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番复位电梯
重新开始真的能改变命运吗?
如果真的可以改变的话会如何呢?
「若是那样的话…………」
「我…… 」
Ⅰ.
仍是炎夏,仍是蝉鸣。
在空气中浮动的燥热未曾消散。
而那笑颜却再也不见了。
兰丸,筱川,社长……在学校亲近的人渐渐的都消失在了这场预示着终焉的游戏中。
「请票选出被背叛者。」
右手紧握着的左手腕还在剧烈的颤抖。
『怎么做?』
『我应该做什么……』
凭这样的态度自己在这场游戏中的存活概率少之又少。
也骗过自己这也许只是谁的戏言而已,但是真的收到漆黑的书签和信时,真的怪谈发生在自己的面前时,也不得不去相信了。
相信着寻找着背叛者狐狸,以此在结束着一切。
「那么,下面公布结果。」
在不确定的前提下还是放弃好吧,不会得到什么,也不会失去什么。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
名字一个挨着一个念过去。
「被选出的背叛者楠木莺苏,很遗憾的是他的真实身份是普通学生。」
学生会长在阴影中的笑容像蒙上了血色一般。
刺眼的嘲讽。
「什么……」
我不禁看向莺苏,他黯淡的红瞳睁大,有放弃般的闭上,用着快要消失般的声音轻声说到,「那么,再见了,大家。」
再次的再一次的……
我们失去了同伴……
在心里那样祈愿着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就好了,狐狸什么一开始就不存在就好了,如果能从新来过就好了。
『那么就实现你那个愿望吧』暗处的谁轻笑着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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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目前存活人数【17】。
Ⅱ.
漆黑的书,猫的书签。
在隔天的午后我又收到了终焉之书。
教室中的空气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为了不造成上周一样的事,我走向了天台。
如同预料的一样天台冷冷清清的。
选了一个角落,按耐住心中的害怕,我翻开了书。
【复位电梯
制作者∶森川 佑介】
复位电梯吗…………
杀死另外一个自己从而获得
「嗳?佑介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声音我迅速将书藏到了身后。
「什么原来是优里,拜托不要吓我啊。」看到是优里我安心下来。
她眼睛红红的,是因为百合子么,毕竟两个人是挚友的关系,女孩子的心更加纤细些,优里她一定很难过吧。
安慰的话在嘴边但是却我什么也说不出。
不器用的我啊……
「佑介也收到指示了吗。」
「恩刚看过了。」
「关于什么?」
『复位电梯。』
「那个怪谈很危险的吧。据说做过那个怪谈的人不是疯就是死了啊。」
「但是,不做不行的对吧。如果不执行钱仙的指示的话,也是会死的。」
「话是那样没错……」
「学校也很危险,叫和诗也别偷偷来了。」
「恩我和他说过了,但是他……」
「在担心你吧。」
「恩……」
那么还有就是。
「万一我在这次怪谈中死掉的话,弥耶她就麻烦你照顾了,毕竟那孩子不太擅长交流,也没什么朋友。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
「佑介你在说什么呢!」
我知道我这样很任性,但是不说不行。是很现实的话,毕竟已经有7个人死亡了。我也说不定……
所以……
「拜托了!」我深深的弯下腰。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大家要一起活下去的,一定!」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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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好了呢』
啪嗒。
白色的信封出现的同时听到谁含笑的声音。
四处张望却没有任何人。喉咙有些干涩,刚是狐狸的声音……?
信纸上首行写着:
【用复位电梯改变命运吧】
在下方有复位电梯的做法。
「是指示对吧?」
「恩……」
「我今晚就会去。」
「你怎么还这样说……」优里十分担心的样子。
「说不定我可以成功呢,那样的话我回到过去首先会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安心安心。」我对她回以笑容。
「那〖明天〗见喽。」
深夜。
因为梅雨季节空气中透着湿冷的气息加上自身渗出的冷汗让人十分难受。
附近的高楼么。
也只有那个新建好不久的写字楼了吧。
手中的美工刀反射的月亮的光辉寒冷而且刺骨。
进入电梯然后输入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接着同时摁下开门和关门键。
转头看镜子中反射的自己的脸在异样的灯光闪烁下苍白又无力。
我不由得将手中的美工刀握紧了些。……
突然猩红充斥了视线,如同电梯被怪物吞噬了一般,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夺走,只剩下空空的铁壳在它腹中极速下降着。
失重感不断向我袭来,忍住强烈的想要作呕的冲动,我紧靠着电梯中的扶手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啪。
在恢复视觉的时候,模糊的视野中也出现了本不应该存在的……另一个我。
【杀死另一个自己】
对面的他很明显也注意到了我,他将手中的美工刀握紧了些,暗下了决心般的挥舞着向我刺来。
反手握着刀以此挡住了他的攻击,接着稍弯下腰左肘向他的侧腹袭去,早已预料到我的动作似的他侧身躲开同时拉过我的左臂,瞬间失去中心的我再加上他横扫的一腿,狠狠的撞在了壁上。还未从撞击带来的晕眩感中缓过来,冰冷的东西已经抵在的我的脖子上。
『是我的胜利。』他看着我,嘴角仰起笑。
「我输了」
是的因为是『我』,所以我懂的。
『我』的弱点。
「你下不去手的吧。」我看着他,同样和他一般笑着。
『不愧是我啊』他将刀刃从我的脖子上移开,同我一样坐了下来。『听我说,不要进行复位。』
「告诉我理由。」
『进行复位的结果有三种你知道吗?』
「疯,或者死还有什么」
『■■■■■■■』
听到真正的结果我有些发怔。
「什么……」
『所以现在结束还来的,过去那些事无法………………呃……咳』正准备起身去按电梯的他突然停住了,他看着插入自己胸口的美工刀,又看向我,茶色的眼睛中了然让我胸口发闷。
「那种事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我有着必须要改变的过去,我必须将『我』杀死。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那样做,但是我不同,明明同是『我』。
『■■■…………■■■■■■……………………』
他笑着闭上眼睛。
然后在那一瞬周围再次充斥着黑暗,以及温暖,还有人声的嘈杂。
一束光亮随着什么锋利物的刺入挤了进来。
我在哪……
这是重生了……?
切口扩大然后白色的手将我抱起脱离温暖以及接触到空气的不适让胸腔猛然挤压,我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是个男孩恭喜你啊森川夫人。」
「恭喜恭喜。」
那以来我和以前一样生活着。
优里和和诗搬来。
弥耶出生。
小时候弥耶的性格还是开朗的会粘着我「哥哥」「哥哥」的叫,嘛长大也很可爱,要不是因为那场。
对了,弥耶五岁那年的车祸………………
那天是几号来着……
我看了看日历,大概是这几天吧。
这几天绝对不能让弥耶出事。
……绝对
「佑介。」是妈妈的声音。「你和弥耶出去帮妈妈买些东西吧。」
来了,就是这次。
「妈妈我自己去就好了,让弥耶在家吧。」
「啊啦真是奇怪,平时你不是干什么都要和妹妹在一起的么,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升了么?」
「妈妈你好啰嗦……总之我先走了!不要让弥耶跟着!」
「奇怪的孩子,出门小心啊!」
「知道了!」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只要弥耶不出门的话…………
「哥哥!」
?!
转头弥耶小跑着跟上来。
「弥耶……不是跟你说了在家里好好待着的吗?」
「我想和哥哥在一起啦。」
【玩家森川佑介受到来自妹妹的会心一击】
「那也不行快回去。」
「哥哥好奇怪,明明平常都会带上我的」
「都跟你说了,回去!!」这几天的烦闷感堆积起来我一下没法控制向弥耶吼了出来。
弥耶吓得呆看着我然后泪水开始在她眼中打转。
糟糕…………
「弥耶……那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手足无措起来。
「哥哥是笨蛋!」留下这句话弥耶向前跑去。
糟糕。
这样下去的话,弥耶又会……
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
不行不可以不能让弥耶再受伤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15岁的身体发育还不是很成熟无法跑得很快,但是追上弥耶足够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
我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怀里「对不起弥耶,是哥哥错了,不要再离开哥哥了好不好。」
「呜呜呜…哥哥大笨蛋大笨蛋」
「是是是,我家弥耶最聪明了。」弥耶的小拳头在我胸口不停敲打,而我被她的可爱弄得险些理智短路。
我家妹妹怎么这么可爱,没有比弥耶更可爱的存在了。
滴滴。
看了看前面路口驶过的当时撞过弥耶的卡车驶过,我安下心来。
这样就可以了。
接下来就是阻止终焉游戏了。
「哥哥,快点走啦。」买完盐的路上,弥耶晃晃我的手将我向前拽去。
「好好好。」我被她拽着向前走。
「哥哥快点快点。」
「好好。」
「真是的,动画马上要开始了。哥哥在不快点我不等你了!」
哦赌气的小弥耶也好可爱。
她甩开我的手又向前跑了几步。
「等下啦弥耶。」飘飘的在她后面跑了几步。
弥耶却在前面的拐角消失不见。
糟糕。
猛然,传来急刹车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惊呼声。
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让一下!麻烦让一下!!」我冲过去剥开人群,一切都和当时一样弥耶倒在血泊中脖子处有很深的划痕。
明明是已经避免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远处声音起了急救车的声音,医生在进行了急救措施以后将弥耶抬上了车,似乎也对我说了什么,我没有在听,弥耶会没事的但是伤痕不会消失这也是弥耶性格改变的原因。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若我不那么大意的话,弥耶就不会再一次再一次的受伤了。可恶。
紧攥的拳头渗血来,浑浑噩噩的大脑也没有因此清醒。
都是我的错。
我的错。
她醒来后之前一样变得不再爱笑爱说话,孤默寡言起来。
虽然这样的弥耶也很可爱但是心中的自责却不会减少。
既然这次失败了那么下次一定要成功,那个终焉游戏我一定要阻止。
接着和以前一样,我顺利升上高中在a班。
终焉游戏开始的前一周我就埋伏在旧校舍。
据说是由于四个学生进行了钱仙为整个班带来不幸,已经发现的狐狸有兰丸和洛加剩下两个人还不清楚,只要阻止这个游戏开始的话,大家就都不会死了。
「佑介,你在这里干什么。」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本来绷紧的神经突然被打断,我吓了一跳「什么啊,社长不要吓我。」
「你这几天好像经常来旧校舍社团活动也不参加了,怎么了吗?」
「嘛各种各样的原因……」我看向一边。
「你不想说那我也没办法。」
「谢谢体谅……」
今天也一样一无所获。
但是这就是终焉游戏发生的前一天了……
无论我做怎样的努力结果都是不变的。
一切都如同是谁的玩笑一般,在快接近尾端时斩断了去路。由上至下蔑视着你的努力。
其实一开始受到的钱仙指示就是错误的。
命运之所以是命运就是因为它无法改变。
深夜的电梯上,相似的两人在说着什么。
「进行复位的结果有三种你知道吗?」
『 疯,或者死还有什么 』
「陷入永世轮回。」
总字数3658,前几次忘记统计了抱歉抱歉!
对,我就是一个从第二章直接跳跃到第五章的勇士(闭嘴
From the stones to the stars
唐·璜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意大利人。油嘴滑舌不负责任,还容易在关键时刻犹豫不决,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抢走了你看上的女孩儿,跟她玩过之后还不以为意地继续冲着你的新女友下手。当然唐·璜现在还没有这种烦恼,准确一点来说,他连女友都还没有。
虽然,当他蹲在草坪的石凳之后偷偷观望四年级的飞行课时,被路过的奥提斯·帕西诺用同情地眼光打量了至少五分钟。
“唐你没出手还真是少见。”同年级的拉尼·拉蒂默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如此回应道。
才轮不到你这个七年都没谈过恋爱,连女友性别都没有搞清的家伙说我呢,唐·璜在心中回击道。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放下手中的刀叉,伸出食指认真地说道:“我不出手完全是在为对方着想,你想想看,一个不想惹人注目的学妹要是跟我这样的学长谈了恋爱,一定会为徒然增加的目光而感到烦恼的!”
“只是你不好意思开口吧。”罗宾·罗雷莱端着餐盘在拉尼身边坐下说道。
“不过就算告白也不太稳妥吧?毕竟我们已经是七年级,马上就要毕业了。”拉尼·拉蒂默往面包片上抹上果酱说道。
别自掘坟墓啊!唐·璜眼睁睁地看着一旁的罗宾握紧了刀叉,微微嘟起的嘴已经摆明了她的态度,他赶忙开口:“不,不是这个问题……呃,好吧,好吧,说实话的确是我不敢开口……”
一直在旁边专心对付午餐的奥提斯突然从餐盘中抬起头,一边嚼着午餐肉一边说道:“唐学长,唔姆,如果你不好意思向吧台要小圆饼的话,我可以帮你哦。”
唐·璜眨了眨眼睛,默默地把自己碗里的小香肠夹到奥提斯的碗里:“吃香肠,别说话。”
这个问题直到午餐结束都没有得出结论,唐·璜一个人穿过图书馆长廊时也没有得到解答。想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可一旦停下脚步,他就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柯莉斯特尔·威尔逊的样子。
这很不对劲。唐·璜深知自己迷上过很多女孩儿,她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比柯莉斯特尔来得更加光彩耀人、更加活力四射,可唐·璜怀念她们的时间远远短于他想着柯莉斯特尔的时间。一切来得没有理由,是柯莉斯特尔身上的“美”战胜了其他姑娘,才让她的面庞一直出现于自己的脑海中吗?唐·璜这样想着,他弯下腰,用头靠着图书馆厚实的大木桌,眼神游离在两桌开外的距离内。
今天柯莉斯特尔并没有出现。
唐·璜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想念起对方的脸了。如果硬要点评,按他自身的意思,点评女性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真要比较起来,柯莉斯特尔缺乏很多优秀女性必要的气质,比如说从容、比如说果敢。但是,哦,唐·璜心想,去他的优秀女性,我怎么也和那女人一样开始在意起这些东西来了,我就是喜欢小水晶那怯生生的眼神和慌张时候的小动作,简直可爱得超过了世上一切的事物。
他忽然发现在心中承认喜欢其实并非难事,真正阻碍他将告白说出口的是另外的东西。
那么,是什么呢?唐·璜继续倒在图书馆的大桌子上思考着,仿佛枕着这些桌子能够让他的脑子变得更加灵光一点似的。
真的是因为他午餐时所说的,在意外界的眼光吗?不,他很快地就否定了这一点,他一向我行我素,就算跟磨坊主的女儿谈恋爱时他也毫无羞愧之心,女孩儿是上天赐予大地的宝物,珍惜爱慕宝物根本算不上什么陋行,没有不美的宝物,只有不会欣赏的人。
于是他再次推翻了自己提出的问题,再次陷入僵局。
“还真是难得,能够看到你安静地待在图书馆。”
声音从后方传来,唐·璜猛得抬头,梅西耶正悬在半空以淡淡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说,”在唐·璜许下了甘愿充当一周的人力翻书机之后,梅西耶终于放弃了这个下午的阅读计划,两眼无神地听对方抱怨着自己的烦恼,“你究竟喜欢上她哪一点了?”
“呃,她……很可爱,非常的……可爱……”唐·璜绞尽脑汁,只得出这样干瘪的答案。
“只是觉得可爱是不够的吧?你就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唐·璜陷入沉思。
“实话说,”梅西耶难得地愿意起头一个话题,“那个姑娘虽然挺漂亮,但是站在你身边让人感觉还是有些奇怪。要我说,她太害羞了,跟你的气势不搭。”
唐·璜早就知道这一点,柯莉斯特尔给人感觉就像是溪流中的小石子,安安静静地一声不响,就算捡起细看也只会让人觉得是颗漂亮的小石头,但他,他不一样。从出生以来他就一直过着张扬的人生,出场时不自带一些灯光特效似乎都愧对于他的那张脸。唐·璜虽然不聪明,魔法也运用不熟,但唯独这张脸他还是颇有自信的,就算他没有一技之长,光凭这张脸就足够让周围的空气都发出星星版闪耀的光芒。
看到唐·璜又面带傻笑,伸出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做陶醉样,梅西耶说道:“虽然我不会读心术,但是看你那陶醉的神情我就知道你又在自恋了,快醒醒你这个白痴。”
“梅西耶,你说,虽然我的魔法只能算三流,但我的脸还是一流的吧?”
看着唐·璜还未从陶醉中清醒,梅西耶心中隐隐地有了不好的预感,上一次唐·璜说这句话还是在两年前,之后便哭着喊着要梅西耶帮忙作弊。
“所以,用这张脸让女孩儿喜欢上我然后告白也是可以的吧?”
“……与我无关。”梅西耶淡淡地回答。
“可是这样做太不像我了,竟然把问题推给女士去解决,该死,我真该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
“打吧,我相信全霍格沃茨的人都翘首期盼着。”
于是下午过后这个问题也依旧没有得到解答。唐·璜走向寝室的脚步变得愈发急促了起来。但还不等他拐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拉尼·拉蒂默便在道旁拦住了他的去路。
唐·璜停下脚步之后才发现对方面露难色,该不会是因为中午的事跟罗宾吵架了吧?他这样想着,拉尼开口之后他才发现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唐……怎么办,罗宾她……是女生啊……”
“恭喜你终于知道了这一点。”唐·璜勾勾嘴角,最终还是不能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
“唉?你们怎么都知道……”拉尼·拉蒂默有些疑惑地搔了搔后脑勺,“问题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唐·璜在心中腹诽道,你们两个早就秀遍全学院了别再纠结大胆地上吧,但是他抬头看见拉尼真诚的眼神,又不忍心说穿,于是他只好这样暗示道:“下周,你知道的吧,下周有舞会,你好好去邀请罗宾做你的舞伴,然后你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可我不会跳舞……”
唐·璜看着拉尼那真诚得不能更真诚得眼睛,虽然现在因为得知了不得了得真相而显得有些忧虑,但依旧对唐·璜的良心做着不小的拷问。
他自暴自弃的摆摆手,说:“好,好,舞步我会教你的。还有,你应该没有像样的礼服吧?之后一起去挑挑看吧。”
“啊,那可真是太谢谢了!”拉尼·拉蒂默脸上愁容终于消散了不少,于是他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走回了赫奇帕奇的休息室。
但唐·璜并没有能够在自己亲爱的床上躺上多久。很快地,奥提斯嚼着不知是谁送的鱿鱼干来了,说是有个好心的大哥哥要见唐·璜。
当阿方索·璜的脸出现在会客室的时候,唐·璜打心里好奇对方究竟是为何而来。阿方索很快也就解答了唐·璜心中的疑惑,他递给唐·璜一个厚实的包裹。
“你上次写信说要补的斗篷,我给你缝好了。”阿方索露出笑脸说道。
“不用特意送来的,妈妈她怎么会放你来?”
阿方索微微一笑,又从兜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放到唐·璜手里。
“为了让我来给你送这个东西。”
唐·璜不禁一愣,他摊开手掌,那枚再熟悉不过的红色戒指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属于那个女人,那个名为莎乐美的女人的所有物,总是被她高傲地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红色的反光折射出某种特别的象征。
“你上次不是来信说有喜欢的女孩儿了吗,妈妈最后还是决定让我把这个送来,或许你会用到吧。”
“不,不,”唐·璜摆了摆手,把戒指交换给阿方索,“这东西我、我还暂时不需要。”
阿方索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唉?难得有姑娘让你心心念念,你居然还没出手吗?真不像你啊。”
“也不是……就是……”唐·璜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把真相说出来。
“总之,”阿方索起身说,“我只负责把东西送过来,不想要的话,就自己把东西带回家。就这样,先走啦。”
戒指又被塞回手中,唐·璜愣愣地看着阿方索远去的身影。
“趁着妈妈还没反悔,快点下手啊。”
问题要是有这么简单解决就好了。唐·璜心想着。
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透出不一样的红色,饱含着热烈的爱恋,仿佛还带着心脏的血液,一点一点在灯光的照射下跳动着。
唐·璜忽然想起自己还是孩子时疯狂地喜欢这枚戒指,把它捧为天上的明星,可母亲从来不让他碰这戒指,就像害怕尘埃玷污了那光泽一般,她总是小心翼翼地为其拂去薄灰,不断抚摸着那红色的宝石。
“就像星星,我是摘不到的。”
他脑中突然响起了柯莉斯特尔的声音。
黄油啤酒发出阵阵的滋滋啦啦的声音,几乎要把女孩儿的声音盖过。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柯莉斯特尔才应该是那夜空中的星星,从石堆中起步,最终到达天际。
他才是那个永远都摘不到星星的人。
曾经的欢笑,曾经的触碰,一瞬间都被拉得老远,唐·璜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哭。就和童年时永远摸不着那红宝石戒指一般,若即若离的距离感惹得他心碎。
不过现在,他睁开眼睛,那漂亮的红色正在他手里流动,他翻身下床,走到窗前。
推开窗,星星还在天际眨着眼睛,他伸出手去,像是在感觉自己与星星的距离,而后他忽然单膝跪地,冲着没有人的远方深情地说道:
“我爱你的眼眸,爱你的发丝,爱你害羞时的表情,爱你慌张时的神情,爱你的一切一切,柯莉斯特尔·威尔逊小姐,如果你是那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一步步踩着石阶将你采下。请问,你愿意做我今夜的公主吗?”
(突然に興奮する作者:这篇写得超爽的——!!!玩梗玩儿得飞起XDDD欢迎来找!两个人物的设定都好喜!!!如果读出了一些太宰老师的味道的话窝就再高兴不过啦!!!——字数3138)
◆津岛洋三篇◆
一直以来,我过着华族少爷的生活。
华族,或者说是虚张声势的华族,更为确切。那就如同与人比试剑术的时候,一招一式都大声地呼喊出来,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样恐惧。并不是害怕被人刺中,事实上,我情愿穿着二重回打扮得惹眼在街上乱步,我想用尖锐的语调在礼堂与人辩论,我站在空旷的公园中央等待着被人射杀——那样总比被别人的短刀刺进了胸膛,那人却惊异地“啊”地叫了一声,这感觉怎么竟像刺进了枯木,不,是刺中了女儿节的雏坛上的偶人吧,所谓的华族,原来就是这样外强中干的东西呀,然后露出了受骗一般的失望的神情,要来得愉快得多。有一种说法,叫“诞生的烦恼”,世人总以为生在衣食无忧的富裕家庭是没有烦恼的,其实恰恰相反,仅仅是有这样想的世人的存在,就叫我寝食难安。
世人的可怕,在于对他人的痛苦完全的无理解。(虽然,我以为自己也得算在此范围内。只看到我的外表,就想将我全部了解是不可能的吧。与此同时,我也对他人一无所知。)曾经,我还是个任性的小少爷,不知不觉地,便成了这个世界的弃子。我独自住在广场东北侧的公寓六楼房间,称为“仙游馆”之处。和式房间,桌子对着窗口,可以眺望“玻璃之眼”公园的小树林。门旁边的墙上,有一幅不知是谁写的字。内容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说过似的:
悠々なる哉天襄、
遼々なる哉古今、
五尺の小躯を以て比大をはからむとす、
ホレーショの哲学竟に何等のオーソリチィーを値するものぞ、
万有の真相は唯一言にしてつくす、
曰く「不可解」
后面似乎还有内容,然而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我坐在桌子前,用手支着脸颊,想了好久,也想不起下一句应该是什么。想不起来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我的过去和将来,倒也不急于一时。那么,不如去外面转转,看看有什么收获。打定主意,我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咔噗。
一声轻轻的锁响。我竟正巧和住在对面的人同一时间走出了房间。那人是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绅士”,这个词忽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果然,他很友好地帮我按下了电梯,然后回过头向我示意。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的门牌。
「津岛 隼。」
这个姓氏令我在一瞬间感到,仿佛看见镜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一般羞耻。为什么……他会和我同姓?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走马灯的画面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我却看得非常清楚,像是一下就做完了几十场噩梦。
“你好,我是住在你对面的津岛隼,从今以后请多关照了。”隼的脸上带着笑容。起初,我为那友善的笑容感动得几乎流泪,后来,我才发现,他对所有人都是那样的笑容,宛如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这就是所谓的作为商人的“职业的微笑”吧。不知为何,我竟对那种打折促销的贱卖的微笑,产生了生理的排斥。
然而那个时候,我却是老老实实地脱下帽子,态度恭谨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津岛洋三,然后和他一起走进电梯。狭窄的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我,和他。
沉默了几秒,我便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沉默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比起忍受一秒的沉默,我宁愿接受十年的徒刑。于是,我讨好似的对他说:“隼君,怎么样,有空的话去喝一杯吧?”
隼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虽然只有一秒钟,可我的脑海里的打算却已经如同放起了四国的烟花,如果被拒绝,又该怎么办,怎么填补这急剧地空白的空气,我的喉咙里像要伸出手臂,从这盒子里扒出一个窗口,哪怕外面就是大海,我也可以闭着眼跳下去。
“……好。”他的喉咙里似乎是发出了这样一个声音,一个非常短促的音节,听起来奇妙而又不真实。可那对我来说,是久旱逢雨的救赎。我竟一不小心就眼眶湿润了,为了不被发觉,我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偏过脸去。
◇津岛隼篇◇
我会写下去。我会写下去。把我的一切皆交予主。我的主唷。当我跪在您的面前的时候,我希望我可以拿出这篇手记,毫不羞愧地说,我已经把所有真实的想法都写在了里面,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任由您的裁决。
是的,我很冷静,也很清醒地在写这篇手记。我有偶尔小酌一杯的习惯,然而喝了酒之后,我是不写的。喝了酒,我就改不掉这个夸夸其谈的毛病,要是写下了什么自己也以为是真实的谎言就不得了啦。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谎言,我是不认同的,那样的谎言太过低劣了。可是,把自己给骗了,却骗不了您的谎言,那可是死一般程度的羞耻。要是出现了那样的纰漏的话,您还是直接让我去地狱吧!正因为我比任何的基督徒都要敬爱您,才不能够忍受这种情况的发生。
请允许我,从头开始说明吧。我叫津岛隼,是一名商人。商人是非常不受人欢迎的职业。您一定知道犹大•伊斯卡利特吧?对不起,我又开始胡说了,您是无所不知的。让您回忆起不好的事情来了,真是万分抱歉。这或许就是商人天生背负着比普通人更深的原罪的原因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商人”,和“虚伪”、“贪财”、“庸俗”等等词语是很亲近的,几乎是肌肤之亲的程度。而且更为可笑的是,人们喜欢钱,却也喜欢把钱说得一文不值。请看那些人们津津乐道的劫富济贫的故事吧,难道身为有钱人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吗?穷人总认为自己很苦,而我以为商人才是世界上最辛苦的职业!当我读到《新约•马太福音》的那一节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灵魂在颤抖,一种莫名其妙的悔意令我泪流不止。我真是丑恶啊,丑恶到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丑恶的程度。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缢死在耶路撒冷的城郊,也死不足惜。
好的,好的,我不再哭了,一个哭得不像话的中年男人的样子实在是目不忍睹。对了,我正要写的是我在广场东北侧的公寓六楼的住处对面的邻居的事情。他叫做津岛洋三,这是我早就从他的门牌上得知的,作为商人,需要懂得观察。可我那时候还没有见到过他本人,可能是他生活的节奏跟我不太一致的缘故。
巧合的是,今天下午我遇见了他,在我的房间外,在我正准备下楼的时候。他穿着二重回,系着浅蓝色的围巾,戴着一顶圆礼帽,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丝忧郁的气质。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一定是个相当有情趣的人。虽然身为商人,我却自以为自己非常能理解“精神家”,总是乐于和那些人为友。因为我觉得那些人很美,和我这种俗人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眼眸还未遭污染,像孩子一般无欲无求。倘若他们可以允许我呆在旁边,在必要的时候伸出一点援手,我也觉得像是得到了神子的眷顾,灵魂或许还有救也未可知。
我主动地和他打了招呼。后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那个时候的态度太过于谄媚,以至于令人感到虚伪。啊,我一定是刚一开始就把事情搞砸了。我被他讨厌了,那个人从来就没有对我有过任何的好感,只有我像个傻子似的毫无怨言地照顾、体恤着他。
他在我的面前脱下帽子,弯下了头颅,用非常郑重地语气说道:“初次见面。我是津岛洋三,今后烦您多多指教了。”
这个人在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加上毫无必要的郑重语,还有,带着含羞的微笑。可能他自己都未曾察觉,那种含羞的态度,就是他放出来消除别人的警惕心、吸引女性的烟雾弹,他是个欺骗别人任劳任怨为他献出一切的高手!我天生有着敏锐的嗅觉。虽然我也觉得那是因为我的灵魂低俗的缘故,并不喜欢这样,但我确实具有一眼看穿他人弱点的洞察力。
即使如此,我却觉得他很可怜,很值得同情,这也许并非出自他的本心。每次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应该去拯救他。我和他登上了同一架电梯,我想,要是能和他成为朋友就好了。
就着这个时候,他突然对我说:“隼君,怎么样,有空的话去喝一杯吧?”
虽然有些别扭,可是,他竟将我称为“隼君”,我感到心脏如遭浪潮冲撞一般,忽地眯起了眼睛。我被忽然到来的幸福弄昏了头,差一点不知所措。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我才勉强稳住心神,点点头答应了他。
他却沉默着偏过了脸,好像很嫌弃似的。我的主唷。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太过分了,总是故意把我当傻子玩得团团转,他根本不配做人!没错,我很清醒,想得很清楚了,我全部向您坦白,从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开始,我就讨厌他。
正文1039字
情节废不断回忆杀注水中Orz
最后水果静物是玩原著的梗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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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会画画之前,我执不算真正的活着。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比起五六岁就开始拿笔在纯白的纸面上涂涂画画的小孩子,他接触到这些的时间格外地晚。或者说他从未想过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因为这与他的生活毫无交集,他又因为日复一日的忙碌与幸福而变得麻木——直到某个黄昏。
他没有在街头看见艺术家们挥毫作画,也没有在什么画展上受到百年前大师的震撼,那天晚上没有发生任何特殊的事情,我执就和平日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他忽然就不想回去了。
于是他就穿着那天上班时穿着的西装,带着口袋里的一点零钱,走向了与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宽大保暖的斗篷是他某天倒在街头时,有个陌生的好心人给他盖上的。使用了上好木料的拐杖是在独居的老人家过夜后的顺手牵羊。而他当时所带出来的那一点点零钱,全部换成了画具。
没有老师,也没有任何可以予以指导的书籍,我执在前人走过的路上一次次地走着弯路,不断地碰壁又不断地遇见欣赏他才华的人,然而他依旧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可能人生全部的意义所在都是一片混沌,只有握笔创作的时候,神识能获得半刻的清明。
我执依旧处在这样的迷茫里。
他从来不是那种可以一个人照顾好自己的人。
永远灰扑扑的旧西装和旧皮鞋,有了破洞的斗篷,一看就很多时日没有再保养过的拐杖。他也几乎攒不下钱,用着最好的画具吃着廉价的面包,迷惘又坚定地就这样走下去。
经常来玻璃之眼公园的人,大概都已经对我执印象深刻了。哪怕是烈日当头或者暴雨倾盆,我执都会若无其事地出现在这里,如果是下雨的时候,比如今天,他会带上一张大大的透明塑料布,把自己整个裹在里面,依旧坐在温泉边上进行每日的写生。
下着雨的公园除了我执以外空无一人,矮矮的篱笆墙后,花草也没有晴天时那样明艳灿烂,他忽然有些想念那个有些聒噪的金发邻居,但他只会在能看到夕阳的日子里出现。
自己是不是也害怕孤独呢?虽然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只要能够画画就可以很好地活下去,但是现状真的是如此吗?
然而这只是一个瞬间的闪念而已。
我执终究是个无情无义的偏执狂,为了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坦然地伤害无辜者,甚至坦然地伤害帮助过自己的人。
可是这某几个瞬间的闪念,这某几个瞬间的愧疚和痛苦,只会让他更加想逃避。
最后他还是看向了眼前的画纸,画下了雨中的一朵玫瑰。
那是我执的救赎所在。
回去的路上,天放晴了,我执不由自主地微笑着,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了这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他哼着歌回到了家里,忽然打定了主意,明天要到商业街去买点水果,因为“想画水果静物”这个想法,正在他脑海中不断翻涌。
Chapter 5 福灵剂
总字数3533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69850/
雷温怔怔地看着面前化作灰烬的羊皮纸,脑子突然就转不过弯来。
从没有在短短两天内心情就这样大起大落过,最后雷温勉强拼凑出塞琳娜的意思,反正就是还不能交往。至于原因,这让他皱起眉头,互相了解虽说是必要的,但是达到什么深度?真正认识一个人或许会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如果不是以结婚为前提,他绝没有浪费时间的打算。
另外,比起慢慢培养感情,他更倾向于一见钟情带来的化学作用,别傻了,如果你没有绝对理性的头脑,谁知道在相处过程中产生的究竟是什么?友情亲情爱情都是容易混淆的概念,你能准确说出潜意识付出的感情?没有人能保证,雷温自己也不能。
但现在他很确定自己喜欢塞琳娜,想起女孩时挂在嘴边的笑容是真实的,即使带着苦涩。
至少现在看来,他们两人对于爱情理解的分歧还是很大的。
雷温仰头靠着椅背后倾身体,凳脚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滋啦声,旁边的几个拉文克劳朝他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好像他会在乎一样,雷温冷笑着抽出羊皮纸想写点回信,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滑稽的念头。他是安纳布尔,从来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接受或者不接受,一直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哦,别看错雷温,塞琳娜字里行间透出的不确定感让他坚信对方很迷惑于自身的感情,这也算是进步。他有种被装满金加隆的蛇皮口袋砸中的惊喜。但这不是最让他愉悦的,事实上,他很惊讶自己过激的举动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塞琳娜是需要被逼迫的类型,不然就会缩在仓鼠球里。她讨厌和人打交道,那不是什么病症,雷温年幼时期也有过类似的感受,他现在对肌肤的渴求很大程度上或许是闭塞的后遗症——通过触碰感受到的温度来确认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
但是他需要确定对方的底线,雷温把书盖在脸上,他不会逼迫塞琳娜从球里出来,分享从来不是他喜欢的词汇,他只想打开仅自己通过的缺口。
塞琳娜不需要别人,雷温一个就足够了。
雷温喜欢调情,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梅林在上,寻找伴侣过程中这是不可缺少的部分,就像是把散乱的拼图重新组合起来,在未知整体印象前,你总会选择最边角的部分,高超的调情艺术也是打开女孩心扉的一种方式。
塞琳娜对他有好感,说明最初的外表障碍已经度过,接下来的功课是展现魅力。人类的求爱行为都是惯性的符号组成的,女人最着墨于自己的外貌,再是智慧和梦想,男人则更注重于展示自己的经济实力,他们需要保障伴侣安稳的生存环境。作为一个仅仅四年级的学生,雷温不觉得自己需要通过炫耀家财来博得塞琳娜的好感,那太蠢了,考虑到所有的纯血家族都是差不多的背景。
“目光的游戏”是现阶段雷温会采用的手段,塞琳娜讨厌身体接触,那么在舞会之前他都没有触碰对方的打算。他需要确认女孩的感情是不是爱情,或许他该避开那双漂亮的紫罗兰眼眸,未交往前男性凝视的目光通常被视为霸道、独占欲和侵略性,而求爱过程的主导是女性那方。如果塞琳娜确实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感情,她的一个眼神就能披露所有的答案。至于随之而来的体态征兆,那些该有的紧张不安、心跳加快、手脚冰凉,雷温会找适当的机会弄清楚。
是的,没有比这听上去更符合实际的方法了,如果你想追求的是个别扭的姑娘。
雷温拢起散乱的长发整齐扎好,起身穿过整个休息室,在通往女生寝室的阶梯旁停下。他耐心等了一会儿,阿克巴蹦蹦跳跳地跑下来,注意力迅速集中在雷温身上,她警惕的视线从头到脚扫过男孩。那种审视的目光他已经接受太多了,或许女孩都有点安全意识,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做什么冒犯淑女们的行为。
“日安,阿克巴。”雷温若无其事地说,长得像个花花公子从某种程度也说明自己的确有花心的资本,在对待每段感情他都还是专一的,或许听上去很矛盾,但却是事实。
“日安,雷温学长。”
“或许你会愿意帮我带个口信给塞琳娜?上次的魔咒学练习我想要点儿补偿。”雷温微笑,他能清楚看见阿克巴眼里的怀疑,“当然是她有空的情况,塞琳娜是个很棒的陪伴,魔药不是我最擅长的科目,有些地方我想要请教她。”
“四年级请教一年级?”阿克巴眯起眼睛,“学长是拉文克劳。”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问题,很确定这是蓝色而不是黄色。”雷温的笑意没有减少半分,“但是塞琳娜可是个绝顶聪明的姑娘,你不这么认为吗?”
阿克巴无所谓地耸耸肩:“在我面前夸奖塞琳娜没有用处,我不会为你说好话的,学长。”
“只是情不自禁想要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而已,我就当你答应我的请求了。”雷温微微鞠躬,他最后回了阿克巴一个明亮笑容便扬长而去,接下来就是准备魔药了。
窗上轻叩玻璃的声音把雷温从沉思中拉回现实,这是个美妙的周末,他磨蹭着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选了最喜欢的酒红色丝绸衬衫,确定一切都很完美后才把愤怒的灰色猫头鹰放进来,阿曼达的脾气在他轻轻抚摸后颈羽毛的时候才缓和了些。
“给我带来了需要的魔药材料,美丽的姑娘?”
猫头鹰发出一阵得意的咕咕声。他真是该死地喜欢阿曼达,她是个极有效率的女孩。
太阳慢悠悠地沉了下去,雷温坐在窗沿哼着小曲,他第一次让自己完全放松开来,像个孩子似的摇摆悬在空中的双脚。他有种莫名其妙解脱感,喜欢或不喜欢,这都没法影响到他的心情。雷温的哼唱在教室门打开发出咔嚓声的那刻戛然而止,他歪着头打量着逆光走来的塞琳娜,阳光舞蹈般跳跃在女孩的黑发上。其实雷温并不能太看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应该是微笑着的,就像是对待所有人露出的那个模式化的笑容。
“我很高兴你接受了邀请。”雷温轻巧地跳下窗台,他慢慢走到冒泡的大坩埚面前,里面的药剂欢快地飞溅着,如同炽热的岩浆一样。
“我觉得学长你已经熬制结束了,这是福灵剂。”塞琳娜静静观察着金色的魔药,肯定地说。
雷温没有从那迷人的液体上离开视线,更准确的说,自从门合上那刻起他就没看塞琳娜一眼,他能感受到女巫时不时落在身上的视线。
“幸运药水,或许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雷温扭头瞥了眼塞琳娜后迅速转回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用魔杖指引着液体流进杯身,“但是熬制起来非常复杂,一旦步骤错误,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雷温把装满药水的玻璃瓶递到塞琳娜面前:“介意帮我检查看看它是否成功么?”
塞琳娜皱眉接过魔药嗅了嗅,她的表情犹疑不定,事实上,魔药的效果多半得依靠实验才能得出来,光是观察外表和气味,这剂福灵剂似乎没有问题。
“我希望服用一小勺。”雷温突然开口,他借着打量魔药的机会把目光若无其事地落在塞琳娜脸上,仔细端详了女孩五秒钟,后者眼神闪了闪。
雷温再次移开视线,他余光看见塞琳娜低下脑袋。在几分钟舒服的沉默后,他们再次对视上。这回,雷温松了松领带,他有点紧张,但是对方僵硬的身体告诉自己相同的答案。
——紧张不安,达成——
“没有问题?”雷温友好一笑。
“看上去没有,但是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实验,我觉得让帕西诺教授检查下会更安全。”塞琳娜小心翼翼地说,她语气中的不确定都让雷温觉得很愉快。
“福灵剂可不是会让教授愉快的东西,”雷温把下巴抵在魔杖尖上,“我渴望它能给我带来一整天的好运气,因为有特别想要见到的女孩。”他平静地补充,“顺利的话,还可以邀请对方成为我的舞伴。”
“那你应该靠着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依靠这个。”塞琳娜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她的语气带着不满。
“她如果知道,大概也会说和你一样的话。”雷温装出一副沮丧的表情,“或许比你更生气也说不准。”
“我不知道学长你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追求女孩子。”塞琳娜皱起鼻子,看上去其实很可爱,雷温心想,但他的表情完全没有泄露半分情绪,女巫继续说道,“我一直觉得谣言或许是假的,但是学长的表现太糟糕了。”
雷温眯起眼睛,他微微前倾看着塞琳娜的眼睛,对方眼里复杂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轻笑出来,仿佛所有的负担都卸下了似的。他试探着向女孩伸出带着手套的右手,在接过福灵剂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擦过塞琳娜的手背。
——手脚冰凉,达成——
塞琳娜疑惑地看着雷温,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挑着这个时间点露出笑容。
“迷人的女士,愿意在即将到来的晚会赏我一支舞么?”雷温风淡云轻地笑着,他漂亮的紫罗兰眼睛跳跃着愉快的光芒,“那我就不需要试探福灵剂的效果了。”
塞琳娜显然没想到对方嘴里的女孩是指自己,她短暂愣怔了片刻。
“被猫吃了舌头,塞琳娜?”雷温欢快地说,他喜欢塞琳娜呼吸滞住的样子,浓密的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颤动在美丽的紫水晶上,她苍白的皮肤带上微红的色彩,看上去整个人都鲜活起来。这让她平易近人多了。
女孩嘴角上扬起来,即使细微也足够让他雀跃。
雷温后退一步,把目光从塞琳娜漂亮精致的唇形上挪开,梅林知道他有多想亲吻女孩,还不是时候,他可以逼近猎物但没有吓跑的打算。
雷温用可以清楚看见的速度慢慢把手伸到塞琳娜面前,后者犹豫片刻后把自己的手叠在男孩稍大的手掌上,雷温把女孩的手轻轻提到唇边,就像是对着易碎的宝物一样,隔着柔滑的布料在无名指上落下轻吻,他能感受到指尖贴合的地方塞琳娜的脉搏在蹦跳着。
——心跳加快,达成——
“Gute nacht。”
从这一刻起,塞琳娜就是雷温的福灵剂。
【总】
天圆地方企划是偏日常类长期企划,世界观内时间与现实时间同步。并不定期会有节日活动放出。
企划里将章节分成两类,具体介绍请看下面↓
【介绍】
[覆盖章节]
•覆盖章节进行的时间比普通章节长,通常为一年甚至更长,且不会因节日活动而暂停或中断。也就是,在这一年(甚至更长时间)中的任意日期(包括活动和节日),你都可以选择创作覆盖章节的内容。
•特征总结:进行时间长,不受节日活动影响。
•发布时会显示“覆盖章节XX”
[普通章节]
•与覆盖章节相比,会因固定节日而暂停而中断
•发布时会显示“章节XX”
(接下来是可能会提到的名词解释)
[固定节日]
•固定节日指必举办的节日。其另一特征是有固定的举办频率。像每年必举办的金兹柏节、兀鹫集群日和三年一办的招聘会就属于固定节日。
[特殊节日]
•特殊节日指临时举办的节日或庆会活动。
•举办时间、举办频率和次数都不固定。
【其他】
•覆盖章节是一定会有的,而普通章节有时可能没有。
•节日类型待举办时会说,无需自己判断。
---〉惯例:不明白的话请私信企划主或直接评论w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司机!司机!抱歉……等一下……谢谢……”棕发的少女在最后一刻拎着箱子跳上中巴车,车门随后便关上。
司机是一个中年人,他问道:“小姑娘,你想去哪里啊?“
“欸……司机先生,您知道凝津市吗?”
“……这是哪里……”
“那么就去最近的温泉小镇吧。”少女在一个座位上坐下,指了指远处山口的一条路“走那一条。”
不久后就开到了温泉小镇,司机叫醒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少女:“小姐,到了。”
少女缓缓睁开了血红色的眼睛,看得司机心里一震。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开回去。”
“什么?”
“开回去……钱我付给你。不论多少钱。”
“哎……”
那年的八月,棕发血眸的少女在那一条路上面往返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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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的门似乎好久没被拉开了,沙萝完成了每天照常的打扫之后就坐在吧台开始出神。
时间一点点流逝,这个小城市安静地如同死去一般。
她想了一会,打开最近的一个抽屉。开了之后才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都忘了,草莓味的棒棒糖昨天全吃完了。
老板娘似乎一下子开心了起来,锁了民宿的门就开始去进货。
也算有点事情可以干了吗?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女装少年拿起一对猫耳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叫住了后面闲逛的少年。
“岚桑你看!”
少年慢慢走了过来,看清了她手上的的东西皱了皱眉头:“又是猫耳。”
“嘛……这样多可爱?”
虽然口上嫌弃,但是还是拿起了猫耳放在了头上:“这样?”
“嗯嗯……好好看。”就差星星眼了。
“你啊。”把猫儿拿了下来,顺便敲了敲她的额头,然后就拿去收银台。
少女心满意足地看着,然后慢慢看到了外面的天气。
八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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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的灯光打在了少女的脸上,屏幕上是密集的DDOS监控图。
“这是个蜜糖罐你们攻击做什么……”
她自言自语道,然后果断开启了端口协议。
一个小时过后,对方溃不成军。少女起身和边上的少年击掌。
“耶。”
少年抱了抱她然后说道:“快去睡吧,都到八月一号的凌晨了。”
“那么,哥哥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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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很好,收工了。”
导演给出了令所有人放松的命令,男主角终于放松下来,揉了揉颈边的肌肉。早就等在一边的助理马上拿着矿泉水和毛巾赶了上去。
“草摩先生,袏先生已经来了半个小时了。”
袏一直会来剧组探班,助理们也熟悉他了。
到了休息室,果然看见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面,看见他后就给他扔来一罐东西。
冰冷的容器入手,是一罐啤酒。
袏微笑着扬了扬手上开过的啤酒喝了一口。
“怎么?打工结束了吗?”
草摩真一和老友撞了撞肩膀,随口问道。
“月初都不许我休息一下?”袏揶揄道
“可以可以。打工小王子也会想休息,真是难得。”
说完之后,两人相识一笑,再撞了一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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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吊灯,悠扬的乐队声,宽广的大厅里面充满了衣着华丽的男女,游荡在各个餐桌附近。
“小姐,小心。”他扶住了即将要摔倒的少女的腰,然后抬起脸,金发的缝隙之间露出了湛蓝的眼睛。
“布里萨克先生。”对面穿着名贵礼服的少女羞涩地笑了起来。
布里萨克才得以看清怀中少女的样子,红发黄瞳。
红发黄瞳啊……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勾出了记忆。在某个盛夏的月初,在哪里看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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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排骨!”
“麻婆豆腐!”
日本的一家中文餐馆,两个JK娘在争执晚饭到底吃什么。
“你个辣党!”
“你个甘党!”
边上的服务员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
“大邪教!”两人异口同声,然后都气呼呼的转过头去。
“不如……试试看我们家本月新出的菜?第一天半价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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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亲爱的妹妹!”
“你走开!”十分相似的两个人靠在一起,伊织朝阳勾着许睿的肩膀,许睿却一脸嫌弃的推开他。
“不要这么冷淡嘛,我来找你叙叙旧的。”
“有什么旧好叙的,走开!”
“今天是你上了我的爱人啊,我来询问一下感觉。”
“上你妹啊!放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歹我们跨越了国籍长得这样像,这是缘分啊。”
“我宁愿不要这样的缘分啊你走开!”
如此欢乐的兄妹二人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喂喂,佐久间。”白发的南齐伸出手在对面医生的眼前挥了挥。
“佐久间?”
“嗯?”
佐久间医生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南齐先生,怎么了?”
“我们来比赛吧!”
“又比赛吗?”
对面南齐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我们就来比赛发呆吧!如果我赢了就让我……”
“就让你出去娶老婆。”佐久间无奈的接了下去。
“对哒!开始吧!“南齐摩拳擦掌,然后就摆好了姿势准备开始发呆。
医生补充道:“如果你输了,还是要继续陪我一年。”
“这次我一定会赢的!”
“……”到底是何来的自信心啊……
“快开始快开始!我要去娶老婆了。”
“先赢过我再说吧……”
穿白色大褂的人说着就进入了发呆状态。
这样的话,凝津市剩下的唯一一个活物似乎是只有在民宿里一起发呆的老板娘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德国佬!为什么这次又是和你在一起啊!”
“就算桃生先生这么问我我也没办法啊。”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啦!放我出去!”
“别闹了车都开了。”
“每次都是在这个时候你好过分你下车啦!”
“……”
坐在后面的旅客们开始祈祷这次旅行一切平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八月,就是凝津市的故事。
#
我在钟楼里看见了他们。
正是与我昨日——勉强算是昨日吧——交谈那两位勇者大人。
我思考了很久,才上去与他们搭话。
事到如今,我可以不再接触那些勇者。即使我现在回头的话,也是来得及的。
但我不会那样做。
我很清楚我将来所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也知道自己会承担多大的过错与责任。那些家族中的前辈如果知道这点的话会哑口无言吧,明知如此却还要犯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而我也一样清楚这点,只是我认为我现在的一切,我现在的任何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我心中的信念这么告诉我,我所做的,都是正确的。
世界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正确与绝对的错误。往往只是评价时的角度不同罢了。站在前辈他们的角度,我是错的,他们是对的。站在我的角度,站在人类的角度,我是正确的。
我只是在贯彻自己的想法而已。
即使这么告诉自己,也不能改变我背叛家族的事实呢。
……
窗外发出了响声。世界在逐渐被吞噬。
那些魔女已经决定下手了吗?已经彻底决定除掉我这个叛徒了吗。
我站在钟楼的顶端,眺望着这个世界。
夕阳很漂亮,就像是为我们送行那般凄惨。
“前辈也是好雅兴,这种时刻不忘为我们添上演出效果。”
我说出了这句话,望向天空。
他们在听,我很清楚。
“希望晚辈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能给你们带来些许乐趣。”
我隆重地摘下我的魔女帽,为正在看小丑表演的客人们献上一礼。
“那么,晚辈就此告别。”
明天,明日,为勇者献上最后的礼物吧。
“魔女莉莉亚·德尔维希,正式退场。”
有两只狼六期(其实没有动画化!)再开决定!
不再拘泥于经费!高价打造完美场景!还有各种高科技伴你度过美好的游戏时间!
新的主题!新的卡牌!新的背景!新的厮杀地点!新的奖励金额!
不变的只有智商的博弈,演技的比拼!还有企划主。
当你身处「绝对无法脱出的」恐怖之地,面对必须杀人才能够活下来的绝望处境,你,将会如何选择?
简单粗暴的狼人游戏!期待你的参与!!
现在开始留言支持,将会获得神秘大礼!顺便可以竞猜一下本期主题,猜中有浆!
大家快来参与吧!。*:★ヽ(○´∀)乂(*´∀`*)乂(∀`●) 。:゜★。
000.
最初是被友人邀请到这个自然基地的,然而她并没有想到,这是近乎有去无回的旅行。
001.
8月1日到达这个传闻中山清水秀的自然基地时,秋夜并没有太大的感想。友人兴奋的拉着她到处乱跑,看山看水看天空看大地,说这样的景色简直就是最棒的欢迎。
但是对秋夜来说,这没什么意义。一来她对只相处了一年不到的同学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想,二来她对自然保护基地啥的真没兴趣。网络不好她忍了,重点是还有虫——简直丧心病狂。
假如真的要给她最好的欢迎,那么不如砸现金过来让她去买游戏。
“秋夜真是的,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游戏呢?”
因为游戏里有像你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她一边玩着锋利的剪刀,一边笑眯眯的回答,然后理所当然的换来友人无奈的白眼,以及随之而来的失笑。
“XX,能来帮个忙吗?”
“啊,好的!”友人给出回应,然后捏了捏秋夜的脸:“帐篷里东西还没整理好,你先去整理一下如何?”
然后她点头允诺了。
远处的森林连绵不绝,铺满了山峦,延伸至天边。
002.
“秋夜,不要一直呆在帐篷里啊......明明这次好歹没有带游戏机了,但是为什么还是那么宅呢......”
因为我担心我的钛合金人眼被外面成双成对的小鸳鸯们闪瞎啊。
“不不哪里来那么多小鸳鸯。”
我眼前不就有一只么。
“诶?你你你在说什么呢!”
友人红了脸。美丽的女孩儿惊慌失措的捏了捏手臂,嗔怪着秋夜的声音带着恋爱特有的娇柔和甜美。
她笑着揉了揉友人的脑袋,说“恭喜”。趁着这次旅行,自家友人终于和一见钟情的男孩成了恋人。秋夜对一见钟情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既然友人喜欢,那也就这样吧。
“真、真是的!”友人羞红了脸,她拍开秋夜的手转身跑出了帐篷,然而半路又折了回来。
“秋夜,今天晚上我可能晚点回来......他邀我去看星星。”
诶诶,好的。她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的比了两下。纤长的剪刀反射着帐篷内的灯光,然后光掠过友人的耳畔,窜出了帐篷。
她眯了眯眼。
“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
记得早点回来哦,XX。在友人离开的瞬间,她淡淡开口。
“......嗯,好的。”
然后她看了看手边的闹钟。
今天8月4日。再过几个时辰,就是新的一天。
003.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被一声超高分贝的尖叫吵醒。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她下意识的看向身边——友人还没有回来,然而现在已经是8月5日的凌晨。
随手抓起外套走出帐篷,空地上已经有不少人。之前做饭用的火堆重新被燃起,营地周围有了温暖的颜色。
“发生什么了?”随口问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男孩儿,秋夜抬起头,才发现男孩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喂?”
“有、有人死了......”
“啊?”她眯起眼瞪着男孩儿,想要看出他说谎的倪端。然而那惊恐万分的眼神的颤抖的嘴唇,怎么看都不像在说谎。
“......有见到XX吗?”
“没、没有......她不是和你一个帐篷么?”
“那家伙和你的好朋友去约会了。”一手扒开还愣在原地的男孩,秋夜挤到了出事的帐篷旁边。人缘很好的班长此时面色惨白的站在里面亮着灯的帐篷旁,而颤抖的手正在按着手机键盘。
她瞟了一眼班长的手机——那按下了拨号的手机屏幕在闪烁了两下之后,忽然就黑屏了。
......这什么,深夜基地杀人事件么。
“怎、怎么办......大家看看自己的手机,有信号的都赶紧打电话报警!”
“哦哦......诶?没信号?!”
“别说没信号了,我都没电了......明明插着充电宝......”
“呜、呜哇!!!手机、手机起火了!!!”
“笨、笨蛋!快点灭火!万一把这里烧起来怎么办啦!”
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周围弥漫起异常的气氛。坏掉的手机,无法联络的空间,出事的同学——如果是漫画,这倒是经典的生存游戏的开篇。
“......班长,XX不见了,你有见到她么?”转过头问站在身边的班长,对方脸上的惊恐和慌乱交织在一起。然而毕竟是担任了班长的人,脑袋多少还能思考。
“没、没有......诶?等等,还有其他人不见的吗?”
“不知道呢。”秋夜摇了摇头:“总之先确定一下人数如何?”
“说、说的也是......”
看着班长走到人群中的背影,秋夜耸了耸肩。她将视线移到了那个传闻出事的帐篷上,然后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浓重的血腥味窜进了鼻腔。
......看来不是“传闻出事”,而是“真的出事”。
她瞟了一眼正在清点人数的同学,然后撩开了帐篷的帘子。虽然很担心友人,但是比起直接去毫无目的的搜寻,不如先通过清点人数集合下情报。而且她有点在意帐篷内的情况,如果是野兽袭击帐篷的话,那么等会儿得赶紧做些防护措施。
......如果不是呢?
思绪到这里就停滞了。面前的景象虽然比起恐怖片要和谐一些,但是仍然不友好。
......应该怎么说好呢。帐篷里并没有人,但是帐篷里的东西没一样是完好的。除此之外,整个空间到处都是血迹。如果只是一般的一滩一滩的血迹还好,但是这个......简直像是人体炸裂才会形成的四处飞溅的血迹。
......难怪味道会那么重。
“秋、秋夜,你在干嘛?”
“干嘛......检查现场?”漫不经心的回答,她转头看向探进头的男生。
是友人男票的朋友——也就是刚才那个男孩。
“检查现场......为什么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无视对方没有多少营养的吐槽,秋夜继续看着帐篷内的景象。
“说起来,是谁先发现帐篷内出事的?”视线落在一个水瓶上的同时,秋夜冷静的询问着身边的人。应该感谢平时看的那些漫画么,遇到这样的事虽然心里也忐忑,但是终究能够运转大脑。
“是本来住在这个帐篷的女孩子.......她半夜内急就去找地方解决,明明起夜之前身边的女生还睡得好好的,结果没想到回来时,一拉开帐篷就是这个景象......”
“......那个女孩子现在在哪儿呢?”
“好像在另一个帐篷内休息着。”
“......是吗。”秋夜点了点头,注意力集中在水瓶上。
“水瓶,怎么了吗?”
“嗯。”她伸手拿过了水瓶:“你看,这里面的到处都是血迹,甚至被子底下......但是这个放在被子旁边的水瓶却一点血都没有。”
“诶?嗯、嗯......”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拿进来的话......”
“的话?”
秋夜沉默了下来。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拿进来的话,那么这个水瓶到底是什么意思?
004.
拿着并没有血迹的水瓶走出帐篷时,班长正好把人数给清点完。
“怎么样?”
“嗯、嗯......差了XX和她的男朋友,还有原本在帐篷里的那孩子.......除此之外,有几个男孩子也不见了......”
“怎、怎么办.......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你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场也没人知道吧。”秋夜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孩,忍不住吐槽。稍微想了想,她还是跟班长说了刚才在帐篷里发现的奇怪的事情。
“水瓶......吗?”
“嗯。就只有这个没有血迹。”
“但是,这如果是暗示的话,到底是暗示什么呢?”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跟你说的啊。
“谁知道。”秋夜用与腹诽相反的态度淡淡开口。将视线从班长身上收回,她下意识的抬起手看了看时间。
然而却疑惑的发现自己的手袖上多了一个“99”的编号。
......这件外套以前有这个数字么?
“但是消失的掉的那些人去哪里了......不会已经遇害了吧......”
遇害。
周边人的交谈声将秋夜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她抬起头看了看周围不安的面孔,然后向班长提议:“在原地呆着也没用,要不先去周围尝试找找他们?”
“诶、诶?!要离开营地么!”
“不离开怎么找......”
“但、但是很危险的样子!在有光的地方都出事了,现在又是凌晨,周边还都是森林和山峦......如果、如果里面有什么该怎么办!”
对,在有光的地方都出事了,所以大概没有哪里是安全的吧。
“......我知道了,那我去找找XX。毕竟是玩的很久的朋友,稍微有些担心。”
“秋、秋夜?!你一个人去?”
“你也要来吗?”看向询问的男孩,秋夜挑了挑眉。
“诶?我、我......我当然也很担心他们......但是这是山里,万一又蛇啊之类的出没......”
“嗯是啊。所以就麻烦你在原地照顾其他女孩子吧——男生如果减少了的话,她们也会不安吧。”
“秋、秋夜!”
她并不理会身后的声音,而是进了帐篷抓起自己的背包就往森林里面走去。
005.
夜晚的森林确实挺阴森的,奇形怪状的树木,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动物鸣叫——特别是虫子。
但是同时,越过树枝的封锁投到地面上的月光,又是那么的安抚人心。
秋夜忽然模糊的觉得,以前好像有谁带着自己在夜晚的森林里散步来着。也是寂静的夜晚,也是崎岖的小道,也有皎洁的月光——唯独不同的就是,当时走在山路上的是两个人。
那个人的手心非常温暖。
......但是好奇怪啊,自己那么讨厌虫子的人,会同意在夜晚的森林里散步......?
“......嘛大概是记错了吧。”自言自语的打消虚幻的回忆,她继续四周扫视着。时不时呼喊着友人的名字,但是声音却不敢太大。如果真的有些什么危险的生物存在,被自己的呼喊声吸引过来那可就不好了。
然后理所当然的一无所获。
看了看时间,已经在外面游荡了将近一个小时。虽然之前自己已经睡过一觉,但是继续晃荡下去体力也支撑不了——毕竟宅了那么多年。想了想,秋夜还是往回走去。然而越靠近之前的营地,浑身上下越不对劲。
......总觉得,要走过去的那个地方,有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
但是必须回去。至于为什么必须回去,她也不知道。
只是有什么东西需要确认。
只是有什么东西她必须亲眼去确认。
于是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营地——直到走到了营地周围。
那如同要冲破天际的火焰燃烧了她的视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住、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谁、谁来救救我!!!”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火、火啊啊啊啊!”
大家都在燃烧。
帐篷,火堆,锅碗,衣服,椅子——
人类。
没有任何理由,就这样烧了起来。红色的火焰凭空而生,然后追逐着除土地之外的所有东西,灼烧,灼烧,灼烧。
“秋、秋夜!”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个之前的男孩正看着她。男孩的身子一半在燃烧着,一半还完好无损。
“救、救救我——!”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完好的那半张脸上是因死亡迫近的恐惧。被灼烧的另外一半身体的火并没有蔓延到其他部位,然而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能生存。
已经,没救了。
“......对、对不起——!”她咬着牙往后又退了一步,想要逃离他的靠近。但是事实告诉她其实这是多余的行动——因为男孩在即将跨入森林的小道时,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扭回了营地。
被什么东西。
四肢奇妙的向后折,不,除了四肢以外,脑袋、脊椎也开始变形。那绝对不是火焰能够做到的事情......那是更加直接的,更加直接的,施予在他身上的力量才能办到的事。
男孩的惨叫似乎要冲破耳膜。然而秋夜却无法闭上眼睛也无法移动,她就这么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的半边被烧成灰烬,另外半边无力的摔落在地。
......死了。
刚才在营地内的所有人都。
“呜.......”她双脚一软跪坐在地上开始干呕。人类被灼烧后的肉香对她来说简直是地狱的味道。火焰还在旁边继续舞动着,它毫不留情的烧尽一切,让这个区域回到最初的状态。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反胃的感觉才终于被抑制住。秋夜颤抖着侧过头,看向原本同学们欢声笑语的营地。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身后,太阳从山尖探出了头。
006.
秋夜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经快中午。她望着周围,发现这里并不是她之前呆着的地方。
.......无意识的逃离了营地么。她叹了口气,虚脱的靠着身边的树干。
那个营地内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见到之前失踪的同学。是在她去找他们的时候,回到了营地,然后被烧成灰了?还是说,他们在什么其他的地方?
然而不管是何种发展,那个营地总之是不能呆了的。
她忽然感到了口渴。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包,然后捞出了一个还未开封的水瓶。
水瓶。
她又想起了之前那个帐篷里的景象。
话说回来,为什么自己能够逃离营地,没有被烧死?因为去找人?还是说.......因为提前离开了那个营地?
而且,水瓶如果是提示的话,到底提示着什么?
......水瓶......水......
.......水?
找到有水的地方,就能安全了?
她望了望手中的水瓶。
......总之不管怎么说,她也需要补充水源。就当做是顺路好了。
之前营地发生的那一幕绝对不是什么梦境,也不是人为的。如果说现在这个自然基地内发生的事情都是“非人力”的东西所为的话,那么自己唯有不断逃脱一个选择。
......宅了那么多年突然开始体力运动,简直不友好啊。
007.
虽然说是寻找水源,但是到底哪里有她完全不清楚。唯一让她倍感欣慰的,就是她发现了河床的存在——虽然现在完全没有水了,不过既然以前存在过水,那么至少沿着河床走是没问题的。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
当从山涧走入森林,然后透过树林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时,她松了一口气。先不论自己是不是猜对了那个水瓶的含义,总之是能补充水分了。从营地到这边至少走了一天半,虽然路上用剪刀剪了些果子果腹,可惜果子能提供的水分着实不够。
于是她加快脚步往湖边走去,然后某个人的身影闯进了她的双眼。
“......——......尼酱?”
那个人回过头来,表情惊讶而不解。
“诶?”
她的脚步停滞了一瞬。
.......不是那个人。眼前的这个人有着金色的,像是流光一般的长发,而那个人有的是与自己相同的黑发。眼前这个人有与太阳同色的眼眸,而那个人的眼瞳如同是苍穹。这个人笑的绅士而优雅,那个人会恶作剧,然后笑的像是个孩子。
.......他不可能是那个人。
那个人也不可能在这里。
“呀,尼酱。”
于是她露出了笑脸,举起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的摆弄了两下。
“在这种地方相遇真是偶然呢,尼酱~❤”
“那个......我的名字是科卡.......”
“哦好的,孔卡尼酱~”
“不,所以说是科卡......”
“嗯,孔卡尼酱。”
“......”
她看着他困扰的脸,笑的悠然自得。
不是那个人。
不可能是。
不过尽管如此........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个人有太阳的味道。
她挺喜欢。
“呐孔卡尼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END
(正文1552字)
(不会编剧情的中之人今天也在逃避。少女心理活动凑字中……)
---正文---
上午,太阳还远没有走到天空的中点,宴冒着冷冽而清新的空气来到公园一角,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手里的书上。初冬的阳光被云层一滤,光线更加柔和,甚至没能在书页上留下斑驳枝影。眼前这幅景象寂静而和平,其中却隐约透着一股不安,宴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
住在欧洲的时候经历过相当漫长的冬天,这样灰白的天空她见惯了。与一些其他人一样,她常常愿意在外面坐一整天,等着阳光横扫大地的奇迹般的时刻出现。到那时,那种突然卷遍全身的温暖会盖掉所有不安。不过人们不一定能等到这样的时刻。
在这里,即使是冬天也没有那样严寒,但足以让宴回忆起那些漫长的等待,希望与雀跃,和希望与雀跃之前的压倒性的沉闷。所幸阳光并不是那么稀少的资源,图书馆的午后尤为如此。中午时分云应当会散去了,在那之前就这样读书也不坏。
今天带着的是一本描述欧洲的书。宴对欧洲的了解除了亲身经历之外,也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各种各样的书籍。这些书中既有她熟悉的事物,又有连她的想象都难以企及的内容,两相交织,几乎扰动了部分记忆,使她偶尔感到自己度过的岁月不止区区十三年。这就是另外的话题了。
面前的书本好久都没有翻过一页。在旁人看来,宴大概一直是一副专心读书的样子吧。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回过神来,视线在纸张上逡巡一会,还是回到页首重新往下读。书里正是一段诙谐的世态描写,本来是相当吸引人的。
不过这一次,连贯流畅的阅读同样没能持续多久。
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一段距离外响起:“早上好,宴!”
抬起头一看,有位少女正在向这边挥手。是对门的邻居泪茯,一个兼具活泼与优雅,十分可爱的女孩。宴也同样回应:“早上好,泪茯。”
大概是很开心能在这里遇上,对方一路小跑了过来,带起一阵小小的风。宴刚刚合上书站起来,却见活力十足的少女被石头一绊,“啪”地摔到了地上。
连摔倒的动作都带着不寻常的风。
宴有点被这冲击性的一摔吓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而泪茯自己却好像不以为意,念叨着“哎呀哎呀”三两下就爬了起来,宴去扶她的动作也落了个空。
“啊……没事没事……”泪茯拍打着衣服,一边说着,“比这重得多的跤我都摔过呢,有一次在草地上摔进兔子洞里……”
虽然不大明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摔进兔子洞,宴还是认真地听着。
“……那只兔子尽说些听不懂的话,后来遇到的猫也是,真希望我能明白它们在讲什么……”
忍不住好奇地插一句嘴:“完全听不懂的话,是吱吱吱、喵喵喵之类的吗?那为什么会知道它们是在说话呢?”
“不是吱吱喵喵,真的在说话,只是听不懂……不对,那应该是能听懂……可是还是不明白……”
宴大概理解了,这就像自己现在听她说话的感受一样。但是她谨慎地没有说出来。
“……不过那次真的摔得很奇怪呢,从那么高的洞里掉下去竟然没有受伤……”
虽然还是不大明白一个兔子洞究竟有多高,宴觉得现在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
“说起受伤——泪茯你的膝盖是不是擦破了?”
“?!……咦,好像是有点疼……”
“快来,坐这儿。”
两人并排坐下,宴开始从披肩内侧的暗袋里往外掏东西。
碘酒、棉签、纱布、绷带、创可贴、安全剪刀……
“小宴……”
“什么?”
“你、你竟然随身带着急救包?!”
消完毒贴上创可贴,泪茯的兔子洞故事也将近讲到了尾声。
“……就是这样,这一跤摔得,不得了啊。是我前几天做的一个梦哦!”
看着邻居一脸得意的样子,宴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想象力真是不一般。虽然不合逻辑,她的故事却有莫名的魔力,仿佛深处藏了秘密。
“泪茯还有其他有趣的梦可以讲给我听吗?”
“当然有啦!话说有一天我正在照镜子,突然……”
坐在那里述说奇妙故事的泪茯,收敛起一开始咋咋呼呼的劲头,看起来是位完美的小淑女。
不知不觉间太阳升高了,空气里依旧泛着冷冷的色调,但阳光的直射让周围略微温暖起来。泪茯讲完了她的第二个梦境,转而问起了宴做的梦。
宴回想一下,又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这样回答。
“不,我都不记得了。”
---正文完---
*关于披肩里的急救包:原作结束的时点正值二战,所以宴是拥有强烈危机感的孩子。披肩的样式有点参考一战战地护士制服,就顺手这么设定了。(当然并不是说战地护士也会把医疗用具塞在披肩里。大概不会的……)
*一切你看出来或者没看出来的吐槽属于上帝视角。宴不是个吐槽型的角色(……)。
这就是最后了。
所有存活至此时的人们聚集在沙滩上,
棕发的女性背对着海,擦拭着手中闸刀的刀刃。
“我应该早些来迎接你们的呢!”
她停止了原先的动作,站起身来。
“你们,是祭品哦。”
“想要出去的话,就尝试把我给杀掉吧。”
“反正~也是不可能的!”
注意:
BOSS需要杀5次,但不需要将5次都是怎么杀的全部写/画出。
请对其使用物理攻击,人格的一些能力对其无效。
请不要尝试语言劝说,比人格的能力还没用,她不会听你们的话。
最终周的战斗会将剩余全部角色的最终周作品放在一起进行投票,角色的生死将有该角色的作品平均得分是否达到所有角色作品分数相加得出的平均分决定。
最终周的作品提交时限为8月20日12:00。
天空城已经将近千年没有和地面有过任何往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处于高空的统治者不会关心地面的情况。
总有一天会回到那里,回到孕育了这个国家的神的土地上。
这是偶尔会浮现在克雷脑海中模糊的想法。
年轻的时候,曾经有着去向地面的强烈愿望,但到了现在那样的情感也已经随着时间被消耗殆尽了。
那是孕育了安斯的土地,但同时也是让他失去了情感,充满了痛苦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克雷不想让他再想起那样的回忆。
对地面的向往和对地面的厌恶,这样复杂的情感,最终被时间冲刷,化为虚无。但是观察地面的例行工作,却被保留了下来。
巨大的平面镜,在大气魔法的作用下,穿透层层云雾,映射出地面上每一个微小的细节。
与有着一尘不变生活的天空城不同,地面随时都在产生变化。城市的兴起、人群的搬迁、国家的消亡······只要有一段时间没有察看,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莫名地让人感到不悦。
但,在这其中,也会有一些不变的东西。
“看起来,地下城的王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的克尼尔。”
修长的手触摸镜面,原本明亮的画面,立刻装换成了阴暗的地下之国。
能来到这个地方的人只有两个,所以克雷完全不用猜想来人是谁,很自然地接下了对话:
“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被分割成两半的镜面上,同时出现了忙碌的青年和流浪在角落的少女的身影。
明明想要相见,却又害怕相遇,对于这样的情感,克雷向来都戳之以鼻。
想要的东西就要弄到手,对于所爱的人就绝对不会放开。克雷一直以来都是信奉这样的原则生活的。
“或许,这也是某种温柔。”
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么,安斯抬起头看着克雷,露出了柔和的表情。
能够回忆,能够思考,并且能够露出这样的表情。虽然现在已经习惯了,但是在刚刚相遇的时候,这些简单的日常对于安斯和克雷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想象。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安斯的每一个表情变换,对于克雷来说都是值得保存的珍宝。
同样也想起了久远以前的事,克雷轻咳了一下,转换了镜面的景象。
出现在镜面中的是有着火一般颜色的王和水一般温柔的克尼尔。
在被水环绕的庭院中,年轻的王靠在克尼尔的肩头静静沉睡着,而一边的克尼尔则是露出柔和的表情,将他有些凌乱的额发整理好。
本来应该是十分平和的场面,但看着这样景象的安斯却不知为何微微皱了皱眉。
看见这样的安斯,克雷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再次转移了场景。
“安洛!”
结果,出现在镜面另一端的是呼叫着自己王的名字,将巨斧砸下的女性。
“……,西弗蕾,吗?这样的克尼尔也是存在的啊。”
不得不感叹一下世界的奇妙。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地面上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克尼尔,沙漠之中有着犬类外形的克尼尔,火山脚下排斥着王的女性克尼尔,海边国度只热衷战斗而无心参与国事的克尼尔……不同外形和性格的克尼尔,因为不同的祈愿而孕育而生,并且守护着各种不同的国度。
万年之前,在法玛门特升上天空之前,安斯一定也是其中的一员吧。
看着这样的景象,是否会有想要回到地上去的念头呢?
这是克雷虽然有想过,但是却没有能够问出口的问题。
要是被回答了【想要回去】之类的话,克雷大概会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吧。
作为王,绝对不能舍弃自己的人民和国家。这是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已经被印入脑海的教诲。
但是作为克雷阿特尔这个个体来说,却又是无论如何都会去实现名为安斯托拉棓这个存在的愿望的。
要是真的被请求了愿望的话,克雷大概还是会用尽全力去实现的。
即使,最后两人不得不分离……
“安斯,你……”
等意识到的时候,克雷已经张口吐出了音节。
“我对那样的事情不感兴趣。”
轻而易举地就猜到克雷的想法,安斯缓缓地打断了克雷的话。
抬起头,克尼尔紫罗兰色的眼中,印出自己的身影。
“除了你之外的事物,我都不感兴趣。”像是平缓地叙述着事实,那样的眼睛,完全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有着少年外表,事实上已经度过了漫长岁月的王,面对这样的话,十分难得地呈现了某种空白状态。
“我,知道……”
无论怎样的场合都能应对自如的王,此刻却僵硬地抽动着嘴角,强迫自己慢慢拉出一个弧度。
“我知道啊,安。”
看着这样的克雷,安斯笑了起来,伸出手,揉乱了孩子银色的发。
“不必勉强自己,克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就如同你还未成长,还不能一个人一个人做出决定的时候一样。
我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
诸神战争以后,诸神失去了自己的身体,无法再在现世行走。于是他们从流有诸神之血的人类血脉中选择合适的人,代替自己行使力量与法则,维持现世。
神迹之子是现世对这些选择出来的人的称呼,诸神有十五位,除去因为没有参加诸神战争而仍然保有身体的命运与时间之神阿查克外,神迹之子有十四个位置。然而通过神迹考验的人并非常有,因而位置空缺无人是常事。
神迹之子与诸神使用同一力量,同一领域。因而他们能引发神迹,但毕竟身为肉体,无法与诸神施展的神迹比拟。
当神迹之子使用神领域内的普通法术或能力时,视为天生能力,无须媒介、动作或吟唱。
圣物往往便是他们的武器,或可化身为武器。一般情况下引发神迹必须持有圣物。由于神力并非人类身体能承受,因此施展神迹时会对自身造成损害
目前, 诸位神迹之子全都为一方领袖,无一例外。
神迹考验:通过神迹考验的人即成为神迹之子。但没人能说得清考验究竟是什么。每位神迹之子的考验都各不相同,但他们的共同点也很明显:极为困难且危险,没有通过的即死无疑。
目前神迹之子:
创造 变化与死亡 耶诺拉:(无)(但耶诺拉的权杖目前在昆兰汀 涅索手中,因而一般人将其等同视为神迹之子)
永恒 持续与法则 芙莱雅:塔若 高斯克
智慧与知识:尤路斯迪尔
太阳:塞林安 艾伯兰
财富:恩佐 马尼诺
全篇以第一人称却不由我操控的视角进行。
梦见新学期的学校搬迁重建了。
而且非常非常非常炫酷,非常。
非常大非常大,而且装修风格应该是蓝色调的高科技风,但是在楼道里走的时候却又像是本人小学时期的楼道,教室门和窗户都似有非有,而且在一条走廊的最尾端还有床上家纺这样的商店。
貌似是进行了什么活动,走廊上贴满了恐怖图片和恐怖电影的海报。
由我的初中老师上课,放学之后走出学校门就能看见蓝色调的高科技风的公交车站,于是等车,上车,第一天算完。
第二天接着上学,但是却中途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别的地方,大概是出学校门一直向右走,我虽然是在奔跑着但是却无法跑快,你们可以感受一下在水里【整个人浸入水中】的那种奔跑感,有点像是在外太空行走一样,对此我倒是感觉非常不爽。
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跑累了于是就回头向回走,猛然看见了街对面有一家卖布料的商店【而且特别大,房屋全都是木质的,没有屋顶】
但是说是布料店只是自我安慰,心里是清楚这只是买旗袍的店子。不过走进去看才发觉这衣服又大又长简直就是给苗条的巨人穿的衣服。【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大概是9、10米高的地方挂着一个横梁,衣服就挂在横梁上一直垂到离地面还有1米5的位置】衣服是用亚麻做的,有青花瓷的花纹和素色的,然后旁边出来个小正太我就问他:“你这里卖布吗?”
“我们这里不卖。”小正太一本正经的说,“因为我们的布是特制的所以不会卖。”
哦原来是这样。
心里明了了但是还是有点想要的,于是劝说了一番。当然结果我并没有成功买下布匹,于是回到了学校。
上完课打算回家,走到公交车站看见对面却是和那个旗袍店非常相似的店子,于是一激动就跑了过去【虽然跑的一点都不快】,跑过去反而还气喘吁吁的【明明一点都不快】,里头有一个老者,因为不明的原因带我去看一组图腾。
一堆由木头做成的图腾里有一个是青铜色的,出于好奇便问老者这个图腾为什么不一样,老者说这里封印着一个怪物,于是我又是出于好奇拿起了这个图腾,令人没想到的是封印破了……。
于是怪物就被放出来了。
大概是八爪鱼也说不定,记忆里只有它岩浆色的触手各种晃动,期间记不太清【明明是最精彩的一段】,只记得知道这个怪物是个女的有一个悲催的故事,那个小正太不明原因的出场,我始终在一旁安分的看戏。
最后那个怪物好像是哭诉了一段之后就自己进了封印于是皆大欢喜世界重归于和平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于是我坐上了公交车回家了。
【这是什么梦啊【话说在梦里跑的非常憋屈以至于我醒来之后还非常的不愉快
【ooc注意】
告别了阿欠之后,Ken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虽然说并没有过去多久,但是也将近1点半了,按理说这个时候Ken早就应该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着了,可惜因为他的一次小小的任性导致了他还在这个鬼地方走来走去。
习惯性的望了望窗外,仍然是一片漆黑,Ken微微叹了口气,突然开始怀念起自己前几个小时看见的天空。
那个时候的火烧云真是漂亮啊……Ken这么想着,又打了个哈欠。
抬起眼镜擦了擦因为打哈欠而泌出的泪水,Ken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惜这样并没有什么作用,Ken现在只想坐下来或者躺下去好好的睡一觉。
不行再等等……现在还不能睡……Ken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同时开始小范围的走动起来,活动起来总算是不那么想睡了,Ken舒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向停尸房的方向,之前阿欠好像也是向那边走去的,如果说和她暂时呆在一起的话应该没问题,有什么事还可以有个照应……
出于为了防止自己睡觉而必须走动和这样的想法,Ken抬脚向着停尸房走去。
虽说是不喜欢停尸房的那个地方,但此时也好过在这里到处乱晃悠好。
说是这么说……其实是想早点遇见一个人好去睡觉吧……Ken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己一边苦笑着摇了摇头。
越靠近停尸房,那股仿佛冷到骨髓里的冷气就愈发明显,还穿着短袖的Ken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寒冷也让他清醒了一些,起码他现在的头脑并不像之前那样像一团浸水的棉花了。这让Ken感到小小的安心,如此遇见突发的情况也好有个应对,免得被动承受。
终是走到了去停尸房的楼梯口,阿欠并没有直接站在楼梯口,这里没有别人。
大概是在房间里吧。Ken看了看走廊上一排的门,然后又转回头来看着入口。
黑洞洞的入口Ken是不打算再下去一次了,于是他干脆就在楼梯口等着,为了不坐着坐着就睡着,Ken干脆在一个小范围内左右踱步。虽然这样并没有让Ken的睡意再退却,他还是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左右走来走去虽说让Ken没那么容易睡着,却又同时消耗了体力,睡意渐渐地涌上来,Ken现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么叫腿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了,他的内心仿佛出现了一个叫做本能的人,在朝他叫嚣着:快去睡觉!就这样坐在地上,靠着墙,然后闭上眼睛你就可以香香甜甜的睡着了!别走了!去睡吧!去睡吧!
天哪这个时候我千万不能睡啊!Ken在心里焦急的喊着。
去睡吧!你想睡的对吧!那个声音这么叫着。
不不不不我不能睡啊我睡了就糟了啊!几乎是在和心里的本能争吵一般的,Ken在心里想。
所幸的是,在Ken没有被这本能征服之前,楼梯口便响起了脚步声。
Ken急急忙忙转过头去看着楼梯。
从被漆黑吞没的楼梯里走上来的却是个纯白的人,白色的头发,略显苍白的肌肤,白粉的裙子,手前还抱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兔子玩偶,在黑暗的映衬下显得那么洁白,一瞬间有些迷糊的Ken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天使。
只是,他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面前的女孩眼睛和额头之上都缠满了绷带,当然,四肢也是如此。Ken咧了咧嘴,正想笑一笑让她感到安心却又突然醒悟她的眼睛还被蒙着,只好将自己的声音尽量的放缓带上更多的亲和力:“你好,我是Ken,你是……?”
“……你好,”Ken突然的搭话似乎让女孩吃了一惊,然后她很快的反应过来了,轻轻点点头回答,“我叫白梓。”
“白梓你也是刚才才来到这个世界里的人吧?”Ken看着白梓的眼睛,准确来说,是覆盖于她眼眸之上的绷带。
“这是另一个世界吗?”白梓似乎并没有对于她现在处在异世界的现状感到吃惊,她望向Ken的方向,反问道。
似乎已经感受到这个世界不对劲了呢……Ken在心里想着,开口回答:“这儿是两年前的世界,顺带一提,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也就是说,很多人都被带到了这里?”
“你这么说也没错……这样,我带你找到其他人吧?”感觉睡意又涌上来了,Ken强忍着想要打哈欠的冲动开口。
“……恩……”白梓点点头。
“来,把手给我,我带着你走?”Ken微微低头伸出了手。
白梓沉默着将手抬了起来。
牵着白梓的手Ken便开始慢慢走起来,所幸地上并没有什么障碍物,Ken转头望了望白梓,她似乎感受到了Ken的视线,也抬起头看了看Ken的方向。
哇啊……
Ken对于白梓看过来这件事显得有些慌乱,他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后马上又回过头向着前方走去,多亏了这次慌乱,他现在清醒了很多。
面前的走廊亮着白蒙蒙的光,远远地延伸出去,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的,Ken和白梓在这走廊上慢慢的走着,脚步声交替响起,显得格外有节奏。
在路上Ken也胡思乱想着,虽然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但主要的还是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Ken牵着白梓的手想起了阿欠和自己,难道被带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拥有身体缺陷的话……?
但是,黄泉和Clare还有哈维尔看起来并不是这样的啊……?
Ken甩了甩头将这些想法甩开,他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影正在慢步走着。
走上去将白梓托付给那个人,Ken总算是松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他随便走进一个病房里,房间没有开灯,病房的床上满是灰尘,他将盖在上面的被单掀开后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将枕头翻了个面后便躺在床上,闭上眼开始睡觉。
但愿能早点出去……
Ken最后的意识在心里这么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