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企划将于2015年7月20日正式关企。(同时解散官群)
非常抱歉没有给予大家以及守灯人这个企划一个完整的结局,然后不负责任的关企。
原因有两个。
一是学习的压力,企划主即将升入初三,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打理,并且这个暑假也在忙着补课,只能草草收尾。
二是自身的持久性,没有一颗持之以恒的心。还需要历练呢。
这样不负责的行为让我觉得之前是否应该创企。以及,感谢关注和参与,喜欢本企划的各位。如果这个世界观有人需要用的话跟我说一声就好了。
守灯人第三章主线还可以继续,守灯人的故事还可以继续。
无论看到这里的你是嗤之以鼻或是毫不在乎,感谢你陪伴到最后:)
最后说一声,对不起。
等级与职业能力
作为一位冒险者,你们的旅途当然不仅仅只是旅行这样简单。
战胜敌人、获得宝藏、说服即将开始战斗的双方,这些所有经历都会成为你冒险传奇的一部分,同时,也将成为你在未来冒险路上的宝贵经验。
在本企划中,通过发表主线与日常作品可以获得用于升级的经验值(EXP),EXP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向企划组报备选择升级,而每升一个等级,参与者就可以选择提升原本的职业等级或者兼职一个新的职业,你们将因此获得一些职业能力。
职业能力的具体内容记述在职业志中,如无特殊次数说明,则该能力为长期有效能力,如需使用能力请在使用前告知企划组,如无告知一律视为使用无效。
在升级之后选择提升现有的职业等级或是兼职新职业也请告知企划组。
在部分剧情中,可能会存在限制等级的状况。
*特别注意:职业能力只是用于丰富企划内容的调剂项,并非一定要求使用,不必太过看重,不使用任何能力也可以顺利进行企划。
以下为提升等级所需的经验值表:
LV 1 无须EXP自动抵达。
LV 2 累积达50EXP。
LV 3 累积达150EXP。
LV 4 累积达300EXP。
LV 5 累积达500EXP。
LV 6 累积达750EXP。
LV 7 累积达1050EXP。
LV 8 累积达1400EXP。
LV 9 累积达1800EXP。
LV MAX 累积达2250EXP。
EXP与区域清扫分可以通过某些技能相互转换。
举例而言:
艾琳是一位LV2的巡林客,她所拥有的EXP是50。
当她通过提交主线作品或日常作品,将EXP累积到150时她就可以升到LV3。
这时她可以选择成为一位LV3的巡林客,以获得LV3巡林客的职业能力,也可以选择成为LV2巡林客+LV1战士,以获得LV1战士的职业能力。
一些进阶职业可能会要求参与者拥有不同的职业等级。
夜巡 上
【QVQ写了一坨啥】
毛茸茸的电动娃娃的录音响了两遍。
“您好,欢迎光临~”“您好,欢迎光临~”
现在已经九点钟了,便利店柜台里坐着一个年轻的姑娘,用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还有十分钟,就可以下班了,回家洗个热水澡,敷个面膜,睡个好觉。这声音把那姑娘已经有些疲惫的心神又从远处唤了回来。
她抬起头,门口并没有人。
她环顾四周,店里只剩下了一个模样邋遢的中年男人和一对情侣,男女嬉笑着在货架前挑选着几种不同口味的果酒,而那令人厌烦的男人蹲在冷冻柜旁的一角抽烟。
“大姐姐。”
售货员睁了睁眼睛,这才看见一个小女孩。她的身高才刚刚达到玻璃柜台的高度,努力踮着脚把憋得通红的脸颊扬起来,一身雪白的衣裙,背着一个和身高丝毫不相符的大背包。两只小手抓着自己的两根褐色的小辫子,也睁大眼睛看着她。她随即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微微俯下身子,“小朋友,想要点什么呀?”
“啊那想要吃巧克力。”“想要什么口味的呢?”“啊那要吃果仁的。”
…
“您好,欢迎光临~”
九点零五分,那对情侣手挽着手拎着购物袋出了便利店。
“小朋友,你的巧克力!四条一共是12块钱。”姑娘笑着把塑料袋递过来,小女孩看着那个邋遢男人蹲着的地方在发呆,微微抿着嘴,眼神也呆呆的。
真可爱啊,她不禁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发顶,忽然注意到了女孩脸上的一块大大的脚步状的创可贴,“小朋友怎么弄的啊?”女孩依旧没有出声,面无表情的把头转向她:“大姐姐,那个叔叔是谁啊。”
便利店透明的落地窗外,天已经黑透了。街道对面的路灯把附近的绿色灌木,泥色的砖墙和铁灰的栏杆像油画一样映过来,错落有致的照射在玻璃上,那个男人依旧蜷缩在冷冻柜旁的一角,把脸埋在膝盖里,样子像是睡着了。听到女孩的软软的声音,猛地一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随即有些尴尬的扭过头,用脚尖不自然的碾着自己刚才扔掉的烟头,不时地瞟过来一眼。店里温暖的灯光和窗外的黯淡衬得男人苍白的脸颊格外的落寞、可怕。
看见男人的这幅样子,她厌烦极了。她又伸手摸摸女孩的头发,大声地说道:“他呀,就是这一带的一个流浪汉而已,壳子就脏,里面还不知道又多脏唉!”故意说给谁听似得,又有些得意的向女孩看了一眼。
女孩和她对视。
“姐姐,你们店里最近是不是失窃了。还是好几次。”
她好像看到女孩笑了一下,不过她发誓自己应该是看走眼了。售货员挠挠头,“对啊,不过没关系,都是些小东西。”说着向邋遢的男人努努嘴,她看着小女孩的嘴慢慢的鼓了起来,很可爱,她又笑了,“没事啦,小朋友,很晚了哦,回家去吧,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她又看向那男人,不耐烦的嚷:“喂,小偷,赶紧走开吧,要打烊了。”
女孩依旧盯着她。“哐啷!”一声,她抬头看去,那男人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柜台径直走来,干瘦的身子套着满是污垢的大衣,飘摇一样的直逼过来。“我……不是……小偷。”男人猛地一巴掌拍在柜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柜台应声碎裂。售货员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而小女孩只是向后退了几步,把身后巨大的背包摘下来抱在怀了。
“我说了我不是小偷!!!”男人的手被玻璃渣刺得满是鲜血,看上去更加恐怖了。售货员反应过来。
他是个异能者。
【任务】:第一章:动乱之夜
由于是按原著时间线展开,所以会按照时间顺序给出场景,注意玩的时候不要OOC
任务不是必须做更不是全做,只是挑着自己有梗或感兴趣的做【就是任选】,如果没有的话就继续日常
*原著背景:费诺带领绝大部分诺多背叛维拉,先头部队来到海港因为借船之故与泰勒瑞发生争执,最终演变成武力冲突。由于力量的差异,诺多占了上风,并屠杀大量泰勒瑞,偷取他们的白船离开。在北境遭到了维拉之一曼督斯的诅咒。在彼时芬威三子费纳芬回返了,而费诺和弟弟芬国昐继续前进,到达海峡。费诺欺骗了芬国昐过岸后焚烧了白船,于是芬国昐与费纳芬的儿子不得不领着大批诺多跨越艰险的冰峡,损失惨重。
诺多线————————————————————————————————————
场景一:亲族残杀事件中的表现
场景二:看到效忠者烧船时的表现
场景三:诺多不怕远征难,千里冰峡只等闲。说说在过冰峡时发生的事。
泰勒瑞线————————————————————————————————-—
场景一:亲族残杀中的表现
场景二:诺多走后面对废墟的心情
1在半夜3点才能进行的灵异游戏。
先将布偶打开,将里面的棉花全部掏空。然后将米连同一小片指甲一起放进其中,再用针线将布偶缝牢,并用红色的线将其完全捆住(重要)。完成之后你需要帮这只布偶起一个名字,比如叫XX。
现在将布偶放进装满水的浴缸里(也可以是浴室中的脸盆,总之要装满水),接着将房子里全部的灯都关掉,只留蜡烛或者电视机来照明。
接着闭上眼睛数到10,然后拿着刀到放布偶的地方,对这布偶说:“XX,我找到你了!”接着将刀刺进布偶的身体里,再说:“现在换XX当鬼了哦。”
然后迅速拿好那杯盐水,并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个时候有些东西就会进来屋子了,证据就是蜡烛和电视机的影像会诡异的不停闪耀,或者窗户会咔咔作响……
结束游戏的方法就是:将盐水含在嘴里,跑去布偶的地方,吐向布偶,然后再说3声“我赢了”,最后把布偶烧掉。
2一个女孩搬家时把小时候的玩偶玛莉给丢了,但当晚这个女孩竟然接到一通神秘的电话,电话那头表示:「我是玛莉现在正在垃圾场」,随后第二通打来又说我是玛莉,现在正在邮局附近,再过不久又打来说我在妳家门口…..,直到最后一通电话响起,玛莉会告诉妳…我正在你后面。
3别名:妃姬子小姐。(可以去百度了,相信你们qwq)
4被诅咒的猫:有传闻说一个女孩收养了一只纯黑色的猫咪,女孩的家人说黑猫是不吉利的东西,让她丢掉。但是女孩不肯。在女孩外出的时候,家里人把这只黑猫捆绑起来丢到了河水中淹死了。等女孩回来后,猫咪依旧在家中趴着,可是家里的人全部死了。
5在一所中学里,有一个女孩子,因为长相平凡并且很内向,想给暗恋的男生写情书,但是不敢送出去。于是都积攒到一起,然后打算扔到邮储箱的时候突然被撞死,所有的信全都浸在了血里。于是传言之后有个人不断收到带着血的情书,当场撕掉了信封然后扔掉了,过了几天经过那里时发现血肉模糊的女孩看着他说着“为什么不回信……”最后七窍流血死掉。
6将乘客杀死的地狱列车,大体是这样的,车上有三名乘客,一男一女和做梦的“我”,随着列车广播,“接下来是开膛破肚~”然后两个矮人出现把男人开膛破肚,“接下来是挖眼珠~”然后两个矮人字再次出现把女人眼珠挖掉,“接下来是剜肉~”这时候只要一直默念“这是梦这是梦”就会从噩梦中醒来,但是噩梦会时不时再次出现,直到最后做梦者会死掉。
7有一对夫妇买了一棟洋房,条件很好并且很便宜,因此夫妇很快搬了进去。没住多久,丈夫发现走廊里有一只红色的蜡笔,两人并没有孩子于是丈夫很疑惑,顺手扔进了垃圾桶,第二天在同一个地方又发现了这只红蜡笔。这对夫妻很疑惑于是检查了一下掉落处,发现墙壁上有一处水泥抹过的地方。于是夫妻俩就请工人来把墙壁敲开,里面竟然是一间空无一物的小房间,里面飘着一股异臭。用手电筒照过去一看,房间的墙壁上被红色蜡笔密密麻麻写满了: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放我出去。
8据说有人会或者一只猴子的爪子,可以实现四个愿望,每实现一个愿望猴抓的手指将会弯折,在第四个愿望结束之后,许愿者的手会扭转。
9有一个人在自己独住的时候感觉有人盯着他看,然后男人翻找之后终于找到了原因,在墙于柜子缝隙之中,有个女人在盯着他。
10一个男人在户外摄影时,按下快门时,突然树上掉下来一个“上吊自杀”的女人,然后当男人查看照片时,不知为何变成了连拍,在连拍的第五张里,那个自杀的女人露出了渗人的微笑。
11在夜晚的时候,开启电视会跳转到一个莫名的频道,然后里边机械女音说着“接下来进行死亡播报”一开始播报里会讲今天的死者例如“走步的时候数步一百下的人”等等会死掉,然后继续播报第二天如果怎样会死掉,例如“偷看他人信件的人”等等会死掉,这个播报十分的准确,没人知道为什么。
12突然出现的,不存在的车站(具体请百度企划主实在是不想查了)
13一个女人意外怀孕生下了个孩子,然后因为太过于麻烦于是随手扔在了车站旁的邮储箱里,然后等女人再次经过的时候,邮储箱中突然冒出血水,然后血肉模糊的孩子说了一句“你是我的妈妈吗?”
14冒牌货(分身),就是两个同样的人,据说这个“冒牌货”如果被别人识破,那么真正的那个人就会被“冒牌货”杀掉。
15在2007年11月6日,一个神秘的帖子现身2ch,发帖时间正好是0点00分00秒,内容为一个nico视频的链接,sm号是666号。
在sm下面的,是一堆乱码...不,与其说是乱码,根本是全用片假名拼写的,可以念出来但却毫无意义的文字。
在2ch立刻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关于nico和2ch的关系不用我解释吧),很快的,讨论的层数慢慢变多
当到第666层的时候,神秘人又出现了!再次发出了link,并有一串意义不明的音符跟在后面
701层,神秘人又出现,再次做了同样的事情。后面细心地网友注意到,701层投稿的时间是7月17日0点00分00秒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网友们纷纷闭口不再回帖
798楼,神秘人再次出现,当时正好是7月18日0点00分00秒。 此时,sm666的动画已经被删除了
接着,这个讨论串就消失了,可能是管理员删除的,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后来有人发现,如果在特定的时间段,连续刷新,超过6下,nico的网页会渐渐的乱码化,越刷新越乱码,18+次刷新,网页会变红,这是你最后逃跑的机会,如果刷新到了20下
视频就刷新出来了,是一个,人类无法理解的视频,里面有个似人非人的生物,同时弹幕不断飘过一些乱码。这是一个永远无法关闭的视频,永远无法关闭的视频,无论你想关闭网页,或者用任务管理器,都只会听到系统的错音。最后你决定直接关闭电脑,关闭不了!!!!
此时,视频的弹幕突然多了起来,越来越多,占满了屏幕------------“你逃不掉的”
一阵有节奏的打击声渐渐响起,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突然间。从屏幕里钻出了一个手。
同时,弹幕只剩下一个短句
“在,你的,背后” 。
16传说有一个女孩子没有朋友,于是她并没有与别人交换过名片薄。这个女生在一张黑色的名片薄上写了,“想要朋友”的字样,然后第二天出车祸死掉了。之后便有了一种在交换名片薄的时候会出现一张黑色的名片薄,如果写上自己的长处就会死掉或者失去身体的什么地方,但是如果某人要是写上“想要朋友”的话,这个女孩就会在其他人都死掉之后对这个人说“来做我的朋友吧”。
17有某个叫做“妈咪日记”的个人主页网站,里边全都是一位妈妈(被称为“妈咪”)给孩子的礼物,一位女子小学生和“妈咪”交谈过后得到了很多好东西,然后在最后她发现“妈咪”要杀掉她真正的母亲,被她制止了,但是当她回家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死掉了,和“妈咪”的所有的“孩子们”在一起。
18传言有一个科学怪人把人类的内脏安置到人体雕塑中,然后发现这个雕塑也可以和人一样活动思考,据说在晚上如果突然进入实验室用光亮照到这个雕塑,雕塑就会动起来追赶这个人。这个雕塑一直是个迷,没人知道它究竟存不存在。
19有一名女子小学生十分的挑食,然后把所有的食物都给传言的“不挑食的布娃娃”玛格丽特吃,结果第二天放置在布娃娃前边的食物全都不见了,于是女孩一直给这个布娃娃食物吃,再然后再然后女孩开始吃饭的时候,布娃娃却吃掉了女孩,然后自己变成了女孩。
20有一名女学生为了戴耳环,决定在耳垂上穿耳洞。由于她不敢自己穿耳洞,于是找朋友帮忙穿。结果,穿耳洞的过程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麽可怕,才一会儿工夫,就很轻易完成了。耳洞穿完之后,照镜子的时候,那名女学生却发现耳洞里跑出一条白色的线,结果她一拉这条线,四周突然变成一片漆黑,她吓得大叫:“是谁把灯关了?”那条白色的线其实是视觉神经,由于视觉神经被拉断,那名女学生从此失明。
21据说裂口女在死之前是一个大美女,有一天她去做整容手术时,因嗅到医生的头腊臭味而不停地动,结果医生不小心剪到她两侧的嘴巴,那个女人看到自己毁容后生气地杀了那个医生就走了。她经常在学校门口附近徘徊。开始时,她会问孩子:“我美丽吗?”如果孩子说:“美丽”的话,她会脱开口罩或把围巾摘下问孩子:“这样我也美丽吗?”再强行带走他们加以杀害和吃掉。如果孩子说:“不美丽”的话,她会很生气地马上把孩子吃掉。而如果不回答,转身就跑的话,她会以一百米3秒的飞快速度迅速追上来。
22细手是一只如蔓藤一样,细长而又怪异的手臂,但是看到细手的人并不会马上受到危害,但是会招来天灾。据说在黑夜的街道的橱窗上自拍的话,照片上不知道从哪伸出来的一只手...
23红纸
在某一个傍晚,有一名男学生如厕过后找不到卫生纸,他于是试图求助。
突然出现了一句来源不明的声音:“想要红色的纸吗?还是蓝色的纸?(原文:赤い纸が欲しいか?青い纸が欲しいか?)”
感到害怕的男学生以“红色的纸”回应。他的身体即时出现大量的出血而死。
蓝纸
之后另一个傍晚,听过红纸杀人的事件而过于胆怯的另一名男学生进入了厕所。
他即时听见了“想要红色的纸吗?还是蓝色的纸?”的声音。
他知道若果他以“红色的纸”回应,他的身体就会失血过量而死,所以他以“蓝色的纸”回应。
之后,他的血液即时被全数抽走,只留下一具蓝色的尸体……
24 现在校园里流行一种叫做“连发短信”的东西,由匿名人发给你,说不转发XX天就会死,然后某个人不相信,结果第二天别人发现了他的尸体…破解方法是将这类短信发送到“邮件坟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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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摘自:
百度
http://tieba.baidu.com/p/1583787527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597704/index_4.html
《绝叫学级》
(有兴趣可以自己去看看我实在是不想看了)
总字数2519。
Chapter 1 讨厌的赫奇帕奇
雷温·安纳布尔是个很无聊的人。
英俊的巫师调整着蓝白相间的领带,他用橡木材质的魔杖对着自己被维尼——安纳布尔的家养小精灵——打理整齐的头发施了个小小的魔咒,紫色的中长发散落下几束耷拉在男孩的额头。雷温随意用手扒拉着剩下的部分,让自己看上去更凌乱一点。这大概算是对纯血礼仪的微小反抗,不要怀疑他,他很为自己的血统感到骄傲。安纳布尔历代都是出自狡猾精明的斯莱特林,连雷温的三个姐姐也是,大概基因出了什么问题,男孩是家里的第一个拉文克劳。作为独子,父亲没有表示出强烈的不满情绪,雷温猜只要自己不被那顶愚蠢的帽子分进赫奇帕奇,男人大概都是无所谓的。
说到赫奇帕奇,雷温皱起鼻子,又有一群獾院的小萝卜头要涌进霍格沃茨了,说真的,看在罗薇娜的份上,擅长和食物相关的魔法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嘿,一般人根本不需要亲自下厨,那帮勤劳的小精灵们乐得为巫师服务。
甩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雷温歪头微笑,镜子里的男人也露出同样的笑容。愚蠢的穿衣镜用歌剧式的咏叹调歌颂着雷温现在的样子有多完美,就像是刚从床单里滚出来那样的狂野性感。被夸奖的巫师没有露出得意的神情,他受够了这面啰嗦的镜子,要不是不能向魔法物品投掷‘无声无息’,他也不需要忍受那恶俗夸张的表演。
我必须很完美,雷温哼气。男孩屏住呼吸凝听放在门口的检测咒,看上去家人还没有来找他的打算,他不喜欢他们对自己装扮的品头论足,父亲特别嫌弃雷温不够整洁的外表,就好像他的话就能改变男孩的态度似的。雷温走到床头柜旁,抽屉里静静躺着一面精致好看的化妆镜,他抓住细长的手柄,下一瞬间,一股力量勾住男孩的肚脐,让人胃部翻腾的晕眩感过后,雷温站在对角巷的门口,周围是穿着各色长袍的巫师们,头顶上有不少扑拉着翅膀的猫头鹰。
雷温抚平长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抬起脑袋朝霍金夫人的服装店走去,他才伸手抓住把手,玻璃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冒冒失失的小姑娘直接撞得他一个趔趄。雷温皱起眉头打量对方,亚麻色的长发梳成两条马尾辫垂在脸颊旁,用金黄色的丝带绑着。女孩有一双漂亮的祖母绿眼睛,在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显得特别明亮,如果雷温对自己承认,他会觉得上面零星的雀斑也很适合对方的形象。雷温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美人,说实话这女孩算不上好看的程度,如果让他选择,他可能一辈子都不想和这样的小毛丫头约会。女孩不符合自己的审美,见鬼,那雀斑简直是对自己眼睛的玷污!
女孩收拾好掉落在地上的物品,期间雷温只是环胸冷眼看着,这不是他的错,是女孩自己撞上来的。
“我非常抱歉撞倒你,我第一次来魔法世界,这个是神奇的地方,不是么?”女孩把东西用一只手抱住,对着雷温伸出右手。
明显的赫奇帕奇,今天真是太不幸了,雷温在心里默默叹气,表面上还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在看到女孩手心因为捡东西沾到的灰尘瑟缩了一下还是握住对方的手,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开口:“雷温·安纳布尔,纯血,拉文克劳四年生,我很期待你成为我的学妹,虽然我更相信你会进入赫奇帕奇。”
“艾比·雷克。赫奇帕奇?”艾比的眼睛因为听到不熟悉的名字亮了起来,整张脸蛋都闪闪发光。雷温移开视线,他不是很擅长对付那种很有活力的类型。
“我想你应该已经听说过,赫奇帕奇是赫尔加·赫奇帕奇创立的,学院代表着正直、忠贞、诚实和不畏艰辛,”说到这里,雷温精神上腹诽了一会儿,也就是没什么突出的优点,连分院帽唱的校歌都说了獾院是把所有剩下的学生无条件收进去的那种,“你看上去很适合。”
“这听上去很有趣,你知道分院仪式是怎么进行的吗?伊娜说我们要和巨龙对抗——”
雷温不耐烦地打断了艾比的话:“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没等对方回话,男孩就推门进去店里,房间挤满了各种年龄的巫师和女巫,雷温在最偏僻的角落呆着,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那个叫艾比的小鬼是个麻瓜种,他不知道女孩的性格是怎样天真才会对刚见面的陌生人扯东扯西,雷温毫不怀疑如果没有率先结束谈话,对方还会拖着自己询问更多关于霍格沃茨的事情。
看上去我要离她远一点,不过三个年级的差距,自己也不会常碰面。雷温伸手把滑落的衣领往上提了提,他喜欢拉文克劳,蓝色和青铜色比起黄色好上太多。
从长袍店里出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街上的人还是很多,雷温决定在福洛斯·福斯科冰激凌店小坐一会儿,听说那里新出的超高甜度的草莓口味很受欢迎。是的,雷温有颗甜牙,虽然姐姐们对他的特殊癖好嗤之以鼻,但雷温没有顺从她们的意思。男孩喜欢吃甜食没有什么不对,他喜欢那些糖分在血液里流动的感觉,而且甜味会带来一整天的好心情。
明显不会。雷温哀嚎着想用脑袋狠狠撞击旁边的梁柱。
巫师排了好久的队终于买到心爱的冰激凌,还眼尖挑了最里面的座位好好品尝美食,连第一口都还没咽下,几个黑影就挡在他的正前方。雷温迟疑着抬头,面前是两个年轻的女孩,一个漂亮的金发,这个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她手上还拉着的另一个女孩,艾比·雷克。想必前者就是艾比提到的好友伊娜了。没有注意到雷温瞬间僵硬的身体,伊娜扯着艾比在他面前的位置上坐下。
“你应该不介意我们坐在这里?你看上去只有一个人。”伊娜露出明亮的笑容,艾比也回了雷温一个微笑。
“这应该是我的荣幸,我很高兴有两位美丽的女士陪伴。”雷温开口,事实上他介意极了!而且你们难道不应该在坐下来之前询问么?现在都已经霸占着椅子了!
艾比打量着手上的抹茶味冰激凌,上面嵌着的大颗果仁慢悠悠地顺着半球形状滑下,看上去特别好吃的样子。女孩舔了一口冰激凌,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把目光投向雷温,看到对方手里的冰激凌,表情里带着点惊讶。
“我不知道你是喜欢激甜的类型,它可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那么美味的冰淇淋。”
废话,麻瓜当然没法做出可以和福洛斯·福斯科抗衡的美味!雷温腹诽。
“你应该也试试,她家的冰激凌甜而不腻,在需要用脑的时候我都会吃一份。”比如现在我就需要考虑怎么接话,这简直太幸运了,两个赫奇帕奇!还没开学他就被迫忍受两只未来的小獾!
接下来三人度过了一段还算安静的时光,雷温用比平时还要快上一倍的速度迅速吃光了手上的冰激凌,和两人道别之后就回到了温馨的卧室。接下来需要的东西还是邮购吧,今天绝对不是黄道吉日,再呆下去他不知道还会碰上那个亚麻头发的女孩几次。雷温扑进柔软的枕头里哀嚎,他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可能还得和艾比相处上四年。
讨厌的赫奇帕奇!
《漂洋过海来看你》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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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一毕业了。
虽然是早已知道的消息、是自己每天都在胆战心惊地倒数着日子的那个日期底线,莎伦·肯特还是忍不住在那人毕业的前一天,躲在自己的床帐里哭了出来。
那是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孩,没有任何人知道,那包括了与她交好的克达尔家姐姐,噢,还有,还有,她那个要好的五年级小学妹奥蒂蕾特·拉斯穆森,即使在莎伦泣不成声脆弱无比的时候,也没从她的嘴里问出哪怕一点儿原因。
莎伦·肯特在隔天带着通红的核桃眼踏上了回家的火车,让她那素来看着沉稳波澜不惊的面庞滑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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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8月16日,金智娟演唱了由李宗盛作词作曲的《漂洋过海来看你》。
后来六年级升七年级那年的夏天,莎伦终于能说出一口磕磕巴巴的汉语。
虽然语调奇异并不流利,但她却还是在暑假的时候要求父亲使用强效的降温魔法,缩在被窝里点亮小灯,比对着皱皱巴巴的纸上的汉语拼音,一遍遍的,戴着向奥蒂雷特拜托购买的耳机和磁带机,用奇怪的发音跟着大洋彼岸那个八、九十年代的当红女歌手,唱着那首她听了好几遍的歌。
她跟着唱,“记忆它总是慢慢地累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随着歌声,少年的面庞在她脑海里浮现。
十七岁少女的心思总是细腻的如同流水一般,却又变换迅速得如同七八月份的夏天天气。
莎伦耳边还是女歌手的声音,脑中却是少年的身影,她看着上面空荡荡的毫无一物的天花板,突然便不再歌唱,沉默了许久。
兀地、少女从床上跳了下来,那是凌晨三点,她从床底下拖出了笨重的行李箱,翻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然后她悄咪咪地摸下了楼,摸到了客厅里之前为了与麻瓜世界的好友通讯而办的座机,拨通了丁一家的电话。
“喂——谁啊不长眼都凌晨三点了打个毛——?!”
“一,我是肯特。”莎伦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父母。那边睡意尚浓的丁一不知道哼唧了什么,最终才没脾气了一般放弃了骂人,他奋力思考了一下认识的姓莎伦的女士,虽是问句却无比笃定:“莎伦·肯特?”他念出了对方的全名,随后电话那边传来了拖动椅子的声音,他似乎坐了下来,“干嘛?”
“你知道林在哪儿吗?”
“凯一?他不是毕业回国了吗。”丁一在这头抓了抓脑袋,他捞过电话本,哗啦啦翻了两下,找到了林凯一的联系方式。
“嗯,我知道,我想去找他。”莎伦道。
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沉默,最后丁一不可置信的声音透过电流滋滋地传来:“肯特,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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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莎伦一个人带着行李,通过家里的壁炉到了伦敦希斯罗机场,然后再由那儿接待的巫师安排她领取到中国的门钥匙。她没有和家里任何人知会目的地,只是含糊其辞地说与奥蒂去麻瓜世界开开眼界;也幸而莎伦平时表现稳重,不似会心血来潮做出格事儿的人,她的父母与弟弟并未多在意,只是嘱咐了一声注意安全。
她的钱包里夹着向丁一要来的林凯一家道馆的简章,心中也重复了好几次丁一告诉自己的路线,并告诉自己,自己只是作为不相熟的友人“顺道”来看他一眼。
她与林凯一也仅仅是“认识”。
决斗俱乐部这事儿,对于莎伦来说,是一个与她极其不符合的兴趣爱好。
大多数人——应该说,基本上在俱乐部认识的人,也包括她那个在决斗场上屡次败给自己的好弟弟,都无数次翻着白眼对自己说,莎伦,你应该在下午的时候坐在桌边喝着锡兰红茶,吃着自己亲手做的小饼干,淑女并轻声细语地与人交谈课业上的事儿,而不是抓着魔杖来俱乐部和人打打杀杀。
每当这时莎伦都是慢吞吞收起魔杖,眯眼温吞地轻笑——她伸手拉起了被她打趴在地上的马修,替他拍了拍袍子,这才抬起手轻轻的掩唇,声音是多年来从未曾变过的温柔:“马修,那些事儿我也有做啊。”
——她与林凯一的认识便是在这个霍格沃茨校内的决斗俱乐部。
那时决斗俱乐部刚成立不久,林凯一被丁一拖着拽着要让他来见识见识这个所谓的“西方道馆”,林凯一那日是万般不情愿,却还是被丁一软磨硬泡了过来。
那便是莎伦与林凯一的第一次见面。
站在希斯罗机场内部专门分出来,处理国际旅行巫师分流的等待厅内,莎伦捏着“登机牌”等待着那个蔫蔫的负责巫师通知去中国上海的游客领取门钥匙。
她想起了那时比自己年长一岁的林凯一走进了俱乐部大门,被丁一拉得踉踉跄跄,神情是明显的无奈。随后他们对上了目光,少年兴许是觉得对一位女士如此不耐颇是无礼,于是他换上了一副对外迎宾笑容,抬起手对莎伦打了个大大的招呼。
“嗨!”
“先生,是来加入俱乐部的吗?”
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话。
-TBC
Ellairiel(名字含义是七月之女),居住在Maglor's Gap,生于合围早期某年七月(是的她家里起名字就这么简单粗暴),是第一代中洲出生的诺多中年龄相对较小的。父亲是个石匠,母亲是个医者。
诺多习俗人人都要学门手艺,而且基本上是直接子承父/母业,不过Ellairiel小时候的理想是做一名骑兵……虽然说女骑兵并不是没有,但反正不多,而七月姑娘其实也不算是魁梧强壮的款。但不管怎么说七月妹子去报名了民兵训练(诺多习俗男孩全部习武,女孩自愿),却悲桑地发现自己实在没这个天赋——她倒不是不擅长骑马,其实她跟马儿倒是处的不错,然而一个箭都射不直的、能驾驭的最大的武器是(比较短的)单手剑、穿上铠甲行动力降为负值的姑娘显然是没法混进以长兵器和弓箭为主要装备的骑兵团的。
然而姑娘就是喜欢骑兵,还有马儿!最后就脑洞大开学了兽医,隘口及北面的洛斯蓝平原是整个东贝尔兰的纯种马繁育基地,又是Himring和Maglor's Gap两支重骑兵部队的训练场和重点防御区域……所以兽医的活还是挺多哒!妹子很快就发现……兽医……是个……体力活……干了几年以后发现自己虽然看起来还挺纤细的然而手劲儿还真不小……谁叫平时伺候的都是半吨重的马儿呢。
嗯兽医工作的细节咱后续慢慢聊,总之妹子还是比较喜欢的。后来经过未知剧情(我需要跟亲家好好开开脑洞),妹子居然嫁了二梅的骑兵队长,简直!!!全家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们家女儿这么土包!平时跟精说话还不如跟马说话利索!
后续剧情就是……骤火爆发,妹子和隘口很多精一起撤到了Himring,战争时代噼里啪啦的死人和伤兵,需要的时候兽医也当精医用,七月妹子也不想那么多啦扯着绷带就上呗!不过包扎手法是比较粗犷的……用药也是比较那啥的……
总之后来挺过了骤火,丈夫也还活着,然而骑兵队规模大不如前,马儿们也需要好生一番照顾……
然而没过多少年泪雨了……妹子作为非战斗人员留在后方,最后败军回城一片忙乱没怎么歇脚就弃城避难去了,妹子再次扯着绷带上了。然而凌乱过后发现丈夫没回来,七月妹子开始了漫长的守寡精生……
后来几次费家出战,妹子依然作为非战斗人员留在后方,直到最后愤怒之战爆发,Maedhros和Maglor在送回Elrond和Elros同时,也强制遣散了还跟着他们混的所有非战斗人员……于是妹子无奈投奔了Gil-Galad阵营,又默默挺过了愤怒之战……
妹子从来没想过西渡,真没想过……于是留在了林顿……
啊然而一个非战斗人员的一生其实就已经没有太多可写了,就这样吧。总之遇到伤病流血,不管是动物精灵还是人,妹子都还是会并不多做思考只是扯着绷带提着药箱就上的。
从下一章开始,负方阵营的NPC会随机与对立阵营中的一位玩家进行对战;
主线剧情中,可能会安排分组或个人对战。
即强制对战。如果因为客观原因不希望被安排到对战队伍中,请提前告知NPC。在没有请假的情况下被安排对战后,规定期限内没有提交与对战有关的投稿,则视为战败方。
被安排对战的每一位玩家,在提交与剧情有关的投稿后,可以获得额外加分,每人每章仅有一次机会。
没有被安排对战的玩家,可以自行约战。不管是约战还是安排对战,我们都会按照计分规则进行计算,所得分数计入阵营总分。
·共8043字,如有OOC或者年龄计算错误,磕头谢罪(……)
奥蒂蕾特这个暑假过得有点糟,事情得从放假前几个月说起。
情人节舞会过后,当她忙于这样那样的个人感情问题的时候,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王花花,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被隔壁卡罗尔家的臭小子刘易斯给拱了。
闻及此事的前三分钟,奥蒂蕾特陷入了沉默,但到了第四分钟,她抓起书桌上的羽毛笔和羊皮纸胡乱画了几笔,然后叫来自己养的红角鸮,将羊皮纸绑在它的腿上,并命令它送到刘易斯的手里,接着从兜里抽出魔杖就往外走。
在单方面决定好的地点,奥蒂蕾特看到了刘易斯面无表情地杵在那里,察觉到有人来了后,刘易斯抢先一步开口道“怎么,是要决斗啊?”
“你敢拱我的白菜,却不敢和我巫师决斗吗!”
“我可以让你先攻。”
然而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对方并没有像刚才所说那样气势汹汹朝他攻过来,两人之间陷入了微妙的尴尬。
短暂的沉默,但他知道这并非是他耳朵问题或者无声咒造成的——他仍然可以听见雪块从不远处的树梢上滑落下来的声音——是女孩在沉默。
“花花她喜欢吃麻辣小龙虾,枕头要软的,被子要厚的,她总喜欢蹦蹦跳跳,看着点别让她受伤……还有,别让王力宏离她太远,最好不要超出视线范围……”奥蒂蕾特突然开口说话,声音里带了点儿沮丧“这些,你都知道吗?”
刘易斯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她便继续说了下去“你不知道也没关系,现在你知道了,然后你给我把这些都记牢了,你得把花花伺候得好好地,否则我用性命担保,我一定会对你用不可饶恕咒的!”
巫师决斗的事情便这样不了了之,奥蒂蕾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后悔的。但仅仅是这样,并不足以让拉斯穆森家的小公主的暑假变得糟糕,想必还有其他事情。例如,兰斯,兰斯和兰斯。
从没见过女儿如此提不起劲的欧尼斯特可算是被吓坏了,在从女儿嘴里套出事实后,直嚷着要去殴打那个臭小子,幸好被王花花拦下了。
不过确实,奥蒂蕾特这次闷闷不乐的情况有点严重,就连和王花花一起去池塘里钓大虾然后做成菜吃,都没能让她好起来。
王花花不免有些担心,她甚至小心翼翼地询问过“奥蒂你要不要试着把头发剪了?”
“啊?为什么剪要头发?”
“小说电影漫画里不是都这么演嘛!情场失意的女主角剪掉头发,换个心情,忘记过去,重新来过……这样!”她激动地说道“你短头发的样子也很可爱的,你还记不记得二年级的性转舞会?”
奥蒂蕾特眼珠“滴流滴流”地转了转“当然记得!我们两个人简直帅翻全场!”但很快她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但是我不想剪头发……”
“诶,为什么?”
“怎么说呢,虽然是一种形式吧,用这种形式来强迫自己忘记,但是总感觉是在逃避……”她往王花花身上靠了靠“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兰斯真的这么重要吗?”——两个女孩子独处的时候从来不在意年龄辈分之类的东西,对于话题主角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从前不加后缀,现在也不加,以后……似乎也已经没有必要加上了。
过了有一会儿她才听到回答“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然而实际上直到九月一号上午,她也没能达到所谓的“没问题”的境界。
奥蒂蕾特把玩着手里的那枚印有字母“P”的徽章,感觉有些许奇妙,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选上级长——也不知道院长是怎么想的。哦对了,凡教授似乎因为某些缘故这学期不再担任院长一职,也不知道这学期的院长会是谁。不过如果是级长的话,那新学期就有的忙了,巡视车厢,维护秩序,给新生带路,圣诞节监督装饰,还有……一想到这些,就感觉新学期一点也不吓人了。
几乎每年奥蒂蕾特都是固定和王花花,刘易斯三个人一节车厢,从不例外。其实照理来说一个车厢至少可以容纳四个人,但是从没有第四个人敢光临这节车厢——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混蛋刘易斯总想着捉弄王花花,然后奥蒂蕾特就总想着和刘易斯干架,王花花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给挚友助威,一边时不时地插进去欺负一把刘易斯,于是总给人一种“这节车厢随时会被炸飞”的错觉。试想,如果你打开众多车厢门中的其中一扇,发现里面三个人正掐得不亦乐乎,你还会愿意走进去坐下来欣赏车窗外的风景吗?
但令人高兴的是,今年奥蒂蕾特被选上了级长,必须时不时出去巡视走廊情况,而臭小子刘易斯又成功追到了王花花,于是奥蒂蕾特索性决定坐坐就走,反正还有级长专用车厢不是嘛?
“还是给小情侣们一点独处时间吧!”她一边关上车厢门一边这么说道。
这样或许这节车厢就可以坐满四个人了也说不定。
来到级长车厢坐定后,她就开始有些后悔了。她和其他几个院的级长一点也不熟,互相问好后大家就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了。也只有同为赫奇帕奇级长的埃德加·帕克有凑过来和她讲几句话,然后便进入了贤者时间,可能是在构思新书内容也说不定。
奥蒂蕾特盯着坐在对面的格兰芬多女级长乔安娜·布雷恩看了许久,心想这可真是个大美人啊。
随后,从后面的车厢里传来了一阵吉他声——她对吉他主人有印象,格兰芬多七年级的海威,号称是创作型乡村歌手,现在演奏的曲目似乎是……《董小姐》?
暑假的时候王花花为了让奥蒂蕾特打起精神来,特地和她分享了各种各样的中文歌曲,从《摩的大镖客》到《小苹果》几乎所有王花花知道的中文歌都被她翻了出来——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王花花在奥蒂蕾特家里住了这么多年,她的英文没见有多大提高,反倒是对方的中文水平突飞猛进的原因所在。
那天很神奇的,王花花没有刻意找一些听起来很喜庆的歌,反而找了首抒情歌曲。
放到“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句的时候,王花花把歌暂停了,她把这句歌词的意思翻译成英文告诉了奥蒂蕾特,然后等待着她说些什么。
“我觉得这句歌词……本身就很矛盾嘛!”她在床上打了个滚“怎么可以企图用草原来圈住野马?既然是野马,那它随时都会跑走的吧……”
王花花也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然后翻了个身看着奥蒂蕾特“所以要放弃喜欢兰斯?”
“也不全是吧……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以前太傻了,总相信什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却根本没有想过在我一厢情愿的同时,对方也在背负我的感情。四年诶,什么概念!是我我都要被烦死的!所以说,他真的是匹很温柔的马,然而我并没有驯服的本事。怎么讲呢,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看,要是我的魔杖是栗木,那说明我有着可以熟练驯服魔兽能力的天赋。啊,不过好像野马不属于魔兽范围?”
“那后悔吗?”
“有点吧,以前好傻。但是也不是那么的后悔,出坑之前还做过一日恋人,我还挺赚的不是?不过人反正都毕业咯,见不到咯,感觉也没有什么好特别担心的了!”
“哈哈对啊,你还偷亲人家!是不是瞅准了这个!”王花花从床上爬起来,顺势就准备逃跑。
但是她被奥蒂蕾特拽了回来,施行了惨无人道的枕头攻击“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的吗!”
那次枕头大战的结果她都不记得了,就记得那天两个人最后被子都没盖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只能对着打喷嚏。
根据学生会主席的指示,现在应该进行第二次列车走廊巡查,但奥蒂蕾特觉得这是很没有必要的,毕竟车厢是封闭的,而且是一条直线下来,连个弯都没有,总不至于有人会迷路找不着车厢的吧,然而现实立马很无情地给了她一个打耳光——她遇在走廊上遇见了坎蒂丝。
仿佛是每年的固定节目一般,迷糊的发小总会在笔直笔直,甚至比各位教授们都要直上好几倍的特快列车走廊上迷路。
“嘿嘿,今年级长是奥蒂真是太好啦——”坎蒂丝蹦蹦跳跳地跟在奥蒂蕾特旁边,全然没有刚才那副迷茫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之前也看到了其他学院的级长,可是都不敢去找他们……”
奥蒂蕾特看着发小这样欢脱,只能无奈地弹了弹她的额头“你呀……总这么迷糊,小心被欧恩嫌弃哦!”
“才不呢——他才不会!”坎蒂丝气呼呼地看着她。不过话说回来,欧恩倒也是个人才,居然能在多萝西眼皮子底下追到坎蒂丝,实在是勇气可嘉。一想到斯托克家那个颇具大姐头风范的多萝西在知道妹妹被追走之后的反应,奥蒂蕾特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可怕,实在可怕。她对欧恩·艾布兰斯这位前辈的敬佩之心,又增加了几分。
“奥蒂入学的时候就没有遇到过这种尴尬的情况吗?啊话说回来你入学那年级长是谁?”
“并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奥蒂蕾特再次敲打了坎蒂丝的额头“我一年级那年啊……女级长是一个有点严肃的学姐,没有怎么说过话,名字都记不太清了。不过男级长倒是熟得很呢!”她看了看坎蒂丝“是劳尔学长哦——那时候真的觉得他超可靠的!”
听到这里坎蒂丝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熟了以后却发现是个逗比,不过学长他真的很可靠的!魁地奇的时候也超厉害!我想想,我入学那年的级长是……啊,是兰斯学……呃……”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名字,她立马捂住了嘴,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不好意思……”
“你这次出来怎么没有带着milk?以前不是每年都要牵着你的大白狗迷路的吗?”
“当然是为了向欧恩证明我一个人也没有问题呀——!”
“真好呢,谈恋爱。”奥蒂蕾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透露着一股单身狗对脱团狗的莫名的嫌弃“我真的很明显吗……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坎蒂丝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答道“也不是特别的吧……?主要是我和花花比较懂你,你有心事的时候会散发一种很微弱的气息,不过一般人估计感受不到。”
见对方不说话,坎蒂丝立刻扬起了语调说道“不过现在新学期到了,肯定马上就会好的啦——新学期新气象的嘛!级长又忙,肯定要不了几天就忘记了!”
“你要找的车厢到了哦?”奥蒂蕾特拍了拍坎蒂丝的头。
“今天的衬衫领夹是红榴石的呀——我来替你占卜一下,今天红榴石会给天蝎座的你带来好运哦!”说完,她冲发小笑了笑然后转身朝着车厢里的另一人小跑过去“欧恩欧恩——我跟你说,今年舞会……”
这是今天第二次替一对脱团狗关上车厢门,奥蒂蕾特觉得,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护送坎蒂丝回车厢花的时间稍微有点儿长,等她再次回到级长专用车厢时,其他几位级长都已经坐定,很安静地干着自己的事情,这让推门进去的奥蒂蕾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把头倚在车窗玻璃上,假装四处看风景。
舞会吗……?以前每年舞会她都是和王花花一起参加舞会,一起跳舞的,四年级的时候疏忽了一下,刘易斯就趁虚而入把王花花追到手了,看来今年的舞会她是不可能继续和王花花一起了。
那该邀请谁呢?
说来很奇怪,虽然奥蒂蕾特前四年一直在追兰斯,不过四年里她从来没有邀请过兰斯做她的舞伴。
王花花曾经好奇地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倒是很干脆地说“呃,也没有什么特殊理由……就是因为不想强迫对方和自己肢体接触吧,总觉得这样不大好。”
她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王花花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光看着她,因为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说了一句什么很厉害的话,不过是个稀松平常的事实罢了。
之后的旅途倒是一路顺利,没有人迷路,没有车厢爆炸,平平安安地抵达了霍格莫德火车站。
站在站台里维护秩序的时候,看着新生们一个个地从车上走下来,忍不住想今年会有几个新生被分到赫奇帕奇,想着想着,心情就莫名地好了起来。
突然,有一个个子矮矮,头上贴着很酷炫的贴画,长相秀气的新生被后面的同学无意间推了一把,险些从车厢楼梯上摔下来,奥蒂蕾特赶紧上去扶了一把。
“谢谢学姐!”与头发上那撮显眼的蓝色挑染完全不同的乖巧性格让奥蒂蕾特吃了一惊,这个小男生比想象中的更可爱嘛?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那头金灿灿的黄毛“下次小心点哦!”
“学姐是赫奇帕奇的吗——”个子小小的男生努力抬着头看着奥蒂蕾特,她索性弯下腰来与之保持视线平行“我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呢……好期待哦!!”
“相信你不论被分到哪个学院都可以和大家友好相处的!”
小学弟点了点头拉起身边那个比他高出一个头有余却看起来和他一样也是新生的伙伴,蹦蹦哒哒地往前走去,过了一会儿又回头冲她挥挥手说道“我叫摩西·格林,希望能再见到学姐——”
“既然是你的愿望,那么梅林一定会替你实现的!”一年级啊,可真是有活力呢。
奥蒂蕾特的生日是在十月底,所以她晚了一年才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第二年她拉着王花花的小手,开开心心地蹦上了一辆深红的蒸汽机车,就此开始了为期七年的学习生活。
她到现在都记得,当初渡湖的时候,和她们同乘一条船的那对双胞胎姐弟。
年级稍小的弟弟畏畏缩缩地躲在姐姐身后,用几乎是要哭出来的声音小声地说道“姐姐,湖底会不会有大怪物啊?”
姐姐被这么一问也是开始害怕起来“不,不会的!就算有我也会保护你的!”
“我爸爸说,在湖底睡着一条巨龙,浑身漆黑,专吃小孩子呢!”奥蒂蕾特刻意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王花花也随之加入睁眼说瞎话的队伍“听说有这么————大哦!”她竭尽全力伸直手臂,胡乱比划道。
那对姐弟的脸上难看了许多,看见他们抓着对方的衣角瑟缩发抖的可爱模样,奥蒂蕾特和王花花转过脸去笑得肩膀直颤,却给人一种她们也在害怕的错觉,于是那对姐弟更加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湖面,然而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位温柔得仿佛可以掐出水的女教授站在巨大的门前,等到新生们爬过一段楼梯全部站定后,她点了点头,然后莞尔一笑,笑得如同云间倾泻下的一缕柔和的春光。
“欢迎各位新生来到霍格沃茨!”女教授转过身去,优雅的抽出魔杖,然后轻轻在门闩上点了三下,厚重的大门伴随着“吱呀——”一声,便这样被打开了。
城堡内灯火通明,高耸的天花板和两边墙壁上燃烧着的火把给人一种庄严感。
跟在队伍里的奥蒂蕾特悄悄凑王花花耳边轻声说“花花我跟你讲,我刚才从特快列车上下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我觉得他好帅!”
“嗯?什么样儿的?”王花花瞬间来了精神,她转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奥蒂蕾特,目光如炬。
“怎么说呢……”奥蒂蕾特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就像墙上的火炬一样吧?”
王花花却完全没有听懂她的意思“火炬?什么火炬?哪有把人说成火炬的!”
可是真的很像嘛,她在心里默默念道。她记得那个人有一头粉色的短发,穿着黑色的袍子,袍子里衬是土黄色,根据爸爸告诉过她的信息,这个人应该是赫奇帕奇的学长。一对耳垂上悬着两只水形状不一的耳坠,一左一右,一黄一粉,随着他的步履如同墙上火炬里的火焰一般闪闪烁烁,煞是好看。还有他笑起来也很好看,不似春风,不似朝阳,那像什么呢……?
像流光,但却又是比之更为温暖的事物。
啊,是了,像流动的火。可能说法很奇怪,但是大致就是这种感觉吧?比月光温暖的,如同流动的水光一般的火光,但却又不是炙热的,不会让人恐惧——像是世间不存在的东西。
分院仪式上,女教授拿着名簿,一个一个喊学生的名字,声音柔软的像是羽毛,但却又掷地有声,每一个被念到名字的学生都略微有些紧张地走上前去,正襟危坐等待着分院帽宣布自己的去向。
王花花比她先被念到名字,破旧的帽子被戴到她头上不久后,便大声宣布“赫奇帕奇——!”
听到这里,其实奥蒂蕾特她比高声欢呼的赫奇帕奇的学长学姐们,甚至比王花花她自己都要高兴,像是一个说谎的小孩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从教授将分院帽戴到她头上起,她就不停地小声念道“去赫奇帕奇去赫奇帕奇去赫奇帕奇……”
“拉斯穆森家的小姑娘,虽然我打满了补丁,又年事已高,但我的记性还是很好的哩!你的爸爸,爷爷,姑奶奶,曾爷爷……你们家那可是世世代代都是格兰芬多呀!你,也理所应当要求被分到格兰芬多才对呀?”
“我,我一定要去赫奇帕奇——花花也在那里!而且,而且我还不知道刚才那个人的名字!”
“嚯嚯,多么勇敢,多么典型的格兰芬多!”分院帽顿了顿“但你也同样诚实、正直,具有成为一名赫奇帕奇的资质……那么,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的要去赫奇帕奇?”
奥蒂蕾特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定!”
“那么如你所愿——”分院帽高声宣布道“赫奇帕奇!”
分院的结果被丹麦老家那边的长辈们知道后,无一例外全都火冒三丈,一个月之内奥蒂蕾特足足收到了十五封来自吼叫信,上到爷爷,下到表哥表姐,七大姑八大姨什么更是司空见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为了一个异性而强行要求被分到一个根本不适合她的学院实在太过鲁莽——除了她的爸爸欧尼斯特·宠女儿·拉斯穆森。只有他支持女儿的做法,认为女儿勇气可嘉,并鼓励女儿勇敢去追求这个男生——尽管他的女儿此时此刻并没有要追别人的意思。对此老拉斯穆森,也就是奥蒂蕾特的爷爷,只能感叹,这大概就是血统吧,毕竟当年他儿子欧尼斯特,也是不顾全家人反对娶了一个麻瓜女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让我们回到分院仪式刚结束的时候,赫奇帕奇例行的新生欢迎会。
王花花一边啃着手里的巧克力豆曲奇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兰斯说“是他吗?”
奥蒂蕾特点了点头以表肯定,却并没有做声,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的妈妈还在世的时候,是个有名的珠宝设计师,娘家人一家人都是从事与珠宝相关的工作。
在妈妈的娘家有一个传统,为人父母后要为自己的孩子亲手做一枚胸针,并在孩子十五岁生日那天交给他们,然后再由他们将这枚胸针交给那个可以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但很可惜,奥蒂蕾特的妈妈并没有能活到自己女儿十五岁生日那天,所以奥蒂蕾特约莫是在六岁时拿到这枚胸针的——对她来说是母亲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记忆与遗物之一。
那天妈妈交给她的,是一枚鸽血红宝石胸针。虽然是深红色,却红得纯净透亮。她的妈妈说这种宝石像跳动的火,爸爸却说这是燃烧的心,至于她那心态年轻甚至有些中二的小舅舅则说这像是流动的鲜血——但她觉得这些都不对。奥蒂蕾特觉得,这应该是心尖上绽放出的一朵花。
她在沉默了良久后突然对王花花说道“我想把胸针交给他,在未来的某一天里。”
“啊……?!”王花花喝了一大口水以帮助咽下卡在喉咙里的食物“可是你还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唔……也许我可以去问?”
“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然后便有了一切。”王花花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去吧,快去吧!我支持你!”
奥蒂蕾特朝着那个人走去,像是梅林故意安排好的一样,那个人站在圆形窗户旁,和他谈话的学长刚好走开。她没来由的紧张,拼命用僵硬的不行的面部肌肉挤出一句“学长好!”
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她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在她还小的时候,她觉得妈妈很奇怪。因为妈妈时常在家里自言自语,做饭的时候,设计宝石的时候,和她还有爸爸一同在玻璃花房里浇花的时候,只要是令人高兴的时候,她就会自言自语起来。
她觉得这一定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自言自语,但却又解释不好——妈妈自言自语时,语调会变得非常奇妙非常奇妙,用词一会拉长一会缩短,就像被风吹的忽高忽低似的,又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操控一样。反正直觉告诉她,这对妈妈来说,一定是一件很特殊的事情。
对此,奥蒂蕾特担心极了,那个时候的她已经知道魔法的存在,她很害怕妈妈是中了什么恶意的魔法,又或者更糟一点……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于是她悄悄地将这件事告诉爸爸,像他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爸爸听后笑了好一阵,然后放下手里的文件,把她抱到膝盖上,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说道“这不是魔法,也不是一种奇怪的病,更不是什么自言自语,是歌。你妈妈她呀,有一副很优美的好嗓音,只要她感到高兴,她就会唱歌。”
那天之后,她不再惧怕妈妈的“自言自语”,反倒是向妈妈学了很多唱歌的方法。于是,在她的印象里,唱歌,是一种能令人感到安逸、舒适的一种方式。
她听见那个人用好听的声音询问她怎么了,红色的眼睛像是红榴石一样又大又美,鼻梁和嘴角都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好看的光辉。
——我们中有的人黯淡无光,有的人色泽鲜丽,有的则光彩照人,但偶尔,你也会遇到色彩斑斓的人,剩下的,就都不重要了。
她感到高兴,于是她开始唱歌,一首妈妈常常哼唱的,温柔的歌。
然后又说起特快列车上遇见的人和事,又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故事。那个人看着她,回答她,每走一步、每一次心跳都有回音。她完全忘了,大约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是陌生人,连一个礼貌的招呼都没有打,现在却能够和他交谈,听着他的声音,透过吊灯投下的暖光,走进他的目光里。
猛然地,她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小心翼翼地询问。
那人笑笑,耳坠跟着晃荡,她的呼吸也跟着一起一伏。
“我是兰斯·威弗列德。”
心跳仿佛漏了好几拍,如沐春光,却总感觉鼻子酸酸的。
“这个学期开始担任大家的魔法史教授,同时兼任赫奇帕奇学院的院长一职,请大家多多指教。”
……
嗯……咦……?
奥蒂蕾特猛地回过神来,用着不可置信地眼光看着一边的王花花“真的是他?”
王花花点了点头,很确定地告诉她,并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人,就是那个他。
坐在对面的坎蒂丝冲奥蒂蕾特笑了笑,重复了一遍今天早上说过的话“今天红榴石会给天蝎座的你带来好运哦!”
她抬头朝着教授席那边望过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她笑了笑,紧接着又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花花,能不能用你的袍子,替我挡挡?”
·共2176字
“拉斯穆森”在丹麦的常见姓氏里排名第九,在大街上喊一声可以见到一大片人回头。但若说是魔法界的“拉斯穆森”,那就只能让人想到那个古老的纯血家族。
老拉斯穆森家的这一任家主欧尼斯特年轻时是出了名的叛逆,飞檐走壁上房揭瓦这自然是没少做过,但最著名的一件事还得数他娶了个麻瓜女人。
传闻,欧尼斯特是在毕业旅行时途经一家餐厅时对一个歌声优美的女人一见钟情,随即展开了热烈追求,等到他领着心上人会丹麦时两人连订婚戒指都戴上了。听说这个女人在麻瓜世界是个新秀珠宝设计师,前途光明,家里也世代从事与珠宝相关的行业,有钱得很,但这些在魔法界都是行不通的。家族的强烈反对不仅没能拆散这对小年轻,反而助长了爱情的火焰,最终老拉斯穆森还是拗不过儿子,同意了这桩婚事——都怨这该死的血统!谁让拉斯穆森家世代都是敢想敢做的格兰芬多呢?
为了躲避家里人的唠叨,欧尼斯特借着工作缘由带着老婆在英国定居下来,不久后还生了个宝贝女儿,名叫奥蒂蕾特。又过了几年,爱妻因病去世,欧尼斯特只得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年幼的女儿。
在爸爸“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样几近宠溺的疼爱下长大的奥蒂蕾特,却出乎意料地没被养成娇滴滴的小公主,反而爬树骑马样样在行。
原本就天高皇帝远,老家那边的长辈们又都不怎么稀罕见这个混血后代,欧尼斯特还以为至少在女儿能继承家业以前他们父女二人是不会回到丹麦的。没想到,在他爹,老巴奈特•拉斯穆森的五十五岁生辰前,居然受到了来自家族里的两封邀请函。几经思索,他最终还是决定带着女儿回去参加这个生日宴会。
奥蒂蕾特不同于家族里其他千金小姐的活泼与率直很快就赢得了长辈们的喜爱,她甚至一度不理解,既然长辈们和同辈的兄弟姐妹都待她这么友好,为什么爸爸以前从不肯带她回来?
从丹麦回到家后,奥蒂蕾特显得有些许闷闷不乐,这可吓坏了欧尼斯特,他连忙问女儿是否觉得欠缺了什么。
“爸爸,为什么我们不能留在丹麦呀?丹麦有好多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伙伴可以陪我一起玩!”
“奥蒂你不是和雷因斯家的那个小姑娘玩得挺好的吗?”
“坎蒂丝她不能总陪着我玩呀……而且她还有个姐姐……”一想起坎蒂丝那个总用一张可怕的脸对着自己的小表姐多萝西,奥蒂蕾特不禁抖了抖“人家想要一个可以一直和我玩的朋友……”
也不知道是梅林特别眷顾她,还是有钱任性,奥蒂蕾特说完这句话没过几个月,她爹欧尼斯特就真的给她领了个同龄玩伴回家。
彼时奥蒂蕾特九岁,她睁大了金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名叫王花花的小姑娘。太复杂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懂,她只知道王花花来自中国,一个东方的大国,因为家里出了点什么事情而被寄养在自己家里——总之无论如何,她现在梦想成真了!她迫不及待想要带着王花花去到处胡闹。
但王花花却好像不甩她一般,不论奥蒂蕾特同她说什么,她都是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模样,但这丝毫不影响奥蒂蕾特的劲头。
王花花有一只猫,黑的,名叫王力宏。这只猫不大寻常,它会讲话,它神神叨叨地说自己是什么东方古国的怪物猫丕,说王花花在小时候被恶灵附身已经死了,是它给她续命,但作为交换王花花死了以后要把她的皮囊给它。别说这些话了,就连猫会说话这件事奥蒂蕾特都是不相信的。她认为,这是因为王花花会腹语术,她平时想和自己说话但是不好意思说,于是就假装是猫咪来和她说话,甚至还特意编了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来哄她。
“王花花还是想和我一起玩的嘛!嘿嘿好想快点和她做朋友哦!”
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
王力宏不见了。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阳光好得不得了。奥蒂蕾特正哼着小曲儿,拉着王花花的小手在玻璃花房里浇花。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王花花正一副无比焦急的模样“奥、奥蒂……你看见我的,我的猫了吗?”
“啊……王力宏的话,刚才往那边跑去了,怎么了吗?”奥蒂蕾特正为王花花小朋友第一次和她讲话而欢喜的不得了。
“不行,他不能离我太远的……”王花花一听这话更急了,小脸都苍白了几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直往下滴“我要去把他找回来……”
奥蒂蕾特见状连忙说“你脸色这么差,就在这里呆着,不要到处乱跑……猫我去找!”然后便急急忙忙朝外跑去。
说得容易,偌大的庄园里找一只猫,简直要了人命!想起那只猫曾经说过的话和王花花方才的样子,奥蒂蕾特不禁有些后怕,她取来了爸爸几个星期前给她买来的扫帚,一咬牙就骑了上去。九岁的她其实根本就不会骑扫帚,她只看过爸爸骑着这玩意儿在天上飞了几次,对于驾驭这古怪东西她可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但为了朋友,她此时此刻必须迎难而上。
当她终于在一直小母猫的窝里找到王力宏时,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骑着扫帚俯冲过去,拎起王力宏脖颈处的皮毛就掉头全力往回飞,结果冲得太猛,没能很好地着陆,最终在玻璃花房前摔了个狗吃屎。但她哪儿能管得了那么多,王花花可还在等着她呢!一想到这里,腿上、手腕上蹭破皮的地方也就不那么疼了,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拽过想要趁机逃跑的王力宏,一瘸一拐地朝着花房里面走。
王花花的脸色比之前好多了,头上也没有继续冒汗了,但当她看到奥蒂蕾特这幅狼狈的模样的时候“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弄得奥蒂蕾特不知所措。
总之从这天起,王花花终于对奥蒂蕾特敞开了心扉,拉斯穆森家的小公主终于如愿以偿拥有了一个属于她的同龄玩伴。至于黑猫的话,她仍旧是不信的。尽管由一名拥有巫师血统的人来说很奇怪,但她还是得说“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怎么能够相信呢?”
堀 川岛小姐,自小到大虽说和男生接触次数并非正常女生接触次数,大概是要得益于自己在国中时期是不良少年【nv】的原因,对待小团体内的其他男生都像是哥们勾肩搭背的买上几罐啤酒在桥下玩个通宵,从不忌讳性别这种事情。
恋爱。
恋爱是个什么鬼。
堀川岛小姐完全摸不着头脑,她虽说接到过情书,却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用对不起我现在只想学业这种鬼话来应付,至于对面的人如何她不去想也不去看,被同僚调侃着不解风情的大混蛋。
混蛋就混蛋吧,反正混上了大学,那个文凭混吃等死也可以。大学就是吃吃喝喝混吃等死再和校外打工的曾经的同学一起晚上耍,每天出入校园看着早已成双入对的各种情侣闪瞎双眼,自己一个人凄凄凉凉寂寥的连个说话人都没人,就算有些是单身,也都是些高岭之花不屑于她,要不就是看着她就退出八丈开外,堀川岛就好奇了,我这是要打你吗躲那么远。仔细看看便是国中时期欺负过的温顺软弱的小羊羔。
【部分劇情重複http://elfartworld.com/works/64202/,良治超帥的呀!我的文可以不看,但請大家務必去看漫畫!】
長宗我部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坐得筆直,暑熱和刺眼的光隔著幾列位置,還說不上擾人,只是窗外能聽到刺耳的蟬鳴顫動的聲響。
老師手上的粉筆猶如在黑板上飛舞著,快速而準確的寫下公式;有人在遞小紙條,有人在講悄悄話……這些事,坐在最後一排的長宗我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過,坐在最後一排也不會被看到的事情干擾,大概就是他的長項吧。
長宗我部對自己不變的“古板”,有著異常奇特的自信。
他邊聽邊記下老師的話,再等到老師轉身的那個檔口用記號筆把重點畫下來——這樣能在回家后省下不少時間。
“一切都和平常沒什麼兩樣。”這句話如果是現在,也能大言不愧地說出來吧。長宗我部想著,在寫錯了的字上塗了修改液。乳白的粘稠液體在紙面上起了個疙瘩,讓他感到有些微妙的不快,但又沒時間再等那修改液風乾,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記了下去。等到那頁筆記紙用完了之後,放課鈴也響了。
隨後,他便等著別人走出教室,再最後一個出去。倒并不是因為性子慢,也不是因為坐在最後一個,硬要說的話,應當稱作是“禮節”——以下位者的身份對上位者的禮節——這正是長宗我部的處境。兩周前還陌生的同學,現在已經能記住名字了,似乎也是為了這件事,“那個網站”列出了名單。
身處在“四軍”的長宗我部,在規則上無法違逆上位者的言行,下課時也要遵守禮節,讓上位者先走出教室。對於這個狀況,長宗我部並不感到意外,倒不如說,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排位不會高的長宗我部在看到名單末尾的“四軍”裡自己的名字時,感到理所當然。不過,長宗我部倒也沒有滋生出其他多餘的情緒。
畢竟大家都不過是少年,總不可能鬧得太大就是了。長宗我部這麼想著,扶著樓梯的把手向頂樓走去。
夏天的頂樓儘管受太陽直接照射,卻並不讓人覺得悶熱。大抵是因高處的風流令人清爽的關係,反倒讓人覺得挺舒服的。
長宗我部道信推開門,向自己往常站著的“特等席”走了過去。天台的欄杆旁,早有另一人了。長宗我部向那人打了聲招呼,隨後站在由水塔、避雷針等東西所遮蔽的陰影,看向遠處的風景。
在天台上的另一人,是長宗我部的同桌久坂良治;久坂在同班裡應當說得上高大,是個健談的少年。兩周前兩人被分到相鄰的座位,因此還能說得上幾句話,久坂和班中其他同學不同,令長宗我部感到講起話來時沒那麼費力。此刻看到久坂站在陰影下,一臉嚴肅地用著手機。
股票跌了嗎。長宗我部做著不負責任的猜想,繼續眺望著遠處的風景,涼爽的風悠悠地吹動勿忘色天空上的云,最終停了下來。
“真舒服。你的股票怎麼樣了。”長宗我部漫不經心地向身旁那人問道,對方停頓了一會兒,抬起頭來。
“漲了。”
“恭喜。”厚重的雲層漸漸形成了仿佛巨獸一般的形狀,這一點倒是讓長宗我部感到驚異,“久坂畢業以後,也會繼續炒股?”
“也不能這麼說,炒股只是一個手段而已,真正的目標不是它,不過,我也不會停。”久坂這麼說著,繼續盯著手機屏幕看。
“總覺得似乎很不錯。”長宗我部對身旁這個同齡人的見識和看法非常有好感,久坂是個過分成熟的少年,使他覺得談起話來不會像和其他同齡人說話時那麼累,“久坂長大以後想做什麼?從政?經商?”
“無論做到哪邊的最高處,最後所獲得的權力都是一樣的吧。”
“說的也是,我的話,大概隨父親經商吧。”
沉默了片刻之後,長宗我部回過頭去,看向久坂良治的雙眼。久坂的眼睛——怎麼說呢,看起來沉著冷靜,神情比班裡所有人都要老成,但不知為什麼,長宗我部錯覺那雙眼睛里有團燃燒著大愿的火。
和安於現狀的自己完全不同,說是鴻釐之差恐怕都不足未過。
然後,久坂良治打破了沉默:“道信啊。”
“嗯?”
“關於分級你怎麼想。我呢,覺得大家都是輸家。沒有明確的規則和獎罰,利益便沒有保障。”
長宗我部看向同桌的臉,對方的身體因處在背光下,很難看清那個人的表情,但久坂良治繼續說了下去。
“因此,我打撒成立一個自治小組,充當維護制度的暴力機構。當然制度也要更加明確。誰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首先就是不能再有欺凌。也不能無視或違反制度。違者將受到小組的暴力懲戒。”
啊,原來如此。長宗我部細細咀嚼著久坂所說的話,對這個想法感到不可思議,但是,這段話也無法說服他。
久坂良治想要建立的,說白了是個與制度同時存在的“警察組織”也不為過。但是,這樣的想法恐怕不會被一軍容許——那些孩子里,肯定也有想要欺負人的傢伙在吧。
久坂良治仿佛理解了長宗我部的沉默意義般,說道:“哈,其實這事還沒得到一軍的批准,不過他們若同意的話,你願意成為第一個組員嗎?”
這樣的想法對長宗我部來講,雖然說不上是異想天開,但也難以實現。而且,還有別的問題——
“四軍的我沒問題嗎?”
如果其他人看到久坂成立的小組裡有下位者,進而對組織失信了該怎麼辦?而且,長宗我部也有些害怕,若是因為與四軍的自己相處而拖累了久坂,而讓對方排位下降的話,就實在太對不起對方了。
久坂聽到這句話,轉過臉來:
“成員要來自各俊才有意義嘛。怎樣?”
那雙黑曜石似的眼睛直視著長宗我部的雙眼,眼裡並無半分狡獪或隱瞞。然後,風起了,長宗我部在眼角的餘光里,看到那被雲層組成的怪獸吹散了開來。
原來久坂是這麼光明磊落又不可思議的人嗎。
且不論別的,光是在這種充滿校園霸凌的環境下坦蕩又奇特的設想,便能讓長宗我部吃上一驚。至於實行的方法,長宗我部倒是能感覺到久坂對自己的手腕似乎很有自信。
長宗我部感到太陽越發的燥熱,那陽光仿佛要把自己的腦子蒸熟似的,在不停地舞動著。然後,他做出了回應:
“好啊。”
*
當《晚霞漸淡》響起時,長宗我部帶著對漫長一天結束時的疲勞感收拾起書包。
坐在鄰座的久坂向自己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聽他講話。長宗我部狐疑地看向對方。
“還有什麼事嗎?”
“讓我行使一下二軍的權力。”久坂說著,指了指桌子上還沒有收起來的筆記,“借我看一下。”
“怪不得。”長宗我部將記事本雙手呈上,遞給對方。久坂拿起本子來,粗略地看了幾眼,又合上了。
“感覺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
“說什麼啊,你平常不會借吧,”長宗我部說道,“我的字比較醜,請不要介意。”
久坂的字是公認的好看。說男人的字“秀麗”好像有點奇怪,可即使是不懂字畫的長宗我部在看到久坂的字時,也會心生單純的對“漂亮的東西”的欣賞。但是,久坂的字又說不上像女孩子,相反,字體一看便知道書寫的人是個男人。另外,久坂在寫得潦草時也很好看。
“我是說你無論被誰拜託都照做這點,你在筆記本上貼的標籤還真多。”
“哈哈……”
“對了,有生物的筆記嗎?”
“在另一本上,稍等一下,我拿給你。”長宗我部翻找起自己的書包,將標著青色標籤的那本筆記抽了出來,“給,圖畫得比較亂,點陣用線條代替了,不過應該能看懂。”
“好,我明天還你。”
“那我走了,明天見,久坂。”
“再見。”
長宗我部走出教室,建築外的天空還很晴朗,絲毫看不出有夕陽的樣子。長宗我部懷念起冬天時放學後走在街道上看到的夕陽的樣子。他不知為何感到心情奇妙的高昂,儘管是在放學的途中,卻也不怎麼累了,坐電車的時候,甚至哼起了《乾了這杯再說吧》,引得車上的女子高中生看他,好像要搞清楚這個大叔是哪裡來的。不過,這也不能阻擋長宗我部的愉快心情就是了。
長宗我部進家門後,向廚房裡的女傭小姐道了聲好,隨後腹部便受了重擊。隨後聽到小男孩的聲音說著“紅色飛踢!”然後又遭受了不知從哪裡飛來的麵粉之苦。
“好,好,邪惡的反派已經倒下。哎呦,不行,不行,別打了,英雄饒命。”長宗我部將弟弟的手扒開,然後挨個檢查著他們的手,“啟太可以不用洗,幸太快去洗手啦!俊浦以後不能浪費食物哦。”
“嘿嘿!”
“對了,美和子和美香子呢?”長宗我部俯下身來,問最年長的弟弟。
“姐姐們有社團活動,今天晚回來。”金髮男孩答道。
長宗我部點了點頭,隨後進了廚房,很快便把學校裡發生的事給忘了。
名字及其含义:埃兰瑞尔(Elerriel)头戴星光为冕的少女。
种族:诺多
所属:希斯隆→冈多林→巴拉尔岛
效忠者:Fingon→Turgon(Ecthelion)→Gil-gald
武器: 双剑
身份:战士
结局:第一纪元末追随吉尔加拉德,第二纪元末同盟之战后失踪。
外貌:黑色及腰长发,战斗的时候会编成辫子。灰蓝色眼睛,五官端正。中等身高,身材偏瘦但比较灵活。
补充说明:
会弹竖琴,喜欢看书。
性格本来是特别活泼开朗的类型,在父母过冰峡的时候去世之后性格发生很大转变,变得越来越安静,也越来越沉稳。
由于跟随Fingon的先锋部队参与天鹅港的残杀,在日后一直为此事愧疚和悲伤。
对Feanor众子没有任何好感但谈不上厌恶与仇恨,甚至在内心深处有些同情他们。
有点固执和逞强,这一点在父母去世后变得很明显。
原本效忠于芬巩,泪雨之战后跟随Turgon的部队去到冈多林,加入涌泉家族。
在西瑞安河口的战斗中受重伤,被住在海边的精灵所救。
后来加入吉尔加拉德的队伍,直到最后同盟之战结束后下落不明。
•企划中不原定NPC,当有关于四位管理付簿园的灵、某座高塔的总司等特殊职位的人设通过审核后并在企划首页提交之后,会被直接设置为企划NPC。
•会被设置为企划NPC的角色:
管理付簿园的灵(四位)
高塔总司(八位)
部落头领(两位)
—————4626字—————
日出的阳光划破朝雾和水汽,在半空中映出美丽而无人欣赏的彩虹。
伴随着时不时传出来的鸟鸣,溪水依然汩汩流动着。林间清泉汇成小溪,小溪再汇成河流。从远山深处,在林木的夹道欢迎下向下奔流,然后遇到宛如被切削过的光滑石壁——落下来。
河水从二十多米的瀑布顶端一跃而下,在汇入底下的小湖前,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零·逐风者的日课。从小时候起,师傅和自己每天都会在清晨来到这片瀑布,做和现在的他一样的事情。
在瀑布落下之处的正中央,有一块表面平坦的巨石镇在那里——这可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是师傅第一次带自己来这里时,仅仅用双手就将这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围住的巨石精准地抛到瀑布的落点中央。
经过二十年的瀑布冲刷,再加上每天都会有人坐在上面,巨石的受水面已经变得光滑了不少,而正中央坐着人的位置,则有一片浅浅的凹陷。
在巨石上打坐的零正闭着双眼感受着瀑布的温度。比起冬天来说,夏天的瀑布已经温柔了不少,不过在经过一夜后,河水的温度对人类来说还是稍显凉过头了些。
然而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二十年,从盛夏到寒冬,只要瀑布还能像这样奔流而下,零就会在这里开始自己的每一天。
冰冷的河水让自己的意识愈发清晰起来,零逐渐放空自己的意识,不去思考,不去想任何事情。
“习武之人,要学会无我的境界,知道吗?”
“师傅,什么是无我呢?”
儿时和师傅的对话在脑海里每天都会重现,又每天都会在冷水冲刷下淡淡地隐没、融入自己的意识深处。
“哈哈,也许你长大了就会知道的。”
师傅是个快活的人。零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个并非第一次的想法。虽然师傅总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稳重的人,但是他自己却是一个嘻嘻哈哈的……大小孩?
希罗对他自己的评语让零稍微笑了笑。而这点回忆,也在瀑布的冲刷下慢慢潜进脑海里。
不去想,不去想,不去想。
先抑制自己的情感,再抑制自己的思考,只感受着瀑布的冲击和温度。融入,融入水,融入山,融入风,逐风者御风,御风者踏风。
自己在思考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这样就好。
正当零打算再维持一段时间的冥想时,有什么杂音穿了过来。
咔,咔,咔。
这样的声音,绝非第一次听见,在溪水的冲刷下,零彻底苏醒的意识让他能听得更清晰。在这种规律的敲击声后,再传出了在这清晨格外刺耳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接着再是宛如大风时树叶摩擦的声音,还伴随着树枝折断的噼啪声。
砰!
以及,轰然倒地声。
零迅速在脑海中找到了类似声音的印象:自己在和精灵们一起去伐木时,所听到的流程就是如此——不,精灵们的所为更细致一些,它们会在砍到树木前会把树枝全分别砍下来,再开始着手伐驱树干部分。“盗伐……?!”
非常不自然的树枝折断声让零警觉了起来,同时回忆起了这几个月来一直听到的有关盗伐的传闻。零他单手在巨石上一撑,灵巧地从巨石上跃下,踩着湖底光滑的鹅卵石快步走到岸边,拿起之前脱下的衣服迅速套上,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赶了过去。一边快步走着,零一边放轻脚步,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在林间的草地上发出太大声音。而随着伐木的声音、树叶摩擦的声音、树干倒塌的声音越来越大,零也集中精神,感知着四面八方的情况,最后,他听到了人的对话声。
“大哥,雾气差不多散光了,走吧!”
首先发话的,是一个有些尖细的男声,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比较清爽说到:“只剩我们仨了,砍再多也没其他人手搬原木了啊。”
最后,则是回应他们的粗犷男声:“嗯……等俺砍了这棵树。”
隐藏在树后的零稍微探出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声音的源头。
(三个男性,一个中年两个青年。)一边偷看,零一边审视起了对方的情况。
“大哥,让咱来,你歇会儿吧。”那个清霜的声音是一个高瘦的男人发出来的,他拿起手里的斧子,对着身边一颗粗壮的大树挥了下去。
而那个中年男性摇了摇头:“来来,俺们轮流抡它,波普你也看着点!等树差不多倒了就推把手!咱们把这原木搬回去,今天的活儿就结束了!”说着,他站在了高瘦青年的对面,也对大树挥起了斧子。
随着比刚才快得多的咔咔声,这颗大致看来一抱粗的大树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深,最后,等两个砍树的人一声招呼,那个被叫做波普的矮胖青年用尖细的语调应了一声,把树往林间稍显空旷的地方推了下来。
再次地听到树冠相互摩擦、枝条变形折断的声音,以及在这早晨颇显吵人的树干倒地声。
“大哥!这样咱们的玩乐钱就又有着落啦!”高瘦青年颇为高兴地看着地上的树干,“这林子里的树都是好材料,可以卖个好价钱!”
“崽子你轻点!”中年男人抡起他的手臂对着高瘦青年的脑袋拍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这儿是那帮讨人厌的精灵的地盘……要是被发现了可吃不了兜着走的!”
波普则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拍了拍自己圆圆的肚子——上覆盖的轻铠甲:“没——事儿的,波普可是来这里踩点过的,那些德鲁伊也好,还有城市也好,都离这里老远了。而且一大清早的哪里会有……”
还没说完,波普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他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看向对方的脸,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那……那那那…………”
高瘦的青年和中年男子此时“哈啊?”地回过头,却只能看到一个高得遮住阳光的身影,他正用平和的语气询问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啊哇我啊啊!?”高瘦的青年被这个比自己高出整整半个身子的巨人吓了一跳,结巴了起来,而中年男子则摆出一副凶恶的脸,仰起头瞪着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零:“你谁啊,干啥的。”
说着,他把手里的伐木斧拄在地上,捏了捏斧柄的梢部,而他身后的两人看到他这个动作后,也都回过神来,露出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瞪着零。
当然,巨大的身体和隆起的结实肌肉所带来的压迫感并非那么容易抵挡的东西,后面两个青年人明显有些颤颤巍巍的,不过零也无意点穿这一点:“我只是路过的…听到有奇怪的响动,所以过来看看而已。”“俺们只是砍点木头回去生火烧饭而已,咋啦?”零刚说完,中年男人就用粗鲁的语气回答他,像是在赶零走一样地挥了挥手:“这没你这路过的家伙的事儿,滚远点,别妨碍俺们。”
面对对方责难的语气,零皱了皱眉:“……出于好意,我还是提醒一下,精灵们对随便砍伐这里的树木很反感……”
“那群长耳朵的看法关俺们啥事?!”听到这里,中年男人像是生气一样举起了手扇了扇,“走开!”
在浅浅的叹息之后,零继续说:“最近有不少盗伐的传闻………几位好自为之比较好。”
零已经尽可能避开所有把锋头直指对方的话语,旁敲侧击地提醒对方,不过后面那个矮胖的青年听了后猛地哆嗦了下:“咱,咱们才没在盗伐呢!”
“是么…”被这么说着的零瞥了一眼,他就急忙把自己身边的朋友拉到面前用来挡住自己。
“那,我也不方便再留在这里,打扰了。”说完,零就转过身,背对着三人打算离开。
忽然,那个一直凶巴巴的中年男人猛地迈开步子,对着零的后背直接抡起斧子横斩了过去——
——他只感到自己的手上传来强烈的冲击感,回过神来才发现,斧子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在自己的前方,则是刚才那个巨人正在把似乎是踢出来了的腿给收回去,重新站好。
“小心。”只是这么说了一句,那个巨人就伸出手抓着自己的肩膀,硬是把自己往旁边拽了拽,随后,一把斧头瞬间落在了自己刚才站的地方,斧刃深深地劈进了草地里。
中年男人激起一身冷汗,又嚷了起来:“你,你干啥!”
零松开手,缓缓地说:“袭击背对着自己的人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至少我的师傅是这么教我的。”
“我呸!”中年男人往后一跳,站在两个跟班前:“基格!波普!把剑给我!干掉他!”
听到这话,两个青年人都颤了颤,波普用有些变调的声音说:“大,瑟尔大哥!咱们只是砍树,不用闹出人命吧!”“是啊大哥!我们走吧!”
“别TM给俺多嘴,家伙给我!”被两人称作“瑟尔大哥”的中年男子蛮横地从叫基格的高瘦男子背后抢下剑鞘,拔出长剑握在手上。
零看向后面两个青年:“……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提出建议而已……我做了什么激怒他的事情吗?”而他的提问也只能让后面两个犹犹豫豫的青年面面相觑而已。
至于瑟尔,他摆开架势:“你竟然敢小看俺!”便带着颇有些慑人的气势冲了过来,同时挥下手中做工还不错的长剑。然而零并没有向后闪躲,反而一步冲上前,将手掌笔直地伸向对方的手腕——稳稳地抓住,再将身子侧转,把手腕向外推开,让剑锋只以几指之差从身前划了过去,之后再顺势对对方的手腕施力,顺着对方的用力方向往下一拉,长剑便直接砍进了地面里。
“住手吧,我觉得你的部下们说得并没有什么错。”用让人惊讶的技巧化解攻击的零震慑住了后面的两个青年,而瑟尔却再次拉出长剑:“俺先是沦落到砍树!然后还塔妈的被你这种小屁孩看扁是嘛!!”
一边发出咆哮,瑟尔站稳脚步,再次挥剑——不,本来是想挥剑的,却只看到一条黑色的什么猛击了自己的手腕,手里的剑也随之飞了出去,插在地上。等意识到的时候,手上距离的钝痛感让瑟尔发出了不像样的呻吟。
零收回了踢出去的脚,轻轻摇了摇头:“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进一步激怒你对我并没有好处……不如我们和解吧,当作各自都没遇到对方。”
当然,如果对方同意了,零也不会打算真的忘掉现在发生的事情,他已经记下了对方三人的样貌,想着之后再去向【树行者】里的人汇报盗伐相关的情报。
不过零“各退一步”的主张并没能说动抓着右手手腕的瑟尔,他忍耐着右手的疼痛,再次用左手抓起了一边插着的用来伐木的斧子。
“下一击,我不会再留情面了,请自重。”零最后的规劝在对方耳里听起来就像是刺耳的嘲笑一样,瑟尔再次咆哮着冲了上来,用浑身的蛮力把斧头朝着零斜砍着挥下去。
斧头这种武器和长剑不一样,虽然因为重心靠前,配合挥动的力道可以发挥比起长剑更具破坏力的攻击,但斧柄部分却是攻击的盲区,何况伐木斧本来就不像战斗用的手斧那样斧柄偏短,短而窄的斧刃和长长的柄让其作为兵器来说有效范围太小的缺点显而易见。
心中早有应对方法的零将拳头举到胸前,一个箭步迎着瑟尔冲上去,闯进对方的怀里后用肩膀狠狠对其胸口一撞。同时挥下来的斧子却只有木柄部分敲在了零宽厚的肩膀上,斧刃完全没能伤到他分毫。
零的肩撞直接让瑟尔差点就飞了出去,而他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步后,下巴上的巨大冲击让他瞬间眼冒金星——
“对不住了。”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话。
收回向上笔直击出的拳头,零本想前去看看被自己击飞后昏倒在地的中年男子是否安好,不过一丝危机感还是让他再次后退了一步。
随着清脆的声音,一根短短的矢插在了自己前方的地面上——“别!别碰瑟尔大哥!不许动”波普用他尖细的声音大喊着。
“弩么,那样颤抖的手,是无法射中目标的。”零抬起头,看向了用抖个不停的手举着手弩的波普,准确地指摘到,“那结构……单发弩应该在射击后迅速装填,尤其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
在零说话的这段时间,基格已经迅速地跑到昏过去的瑟尔身边,把他架在肩上,扛着他吃力地后退到伙伴的身边。
“不,不许动!动,动的话……”“没有装箭矢的弩要怎么射击?”面对零不带表情的质问,波普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大喊:“基格,带,带着大哥!快走!”
看着慌慌张张的两人,零也只是摇了摇头,而直到那个叫基格的背着瑟尔消失在密林的深处,波普才颤颤巍巍地往后挪了几步,再挪了几步,甚至连把弩对准目标这种事情都忘了,用变调的声音叫着往同伴逃跑的方向跑远了。
“这是……”从地上捡起似乎是那三人身上不小心掉了的徽章一样的东西,零端详了起来。
一个很普通的木牌子,上面用不算精致的手法刻着一个不知道象征着什么的纹样。
“……差不多到时间了吧。”
也不再去多想,抓着木牌的零往瀑布的方向走回去——当然不是为了继续早晨的修行,只是为了不在这片密林中迷路,所以要从瀑布开始返回自己的小木屋,再去城里。
一想到这几天都见到的那只小不点,零也不由得轻松了起来,在朝阳下伸起了懒腰。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