫目的光彩。
“稍微……有点遗憾。”
他少见的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
谁都没有注意到,被他揽在怀中的少女如死水般的面庞在一瞬间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那双蓝眼睛突兀的睁了开来,在被任何人发觉之前,眼睑又再度缓缓落下。
好似全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