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抱歉【鞠躬
【这篇的天堂鸟是个内心黑暗自私表面阳光灿烂的植物人 简而言之 粉(?)切黑
这是变成人的第几天?已经忘了。心里叫嚣着的,是不想复活少女的声音,少女?为什么要复活少女?沙哑粗噶声嘶力竭,连自己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
跟着队伍来到冥界入口,那个自称魔女的女人又出现了。她不正经的笑着,
「啊 她金色的头发上面系了紫色蝴蝶结」
这种时候为什么我会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低下头扯扯裙摆,装作认真实则漠然的听着那个女人叽叽歪歪——不,提醒着我们注意事项。
过了挺久,魔女拍拍手掌结束我这场漫无边际的发呆,我,旁边的繁木,葵雅,希葵,安,薇安,叶猫,萤灰,堇川,走进了那个…传送阵。踏进去的一刹那——我想,这些人,除了繁木,哦还有我,其他人,都想复活少女吧。
这样的队伍……能走到哪呢?
吟诵着晦涩的咒语,魔女带着我们进入了冥界。
【「冥界」】
紫色,一切的基调都是紫色,无数紫色色块拼凑出来的荒凉世界,这是冥界。充斥令人难受的腐朽气味,啧,真恶心。
「我非常讨厌。」
“诶!你讨厌紫色吗!!QaQ”一旁的堇川回头问我,
「我竟然说出来了吗」
“不、不是……我只是讨厌这种,没有生机的紫色,并不是讨厌堇川的发色啦☆”
“这样吗?”堇川扬起了笑容。
“是的……抱歉。” “没事没事么么哒ヾ(。`—´。)!”
魔女突然开口:“surprise——!欢迎大家来到冥界——!这个黑漆漆的家伙叫姨妈妈(划掉)叫仪!是冥界管理人,你们的引导者(guide)。”
一灰一蓝的眼睛……?感觉是个中二病。
冷漠的目光扫过魔女和我们,“枯树林,墓碑群,高山,三选一。”
……………
【「枯树林」】
“嘎——!”尖利的乌鸦鸣叫的声音穿透耳膜,一只巨大的,三只脚的,不详之物,那是,
八咫鸦。(がらす)
八咫鸦。武人贺茂建角身的化身,有3只脚,颈项上挂着八咫镜的神鸟。受天照派遣到人间,解救了因为迷路被困在熊野山中的神武天皇东征军。日本神道教中将世界分为现世(阳间)和常世(阴间),而八咫镜就是连接现世和常世的门。八咫鸦的能力是超度亡灵和复仇。任务是把已经死去又逗留在现世送往常世,或是将违反熊野誓纸契约的人处决。它是生与死界限的管理者,与死亡共存。只要世上还有死亡,它就不会消失。
刺眼的反光从那只八咫鸦脖颈上反射过来,刺得一行人闭上了眼睛抵抗突如其来的强光。再一睁眼,那一只八咫鸦变成了三只。不同的是,这三只八咫鸦带着的镜中映出的竟是,不同的景象。
“镜子中映照出来的哪个才是正确的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夭寿啊鸟说人话了啊!!!!!!”
「等等,好像我本体是植物诶。哈哈哈。_。」
戴着白色边框的八咫鸟的镜子中映照出来的是毫无生机的大地、已经枯死的植物和亡者
戴着红色边框的八咫鸟的镜子中映照出来的是闪耀的太阳、高天原和洞穴
戴着紫色边框的八咫鸟的镜子中映照出来的是海洋、泪水和猛兽
是什么呢?
【「植物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错了吗……竟然是白色啊。我们真的完全不是解谜的料。一出场就失败,有点沮丧呢……”队长安躺在植物园洒满阳光的草地上,这里与阴森死气的冥界完全是两个极端。“不过打起精神来,只是第一次而已,毕竟我们还有很多场战要打呢~振作起来吧大家!”安笑着,对着我们说。
“说的也是~”可是和我并没有关系呢。
在看不见的地方,晴臣轻轻的笑了笑。
我是个奇葩 我的重点和别人的重点不在一个频道上qaq你们可以把这篇看做序章加第一章的结合……吧?
具体设定
姓名:Ruby·Margarete / 露比·玛格丽特
性别:女
性格:脱线型妹子一枚,说好听点是活泼开朗,其实本质是个疯子x喜欢闯祸,冒险,加上自己敢说敢做的特性和超强的适应力与运动神经,她害得学院丢了不少的分数【不过这些分数都会被他弟弟争取回来】;喜欢看麻瓜漫画,尽管它们不会动,但还是会乐在其中——这可扩大了她的脑洞。因此,在旁人看来她就是一个无厘头的疯子。当然,即使是这样,她的学习,恩,我想除了那令人讨厌的魔法史之外还都是不错的。所以,除了魔法史,当其他成绩单子下来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小秀优越一番,不过往往会遭到他人的白眼。但是,管他的!谁叫对方是她呢。哦对了,即使是这样的人,有时候对待她人还是不错的,比如上次的一个小学妹被弄哭的时候,还是她把欺负她的人变成半只猪的【“我原本是想把他变成一只猪的。”——被教授发现的她如此说道。】记住,这可是被排进学院内“最佳捣蛋奖”的女孩。【别问我那是啥,我是不会告诉你那是某某喜欢排名的同学编出的一本书中的东西的】
友人的各种评论x:
同学A:她是个三分钟热度的女孩,还记得刚开学时她和我说她已经发现了5条密道,并发誓要发现所有的密道,但是当她找到第23条的时候,她就放弃了——这之间一共才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同学B:疯子!绝对的疯子!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真搞不懂她为什么和她弟弟反差这么大!......Ah,她的确挺令我讨厌的,不过有时,我是说有时!她还是很靠得住的。
后辈C:我想她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前辈。听说她上课几乎都是打着瞌睡的,尤其是上魔法史时;但是前几天,她好像拿到了全年级第5
教授D:哦!我知道她!我当然知道她!她在我的课上偷看漫画!而终于又一次当看到她在课上看一本关于变形术的书时,我还以为她长进了——事实当然不是如此!这本书是从禁书区里偷偷拿出来的。
生日:2.27
身世:父母都是小有名气的巫师,不过两人的相处方式也十分有趣:父亲喜欢到处搭讪——还是当着母亲的面,因此他可是常常不好受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常常出去度蜜月的。母亲则比自家女儿还自我主张,家里的事几乎都是她来决定。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他们嫌懒得照顾她,便把自家女儿扔在了学校里。哦对了,还有他那可怜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应该说是一个很正常的男孩,比她小了一年零三个月十五天。他喜欢运动——当然所有男孩都喜欢,不过他的运动神经是男生中最出色的。他的人际交往很好,且办事快又有效率,和自己那个常不交作业的老姐有着鲜明的对比,所以周围总是有很多人围着他。总是照看着自己的老姐,为她收烂摊子。【“我想他以后可以去当级长。”——露比如此说道】
学院身份:普通——也不算,应该算是被受惩罚受的最多的学生之一,更奇怪的是母亲还常常以此为荣——“不愧是我女儿!”
家庭成员:父【Yoelson Margarete / 乔森·玛格丽特】,母【Molly Margarete / 茉莉·玛格丽特】,弟弟【AustinMargarete / 奥斯汀·玛格丽特 】
相貌:她很好地遗传了母亲的样貌——红色短发不过肩,平刘海三七分;一双翠绿色的双瞳,总是让人感觉能够发光;脸上有一些麻斑,但总体看上去她还是很可爱的。偶尔会戴戴红色方框眼镜,当然,他可不像那个因为有深度近视而每天带着一个黑色方框眼镜的奥斯汀。贯穿衣服为校服x。
魔杖: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苹果树木,夜骐尾羽,十分光滑且不可弯曲
学院:格兰芬多【弟弟也在格兰芬多】可是分院帽告诉自己是格兰芬多的时候,如果没有教授阻止,她就差点撕了那个该死的分院帽——因为她原本是想要去斯莱特林玩的,没错,玩。“你想想,如果斯莱特林出了一个善良的巫师岂不是很好玩?x”
擅长的科目:额,我想应该是变形术,飞行术,天文和黑魔法防御术
不擅长的科目:魔法史!我想我最讨厌他了,哦,还有草药
优点:直爽,偶尔会帮帮人且做好事不留名x,会刷小聪明【倒不如说这些是强适应力与强记忆能力赐予她的】,讲义气,至少别让人看到你在欺负她的朋友;遇到事会大方的答应,大方地拒绝x;说到做到。
缺点:太过于直爽,喜欢恶作剧而且还不识相;是个疯子
弱点:你不能对她太好,她会觉得对不起你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大量的虫子【密集恐惧症x】;幽闭的空间【有闭恐惧症】。不过她不会表现出来,反倒影藏的很好
宠物:一只仓鼠,整体为咖啡色,有深褐色条纹,黑色眼睛。十分胆小,遇到一点点事情就会缩到Ruby的口袋里,不过很贪吃,尤其喜欢向日葵籽,Ruby就是这么骗到它的,不过和他打熟后,她开始后悔——这只仓鼠绝对是被疯狗咬过了才会有这么大的食量;当然,这只松鼠作为一个男孩子,该上的时候还是该上的。基于胆小,Ruby习惯让他做一些小动作,比如恶作剧的时候。她给它取名为Franklin【富兰克林】,听说是麻瓜世界某个科学家的名字,其实这么做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怨念而已。
守护神:狮子
阿尼马格斯:/
厄里斯魔镜:Ruby如果有幸看到的话,我想大概可以看到自己在镜子里面把伏地魔踩在脚下大声笑着——哦对了,她才不怕伏地魔,要不是她每次在一喊他的名字时周围的人都会逃跑,我想她现在还会在大街上大喊“伏地魔你来呀谁怕你!”【“女儿干的漂亮!”——来自Ruby母亲的赞美】
博格特:大量的虫子【密集恐惧症x】
怪癖:想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会随时随刻笑出来【不过笑声不大】,即使是在课上也是这样;害羞的时候如果戴着眼镜会推眼镜,或者没戴眼镜会将手升到一般才想起自己没戴眼镜,于是无奈脸扶额
特殊要求:其实她怕鬼——哦,不是幽灵或者怪物什么的,她怕的是莫名其妙的东西,既不是魔法造成的,也不是可学能造成的东西。比如一次,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她独自走着,突然听到一声“格格格”的笑声,她当时觉得人都走了,幽灵也应该都不知在,这种声音更不会是魔法,于是便加快脚步。结果皮皮鬼突然窜出来,把她吓了一跳。【她站在那里像是被施了束缚魔法一般地站了5分钟,直到皮皮鬼把她嘲笑一番后发现她没什么反应而失望地离开后,她才反应过来】
CP:男朋友?哈,你以为Ruby大人我需要这种人么!x
与原文人物的关系:同学
关于ruby的情商问题x:
对待他人——hey早!...哦,最近你和xx相处的怎么样?哈哈,少来,你们能骗过我ruby大人的眼睛?x好啦,你得开心点不是吗,我今天可是给你带来了他的特殊情报——这虽然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不过拿3包速效逃课糖怎么样?你知道的,那对双胞胎从来不把那些卖给我。什么?原因?哦......我想大概是因为上次用他们发明的东西在课上恶作剧,结果他们连同我一起被紧闭了。
关于自己——Ah...说实话我个人对恋爱不感兴趣,虽然所有女孩都喜欢,'哦,他真是太帅了!''哦是啊是啊!''我被他俘虏了!'——亏她们能想出这么肉麻的话。等等,你说什么?他喜欢我?......我想你今早一定被施了什么奇怪的咒导致你智商下降了。
综上来说...Ruby在关于感情这里是个矛盾体,她比较八卦——虽然这些都是无意间听到的,而且她也没什么兴趣,不过你知道的,拿这些作为赚小钱的方法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至少,关于感情这里她还是知道不要闲事管得过多,适当就好,适当。【当然这个适当对她而言是多少,我们无从所知】转到对自己,她与奥斯汀一致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结婚。【ruby认为自己不会谈恋爱,简直可怕,而奥斯汀则认为没人会要她】当然,她对自己真的是只能用一无所知来形容。因此,我想就算她谈了恋爱,也会很普通的对待对方——至少这显得不是很生疏不是么?当然,对方会不会吃醋就不知道了,毕竟她对谁都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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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很好,及时醒了。比预定的时间还早一点。
从家里出发到达地方裁判所,开车至少要四十五分钟,算上堵车的时间,会延长到一个半小时。不过,看外面的天色,就算从容地洗漱,吃过早饭再出门也来得及。
脖子后面传来僵硬的感觉,浑身每个关节似乎都在隐隐作痛。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不用闹铃就能及时醒来,进入精神抖擞的状态。年龄原来是这么致命的东西吗?
那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睁眼开始忙碌的一天的时候,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对了,闹铃。
床头台灯下的电子收音机进行了六点半开启广播的设置,不现在把它取消掉的话,再过一会儿,男女主持人那做作的、一唱一和的声音,就会充满整个房间。
青木伸手去摸电子收音机的开关,却碰到了有点重的、冰冷的圆柱形物体。
下意识觉得应该停止那个动作,青木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桌子上的马克杯被推开,里面的水溅了一点出来,在杯子底部形成一道印痕。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浅绿色的帷幔反射着熹微的晨光,靠墙摆放的玻璃橱里面放着各种药品,周围充斥着消毒液的味道,这里根本不是自己住的,没有什么摆设、家具也没几件的简朴公寓。
——可恶!
那个梦仍然没有结束。
青木已经完全清醒了,从昨天下午开始,就被卷入的,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怪异情形像闭上眼也无法阻止的光线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2、
青木记得自己在返家途中,莫名其妙地来到一所学校,并遇到了身份各异的七名男女,在对学校进行了一番探索之后,他们发现学校没有人活动的迹象,但却出乎意料地准备了正常生活的补给品。学生食堂有食物和饮水,电力也运转正常,教学楼和宿舍楼甚至还开着空调。只是,几乎所有的房间都锁着,只有宿舍一楼的八间寝室和医务室可以进入。
陆续返回的几个人,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脸上隐约显露出犹疑的神色。
看来,他们也像自己所在的一组一样,发现了种种诡异之处。
这所学校没有校门,站在高处往远处看,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看不到其他建筑,但是,走到看似围墙的地方,翻过去的时候,竟然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不仅如此,校园里也不存在任何与交通工具有关的设施,没有自行车棚、停车库、食堂后面也没有通常供大型冷藏车出入的门,就连通水通电的线路和管道,也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根本看不到延伸到外面的迹象。
“可能回不去了。”
全体成员也许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一事实,但谁也没有开口讨论这个话题。目前的情形,简直像是有人要求他们放弃从这所学校离开的念头,老老实实地进入这几个房间一样。
“既然到现在还没人来告诉我们该做什么,那就安心地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着好了!”
中国小伙子还是挂着开朗的表情,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发自真心。
“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呆在医务室,这里有床位,万一有什么事情也方便通知。”
保育园老师如此建议。
恐怕大家心里仍然存在着相当强烈的,对突发危险的担忧。
“同意,我觉得这很合理。”
脚本家倒是很享受这种像无数的电影和小说里描述的一样,一群人被关在一个地方的情形。
“……”
妻夫木、椿和雪乃没有说什么就同意了。
“嗯……”
英国小姐看起来仍然是有点难以接受的样子,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刚才想要帮忙准备晚餐的提议被大家忙不迭地婉拒了吧。
女士们看起来都很冷静,也很老实,没有显露出(或是刻意压抑着)烦躁不安或者激动的样子。青木暗自松了口气,假如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坚持要离开,或者慌乱起来的话,情绪很容易影响到别人,那样,局面就难以控制了。
医务室面积十分宽敞,八个人同时呆在这里也不显得拥挤,靠墙的一侧有两张床位,彼此用塑料帘子隔着,室内不仅有常用药品,处理伤口的简单手术器具,甚至还有一台体能测试仪。看来这里平时也兼做为全校学生体检的用途——如果真的有学生来上课的话。
从食堂拿来一些方便食品之后,大家开始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从各人住的地方的天气、最近的新闻聊到工作、学校之类。
“椿小姐,最近有没有参加什么活动,比如报纸或者电视上的抽奖?”
“……应该,没有吧。”
“平时有可能会结怨的人吗?学校同学之类的。”
“不记得……有这样的人。”
“最近到外地旅游过吗?”
“没有。”
“……说到旅游,你们听说过K县的H岛吗?传说那到处都是超过五十米的杉树,景色相当不错,最近想到那里取材。”
脚本家不失时机地插话。
“啊啊,那部神话题材的大热电影就是以那里为外景拍摄的。”
剧务的小伙子也跟着说。而保育园老师则向青木投来示意的眼神。
——哦,抱歉。
青木抓抓后脑勺,看着对面的大学女生,她低头看着脚尖,露出羞怯的神情。
以通常的思路去考量根本超出常识范围的场景也许是不可取的,而且事情还不知道会朝什么方向发展,但青木还是想要对这些看来需要一起呆上几天的人有个基本的了解,想要知道在场的几人,究竟有什么共同点,或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被关在这所学校。于是,刑警加入谈话向众人询问。
可是每次问话,总是一不小心就变成做讯问笔录一般的状态。这实在不是和年轻的女孩子交谈的好方法,刚才雪乃的脸上,就已经明显写着“不想说”的表情了。
——感谢其他人的及时解围,如果这么逼问下去,大概要让人讨厌了吧。
从他们的言谈举止和谈到的情况来看,虽然几人的经历和生活环境都各不相同,但看起来不过是一群普通人而已。
青木叹了口气。“外面”一定也有等着他们回去的亲人朋友,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克制不安已经很困难了,还是不要徒增压力的好。
他只好静静听着不太了解的话题,顺便在周围找找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
但是,周围没有电视、没有报纸杂志,明明是所学校,却连书本都找不到。青木突然羡慕起还抓着那本厕所读物的草仪先生了。
“出去一下。”
忽然,看起来完全没有这种困扰,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妻夫木开口说道。
“哎?是去洗手间吗?”
椿疑惑地问,好像觉得这样有些危险,甚至已经站起来准备陪她一起去。
“不,就在走廊上走走。”
她径自走出了房间,还盯着手里的手机屏幕。
——话说回来,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担心过手机的电力问题,是一来这里就确认过了吗?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
青木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泰然自若的女孩。据说她在巡视的过程中,也显得意外大胆,对黑暗狭窄、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这是由于像她一开始说的那样,看过太多惊悚题材而习以为常了吗?
“啊,巧克力百奇。”
唐闻之抓起他不知不觉从公文包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的盒子。
“戒烟用的,不好意思,多几包的话就可以分给大家了。”
青木苦笑起来,自己在考虑问题或者无事可做的时候总是想抽烟,最近因为某个理由终于下定决心戒掉,几乎快要成功,但还是需要替代品。
“我喜欢抹茶口味的。”
八幡不带恶意地笑起来,气氛缓和了不少。
“对了,刚才在食堂看到了薯片,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潘妮小姐接着说。
瞬间,大家的脸上露出了 “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早说”,“快去拿来”的表情。
“……因为没有盐醋味的,我想你们大概不喜欢。”她耸耸肩。
“我去拿来好了。”
抓住大家僵硬得说不出话来的时机,青木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天已经黑了……”
雪乃把窗帘拉开一角向外望去。
青木点点头,摆手示意大家没有问题,接着走出了房间。走廊上的灯比较昏暗,突然从开着灯的明亮室内出来,他站了一会儿让眼睛适应环境。然后,他发现妻夫木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手机屏幕的光线让女孩的脸几乎变成了青白色,她正冲着那个小小的液晶屏,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嗤笑着。
稍微有点在意对方的举动,青木从她身后向雫走去。
越过少女的肩膀,黑暗中手机上显示的内容格外清晰,屏幕中间晃动着一张面孔,那正是妻夫木自己。
这就是那种叫做自拍模式的东西吧,正在疑惑妻夫木雫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使用手机自拍,青木看到那张脸孔旁边突然浮现了一团模糊的暗红色。
虽然看得不很真切,青木还是意识到,这是个非常逼真的手机游戏:五官都被线缝着、看起来只是蠕动的肉块、十分丑陋可怖的鬼怪发出低沉的咆哮向前逼近,从游戏者的角度看,就像怪物从自己身后跑过来一样。
而妻夫木一副毫不在意,单纯只是沉浸其中感到有趣的样子。她熟练地用手指操作射出子弹,将那东西打成碎片,还有一些粘液和血迹飞溅到屏幕上。
手机震颤了一下,屏幕逐渐变黑,显示切换到了下一个关卡。妻夫木转过身,摘下耳机,看来已经发现了身后的青木。
两人都感到有点尴尬,最终还是青木打破了沉默,他伸手指着像呼吸一样忽明忽暗的屏幕,问道。
“……这个,有趣吗?”
令人意外地,妻夫木微微地勾起嘴角,这是青木今天看到她露出的,第一个近似于笑容的表情。
“超厉害的!首发第一日下载量就超过了两千万,对于恐怖游戏来说相当惊人……形式很新颖,效果逼真,剧情演出也非常到位,有几个地方真的吓到我了。有机会请一定下载试试!”
接着,好像因为自己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妻夫木轻轻掩住了嘴,青木觉得,这个动作和普通的女高中生没有什么不同。
接着,女孩又小声补充道。
“那个,我是说,等出去以后……”
等青木从食堂储藏室拿了零食和水果返回的时候,妻夫木已经回到医务室里,似乎已经稍微适应,或者说至少在试图理解和倾听大家的谈话,青木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还烦恼地说什么下载不了更新包,无法玩下去了之类。
大家就这样时而聊天时而沉默地,挨到了休息的时间。
谁也没有想到之后到来的,是更加诡异的梦境。
3、
青木扫视着室内,年纪比较小的两个女孩各占据了一张床睡着,周围围着帘子,看不到她们的脸,椿和潘妮躺在打开的长沙发上,剩下的人趴在桌子上或者躺在地板上,也还没有醒来。睡眠抹去了他们疑惑或恐惧的表情,让众人的脸显得平静安详,一瞬间让青木有些怀疑,也许只有自己经历了那太过真实的梦境。
昨晚,刚刚合上眼睛,青木便意识到发生了和白天相同的事情。
——自己现在站在操场上。
——周围站着大小不一的怪异形体,数量和现在学校里的人数一致。
——难道这些是我的同伴?
太讽刺了,一个让人觉得是噩梦般的情景,又要加入另外一个噩梦吗?他想开口询问,却无法发出声音。
这时,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在操场中间响起来。
巨大机械从地面直起身,变成了穿着铠甲的武士一样的活物,而它身边站着有着粗壮手腕,动作十分灵活的另外一具较小的铠甲。他们一左一右,稍稍倾着身体,围着一个漂浮在半空中,长着人的面孔,神情却让人觉得不属于人的家伙。
“这是Uri,这是Micha,”中间那个人类男孩一般的形体指了指一大一小两具机械,接着指了指自己,“而我叫Meta,我们是神灵的代行者。在没有告知各位的情况下,就把各位带来这里,十分抱歉,不过大家不必紧张,这只是神请大家来玩的一个游戏。在游戏结束之前,大家都无法从这个学校离开。”
他并没有开口说话,但充满恶意的瞳孔却扫视着大家。还有点稚气却带着轻蔑的声音切实地传到了自己耳中……确切地说,是另外一个“自己”的耳中。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今天开始的每个晚上,会对各位进行随机传送。传送到相同地点的人,就展开厮杀。”
“怪物”们发出一阵骚动。
“请放心,虽说是厮杀,但输了并不会死。仅仅会减少一点理智而已。不过,当理智全部减光时,也会因为精神崩溃而强制退场。当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游戏就宣告结束。”
——退场会怎么样?
“除了厮杀,还有另一种方法能使他人退场。大家现在的形态,是每个人罪孽的化身。被猜中罪孽本体的人,就会在当时强制退场。而作为赢得游戏的奖励,神会赐予那个人他一切想要的东西。”
——开什么玩笑?!回答我的问题!
即使是在梦里,自己也发出了那样的怒吼,然而对方并没有回应,“同伴”们开始移动,看来都听到了这番话。那之后,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医务室一张床上的帘子动了几下,白皙的小腿从帘子后面垂下来,雪乃醒来了。
妻夫木大概睡得不深,她也被这个动作惊醒,两位少女动作敏捷地整理了一下衣物,默不作声站起来。
随后,合着眼睛的八幡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显得十分疲劳地从椅子上直起身。
过了十来分钟,椿和潘妮也醒来了。
接着,唐闻之从门外走进来,动作非常轻,青木甚至没有发觉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最后一个醒来的是草仪,他的黑眼圈好像更严重了。
看来所有人夜里都有相同的经历,七人没有一个开口打招呼就是明证。
青木打量着挨个走向洗手池的几人,昨天他们在医务室发现了洗漱用具,八幡还细心地在纸杯上做了标记,在桌子上顺序排好,大家就以无声的秩序刷了牙,接着沾湿毛巾擦着面孔。
刑警自认为缺乏想象力,但并不缺乏观察力,对识别“罪行”也有相当的经验,面前的七个人怎么也不像是背负着什么沉重“罪孽”,至少,他们不是丧失理智、穷凶极恶的罪犯。
所以,他的心里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只不过是八人在奇异的环境下,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4、
与昨晚不一样,食堂的桌子上摆着十分丰盛的早餐。浅黄色的餐盘里不仅有味增汤、烤鱼、撒着芝麻和海苔碎的白饭这种和食,甚至还有熏肉煎蛋和抹着黄油的羊角面包。看来生活设施和补给品都是“神之代行者”凭自己的喜好为他们准备的。
还真是要感恩戴德呢。青木皱着眉头想。
食堂里也同样静默无声,大家要么低头沉思,要么呆呆地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腌萝卜,全部都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偶尔有人抬头视线相交,便会立刻尴尬地别过头移开眼神。
——“厮杀”、“罪孽”、“精神崩溃”、“退场”。
——说实话在这里听到这几个字,根本一点实感也没有。
刑事一课经常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暴力犯罪,其中大部分是无来由的冲动犯行,因为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压力,很多人内心中都积累了相当的负面情绪,这些情绪会通过某种契机爆发出来,平时和睦的夫妇因为口角大打出手甚至挥刀相向,被解雇的雇员纵火烧死雇主包括老人和婴儿在内的一家六口,学生因为考试分数刺杀老师、同学,重考生因为升学压力把母亲推下阳台……这些都是在强烈的憎恨、嫉妒、焦躁之下,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所酿成的,不可挽回的恶果。
但是,断言所有持有这种压力的人总有一天会犯下罪行,这是无理、狂妄自大而又危险的想法。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背负生活的负担,用自己的方式排解着压力,老老实实地过着可能幸福也可能不幸,但总之是普通平常的日子。总是把“杀死”、“消灭”、“罪”、“血”之类的词挂在嘴边的,只有那些国中生的毛头小子而已。
——真是够了,什么“神”之代行者,你们有什么资格限制人的自由,做出有罪无罪的的判断啊!
青木推开面前的餐盘,打算和大家讨论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是那个个头娇小、脸色苍白的黑发女孩,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一边喃喃着“好烦”、“让我回家”,一边向操场中央奔去。
青木跟上去,看到她无视了众人的视线,无视了八幡的阻止,像昨天一样转动了转盘,让一边的指针指向自己的名字,另一边则指向罗马数字“VIII”。
“看吧,就像这样!”
一瞬间,青木的脑海中回忆起了昨夜看到的“怪物”之一,那装饰得像艺妓人偶一般,遮着眼睛,高傲而优雅,同时又带着锐利的危险感觉的机械。机械背后隐隐约约浮现着罗马数字,就像“VIII”形状的聚光灯照射在它身上一样。
——那就是妻夫木雫,这个女高中生,所谓“罪孽”的形象吗?
但这次,与昨日不同,不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了。
表盘旁边的景物微微抖动了一下,那个穿着奇怪,用羽翼遮盖着身体的“男孩”像是从泛着波纹的水里钻出来一样,挂着一脸促狭的微笑,从空气中浮现了身影。
“哎呀,有人转动转盘了啊。”
依然不用开口,他的声音就进入了青木的脑海,“男孩”确认了妻夫木的意图,接着以非常轻松的语气说:
“看来你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嘛,那样就没问题了!”
妻夫木的表情放松下来,围观的众人中间,也传来轻轻的吁气声。显然是认为,只要按规则好好说明,要求退出这场怪异的游戏,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但青木总觉得,Meta的表情像是恶作剧的小孩,正在酝酿一场颇为得意的表演。
“……大家都在咯,那么就开始今天的教学吧。”
他用手指点着在场的人数。
“由于教学模特只有一位,大家要仔细看好哟。”
妻夫木雫此时已经真的相信,自己马上就要回家了,她抿着嘴环视众人,露出半是开心半是告别的微笑,仿佛舞台上被告知“恭喜你,游戏通关了”的主角。
“所谓的强制退场,就是这样的哦——”
小男孩在空中转了个身,以一派天真无邪的声音说着。
但此刻,其中的危险意味已经暴露无遗。
——等等!
Meta依然飘在半空中,维持着原来的动作,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然而妻夫木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开始渗血,眼球也开始向外突出,接着——
仿佛颅骨里被埋了小型炸弹,女孩的头在青木眼前爆开了,头骨的碎片、脑浆和血混在一起形成一小片血雾,其中一部分随风飞散到正在大步奔跑,想要靠近她的青木脸上。
接着,她失去了头部的身体扭曲着向后仰倒,外套和衬衫上变得鲜红一片,其中还夹杂着灰色的脑组织。
青木停下脚步,听着身后传来受到惊吓的,凄惨无比的叫声。
5、
青木已经记不清那小子之后说的每一句话,只依稀记得Meta降落下来,以毫不在意的态度踢着妻夫木的尸体,仿佛那是被捏爆的虫子,不,只是展台上倒下的塑料模特一般的时候,自己的怒气席卷了全身,把手伸向M637通常所在的位置,才意识到休假前把配枪留在警署,然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尸体和血迹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妻夫木雫这个人压根没在世界上存在过。
——她犯了什么罪要被这么对待,所谓的“罪孽”到底是什么?!
青木看着八幡想去扶开始呕吐的雪乃,但被推开,看着唐闻之一边以恐惧的眼神扫视着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操场一边后退,看着椿捂着脸开始啜泣,看着草仪和潘妮彼此对视,接着潘妮皱起眉头,快步向宿舍楼走去,而草仪摇摇头向另一个方向离开,刑警看着仅仅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同伴关系就这样瞬间结束,在心里发出大声的质问。
然而Meta已经离开,Micha也不见踪影,Uri仍然以大型机械的姿态匍匐着,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
青木茫然地站在操场上。
突然,有什么在塑胶地面上闪了一下。
他走过去,弯腰拾起那部手机。
手机上面吊着古怪的挂饰,正是昨天看到妻夫木雫使用的那一部,记得一直被她放在上衣口袋里,上面没有粘上血迹。
——是因为刚才Meta的动作而掉出来,还是被那家伙故意放在这里?
他按下启动键,过了一会儿,手机上显示出输入密码的界面。
这是当然的吧,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进口袋。
返回食堂,大家没吃完的食物已经不见了,八个人所在的座位周围任何痕迹也没有留下。
接着青木走进宿舍,空调依然吹着强劲的冷风,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医务室的门敞开着,里面也没人。目前的这种情势下,七个人都选择返回可以上锁的独立房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青木在趴着睡了一夜的那张长桌前坐下来,看着杯子里残留的水和杂物箱里丢掉的零食包装。昨天大家还在这个房间里,半开玩笑地讨论着如果演变成电视直播对抗赛会怎么样。而现在,“比赛”还没开始,“选手”已经只剩下七个了。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青木愤怒地捶了下桌子,站起来,试图抛开烦躁的情绪,继续寻找与死去的高中生有关的线索。
仿佛回应他的想法一般,他看到沙发缝隙里塞着一本笔记。
那里正是妻夫木昨天坐着的位置,本子是棕色皮面的,用搭扣扣着,封面有油污和破裂,说所有者是高中女生,显得过于朴素,又太不精心保管了。但是,也许正因为这本笔记对妻夫木并不很重要,所以才会被落在这里。青木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开始一页页地翻看。
笔记本扉页像普通学生的日记本一样,写着使用者的生日、血型、星座,里面每页按日期划分了格子,但妻夫木好像并不是按顺序记录,而是随意把它当成空白本使用,虽然刚刚过去半年,已经只剩下五分之一了。
纸页的边沿微微泛黄,里面混杂着各种颜色的的文字,以及圆珠笔、铅笔和水性笔的涂鸦,显得乱糟糟的。
“日野今天也没有来。虽然谁都会觉得他不来比较好,但这样不是更没趣了吗。”
“又看到魔鬼数字了,这里抄录一下原文‘This calls for wisdom. If anyone has insight,let him calculate the number of the beast, for it is man’s number. His number is 666’。 "
“《墓场之夜》,根本不恐怖,演员都是只靠脸的垃圾。”
“《决战前线》,这部不错,敲碎那个黑帮喽啰的牙齿,把榔头塞进去,然后按着他的头往墙上撞的镜头很棒。”
“在书包里放了蝾螈,真是小儿科。猫狗的尸体不是更有效果吗。”
“《恶灵》,竟然有180分钟,也太长了吧,看恐怖片睡着了不是很可笑吗,而且剧情故弄玄虚,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铁架落下来,主角旁边几个人同时内脏破裂的场面,很真实。”
“《孤村》一点也不好看,主角和配角一味说着可怕可怕,其实不过就是那种程度,真是败笔,恐怖是用说出来的吗?新秀作家也不过如此。”
“无聊,无聊,无聊,今天也是无聊的一天。”
“四班那个家伙又来说蠢话了,说什么周末新上映的电影很不错,大概以为有女生尖叫着扑到自己怀里的机会吧。为什么男生都这么无聊……当然,认为我是那种难以接近的优等生的女同学们也好不到哪儿去。……电影确实很不错,我决定去,一个人。”
“日野好像无论如何也想参加考试的样子,真是努力啊。可惜果然放学之后又被那群人堵在小巷里了。”
“终于借到完整版的《活祭品》了!剥皮的镜头一点也没有剪!”
“下载了很有趣的手机游戏。”
“这次去碟片店要借以下几部……”
笔记本里对学校生活和自己的想法描述甚少。上面密密麻麻地罗列着的,只是一张张后面打了勾的冗长借书单或碟片借阅列表,以及对各类惊悚电影、小说和游戏的评论而已。
而让青木在意的,是其中不时出现的,校园欺凌的迹象。
突然,用墨水画着一个圆的一页出现在他眼前,那是一张扭曲的脸。旁边的字迹也变得清晰起来。
“他突然仰起脸,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面孔开始发紫,原来红肿的青春痘变成淤青一般的青紫色,像通常电影里血滴洒在面孔上的样子,那张嘴巴张成“O”型,像从水里捞上来的鱼一样呼吸着。大概是因为嘴角挂着白沫,眼神也丧失理性的缘故,那张脸变得不太像‘人’了。”
“咯咯,咯咯,青蛙一样的叫声。日野拼命用手抓着喉咙,瘫软在地上。”
“那些刚才还在对他拳打脚踢,叫着‘以为装病就会放过你吗’的家伙,竟然一哄而散了,还真是胆小鬼。”
“这就是现实中的‘死’吗?像被开了孔的皮球,生命力慢慢地一点点地,温吞水一样的,往外流泻出去。一点也不激烈,一点也不可怖,一点也没有美感,连讨厌的感觉都没有。”
“不,根本连‘死’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急病吧。打过电话后,救护车很快会来,医生一定会一脸不耐烦地把人抬到车上,就像上次邻居老太太摔倒在家门口那样,对他们来说,惊慌失措的都是外行人。”
“真的是,外行人,怕成这样。”
“那几个家伙也是,日野也是。”
“只有他刚才倒下的那一瞬间,那个画面才算值得留念。”
“所以抓紧时间拍完视频就走了。”
青木瞪大眼睛,把这段描述又读了一遍。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突发性癫痫,虽然直接导致死亡的概率很低,但假如长时间放着不管,或者诱发其他并发症,状况就糟了。
——这是妻夫木雫的罪行吗?这个叫日野的学生后来怎么样了?
他继续翻着笔记本,后面有几页似乎被撕掉了,剩下只是没有被书写过的空白页。
那个蒙着眼睛,手臂变成枪管和长戟,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站在屋顶上俯视着包括神之代行者们在内的一切,接着隐没在黑暗里的“艺妓人偶”,的确涂饰着鲜血般的色彩。青木合上笔记本,心情复杂地站起来,女高中生已经如同在她喜欢的惊悚电影里一样,惨死在众人面前,再追求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是,当他的手接触到口袋里的那部手机时,青木还是忍不住按起了屏幕上的数字键。
先试了四个1,接着把日记中提到的魔鬼数字连续输进去,没想到试到生日的时候,手机竟然开启了。
因为太过顺利,青木吓了一跳,画面仍然保持在昨天的那个游戏上,退出之后,他检查了照片和视频,笔记中描述的部分已经被删掉,短信也清理过,只剩下十几条无关痛痒的回复,大部分是给家人、班级老师和同学的。
只有打开浏览器的时候,页面还保留着搜索记录。
“出租车司机未能避开倒地行人,X市XX高中一名学生遭遇车祸身亡。”
6、
“看到了吗?这是你要的答案!”
青木仿佛又听到了神之代行者的声音,那稍微有些尖细的,还没变声的男孩声音每次都猝不及防地在脑海中响起来,他几乎分不清哪些是切实存在,哪些是自己的想象了。
——不要幻想了,你以为夜晚看到的是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罪行啊!大家一起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比起考虑别人,不如先想想自己如何活下去吧。
——要么去厮杀,要么努力指出那些表面温柔谦恭的家伙,化身成怪物的姿态,这才是游戏的目的啊!
——或者,在白天做点什么,自己的胜出机会也会增加哟。
那不怀好意的声音,比今天看到极其令人不快的一幕,还要更让青木厌恶和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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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写了写雫的故事,细节全部是自己脑补的,可能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如果有需要修改的请大力戳!
大家的反应也都是揣测,没有写太多谈话的细节,有剧情冲突的地方也一定告诉我。
终于到了关小黑屋的时刻……如果有需要的话前面还可以再补完!大家一起来掉SAN吧!【【
·共3504字
他们并肩走在霍格莫德村的小道上,因为有不少学生造访的缘故,平日里祥和的村落里一时之间显得热闹极了。从出校门以来他们就几乎都没有开过口,倒不是无话可说,反倒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多萝西偷偷瞄了兰斯几眼,她没有想到他还在生气。
事情要从八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六说起,那天是多萝西哥哥的生日。考虑到艾格伯特的身体状况,这次斯托克家并没有举办舞会,只是家人们聚在一起简单地吃一顿饭而已——兰斯也去了。
晚饭结束后他们一起在庄园里散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诸如“晚饭上的奶油浓汤不好喝”“开学后会有哪些新教授”之类的话题,然后兰斯突然停了下来,并且要求多萝西闭上眼睛。
“干嘛啦为什么要我闭眼啊!”一边这么说着吗,她还是很自觉地将眼睛闭了起来。
她听见兰斯说了句“绝对不可以睁开眼睛知道吗!”然后又从衣袋里抽出魔杖,念了句“什么什么飞来”到底让什么东西飞来多萝西也没有听得很清楚,但她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她又听见兰斯的手指在布料上摩擦的声音,像是在整理衣着。
“嫁给我吧,多萝西。”
……嗯,什么?
多萝西被吓得立马睁开了眼,她看见兰斯向她单膝下跪,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玫瑰花中央放着已经打开了的蓝色天鹅绒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枚戒指。
八月底的庄园里尚还有一些萤火虫会在夜间飞舞,和着不知名的虫子那窸窸窣窣的低鸣却像是在进行这个夏天里的最后一场交际舞会。
晴朗的夜晚的月光也是极好的,皎洁的月光洒在略微紧张的红发男孩儿身上,多萝西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谁能好看得令她如此心动。
然后她开口道“我拒绝。”
兰斯便是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多萝西竟然会一口回绝“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答应啊!”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闹矛盾的时候最不该干的事情就是冲女朋友大声说话,更何况多萝西还是个暴脾气的主“理由我不想说,反正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那天晚上本应该有个浪漫的结局,结果却就这样不欢而散,第二天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兰斯也一句话没有和多萝西讲过。多萝西也知道这次有大半都是她的错,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找机会和兰斯好好谈谈,但是每次又会绕到上一次的话题,到最后又会回到原点,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于是他们就这样持续冷战了两个星期——到现在已经是连话都不说就只干瞪眼的地步了,即便如此却还是能并坚持大眼瞪小眼,也是十分令人佩服的。
多萝西思前想后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在星期四的下午茶时间,她特地去找一向与她交好的菲斯谈了谈。
“我还在想你会有什么作业上的问题要来问我呢,没想到是情感类资讯呀!”菲斯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挑起一小勺她最爱的苹果酱放进红茶里然后慢慢搅匀。
“如果下次有作业上的问题,我也一定会来找学姐的!”多萝西笑着说道“那学姐认为我应该怎么做才比较好……?”
菲斯看了看她“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拒绝他?”
“唔……还是有点个人理由的吧,并不是情感上的问题,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嗯……”
“这个问题连我都不能告诉吗?”多萝西郑重地点了点头,菲斯继续说道“不过反正不存在感情上的问题的话,那就好办多了!不过你也知道的,我擅长讲道理但是我不擅长出点子,不过我知道有人擅长——等下奥蒂要过来给我送作业,你和她谈谈吧?”
“哈哈她可是看到我就怕的不行的呀!”
“所以她才绝对不敢马虎敷衍嘛~”
十分钟后,尚且不知道两个阴险女人的诡计的无辜的奥蒂蕾特抱着一沓羊皮纸敲响了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办公室的大门,菲斯说了一句“请进”后,她便打开门,正式踏入了办公室范围内,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菲斯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作业放我桌上就行了,奥蒂你快过来坐坐!”
奥蒂蕾特此时仍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她看见了一个金色长发,穿着一件有着红色里衬的袍子的人坐在菲斯对面,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菲斯教授好,学姐好……!”但既然都已经被教授邀请了,她也没有胆子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在听完菲斯的复述后,奥蒂蕾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学姐现在最大的问题应该就在于怎么和好了对吧?”
“嗯,可是每次和他说话最后又会回到一开始的那个问题,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和好……”
“首先呢,我认为学姐可以买点礼物讨好学长,呃,可能‘讨好’这个词用得不太恰当……反正就是让学长知道你并不是不重视这段感情的就可以了!”奥蒂蕾特冲多萝西眨了眨眼“然后就是如果再被学长问道那个问题,而学姐又真的有不能说的理由的话,不如先换一种不那么直接的说法或者编一个能够让学长信服的理由吧……”
菲斯也跟着说道“正好周六有拜访霍格莫德村落的活动呢,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奥蒂蕾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然后说道“啊时间差不多了,我还约了同学一起去图书馆写作业,我先走了!”
“嗯,去吧!”
“一路好走——”
多萝西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又看着菲斯笑了笑“看来这个孩子也有很多问题要解决呢……学姐是没有办法放着不管的对吧?”
“哎呀,我是不是应该去问问夏普教授医疗翼缺不缺一个情感咨询师?”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蜂蜜公爵糖果店门前,多萝西想回头和兰斯说让他在这里等一下,结果却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两个走丢了。
“冷静,冷静下来……”她自言自语道“都这么大人了,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先去把正事儿办了再去找他!”这么说着,她便走进了蜂蜜公爵糖果店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兰斯也发现了这件事。他认真回想了一遍今天早上走过的路,他认为,多萝西多半是要往糖果店的方向走的。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能在糖果店附近找到多萝西,反倒是找到了她的妹妹“坎蒂丝,你有看到你姐姐吗?”
“学长,你们吵架了吗?”坎蒂丝一脸担忧地看着兰斯“呃,两分钟前我确实有见到过姐姐……她问我有没有看到过你,我说没有之后她就走掉了……”
一旁的欧恩适时地补充道“往左边走的哦。”
兰斯匆匆向他们道谢后,就朝着左边跑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依旧没能找到多萝西,却是看到了多萝西的熟人。站在文人居羽毛笔店门口的桑莱斯也像是看到了他一样,朝着兰斯这边走过来“多萝西刚才在找你,她往左边的方向走了。”
在三把扫帚酒吧旁,奥斯维德一脸震惊地看着兰斯“我的天啊,你们怎么回事,这是走丢了吗?!多萝西往左边走了,应该还没走出多远,你赶紧去!”
“嘻嘻,我猜你在找多萝西——”刘海长得遮住眼睛的橙发小姑娘故作玄虚地摇头晃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多萝西的学妹兼室友,好像是叫做艾比 “她往左边去了哦——祝你顺利找到她!”
最终,兰斯终于在霍格莫德村大道拐角处的猪头酒吧附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正在东张西望的金发女孩儿。心想着这次可不能再让她跑走了,于是兰斯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总算找到你了,跑死我了!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会……”
没等他把话说完,多萝西便将一个大号的袋子放到他面前“喏,给你的!”
“这什么啊……这么大一袋!”
“既然你都懒得看了,那本小姐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里面装的全都是各种奇葩口味的比比多味豆,例如大蒜,姜汁,粘液,鼻涕之类的!”多萝西颇不耐烦地说道。
“咦,这不都是巧克力球嘛。”兰斯并不相信女孩儿的话,于是亲自打开袋子往里瞧了瞧“你去蜂蜜公爵就是买这个啊?可是你也不用买这么多吧……”
“唔……买着买着一不小心就买多了!”多萝西看着他说“上次的事情你还生气吗?”
兰斯皱了皱眉头,故作严肃的样子“想想还是挺气的。”
“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我的错,可是你也不是完全没有错的!我拒绝你其实主要是因为我觉得你这个求婚太过简陋了……”
“形式很重要吗?”
“对女孩子来说,除了婚礼之外,求婚当然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啊……!”
他相信多萝西还有什么没有说的东西,于是又继续追问道“你确定只是因为这个?”
“嗯还有就是……”她扭扭捏捏地说“我当时其实挺高兴的,但是,呃……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所以……嗯,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吧,但是这不代表上一个问题就不重要了!”
兰斯见她这幅模样,整个人一副想笑又不好笑的模样,最后几经挣扎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这个啊,那你完全可以好好跟我说的嘛……没事,我可以等你,等到你做好准备为止。还有啊,下次不要再随便走丢了,找你真的好累,你太好动了……”
他伸出手想要去钱多萝西的手,却被对方一个巴掌给打掉了“你不气了,可是我气,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我搞丢了!”她抓住手提袋的其中一只提手,然后示意让兰斯去抓住另一只“抓好了,这次不要再跟丢了啊!”
这么大人了,赌气方式居然还是如此幼稚,兰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然后乖乖拉起了另一只提手“东西都买完了吗?”
“嗯,接下来去哪里?”
“去魁地奇球场呗,我知道你想看教授们打魁地奇的!”
然后他们就这样一人抓着一只手提袋的提手,往回霍格沃茨的路上走去。
半路上多萝西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的,突然说道“哦对了,有件事忘了说……谢谢你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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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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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休息室内。
墨菲趁着晚饭时间没人,偷偷地将放在长袍口袋内的魔杖拿了出来——十四英寸的橡木魔杖从中间处硬生生的被掰成了两段,连一丝木屑都没连着。
起因是在上午飞行课时,他为了省事从离地三、四米高的扫帚上直接跳了下来。其实这种事他平常也经常做,只是今天好像不知是脚感不好或者大概是脸比较黑,直接“咔嚓”一声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正当他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拍拍屁股站起来的时候。正面撞上了同班黑塔利亚•荷尔黑关切的眼神。不小心旁观了整件事的金发少女努力憋笑道:“噗…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我这里有治跌打扭伤的魔药!”“我才不需要,我是故意摔的!”墨菲一脸正经理直气壮地拍了拍草地说“我只是想坐下休息而已,不要打扰我!”
开学不到一个星期就把魔杖弄坏,这让他非常过意不去。庆幸的是还好自己屁股没摔烂,袍子和裤子也没有被魔杖轰掉,如果因为这种事被送进医疗翼那也太没面子了。
他把断成七英寸的魔杖握在手中比划着晃了晃。好像就是短了一点也没什么不同,再说七英寸也在魔杖正常的长度之内,没准还能用呢,大概。
“Lumos。”
魔杖断处慢慢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噼里啪啦的蹦出了一点火星子随后又暗了下去,就再也没了动静,像极了快没电的手电筒。“要不要这样啊,你怎么那么没用?”墨菲对着魔杖语重心长地说到。“嘭”的一声魔杖的尾端突然炸开了花,烧掉了他一大半眉毛。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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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不怎么想碰扫帚,至少在他眉毛都长回来之前他都不想再见到它。于是墨菲在诺艾尔提出了“要不要一起去玩?”的请求之后,他在围观教授之间的魁地奇赛还有迷宫之间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后者。
“喂喂,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最近到处都在说,如果你在迷宫里听到有人喊你背后名字,千万绝对不能回头哦。”塞恩•卡特顶着他乱蓬蓬的毛从旁边凑了过来。
“什么什么,会怎么样?”诺艾尔也好奇的凑近。
被夹在中间的墨菲用力对两人翻白眼也阻止不了他们的白痴对话。
塞恩装得一脸惊恐,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摄魂怪们集体跳起了草裙舞还来了个大劈叉,“就是说,你一旦回头…就会永远迷失在这个迷宫之中!”
“哎——是这样吗!”诺艾尔眨了眨眼睛盯着塞恩手舞足蹈的形容,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
在进入迷宫转过了不知道多少个转角的时候,满眼的绿晃得让人完全找不到方向。三人你一句有的我一句没的搭着话,来调节开始变得紧张的气氛。“啊————!!”带头走在前面的诺艾尔不知道为何突然大叫了起来随后又蹲在了地上。吓得塞恩像八爪鱼一样直接粘在了墨菲身上。“怎么了!?你…是不是想上厕所?”墨菲也被尖叫的兔子吓得不轻,他冒出了一身冷汗,想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一句话。诺艾尔转过身手里捧着一团毛球“你们看,是蒲绒绒耶!”
“喔……”在后排的蛇院二人面无表情的一齐回答到。
>>>
本来应该是刺激的迷宫历险,在各种不可避免的因素下变成了一次校内野营。塞恩把从霍格莫德村买来的糖果都从兜里掏了出来,放在了阴凉处的草地上。三人像围着火炉一样围着糖坐了下来。
“说真的,虽然小但是也还是迷宫啊,我们在这里已经晃了快一个小时了,”塞恩抬头望了望天又补充到,“天呐,现在都快中午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学长开始说我带你们走,分分钟带你们飞,结果一进来就只会跟在后面呢。”墨菲嘴里吧唧着糖说。
“你说什么?我在后面可是…可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
“……哈?有吗?”他看都不看塞恩一眼,扭头不屑的“嘁”了一声。
诺艾尔在一旁边揉捏着手中的蒲绒绒劝到:“你们…不要吵架啊。”
……
在墨菲和塞恩争吵快升级为打架的时候,蒲绒绒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冒了出来将三人围了起来。
“等等,这些蒲绒绒是怎么回事?”塞恩问。
“它们是不是…想吃我们的糖?”诺艾尔举着他手中已经将细长的舌头伸到糖堆里的蒲绒绒示意到。
墨菲甩掉了好多只在他不经意间爬到身上的蒲绒绒后直接跳了起来“还愣什么?快跑啊!我不想被他们淹死!”
于是三人横冲直撞的一下子就跑出了迷宫。
名字:凯拉斯
性别:男
年龄:13
身高:149cm
性格:温和,善良,自卑
阵营:human
职业:低阶,召唤师
身份:人
简介:“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笑容的时候,我的心里就知道——啊,果然,最后我还是会迎来死亡,所以,才会得到这样美丽之物。”
一个在“三月梦境”之后被诅咒的孩子,如果被月光照射到就会成为一只丑陋的怪物,直到天亮为止。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被诅咒。所有人都梳理他,而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所以和别人交往的时候对他人非常好,晚上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每当他感到孤独的时候,就会召唤出小动物来陪他。
【因为被诅咒,所以平常都穿的非常朴素并且比较宽大的衣服,武器是一个红色的手环。】
大概发生在镜原还不是队长,格里高尔还是普通人类的时间里……
已经是夏季了。
自庭院远望而去,刚刚出芽的嫩叶与已露头一些时日的翠绿色混杂在一起,入目皆是青葱的草绿色,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叶的清香。原本迟开的晚樱,如今早已全数凋零了,只余下些残朵与幽香。
镜原是一向不喜欢夏季的,嗡鸣的蝉和灼眼的阳光总让人心中烦躁,纵然他本身是宁静的人,也被这过于炎热的天气惹得倦怠了起来。
“真热啊。”他拉着衣领轻声说道,从廊下经过的格里高尔笑着开口,“热的话就脱掉吧。”
“我可不像你那样。”镜原半眯着眼,西洋人的皮肤白的很,在阳光与汗珠的反射下像是透明似的。
“那你就剪个头发好了,这么长的头发不会很热吗。”
“嗯……但是我还没有剪发的想法。”镜原撩起披在背上的长发,露出一段已渗出汗珠的白皙脖颈来。“留了这么久,忽然就剪掉也不太适应。”
“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麻烦,热的话就剪掉,顺应自己的心意不就好了。”格里高尔露出些许不解的神色,镜原对此只会以微微一笑。
“话说回来,那个风铃是什么时候在的?”镜原所说的是廊下吹塑玻璃所制的风铃,几根玻璃柱下垂着一片青色的竹叶。每当风穿过长廊时,中间的圆珠就会和玻璃柱相击,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声音,与鸟儿的婉转啼叫和夏蝉的鸣叫迎合着,倒也别有风韵。
“啊,那个是前几天一个女孩送给我的,说是只有挂上风铃才算是夏天……什么的。”
“确实如此——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招女孩子喜欢,是因为脸吗?”镜原露出调侃的笑容,却又立即用袖口掩住了那道弧度,于是格里高尔只能看到那对微微弯起、漾着狡黠神色的笑眼了,就像是狐狸似的——他一向这样评价镜原。
“比起我,你的脸才更有看头吧,”格里高尔抱住手臂,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坐在木制长廊上的镜原,“而且……也有男性对你表达爱欲之类的。”
“哎呀,在调侃在下之前先将您那蹩脚的日语纠正过来怎么样?刚刚那句话文法有错误哦。”镜原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格里高尔露出了没辙的神情,一旦镜原嘲讽他时就会用敬语,这点他早就习惯了,于是和往常一样,他叹息似的开口,“像个老头子似的。”
“毕竟已经几百岁了。”镜原依旧淡然的微笑,浅栗色的长发被风吹拂微微晃动着,格里高尔忽然产生了恶作剧似的想法。
当被拽住头发时,镜原只是微微蹙起眉,然而冰冷的刀背接触到敏感的后颈,饶是镜原也不仅敛去了笑容,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你最好不要动。”
刷的一声,后颈上逼人的寒意也移开了。
“……你这家伙。”镜原有些恼怒的摸着参差不齐的发梢回过头去,对方却先他一步,带着茧子的宽厚手掌将他的下颌抬高,拇指的指腹在脸颊上来回摩擦,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要交融在一起。
有点痒,镜原这样想着。
“好多了,没那么女气了。”格里高尔忽然露出了有些痞气的笑容,镜原微微愣住,然而在那坦然的目光的注视之下,他也不禁回以了一个宛如曾在枝头绽放的樱花一般毫无保留的笑容。
一阵风吹拂过,枝头的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风铃也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午后的日光照射在风铃上,落在地上一片犹如水波似的来回摇动的金色光斑,青色的竹叶打着旋摇晃着,最终在吹塑玻璃上撞击,发出微小的声音,美妙极了。
名字:珂伊
性别:男
年龄:25
身高:178cm
性格:懒散,爱开玩笑,酒鬼
阵营:human
职业:高阶,冒险家
身份:人
简介:“当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还有更宽广的世界在等着我。”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提前步入中年生活的年轻人,平常都是一副轻浮的样子在酒吧里面喝酒,所以酒量非常的好。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意外的很可靠,人也非常乐观。
【平常穿着还是比较生活体面,战斗武器是啤酒瓶盖】
本周互动顺便连同上周的一起补上!!
——————————
苏姬是比利·海灵顿在这片偌大的海滩上遇到的首个同类。
原型为白尾鹲的娇小女性从海滩西边飞来,毫不掩饰自己看到比利时的惊讶。
“虽然听说过会有非常高大的人,但是你这样高大的还从没见过呢。”
苏姬扇动着翅膀,保持与比利齐平的高度,围着他转来转去。
“你有多高?两米?三米?”
“你也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吗?”
“别往那边走,那边什么也没有,我刚刚飞了很久呢,不过很奇怪,明明飞了那么久却一点也不感觉累。”
比利停下脚步,叽叽喳喳的苏姬差点就撞上他的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比利问。
苏姬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苏姬,你呢?”
“比利·海灵顿。”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也许是因为体型的原因,对苏姬来说感觉就像天边滚滚而来的闷雷,她飞远了点,揉揉自己痒痒的耳朵,仔细观察比利盖住样貌的面具。
“你为什么戴着面具?”
比利抬手摸了摸脸,那光滑的东西已经快要成为他的一部分。
“职业需要。”他说,“我是假面脱衣舞男。”
“…你可真是无所顾忌。”苏姬咂咂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边缘职业的人那么干脆地暴露自己,“为什么不取下来呢?不难受吗?这里没有其他人,取下来也无所谓吧。”
苏姬说着,表情变得失落起来,“而且,我们还不一定能走出去呢。”
“……”比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娇小女性,只好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头顶,“不要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头顶传来的温暖让苏姬稍微振作了点,她抬起眼,“那面具呢?”
“……已经习惯了。”
两个人沿着海滩漫无目的地走,苏姬一路上嘴不停地向比利报告着自己的发现。
“完全不会累也不会饿,我已经飞了快有一天了吧?大概?这里一直是这样,虽然能感觉到时间流动,但是似乎景色从没有改变过。”
所以到底时间有没有在前进呢……苏姬思考着。
“啊,还有,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完全没有活物啊,就算发现一些贝类,也早就死透发臭了,所以呢,食物也没有,不过这个无所谓啦,只要一直不会饿的话……”
“以体型来说,我还没有感觉到饿的话,你也不用担心吧。”
“这倒是……”
苏姬摇摇晃晃地飞着,眼睛不停地瞄比利,行进中的男人步伐稳健,带着面具看不到脸,却反而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苏姬最终无法抵抗住内心的那点渴望,轻轻贴近比利。
“那个……我可以在你肩膀上坐一下吗?”
比利脚步顿了顿,他有点意外苏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他很快便答应下来。
“可以。”
“哦!”苏姬欢呼一声,坐上了比利的肩,果然如想象中一样舒服。
达到目的的苏姬变得更健谈了,她同比利聊起了最后的记忆。
“……结束工作以后,回到家倒头就睡,醒来就已经在沙滩上了。”比利沉默了一下,草草地说了两句,苏姬立即发出失望的感叹。
“看来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奇怪的地方呢。”
说道奇怪的地方,比利猛然想起了什么,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张手帕。
“咦?这是什么?”苏姬从比利手上接过手帕,好奇地问。
“不知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苏姬摇摇头,“天上根本飞不上去,怎么会有东西掉下来呢?”
她展开手帕,这是一块正方形手帕,右下角用红色的线绣着花体英文的三个字母——“Ida”左上角部分则沾上了一些暗黑色的东西。
“是血迹。”苏姬肯定道,“身为外科医生,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但,目前为止也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比利拿回了手帕,继续跟苏姬在海滩上游荡,不知走了多久,景色正如苏姬所说丝毫没有改变,也没再遇到同类,饶是苏姬这样爱讲话的人,最后也回归了沉默。
分别时,苏姬跟比利约定一定会再见面。
比利与她勾了手指,目送她远去。
苏姬走后,比利停下了脚步,他找到一块平整的沙滩,整个人躺了下去。
柔软的沙子并不硌人,甚至称得上很舒服,头顶也没有太过耀眼的阳光——这里的天空一直是这样阴沉沉,仿佛随时会落下雨来的样子。
比利闭上眼,他打算休息一下,虽然身体并没有感觉到累,但心已经足够疲惫了。
在黑暗之中,比利回想着自己最后的记忆,他没有跟苏姬说实话,或者,他本就不打算跟任何人说实话。
比起苏姬为走不出去感到失落,比利更多的却是平静。
永远在这里呆着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是比利现在的想法,就算离开这里,迎接他的也不过是另一个囚笼。
当哭声夹杂在浪潮声中传来时,比利几乎睡了过去,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他怀疑是自己在做梦,但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变得不可忽略。
是苏姬吗?
比利翻身站起,他环顾四周,身高上的优势让他很快捕捉到了蹲在海边哭泣的身影。
不是苏姬,苏姬的头发是显眼的白色,而那孩子明显不是。
比利首次扇动翅膀,他的翅膀是与体型相匹配的宽大,因此飞起来也比一般的人快上一些,约四百米的距离可以说是近在咫尺,比利很便来到了哭泣中的少女身边。
就在接近少女大概五米时,比利停了下来,不知为何,他的直觉在警告他别靠近那女孩。
少女似乎没有察觉到比利的靠近,她呜呜哭着,看上去非常伤心。
“你是谁?”比利问,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上去安慰的冲动,“为什么在这里哭?”
哭声没有停止,少女连姿势也没有改变,比利又问了一遍,仍是如此,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话语是否能传达到少女耳边。
僵持持续了大概三分钟,比利终于决定忽视发出警报的第六感,他向前迈了两步。
他的脚落地瞬间,哭声戛然而止。
“艾达……”少女柔弱的嗓音带着哽咽的哭腔,她拿开捂在脸上的手,低垂着头,“我叫艾达·哈里斯。”
她站了起来,比利在身上看到了大片的暗黑,几乎布满她的上半身。
比利记得苏姬说过,那是血迹。
狂风平地而起,比利猛然倒退两步,而眼前的少女,已经拿起了身边的闸刀……
——END(不)——
弟弟蜷缩在角落里,他的姿势和神态就像小时候打碎父亲名贵的花瓶一样。大哥站在海岸边,好像想让风吹走胳膊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他张开嘴,似乎在呼唤着谁的名字,最终却咽下一大口冰冷的空气。父亲抱着胳膊倚在冰山上,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他的右手轻轻在左护腕上摩擦,似乎在怀疑架船而去者的诚信。
我呢?我在干什么?我和很多人一样站在冰原上,等待返回的船只。
已经过了很久。
我大概是往左偏了偏头,看到了发中夹金丝的王子。
他的黑发结了薄薄一层冰霜,一脸严肃地在向他的父亲阐述着什么。他们时而点头,时而挥手。我对他的爱情也被这种严寒暂时冻住了,没有离开时那种炽热的爱恋。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声音,远方的天空就被点燃了。
红色晕染开了黑暗,却带给我们死亡。
先是一阵可怕的沉寂,然后人群骚动起来,精灵窃窃私语,声音越来越高。中间出现了咒骂声和吼叫声,越来越多诺多站了起来,所有人都明白自己遭到了背叛,这正是北方预言的第一个阴影。
无济于事。红色的火光在无助的摇曳,燃尽所有白帆之后被黑夜吞噬,消失了。
彻底的背叛,彻底的寒冷,彻底的黑暗。
芬威二子不得不将人群聚集起来安抚他们,然后他发表了一番演讲,言语远不及费诺般煽动人心,却蕴含无限的坚韧。他清楚地说出了我们遭到背叛这个事实,然后说明我们已被笼罩阴影之下,失去白船,无法再重返维林诺。然后他用最激昂的语调,向我们宣布他和他的长子的决定——跨过北方的冰峡,到达祖先的土地,用剑矛向魔苟斯复仇。这番旅途困苦而漫长,但这是我们必须选择的道路。第三家族长子Findaroto表示尊重遵循他的决定。
难道等到维拉忙完之后来救我们?绝不!诺多以自尊为傲。而非某些人所说的刚愎自用
埃尔达们没有回答,只是缓慢地移动了起来,向着东方移动。父亲与哥哥加入队伍,弟弟加入了队伍。没人歌唱或说话,全部人被压抑的气氛笼罩了。
在离去之前,我回头向西方投去最后一撇,然后将它抛在身后,加入了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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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在行进至一片冰峡时,发生大规模的冰层断裂,无数人瞬间消失在海底,包括Elenwe。
我很喜欢那位夫人,她勇敢坚定,丝毫不逊于丈夫。
父亲说,维拉开了个残忍的玩笑,凡雅最终没走出阿门洲。
我非常担心哥哥是否也在其中,他同我们走散很久了,在人群拥挤中,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在了后面。自从那个晚上,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从前他绝不会让我们远离他半步。
父亲却对我的担心嗤之以鼻“curuanor比你们都懂得如何照顾自己,也懂得生存之道。”
Findekano走出了帐篷,以清晰冷静的声音统计伤亡人数并勉励我们大家继续前进,Findaroto和他一起。言语的力量是旅途中唯一的力量,以他们描绘过无数次的中洲美丽闲适的景象为动力源泉,以复仇为目的,以希望为食粮,绝大数人支撑了下来。
Findekano的黑发已经结了厚厚一层冰霜,金丝失去了原有的色彩,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只忙碌地穿梭于各个帐篷之间。
“至少我内心的火焰还没有熄灭。”我低语道,觉得爱恋又复苏了过来“还有力气追上他的脚步。”
组队不好写啊不好写,都不知道写什么……
字数1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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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从他人那里收集情报这种东西,无非就是和人聊聊天套套话的同时,根据对方的情况从而选择是否透露出更多的已有信息。
不管事实究竟如何,伊格是这么认为的。
此刻她正在城内人流最密集的广场上站着发呆,平日人来疯的茶砖被她紧紧抱在怀里谨防走丢,万一这家伙被当成流浪狗宰了,真是说理都没地方。
而眼前的情况,似乎完全没有话术的用武之地。
吵吵嚷嚷的人群都在讨论着同样一个话题:
“拯救世界。”
坦白来说,量产型勇者之一,伊格·斯图亚特因为无名女神的选择,开始慌了。
“这种听上去就需要武力值的事情找上我没问题吗?!?!”
她内心正有一千万只羊驼呼啸而过。
“广场上的人好多都好能打,起码比我能打!”
这是第一感受。
身经百战的勇武者乍一看就和菜鸟不同,抛去细节不说,光论杀伐决断的气度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及模仿的,这在冒险者中尤其明显,他们中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的不是没有,但是更多人还是选择用气势来打消宵小的窥伺之意,同时亦能借此招募到和自己实力相若的同伴。
其中那些被众星拱月般围着的几个人,想必就是公认的强者了,估计还是当场展示了下自身实力的那种。
而其余人似乎也没有几个善茬,通过茶砖嗅觉反馈回来的信息是伊格附近的几人身上隐约传来人类的血腥味,而且那股味道是由多人糅杂而成。
生怕惹出什么事端,她赶紧抱着哈哧哈哧四处探头的柯基换了个地方,然后悲哀的发现在这里碰到危险人物不是特例。
“队里除了我和俩牧师外都好能打!”
这是第二感受。
虽然顺带选择性忽略了这支小队伍只有四人的情况。
“我实战经验超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温室里种花花草草,完全不能打!”
这是第三感受。
不过比起感受来说更像是事实,通过成为德鲁伊的试炼后,除了切磋外伊格好像就没怎么和人厮杀过,成天埋在温室里照料花草的日子悠闲而惬意,而她也是有意识的回避可能有战斗成分的委托。
伊格厌恶剥夺生命的感觉,更讨厌自己的生命被剥夺。
于是思考一番后的她更慌了。
慌乱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既然已经摊上这档麻烦事光是紧张焦急也没什么用,唯有不断提升自己实力才能安然无恙。
她自从接到这个高大上的任务后,脑中所想唯有自保二字。
“凡事难买早知道。”
这句话伊格觉得真是至理名言,哪怕在传送至此地前一天她被透露相关信息,也能准备的更充分些。
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落入发现携带的箭矢数目不够的窘境。
一想到物资储备的贫乏,伊格就大为头痛,这念头直到她从果园中掂着手中装满神莓的小布袋走出,也没见好转多少。
Part 2
喷泉神迹事件后居然有人主动要求加入队伍,这令伊格有点诧异。
一般来说,见到这种带着拖油瓶的队伍,避之不及才是常理。
若说是好心人,可是二人从衣着言辞上,怎么看都不像是慈善工作者,着装暴露的少女旁若无人的和白发青年打情骂俏着,虽然这更像是单方面的调戏。
是冲着看上去就战力超凡的零呢,还是别有目的?
“嗅下他们的气味。”
茶砖的尾巴被轻轻拽了两下,翻译过来就是上述命令,它乖乖在怀中探出头四处乱嗅,片刻后即用只有二者之间才能明白的语言交谈起来。
“雌性身上有很多雄性的特殊味道,雄性身上是很多其他人血的味道,他腰上那把刀闻起来感觉怪怪的。”
伊格花了段时间来思考第段句话的含义,等她明白茶砖反馈的信息量有多大后表情瞬间有些错愕。
为了掩饰不自然处她装模作样打了个喷嚏,尴尬的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请对方继续自我介绍。
“原来是菲诺的牧师啊…难怪,而且据说有不少怪人喜欢这个型的。”
“另一个的话,感觉就是标准的危险人物了。”
伊格心里暗自评估了一下二人的定位,但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挑中了这支略显不可靠的队伍,按照二人的条件,找到更好的同伴理应不成问题。
既然身为同伴,还是问清楚一些比较好。
“那个…”
话音刚落便被神谕打断,离传送所剩的时间已不足以支撑这个问题完结。
看来盘问目的这件事,只能等这次任务结束再说,之前就先信任他们吧。
全身浴于传送白光中,伊格目送着其余队伍先后离开,心中暗自盘算。
象牙7号骑士7号:【http://elfartworld.com/works/66771/】vs黑檀22号骑士:【http://elfartworld.com/works/66651/】投票地址→http://www.wenjuan.com/s/F7ZB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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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下笔无力拖稿严重的我感觉非常对不起队友。
如有不对,还请不吝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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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了手上的蓝色弦月石,库勒将它收入口袋,然后抬起头来,打量着这个初至的世界。
有种来到云海之间的感觉。白蒙蒙的光雾笼罩了一切能够目视的事物,就连天空也不放过,这种不安定的因素不由得让他生起警戒心。才把身体调整成可以随时可以拔出锈剑——好吧,它更像一条剑型的铁棍——的姿态,耳边却传来了小女孩的惊叹声。
库勒回头看去,那座宏伟的建筑便映入眼帘。这是一片美丽的庄园,草木林立其间,百花争奇斗艳,从这里望去,庄园的尽头没入雾中,宛如蜿蜒到了天际。但是除了这一望无际的庄园之外,静静地待在他们右手边的、一座宛如古堡般、有着蓝色外墙和黑色尖顶的建筑物更让人不安。
库勒看向发出惊叹声的小女孩,那是个小巧可爱的妖精,长了一对毛绒绒的猫耳,右手肉呼呼的爪子扶着身下精悍强壮的男精灵,左手指着古堡和庄园不停地晃动。
“Zyme,可以了。”肩膀承载着猫妖精的男精灵一脸苦色地劝告着。听到自己同伴的无奈,被叫做Zyme的女孩露于言行的惊讶和激动才收敛起来。
“感觉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向恍若无尽的庄园,边上单马尾的少女踮起脚尖,试想极目庄园的那端——结果早已注定,雾气隐蔽了一切。她环抱双手,一脸苦恼的神色:“什么也看不到……”
靴子踏进了几步,面目清秀的瘦弱少年望着右边那栋庄严的古堡。在深蓝色的头发下,他同色的眼睛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哇塞!这个庄园好棒!我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庄园!不过我们还是找找哪里有碎片吧?毕竟我们现在又是在第五季的手下帮忙拯救世界,现在就开始工作……”
觉得气氛有点奇怪的库勒决定提醒一下大家来到这里的目的,理所当然地,也带上了废话的习惯,所以一行人都向他投去了看白痴般的目光。
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讲了下去。无视掉了库勒毫无营养、又臭又长的常论,单马尾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认为目前还是不要过早进入城堡为好……先在外围搜寻一下怎么样?唐•吉诃德,你认为呢?”
少年不作声,点了点头。
“Yves?Zyme?”
她转去问那精灵肩上的妖精和妖精身下的精灵。名字是Yves的壮硕精灵结巴地答了个“是”,他的头轻晃了一下,大抵是想要点头赞同。
“好的喵,雪伦!”而坐着的Zyme则显得兴高采烈。
得到了其他人的首肯,作为提出者的雪伦轻拍腰间双剑,沿着庄园行去。Yves沉默不语,跟上了她的脚步,Zyme在他的耳边哼着不知道是哪听来的小曲。唐虽然有点茫然,却也没有滞在后面。
“……蓝色、弧月状的宝石肯定能把我们带到……喂,等等我啊!”待到他们走了好些距离,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库勒才意识到自己被遗忘了,竭力向他们跑去。
这就是库勒在那个城市所遇到的人们。
“哟,三位美丽的女士,还有这位先生,下午好,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库勒向眼前的四人献上礼节。在他眼前的是一身旅行装的单马尾白发少女,腰间别着两把长剑,看起来相当好说话,而另一个蓝发的少女衣衫略显破旧,淡淡的微笑不知为何让库勒有点无法放下心,金发的精灵着装朴素,不像是多话的人,粉发的妖精则蹦来跳去,企图让库勒注意到自己。
“非常抱歉,我也不知道,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布告板上的某个东西,就在这里了。”白发的少女先行作出了回答。
“同样。还有,我是男的。”微笑着,少女身边的他这样回答了库勒。
“嗯嗯!”妖精在旁边应和着。
“……哈?”
Zyme欢呼着在草地上疯跑,就像小孩子般,让人担忧她会不会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雪伦看着几乎没有变化的景色,好像有点泄气。她随手折下了一朵自己比较熟识的花,走到一边仔细观察起来。而一路下来,Yves好像有点困惑,摆弄着这些花叶久久不言。
“有什么发现吗?”唐看见Yves那副表情,小心询问着。
“或、或许不算、什么、发现。”听到唐的疑问,Yves用他那不大娴熟的通用语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这里的植物、不一样能、不长在一起。”
一旁闲得慌的库勒凑上来讨论。“也就是说,这里的植物不可能在一起生长,但是它们却在这里同时出现了么?”他看着Yves,而后者给他一个肯定的目光。
“这些花是真的。”雪伦从不远处传来,她捧着刚折下的鲜花,对望向她的他们做出了结论,“这里的花都是真的——与生在故乡的它的同类相比。”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们绕了这里一圈也没什么进展,还是进古堡去看看吧。”雪伦将手中的折花收入怀中,正这么提议着,却发现唐早已开始走在前面。
其他队员犹豫了一会,也跟着先行者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前方的城堡渐渐明晰了起来,这座洛可可风的建筑刷着蓝外墙和黑屋顶,整体呈长方形,中间矗立着三座尖顶塔楼。或许是光雾的原因,这座深色调的城堡在色彩明艳的庄园中没有一丝违和感。
眼尖的Yves透过朦胧,隐约看见了那道门前伫立的身影。随着距离缩近,门前黑影显出了它的模样。它是一尊雕像,消瘦的男人脸上是自眼缝蔓延而下的凿痕,双唇紧抿,双目低垂,长袍若如在风中轻扬。
虽然没有刻出眼珠,但是总给人一种他在凝视什么的感觉。
“这不是拉玛吗?”库勒揉了揉眼睑,确认下这名神祗的身份,“盲眼血泪,长袍男子,这是预言之神,应该没错。”
“嗯嗯嗯。”Zyme点头肯定着库勒的推论,这时的她又回到了男精灵的肩膀上,悠闲地坐着。唐恢复了他一开始的复杂表情,也不说话,让人想不通他到底在思考什么。然后,他伸手去摸了摸雕像,好像对它很感兴趣。
“我要推咯!”
雪伦不知何时走到门前,手搭上的木板有点冰凉。
库勒见到力气活,在他人眼中略带炫耀地做起了热心的帮助者:“这么大一扇门你一个人能推得动吗?让我来帮你你一把吧!我以前在码头上帮工的时候老板可是……”
就在库勒的啰嗦中,雪伦面前的门轻响着“吱呀”,被这个少女吃力地推开。等到门缝变成能允许好几个人通过的通路后,雪伦才撤开双手。
“我怎么说,好歹也是个战士呢,给点信任我呗。”
她整理了一下旅行装,面带微笑的对库勒说。某个话唠的蠢货也不知道回应什么,只好无奈地摊手表示歉意。
“亮闪闪的,好棒!”
“嗯。真的。”
活泼的声音和沉稳的声音依此传入耳中,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顺着他们的目光瞥了一眼,城堡内富丽堂皇的装饰有那么瞬间把他们的眼迷住了。
“这,不会在举行什么宴会吧?装饰成这样。”库勒情不自禁问道。
“谁知道呢……”接话的是雪伦压低的嗓音,她咽下口中的唾液,勉强是把情绪恢复正常了,“总之……不进去看的话,什么也弄不清楚。”
于是她把双剑从腰间抽出,刃尖斜指大地,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在库勒的眼中,她的双手随时都能掀起由剑刃撕裂的风暴。
不需要任何言语,所有人都领会到了她的意思。锈迹斑斑的铁剑、隐蔽难见的短匕、结实的长弓、肉爪,紧张的气氛在五人之间凝结。一步一步,小心谨慎,他们进入了这个城堡。
正如之前窥见的,这里的装饰是如此的奢华,却又不会使置身其间的人感到庸俗,脚下地毯的触感并非瑕疵品,是高档货色这点毋庸置疑。大厅相当开阔,开上一场贵族们乐此不疲的舞会完全没有问题,两旁的长桌上花瓶与餐具静静等候着客人的到来。而通向二楼的楼梯和一楼旁侧的走廊,好似在邀请着他们前往。
剑刃摩擦铁鞘口,然后是剑格与后者碰撞的声响,双剑被雪伦重新归鞘。“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呢。”她环视一周,沉默的大厅中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
“你好啊!有人吗?”
库勒的大嗓门回荡在大厅的每个角落,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期待。他只好慢慢地踏着铺在地上的地毯,试图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突然,他冲到一块地毯的边缘,“哈”地一声将它掀起——但其实那里什么也没有。
“也是呢……”他叹了口气,把地毯放回。
“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
独自一人的唐•吉诃德用食指与中指的指肚轻抚着长桌的布料,触感相当柔顺。桌上的瓷盘做工看起来非常细致,置于其中的刀叉则是银质的奢侈品。
没有犹豫,他包起三对刀叉,塞入怀中。
“真的好吗?”身边突然冒出了库勒的声音。唐向那看去,只见他刚好放下地毯的边缘。
唐撇撇嘴,随意回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两位,请问有带纸笔吗?”冷不防地,另一边传来雪伦的声音。
唐摸了摸口袋,掏出几张纸、一瓶墨与一盒笔递给雪伦。她接过手,熟练地做好准备,在纸张上写下了几段简短的讯息。唐凑过去瞧一眼,又摇头挪开了脑袋,草草地把自己的玩意收回囊中。
此时,库勒、Zyme还有Yves都不约而同汇聚在左侧的走廊中,一扇扇房门检查过后,只有洗手间是敞开的。
“这个东西好好玩!”Zyme用手去接从洗手间的水渠中流下的细流,有种痒痒的感觉。而精灵仔细观察起这条水渠,他敲敲打打,看着装置似乎想到了什么。
“外面、没、这些。”
“我记得外面没有接入这些水渠的外设。”
赶来的唐•吉诃德还有Yves几乎同时说出了意思一样的话。
“唉,不管怎么说……”库勒的脸色不知怎么的有点难看,“反正这里很诡异就对,好了,没什么能调查的了,你们还是出去吧……”
“嗯,走吧。”说着,大家就陆续地走出了洗手间。留在最后的Yves刚想把门关上,却看见库勒还不出来,倚着墙壁神情微妙。
“发生、了、什么?”
只见库勒那僵硬的脸露出一丝更像是哭的笑容,做了一个走的手势。而精灵也似乎领会到了什么,关上了门。
大概是两三分钟后,洗手间的门重新被打开,一脸舒坦的库勒整理几下衣装,重新追上他的队友们。
文力不足
字数5626
告示
学校三年级和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在获得监护人的签名许可后,在本周六可以去霍格莫德村。霍格莫德村是全英国唯一一个纯巫师村落,祝大家玩得开心。
校长 艾玛•怀特
学校告示板前,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熙熙攘攘,后排的同学们踮起脚尖,看到告示板内容后惊喜地叫了起来,奔走相告。
然而喜悦仅限于三年级及其以上的学生。
“哦……所以说——”站在人群中间努力抬着头,艰难地阅读完告示后,白发的拉文克劳男孩面无表情地拉了拉自己因为装着一大本牛津字典而过重的书包,淡淡说道:“那我们这些一年级的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呢?走吧艾特伍德——”
白发男孩旁边的一个金发拉文克劳显然已经被拥挤的人群弄得快窒息了,他无奈地扯了扯蓝色的领带,抬头努力看着告示,突然瞪大了眼睛,拉着白发男孩的袖子往自己这边扯:“不对不对,鹤鸣你看,上面说——周六上午会有老师们的魁地奇友谊赛!比赛后我们还能骑学校的扫帚飞一会儿玩!”
“……”然而这个似乎并没有吸引到鹤鸣,他点了点头以作回应,然后转身拉着艾特伍德逃一般地挤出了人群,他整理了一下被撞的歪歪扭扭的衣服,无奈地和亚特伍德一起朝拉文克劳休息室走去:“天尊啊,刚才的人流密度和中国春运时的火车站有的一拼!”
“春运是啥?”
“就是每年春节前发生在中国的大规模……”鹤鸣顿了顿,在一个安全不会乱动的楼梯上停了下来,翻开书包打开牛津字典快速地查找起来,熟练地找到想要的单词后心满意足地合上字典说道:“迁徙活动!”
艾特伍德被逗乐了,他和鹤鸣并肩走上楼梯,抬头等待下一个楼梯转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去瞧瞧!”
“你不会喜欢的,”鹤鸣心有余悸地哆嗦了一下,说道:“因为你在那里永远也逃不出去,还得往里边挤,反正我爸爸试过一次后就再也不同意坐火车回我妈老家过春节了。”
话音刚落,那乱动的楼梯终于把头转到了他们这儿,鹤鸣和亚特伍德赶紧跑上去,在它又移动之前到达了拉文克劳的塔顶。两个拉文克劳低年级一起穿过长长的过道,转着令人头晕目眩的小圈往上走,最终停在了休息室的门前。
这个大门上没有把手或者钥匙孔,只有一块旧木板,镶着一个鹰状的青铜门环。鹤鸣伸手敲了敲门,那鹰环的嘴便张开了,用一个温柔的声音像是在唱歌般问道:“万物始于何处?”
亚特伍德歪头想了想,转头向鹤鸣不太确定地说道:“如果我说单细胞……你说鹰环会让我过吗?”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鹤鸣用中文喃喃道,然后按照惯例发现不管是艾特伍德好室友还是那个鹰环都没能听懂自己的中文后,一脸悲愤地跺跺脚,十分想把手里的牛津字典撕掉换成笔记本电脑上网求救:“该死的,天尊啊,我不知道用英文怎么解释,亲爱的室友,这个问题只好交给你了——抱歉,室友,你刚才那个单词是什么?”
亚特伍德看起来已经十分习惯这个情况了,眼前这个来自中国的男孩几乎每次不是听不懂鹰环的问题,就是不知道怎么用英语回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室友手里的牛津字典翻找了下,指着里面的单词给他看:“这个……就是这个。”
鹤鸣仔细看了会儿,了然地点头:“哦……单细胞……我觉得这个答案太科学,鹰环的问题偏……哲学,你觉得呢?”
“也对……”亚特伍德皱眉道,转头看向鹤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中国古语,我觉得可以用这个回答,可是不知道英语怎么翻译。”
“……”
亚特伍德看着鹰环思考片刻,缓缓说道:“……思想,万物始于思想,如何?”
“有道理。”鹰环细声道,它动了动,门缝里传来咔擦咔擦的声音,然后那大门便缓缓打开了。
两个一年级男孩互相击掌,一起走进了这间又大又空灵的休息室,此时这圆形的、开着一扇扇精致的拱形窗户的视野广阔的休息室里一场热闹,学长学姐们聚在一起,纷纷讨论周六去霍格莫德的购物安排,鹤鸣侧耳倾听了会儿,发现除了巧克力蛙和比比多味豆,还有许多自己没有听过的新名词。
“我的零食吃完了,也是时候去补仓啦!”
“我也该去买点扫帚的维护用品了。”
“那咱们买完东西在三把扫帚酒吧集合?”
“成!到时候我们打赌哪个队伍会赢,输了的人要请喝黄油啤酒……”
“嘿!”原本正在热烈讨论的人群里突然钻出了一个人,他朝鹤鸣和亚特伍德走来,肩膀上的猫头鹰扇动了下翅膀发出咕咕的叫声。艾利奥特•威尔斯愉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友好地说道:“我这周六要去霍格莫德,需不需要我给你们买点吃的呀?”
鹤鸣和亚特伍德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抢着喊好,旁边的艾伦•尼尔森开玩笑地吓唬他们说:“要不要学长给你们每人一箱比比多味豆?”
鹤鸣立刻就闭上了嘴,他一脸憋屈地抬头看着艾伦,坚定地摇头:“如果是多味豆,那就算了!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
大家都发出了愉悦的笑声,人群堆里的西瑞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挥了挥手中的羽毛笔大声说道:“来来来,大家都来说说你们觉得哪一队会赢,签个名儿我好记录一下!”
人群再次涌动,高年级学生们都朝西瑞尔那边挤过去,鹤鸣觉得自己以前看到的如图书馆一般充满学霸气息的拉文克劳休息室都是假的特效。
“来吧,好室友,”鹤鸣无力地走上拉文克劳雕像旁边的通向寝室的楼梯,转头和艾特伍德说道:“我们回宿舍讨论一下,周六除了看魁地奇球赛还有什么玩的?”
当两个孩子坐在宿舍床上一边讨论周六的安排一边逗艾特伍德的宠物松鼠们玩儿,艾利奥特也回来了,猫头鹰Latina从艾利奥特肩膀上飞下来,友好地轻轻啄了啄鹤鸣和艾特伍德的脸。
“我刚才得知,”艾利奥特一边说一边坐在自己的床边,打开了一本从休息室书柜上找到的关于古代魔文的书:“去年举办三强争霸赛时用的迷宫被教授和校长进行了些改造,绿色干净安全无污染,你们可以去玩玩?”
“……”鹤鸣抱着枕头在床上考虑片刻,点了点头道:“也行,其实我刚才和艾特伍德还打算在餐厅吃早餐吃慢点儿,一直拖到魁地奇球赛开始。”
艾特伍德吐了吐舌头:“梅林的胡子,我觉得如果真的要这么做,我们也得撑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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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的周六终于还是到来了,鹤鸣从宿舍下来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拉文克劳休息室,想去霍格莫德的心情就更加深切了。
“别伤心,”亚特伍德打着哈欠,一边打领带一边从楼梯下来说道:“三年级后我们也能去啦——”
“我爸爸说,霍格沃茨有很多密道,”鹤鸣小声和他说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一找?”
“不要,那种地方很容易闹鬼!”
“……”
鹤鸣转头看着拱形玻璃窗外面的山景,今天是晴天,他能清晰地看到霍格沃茨之外山峦起伏,禁林在阳光下也显得没那么神秘阴森,而黑湖则被照耀得闪闪发光,一旁的魁地奇球场上,很多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为待会儿的教职工球赛做准备,鹤鸣低头眯起眼睛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小的、曾经被当做三强争霸赛最后一关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迷宫。
“据说里面还有一些魔法生物?”鹤鸣趴在窗户上打量了一下后,不太确定地问着舍友。
亚特伍德回想了一下公告,点头道:“我想是的,里面有一群薄绒绒。”
鹤鸣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起【薄绒绒】这个关键词,他似乎在某天夜里,从《神奇动物在哪里》看到过,他记得是一种温顺可爱,深受巫师小孩喜爱的魔法生物,然而……
“我记得,他们会趁着巫师睡觉的时候,把舌头伸进他们鼻子里……呃……”鹤鸣被恶心得搓了搓手臂,吐出舌头:“吃鼻屎。”
“……”亚特伍德拿出了一包吃剩的比比多味豆,里面全都是看起来不太舒服的味道——据艾曼纽学长说,这里面肯定有鼻屎味——他把这小包比比多味豆放进了口袋里,打趣地说:“嘿,室友,我觉得这小包比比多味豆可以解决掉了,我们可以喂给薄绒绒吃!”
“天尊啊!”鹤鸣从窗台上跳下来,开心地拍着他的肩膀:“室友你太聪明了!来,如果你喂了多味豆后成功收买了一只薄绒绒回来养,我绝对不会告发你——”
两个拉文克劳一年级生吵吵闹闹地走下塔楼,他们经过礼堂吃了点儿早餐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向外面的小迷宫。实话说,现在这个迷宫比起三强争霸赛时友善多了,灿烂的阳光可以完美地照射进去,由魔法植物组成的墙壁很轻柔舒服,就算走路不看路一脑袋撞上去也绝对不会擦伤。此时迷宫外面已经站满了学生,鹤鸣和亚特伍德左闪右闪,终于来到了迷宫入口处。然而在这里,他们出乎意料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艾曼纽学长——”亚特伍德眨眨眼,不可思议地说道,鹤鸣踮起脚抬头看看,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金色的脑袋,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爱心头套呢。鹤鸣和艾特伍德快步走向前和艾曼纽打招呼:“学长,你怎么不去霍格莫德啊?”
“哎呀,小学弟们!”艾曼纽友好地朝他们微笑,然后戴上了自己的头套,这让他在人群中显得更为显眼了:“我约了人来这儿玩,霍格莫德去多了也会觉得无聊呢~”
两个一年级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们在艾曼纽身旁看着旁边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去迷宫,打算等到人少点儿再进去,否则可没有了乐趣。
“说起来,教职工魁地奇球赛是几点开始来着?”鹤鸣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举起魔杖轻轻念了一个小咒语,魔杖尖端冒出了一些光点,组成一个数字:9:10
“我记得是10点开始,”艾特伍德回答道:“我们走完迷宫就过去吧?反正这个看起来不会花上太多时间。”
鹤鸣赞同地点了点头,他想起以前在某件儿童乐园里走迷宫,不到几分钟就出来了,可是进去前他还考虑过要不要带上指南针呢。
“小学弟们,”一旁的艾曼纽忍不住提醒一声,用手拍拍他们的脑袋:“如果实在找不到出口,用一个指向性魔咒,可以一直指向北方,我记得你们在书上有看到过。”
“是的,艾曼纽学长——”两个小娃娃异口同声地说。
又等了十分钟,看着周围的人少了些后,鹤鸣和亚特伍德决定挑战迷宫了。他们和艾曼纽学长道别后走了进去,由艾特伍德带路,两个人在迷宫走道里不断穿行。
走走停停,不断地选择左转右转,从最开始的兴奋,到不断碰到死路后,鹤鸣已经完全提不起劲儿来了,他觉得让自己室友带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再又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后,鹤鸣忍不住提醒道:“好室友……我记得我们这段路是不是已经走了三次了?”
“哎?有吗?”艾特伍德无辜地眨眨眼睛,仔细观察前面这个分岔路口,说道:“我就说,这个迷宫怎么有这么多十字路口!”
“……”鹤鸣皱眉四处观望了会儿,忍不住拉拉自己室友的衣服袖子,迟疑地说道:“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自从我们进来后就没看见别人了……”
“……”亚特伍德觉得自己不太好了。他朝鹤鸣那边挪了挪位,突然眼神余光看到了什么东西,轻微发抖地伸手指向右边的路口和鹤鸣说道:“鹤、鹤鸣……那里好像有东西?”
鹤鸣立刻炸起了毛来,他立刻拔出了自己的赤杨魔杖,在脑海里搜索在书上看过的所有咒语,然而他发现自己紧张得一个音节也说不好。
那个身影走进了,正当鹤鸣和亚特伍德想扯开嗓子尖叫的时候,一个穿着裙子,打着蓝色领带的女孩儿从植物墙壁后面走了过来,她淡淡地打量了一下两个吓得手心的汗都打湿了魔杖的学弟,点了点头,说道:“啊,没想到碰上了。”
“……”鹤鸣和亚特伍德几乎想要冲上去狠狠抱住Aky的大腿。亚特伍德松了口气把魔杖塞回口袋里,无力地说道:“我还以为我们走进了一个强大的空间魔法,将要被活活困死在里面。”
鹤鸣摇了摇头,气愤地踢了一下亚特伍德:“我完全是被你吓到了!好室友!”
Aky安静地看着两个学弟瘫软地坐在草地上,过了会儿好心提醒道:“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已经九点五十八分了,很多同学已经离开这里跑去魁地奇球场坐好了。你们再不起来走出去,就看不到球赛了。”
“天尊啊——”鹤鸣立刻跳了起来,然后把艾特伍德也拉起来,着急地喊道:“室友你快起来,球赛还是你提议要去看的呢——谁说这迷宫容易走了啊!”
艾特伍德感觉快要哭出来了,他求救似地望想Aky,希望对方能带他们出去,然后当看到Aky也迷茫地摇摇头以后,整个人近乎崩溃。
鹤鸣看着着急得原地转圈圈的室友,转身走向植物墙壁,用手摸了摸上面粗糙的、凹凸不平的藤蔓以及枝叶纹理,并且目测了一下墙壁的高度,过了会儿不太确定地提议道:“要不,我们爬上去?”
“……”
亚特伍德摇了摇头,捋起衣服袖子开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一边爬一边说道:“鹤鸣,虽然我觉得这个方法太作弊了,可是我仍然想说——梅林的胡子!好样的!”
于是这个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小迷宫的墙壁上,三个孩子作弊在墙壁上走走跳跳,直接来到迷宫边缘,从外墙上爬下来,成功逃离了对路痴来说犹如迷魂阵一般的小迷宫。
当走在最后的鹤鸣把自己的脚从藤蔓上弄下来后,亚特伍德一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才懊恼地大叫:“天啊!我们进去都没看到薄绒绒!”
“……”鹤鸣无奈地拉着亚特伍德的手往魁地奇球场走去,他已经能听到从那边传来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以及报丧女妖的嘤嘤嘤的哭声。他一边拉着自己的室友一边说:“喂薄绒绒和看球赛,你选一个!”
“肯定是看球赛啊!”
“那走啊!赶紧的!现在已经十点十三分了!迈开你的腿——”
十点二十分,当这三个孩子经历千辛万苦来到了魁地奇球场,他们发现那儿座无虚席,只能站在观众席最后观看比赛。他们刚刚来到的时候,就听到负责报幕的报丧女妖发出各种“嘤嘤嘤”的哭声,然后就看到他们亲爱的,敬重的,十分受欢迎的本格拉司院长,不动如山般地静坐在扫帚上,被教黑魔法防御术的、恐高的诺拉教授撞了上去,两个人惨烈地摔在了地上。
“……”院长你还好么院长?!
鹤鸣亲眼目睹了身为击球手的来自上海的那位林教授是怎么在扫帚上施展起了中国功夫,把游走球打得到处乱窜,好几次险些把几个教授从扫帚上撞下来,而作为追球手的尼夫教授眼睛却不太好,他坐在扫帚上时常茫然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那个有一个足球那么大的鲜红色的鬼飞球,然后把它打进圆环里。
正常球赛最让人惊心动魄的,还是互相斗智斗勇的击球手罗伊教授和菲斯教授,他们两个用力地击打两个游走球,似乎想方设法要把对方从扫帚上撞下来,并且保护自己这边的队友——这可真够精彩的,全场的掌声和欢呼声大部分都给了这两名充满了精力的教授。
在观看这场让人觉得滑稽又刺激的球赛的同时,还有报丧女妖嘤嘤嘤的独具特色的报幕声:“嘤嘤嘤……”
“嘤嘤!!”
“嘤嘤嘤嘤嘤嘤——”
鹤鸣觉得这场球赛就是来搞笑的。
鹤鸣转头看了看身边激动不已,放声欢呼的室友,打开一包巧克力蛙塞进嘴里,一边嚼动一边抬头看着游走球被传来传去。
让他好好想想,待会儿被艾特伍德拉去骑扫帚的时候,要怎么做才不会一头从扫帚上摔下来?
老实说,他虽然喜欢飞和高处,但是扫帚硌得屁股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