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0字==
==快乐联谊w==
==手动黑枪不接受反对意见w【x==
流沙的梦境在时光的齿轮里无声湮灭,重返现世的灵魂抓住的仅有虚无缥缈的画面回忆。
邪恶的法师终究履行了自己的决心,在末路处将整个梦境狠狠摔碎。心神彻底回归现实的一行在愕然抬头时才惊觉真正的时间又重归正常的流动。
只是,没有人会为这个结果高兴。
回到无名之城的众人成天闷闷不乐。直面了整个梦境破碎的弗雷亚,更是将自己关在了孤独的房间里,望着破碎的沙瓶怔怔出神,直至夜幕降临。
除了此刻同样和三人围坐在安静的酒馆桌椅上的莉芙。
“我们只是找不到去那个世界的第二个入口啦!”
这样的话语并不能说服伊格重拾欢颜。但伊格也相信,莉芙并不是在伪装自己的若有所失——她根本就没有流露出一丝和他们有所共鸣的失落。
“你的脑袋果然只装得下一种表情么……”
伊格懒散的吐槽换来的是莉芙标准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好像很有意思’的歪头微笑。越是深入了解莉芙,伊格就越觉得这个孩子并不仅仅是单纯的智力跟不上生理发展。
从未看过她被负面情绪所沾染,无论是战场上的绝境,还是梦境破碎后的失败。
“你说你是春之女神的转生我也可能会稍微相信一下的。”
同样高兴不起来的迪诺正坐在伊格的对面,面无表情地抛弄着手中的匕首。他此刻说的话,也显然只是随性的戏言。
虽然在和流沙之主决战的那一刻,他也看到了莉芙因祈祷而昏迷前的那一刻重叠的神祗身影——但这并不是能代表什么事实的证据。
罕见地猛灌了一口烈酒的零,此刻微醉的脸上更是平添了一份冒险失败以外的落寞神色——共度了这片冒险时光的喵萝拉,离开了。
自己最终还是不适合参与到这种可能会迎来绝望的冒险。喵萝拉在这一次失败后彻底失去了信心,继而选择了回到自己的世界找师傅继续修行。
零没有挽留她。这是喵萝拉自己的选择,而同为失败者的自己,也没有继续留下她的立场。或者说,自己也稍微动摇了一开始坚定的想法。
然而,莉芙也依然并没有因此难过。她带着喵萝拉跑遍了整个无名之城好玩的地方,直至记住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直至喵萝拉终于能在失败中重新放声大笑。
“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一起玩喵?”
“恩!当然可以!等莉芙拯救完世界回来就跟喵萝拉讲那些好玩的故事哦!”
指尖使劲拉上勾勾,莉芙无忧无虑的笑容终于让喵萝拉得以带着欢颜安心离开。
临走前,喵萝拉用莉芙能够理解的方式,将自己的治疗神术尽可能地教予莉芙。虽然神术的学习显然不可能一蹴而就,但莉芙给喵萝拉展现了能够打破绝望的奇迹可能性,所以喵萝拉这一次也决定了继续去相信。
“莉芙也要好好努力,不要让大家承受太大负担喵!”
“恩!莉芙会加油的!”
将喵萝拉的指导用依旧只有自己能看明白的涂鸦记在本子上的莉芙,在送别了喵萝拉的第二天,终究是决定了暂时离开尚未从失败里振作的同伴——虽然其实只是一个人跑了出去玩。
和沙都不同,无名之城里的人们似是被逐渐崩坏的世界影响,没几个人会为着陌生的冒险者停下匆忙的脚步。
本想和这里的孩子们做做朋友的莉芙,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兴趣听她讲故事的孩子,却在下一刻被并不信任她的家长给强行拖走。
“大家都很不轻松的样子……”
抱住涂鸦本的莉芙坐在广场喷泉的边缘四处张望,却始终未能发现一个带着开心神色到来的行人,直至一个反过来好奇她投来的目光的侏儒诗人的出现——
“看起来并不聪明的小姐,请问你为何要坐在这里紧盯着我?”
“因为看起来好好玩!”
这是秘银之风的帕克和迦楼罗之羽的莉芙的第一句邂逅对白。
莉芙的表现也帕克充满了别样的好奇——这个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少女,简直就是另一种意义的面瘫代表。而且为什么这个自己都明显觉得智商成长存在问题的少女会是冒险者,这个课题没准也能成为自己以后的诗库库存。
“就在大家都想好好休息的晚上,那个超级坏蛋的法师就派坏蛋过来了……”
大方地坐在了莉芙隔壁的帕克,点着头津津有味地听着莉芙讲述着她们的冒险故事。帕克可以肯定莉芙并不是一个兼职的吟游诗人,但也不得不隐隐感觉她在述说技巧之外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魔力,几近让自己可以从那些简单直接的语句中联想冒险的实况。
“真是遗憾的冒险之旅!那么,接下来就请莉芙小姐倾听,属于秘银之风的冒险传奇吧!”
世界真是广阔。听完这场意料之外的冒险物语后,满足的帕克也马上进入了标准的吟游诗人的模式,用自己最擅长的技巧向莉芙讲述属于他们的故事。
同样听得津津有味得莉芙,甚至在听到那些滑稽的情景是开心得不住拍掌大笑。这稚嫩的表现反而激起了帕克久违的作为诗人的表现欲,结果更是以最完美的语句向莉芙述说完了整个并不完美的冒险故事,包括他对伙伴的直接评价——
“啊,孤傲而笨拙的辛西娅!”
“啊,朴实而霸道的板!”
“啊,充满阳光却又被不幸紧紧缠绕的黑德爱尔!”
“我的不幸还不都是你弄的——!”
突然冒出来的小小身影一下子扑上了话至正中的吟游诗人,继而将他狠狠扑倒,强行堵住了他的表演节奏。
“哇!故事里的超级汪汪!”
第一次看见狗妖精冒险者的莉芙,两眼一下子眨出了星星般的光芒。感受到目光的黑德爱尔回头一看,那个陌生的少女正蹲下来朝自己高兴的张手拍拍。
我又不是宠物狗!有点不满的黑德爱尔自然不肯就这样扑过去。但依然两眼放光的莉芙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
一根骨头被掏出来了。
所以说了我不是宠物啊!并不为之动摇的黑德爱尔抗议般地别过了目光,换来的却不是对方的放弃——
又一根骨头被掏出来了。
你是从哪里掏出来的骨头啊!你是随身携带一百万根骨头的野生狗狗拐带狂魔么!快要憋不住吐槽的黑德爱尔,始终是稍微看回去了莉芙一眼,却终于在莉芙掏出第三根骨头时沦陷,赌气般地以帕克为起跳的踏板一下子扑了过去。
“抱住冒险汪汪啦!”
成功‘捕获’黑德爱尔的莉芙高兴地抚摸着怀里小狗妖精的柔顺毛发。成功将骨头占为己有抱住的黑德爱尔意外地感觉到了自己被莉芙顺得满是舒服,不禁在联想对比起进一步腹诽了队友们的残忍粗暴。
“那个……我还没跟莉芙小姐说自己的名字吧?”
揉揉脑袋站起的帕克,无奈地拍了拍屁股上沾上的灰。
“对哦!告诉我告诉我——”
“帕斯提帕克·多多拉·秘银十翼·克尔提莫罗·克里优与弗朗的深蓝之眼·祸·千旅……”
“额,帕斯……帕斯提帕克……”
一下子没跟上朗读节奏的莉芙,甚至有点发愣地张开了手指,试图数上刚刚帕克所说的字数。
“再来一次好了。帕斯提帕克·多多拉·秘银十翼·克尔提莫罗·克里优与弗朗的深蓝之眼·祸·千旅……”
“帕斯……帕斯提帕克……帕斯提帕克蓝蓝翼……”
没人知道帕克是不是有意将一百分长度的全名一口气朗读说来,但现在的事实是他成功地让呆愣的表情取代了莉芙本应常挂的微笑。感觉到了另一种成功的帕克竟不自觉地稍微高兴了起来,直到看不下去的黑德爱尔几近将手中的骨头扔向他的脑门。
“莉芙想看看秘银之风的大家!”
毫无悬念地,莉芙跟随着帕克的脚步来到了秘银之风所投宿的旅馆。一路上黑德爱尔都被莉芙舒服地抱在怀里,这种安逸的待遇竟让被同伴‘善待’了一整个冒险的她感觉到了有如久旱逢甘露的奢侈。
“这孩子是……?”
初次和莉芙见面的辛西娅,竟在对视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与莉芙的外表并不相符的异样。那是在自我催眠般的虔诚下所铸造出来的对神明的灵敏感知。眼前这个看起来并不虔诚的信徒,竟有着比主教级别的牧师更为浓郁的神祗气息,哪怕她所信仰的并非是自己信仰的神祗。
“这位虔诚的牧师,可以跟我说说你的祈祷历程吗!”
话音未落的辛西娅二话不说地将莉芙拉到了座椅上。没有为辛西娅的粗暴抗拒,直接跳过了自我介绍的莉芙开始高兴地跟辛西娅说起自己的故事。唯独是本应舒服地被抱着的黑德爱尔,在辛西娅的目光下终究是带着自己的战利品骨头从莉芙的怀中跳出。
“嘿,别老顾着说故事了,来尝尝招牌的麻婆豆腐吧!”
端至桌上的麻婆豆腐以无法抗拒的色香味俱全强行夺去了莉芙的视线聚焦。中断了讲述的莉芙看着这盘热气腾腾的美味,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送进嘴里。好吃到完全无法挑剔的味道虽然让莉芙忍不住越吃越起劲,但始终是因为菜式的热辣程度超出了莉芙大口品尝的上限而只好依然地小口细尝。
没能在冒险中发现心仪小姐姐的板终于迎来了第一位主动接触队伍的善良小姐姐。先不管莉芙的类型是否符合板的口味,眼前这种久旱逢甘露就足够她大展厨艺,以最完美的味道彻底俘虏莉芙的味蕾,让她以最开心的吃相和笑容作为满足的回报。
秘银之风的大家都是好人,和大家一起玩很开心!快乐得完全不知时间的莉芙终于在天黑时迎来了监护人的到访——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来的伊格,十分解气地马上以熟练的耳朵攻势起手了。
“呜哇!大家掰掰啦呜!”
被拎得眼泪直冒的莉芙,依然不忘在被拖行倒退的同时向秘银之风的众人大挥道别的手。
然而,在回到自己的队伍时,展现在莉芙眼前的依然是迦楼罗之羽众人难以开心的样子。
有了!直觉的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莉芙决定了,明天就带着迦楼罗之羽的大家去找秘银之风的大家一起玩!
虽然众人在听到莉芙的建议后有点兴致缺缺,甚至于迪诺还提出了对于和陌生队伍相处的反对声音。但是结果众人还是在第二天被元气满满的莉芙直接带起了不容抗拒的节奏,以只有自己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秘银之风驻扎的地方。
“哼,信仰邪神的牧师果然会落得失魂落魄的下场。”
第一眼看见依然未能走出低迷的弗雷亚,辛西娅便毫不留情地以抱臂的俯视目光施以正义的审视。没有反驳心思的弗雷亚终究只是在淡淡的苦笑后安静地坐上了自己的客席,然后默默倾听接下来辛西娅对着邪神信仰的光辉审判之言。
“狗狗,看。”
第一次看见狗妖精冒险者的伊格似乎也有着不比莉芙差多少的好奇心。机智的她在上下打量了黑德爱尔后,便熟练地掏出了平时用来跟自己的黑犬茶砖玩耍的大圆球儿,放置于地上缓缓地朝无辜的黑德爱尔滚去。
都说了我不是宠物啊!一开始让黑德爱尔玩球球,黑德爱尔是拒绝的。但那双本是紧皱的眉,终于在圆球滚至跟前时禁不住松开。下一刻,狗狗妖精便像加了特效一般跟大球球愉快地滚了起来。
安静地坐下的迪诺恰好瞥见了板卖力的做菜身影。吃人家的饭总要有点感谢的表示,对此迪诺在刹那间联想到了他以前在师傅的建议下成功实现的一个案例,便趁着板将目光转移回客桌之际向其抛出一道颇具魅力的帅气眼色。
板正在充满干劲地做着今天的加量版招牌菜式,开心的她全因今天又一下子多了外来的小姐姐品尝她的自信手艺。这本是想看看小姐姐的回首却晦气地对上了迪诺用来哄骗小妹妹的浮气眼神,禁不住没好面色地瞬间啐上一口。吃了闷声鳖的迪诺有苦难言,也无从去抱怨自己对对象错误判断,只能尴尬地转过头假装四处看风景。
“我的伙伴都很棒吧——”
“我的伙伴都很糟糕吧——”
莉芙和帕克以内容截然相反的异口同声宣告了丰盛晚餐的开始。板无可挑剔的手艺在小姐姐BUFF的加持下让即使是同队的伙伴也尝到了超越平素感知的后果。
辛西娅在开动前认真地向神明感恩一番,顺便说了一道完全能让弗雷亚听见的请求神祗将误信的信徒带回正道的箴言。渐渐有所排解的弗雷亚,稍微微笑着说了一句关于辛西娅可以向神明献出肉体的黄色笑话。下一刻众人便看见了,辛西娅被帕克和黑德爱尔死命拉住阻止拔剑的滑稽情景。
对食物没有对抗力的零,在开动后一下子便施展起风卷残云般的逐风吃劲来。这个豪爽的吃相竟让帕克一时间来了记录的灵感,甚至于连手中的美食亦被暂时放下。
刚才被尴尬了一下的迪诺在品尝了几口美食后,稍微想向板报以赞赏的肯定,却在再次触及板的目光时再次转移向四周的风景。无他,板回报的仅是在面对有色心没色胆的痴汉时所出现的标准的看不起的神色。
然而最尴尬的还是一同开动的黑德爱尔——莉芙和伊格同时以好奇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吃相。感觉到自己再次被当成宠物的黑德艾尔,终于放弃了任何抗争的念头,无奈地锻炼起在进餐中进入明镜止水之境的技巧。
在两队的齐心协力下,丰盛的饭桌没几时便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然而,重头戏现在才刚刚开始——一盘盘冒着劲辣气息的加强版麻婆豆腐一下子占据了众人餐桌上的视线。
“撑不下去就给钱!三位可爱的小姐姐例外——”
叉着腰自信满满的板说着端起自己的份满足地尝上一口。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一出的众人一下子被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在付费之列的队友。
并没有为美味警戒的迪诺率先盛起一口,却在毫无准备地送进口中的下一刻瞬间爆炸。激辣的余韵自唇舌刺激整个味蕾,继而侵遍毫无防备的全身。禁不住端起水猛灌的他马上成了在板的鄙视目光下第一个淘汰的失败者。
紧接着的下一刻,帕克和黑德爱尔也在品尝到一半和几口后相继出局。索性放弃尝试的黑德爱尔抱着臂摆出一副‘反正我就是不会付钱’的高冷姿态高高挂起。
不需要付费的三人里,莉芙只尝了一口便禁不住如小狗般伸出舌头不住扇风,弗雷亚在目睹迪诺的惨状后也机智地微笑着放下勺子,只有对辣味颇为喜欢的伊格一口口地将豆腐全部吃完,虽然这已经达到了让她冒汗长吁一口的极限。
然而,出乎板意料的挑战者出现了——豪爽地放下空空如也的盘子,依然面色从容的零以毫无压力的神色报以板投来的肯定目光。
“身体强壮的家伙果然连胃口也十分惊人啊!别急,我还未使出全力!”
话音刚落,板马上端出了一盘本以为用不上的终极必杀——真·加强·板·麻婆豆腐!
盘子里冒出的热气早已超出了麻婆豆腐的常识,就连那些浸泡着豆腐的激烈的红也似是熔岩一般在众人的眼前幻化出了流淌着侵蚀一切的危险。在这个几乎众人都为之动容的场合里,身为主角的零却用着挑战武圣般的严峻神色悍然以对,就连手中紧握的勺柄也不禁稍微被握得变了形。
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零尝上了第一口。
然后第二口……
心惊胆战的食桌对决,伴着汗水的每一勺麻婆豆腐,都没能让凛然的挑战者就此退缩。终于,在艰难的苦战尽头,盛完了最后一口的勺子不觉自手中脱落,清脆地掉落在干净的盘子里。
“是在下输了!”
抱拳的板以笑容向零作出了充满敬意的揖礼。
那副胜利的身躯,却在战斗完结后依然如山峰般端坐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好像已经晕过去了。”
忍不住在零瞪大的眼睛前晃晃手的帕克给出了如是结论。
烈士被感激的民众合力抬上了休息的沙发。敬他是条汉子的板最终决定了免去所有人饭费一次。接下来便是如解禁般的喝酒游戏时间,即使是不爱喝酒的好孩子也在板的豪爽劝酒下不免下海。就连平时滴酒不沾的好牧师辛西娅也冷不防地被弗雷亚强灌一口,然后迅速进入酒醉状态拔剑追着逃跑的弗雷亚冲了出去。
最终,夜深后的酒劲催谷着积累的疲劳一下子将众人带入了横七竖八的梦乡,包括跑累了回来的辛西娅和弗雷亚。
唯一始终没有喝酒,只是陪着喝了果汁的莉芙依然有着饱满的精神。战场残留下来的酒味虽然并不让她喜欢,但众人此刻乱七八糟的睡相却让她不禁掏出了自己的涂鸦本。
“大家都很开心哦!莉芙大胜利!”
高兴的她,在这片寂静的夜深,悄悄地画下了众人此刻的睡相,在她的涂鸦本上,在她的记忆里。
——希望大家都能够重新振作。
——希望大家都能够一直开心。
——希望大家接下来的冒险都能够顺顺利利。
涂鸦完毕的莉芙,呆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微笑着默然祈祷起来。
街道外依然有零散的冒险者通宵达旦。渐渐地开始有了倦意的莉芙,揉揉眼睛扫视了一遍并没有收拾过的,依然凌乱无比的联谊战场。
最终,她将目标锁定了随手抓了条被子倚着沙发睡的伊格,一下子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后者似乎已经对前者钻被子的习惯彻底适应,仅是并未醒来的挪开一点位置,便继续挨着钻进来的脑袋再次复归平静。
直到安心醒来的天明。
戴纳的召唤兽里有一只大白兔子。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这兔子是怎么来的——作为召唤师的家伙却不清楚自己的召唤兽,这听起来挺糟糕的。可是戴纳不得不承认,当水球悬浮起来他吟咏咒文的时候,的确没法预料会出来什么——当然全是动物这点倒是不会变。因为除却一直在身边的宠物,他所有的召唤兽都是在表世界遇见或熟识的动物,还会不断的变化。至于这一次……
黄鸡,白兔和老鼠。站在一群巨大化的动物中间戴纳觉得自己似乎都矮了那么一点,呃,还幼稚了那么一点。他深呼吸了一下,看向对面穿着有些大了的白袍子,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另一个召唤师:
“这看起来有点魔幻现实主义但这的确是我的召唤兽啦……我是说…不要再星星眼盯着它们了它们很凶的……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Rius?”
真糟糕,他想,我也许这辈子都没法对着一个正太生气。何况那正太笑得那么甜……哎呦。
看来这仗是没法打了。
戴纳索性就坐了下来,黄鸡扑闪着翅膀停在他头上…差点没把他压吐。“娘诶你要知道你现在有12斤重啊我脖子要断了……”碎碎念中戴纳看到Rius已经一脸兴奋地跑过来开始抚摸兔子,站起来有三个人高的大白兔温顺地伏在地上任由Rius捏它的脸、扯它的耳朵、揉乱它的毛,肚子随着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
好可爱。
但是这样的召唤兽真打起来有鬼用啊。
这个严重的问题在Rius终于摸够了兔子,一转身召唤出了她那方的——上古的,看起来强到爆炸的,气场充满了整个里世界甚至把戴纳头上的黄鸡都给震下来了的——两只古灵之后,变得更加严重了。戴纳甚至不敢直视大地之母盖娅:好吧这有些别的原因,毕竟对一个17岁的男孩子来说这位古灵姐姐的身材有点过于劲爆…… 然另一位配着剑的英俊骑士,充溢杀气的表情看起来吓人极了。“乌瑟尔”这个名字也英气十足,比起这边的小鸡小鼠小白兔……咳。
值得庆幸的是两位古灵也并没有突然动起手来把戴纳轰杀。里世界还是沉浸在一副其乐融融和平温暖的气氛中。盖娅在扯Rius的耳朵抱怨他不要把自己召出来又不干事,乌瑟尔在一旁笑着和稀泥,大只的白鼠在“吱吱吱”地四处乱串,兔子在补眠,刚刚被吓飞的黄鸡重新回到了它主人的头上(“你真的很重诶……”)为主人的颈椎炎添砖加瓦。
就在这时,水球再一次浮动了。苍翠的绿叶环绕着它在空中旋转着。
“戴纳!你还有别的召唤兽啊?”好不容易挣脱了盖娅魔爪的Rius凑了过来,有些期待地盯着正散发淡淡光芒的半空中。
“……诶?”没有念动咒语就开始召唤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戴纳紧张地站起来去夺那水球,然而还是没能阻止————一条布满了斑黄花纹的巨大翠青蛇渐渐显现了身姿,血红的双瞳眯了起来,瞄准了空间中的猎物:那只白鼠。
蛇信吐出,蛇口大张。青绿色的身体在虚空中滑行,危险的“嘶嘶”声传达着戴纳不想收到的信息:这只召唤兽不受他的控制。
“Rius!快——”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吱!!!吱吱吱吱!!!”
“跑”字还没喊出来,混杂着尖叫的哭声就吓了戴纳一跳,当然还有四处逃窜的老鼠但是这不重要。友好可爱的小正太因为自己的失误被吓哭了…………这无疑是一记对良心的重击。望着正在逐渐向Rius那边接近的青蛇,他转身一挥手:
“紧急状况!!启用应对方案A!!”
听见命令的黄鸡精神一振,身体又增大了一倍,展开双翅鸣叫着向这边俯冲——
然后一把抓起了戴纳飞远了。
“………………靠!!!!忘记方案A是逃跑了!!放我下来!喂!”
挣扎着跳下来往回一看:事态越发糟糕了。白鼠选择了往看上去最安全的地方跑——Rius的身后。八岁的男孩呆呆地看着向自己逼过来的恐怖生物,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盖娅和乌瑟尔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守护在Rius的身周。在铠甲的铿锵声中藤蔓肆意生长,织成了坚固的围墙,出鞘的佩剑预备斩碎任何靠近的生物。青蛇还在快速滑行,只要越过那只白兔,它和Rius就只有咫尺的距离——
然后白兔站了起来。
这都是一瞬间的事情。青蛇直起上半身威胁性地吐着红信,结果被白兔一巴掌打在七寸上;飞速抽打过来的蛇尾也被死死踩在地上。大白兔站稳身子,摆出拳击的态势,迎着咬过来的血盆大口左右开弓——接下来的扭打戴纳几乎都没怎么看清楚,白兔一共打了几拳他也没数。只知道这场面……真的有点魔幻。
大约五分钟后,伤痕累累的青蛇不甘地“嘶嘶”了几声,回到了水球里。白兔则趴下继续闭幕养神,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戴纳慌忙越过一脸惊异的盖娅和乌瑟尔,跑向了Rius:
“没事吧??!对不起我没想到——”
“……我饿了。”
Rius抬起头说道。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面具下的眼眶有点红红的。
“…………呃,啊,我请你吃土豆饼!!还有薯条和起司面包!!”
“好!”男孩揉揉眼睛点了下头。“那我们回去吧?”
回到表世界后过了好久,戴纳回想起在里世界里的混乱一刻,突然惊悟了一个道理:
我的召唤兽不是很弱,而是他们……
比较擅长打自己人。
TBC
·标题太没有文化了omg
最近走在校园里,经常能听到有很多人这样抱怨“一直被关在这个学校里真的是太无聊啦——”
对于这种说法,雀森薰是不屑一顾的。
来到CL大学已经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且不论法医学专业平日里繁忙的课业。光是应对周围环境的变化她就已经显得筋疲力尽。尽管发生了许多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例如莫名其妙被告知已经成为实验小白鼠,头一次和尚且不熟的女孩子一同喝茶,头一次参加社团聚餐活动……还认识了一个和她性格几乎是无安全相反的实验搭档,但她对这些事情倒也说不上有多讨厌,反而感觉十分新奇。
将刚脱下的白大褂扔在一边的脏衣篓里,雀森薰这个人是有些洁癖的,她无法忍受衣服沾染上除了洗衣液和较为淡雅的香水以外的其他气味。
收拾课桌的时候不巧瞥见了被放压在最下面的那本课本上的“药理学”三个大字,猛然之间她又想起了上午的课上,她按照老师的指示用小刀划开小白鼠肚皮的那一瞬间,从已经死亡的小白鼠的腹腔里传来的那股令人作呕恶臭——尽管回到宿舍后已经从头到脚将自己洗刷了三次,那股味道也依旧挥之不去,如同怨灵一般在鼻腔中盘桓。
“午饭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她匆匆拿起搭在椅背上那件军绿色薄外套,想也不想就穿在身上,然后又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塑料袋,将它翻过来去抓取脏衣篓里那件白大褂,之后再将袋子系紧,走出宿舍大门。
直到看见沾有小白鼠尸体气味的白大褂在全自动洗机的腹腔里来回滚动之后,雀森薰才猛然意识到,身上这件军绿色的长外套与里面的白衣黑裙搭配在一起略显违和——千叶纯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她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执着于长外套,她思考了很久竟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该说是固执的喜好还是个人习惯呢……?
算了,也没有那么重要,她向来不把别人对于自己的品味的意见放在心上。
她一边思考着是不是回到宿舍后应该再洗几遍手,一边朝洗衣房外面走去。老一辈总教育她走路要看路,其实不无道理,例如现在,她就因为不看路而迎面撞上一个人。
“啊……是薰啊,我正找你呢!”是千叶纯的声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朝天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吗,学校里一直被封闭的语言学院后面那条路给打开啦——听说那条路直通某大型游乐场!”
雀森薰仿佛已经能猜到对方下面一句话:“所以,你要去是吗?”
“是是是,你十分懂我,不过要进去的话还要满足这个条件才可以!”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刚才拍下的那张公告的照片亮给她看。
——入场要求:请再学校内寻找一张手掌大小的卡片,不是特别隐蔽,但也没有不是随意就能找到的,一共一百张。与搭档二人一起寻找一张即可,凭卡到售票窗口换取游乐场门票,再出示与搭档的名牌即可入场。(附卡片样例一张)
“既然如此你一个人去找也没有问题吧,我对这个实在没什么兴趣……”
千叶纯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可是这个需要两个人的名牌啊,我们一起去不好吗?”
“喏,那我把这个给你总行了吧?”雀森薰也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然后又把钥匙上的名牌取下来放到千叶纯手里,却没想到自己会被对方趁机一把抓住手腕就往楼梯的方向拽去“喂,等等,你给我停下来啊——!”我还没有重新洗手呢,她默默在心里说道。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来宿舍顶楼?”她一脸无奈地盯着眼前这个正背对自己蹲在地上,努力在地上寻找着些什么的男人。
对方则是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是在想卡片会不会在这里来着……”
“如你所见,这里什么也没有。”
“好像也是哦……哪儿能这么容易就被找到的哈哈哈哈哈!”千叶纯尴尬地挠着后脑勺笑了笑“不过薰你看,今天的天是不是特别蓝?”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是真的特别蓝,像是有谁将蓝色的颜料挤在这幅巨大的画布上,又用沾了水的比将它涂抹开一样,看起来特别的舒服——雀森薰不知道这样描述是否恰当,毕竟她不是一个懂画的人。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她看见千叶纯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女性特有的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下一个目的地也不会太过靠谱。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正确的,此时此刻她正站在鱼塘旁边,无可奈何地看着正跃跃欲试的千叶纯。
“薰你要一起来找卡片吗?”
“请恕我拒绝,我不喜欢打湿脚后在穿鞋子的感觉。”雀森薰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这样干脆地回答道“千叶,你真的认为在鱼塘里会有卡片吗?”
对方听后思考了片刻,然后也开口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毕竟锦鲤可是很贵的,万一因为误食了什么而死掉了,可就不好了……”
“所以,我们可以去下一个目的地了吗?如果你有想过下一个的话。”
却没想到千叶纯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虔诚祈祷的状态,对着鱼塘里的锦鲤说道“拜托请让我们顺利找到卡片吧!”
雀森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个举动,忍不住问道“你觉得这样会有用吗?”
“不知道诶,试试总是好的——”千叶纯笑得十分灿烂“因为上次我和薰吵架之后冷战了好几天,最后就是在这里和好的嘛!总觉得搞不好锦鲤会保佑我们也说不定哦?”
你是哪里来的初中生小妹妹吗?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养殖场。
已经不对搭档的脑回路抱有任何期待的雀森薰已经放弃了发问,只是静静站在栅栏外面看着千叶纯被芦花鸡追得满场跑。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时候她还是小学生,负责和她一起打扫鸡舍的小同学也是这幅被鸡追着跑的狼狈样。
当千叶纯最终因为自己脚底打滑而摔倒在草地上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好过分啊——薰你都不过来帮我一把的!”千叶纯揉着膝盖坐在草地上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冷酷地无视掉这道视线后,她开口说道:“你也没有要我帮忙啊。”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那我下次一定第一个喊你帮我。”他突然从地上蹦起来,跑过去拉起雀森薰的手腕“走吧,这里也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我们去下一个目的地吧!”容光焕发的模样直叫人怀疑他刚才那副委屈状是不是特意装出来做给她看的。
下午的图书馆里有很多正在看书的学生,雀森薰站在书架旁边看着千叶纯把书一本一本地拿下来、翻开、合上又再度放回去,感觉尴尬极了。
她终于开口说道“不如我们还是走吧……尽管我觉得这是目前为止你想出来的最靠谱的答案,但是书这么多,等你找到都到明天去了。”
“就等你这句话了!”千叶纯一脸计划得逞后的得意模样“薰你饿不饿?”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千叶纯已经从小吃摊老板手上接过一盒刚出炉的章鱼小丸子。
“你认为卡片能塞进这玩意里?”到底是她那个和她性格截然相反的搭档,每一次都能做出让她叹为观止跌破眼镜的新奇事儿。
千叶纯将竹签插在其中一枚章鱼小丸子上,然后笑了笑“哈哈哈哈万一呢!”
“并不会有这个万一好吗,你简直是……唔!”没等她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什么东西。
刚出炉的小吃散发着极其新鲜的热度,烫的她不顾形象地半张开嘴,用手不停地朝嘴边扇风。
等她终于捂着嘴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去后,始作俑者千叶纯尤为欠揍地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挺好吃的。”这种时候如果说谎,对于站在一旁的老板也是一种极其不尊重的行为,所以她选择诚实回答。
对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身对摊主说道“老板在来一份章鱼小丸子,多加点木鱼花!啊……还有,再来两份炒面!”
雀森薰揉着太阳穴看着他“你吃得完吗?”
“啊,还有你的一份啊!”他回过头看着她“你不是没吃午饭吗?好歹法医也是要学临床医学的,你不知道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的吗?”
结果直到太阳落山,他们也没能如愿找到卡片——虽说按照这种方法能找得到就有鬼了。她小心翼翼地提出“不如今天就先回宿舍去吧”的提议,但却没想到,一开始发起这项活动并且自始至终都热情投入的千叶纯十分爽快地点了点头,从他的脸上不仅看不到一丝失落感,反而还让人感觉他整个人透着一股满足的愉悦——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小孩子心态吧,雀森薰猜测道。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同为弓道部成员的十二神千夜和她的搭档城之崎雪名,十二神千夜冲她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晚上好,薰还有千叶君。”
“千夜还有城之崎君……?”她和城之崎雪名见面次数不太多,只有偶尔在弓道部练习的时候能看见他来接千夜,以至于她对自己是否正确的记住了对方的名字都抱有怀疑“晚上好。”
几句简单地寒暄后他们便又告别——有趣的事情是,他们四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妨碍别人谈恋爱。
看着十二神千夜远去的背影,千叶纯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啊……原来那个才是她的搭档啊!我还以为她和你们弓道部里面那个叫岛屿一的姑娘才是一对呢……”
“这话你最好不要让他们三个外加岛屿一的搭档听到比较好,我怕你会没有命回来。”
“可是那天我真的在餐厅看到她们两个人气氛很好啊……!”千叶纯加快脚步朝前走去,语气显得有些失落“不过他们两个人找到了卡片诶,真好。”
雀森薰看不见对方的正脸,却不知为何能自然而然地脑补出他失落的模样。
“你就真的这么想去游乐场吗?”
“是想和你去啦——”
“那这样吧,作为刚才请我吃小吃的谢礼,等我们从这个地方出去以后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去游乐场玩,你看好吗?”话一出口,连雀森薰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对人如此这般没来由地心软,甚至为了安慰对方还许下了一个承诺。这感觉很奇妙,以至于她竟开始有些期待对方会做出怎样的回答。
千叶纯像是领到糖的小朋友一般,几乎是一个箭步就跑到了她身边,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小幅度地前后摇晃“真的吗——你真的要和我单独去一次游乐场吗!我好高兴啊!”
偏偏她对于这种情况毫无经验,只好像是哄小孩一般不停地重复道:“是真的是真的,你先停下来好吗?晃得我都晕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千叶纯主动提出要给她买饮料作为赔罪。
两个人稍微绕了点远路,来到三号宿舍楼后面的自动贩卖机旁边,令人惊讶的是他们找了一天都没找到的游乐场入场卡片,此刻竟摆在自动贩卖机里作为商品出售。
当售票窗口里的工作人员要求他们出示两个人的名牌的时候,雀森薰在荷包里摸索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名牌。又过了一会儿才猛然想起来中午的时候她已经将名牌塞进了千叶纯手里,而千叶纯已经先她一步将两个人的名牌一起递到工作人员手里。
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票的时候,她听到那位老阿姨笑盈盈地低声说道:“感情真好啊你们。”她不解地看着对方,直到对方将他们两个人的名牌交到她手里。
——可能是因为放在口袋里的缘故,两块名牌因为自身的磁力作用而紧紧贴在一起。
她是知道这个传闻的,却没有想到这个传闻原来真的是真的。
欢迎大家加入国与王企划!未被开启的大陆因为大家的参与而诞生。
金色的湖泊,悬空的瀑布,广袤的草原,寒冷的冰原,极恶的沼泽,毒气的火山……未知的世界,期待你的加入!
崛起的王国,登基的国王,诞生的克尼尔,来往各国的商人,行走大地的冒险者,行踪诡秘的魔法师……众多的角色,期待你的扮演!
请创建你的国度,挑选你所喜欢的角色,参与到这片大陆中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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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内容为提交人设和国家设定,持续时间是8月5号~8月15号。】
申请参与企划之前请先加入主群并提交人设审核,经过审核通过后方可参加企划提交设定。
☆欢迎各位文手画手参加☆
*除了序章,第一章期间也可提交人设
在一行十三个游客中,同样是金发别发卡的中瑞混血儿许睿是公认的同老司机最相像的人物。
有时大家会聚在一起探讨这个奇妙的问题。
“虽说许睿你是个歪果人,不过真的很像啊!”
“……只有头发像而已吧……”
“不不不,完全是在澡堂里不仔细看分不出来的程度!艾玛想想好怕万一哪天我把老司机错认成你丢了块肥皂,那岂不是……?!”
“嘿,那就等着被肛吧。”
“你让医生怎么办。”
“点蜡。”
“……等等南齐先生所以说你为什么要给我丢肥皂啊??”
“想肛你咯。”
“想肛你咯。”
“想肛你咯。”
“你们………………………………我要报警了。”
这一天仍旧执着于自己的腿毛的南齐突然想起了某件事,在众人闲聊扯皮的时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大家。
“说起来……我有问过老司机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眼见众人都被这个话题所吸引,他满脸微妙的皱了皱眉,“他说目前还没有,爱好的话,唯一不会厌倦的也只有车……”
听了这话,最先皱起眉头的是远坂家的双子之一。
“………………我……拆过老司机的车啊……”
远坂结菜满脸纠结的扶了扶额,“真的没问题吗……对了,这样说的话,南齐先生也是一样……”
“咳——咳咳咳……”
南齐被一口烟呛得咳嗽起来,“我我我……”
“不要辩解了,你不是还给老司机的爱人(车)洗过澡吗……!”
一边的洛可可憋着笑严肃脸指出,而远坂结菜则满脸恍悟的点了点头。
“啊这样吗……人机啊……其实也不错……”
她异常迅速的接受了这个设定,并且立刻联想发散起来,“就想TF那样的设定?好、好像还挺带感……”
“我们……都上过那辆车诶……”
自称不知道活了多久见多识广的洛可可眼珠转了转,在人机的基础上再度提出了一个新的假设。
“要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我们全员都上过老司机的爱人……?”
“……”
“……”
她的话一出,游客之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
……所有人都被自己脑内污出的画面惊呆了。
半晌,南齐才深吸了一口气,单手捂住了脸。
“完蛋了……这下注定要团灭了……”
“我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了……”
洛可可也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我们上了老司机的爱人……怪不得……”
“而且我们还每次都是一起上的啊!怎么会这样!”
结菜双手抱头,难以承受的拼命摇头,“老司机每次都在啊!这个人渣!!居然眼睁睁的看着……!!”
“……”
“……你们污够了没?”
唯一清醒的许睿沉默着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上前,给了这三个带头胡扯的人一人一巴掌。
“不够。”
“不够。”
“不够。”
回答十分整齐划一。
作为一个正常人,许睿表示这个这个团里的蛇精病们真是够了!
——吓得他下回出去玩都不敢报团了!
话说到了凝津市的第二天。
A组留守B组调查。在屋子里面呆厌了的少女悄悄溜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面有两张床,一张已经空了,是属于带B组调查的桃生幸世,另一张上面做了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本小小书。
“路德维克先生。”少女探进去半个头“能找您聊聊天吗?”
“嗯?”路德维克放下手中的书“好啊。”
少女便走了进来,坐在了另一张床上,问道“路德维克先生也是第一次来凝津市吗?”
“嗯?也许以前来过吧?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毕竟是流动导游?”
“司机先生也是一起的吗?”
“额……并不认识他呢。”
“欸……”少女眨了眨眼睛“您不想离开这里吗?”
对面的男人温和地握着十字架:“这些都是神的安排啊。”
……真的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答案。
“洛可可小姐……”他问道“你喜欢圣经里面的哪一节?”
“你以恩典为岁月的冠冕……你的路径都滴下油脂。”
“这是……”
“诗篇65:11”
两人同时说出了答案,又不禁笑了起来。
“为什么会喜欢这一句呢?”
“因为……”少女偏了偏头,理所当然地说道“读着好听啊。”
……依旧一个不知道让人说什么的答案。
“我啊……其实小时候很讨厌圣经的。
“因为一直被人念啊,吃饭念睡觉念出去玩念,总之一直念啊念啊的。
“刚开始接触圣经的时候时候都不懂,不识字,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意思。所以修女就用给我讲诗篇。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特别喜欢这一句。然后就记住了。”
她偏过头,平淡无奇的讲着幼年的事情,似乎还有一点吊儿郎当的感觉。也许在她看来……全部的生活就是一个RPG游戏,错误了重来就好了,不用纠结那么多。
路德维克看着对面的少女,叹了一口气。血红色的瞳色并不是什么正常的颜色,放在眼眶里似乎随时都会滴出血一样。可是那瞳孔里现在满满地装着不在乎。
“前进的道路必然是布满荆棘的,通往哪一条终点是由自己的脚步走出的。”他貌似严肃的说出这句话,没想到说完后对面的少女噗嗤一声,抑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啊呀啊呀,真像路德维克先生能说出来的话呢。”她靠在床头“我的道路可不是荆棘,它是悬崖。我必须摔下去粉身碎骨才能继续前进。”
“……愿上帝保佑你。”除了这个还能说什么呢?
“不他不会保佑我的。”少女眯起眼睛看他“他爱世人,不爱我,谁是世人呢?”
“世人就是你我。”
“不对哟。”她低下头拨弄着自己的发尾“世人是你,不是我。我不是人。活了这么久,他讨厌都快讨厌死我了。”
“按照这样的逻辑的话,乌龟不是恶贯满盈了吗?”
“……”
说得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
“总之还是要感谢了。”少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调查组也要回来了,要吃晚饭了吧?”
他收拾了一下,也站了起来:“那就走吧。“
“啊对了。“
“嗯?”
“晚间布道洛可可小姐回来吗?”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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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凑好感度。
第三章
就在医务室包扎手指的时候,爹妈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和大大夫说他们觉得儿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看着他们欲言又止还时不时瞟我一眼的表情都觉着急。
“那个,牛大夫,我问你个事......你看我儿子.......”我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却被诊室外的敲门声打断了。
牛大夫给我包好了手指,打开门,走进来一个戴着大盖帽的男人——是一个没在镇子上见过的人,胸前制服上戴着警察二字闪闪发光的铭牌,生怕别人把他错认为保安或者列车员了。
“我叫徐超,是市里来的警察。”他环视了一下屋子,看到了我,“方便的话,我想找这个小朋友问点事情。”
市里来的警察,可是大来头,那不是镇子上那些小地巡能比的,医务室赶紧给那徐超空出了个房间,就让我俩呆里面了,还放上了刚泡好的茶和我平时没见过感觉十分高级的点心。
徐超没动点心也没动茶,我紧张地瞅着他,虽然那点心都开始激得我流口水恨不得下一秒就扒开包装纸吃起来,但在他的视线下,却也是不敢动。
“你昨天说墙里埋了尸体,要大人报警,对吧?”徐超问道。
“是啊。”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点心,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但我一小孩儿的话他们也不会听啊.......我爹妈还怀疑我是不是脑子出了毛病........”
徐超忽然拿起一块点心,递给我,“吃吧,没事。”
好人!!!我在内心激动地大喊,等狼吞虎咽了半盘点心之后,徐超这才继续道:“我听同事提起了这个事情,秉着眼见为实的信念,特地来到你们镇子上,叫人把那墙挖开了。”
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和你说的一样,那墙里的确被糊了一具尸体。”徐超说道,“尸体是女性,死了好几天了,
年龄在三十多岁左右,死因是身中数刀,流血过多而死。经调查比对,应该就是叶南班的妻子,叶起凡的母亲,陶月新。”
我听完,毫不吃惊,倒是反问道:“你跟一个小学生说这些真的好吗?我会不会被送去做儿童心理辅导啊?”
徐超一直绷着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些笑容,“我知道你这个小孩儿不简单,我有问过你附近乡亲们关于你的事情。”
这不对。离我昨天遭遇那离奇的“撞鬼”也不过是过了一天,这个警察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不但从市里赶来找人挖墙、验尸,还有空找镇子上的各种人询问我的事情。
“我们在叶南班家中的仓库里找到了带有与陶月新血型吻合血迹的柴刀,估计他杀人之后匆忙藏在这里,自己就着急地逃跑了。”徐超无视了我怀疑的眼神,继续说道:“现在公安局已经发布了对他的追查令,估计抓到他也是很快的事了。”
“哦,那不是挺好的吗。”其实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叶起凡这一家子也是够惨的了,妈被爹杀了,儿子被妈吸光了精气死了,爹在逃亡,估计抓了之后也会判死刑,好好的一家子,就这样没了。
我灌了几口茶,感觉肚子里的点心开始发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有点难受。
“那没我的事了吧.....我要找爹妈回家去了。”我从椅子上下来,那徐超却扯过我的手,道:“你不好奇我为啥会信你的话?”
怎么回事啊这个大盖帽?我说的话你能信就已经很神奇了,谁管你为啥信啊!还没等我回答什么,他就拉着我往屋外走,路过我爹妈待的诊室,徐超探头进去交代了点啥,我没听清,然后又继续拉着我走了。
徐超的手劲儿特别大,根本不是我这小孩儿能甩开的,我只好十分不耐烦地被他拖着走了很远的路,来到了镇上平时会摆集市大卖场的地方。
到这里来做啥?我一头雾水,徐超却轻车熟路地开始拉着我在店铺穿来倒去,在几个卖八角桂皮辣椒末儿的小店后面尽头处,他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道半掩的破木门,墙上也没挂个招牌,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干啥的。
“易师傅,是我,徐超,我进来了。”徐超在门上敲了三声,带着我钻进了这个黑漆漆的门洞里。
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散发着说不出来的味道,不是很难闻,混合着久积的灰尘、线香、蜡烛等等各种气味,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等走出这个屋子,便见到了一个长着参天老树的院子,一个老头儿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呼噜打得震天响。
“易师傅!易师傅!快醒醒!”徐超推着那老头儿,却发现怎么叫都不醒,只好拎起一旁的茶壶,下了几秒的决心,一扭手腕,整壶茶哗啦一下就全倒老头儿脑袋上了。
“诶!诶!咋地啦!!是不是打雷下雨了!!!”老头儿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蹦起来,胡乱抹着满脸茶水,“我晾的裤衩还没收——怎么,是徐超你这臭小子啊!?”
徐超放下茶壶,道:“对您不住了,不过您总是叫不醒啊,我只好拿水泼您了。”
那易师傅倒也仿佛并不太介意,拿起一旁挂在椅背上发黄的汗巾擦了擦,瞅到了站在徐超身边,百无聊赖的我。
“那小崽子是谁?你带他来的吗?”
“易师傅,”徐超推着我的背,我只好不情愿地和那老头儿走近了些,“这就是那天生会走阴的孩子了,您之前算过的。”
“洛可可?”他看了一眼我“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字啊。”
“是吗?”我耸了耸肩“我无所谓。”
“洛可可艺术……享乐、奢华以及爱欲交织。你真的想要取这个名字?”
“我出生的时候正是洛可可艺术风靡的时候。”
“额……那为什么还想取这个名字?”
“试试看?”
“试试看……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试。”
“反正死不了。”我往后仰了一下,滚到了沙发上“人不作死枉少年啊。”
“你已经快两百岁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捂住耳朵不听“我可是十五岁的少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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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这里可以调查吗?”
已经是深夜了,房间里只能听见键盘细微的啪啪声。电脑屏幕映出的光照在少女有点惨白的脸上。
桌面上是一个恐怖RPG游戏的窗口。少女皱了皱眉头,果断存了个档然后去调查了有血迹的地方。
“啊呀。”
她小声说了一句:“又死了。”
已经是死了的快一百次了吧。
少女滑开椅子站起来,犹豫了一会便会床上躺着。躺了一会又起身去厨房烧开水。
虽然自己不用吃东西……
她将开水倒进杯面里面。
但是吃东西真的是一个很让人舒心的过程呢。
就算只是杯面也是一样的。
正在快能吃的时候,随手放在一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随手接起:“喂……”
杯面的盖子被揭开扔到垃圾桶里:“现在才凌晨两点叫我去做任务。”
“这和睡不睡没关系。”喝了一口汤“……好啦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快速吃掉了杯面,然后坐到了电脑前面。
离出发还有五个小时呢。
应该……能收集完所有死法吧?
+++++++++++++++++++++++++++++++++++++++++++++
“洛可可小姐……”带着十字架的男人有点头痛的看着面前那个打量着一块冰的少女“还是不要作死比较好?”
“欸……这是作死吗?”少女偏头站了起来,不正常的血红色眼睛带着笑意看他。
“这么明显的作死……都看不出来吗?”
“……不一定啊。我进了不详的小木屋没死,我进了不详的医院没死,我还拿了个东西也没死……这里的作死一点都不好玩。”
“那也是因为你死不了吧……”男子扶额。
少女满脸都写着我不作死不舒服。在冰块前面磨蹭磨蹭磨蹭了半天。
“也许用热水浇一下?”
“……没用。”
“为什么QAQ”少女没用志气地坐在地上蹬腿“冰块一般都怕热水啊。”
“你撒娇也没用啊……毕竟这是灵异企划不是吗?”男子没办法地苦笑着。
“那用锤头砸?”
“没用……”
“用烤箱?”
“没用……”
“太阳晒?烤箱烤?盖个被子?”
“……都没有。”
看样子地上的少女都要哭出来了。
“某科学的不可抗拒力……太讨厌了啦!”
“所以还是放弃作死比较好吧。”
……QQQQQQQQQQQQQQQAQQQQQQQQQQQQQQQQQQ
+++++++++++++++++++++++++++++++++++++++++++++++++++
结果还是作了个死。
和晚桑一起去小黑屋融了个冰块。老板娘接了我们一锅清水和一个小炉子。
两个lo娘期待着作死能带来死亡,老板娘面无表情地在后面看着。
不可抗拒力的冰块终于融化,慢慢露出了一把带着不想气息的小钥匙。
切……
话说……这个清水能给老司机烫火锅吃吗?
NPC人设即使场景并没有画or描写出来也可以提前放出。可以在创作出场景or世界解锁后再修改作品打上相应的世界标签。
【所有企划按照参与时间排序】
【幸存者学院】
姓名:黑兔晴子
性别:女
年龄:15
身高:无设定
体重:无设定
生日:无设定
爱好:无设定
原属学校:???
加入校区:南校区进攻队
简介:原本是三无少女,在认为一切事物都是无所谓的时候选择了自杀,却被亓天救了回来。因为信奉着“得到好处就要偿还,受到伤害就要返还”的格言,自此为了寻找报答的机会而活着,也变成了只是无表情【有口有心】毫不犹豫的斩断障碍,即使是队友,多次劝告后依然阻拦的也会被攻击。想要见到亓天,并还给他遗失的项链。讨厌自己身上出现颜色。
座右铭“因为世界对我是无所谓的,所以我对世界也是无所谓的”
服饰只有黑白灰的搭配,在校区的时候随身拎一个黑色的提包。
学习过剑道与居合斩,是二刀流。左撇子,但隐瞒了起来,目前隐瞒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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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学院·二期】
姓名:黑兔晴子
性别:女
年龄:16
身高:162cm
体重:47kg
生日:12.31
爱好:无设定
元素:【死】
简介:出身于一个庞大的家族,自幼学习剑道,也练习过居合道。是个伪三无,对外界事物漠不关心。现在已经离家出走很久了。
座右铭“因为世界对我是无所谓的,所以我对世界也是无所谓的”
在不战斗的时候随身拎着故友送的黑色提包
左撇子,但战斗时常常使用右手,右手僵持时左手则趁机拔刀攻击
左手刀名为知悟,右手刀名为义理
知悟的刀鞘上镶有金,图案是梅花,义理的刀鞘上镶有蓝宝石,图案是孔雀
主体颜色都是黑色
服饰只有黑白灰的搭配,在不战斗的时候随身拎着故友送的黑色提包。提包里装着擦血用的白布,系着黑色丝带的玻璃牛奶瓶,一本黑色封面的厚日历(大字典厚度,用日历反面记录一些东西)一支笔,个人餐具一整套,一小瓶牛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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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paro】
姓名:黑兔晴子
性别:女
年龄:15
身高:无设定
体重:无设定
生日:无设定
爱好:无设定
原属学校:???
简介:除妖世家的传人。
因自身过错导致全家被灭门,自己所幸只有半面身体烧伤,不得不戴半只狐面,截掉右臂生活。擅自封印了全家人的灵魂,压缩灵魂使其实体化成为自己的右臂,平时用符文和绷带封住。
理性而淡漠,感情波动不大
双手惯用者
意外的是个很浪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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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学院·二期】
姓名:黑兔晴子
性别:女
年龄:16
身高:162cm
体重:47kg
生日:12.31
爱好:无设定
元素:【死】
简介:出身于一个庞大的家族,自幼学习剑道,也练习过居合道。是个伪三无,对外界事物漠不关心。现在已经离家出走很久了。
座右铭“因为世界对我是无所谓的,所以我对世界也是无所谓的”
在不战斗的时候随身拎着故友送的黑色提包
左撇子,但战斗时常常使用右手,右手僵持时左手则趁机拔刀攻击
左手刀名为知悟,右手刀名为义理
知悟的刀鞘上镶有金,图案是梅花,义理的刀鞘上镶有蓝宝石,图案是孔雀
主体颜色都是黑色
服饰只有黑白灰的搭配,在不战斗的时候随身拎着故友送的黑色提包。提包里装着擦血用的白布,系着黑色丝带的玻璃牛奶瓶,一本黑色封面的厚日历(大字典厚度,用日历反面记录一些东西)一支笔,个人餐具一整套,一小瓶牛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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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YASHI】
姓名:黑兔晴子
性别:女
年龄:17
身高:170cm
体重:无设定
生日:无设定
爱好:黑巧克力,牛奶
特殊能力:自我高速治愈
令身体受到的任何伤害都能快速治愈的能力,包括异常状态恢复,甚至肢体断裂等。但无法治愈他人
简介:只有黑白灰的搭配。一般带着一个黑色提包。提包里装着擦血用的白布,系着黑色丝带的玻璃牛奶瓶,一本黑色封面的厚日历(大字典厚度,用日历反面记录一些东西)一支笔,个人餐具一整套,一小瓶牛奶糖,巧克力。
左撇子,但右手同样有力。
认真起来的速度像风一样快,力气很大
只要是近战武器,随手就可以抄起来用,比较喜欢日本刀。
战斗狂魔
是妖怪,罗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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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学院·After】
姓名:米白
性别:女
年龄:17?
身高:162cm
体重:47kg
生日:?
爱好:锻炼剑术,站在高的地方,喝杏仁露,牛奶和吃黑巧克力
元素:【死】
简介:失去了记忆,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少女。为若隐若现的记忆苦恼着,偏好杏仁露,黑巧克力和牛奶
武器是一把并不趁手的太刀。被元素神厌恶难以得知自己的过去。
似乎对元素使用不太擅长。
受到元素影响,自身难以被【生】元素使治愈,本人也是个不太珍惜生命的人。 但言出必行,有恩必报。答应过理事长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全体学生。
就算是面瘫无口,也时常会感到寂寞。
室友是贝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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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paro】
姓名:黑兔晴子
性别:女
年龄:???
身高:158cm
体重:46kg
忌日:?
爱好:玩有趣的人,战斗,寻衅滋事,杀戮(现在已经不做了)
嫌恶:麻烦事,无聊事,蒜
喜欢的食物:处女血,小孩子的血肉(现在已经不吃了)
讨厌的食物:中年男人的血,妓女的血,牲畜血
简介:实力强劲乃至堪称现象级灾害的吸血鬼。为人任性妄为,从不遵守吸血鬼族规,致使自身不论人类还是同族,皆有大量仇敌。喜欢和嫌恶都很明确,尤其喜欢玩弄食物,通常会先戏弄一番后才开始吸血。有时为了实现永续发展,甚至会对猎物网开一面。只依喜恶办事,没有什么种族性别观念。
能用行动代替的事绝不动口。
不分主客观,只要帮到她的话,都会一定程度上得到她的偏袒。相反,只要冒犯到她,都会被无休止的报复。
只穿黑白色衣服,认为彩色衣物很丑。
双手惯用者,没有死角。会魔法和飞行但不太喜欢用。
*由于企划主在忙三次元没时间作图了请见谅OTL。
【第三日官方剧情】
随着又一日的昼夜交替,在这个封闭学校的第三天也随之到来。
明明前一晚不少人都经过了紧张的交战,但鬼使神差地,大家依然陆陆续续在食堂集合。鏖战之后带来的是精神上的疲惫,每个人的眼下都或多或少带着些许乌青,昭示着晚上并不平静或根本未进行的睡眠。
毋庸置疑,这样的提心吊胆的日子会进行到幸存者只剩一人时才结束,抱着对这种被动处境的绝望,连象征着希望的晨晖都变的黯淡了起来,精美的早餐放入嘴中更是味同嚼蜡。
然而,在参与者们来得及仔细安排今天行程之前,一个可恨而又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众人脑海里。
“早上好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不知道大家昨天过的如何呢?”
如果眼前这个绿发小孩没有在昨天做出那种恐怖行径的话,他俏皮的语调一定能在这个压抑的早晨带来些许的生机。但一想起这个人就是将妻夫木残忍杀害的罪魁祸首,不少人都露出愤恨或是害怕的表情,甚至有两三人扬起了拳头,不满之意昭然若揭。
而这个自称Meta的人却无视了大家对他的抗议,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自顾自说了下去。
“不知道各位‘神候补们’有没有适应这个游戏规则呢?……哎呀,我好像透露了一些不应该透露的内容呢。各位就当做没有听到吧”
虽然这样说着,男孩的脸上依然还是带着微笑,根本看不出说错话的失态。
然而对着他“失口”说出的某个词,你陷入了思考。
*第三日可以根据官方剧情进行讨论或与NPC互动(不是强制性内容)。
【第二日总结】
全员打卡成功.爆破数:0
*三夏椿(elfID 阿随@多忙) 由于没有网络无法发布。
但是已经给企划主看过完成品条漫,估算作打卡成功。
战斗总结:
场地A:操场(风) 7VS5 7胜
场地B: 泳池(水) 2VS4 2胜
场地C: 体育馆(无)3VS1 1胜
场地D: 礼堂(火) 6(轮空)
日常总结: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9571/ 【神准……】
③-青木修一【强制退场】
这个……我不知道什么表情面对。
因为太准了……而且提前没有问npc过……
于是在晚上的战斗全部结束之后突然出现这样的剧情(还是踩线打卡)……
只好晚上打完了才爆炸了(脑浆炸裂girl白炸了。(说好的瞬间爆炸呢。)
于是夜晚也是在同幽灵战斗……
所以大家现在的情况就是早上起床发现警察蜀黍的尸体已经没有头了(。
就 ,只好酱了(………………
答应我,下次要猜人提早告诉我好吗。
下次就不要让我们跟幽灵战斗了好吗(……
今天就让我们把这个锅甩给Meta,都是他的错,是他天性不羁爱开玩笑。
下次,这样真的提前跟我讲好吗。
突然这样对我,我很害怕。
字数:1695
我觉得马丁先生还没疯真是个奇迹……
另外写了(1)就说明会有(2),但是马丁先生会用多少篇幅解决这个麻烦,或者会用多少篇幅吐槽……我也没想好【揍
---------------------------
马丁最近有些不安。
不,绝不是因为考试。O.W.L.s还很远。他伸了个懒腰,清算着最近的种种事情。似乎接下来还有场舞会——好吧,这说不安也令他挺不安的,毕竟他还没找到舞伴。不过没关系,之前四年都在图书馆熬过来了。真正令他不安的还是父亲的一封信,称“带你回德国看看”。
这简直是在开玩笑,比“对不起我折断了你的魔杖”还要可笑。
——好吧,回家看看也是应该的。可是接下来一条就比较扯淡了,“我觉得德姆斯特朗可能更适合你。”父亲在信中如是写道:“那里的环境和教育可以让你成为一个坚强的施林。”
简直就是梅林放的响屁。
不说别的,单说“环境”。他好不容易适应了英国,又要他跑到天寒地冻的北欧去?他曾经见过父亲的德姆斯特朗校服,要不是为了给父亲面子他一定会当场叫出来:“这厚得跟被褥似的袍子也能叫校服?你们是爱斯基摩人吗?”虽然他知道按照他父亲的性格一定会大笑着回答:“没错,其实我是爱斯基摩人,儿子,你是爱斯基摩-日耳曼混血!”
噢,杀了我吧。
于是他立刻回信给父亲质疑他是不是开玩笑,并且附上了一页日历表示离四月一号还远得很。
然后他亲爱的父亲也以极高的效率给他回了信。信中如此写道:
“我亲爱的儿子,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寄宿制学校让你远离家庭的原因,你越发不信任我们了。难道你的父母曾经欺骗过你吗(马丁忍住了在这句话上吐口水的冲动)?你的父母曾经做过背叛你的事吗(马丁持续忍耐中)?噢,我的儿子,我要以你的父亲这一身份,以及施林家族的祖先的名义起誓,我在那一封信中所说的都是实话。我认为作为一个严谨的日耳曼人(马丁终于忍不住了,他找了一个垃圾桶,往里面吐了一口口水),回乡是必不可少的。同时我认为,霍格沃茨的教育太过松懈(但德姆斯特朗还允许黑魔法呢?马丁真想把这句话变作实体丢在他父亲脸上),这非常不利于你今后的发展。”
所以,现在,马丁·考夫曼·施林觉得他正面临着人生最大危机。没有之一。
他扯过日历,看了一下时间。他的父亲将在一个星期后抵达霍格莫德,在这之前他已经寄了一封信特地提供了他的签名和担保书——看来他也知道这群英国佬,不,英国人的规矩。父亲和他约定在猪头酒吧见面,他说:“这样一个地方非常exciting。对,我喜欢这个英语单词,exciting。”
呵呵,exciting你(消音)。
总之,时间过得飞快。他按照之前从洛丹那里打听来的方式去了霍格莫德。然后迷了一会儿路找到了猪头酒馆。
然后他看到了父亲一脸爽朗的笑容。
再然后他发现他和父亲是酒吧中唯二不遮面的酒客。
“其实也没事。”在点饮品的时候老板漫不经心地说道:“只不过是所谓潮流。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潮流是哪儿来的。”
马丁紧张地看着老板给两个看上去还算干净(实际上怎么样他可不敢妄加揣测)的酒杯满上黄油啤酒,推到父子面前,“喝完再给钱也行。”
父亲对老板表示了谢意,其举手投足间尽是教养优良的贵族气息。马丁一直觉得父亲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而人格转换的“开关”便是见到家人,或者见到外人。
“好了,儿子,我们来谈谈吧。”
马丁更加紧张了。
“你到底是想留在霍格沃茨,还是转去德姆斯特朗?”
“原来可以我自己选吗?”
“不,我问归问。”父亲优哉游哉地说道:“反正你也没有决定权。”
“……”马丁忍住了把啤酒泼在父亲脸上的冲动。
“我选霍格沃茨。”然后他说道。
于是马丁颇为满意地看着父亲震惊中带着失落的脸,“为什么?”父亲逼问道,用德语,“为什么?”这次是英语。大约是为了表示强调。
“因为校服丑啊。”马丁耸耸肩。
然后他发现父亲猛灌了一口啤酒,大概是为了安慰自己。
“听着,儿子,这不能成为……”
“呃,可是我觉得光这一条我就可以拒绝德姆斯特朗了。”
“英国人带坏了你的审美!看看你的背头!”
“不,我觉得你的审美才……”
“不!听着,儿子,”父亲抢着说道:“德姆斯特朗的教育可以让你更加有出息,你可以学到更加实用的知识。”
“可是你依然在英国做公务员……”
“这正说明了德姆斯特朗教育的优秀,英国人都能接纳我!”父亲喘着粗气说道。
“可是你来英国不是因为……”
“听着,儿子!那套校服非常好看!”父亲强行打断他的发言,“我已经决定好了,一周后我们就回德国,然后准备帮你转到德姆斯特朗去。”
“……”马丁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父亲,你是爱斯基摩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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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开启了洛丹人生中新的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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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太平。
洛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行动力很低的人,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跑去霍格莫德。他掐指一算,距离自己上次去霍格莫德已经过了三年,那次还是因为羽毛笔坏了才迫不得已去的。于是洛丹立刻查了查日期,发现那个周六刚好可以去,于是他翻遍了自己的箱子才找到一张父亲的签名。
“有空多去去霍格莫德,别老是闷在图书馆。”父亲每个学期开学前都会给他一张自己的签名,如是说道。
于是洛丹就这么去了霍格莫德。好在霍格莫德的格局比较简单,他不靠地图也不会迷路。他很快找到了三把扫帚酒吧——不得不说那里的灯光和环境都很好。于是他走进去,找了个座位,拿出自己的笔记,打算点一杯黄油啤酒(或者柠檬水,虽然他比较倾向于后者)坐一天。结果他还没决定好叫什么饮料,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他抬头一看。
——噢,梅林,我求你别耍我了。
马尔西安·欧洛温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下他,“你才十六岁。”潜台词是:“你不能喝酒。”
所以说,今天不太平。
“去那边。”马尔西安做了个手势,指了指吧台旁边的一张小木桌。洛丹通过酒吧较好的灯光认出来了桌上的三个人——约维安·欧洛温(父亲)、希拉克·文铎尔(舅舅)、安妮·欧洛温(姑母)。
家庭聚会,呵呵。
洛丹极不情愿地挪步过去——起身时也没忘了把笔记收起来。他尴尬地和家人打招呼,“很巧。”他试着用一种正常的语气开场,“真不愧是一家人。”结果却说出了一句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虽然洛丹发誓自己没有这种意思。
“看来我的侄子一如既往得不会和人打招呼吶。”姑母率先开口。尽管已经有几年没见,但洛丹依然发现她几乎没变。依然是那样的仪态和语气,和他说话的时候,那种若有若无、不带恶意的讥讽真的让人很难把她和那个写着充满童趣句子的作家联系起来。
洛丹感到更加尴尬了,“谢谢您的夸赞。”他话音刚落,就感觉手中一空。转过头,他发现父亲正翻阅着他的笔记。
“没想到你在玩古代魔文。”他的父亲意味深长地评论道,“很深奥的学科。”
“没什么实际用途的学科都可以用深奥这个词来描述。”舅舅的发言和洛丹印象中的一样刻薄。不过他记得舅舅在学校里学得最好的是草药学,现在供职的部分却是交通司——这之间的联系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
洛丹还没开口,他的父亲就先行开始了发言:“古代魔文可是那位绅士擅长的学科,事实证明他用他的古代魔文知识帮我们解决了那次事件。”
“可是你的妹妹依然去世了。”舅舅顿了顿,“对此我很抱歉。”
“让逝者安息吧。”父亲举起杯子,和姑母、舅舅以及马尔西安碰了碰,“敬温莎·欧洛温。”
喝完酒,父亲便把笔记递回给洛丹,“如果你能干出些名堂,我想我不会硬性要求你加入魔法部。”
“我对公务员没兴趣。”洛丹耸耸肩。很快他的饮料就上来了——马尔西安给他点了加冰的苏打水。真是马尔西安的风格,“你们讲的那位绅士难道是斯布洛拉斯·霍姆斯先生?”
父亲显得有些惊讶,“确实是,不过你是怎么……”
“这里的苏打水有点淡。”洛丹皱了皱眉,打断了他父亲说话,瞥向马尔西安,“拉文克劳们在思考问题时都喜欢喝这个吗?”这句话算是把这桌子的人都得罪了。
马尔西安冷笑一声,“不好意思,只有我会。根据家规,你还没成年,你要么选择充满了少女味道的樱桃汁,要么选择可以酸掉你的牙的柠檬水,要么就乖乖喝苏打。”
“儿子,你是怎么认识霍姆斯先生的?”父亲强行继续话题。
洛丹摇摇头,“去年三强争霸赛前认识的。他来了一趟学校,送了我一堆论文资料和一把火弩箭。”
“我还以为你和人赌赢了然后弄来一把火弩箭。”马尔西安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那位先生的下落吗?”父亲追问。
“你不知道吗?”洛丹觉得有些奇怪。他本以为父亲是知道关于斯布洛拉斯·霍姆斯的一切的。
父亲沉默了。马尔西安只能接道:“我们一直想感谢那位先生的功劳,可是他似乎在告别后从此消失了。”
“告别?”
“这是我们推测的。因为他拜访过我们,也拜访过别人。”父亲又叫了一杯黄油啤酒,“他应该对他认识的人都进行了一次类似告别的行动。然后他就消失了。”
“他会不会死了?”洛丹不假思索地说道,然后他乖乖闭上了嘴。任何时候说别人死了都不是好事,这在任何没有死亡崇拜的文化中都一样。
结果是他的姑母开口了。她在这方面一如既往地耿直,“也许死了吧。”她明显知道一些内情,才会这么说。他佩服姑母的耿直,就和他舅舅一样。据说他们曾经相爱过,但性格实在是太过冲突才分开的。
“敬斯布洛拉斯·霍姆斯。”父亲的啤酒上来了。他在一次举杯。这一次洛丹也举起杯子,“敬斯布洛拉斯·霍姆斯。”
【2v2對戰,Millet+花夜VS愛斯特爾+列夫的場合,萬字出頭,因為時間趕所以沒問太多設定相關總之OOC抱歉……個人最近很喜歡寫打仗,超喜歡寫打仗,就算是少年少女間的打仗我也好喜歡啊,總之打仗真有趣,沒建列夫角色我就發過來玩玩也還請不要在意】
戰
海,平穩的,鏡面一般,好像染了天的顏色,黑漆漆的一片在腳下,什麼都看不見。列夫咀嚼著從食堂裡帶來的三明治,看著那樣的海。天邊,有海鳥從遠處飛了過來,給少年海般平坦無物的心上添了些東西,不知是海鷗還是海燕的鳥兒神展開雙翼,在幾近無縫的天空上留下渺小的影子。
列夫•安德森的家鄉坐落於島國的森林身處,儘管國家以海邊的風景聞名,他卻未去過幾次海邊。與印象中那種平穩又安逸的港口之海不同,此刻他身在懸崖上所見的海,雖然平靜,卻好像時刻都保持著某種野性。是的,哪怕是現在,這片海域也仍然保持著隨時都能吞去一切的特質。雖然對他來說,這海已經逐漸成為學校裡日常所能見到的一景。每天都會進行的晨跑,傍晚時會做的散步,讓他對這學校的地形意料之中的清楚。
列夫嗅著那片海的味道,兀地,海風起了,月亮從那片半遮的雲層裡面露出了少許,映著月光,他看到水上終於起了波濤,以遠處的某個點為中心,激起一層比之前要更小些的浪濤,隨後又小了些,海水拍在懸崖的石壁上,發出能讓心靈平靜的水的喧鬧聲。大概是在那處,有人駕駛快船匆匆而過吧,也有可能是因為海風的緣故。列夫想著,突然生出了想從懸崖上跳下去的心。
他一定會碰地一下子墜到水裡面,發出巨大的聲響吧,然後水花會濺起來,他好像能聽到半空之中有人在喊:“三百六十度轉圈!完美入水!”。他撓撓頭,隨後又放棄了這種遐想,改而注視起被烏雲遮掩著的月亮。說不清楚盈虧幾何的白銀衛星躲藏在雲層中,只有些許月光瀉下來,灑在同樣一片黑暗的海面上。終於,能看見波光,水上好像灑了能運動的細銀,在不停地翻騰著。要是現在有人在進行天文觀測的話,一定會惱怒天上的雲層吧,不過,對於閒來散步的列夫來說,只是個單純的讓他欣賞美的機會罷了。
他想到自己的室友賽西路,對方大概還在房間裡看書吧。學院裡似乎是要開始2vs2的對戰了,可以的話,列夫希望能和賽西路作為隊友,不過對方似乎對里世界的遊戲並沒有那麼多的興趣,幾次練習下來,都是在陪著列夫瞎鬧。這麼說起來,好像自己從開學那天開始,就一直在給賽西路添麻煩,對這件事列夫此時才隱隱約約有了自覺。里世界對他而言,更像是發洩的途徑,說白了和父母口中的“給我去跑跑步啊”、“出去認識下新朋友比較好”無異。
人際關係還真是挺麻煩的,但是,跟女孩子搭訕就會覺得比較舒服,大概是因為看到漂亮的東西,自己也會不由自主地覺得很高興吧。啊,不過賽西路似乎也算在此列,可賽西路不是女孩子就是了。會這麼想的自己,到底是抱有怎樣的目的?列夫•安德森並不知曉那個答案,過去,他常常被人說自己的性格很不像那個月份誕生的人。
或許吧。
他下了結論,隨後轉過身去,打算離開這片區域,卻看到自己身後已經站了個人影。那人的頭髮長過後腰,想來是個女性吧,相較之下稍稍有些嬌小的身軀也證明了這點,纖細卻有力的四肢似乎說明了這位小姐平時有從事某種體育鍛煉。是怎樣的人呢?他想著,等月亮從雲層裡溜出來,他才看到那人被月光的銀色沾染上的臉與頭髮。原本以為少女的頭髮是黑色,但現在卻可以在月光下辯明了,那是比起火更像是玫瑰的顏色的長髮,被一根橡皮筋扎在腦後,雖然頭髮很多,卻看起來恒幹練。只是那樣長度與分量的頭髮,單單是看著都會讓列夫覺得很重,似乎很少見到能有人把頭髮留得那麼長,想來日常的活動應該很辛苦吧。
“你好啊!”他向那個女孩子喊道,招了招手,“你來看海嗎?”對方似乎沒聽到他,過了會兒才抬起頭,看不清是什麼顏色的眼睛盯了他看了眼。
“我在想問題。”
“什麼樣的問題啊?”列夫興高采烈地問著,少女無言地停滯了一會兒。才開了口。
“有一個蓄水池,如果27個水龍頭同時供水可連續供水五小時,如果20個水龍頭同時供水可連續供十二小時,現在要用30個水龍頭同時供水,只能連續供水幾小時?”
“……嗚哇?!等一下,語速太快了,我好歹也是讀過普通高中的人,馬上就能解出來,稍等一下!只要再講清楚了就好。”列夫向對方哀求道,少女聞言又重複了一次,他才傻傻問道,“額……我是要先用水龍頭除以時間嗎……等等,總覺得好像比想象裡面的樣子難很多!”他手忙腳亂地講著,隨後說了個錯誤的打完,對方聽後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有意思啊!”意外的,少女用著頗為朝氣的口氣說道。
是笨蛋的意思嗎?列夫收下心下的困惑,謝過了對方:“你叫什麼名字?我是列夫,列夫•安德森。”
“哎?我們是里世界戰爭裡二對二的夥伴吧?”對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令列夫嚇了一跳,這個展開完全超乎意料之外,“我是愛斯特爾。”
“哈,二對二戰爭?”
“……你不知道嗎?”
“我聽說過,”列夫暈頭轉向,感到十分疲勞,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子就是他的戰友,他不知道自己的驚嚇點究竟是“戰陣已經開始了”好,還是“自己竟然不知道隊友是誰”好。這下想來,愛斯特爾這個名字以前也不是沒聽說過,只是很少有正面接觸,“不知道的是另一件事,不用擔心。”
“既然因為機緣巧合見了面的話就剛好,來討論下戰術吧!”愛斯特爾爽朗地拍了拍胸脯,“明天早上餐廳見。”說罷,她踩著輕快的步子就離去了,留下列夫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原來二對二的戰爭名單已經發了啊……他搖晃著步子,決定先回宿舍睡一覺。到了這種時候才會意識到原來海邊和宿舍隔得還挺遠的。等進了宿舍樓裡后列夫仍拖著沉重的步伐,敲響了自己的門。賽西路給他開了。
“賽西路,二對二的戰爭名單已經發了哎。”
“很久之前……”
“就發了嗎?!連賽西路這樣的人都知道?!”列夫大聲說道,“世界上不知道二對二戰爭名單已經發了的人,只有我嗎……”
“……大概是,”室友刻意忽略了列夫話語裡面傷人的那部分,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涼水,“你對周圍發生的事情太不在乎了吧,你要喝嗎?看起來很渴的樣子。”
“嗯嗯。”列夫伸出手來,等著賽西路遞過來一個茶杯,東方人給他倒了一杯,過了會兒他才喝出來這水有點苦澀,大概裡面放了寫東西,而放的又不是普通的茶葉,他皺著眉頭喝了下去,打算倒頭就睡,隨後在對方的提醒下拿了換洗的衣物去沖澡。五分鐘後他走出浴室,一頭栽倒在床上。
“晚安,賽西路,燈你關。”
“晚安,列夫。”對方毫無怨言地走過去關了燈,隨著一聲啪的聲響,眼前的視線一片黑暗,列夫合上眼,感到眼前還殘留著海的景象與波濤,銀月烙在視線裡,怎樣都揮之不去。二對二戰爭……他想著,隨後跌入夢鄉。
次日一早,他在晨跑途中看到了二對二戰爭名單。自己以前竟然一直都沒注意到這點,讓他感到可怕極了。他歎了口氣,隨後意識到還有人與他一起看著名單。來人正是昨日在海邊見到的紅髮少女愛斯特爾。
“早安。”列夫向著愛斯特爾揮了揮手,對方也笑著回應,“要去哪裡討論戰鬥?等我跑完換個衣服再找你。”
“在晨跑嗎,我也是,先去吃飯吧,吃完以後找個地方再說。”愛斯特爾說著,拍了拍他的肩,這還是列夫第一次被比自己稍矮的人拍肩,也使得這經歷略顯新奇。雖然話好像說錯了,但愛斯特爾同學還真是有種奇特的氣質,總之,說起話來很能讓人信服。而且,愛斯特爾同學給人一種很灑脫的感覺,大概就是所謂的“巾幗不讓鬚眉”吧。列夫想。
在用麵包和牛奶草草結束早餐後,列夫和愛斯特爾在一個安靜的地方碰了面。早上太陽還未完全起來時,能聽到不知在何處的鳥兒的叫聲,要是有興致,大概會覺得鳥鳴聽起來很像是歌曲吧,可此刻只讓人覺得吵而已。他們再來了一次自我介紹,然後彼此之間陷入了沉默。
二對二戰爭啥的,完全沒頭緒啊。列夫心想,看向頭頂的枝頭,有鳥兒在跳動著,致使這枝子亂顫起來,就顯得更煩了。等愛斯特爾清了聲嗓子,他才回神。
“列夫,你在里世界時是如何?”
“啊……大概是全身穿著盔甲的人吧。”列夫回應,“沒太在意過,不過防禦好像還不錯,賽西路說這種人叫MT?我的攻擊力也還好……大體如此吧。”
“武器是?”愛斯特爾挑起眉毛,赤紅色的眼睛望著他看。
“聽賽西路說,似乎介於大身槍和長柄槍之間。待會兒去里世界裡面給你看看?”
“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我的是四柄西洋劍,這樣的話,我們兩個可能打起來有點困難呢。”愛斯特爾輕聲說著,這番話令列夫略感不安。
“何出此言?”
“一般來講可以用戰鬥的方式把里世界的大家分成幾類,這種事情你知道吧?擅長戰鬥的,擅長防禦的,可以治療的,或是可以改變別人的狀態的,以里世界而言就是大家都有各自的職責,而我們倆的情況,應該算是第一種吧,你的情況則介於擅長戰鬥和擅長防禦的人之間。這是粗略的分法,而擅長戰鬥的DPS裡面,也分為很多種,用大範圍攻擊的,也有遠程針對,劍的話當然就是近程武器……槍雖然在分類上是中距離武器,但對現代熱武器來說,恐怕距離差距不大。”
“啊……也就是說,如果出現熱武器,對我們的狀況不大有力?”
“嘛,也是其中一種可能性啦。”
“有治療者的情況就先把兩人分開,再讓治療下場,如果有加狀態的傢伙也把對方弄下來?”
“嗯。”愛斯特爾懇首,“戰術上,也沒什麼可說的,畢竟是二對二的戰爭,比起戰術安排,獲勝的要素更在於配合和各自的隨機應變,所以啊,只好拜託你我了。”
“好像是啊,總之用自己平時的方法來打就好了吧?不要陷入對手的節奏、不要進入他們的陷阱、不要想的理所當然、不要被自己的死腦筋束縛……”列夫喃喃起賽西路曾經說過的話,自己的室友即使在里世界的遊戲裡也擅長用大腦來解決問題。面對那種不變的冷靜,列夫•安德森倒是覺得相當羨慕。自己的話,大概很容易就會被戰爭二字引開注意力,而只是單純耗費體力似的瞎打吧。
“你還知道的挺多嘛。”
“嘴上說說而已……”列夫撓了撓頭,隨後看了眼手錶,“對了,愛斯特爾很擅長用劍嗎?”
愛斯特爾點了點頭,似乎對此事頗為自信:“嗯,一直有在表世界練習,所以沒問題。”
“我的情況就不同,是因為長槍看起來比較好用,加上我實在沒腦子計算熱武器的發射子彈量,所以就選了長槍。”列夫說,“雖然也有在網上看過教學的錄像啦,不過用朋友的話來講,就是攻擊的時候僅僅只用蠻力而已,我並不擅長用這個武器。”
“原來如此,列夫百米跑的速度如何?”
“最快是9.88吧……問這個幹嗎?我更擅長時間耐久哦。”
“作為衝刺的速度來說很快,必要的話,到時候說不定可以捨棄一部分裝甲,來彌補速度呢。”愛斯特爾說著笑了起來,“我們去里世界匯合吧。”
***
空白。
意識好像就是從那片白色的水中剝離開來,然後列夫再度感覺到那種比起代表現實的表世界更為真實的特質,他站在地上,看向自己的雙手,黑色的護手包裹著的掌心在冒汗,他全身都被銀甲覆蓋著。沒有問題,他想著,合掌召來長槍,隨後注視其其銀色的槍柄與刃,突刺類兵器被特化過的槍尖看起來隨時都能刺穿人的心臟,卻為他帶來了一種安心感。大概危險的東西為自己所用時,是覺得可怕不起來的吧。他這麼想著,咳嗽了幾聲,然後大口地呼吸起來,好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要因為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紊亂。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入里世界了。
“你是列夫嗎!”遠處,有個少女的聲音傳過來了,列夫向著聲音走了過去,對方似乎為自己這幅模樣頗為吃驚,“這樣的頭盔能看得到嗎?”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能看得很清楚,視野並不狹隘。”
“那就好,這就是你的槍?”
列夫用一聲嗯來表述肯定,隨後注視其對方的樣子。愛斯特爾和在表世界時的樣子並沒有過多的差別,那頭紅色的長髮與雙眼依舊,只是比起幹練的校服,現在的愛斯特爾所穿的服飾顯得相當華麗,其主色調是火焰般的紅色,有似乎由鯨骨製成的蓬鬆短裙,還有膨起的燈籠袖,兩隻手臂上各帶了紅色的護手,腳上穿的則是吊帶襪和方便行動的鞋子,裙子的後擺是不知為何使人覺得看起來十分華麗的白色,一直延伸到腳踝。乍看之下,是有些影響運動的打扮。當然,比起那身衣物,更為讓他吃驚的是懸浮在愛斯特爾身旁的四柄西洋劍,劍各自有著不同的顏色,不知為何能發出奇特的光芒。
“這是……?”
“我的武器。分別有不同的效果,白色的叫做瘟疫,可以麻痺對方的神經,這把紅色的劍則叫做殺戮,可以賦予我更強的力量,黑色名叫饑荒,可以從對手那裡奪得力量,灰色的死亡則可以影響對方的精神狀態。”愛斯特爾指著那些劍,一一解釋道。
原來如此,是天啟四騎士嗎。列夫想著,研究起劍的樣子,隨後,他舉起自己的槍來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夥計,沒有名字,有什麼功效的話,我也說不清楚,槍不就那樣嗎……啊,對了,可以破甲,只要是物理防禦,用他來作戰應該都沒什麼問題!還有我也不太清楚滿足條件的前提,但是,似乎在長時間使用之後,可以將對方的身體狀態進行一些變化。除此之外,應該沒什麼別的了,這身盔甲則很堅硬,雖然有的時候會妨礙速度,但大體來講,是比較適合我的裝備。”
“嗯,明白了。”愛斯特爾點點頭,她視線眺向遠處,純色的空間內還看不見別人,“對了,你記得我們的對手裡,有個叫Millet的吧?”
列夫來了興趣,便問道:“嗯?愛斯特爾認識嗎?她的攻擊方式是怎樣的?”
“不……是很久以前認識的,如果沒搞錯的話,應該就是她……我們小時候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愛斯特爾輕聲說道,跳上懸浮的劍,踩在劍柄上——若是一失足掉下來,大概會很痛吧。列夫看著對方的動作,想到,在此之前他還沒想過原來劍能這麼用。紅髮的少女站在高處,俯瞰著整個空間。
要說還有什麼,就是愛斯特爾同學在短裙底下穿南瓜褲……
“……我稍後會跟在你身後,愛斯特爾同學請先去吧……”列夫被自己的鼻涕嗆到了,他打了個噴嚏,然後扛起槍來,隨後,他看到空間裡面多了兩個彩色的小點,其逐漸擴大,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無疑,處在高空的愛斯特爾比他更早看到了這一切。少女沒有遲疑,白皙的十指握上了紅色的殺戮之劍,她視線眺望著遠處的人影,隨即把劍從半空中抽了出來。少女被黑色長襪包覆的小腿仍充滿力氣,極快地向著前方衝去。列夫甚至還未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便聽到那處傳來了水聲。
抵擋下從上空跳下來的愛斯特爾攻擊的是不規則的水幕,單憑視覺很難想象那樣的東西可以在一時間接下一把疾馳而來的西洋劍,但那位學姐無疑是做到了——在水幕之後,穿著披肩的金髮少女伸出右手五指,控制著變得堅硬的澄澈液體。隨後凝固的冰落在地上,發出咔嚓一聲,毫無疑問那是冰。
“Millet,終於見到你了!來吧,來決鬥一次!”愛斯特爾抓起手中的劍,向對方行禮,金髮少女看後,卻眉頭微皺,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們認識嗎?愛斯特爾同學。”
……哎?列夫•安德森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感到事情的發展超乎了自己的預料。他站在一旁企圖理順目前的進展:Millet和愛斯特爾是青梅竹馬,愛斯特爾拔劍要和Millet決鬥,Millet似乎不認識愛斯特爾,愛斯特爾大概記錯了,或者Millet學姐……
“你忘了嗎?Millet!算了,先戰鬥完再和你敘舊好了。”愛斯特爾頗為爽朗地笑了起來,紅色的西洋劍直指金髮的少女,與之抗衡的水球不斷妨礙著愛斯特爾的動作,卻始終沒能阻止她停下來。愛斯特爾的動作並沒有片刻的遲疑,早已到達了反應的極限,每一劍都未拖泥帶水,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比起擊劍比賽卻要更具備觀賞性。以少女為中心展開的劍舞,每一次揮劍都好像能看見偏偏舞動的紅光如撲扇翅膀的蝴蝶。
早就知道愛斯特爾有練劍,但是竟然已經到了列夫這樣的外行人都能感覺出來厲害的程度。
“……總覺得有點可怕啊。”列夫小聲說道,他看到身為敵人的金髮少女,腳步與剛才無異,並無增速,也不減慢,要說起來,大概就是悠然得有些過了頭的步子。就是用這樣的動作,Millet學姐還能保持著優雅,從容應戰,面對凌亂的劍舞毫無退卻之意,透明的冰也仍可抵擋住愛斯特爾的攻擊。又是一次交鋒,被擊碎的冰飛向半空,震得滿地都是。少女與少女之間所隔的距離不過數尺,彼此的動作卻沒有減緩。愛斯特爾身旁剩下的三把劍伸展開來,如同鋼鐵組成的羽翼。
Millet起手一個水球砸來,透明的球體被愛斯特爾用劍擋下,卻在衝擊中恢復成單純的液體,水花霎時在半空中四濺,戰鬥已經不可避免地走向白熱化了。被劍抽動的水球偏離了原本的方向,另一方面,是向著Millet的身體襲去的劍柄。
愛斯特爾又抽出了一把劍,她以雙手持劍的姿態應戰,左手刃部寬大的劍承受著防禦,而右手則拿著剛剛從半空中抽出來的黑色劍柄。那劍柄兩側的天平裝飾物因重力而垂了下來,又因慣性而擺動。象征饑荒的劍向著對手刺去,毫不留情。
——然後是槍聲。
開槍的是站在遠處穿著幹練的少女。
一時間在觀戰中忘記這場戰爭是二對二的列夫,被火器擊中了胸口的板甲,等他回過神來時,對方再度開了一槍。疏於防備而導致這樣的後果,列夫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後悔。愛斯特爾那麼努力的現在,自己卻犯了這種低等錯誤。
狙擊手的身形在遠處一閃,很快就變換了位置。在現代的戰爭中,改換自己的位置是狙擊手常用的戰術,長時間的掃射會使得他們變成一個穩定的砲台,其結果就是被找出所在地,隨後被抱負反擊。
要是讓對方同時集火愛斯特爾的話,戰局無疑會走向最糟糕的局面。自己所能做的,就只有將火力引開,憑藉著銀甲的防御力,暫時扛下攻擊,隨後在攻擊裡面找出對方的位置來。
列夫歎了口氣,緊緊握住手中的長槍,無論在什麼地方,對方一定都會想方設法阻止自己靠近吧。他一次感到身上的鎧甲如此笨重,槍火落在身旁,卻聞不到硝煙的味道,想必對方手裡面拿的並不是真正的熱武器,而是類似於魔法的什麼東西。列夫想著,隨時更換起跑動的方向,是的,如此一來一定就可以——
仿佛在嘲弄他的愚笨,鋪天蓋地的光之彈幕飛馳而來,子彈接二連三地,從少女手中變化成小型衝鋒槍的武器裡噴湧而出,赤紅與白色的光芒向著列夫的身體飛去,後者在地上打了個滾勉強躲過了攻擊。但是,對方的身影已經近在咫尺。現下,是只需要再撐一撐就能過去的時機了。列夫用手中的長槍作為掩護,攻向對方的陣地。花夜並無隱藏自己的意思,手中的武器再度變化了外形,這次是手槍。
既然是由類似魔法的東西弄出來的,恐怕,這個工具並不限制子彈的數量吧。剛才也是,花夜似乎完全沒有做過更換子彈之類的舉動,但是手上的武器外形卻不停在變。在這接觸中,列夫些許明白花夜或許並沒有想要持久地待在一個位子上的想法,對她來講,恐怕只要能造成有效傷害,無論自己的職業是衝鋒者還是狙擊手,都無所謂。
但是,將無情的形態變換成手槍,說不定正是列夫能夠突破的機會。認識到這一點,少年方才還凝固的心,即刻沸騰起來,好像明油一般能讓人看得透徹的單純祈願此刻正在列夫•安德森的心臟中翻騰。有著細長槍身的武器,撥開對方拿著手槍的手,傾斜著劃過了花夜的耳側。
“好可惜啊,沒中呢。”
“不會讓你中的。”淺色頭髮的少女聞言,笑了起來。列夫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仍在進行著攻擊,而對手似乎也沒有停戰的意思,少女充滿柔軟度的軀體一一躲過他的攻擊,好像躲著魚叉的河魚一般動作滑潤,可長槍在往回發力的那片刻,卻常常被對方抓住這個機會,冷不防地放上一槍。
長槍這種武器,幾乎是伴隨著人類文明的誕生出現的,儘管最早的它看起來僅僅是以長棍捆著尖利石塊的姿態,出現在狩獵場罷了。一旦提起這個武器,除卻繁多的種類還有不同的功用,最不能忽略的,大概就是槍作為冷兵器,被賦予的“百兵之王”的稱號。在過去的戰場上,造成最多殺傷力的武器,便是弓箭和長槍,在那樣的時代裡,長槍作為步兵單位的武器,自然而然地重視著殺傷力。如前文所說,槍本身也有繁多的種類,從維京戰士投擲用的標槍,到擔任軍備競爭工具的長柄槍,再到製作出來是專門為了對付騎兵和騎士的大身槍,無論哪種都在歷史的長河中發揮著效用。這並非是爭論何種武器有著更高的性能優越性,誠然,以單體殺傷力而言,刀劍所具有的獨特攻擊力要更高,只是槍在近戰中,佔有距離上的優勢。
但對付眼前的敵人,那種優勢可以說是幾乎為零,反而成為了累贅。手槍在所有現代火銃中,是射速僅高於火箭筒的武器,同時射程也最短,但這並不妨礙其在與冷兵器進行搏鬥時,展現出的壓制性。長槍在近戰中因長度而擁有的優勢,被縮減到了無,甚至成了缺陷,那用槍刺擊的前一秒發力的空檔,成為對手攻擊的機會,而後手的片刻遲鈍,也被利用了。列夫清楚自己再這樣下去,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致勝機會。
花夜抓住他片刻的停頓,手槍再度變化了形態,變成輕機槍的遠程武器此刻卻在近戰中發揮了效用,金屬製的槍托撞向列夫的下巴。
“痛!”列夫在下意識中喊出聲來,腳步因疼痛而下意識的後退,就是這個檔口,花夜用衝鋒槍再度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現代熱武器以極快的速度掌控了局面,刺眼的火光再度襲來,拉開一排赤橙色的彈幕,然後是白色和幾近將耳朵弄聾的爆裂聲響。
如果不是在里世界裡面,列夫確信自己早就死了千百次。但也因為在里世界裡面,只要還有一點機會,只要抓住了就有可能取勝。
看樣子現在,對方是要刻意拉開距離了。列夫心想,在那片白光中胡亂進行最後一次攻擊,花夜似乎也沒有再纏鬥的打算,只是一邊後撤一邊開槍。列夫向著身後跑去,在遮蔽物中躲藏,好躲開對方的射擊,偶爾會匍匐在地上,不過,花夜也沒有再繼續追擊的打算。列夫站起身來,飛快地向著反方向沖了過去,他看到在視線的盡頭有個紅色的人影。
“她們重新匯合了。”愛斯特爾簡短地說,在遮蔽物後喘了口氣,紅色的雙眼凝視起遠方,“我們要重新殺過去了,花夜的情況如何?”
“槍是類似魔法的東西,可以隨意變化。”列夫回憶起花夜戰鬥的樣子,“背上好像背著把刀……”粉髮少女的背後,確實背著把像是在日本電影裡面看到的刀具的東西,“差不多就這樣吧。”
“如果是拿刀的對手,我想和她一較高下。”愛斯特爾說道,四把被冠以天啟四騎士名字的劍懸浮在她周身,每一把都在渴求戰鬥。列夫看向愛斯特爾的雙眼,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好戰的情緒和鬥志。
“那麼,Millet學姐那邊如何?”列夫問道。
“Millet的能力基本以防禦為主,能力的基礎是用水變成可以抵擋攻擊的盾,另外,你剛才也看到了吧,她會用水球。”
“啊,那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吧……”
“也不盡然,水是很重的,要是重量夠大,說不定會變成可怕的武器,也要小心,如果只是單純被撒到,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愛斯特爾摸了摸下巴,隨後說完了。
列夫點了點頭,看了眼自己的長槍:“那接下來該怎麼殺回去?”
“列夫你的盔甲能不能卸下來?”
“愛斯特爾你看過假面騎士嗎?”
“幹嘛問這個。”
“我的盔甲就和假面騎士的變身差不多,一鍵。”
“嗯,那待會兒解除然後直接跑過去吧,等到合適的時候再用盔甲,我們這就過去。我要去和那位花夜戰鬥一次。”愛斯特爾說著,拍了拍胸脯。
“那麼我就是和Millet學姐戰鬥了。”列夫說著,握緊手中的槍,回憶起金髮學姐的動作,對方悠然的腳步和身形看起來難以擊破,剛才與花夜的戰鬥,自己的節奏便被打亂的一塌糊塗,“加油。”
“你也是。”愛斯特爾笑了笑。列夫深吸了口氣,將自己向沒有呼吸的極限狀態逼去。他最後將另一條腿當做發條,隨後飛奔了出去。從一開始,他就明白自己只有體力笨蛋這個有點而已。
總之先過去就是了。
魔法所構成的火藥幕布一樣襲來,在身體被擦中的前一刻,列夫•安德森再度變成身披銀甲的姿態,然後,身後的紅髮少女向著遠處持重武器的花夜大聲喊道:“用你的刀,我們來一戰吧!”
不出所料的,粉色長髮的少女抽出了背後的太刀,然後是武器相撞時所發出的的叮啷音色。鋼制的利器來回碰撞,在兩人之間跳動,彼此的意志與劍心相斥,在里世界空蕩的空間裡顯得聲音很大。
日本的劍道,主要是以劈、砍、斬之類的技術為主,更注重線形的傷害,而太刀、大太刀之類的刃類武器,則主要作用於馬上作戰,很少有人能在徒步戰時運用這種武器。而西洋劍則是以刺為主的利器,雖然也有刃發揮作用的劈砍技術,但簡單來講是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點的劍法——儘管如此,這條規則對有著各種奇特技術的愛斯特爾並不適用。愛斯特爾的技術,是包括但不限於常識的。
眼花繚亂的劍舞在眼前展現,雙方斗得不分伯仲,大太刀在半空中揮舞著斬向對方,卻總能被及時制止,直到刃器傷到了愛斯特爾的眼睛。儘管後者在戰鬥中及時向後退了半步,卻仍然受了傷。
不好,這樣的話,她的視線會……列夫向愛斯特爾的方向跑了過去,但少女似乎察覺了他的意圖,紅色的寬大劍刃擋住了他的去路。
“沒問題吧!”列夫•安德森向對方急切地問道,得來的是少女的拒絕。
“列夫……請不要過來幫我!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分出勝負,這是……”愛斯特爾那四把劍,好像驗證著她的意志一樣,聳立著,“作為一名劍客的自尊!”
這時,列夫才注意到少女的裝束比起剛才,要稍有變化,紅髮上的白色羽翼成了金黃的王冠,象征著權力與力量的象征以決意的心情被佩戴在愛斯特爾的頭上。她抽出那把劍柄上帶著冠冕的白色之劍,像真正的戰士一樣繼續與自己的對手戰鬥。
自己沒有阻止的權力,在看到這一幕後,列夫更加確鑿了這一點,眼前的愛斯特爾是認真的,這是她自己做出的抉擇,哪怕視線已經被血液模糊,也會繼續戰鬥下去。既然對方已經這麼做了,那麼自己再中途喊停也沒有意義,不,就算是列夫讓身為隊友的愛斯特爾停下來治療,她大概也會因為不齒而不去吧。
否定別人的決心是最差勁的事了。
“加油!”他向著那紅色的身影喊道,想向對方傳達點什麼,但少女已經投入了戰鬥,反而是自己這邊,被Millet學姐叫住了。
“我們也開始戰鬥吧。”金髮的少女溫婉地笑著,一舉一動都優雅得不可思議,仿佛此身不在戰場。列夫點點頭,向對方鞠了一躬,隨後,銀色的槍便刺了過去。
不規則的冰盾擋下這一擊,但具有破甲功效,從一點發力的槍,卻穿透了那層物理的盾。
“感覺Millet學姐很悠然呢,是位優雅的小姐。”列夫向對方搭訕道,手中的槍再一轉動。
水流從冰盾中分離出一部分,纏上了槍柄,使列夫無法再好好攻擊。Millet笑了笑,以不大不小卻能剛好聽到的音量說道:“你倒是很多話呢,知道嗎,在戰場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水流開始慢慢化為冰,列夫強硬地扯開了那層即將凝結的液體,隨後,他感到掌心一陣刺痛,原本沒什麼妨礙的水流,在此刻化為攻擊的力量。生長在北國的列夫清楚,這樣無疑會讓手指凍傷。
但是已經無暇顧及了,他怒吼著,刺向學姐的身軀——
空白。
列夫看向掌心,那種虛假的觸覺宣示著他們重新回歸了現實——表世界。
“這是,贏了嗎?”他小聲問自己的戰友,紅髮的少女撓了撓頭。
“還不知道結果。”
“啊,那在知道結果之前,我們去喝檸檬汽水如何?我請你。”
“好啊!”
END
“……说了别跟过来。”
“哦呀,难得看见你没有在四处找人打架,却在这里摆弄书本,是太阳从西天出来了?”菊川鬼火似是在嗤笑,他走到坐在湖边的少女身旁,不顾对方看起来要将她戳穿了一般的眼神,拿起对方身旁堆起来的几册书。
“我看看,我看看,天——王——星——的——自——转——理——论——”他猛然踮起脚尖躲开黑发少女跳起来抢夺他手中书籍的企图,拖长了语调一个字一个字读出书皮上的名字,“这是为后天的天王星观测做准备吗?那个五月七日阳竟然在一本正经地看书做学习!”
黑发少女显然懒得与眼前的人再争执,她一把抓过身旁另一本书打开,头也不抬地冷冷回应道:“我每个作业都有好好交,没什么好惊奇的。”
托斯卡内里湖畔的微风在他们身旁掠过,顽皮地低声细语,奇异的沉默在少年少女之间泛开来,仿佛要压迫耳鼓膜的、窒息般的寂静让拿着阳的书站在那里的鬼火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尴尬了起来。
最近的阳好像比起开学来变得内敛了一些,本身那个军校精英为什么要放弃原本的学业来到这所星象学校就是个谜,原本猜测她说不定是来见自己多年未见的姐姐,但好像又并不是这样的,阳在见到彼时已经是神社继承人的亲姐姐后并没有特殊的反应。
他忆起第一次见面时,少女很轻易地就受到了自己言语的挑衅,火冒三丈地送了他一个肘击——如她后来每天所做的那样流畅,要不是自己也是练过的人,可能真的会被打中也说不定——那个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阳的强大是他亲眼所见,面对那个军人世家筱家长大的宿舍长毫不畏惧地发起了挑战,在风向宿舍的摇晃不定吊桥上一边稳住平衡一边灵活地踢向他们的阵营长,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被束缚雄狮想要挣脱锁链的狂躁,仿佛没有能让她害怕的东西那样,与和静如水的五月七日静完全不同。
他对她很感兴趣,比以往所见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更感兴趣。
他开始不断挑起少女的怒火,想看看狮子挣开镣锁后究竟会是怎样的存在。
菊川鬼火喜欢对每个惹到自己的人以牙还牙,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少年的血液内也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沉睡着,每当征服对手时便会产生无法形容的感觉。
五月七日阳和自己是同类,他这么认定。
然而这个同类近日里越来越沉静,连续三天扎在书堆里,现在她正在认真地为下一次观测做准备,而不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阵营战好好锻炼,也不再回应他挑衅,让他不觉得有些无聊了起来,明明从学长们手中拿到了里世界卡牌,明明承载到了前辈们的期待……
明明自己都没能得到前辈们发出的里世界牌。
他有种自己被格挡在了外面的感觉。这样的气氛令他越来越沉不住气。
“喂,阳……”
“不知道今天卡牌会落在哪里。”阳泠然的声线打断了他的话头,却依旧没有抬起头来。
“啊,哦……说不定会来这里吧……”
鬼火第一次感觉到窘迫,他不知道怎样跟不与他针锋相对的五月七日阳独处,湖水反射太阳光发出的粼粼波光令他觉得十分刺眼,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无聊。
“我走了,你就继续在书堆里腐烂吧。”再待下去也没有了意义,他将手中的书本丢在女孩脚边,有些兴致缺缺。
风景绝佳的托斯卡内里湖已经没法提起他观赏的心情,少女身上发生的不明变化让他心中泛起前所未有的情感,这种情感令他烦躁无比,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消失了存在一样。
干脆去揍洛德萨尔一顿出气好了,他讪讪地想。
一股狠劲的力量猝不及防地从他背后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少女紫黛色的双瞳充斥着他所最熟悉的愤怒,还有更多的他无法说清的东西,她的双眉狠狠凝结在一起,仿佛不能理解少年的举动一般。
“简直没法相信,你是笨蛋吗?!”
“哈?!你说谁是笨蛋啊?!”
嘴唇上强硬的力量毫不含糊地压了下来,超出少年常识理解的举动令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还没出口的词语都被堵回了喉咙里,不知不觉间背部已经撞上了树干,而军校生少女的手压在他耳边将他禁锢在少女身前狭小空间里,几乎动弹不得。
啊,啊咧?这是什么情况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
毫不知情被夺去疑似是初吻的鬼火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举动,五月七日阳就已经甩开了他的领子,用外套的袖子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她的血管因为情绪激动而舒张令少女的脸被绯色的云霞所遮蔽,不知道那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原因所致。
“菊川鬼火,我这几天不回应你挑衅的原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变故第一次让惯来的嘲讽笑容从菊川鬼火的脸上消退而去,取代而之的是疑惑与惊讶。
今天的太阳真的好大啊,晒得他脸都发烫了。鬼火有些迷糊地想。
“我在等你啊,你这个迟钝的白痴嘲讽脸低能儿混蛋。”
“……哈?!”
如果去掉后面的那一串形容词,还真是有点像粉红的少女漫画里出现的情节……不对,立场好像反了吧。菊川・神经掉线・鬼火心里飞快地吐槽着,但是他还是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显然对方的迟钝让五月七日阳几乎气得崩溃,她不耐烦地握紧拳吼道:“在你能参战之前,我是不会提前自己练习的,也没兴趣跟现在的你战斗,你懂吗?!还用你那个笨笨的表情看着我干什么?!”
等鬼火回过神来的时候,阳已经气冲冲地卷着书本向宿舍的方向离去,而心中一股第一次萌芽的冲动毫无保留地流向他的四肢,带领着他向离去的少女追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少女的手腕。
“你干什……”
湖水细流的水波声拂起他们的发丝,少年覆盖在阳嘴唇上的力道比她所做的要轻柔得多,而军校生因为惊讶而放大的紫色眼瞳中,少年的双眼映得是那样清晰。那一刻,时间仿佛已经停止了一样,缓缓地嘀嗒从指尖而落。
“我会追上你的,在那之前不要输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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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眼前这锅颜色古怪、正咕噜咕噜往外冒泡泡的魔药,金发少女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种东西喝下去,怎么看都不会给服用者带来好运的吧……”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当她起了放弃的念头的时候,她就会又想起月光下那个手持玫瑰单膝下跪的红发少年和那双透着真诚的眼眸,然后摇摇头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次的魔药熬制。
魔药课结束后,她独自一人朝着讲台的方向走去。
“你好,斯托克小姐,你在学习上遇到了什么问题了吗?”年轻的魔药学教授在注意到她的到来后,放下了手头边的整理工作,温柔地向她问道。
多萝西向这位温和的教授报以友好的微笑,然后开口说道:“帕西诺教授您知道如何熬制一锅成功的福灵剂吗?”
“我曾经成功地熬制过一锅福灵剂。”本格拉斯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可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用到它的理由吗?”
“教授的意思是,如果我的理由得当,您就会给予我一定的帮助、反之则会选择无视,甚至适时地阻止是吗?”她注视着对方说道。
同样拥有一双蓝色眼眸的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发尾末梢的蓝色随着动作小幅度的摆动,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总有小学妹用“漂亮”二字形容眼前这位教授。
多萝西继续说道“那如果我说这个理由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呢?”
“那我也同样不会给予你任何帮助,斯托克小姐。”
“好的,我知道了。”她冲本格拉斯微微欠了欠身“耽误教授的时间了,我不得不先走一步,去为下一堂保护神奇生物课做些准备了。”
“教授再见。”
结束一天的课程后,她照例和兰斯一起抱着书本和作业前往图书馆。兰斯并不知道她私底下研究福灵剂的事情,而她为了不重蹈上学期的覆辙,也不得不将琢磨魔药的时间挪到晚饭后到宵禁前的这段时间里——当然,这次是只有她一个人进行。在经过上学期的事情之后,她不认为桑莱斯会继续给予她帮助,加之五年级的学生们光是为了准备O.W.Ls考试就已经焦头烂额,更何况她也不擅长应对他那个室友,安纳托利亚每次总用一种极度不爽的眼神盯着他,所以多萝西十分自觉地选择了独自一人埋头苦干。
她和兰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今天的话题里大多数都是关于算数占卜学教授罗伊和占卜学教授尼夫的,据说这两位教授只要出现在同一画面里便会有十分有趣的场面产生,这个传闻倒确实不假。
“你今天魔药课结束后找本格教授都谈了些什么?”兰斯突然这样问道。
多萝西愣了愣,然后很快回答他:“教授好看啊,我去瞻仰教授的美貌不行吗?”
“多萝西你少来!”他显得有点生气的样子,连声音都比平常高一些“你说,你到底是干嘛去了?”
“哎哟,生气啦!”多萝西笑着揉了揉兰斯一边的脸颊“我能找教授干嘛啊,总不是问学业上的问题吗?”
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后,少年又压着嗓音说道:“有什么问题你不能问我的?”
她伸出手指戳了下对方的肩膀:“也不想想是谁在我每次问完问题后都要先用轻蔑的眼神看我几秒,然后以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慢条斯理地翻开书?为了不招人嫌弃,我只好去请教教授咯!”
“我那是……!”想要说点什么来反驳她,但是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重点是多萝西根本没有在听,她笔直的朝着图书馆门口一路小跑过去——她的妹妹正站在那边冲她招手。
“啧,死妹控。”兰斯朝天翻了个白眼。
坎蒂丝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些什么,她冲面前两个人笑着打招呼:“姐姐好,学长好!”
“有什么是吗Candy?”多萝西揉了揉宝贝妹妹的头发,兰斯则是在打完招呼后就识趣地自己一个人先行走进图书馆里。
“姐姐你能教我做增龄剂吗?”坎蒂丝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将事情缘由向多萝西全盘托出。
本就因为没时间研究福灵剂熬制方法而发愁的她在听到坎蒂丝的话后的心情,简直是用喜出望外来形容也不足为过,但她得克制自己不要表露出来。
“这个欧恩……”
“你会帮我的吧——姐姐最好啦!”坎蒂丝以为多萝西会拒绝,于是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姐姐,这让多萝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负罪感。
多萝西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说道:“那过会儿四点的时候我们在八楼楼梯口见面,我觉得有求必应屋是最合适的地方。”
说完她也朝图书馆里走去。
写完作业后,她向兰斯说明过理由便匆匆离开了,全然没有理会兰斯那种“我也要去”的眼神。
好在增龄剂这种魔药熬制起来并不是很难,她完全能够熟练掌握熬制的方法与技巧,于是很快就找到了坎蒂丝的问题所在。
“Candy帮我个忙好吗?”
团子头的小姑娘这还是头一次被自己所崇拜的姐姐拜托某件事,她显得激动又疑惑:“有什么事儿是我可以帮到姐姐的吗……?”
“呃,是这样的……我在研究怎么熬制福灵剂,但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有其他人知道。当然兰斯也不行,所以你能不能假装你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这样我就有理由每天找时间过来了……”
虽然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坎蒂丝还是连连点头。
可惜的是,即便时间变多,研究也依旧毫无进展。
几经踌躇,多萝西最终还是叩响了魔药学教授办公室的大门。
年轻的教授靠在椅子上笑着问她:“下午好,斯托克小姐。你那秘密的魔药研究可还顺利?”
“教授下午好。”她无奈地耸了耸肩“您明知道我是因为遇到了问题才会来找您的,不是吗?”
“那么你做好向我充分说明理由的准备了吗?”
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教授,故事可能会有点儿长。”
本格拉斯又笑了笑:“乐意倾听。”
“事情要从上学期的三强争霸赛说起,我原本打算为我一位朋友熬制一锅福灵剂,他是霍格沃茨四名三强争霸赛的参赛选手之一,那个时候正好是第三轮比赛前夕。但如您所见,我直到比赛结束也没能成功,于是我只能用一瓶欢欣剂作为代替。他当时收到后对我说……呃,嗯,说了一些话,大致意思就是,我有这份心就够了。但是我并不只是满足于此,我认为我必须成功熬制一锅福灵剂给他才行。”
“哈哈哈原来如此!”本格说罢又顿了顿,然后继续问道“那么是什么让你显得如此急于成功?”
多萝西将右手边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低垂着头说道“暑假的时候,我被他求婚了……”没等本格拉斯说话,她又接着说道:“可是被我一口回绝了,因为我认为我必须为他做些什么,否则我便没有资格被他这样爱惜。”
“难怪菲斯教授会说你是一个十分固执的孩子呢……”
她抬头望着本格拉斯:“我的理由说完了,那么请问教授,您会愿意帮我一把吗?”
“乐意至极,我的小姐。”对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适当地给予你一些有用的建议,并且如果你需要什么材料的话,可以随时到我这里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