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看着窗外眨了眨眼睛,走廊上的灯光投射到玻璃上,在黑色的背景里窗户就像是一面镜子,阴阴的反射出Ken的模样。他不期待早晨的到来会一同带来光明。
拿出手机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一点多了。他在这里徘徊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和各种各样的人对话,总算是大体上了解了现在他的处境。
身在两年前的世界,回到正常世界的方法不得而知,而会来到这里的人们,统统都知道两年前的那个传闻——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两年前的事件。
两年前的那件事,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是谁把我们带到了这里?如果说是那个女孩,那她又是因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如果说是复仇,谁又是他的仇人?而且,为什么时隔两年才进行复仇?
各种各样的疑问缭绕在Ken的脑海里,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案件还真是相当棘手的案件呢……
Ken这么思考着,直接坐在了地上。他现在位于靠近停尸间的地方,在遇见了黄泉之后他明确了一点,人们都是从那个停尸间统一来到这个世界的,既然如此,那么在这附近等待一定能遇见其他来到这里的人。
但他还是不愿意直接在楼梯口等,站在那儿仿佛就像是站在地狱的入口一样,从停尸间传来的冷风让他总是忍不住联想到死亡,联想到那个红砖的小巷里渐渐冰冷的自己。
我到底是活下来了还是已经成为了幽灵了呢?Ken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自己从手术室里醒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医生这么告诉他,眼里满是惊奇和不可思议。
“仿佛就像是有谁先帮你进行了一场汇集了世界顶级科技的手术再把你送过来似的……不,那样的科技在现在根本不可能存在,你本应该是个死人。”
那个医生的话语缭绕在脑海里,Ken听起来却像是和医生在讨论另一个人的事情一般,不真实感庞大的让他仿佛身在梦中。
如果我现在还在做梦,那真正的自己到底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呢?死人也会有梦吗?Ken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某个模糊不清的影子给自己讲过的一个关于食梦貘的故事,虽然故事情节和那个影子一样模糊不清了,但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故事开头的一句话:他说他要做个长长长长的美梦,梦到了就不再醒来。
如果现状算是个美梦,那让我做这个美梦的食梦貘一定是个该死的恶趣味变态。
Ken腹诽着。
正在Ken无所事事在心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到爪洼国的时候,脚步声哒哒的响起来了,在安静到能听见Ken自己的呼吸声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Ken自然毫不费力的就觉察到了,他站起身来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靠近了声源,Ken也随之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来人还是少女,目测大约1米6的身高,黑色头发左侧夹了两个红色发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较为苍白的肌肤因为白光的照耀显得更加苍白,脖颈用红绳挂着一个红色的十字架,黑色T恤红色裙子,黑色长筒袜和普通鞋,令人在意的是她的左臂,虽然用右手捂着但完全无法遮住她自肩膀以下一些的地方皆空空如也的事实。
“你好,我是Ken 。”大大方方走上去,Ken相当自然的打了个招呼露出了微笑。好歹在这里也呆了一段时间,Ken已经适应过来了。
“……”对方对于突然迎上来的Ken好像没有感到非常吃惊,她别开头再冷静的点点头,“你好。”
“呃、请问怎么称呼?”Ken愣了愣,对方似乎并不对他的出现和他的问候感到丝毫的惊奇,反而还相当镇定。
这么镇定好厉害啊……Ken不禁在心里感叹。
“叫阿欠就可以了。”女孩子的声音显得清冷,她一直低垂着眸子看着地面,Ken没有办法好好的直视她的眼睛。
“是吗,阿欠你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
“恩。”
“啊……那、我稍微给你介绍一下?虽然我这也没有太过了解……”这么说着,Ken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便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这儿是应该是两年前的世界,来到这里的人应该都是了解了两年前的那件事的人……你也知道那件事吧?”
阿欠微微眨了眨眼,点点头:“是的。”
“那就是了,”Ken更加确信了来到这个世界里的人都是了解两年前的事件的人,“现在好像只能在这一层活动,我目前没有看见通往上一层的门打开了。对了,你有地图吗?”
“没有。”阿欠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看看,通往上层的楼梯就在这附近,虽然有铁门拦着。顺带一提,走廊里的灯都已经亮了,啊,还有,如果要去调查的话请注意防尘,这里的灰尘有点多。”Ken笑了起来,拿出地图指了指,然后再指了指楼道的灯。
“恩……谢谢。”阿欠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声谢。“那么再见。”
“好的,再见。”Ken挥了挥手。
当Ken发现他好像跟丢了哈维尔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先前看见的楼梯尽数被铁门封住,只有来时的楼梯还在,但如同他上来的时候一样,这楼梯都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仿佛链接的并不是一个世界,通过楼梯他们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当然,Ken虽然有小小的为自己的这个奇妙的想法得意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重点并不是思考这个楼梯到底是不是链接着两个世界,而是怎么离开这里。
自己这么晚回去,室友怕是已经相当担心了吧……
Ken看看自己的手机,此时已过去有一段时间了,所余电量虽然还有多,但是考虑到自己一时半会还不能逃脱出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他决定还是不要使用手机比较好。
这么想着,Ken收起了手机,没有了灯光照明的空间里一下子就变得黑暗起来,由于这层楼里完全没有光芒的存在,周围可以说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要怎么走路啊……只能用手机了吗?
在心里有些苦恼的思考着,Ken还是摸出了手机。
说起来,好像还没有好好的调查过周围的环境,稍微找一下会不会找到开关什么的?
打开手机之后重新获得光明的安心感让Ken松了口气,他左右移动着手机在墙壁上寻找起开关来。墙壁上的墙漆剥落的很厉害,抬手碰上就会掉下很大一块,然后摔在地上又碎裂成许多的小块,用手轻轻触摸手指上就沾满了混着厚厚灰尘的墙灰,但是,按照这个比例来说,说是混着少许墙灰的灰尘也许更加合适吧,Ken搓了搓手,除此之外,在墙角还有些许霉菌,黑色的污垢斑斑点点的向着瓷砖上方延伸,看起来就像是黑色的血污一般。
……Ken愣了愣神。然后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走向前方继续探查。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像块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望着上方时,对方看着自己,浑身的血迹让那人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但那全都来自于自己,他看见对方突然间醒悟过来,然后摆出一副泫然欲滴的表情看着自己,再后来的记忆便转移到了白色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都遮盖不了还缭绕在他鼻尖的血腥味。
我还不想死啊。脑海里响起他当时在心中哭喊的语句。
总之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认真的想办法找到光源……将自己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全都挥散,Ken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接着开始搜查着周围的墙壁。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走几步Ken就顺利的找到了某个开关,当然,究竟是不是灯的开关还不得而知,Ken小心翼翼的按下了开关。
幸运的是这的确是灯的开关,他头顶上的灯很快亮了起来,灯里似乎也存在着灰尘,这让灯光投射下来显得迷迷蒙蒙的,虽说还是病院里白色的灯光,却没有正常医院那样的刺眼,Ken抬头望向天花板,蜘蛛网和谜之黑絮垂挂在天花板上,感觉黑絮似乎摇摇欲坠,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咳……
Ken望着天花板咧了咧嘴,然后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的收好了手机接着向前走去。在前方不远的地方也有开关,打开后就是头顶上的灯亮起,Ken一路向前走,一路开着灯,回头望去一盏一盏的灯光亮连接在一起,将整个走廊都照亮了。
果然人还是向往着光明的存在吗?
Ken看着身后的景象,莫名的安心了很多。
突然之间Ken听见一个脚步声,由小变大,似乎正在向他走来,这让Ken一瞬间想起了各种恐怖片系列,黑影鬼魅一般的前进,明明上一秒他还在远处屹立不动,下一刻他就来到了更近的距离,再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眼前,视线里只能看见对方苍白的眼瞳。
唔哦不会是这个吧——!!!Ken一边笑着一边在心里咆哮。
但是他又想起可能会遇见别的人,比如说哈维尔,便又有些安心下来,在原地踌躇了一段时间之后Ken还是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向回走的过程中Ken也在猜测发出脚步声的究竟会是什么,走过灯光迎来灯光的同时视线里也是明暗交错,前一瞬间他还在光明,所见的却是昏暗,下一瞬间他存在于阴影,眼前却是一片光明。
终究他还是离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越发靠近的是人还是鬼?Ken猜测着他一路上都在猜测的问题。
然而事实证明Ken的担心是多余的,脚步声只是由一个男孩发出的。
男孩金发蓝眼的模样同样也证明他是一个外国人,对于同龄人来说显得更加高挑但又瘦削一些,虽然说身高摆在那里,但是还是稚嫩的脸庞透露出他的年龄并不是很大,眼皮耷拉的样子看起来毫无干劲,对上男孩的眼眸Ken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他眼里同样的也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Ken还是笑了笑,开口:“你好?我叫Ken。”
“……”对方似乎并没有要回答的念头,他看了一眼Ken。
“呃……你也是莫名其妙就来到这里的人么?”见着少年并没有回答,Ken丝毫没有尴尬的迹象,接着笑着对他说。
被无视太多次都习惯了还是怎么着……Ken在心里苦笑着。
“Clare。”对方只是带着默然的神色吐出了一个名字。
“你叫Clare?”果然也是外国人……Ken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少年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感觉自己的语气稍微重了些,Ken放缓了语气再问了一遍,“我是说,还有别的从外界来到这里的人么?”
Clare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别人,或者说并没有见到除了Ken以外的其他人,他看了Ken一眼:“走吧。”
“呃、诶?”Ken愣了愣。
这是怎么……要我走吗?Ken眨巴了下眼,然后乖乖的转身就走。
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回过头一看却是Clare在跟着Ken一起走。
是要打算和我一起走吗……Ken思考着,但他摇摇头也没有接着去在意,他接着走向自己来时的路,面前是一片光亮和昏暗交错。
为什么瞳孔会是血红的?
不知道呢……
只记得逃出教堂的时候,我呆在了桥洞下面里。我很喜欢吃东西,但是那种情况并不允许我出去找东西吃。
在实在想吃的时候,我就吃了自己。
很荒唐很可笑的一个决定,我吃了自己。
我先找了一块尖尖的石头划开了手上的血管去吸食血液。虽然有铁锈的味道,但是一旦接受这个味道后就会感觉血液美味无比。
虽然我感觉不到饥饿,但就是很想吃东西。
血液不停地流入食道,粘稠的,腥气的血液。
然后就开始尝试着用刀子刮开一小块肉。
然后是手掌。
小臂
胳膊。
我像个野兽一样吃掉了我的左手。
并且它会在之后的几天慢慢长好。
其实,还是里脊肉最好吃了。第十三根肋骨往下至盆骨,这一段只要拨开脂肪就是最嫩的地方。
就这样过了一年。一年对我来说不算很长的时间,但是对于外界来说足以放弃对我的追捕。在这一年里面我吃了我的左手二十一次。
出来的时候我看向了边上店面的玻璃。
血红色。
触目的就是血红色。
我在血红色里面看见了我自己。
发迹凌乱,穿着褴褛。如同最普通的穷苦孩子一样的我自己,有着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如同鲜血直接流入了玻璃体一样。
里面的店主跑了出来一脚踹在我身上:“哪里来的小畜生,别妨碍了我做生意。”
我被他踢翻在一边,然后默默地抬起头来看他。
他的表情从狰狞到了惊恐。
“魔鬼……!”
七宗罪里面有一宗,叫做暴食。
那我应该也算了吧,毕竟我吃了自己。二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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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可可小姐?……洛可可小姐?”
我从回忆中惊醒,面前失焦的画面一点点清晰起来。我面前是一个异色瞳的男人,看我清醒过来后就松了一口气,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上。
“抱歉……刚刚出神了。”
“没关系。还要继续吗?”他温和地笑了一下。
刚刚在闲聊中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洛可可小姐为什么觉得自己不是世人的一部分呢?”
为什么呢?
“唔……因为我不是人啊。”便自己笑了起来。
你要是世人,你就得是个人。
但是似乎没有人可以活到三百岁,磨牙吮血,甚至吃了自己吧?
“就算再怎么改变,您也终究会有回归尘土的一天,您也是世人。”
我耸了耸肩,无奈道:“可惜就是死不了呢,只要有一片皮肤,一根头发的残余,也会继续生长。”
“万物终有终结的一天。”
“唔……审判之日吗?”
审判日(JudgmentDay),又译作最后的审判,是一种宗教思想,在世界末日之时神会出现,将死者复生并对他们进行裁决,分为永生者和打入地狱者。在基督教神学中,指世界将要结束,决定人类命运的一天。死者会从坟墓中复活,所有人被召集在上帝的审判席上,每个人的最终命运将依他或她与耶稣基督的关系而定。古代犹太先知宣扬“耶和华的日子”,耶稣基督宣告即将到来的审判日。《启示录》中描述了坐在宝座上的上帝和“基督的审判台”。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肯定是被判下地狱的。
“愿您的灵魂终有一天得到安息。”
“……但愿吧。”
我又作死了。這次用東方花歌歷2010版的《幽雅に咲かせ、墨染の桜》填了詞。
傳送門http://music.163.com/#/song?id=738492
MP3和LRC打包下載地址http://pan.baidu.com/s/1gdJEr6b,用千千靜聽的話不用關聯lrc,有內嵌歌詞。
我錄完demo之後猛然清醒過來停手了,不過是真的可以唱出來的,有興趣的各位可以試試看。
歌詞全部是從https://ja.wikipedia.org/wiki/%E4%BA%AC%E8%A8%80%E8%91%89複製黏貼的,歌名是從以前的捏他帳里翻出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複製黏貼發佈而已。
感謝好戰友,感謝GCF,感謝遙遠○空中。
歌詞後面附帶了解說。京都弁真的好難,只求舍友不打死つ)#д°)===================================================
月に叢雲 花に風
宵に隠れは 恋心(こいごころ)
さらやさらや揺れる木々
遠うに遠うに聞こえてくる
風の風の音を追うて
君と君と逢えやした
対のこけしお付けて 願い捧げて
はんなり夕立のかざは 君の袖に染め
いつしか いつしか
君を見るたびいきどしいなる
なぜかな なぜかな
それでも離れとうないのは
さあ歌いやしょ ほな踊りやしょ
この祭囃子とともに
一夜限りの この夢を
どうかまだ終わらせんどくれ
月が雲に隠されど
君はここに居るよと云う
いつまでも そういつまでも
見つめていたい
ああ夜よまだ明かなんどくれ
この熱が治まらぬうちに
願わくば 早鐘打つ鼓動
君に聞こえぬように
崖の影に身を隠し
川沿いに川沿いに歩き出す
ゆらり揺らぐせせらぎに
星を星を流しやしょ
天の川に分かたれ
二人やけんども
宵の帳を借って
遠うへ流されよう
教えて 教えて
胸にとぼるこの感情の名前を
聞けども 聞けども
夜風は頬をなぜるだけ
さあ歌いやしょ みんな踊りやしょ
この祭囃子のまにまに
一夜限りの この逢瀬を
もう少し見逃しなはれ
君と一緒に居られる
それだけで心 満たされ
どこまでも さあどこまでも
進んでゆこう
この心 蝕む病は
不安定祭囃子症候群
願わくば この目で見た景色(せかい)
君と同しであるよう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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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岛同学,我看不懂歌词。”
“诶?啊……对不起!因为小夏说可以用京都弁,我好像一不小心就……我改一下!”
“不,不用改,因为看不懂所以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就这样好了。……不过为防万一还是麻烦你讲解一下,拜托了。”
“好、好的……遠う用標準語說就是遠く!然後……”
“啊,是京都特色的ウ音便吧?像追って寫成追うて這類我還是知道的!我是說,比如……こけし是什麼?”
“嗯——汉字写成「鸣子」,是一种被风吹动会发出响声的饰品哦!地主神社的七夕祭呢,有男女两人分别把成对的鸣子绑在树上就会恋爱顺利的传统……”
“這、這樣……はんなり我好像在遊戲里見過,總之就是華麗貴氣之類的意思吧……かざ是什麼?”
“是氣味的意思!你看,夏天黃昏經常會有驟雨對吧?我很喜歡雨後的味道!然後いきどしい是息苦しい的意思,很多歌里都這樣寫吧?雖然我也不知道看著喜歡的人胸口就會難受是什麼原理!”
“可能因为女主角有心脏病吧。離れとうない是離れたくない,不想離開……終わらせんどくれ和明かなんどくれ是終わらせないで和明かないで……嗎……?”
……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像在解读密码。
“是的哦!還有像とぼる是灯る,撫ぜる就是撫でる,只要抓住竅門就意外地很簡單吧?”
京都话里的简单是不是也跟标准语的意思不一样?
虽然很想这样大喊,但灰神已经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算了……只要唱起来好听就行了……吧?)
审查这首歌的时候,老师为了看懂歌词而翻了一晚上辞典的未来,此时的灰神还无从得知。
事前沒商量,不知道舍友要畫哪部分,總之先發了灰神這邊的劇情,OOC的話請打我……!但是不要打遊戲機……!
我舍友天下第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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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夏季夜晚的海洋和星空就是乙女游戏的事件插曲吧,海洋和星空取舍一下好了……夏夜的话就是祭典,啊,但是祭典的主题大家都会用的感觉还是算了,怪谈或者百鬼夜行……感觉车祸率也蛮高的……唔……果然还是想要写点安静清凉的曲子……)
在笔记本上一个个写下候补的想法,然后再一个个划掉。灰神很喜欢决定作曲主题的过程,新的想法像是肥皂泡一样不断冒出来又消失,笔记本不一会儿就写满了一页,断片的乐句接二连三地浮现在脑中,身体好像久违地找到了状态。
“小夏这么快就开始作曲了吗?好认真!对了……”
(沒錯沒錯,就是這種感覺!這次說不定能久違地作出滿意的曲子!安靜的……夏夜……星星和黑色的天空……水……放水燈!在漆黑的水面上慢慢漂流的水燈就像是地上的星星……星流し……聽起來很厲害!歌名就決定是這個吧!背景里要加入水聲,後期感覺會很麻煩,不知道能不能在合宿結束前趕上,不管了總之把所有時間用上努力一把試試看吧……)
在本子上涂鸦一样飞快记下歌名和乐句的灰神,早就忘了自己报名合宿时誓要参加一次集体活动的决心。逐渐成型的曲调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口而出,灰神简直连回到酒店房间开计算机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周围的人声喧嚣早就传不到她耳中了,耳机里传来的音乐好像混进了一点杂音……声音?
“……夏……小夏!自分在听吗?”
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室友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抱歉,我没在听。月岛同学刚才说什么?”
“……虽然我想也是……小夏这次合宿活动有搭挡了吗?没有的话要和我一起吗?”
“……!”
搭档!
仔细想想,好像这还是进入早乙女学园以来第一次跟别人合作!这次不用假想一个空气搭档出来模拟实际问题了!我的舍友是天使吗!Love you月岛同学!
“好啊,月岛同学有什么想唱的曲子吗?”
……好恨关键时刻就不知怎么准确表达感激之情的自己。
“嗯!难得是夏天,和色游戏风的曲子怎么样?”
“啊啊,乙女游戏事件插曲那样的吧!我也正这么想呢!”
“好巧!那还有还有,我想要小夏上次放的那张恋爱游戏OST集那种感觉的!”
……你听到了啊,我上次偷偷在寝室里放的男性向小黄油OST集。
“我想想……第23轨?还是24?我忘了,等我想想怎么说……”
——诶?
“那个,我想象中应该是夏祭那种吵吵闹闹的曲调!”
——祭典的主题大家都会用的感觉,还是算了。
“就是那种热闹又有恋爱感觉的和风曲!”
——果然还是想要写点安静清凉的曲子。
“嗯,没有问题。”
灰神划下最后一条线,合上了笔记本。
灰神同学不管被分到怎样的练习曲都不会抱怨呢,该说不愧是以那个早乙女学园的作曲科为目标的人吗?
记得以前去的钢琴班上,老师曾经当着同学们的面这样夸奖过自己。
是,因为专业的作曲人不会凭心情选择工作。
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是这样回答的。
如果要说真话,其实那跟什么早乙女的作曲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被当众点名很麻烦,受到大家的注目也很麻烦,所以回答了优等生一样的模范答案而已。老师其实也并没有期待除此以外的答案,所以如果真的老实回答,老师也会困扰的吧。
写出曲子的粗样并没花太多时间,舍友看起来也很喜欢的样子。照理说接下来就是两人分别作词和细化曲子的时间,灰神却在这种时候被舍友赶出了房间。
“难、难得的夏季合宿,小夏也应该出去玩一下啦!”
“不,我本来就打算一直在酒店……”
“但是……对了!饮料!小夏不渴吗?要不要出去买个饮……”
“……冰箱就有”
“……那个,总之……”
“啊,嗯,我突然想起要去海边录一下音效,我出门了。”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舍友的拼命她感受到了。这么说来好像是有些人很讨厌在创作的时候隔壁有人来着……灰神这么想着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虽然两分钟后她就又回到了房间门口。
“不好意思,我钱包忘带了……”
“远演传来风的声音……演、演远……咦!?小夏!?”
“……你在做什么?”
据舍友所说,她似乎是一唱起节奏比较快的歌就会不自觉地冒出京都口音……的麻烦体质。所以才要一个人偷偷练习的吗。垂头丧气地抓着乐谱的舍友活像被雨淋湿的小狗,灰神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阵阵发痛。
“嗯,明白。我把节奏改慢一点。”
“不要不要!我喜欢现在的曲子!现在这样热闹的比较好!我会努力练习的!所以小夏……”
“……那样的话”
太浪费时间了。灰神硬生生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强迫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不用改变节奏,又能让月岛不浪费时间去纠正口音的方法……
“那样的话,用京都方言填词不就好了吗。……嗯。果然说到和风就是京都呢,用京都方言填词的话说不定反而比较有味道,而且又有新鲜感,不过京都方言的特点就是音调悠长所以伴奏的部分要重新处理来表现热闹的感觉……我想想,用鼓点还有……呜哇!?”
“小夏——!我、我好感动!自分真好——!”
“……”
激动的舍友全力扑过来抱住自己的冲击,像是故意要把灰神拉回现实。
因为专业的作曲人不会凭心情选择工作。
开什么玩笑。
不是因为那么教科书式的理由、不是因为想装成好孩子,甚至都不是因为想让舍友高兴。
只是因为没有力气要求别人改变,所以干脆自己主动让步罢了。
认真又努力的舍友,像是黑暗中光芒闪耀的一等星。站在她身边的话,不管再怎么想要移开视线,也会看到懦弱懒惰的丑陋的自己。
“我去买点饮料和零食。作词,加油哦。”
“好——!一路顺风!”
带着自动电子锁的房门打开又关上,隔断了一等星的笑容和声音。
在C之后写这段的时候,沈行灿这个角色在我心中终于变得稍微立体生动了起来(虽然并没有被表达)。他现在还是被我遥控着演戏的状态,但偶尔我也能感受和理解他的情绪变化了。但自己觉得由于自身经历限制还不能把角色变成脱缰野马自由演出……
好歹是第一个有脸的角色我想好好待他虽然中之人的幸运E总是将他感染233333
谈恋爱正文————————
窗帘被风微微撩起,太阳再度将自己的炽热与光芒投向了休息一夜的小镇。
黑发少年在铺着凉席的双人床上从一边滚到另一边,半截胳膊伸出床外悬空。按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今天是周六,不会有不长眼色的闹钟一大早便声嘶力竭,让人想享受久违的自然醒之美……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与其说声嘶力竭不如说鬼哭狼嚎的搞笑漫画日和片尾曲猝不及防地回荡在房间里,撞得沈行灿差点自行突发心脏病。他捂着耳朵滚回自己刚才躺着的一边,滑动接听。
“喂?”
艳惊四座的搞笑漫画日和歌曲洗掉了他对把这个铃声设置给谁了的记忆。应该不是什么故人吧,他们的铃声都是清一色的悠扬轻音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从听筒里还传来欢快的犬吠。
“早上好,沈行灿同学。这是来自Hilda Lacosta的来电。你昨天睡得很死来着,还没睡醒吗?”
“哦,是你啊。”沈行灿从床上坐起来,用不拿手机的手顺了顺头发,“休息日睡懒觉可是天经地义的——”
“相信我,这点我真的超理解。”对方似乎是有点不满,语气便冲了起来,“不过如果是死了之后复活的人就算是休息日也请先给队友打个电话再倒回去睡,睡到几点我都管不着。”想想又补充一句,“也懒得管。”
听出对方言语间带着的别扭劲儿,他不由自主地挑起一抹笑容,抓着手机的手指微微缩紧。毕竟有人记挂着自己真的是件很好的事不是么?无论是长久的还是短暂的,你知道自己并非孤身而行,自己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与他们产生密织如网的羁绊,这些统统化作灵魂的剑与盾,给你纵使在最绝望的境地也奋勇战斗的决意。
纵使他被感动了一把也忍不住要出言调戏。“谨遵大小姐吩咐!想不到你竟如此挂念我,我对自己昨晚没能看到死后你的表现而深感遗憾啊。”
“牵……牵挂?你想多了你想多了,并没有,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你死后我更是什么都没干!”Hilda激动地否认了后半段,好像才反应过来表现的有点明显了,干脆转移话题,“大小姐……并不想被你这个……荷包里的钱比我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家伙这么称呼。这么说起来昨天你死后我没翻你钱包真是失策。”
“喂喂虽然想赞扬一下你的傲娇,但你好像在我挂掉之后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啊?”
“你找错人了,我并没有傲娇这种属性。如果那么想赞扬我的话请叫我来自吐槽星的高级干部。你挂掉之后……?我什么都没干啊……”
啧啧你是欲盖弥彰啊少女!“噢,是吗——”沈行灿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却并未想在此事上纠缠。“托你的福,估计我是不能来个回笼觉了,不如一会儿就在镇里碰个面?”
“什么啊……那个‘噢,是吗——’,你有点嚣张啊!不能睡回笼觉怪我咯!”话筒里的声响在沈行灿眼前投出一张Hilda版远坂时臣脸,脑袋上橘色的呆毛不受控制地一晃一晃。“行啦,反正我现在就在外面,给个位置,我在那里等你。”
“嘿别误会,我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就在钟楼那里见面吧,之后还要参加莉莉亚的集会。”
“有特别的意思我貌似也阻止不了的样子所以随你吧。OK,一会儿钟楼见。至于校长的集会,好像是十点在公园?虽然死了后被复活这点大概得感谢她,但说实话我现在也对那个校长没什么好感。”
我的校长是魔女。如果这个题目被挂上红袖添香首页,它的情节大概是学校的男老师或者男同学和身材火辣还会魔法的女校长一路披荆斩棘战胜Boss最终过上一夜七次性福快乐的生活。然而在它和夺走生命的火灾、手掌大的眼球和鲜血淋漓的尸骨挂钩后,就像在一片黑暗中被一只手指不停地轻戳脊梁骨,诡异得让人不寒而栗。
沈行灿叹了口气。也许从那封信送来的一刻起他已经错过了许多信息,但此刻他除了没有目的地继续前行外别无选择,甚至无法进一步考量目前的境况。
“现在的谜团还太多了,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啊。”他打开衣柜随意地拣出几件日常服扔到床上。“或许今天见面时我们能文出点什么。那么我先走了,待会见!”
“但愿吧……See you later。”
太阳爬高了一点,今天是个适合出门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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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赶到碰头地点,已经有个人在钟楼投下的阴影里等着他了。她并没有因为等人而百无聊赖地玩手机,而是蹲下身子仿佛在逗什么小动物玩。这位身材高挑的少女即使蜷起来也不会给观者小巧而想保护的感觉,从他的角度看,她的衣服平滑地贴着后背的线条,显得有些英气——这也是他最初在全是陌生人的教室里选择向她搭话的原因了。
沈行灿又走近一点,看清了Hilda身边的小动物——一只拉布拉多,它正欢脱地围着少女打转,尾巴甩得特亲热,就像她手里有刚出炉的大骨棒似的。Hilda注意到沈行灿的接近,起身挥手,“喲!”
“早。这是你养的狗吗?”
“是啊……‘休息日睡懒觉可是天经地义的’这点我完全赞成,然而有这家伙我却没这福利……它叫波奇。”Hilda弯身顺着摸摸拉布拉多的毛,带着点鼓励的口吻对它说,“波奇,和沈行灿打个招呼吧,搞好关系说不定有高级狗粮吃。”
……狗每天吃狗粮就和人每天啃饼干的效果差不多吧?!不要虐待狗啊同学好歹改善几顿吧!而且他越看这场景越觉得像小时候父母拍拍自己和弟弟瘦小的肩膀说快问叔叔阿姨好,现在已经轮到他们这辈人来做这种事情了啊。
波奇特别欢脱地凑了过来,可能是高级狗粮的刺激,它的一双眼睛锃亮,朝沈行灿友好地叫了两声。
沈行灿摸摸波奇的脑袋,它的毛柔软而顺滑,隐隐透着光泽。“波奇真听话,毛手感也不错,看来主人把你养得很好嘛。”这么说着,他忽然用另一只手摸上Hilda的脑袋。“嗯,这边手感也很好。”
和外表毛毛刺刺的感觉不同,Hilda的头发软绵绵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马上摸摸自带软发属性的朋友。
“你……在干嘛啊……”Hilda一惊,两颊浮上了浅浅的红色。
沈行灿饶有兴趣地想着脸变红的原理,一边趁对方发作之前又揉了几把。“早就想摸摸看了,意外的柔软吆。”他脸上写满了由于美妙手感带来的愉悦。
也许是沈行灿那张开心到欠揍的脸让Hilda如梦初醒,她蹭地起身,“你……你果然有点嚣张!”说着毫不费力地用手摸上了沈行灿的头发,摩擦摩擦,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哦不对。也许她本想把沈行灿那头黑发揉乱的,但一摸上之后就不由自主地继续顺着头发生长的方向继续摸。
沈行灿觉得对方是把他当成自己的拉布拉多了。
“你的头发……好顺啊……不愧是有钱人,保养得真好。”Hilda简短地发表了感想。
“嘛,毕竟以前的那种环境下形象是很重要的。”
“那种环境下……难道说你经常要去什么很正式的场合之类的?”摸摸摸,“哼——果然是土豪吧!”加快速度摸摸摸。
沈行灿的脑袋上啪地跳出一个井字。“喂喂,你不觉得这个微妙的姿势时间有点长么?”
“欸……?噢噢!抱歉抱歉!嘿嘿……”Hilda马上松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结果她果然把他当自己家狗了吗!不过看着少女知错就改的样子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笑着叹了口气,指指拉布拉多,“你打算带着波奇强闯钟楼么?”
“原本我想过把它送回去再来的啦,但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离这边比离家近于是干脆牵着它来了……这里没有写不能带狗进去……应该可以带它进去?”
“带它进去总不太方便,先把它拴门口吧。”
“噢……好。”说完把波奇拴在了钟楼门口的一根小柱子旁边,还不忘摸摸波奇的头,“等我一会儿,要乖哦。”
沈行灿站在通往钟楼的楼梯上看着这一幕,Hilda的轮廓被阳光勾勒,显得漂亮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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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想报警。”这是沈行灿看到钟楼内部之后的第一反应。
“我也……这真的吓到本宝宝了,吓得本宝宝都不知道应该打110还是911了……”
他们觉得自己不是进了钟楼,而是误闯了什么入室抢劫的现场。几只小柜子的抽屉全部敞开,里面东西明显是被翻乱的,柜子上面摆放的花瓶统统碎裂,损伤了叶子和花瓣的插花斜斜地躺在花瓶碎片之间,水正缓缓地淌过柜子表面滴到地毯上。
沈行灿觉得这种场景十分眼熟。“然而仔细想想,我大概知道刚才刚发生了什么。”
“你确定?说说看……”
“应该是有勇者先我们一步来过这里。他们并不知道具体能找到什么,所以花瓶也碎成了这样。”
“这作风可真是爽快……虽然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过至少已经可以确定我们在这楼是找不到什么了吧……”Hilda的目光投向房间角落里的楼梯,“上楼吧?”
“好。”
上楼后的房间则截然不同,整体格调简约高雅,和楼下风格相同的花瓶们完好无损地立在桌子和柜子上。房间的一侧有一张办公桌,其正后方挂着一幅画,左侧有个摆上花和蜡烛的小柜子,烛焰安静地燃烧着,就像房间的主人刚刚出门没来得及熄灭,右侧的书柜上堆满书籍,文字却并不属于他们知识体系里的语言。
沈行灿绕到办公桌后,那幅画上是一名娇小的金发少女,画下方写着一行小字,“献给大魔女。”
大魔女指的是这幅画上的女孩,还是收到这幅画的人呢?
他摇摇脑袋,又转过身看看办公桌。桌子上一本书毫无防备地敞开着,文字居然是他们日常使用的那种。沈行灿凑过去,脸色马上变了。
“Hilda,你来一下。”
“噢……好严肃的口气啊,怎么了吗?”
“看这里写的话。”
Hilda走到沈行灿身边也看起了那些话。她脸色也变了,双眼睁得大大的。
那只是普通的纸上印着的黑色铅字。
“乐园计划由莉莉亚·德尔维希负责,执行监督任务,时刻将人类精神动态报告给德尔维希家族。”
“乐园计划……Paradise Project?”Hilda有些迟疑地念出这个名词。
摆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这肯定是故意泄露给他们的情报,甚至不用解开密码分析深意。如果这段话是真的,莉莉亚的家族在主导这个“乐园计划”,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看着一群神经病在与世隔绝的乌托邦里手舞足蹈么?
“乐园?真是讽刺,如果这种诡异的地方都能被称为乐园,信教的也就不用追求什么极乐了。”他不由嘲讽。
Hilda从书本中抬起头,脸上并没有什么激烈的表情,“是呢……如果乐园是这样的,至少我不会想踏入这个乐园的门。虽然自从Rano老姐失去了关于勇者相关事情的记忆后我有点寂寞,不过我为她感到高兴。”
不是活在谁的监视下,不用像试验品一样定期检测然后上交数据,不必整日与怀疑和灵异为伴,而是每天带着对崭新日子的期待踏入生活。然而在这里,这种生活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在他们聚集到这里之前,这个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本来是想追逐冒险的家伙,最后才发现平凡的生活是最好的。”沈行灿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焦躁的心情,“这里大概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走吧。”
“嘛,大概也只有有了这些经历才会体会到平凡生活的美好吧……嗯,走吧。”
一出门,狗就冲着他们冲过来了,停在由于链子的长度而没法前进的位置,友好地晃着尾巴。阳光晒着它金色的皮毛,一双几乎找不到眼白的眼睛漆黑温润。
“对了,你一会儿也想带波奇去见莉莉亚么?”沈行灿突然说。
“这……还是算了。我送它回家,要不你先去公园?”
“我陪你吧。”沈行灿抢在Hilda之前牵过狗链子,“没准还能有什么意外之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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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确实是个阳光明媚的样子,缺点就是有点热。沈行灿看着身边Hilda T恤外穿着外套,长裤套靴子的造型,决定不去在意气温问题。
“嘿,看来你还蛮喜欢波奇的。”Hilda看沈行灿一路上狗链子就没脱过手,不由又摸摸狗脑袋,“恭喜你,你有机会被土豪带去吃香的喝辣的了。”
“你的狗一定会被你带坏的。”
“才不会嘞。你看它现在多么的健全!周末的时候可都是我遛它的。”
不,他想表达的是这么光明正大地给犬类灌输拜金主义实在是太羞耻了。
沈行灿转转手中的绳子,“我倒觉得你带上它的目的是遇到坏人时可以大喊‘咬他!波奇!’”
“我才不是那么爱扮boss的冷血角色嘞,它是my重要的伙伴啊!”Hilda的眼中闪烁着浮夸的正义感,仿佛下一秒钟就能把胸膛拍得砰砰作响,“要是遇到坏人我肯定会和它一起战斗的啦!我可是勇士!”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所以我这是装逼失败了吗……”
“安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呵,你居然说出来了呢!”Hilda冲到沈行灿前边话锋一挑,气势仿佛高傲的国王坐在王位上说你们这虾兵蟹将也敢向本王宣战。她神情认真严肃但眼底在笑,“是时候和你友尽了。”
“哦呀,你确定?”沈行灿牵着狗淡定地绕过了挡在眼前的橙发路障,“你记得友尽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Hilda见对方没有等她的意思,连忙跟上,“下一句……?这我真不记得了……是什么啊?”
沈行灿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去。Hilda没有准备差点跟他撞到一起,刚准备抱怨几句,就见对方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正看向她,两人恰好互相看进了对方的眼里去。
那并不是双会说话的眼睛,因为Hilda只能感受到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情绪。
“真不记得?”沈行灿问她。
Hilda移开视线,虽然刚才的对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她就在这个见鬼的节骨眼儿想起了答案。她迅速踏远一步,仿佛这样可以让脸上的绯红看起来不那么明显,“别、别开这种玩笑!而且一般不会有人记得那后半句的吧!”
沈行灿似乎是了然地一笑,“这样的话,答案就先放在我这里好了。”
“你!似乎自从挂了一次以后就变得有点啰嗦!以防你以后不会变得更吵,看来我得注意让你以后不要再死了。搞不好再次复活后你会更烦。”Hilda语速极快地吐出这段话,朝家的方向大步走去,将沈行灿抛在身后。
沈行灿向上翻翻他们的对话记录,决定对谁话更多这件事保持沉默。“好好好,我自己也会小心的——”
他牵着波奇跟上Hilda。他们现在走的路被扫得干干净净,路边是小镇居民们栽种的蔬菜和鲜花,麻雀在枝头和路面起落,偶尔会有几个人和他们一样漫步在周六上午闲散的阳光下,唇角带着微笑。
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只是网络上爱玩的一个梗。
友尽之后,是爱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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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lda的家是那种日本动画片中小镇里常见的小别墅,有自己的院子,可以让波奇在没种着东西的土上打打滚儿。
Hilda走进厨房,回来的时候就捧了一堆……厨房用品,锅里还躺着小盒子和手术刀。她把这些东西往茶几上一摊,“拿走吧,你的家当。”
沈行灿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家里刷新之后那些道具全都不在身边了。Hilda并不知道他家在哪,而尸体刷新又是自动的,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这些东西回到他身边。
“……”
“你……好像有话要说?”
“不,我只是心情有点复杂。”
“为什么心情会复杂?”
“死后被人浑身搜了一遍,但我却觉得你干得漂亮。”
Hilda楞了一下,“啊,谢谢你啊……不过求你不要描述得像R18游戏剧情一样……”
“我的描述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的,这里。”沈行灿食指抵住太阳穴。
“虽然我学业成绩不怎么样当我智商很正常,这点我可以用这点保证。”Hilda也拿食指抵住太阳穴,仿佛和沈行灿面对面照镜子,表情认真严肃。
“看在你昨夜的举动如此明智的份上,我就承认这点吧。”
“你为什么听起来承认得这么不情愿啊……”明知对方是和她开玩笑的,Hilda还是有点郁闷。
沈行灿连忙摆手,“哪有哪有,我认真的,你多聪明啊!”
Hilda一脸鬼才信你的表情。她的视线掠过手术刀的刀锋,再次回到沈行灿身上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那些东西。昨夜死神突然张牙舞爪地扑来,让他们更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
这个世界永远危机四伏。
不能永远依靠莉莉亚的魔力,说不定人家哪天心情不好就不管你了呢?现在他们只能相信自己。
“你这么聪明,纵使以后遇到更加危险的事情也能活下来的,是吗?”沈行灿再次开口,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很多,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这个就不好说啦,历史也有不相似的。搞不好哪天我在杂货店惹了老板娘,然后她就变成人偶把我给咒死了。然而其他顾客只以为我是买彩票中了一百万高兴得晕过去了就没理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行灿愣愣地看着Hilda。他着实没想过对方是这个反应,只得干笑两声,“哈哈,能想到这种诡异的死法,你还是挺乐观的嘛。”
“对,这样就好……”
房间里一阵沉默。
现在他们只能相信自己。若是连自己都怀疑了,又怎么能面对还隐藏在苍白浓雾中的未来呢?
关于NPC的阵营问题,远坂姐妹私下里有过这样的猜测:
“老司机和老板娘明显不是一个阵营的吧?”
“看这样子没跑了……两个导游大概一人站一边?那医生呢?”
“医生?医生据说是吉祥物……”
讨论到这里,姐妹两人同时沉默起来,无言的对视了片刻。
“……毫不意外我们又是不同阵营呢。”
“是呢……出(玩)来(个)旅(企)游(划)都没法在同个阵营也是惨……”
“本来我们能成为双(真)子(爱)就已经是奇迹了……你这个甘党……还总是不吃我的安利……”
“你这种辣党才可怕啦……而且我的安利你也不吃啊……”
这是一对性格偏好截然相反的双(基)子(友)之间时常出现的对话。
基本上阳菜(本体)的兴趣偏向傲娇、黑皮、犬系甚至会看一些重口味猎奇向的触手捆绑PLAY,而结菜(本体)则偏爱病娇、痴汉、黑化以及斯文禽兽和一些病得不轻的小黑屋PLAY。
虽说口味都很重,但是在方向上却是完全不同。
……她们是怎么相处融洽的至今也是个谜。
结菜沉默了一会,握了握拳头,神色坚定的拍了拍阳菜的肩膀。
“……你放心吧。”
她满脸严肃,“就算在不同的阵营也没关系!万一老司机让我去捅死你什么的……我一定反手就捅他的肾!”
听到她的这种发言,阳菜反而更加苦着脸纠结起来。
“如果老板娘让我这么干……我……我……”
她泪眼汪汪的咬紧了牙关,“我就……就捅死自己!”
“……”
……结菜被这自残性质的发言惊呆了。
“你……你有没有出息…………”
她恨铁不成钢的扶额长吸了一口气,无力的骂了一句。
“没有。”
阳菜速答。
“……”
结菜表示竟无言以对,是在下输了。
说到对立的问题,果然最终让她们确认两人阵营不同还是因为那天晚上听到的那段对话……虽然因为离得有些距离的原因,听到的内容断断续续,好些重要的地方都听不清,但是对于老司机的欠揍程度以及老板娘最后被激怒了这件事,还是十分显而易见不容争议的。
偷偷摸摸躲在一边围观的众人都毫不犹豫的给老板娘愤怒的粗口点了个赞。
远坂姐妹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从角落里跳出来,各自尾随着对话的其中一人想要问明白对话中涉及的一些问题,结菜朝阳菜比了个大拇指。
“纱萝小姐就交给你了!让我来把老司机堵在巷子口!不说明白不给走!”
“没问题!交给我!”
阳菜爽快的拍了拍胸。
而当天的深夜,当两人回到房间,精神状况实在是天差地别……
“你那边怎么样?”
满脸倦容疲惫异常的结菜询问笑容满面活蹦乱跳的阳菜,“纱萝小姐告诉你什么了吗?”
“又被摸摸头了!”对方颇为得意的昂着头回答。
“……凝津的事呢?纱萝小姐的出身的事呢?我们到底能不能出去的事呢???”
“……………………啊。”
阳菜的笑容突然僵住,在结菜的瞪视下,眼神左右瞟了瞟,抽了抽鼻子。
“忘、忘记了………………”
“………………”
——是在下输了!!
“美丽的小姐,请问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突然被这样问,即使是蕾舍尔·25岁大龄·恨嫁剩女·吃货·凯萨尔也会感到一丝意外吧,她无奈地站起身,对着面前看起来中二感十足的少年柔声用着妈妈的语气回答到:“小弟弟乖,大中午的不要随便乱跑,家长会担心的。”
费尔南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问题居然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有些慌乱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定了定神才再度问到:“……呃这位小姐,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参加晚宴嘛?专属于我们二人的。”
听到晚宴二字蕾舍尔双眼放光但是为了彰显自己是个沉稳的成年人,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接过请帖。
“这里蕾舍尔·凯萨尔,请多多指教。”
“费尔南·兰波,蕾舍尔小姐可一定要准时赴宴呢。”
“这是当然。”
其实蕾舍尔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下来,大概又是自己用来吃的那个脑子发话了吧。听说那个孩子是法国人,也好,跟着他学学什么法国礼仪也是不错的吧……当然重点是晚宴了,不知道带点什么去比较好。
酒吗?要说酒的话自己的酒柜里还是有不少好酒的,平时也没有机会喝,一个人喝闷酒听起来也太可怜了,所以她宁愿去酒吧点其他的酒喝。说起来带什么酒比较好呢?是这种皇后城堡红酒,还是那瓶伏特加?或者说是十年藏白葡萄酒?
蕾舍尔站在酒柜面前犹豫着,完全忘了最重要的应该是自己穿什么服饰而不是带什么酒。等她选好的时候,太阳已经半沉入地平线,用最后一片光线染红了一片云彩。
“呃……如果是正式的晚宴的话果然还是礼服比较好吧。”拎起了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划比划,顺带瞄了一眼时钟,发现时间逼近之后当作没看见偏过头继续选衣服,“或者说穿上次的那件小裙子?”
女孩子的更衣时间是不可计算的,再加上化妆时间那简直比在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工作所需要的时间还要长,以及蕾舍尔本来就是一个缺乏时间观念的人,一套准备下来早已日落西山甚至月亮都要爬到头顶了。
“抱歉我迟到了!”蕾舍尔踏着8cm的黑色鱼嘴高跟鞋匆匆赶来,身着深褐色的抹胸晚礼服,裙边缀着银线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晃眼。脖子上带着黑色的颈链,一块黑曜石缀在锁骨之间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费尔南站起来,作为一个绅士替蕾舍尔拉开了座椅:“没关系,女士都有迟到的权利,尤其是……”他说话顿了顿,一手捋过蕾舍尔散下来的金发轻声说到:“那么美丽的女士。”
蕾舍尔满心都是关于晚宴也就没有去在意费尔南说的话,“费尔南你也坐下吧,呃我带了一瓶红酒不知道你是否喜欢……这瓶很合我胃口你试试看?”说着就拿起开瓶器将自己带的红酒打开了,站起身来往费尔南杯子中倒了进去。
“红酒和美人,都是我所喜欢的。”费尔南说的话大概是在道谢吧……蕾舍尔这样想着。
菜品一道道端了上来,夜空点缀着繁星点点,映衬这两人的身影,两人的吃得尽兴[事实上只有蕾舍尔吃得很开心],聊得也很开心[大概也只有费尔南聊得很开心]。
“蕾舍尔小姐去过法国吗?”费尔南拿起红酒杯抿了一口缓缓问到,“若没去过我可以带你去领略一下法国的美景。”
蕾舍尔此时正在和牛排搏斗,嘴上随意地回答道:“去过啊,法国。我14岁的时候就在普罗旺斯住着了。要说法国最喜欢的果然还是普罗旺斯……”
“普罗旺斯吗,的确不管是薰衣草还是红酒和蕾舍尔小姐很适合呢。”费尔南还是太天真了。
“呃……硬要说的话最喜欢的大概是那边的菜肴。”
“……”感到了挫败的费尔南无言。
“嘛,总之今天晚上我很开心!”当然是指吃得很开心,蕾舍尔忍住了不说出来,绽开了平时看不到的灿烂的笑脸道谢到,“希望下次还有机会一起……”想下次继续蹭饭的心情在,但是却表达不出来。
与费尔南告别后一个人踩着愉快地步伐回到了房间,把喝了一半的红酒放回了酒柜开始进行了卸妆大业。
蕾舍尔·25岁大龄·恨嫁剩女·吃货·凯萨尔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美好。
随着尤利尔在神学院的学业即将结束,他毕业之后的去处便成为了主教最头疼的事情。众所周知,罗特列克家族世代都会出一个主教,然而尤利尔早就表明了,他是绝对不会穿上那庄严的黑色法袍,但随便给他安插一个职位,又是对家族的侮辱。权衡了两者的得失,主教决定还是努力规劝尤利尔接受家族的安排,尤利尔不得已,终于坦白自己不愿接受的原因。
“其实我直到现在,仍然在质疑神的存在……”最后的说话几不可闻,尤利尔用手掩着嘴巴,仿佛害怕被神灵听见。
“你在胡说些什么?”主教震惊地说,“神的存在是不容置疑的,你怎么会产生如此荒谬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感受不到他的存在?那日农夫约翰来教会,西蒙神父不在,他向我哭诉,为什么他一直虔诚信神,每个月都把十分之一的收成献给教会,他的儿子还是会病死,为什么神从来不倾听他的祷告?我无法安慰他,因为我和他有相同的疑问……”
主教说:“你要知道,世间所有苦难,都是神对我们的考验。”
“所有人都是这样说,包括约翰也是如此安慰自己,但我不接受这个解释,为什么受苦的永远是穷人?他们的苦难道还不够多吗?如果神真是平等爱人,他为什么不让贵族们去受受苦?总之,我无法去侍奉我不确定存在的事物。”
主教叹了口气,他这个教子虽然天资聪明,但过于敏感脆弱,这样纤细的心灵确实不适合在复杂的教廷里工作,但无奈他是罗特列克家的子嗣,他的人生便不能由自己做主张。
主教对尤利尔说:“你听说过艾尔芙镇吗?”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远离首都的一个小镇,据说那里一直有位女神在守护那片土地和居民,农作物能在短时间内收成,人民安居乐业,远离灾害与困扰。”
尤利尔不敢置信:“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地方?那位女神是何方神圣?”
“关于女神的传说与由来众说纷纭,还有人说见过女神的真身,我们也曾经派人去调查,却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但无法否认的是,那里的确被不可思议的力量守护着。”
“如果你想要神灵存在的证明,到艾尔芙镇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请不要被这个严肃的开头吓到,因为接下来才是这个故事真正的风格:
尤利尔顺利抵达艾尔芙镇,一从马车下来,便能感受到和首都不一样的清新空气,他看着这个安静祥和的小镇,心想,为什么那位女神会选择在这个地方显灵?是因为这里有和善又单纯的居民,以及可爱的动物——
“咿呀呀呀呀呀——?!”
回过神来的时候,尤利尔发现一匹高大的马正向自己横冲直撞过来。
事出突然,尤利尔连避开的意识都没有,直接摔倒在地上。马儿在他面前扬起前蹄,眼看就要踢中他。
“彩虹!”
一名金发少女从前方赶过来,及时拉住马的缰绳,强迫它把前蹄转到另一个方向。女孩一边安抚马,一边对坐在地上颤抖的尤利尔说:
“抱歉,这是新来的马,还没有时间训练,一不留神它就自己跑出来了。你没事吧?”
“我还好……”
叫做彩虹的马儿把脑袋伸进尤利尔掉在地上的书包里,用牙齿咬出一本书。
“呜哇那可是非常珍贵的书籍啊!”
尤利尔死命抱住书本,任凭彩虹乱咬他的修士服。
“彩虹!”
少女又呵斥了一遍,彩虹才恋恋不舍地停止纠缠尤利尔。
少女对尤利尔说:“我好像从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神职人员吗?”
“是、是的。”尤利尔缓慢地站起来。
“要我送你去教堂吗?”少女热情地说。
看了一眼少女身后仍然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彩虹,尤利尔迅速摇头。
与金发少女分别后,尤利尔一个人前往教堂,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这路上没再出现奇怪的动物。
艾尔芙的教堂果然如想象中又小又朴素,现在不是开放时间,教堂大门紧闭,尤利尔正要上前敲门,手还没碰到门门就自己开了,尤利尔吓了一跳。
“?!”
出现在眼前是个比自己要矮许多的修女打扮的……人,之所以会用到如此不确定的表达方式,是因为这人虽然穿着修女服,但眼神凶恶,嘴里还叼着一支烟,散发出来的气场就和四五十岁的大叔差不多。她仰着头用粗鲁的语气对尤利尔说:
“你是谁?”
因为不想被罗特列克家的人知道尤利尔来了这里,主教并没有事先通知艾尔芙镇的教堂。
“你、你好,我是来自首都教廷的实习牧师。”
“哈?又来?”修女一脸不爽,“我们的神职人员已经够多了,怎么又来一个?”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啧,再这样下去连饭都不够吃了。”
尤利尔慌忙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褐色的布袋,“因为准备行李的时间比较匆忙,所以暂时只带了这么多”,说完他解开绳子,从里面倒出十几个金币。
“——欢迎您的到来!!!”修女一秒转换态度。
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
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
双手撑住地面站了起来,又拍掉了衣角沾上的泥土。
啊对了……我居然变成了人类吗!?这怎么可能!
正在自己感到奇怪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轻笑。
抬头顺着声源看起,一棵大树枝头坐着一位金黄色头发的女子。
没等自己发话,那位女子说道
“啊你好……你一定在奇怪自己为什么变成人类了吧?”
这个人好奇怪啊……还是不要搭理的好。
于是转身,向森林的另一端走去。
“诶呀诶呀,不要走嘛,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变成了人类吗?”
心中一惊,难道她知道原因吗?
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开口就问
“那您请说出原因?”
她面带着微笑,一边摆弄着自己的辫子,一边说
“我是魔女caspiel,那位培育你的少女,已经死去了。”
“不过不需要担心呢,只要你能能收集到少女的灵魂碎片,就能够复活她哦。”
“当然,代价是——你们的生命哦。”
我一定要复活少女的啦……她对我那么好呢。
把自己放在温暖的室内,当有太阳的时候把自己搬到室外……
但是死亡啊……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我记得,她养了很多植物,那么他们也会一起寻找灵魂碎片吗?”
“那当然了,哈,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复活得了她嘛,当然需要队友了。”
什么叫做像我这样的人?生生压下心中的怒气,说
“那好,我一定会复活她的!”
听到这句话,魔女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哦~”
“等——”
刚想再开口询问魔女一些其他的事情,她却转眼间就不见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不过自己一定会让少女复活的,无论是付出多大的代价。
那么,在复活少女之前,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那是受到大气恩惠,受到天空庇佑的土地。有着支配空气能力的克尼尔曾经构建屏障,将这片土地从前年的灾难中保护下来。
那同时也是千年之前就从大陆上消失了的土地。大陆因此破碎,海水涌入形成了现在人们所熟知的内陆海。从那以后,没有人再见到过这片土地。但是在距离大陆几千英尺的上方,这片受到大气克尼尔守护的国度依旧存在,那就是被人们称为天空国的存在——天空国·法玛门特。
有着与陆地完全不同的文明和历史的天空国,在王的领导和克尼尔的守护之下研究出能够让陆地从灾难中恢复的方法,从此地面世界开启新的纪元,而天空大陆也完全切断了与地面的联系,完全沉寂在了逝去的历史中。
但即使如此,这座被陆地所遗忘的国度,至今也依旧在大陆的上方存在,并安静地运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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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从未给予过你承诺,但还是希望你能够将信任托付于我,总有一天一定……】
那是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容颜。
【我的神明,我将为守护你而存在。】
这么说着的人亲吻了他的衣摆,然后仰起头——
“早安,安斯。”
展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有着稚嫩容颜微的笑脸。
那样的微笑方式和梦境中的人重叠。
“早安,克雷。”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已经失去了色素的孩子银色的头发。
微微眯起眼,银发的孩子表情变得柔和:“做了梦?”
“没什么。”
做出了冷淡的回答,安斯收回手,坐起身来,却意外地发现床上不知道为什么铺满了文书。
“……”
紫色的眸子安静地转向旁边又缩回被子的人。
“拿过来做就能跟安斯一起睡了。”
“你应该在晚餐前就已经完成工作的,克雷。”
“但……”
坐在旁边的人安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克雷叹了一口气。
于是安斯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总之……”在话还没说完之前,克雷就从床上坐起来,偷吻了一下安斯的唇角,然后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跳下来床:“接下来就开始今天的工作吧!”
拉开窗帘,炫目地阳光立刻铺满了房间。
映入眼中的是比阳光还要耀眼的蓝色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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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一天,从早上的例行会议开始。
虽说是例行会议,但克雷所需要做的也就只有旁听而已。
制定政策、经济运转、系统维护……这些都有专门的人在负责。克雷只要在他们作出决定的时候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可以。虽然对于下臣们来说是很必要的手续,但在克雷看来,这样的程序完全没有意义。
“今天关于南部城市的……”
“议案通过。”
在报告完的瞬间就给出了决断,怎么看都像是没有好好在听的样子。
但这也只是“看起来”罢了。
即使是这样敷衍应对,到最后对峙起来的时候,也能够一字不漏地复述会议时候的对话,如果必要,还能够用力量创造出当时的场景,并给予尚自曲解会议内容的人相应的惩罚。
但与之相对的,会议上王一般是不会插手决策的,所以下臣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完全不需要分神去揣摩王的想法。从好多种意义上来讲都减轻了下臣们工作的压力。
这之后是在正殿中朝见的工作。
没有资格出席会议的贵族,将在这里与王会面。会议中没有被提出的问题、当天需要解决的急件、书面文件的上呈……这些工作,都会在朝见中被完成。但事实上,在这里王所需要做的还是只有旁听而已。
所有上报的问题都会由相关的部门当场交接处理,处理完毕或者无法处理的问题将会整理成书面文件,上呈到王的办公室,由王来进行最终决定。
虽然不会干涉下臣们作出的决议,但是将这些文书都过目一遍却是王不可推卸的责任。
看着桌面上堆起来的书面文件,克雷保持着微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些,是今天上呈的书面文件?”
“是的。昨天没有处理完的文书也已经整理在这边了。”担任文书官的女性跟在克雷的身后,用不紧不慢地声音这样回答着自己王的问题。
“昨天的……”
“另外,克尼尔大人托我转告您,晚饭的时间他会在‘朱红之厅’等待您的到来。”
朱红之厅,那是专供王和克雷尔享用晚餐的大厅。
也就是说,在克雷完成工作之前都不打算见他的意思。
很快明白了传话的意思,克雷也就只能认命地在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关于南部领地的问题……”
真想,快点结束工作啊。
这样想着的克雷,抽出了桌面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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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很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事实上,在遇见克雷之前,安斯已经很久没有过对于时间流逝的感知。无论是怎么样的历史变迁,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守护这片土地,以及依靠其生活的人民而已。
那么,自己是怎样的存在,对于他人来说又有着怎样的意义呢?
这样的事情,在与那个孩子——在与克雷相遇之前,都是没有考虑过的事。
因为能够感受到这样事情的情感,早就被过于漫长的时间消耗殆尽了。
如同烟雾般淡薄的白云在城市下端静静移动着,随着大气的流动变换出不同的形状,然后在到达某个角度时,散射出阳光七彩的颜色,投落在蓝色的晴空之幕上。
风吹了起来,于是虹色的幻境在眼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空气的凉度和水的味道。
那是能够让人感到愉快的感知。
但事实上,“愉快”这种情感,安斯也是在与克雷相遇之后才回想起来的。
闭上眼,让耀眼的蓝色消失在自己眼前,安斯的身后出现了之前还不存在的羽翼。
由浅到深的蓝色,那是天空不同时间中的幻像,同时也是安斯身为大气的克尼尔的象征。
强风掠过,吹起安斯黑色的长发,让天空色的羽翼也微微颤动起来。
“有时候觉得,你会就这样展翅离开这里。”
巨大的羽翼消失,有人从后面伸出双手,揽住安斯的腰。
转过头,埋进自己肩头的是还带着倦意的,年轻的王的脸。
“讨厌吗?”
虽然并没有说明主语,但两人却都明白,这指的是安斯的双翼。
能够让安斯去往任何地方的巨大羽翼,大概会让克雷感到不安,因为也许有一天他会就这样消失在克雷的视线中,去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因为是你的颜色,所以并不会感到讨厌。”
手的力道稍微放松,让安斯能够转过身来。于是他伸出手,摸了摸克雷已经失去了色素的短发。
“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我知道。”
这是两个人都清楚的事情。
绝对不会留下对方一个人。
这是很久以前就已经约定好的事。
而这也是两个人都还存留在这里的原因。
“我应该说过今天会在‘朱红之厅’等你?”
放任克雷埋进自己的怀里,安斯转移了话题。
“因为今天没有多少工作。”
但这样的话一听就是骗人的。
虽然经常拖延工作,但是克雷要是认真起来的话,无论多少工作都能在半天之内完成,虽然相对地也很耗费精力就是了。
今天这样的情况,明显就是勉强自己用最快的效率完成了两天份的工作。虽然原因在于前一天没有好好完成工作,而造成了今天的自作自受。
不过……
看着自己怀里银白的孩子,克尼尔的唇边最终还是勾起了柔和的笑意。
“辛苦了,克雷。”
“嗯。”
于是克雷闭上眼,一直如同假面般的微笑也终于松懈下来。
【总有一天,一定能够出现陪伴你一生的存在。这是献给你的祝福。】
那是不知道多久以前,已经逝去的某个人,对两人都说起过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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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学长出场的过渡章,走个日常标签,为舞会做铺垫,
艾特只是为了表明我写完了【你】
学长玩脱了我努力扭回来。
作为荔枝人我很想直接把我女儿嫁掉,但我女儿真是好麻烦啊【躺】为了谈恋爱,我决定治好她的肢体接触障碍。
塞琳娜的堂哥是个,无可救药的妹控。
在塞琳娜面前是个,无可救药的话唠。
凑字数一流,你值得拥有【不】
虽然他每天都想揍他妹夫可本质上他是个神助攻。
正文4045字。
正文:
塞琳娜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其实她这几天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也不知怎么了,简直不像是原来的自己了,她定定地注视着雷温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眼神有点恍惚,她没有出声阻止,甚至没有做任何动作。
在那一刻她确确实实看到了雷温的眼神,震惊的,担忧的,甚至带着害怕。
他在害怕。
他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这样的眼神因什么样的情感而起,塞琳娜已经明了。
她只是在迷惑。
明明他们没有见过很多面不是吗?为什么他就可以这样地在乎她呢?
雷温甚至知道她厌恶被人触碰。哦,亏她还觉得自己掩饰的不错。
想到这里,她手指忍不住动了动。
那时,来自对方的体温几乎要把她灼伤。
塞琳娜那一瞬间想起了……不能说很不好,但是也是她很久都避免自己想起的回忆。
那是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起因,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好多了。
一开始她厌恶与人接触更甚如今,几乎到了有人触碰到她的皮肤她都会生理性的厌恶到干呕的程度。
一个人难过的时候会怎样?沉默、哭泣、悲鸣,更极端的或许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甚至于伤害自己……
而塞琳娜握紧了魔杖,看着雷温离开的方向。
她蓦然就笑出了声来。
是啊没错,她凭什么会理所当然自以为是地觉得,对方会答应她这般无礼的要求呢?
啊啊啊,果然搞砸了吧。
塞琳娜取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她若无其事一般地整理好装束,表情平静地回了寝室。寝室里空无一人,她走到自己的柜子前,开始思考自己把双面镜给放哪了。毕竟她这种强迫症从不乱丢东西,不过埃尔维斯那个家伙上次从德国就为了给她寄一盒新出口味的糖果,想想也是有病……她记得她把糖盒跟双面镜放在一起了来着?
不是必要的话她还真不想理他。
翻出了那个被压在很深的地方的镜子,塞琳娜有点嫌弃地看着镜子上镶嵌的宝石,还是敲了敲镜面:“埃尔维斯?”
她得到的回应是一声哀嚎和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但是没多久,她就看到了自家堂兄的脸,他“嘶——”了一声,表情依旧蠢的要命,哦,这只是在塞琳娜看来,客观的说,埃尔维斯其实非常英俊,就是给人感觉太冷了些,所以露出似乎很激动的表情时就会显得无比违和。
“哦梅林看来我不是在做梦,好久不见我可爱的妹妹找你可靠的哥哥有什么事吗?上次寄的糖好不好吃?好吃的话我再给你寄,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了我明天再寄条围巾和手套给你,上次在店里看见了一副手套挺适合你的我立刻就买了下来,哦天哪塞琳娜你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回德国我真想马上看到你,你感受到你亲爱的哥哥的想念了吗……等等塞琳娜别把镜子扣到桌子上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呢,好吧好吧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我不说了……”
那一瞬间塞琳娜很想把镜子给摔了。梅林,她为什么还要把这个双面镜留下来?
“……我只是想问,埃尔维斯,你会喜欢上一个可能没见过几面的女孩子吗……或者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埃尔维斯的脸在镜子里晃了晃,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塞琳娜等了好一会,她觉得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她有点蠢,而对方的沉默也让她更加地尴尬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埃尔维斯只要不摆出那副蠢哥哥的脸时,他看起来还是非常有攻击性的,他深深地看着塞琳娜,目光沉郁,黑曜石的眸仿佛连他注视的目光都淬炼成了黑色,然后……他发出了颤抖的哀嚎,“塞琳娜,说好的长大以后要嫁给哥哥呢?”
“你不能质疑我的品味,埃尔维斯,你要是说我小时候想要嫁给父亲还差不多。”塞琳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哦,我的心碎了。”埃尔维斯夸张地按住胸口,“塞琳娜我的安琪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如果你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再见。”
“哦哦哦等等,我当然能回答,是的我当然会,一见钟情当然存在,我当年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爱河,那个时候的你多么可爱……好的我们回到正题别摔镜子……”埃尔维斯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但是塞琳娜,永远不要质疑别人的感情,那很失礼。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是哪个臭小子觊觎你吗?”
“你能正常点吗……也没什么,大概是……”塞琳娜迟疑了一下,她想起雷文解开发带头发散落的样子,他的笑容里有着苦涩,塞琳娜抿了抿唇,“对方想要,我给不了他的东西吧。你也知道我当初是什么样子,我没法回应对方,毕竟喜欢一个人,是很慎重的事吧。”
“是没法,而不是不想,不是吗?”埃尔维斯笑了笑,居然有点放松,“塞琳娜,其实你只是抗拒被人触碰而已,只要你想明白了……”
“那压根就没用。”塞琳娜打断了他的话,“这样的话我听过多少遍你知道吗?道理我明白可是压根就没有用。该讨厌我还是讨厌。”
“可塞琳娜,你为什么要抗拒呢?为什么要拒绝来自他人的温度呢?你不觉得来自他人的温度很温暖吗?”
“我不知道。”塞琳娜沉默了一下,她轻声回答,“我可以克制自己忍受那种生理性的厌恶,我可以伪装成一个正常人,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抗拒,可是我还是下意识地会僵硬,这压根就没有理由……不,也许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对我而言别人身上的温度只是血液的温度而已,我怎么能在血溅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还笑着面对呢。”
“……抱歉,我不该提到这个。”
“没什么,埃尔维斯,让我再想想……也许你说的对,是我太脆弱了,我该努力克服的,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虽然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但是我一想到你会这么做的原因我就很不爽,天啊你才入学几个月……也不对我妹妹这么可爱有人追也是正常,啧可我还是好不爽……我一会要出去揍人。”埃尔维斯恢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开始了碎碎念,“不过塞琳娜你记着,有个麻瓜作家说过这么句话,‘当男孩遇上女孩的故事里,总是该男孩主动出击的’。我跟你说不主动的男人你不能要,你就算再喜欢对方也得等他主动你知道吗,哦我没法想象你喜欢别人,那太可怕了,果然塞琳娜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嫁给我……喂,别把镜子扣到桌子上,我就是开个玩笑逗你一下,我还有话没说完……”
最后的话语源源不断地从镜子中流淌了出来,这回倒是正经了不少。
“喜欢会让人勇敢,而爱反倒可能让人软弱。塞琳娜,如果他喜欢你,他不顾你的感受靠近你,但如果他爱你,他就会为你着想。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不过如果他敢辜负你的话……反正我们霍华德家都是疯子,不用管别人怎么想,做你想做的,任何后果,我们都能承担的起……”
那句话带着的冷冽的笑意,才真正显露出埃尔维斯的本性。
塞琳娜非常不习惯他这个突变的画风,虽然这才是她所熟悉的霍华德家的人对外的状态,可在她面前埃尔维斯这么做,无疑让她有点别扭,她抓起镜子对着埃尔维斯冷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他’而不是‘她’呢?”
“……”
“……”
“……等等塞琳娜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给你帅气的哥哥解释清楚啊!”
塞琳娜的回应则是再一次把镜子扔回了柜子深处。
“致雷温·安纳布尔学长:
既然无法见面的话,那么还请容许我以这样的方式来回答您。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塞琳娜再一次铺开羊皮纸,忽然发现这几天她写信的频率还真高。
有些无法说出口的话,转换成文字却可以轻松地写下来。
“首先我为我的失礼和自以为是感到抱歉。”
塞琳娜写到这里顿了顿,她斟酌了一下字句,接着写道。
“谢谢您的宽容和理解,我的确有不喜欢触碰别人的习惯……或许用习惯来形容并不恰当,从某种意义上也许它是一种病症。
既然您是安纳布尔的话,想必霍华德代表了怎样的含义您大概也清楚吧。
啊,或许这并不是重点。
我想要知道的是,您是以怎样的心情提出了要与我交往的要求。我后来想了想,我向您提出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的要求,也许对您来说,确实是个过分的要求,可是,对我而言,我也不明白,明明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您为何可以这么轻易地说出交往的提议来。
这对我而言,同样是个太过突兀的提议。
我们彼此并不了解,不是吗?
我的观念里,喜欢是非常慎重的事情,交往这种事是以婚姻为前提的,当然,您那时说出的话语里似乎也有这样的意思,但我指的并不是那种贵族圈里所谓的只能维持着表面光鲜的婚姻,我所期待的,并不是这种。我的要求是绝对的专一,同样的,我也会用这样的专一来要求自己。
我这样的观念对于学长您来说大概可笑又天真吧?
委实说我听说过不少学长的传闻。虽然我想也许您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如果有那样的传言的话,必定是有原因的不是吗?
至于我个人,我可以坦诚地告诉您,我害怕被爱。被爱对我而言是非常让人为难的事情,因为我不懂得爱这种情感,所以每当我感觉我是被爱着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尴尬,因为我可能无法用同样的情感去回应。
说实话的话,我想我大概是对学长抱有一定的好感的,但这样的好感还不足以构成喜欢,更不用提交往了。
您甚至可能不知道我的生日我的喜好我的习惯……哦,也许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这些,但我会觉得荒谬,这样的喜欢不是太轻易了吗?
您不了解我是怎样的人,我在作为塞琳娜的同时,我也是霍华德。我自私自利,冷漠无情,是个偏执狂,洁癖又强迫症,并且,自以为是。我不擅长与人交往,我甚至曾被人用‘怪物’这样的字眼来称呼,这样的我,并不值得得到您的喜欢。
这样的过去我本不应该再提,我的本意也并不是得到您的同情,只是为了向您表达,我是个多么记仇并且对此耿耿于怀的人。
很抱歉给了您不好的回忆,我会尝试着去改正我不喜欢触碰他人的习惯的。
至于您说的往后少见面,如果您希望如此的话,我尊重您的决定。
另外:我得告知您,我在信上稍微做了一点小手脚,因为我坦诚了这样的事后,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所以我觉得不能让您再看到第二遍。
真希望之前的内容您有认真在看。
向您致以真诚的祝愿。
塞琳娜”
雷温看到这里时,信纸忽然烧了起来。
在他的手中燃烧的,是橙色的火焰,非常温暖,却并不灼人。
最后,信在他的手中,化作了一片虚无。
另一边。
“我回来了,诶……塞琳娜没在图书馆吗?”琳恩敲了敲门,而后推开。塞琳娜把手中的书合上,她回头笑着点了点头:“欢迎回来”
第一次,她试着向对方伸出手,即使还是没脱去手套。
“快中午了,要一起去餐厅吗?”
也许总有一天,她能够释怀吧。
塞琳娜尝试着放松下来,她望着拉文克劳休息室里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半身白色大理石像,这个学院的创始人用含着笑意的眼眸注视着每个人,表情温和而包容。
墙上的雅致的拱形窗户上,挂着蓝色和青铜色丝质窗帘轻轻飘动着。
开始起风了。
莱酒·温切斯特。
孤儿院长大,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样子问题+性格问题。但是并不在意。只是觉得无聊。
因为受到孤儿院里善良的大人们的照顾所以勉强有个正常人的三观。
然而的然而她就长歪了!
12岁的时候跑出来,被混混大叔捡到于是在当地某个无名帮派当混混下面的小小混混。
因为是最低层所以只负责被各种使唤差使。但是有了打人不用偿的理由(比如催债)武力值upupup。
勉强凭此生活,蹴击天赋也是在这时被发现。
万幸的是捡到他的混混大叔其实也是个社会底层打拼混口饭吃的半好人。
一个对莱酒来说亦师亦父的样子略丑深藏恻隐之心的好大叔。
和他一起渡过了一段对自己来说比孤儿院有趣的时光。
之后的人生~还在成长中~。
HxH Project里的设定的话↓
猎人考试也是从大叔那里听说的。
单纯为了有趣还是想要用猎人的身份来报答谁,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16岁那年莱酒溜出来参加了猎人考试。
考证完毕后正与艾理森,泉田,塞西尔,诺拉,组成和睦的五人大家庭。
与前两位合租一栋公寓。
强化系。
拥有两种念能力。
改变眼球的【不夜城望风人】和腿部强化的【堕星】。
羽炽(Wataru)
他是幽灵!
个性开朗,最喜欢甜食。就算是大白天也会正大光明地跑出来,可以随心所欲地换装,也可以让自己长出脚。
但是没有影子的事是什么办法也没得想的。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死掉,但是谁也不去告诉。
他很喜欢人类。但是也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就很好,并不特别想要复生。
实际上是恶灵。
虽然很难惹他生气,但是他生气的话会用力地诅咒你。
拿着的小刀是宝物。
“鞋脫在玄關就好。”長宗我部向著身後的客人良治說道,隨即便被從走廊裡衝過來的孩子撞到了腹部,“咕,好痛……這是我弟弟,幸太,幸太,這位是久坂良治,是我的同學。”
黑髮小男孩抬起頭來看了眼長宗我部身後的男生,跳起來招了招手:“久坂叔叔好。”
“不……不是啦……久坂是我的同學,跟我同齡啊,幸太……抱歉,這孩子不懂事。”長宗我部尷尬地向自己弟弟解釋道,隨後向身後的老成少年道歉,“因為很少見到別人來家裡,所以他不太清楚……”長宗我部抬起頭,看到久坂的唇線微微抿了抿,卻並沒做過多的表情。
“沒事,孩子嘛,童言無忌。”久坂最終歎了口氣。
長宗我部踩上走廊,帶著對方進了客廳,剩下的兩個弟弟和妹妹美和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個男孩坐在茶几前,眼巴巴地盯著電視屏幕看,少女則慵懶地半躺在沙發上,後者在意識到有人來了之後嚇了一跳,差點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今天有客人哦?”長宗我部向著弟弟妹妹們說道,“久坂,這是我妹妹美和子——”
“什……什麼呀,有客人的話就早點打電話回來啊。”美和子羞紅了臉,似乎為剛才的失態而感到羞恥,可是眼睛還從鏡片後面悄悄地觀察著久坂,“我是美和子,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沒過多準備,實在抱歉。”後半句話似乎是指只穿著T恤衫。
“我的鄰座久坂……是我們班裡面寫字最好的。”饒了我吧,長宗我部心想,可別再搞出來更尷尬的事了,“金色頭髮的是啟太,這孩子是俊浦,大家來打招呼吧,注意別離電視機太近哦,眼睛會壞的。久坂君要喝冰麥茶還是冰烏龍茶?橙汁和牛奶也有哦。”
“烏龍茶吧。”
“我要橙汁!”
“阿信我要牛奶!”
“道信哥,橙汁。”
“我也要牛奶——”
“好好,馬上就來,久坂同學請找個地方隨意坐吧。”長宗我部將書包放在客廳的外衣架下,快步走進廚房,傭人小姐正手忙腳亂地洗著碗,長宗我部向對方點點頭後,從架子上拿下來被子,然後是放在大冰箱裡的果汁罐和茶水,一一將飲料倒入裝了冰塊的玻璃杯後,再裝上托盤,點心則是冰好的時令水果。他深吸口氣,端起托盤走向客廳。
距離那個制度開始,是第幾周了?
似乎從那時開始,已經有段時間了,而久坂的自治小組,也漸漸展露出了懾人的形態,小組本身正在走向正軌,而學校正如久坂良治所希望的那樣,因等級制度帶來的暴力事件逐漸減少。而另一件令長宗我部在意的事就是——
“直接從四軍升到二軍了嗎……”長宗我部以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說道,走了過去,在茶几上放下托盤,“美和子的橙汁沒有加冰,其他人請自己拿自己的哦,今天的點心是哈密瓜和西瓜,紙巾在這裡。”
久坂從中拿起自己的烏龍茶,頗為暢快地喝了起來。
果然自己能升上二軍,是托久坂君的福吧,如果不是久坂在那時第一個邀請自己,恐怕自己還在四軍待著。單純地感謝,似乎不足以報答對方,久坂的意思大概是要自己作為自治小組的一員努力。長宗我部想著,看向盤中被切成塊的西瓜,鮮紅的果肉滲出粉色的汁水,不知為何讓人一眼看見便能感到夏日的清涼。
果然日本的夏天和西瓜緊密相連嗎。看到西瓜就會聯想到夏天,到了夏天就會想到西瓜。長宗我部想著,自己也嘗了塊,冰過的果肉麻痺了舌頭的感覺,但還能嘗出來過甜的味道,沙瓤的口感吃起來倒是很令人舒服,可太甜了。
“嗚……我想在點心時間吃巧克力。”“我想吃薯片。”孩子們抱怨著,一口一個地塞著西瓜,看到這幅情景,長宗我部笑了起來。
“忍一忍吧,那種東西吃起來不健康。”
“哎?可是美和子姐姐每天都會在回來的路上買便利店的包子吃哎——”
“那,那是我餓了嘛!”戴眼鏡的少女抬了抬眼鏡做了掩飾,白皙的臉上紅了一片,“體育社團可是很累的,還不到家就會覺得餓得要命,我又在長身體——”
“知道啦,知道啦,大家稍稍填填肚子以後就去做作業吧——三人組不要忘了各自的作業哦,八點以後我會檢查的。久坂去我房間吧,客廳有點吵。”長宗我部站起身來,同久坂上了樓。他的房間在二樓的第一扇門。
“感覺真是熱鬧啊。”久坂評價道,環顧了眼四周。長宗我部退開掛著自己名牌的門,走了進去,自己每天都會看無數次的房間展現在眼前。屋子裡面的書籍雖然多到桌子上都堆起一摞,卻並不散亂,井然有序的書架和書桌排在房間的右側,靠窗那邊則是鋪得整齊的床。
“嘛,平常比這還要更吵鬧些就是了。”長宗我部笑了笑,將書桌前的兩把椅子抽了出來,“請挑自己喜歡的坐吧。”
久坂坐了下來,拿出了課本:“吵鬧嗎,我倒是覺得很溫馨,大概是因為我是獨子的緣故吧。”
“這樣啊……似乎也可以理解,不過,作為長男,要犧牲掉自己的興趣愛好,也很令人頭疼……”長宗我部攤開筆記,看向今天的註解,在總結頁上畫起了思維導圖,“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很開心。”
“道信的父母是做什麼的?”久坂問道。
“嗯……家父是海商,家母則是女演員,因為工作的原因,他們二位時常不在家呢。”長宗我部撓了撓頭,“久坂的父母是做什麼的呢?”
“是生物學家。”久坂似乎有意避開這個話題,只是簡短地做了答。
“這樣啊,對了,明天要考國語,來事先考考對方吧。”長宗我部意識到再追問下去可能會令對方感到不快,就轉移了話題。在學習了幾小時後,長宗我部在晚飯一小時前進了廚房,而久坂則留在客廳裡和弟弟們待在一起,這個組合意外地不錯。差不多是這時候,為話劇社趕制道具的妹妹美香子也回來了。
“美香子,看著關東煮的鍋子,待會兒要放玉米荀了。”長宗我部手忙腳亂地翻著蛋卷,過了段時間後,再裝盤。接著,又忙起來另一道菜。一番苦戰後,終於能將晚飯端上餐桌。
“大家洗手了嗎?”
“洗了——”“洗了!”“洗了。”“嗯。”“洗了。”弟弟妹妹們的聲音此起彼伏,長宗我部的視線越過餐桌,一一看向孩子們的手。
“好,關東煮每人一碗,不夠再添,首先從客人的久坂開始哦。”長宗我部說著,輕輕拍落伸向湯勺的稚嫩的手,再將每種食材放在白色的食碗中,依次是雞蛋、冬菇、魔芋絲、牛肉、丸子、竹輪還有蘿蔔,再乘上湯,很快便聞到了勾人食慾的味道。
伴隨一聲“我開動了”,所有人有說有笑地吃了起來,很快就有人把空碗伸了出來。
“道信請再給我盛一碗。”久坂說道,長宗我部點了點頭。久坂的食量比想象中還要大上一點,要說意外,倒也說不上,至少以長宗我部所知,是成長中的青少年正常的食量。
“我也要哦。”啟太把自己的碗推了過來。
“哥哥我要白飯。”
“我只要竹輪和丸子。”
“不要挑食,一個一個來。”長宗我部繼續分起食物,等大家一一離開餐桌,再把碗都收好,回到房間後,他看到久坂在等著他。
“久等了。”
“晚飯真好吃啊,謝謝。”
“因為是關東煮吧,關東煮雖然味道簡單,但就是想讓人多吃一點。”長宗我部說著,坐了下來,“還想吃的話,歡迎下次再來。”
“好的。”
半晌,沉默。長宗我部凝視起自己的指間。
“久坂——”“道信啊——”
“啊,你先講。”長宗我部慌忙說道,久坂聞言笑了笑。
“說是那麼說,其實也沒什麼想講的,現在整個自治小組開始走向正軌了,之後應該也會受到不少來自一軍的阻力吧,接下來,還請請多指教。我們學校的學生會名存實亡,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這樣啊……還真像是美國的三權分立。”長宗我部評價。
三權分立就是所謂行政、司法、立法等政府機構共同存在又互相制約的情況,利用這樣的方法,可以避免擁有絕對權勢的過高權力者出現,三種機構各自運行,同時互相影響,保持一個絕對的平衡,這樣的情況下,能夠保證民眾的利益。
但是,現下這個權力分立,卻有極大的缺陷。
正如久坂所說,學生會這個組織已經名存實亡,在這三權分立裡面不存在任何實權,而自治小組本身也依附於等級制度之下,即使能夠保證安全,也不一定能和一軍相抗衡。
而最為關鍵的是,身為自治小組的領頭人,同時又是一軍的久坂,身份的微妙已經破壞了那份平衡。
“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去車站吧。”長宗我部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話不說了嗎?”
“以後再談吧,機會還多的是,對吧?”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路燈早已點了起來。長宗我部和久坂並排走在人行道上,盛夏,能聽到草叢裡有鳴蟲的叫聲。隨著一聲軌道轟鳴聲的接近,長宗我部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到了車站的入口。
“那麼,就送到這裡了。”
“明天見,道信。”
“明天見,久坂。”
長宗我部看著對方的背影漸小,才放心地折回頭。
自治小組的工作,也要努力。畢竟自己是因為久坂的關係,才升到了二軍。
“……總覺得,漸漸走進去了啊,之前的話,大概會以為是更幼稚的東西吧……真是的。”他喃喃著,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雷诺·西默斯觉得自己倒霉的要死。
做阵营任务的时候被仇人拉帮结伙逮住,敌对反叛军阵营的人跑来凑热闹,他愤怒的在好友频道工会频道联盟频道阵营频道敲字喊人,却没想到自家工会会长兼室友亚瑟凉凉地说了一句“一报还一报”,连着阿芙拉那个pvp狂魔都不来帮忙说乌鸫你该,在工会频道疯狂嘲笑自己。
雷诺只好带着一群有架就来打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一群红名反叛军里杀了个七进七出,最后这个架打着打着打到了中立区,一群顶着「嗜血」buff的帝国军反叛军被中立区的npc一打一个准的集体扑街,这场群架算是结束。
然而雷诺没捞到一点儿好处,他寻思着对方大概是给自己标记了,自己一复活赶来就被集火,蚂蚁咬死象,再牛逼的pvp玩家也搞不过一群pvp玩家,于是雷诺扑街的次数明显比之别人要多许多。
并且该死的插件还疯狂的在工会频道刷屏:玩家【乌鸫】在【腐朽麦田】被【xxx】击杀了。
整整刷了43条——亚瑟数的。
「死的内裤都红了吧。」亚瑟凉凉的评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阿芙拉。
于是雷诺愤而下线,准备出去吃一顿垃圾食品再回来玩游戏。
/
饰雀觉得自己倒霉的不得了。
他,饰雀,本服PVE一大工会的一团团长,手拿上古神器,带着自家一团风里来雨里去,服务器副本排行自家工会永远顶前三的一大功臣。
今天心血来潮换了一身PVP装,赶趟着去了腐朽麦田做点阵营任务——然后被人埋复活点了。
饰雀的心情有点乱,当他看见ID为「乌鸫」的军神在自己尸体旁边蹦来跳去,再看看自己红的不能再红的装备,双眼一闭打开了工会频道。
果不其然,已经有人在工会频道问自己是不是在外面结仇了,饰雀将滚轮向上一划,一排「玩家【饰雀】在【腐朽麦田】被【乌鸫】击杀了」占满了屏幕,整整23条。
雷诺吃完饭再次上线的时候,腐朽麦田只剩下寥寥无几的玩家在做阵营任务。他跑去修了一下装备,跳出来的159金让这个穷苦PVP党心碎不已。
他心情颇为郁闷的溜达了一会儿,随后他看到了一个圣殿主教——和之前自己的仇人一样的职业,血量少的可怜,呃,起码在他看来。
屏蔽了玩家的雷诺想到刚才亚瑟的嘲笑,一个愤慨二话不说,提剑就上,将无辜路过的圣殿主教直接埋进了复活点。
大概是觉得与其继续这样死下去还不如等自己走,圣殿主教在复活十几次未果后索性就躺在npc边上不复活了——雷诺便想看看这个当了自己出气筒的圣殿主教长什么样子,于是他取消了玩家屏蔽。
金发白肤的女性精灵躺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就像是在谴责自己的残忍一般。
雷诺恍然大悟,哦,女的啊,难怪那么菜。
而这边饰雀在工会频道十分无奈的打着字,有人认出了乌鸫,直告诉饰雀这个人是敌对阵营出了名的pvp狂魔,结仇无数,自己大抵是被当作出气筒了。
饰雀沉默了一下。
[工会][饰雀]:会长你说怎么办?
[工会][读书防老]:你等下
不一会儿,本服务器玩家们的游戏屏幕上跳出了一个世界消息。
——【系统消息】工会【多读书多用脑】对玩家【乌鸫】发布了工会通缉。
这边雷诺离开了一下电脑,回来后私信和工会频道都炸了。
[密聊][我是世界的王]:雷诺你最好解释一下工会通缉。
[密聊][我是世界的王]:你怎么惹到读书用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