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2502字,纠结标题半小时却没想到个好的,结果网速太垃圾晚了几分钟OMG
面对着眼前这锅颜色古怪、正咕噜咕噜往外冒泡泡的魔药,金发少女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种东西喝下去,怎么看都不会给服用者带来好运的吧……”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当她起了放弃的念头的时候,她就会又想起月光下那个手持玫瑰单膝下跪的红发少年和那双透着真诚的眼眸,然后摇摇头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次的魔药熬制。
魔药课结束后,她独自一人朝着讲台的方向走去。
“你好,斯托克小姐,你在学习上遇到了什么问题了吗?”年轻的魔药学教授在注意到她的到来后,放下了手头边的整理工作,温柔地向她问道。
多萝西向这位温和的教授报以友好的微笑,然后开口说道:“帕西诺教授您知道如何熬制一锅成功的福灵剂吗?”
“我曾经成功地熬制过一锅福灵剂。”本格拉斯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可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用到它的理由吗?”
“教授的意思是,如果我的理由得当,您就会给予我一定的帮助、反之则会选择无视,甚至适时地阻止是吗?”她注视着对方说道。
同样拥有一双蓝色眼眸的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发尾末梢的蓝色随着动作小幅度的摆动,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总有小学妹用“漂亮”二字形容眼前这位教授。
多萝西继续说道“那如果我说这个理由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呢?”
“那我也同样不会给予你任何帮助,斯托克小姐。”
“好的,我知道了。”她冲本格拉斯微微欠了欠身“耽误教授的时间了,我不得不先走一步,去为下一堂保护神奇生物课做些准备了。”
“教授再见。”
结束一天的课程后,她照例和兰斯一起抱着书本和作业前往图书馆。兰斯并不知道她私底下研究福灵剂的事情,而她为了不重蹈上学期的覆辙,也不得不将琢磨魔药的时间挪到晚饭后到宵禁前的这段时间里——当然,这次是只有她一个人进行。在经过上学期的事情之后,她不认为桑莱斯会继续给予她帮助,加之五年级的学生们光是为了准备O.W.Ls考试就已经焦头烂额,更何况她也不擅长应对他那个室友,安纳托利亚每次总用一种极度不爽的眼神盯着他,所以多萝西十分自觉地选择了独自一人埋头苦干。
她和兰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今天的话题里大多数都是关于算数占卜学教授罗伊和占卜学教授尼夫的,据说这两位教授只要出现在同一画面里便会有十分有趣的场面产生,这个传闻倒确实不假。
“你今天魔药课结束后找本格教授都谈了些什么?”兰斯突然这样问道。
多萝西愣了愣,然后很快回答他:“教授好看啊,我去瞻仰教授的美貌不行吗?”
“多萝西你少来!”他显得有点生气的样子,连声音都比平常高一些“你说,你到底是干嘛去了?”
“哎哟,生气啦!”多萝西笑着揉了揉兰斯一边的脸颊“我能找教授干嘛啊,总不是问学业上的问题吗?”
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后,少年又压着嗓音说道:“有什么问题你不能问我的?”
她伸出手指戳了下对方的肩膀:“也不想想是谁在我每次问完问题后都要先用轻蔑的眼神看我几秒,然后以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慢条斯理地翻开书?为了不招人嫌弃,我只好去请教教授咯!”
“我那是……!”想要说点什么来反驳她,但是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重点是多萝西根本没有在听,她笔直的朝着图书馆门口一路小跑过去——她的妹妹正站在那边冲她招手。
“啧,死妹控。”兰斯朝天翻了个白眼。
坎蒂丝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些什么,她冲面前两个人笑着打招呼:“姐姐好,学长好!”
“有什么是吗Candy?”多萝西揉了揉宝贝妹妹的头发,兰斯则是在打完招呼后就识趣地自己一个人先行走进图书馆里。
“姐姐你能教我做增龄剂吗?”坎蒂丝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将事情缘由向多萝西全盘托出。
本就因为没时间研究福灵剂熬制方法而发愁的她在听到坎蒂丝的话后的心情,简直是用喜出望外来形容也不足为过,但她得克制自己不要表露出来。
“这个欧恩……”
“你会帮我的吧——姐姐最好啦!”坎蒂丝以为多萝西会拒绝,于是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姐姐,这让多萝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负罪感。
多萝西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说道:“那过会儿四点的时候我们在八楼楼梯口见面,我觉得有求必应屋是最合适的地方。”
说完她也朝图书馆里走去。
写完作业后,她向兰斯说明过理由便匆匆离开了,全然没有理会兰斯那种“我也要去”的眼神。
好在增龄剂这种魔药熬制起来并不是很难,她完全能够熟练掌握熬制的方法与技巧,于是很快就找到了坎蒂丝的问题所在。
“Candy帮我个忙好吗?”
团子头的小姑娘这还是头一次被自己所崇拜的姐姐拜托某件事,她显得激动又疑惑:“有什么事儿是我可以帮到姐姐的吗……?”
“呃,是这样的……我在研究怎么熬制福灵剂,但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有其他人知道。当然兰斯也不行,所以你能不能假装你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这样我就有理由每天找时间过来了……”
虽然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坎蒂丝还是连连点头。
可惜的是,即便时间变多,研究也依旧毫无进展。
几经踌躇,多萝西最终还是叩响了魔药学教授办公室的大门。
年轻的教授靠在椅子上笑着问她:“下午好,斯托克小姐。你那秘密的魔药研究可还顺利?”
“教授下午好。”她无奈地耸了耸肩“您明知道我是因为遇到了问题才会来找您的,不是吗?”
“那么你做好向我充分说明理由的准备了吗?”
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教授,故事可能会有点儿长。”
本格拉斯又笑了笑:“乐意倾听。”
“事情要从上学期的三强争霸赛说起,我原本打算为我一位朋友熬制一锅福灵剂,他是霍格沃茨四名三强争霸赛的参赛选手之一,那个时候正好是第三轮比赛前夕。但如您所见,我直到比赛结束也没能成功,于是我只能用一瓶欢欣剂作为代替。他当时收到后对我说……呃,嗯,说了一些话,大致意思就是,我有这份心就够了。但是我并不只是满足于此,我认为我必须成功熬制一锅福灵剂给他才行。”
“哈哈哈原来如此!”本格说罢又顿了顿,然后继续问道“那么是什么让你显得如此急于成功?”
多萝西将右手边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低垂着头说道“暑假的时候,我被他求婚了……”没等本格拉斯说话,她又接着说道:“可是被我一口回绝了,因为我认为我必须为他做些什么,否则我便没有资格被他这样爱惜。”
“难怪菲斯教授会说你是一个十分固执的孩子呢……”
她抬头望着本格拉斯:“我的理由说完了,那么请问教授,您会愿意帮我一把吗?”
“乐意至极,我的小姐。”对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适当地给予你一些有用的建议,并且如果你需要什么材料的话,可以随时到我这里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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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战斗任务还未发下,这是亚久间夜唯一庆幸的事情。
她从来不曾担心卡特琳娜,她担心的只有格拉芙和斯图尔特。
战争来得比上一学年要早得多,以至于亚久间夜对此次战争防不及猝,她以为她还有时间告诉格拉芙要如何在里世界保护自己,她以为她还有时间与斯图尔特交流,让他知道在里世界造成的伤害并不会反馈到现实世界,所以无须担心。她以为她还够时间,但事情远远超出她的预料。
没有时间去考虑太多,战斗迫在眉睫。
亚久间夜向来对于不必要的事比较不那么勤快,或者说,懒惰。但之前在闲着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居然也收拾好了头发去办了一趟学生证。将刘海夹起后脑门前空荡荡的感觉让亚久间十分不适应,但不得不承认凉快了许多。现在她极其庆幸当时办好了学生证,为了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对手是火象的Kevy,亚久间夜对这个人有些印象,之前应该是在哪里打过照面,上学期的阵营战?抑或是这一次开学时擦身而过的人?不过反正也只是碰过面,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再熟悉的人被分配到敌对的战场上就应当作战,再陌生的人都能够在战场上彼此熟悉,最终的目的只是去争夺那只垂怜于一方的胜利女神的青睐,不如将一切前提条件抛下,以速度与力量来说话。
HANO的家位于哥白尼村庄,亚久间在出示了学生证之后顺利地出校到达了目的地。此前,亚久间并没有在新学期开始后到过哥白尼村庄,她不需要去哥白尼村庄里的甜点店,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擅长制作甜点和烹饪;她不需要到哥白尼村庄的图书馆,起码在她看完校内图书馆内所有藏书前亚久间没有去布鲁诺图书馆的意向;亚久间甚至不太想去经过晨昏线,说不准就会遇上奈尔森·斯图尔特,对于这个弟弟一样的男性,她偶尔会感到束手无策,亚久间已经很难回想起要如何与家人一般的存在相处,更别说以前哥哥在世时都是哥哥来爱护她,而现在要她去爱护一个“弟弟”。而对于这个“弟弟”曾经对她有过的类似于爱恋的情感,亚久间夜选择缄口不提,自己对于奈尔森·斯图尔特并没有这种情感,而斯图尔特自己也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那就没有什么会节外生枝的可能性存在了。当初在搬出斯图尔特家之前,她对于奈尔森·斯图尔特说的那一番话并无虚假,包括希望他找个女朋友或是男朋友什么的也是出于真心,这个即便面对她无理由的冷漠依然以自己的友好与热情给了她在这异国第一份温暖的男孩,亚久间无法说自己可以将他抛下不管,对于亚久间夜来说,奈尔森·斯图尔特和格拉芙永远会是她的弟弟和妹妹。最近她偶尔能碰见斯图尔特与另一个男孩儿一起外出,并不是他的室友,而是另一个短发的男性,刘海看起来像是随手剪的,只要不挡眼睛就可以那种,不过似乎是个幽默感很足的人,了解不多,看起来比较温和,那么现在哪怕对他稍微放心一点也没关系了吧,斯图尔特看向那个男孩时眼眸中的色彩已经证明了他对他的感情。
屋子里面很安静,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在。
亚久间夜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敲响了那扇门。“请进。”屋子里传出一种与人类不同的声音,虽然发音清晰,但明显是机器人所发出的电音,大概那就是她未曾见过面却因为校园内同学创造并售出多本甚至需要再版加印的各种各样的HANO x MUKI或是MUKI x HANO的同人本而算是某种程度上熟识的同人本主角之一——HANO。
“那么,你是要修复里世界武器么?”一如同人本中所描绘的那样,HANO是个金发的介于正太与少年之间外貌的机器人,亚久间夜不知道HANO要如何去修复一把已经完全碎掉的刀,但她还是如实地回答:“是的,我需要修复一把日本刀,名字是清浔,不过可能会有点困难,因为在上一学期的对战中,这把刀已经被对手完全捏碎了。”“我尽量试试。”
HANO进入里屋修理武器,亚久间夜并不知道他要如何进行修复,毕竟是里世界的东西,在这个表层世界里她可没有碰过。HANO家的客厅里放着几个只比一人高一些却很宽大的书柜,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书架上按照类型或作者或者是书本的高低将书本码得十分整洁。书本的种类很全,亚久间夜从第一个书架踱步到最后一个书架,将那些书的名字都看了一遍。但总觉得少了什么,诗歌的相关书籍似乎偏少。
“HANO?恕我冒昧问一个问题可以吗?为什么书柜中诗歌相关的书籍很少?”亚久间问出口后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作为一个机器人需要读书?难道不能够直接传入数据么?
里屋里金属碰撞的声音未断,HANO的声音穿过乱七八糟的杂音而来,如同游鱼破水而出,清晰非常,丁点儿不受影响:“诗歌是人类情感凝聚最深的文学作品,以精炼的词句来囊括复杂的情感,我无法理解,因此很少去阅读相关书籍。”无法理解情感吗……?确实如同听闻的那样,与会卖萌会开一些小玩笑的MUKI不一样,这个名为HANO的机器人没有情感——但也许不是什么坏事。亚久间夜有时候会怀疑MUKI不时的断电是否是因为情感系统给他带来了太多的负荷。
“我给你念一下诗怎么样?”亚久间夜的目光停留在一本书的书脊上【博尔赫斯】四个字。“请随意,但我无法理解其中的情感。”
亚久间夜倚靠着书柜站着,闭上眼眸回忆着那首被她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诗歌,缓缓地开口,每一个词语都由气息托出,带上了莫名的怀念的情绪:
“你懦弱地祈助的
别人的著作救不了你
你不是别人,此刻你正身处
自己脚步编织起的迷宫的中心之地
耶稣或苏格拉底
所经历的磨难救不了你
就连日暮时分在花园里圆寂的
佛法无边的悉达多也于你无益
你手写的文字,口中的言辞
都像尘埃一般一文不值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
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
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
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HANO仍在自顾自地工作着,房间里只剩下金属的碰撞声在房间冲击回荡,从天花板回弹到地面反弹至墙壁,无论是机器人还是人类都没有出声,良久,HANO工作发出的碰撞声似乎频率变慢了些:“我果然还是听不懂,但应该是一首不错的诗。”
“确实是不错的诗,我很喜欢,尤其是刚回到日本那会儿。博尔赫斯的《你不是别人》 ,HANO你即便情感系统出现了问题也不是坏事儿,有很多情感如果懂得了未免太痛苦。”
“人类的情感容易让人类自寻烦恼,但人类的情感也让他们了解到了什么是爱,”HANO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看书上是这样讲的。”
亚久间夜暗自笑笑,对于HANO的说法不予否置,他说得也没错,亚久间本身最近也能体会到那种美好的情感。她用食指的指尖轻轻抚摸着那本书脊标明了【博尔赫斯】的书本,书封皮的手感并不光滑,而是那种布满了皱褶的纸质,亚久间记不起这种纸叫什么名字,但她挺喜欢的。她将指尖从书脊的最上端缓慢地由上向下滑过,仿佛情人间的爱抚,亚久间感受到印着作者名字处与别的地方不同的光滑感。
如果没有情感,那么是否就能对一些事情做出最理智的判断?
“HANO,我们来做个选择题吧,”她最终将指尖停在了书脊与书架梁相交的地方,“如果一些事使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让你陷入孤独,但你现在拥有了希望的曙光,还有可能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的爱,那么,在面对单选选择题时,你会选择永远记住被夺走重要之人的仇恨,等待着复仇的机会呢?还是选择去放下仇恨,放任自己沦陷于温暖之中?”
“我不知道,我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即便你叫我想象我也想象不出来,我没有那种情感体验。”
“不用情感去考虑也可以,用你最理智的分析给我一个答案可以吗?”
“那么我选择后者,”HANO说道,“我对人类的自寻烦恼无法理解,而前者正是这样的行为,明明可以放下为什么不放下呢,沦陷于温暖之中,对于人类来说就是获得爱和救赎对吧。”
如果真的能够那么轻易地放下的话。
金属声终于停下,HANO再出来时却是跟进去前一样两手空空的,大概修复后的清浔要在里世界才能见到了。但出乎意料的是HANO递给了亚久间两份图纸,上面都有用铅笔仔细描绘过后再用钢笔将图案勾勒出来的痕迹,图纸上那种武器……没记错的话是“袖箭”。亚久间夜不解地望向HANO,未等她的询问出口,HANO便答道:“抱歉,你那把名为‘清浔’的刀损坏太过度,无法复原了,所以我试图将它改成了袖箭和袖剑,使用方法都在图纸上写着,武器与主人是有相通的联系的,以原本的清浔改造出来的袖箭和袖剑的话,你们的契合度应该不会有问题,名字是没有起的,你可以再给它起个名字,也可以沿用之前的。”
“那么还是清浔吧,即便外形改变了,那份凛冽的寒光是不会改变的,无论改了什么名字,本质都不会改变,就像即便我不叫亚久间夜了,我还是我,你不叫HANO了,你仍然是你一样。”
这一个学期MUKI给二年级的学生强制安排了对战,如果没有里世界卡牌就麻烦大了,亚久间有些倒霉,随即卡牌发放已经好几天了,她却没有获得任何一张卡牌,哪怕是最基础的里世界牌,所幸每个阵营长都会有十张里世界卡牌可以发放转让给任何他/她想赠予的人,风院的阵营长是筱如曦,很好相处的一个女孩子,当亚久间夜前去敲宿舍门拜访时,筱如曦一下子就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并把要给她的里世界牌准备好了。
这就是她现在所爱的人们。
或许他们没有如同亚久间晓一样陪伴她度过受人欺负的最黑暗的时光,但他们却给了亚久间夜希望。作为兄长的亚久间晓于亚久间夜而言是黑暗中的月光,温柔而圣洁;风院的大家对于亚久间夜来说则是拂晓的晨光,从黑暗中带来光明的希望与温暖。
息酉这次对战的对手是火院的锦鲤兆亿,但最近他却有些忙,在忙什么?亚久间不知道,也不会主动去问——她一向不喜欢去过问自己恋人的事情,如果他不愿意主动对她说的,问了也毫无意义。亚久间有些担心这样状态下的息酉能否好好作战,而且到了现在他也似乎并没有停战牌。但是只要观测能够得到足够的学分,升学之类的应该也不成问题。
每天晚上洗漱完都会看见息酉在沙发上看书,一如既往的,从来不变的,这种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却让亚久间夜莫名地安心,似乎这样的话,这个人就永远不会改变,永远不会离开她而去。尽管明知道改变是在时间长河的流逝冲刷之下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东西,但亚久间夜还是祈祷着,祈祷自己的恋人不受时光之神过多的爱怜而不要改变太多。身处明暗的交界,而向光明祈祷着。
即便是同一张沙发,亚久间还是坐到了离息酉稍嫌有些远的距离,她刚刚洗完头发尚未吹干,担心坐得太近的话会把他的衣服或者是书本沾湿,这实在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息酉,这次你的对手是火院的锦鲤兆亿哦,你知道吗?”“嗯,我看过对战名单了。”本想说他没有时间的话是否需要去找一张停战卡牌,到最后还是放弃了说这个话题——听起来太颓丧了。“对方是女孩子,作战你能下得了手吗……?”“我上一学期对战的对手也有女性,战斗就是战斗,无性别之分,在战斗场上不是她攻击我就是我攻击她,何况里世界所受的伤并不会带到现实的表世界来,顶多会消耗一些体力和精神力,好好地作战才是对于对手最大的尊重。”该说不愧是息酉?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十分冷静,面对所有问题都能理智分析——说不定和HANO有得一拼?但是亚久间夜并不打算去问息酉同样的问题,说不定会被“责备”又想要自我放弃和堕落。
“……夜,夜,你在听吗?”
“嗯?抱歉刚刚走了下神,你说了什么?”亚久间猛然回过神才发现息酉在叫自己,尽管视线依然没有离开手上那本书。
息酉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对于亚久间不时就会走神的状态无可奈何,明明上一学年并没有出现这样的状况:“我说,你为什么坐得那么远?”“这个啊……你看,”亚久间捏起自己的一撮头发示意,“头发都还湿着呢,不想吹,要是离太近把你衣服或者书弄湿了可不好。”
“……我还当是什么事,”息酉将手中的书放到沙发旁的小桌子上起身径直走到亚久间夜旁边再坐下,“书什么时候继续看都可以,和你一起的话。”尽管知道某个中国的俗语不是这么用的,亚久间却不得不想起来——山不动我动。息酉的手覆了上来,极其自然的,尽管过去了一年,但亚久间仍在学习适应中,看起来冷漠的人为何随意一个动作都能将她的心跳引动加速这种事她至今都未能够思考出合适的答案。
“25号前结束第一场战斗,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对手也是火组的?火组的Kevy?”
“是的。与上一学期对战的斯瓦莱和埃尔维斯有些不同,这位更多是近战的方式,似乎也能够附加魔法的力量。”有点倒霉,为什么每次遇上男性对手,而且这次还是近战系,单说力量上的话……
“单说力量的话可能会有些差距呢……夜,对手是近战系的男性的话……尽量不要让他近身,避开他,你的攻击能力不算特别高,要灵活应变,”息酉叹了口气,显然对于亚久间这种控场型选手对上力量型选手有些不看好,“你抽中对战对手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糟糕,与男性对手特别‘有缘’啊。”
“也还好啦?如果能够爆发的话……”
话未说完却被息酉冷声打断,只见他狠狠地盯着她:“不准。”亚久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想起上一次作战后因爆发而导致的极度虚弱而被息酉生了好一会儿气,还是选择作罢。
明天就去问问看吧,在25号前约个时间作战。
亚久间夜没有贸然跑到火院去,拜托了榛名七娜帮忙传达一下总算是把人约了出来,不是,应该是邀请了出来。
看到眼前明显比自己高大得多的男性时,亚久间夜可以确信自己并没有认错人了,那人的确是开学时她曾见过的。Kevy是个相当有绅士风度的人,与斯图尔特不相上下。对方显然也早已看过那一份对战名单,没有什么废话,两人很快就定下了在后天也就是24号的早晨作为对战时间。
回去做准备的时候遇上了斯图尔特,似乎对于亚久间夜要作战十分担心。“别担心,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而且我在上学年已经作战过了,没关系的,倒是你,要是能够拿到里世界牌的话下周就到你了。”亚久间只能对他做出如此安抚并提醒。
亚久间夜最讨厌的东西之一就是晨雾,晨雾将能见度降到了最低,到处望去只有一篇虚无的白,水珠粘在人的身上将早晨最后一点清新都夺去,整个人变得粘乎乎的,似乎连行动也会被这些晨雾拖慢。在校园很多时候都是穿这校服,而这次她不准备穿着校服去,虽然答应了息酉不会让自己再陷入狂暴状态,但她不敢保证自己会能够保持住理智,一是为了胜利,第二个原因也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是——这个学期开始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不再是像以往那样简单地循环重复着亚久间晓被杀的那一幕,而是更加过分,她为兄长报了仇,梦中那种尸体的恶臭味和手上血液变成半干状态的粘稠感知道醒来时依然如此清晰真实。这些绝对不是什么好征兆。息酉和斯图尔特担心着她遇上的是力量型的对手,亚久间却是暗自庆幸这一次的对手与上一次MUKI安排的类型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上一学年的一对一单人战对手擅长攻克对手的心理,如果当时那个对手没有使用停战牌而是选择与她一战,那么只要他扛过了亚久间狂暴状态的那半分钟,接下来亚久间必败无疑。
对方是个很守时的人,亚久间提前了五分钟到达,而对方则在约定时间前的一分钟到达,不浪费任何私人时间又没有错过时间,应当是个对自己事情和时间掌控力相当高的人。
里世界一如既往的是全然黑暗的模样,脚下能站稳,看着却是虚空,明明没有光源,却能清楚地看到周围所有的事物——话虽如此,在这里的也就只有Kevy和亚久间夜两人罢了,甚至连一个可以作为掩体的东西都没有。进入里世界时她就感觉到两手的小臂部分被缚上了什么,试着在内心呼唤了一下清浔,随即听到了金属片发出的作为回答般的轻微嗡鸣声。风衣的袖子较长,正好挡住了这两样暗器的存在,她试着使用了一下袖剑的机关,轻松自如地控制它弹出和收回,亚久间没有去试袖箭,袖箭本身每次在里世界里所能使用的箭的数量有限,只有下一次再次进入时才能让袖箭再次补充满,而且一旦发射出来,那么这些武器的存在马上就会被Kevy发现。反正知道HANO的手艺确实很好,所做的武器不会卡住而且使用流畅非常就行了。
亚久间并不打算使用袖剑,就力气的差距来说,近战对她是绝对不利的,趋利避害的道理谁都懂,对手估计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就在于近战,经过上一学年的战斗,大家对于这些早已不再陌生,接下来的说不定回事一番恶战。
最令亚久间自身感到意外的是身后的翅膀——恶魔翅膀……么……
We stand in the shadows waiting
我们站在影子中等待
自从上次与斯瓦莱一战之后,亚久间没再像以前一样贸然出手,她在安静地等待,等待着Kevy的动静,两人僵持着,仿佛隐匿在黑暗处随时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的狼与鹰。
那柄带着长长的倒钩、形状略显不规则的刀忽然砍到了眼前,亚久间滑步侧身侥幸避开,锋利的刀锋将她的鬓发削下了几缕,一眨眼的工夫,Kevy已经到达了眼前,亚久间试图控制着那双翅膀扇动进而使自己能够飞起来,也许是因为首次控制原本自己并没有的器官,亚久间稍微感到有些吃力,但依然成功地飞到了更高更远一些的地方,拉开了与Kevy之间的距离。
“这下可有些棘手了呢,长着翅膀的对手。”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也确实用上了一种无可奈何有些焦虑的语气,但亚久间夜没从他脸上看出丝毫这样的情绪,与其说无奈和焦虑,不如说是找到了有趣的对手的兴味盎然的表情。她暗自拨动袖箭的蝴蝶片将一支袖箭冷不丁地射向了Kevy——她从来就不打算隐藏这样武器。袖箭本身体积就小,仅仅七寸长,发射速度极快,来不及闪避,破空之声响起之时那支袖箭就已刺穿了kevy的左手臂,但由于没有射中要害筋骨,这一次的攻击并没有使他丧失控制左手的能力。亚久间扑扇着生在白骨缝中的漆黑翅膀,微笑着问他:“这个惊喜,你喜欢吗?”“不错的惊喜。”对方对于刚刚所受到的伤害完全不以为然,笑容比她还要张扬。
亚久间也许知道他如此不在乎,方才也可以这般直接地攻击过来的原因了——她看着他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停止了流血,袖箭的伤害有多大,只要对冷兵器有些了解的人估计都知道,那是一种能在三十步的范围内之间将人重伤甚至杀害的暗器,即便是射歪了,按正常来说,Kevy不可能能够在受到袖箭冲击的那一刻还将步伐稳住而且血流止得如此之快,那可不是什么轻伤,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Kevy没有痛感,对于疼痛毫无感觉让他不会因为疼痛而阻碍到自己的行动,以及他应该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虽然伤口还未愈合,但是能把那种程度的血止住,他能力的强度可想而知,对于一个近战型的战斗者来说,拥有这两样能力,他的力量和恐怖级别与拥有着同样力气和灵活度的近战斗士相比不知高出了多少个级别。
绝对的不妙。
更加糟糕的是,由于亚久间是第一次使用翅膀,再保持着在空中的状态无疑会大量地消耗她的体力,而此刻降落到地上也会直面Kevy的攻击,她强撑着微笑,自己知道自己额上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所幸有黑色的风衣遮挡住,在这种地方任谁也看不出来。由于过度的集中精力去控制保持在空中的状态,亚久间感到脑袋一阵眩晕,带着隐隐的疼痛,一下子没控制住歪着身子向下掉落,坠落带动的风将亚久间的清醒吹回来了一些,她稳住身形,力争控制着翅膀让自己平稳落地,丝毫没有出了什么情况的迹象。Kevy在她刚落地的一刻再次攻了过来,她来不及蹬身出去,落在地上打了个滚试图避开Kevy的攻击,却被一下子定住在地,血肉被划破的疼痛感从那个陌生的器官顺着支撑着它的翅骨传到了脊椎的神经,Kevy的刀插在了亚久间的肉翅上,剧烈的疼痛像电流一样灌涌亚久间夜的全身,又因Kevy的刀不再动弹而对她造成的疼痛很快消逝。亚久间强忍着剧痛弓起腰部以腰部的力量为支点狠命对着Kevy的盆骨处将他踹开。对方因冲击的不可抗力拔起那把名为“子夜”的大刀推开了好一段距离,然而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受到疼痛的模样,进一步证实了亚久间的猜想。
越是能力可怕的对手越是不能示弱。
亚久间咬着牙撑起自己的身体,直到牙龈发麻,直到她直直地站立好。
Kevy笑了笑,脸上带着许些歉意,似乎对于将她弄痛感到十分抱歉,他摊开手说道:“虽然我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我还是知道这种伤害对于一个痛感正常的人来说是很难受的,让一位女性感受到这样的疼痛实在非常抱歉,那么现在,这场战斗可以结束了吧?”
“结束……?这话未免说得太早。”亚久间将双翼收敛于背后,让这双暂时已经派不上用场的翅膀不再增加她所能受到伤害的范围面积。
那把大刀在被它的主人用力一甩将上面所粘附的血液尽数甩开后,被随意地握在掌中,刀尖触到了地面,Kevy并无使诈之心,确实是坦然地打算结束这场战斗:“你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飞起来了,论在地面上的攻击力的话,恐怕你不是我的对手吧?”
“不会飞又怎样……我在上一学年同样无法飞翔,那时候我就无法战斗了吗?说实话我对这双翅膀的出现感到莫名其妙,由于别的事情我甚至有些厌恶它们,”亚久间努力回想着袖箭该如何才能瞄准射击,右手已经摸上了别在腰上的鞭子,“我不需要你对女性的体谅或是怜惜什么的,如果你真的是名绅士的话,更应该全力以赴完成这场战斗,这才是对于对手的尊重。”
“女孩子就别提什么尊重啦,”Kevy歪着头,笑得十分温柔,“男生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女孩们的骄傲的。”
保护女孩们……?
谁需要啊,这种保护。如果不是因为软弱无力,谁会需要保护。要不是她的软弱,要不是她的无力,要不是她是一个弱者,亚久间晓根本就不会为了要保护她而逝去,那么亚久间晓,就不会独留她一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亚久间夜痛恨过去的自己,也痛恨软弱。
她忽然疾步后退,抬起左手就向Kevy射出袖箭。
十一支,足够了。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Kevy轻而易举地就躲过了那支袖箭的攻击,脚尖蹬地直直向亚久间冲来。亚久间腿部的力量不如他,眼见很快就有被追上的趋势,亚久间丝毫没有惊慌的表情,她沉着冷静地后退着寻找着最合适的距离,不断地用袖箭向Kevy发出攻击,然而每一次每一次都被他避过。
还剩七支袖箭。
就是这里!
亚久间猛地抽出皮鞭向Kevy扫去,鞭子的尖端与Kevy的脸相擦而过,Kevy向后稍微弯了一下腰正好躲过,正想要继续行动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耳边尽是狂风咆哮之声,身体被强风束缚阻挡住一样无法行动分毫。
只有半分钟时间。
不能伤害过度,让对方在这一次中无法继续战斗就好,所以不能够瞄准要害。亚久间稳住由于体力的消耗还有些颤抖的左手对准Kevy的左手和腿部进行射击,Kevy没有痛感,想要让他行动不能就必须找准筋骨关节多次攻击,亚久间向着他的左手与双腿多次攻击,他的身体由于惯性被带得向后弯曲,却又被狂风反弹回来定住。最后一支袖箭射出,半分钟正好过去,那支原本应该穿透他左臂的袖箭由于Kevy迅速地往右边侧了一下身体而擦着他的皮肤飞过,在皮肤表面划开了一道伤口,有血从那里沁出,很快就又再次愈合,亚久间的方法似乎起了作用——尽管血液的流失和浅层的伤口会很快止住并愈合,但直接穿透的洞状伤口似乎还是会给造成一定的不便,起码不会那么容易愈合上,可以给亚久间制造一段时间的优势。
“这样做的话就稍微有些太过分了哦,亚久间?虽然我不会感到疼痛但是还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的呢,”Kevy试图站起来,但受限于身体的筋骨受到了伤害而有些颤抖,他用大刀支在地面上用力向下一撑竟直直地站了起来,“果然还是应该把你直接弄晕会比较好吧?”
话音刚落他就径直大步跃起,那把大刀在他的手中仿佛有生命一般再次向亚久间劈过去,此时进攻无疑是自取灭亡,亚久间向后翻跃来躲避那柄带着将把自己拦腰劈开气息的大刀,左手腕因方才高度集中注意力的平举而有些无力,若不是有袖箭的袖筒支撑着险些就要崴到,她单手抓住地减缓冲击力翻身直直对上Kevy的大刀,借着手与腿部的力量跳起试图踩落那柄刀进而能攻击到Kevy本体,他的自愈能力太过可怕,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行动自如,这场战斗力求速战速决,拖得越久越不利。
只要能够跃到他身后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却不料Kevy猛地拉住亚久间的脚腕将她一把拉下,直接摔到了地面,脊骨与地面发生剧烈的碰撞,世界在亚久间夜面前变得忽明忽暗,她几乎都不能呼吸了,她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痉挛,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汗水浸透了她的肌肤,亚久间感觉自己像是发了高烧,身体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
亚久间试图再次抗击起身,但Kevy将她压制住的手力气比她大得多,加上之前的体力消耗,此时她已然陷入到毫无还手之力任人鱼肉的境地,Kevy腾出来的那只手举在半空中似乎在思考如何让她一下子晕过去:“所以说女孩子什么的还是应该被保护的啦。”
被保护……如果有能力不久不需要被保护,那种软弱的表现,那种无力的象征,她才一点都不想要!如果当初可以有能力的话,她就可以保护哥哥,至少是与他并肩,而不是哭哭啼啼地躲在他身后,看着他倒下,看着他的血流淌着浸染了他的衣裳还在对她笑着。什么应该被保护……她再也不会让自己处于需要被保护的状况!
她忽然猛地发力将右手袖剑的刀片弹出狠狠地刺进他的身体,Kevy一时反应不过来突然出现的袖剑也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已经快要虚脱无力的亚久间会能够突然爆发出如此大的力气,即便没有痛感,依然有腥甜的气味涌上喉间,那完全是生理性的反应,他将那种气味咽回腹中,紧握着亚久间的手试图将袖剑拔出自己身体,却发现她力气意外地大,只是双目无神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刚刚还在狠命往里扎的手忽然抽出再次打算向他的身体冲刺,Kevy急忙拉起她那只手阻止她的行动,情急之下他不得不举起那把大刀向她的肩膀上砍了一下,瞬间被砍破的皮肉翻卷开来,几乎要见到里面的白骨,疼痛感没有让她清醒过来翻到更加地疯狂,任由自己的血液不断溢出,在她的黑色风衣上渲染出暗纹。他握住她的那只手越来越紧,可以感受到她手腕的骨头被捏得作响,有一些指甲无意之间扎进了她的皮肤,红细线一般的血顺着手臂的线条一路蜿蜒而下。亚久间奋起欺身将两人的位置正好换过来,Kevy看着把柄沾着他的血的袖剑感觉到这次有些不妙。预料之中的袖剑没有落下,亚久间忽然又恢复到了极度疲累的状态,不,不如说经过刚才的爆发之后更加虚弱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愿意,Kevy趁此以手刀直接劈向亚久间的后颈,这次终于成功地将她弄晕。
一方失去战斗能力就算是结束了这场战斗,两人同时被里世界吐出。
“你好,请问是亚久间的朋友息酉是吗?”Kevy找出亚久间的手机直接拨打了通讯录第一个号码,亚久间仍处于昏迷状态,丢下一个失去意识的女士实在不是绅士所为,他只好想办法找人把她带回去。
“……是的,你是Kevy?”
“嗯,那个……由于战斗的原因反正亚久间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了,我也不好丢下她不管,麻烦你来接她一下好吗?我们在这边等你。”
“好的没问题。”
果然还是又进入狂暴状态了吧,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朋友……不过他还是喜欢就是了。
息酉看了看将要下雨的阴沉沉的天,带上雨伞出了门。
END.
字数:10322
克林菲尔
——沙漠湖都
人口:61,100
主要居住区:西居民区、北居民区
统治者:湖都女王瑟茵·沙歌
政府:君主专制
语言:通用语,精灵语
宗教:泉之女神瑞图宁,沙漠之神德博克
所属世界:【游动世界】坎维
位于格贝利沙漠中西部的克林菲尔是一座位于沙漠之中的湖都,这里以有充沛而清澈的水源闻名,它倚靠着地下涌泉形成的湖泊而建,是格贝利沙漠中一个重要的水源地。
关于克林菲尔的起源有众多的版本,但其中最为人所熟知——也被认为是最贴近历史真相的是一则关于流亡者与沙漠精灵的故事,传闻在失落之年,格贝利沙漠西方的王国朗戈曾流放了一批政治犯,这些流亡者在自己祖国的逼迫下不得不选择横穿沙漠,然而事先对沙漠状况预估不足,再加上他们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这些流亡者很快就用尽了水和干粮,在沙漠中徘徊并濒临死亡。
而就在这时他们遇到了一支与自己的部族失散的沙漠精灵,沙漠精灵们与他们分享了水和食物,并带着他们一起寻找水源,但他们前往的绿洲已经枯竭,不得已之下一行人只好来到了古王国迪奥拉的废墟,在那里他们惊奇地发现在传说中已经被毁灭的迪奥拉的水源实际上还存活着,他们重新发掘了那水脉,并停留在了这里。
于是,克林菲尔建立了,那些流亡者最后奉那些沙漠精灵中的领袖为王,倚靠这些涌泉建造了克林菲尔,现在的克林菲尔依然安定地处于王族的统治下,成为往来商队的一个重要补给地。
地区历史:
在久远的过去,克林菲尔地区曾是一座古王国的所在地,这个王国名为迪奥拉,在传闻中毁于一场沙暴,水覆灭、其后人远行至沙漠另一段的遗都,成为了现在黑晶石的祖先。
之后的迪奥拉逐渐被沙尘掩埋,直到现在克林菲尔居民的祖先再来到这里,重新发觉了水源,这一地区才重新恢复了生机,人们推测可能是哀恸之年的冰层融化让这里的底下水重新得到了补充,才让水脉再度复活。
社会和生活:
比起其它诸如遗都这样混乱的沙漠城市而言,克林菲尔的生活既平和又安定,他们有着充足的水源,往来的商队也都喜欢经过这座城市,在克林菲尔城的收入中,往来的商旅贡献了很大的一部分。
这里的政治也同样稳定,居民们奉当初指引他们前来此地的沙漠精灵为王,数百年间都维持着安定的生活,唯一一次称得上动荡的是五年前女王的突然离世,但现在她的女儿正带领着克林菲尔再度走上稳定的道路。
主要组织:
【迪奥拉的旅团】:大多原迪奥拉王国残留的骑士,因残愿未了而残留于世,湖都瘟疫一事结束后大半退去,现在由陆仁(CID:14585)领导。以往的旅团几乎无事不做,唯有两条禁令:不参与政事、不贩毒。不过在首领更替后,现在的首领暂时还未对他们的未来做出什么安排。(详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64450/及http://elfartworld.com/works/69390/)在帝国历48年后,旅团进入遗都,但其势力不断萎缩,几乎已无法立足。
主要地理特征:
克林菲尔终年干燥少雨,然而一年几次的豪雨偶尔也会降临于此,这种雨是整个克林菲尔的宝藏,城中居民会储存这些雨水,这些雨水也为涌泉湖提供了宝贵的水源。
『东侧水渠』:这一区域没有居民区,取而代之的是它从克林菲尔湖中引水供给全城人使用,克林菲尔的居民绝不会允许外来者接近这里,在平日,这片水渠也有卫兵来来回回巡逻照看。
『西侧居民区』:与水渠隔直行大道遥相呼应的居民区。
『北居民区』:与西侧居民区类似的居民区,拥有鳞次栉比店铺的居民区,也有旅店和酒官,不少商队停留在克林菲尔时都会住在这里。
『湖区』:又称王宫区,克林菲尔的王宫所在地,这片湖由地下涌泉形成,水质良好,已持续了数百年时间,目前还没有将枯竭的迹象,而从这个区域向城市的南北两侧各有一条直行大道,连接着南北城门。
重要城市和场所:
【迪奥拉废墟】:一处曾经也是绿洲的城市,但由于沙暴而毁灭,被认为是与克林菲尔有着共同水源的地方。
城市的大体轮廓还在,不过也就只有轮廓了,事实上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经倒塌、墙也只剩下了一半。
【仙人掌森林】:附近一处生长有大量高大仙人掌的地方,人们推测这里以下可能有地下水才有了繁盛的“仙人掌森林”,当地居民会采集仙人掌加工制作各种物品,但这里是一种以居住在仙人掌上的猛禽的栖息地,每次采集都需要花费大量经历。
【阳岩】:位于沙漠之中的一块岩石,据说可能曾是一块巨大岩石的一部分,因为长年累月地留在沙漠中,最终因为风化而只剩下了这一部分,因为常年被沙漠里的灼热阳光照射而变得遍体通红,其阴影似乎是一些蜥蜴之类的动物最喜欢呆的地方。
其它:
【女王之死】:克林菲尔的前任女王于五年前突然离世,留下了她的独女、现在的女王瑟茵·沙歌,瑟茵·沙歌在幼时遭遇事故,导致她的外貌一直停留在了孩提时代,她的上任上克林菲尔陷入了短暂的混乱,时隔五年,一切逐渐平息,然而就在这时克林菲尔内却冒出了前任女王的死并非简单的疾病的传闻……
城市风景参考: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4048/
沙漠精灵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说清这些名为沙漠精灵的精灵亚支是什么时候诞生的了,人们猜测当珂宁最初在这世界上扩散他的子民时,其中一支正好进入了沙漠,而那些精灵在时间演变后为了现在的沙漠精灵,在坎维这个世界中,他们已经彻底适应了沙漠生活。
这些沙漠精灵已经完全忘记了森林的模样,他们的身体也比在森林中时更加强健,能够更好地适应沙漠生活,在许多沙漠城市,沙漠精灵都是常见的冒险者。
性格:
比起他们的同族们来说,沙漠精灵更擅长与别的种族打交道,这或许是因为他们需要在沙漠中逐水草而居的缘故,但精灵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仍然残存在他们的血脉中,大多数沙漠精灵的部族都不会欢迎外人加入他们。
生理描述:
沙漠精灵的身体比高等精灵来得要强健,大致与森精灵不相上下,这能帮助他们在条件严苛的沙漠中生活,不过沙漠精灵的身体有着绝妙的平衡感,便于他们在沙上快速移动;他们大多有着褐色的肌肤与黑发,双眼则与高等精灵相似,是不同深度的绿色。
为了适应沙漠生活,沙漠精灵大多偏好穿着宽松的浅色服装,并且极少将皮肤暴露在外,他们对服装的审美也与自己的高等精灵表亲有所不同,他们并不喜欢树叶及森林的装饰物,取而代之的是象征沙、风与泉的简单纹路,他们会将这些纹路以特定的方式交织并形成美妙的图纹。
关系:
沙漠精灵大多以氏族为单位聚集,他们或是在格贝利沙漠北侧那些相对而言还有植被生长的地方过着游牧生活,或是定居于一处绿洲进行农牧业生产,有的沙漠精灵氏族会索性放弃固守一地或几地的生活方式,选择在不同沙漠城市间穿行,以贸易或者演艺为生。
鉴于这样的生活方式,沙漠精灵对他们在沙漠中遇到的其他居民通常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既不过分疏远也不过分亲近,他们倾向于与所有一同在沙漠中求生的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即便是邪恶的种族他们也会选择井水不犯河水,但只有沙巨人例外,沙漠精灵与沙巨人间的仇恨几乎是种族性的。
此外,沙漠精灵们还十分热衷于狩猎及降服沙虫。
阵营和宗教:
混乱与自由是珂宁铭刻于精灵血液中的事物,即便是以氏族为单位生活,沙漠精灵也一样崇尚自由自在地生活。
不过现在并非所有的沙漠精灵并非全部以他们的造物主为信仰,一些沙漠精灵会信奉代表泉水的瑞图宁,或者沙漠之神博特勒。
语言:
沙漠精灵掌握通用语和精灵语,他们能够掌握通用语在沙漠中的一些方言用法。
冒险:
沙漠精灵中的冒险者并不罕见,许多沙漠精灵的氏族都过着一种如同迁徙的生活,在游历沙漠各地时,他们很可能被一些外物吸引,就此离开他们的氏族去进行一场属于他自己的冒险。
其它:
【沙漠行家】:沙漠精灵不会在沙漠中迷路,尽管与自己的氏族失散的状况偶有发生,但沙漠精灵能够准确地辨认出自己所在的方位,他们绝不会迷失于沙漠中。但是,某些传闻指出,沙漠精灵很容易在森林中迷路。
【克林菲尔】:湖都的王族正是一支与原本氏族失散了的沙漠精灵,他们在这里成为了上位者,不过随着世代交替,克林菲尔王族并没有保存下多少关于原本氏族的记忆,居住于克林菲尔的沙漠精灵也为数不多。
【特殊】:沙漠精灵角色必须选择遗都或者克林菲尔为起始城市。
需要姓的场合:水桥 絮琉(Mizuhashi Wataru)
昵称小狐狸。个性爽朗,表情丰富。
16~19岁。比同龄人瘦小,而且要更矮。
脸很像女孩子,很容易认错,虽然一直穿着男装但是本身不介意穿女装
非常敏捷并且有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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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狐狸妖怪,而是天生拥有变成白狐狸的能力。他能够随自己心情随意地变成白色狐狸或者人类,亦或者有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人类。
平常是以有狐耳狐尾的姿态示人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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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弃儿,生日大概在冬天。
不过他自己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也不在意自己的父母是谁。
蚂蚁或者工蜂构建的巢穴与人们所生活的地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个办公室与你所见的任何的办公室在装潢格局上没有任何的不同。从本质上来说,设计者的大脑似乎也是用冰冷的机械批量生产出来的,他们用电脑计算出来的完美比例以及被认为是最适宜的颜色搭配来掩盖着他们毫无想象力的事实。
空调发出着疲惫的声音,室内的温度明显低于人体感到舒适的界限。清洁液与空气清新剂显然都无法掩饰住这间办公室浓重到令人皱眉的烟味。一旁上了锁的书架仅仅是个拥有着摆设意义的存在,里面摆放着的书籍资料一丝不苟地用不同颜色的书签标上了号,但是实际上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经过翻阅了。
“我们的鼻中不再扣环,我们的背上不再配鞍,嚼子、马刺会永远锈蚀,不再有残酷的鞭子噼啪抽闪。”
第三行正数的一本厚皮笔记本里面夹着这样的纸条,它的质地让人想到莎草纸。上面的字字体有一种故作潦草的孩子气。
“所谓核残缺不过是中央政府的说辞。”斐迪南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他们用核控制着人们的思想。我们认为残缺者是他们的失误,实际上这是他们用来除去异己的方式。我们所用的所有能源都是来自于那些被认为死去的人们身上的核。”
“愚蠢的阴谋论者。”斐迪南说话的时候就像是自言自语,他望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瞳孔带着一种刻意的涣散。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或者说,感受到了某种感召般地伸出手,在空中似乎是漫无目的地抓了两下——一根橡胶管映在了他的视网膜上,斐迪南像个孩子般地笑了起来。
“来吧,宝贝儿。”他冲着消过毒的针头说道,声音就像是耳语。蝎子卷曲的尾巴蛰了一下他青筋蛰伏的右手。
“这个充满智慧的文字的作者是伟大的马克•奥威尔,写于三年级政治课第十节‘思想本身是犯罪’。”
这个声音显然故作炫耀与洋洋自得,就如同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不值得思考的荒谬与说话人让人感到的愚不可及一般。
“我不认为伟大可以用在任何自传中。”斐迪南漫不经心地靠在了椅背上,重心的后移让它发出了似乎有些不堪重负的呻吟,但是他的大脑却丝毫没有因为这样做可能导致脊椎断裂的结局而发出警告,官能的快感如同在空旷教堂中唱诗班的声音不断回响,其余一切无暇兼顾。他的言语似乎也没有经过思考,“或许你认为执行官是一只巨大的蜥蜴?”
声音的主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或者说他一直就在那里。
“不过,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斐迪南,谁没有一个难以启齿的过去呢?没有人会关心你八岁的时候把你母亲的金鱼缸打碎的事情呢?”马克把自己扔进了皮质沙发的怀抱里,用一种轻浮的口吻说道,“我敢打赌,把你如今的字迹与过去的用‘科学’的方式相对比,或许会得出他们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的结论。”
叩击门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斐迪南的大脑当中跌跌撞撞,他花了一秒钟企图找回自己游离的神智,然后又用了半秒时间放弃了这个打算。
“进来。”他懒洋洋的说道。
门口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脸上有粉刺,下巴上有着没有刮干净的胡渣,就像是故意这样做的。他穿着警服,就像是所有那些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他们经历了自认为严酷的训练,而正义感、冲动与欠缺考虑的愚蠢是他们的代名词。他们就像刚刚学会捕猎的豹子,牙尖嘴利,身手矫捷,可惜他们面对的是钢筋水泥的玉林。
“科长。”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报告书,“我很抱歉打扰您……会客。”他似乎在措辞上让人感到谦卑与客气的,但是实际上他在推门而入的瞬间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自己的话语,这个失误让人能够明显感受到一种急切的不满,以至于他那刻意的言语让人很明显地感受到这是在肚子里演练了许多遍的结果。实际上,如果他在扫视了整个办公室后再小心地开始他的话语,那么显然不会那么尴尬——这个办公室中明显只有斐迪南的存在。
“我想上个月玛丽•奥利维亚女士的死仅仅以车祸事故妄下定论实在是缺乏考虑。”在一个令人尴尬——或许是仅仅令这个年轻的警察尴尬的停顿之后,他继续了他的话语。
“听听。”马克说着风凉话,“妄下定论。说得好,妄下定论。”
“哦?那你觉得她是怎么死的?”
“很明显,她是被人蓄意谋杀。”年轻的警察以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他似乎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那辆没有车牌的黑色卡车明显根本没有理由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
“所以,这很明显是卡车主受人教唆去刻意撞死奥利维亚女士。而实际上指使这场车祸的人应该就是那位官员,因为奥利维亚女士企图以怀孕为理由勒索大笔抚养费。”斐迪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言语,他以一种可笑的夸张模仿着警官那种语调。年轻的警官脸上露出了一种意料之外的惊讶。
“听着,士兵,做好你的分内之事。”警官注意到斐迪南的眼神这才从天花板上挪了下来,他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的表情有着一种明晰的空白,这种空白本应该只在醉酒者与先知脸上存在,“玛丽•奥利维亚死于车祸,肇事者逃逸。这是事实。除此之外,士兵,这不关你的事。”
钟表的声音响了三下。警官这才突然觉得这里的空调开得似乎过大了,以至于他甚至有些战栗。它的声音轰鸣得简直就像是低空飞行的直升机,而他是无辜碎裂的玻璃。
“你可以走了。”转椅的声音撕破了大脑中的蜂鸣,随即是一个冷漠而不容的质疑的声音。
“是的,先生。”
“你吓到他了。”马克的笑声隐隐传来,他用一种近乎神经质地手舞足蹈叫喊道,“天哪——不敢置信!他竟然在办公室里嗑药!你知道吗——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些什么吗?‘士兵,这不关你的事!’简直是独裁者!’
斐迪南不耐烦地摁住了太阳穴,马克的聒噪源源不断地撕咬着他的神经。
“闭嘴。”他忍无可忍地说道,然而实际上伴随着这句咆哮崩溃的是他脆弱的如同绷紧弓弦般的神经。他的身体中平白无故地涌现出一种愤怒。
他的大脑中无数的影像源源不断地涌现,有些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而更多的不是。一只从湍急河流中救起的野猫,在第三天死于破伤风;抽屉里的自杀专用左轮手枪;一个破损了的石碑;玛丽在死前脸上化的妆如同中世纪贵妇般的浮夸。
愤怒的热量渐渐流尽,他卷曲的手指松懈了下来,手掌心的疼痛感让他缓慢地意识到他当时准是把指甲都攥进了手心肉里,指间只能够感受到骨头,因为肉是黏在骨头上。骨头上面满是被风蚀的洞眼。
跟随微弱的魔法光亮,冒险者们转入一个宽敞的拐角。借助光亮可以勉强看清周围,墙壁与天花板长满了滑腻的青苔,空气中充斥着潮湿的气息。
突然,薇尔赫尔停下步伐。
“没有空气的流动,前方是死路。”队长做出判断,身为矮人战士的她拥有远超于其它职业的感知力。众人立马停下脚步,露出一脸的疲惫,倒是矮人依然目光灼灼,如刀的眼神试图看穿更远处的前方。
“死路么...那只好返回啦。”克莱因叹气道。
“好饿...”
“吾神保佑,快让我们离开这里吧。”
一行人正准备转身回原路,天花板发出异常的声响,身后一道石门突然落下!
厚重的石门狠狠地砸向地面,发出轰然巨响,地面产生微弱的震动,马上就要跨过那里的巡林客奥诺身手敏捷,几个箭步就躲开从天而降的灾难。卡尔丽的魔宠诺贝尔发出惊恐的叫声,窜上主人的肩头,后背毛发皆竖。
“什么!?”奥诺惊叫。
“大家先别慌!这是陷阱,注意自己的脚下和周围!”队长安抚大家的情绪,同时打出十二分的精神警觉四处。
法师面色凝重,轻轻挥舞手臂,将舞光术绕着大伙缓慢地转了一圈,好让大家看轻脚下,所有人都紧张地观察左右。
——陷阱,冒险者们的噩梦之一,很可能为他们的冒险生涯画上一个不怎么英勇的句号。
咔哒一声,打头的队长踩到什么东西,一个踉跄。
“唔啊!是地砖里的陷阱!大家不要动!”赫尔摔倒在地,而她的左脚被地面内的陷阱卡主,矮人大喊几声试图凭蛮力挣脱陷阱,但是尝试几次之后放弃了挣扎,“可恶...这个陷阱太紧了,一时半会无法挣脱。”
与此同时,魔宠诺贝尔面对远处的黑暗弓起身子,发出呼呼的低吼,仿佛在戒备什么。
作为法师的魔宠,诺贝尔和卡尔丽享有永久的情感链接,而此时此刻,卡尔丽感受到诺贝尔的情绪是强烈的......恐惧。
几秒后,远处的黑暗中传来微弱的响声。
“咔。”
在库瑞比克冒险游历几年的话,你就会从老冒险者那里得到一句话,在昏暗的地城中冒险,最可怕的也许不是强大狰狞的石像鬼,而是黑暗死寂中的一声“咔”。
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等待着黑暗中会出现怎样强大的敌人,“轰......”地面开始震动,远处显然有一个庞然大物正朝这边过来。
冯默念神名,每个人都握紧自己的武器,进入备战状态。
“是巨石!!”随着轰隆声越来越近,赫尔薇尔辨认出了音色,几乎咆哮着提醒大家。
“队长...谁去帮帮赫尔!她还在陷阱里!”克莱因发出惊叫。
矮人再次试图挣脱陷阱,但是还是失败了,“见鬼,卡尔丽!你有办法让那该死的石头停下来吗!?”
“我,我试试!”法师少女经历的险境要比战士少得多,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危险吓住,但是法师毕竟是法师,卡尔丽立刻理清思绪,转入冷静,快速检索法术书。
她想起老师的话语,世界上任何一种困境,都有相应的魔法来解决。
“吼。” “吼。” “吼。”
卡尔丽发出了一个少女不该拥有的如同巨兽般的吼叫,一旁的冯听出了那是含有魔力的龙语。
随着卡尔丽停下舞动的双手,法术被完成了。
【狄瑟幽影纠缠术】
下一秒,一大片漆黑的幽影物质在不远处的前方爆发,无数黑色的藤蔓植物席卷视野,差之毫厘地拦住了滚滚而来的巨石。数十根藤蔓被崩断,但又有无数藤蔓抽上巨石,如同热情的母亲拥抱孩子,巨石的速度不断减慢,在众人的面前缓缓靠近。
“卡尔丽干得好!” 奥诺为眼前奥术的艺术所赞叹。
“呼,这个魔法顶多坚持两分钟,大家还是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吧。”卡尔丽紧张地说道
“力量是战士的信仰!地灭!啊啊啊!”赫尔薇尔高举塔盾,然后重重朝自己脚下的地面猛砸,一下,两下,转眼地砖凹陷一掌深,陷阱被战士的蛮力破坏了。
奥诺和克莱因飞快充上前扶住队长,同时冯高举战锤赞美怒火之主 ,银白色的【治疗微伤】环抱战士的左脚,医疗了陷阱造成的瘀伤。
“好...那个石门交给我!”,赫尔薇尔上前抓住石门的凹陷处,“啊啊啊啊!”石门咔哒咔哒硬是被蛮力抬升,留下一个可以过人的缝隙。
“谁先过去帮忙支撑一下!”
说完奥诺挪动身影,一个眨眼就钻过了缝隙,“克莱因你们快过来!”
“好的,队长你撑住......”
四个人一起抬住石门,让队长钻过来,然后如释重负地松手,石门轰然落下,五个人一起坐在地上大喘粗气。
轰!
巨石挣脱了魔法的束缚,砸向了背后已成为墙壁的门。
“呼,好险。”
克莱因绽放一个疲惫的笑容,大家都笑了起来,如同黑暗中微弱的光点,散发温暖的光辉。
请不要为了抢名额提前投稿人设纸!教师名额的优先权是由投稿时间决定的,而时间一律从20日零点开始计算,之前投稿的人设纸是不计算在内的!
感谢参加^^
“远坂小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如果一艘船被捅了一个洞,有一个嫌疑犯,现在船要沉了,全船的人决定杀了那个嫌疑犯,你觉得这样对吗?”
“……”
当伊织朝阳突然向远坂结菜提出这个问题时,双马尾的少女不禁微微一愣,一时找不准对方的真意。
这难道也是对方闲来无事随口问出的毫无意义的问题吗?但是结菜却觉得金发青年面上的神色虽看似与平常无异,却好像有些什么地方微妙的带上了一丝认真……
她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谨慎的答道:“虽然对沉船来说毫无用处于事无补……但我个人认为并没有什么问题。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不论遭到怎样的对待,都应该早有觉悟。”
对方朝她眯了眯眼。
“那么,如果远坂小姐也在船上,会如何选择呢?”
“我是乘客吗……?”
她的反问得到了点头,结菜沉默了半晌,这才语调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可能会有的选择。
“总之还是先想办法逃生吧……”她眨了眨眼,直视金发青年,“我不想为了那个人浪费时间,不过其他人的决定,我也不会支持或制止就是了……”
尽管杀死对方船也依然会沉没,但就这么放过罪魁祸首,想必乘客们的愤怒一定无法平息。
结菜本人对伸张正义毫无兴趣,比起发泄心中的怒火,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先思考自己的出路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等到脚踩上实地脱离了危险,如果那个罪魁祸首也侥幸幸免于难的话,再来考虑如何制裁对方也不算迟。
“……”
伊织朝阳少见的陷入了沉默。
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结菜也不深究,无言的移开了视线。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是眼前这个人毫无疑问知道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甚至也许还在暗中做了些什么……关于这一点,她还是隐隐有所察觉的。
也不是没有尝试着问过,但是却基本没什么收获。
伊织朝阳并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这一点结菜从一开始就已经了解了。
“……远坂小姐做了一个很好的选择。”
结菜听到金发青年声音有些低沉的这么说,她心中一动,偏过头看向他,对方的脸上却已经重新挂上了那种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笑容。
之前隐隐存在的认真已经消失无踪了。
“是吗……那太好了。”
她叹着气轻声回了一句,知道这次的谈话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想起另一个调查小组的成员从废弃的学校中拍回的照片,结菜忍不住紧了紧牙关,无意识的握起了拳头。
学生名册和陈列室奖杯上同时出现的名字,还有她从褪了色的旧照片上辨认出来的人影……
这些线索无不指向了同一个人。
伊织朝阳。
似乎是察觉到了结菜的焦躁不安,一边的金发青年愉快的笑了起来,朝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道,“远坂小姐不要着急。”
他直视着面前的少女,目光却又好像穿过了对方,不知落在何处。
“……再等等、很快就能和你讲故事了哟w”
“……”
结菜对此不置一词,心中的疑虑更甚。
这个人到底想做些什么呢?他时常挂在嘴边的‘有趣’,也许是她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
而在当天的深夜,她便与其他游客一同,听到了一段发生在伊织朝阳与纱萝之间,语焉不详却让人恐慌的对话。
01战场 2号胜出 | 02战场 31号胜出 | 03战场 1、4、12号胜出 | 04战场 32号胜出 | 在双方皇后的对决中白Q胜出;象牙王朝剩余4人,黑檀剩余6人。
另第三战第一轮休战举行非强制的换装活动,详情见总群,具体名单(随机)稍后更新。
【画风突变系列】
阴沉沉的天空上云覆盖了一切,云与云层层叠叠,深灰浅灰白色黑色一团一团的占据了整个天空,蓝的天也好金的阳也好,一切都被厚重的云层所遮挡了,偶尔有飞鸟从上空划过,也只留下了乌黑的影子。阴冷的天气刮的风也叫人忍不住打寒颤,风声如同呜咽,像是有怨灵在倾诉着自己的不平。
Koki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旧校舍,墙壁上相当明显的污垢以及破败的裂纹都彰显出它的陈旧,古钟的声音在空气里远远近近的响,惊起的飞鸟扇动羽翼扑啦啦的一齐飞上了天空,就像是在欢迎谁的进入一般,但koki无法感觉到这股欢迎的情绪,在他看来更像是在欢庆。
欢庆着食物源源不断的到来。
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想法打消,koki完全没有备战的想法,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某个人任性的召唤才来到这个旧校舍的,在这里进行除魔或是大闹一场的话,那人应该不会很开心的。
虽然他完全不觉得那个家伙会因为这种事儿不开心,大概会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戏吧,顶多再鼓鼓掌吹吹口哨。
拖着暗红色的大镰刀向着旧校舍走过去,拖在地上的镰刀在地面划出一道沟壑,koki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镰刀,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后还是将它扛在了肩上,在因为镰刀太高和大门稍微纠结了一下之后koki终于是进到了旧校舍里,校舍里和校舍外基本没有区别,都是脏兮兮破破烂烂的模样,墙角边除了垃圾还有相当大的蜘蛛网,地板也是伤痕累累,窗户早就破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上楼的楼梯扶手上锈迹斑斑,想要扶着扶手上楼的想法koki一点都没有。
“……你想想,在这个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体模型,然后我一把就把他撂倒,救下那个被追逐的女孩子,我一定会被当成英雄的对吧?”
“你是说你来当那个人体模型我来撂倒吗?那样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撂倒。”
走廊对面远远的传来了两个人的说话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koki眨巴了下眼睛,将镰刀拿在手上一步一步的向着声源走过去。
“啊……疼疼疼,eo酱这还只是假设呢……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啊?”那个男声一点怒气都没有的责怪着另一个人,甚至还带上了一点笑意。
抖m吗……?Koki一边走着一边判断这个男声的性格虽然他也不能肯定这个人一定是抖m……但是听着语气挺像是乐在其中的样子啊?
“因为en君好像很期待的样子,我就帮你提前了。”另一个女声倒是相对来说更加平静一些。
听着两人的对话koki开始想象着两个人的性格。听起来像是搭档,但是更像是施虐者和被虐者的关系?女孩子也许是腹黑也说不定呢,男孩子的话听起来和那家伙是差不多的性格的样子……不过那家伙绝对不会高兴自己被打的……诶,话说是女孩的话应该也会相当开心的接受吧?
心里胡思乱想着,koki也是越发接近那两人了,穿着欧式校服的两个金发人的身影正在一点点的放大,但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两把飞速砍来的刀。
“你们好——啊……?!”正开口要打招呼的koki怎么都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两把闪着寒光的刀,但好歹也是有相当丰富的战斗经验的人了,他向后一跃险险的躲开了刺来的刀,还没等他摆出战斗的姿势,对方反而先抱怨了起来。
“en君你的准星差眼神也差啊?面前的人可是差一点就要死掉了哟。”被称作eo的女孩子叹了口气懒懒散散的对着叫做en的男生说教,虽然从语气里一点都听不出责备或者是歉意。
“eo酱的准星也不怎么嘛,而且不也是没有看清楚就打上去了……疼。”en被eo用刀鞘狠狠地砸了头。虽然是一脸吃痛的样子却还是在笑着。
……en是抖m吧?Koki在心里已经差不多认同这个想法了。
“……你们好?”即使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散发着我们聊得很开心你不要随便插话的气息,礼貌起见koki还是小小声的打了个招呼。
“哦,你好啊怪谈先生。”en一脸正经的回过头答复了koki。
“en君你制杖吗这看起来明明是人类。”eo一脸正经的吐槽了en然后向着koki点了点头,“你好,我是eo。”
“eo酱我不制杖我是干除魔的活的,你好我是en,怪谈先生叫什么?”en一脸正经的回答了eo的吐槽然后一脸正经的继续误解koki的身份。
“不不不我不是怪谈我是驱魔师来的!”看着面前两位手里寒光闪闪的刀koki还真有点怂,即便如此他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虽然要僵硬了一些。“顺带一提我是koki。”
“哦原来是同行啊同好你好!”en收了刀走上去伸长了手拍了拍koki的肩膀,脸上带着如同三月的和煦春风一般温暖的微笑,“同行你的名字好奇妙啊这么多的k你对你的名字……疼疼疼!”
站在en身后的eo毫不留情的给了en一个手刀。
“这个家伙脑袋被门板夹了所以有点蠢,koki先生请不要介意。”eo看着koki 一脸的无辜,在koki还没有吐槽他们的时候eo的问题将他的思绪打断了,“koki先生来这里是干什么的?玩的么?”
“算是玩吧?”koki挠挠头笑了起来。
专程来听某个家伙的嘲讽这样的话他可说不出啊。
“那好巧啊我们也是来玩的,Koki先生不介意的话要不我们一起来玩儿?”en一改之前吃痛的模样转眼间就又笑了起来。
天哪这孩子翻脸比翻书还快。Koki在心里吐槽。
“呃我不介意?”koki还是笑了笑回答。
我恨死了我这个不好拒绝别人的性格。Koki腹诽自己。
“那就一起来找怪谈吧koki先生。”eo这个时候也凑过来说着,“一定很有趣的。”
“行啊那就去找吧!”koki干脆放弃了抵抗笑了起来。
反正那家伙也是个怪谈总会遇见的。Koki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望了望远处的钟楼。
某个灰溜溜的家伙在钟楼的窗户边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其名为,妹控的一生[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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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仓真诚是我的名字,江雾也是我的名字。
从小时候吧,我妈就教导我要好好对妹妹,但是每次看到妹妹意义不明的笑容我都会抖一下。于是时光如箭日月如梭这种用烂了的老句最能体现时间过去之快。呃是的,我现在成了一个妹控。
当然我不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只是被他们称为妹控而已。说实在的比起女孩子还是男孩子更和我胃口,大概。但是我也没这种胆子跑到我爸妈面前跟他们说,“爸!妈!我想和男孩子结婚!”对,这种事情的前提大家都知道,首先你要有一个男朋友。
纵观我人生17年,各种女孩凑过来但是又不忍心拒绝,很冷静地保持距离却依旧被谣传成爱一个上一个弃一个的渣男。开什么欢笑啊!老子还是x男啊!
好像我有点太激动了,这个时候就应该淡淡地掏出烟来点一根,但是我现在还是未成年人要是被爸妈甚至妹妹看到不死才怪。
说了那么多也就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我的人生。
总之现在,我站在日本这个小岛国上学着日语看着我爸妈每天飞百慕大据说是在那边教书但是鬼才信嘞。不过有妹妹陪我我就安心多了,毕竟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而且又听话又有礼貌,学习成绩也很好……刚才说的都是谎言。
我家的妹妹叫拙仓真夜,或者叫她江蛊也是可以的。她今年15岁,正是花季少女的时候,作为哥哥的责任就是扫除她周身的一切障碍。
告白的男生,PASS!
送礼物的男生,PASS!
一起回家的男生,PASS!
总之妹妹身边的所有男生我都要一个不剩地全部扫清。
这才是一个哥哥应当做的事情。
不过当初我由于某个问题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挥起自己的拳头去揍人,所以也就不能扯着人家小男孩的领带说离我妹妹远一点吧。也多亏了自己的奇怪的能力,当然我后来才意识到我应该被称为完现术师而不是“色诱小哥”。妹妹总是嘲笑我的能力大概是把别人掰弯……
呃虽然我也嘲笑了一下她的呆毛和戴歪的领结,但是觉得就算这个样子我的妹妹也十分可爱,这种话不会说出来说出来肯定又会被嘲笑。
我顶着“色诱小哥”的名号被妹妹从初中嘲笑起,之后现在,我知道了我的能力大概是操控他人吧。
我拿自己的好哥们试了一下,让他往东就往东,让他往西就往西,说真的吧我很兴奋。一想到说不定用这个就可以防止妹妹被别的男孩子拐走也可以防止自己喜欢的人被女孩子拐走,前提是我要有喜欢的人。呃当然后来我让哥们去女厕所,没想到半途中他就清醒了过来一转身恼羞成怒地给了我一拳头,扬言要把我送进女厕所洗个澡清醒一下。
经过测试我能控制人的最长时间就是半小时,以及同时只能控制一个人。
不过这样也够了,我还是想安安稳稳地度过我美好的高中生活和我的妹妹一起。
差不多就写到这儿了,我还要去给我的妹妹洗衣服烧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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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事实证明跟随飞龙花色的军人离开战场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如果还留在战场上,这个小队大概会迎来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结局。而现在他们的路线好像通往光明之地,离开战场,前往他们活动起来更方便的地方。目前唯一令人不得不抱怨的是,弦月光芒所指的方向与他们行进的方向相反:他们正在远离“漆黑之月”。
那片“漆黑之月”大约在狮鹫的麾下,说不定就在狮鹫军队的军营大帐里。后知后觉认识到这点的阿伦德尔有些懊恼地皱皱眉,对现在所处的情况不太满意。“到了龙纹的国家大约能打听到过去的方法吧”他之前怀着这种乐观态度,选择了跟着自己的队伍前进,但现在他觉得这个选择或许不太理智。如果还是独行的时代,他可以依仗自己的身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包裹中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现在,如果是和这群人一起……如果是和小队一起的话……
Iris、伊利亚斯和奥列格在跟两位带路的士兵聊天,少年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轻松,旁边的Suzette无言地走着,看起来也很自在。
阿伦德尔在众人看不见的时候叹了口气。
——如果和小队一起的话,还是好好听从队长的指示吧。
队伍前面有些吵吵嚷嚷的,阿伦德尔跑到很远的思维被粘了回去。他听到士兵的声音和Iris的声音,大概是在比较激烈地聊天?那位小个子的牧师真的很会和这类单纯的人交际。现在她正听着对方讲述战争的起因和敌人的邪恶、王国军和共和国军(阿伦德尔总算知道自己跟着的是共和国军,而刚刚差点杀掉自己的是王国军了)。国家间的八卦聊聊倒是无妨,只是那两位讲了半天的士兵开始问起这个小队的来历来——这就有点不方便到处传播了。Iris兴致勃勃地接着话,用“牧师啊志愿啊支持啊”之类的话把两位士兵打听八卦的耳朵填满,其间好像还提到了瑞图宁的名字,让信奉珂宁的Suzette憋着笑听她信口胡诌。此时一只受女神保佑的雏鸟被惊扰,和这个小队朝着同样的方向飞去。
不多时就到了飞龙花色那一方的军帐,一位过分激动的长官接待了他们,倒是没有预想的审问和拷打,而是直白的“几位冒险者,听说你们是来协助我们进行战斗的?”。猜错了的阿伦德尔闭嘴不说话,让开启了“假装名媛骗公子哥”模式的伊利亚斯享受她的主场。
同样是半精灵,同样是吟游诗人,伊利亚斯的交际能力却是阿伦德尔望尘莫及的。阿伦德尔已经预想到她会露出上流人会有的完美微笑,配合微微眯起的眼睛来掩饰眼底近乎于冷漠的冷静,以吟咏诗歌时的正经腔调拒绝这位长官,帮助小队顺利脱身了。但是伊利亚斯说:“愿意为您效劳。”
咦?等等,为什么直接答应了?
“我以为我们要拒绝掉这位缺少人手的先生,然后自己去找东西。”第二次猜错的阿伦德尔把帽子压低一点,小声跟身边的奥列格讲起了悄悄话,“为什么要掺和战争?”
大概是身高原因和音量原因作祟吧,阿伦德尔没有得到奥列格的回复,那种莫名的危机感又一次悄然出现,让他想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现在那位不仅过分激动还过分缺乏提防意识的共和国军长官已经开始拍着他们的肩膀表达谢意了,即使阿伦一点也不想被人用“年轻人,有前途”这种话来表达谢意。
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拍了良久,这位长官终于放过了五位年轻人回到了自己桌前。即使拉开了距离,他的脸还是朝着瓦尔哈拉小队,同时眉毛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扭在一起,突出了刻意瞪大的眼睛。这组成一个极度夸张的,具有悬疑感和戏剧性的表情。这位长官拉长了声音,说:“正好我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任——”
四
“王国军的突袭!!”放在门口的一个桶翻了,一些飞龙花色的士兵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打断了长官的话。外面传来了金铁交鸣声,长官也拿起了自己的武器,这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搞笑了。阿伦德尔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因为战斗而紧急悬停,他跟着长官的动作从军帐走出,看见一小队身穿不同铠甲的士兵。他们看起来很狂热,即使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共和国军也不落下风,甚至有几个人超瓦尔哈拉所在的军帐冲来。他们看起来并不是杀敌,更不是大军的先遣部队,这群人应该是在抢东西或找东西——阿伦德尔不明白这些狮鹫花色的士兵为什么要来,毕竟就算抢了物资他们也运不走——所以是自杀式的刺杀吗?不,刺杀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或者说是找小东西吗?声东击西吗?……
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机会,几名王国军的士兵就冲了过来。用余光确认奥列格开始吟唱安魂曲,Iris也站在安全位置进行治疗后,阿伦德尔侧身闪过对方的攻击,就势向前一步,贴近一位王国军士兵,用小刀割开他的大动脉。他的位置看不见伊利亚斯和Suzette,但他听得到女性半精灵吟唱的声音,也听得到在暮刃手下断气的敌人的呻吟声。阿伦德尔放心地战斗,替暮刃结果了一些还在喘气的敌人。而与此同时,伙伴们也解决了其他前来袭击的士兵。战斗几乎瞬间就结束了,那些更有经验的士兵还俘虏了一些王国军。也许接下来才是审问和拷打吧?
比起俘虏,阿伦德尔更好奇长官所说的“任——”是什么东西。如果对找到“漆黑之月”有帮助的话,他不介意顺手接个任务,但如果只是无聊无用的要求的话,他就会向队长申请一个单独的出差去狮鹫那边。
然而这批俘虏却喊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菲尔扎•裘德马上就要来了!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阿伦德尔注意到身旁共和国军的长官面色一变。
“菲尔扎•裘德马上就要来了!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不知道俘虏所言是威胁还是事实。
气氛凝滞。伊利亚斯沉了沉气,用她完美的嗓音和腔调问旁边的士兵:“他说的‘菲尔扎•裘德’是谁?”她问了,得到的答复并不理想。一位士兵称他为“棘手的对手”,之后就没了下文。空空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棘手”是说他带兵的能力,还是说他本人的战斗力。一般来说长官在场时底下的士兵不应该这么随便开口的,阿伦德尔好奇地看过去,想见识一下对方的尊容。他看到了尖尖的耳朵,这位穿着轻甲的士兵是一位半精灵。
半精灵几时变得这么多了,阿伦德尔心说。他以前并不常见到半精灵,就算有,这些可怜虫也不会成群结队的出现。但现在(不算他的情况下)在场的半精灵多到可以玩一场骰子游戏。他不由得摇摇头,这一幕落在士兵的眼里大概能印证阿伦德尔骄傲、不好相处的性格了。
“主要是很麻烦。”那位半精灵士兵略略思考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话,仍然是空空的,缺少有用的情报。这种自说自话完全无视长官的行为让阿伦德尔心里为他点了个赞。与之相对的是那位长官,他看起来不打算在俘虏面前解释太多,所以一挥手,叫其他人把俘虏拖下去。
“这也是为了瓦伦将军报仇!”俘虏被毫不客气地拖下去,他的头撞到了地面,但还是气焰嚣张地喊出这么一句话。
“瓦伦又是谁?”Suzette没有专门对着谁提问,只是抛出了一个问题。但是长官并没有给任何人回答的机会,他大手一挥,用肢体语言示意瓦尔哈拉的诸位应该乖乖回到军帐里了。半精灵士兵也跟着进入军帐,他在长官面前铺开一张地图。
“关于我希望你们完成的任务,现在有变化了。”他的神色有些凝重,和之前摆出的夸张表情呈现极大的反差。“我就直接明了地说吧,我希望你们去刺杀菲尔扎•裘德。”
可以明显看到这个小队的人愣住了,这种任务不应该找来历不明的他们来做吧?
“哦,杀人啊。”Suzette反应的最快,当然前提是要忽略她几乎不变的声调。
“这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给我们更多的情报呢?”伊利亚斯倒是在认真地探求更多有效情报。然而长官只是把之前说过的情报又说了一遍,从阿伦德尔的角度看过去伊利亚斯几乎要因愤懑而咬牙切齿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面前一群人的怨念,长官又一次大手一挥,左手指着旁边半精灵士兵的鼻子,右手指着地图一点,说:“为了安全起见,这小子,啊就是卡利亚会和你们一起去。菲尔扎•裘德的位置大概就在这里。”被指着鼻子的士兵挠了挠头,对阿伦德尔他们露出了歉意的微笑。
“刚刚那个士兵提起的‘瓦伦’到底是谁?”阿伦德尔问。被当作“手下人”随意指派的感觉让他不太高兴,而被蒙在鼓里去执行毫不了解的任务的感觉让他开始怀疑。问出这个问题后,长官的表情更加阴沉,他沉默半晌,说:“他是半个月前死去的王国军将军。”
有隐情。
“他是在战斗中死去的吗?”奥列格的提问转移了长官的视线。阿伦德尔松了口气,心说如果在瞄准这里发掘的话估计会有人把他解决掉。
“是。”长官给了肯定的答案,但他的表情放松了一些,看起来好像隐藏住了什么东西。
“瓦伦是怎样的人呢?”伊利亚斯站在奥列格抢到的垒包上进一步提问。却只被长官以“半月前的遭遇战中解决了他”搪塞过去。
如果说Suzette和阿伦德尔的开口是有点危险的开局,奥列格是抢占垒包的话,伊利亚斯的提问就是未获得成效的滑垒。既然对方有意要隐瞒什么东西,再问下去就是不识相了。卡利亚此时提出要带他们去休整一下,话语里还暗示了军营里食物的丰富,瓦尔哈拉小队也就跟着他离开了军帐。
五
不论怎么暗示,军营的伙食都只能用“能吃”来形容。不过有了Iris加入,这顿饭也可以很有声有色。眼下她正在努力用大妈式的热情努力和卡利亚打好关系——当然,还有顺便发掘情报。
在此之前,奥列格向卡利亚委婉地透露出想要见见俘虏。“所提供情报的情报都太少太片面,不足以让瓦尔哈拉的诸位判定现有局势。”奥列格是这么说跟卡利亚说的,毕竟卡利亚是他们的带路人和监视人,如果被参上一本的话,这个小队可能会面临全灭的危机。卡利亚倒是一脸轻松地表示他不会干涉太多,这让整个小队都舒了口气。
因此吃饭时候的气氛变得轻松许多,无焦点的寒暄之后,Iris开始问卡利亚擅长什么。
“我擅长很多东西,比如从背后给你们来一下。”卡利亚笑嘻嘻地回答,这个青年士兵好像很喜欢笑,但他说出来的话总让人觉得冷冷的。阿伦德尔已经开始在背地里叫他“冷笑话”了。
“大哥哥真会说笑!”奥列格使用了撒娇攻击,这个招数配合他的身高已经达到了攻击力MAX。但卡利亚只是玩着刀子说“我可没有说笑”。
这大概说明他擅长隐蔽和刺杀?跑得快大概也是他的特点。伊利亚斯分析了一下这些情报,然后不动声色地拍拍阿伦德尔的肩膀“兄弟,人设快要重合了。”
晚餐很快结束,谁也没想对着这些食物残渣继续聊天。他们跟着卡利亚去了分配的帐篷,接下来的活动大概就是奥列格说的“见见俘虏”了。
“大家去找俘虏吧,我会负责用大妈的热情拉住卡利亚的,”负责留守阵地的Iris挥了挥手,“小心别变成俘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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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加了好多互动,还用了轻松的感觉来写,真开心XD
投稿字数一次次在变多,不过还是没有追上进度(因为不确定转场该怎么办,也不想面对接下来悲惨的现实
总之先这样防爆?
2015-8-9 司磷
字数2472 与Ellie小朋友和Aky小朋友的第四章
没有炸锅的说。
正文↓
Evanna拿着课本慢悠悠地走向地窖,她走过螺旋扶梯,落地窗上的彩色美人鱼微微动了动,然后朝她绽放了一个微笑。她回以一个点头,然后继续抱着课本朝着她所熟悉的地方前进。那里阴冷潮湿,不见阳光,却是每一个斯莱特林最为感到熟悉的环境了。
“Ev!——”
一个惊讶的喊声在她身后响起,然后是蹬蹬蹬蹬的脚步声。Evanna几乎是一瞬间就听出了这是谁的大嗓门,她揉了揉额角,那个拉文克劳喜酸动物就不能不要这么吵吵闹闹的吗?每一次见面都是这么风风火火,不论是什么场合,有没有教授在场,Ellie都会大叫着她的名字然后冲过来,揽住她的肩膀。
没错,就像现在这样。稍微娇小一点的拉文克劳一点都不把身高差当一回事,她依旧将手伸过这个斯莱特林的肩膀,并牢牢的揽住了她。当Ellie瞟到Evanna怀里抱着的魔药书时,一个大大的笑容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咦,今天也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魔药课呢,噗噗~”
“好好说话,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Evanna拿起课本轻轻拍了一下Ellie的棕褐色脑袋,看着矮个子吃痛的样子心情愉快了起来,她趁Ellie的双手按住自己的脑袋时,从口袋里拿出一袋糖果,放到了拉文克劳小个子的兜帽里,然后跨大步子走向教室,将稍微矮小一点的女孩落在后面。那个透明袋子里装的是妈妈给她寄过来的柠檬糖,酸的简直不像话。那个拉文克劳一定会喜欢吃的。
“Ev竟然打我……噫?这是什么……(吃)哦哦!好酸!”
果然不出所料。Evanna笑了起来,这个拉文克劳真的太好猜了。
不知道今天魔药课的搭档会是谁呢?是拉文克劳还是斯莱特林?今天又是做什么魔药呢?她怀着疑问走进了教室里,同样的还有一股浓浓的期待。
-分割-
“今天我们要做的是肿胀药水,那么,谁能告诉我,肿胀药水有什么效用呢?”Pacino教授温和的声音回荡在地窖里,Evanna犹豫了一下,然后举起了手。
“好的,Ranzel小姐?”
“会使物体肿大。”
“答得没错,斯莱特林加五分。当然,还有一点小补充,肿胀药水起作用的不仅仅只有“物体”,对动物也同样有效,所以各位请小心做它时不要沾到身上了。”Pacino教授满意地点点头。
Evanna在斯莱特林同级们的掌声中坐下,她内心的满足简直要飞出胸腔,虽然只是小小的五分,但她同样也为学院争光了不是吗?当她抬起满脸通红的脑袋时,Pacino教授将这次的分组念了出来。“Evanna Ranzell小姐,你和Akbar Arcane小姐一组,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Evanna看着不远处Ellie沮丧的笑容不禁笑了起来,当然她也有点为这次不是和那个喜酸动物一组而有点小失落,但Pacino教授总不能一直都把她们分在一起不是吗?
她轻巧地滑向她的搭档,那是一个浅金色头发的俄裔,同样淡色的蓝眼睛和校服十分相称,面上木木的,不能说是冷淡,但就是没什么表情。可能非要说的话……有点呆呆的?Evanna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用了“呆”这个词汇来形容拉文克劳。然后她晃了晃脑袋,甩掉了自己脑子里多余的想法。她站在坩埚面前,然后笑着对着Arcane小姐点了点头。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几乎是她搭话的一瞬间,Arcane就活跃了起来。那不是表情上的活跃,Evanna难以形容,总之她感觉到周围原来笨重的空气开始变得稍微轻盈了起来。她松了一口气。“你看看制作的步骤,我先去后面取材料吧。”
“好的。”
“干荨麻,海豚眼睛,蝙蝠内脏……”
Evanna挑选了所有的材料,然后回到了工作台面前。Arcane已经摆好了所有的工具,正在再一次翻阅她的肿胀药水配方。
“哇呜……这就是海豚眼睛还有蝙蝠内脏吗?”Evanna将材料摆到桌子上时,Arcane惊讶着发出了一些和Ellie相似的声音,然后瞪大了眼睛戳了戳那两样东西。
“啊哈,我想是的。”
“啊……Evanna,你能掐住时间吗?我不太擅长那个,我会盯着盯着走神的……”Evanna正在捣鼓坩埚的时候,正在研磨干荨麻以及海豚眼睛的Arcane突然伸手戳了戳披着金色长发的斯莱特林。
Evanna转过头来,看着稍微矮小一点的拉文克劳,“当然没问题了……以及,知识渊博的学者们都是这么小巧玲珑的吗?”最后一个字发音完毕,她轻轻挑了挑眉毛。俄裔女孩眨了眨眼睛,然后歪了歪头。
“哇呜……斯莱特林说话好像好难懂。但是你可以叫我Akbar或者Aky的。”
“这样啊……那么,乖乖做你的工作吧,小巧可爱的拉文克劳。”金发的斯莱特林笑了一笑。
-魔药完成的分割线-
Akbar和Evanna一同向身后的魔药柜走去,这本该是Akbar的工作,但是当Evanna转头看了看魔药柜的高度之后放弃了这个主意。况且她也怕这个整天神游天际的拉文克劳小朋友不小心撞到了另外的什么人而把魔药洒出来。
“哇呜……我不够高呢,Evanna。”
“没关系。”
一直在身后抱着手臂观看的斯莱特林小女士显然猜到了,她将制作好了的肿胀药水接过,轻轻松松地放到了它该放的位置。
“我们回去工作台吧……”
“小心——”
这个尖锐的叫声来的如此迅速,迅速到Evanna还没做出反应,就被身后的人撞到Akbar身上。拉文克劳显然承受不住Evanna这样高个子的体重也瞬间倒了下去。几秒后当被一群二年级学生包围成了一圈,Evanna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连忙坐了起来,看着被压在潮湿地板上的俄裔小姐。肿胀药水泼到了她们身上,Evanna因为厚厚的衣服逃过了一劫,可是Akbar就没那么幸运了。她被洒了一手的肿胀药水,药效很快起了,那小巧的手肿了起来。
“哇呜……真的好有用啊。”
Evanna翻了翻白眼,拉起了女孩子,然后在自己的空间袋里翻了一翻,拿出了一瓶绿色制剂。她“啵”地一下拔出橡胶塞,将制剂小心的倒在了Akbar的手上。听到动静赶过来的Pacino教授看到了这样的行为只会勾起了嘴角。
“同学们,这是消肿剂,是肿胀药水的反试剂,因为这样的事故,斯莱特林加十分,但因为不小心滑倒的小姐来自拉文克劳,所以拉文克劳扣五分。”听见小鹰们的嘘声Pacino教授无奈的摊手,“亲爱的小鹰们,身为你们的院长我也感到很失落。”
“魔药课已经下课了,同学们可以赶去下一间教室了。”
“这个给你,我走了。”Evanna看着Akbar的手消肿的差不多了,便把药瓶塞到这个俄裔拉文克劳的手里。然后站开一步,勾起不远处的书包,一边捋了捋头发一边打算离开了。
“啊……谢谢!Evanna!下次可以教我做魔药吗?”Akbar呆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之后抬头用了不大的声音喊了一声。
“……”斯莱特林几乎将眉毛挑进了发际线里,然后回过了头。
Evanna看到俄裔的拉文克劳直直地望着她,那双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于是她认输了。
“噢……只要你不要呆的找不着自己,这当然是可以的。”Evanna维持着那个表情。“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01-03 盲晴不分季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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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吉诃德狂笑不止的时候,其他人完成了从震惊到麻木的心里转变,雪伦还是第一次觉得看一个人不停歇笑上十多分钟会连带着让自己仿佛肚子疼。Zyme抓着碎成两半的心形石头拼在一起,裂口严丝密缝地切合,但因为没有工具,它们理所当然没被修好。
“感觉真的好像在玩大冒险喵~”猫妖精眨巴眨巴溜圆的猫儿眼,笑起来。
一行人一直走到城堡往后那块白茫茫的区域前,zyme依旧坐在高大的巡林客肩头和库勒斗嘴,直到他们绕过城堡到了之前那片白茫茫的区域。
微风压弯嫩绿的茎秆,然后小草再度挺直身躯,整片整片的月霜花于此竞相开放。
唐吉诃德想了想,摘下了五六朵花拿青草捆成了一小扎,简单却意外的赏心悦目。雪伦靠过去问他,“在做什么?”
他用指尖拈着花回答,“我记得这里是我们见到那个‘穆林•马库斯’的墓碑之后才有的地方,我想再去那里看看。”唐吉诃德顿了一下,“去祭奠一下也好。”
雪伦点点头,看着花田像在出神。而另一边猫妖精学着唐吉诃德的样子也扎了一束,爪子怎么也弄不好细细的青草尖,yves在一旁接手这项工作,她就把注意力又放到了两个人的谈话上,听着唐吉诃德的建议举起双手表示赞同,只有库勒听了这话知道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便开始追着唐吉诃德发问,问得对方实在是烦了,一把银刀就在他脖子边比划两下,库勒眨眨眼终于知道噤声,其他人在一边看得有些好笑。
还不到三分钟库勒没忍住,往雪伦那边靠近了点张开口没来得及吱声,唐吉诃德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回过头又瞪了眼这个话唠,库勒就马上把脸上的表情切换到“有啥事吗我很无辜”档位,一边装无辜,口里也没停下。Yves左右看看,带着zyme偷偷摸摸站到少年盗贼和贫穷战士两个人之间,以防队伍之间无端一场血案发生。
吵吵闹闹走了许久,估摸着早就过了之前走到墓碑的时间,他们也没看到墓的影子,正想着是不是迷路的时候yves把zyme往肩上一甩三两下蹦上一棵树,只看到茂密的森林绵延到很远,右前方一点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连天的山涯。
大家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走进了一片广袤的森林,完全看不见它的尽头。树木都是在忍冬也仍能存活的松木、杉树一类。唐吉诃德往深处望去,漆黑的前路中树的枝桠参次交错,像从枝干里长出来枯槁的手臂。四周毫无生气,没有动物的痕迹,安静得可怕。
他摩挲腰包里的匕首,伴随指尖被划开细小伤口的轻微刺痛,本来微笑着的脸上笑意又加深了些许,想起这是在之前他们因为觉得太远而暂时选择放弃地深绿色区域,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偏离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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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行进不久,雪伦指着前方一朵不起眼的花发出轻呼,其他人看过去,花朵从小小的一点花苞迅速绽放成熟,不过一呼一吸之间,绚烂的绽放便结束,花瓣枯萎凋零。雪伦走上前小心地用树枝拨弄花瓣,它们已经开始腐烂,最后少女捡起了地上仅剩下的那枚种子。
再往前,一束天光从空中垂直地落下来。他们刚要靠近那束天光,它就消失了。那一瞬间,唐吉诃德直觉如同有什么东西——十分重要的东西,从他们身边溜走,那古怪的预感仅仅是一瞬而逝,便再也找不回来。
强压抑下心中的不安,连一贯的微笑都不再保持,唐吉诃德和其他人一同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天色依然明亮,但正因如此,不正常的时间反而令他心烦意乱。他们走到山顶,入眼是一泓清泉,在山崖边汇聚成一块小石潭,一位女性——那个在湖边和冒着粉色泡泡区域都出现过的女人——正坐在泉水边,金发垂在水面,又在泛起的水波中散开。
她回过头看向他们,既没有沼泽地时的疯狂,也不像粉色区域时的复杂,仅仅是单纯地不耐烦,“又是你们?可是你们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雪伦礼貌且谨慎地向她鞠躬问好,然后解释,“我们一路走来,就看见这里了。能问一下,那边城堡的塔主您认识吗?”
她语气里不知为何有些嘲讽地说,“不,我并不认识。”
库勒插入他们的谈话中,“请问那个城堡里的吟游诗人,您认识吗?”
“他已经来到这里很久了,”女子摇了摇头,“被塔主邀请驻留了很久。”
“你刚刚才说你不认识塔主……”
难得的,女人笑了笑,却并不能令人感觉到一丝善意。
唐吉诃德假装不在意对方的神情,转而问出了自己在意的问题,“嗯……您在找什么吗?”
“我有在找什么吗?”
“我们在湖边见到您的时候你说你在找什么东西,但你又说并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
“湖边?我没去过湖边。”女子皱了皱眉。
“这个就是我们在湖边您掉下的东西,”Zyme不解地拿出心形的粉色石头对她补充,像是迫切要证明唐吉诃德的话一样,“您当时看上去很不对,并且攻击了我们……”
“可我没去过湖边。”女子露出很不耐烦的表情。
唐吉诃德并没有忘记这个表情,毕竟它和他们在沼泽时看到的女人的神色是如此一致,他当即站在猫妖精身前挡住了女人的视线,手背过去安抚一般摸了摸zyme的头。另一边,yves也因为担心素来口无遮拦地库勒·耶索德追问下去,半挡在了战士的前面。正如同巡林客担心的一般,库勒发出询问,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他这次开口,脸上甚至带着无懈可击的官方式微笑,如果仔细观察,那笑容和唐吉诃德惯用的还有几分相似,“那么,也许是我们记错了吧……您知道穆琳·马库斯是谁吗,我们本想去祭奠,找不到他的墓碑。”
而女子也如同她之前的作风一般,完全不在意其他人之前戒备的动作和他们此刻惊异的表情,自顾自露出思索的样子想了大概半分钟,然后确定地回答道:“我对这个名字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库勒继续问道,“刚才那道光柱您知道些什么么?”
“不清楚,但是你们差不多可以离开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这个种子应该种哪里?”
这一次,对方索性不回答了,“快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战士挠了挠头发,原本之前被他意外会读空气的发现惊吓到的几人发现那个喋喋不休的库勒又回来了,一时间竟不知应该是什么心情。
“快离开这里!”女人原本懒散的坐姿变成笔直的坐立,长发甚至无风自动起来。
“哦,哦……”库勒冲她友善地挥手,唐吉诃德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晕过去了,拉着战士的手臂开始撤退,确认对方并没有追击过来的打算时,耳边还是库勒提高音量的热情招呼声,“那再见了!”
唐·温柔·善解人意·不喜欢暴力·以上形容都他妈扯淡·吉诃德终于还是听到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裂发出的声响,猝不及防一个过肩摔,把库勒狠狠砸在地上。
雪伦捂着脸当没看见,手里一捞,准确地把从天而降的心形石头拿在了手里,身后是他们已经离开的森林,铁荆棘蜿蜒往上覆盖住树木,宛如宣告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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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犹豫之后,几人还是回到了城堡,当雪伦把收起的那枚种子拿出来给吟游诗人和女仆鉴定时,诗人悠悠闲闲拨弄了下他的三弦琴,“这是世人赞颂之物在她人生中划下的短暂痕迹。”
唐吉诃德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个程度,发现这个男人说话的方式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而女仆小姐只是歪着头,表情是非常真实的迷惘,“这是什么。”
……
我们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
少年一瞬间有一点怀疑——真的只是一点点怀疑,是不是他自己的问题,不然怎么和这里的人交流起来这么困难呢。但他眼角一瞥窗台边那朵摇曳多姿的月霜花盆栽,出于试一试的心态还是开了口,“城堡后面的花田看上去被照顾得很好,”花匠毕竟是他的本职工作,第一次看到那片花海时唐吉诃德就知道这一定是被人精心照顾、深爱着的地方,“窗边那盆花是从的月霜花田移植过来的?”
“不,我从不知道庄园里有一片月霜花田……”对方口中否定着,对于自己对庄园认识匮乏这一点却完全不像有愧疚或者疑惑,女仆小姐猝然眼睛发亮,面对这群“误入庄园的客人们”终于提起兴趣,“原来城堡后面有那样的东西吗?”
抓住她眼中那份光,唐吉诃德从腰包里找到花田里摘下、用从雪伦那借来的手帕抱着却还是有点焉了月霜花,将这束没能成功送给亡者的花束转赠给了女仆,笑容和煦。并不知道唐吉诃德原意的女仆小姐看上去很开心,对众人表示了感谢。
对方难得心情如此柔和,zyme机灵地趁机拿出粉红色区域里捡到的那块碎成两半的心形宝石,充分利用上猫妖精可爱的外表抖抖耳朵请求道,“我们还捡到了这个,不知道您有没有方法能把它修好呢?”
女仆小姐看到这个,收起笑容却比之前态度好上几百倍不止地叹气,“你们怎么把这个弄成这样了。”
说着她将花束放在桌上,将宝石抢了过去,捂在手心里,一阵微弱的白色光芒闪过之后,完好无缺的粉色的石头出现在了她的掌心。
“顺便这个也给你们好了。”
她将一片月霜花的花瓣交给在队伍最前方的雪伦,客气却不容拒绝地再一次将众人“请”了出去。
似乎除了修好了一个宝石以外一无所获的众人凯斯在在城堡里随便转悠,在作为盗贼的唐诘诃德在各个角落东摸摸西看看不放过一个死角的搜查中,终于发现有一个被藏得隐蔽的房间可以打开。
Yves推开门,大家看到的是一个相当狭窄的房间,若不是因为猫妖精坐在巡林客的肩头一点也不占地方,说不定一行人走进去会显得过于狭窄。
房间里面挂着一张黑白的女性画像,即使是黑白的画面,她的皮肤看起来也是不正常的苍白,因为她穿着刺绣的多层长袍,原本应该纤细的身影反而看起来格外的臃肿。脸上绘制着繁复的花纹,鼻梁高挺,眼睛却是闭上的。虽然与在城堡外面遇到的金发女性有些许不同,那个幻影脸上没有这些盖住大部分容貌的、复杂的花纹,但是大家很能明显辨认出画像上静谧诡秘的女子和身处此地时那位显得有点儿阴魂不散的半透明女人是同一人。
就这这个话题,zyme和库勒这一对好聊伴又开始了侃天说地的闲谈,唐诘诃德则继续寻找着也许并不存在的机关,但整个房间除此了画像以外似乎没有别的东西,即使唐诘诃德他们站在这,空荡荡的布局仍令这里看起来十分寂寞。唐吉诃德的耳边弦月挂坠突然散发出温热的光。
第五季给予冒险者们的挂件可以让不同队伍的人们彼此联系,但就唐吉诃德想想,有可能会联系他的人毫无疑问,就只有那一个——
“哪位?”他懒懒散散地明知故问。
“唐宵?”
“露露。”听到熟悉的称呼,唐宵勾起嘴角,只是他自己看不到此刻笑容比之在队伍中多了多少分真诚。
“你怎么样?”陆仁先问他。
“别提了,莫名其妙的,遇到一个女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问半天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来。遇到一个诗人,一棍子打出三个屁,问半天净说些没用的东西。”唐宵滔滔不绝地吐起槽,莫名有了库勒话唠时的风范,“队伍里还有个话唠,和猫妖精一起二重奏也就算了还脱队,我觉得再放任他乱搞,就要上演情圣和穷鬼的情歌对唱了。”
抱怨归抱怨,平心而论,唐宵并不觉得现在的队友有他觉得难以忍受的人存在,只是忍不住想说。
“最重要的是……”唐宵用重音说,“那个话唠我行我素,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总是和队伍脱节。”
“不听你话。”陆仁语气里带着笑意。
“就是,不听唐宵言!”唐宵哼哼两声,“挨打在眼前。”
“人生地不熟,不要冲动。”陆仁安慰道,“等回无名之城,我和你一起打,保险 。”
“……”唐宵感觉陆仁的画风有点不太对,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你真的在劝我吗?”
对面一阵短暂的沉默,“……那我叫上萨米尔里德克鲁鲁一起?”
“……”唐宵简直不知道要从哪里吐槽起才好,“你闭嘴,我一个人就行。”
陆仁就真的不再吱声了,唐宵觉得自己和这人聊天一阵头疼。
“你那边怎么样?”最后他只好主动找话题。
“……不太好,也不错。”
“怎么说?”
“我们回到了坎维,就是那个诗人常说的克林菲尔城。这里瘟疫肆虐,当权者一问三不知,解决瘟疫好像就是我们主要任务。”
“竟然是坎维……”感觉听上去逼格很高,不过露露反正就是这种不装逼就如同咸鱼的人,“原来还带这种玩的,我原以为每个队伍遇到的都是像我们这种莫名其妙的世界。”
“我还遇到了,嗯……十几年前的人,你可能不认识,不过是他杀死了阿龙索……好吧你也不认识阿龙索,而且这个人也叫阿龙索。他好像……活了很多很多年,和这场瘟疫有关系,或者了解瘟疫的内情。”
唐宵还记得阿龙索,那个人热血得有些癫狂,打架时满是不要命的凶狠,但对陆仁而言无疑是很重要的人。
“你们会解决瘟疫吗?”
“会。”陆仁语气听上去无比笃定。
“为什么这么觉得?”
“这需要理由吗……”
“那你会杀了那个人吗?”
“不会。”
“为什么,你不要报仇吗?”其实唐宵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不依不饶起来,但实际上他也许自己心中是知道的,陆仁会做出什么回答。
“……没什么仇好报啊。”陆仁的回答有点吞吞吐吐。
“他杀了阿龙索,你的兄弟。”
“嗯……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可以厚非的地方啊。”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其实唐宵已经知道对方的答案,毕竟他在某些地方和陆仁意外的十分相似。就好像乐行死的时候,他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在最初的迷惘时期连最后一点悲伤都散去,只剩下怀念和有些羞耻承认的尊敬。
逝者已去,而活下来的人咬着牙走下去,贯彻的也是自己的路。
对面好半晌没有声音,他猜测陆仁说不定在无声摇头,正想笑,却听到对方笃定的声音回答:“会的。”
“那你会报仇吗?”
“看情况。”
唐宵假兮兮叹了口气,“你这种无情的人,怎么会想拯救世界呢?”
从陆仁的语气里,听不出他的情绪, “那个人也这样感慨过,原来他是想说我无情。你又是你是为什么?”
“你还记得乐行那个伟大又扯淡的梦想吧。虽然傻了点,但怎么说都是他……都是我的、。要是世界毁灭了,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唐宵说,“说实话,刚到无名之城时看到那么多遗都人,我还真是惊讶了好一会。什么时候我遗都子民竟这么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了,人人都愿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不就是拯救世界的理由吗?这需要理由吗?”
“需要啊,就好像我是为了乐行,也有为钱的、为了一个承诺的,以及更多难以想象的奇葩理由。”
通讯道具中传来陆仁的笑声,唐宵自己也不可抑制地笑起来。反正陆仁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他嘲笑唐宵笑点的时候都属于龟笑瘪没尾巴。
好不容易忍住笑意,唐宵擦擦眼角的生理性盐水问,“你呢?你刚才还没回答我。”
“我……没有什么理由,我觉得这是件很好的事,是……”
对面的人自己都说得犹犹豫豫磕磕绊绊,唐宵挑眉,决定做一次知心姐姐。
“你觉得你可以拯救世界吗?”
“可以。”
“为什么着这么有自信?”
“因为……”
“因为是该干的事。”唐宵说,“为什么要解决瘟疫。因为是该干的事;为什么要救人,因为是该干的事;为什么要拯救世界,因为是该干的事?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因为这些都是该干的事,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好,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完成。随随便便就可以放下仇恨是因为你给每个人的爱本来就很少,也只留给生者。死了的人不会让世界变得更好,也不会让世界变得更差,你爱所有人,关怀每个你能看见的人,是吧?你狂妄的把‘世界 ’都看成一个作品,为了让作品变得更好而努力,可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又不是神。没错吧,你就是这样的人。”
说了一大段,唐宵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天分。
“你考虑过没有,自己想干什么?”
“想活着……”
“哦……还真是朴素又伟大的目标……”唐宵觉得打库勒之前自己其实更想揍露露以解浪费感情之仇。
“然后让更多人过得更好,让更多人…幸福?会不会有点可笑?”
“有点啊,可是你看,连我都没有笑出来……这么坦然说出来,就一点都不好笑啦……看在我们两个可笑程度彼此彼此的份上,你可得给我好好活着啊,只有你知道我和乐行石屋的位置,要是你死了,哪天我不幸身亡,谁把我带回去安葬?”
“我不会死的。”陆仁说。
“成功拯救世界前不能死是吗?”
“不过要是你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把你带回遗都,和乐行葬在一起。”
“我谢谢你了……”
唐宵在这边翻了一个明知对方看不到的白眼,挂断了通讯。
“谁要死啊。”他和陆仁说完话一阵牙痒痒,“在完成梦想之前我才不会死嘞,真不吉利。”
抱怨完后,唐宵又变成了唐吉诃德,回到他的队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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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归队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二楼转悠了有一会,猫妖精东奔西跑也没有什么发现,有些担心的库勒跟在她身后面使劲追。巡林客一脸专注地搜索着,只有雪伦注意到从楼梯走上来的唐吉诃德,友好地对他点点头。
就在唐吉诃德回来不久,路过某个走廊时yves感觉到空气的流动稍微有些不正常,他结结巴巴地大声把已经不知道窜到哪里的zyme和库勒都叫回来,一群人注视他循着这份直觉在走廊墙壁上敲敲打打。
并没有花费多少心思他们就找到了一扇暗门,其上花纹和藏着画像的小房间有几分相似。猫妖精盯着门上三个明显的空缺,脑袋顶像是亮起一个感叹号,摸摸口袋把之前捡到的三颗心(通)型(关)石(道)头(具)镶进了门里,木门发出低沉的摩擦声,缓缓打开。
比起左塔右塔的楼梯,门后的道路漫长了许多,走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后,当队伍终于抵达中央塔的塔顶时看到的是一个有着低矮天花板的房间,yves的头快要抵住天花板,整体布局看起来十分压抑,果不其然气氛和画像室十分相似。房间里最起眼的地方是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位金发女性——就是之前在庄园里不断遇到的那位,她闭着眼睛,神色安然。
众人小心且安静地前进,当垫后的唐吉诃德两只脚都走进来时,窗外的阳光猝然崩塌,还原出其中无尽的漆黑。
唐吉诃德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他的视线正对窗外,一轮蓝色的月亮正悬在天上取代了原本温暖的骄阳,无数冰霜从远处开始蔓延,逐渐覆盖住一整个庄园。
“这就是你们将要面对的未来。”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女性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仿佛预言。
唐吉诃德很快就想起“第五季”说过的那句世界毁灭,不由得脸色有些难看,“抱歉,虽然遗都确实热得要死,但这种凉爽未来我可是敬谢不敏啊。”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阻止这个未来而来到这里,你们需要寻找的东西确实是在几天前来到了这里。但它并不是真正地在这个地方,你们应当到他们来的地方寻找它。”
接着女性手一挥,仿佛划破空间,理所当然不等也不在乎其他人是什么反应,房间的天花板就忽然消失了,原本是床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空洞,一个螺旋楼梯开始蜿蜒,她找了张凳子,仿佛很疲惫地坐了下来,挥了挥手对参与者说:“顺着这个梯子走就可以找到你们要的东西了……现在,去吧,我累了。”
说着她闭上眼睛,仿佛再一次陷入沉睡。
“………”一直都神经大条的库勒反常地沉默了,“我们莫名其妙的来了,然后莫名其妙的遭受了这一切,然后在现在,我们依然没有寻求到答案与意义。”
“我们需要一个答复。”战士抽出他那根废铁,向女人做出了战斗的姿势,唐吉可德险些呕出一口血来,毫不犹豫揍了库勒一拳,“别冲动好吗?!”
“好痛!我耍下帅怎么又被打啦!”
“帅个鬼啊你这条咸鱼!!!”
刻意把注意力放在库勒身上,只是想按耐住从刚刚开始,血液中狂啸奔涌的某种预感。唐吉诃德看着螺旋的下方,黑暗的深渊一直往下,让他几乎被蛊惑般想要往下。但最终,他收回了想要拽回雪伦的手。
他们的队长仰望向上的最顶端,天上蓝色的弦月边有淡蓝的光晕,少女眼神中是不容错辨的惊艳与欢喜,不带犹豫踏上向上的道路。就在这同时,向下的楼梯被层层冰封,不给人半点反悔的时机。
随着不断的前行,周围的场景逐渐由亮变暗,最前面雪伦白发在月光下也染上了浅蓝的色彩,冰蓝色的月亮仿佛近在咫尺。而透过楼梯往下望已经看不到假寐的女人具体容颜,只能看见庄园彻底被冰霜覆盖,只有那片月霜花花田依然还在,无数白色的花瓣飘飞着。
一片花瓣飘飘扬扬往上打着旋飞舞,落到楼梯的台阶,然后变成了碎片的模样,这时花田也彻底被冰封了。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看身边的队友,唐吉诃德拿着吊坠,毫无疑问那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世界的碎片。
于是雪伦小心地将碎片捡起。
终于从这场漫长而诡异的梦境中苏醒,每个人都在现实世界睁开眼睛。
伴随着不严重的头疼,可以回想起在第五季传送的白光中他们来到庄园被女仆小姐接待最后陷入睡眠世界的全过程。
需要寻找的碎片正静静躺在桌面上,被一堆月霜花的花瓣包裹着。此外,雪伦的床头柜上有一片被单独放在那里的花瓣,看起来像是女仆小姐在梦中交给你们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梦境曾经存在过。
唐吉诃德没有去听猫妖精、雪伦和女仆的交谈,脑海里不断重播女人苏醒一顺便,那片冰蓝色世界的姿态,意外于自己对于每一个细节的耿耿于怀。
“那个世界……毁灭了吗?”恍惚之间,他听到库勒同样茫然的小声询问。他的视线下方,能看到庄园后面的月霜花田,和梦境中别无二致。
没有人能够回答战士的问题,在沉默里第五季的吊坠发出闪光,弦月的力量之下,他们已经回到了无名之城。
他突然想起乐行曾念叨过的诗篇。
“在日光的夜里 星灭的晚上
你们的盲睛不分季节地睡着
睡醒了一个死不透的世界”*
唐吉诃德这时才真切明白,这场旅程已经结束。
·8095字
·旅游中途手机码字,比较仓促,手癌和露露的响应等我回家再说
*罗门《麦坚利堡》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