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分配与座位表已出,虽检查了多次但恐有缺漏,请各位同学检查一下公告内是否有缺自己的角色,名单上没有名字的同学请检查自己的班级TAG是否有缺,并在评论里留下角色地址。
大家请先暂时不要收藏公告和创作舍友相关,有发现缺漏的同学请尽量在今天内告知企划主,以便修正。
透明的,却看不透的玻璃罩,将一方天地全部纳入,光源照射,植物生长,动物奔跑,似乎与外面的世界并无不同,却又与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同。
这里是,研究所,地下一层。
安格斯对着面前的种子发了一小会儿呆,并没有着急用元素之力去唤醒手中的种子。并不是因为他不想照着那些人说的方法去做,而是他根本做不到——他的元素能力,顶多能够让这枚褐色的种子变为绿色而已。
他心中隐约知道那些人想要从他身上取得些什么东西,也知道他们想要的东西自己根本没有,却从来不和来询问的人交谈。或者说,自从来到这个研究所,他拒绝和所有人交谈。就算是在0元素房间,和许许多多拥有特殊能力的同伴聚集在一起,安格斯也一直是那个安安静静蜗居在角落里的阴影一般的存在。
手心里的镜子浮现出自己现在绿发绿眼的样子,安格斯轻轻的勾起了嘴角,闭上眼睛放松心情,让自己珍惜这难得的自由时刻。
——即使这自由之上,依旧铐着沉重的枷锁。
*
“安格斯?醒醒,该吃午饭了。”身体被人轻轻推搡着,盖在脸上的书册也顺理成章的掉落下来,安格斯揉揉眼睛坐起来,中午的阳光因树荫的遮蔽稍稍收敛,却依旧让睡到迷糊的安格斯忍不住又抬手遮了遮想要进入眼帘的光线。
塞因略微好笑的看着安格斯这副迷迷瞪瞪的样子,明知道他的年龄比自己大,但这副模样着实能让人直接忽略他的年纪。塞因最终没能忍住,在安格斯没有帽子遮蔽的脑袋上揉了一把——嗯,手感还不错。
发顶被人触摸的安格斯整个人都僵硬了,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陌生的感觉。要怎么说呢——就像是在原野被微风轻轻拂过,清晨被阳光洒满全身——那样一种让安格斯无法言表的美妙的感觉。
塞因惊讶的发现安格斯脸上的表情由呆愣逐渐过渡为害羞,甚至连脖子都泛起了一层粉色。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迷之僵局,安格斯就抓住落在地上的帽子,顶着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以前所未有过的速度,风一样跑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塞因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之前便预感到安格斯是一个害羞的人,但他没想到在相处了这么久,这家伙还能害羞成这个样子。
如果下次有机会,再摸摸安格斯的头吧~嗯嗯,要叫希特罗一起来~
塞因捡起被安格斯拉下的书本,好心情的想到。
而已经跑远的安格斯听到塞因的笑声,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将匆忙带上的帽子又压低了一点。他脑袋里乱哄哄的像是扑棱了几百只鸟儿,直到在拐弯的时候被人拉住手臂带进小巷子才算缓过神来。
安格斯看着望向他眼含希冀的金发眼镜少女,脑海里不禁浮现三个大字——
糟。糕。了。
“学长学长,”日兔里欢快的声音在安格斯耳边响起,此刻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催音符,“你和塞因约好了吗。”
——不,完全忘记了。
安格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和少女解释这个因睡眠和摸头阴差阳错顺理成章被完全遗忘在脑后的重要事项。事实上,他今天约塞因出来一起看书,本意就是在吃午饭的时候顺理成章的“偶遇”到一起来吃饭的日兔里,为日兔里制造和塞因一起吃午饭的机会——虽然安格斯并不明白两个人在一起吃饭为什么还需要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但他终究敌不过少女的央求——反正他平时也是和塞因希特罗一起吃午饭的,稀里糊涂的就将这件事答应了下来。
第一次被人请求做事却以这样的乌龙收场,以安格斯的薄脸皮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他徒劳的张了张嘴,却因为紧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站在安格斯面前的日兔里见学长半天都只是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由得自动脑补了安格斯提出邀请却被拒绝的画面,理解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没事没事,只是计划A失败了而已,不要灰心,我们一起去商量下一个计划吧!啊,对了,我听说学院的商店里又有新口味的士x架上架啦!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被少女不由分说拉走的安格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也在心底盘算着,既然这次和日兔里的约定是由于自己的原因出了差错,那么日兔里下次的计划他一定要竭尽全力才行!
安格斯这样想着,将曾经盘踞在他脑海中的经年不去的梦魇阴影尽数忘记。
卸下了镣铐的自由,才是作为元素使本应拥有的,真正的自由。
■五年一次的维多利亚结界派对如期而至,将在mary的洋馆里举行。
而那些蠢蠢欲动的女巫们通过易容术成功潜伏,参加了派对,并开始肆意的杀戮……
■ 请大家在上传作品时打上标签【光与暗的盛宴】
要求: 灯的技能要描绘出来 场景很重要 有关舞会的内容与设计交由mary负责。适当的对话 持有者可随意组队【1个or多个】战斗结果请交代清楚。
此次任务未上交作品者视为【堕落昨日】(领便当)战斗中死去的角色也是同样。
【任务从6月1号到6月30号,请大家抓好死线发挥。】
■五年一次的维多利亚结界派对如期而
至,将在mary的洋馆里举行。
而那些蠢蠢欲动的女巫们通过易容术成功
潜伏,参加了派对,并开始肆意的杀戮……
■ 请大家在上传作品时打上标签【光与暗的盛宴】
要求: 灯的技能要描绘出来 场景很重要 有关舞会的内容与设计交由mary负责。适当的对话 持有者可随意组队【1个or多个】战斗结果请交代清楚。
此次任务未上交作品者视为【堕落昨日】(领便当)
【任务从6月1号到6月30号,请大家抓好死线发挥。】
“所以——你的血液有安眠药的作用?”
Grey将眼前的瓶子拿起对准了天空,太阳光有一半照射在了瓶子上使瓶子发生了镜面反射,剩下的一半被太阳伞阻挡而未能洒在这片大地上,为这似乎已经要冒烟了的土地留下了一片阴凉。
Grey用手稍稍晃动了捏着的小瓶,瓶内深红色的液体与那小小的光点也随着他的动作运动起来,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了,在晃动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瞬间他忽然想要将这深红色的液体倒入他眼前的橙汁中,但下一秒他就打住了这样的想法。
混着血的冰饮品,真是太可怕了。
“……然而我不信,要是你的血液真的能有这样的功能,你早就死了吧?”他将瓶子轻轻放下,一如既往的用着轻佻的语气与他人进行着交流,而那亲切的微笑也一如既往的充满着虚伪,“还是说你是异能者?如果是那样的话——拜托给个证明啦好让我相信——”
“你不信就算了,”坐在Grey对面的是一名看上去估摸12岁左右的少年,浅绿色的头发随着风微微晃动,而那双眼睛就像是将这片天空收入了眼内一般的美丽。与Grey相比,少年显然平静许多,而那平静得表情似乎让这稚嫩的少年都变得像历经了风雨的长者一般拥有了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不领情就算了呗。”
“诶别这样嘛感觉我在欺负小孩子一样——不过我很认同你这样的想法与行为哦因为你的想法与行为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嘛,但是我怀疑你也是这个世界所需要的一部分所以我就这么做咯?再加上啦我又不是吸血鬼啊,血太难喝了尝试都不想尝试啊。”
“思想奇怪的家伙,不过你也不是第一个了啊。”少年微微闭上了眼睛,此时的他似乎真的变得成熟了许多,却又似乎没有,“所以?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可就拿回去了,很珍贵的。”
“你这么说我就要啦!”Grey说着微笑着将小瓶子放进了自己的包中,就像是特意为了看对方一瞬间变得惊讶的表情而恶作剧的小孩子一般,并顺口给自己解释了一句,“好奇心也是世界所需要的一部分哦幼稚的少年啊。”
“谁是幼稚的少年啊。”少年似乎有些不满,不过这时候他却似乎放松了些,露出了微笑,“说起来,你是科学家?生物方面的?”
“嗯,是啊。”这是刚刚他在谈话中无意间暴露出来的话,没想到对方竟然记了下来,在此也真是不得不说对方也是无聊到了一个新境界居然会关心一个陌生人的职业,“你将来也想要当吗科学家也是很辛苦的——”
少年微笑着皱了皱眉,他是在为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的话感到无奈,还是为大人的忠告感到了厌烦,还是其他的什么.....?“并没有,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而已。”
“不要搞出什么毁灭世界的新物种出来啊,不然就算不会死我也会很困扰的。”
“诶!什么意思啦这句话好好玩哦!”面对对方一脸严肃的忠告,Grey却是以喜剧一般的语气回应了对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了些——他大概是想要以这个表情嘲讽对方吧,嘲笑对方说出这么可笑而又中二的话语,嘲笑对方为此说了这么严肃的话,以大人的身份,“好有趣啦你,虽然很想说你这样好搞笑但想想我还是不打击你啦!这样的你也是世界的一部分呢!”
“....算了,你也是没有之前记忆的人啊,会认真对待的也就只有我而已....反正只是个不疼不痒的事而已,还是算了吧。”
“是吗是吗——”
“我还有事,那么就再见了。”
“好好好,再见啦有趣的少年”
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57013/
擅自写了一下白川老师【【
下边还有一段,我去回复一下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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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交往的话,现在不就是吗?”
哎?这,这是……接受了吗?
房门开着,外面寒冷的空气吹进屋里,微微发黄的灯光在他的脸上笼罩上一层光晕。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不清,心脏在猛烈撞击,脚下也像踩着软绵绵的东西。一瞬间,有一种站在悬崖边,再迈一步就要坠入万丈深渊的错觉。
不过我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比在这一时刻头脑更清醒,感觉更敏锐了。
“要说来往,认识白川君已经大半年,作为室友也有六个月了……拜托你帮忙也有好几次,虽然把你卷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也是因为觉得有趣才跟来的吧。”
来往?
等等,有什么不对。
“不……”
“瞳孔看起来没问题,这种程度的酒味大概也没有醉得很厉害……”
他把脸凑到非常近的地方,黑色的瞳孔直直地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
“糟,难道是……选择性失忆吗?”
“我是说……”
“这可难办了,白川君,还记得吗?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今天是几月几日?午饭吃的是什么?”
“……我是说作为恋人的交往啊!”
“……”
终于,说出来了,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他现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视线从我肩上越过盯着后面的什么地方。
对,对,终于明白了吗。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是真正感到吃惊了吧,不过感到吃惊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是我拼了命才作出的告白啊……嗯,需要一点时间来理解,这样才正常……
“可恶,什么时候进来的。”
“诶?”
“打赌赢了的家伙!”
他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搜索。
“但是看不到输家履行诺言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在我阻止之前从前厅登上楼梯,打开通往二楼的门。
“是妖异吗,怪不得从刚才起就什么也没发现,真是大意了……”
越过地上散落的书籍,打开可以俯视后面街道的窗子。
“让治!”
在他要探身出去对那个从路灯下面走过的无辜路人大吼之前,我拽住了他的手臂。
“我不是因为开玩笑或者打赌输了才说这些的。”
他转过身,手臂撑在桌子上疑惑地看着我。
“我……”
啊啊,一定要再重复一遍吗。
“真的……”
温柔又懂得人情世故的他,为什么唯独在这一点上这么迟钝啊。
“喜欢……”
“出去。”
2、
不能说竭尽全力,但也多少付出了代价,有几次差点没能继续下去最后还是靠运气维持到现在的短暂人生中,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就算面对像山峰一样倾倒下来的惊涛骇浪,面对瞬间崩塌的高楼大厦,站在台风眼里或者被人用枪指着头,让治都有自信保持面不改色。
虽然不想将自己置身于那种危局,但既然运气不好走上了穷途末路,自己一定会坦然接受那个终点,说不定只会遗憾无法把濒死体验记录下来吧。
然而现在……
从脖颈到脊背渗出涔涔冷汗,头脑中仿佛飞舞着乱七八糟的碎片,每次想要把它们组合到一起,就有某处发出警报一样的刺耳高鸣。
——首,首先要整理现在的情况……身为雄性山犬半妖的室友向自己……
警报又响起来,头脑中的某个角落拒绝接受这个现实。
——不对,那些都不重要,不,也不能说是不重要……
——总,总之……虽然很艰难,但不能放弃思考……那……
某个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回答着。
是称为“爱恋”的情绪。
高洁凛然的,默默无私的,热烈的,真挚的,闪烁着夺目光彩的……还有与之如影随形般,假以相同名义的平庸、丑陋、污浊,乃至凶暴的感情。
那是浸染着每一个故事的色彩,为善良无私而感动,为暴虐不公而愤怒,为付出得不到回报而叹息,为弱者受到伤害而悲哀,就算是自己也可以藉由分析和理解作出相应的反应。
但那些毕竟只是别人的故事,就算因为介入而收到感谢,或是被指责和怨恨,也完全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因为短暂的相遇结束之后,自己还要一个人继续向前。
——只要能够用双眼看着这一切,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然而现在,仿佛隔着一面镜子观察的对象竟然向自己伸出了手,想要打破那个界限。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陷入了震惊和慌乱吧。
起初只是请求他帮个小忙,后来想要借助他的力量,再之后是觉得这个家伙很有趣,最后……
——想要他留在身边。
面不改色地说谎也好,不辞辛苦地耍手段也好,都只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让治闭上眼睛,黑暗中浮现出那张面孔。
毛茸茸的的耳朵很可爱。冰海一样清澈的蓝眼睛很可爱。善良耿直的地方很可爱,单纯容易捉弄的地方很可爱,因为一点小事而开心起来,笑着露出虎牙的样子也很可爱。
面对危险也不退缩,恐惧得浑身发抖仍然努力抬着头。
在这个世界上孤身一人,仍然乐观顽强地生活着,全心全意地信赖别人。
和自己不同,比起事件和理由,更看重生命和想法。
还想和他一起去看更多景象,经历更多事情,创造更多回忆。不管是作为同伴,朋友,还是比那更重要的存在,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假如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绝对不能放弃,那一定只有一个答案。
——总之无论如何,要先好好地做出回应才行。
——对,对了,已经这么久了吗?!刚才的话才只说了一半……
“……让我冷静一下。”
让治从椅子上跳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处二楼里侧的小房间,而门刚刚被自己从里面锁上了。
“透?”
外面的房间静悄悄的,楼下的房间也空无一人。
恍惚间,让治觉得自己回到了一年以前的这个时候。奇怪,以前房间里是这么冷清吗?
“抱歉……我刚才……”
他走出屋外,在黑暗的庭院里四处寻找。
突然,院子里的一棵继木下,一团黑色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走近一看,原来是草皮下的泥土被翻出来,散落得到处都是。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
让治按了按额头,苦笑起来。
本企划人设投放已截止,企划正式开始。
※已经投放人设但没有审核通过的角色默认无效。
宿舍分配及各班座位表将在今天(5月31日)之内放出,请耐心等待。
【生命失窃在 歌舞升平的暗纹之中】
【BGM:《Hatsukoi》by 久石让】
今天的课程是去东方高地练习骑术,华露兹连海豚都准备好了,还不见半卫兵从寝殿内出来。进去一看,王子殿下正乖乖坐着,让侍女用珍珠磨制的敷剂遮盖黑眼圈。半卫兵看见他进来,稍微笑了一下,接着两人同时说出:“第一次觉得做王子这么辛苦。”
不安、迷茫、痛苦……都是应该闷在内部慢慢发酵直到连同自己的心一起腐烂的东西,而我,则必为高华无匹的庄严优雅。身为王子名叫五十岚的年轻人鱼甚至习惯对镜子都说谎,也深知那些无法启齿的秘密是世间最为可怕的刑具。
“我马上就好,等我一下。”
“嗯。”华露兹退到帘外等候,估摸着半卫兵就要出来了,却见王庭那边连滚带爬来了慌慌张张的侍卫:“卫队长!紧急通知王子殿下今天的课程取消,王召集亚特兰提塔的所有王族和爵族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这么紧急?”华露兹皱了皱眉,准备进屋通报,来报信的侍卫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狂冒气泡一边答话:“据说是海渊蛮族来使。”“海渊蛮族?”华露兹心下疑惑,仍然进去通报了半卫兵,侍女闻言手下加快,将王子的黑眼圈完全遮去。
人鱼王子将绣银纹的黑色披风甩上肩头,神色肃穆地随卫队长骑海豚前往王庭。
王庭内为宾客准备的礁台已坐满,人鱼王坐在宝座,只有他身边的两个座位还空着。姐姐不在的诧异只一瞬,他看见海渊的来使站在王庭中央,不是人鱼对蛮族的蔑视,也不是什么王族的高傲,是对方拒绝落座。
过去蛮族与人鱼一族的交流中,来使也会入乡随俗,尊重人鱼的礼节。这次并非刻意无礼,而是表达他们“事情紧急而严重到了已经没有心情坐下”的态度。
半卫兵向众人行礼,也以蛮族的礼仪将双手交叉在胸前鞠了一躬,等使者也向他回过礼,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人鱼一族和海渊蛮族的往来原先是每五十年一次的,按照惯例,再过十一年才是他们应该来的时候。小时候半卫兵见过蛮族来访,人从来没有变过,都是三个男性外交官(姑且称为外交官吧)。这一次却只来了那三人中最了解人鱼文明的一位,另外的是一位佩戴了长串珊瑚和小型甲壳类动物骸骨的陌生女性。
人鱼王是最早知道蛮族来意的,开始向在座的人鱼们解释情况“王族和爵族的各位,魈族使者在约定的时间之外来到亚特兰提塔,是为了寻找他们的一样珍宝。”
“我们是来找灵魂石胎的下落的。”女使者上前,说得很大声。边上的男使者戳了她一下:“玛屠首领,这个应该由人鱼的王来说。”“我这不是着急吗?”“那也得让人家先说,人鱼要看我们笑话了。”“咱们命都要没有了,还管人家笑不笑话?柏律,你闭嘴,我来说话。”叫做柏律的男性使者一脸没救了地把嘴闭上,恐怕心里在无奈着“你带我来到底是为的什么?”
玛屠转身向在座的人鱼们说:“我们是来找灵魂石胎的下落的。在场的各位都是人鱼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都知道灵魂石胎是什么吧?从一年前生命之塔就开始衰弱,这是关乎海渊里的所有生物存亡的事情,就连我们魈族也受到了直接影响——”
对人鱼一族来说,海渊里的他们是蛮族,真要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他们应该叫做魈族。半卫兵小时候见过使者来访,注意到过他们的眼睛没有虹膜也看不到瞳孔,纯然一片半透明的温柔蓝色,里面像是贮满了月光。他们的肌肤比人鱼更白,甚至到了略透明的程度,仿佛脆弱得不堪碰触。然而这一次半卫兵看到的魈族,眼睛没有过去见到的那样湛蓝,连肌肤里的透明也消失殆尽。
海渊是大海的伤疤,在那之中,终年不见有阳光照落,一直都是幽暗荒芜的角落。
但是即便在那样的地方仍有生命存在,甚至有下半身与蛸类相似的魈族建立了他们的文明。据说在海渊深处,还有很是瑰丽的发光生物种群聚居。
这一切都是拜海渊底部的生命之塔所赐。
没人说得清生命之塔究竟是什么,她像是一株植物,泛着淡淡的荧光。如果半卫兵见过的话,或许会形容她为沉没在海底的一棵树,结着星辰一般的果实。以她为中心,最基本的藻类蔓延开来,小型生物从中诞生,聚合、进化出较大的物种。海渊深处的所有生命皆是由她诞育并维持,也是她创造出的能量带活了海渊的食物链,她就是那死亡之地的生命之源,也是魈族所崇拜的母神的化身。
然而生命之塔从一年前开始明显地衰弱,释放的能量越来越少了,不再创造新的生命,附近也受到影响,没有新生命诞生,甚至离她较远的地方,生物开始大片死亡。魈族这才注意到他们的生命之塔失去了内核——“灵魂石胎”。
海渊里的一切生命把那视为生命之塔的魂魄,谁也不去靠近生命之塔,生怕造成任何伤害,让海渊成为真正的死亡之地,然而这敬而远之的保护却让灵魂石胎在他们都没察觉的时候不见了。
行窃者必定是来自海渊之外的生物,这一点他们可以确定。
“我们的食物越来越少,好多老人去世了,女人生不出孩子……我爹也……”玛屠说着说着头低下去了,手撮着下半身的触手裙膜,再说不出话来。一边柏律揽过她肩膀,替她把话说完:“我们的前代首领也在这半年中因为旧伤复发而过世了,玛屠首领三个月前才即位。我们经过调查,追寻着一条死亡的气息最弱的道路,来到了海渊的边缘。那条道路上的生物还正常地生长着,可以确定曾经近距离地受到过灵魂石胎力量的浸润,那就是灵魂石胎被带走的路线。但是一旦到了海渊和海底帝国的边界,你们国土上的繁荣就让痕迹隐去无法继续追寻了。”玛屠控制好了情绪,在胸前交叠双手向人鱼王鞠躬:“我们想请求你们的援助,寻找灵魂石胎的下落。”
王庭一片静穆,虽然魈族被人鱼视为蛮族,海底帝国和海渊的关系也不是很大,但在安宁里长大的王族爵族们同情心还是很旺盛的。半卫兵此刻的悲悯表情也是出自真心,转向人鱼王:“父亲,这件事应该不是特别困难吧?”
人鱼王的神情却是半卫兵很少见到的极度严肃,甚至他能读出一丝不妙的意味。过去他只在国家遇到大灾害或是有强大种群反叛时露出过这种神情,王子心里沉了一下,恐怕自己是说错话了。
“灵魂石胎消失在海底帝国的地界上,我们不会坐视不管。还请贵首领和外交官先生暂时宽心,在亚特兰提塔稍事休息,待我与大家商议对策。”
“人鱼王阁下,您这是答应帮忙了?”玛屠眼中似乎恢复了些许神采。
“帝国应当出手相助。”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公主万华镜的陪同下,礼族首席神代行曳着缥缈如极光的巨大白尾游进王庭:“陛下,海神的旨意是,我们应当介入这件事,因为这也将关系到帝国的繁荣。”
半卫兵这才明白向来不迟到的万华镜缺席这么久的原因,礼族的首席神代行不是一般人请得动的。姐姐常年跟在父亲身边,应该也是最早一批得知事件情况的,留下人鱼王接待来客以显尊重,而以公主的身份去请神代行是最得体的选择。礼族是王族也必须保持三分敬畏的族群,首席神代行发话,人鱼王语气更加坚定:“这件事我们将全力相助,接下来我会与海兔神代行商议对策,请不要担心。”
玛屠欢喜地连连鞠躬,连柏律也难以掩饰眼底的喜色,陪着自己的首领不断道谢。
又做了一些基本情况的了解之后,在人鱼外交官的陪同下,魈族的两位离开了王庭。然而人鱼王并没有遣散聚集到此的王族与爵族,在场仍肃穆。
四处都是直直施加在胸口的压迫感,半卫兵还没领教过这样的场面,或许此刻应该后悔小时候这种活动逃了太多次,几乎没有经验。
人鱼王突然高声喝问:“是谁未经批准潜下海渊了?!”
坐在父亲身边的半卫兵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能听出轻微的怒意。
王子如同一条冰封的河流,表情不带丝毫波澜,冰面下的水流却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难以驾驭。
海渊确实与自己无关,但是父亲这样的语气他有生以来只听过几次,万华镜也稍微受到了点惊吓。
转念他突然有些不明白,王族和爵族平时不都呆在亚特兰提塔吗?谁会去那深不见底又幽暗阴冷的海渊呢?再说,亚特兰提塔的人鱼有那么多,为什么首先被怀疑的会是王族和爵族呢?
然而他还来不及想明白,就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这里。
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去人类那里的事,是以去靠近海渊的荒地训练为由遮掩过去的。
他离开亚特兰提塔去追随他的小船长,刚好是一年前的事。
这是一年多前音羽还在美国读书的故事,一不小心写长了
主要是表现母亲还在世时音羽的性格(比现在要活泼一点),也算是人物补足吧
文中音羽演唱的歌曲出自:
http://www.xiami.com/song/1769052859?spm=a1z1s.6659513.0.0.nrjVu4
(原曲唱得比较骚,音羽唱得很正经【
和酷炫的大家相比,音羽果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文艺少年(
West Side Story
在曼哈顿长大的音乐人,在他的一生中总有一次机会去出演《西区故事》。音羽读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在学校的音乐节上得到了音乐剧《西区故事》中的里夫的角色,这虽然是个配角,在剧中亦有两个独立唱段,还得边唱边跳,难度不输于主角。音羽本来是申请音乐伴奏的职位,但校方认为他更适合这个角色,音羽的好友卢卡斯则作为他的伴唱与伴舞(卢卡斯报名的是女主的闺蜜玛利亚的角色,他认为改变玛利亚的性别不会影响剧情,但很明显学校并不认同他的看法)。
当音羽与卢卡斯从教室走出来时,三年级的吉恩已经等了很久,他叫住音羽。
“吉恩?有什么事吗?”
“你能退出《西区故事》的演出,把里夫的角色让给我吗?”
“什么?!”音羽还没有任何反应,卢卡斯已经激动地跳脚,“为什么他要让位置给你?!”
无视卢卡斯的存在,吉恩继续对音羽说:“我知道你唱得比我好,但我收到消息,茱莉亚学院的教授会来做这次音乐节的评委,如果他能看到我的表演,或许能增加我申请茱莉亚学院的机会。”
音羽回答道:“我相信学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他们觉得你有能力出演这个角色,他们不会拒绝的。”
卢卡斯插嘴:“他根本没有能力演这个角色!”
吉恩愤怒地用力推开卢卡斯,骂道:“我不是和你说话,死玻璃!”
“你叫我什么?!”
“卢卡斯!”音羽按住卢卡斯,用温和却坚定的声音对吉恩说:“如果你想要里夫这个角色,你去和老师、校长说,这种事情不是由我来决定的。另外我不喜欢你对待我朋友的方式。”
吉恩骂了句脏话便离开了,音羽感到有点内疚,他说:“或许我应该把角色让给他,他那么努力想要进入茱莉亚学院。”
“不不不,”卢卡斯叫道,“我才不要做他的伴唱伴舞!况且,他唱歌就像做前列腺检查,茱莉亚学院才不会看上他!”
“但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一年之后,我们也会像他那样为申请哪家大学而烦恼。”
卢卡斯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我早就想好了,我们会去纽约戏剧艺术音乐学院,他们的音乐剧系是全纽约最好的。”
“NYCDA?他们的录取条件好像很高,我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是全年级第一名,拿最高奖学金,学生会副主席,板球队成员,合唱团主力,他们不要你还会要谁?”卢卡斯兴奋地向音羽描绘他计划好的未来,“只要考入这所学校,我们就朝百老汇迈向了一大步了!未来我会成为百老汇巨星,而你就是最有前途的编剧导演,我们将会一起征服百老汇!”
“NYCDA?”
当天晚上和母亲吃饭时,音羽聊起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路德维卡有着典型的德国人长相,头发是金色的,蓝色的眼睛颜色要比音羽深,说话像唱歌一样动听,常年在舞台上的表演让42岁的她仍然保持少女一般的轻盈体态。她说:“这挺好的,百老汇那些打败我的姑娘,大部分都是来自这所学校。”
“卢卡斯觉得这是最适合我们的学校。”
“卢卡斯?”路德维卡挑了挑眉,“卢卡斯也要去NYCDA吗?”
“正确来说,是他为我们选了这个学校。”
路德维卡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我想我们进行过很多次这个话题。”
“我也说过很多次,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但我可以看出来,他仍然对你抱有一丝幻想。”
“总有一天他会遇到真命天子。”
“但你在他身边的话,他永远都不会遇到真命天子。他会将认识的所有男孩与你作比较,然后发现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和他绝交,去申请别的学校吗?”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直扮演他的贴心男友,去认识多一点女孩子。”
“我有认识女孩子,我还和拉拉队队长约过会。”
“我不是指那种表面上的交往,而是要找一个能燃烧你内心的激情的女孩、卢卡斯之外的缪斯。”
可是很难才会遇到像卢卡斯那样有天赋的人,音羽想,他爱卢卡斯的才华与奇思妙想,总能激发他的创作灵感,他相信卢卡斯未来一定会成为明星,却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拥有能力与之同行。
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卢卡斯正因为性向的曝光而被同学鄙夷与欺负,是音羽在众人面前维护他,让他渐渐被接受。在卢卡斯的眼中,那时的音羽简直就像是将他从恶龙的堡垒里救出来的王子一样,他的确曾经单恋过音羽,这段恋情比《歌厅》里莎莉爱上男同性恋的罗伯特还要绝望,至少莎莉还让罗伯特直了一段时间,但音羽就算是演《洛基恐怖秀》也是一脸直气的,卢卡斯很快便放弃了。
总之,人们都以为卢卡斯只是一个充满表演欲的自恋狂,无视了他的才华,但事实上,音羽就像卢卡斯需要自己一般需要卢卡斯,他们的友谊就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之上。
周末的晚上,卢卡斯从认识的人那里拿到两张伪造的身份证,让他和音羽可以进入百老汇街的酒吧。
“你看到吗?”两人坐在角落,音羽小声对卢卡斯说,“那是特蕾西奥兰。”
卢卡斯朝音羽眼神示意的方向望去,一个年约40岁的红衣女子坐在吧台上,一边喝酒一边在稿纸上写文章。
“哦那个以毒舌著名的音乐剧评论家吗?就算是韦伯的作品也会被她批得一文不值。”
音羽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我可以把我写的剧本拿给她看。”
“等一下?!”
卢卡斯没来得及阻止,音羽已经走到评论家面前,他面带笑容说道:“奥兰小姐。”
“嗯?”特蕾西抬起头,脸上挂着“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来打扰我”的表情。
“我读过你所有的文章,写得真是一针见血。”
“哦,谢谢。”特蕾西刻薄地回答道,“你不用特意过来告诉我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这是我写的音乐短剧的剧本,我希望你能看一下。”
特蕾西看了一眼那个本子,眼里写满嫌弃和不耐烦,音羽还想说些什么,卢卡斯已经抓住他的胳膊,在特蕾西说出更恶薄的话之前把他带走。两人走后,特蕾西对酒保说:“亲爱的,为我做件事,把这个剧本拿去烧掉。”
酒保说:“你就不看一下吗?”
“你们以为我是谁?我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名小卒身上。”
两人进了另一家酒吧。
“为什么你要给剧本她?她绝对看也不看就把它丢掉。”
音羽乐观地说:“至少我有勇气给她看。”
两人的声音很快被音乐淹没了,有别于刚才那家幽静、有情调的酒吧,这个酒吧非常喧闹,充满酒精与汗水的气味,舞池上挤满跳舞的人。到了中间,卢卡斯一个人离开去搭讪吧台那位英俊的男侍应,一个女孩邀请音羽去跳舞,在吵闹的迪斯科音乐中,他们必须朝对方耳边大吼才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你是做什么的?”女孩问。
“我是一名音乐人。”
“酷。但你看起来像演奏古典乐的。”
“我的确有演奏古典乐,但我也会流行乐和摇滚。”
女孩笑道:“我不相信。”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你的名字是什么?”
“桑迪。”
“嗨,桑迪,我知道什么歌最适合你。”
音羽穿过人群离开舞池,踏上舞台,他向歌手借了麦克风,对着舞池的人说道:
“下面这首歌是献给在场的桑迪小姐。”
卢卡斯跟着跳上舞台,他马上便知道音羽想要做什么,他拨动电吉他的琴弦,熟悉的旋律流泻出来。
音羽唱道:“桑迪,你看不出来吗?我很痛苦。我们刚刚开始,就要分开,我变得一无所有。”
音羽演唱的是1978年的歌舞片《油脂》里以女主角命名的歌曲,既响应了桑迪的名字,又符合舞厅的迪斯科风格,他总能迅速地找到最适合此时此刻的音乐风格。
“哦桑迪,哦桑迪,或许有一天,当我们从高中毕业,我们两个的世界会合二为一。”
所有人都跟着音乐的节奏摇摆,高声和唱,将酒吧的气氛推至高潮。
桑迪猛地把音羽推到墙上,疯狂地吻着他的嘴唇,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音羽艰难地推开桑迪,说:“我有些事情要坦白。”
“怎么了?难道你结婚了?”
“其实是……我只有17岁。”
“什么?!”桑迪往音羽的胸口捶了一拳,愤愤离开。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音羽自言自语道:“事实上,我在歌词里已经暗示了我是高中生……”
卢卡斯探出头来,朝音羽露出坏坏的笑容,后者一边整理被拉扯变形的领带一边说:“我就说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为什么你要告诉她真实年龄?你真的打算保持处子之身到毕业吗?那一点也不酷。”
“我要回家了,我爸快要回来了。”
两人从后门溜出酒吧,音羽问:“你和那个侍应怎样了?”
卢卡斯耸了耸肩:“一开始还不错,直到我们谈到音乐,他居然说他喜欢one direction,我才不要和品味这么差的人交往。”
音羽爬上种在后院的大树,跳到黑暗的阳台上,突然,厅里的灯亮了,音羽言世的脸出现在玻璃门后面。
“爸爸,你吓到我了。”
父亲板着脸问道:“你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家?”
和充满艺术细胞的母亲不一样,音羽的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尽管他让儿子去追求音乐梦,家教仍然十分严厉,音羽从小不敢落下任何一门功课,一直是学校的优等生,不过处于青春期的孩子嘛,总会干一、两件叛逆的事情。
音羽老实交代:“我去了酒吧,但我没有碰一滴酒,更没有碰毒品。”
“我就知道你和那个同性恋小子在一起玩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和卢卡斯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被禁足一个月,除了上学你什么地方都不许去。”
“但我周末还要参加音乐节的排练。”
“你要是再顶嘴,就连音乐节也别想去了。”
然而从第二天早上开始,音羽就一直在拉帕格尼尼的练习曲,再加上卢卡斯持续在楼下骚扰,受不了的父亲下午就把儿子放了。
世界编号:778211
世界介绍:由广袤繁荣的人类之国与幽深僻静的魔女森林组成的世界。
人类国度类似欧洲中世纪,由下到上是村庄、镇子、城市、郡,它们被一个国王所统治。
魔女森林是西方那一大片森林的总称,越往里,树木的颜色越深,甚至有接近漆黑的深墨绿色大树。其深处是幻兽小妖精与魔女的世界,以纯净的自然风貌为主。
由于森林能让人失去方向感,并有危险的野兽,普通人类只敢在外围活动。
偶尔会有采野果或捡蘑菇的小孩子会迷路到魔女森林深处,被善心的魔女送回。但大多数人深入了森林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魔女们以水果和露水为生,穿着猫毛编织成的布袍、装饰着树叶、花朵、羽毛、未经雕琢的宝石,住在树屋里。没有纸笔,知识是靠口头传授的。
魔杖是树怪的馈赠,对魔女来说就像释放魔力的开关。贮存魔药的容器是巨大的坚果壳、蛋壳、挖空的木头等。
魔女衰老的速度与普通人类一样,但老到一定程度后,会逆生长,待到婴儿状态后又会重新成长,如是反复,没有界限。记忆不会因为太过年幼或苍老而缺失。
魔女除了能像普通人类一样被杀死(前提是她无法用自己的魔杖反抗),服用下一定剂量的盐或者洋葱也会死。
普通人类家庭偶尔会有身怀奇异力量的女孩出生,她们往往在四、五岁的时候会被魔女接走。
幻兽、小妖精等出了森林就会衰弱而死,魔女们能但极少出现在人类国度,为了方便,她们会与普通动物订立临时契约收为使魔。
好的坏的传说故事有不少,但最近十几年来没有实例。
和魔女有关的、比较有名的传说有:
坏魔女魅惑国家肆意玩乐,被其他魔女击败并带回去。
善魔女为人类祛除瘟疫的故事。
魔女捉弄樵夫的故事。
老来得子的夫妇将自己有神奇力量的女儿藏在家里养到十七岁,却还是被魔女带走的故事。
魔女帮公主赶走龙的故事。
爱上魔女的男子骗走她的魔杖,将她囚禁在孤岛的故事。
小魔女偷偷跑到人类世界闹笑话的故事。
段子:
公主:我爱你,就像肉爱盐
魔女勃然大怒:你居然爱盐!
后来魔女不想活了,吃了一口抹了盐的烤肉,泪流满面:原来你是爱我的。
主题:【树洞】感觉要被上头杀掉了呢_(:_」∠)_
1L:楼主已经顶了好大的压力了,决定树洞一下,日子不大好过,再不倾诉一下的话,被杀掉之前说不定会因为压力太大而扑街呢。事情是这样的,楼主是个纯爱百合言情三担的写手啊,平时就是安安静静的码码字,挖挖坑,或者中了混乱术一般的写些小黄蚊,但就是这个小黄蚊啊,被上头盯上了_(:_」∠)_。
楼主在战法联盟啊,我们联盟高层大家都清楚,就是个面皮薄的,面皮薄就算了啊,他还上网看些奇怪的东西啊,然后就看到了楼主写的小黄蚊,楼主这小黄蚊要死不死的非得是这个人的,XXX大大你是怎么找到的啊!搜索自己名字吗!!!麻麻的,这年头写同人有风险啊!名字以后必须换字啊!!
然后呢,就这个事情发生了之后,楼主忽然感受到了恶意,来自这个大大的,深深地恶意。具体表现在做魔法实验的时候发现身边一些重要材料被替换成了别的,加进去就会爆炸或者释放毒气的那种,没救的那种_(:_」∠)_,这是要我死啊!!!虽然之后楼主淡定的偷偷跑去XXX大大的实验室把东西换了一下然后顺走了些珍贵材料……
总之楼主快被这三天两头的暗害搞疯了……_(:_」∠)_
2L:不知为何……忽然同情起了XXX大大……[蜡烛]
3L:啊,楼上你也这么想的么,自己被写小黄蚊,出手报复还被反坑回去,顺带被顺走珍贵材料……[蜡烛]
4L:……嗯……等等……卧槽不会是……
5L:4L不管你是谁,说出来楼主我就送你几个炎爆术玩( *・ω・)✄╰ひ╯
6L:女神放过我Σ(っ °Д °;)っ
7L:…………好怂!!!6L你说啊!!!!为何辣么怂!!!!
8L:怂怎么了!!!为了活下去!怂怎么了!!!
9L:你们歪楼了吧,重点是帮楼主我考虑现在该怎么摆脱这三天两头的暗害吧,太凉快了需要炎爆术增添温暖是吧你们(`・ω・´)
10L:顶锅盖只求楼主太太主页!!文荒!想吃肉!
11L:说起来,之前三联盟不是开会了么,说是要在轴星搞个三方协会。那个似乎是个很好的避难所,然后……楼主女神你看我都给你支招了,把专栏交出来造福群众吧(´;ω;`)
12L:三方协会?楼主好像听说过…………是干什么的来着_(:_」∠)_
13L:啊!我知道我知道!那个不就是现在在轴星建设中的一个三联盟之间竞技的一个组织么!让年轻一代跑去做任务的,感觉也是一次不错的机缘,重!点!是!不允许除了工作人员和小年轻的历练者之外的人去轴星!
14L:等等,我忽然发现……XXX大人面皮薄?然而他并不是面皮薄吧…………那个XXX大人的话……
15L:不允许去轴星……这不正好就是个完美的藏身地么!!仔细想想XX大大也不会跑去协会啊!好赞!楼主这就去收拾行李了!各位再见!13L么么哒!(`・ω・´)!!!
16L:诶!!!!太太你留下专栏啊!!!!!!!!!!
17L:14L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好么!!!!!!好拙计啊!!!!!
18L:为了保命,我不说不说就不说你打我啊!(`・ω・´)
…………
“这个13L简直赞啊!楼层数也这么棒!三方协会啊,真是个好地方,看这规定似乎是连联盟的巨巨都不可以去呢,嗯,躲灾的好去处啊~”瑞贝卡关掉帖子,伸了个懒腰,跳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清澈的蓝眸溢满了对未来安宁生活的期待。
“呵……”紫色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刷新了几次见楼主确实没有再出现过了,看来这楼主是听了自己的建议跑去收拾东西了,这人就是这种想到就做的性格……嗯,说不定明天就能看到申请书摆在自己桌子上……
起。
佐佐木穰治一直认为自己的交友关系尚算正常,这就是说,他相信他的朋友们至少在人格方面都还是值得信任的。当然,也许有人会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之类的,不过在这件事上他愿意乐观一点。
虽说如此……
“……哇,还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冬季的某一天早上,他上街购买日用品却看到朋友在大街上掐住一个小男孩脖子的时候,还是冷静地说出了如上感想。
“等等等等雨冢!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先放手再说,对方还是小孩啊,就算他做了什么也用不着这样吧!要出人命了啊!”
“闭嘴佐佐木,这是我和这老头之间的事情!还有该放手的是你,今天不逼他招出来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老……老头?
很奇怪啊,雨冢。虽然他的确长相凶恶,但自己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凶恶的表情,当街对手无寸铁的小孩子施暴也很奇怪,说出来的话也是支离破碎的,很奇怪啊。佐佐木突然想到自己这个经营万事屋的朋友最近接下了一桩怪奇事件的调查委托,难道是在调查过程中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被下了咒还是喂了药……不对,现在不是想东想西的时候。他扔下袋子跑上去想要解救那个已经双脚悬空却还在不断挣扎的可怜孩子,但雨冢的力气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很多。啊啊,这么说来雨冢是天狗的半妖来着。就算外观同样是人类成年男性,力量的水平也差了一大截,眼看着孩子的脸色逐渐变青,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清晨的街道上难得出现几个行人也是一副不想惹上麻烦的表情赶快躲开,佐佐木可以感觉得到自己脑门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再不想出对付这个天狗半妖的怪力的方法的话……
……天狗半妖?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佐佐木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对刚好出现在自己视野之中的昔日战友大吼了起来。
“狩津!快过来这边帮忙啊!雨冢要杀人了!”
承。
雨冢隆之在掐住那玩意的脖子的时候也是有那么一瞬间思考过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的,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保证不被目标逃掉。而且说实在的,他也完全没打算抑制自己对这个会走路的麻烦制造机的暴力冲动,或者说杀意。不知为什么罕见地变成了人类小男孩外形的妖异直到被自己掐着脖子举起来还一脸无辜的表情,如果他想挣脱的话应该随时都可以挣脱吧,要在他决定离开之前问出想问的情报才行。
“别跟我装傻,别浪费时间。之前我接了一个委托,内容是调查半妖的连续失踪事件。你现在知道我上次去找你是为什么了吧?”
“诶,真的不知道耶,你原来不是回来看爹的吗?”
几年不回家的儿子难得回来一次居然还是因为工作真是活该天打雷劈啊嘤嘤嘤嘤地用袖子掩着脸假哭起来的小男孩看起来欠打至极,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加重了一倍应该不是雨冢的错。
“别装傻!是你干的吧!要是我没在那里的话那个小姑娘早就成为新的受害人了吧,之前那些半妖在哪里!?”
“啊你说那个野干半妖?可是她”“等等等等雨冢!你怎么了!”
……于是回到开头。
不是的佐佐木,这家伙才不是什么可怜的小孩,就算你一来他就马上装得脸色发青要死要活也不是。这家伙可是个凶恶得超出你想象的妖异,还是最近半妖连续失踪事件的犯人啊——之类的,先不论佐佐木会不会相信,在说服佐佐木之前这家伙就会溜之大吉了吧。虽然佐佐木一个人的力量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但偶然路过的酒友狩津连倒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一番混乱之后小孩外形的自然灾害被抢了下来,佐佐木立刻把那玩意抱到一边摸着头胡说什么“好了已经没事了”之类不负责任的鬼话,而狩津的脸色看上去比隆之这个当事人或者那边的所谓受害者还要铁青,可能是因为他身为教职又是保健医,很难接受对幼童施暴的行为吧,隆之觉得自己是有必要辩解一下了。
“呃,狩津,听我解释,这个是……”
“我……我懂的……是这家伙给你添了麻烦对吧,真的很对不起,他是……我爹……”
“对对,没错,他是我……他是你的什么?”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数秒之后,靠在佐佐木肩上的小孩懒洋洋地开了口。
“怎么都不说话了?至少亲兄弟之间把关系搞好一点嘛,多大个人了,不要老让爹操心啊。”
转。
狩津连不知道自己是惹到了哪路神明才会倒霉到这步田地。为了避开某个学生而特地提早出门却跟正在当街暴打小男孩的酒友撞个正着,本想悄悄转头离去却发现那小男孩是自己那个堪称移动自然灾害的亲生父亲,在思考“雨冢这样很危险吧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和“被那家伙发现了的话我自己更麻烦是不是赶快离开算了”的时候眼尖的昔日战友发现了自己还隔着一条街大声指名,虽然不想靠近那个混沌之源不过他也没有勇气拒绝,然后自己的亲爹用谈论今天食堂的烧肉定食酱油放少了一样的语气说“亲兄弟”……?
“哦……哦哦,这位原来是妖异先生啊……诶?是你们的爹?你们是兄弟?你们长得不像啊我都没看出来……为什么你们看起来比我还吃惊?”
就算理智上能明白佐佐木是无辜的,狩津还是很想把他的嘴缝起来再往他下颌骨中央结结实实地来上一个直拳。
真正的罪魁祸首看起来倒是完全没受到这难堪气氛的影响,外表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轻巧地跳到半空中拍了拍还在茫然自失的雨冢的肩膀,眼神温和得仿佛舶来绘本中的小天使。
“虽然说是我做的好像也挺有趣,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连续失踪真的不关我事啦。你看你们难得兄弟相认了,开心点,好吧?”
在雨冢作出反应之前大天狗已经浮到了更高的空中,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不,他根本不在意会不会被人看到吧——他漠然地看着小小的轮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空气里只剩下一张微笑的嘴,看起来像极了某个西洋童话里的什么动物。
“啊,忘了说。道理我都懂,但你们就真的是很好玩耶。”
「「给我滚!!!」」
两个男人的怒吼完美地重迭在一起,响彻冬日的天空。
……然后狩津连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到学校,打开保健室的门,发现刚刚消失的小孩正一脸神气地盘腿坐在保健室的床上。
啊,明白了,这是什么恶质的玩笑对吧,从今天早上睁开眼睛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只是自己做的梦对吧。那么只要关上这扇门然后用力捏一下自己的脸应该就能醒过来——
“等等等等,别关门,别逃嘛,你看起来找我有事啊,我猜错了吗?”
“……………………”
狩津在门前逡巡许久,最终还是长长吐出一口气,认命地走进保健室顺手带上了门。小孩子充满好奇的热切眼神让他感觉很不自在,连带着说话的口气都带刺了起来。
“有什么好说的,你都知道了吧。”
“你希望我知道的话。”
“……你原本是这么体贴的性格吗?”
“你是我儿子嘛。”
狩津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对眼前这个妖异许愿意味着什么,不过……管他呢。发现自己居然在想许愿需要怎样的代价,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从一开始就空空如也的人,哪有什么可以支付的代价。
“那就让我许个愿吧,把染谷对我的感情和关于我的记忆全部消除掉。”
“哦哦,这样啊,不要。”
“……我是你儿子耶。”
“………………我考虑一下。”
一脸不甘愿的妖异倏忽消失在空气之中,而他在原地发起了呆。
明明不想说出口的。……明明不想承认那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成了特别的存在。
我说,染谷。
老师不能成为给你幸福的王子,但至少现在,让他保护你免受邪恶路人的欺骗吧。
合。
御津坊满心郁闷地回到神社,顺手抓起占据了廊下唯一一个向阳位置的猫又丢了出去。然而猫又几乎是在落地的下一秒又跑了回来,看来养宠物的确应该养结实点的比较省心。
“唔唔……你是……爷爷!”
“废话。不要摆出一脸「我认出来了快夸我」的表情,你是山犬吗。”
“啊,是爷爷……爷爷变小了!爷爷脖子上有手印耶!”
“现在还没消掉啊?”
大天狗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解除了变化,在此期间爬到他身边的猫又半妖难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加速了他的烦躁。
“爷爷心情不好吗?”
“啊啊,被许了个麻烦的愿望……对了。你想不想要哥哥?”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猫又不光耳朵尾巴,连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不要!哥哥只会跟我抢东西,我要爷爷就够了!还是说爷爷果然要把我卖掉了?要送给别人收养了!?”
“怎么可能,吵死了,闭嘴。不过……是吗,你不要啊……”
御津坊摸着下巴勾起了唇角。
“嗯,那我也不要他们了。话说回来你手里的是什么?”
“啊!对了!爷爷快看,我在境内找到长得好像枫叶的金鱼呢!”
猫又骄傲地举给他看的是一片接近腐朽的红叶,叶片的尾端却变成了金鱼的尾鳍。大概是当时解开幻术太匆忙没收拾干净吧,他耸耸肩移开视线,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喝咖啡。
“爷爷爷爷,境内原来有金鱼的吗?养在哪里的?我怎么没见过?”
“嗯……前几天有过一条,逃掉了。”
“诶——!我想吃!我想吃!”
“——下次不会再放它逃掉了。”
御津坊瞇细眼睛,掩藏住了眼底深深的笑意。
“不过没你什么事。那是……我的东西。”
冬天刚刚来临,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呢。
——狩猎的季节即将开始。
無恥打卡,試著寫了大家的孩子,多有OOC,如果有AT錯誤請不吝告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ELF什麼時候有排版功能!排版功能!排版功能!版功能!功能!能!!!【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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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enphir事务所的场合
“这是什么?你把茶壶放在什么上面了?”
一只手把壶嘴冒着白色蒸汽的茶壶从写字桌上拎起来,露出下面正方形的牛皮纸信封。
深棕色信封周围印着银色的奇怪花纹,大小和厚度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茶杯垫。
青年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唱片。
“呃,抱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地板上的,我想你不要了就……”
“……真是富有想象力的用途。”
两人看着黑色唱片在唱机上转动起来,不大的房间里响起欢快的旋律。
小提琴弓在琴弦上跳跃,定音鼓敲击出雄壮的节奏。随后,高亢的女声从乐曲声中逐渐浮现出来。
“令人惊讶,b小调第二协奏曲居然成了演唱版,作者在想什么。”
“我觉得挺好听的?虽然歌词听不懂……”
“‘月光从广场上离开’,‘鸽子飞过钟塔’,‘黎明来了’,‘黎明来了’,‘黎明来了’……”
“原来是关于夜晚的歌曲吗?曲调听起来倒挺欢快的,感觉像白天的节日庆典一样。”
“最后说什么‘钟声敲响之前’,‘夜晚与白昼相连’,‘投下银币交换好运’之类的。”
“意外的俗气呢……”
“……所以说为什么要去掉小提琴的主旋律,换上人声演唱啊。”
墙壁另一端突然传来喊叫和咚咚的敲击声,站在地板上都能感到剧烈的振动。
“这么晚还让不让人睡了?!”
菖蒲池书店的场合
“上次委托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如果需要进一步信息的话……”
“不用了,我自己先考虑一下,多谢啦,侦探先生。”
稻荷少女以惊人臂力抱着挡住视线的一大摞书,扭头冲正从公事包里往外拿旧杂志的青年抽了抽嘴角。
“……不过一码事是一码事,借书期限已经超过好久了哟,会给人添麻烦的!”
“放心,这种书不会有人特意去借,借阅单上从前年开始就只有一两个名字不是吗。”
青年笑着答道。
“反正之后我要休假咯,找二狗叔还书的话可不会轻易让你过关……咦这是什么?”
小野蒲公英检查着那一摞大开本杂志,从书页之间拈起一个信封。
“哇,唱片吗?”
“书店偶尔也放放音乐如何?”
“马上拿去试一下!”
稻荷少女竖起耳朵,摆动着毛茸茸的尾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与店面连接的地下室里弥漫着油墨味,书库里有一架旧唱机,两人就在那里播放起唱片。音乐刚刚持续了两三分钟,青年便露出疑惑的表情。
“奇怪啊……最后一句怎么没有了。”
“怎么了?”
“啊,没什么。不是什么值钱的古董,喜欢的话拿去听吧。就算是借书的罚金好了。”
“这怎么可以!侦探先生喜欢赖账,但菖蒲池书店是讲信誉的,想要什么作为报酬……”
一口气说下去的蒲公英似乎有些后悔,于是在吐出“就随便说”几个字之前停了下来。
“手头还有几本没有读完,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
青年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从书架前堆放着预备折价出售的旧书里随便抓起一本。
“纵横字谜吗。”
有轨电车站的场合
“哟,铃原先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面,又有事件了吗。”
“……诱发事件的人安分一点,事件是不会出现的。”
昏暗的天空零星飘着雪花,穿过马路的行人在覆盖着街道的一层薄雪上留下脚印。市区边缘的建筑变得稀疏起来,向远处望去,可以看到市郊的田野和树林。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微微发黄的灯光照在候车乘客的脸上,大家一时间都显得有些无聊倦怠。
“等车的时间,不如去和那边的太太搭讪如何?”
“……平时是会这么做的,不过那位看起来是一搭话就会抓着人说个不停的类型,我可不想被这样的同伴缠上。”
赤城幸秀双手插在衣兜里,冲面前的人笑了笑。
“始发站要等二十五分钟才开下一班车,不长不短的时间很难打发啊,真羡慕你不用这么等。”
“哦,把这个拿去如何。我想多少比今天的新闻有趣一点。”
“哈哈哈哈,铃原先生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吗?”
“已经做完了,也没有在上面写字。”
赤城接过巴掌大的小开本纵横字谜,哗哗地翻阅着。
“啊,对了,随便给我点什么吧。”
“哈?”
“是从别人那里换来的,看看最后会换到什么。”
“稻草富翁啊。听起来很有趣呢……那我也同样不写字,只翻一下打发时间好了。”
幸秀从前襟的衣兜上拔下旧钢笔,摇晃了一下,确认里面还有墨水之后递给了对方。
公园问询处的场合
还有几天就是新年,市区最大的神社一派节日气氛,神社前面开辟成公园的广场已经被准备祭典设施和摆摊卖纪念品的商贩占据,甚至有人在地上铺了草席,把萝卜、苹果和冻梨摆在上面,在旁边放个空铁皮罐头收集硬币。
虽然还没到初诣的时间,不少游人仍然提前前往公园,趁着人潮的高峰还未来临之时逛逛集市。于是公园一角用作问询处的棚屋也开始忙碌。
“啊,这不是社长吗??”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社长,只是临时在这里帮忙的……”
春夏冬雪之丞把柜台上收集失物的扁平盒子拿到柜台下面,拿起一摞稿纸挡住脸。
“春夏冬先生是帮亲戚的忙吗?”
“原来是铃原君啊。上一篇稿子反响不错呢。”
雪之丞从稿纸后面瞥见了面前的人,似乎放心了似的放下稿纸,深深吁了口气。
“真是够呛,明明是休假,编辑却提前坐车回老家了,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取材的地方。说是一会儿有人接替,结果现在也没到……收集失物,接待问路,寄存物品,照顾走丢的小孩……这里和上一篇对不上啊。”
社长从口袋里摸出钢笔,在稿纸上划了两下,接着苦恼地用力甩着。
“没墨水了吗?用这支吧。”
“……好,谢谢,真是帮大忙了,能把接班的人叫来就更好了。”
“……您不喜欢纳豆吗?”
“嗯?啊,说是会替我们买午饭,竟然买了这个,你要就拿去吧。”
雪之丞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旁边摆着的碗筷。
中央展示台前的场合
“哟,你好像又很闲啊,大尾巴没跟你一起吗?”
“哈哈哈,还好啦……这东西不是真能吃吧。”
久保田源太攀着高高的脚手架,低头俯视着把手放在袖管里四处张望的黑发青年。
公园中间竖着一个巨大的镜饼模型,虽然是用铁皮和布片制作的,不过惟妙惟肖地模仿了那个弧度和质感。就连下面铺的和纸和里白草都像模像样地还原出来。两个摞在一起的巨大年糕上面摆着填塞着棉花的橘子,看起来颇为有趣。
这个装饰品四周围着木架,上面摆着真正的镜饼,源太正在挨个把橘子粘在它们上面。
“店里的工作怎么样?”
“老板经常大喊大叫,动不动就捶桌子,想要干架的话我都得用七八分力气……”
“是吗……”
“不过这家伙真的相当能干,不管是修屋顶还是扛麻袋都不在话下,一大家子人都靠他养活,几个混小子都相当崇拜他。”
源太用力握拳,眼里闪闪发亮。
“听起来是个热血汉呢。”
“可不是!做生意也很实在,说是来打工可以顺便做做广告,就算不休假也想帮他一把……咿!”
棉花橘子与下面联结的细线似乎断掉了,源太眼疾手快地在它滚落到地上之前接住,上身悬在半空,像抱着一个西瓜一样不知所措地抓着那个巨大的圆形物体。
“这个模型设计得不太合理啊。”
“别说风凉话,快想想办法。”
“这个也许能派上点用场。”
“这要怎么用?你耍我吗?”
源太看着攀上脚手架的青年递来的一双筷子。
“像大头针一样穿过去,交叉成十字,也许能撑一阵。”
“哦……?!好像管用!”
赤鬼半妖试着把尖头筷子插进橘子模型,再穿出来和下面的“镜饼”连成一体,他对最后的效果似乎颇为满意,于是松开手,从手边的藤筐里抓起一个橘子,向已经站在地上的青年扔过去。
“多谢,这个给你。”
鸟居台阶旁的场合
“……非常适合。”
“啊,是部长啊。”
青年发出由衷的赞叹,身着盛装的少女轻轻掩着嘴笑了,朱红色的鸟居和覆盖着青苔的黑色石阶在她身后作为画框,构成了一幅颇为气派的美丽图景。
“您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是陪铃铃……清原小姐来挑绘马的,后天这里一定挤得水泄不通。”
日向寺琉璃有点担忧着转身看着身后,
“刚才说想看看稻荷神的石像就跑掉了,现在还没回来。”
“神隐吗?下次作为活动主题如何?”
“别开玩笑了。”
“既然这么担心不如去看看。”
两人迈上石阶,果然看到远处的黑发少女背对着他们不知所措地站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琉璃,快来帮忙,这孩子刚才撞到我摔了一跤,就拉着我不松手……咦,铃原先生?”
比起琉璃淡雅的浅色系和服,铃的和服颜色艳丽富有活力,同样非常漂亮,但现在她弯腰蹲着,衣服下摆几乎要贴到地面,一个孩子正拽着那散落着桔梗花的衣袖不停哭着。
眼看那个非常幼小的,山犬的孩子耷拉着毛茸茸的耳朵,快要把鼻涕擦到铃的和服上,琉璃从袖口里掏出了闪着绚丽光泽的什么东西,在孩子眼前晃动着。
“快看,是巧克力糖球哟。”
但山犬男孩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嚎啕起来。
“不是故意在撒娇吧?姑且试一下,这个怎么样……”
青年抓抓头,也从衣袖里掏出圆圆的东西。
出人意料地,孩子停止了哭泣,瞪着黑黑亮亮的大眼睛打量着青年手里的东西。
“给你,不要再抓着别人不放咯。”
青年把那个橙色的圆球稍微抛高了一点,那孩子立刻竖起了耳朵,跳起来用双手去抓,而铃就趁这个间隙迅速脱身,在小山犬抓住橘子摆弄起来的时候,已经顺着台阶跑下去了。
“比起糖果居然更喜欢橘子。”
“大概只是对抛起来的球有兴趣吧,糖果太小了。”
青年想起来什么似的微笑起来,接着对琉璃说。
“……对了,日向寺小姐。”
“什么?”
“刚才的糖果能不能给我?”
路边长椅的场合
“呜啊,好苦!”
春日茜杏抿了一口纸杯里的咖啡,轻轻惊叫起来。
在鸿雁亭打工这么久,还是没习惯不加糖的咖啡,而刚刚从野干少女那里接过的咖啡与鸿雁亭的相比虽然别具风味,但是明显忘了放糖浆。
虽然很想再看看那孩子 “呐!”地叫着,拉着帽子遮住脸,不停鞠躬道歉的可爱模样,但现在特意返回去好像有点麻烦。
春日稍微皱起了眉头,“这就是成熟的大人的风格,总有一天要学会品味!”,店长一定会这么说。
——但是这副皱着眉头的模样,不就变得和隆之先生一样了吗?
春日一边想,一边因为自己的这个念头勾起了嘴角。
“春日小姐,春日小姐?”
背后传来喊她名字的声音,春日吓了一跳,纸杯里的咖啡差点洒出来。
她扭头朝长椅旁边望去。
“铃原先生!”
因为始作俑者似乎在考虑温泉旅行,让店长头疼不已的周四下午怪人集会在新年时终于宣告停止。回忆起四季店长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春日像看到恶作剧同伴一样打了招呼。
“在下面摊位买的咖啡?”
“嗯。”
“那孩子很努力呢,现在都开始带学徒了。看来实现开店的梦想为时不远……要是把总忘了放糖的习惯改掉就好了。”
“是啊……等等,铃原先生你一直在看着吗?”
想到自己刚才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被看在眼里,春日感到脸颊一下子变热了。
“啊,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想问你要不要这个。”
青年伸出手,掌心上放着彩色糖纸包着的几个小球。
“这是?”
“巧克力。”
“嗯……”
春日有点怀疑地看着对方。
“放心,只是普通的糖果……其实是想用来交换的,春日小姐身上有什么不需要的小物件吗?”
“虽然不知道铃原先生在玩什么,不过还是谢谢啦。”春日一把抓住那些糖果,接着摘下头上的发卡放在青年手上。
林间小路的场合
“佐佐木先生,您有什么困扰吗?”
“铃原君?是去神社的吗……”
佐佐木穰治一边挥手和对方打招呼,一边继续以目光搜索着地上的草丛。
“说来不好意思,衬衫上的扣子好像掉在附近了。虽然不碍事,但这样去参拜似乎有点不敬。”
“佐佐木先生如此认真,我辈着实感到汗颜。”
“哈哈哈,毕竟一年只有一次呢……不过一时真的找不到了。”
穰治抬起头说道。
“如果时间来得及,问询处有针线包可以用。”
“这种东西都想到了?那么我去试试看。”
“在那之前用这个先将就一下?穿过扣眼夹住就可以了。”
佐佐木诧异地看着对方递过来一只小巧玲珑的发卡。
“那样看起来更奇怪吧?而且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啊哈哈……总之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丢掉总是有点可惜,佐佐木先生妥善地处理掉它吧,预祝您新年快乐。”
佐佐木看着因为偶然机缘结识的友人笑着和自己挥手告别,转身沿着走来的小路返回。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道路尽头之后,站在道路中间的人才吁了口气,弯腰捡起刚才踩住的、微微闪光的黑蝶贝衣扣,擦掉上面的灰尘。
纪念品商店的场合
“是羽柴小姐啊。”
“铃原先生,您好!”
短发的少女礼貌地鞠了一躬。
“之前的委托麻烦您了。”
“哪里,我才是承蒙羽柴小姐的照顾,今天没和朋友一起来吗?”
少女像洋娃娃一样的脸庞上一瞬间浮现出羞赧的神色,不过马上恢复了自然。
“其实……确实是在等人。”
“您等的人几乎不会迟到,您一定是来得太早了吧。”
“不……也不是,我……!”
羽柴纱织一脸“被发现了!”的表情,双手拍了下脸颊,慌乱地移开眼神,接着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青年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抱歉,我不是想捉弄您,其实是想拿这个和您交换一样东西。”
“……”
纱织终于冷静下来,把目光投向青年手上的圆形小薄片,接着稍稍偏着头问道。
“看起来像高级礼服上的扣子,很漂亮……但是,要做什么呢?”
“从某个地方听说,初诣前做一次以物换物,能带来好运气。”
“哦……那您想要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请随便挑选一件身上的物品吧。”
“那……”
纱织想了想,从衣兜里掏出折得整整齐齐的手绢,双手递给站在面前的青年。
手水舍外的场合
向里倾斜的柱子支撑着屋顶和向四个方向伸展的屋檐,水流上面悬挂着随风轻轻摆动的灯笼,人群静默而有秩序地向前移动着,注视久了让人产生一种眩晕的感觉。
身材娇小的黑发少女好不容易完成了整套程序,想要从拿着长木勺的一只只手臂下面离开,就在这时,她不小心碰到了谁的手肘。
水打湿了附近几个人的衣服,弥生拼尽全力躲避着,结果,冰凉的水直接溅到了脸颊上。
——啊啊,怎么办。
弥生摸了摸随身带着的系口布袋,似乎是忘了带手帕。人们向这个手足无措地站在人群中间,满脸通红,脸上挂着水滴的少女投来好奇的目光。
该不会是在哭吧,弥生从某几道视线中读出这样的信息。原本就不擅长应对的人群形成一道障壁,横亘在她和即将前往的地方。
那道墙壁缓缓地向自己挤压过来,不,或许是自己向后退却了。弥生轻轻握紧了拳,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气息在脸颊旁结成白雾。
“大小姐原来在这儿……实在抱歉!一定是不小心的,请您不要在意,新年快乐!”
弥生诧异地看着一个黑发青年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边摸着头一边鞠躬道歉,笼罩着节日气氛下的神社前,大家本来就没打算惹出什么麻烦,几个人点点头,打过招呼之后便散去了。
“您是……?”
弥生开口问道。
“安昙野家的……”
对方突然半跪下来,从较低的位置打量着她的面孔。
“公主殿下。”
弥生一时哑然,青年身上似乎笼罩着某种奇妙的气氛,面带微笑地说出这种玩笑话,却并不显得轻浮或怀有恶意。
“啊啊,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铃原让治,上次在鹿鸣馆舞会上见过您。”
青年递上水蓝色印着蝴蝶图案的手帕。
“……能不能请您帮我个忙呢?”
“是?”
弥生接过那块手帕,转身擦拭掉脸上的水珠,接着疑惑地看着对方。
“手帕是别人交给我的,现在送给您,如果能帮上忙的话,能否请您拿一样东西来交换?”
—— 原来是稻草富翁的故事啊,不知为什么,放在这个人身上没什么违和感呢。
弥生轻轻地笑了,她打算打开手袋搜索可以用来交换的物品,却瞥见手腕上缀着小珠子的银色手链。
“这个可不可以?”
“哎呀,不会太贵重吗?”
青年站起来,表情显得相当惊讶。
那块手帕看上去很精致,也有用心清洗折叠,大概也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持有过的东西吧。虽然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位铃原先生手里。想到这个,弥生摇了摇头。
“不会的,谢谢您刚才的帮忙。”
供奉殿附近的场合
“这位先生,您刚才在赛钱箱前面为什么停了一会儿?”
供奉殿一侧的松树上还挂着白雪,重重枝叶交叠投下阴影,让这个地方显得有些寒冷。野津雪助看着自己刚才站过的地方,那里现在站着位个头挺高,但站姿和挺拔二字无缘的年轻人。
虽然以新年第一天来说显得没什么精神,这副轻松悠闲的模样倒意外和松林的景色十分协调。
雪助有点奇怪对方为什么要注意自己,但还是礼貌地和对方打了招呼。
“您的硬币有什么问题吗?”
“哦……”
雪助稍微明白了对方的来意,这座城市活跃着很多古董商人和各种奇怪收藏的爱好者,这个年轻人大概是他们中的一员。这些人对自己中意的收藏品总是格外敏锐,有时候甚至到达了让人厌恶的程度。从刚才开始,他就在观察自己的动作吧。
不过这个青年,身上有几分学者的气质,看起来倒不让人讨厌,于是雪助如实告诉他,自己是看到了零钱包里混进去的异型硬币,觉得似乎不应该扔进赛钱箱,重新挑了普通硬币作为香火钱,因此稍微耽搁了一会儿。
他拿出那枚硬币给对方看,对方用两个手指捏起硬币,举到眼前检视着。
“……很有趣嘛!”
果然,像所有的收藏爱好者一样,对方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
“这种东西家里还有不少,不知道是什么年代,谁铸造的,反正不能拿来用,你要的话就拿去吧。”
“真的可以吗?真是多谢了,野津先生。这个交给您,我在做以物换物的试验,您这里可以作为最后一站了。”
青年摸出一条细细的银链放在自己手里。
——等等,为什么知道我的姓名呢?
雪助看着对方快步离开的背影,突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大树下的场合
粗壮的柏树上系着注连绳,还拴着密密麻麻的运势签。人类青年和山犬半妖站在树下的人群里,抬头看着巨大的树干向四面八方伸出在寒冬之中依然郁郁葱葱的枝叶。
“身缠厄运的人居然这么多。”
“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把凶签拴在这里,明明拿着凶签就会发生有趣的事情。”
“会那么想的只有你吧!”
白川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羡慕表情的铃原。
“话说回来,时间过得真快啊。新的一年也请多指教了。”
“嗯……这么一本正经的发言不太像你。请多指教咯。”
“那么接下来我们也去试试运气?”
“好啊。运气好的话,许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白川立刻露出一脸期待的表情,连尾巴都开始轻轻摇晃起来。
“和刚才的结缘御守一样的愿望吗?”
“不要笑!比起这个,你不是根本没有许愿,勉强拿了健康御守就走掉了吗?这么敷衍运气会继续糟糕下去的。”
“我有好好的奉上香火钱,这一点比较关键。”
“喂喂……”
“总之刚才投下去的是很有意思的东西,神明大人一定会听到那个声音吧。”
铃原笑了笑,把健康御守塞进对方手里。
“虽然觉得你用不着这个,还是以防万一好了。”
——奇怪的硬币正反两面,分别铸着人类的侧脸,和象征着妖异的面具,它从赛钱箱的缝隙坠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箱子里弹了几下,就静静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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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世界介绍:世界被摧毁殆尽,只剩下机器人。人类仅存在于一个小社区,该社区的原始设计为保护孩子和智力低下者。社区内所有人类由试管育出,仅进行低级幼儿教育,对自己的世界一无所知,一切生活需求由机器人提供。凡是年满十六周岁且智商正常的人类会被驱逐出社区,而离开社区意味着死亡,无一例外。大多数人会装作智力低下者试图留在社区,但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成功。
加入方式:廷克成员招募
加入经历:经过两年痛苦的伪装并且逐渐发现世界真相,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被廷克驻留世界的成员招募。
三个权利:
提问-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物品-我想知道,这里的一切
事情-毁了它们,毁了它
性格:沉默寡言;宅;喜欢看书;控制欲极强;对不知道的一切非常在意;
廷克空间:和他出身世界一致的社区,所有接待人员均为机器人(非人型);
私人空间:极简设施,没有装饰品;特定设施为图书馆;
执行任务次数:3次;
附注:(其他等)
对本组任何设定存有疑问,欢迎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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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背景】
虽然流浪客是睡前故事里永不缺少的反面教材,游荡于宇宙之中对于这个庞大社会来说接近于无用的隐形存在,但是我依旧要用他们的称呼为这个时代命名,因为有些不为人知,却姑且称得上伟大或者英雄的事件就出现在他们的身上,就在这个——
【流浪客时代】
你要知道,现在对于这个漂亮的宇宙来说是个少见到让人感动流泪的美好时光,没有轰轰烈烈的战争,没有轰轰烈烈的大开拓,也没有轰轰烈烈的灾难和疾病……嗯哼…抱歉最后一个形容词不太对劲,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点,更加激动人心的是那些烦人的行者们也和他们的高塔一样像拔钉子一样永远的消失了,治安万岁!不会再有人因为要不要放假而拿着合法的重型武器,像是小学生一样到处搞破坏了!
二十八条时空河似乎已经是人们探索的极限,再之后的地区就只有无尽的虚空,黑暗而且毫无生机,而这一片被时空河这种奇迹之物包裹的空间,就像是一个熙熙攘攘,过于拥挤,需求永无止境的水晶般的生命乐园。以【阵】【场】理论为基础的技术统治了生活。脱离了混乱的人们自豪于自己的独一无二,放松的精神催促他们尽情享受。每日清晨半死不活地出门,懒洋洋的工作,然后期盼着夜幕,购物,美食,酒精,药物,性,激荡的乐声和夸张的动作,挥洒掉每一分压力,以及兜里的每一分金钱,人们乐得如此,不知疲倦地追求着更方便的用具,奇异的设计,稀奇的物品,刺激的乐趣。混乱的欲望一旦闲适下来,就会像泡沫一样膨胀,然后充满这一整片宇宙。
然而……这时候总是需要然而,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些人画风不对。有些人沉沦到了欲望之中,迷失而不可自拔,最终输掉了所有;有些人天性使然,厌倦纷繁,乐于平淡,从不奢望未来,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更有些人罪大恶极,哪怕最为仁慈的法案也不会允许他们混迹在人群之中。而这些家伙们,无论主动还是被动,都离开了自己曾经居住过的温暖大地,搬进了飞船,过上了终其一生的流浪生涯。
这种没有户籍,没有社会地位,一辈子活在飞船上,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家伙,就是【流浪客】,我们的主角。
【流浪客相关信息】
【成为流浪客的好处】
绝对自由,除了船长谁都管不了你,然而你所选择的船长一般都是比较可爱或者可敬的家伙
有的是闲暇时光,有句名言叫做【懒惰与无聊是人进步的阶梯】希望能够善加利用
【成为流浪客的坏处】
政府给流浪客的那点低保就是装样子用的,勉强够你吃饭,但是娱乐以及飞船的保养钱,只能想想别的办法去搞到了
没有固定的收入,因为没有什么地方会长期雇佣流浪客
没有稳定的住处,现在被开发成宜居星球的卫星轨道上一般有两到四个星港,飞船停靠在那里,然后换乘着陆驳船进入星球【这可以节约能源】,流浪客没有权利乘坐对地驳船,甚至一些地方的星港单独划分出了流浪客区
流浪客没有户籍,一般也没有底面不动产
宇宙中绝大部分人都对流浪客有或轻或重的偏见,认为流浪客是堕落的废物,比如星港发生犯罪案件,警察会第一时间找上你……类似案例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