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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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神明大人一时兴起的死亡游戏。
自称娅米的半兽人少女如是说道。
我和苏目光交汇,果然这一切如我们之前推测的一样。紧接着,娅米滔滔不绝地单方面把所谓的「规则」灌输给我们。四周的人们或张皇失措,或强作镇定地强行把规则印在脑子里——毕竟听漏一条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在不远处发现了天野,她的样子也和刚才不太一样。她在动摇吗?
娅米掷地有声的话语流入耳中,我静静把它们都搜罗起来,放入记忆的箩筐中,待到事后再一点一点筛选思考。
"大概的规则就是这样,祝大家好运。"
娅米双手横在胸前,结束了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冗长的介绍。"虽然有些为难不过也请大家加油哦?至于杀人什么的——"
旁边的谁握了握拳,似乎对娅米那事不关己玩味般的语气十分不满。
按照电影里经常演的情节,通常反应的确如此。不过现在对方的角度思考,作为游戏助手,我们是死是活的确跟她没有多大关系——除非她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至少从现在来看那家伙是中立的,说不定还会觉得我们的死亡会很有趣。
虽然以上都是我无法理解和体会的东西。
四周陷入沉寂,有人低头仿佛在逃避什么,也有人撇撇嘴,看上去不想服从娅米的样子。
对了,她最开始说了「神明」吧。再加上我之前为了决定是否认真起来而掷的那个硬币,我没有理由不顺从这个游戏,哪怕接下来我会对旁边那个缩着袖子的橙发青年动手——不不,还有一次硬币说要保护他来着。那么顺从游戏和保护那家伙谁更优先呢……
"等一下啊你这家伙。"一个稚嫩而冷静的声音突然打破沉寂,我的思绪也同样被阻断,只好和他人一样暂时将注意力集中到黑发碧瞳的少女身上。"根本一开始就是自说自话吧?自相残杀什么的……那种幼稚的玩笑还是算了吧?"
少女话音未落,有不少人抬起头对少女投以赞许的目光,仿佛少女正说到了他们心坎上——但她是唯一一个敢于光明正大地做出反抗的人。
"诶——"像是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娅米不爽地哼了一声。她走到少女身旁,颇带几分胁迫的语气,说道:"这我就不太理解了,明明最开始想害大家的人就是莉莉啊,莉酱站出来说这种话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少女——看样子她的名字是莉莉——连忙想要反驳些什么,可是娅米并没有给她那样的时间。
"只是为了让大家相信你吗?那样的话……"说着,娅米像个纯真的小孩子一般笑了笑,嘴上却毫不留情,"——不免太违心了吗?"
为了让大家相信自己吗?
虽然莉莉看上去应当正在纯真的豆蔻年华,但她身上散发的气质是远远高于同龄人的成熟与镇定自若——甚至可以超越我身边的人。她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我读不懂。
然而娅米正滔滔不绝地将对方的底细全部兜出,仿佛水火不容,要置她于死地。"——一开始就在大家身上放跟踪仪这种事情,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哦。"
少女攥了攥拳头,眼睛睁大,看上去像是在动摇。"……请不要开这种无礼的玩笑!"
"这可不是玩笑。"娅米不饶人的话语几乎不留空隙地蹦出来。接着,她的目光扫过周围,更贴紧莉莉一步。"看来莉莉小姐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呢。"
——事实是这样吗?不过也完全不是不可能。我回忆一遍从网络上看到的关于追踪器的知识,摸了摸衣领下方,果然有一块硬物。
看到大家都一副难以置信的的样子,她什么时候接近我、什么时候给我们每个人装上使用目的不明的追踪器,没有人能回忆起来了——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明明看上去只是个那么小的女孩子。"苏小声嘀咕道,顺手把搜罗出来的追踪器扔到一旁。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应该可以这样形容吧。"我朝和苏相同的方向把追踪器扔出去。"你要相信她吗?"
"虽说她干了这种事,不过还是个很有勇气和担当的孩子。相不相信什么的,一会去找她……"
地板上传来微弱的轻响,或许同是金属的碰撞,那声音像是在熟悉不过的硬币声、命运尘埃落定的终音。
苏的话还没有说完,最后未吐出的几个字却永远被卡住了——被那突然四散到视野中的暗红睡滴和沉闷的落地声永远卡在心底。
接下来是无声的、冗长的沉默。四周的景色像是在播放胶片电影,每一个人的动作都被无限放慢,拖长,连发生前喉咙微微的振动也变得清晰可见。
声明一点,这不是我的臆想,而是大家正在演绎的现实。
"如你们所见,"唯一无动于衷的恐怕只有那位罪魁祸首,娅米踩在不断弥漫晕染的鲜红之上,扬起语调说着,"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不要试着在任何事实面前做无用的挣扎。不然啊……"
"只是自取灭亡而已。"
娅米的话语仿佛带着一股直击人心的冲击,我和苏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离事件的中心更远一些。
紧接着,娅米要将什么掩盖一样,无视刚才的事情打起哈哈。她把我们的目光引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古宅,自顾自地又提了一堆诸如打扫的要求。
她如开始那般笑着,笑容和那些在广场上嬉戏的孩子们、捧着甜筒说"真好吃"的孩子们别无二致。
如果我的感情功能真像佐藤所说的那样恢复正常了,现在恐怕会体会到真正的「毛骨悚然」吧。
"啊,顺带一提。没有打扫完的话是没有食物可以吃的哦。"最后,她还不忘贴心地补上一句。
被这血腥味呛着还会有食欲就见鬼了。
人群开始散去,在看到依旧抱着满怀零食的帝宴之后,我有些后悔作出刚才的感慨。
"喂,苏,我们……"我扶了扶快要从肩膀脱落的背带,向旁边的青年询问下一步打算。
"……"而苏低沉着脸,不同于往常。他的眼睛被大半刘海遮住,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样啊……"他喃喃自语着,仿佛已经将自己与外界隔绝。我又喊了几声,他依然没有反应。
我只好先放弃和他商量的打算。
我折回血腥味最浓厚的地方。莉莉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穿着病号服的少年踉跄着靠近她,慢慢蹲下,轻触片刻间已然失去神采的少女。
十米之外,我止住脚步。回想起自始至终的事情,有些因果联系难以在逻辑上联结起来。
仅仅是再正常不过的反抗,值得娅米动手去害掉一位玩家吗?——杀鸡儆猴?不过从游戏规则来看,即使娅米选择袖手旁观,自相残杀也会出现。你死我活之中,这绝对不可避免。
想不通。
——那么接下来……什么都不做,或者找别人去问问。我寻找着选项,摸向口袋打算掷硬币决定下一步行动。
口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卡片状的硬物。触摸到卡片的同时,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游戏规则」——这大概就是作为「重要道具」的塔罗牌了吧。
神话色彩浓厚的图案,以及最下方醒目的罗马数字映入眼帘。确认好牌面后,我摇摇头,把它放回口袋。在那之后,醒来前的梦境也渐渐明晰起来——那是关于「道具」的附属品,能力的事情。
然而我并不明白这些东西对「游戏」具体会起到什么作用。说不定别人会比我拿到更有用的牌和能力,总之更有必要去找苏商讨一下对策了。
——不过在那之前……
我的指尖绕过卡片,夹出一枚五百元的硬币竖直抛上去。硬币下落的速度比想象中要迅速,以至于我在失神的刹那间,已经听到它撞击地面的咔嗒声。
和齿轮重组一样美妙的声音。毫不厌烦地感叹着,我捡起那枚正面朝上的硬币,接着向大厅的另一边跑去。
之所以用跑,是因为再不快点对方就要从视野中消失了——我总感觉她会直接凭空消失掉,就像突然出现时一样。
"喂娅米。"我拽住对方的斗篷末端。
娅米停下蹦蹦跳跳似的脚步,转头眨眨眼睛:"嗯?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我用中指和食指夹出塔罗,"它和能力看上去在战斗中根本派不上用场,为什么还要发给大家?"
"配合这种设定你不觉得更吸引人嘛——当然是不可能的。"娅米咧嘴笑了笑,把我的塔罗牌顺到自己手中。"你所见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喔御手洗同学,坚持用主观臆断判定事实的话可是会吃亏的,像莉莉小姐那样。"
"如果你觉得它没有用处,那么我把它破坏也没问题咯?"
我拿出硬币,快速让它做了起落运动。"我拒绝。"
"明智之选。"娅米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如果你回答是,这里就要出现第二个动不了的人偶啦——"
娅米横竖转动塔罗牌生动地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样撕开的话,御手洗同学就可以变成双胞胎了呢;这样的话,嗯……古代叫什么来着?腰斩?"
"这种话用这种语气说出来不觉得很奇怪吗?"语毕,我又觉得娅米根本不会回答这种问题——她的本性已经如此,于是我继续接了一句:"持有者会和塔罗牌遭受同等形式的伤害。"
"没错没错,就是那样。"娅米赞赏地比了个拇指。"如果你想不开的话,房间里碰巧又有碎纸机,那么就可以——"
"我现在并没有那种想法。"我果断又快速地盖过娅米的后半句。
"直截了当地问一句,为什么要杀莉莉?"
听罢,娅米插着手,歪头想了想。"嗯……有人反抗的话会很困扰的,如果大家都反抗起来娅米不就成众矢之的了?所以就是那个啦,吓大家一下让大家乖乖的……"
"明明还有「神」存在,你觉得这话有信服力吗?"
"御手洗同学的逻辑好奇怪我跟不上——"娅米像个撒娇的小孩子,有意回避话题一般。
"……"我平静地注视着她,对方也眨眨眼睛一副天真模样看过来。
"这个时候,用你的主观臆断判断事实也是没问题的啦。御手洗同学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嘛,而且和莉莉小姐不同,没有100%退下舞台的宿命喔。"
"我知道了。翻译一下就是的确没那么简单,你自己猜吧。另外,莉莉和我们大多数人是不同的。"
我思考了一会,紧盯着娅米略带笑意的眼神, 说道。
"御手洗同学,不是所有话都适合说出来的。想什么就说什么,你会陷入大麻烦也说不定。嗯,娅米的第二个忠告也很有道理呢,两个都要好好记住,OK?"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娅米的两条联系——不靠主观臆断而是事实以及在心里藏住话,的确很有道理。这里的每个人并不是都无法威胁到自己性命的。
"我记住了。"我点了点头。
"嗯。厕所君果然是个好孩子。"娅米露出满意的神情,"那么,打扫愉快☆"
在我还在考虑称呼突然转变的问题之时,娅米已经消失不见了。虽说学校里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同学这样称呼我,佐藤说它是友情进阶的证明,但为什么很多一脸恶人相的小混混找我麻烦时也这样叫呢?我什么时候跟他们关系很好了?
——那么娅米,到底是哪一种?
想不明白。
于是搞不懂的事情又增加了一件,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现在得去解决一下那些问题才行。比如说……
我的目光落在莉莉和她旁边的少年身上。翠色头发的少年穿着略显宽大的病号服,不,仔细端详的话是少年的瘦骨嶙峋衬出的才对。少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总感觉快有有闪着光的水滴潸然而下了。
事情结束已经有一阵子了,出于畏惧和种种顾虑,大家都没有接近莉莉,而少年是唯一一个,一直不离不弃地守在莉莉身边。
他们是熟人?可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没有在娅米动手之前站出来袒护莉莉呢?
越来越想不明白。
我走进了几步,站到少年身后三米远的地方,静静观望着。许久,少年似乎注意到了我,用袖子轻轻擦拭了脸颊,转头看向这边。
"请节哀顺变。"不知怎么地,气氛变得沉重。或许是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又或许是少年强装出的笑脸根本掩饰不住悲伤,看上去反而有些凄凉。
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啊……我理解不了那样的心情。感慨自己做不到某件事情的时候,形容词是……对,遗憾。
"嗯……谢谢……"少年的嗓音带着轻微颤抖,"特意跑过来,真的很感谢……"
"对不起,其实我有件事情想问。"既然无法体会感情,那么我的首要任务就是追求真理了。
"诶?"
"你和莉莉认识吗?"
少年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垂下睫毛,慢慢说道:"嗯。我叫于森,可以说是莉莉的哥哥。"
"御手洗無,我的名字。"别人自我介绍的时候自己也要回应,讲礼节的电视节目是这样说的。于是我顿了半晌,自报家门。"你知道莉莉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于森沉默良久,最后笑着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帮不上你的忙真的很抱歉……"
"……你不需要给我道歉?"我满腹狐疑,不知于森是真的不了解还是有意隐瞒,再者,他那悲凉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掺杂了歉意、感伤,还有一些这样的我根本无法判读的东西。
另外,这样的致歉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按常理说,就算有错也在打扰了别人的我身上吧。
这个人也是,无法理解。
"……不,让你失望了。"于森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无能为力。随后他转头,把目光重新聚集回莉莉身上。
我微微向死者鞠了一躬,随后折回大厅角落的自室方向。
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这里的事情。
这里的每个人都寄寓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比迷雾更加模糊不清,让人没有方向地兜起圈子。
他们和我不同,他们有从出生到现在完整的人生,有时代交替中对他们来说不可或缺的回忆。他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们懂得自己的心情。「爱」也好,「恨」也罢,还有那些「恐惧」、「迷茫」、「幸福」——而我却望尘莫及。
佐藤没少问过我,我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我不知道,它和所有事情一样,于我来说无足轻重。周围的人们告诉我,人必须要前进。前进就是做出决定,做出改变。
可是我无法决定。我感受不到自己究竟有何种心情。它只是被环流遗忘的一小片死水,连波澜都不曾出现。
所以我把一切都托付给了小小的硬币。
我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从书本电视和网络上学些人之常情,继续过着平淡的人生。
然而我却不可思议地被这些人们、这些事情所吸引了。
为什么呢?
(宇佐川璃央 拉比)
000.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嘀嗒。”
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你是.......谁?”
001.
蹲下身抱起灰黑相间的猫儿,璃央竖起手指轻轻的放在唇前。猫儿灰色的眼瞳疑惑的看着她抿紧的嘴唇,柔软的耳朵快速的摇动了几下。
“好孩子好孩子......不要出声哦?”温柔的抚摸着流浪的小猫,坐在堆起来的钢块之后的璃央有些紧张的探出头,四处扫视着。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仓库,虽然有两扇门,但是现在只开着一扇。周围堆落着许多钢块,锈色的铁柱正在支撑着这个空间。仓库外面正在下小雨,灰黑色的天空简直像是在哀悼什么。但是这个仓库几乎可以算是独立的——璃央跑进来之前检查过周围,除了相邻的两个仓库以外,一望无际的田埂就是全部。
本来只是和友人出来逛街,谁料到在与友人会面之前就被几个高大壮的人劫持。璃央回想着对方那一气呵成的捂嘴、威吓、抵刀和塞车厢,困恼的心情油然而生。提着的包再被塞上车的时候已经掉了,现在也没有联络其他人的工具。
......如果今天出门带上匕首就好了,虽然自己身体强度不如那些人,但是至少不会沦落到现在勉强逃出却毫无反抗之力的地步。
重新坐回钢块后面,璃央忧愁的看着怀中的猫儿。她黑色的长靴蒙上了一层黄色的泥土,原本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衣以及栗色的及膝高腰裙也因为被淋湿而变得落魄不堪。仓库上方的破烂窗口忽然吹进一阵风,它在铁柱之间打转,然后吹向璃央。
璃央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缩起双腿,抱紧怀中唯一的温暖之物。猫儿轻轻的发出咕噜声,但是却没有其他的动作。
......真是困扰啊。如果对方想要找自己的话,不会花太多时间呢。璃央抬起手撩了撩被雨水沾湿的头发。只是令人在意的,是劫持自己的那些人的态度........匆忙而不镇定,仿佛是被猎人追杀的动物。
“呜哇啊啊啊啊啊!别过来!”
在璃央考虑对方的意图时,失了音准的尖叫声在整个空间炸响。仓库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然后便是许多人骂骂咧咧的吼声。
“快去拿武器!在那家伙靠近之前把他干掉!”
“沙特你和我挡住那家伙!其他人快去拿上武器!!!”
随即又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璃央紧张的抱着猫儿缩在钢块后的阴影处,然后听着那些人翻箱倒柜的声音。明明劫持自己的时候只有三个人,然而现在在这个工厂里的至少也有十一二个。
她忽然想到了黑帮电影里面被追杀的家族。
“跑那么匆忙小心摔倒哦~反正都要死,尽量保证自己身上的伤口不要太多吧?”
以及追杀家族的猎手。
璃央悄悄探出头,银发的少年正站在仓库门口。
若不是他的双脚旁边躺着两个已经失去生命的人类,他简直就是神明的宠儿。
那双苏芳色的眼眸闪过恶魔般的光。
002.
“沙特!沙特——”
“索菲亚不要过去!女人和小孩子去开那边的仓库门!能逃一个算一个!”
“啊啊啊啊!!!去死!你这个恶魔去死啊!!!”
“哒哒哒哒哒——”
“把爸爸还给我!还给我!”
“约翰森!谁快拦住他!”
“你去死——咳......”
“——咚。”
“快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呼唤声,尖叫声,怒吼,紧张,枪声,人倒地时候的声音,血喷出来的声音,悲鸣......
以及。
“呵。”
不合时宜的笑声。
璃央几乎想要把耳朵堵起来,但是堵起来的话临近自己的危险便无法察觉。怀中的猫儿开始瑟瑟发抖,它拼命的往璃央的怀里钻。自己藏身的钢块堆忽然传来了撞击声,璃央几乎是下意识的扶住最上方的钢块,担心它就这么掉下来把自己压住。
接着钢块堆的另一边发出了什么东西滑落的声音。璃央伸手杵在地上,原本坐在地上的姿势调整为了单膝跪地的模样。如果有什么发展的话,自己可以立刻逃脱——带着手中的猫儿。
杵在地上的手指忽然感到一阵温热。她低下头的同时,仓库外电闪雷鸣。黑红色的血液从钢堆下漫出,然后浸染了她的手。血液像是彼岸盛开的红花一般,妖冶美丽,却又令人恐惧。
血腥味钻进了她的鼻腔,然后流到了她的喉咙里,胃里。璃央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吸血的妖魔。
怀中的猫儿像是终于受不住这过于残暴的惊扰,它嗖的一下从璃央怀中窜出,朝工厂的更深处跑去。几乎是下意识的跑去追那只猫儿,因为此璃央险险的避开了射击到刚才藏身地方的子弹。
璃央回过头,心中漫上劫后余生的惊悚,然而她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暴露了身份。一个体型彪悍的男人用令人无法理解的轻巧在一瞬间窜到了璃央身边,然后伸手勒住了她的脖子。
“等——放开我!”彪汉个子太高,结果这么一勒,璃央只有脚尖能着地。手指掐在大汉粗壮的手臂上,她抬眸看向了大汉警惕的方向。
银色长发的少年正静静的伫立在仓库的正中央,他的脚边堆积着男人和女人的尸体。他白色的衬衣此时已经被鲜血染成魅人的莓色,而银白色的发尖正在滴着鲜红的血珠。少年的左手拿着一把半个手臂长的刀具,而右手则拿着一把枪。璃央一边忍受着被挟持的痛苦,一边打量着少年脚边的尸体。
有的是被开了洞,而有些是被割了喉。有些是后脑勺上有明显的撞击,有些则是有被捅伤的痕迹。但是不管是那种,基本都是一击毙命。璃央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精致的侧脸,心里猜测着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种事的。
原本侧身站在那里的少年此时慢慢的转身,然后对着璃央这边露出了笑容。石榴红的眼眸闪着星辰般的光芒,沾血的嘴角勾勒出妖冶的弧度。
他笑的很开心。
他的笑容没有任何感情。
两种不同的感受让璃央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知道身边的大汉正举起枪对着少年攻击,她看见少年用难以描述的灵巧躲过一发又一发的子弹——但是她此时的关注点却在少年的表情上。
稍微有些太过不协调了。像是自身认为的感情和自己潜意识中的感情完全不同似的。
“兔子......你想要一辈子做组织的走狗么!”男人怒吼的声音传进了璃央的耳朵。虽然只是很短的一句话,但是璃央却得到了不少信息。
少年的名字和身份。这些被杀了的人的身份。被杀的理由,杀人的理由。
虽然没明白为啥会有叫兔子的人在。
“呵。”少年轻笑,然后身体一闪,躲开了射向自己的子弹。知道继续浪费子弹射击没有任何意义的男人将枪口对准了璃央的太阳穴。
“兔子,不准再前进。这个普通女孩儿死了也没关系么?组织也不希望把事情闹的众所周知吧。”
少年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明显。
“大叔.......我觉得你这个威胁会把你自己玩死诶。”然而开口的却是璃央。听着这种三流混混的台词,虽然知道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但是璃央还是忍不住吐槽。
“啊?”不知道这个汉子是本身性格就这么蠢还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达到了临界点,他的回应让璃央有种想要拿把戒尺好好训话的冲动。
“我是不知道你们组织是干嘛的......但是既然它可以派出一个人灭了你们一群,我一个小小的平民就算被杀了,你们组织也有办法解决吧?”
“......”
“所以大叔你是笨蛋吗!还有你们一群人跑到死路里干嘛?!说什么能活一个算一个,全部像是赶羊进羊圈一样的聚集在一起,不全灭才怪哦?”
“与其之前绑架我倒不如好好设定一下逃跑路线?所以说我一直没想通你们聚集在一起有什么用,赶鸭子上架也别这样玩啊。”
“呐,大叔?”
“——呯!”
璃央听着枪声炸响,然后自己的头顶上方洒下了一滩灼热的液体。原本还桎梏着自己的大汉忽然失去了力气,他的手臂顺着璃央的肩膀滑下,然后整个人仰躺下去。
璃央在原地站稳,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身后。脑袋开花的大汉此时已经失去了生命,而他脑袋里的一部分血正顺着自己的眉心朝下巴流淌。
她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差点渗入眼睛的血液,然后转头看向枪口还冒着烟的,笑容满面的少年。
“虽然你的工作似乎已经完成了......但是我这样的目击者你要解决一下吗?”仿佛不露出笑容就对不起面前的人似的,璃央平静的开口。
“......不。”少年笑道,红眸似乎略有兴趣的在打量璃央:“就像你说的,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我想也是。”璃央耸了耸肩。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想要杀自己的话,根本不用在意大汉挟持自己这个行为——对着自己的腹部开一枪一箭双雕就可以了。
“呵。”少年轻笑了一下,然后丢下了拿在双手中的武器:“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呢。女孩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被吓哭才对么。”
“我的三观不如你想象中那么正啊。”璃央挑起眉:“而且,就结果来说是你救了我。我还得向你道谢才是。”
银发的少年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但是很快,杀人时那愉悦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正当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璃央却抢先开口了。
“说起来我很好奇......”她抬起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尸体:“杀人的时候,很开心吗?”
直白而奇怪的问题。
“嗯,很开心哦。”
坦率而莫名的回答。
“是吗。”少女点了点头,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些的少年:“但是,你真的,开心吗?”
重新被提出的问题似乎在什么地方变了味。银发的少年这次没有立刻给予回复,而是同样盯着少女很久。
然后笑容回到了他的脸上。
“嗯,很开心哦。”
“......原来如此。”璃央侧过身,慢悠悠的与少年擦身而过。虽然说很开心,但是如果真的以杀人为乐的话,那么自己估计此时已经没了性命。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说着连自己都骗过去的话,但是却又在心底深处明白的要死。
工厂外还在下雨,而且雨珠越来越大。但是璃央还是毫不介意的踱步到了雨天之下,然后仰起头让雨水冲刷着脸上的血迹。
她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侧眸看向依旧站在工厂里的少年。少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浴血的,但是他平静的表情让人以为那些血不过是不小心沾上去的红色花汁。少年并没有离开工厂,而是在等待着什么。毕竟是大量的尸体,估计也要被清理吧。
银发的少年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微笑着,抬起手朝她摇了摇。
于是璃央转过身,朝着少年微微欠了欠身。
“谢谢你救了我。看来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我就不打扰了。”她抬起眸对着少年微笑:“如果有缘的话,或许会再会呢。”
“Rabbit。”
003.
这一年,宇佐川璃央15岁,名为兔子的少年19岁。
END
【水银刺誓约】
【BGM:《舌尖上的中国—时间的记忆》】
天和海把世界关起来成一只小小的盒子,天幕和海镜里满是闪闪发亮的钻石。整个宇宙无非一只珠宝箱的感觉之下,海浪声衬出万籁俱寂。
自不死鸟号过了无丝茧的不速之客后基尔好久都没安生过,他躺在舱楼顶上,好像头顶的星天第一次只属于自己。遇见那条鱼之前,星空下抬头,脑海里都是船长和那些传说。放走那条鱼之后,合上双目听见每颗星都像那条鱼一样沉默,沉默得心里结满错综的蛛网。今夜,无关船长,无关那条鱼,基尔•普拉的心里只有一个睡着的世界,世界里只有一个无形的自己,心界内外难得都那么平静。
突然视野里有泛着蓝色荧光的粉末洒下,于半空结成漂亮的花体字符:“小鸟,你睡了吗?”
字符刚成形便被一刀劈散,基尔已经掣出腰刀拉开架势注意周围的黑暗:“什么东西?”
“很抱歉打扰了,我在房间等你。”第二行字符在面前成形,很快,他注意到了船体周围有一只淡绿翅膀的飞蛾在绕着他打转。
“他妈还让不让人安生?!”字幕再次被气急败坏地劈散。
“请不要吓到我的使魔,他胆子小。”
飞蛾全速退开,留下蓝色粉末拼凑成了这句话,基尔能想象出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指着远处抱头跑掉的情景。
基尔在鼻子里笑了一声,两三年前船上还有几个年轻的新人会这样,一点没脱孩子气:“喂,小蛾子。”
“叫我吗?”飞蛾从远处飞回来,翅膀抖下粉末拼成字符与他对话。
“对,就是你。你到底是什么?我可不知道蛾子会写字。”
“思密达,蛾使魔,从属于霍克廓尔。”
“啧……”这些应该都是霍克廓尔在操控,基尔现在注意力都在飞蛾身上,不太乐意跟他说话:“开门见山吧,你想干什么?大晚上的去别人的房间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传出什么来,你比我惨。”
“谈生意。”
“哼。”基尔从鼻子里冷笑一声:“我接受你的挑战。”
飞蛾向无丝茧的方向飞去,一路洒下粉末,在半空凝成一座淡蓝光芒的桥。基尔踏上去,每迈一步,已经踏过的桥就崩解消失在空气中。分明脚下都是浮动的粉末,踩上去的感觉却那么踏实。
莫名的兴奋在心底潜滋暗长。
桥直通向霍克廓尔房间向外的窗,落回地面时,他看见房间里一如普通寝室,烛光均匀地洒在雕花繁复的家具上,气氛甚至有那么点温馨——如果忽略这个房间的主人的话。霍克廓尔白日的服装没换,正从样式陈旧但依然华丽的椅子里站起来,向他伸出手。
基尔挑眉,与他握手:“什么生意?”
霍克廓尔的手势邀请他坐下:“你是爽快人,我也就不绕弯子。我想要沉睡宝石,开个价吧。”基尔摇头示意自己站着就好,作出回答:“你居然知道沉睡宝石在我这儿。”
“不死鸟号要找什么从来不藏着掖着,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不死鸟号的冒险传说。”他意义不明地一笑:“就连黑天鹅的小公主最憧憬的也是不死鸟号,不是吗?”“既然你知道沉睡宝石的事,也该知道我们为了那东西吃了不少亏吧?差点让我的弟兄送命,还给船造成了损伤,我开的价不会低。”他抱臂直视霍克廓尔的眼睛,对方如是回答:“这生意能不能谈成,不只在于沉睡宝石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也在于它对我们的价值。与我们来说它并非无可替代,如果你开的价让我觉得不值,我只好把这次会面变成请你喝茶。”“也就是说,目前不死鸟号上,你想要也能要的东西,只有沉睡宝石一样。”“嗯哼?”霍克廓尔转身拿起小桌上的陶瓷壶,在茶杯里倒了一杯牛奶,思密达从他袖中飞出停在杯口,贪心地舔起自己的加餐。
“和黑天鹅共营的计划里肯定有不可挪用的物品,即使那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也不能要。除了沉睡宝石和那些,就是你能要而不想要的。”基尔扯开嘴角,犬牙可见:“但是你想要而我们没有的东西,不代表我们永远没有。”
“我为我之前的轻敌向你道歉。”霍克廓尔退一步向他欠身:“请开价。”
指尖轻叩刀柄,眼中的琥珀不知何时被点亮,熠熠生辉:“我要求你代表无丝茧号以最残酷的咒誓向我保证:找到人鱼之后,不会夺取他们任何一员的性命。”
“啧……这个价略高。”霍克廓尔低头皱了皱眉:“如果受到攻击我们也该保护自己不是吗?”
“魔法师不是有防御型魔法吗?”
“很遗憾,防御型魔法并非无懈可击,而且强度也是能否照顾自己周全的要素。”霍克廓尔推了推眼镜:“据魔法师之主的笔记记载,人鱼中不乏强劲的魔法使用者。遇到他们,即便防御也不能保证我们不会陷入生命危险。”
“你用不知从哪弄来、刚好跟他很像的鳞片,骗走我情报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基尔深刻地记得这货告诉他:“这个鳞片是魔法师之主留下的,想不到和你认识的那条一样吗?虽然很多劝诱准备白做了,你能给出这么直接的反应我也很惊喜。”那时候,自己只想把无丝茧号拆掉。
“哈,那次……我也没想到你会那么诚实。”
“几乎一模一样的鳞片让我碰上也算我活该。那么我重新开价,我同意你们在遇到生命危险时作出反击,但是我要你撤掉对不死鸟号的一切窥视。”
“哟,被你发现了。”霍克廓尔一笑:“我同意。”
“那么交易成立。”基尔紧盯他:“现在你可以立誓了。”
霍克廓尔吹灭蜡烛,走到窗边,让全身浸在月光里。他摊开双手,思密达飞来停在他掌心,半透明的翅膀与主人的眼睛一样泛着莹莹的光:
“我,霍克廓尔,代表无丝茧号的全体成员以自己的灵魂向诸神起誓。在与人鱼相遇之后,只取所需,生命未受威胁,则绝不出手伤害人鱼一丝一毫。”声音平静,仿佛在月光里镀银,基尔能感觉到那之中有虔诚氤氲。“如果我违背了今日的誓言,就让我的魂魄永远困于这副肉身直至溃烂,在极致的痛苦中万劫不复……请诸神收下我的承诺。”
“我收下了。”不死鸟之子笑了,犬牙如剑尖。
“嘶!”霍克廓尔整个身形垮在了基尔身上,因贯穿四肢百骸的刺痛而站立不稳,思密达受了惊吓,在周围蔓延出大群的飞蛾将两人包围。
“不死鸟之子……你这是……”霍克廓尔的声音连同呼吸一起支离破碎,在胸膛的一点支撑着他的基尔逆月光微笑,琥珀眼底恶意暴露得那么放肆:“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克列亚策的水银刺。”
“啧……克列亚策王被背叛者杀死时用的那支水银刺么……”关于克列亚策的水银刺有这样一个传说。
贤王克列亚策被佞臣背叛,用水银刺贯穿心脏而死。王子用那支刺为父亲复仇,即便没有伤到要害,凝结了王的悲愤和悔恨的水银刺也将仇人折磨致死…王子登基后,将水银刺分成十二份。任命心腹之臣时,就让臣子立誓绝不背叛君主,取出其中一份钉入他的心脏。水银刺不会伤害宿主,但只要违背誓言,那人就会惨死……
“我知道你有这个……只是没想到你会用它对付我……”霍克廓尔的眉头织在一起,在手脚稍微恢复知觉时,作了手示意思密达不要轻举妄动:“我没受伤,只是受到了点魔力冲击。”
基尔船上的东西大多是处于沉睡状态,所以合作中包括由无丝茧替不死鸟唤醒那些珍宝的部分。水银刺本来也应该处于沉睡状态,但是在被钉入霍克廓尔身体的一瞬间受到魔力的浸润而苏醒了。也是因为这苏醒的一瞬产生了魔力的震荡,本应该没有丝毫痛苦的一刺才让他痛得直打颤。
“我没想用它对你造成什么伤害或威胁,我只想保证你不会违约。”基尔把他扶到椅子里坐下,霍克的脸被月光映得毫无血色,手里被塞进刚才思密达舔牛奶的杯子:“喝一口缓缓……你不嫌弃你蛾子喝过吧?”
“基尔•普拉……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霍克一口气喝下,疼痛蔓延到眼周,让他的眼圈都发红。
“彼此彼此。虽然到这一步,我不认为我们还有可能做朋友。”不死鸟之子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敲:“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打道回府了。”
“思密达,送客。”
“不必了,我游回去。”基尔跳上窗台,逆光冲他一笑:“明天我会把沉睡宝石亲手交给你。然后,晚安。”
霍克廓尔听见水声,而后思密达从窗口飞回来,绕着他打转。
“我没事。”魔法师咬着牙,笑容却不自觉地在嘴角生发:“不过恐怕我们需要的不止是沉睡宝石了。”
不死鸟之子啊……今生实在遗憾。如果在未来的某次生命里我们还是这样的自己,真希望能换个方式与你相遇……
【角色名稱/性別/年齡】(填寫)
马伦.埃尔文/男/26【对伙伴们的行为感到脱力ing
1‧角色的父母是誰?角色是否由他們撫養成人?
马伦还记得年幼时居住的小镇。
经营酒馆的父母,嘈杂的环境,各式各样的客人,即使总是喜爱逗弄他的熟人们如今想来都成为了在外闯荡的他难得的回忆。
也并非没有回家探望过。
但在家中呆了半个月,就又有委托找上了门。虽然想要推辞,母亲却鼓动他接下,说着什么“工作要好好完成啊”替他整理好衣物。而父亲也一脸赞同,甚至在他离开之前欣慰地说“你也算有了一份不错的事业啊”。
2‧角色有從小時候就是死黨的好友嗎?有兄弟姐妹嗎?
3‧角色的童年是什樣的?平靜寧和還是動蕩不安深受創傷? !
在马伦年幼时,小镇上并没有什么同龄人,邻里都将他作为自己的孩子来对待。而他也将他们当作家人。
放学后在柜台写作业,或是作为服务生帮忙递酒送菜,大一点后成为半个调酒师代替师傅上场,都是马伦熟悉的部分。
就算是吵吵闹闹的客人们,在回忆中也显得那样美好。
4‧角色有什麼欽佩的偶像嗎?如果有,是什麼樣的?
虽然喜爱阅读推理小说,对马伦来说那不过是消遣。
若要为他对书中侦探角色的态度找个形容,或许就是“有趣”。至于“赞叹”,是完全无法达到的。
警官、或是助手就不得不“变笨”吗?
每当看到所有都依仗侦探时他就会轻轻哼一声。
比起不小心被卷入事件的人,每日与这些打交道的警官才更有经验吧。
不过当然,正因为见得太多,思维定式更可能产生。而且作为官方执行人,有时他们不能按照自己所想去行动。
但若是一定要比较的话,他或许更推崇警官。
5‧在這個故事開始之前,角色是幹什麼的?是誰訓練了角色學會現在在做的工作?
总是有人认为“侦探”这一职业免不了与死亡之类接触,却不知正常来说凶杀案的概率十分微小。
在十八岁刚离开家时,马伦从未想过会做侦探。
学习更多的调酒方法,感受其他地区的酒吧文化……诸如此类用于接手自家酒馆的能力培养才是他的人生规划。
然而,在他为了路费而帮助旅店老板找到宠物猫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最初仅仅是寻找,后来又加上了调查,渐渐地跟踪一类也成为了普通业务。直到最后他几乎变成了“万事屋”,甚至某次一位富豪拜托他参与对继承人的考核。
6‧角色的道德觀和宗教信仰是什麼樣的?為了維護他的信仰,他會做出多大的努力?
是誰或什麼事情教會了角色接受這種道德觀念和信仰?
书中“侦探”的角色形象千千万万,许多侦探为了真相而活。
但是真是如此吗?
有时候不知道真相反而会比较幸福。马伦常常会这么想。
即使他总爱刨根问底,但他的探寻并非是对真相的执着,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7‧角色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愛好或者體格特徵嗎?旁人一般對此有何反應?
咖啡中加入大量的糖,在一些人看来根本是对其苦涩口感的浪费。
但每日顶着仅用手略微顺过,还有着压不下去头发的马伦不以为意。
“咖啡当然至少要加三块糖!”他甚至这样说道。
8‧別的角色對你的角色的態度如何?從你的角色的觀點來看,他們為何會有這種反應?
在对待女士——即使是魔女——时,马伦总表现出一种与外表不符的精细与绅士。至于在与男士的相处中,他就更加地随意。但是当然,性格上的温柔让他时常注意着细节。或许正因如此,他受到了大家的喜爱——虽然他常常会成为恶作剧的对象,或是收到令人无奈的请求。
9‧角色能殺人嗎?他/她為什麼會做出殺戮的行為?他/她有什麼敵人嗎?角色能殺他們嗎?
马伦总是想感谢自己生活在了一个比较和平的年代。
“狩猎魔女”或是“巫女审判”的时代已经过去,人类与魔女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缓和,甚至有许多成为了朋友。
10‧現在角色的人際關係如何?他/她有什麼親密的朋友嗎?
旅途中的委托人们都仅有一面之缘,虽然不乏对其表示感谢的,但或许都已经记不起面孔。虽说与几位公会中的冒险家仅仅是合作关系,却反而更加熟悉。
至于他认识的各种魔女,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印象深刻。
11‧角色在精神心理上有麻煩嗎?有什麼恐懼症的物件嗎?如果有的話是什麼?是什麼原因?
害怕黑暗,害怕魔女,令人略感单薄的马伦常常显得困倦而看起来不可靠,但他的确依靠着连续几日的跟踪,或是自身的智慧完成了许多任务。
对他来说永远无法擅长的或许只有与魔女相处。虽说因幼年的各种故事而害怕魔女,在她们面前脸色苍白甚至略微颤抖,马伦依旧保持着绅士的礼仪——然而这在对方看来有时却略带侮辱。
12‧角色平常是怎麼對待別人的?他/她容易相信別人嗎?還是特別不容易相信別人?
工作或是朋友,马伦分得并不那么清楚。
独特的职业带给他不同的观察点,在认定对方是一个好人后,他就会将其当做朋友。
13‧角色看起來是什麼樣子?他/她有什麼傷疤或是紋身嗎?如果有的話是什麼原因?
半睁的双眼与黑眼圈都表示着他的睡眠不足。至于凌乱而翘起的黑发,所幸有着帽子遮挡并不那么突出。柔软的毛线衣与领带略带学生气,有所磨损的风衣却表明了他的生活方式。
14‧角色的日常生活是什麼樣的?如果這種規律的生活被不同的原因打斷了他會有什麼不同的反應?
马伦的生活并不规律。他可以连续几天在外走动,有时却也会窝在旅馆或是自己的房产中不愿出门。当繁忙时,他甚至连三餐也不得不随意打发,而空下来后却又能够在甜品店或是咖啡屋对着一杯饮品消耗一整天。
15‧角色曾經歷過這個世界上的什麼重大事件嗎?他/她的經歷對角色有何影響?
“狩猎魔女”或是“巫女审判”,对某些魔女来说恍如昨日,但离马伦十分遥远。虽然他的生活算不上稀疏平常,却也比较和平。
16‧角色有任何聲名狼藉或是名聲顯赫的祖先嗎?他/她做了什麼?
马伦的父母是从其他地方迁到小镇上的。看着慢慢败落的家世,他们抛弃了富商家公子小姐的身份,变卖金银首饰,将其作为起始资金在新的地方开始奋斗。
17‧角色的理想或者說人生目標是什麼?
18‧他/她是怎樣追尋目標的?故事中描述的冒險經歷對完成這種夢想有何作用?
19‧角色有過建立家庭的想法嗎?如果有的話,他/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侶是哪種類型的?
阿空注:會影響到角色對異性的看法以及關係發展
“我的人生目标是娶一个温柔贤惠,和我的兴趣类似的妻子,愉快地度过一生。”
看来这个目标无法实现了呢,马伦。
20‧角色考慮過他/她死亡的可能性嗎?他/她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阿空注:會影響到角色遇到生命危險時的處理方式
死亡随时可能降临。
马伦这样确信着。
能够随性地活到现在,虽然有时也会无奈,也会抱怨,但这样就好。
哪天遇到一个并不那么友善的魔女,又或是终于在调查凶杀案中成为了受害者,马伦大概都不会感到特别惊讶。
虽然可能那时依旧有着不舍,感到“太短了还想多活些时间”,但至少之前已经尽力活着了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天都没亮的时候,崖村的人就在床上被警笛声弹了起来。当时大家都以为是海盗上岸了,连衣服都没顾着穿就扯着被单跑到了地下避难所。因为村子里的警笛本来就是为海盗而设的,警笛一响,大家理所当然地就会认为是海盗来了。
托平日里演习的福,警笛连三遍都没响完,大家就都聚到了避难所。所有人都披头散发,甚至有人身上连块布都没有。
“为什么我们这里也会有海盗啊!我们这里明明连个港都没有啊!”
“大概是港村不好欺负了吧,我听说港村前早些时候运了好几船的枪,摆了一港的炮台,还有人专门守着,看到海盗旗就炸。”
“港村不好欺负就来欺负我们吗?我们这里有停船的地方吗?隔壁村还有个沙滩什么的,我们这里只有峭壁啊!”
“不知道,也许现在的海盗是山贼变的,他们喜欢爬山……”
也许怕声音被海盗听到,所有人都压着嗓子。大家都在窸窸窣窣,但整个避难所却是静悄悄的。
一声咳嗽,把所有的人都吓得闭上了嘴。也有人想吼一嗓子“轻点”,但一看到咳嗽的人是村长,就没有人再吱声了。
“今天,把大家聚在这里,是因为我们这里,有了点紧急事态——”
“真的是海盗啊!”大家低声炸开了锅。
“不不不各位,今天把大家聚起来,不是海盗,我们这边没有港口也没有滩涂,海盗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我们这里登陆的。”
一听没有海盗,避难所里顿时就热闹来,之前说海盗喜欢爬山的人立刻就被众人的口水淹没了。
“咳咳,大家,请稍安勿躁。”
村长又咳了声,大家又静了下来。
“今天,一大早把大家聚起来,其实是为了保证能在今天晚上举办花火大会——”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毕竟崖村只有普通的集会,但普通的集会只要让孩子们挨家挨户地通知就行,根本不用用警笛把大家聚起来。
“大家都知道,在我们的岛上,有一个特别富有的村子。那个村子仗着自己建了港口,垄断了贸易活动所有的进出。如果要在他们的港口发船或停船,就要付他们一笔钱,否则他们就拒绝为我们提供港位,阻挠我们与外界的贸易。这种自私自利的做法非常可恨,但他们握住了我们的命脉,使我们毫无反击之力。而且不只是我们,所有的村子都一样,大家长期生活在那村的压迫中,已经忍无可忍,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对那贪得无厌的村子进行反击!”
不知是哪个人喊了一声“好!”,然后大家就跟着“好”了起来。
“我们今天晚上要举行花火大会,也就是把火全部花干净的大会——大家也许有所耳闻,港村的人弄了一批火炮,火炮是要用火点燃的,否则就和废铁一样——据其他村得到的情报,港村只进了枪炮和子弹,没有请点炮的火神——”
“把火都花光!这样他们就没火点炮了!”
村子故意拖了个长音,反应快的人很快就接上了话。这个回答一出,所有人都茅塞顿开,“花火”“花火”地喊了起来。
“花火!”
“花火!”
“花火!”
“花火!”
集会就在一片“花火”声中结束了。
大家早就忘了海盗的事情,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花火大会中。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到中午,村里的衣服、被单还有各种木制家具就全部被它们的主人们毫不吝啬地从家里搬了出来。樵夫挥着斧子把大块的木头劈成柴火的大小,裁缝使着剪刀把布剪成了一条一条,劳工按照贤者画的指示图,像搭积木一样把木柴和布条按照最容易燃烧的结构搭了起来。厨师将村子里的猪一头不剩地屠宰,小心翼翼地刮下它们的膘,一抹不剩地全炼成油。车夫把油拉到了广场,大家小心翼翼地把油均匀地浇在了木片和布条搭成的小山上。
大街小巷都飘着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为花火大会贡献过的人都分得了一块结实的海水煮肉,累了一天的人们一歇下来就捧起肉狼吞虎咽起来——付出了汗水,饭吃起来也特别香。
这时候只有村长和祭师没休息。
他们正在火神神殿举行取火仪式。
祭师拿着道具,在水晶神坛边跳舞。火是村子最贵重的财产,一旦熄灭就只能再向岛外进口。火在寿命自然而然地走到终点之前,一直被寄宿在一种可以延年益寿的药材制成的香烛里,享受最优渥的待遇。就连村长这也是头一次进神殿,因为平时除了取火的祭师,神殿是任何人接近都不能接近的。
祭师跳完最后一圈,在神坛边跪下,然后念出了一连串谁都听不懂咒文。神坛里的火跳动了一下,祭师稍顿片刻,又念出了另一串。几个来回之后,祭师心领神会,他转向村长,面色凝重地做了最后的确认。
“火神让我再向您确认一次,您真的要在今天,让这支火的寿命提前走到终点吗?”
“是的,为了我们神圣的战争,我们别无选择。”
“即使这支火还能再燃几个日夜,您也要让他在今晚熄灭吗?”
“是的,为了我们神圣的战争,我们别无选择。”
“火神告诉我,他被您的坚持所打动,他愿意在今晚提前熄灭,以成全我们伟大的战争。”
祭师在神坛边扣了个礼,然后跪上去取下了神坛,神坛的香烛上面有一撮一颤一颤的火苗。祭师告诉村长,这撮火苗虽然看上去活泼,但心里也是害怕熄灭的,它帮助村子是非常伟大的壮举,将来必须更加优待新的火神。
祭师把神坛握在手里,走出神殿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太阳没下海平面后,天上只有高冷的月光和稀疏的星光,长着火苗的神坛一下子就成了村子里最亮的东西。
大家围在广场边,一看到村长和祭师带着火出现,立刻起身行了重礼。
“感谢大家一天的辛勤劳动,今天晚上的花火大会,可以顺利举行了!”
话音刚落,隔壁的村子便火光冲天。
“我们并不是一个村子在战斗!被港村压迫的其他村子,今晚也和我们一起,为我们的伟大胜利而奋斗着!现在——我宣布——花火大会——正式开始!”
乐师们打起了鼓,敲起了锣,祭师在锣鼓声中提着灯笼用祭祀的舞步一步步跳向水池里的小山,在山前扣了个礼后,小心翼翼地取出香烛,然后将它丢到了山上。
“呼”地一下,广场中央卷起一道炽热的龙卷,天空照得比白天还亮。
最多只见过灶火的人在这熊熊燃烧的篝火面前,不约而同地静默了下来。他们崇拜太阳,他们知道火是太阳派到地上的使者,是神的一种。要把火神留在自己的村子,地上的人必须要选出神性最高的人作为祭师相佐,建造专门的神殿,按期奉上最鲜活的祭品,这样火神才会愿意把自己的子嗣赐给大家用以对抗黑暗和寒冷。
祭师在篝火边跳起了感谢火神的舞。
静默下来的人不觉地伸展四肢,学着祭师的样子跳了起来。
随着可燃物的减少,火焰渐渐熄了下去。
花火大会就在歌舞升平中结束了。
第二天,海盗顺着悬崖到了村子里。村子里的人全都一丝不挂地睡倒在地上,放眼望去除了一架做工还不错的水晶烛台以外,找不到半点之前的值钱的东西。
“他们有巫术吗?居然刚好在我们登陆的前一天毁掉了所有的东西!”
“有这玩意已经很不错了,看这村子的房子,都破破烂烂的,看也不像有钱的样子。”
“也不是所有的房子都破啦,那边不是还有座高高的,看上去很高级的房子吗?刚才已经有兄弟进去探了。”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海盗连滚带爬地从高级房子里逃了出来——那豪华的房子里横了些烧焦的尸体,进去探路的海盗也受不了那气味,一打开门就滚了出来。
为了之后的战役,船长下令任何人都不许再接近那座不吉利房子——运气也是致胜的关键,如果在这种地方把运气赔光就得不偿失了。
海盗们又去了其他村子,也和之前的村子一样,只剩下一架宝石或者金银制成的烛台,还有一座很豪华但很不吉利的房子。
只拿到了烛台的海盗们十分不满,他们决定将怨气全部发泄到他们一开始的目标——那个富饶的港村。
只不过海盗们策划的后方奇袭也没有奏效。因为听到警笛所以提前做了准备,港村的人用火柴点燃大炮,把海盗们全部打跑了。
老人讲完故事,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朝着海的方向吐出了个巨大的烟圈:“其实当时我只是想告诉其他村子海盗可能会从他们那儿上岸,根本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据老人说他当年是这个港村里的一名双面间谍,曾打入海盗组织内部窃取情报,也曾被海盗组织派到村庄探风。他已经引退,在他的帮助下,村庄多次化险为夷,现在还能在新一代间谍的帮助下继续做着港口生意。为了报答他的功绩,村庄已经答应了养他一辈子,无论他要什么只要开口就能得到。托衣食无忧的福,他现在可以整天对着大海唱唱歌画画画,过着艺术家一般的悠闲日子。
经过艺术的洗礼,他已经改头换面,任谁都不会把他和海盗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了。无论是为了生活的平静还是自己的安全,现在的他都不该再提过去的事了,但不知为何,今天他就是想在眼前的小姑娘面前炫耀一番。
大概是突然打开了话匣的关系,他越说越起劲,把之前没有说清楚的细节也绘声绘色地重现了一番。
“我当时啊,是这样和他们说的:‘我看港村买了很多炮啊什么的,是海盗要来了吧,你们这里也要当心啊,一有问题就拉警笛避难吧。’结果他们呢?‘买了很多炮?港村这么怂吗?那除了炮呢?还买了啥?’‘呃……这个嘛……’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就顿了一下。‘哦哦!只买了炮就好办了啊,他们没有火啊!喂那边的,给我把警笛拉起来,把大家全聚起来,越快越好!’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变成花火大会了……”
参加人数限制:3人。
任务目标:编号:no.53
154cm 女
能力:将一个物体变成五角星状物并控制,一次5s
限制:一次最多控制两个
每次满月的时候会被反噬
情报:【该能力无法对生命起作用】
【反噬过度会出现能力暴走的情况
可控制的物体从两个增加到四个
控制时间从5s增加到8s】
【控制过一次的物体到下一次控制有半个小时的冷却时间】
【只能控制小于自己身体体积的物体】
【注意:行动中不可将任务目标置于死地】
嘛,征集到了很多人设,挺开心的。
关于剧情方面,大概是每个月更新一次,偶尔会穿插一些小活动,比如“野生的反派角色们”“平行世界的林地”什么之类的。
正式的游戏方式。
在企划剧情与设定公布后,根据剧情和设定来决定自己角色的行动,比如提到有某个营地的设定,那么玩家可以让自己的角色在企划中去探索这个营地。以文字或是漫画的形式来最低程度的讲述角色的是怎么行动的,并且投稿到巨物战争大标签下相应的小标签里。便算是参与了剧情。官方会根据角色探索的情况来公布新设定。
关于角色的装备,角色在设定中持有的物品均可使用,同时,在角色可以在剧情中获得新的可持有物品,嘛 也就是说 鼓励在剧情中横冲直撞的探索。
关于游戏中的地图,有了地图会导致某些设定的探索要素消失。当你了解这个世界时,世界就不再神秘了。严谨的说,角色们都没有世界地图呢 玩家怎么会有呢w。
世界地图将藏在剧情的某条线里,要个人得到的话,企划主会私信通知你获得了地图。然后把地图私信给你,所以这也是一种增加活跃度的方式。鼓励探索!
可以提前公开地图,看个人意愿。关于地图的获得,我并不会在公告中写出,所以请不用担心。但是要是无条件公布我也是支持的。毕竟这个活动虽然有竞争的性质 但是本质是个以画会友的活动
地图会等到所有角色探索到一定程度后会公布的。
在剧情中,尽管在刚开始的剧情中,每个角色都是独身一人的,但是可以通过参与剧情,描述角色行动,来完成结盟。
在角色的相关作品的浏览数和收藏数达到某个数值之后,那么角色在剧情中的运气也会变得更好哦。根据角色该行动的作死程度、角色人气、以及该行动符合世界观和角色设定的程度。不同行动的成功率也不同,最差的结果可能造成角色死亡,优秀的角色扮演、优美的文字描述以及插图将会显著提升行动的成功率。
以及,关于创作剧情以外的画作 比如肉 林地日常 或是风景图还有参与小活动的胜者,可以私信企划主,将会奖励一些物品 比如一把威力更强力的武器 或是一本记载有趣传闻(能够开启新任务)的书籍之类的物品。
那么开始讲述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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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安战术小队
兽人佣兵,一种装备了人类科技的雇佣士兵。他们臭名昭著。战斗力强大。各个战场中都有他们活跃的身影。
普雷安兽人战术小队的建立,进过层层审批的才被通过。因为这对保守派来说,这简直疯狂。出于对兽人佣兵的不信任,每一名队员的都选用出生在普雷安势力范围内的,生活习惯人类化了的兽人。接受人类的教育,(有趣的是,他们接受的教育的时间要比大多数非普雷安居民更多)这些队员们作为普雷安居民的一员,不被歧视,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也许这些是作为兽人的缺陷,但是他们确实是优秀的外交人员。只是,他们的训练和其他的士兵略有不同。这支一直被认为是为了应对兽人,而被建立的特别小队。
请记住,你是普雷安的公民,也是兽人。
这次被派出去阻击一支奇怪的兽人队列。经过一天的尾随,在这只队列却中发现了一种不应该出现的生物。树人,这种毫无思考能力可言的生物,此时此刻却夹杂在迁徙队伍中。也许是巧合,仅仅在发现树人的一天后,小队就遇见了一支全副武装的人类部队。这支明显带有敌意的部队并没有被成功的交涉。他们指挥官似乎并不是很了解局面的复杂程度。
不过,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需要更多的情报来寻找漏洞。”
狼犬嗅着蛛丝马迹,猎鹰旋在高空。
伴随着斥候们的出发,剩下的却并不是耐心等待。
在收获猎物之前,还有一个目的——“深林”
这附近的深林中游荡着数量庞大的树人,只有深入其中,才能从中挖掘的利益。但是在此之前,需要有人去探索这其中的情况。那么,出发吧,作为精英尖兵的你,一定能够为了队伍谋取最大的利益的。
“保持联络,时刻汇报异常情况,完毕。”
对讲机里传来了队长的声音
一个标准的普雷安兽人士兵,通常会根据其种族特征选用合适自己的武器。尽管普雷安拥有更为先进的科技手段。但是相比枪械,一些队员会选用更加有趣的武器,比如枪刃,比如爆炸箭
但是,一些罕见的武器,比如激光锯或是电磁手雷,作为特殊保险也被携带着。
[机会与岔路]
——眼与失控和野兽
【骚乱】天知道那支人类部队陷入了什么麻烦之中。不过很显然的是,他们已经和那支奇怪的兽人队列接触了。或许?你应该谨慎的观察事态的发展吗?。
“不要去试图暴露自身来帮助任何一方,一个优秀特工通常会把变量控制到最小。”你回想起了队长的话。但是这看起来的确是个很好的机会。
【盛夏的兽】也许,你应该从这支兽人队列开始调查。他们很奇特,你留意到队列中身着祭祀服饰的兽人。还有,夹杂在其中的树人,他们平静的可怕,这很罕见。
或许你能挖掘出其中的秘密。
【处刑者】你发现了一些异常的兽人尸体。看起来,这些倒霉的家伙似乎在生前受尽了折磨。这违反了普雷安的公民法律。好吧,这里并不是普雷安境内。不然,以一个兽人的血性来说,你一定会把凶手交给审判机关来制裁。但这也许是能成为一个重要的情报突破口。
——巨型混沌
【藤蔓】深林的实际地貌和图书馆中资料的描述差异很大,枝繁叶茂,身为天生的林地奔跑者的你艰难的在植物的夹缝中潜行。周围的藤蔓似乎有意识的向你挤压过来。危机感警告你“继续前行可能会丢掉性命。”
【朽木】一棵很普通的老树,藤蔓缠绕在其树干之上,源源不断的摄取树的养分。
【忽视】他们对你视而不见,尽管无论你在深林中潜行多远,却都能发现树人迟钝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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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盟
北盟的士兵拥有着自己的特殊优势,那便是他们源源不断的补给,弹药、炸药、榴弹。北盟士兵自负的相信他们能够炸平一整片森林。“用树人烧炭,碳烤任何来敢于渗透的兽人”
但若是面对极其少有的补给线被切断的后果,或许会对他们造成极大的麻烦,因为他们不擅长白刃战。不过 北盟是目前极其少有的,还拥有制空权的人类势力。他们的机群会解决一切麻烦。
保卫营地内的和平,维持人类社会的秩序,不惧牺牲,驱赶任何非人种生物。
不过,或许这次的事态真的有些麻烦,因为他们遇见了一支完全装备人类的武器的兽人小队。难以置信的是,对方竟然企图与他们进行谈判。出于好奇,军队了解了兽人小队的提议。
兽人们声称自己是来自一个名叫普雷安的势力,这个势力希望能够与北盟商讨剿灭一支即将通过北盟 势力范围内的兽人势力。对于这个毫无可信度且由兽人提出的提议,驻地的指挥官选择了拒绝。
“强大的北盟能够独自解决任何问题。”他是这样拒绝的
[士兵与异族入侵]
“强大的北盟能够独自解决任何问题。”
作为一名北盟的士兵,你曾经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只是,这种信念在一次分散巡逻之时被彻底击碎。仅视野范围内就出现了数十名的非人类人形生物。
你感到不详。
那么,现在你要怎么办?
一个北盟士兵的标准武器配备可以是任何一种现代科技水平下的枪械,重火器等。同时配备有不超过正常人类负重的若干炸药与干粮补给。
【骚乱】一个完整的北盟小队拥有很强的战斗能力,但是分散对于擅长集体作战的北盟士兵是致命的。所以,请努力的存活下去,找到自己的队友,把非人类人形生物入侵的消息带回去吧。
【湖的士兵】一个人的独自探索或许能够获得更多消息,只是,孤身一人的北盟士兵将面对若干他们不擅长的局面
【鲜血与兽群】一只 两只 三只 四只 麻烦一个接一个的到来。我想你能够在他们发现你之前布置好炸药。然后安静的看着他们的碎屑飘扬,尽管这会吸引来更多的怪物。
[指挥官与分崩解析]
你应该对这次指挥失误负责一部分责任,在被送上军事法庭之前,你还有机会来挽回上级的指挥失误。前线的消息完全断绝,所率小队因为错误的命令而被分散在密林之中。
看着身边仅存的通信人员也因掩护你而死亡的时候
捡起他的装备。
在报告了全军覆没并且请求支援后,毫不犹豫的切断了与上级的联络。你决定开始行动,以挽回局面。一个北盟的军官的基本武器装备通常要少于普通士兵。他们会携带着象征性的军刀以及用作处刑的手枪。大多数的时候,身边还会有一名装备无线电设备的和冲锋枪的通信兵。
【尸骸】这是你曾经的通信员的尸体,不过现在已经被那只犬型兽人撕成了肉片。旁边还有那只怪物的尸体,很幸运,你击中了他的要害。你现在有时间来砍断他的手指了,然后捡起那把并不合手的砍刀,尽管看起来很重。
【前哨站】在不远的附近,有一座废弃的哨所,建立在天幕巨树树干上,也许在那里你能联络上你幸存的士兵们。
【渗透与报复】大概是不理智的行为吧,你有一丝想要去前线的念头。不管后果怎样,至少能够救回几人。或许能够成功集结部队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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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麾下
由于本阵营实际上是有两个子阵营的,所以需要参与者根据自己的角色设定来选择子阵营参与其剧情。
[迁徙队列]
迁徙队列,狂信徒。
兽人有着极其原始的宗教信仰,自然崇拜。属于万物皆有灵的原始宗教里,树形的神明“毁者”阿尔贡,却是其神职为战争与部落的守护神。兽人们一直虔诚的遵循着其教义。这些狂热的兽人在祭祀的号召之下,不约而同的组成了庞大的队伍。离开自己的出生地,前往神的故乡。就连异族的被感召者也匍匐在神的名下一同前往圣地。
流浪的兽人难民、狂热的半树人、精明的祭祀等等相当复杂的人群组成了这只队伍。他们一路北上,尽管中途因为水土不服死去了一些同伴。但是走到了这里真的很不容易。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神明的庇护。尽管失去了很多,但是马上就要到圣地了。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只是,一支不可理喻的人类军队驱逐了前方的同伴,并且杀死顽固、年老且又虔诚的大祭祀。
这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然而悲剧接踵而来,自从来到了这个晦气的地方,就不断有同伴人间蒸发。
也许,这些充满罪恶的人类正是神派来磨练他虔诚信徒的魔鬼。
只有通过黑夜之路,方能到达黎明。
就让我们击溃魔鬼吧!
突袭他们,碾碎一切拦路的危机吧
一个迁徙队列的成员通常只会携带一些简单的补给、药品与武器。因为在队列中有专门负责携带补给的队伍,所以,脱离了队伍的成员会陷入很大程度的不利。
【处刑者】同伴失踪,尽管大家已经找了很久,可是依然渺无音讯。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对吗。也许你应该去处死那些可疑的人类,就是那些四处在队伍附近探头探脑的家伙。
【塔兰先生和宝藏】队伍已经行走了很长的时间了。毕竟这是长途旅行,或许你应该寻找到一个能够提供补给的势力。同他们交换到足够的食物,以继续支持你们的旅途。
【骚乱】前方的同伴们突袭了那支人类部队,尽管死伤惨重,但是封锁线已经被打开。或许你应该去前线支援他们来撕开口子让大部队通过。
【灰烬湖】“灰烬湖”就在这附近。那是古王和作恶的巨龙搏斗地方。九十九个昼夜流逝,古王最终杀死了龙,但精疲力尽的他也随即死去。鲜血汇成了湖泊。时光流逝,曾经的王早已化身为神明。
神的配剑就在湖中等待着新的兽人王。
【泪与笑】深陷孤独的木灵和兽人神明相遇了。是吧,是个很美的开头对吗?神明拯救他的痛苦,他归顺了神明,就是这么简单。虽然已经无法正常的说话,回忆也逐渐消失。但是自己逐渐的更像上神了,尤其是和同伴一起在上神身边冥想的时候。
也许,应该为神去做点什么。
[霜木]
本段剧情将作为共享剧情。所有参与者均可以触发,半树人可以直接选择触发,其他种族的参与者则需要在剧情中寻找到此npc“墟”
不知为何,你来到了这里。喧嚣的林海,在此处难得的显得如此的静谧。
远远的看到树下有个人形。
走进了,看到是个女孩。她闭着眼睛,听不到呼吸,精致的脸,微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像果冻般,似乎闪烁着光泽的嘴唇。细腻的皮肤,和谐的气息点缀在她的身上。枝条从躯体生发,最终融于自然。
漂亮的像个精灵,却一动不动,像个精致的人偶。
她....是活着的嘛?
情不自禁的就屏住了呼吸,像是怕惊扰着林间的精灵。却又慢慢的被吸引走进,能跟这自然的生灵在近一点,都是种幸福。
来者在那美丽的少女面前默立。时间一分一秒度过,树叶还在微风中摇曳。终于来者干渴的喉咙喘了口气,伸手摸向了那有魔力的脸庞,触碰到了,那美丽。
同时,少女睁开了让森林一同明亮的眼睛,望向了来者。
“你是谁?”冰冷却悦耳的语调传入你的耳畔。
时间在此定格。
霜木,黑市商人,半树人救助组织。
这个组织奇特且隐秘。半树人们总是因为林地网络的相互感知,从而在无意之中“偶遇”霜木的成员。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通过交谈,询问偶遇者的树化情况,然后提出一个契约“去获取某个有价值的物品或是情报物资等东西,来交换 缓解树化症状的药物。
尽管产生了一些误会,发生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在大部分对话都是由你发起,而且回答通常只有“是”或“否”以及其他极其简短的回答 的情况下,你还是完成的交涉,并且获得了一些书写着情报的纸条。就在你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她说出了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如果你的时间充裕的话,在找到东西之后,能帮我去在那找一只钢笔吗”
【废墟歌者】
在这附近,有一个名叫维瑟的人,曾经是个富豪,以一座侥幸没有倒塌的旧时代房屋为核心经营营地。直到他死在兽人的袭击的那一天。营地也随之破灭。找到那个营地后,把一柄编号为01925的工具带回来。你会得到你应得的报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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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者
本阵营实际上是有三个子阵营的,所以需要参与者根据自己的角色设定来选择子阵营参与其剧情。
猎人,针对兽人而建立的极端组织。
对兽人采取毫无底线的奴役、屠杀以及种族灭绝手段。把一切自身遭受的苦难归结于兽人这个种族,极端而又疯狂。
你很难想象,这种组织的成员却并不疯狂。他们相当理智,甚至说有些优雅。对于普通人类,猎人是善良而又富有同情心的过路人。他们很少打搅正常生活的人类们。常见的情况通常是“朋友,我是一个普通是旅人,能让我借宿一晚吗?”这类话作为一个猎人和人类的对话开始。然后,这附近生活的兽人,大多会悄无声息的消失。极少数幸存下来的也会惊恐的逃离此处。
为了自己的目的,猎人们完全放弃了安定的居所。因为一旦开始猎杀,所带来了的报复和恐惧会摧毁他们和一切正常人类直接的信任。但是,相比于游荡者,他们又是有计划有目的的猎杀者。
兽人所造成悲伤缠绕着猎人,扭曲着他们的心智。使得他们认为兽人是狡诈而又邪恶的破坏者,应该进行种族灭绝。
若是有一小撮猎人们聚在一起,那么情况更糟。这些人会开始计划挑起兽人之间的战争,从中通过贩卖兽人奴隶来把兽人曾经带给自己的奴役生活,加倍偿还给他们。
一个老练的猎人通常优雅而又谨慎,他们用和善或是随和开朗来伪装自己疯狂的漩涡,甚至可以做到通过自我催眠来产生可以接受兽人的人格。但是,在暗中,拷问、暗杀、投毒、唬骗 易容 察言观色 催眠 这些可怕的技巧烙印在被悲伤与仇恨笼罩的猎人的潜意识中,尽管在催眠状态下,他们深深沉睡。
有趣的是,猎人之中还有一些兽化程度较低的兽人,这些兽人大多是对自身种族持强烈否定态度的受害者。不被人类或是兽人接纳,在人类族群中他们显得强壮且令人恐惧。在兽人族群中,他们又显得脆弱且“狡猾”。孤独让他们走上了这条自掘坟墓的道路上。
你来到了这片地区,一个祥和而又平安的地方,尽管在平和之下潜藏着很多不安定因素。
作为一个猎人,保护善良而又淳朴的人类,难道不是天生的本分吗?
从羊群中击毙潜藏的狼吧。
一个猎人通常携带着简易武器、拷问工具、兽人的肉制品、视情况还可能会携带着兽人奴隶。根据其经济状况,猎人们可能还会从合法的渠道或是非法的渠道购买高科技武器。
根据从事猎人职业的时间长短,猎人通常还会掌握下列技巧中的二到五个
【拷问、暗杀、投毒、唬骗 易容 察言观色 催眠 魅惑动物 奴隶贩卖 简易武器制作 地形利用 针对兽人的弱点攻击】
猎物
【冬之蛇】北方国度的童话故事里,受到蒙骗的人类和伪善的蛇生活在一起,蛇把他们养的白胖,然后在夜晚吸取他们的鲜血。看起来,这个营地似乎把一位邪恶的蛇人当做自己的先知。无知的羔羊无法鉴别善良与邪恶。走吧,让我们去把蛇从温暖的洞穴里拖出来吧,让自然的严寒给予魔鬼惩罚。
【尸骸猎犬】克尔迪诺斯 兽人神话中由尸骸拼凑而成犬型怪物,被其吞噬的受害者尸骨会成为其的一部分,引诱还尸体的亲友去试图把他拖出来。
那些恶毒的兽人们似乎试图建立一个接纳人类的部落,但这只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骗局,可是却总有被洗脑的愚蠢人类去接纳自己的亲友在这个部落中生活。
猎杀庞大的尸骸猎犬需要足够的准备工作,你需要做好足够的准备。
游荡者,即不定居者。
他们的成分很复杂,比如被营地放逐的半树人、离开部落的兽人佣兵、难民、旅行商人以及秘境探索者等。唯一界定他们的标准便是,有无长期定居的地点。
他们向往自由,你很难见到同一个游荡者两次。也许能让一个游荡者真正感到归属感的,只有这充斥着不确定性的林海吧。
较一般营地居民相对安逸的日子来说。
游荡者要面临的危机有很多比如:非同族、疾病、毒虫以及其他游荡者。毕竟,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在无边的密林中是很正常的事情。有过一段游荡经历的不定居者们,大多掌握了野外求生技能。有些还掌握了驯养动物或是唬骗与欺诈、盗窃和开锁之类的技能。还有些人,学会了一些萨满巫术什么的,尽管这些巫术大多都毫无用处,但这是性命掌握在自然手中的游荡生活的一部分。
要彻底说清楚这个复杂的群体很难。
作为一名不定居者,你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很好,这儿和你之前到访的其他地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差别。一如既往的,在保全性命的基础上,尽可能的挖掘出这里的利益,尽管这可能会让你失去珍贵的东西。
那么,冒险开始了。
一个老练的游荡者通常不会携带很多补给。对精通野外生存的人来说,密林从不缺乏食物。一些简单的武器和在冒险中找到的有趣物件组成了一个游荡者的大多数财产。
对一个游荡者来说,一个隐秘却美丽的小潭或是生长着奇异花朵的洼地,这种难得一见的美景的回忆才是重要财产。
[传闻与轶事]
【塔兰先生与宝藏】塔兰是这附近对于骗子的称呼。那个男人骗走了大多数人或是兽人的钱,声称要用来挖掘前代的巨型地下仓库,只是,他失踪了。
于是便成了骗子的代名词。或许,从这附近的营地居民那里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萨德教派】“截杀过路旅客用作活祭的邪教组织在这一带活动猖狂。请旅行者小心。”染血的皮质公告栏上面依稀有着这样的字样。看起来有很多兽人受害者。
【世界爷与旅湖】这附近的天幕巨树被居民称为“世界爷”仿佛默默的看着人类的长辈。据说每十年就会在世界爷附近出现一个小型湖泊。湖泊的位置随着季节的变化而逐渐南移,最终在次年三月消失。
但是,可疑的是,这条传闻你从未在其他游荡者口中听过。
【神明降临】一个兽人部落宣称他们将在神明的领导下前往神的故乡。
【深林】附近有深林的存在,要谨慎面对树人的袭击,误入深林可能会导致毙命。
【骚乱】和平太久了,许多兽人佣兵找不到活干而转行当起了强盗。你已经遇见两个被血洗了的人类营地了
营地居民,普通民众。[适合喝茶休闲向]
作为一个民众 你日复一日的生活在自己的 部落\营地\势力领地 里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充沛。诸君我喜欢和平。嗯 在这个一如既往的日子里你需要干很多事情 比如采摘果子 耕种农田 酿酒 编织 修缮房屋等等事情 嘛 的确真的非常特别的忙碌。
那么 所以你今天是先喝茶还是先种田还是先把东边的果树上快要烂了果子采摘了去。
【果树】嗯,一棵普通的树,你需要他来养家糊口。
【房顶上的洞】我觉得天窗真的很棒,然而好像下雨了 啊咧
【田】没有可以耕坏的田
【酒】人生的乐趣之一
【茶】自己采摘的野菜做的茶,味道和微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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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就是这次的全部更新内容www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本来应该自爆的……给球发卡。
明天补全,赶紧回家保命。
“我再也不想坐公交车了……”三月蹲在那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复式小别墅面前,不满地噘着嘴嘟囔着,夏末秋初的夜风带着令人神清气爽的凉意袭来,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被秋意撩拨得无比凌乱。
好不容易按下了胃里的翻江倒海,她默不做声地站起身,踮着脚凑近了身边的一群人,跟着其中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的话时不时点了点头装作自己一直在听。三月打着呵欠抬了抬眼帘,却正好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她朝那个单马尾少女扬起了灿烂的笑容,随机伸出手指抵着鼻尖再次垂下了头。
“好……别墅的内部格局大概就是这样。”一直在絮絮叨叨的眼镜男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图纸,有些疑惑地看了三月一眼,“你没事吧?”
“没事呀~”三月在他面前比了两个剪刀手,跳上别墅边的花圃踮着脚顺着红砖轻巧地跳到门边上,“我还想问你们呢~没事的话,冒险就开始咯~”
这是十月一日的深夜,庆祝国庆的礼花早已燃尽,空气中一丝硝烟的味道都不剩。三月伸过头去看了看眼镜男手上的手表,距离十二点还有一刻钟,耳边传来了图纸在风中的哗啦声,竟令她感到了些许寒意。
“第五次血字了呀~”三月用她那唱歌似的语调笑着说,伸手拍了拍眼镜男的肩膀,她看着那个跟自己共同度过了第四次血字的饱经风霜的男人,笑的愈发地开心起来,“据说第五次血字可是个重要的分水岭哦~老傅老傅,你有没有很高兴~”
“……”傅立叶,那个拿着房屋设计图纸的眼镜男,也就是三月口中的老傅,此时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抬手推了推下滑的镜框,“三月你别闹,我们也差不多要准备进去了。”
单马尾少女此时反而也轻快地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三月的头:“说的没错,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活下来。”
三月回头看着那个对自己使用“摸头杀”技能的女生,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减。陆羽,跟傅立叶一样和自己一同执行第四次血字的同伴,此时又在第五次血字中相遇,这让她不禁有些感慨。自第四次血字快结束时傅立叶的出手相救后,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意外的进展,和两人愈发熟悉之后,三月对陆羽的兴趣反倒越来越浓厚了。她没有理会头顶搭着的手,对陆羽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笑得灿烂无比。
“那是当然。”
三月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早已熟悉的两人外,还有其他的五个战友,八个人共同执行的血字、第五次的难度、三天的时间,并且……不能带除了随身衣物的任何东西。她默默地攥紧了衣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傅立叶握住了门把,轻轻一拧。
——无论如何,要活下去。
“吱——”
寂静的夜空被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划破,所有人的心弦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三月抬头看了一眼傅立叶的眼镜,翻了个白眼径直推开他一脚踹开了厚重的大门,漆黑一片的房间在她眼中依旧清晰无比,确认没有任何东西后三月轻巧地吹了声口哨:“哟呵~有人在吗~”
“喂!你在干什么!”
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男子的怒吼,三月转身摊开手一脸无辜地看着面前剃着平头一脸怒意的男子,往后跳了两步隐于了黑暗之中。
“哎呀真可惜,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呢,周先生你别着急嘛~”
傅立叶抬手看了一眼表盘,距离血字开始的时间还有一分钟,他看着三月就那样蹦蹦跳跳地进了别墅,还能一副惋惜地表达对别墅内空无一物的不满,耸了耸肩也走了进来。听到被三月的行为给惹怒的周德曼狠狠地“啧”了一声,他下意识抬手想安抚一下对方的情绪,却被后者拍开了手。
“我话先说在这里,”周德曼紧跟着傅立叶走了进来,怒意满满地瞪着三月,“我看过关于你的报道,”话声刚落,随后走进来的一行人都愣了愣,“别以为进了公寓就可以让你逍遥自在了,如果你再这样随随便便让大家置入危险之中,我绝对饶不了你!”
听到周德曼的话,傅立叶心里暗叫不好。执行血字呢大哥,哪有一上来就闹内讧的啊,这还有三天啊,你的开火对象还是三月啊!
“哦?”听到黑暗中传来了熟悉的嘲讽的声音,傅立叶的内心拔凉拔凉的,但随后的话却让他觉得三月今天吃错药了,“总之对不起啦,我不会胡闹了~”
反正秋后算账也不迟。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后,三月用手肘捅了捅傅立叶的肋骨:“这别墅有三层呢,血字刚开始的时候给鬼的限制最大了,趁早把整个别墅都踩好点吧。”
“也是。”傅立叶再次推了推眼镜,“大家聚在一起的话鬼的目标就更大了,我们分成两人一组,三个小时后在大厅集合吧,注意所有的不正常的地方,第五次血字的难度我想大家都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
在一片窃窃私语中,陆羽率先走向了傅立叶,三月也径直走向了人高马大的凯尔,抬头看着他:“不要拖后腿哦~”
周德曼冷眼看向了赵小钱和陈郁幸两个妹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后便走到了剩余的最后一个男性傅坚身边站定。
分组完成后,所有人便两两成行地分别往其他楼层去了。三月没有理会身后想跟自己搭话的凯尔,径直往三楼走去。月光从窗户的留空中洒了进来,让原本黑暗无比的别墅有了一丝昏暗的光,废弃已久的水泥地面上落了厚厚的灰尘,皎洁的月光映在雪白的粉刷墙上竟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不愧是毛坯房,还真是连根毛都没有。”在将三楼逛了个遍后,身后的凯尔吐了个深得三月心的槽。
“是啊……”三月的话突然硬生生地止住了,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来自楼下的砖石碎裂的声音,没过一秒便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怎、怎么了?!”
没有理会凯尔紧张的问话,三月径直冲出了窗口,踩着窗沿敏捷地翻进了二楼,直奔尖叫传来的房间。
三月一进房间便立刻刹住了脚步,而发出尖叫的陈郁幸回头看到她的身影也似乎安心了不少,伸手指向了前方——破了个大洞的水泥墙和一具面朝下倒在地上的灰扑扑的尸体。赵小钱捂着嘴靠着近门的墙,整理在努力地调整着呼吸,但她看到三月凑近尸体蹲下时还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尖叫声,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来到了这个房间,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也是眉间一跳。
还没等三月将尸体翻过来,傅坚便走过来按住了她的肩膀。三月回头看着那个满面笑容的帅气小哥,而后者正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放到她的膝盖上。
“这种活当然不能交给可爱的女孩子做啦,让我来就好了~”
既然有人主动出面,三月自然乐意退居二线,她抱着双臂一边看着傅坚努力地将尸体翻个身,一边听着身后陈郁幸和赵小钱哆哆嗦嗦地和大家解释发现尸体的过程。
“被水泥封在墙里吗……”三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要告诉我这次血字的鬼魂就是这个可怜的小哥哦~”
“喂喂,你可别吓我呀。”蹲在地上努力给尸体翻身的傅坚突然回过了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太好看,他站起身退了一步,伸手指了指已经正面朝上了的尸体,“喏,我觉得你说的挺对。”
看着接触了尸体的傅坚没出事,大家便围了上去,看到了尸体的正面,站在最前面的三月不禁咂了砸嘴:“哎呀,真是个可怜人~”
“真不愧是小三月呢,这么冷静……”看到了尸体眼窝处那两个豁大的空洞,陆羽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嘴,“傅坚你也是,这万一是鬼你们俩可就都好玩了啊。”
意识到这具尸体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三月便着手解开了尸体的衣物,再次检查了一遍,随机站起身拍了拍手,语气轻快地向大家宣布:“好啦~只有眼睛不见啦~”
“所以这次的血字是干嘛?在这个毛都没有的别墅里找眼睛吗?”周德曼瞥了一眼那具尸体脸上的空洞,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个公寓到底在搞什么鬼?”
“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按组轮流守着尸体吧,我和陆羽第一组,如果有任何变化,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傅立叶突然觉得有点心累,他清了清嗓子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严肃点,“然后,统一使用一楼第一个房间作为卫生间吧,毕竟要呆三天,卫生问题还是……”
“啊~不用守夜真是太好了~”三月一边抬手打呵欠一边拽着凯尔的衣角往外走,“那我们就睡到一楼大厅吧,也好照应一点~”
沉默中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往外走,房间里便只剩下嘴角含笑的陆羽和一脸正经的傅立叶,以及那具双眼空空的尸体。
三月醒来时,客厅里以经带着点灰蒙蒙的光亮了,她起身摇醒了和自己同一组的凯尔,走到二楼准备换班。
正准备拐进发现尸体的房间,傅立叶也正好准备走出来,看到笑眯眯的三月和她身后依旧睡眼惺忪的凯尔有些意外地开口:“你还起的真及时。”
“那当然!我超~期待和无眼小天使同处一室呢~”三月双手握拳放在身前,仅存的那只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看得傅立叶一愣一愣的。
“是嘛?”陆羽从傅立叶身后探出了头,指着身后的尸体耸了耸肩,“那恐怕小三月会失望哦,这具尸体这两个小时都没有任何问题哦。”
“诶~没有问题的话,也有可能是生路哟~太棒了呢!无眼生路小天使~”三月继续星星眼。
陆羽笑着拍了拍傅立叶的后背:“好了我们下去吧,小三月和凯尔两个人肯定没问题。”
“嗯……”傅立叶点了点头,朝三月和凯尔身上各拍了一下,便和陆羽一同往外走,口中轻轻回味起了三月刚才的话,“生路……吗?”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光线中,三月便靠着墙盘腿席地坐下,托腮看着凯尔安静地坐在一旁,笑着开口:“我觉得你应该不是这么安静的人啊~怕我吗?”
“……”凯尔稍稍一愣,有些不安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因为……”
“新闻报道?还是网上的流言?”三月突然轻笑了一声,歪头看着地上尸体脸上的两个空洞,抿了抿嘴唇,“嘛,无所谓了。”
话题才刚开始就被提起人终结,凯尔明显被噎到了,他偏着头看着三月若有所思的侧脸,突然神使鬼差地开口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唔?”听到这个问题,三月有些诧异地回头看着他,抬手抚上了眼罩,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敢问这个问题,还真是厉害呢……但是,我可没打算和你聊私事哦~”
“啊……是吗。”凯尔跟着硬巴巴地干笑了两声,两人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除了时不时换一换姿势伸个懒腰,三月其他时间都保持着极高的专注,盯着不远处躺倒的尸体,安静得异于往常。
七点一到,三月便抬手一边打着呵欠嘟囔着“好累哦”一边起身倚着门框看着上楼的陈郁幸和赵小钱挥手笑,而凯尔并不想告诉她她这两个小时几乎就没怎么眨眼。
1、
“小田原老兄,你觉不觉得那家伙最近有点奇怪?”
巡查平井整理好桌上的卷宗和照片,把它们锁进文件柜,接着站起来转身把过道上的暖炉关掉。
“……帝剧旁边的那小子吗?又要搞什么??赶快阻止他,不然下次只能请天狗帮他脱狱了。”
额头高耸,脸色发红的小田原从报纸后面抬起头怒吼。
“不,我是说……他最近的行为举止和从前不太一样。”
“你和那小子很熟吗??有时间关注他为什么不办点正事?”
小田原稍微感到放心,于是继续浏览起报上的新闻。
“因为……那家伙老是说要注意观察人类,生活习惯或者用钱的方式突然改变,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平井咽了下口水,“而且这段时间确实很闲,我就观察他本人试试……”
“真是够了……那到底发现什么了?”
“首先是,行动变得有规律可循,现在一周之内有两天以上可以找到他,有时谈话进行到一半,这家伙会想起什么事情似地说‘啊,抱歉,这个时间了’站起来跑掉……”
“没什么改观嘛。”
“然后,听人讲话也变得比较耐心,虽然总是说完之后拼命大喊‘您在听吗’才会给予反应。之前可总是说到一半就‘够了’然后把我们赶出去的……”
“到底都在注意什么地方……”
“烟也变得比较少抽,不,是几乎不抽了。”
“不是说烟蒂容易留下证据吗?”
“但之前在现场都随随便便地把烟灰弹到调查组长的皮鞋上呢……还有……”
“还有?‘出云’要没位子了。”
小田原看完最后一版的消息,叠起报纸,从椅背上拿起外套向门外走去,平井赶忙跟上。两人说的是附近一家很受上班族欢迎的居酒屋,如果去晚了,就只能等到深夜才有地方坐。
“调查报告的数量也大幅增加了,他究竟是怎么分辨出连环抢劫案的嫌疑人和后来的模仿犯是两个不同的人呢……如何从案发现场的房间一直追踪到四个区以外的花园里呢……还有那个香水……”
“这种程度他以前也做得到吧?不对,我们自己也做得到吧?!”
“以前不会这么有效率,而且这样清楚简洁的报告……简直让人感激啊。”
“……”
“就连人也变得比较容易理解,没有在我们快急疯了的时候再提南洋鹦鹉飞越大陆和冻土冰层下面挖出千年古尸之类的话题,连续盯梢好几天后上门拜访,竟然主动给我泡了咖啡……署长来的时候居然还为穿着没有熨的脏外套道歉了!”
“所以呢?结论是??”
“他说过通过宠物可以分析主人的经济状况和性格,然后……”
平井非常期待地看着直属上司。
“裤子上确实沾着灰色长毛,所以一定是开始饲养大型犬了吧!都说因为要按时照顾,养宠物的人会变得守时、有责任心,犬类还可以协助搜查,我们不如也使用警犬如何?”
2、
“小咲,你觉不觉得白川老师最近有点不一样了?”
有子从三楼的窗户望向操场,盯着修筑在操场一侧的器材室说着。
“确实,白川老师刚来的时候,我以为他是特别认真又不苟言笑的性格呢。”
咲夜趴在窗台上,用手指戳着窗玻璃说,“对偷懒的学生毫不留情,器材室的清理全部都躲起来一个人完成, 有人觉得他太辛苦想去帮忙,结果被拒绝了……”
“……后来发现不过是怕生和怕被看到自己笨手笨脚弄坏器材吧。”
“是啊。现在变得开朗多了,会和学生一起玩,也喜欢有趣的东西,上次下雪天还领着四个班级打雪仗……是因为终于适应教学生活而显露出本性了吗……”
“我倒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有子露出暧昧的笑容。
“老师他啊,现在会带做得很精致的便当到学校来吃,好像还在器材室里藏了什么东西,有时拿出来,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边笑得很开心呢。”
“诶?那,那不就是……”
咲夜瞪大了眼睛,双手拍打着脸颊。
“大概是有了恋人吧……你怎么一副失望的表情。”
窗玻璃反射着远方的夕阳,有子伸了个懒腰,看着垂下头的咲夜。
“白川老师的恋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个子很高,看起来挺温和的,是知性的那种类型。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就是你说下雪的那次……”
有子稍稍偏着头回忆着。
“他穿着黑色长大衣,用围巾遮着脸站在操场边上等,手里有个小包裹,大概是点心什么的,看到白川老师以后就眯着眼睛笑,然后很高兴地招手喊‘白川君’,喊了好几次呢。”
“男,男性吗?”
“我倒觉得白川老师的话没什么奇怪的……喂你不要又擅自兴奋起来啊?!”
“你们,太天真了。”
走廊上响起严肃的声音。有子和咲夜转身望去,长发披肩的猫耳少女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人身后。
“小……小要,你别吓人啊。”
“那次我刚好在操场上,虽然相隔很远我还是听到了,‘雪地’,‘没有足迹’,‘封印’,‘血’之类的词……”
“居然这样……”
“然后还有,‘没用的’,‘一直抓着不放’……”
“咿……”
“然后是‘所以把手指也一起带来了’!”
两个女孩大惊失色。然而猫又少女却不为所动。
“借高利贷就是这种下场,被胁迫也是咎由自取,不过白川老师本质上是个好人,恐怕只是一时糊涂,希望他能及时醒悟,不如我们一起去告诫他,在校长知道之前赶快报警吧!”
(宇佐川璃央 源)
000.
裙袂擦过沾着露水的蔷薇花瓣,及膝连衣裙那真朱色的柔软的边缘变为并不明显的燕脂色。她伸手扶住头上白色大边缘的帽子,黑色的高跟鞋在灰色的地面上踏出急切的声响。
她如同一只在丛林间穿梭的小鹿,迈动着光洁白皙的双腿灵敏的避开一个又一个阻碍。
虽然她闪避的不是千枝百桠的树木,而是如同虚影的人流。
左手上的红色手表正在忠实的工作,表盘里的秒针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分针静静的挪动着位置,朝十二点的地方移动而去。
汽车鸣着喇叭通过,自行车的铃铛正在叮铃作响。街道对面始终坚守的指示灯在闪烁,终于在几秒后转换到了安全的绿色。
她攥紧手中黑色挎包的提带,迫不及待的朝此地的彼岸飞奔过去。
然后那站在心爱小店前的人影闯入了双眼。在自己脚步足以到达他身边之前,仿佛在心底盘旋许久的呼唤脱口而出。
“——源!”
——被呼唤的人微微侧身,清秀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于是她情不自禁的微笑回应。
【9:00AM
I spent 0 minutes with you.】
001.
“抱歉,等很久了?”小跑到青年跟前,她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眉宇之间堆积着诚恳的歉意。宇佐川璃央抬手撩开因为奔跑而垂在脸侧的黑色发丝,然后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因为奔跑而变得絮乱的呼吸。
“没有,我也是刚刚到。”说着仿佛教科书一般的台词,有着长盘色眸子的青年微转脚跟,侧身到璃央身边,为她隔开了街道上的行人。他俯视着站在跟前的女子,唇角的笑容带着绅士的优雅。
他修长的身体侧对着初生的太阳,柔和的光芒让他的身影如同晨曦之下的黑羽鹤,清净亦遥远。
“早上好,璃。”
轻柔的语句从源的唇中吐出,平缓的音调让这普通的问好变得异常温馨可人。然而明白这声问好并不带有任何特别含义的璃央只是轻笑着回应,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璃今天想要去哪里呢?”
在她开口之前,源已经询问出声。身后小店已经开门,贴着“Welcome”的玻璃窗内店员正在忙碌。她抬起手扶了扶头上白色的帽子,掩藏在帽檐之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源想要去哪里呢?”
“璃想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你看,是如同教科书一般的语句,礼仪周到却毫无深意。
“是呢......那么,去图书馆吧。”
她仰起头,望着他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得到回答的源微微的点了点头,左耳上的蓝色耳坠轻轻晃动。她看着他微笑的唇角与毫无波澜的眼底,心底发出了叹息般的轻笑。
【箱庭中的孩子,你眼中的世界是何种模样】
“源喜欢看什么书呢?”如同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孩子一般,她用轻快的语调询问着身边的青年。像是为了证明她的愉快不是虚假之物,路上的行人欢笑声似乎多了起来。擦肩而过的情侣亲昵的交谈着,女孩子咯咯的欢笑如同带着跳跃着光点的银铃。停在路边的车里放着贝多芬的《欢乐颂》,奔跑的上班族兴奋的告知着家人自己获得的快乐。
“我喜欢的书吗?”
“是的。”路人的幸福她借眼耳知晓,然后悄无声息的将它们沉淀在心里。那些美好如同是被埋下的种子,等待着生长时机。
“是呢.......硬要说的话,是波德莱尔的《恶之花》。”
她停下脚步,有些诧异的看着身边的青年。仔细的盯着青年微笑的面容许久,她眉眼弯起,眼眸中盛满的欣悦难以抑制的涌现出来。嘴角不受控制的牵起,像是寂静的黑夜也不能制止太阳发光一般。
“......璃?”青年总是镇定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疑惑,然而那可能是她的错觉,也可能是青年自己没有发现的事实。
她抬起手掩住唇角,好不容易才防止自己的笑声从唇角溢出。
“《恶之花》呢......我知道了。谢谢,源。”
“......不客气。”青年的眼眸微微眯起,笑容依旧毫无破绽。他左眼下方的泪痣依旧那么美丽,美丽到让他即使毫无触动也完美无暇的笑容包含了那么一点真实。
然而她并不在意这种事。
那些由路人而得到的幸福似乎正在改变,改变成为她自己的幸福。
【9:15AM
I spent 15 minutes with you.】
002.
曾经听说过世界上有一座最孤独的图书馆。它坐落在无边无际的蓝天和漫无边际的黄沙之中。它像是神不小心遗落的古籍,孤独而美丽,神圣而奇异。
璃央伸出指尖扣住硬壳书的上方,然后微微用力。虽然这里不是那座孤独而奇丽的图书馆,但是默谧的程度却不输于它。担心自己的高跟在光洁的白云石上踏出太不和谐的声音,她尽可能轻而慢的朝书架旁边的长桌走去。
清晨的气息还未从图书馆内散去,璃央似乎可以嗅到月光抚过胡桃木桌面的味道。书页的香味弥漫在每个书架之间,乌木制成的架子典雅的身姿像是包容一切的女神。光粒在半空中和细尘共舞,时光的痕迹像是被铭记在了这一瞬间。
高挑的黑衣青年正将两杯红茶放到了边缘处的位子上,茶杯镀金把手上的花纹忽明忽暗。他站在其中一把凳子旁对着她微笑,被隐藏在黑手套之下的手微微扬起,然后做出了邀请的姿势。十点的太阳似乎还在打盹,山吹色的光芒落在他的黑发上,便慵懒的不愿动弹。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绿色的庭园,然而没有高大树木的遮挡,璃央可以一眼望到天空的尽头。名为源的青年背对着玻璃窗站立着,光芒无法进入他的双眸。背光而立的青年就站立在那里,他完美而空洞的表情如同抛弃了阳光的人偶。
“谢谢,源。”
她将选中的书籍放在了桌上,坐在他为她拉开的椅子上微笑着道谢。黑发的青年依旧温和的回应,然后从她的身边离开。
她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眯着眼盯着青年移动的身影。
阳光洒在她身后的庭园中,然而光明却已经充满了整个空间。原本背光而立的青年脚步稳健的移动着,璃央看见他的衣襟上逐渐染上了明亮的颜色。黑色不再那么深沉,它虽然只是淡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依旧令人倍感欣慰。原本因为背光而呈现出生成色的衬衫此时是明亮的生白色,而原本看起来像是白霜的微凉的皮肤此时是温柔的象牙白。
她静静的看着他坐到自己的对面,接着灰绿色的眼眸中渗入了自然的光,呈现出灰岩中的绿潭的光彩。
然后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依旧是没有声音的笑,依旧只是嘴角安静的牵起弧度,可是即使将嘴唇挡在折扇之后,那弯起的眼眸依旧在告知着她难以抑制的喜悦。
她微微垂下眸,将太过明显的情绪隐在了眼帘之后。
“......找到喜欢的书了吗,璃?”
坐在对面的青年询问。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然而却选择她挪开视线的瞬间提问。璃央不知道这行为是称之为体贴好,还是称之为别的什么。正因为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才能选择不让任何人产生不适的行动。正因为不喜欢任何人,所以才能对任何人采取体贴的态度。
.......但是这又如何呢,她的心情没有被破坏。
“是的。一本是以前就很喜欢的,一本是......”她将摞在一起的书本摊开,两本印着烫金标题的书静静的躺在桌上。
“一本是,今天开始喜欢的。”
《Stray Birds》——Rabindranath Tagore。
《飞鸟集》,拉宾德拉纳特 · 泰戈尔。
Les Fleurs Du Mal——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
《恶之花》,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
【10:30AM
I spent 90 minutes with you.】
003.
使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
尽管走过去,不必为了采集花朵而徘徊,因为美丽的花儿会一路绽放。
您穿越过岁月的贫瘠沙漠,抵达了圆满的瞬间。
白云谦逊的站在天之一隅,晨光冠之以辉煌。
......
他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忘川的绿水。
欲望的大树呀,你以快乐作为肥料,随着你树皮的增厚加硬,你的树梢希望与太阳接近。
英俊的红桃侍卫和黑桃皇后,正在忧郁的诉说着逝去的爱情。
你的笑声里浸着人们看不见的眼泪,让那些粗俗之众笑得发抖。
——将棕色的书壳合上,璃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泰戈尔和波德莱尔是两个极端:一个用诗句描绘世界的美,一个用诗句展现世界的恶;一个说世界的主体是充满光明和爱情的,一个说世界的黑夜和悲哀是明确的。那反差仿佛是泰戈尔走在由金色的银杏树延续的道路上,即使有影子也不过是世界的点缀,而波德莱尔走在了漆黑的枯木迎风哀嚎的小径上,月光的皎洁让他更加看清世界的善恶。
然而,两个风格几乎是天壤之别的诗人,他们对世界的多彩这件事却是毫无争议的。欢乐有千百种,忧伤也有千百种。正因为对某一种情绪的敏感,所以他们的诗句才能动人而常青。像是优美的舞蹈永远不会失去被爱的机会,这些承载着古旧情感的美好又怎么会失去容身之所。
璃央忽然有点好奇,这两个人相遇会发生怎样的化学效应。
抬起眼眸,对面的青年并不在座位上。原本带着朝雾气息的书架不知何时染上了慵懒的倦意,早晨微寒的空气此时也没了露水的气息。有些惊慌的看了看左手上的手表,璃央讶然的发现居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
书架,柜台,桌子的另一端,身后的花园——四处环顾却找不到熟悉身影的璃央眉头低垂,黑色的睫毛微微细微颤动。伸手拿出包里的手机,调出拨号的键盘熟练的输入某个号码,然而在剩下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手指的动作却戛然而止。
......不会是生气了吧?
困扰的皱起眉,璃央扬起手指将手机锁屏。捏着微凉的手机坐在原位,璃央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知道自己一看书就会陷入无我的境地,但是毕竟是约会,忽略对方实在不太好。
下意识的抬手去寻找盛着红茶的杯子,手指却扑了一个空。眼眸微转看向停在半空中的左手,璃央才发现原本放在手边的红茶杯早已消失不见。疑惑的回忆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将红茶喝了个干净,璃央却无奈的发现再怎么回忆都是无用。她重新将手机丢入右侧的包里,准备起身去找一找消失的青年。
左边的视野忽然暗了暗。反射性的回过头,璃央却看见黑发黑衣的青年正站在身边,用戴着黑手套的手将红茶杯放在她之前手指抓空的地方。琥珀色的红茶正在造型优雅的骨瓷杯内轻轻晃动着身体,如同敛入春光的水面粼粼闪耀。
“啊,源。”情不自禁的出声,璃央歉意的双手合十放在唇边,脸上浮现出歉意的笑容:“抱歉呐,一不小心就弄到这个时间。”
“没有的事,璃开心就好。”温和的回应着璃央的道歉,源的视线轻轻扫过被放置在一起的书本。伸手抚上了书壳上烫金的标题,他询问着金眸女子的感想。
“感想吗......”璃央垂下眸,手臂环在胸前。沉默的时间延续了三分钟,她看向已然坐在自己对面的青年,笑容满面。
“虽然诗歌本身是忧伤而痛苦,甚至带着点颓废和黑暗......但是作者本身却是个细腻的人呢。”她说:“他采撷现实中的恶之花,用诗歌展现着苦与痛......但是,能明白那些悲哀,是不是因为他懂得.......或者追求光明与爱的意义呢?”
“所以对我来说《恶之花》并不是永恒沉沦在黑夜之中的孤寂歌谣,而是黎明前的黑暗——它等待着拂晓的到来。”
她望着他,眼神坚定而温和。
“就像源一样。”
平静的声音打破了沉积在两人之间的静默。她对他说的话像是拼命想要传达什么,然而她静坐的姿态过于安详与镇定。璃央对源的态度如同是等待沉睡在泥土之下的种子发芽的阳光雨露,只是在传达什么,却毫不操之过急。
与她四目相接的青年沉默的与她对视了几秒以后,像是面具一样完美而平静的笑容重新回到了那张清秀的脸上。
“我并不是璃想象的那样的人。”声音如同被手绢拂过的琴弦,琴弦本身依旧美好,然而却没有任何情感的波澜:“我的双眼中从一开始就没有光明,所以也谈不上等待。”
冷漠,甚至于冷酷的话语从青年的唇中吐出。否定了自身的同时,也间接的否定了璃央的声音。璃央忽然想起来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异常的夜晚,他也是微笑着,用温柔的话否定了自己的一切可能。
孩子一般固执的人。
她舒展眉头,笑的惬意。
“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
端起桌上的红茶饮尽,她抱起那两本内容极端反差的书,站起身俯视着黑衣黑发的青年。
“虽然错过了午饭......不过我们可以先去买点甜点?”
【3:00PM
I spent 360 minutes with you.】
004.
静坐着读书的时间会过得飞快,在其他地方玩耍而经过的时间也如同白驹过隙。
为了美味的甜点而排队的时间,突发奇想跑去看电影的时间,忍不住拽着青年逛进了某家精品店的时间,一时兴起去拍大头贴的时间,吃晚餐的时间,还有闲着无聊买了两张某营养品讲座的门票,结果听到一半就忍不住溜出去的时间——
街边的店铺已经全部点亮了霓虹灯,五光十色的灯光像是夜晚飞舞的妖精。高大的建筑物没了白天傲然的气势,反而有了舞娘的魅力。
璃央和源又回到了最初约定的地点。那贴着“Welcome”的玻璃窗内坐着几对甜蜜的情侣,他们面对面的坐着,或羞涩或暧昧的在交谈。璃央将视线从那如同无声电影般的情景中抽离,然后专心致志的看着面前的人。
她与他进行着一日的告别。
“源,今天谢谢你。和你在一起,过得很开心。”将在精品店买的发带送给面前的青年后,璃央淡淡的开口。路过的车辆带起了风,然而她并没有提高太多音量。因为她知道他听得见......即使现在有开着音响的摩托经过,他也一定听得到。
“没有,我才要谢谢璃。”笔直而修挺的青年安然的答复,左眼下方的泪痣似乎被藏在了阴影之下,有些模糊。他一手插在长裤的兜里,一手自然的垂在身侧。黑色的风衣披在身上,衣摆自然的下垂。白色的衬衫贴着他略显单薄的身体,依旧干净而平整。
在源继续说什么之前,璃央深吸一口气,然后微笑着起唇。
“源你今天开心么?”
青年的眼似乎微微睁大了一些。或许他原本想要说的话就是这个问题的答复,然而他大概没想到这个问题会由对方问出。
教科书上可没写过,约会后可以直接询问恋人的感想。
于是璃央看着青年的表情从不易察觉的惊讶,迅速转变为顿悟,然后沉淀为冷静,最终换上一如既往的笑靥。
“是的,很开心。”
青年回答。笑容像是少女漫画中总会出现的温柔系男友,温柔而毫无破绽。小店内的店员不经意的看向窗外,然后有些好奇的滞留眼神。窗外的男女相互对视着,嘴唇都勾勒着自然的笑容。男子低头望着面前一只手背在身后的恋人,店员觉得他的眼眸中流转着名为温柔的旖旎光晕。
店员忍不住拍了拍身边的同事,然后指了指窗外的两人。她们小声的交谈着,似乎在猜测两人的身份和或许经历过的浪漫。
但是正对着源的璃,嘴角的笑容却逐渐的失去温度。然而在笑容即将成为冰点的时候,她却弯起眼眸,重新勾勒嘴角的弧度。
她垂下眸,一字一顿的呢喃。
“うそつき。”
面前的人,并没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情。他的一切回应,只是针对于女性的温柔而已。看表情,看眼睛,看动作就能明白这个事实。现在的璃央不知道青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会造就如今的性格。然而她能够感受到的一点是,比起自己的失落,面前的人更让她心疼。
或者说,心痛。
她本来以为这份名为心痛的感情赋予的对象是仿佛在做无用功的自己,然而仔细的分辨之后,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心疼的地方。她拥有着人生中的大多数美好,然而名为源的青年却是走在穿过深渊的独木桥上的孩子——
不是同情,而是心痛。
他明明有可以从黑暗中踏出的资格,如同今天在图书馆,他离开背光之地,面朝光明一般。他也明明拥有去爱或者被爱的资格,就像是那写《恶之花》的男人,即使知道黑暗的沉重,依旧接受光明的洗礼。
但是,他却不会。
明明世界如此美丽。
“......璃?”
“呐,源。”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展露微笑。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语,听到后又能否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然而这都不重要。曾经很好奇为何在一起的人们总是会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现在她大概能够体会那样的情感。
喜欢的,重要的人在身边,已经是一种幸福。
“我希望,源能够体会爱与被爱的美好。”轻柔的声音从红唇中飘出,然后传进了青年的耳里。不是在诉说誓言,只是在讲述事实。
“即使到你学会爱的那一天,站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然后她向他伸出了手。
“我也希望源能够幸福。”
【9:00PM
I spent 720 minutes with you.】
【TIME:XX
I will share with you the endless time】
END
我!终于还是赶到了死线!
啊哈哈哈哈恭喜我!我现在是个合格的死线战士了!【不
助攻了大小姐ww
擅自响应了柳生真的抱歉【鞠躬
可能有ooc...orz
1531字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
Elias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下午灿烂的阳光想。
因为“儿砸你别妨碍粑粑麻麻给你生个小弟弟/妹妹”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而被遣送出瑞士的外婆家,还不如外婆自己的解释“爸爸妈妈担心外婆年纪大了,想让外婆休息”这种更加让人信服。
结果,现在的情况又变成了除了学费的生活费必须要自己去赚的情况,父母还美名其曰“社会体验”,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家的产业还是安安稳稳地运行着,Elias几乎要怀疑自己家是不是出了什么经济问题。
于是,现在Elias在离自己新转的学校不远的咖啡厅打工。
亚麻发色的少年在自己学校挺受欢迎的,因为就算是合资学校,真正的外国人也不大多。
言归正传,为了不让自己的未婚妻——或者说是未婚夫奥斯德吃醋,Elias只好多打几份工,尽量避开学校里的迷妹们。
少年叹了一口气,拄着自己正在扫地的扫帚,远远地向着咖啡馆窗边的那一桌窃窃私语朝这边看着的女生看去。
啊,她们又点了一份单。
啊对了,奥斯德就是个男生,是Elias的热恋对象兼未婚夫。
绿瞳少年又叹了一口气,在深绿色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拿出了点单板,向她们走去。
“请问,你们需要些什么?”
结束这一天的工作,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上摇摇欲坠了。
橘色的阳光洒在咖啡馆白色的桌椅上,和咖啡的香气一起蒸腾出温柔的味道。
Elias卷起自己的衬衫袖子,捏了捏自己酸疼的脖子,叹出了自己今天的第三十四口气。
已经有点上了年纪的店长发福的脸上满是笑意:“Elias君明天也要加油啊。”
少年礼貌地微笑着鞠躬:“是的,多谢您今天的照顾了。”
他的公寓里学校挺近的,幸亏公寓的租金不是自己负担,否则就打三份工怎么可能支持自己的日常开销。
Elias看着自己这个月的账单,今天第一次满意地点点头,三份工作已经绰绰有余,可以考虑一些其它的事情了。
比如说...
社团?
少年支着下巴,想起了昨天放学时看见的一份告示。
也许,唱唱歌也不错?
然后现在他就被迫坐在了土豪大小姐枢木瞳租下的会议室里了。
明明自己只是说了对唱歌社团有点兴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Elias有点困扰,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
“所以,坐在这里的就是我们社团目前为止的所有成员吗?”16岁的任性大小姐站在长会议桌的最前端,“那么,我们就...”
“我...只是有意向而已,还没有决定加入啊...?!”Elias作为学长根本不好意思扯下脸向大小姐发火,而且他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按奥斯德的话来说,“温柔的Elias才让人喜欢啊”。
大小姐停顿都没停:“...开始想组合的名字吧。我会带领你们走上正确的道路!我知道有个全日本高校的歌唱组合比赛,我们要向冠军进军!就这样,大家有什么疑问吗?”
Elias:“我......”
“嗯,很好,大家有什么关于组合名字的建议吗?”
......被完全无视了,啊。
Elias有点抑郁,头上可见地飘着乌云。
坐在少年旁边浅绿色头发女孩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柳生爱,叫我爱就行,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在外面少年还是保持自己翩翩有礼的公子姿态:“我是Elias Zimmer,来自瑞士的留学生,以后也请多指教了,爱。”
“喂,你们两个有在好好听吗?”橙发大小姐的声音又不讲理地在前面响起,但是居然在两人都做过自我介绍以后再出现。
原来大小姐还是挺有礼貌的嘛...?
少年有点出神,开始光明正大发起了呆。
“哦对了还有,我有想追求的人了哦,你们以后就给我助攻吧!”
.......
啥?!
少年的长鬓角在空气中猛地划过一道弧线。
他向前扑了下,脸差点直接着陆在红色的实木长桌上。
弹簧转椅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少年揉揉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另一端的棕色眼睛女孩。
“怎么啦,有意见?!”女孩此时也不像刚刚那么霸道了,白皙的脸上慢慢浮上一丝红晕。
虽然语气还是那么大小姐。
“不...没事。”Elias头痛似的揉揉额角。
这种事情也只有你才能说出来吧...?话说居然一点也没违和感呢...大小姐的大小姐气场好强...
Elias·完全平民气场·大少·Zimmer如此想道。
不过...就算这样,感觉这个队长...
还蛮有趣的。
少年绿色的眸子弯了弯,笑意盈盈地想。
请多指教了哦,大家!
我完全不懂規則企劃完全不懂人設紙要到那裡去拿完全不懂這裡誰來幫幫我
由于最近有部分人设投稿完全不符合企划书的要求,因此非常抱歉,从5月15日起,企划改为审核制,15日以后申请参加企划务必先投放人设纸,申请通过后再加上企划TAG。希望各位玩家能够理解,非常感谢大家参与企划!
之前曾经投稿过人设,但没有申请加入企划的玩家,请点击企划页面右上方的申请加入按钮,申请加入企划。
如有其他疑问请私信企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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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疑问请私信企划主。
【铃木市/スズキシティ】
烈焰滔天。
希羽被这壮观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小汐没有。因为三年前的她也见过同样的烈焰。
过去的她几乎为烈焰所吞噬只能等待别人向她伸出的援手,这一次的她则是想要奋不顾身冲入烈焰向他人伸出援手。
“希羽,你认识这儿的道馆馆主吗?”
“啊…认识…”下意识地回答,意识跟上之后也很快理解了小汐的想法。寻找守护这座城市的道馆馆主可能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手段了。
可是,恐怕…希羽在心里叹了口气,强压下心中那纠结的想法。
“她的道馆就在城市最中心,那棵最巨大的银杏树下。”希羽有些颤抖地伸出握着一颗精灵球的右手的食指,指向被火光映亮的巨大的银杏树。随即,她的食指按上了手中精灵球的开关。在这滔天的烈焰之下,她不认为小汐的藤藤蛇有开出一条路的能力。所以这个时候,只能靠我的小家伙们了!
“美纳斯!「冲浪」!”
这里不是海面,但在「冲浪」的技能作用之下,美纳斯仍旧能够扑灭周围一片的火焰了吧…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希羽所期望的那样发展,美纳斯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希羽,并没有做出使用「冲浪」的动作。与美纳斯对上视线的希羽愣了一小会儿,在那之后便是理解和无奈的苦笑,“好好…按你的意思来吧。”
美纳斯这才像获得了什么伟大的胜利一样高傲地把头转向面前的火焰,紧接着美丽的身躯高高支起,从它的口中喷出一道甚至比它自身都要粗的水柱。
这是水系的上位技能「水炮」。在正规对战之中由于力量太大方向控制容易出现偏差,比较容易出现水炮无法击中对方的情况所以在对战中选用水系技能往往并不会使用它,然而在现在这种不用太过在意精准度的情况下水炮的这一点反而成为了优势。即使水炮无法持续太长时间,美纳斯还是尽了它最大的努力把这粗大的水柱扫过了尽可能大的范围。只是,火焰似乎并不如它所想的被扫灭一大片,反而因为水势太弱而差点连道路中央的火焰都没有扑灭。
看着美纳斯所做的这一切希羽才明白,这稍微有些诡异的火焰似乎不是、或者至少不只是神奇宝贝的火系技能所引发的。
美纳斯的目光变得稍显锐利起来,很快蓄足力量喷出了第二发「水炮」。这一次它不再试图扫灭大片的火焰,只是用尽全力贯穿尽可能多的火焰,给道路中央开出了可以通行的一条道路。这一击它用尽了蓄起的全部力量,希羽也看出了这一点,一边跟着小汐朝前奔跑一边抬起右手——
“辛苦了,美纳斯。”
装着美纳斯的那枚精灵球飞回希羽手中。顾不得把它放回包里,希羽赶紧跟着小汐朝前跑去。
【铃木道馆/スズキジム】
在原本的铃木市,要不是道馆屋顶上那个巨大的神奇宝贝联盟标识,这间小木屋比起周围的铃木市民居还要更加不起眼。而它在大家的眼里显得十分显眼,也不完全是道馆的原因——这间房子也是整个大陆仅存的汉方药药房,道馆馆主铃木银杏小姐同时也是药房的药师。在铃木市生活的居民,有什么看起来无法自力愈合的伤都会去找铃木道馆的银杏来医治,甚至连神奇宝贝受了伤不方便去神奇宝贝中心时,也会去铃木道馆求医。作为道馆馆主,铃木银杏在保护着这个城市;作为汉方药药师,铃木银杏也在保护着这个城市。
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席卷铃木市之际,她并没有现身出来保护这座城市。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力所不能及。嚣张的纵火者们选择的大火的起点,就是这座承载了保护城市意义的铃木道馆。
借助美纳斯在烈火中打开的通道,小汐和希羽跟火焰赛跑着冲到了铃木道馆跟前。紧接着,她们都惊讶地捂住了嘴。
伤痕累累的草系精灵们正在拼命试图使用自己的技能减缓火势。银杏的蜥蜴王尾巴上的针叶还洒着星星点点的火花,它却完全不在意一般地呼唤着刮着树叶的暴风想要掩盖面前的火焰;风妖精的棉花已经飘落一地,有它身体原本颜色的,还有已经烧得焦黑的,甚至它身上的棉花也正在随着它的动作继续飘落,它却仍然在忍着身体的疼痛聚集起太阳光线企图用比火焰更璀璨的强光压过它;而在风妖精身旁的百合仙子,它头上的红花五片花瓣已经只剩下一片的一半,像长发和手臂一般的绿叶也多了不少烧焦的痕迹,原本花朵应该散发出的香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草系精灵身体略微烧焦的焦臭。即便如此,它仍然在一遍又一遍地聚起一颗「能源球」,将之投入火海,期望这能量能少许减缓火势。
这样严重的伤,已经威胁到了三只精灵的生命。然而它们依然在尽着自己的力量去扑灭对它们来说根本不可能扑灭的烈焰,为什么呢。
来不及思考那么多,美纳斯再度从希羽手中的精灵球中登场,再度使用的猛烈的「水炮」打穿了连门都堵住的火焰,紧接着像是打到了什么东西上四散开来。小汐和希羽借着水炮打出的空隙冲进了道馆之内,在她们面前出现的是被火焰包裹着的铃木银杏,以及一个拿着奇怪机器正在对着银杏喷火的人。银杏的白色连衣裙和白色手套已经烧得破破烂烂,绿色的双马尾长发也像她的百合仙子一样布满了烧焦的痕迹。只有她戴在右侧头发上的格拉西蒂亚花依旧没有向火焰低头,即使火焰想让它屈服,它依旧傲然地绽放着。
在燃烧的铃木道馆之中的那个黑影,小汐永远不会忘记。三年前的花田镇,领着烈焰席卷了小镇的家伙们穿着的黑色斗篷和黑色长裤,还有那个红色的大S形标记,此刻都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次的铃木市大火,果然又是影之团搞的鬼。
“银杏馆主,你还是乖乖把翠绿令交出来……哦,居然有人来了呢。”
毫不犹豫地,小汐的手握紧了那枚绿色的精灵球。她知道那只精灵是什么,也知道如果现在发生战斗的话,藤藤蛇显然是无法应付的。
不过她显然低估了影之团的办事手段。那位影之团团员转过身来之后,什么话也没说,立刻对准小汐把手里喷火的机器调到了最大火力。之前他只是在往银杏身上喷细小的火焰,现在火力突然全开,堪比美纳斯水炮粗细的火柱就毫无预警地倾泻而出,飞快地朝着小汐席卷而来。
小汐在那一瞬间被吓傻了,希羽则是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太阳精灵,「光之壁」「镜面反射」!”
同时使用两个技能太过困难,希羽的太阳精灵也是了解的。对于连续的两个指令,太阳精灵毫不犹豫地立刻执行了第一个,随后准备蓄力执行第二个指令。不过突然撞上它仓促制造出来的「光之壁」的火焰太过猛烈,只是这一下冲撞「光之壁」就已经出现了裂痕。太阳精灵不得不把试图执行「镜面反射」的精神力抽回来加强「光之壁」的防御。但这股火焰持续得似乎并不长,太阳精灵很快就找到了机会在「光之壁」前方迅速展开了一面镜面般光滑的镜子,把喷射而来的火焰给反射了回去。只是,等它发现对手已经停火所以反射回去的火焰寥寥无几的时候,那个影之团团员已经轻松地避过了反射回去的几团火球。
“只会依赖精灵的训练师们,你们的力量也就只有这一点了吧,哼哼。”包裹在黑暗之中的影之团团员像是嘲笑一般对着小汐和希羽说出了这样的话语。紧接着,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朝地上扔了一个什么东西,同时他自己也轻轻松松撞碎了窗户跳出了这间小木屋。在火光照耀之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是嘲笑一般的诡异弧线。“再见了,姑娘们。”
小汐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一声巨响就掩埋了她想要说出口的话语。
——
つづく。
陷入了冰冷粘稠的梦境之中,幼龙被自己撕碎。他立在一边,看着另一个和自己长相无二的形体被无形的东西一点一点的碾碎,玻璃制品的那家伙,从脚尖开始一点一点的碎成粉尘……幼龙的眼睛突然变得有了光泽起来,他抬起头,看向上方那个巨大的冰层,那些被冻在其中的记忆们安静单调的沉睡着。帝宴抱着头蹲了下去,冰面上映出了他年幼时的脸……
夜晚是各种捕食者出没的时间段,龙也不例外。
时不时抽动一下的呆毛是幼龙睡醒的前兆,他小心翼翼的抬起一点头,蓝绿色的异色瞳孔更加显得死气沉沉,就像能把周围的光吞没一样。银色的光线从窗帘之间散落到地面,帝宴抬起手指想伸手戳一戳,但是随后又放弃了。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无声的滚动到床边,他用手扒着床沿,露出半个脑袋认真的确认泡面精灵的状态。嗯,睫毛没在抖动,于是龙又大胆了一点凑过去听呼吸声。也很平稳……这回他放心了,蹑手蹑脚的移动到门口,幼龙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把爪子搭在门锁上。要是这时候精灵醒了怎么办?听说夜晚的精灵可是可怕得很,会不会被泡面塞到窒息啊?胡思乱想的龙打了一个哆嗦,好像后面有什么催促他一样,加快了开锁的速度。
帝宴曾经抱怨过它讨厌晚上,因为那些千奇百怪的生物总是藏在黑暗的小角落里,眼睛发着奇怪的光,盯着行走的人们。龙讨厌这些奇怪的视线的源头,就像是随时自己会被这些东西拆得四分五裂一样。但是他刚刚不满的抱怨到一半,就被嘲笑了。你当你不是其中的一员吗?那孩子这样回复道。不是!幼龙当机立断的表明了态度,我既不是小虫子也不是老鼠,当然可以在白天散步,他理直气壮的辩解。白痴,对方露出了一脸龙现在也不明白的表情摇了摇头。现在想到这些的帝宴撇了撇嘴,顺手向黑暗的角落竖了个中指。
然而今天独自走在街上的龙也在自己毫不留意的时候把身子藏在黑暗中。他披着黑色的外套,双手放进口袋里,将四面八方涌来的风阻挡在苍白的皮肤之外。他也和那些小小的节肢动物们一样,擅于用各种非正面的行为捕食。幼龙是内心强大的生物,但是并不是因为经历得多才变得强大。如果内心和记忆混合在一起汇聚成一片区域的话,龙的那片地区里大概只有在头顶上不断吞噬的冰山和中心极其微弱的光点。没错……龙是强行逃避,无视某些东西的胆小鬼。
在只剩下脚步声的奇怪空间里,龙揉了揉眼睛,似乎看到了一只眼熟的猫。他……好像在地上和一只皮球滚来滚去?帝宴拿出了早上扑捉娅米的那套技能,绕到后面,然后啪的一下子拍在沉浸在自己和皮球的二球世界的某喵的肩。被吓到的巫尾,喵的叫了一声,一下子滚出了很远。
“晚上好,要一起散步吗?”帝宴向黑猫发出了邀请,也许是他笑得太无害,巫尾迟疑了片刻就跟了上来。
幼龙哼着余岚当时播放的曲子,夜晚的空气潮湿又清爽,他迈着轻快的步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因为走得很快,巫尾跟着有点勉强。“喵…….那个……”
“嗯?你在说烤娅米的问题吗?”
巫尾苗愣了一下子,他不是想说这个,但是也作为礼貌回答了这个奇怪的问题。“……我觉得还是鱼干更好些?”
“反正都是一个味道啦。”帝宴摊了摊手又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问题。
?黑猫更加的疑惑起来,为什么是一个味道呢?明明就是两种食物。不不,另一个根本不是食物……一定是帝宴的错,跟着这家伙一个思路走的话,三观都会被带偏的!暗暗的心中埋怨了一大圈,最后他选择不说话。
但是,龙也会这么觉得吗?帝宴抬起了头。圆月与某日重合起来……
【龙也会这样做吗?】
年幼的龙站在那堆血泊旁边,粘稠的液体循着锈迹斑斑的地面流出了一个奇妙的花纹,光束下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红色的雾气。躺在正中间的那个黑衣服的人肚子被刨开一个巨大的伤痕,现在已经没有了呼吸。帝宴的眼睛明亮却狰狞。他抹掉了脸上的血迹,踩着废旧的钢筋消失在他厌恶的黑暗之中……
【会无视内心吗?】
那个棕发的男孩似乎很喜欢那些猫,从一开始的偶尔投食,变成了几乎天天都会去的习惯。幼龙也会跟过去,那些猫似乎也并不在意下手经常没轻没重的龙,它们经常能滚到一起在草地上转圈子,直到夏日终结……
【会忘记重要的人吗?】
那个人的脸上被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线条,无论如何都无法清楚的看清。
【会说谎吗?】
帝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猫差点没撞上去,他有些疑惑的走到幼龙身边,歪头看着他。“怎么了?”
“稍微有点饿了而已!”帝宴若无其事的抬起头。他把口袋里的跟踪器,拿出来抛着玩。“你身上也有这个吗?”
“这是什么,喵?”黑猫的视线跟着空中“小纽扣”一上一下的移动着。
“跟踪器。听说过吗?”帝宴眨了眨眼睛。“大概是白天时被杀死的那个女孩的,你身上有吗?”
“喵?!”听到这种在电影上才能看到的东西,巫尾赶快把全身翻了一个遍。 “好像,貌似,可能,大概,也许,我身上没有……”张牙舞爪的忙乎了好大一会却一无所获的巫尾苗只好放弃了。最后帝宴直接从
“要去那边吗?”幼龙突然像被什么勾了魂一样看着之前的那栋旧宅。手里的追踪器也啪嚓一下子掉在地上摔散了。
“……口苗……….?”吓得我都拆成两半了,巫尾看着那个阴森可怖的地方慢慢的后退。“那…那里有什么吗?”
“好了,既然你默认了,就赶快走吧!”幼龙拉起吓得发抖的黑猫,快速的走向那团模糊压抑的旧宅那边。“咦?”走在前面的龙突然停住了脚步。“那里之前有开灯吗?”因为缺少光亮而模糊的视野里,帝宴就像站在了一个黑色的怪物身前。他背后亮着的两盏暖黄色灯光几乎被隐隐约约散发出的寒气冻结。门半掩着,从缝隙里看到的一楼一片漆黑,挂在门对面那面墙上的挂像们变得格外诡异。平面里的她们笑得温和又粘稠,但是似乎下一秒就会露出赤红的口腔,把内在的威胁和破坏力毫不犹豫的挤压出来。
巫尾苗打了个寒战,“好像没…..没有吧。喵……你要进去做什么?”但是对面的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幼龙几乎毫不犹豫的拖着黑猫从那条门缝钻了进去……
“喵?!!!等等!”
“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幼龙顺手把门关好,不过他很快就拧开了藏在戒指上的手电。
“你…….你该不会是逆位吧?”黑猫金黄的瞳孔挤压成了成了一条缝。会被杀掉吗?要怎么逃出去?
“可以教我打扫吗?!虽然我现在没有零食了,可是等之后有的话一定会分你一半的!”幼龙露出了不大好意思的表情。
“…….喵?打扫……”黑猫愣住了,这人大半夜来这里是为了打扫?白天受了什么刺激,还是饿的精神不正常了?但是大概觉得大概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巫尾松了口气,但是幼龙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又让他紧张起来。“先从扫地开始…….?”
“没问题!”看到对方答应了,帝宴立马不客气的黏上去。于是巫尾苗真正的噩梦就开始了……
“喵,那个不是这么用的,你拿反了。还有是扫地不是用拖布擦!”
“喵!看着点脚下,别再绊倒书架了!”
“喵!!画要轻拿轻放,说不定是这都是文物啊!!”
“口喵!!住爪,那个老鼠是我的,不要抢!”
“……好了喵,你还是在一边看着吧,我来收拾好了……”最后黑猫顶着黑眼圈把帝宴推到一边,“我来收拾,你在那里站好,什么也不要碰!”
帝宴被强行摆放在一边,无聊的看着黑猫忙碌的背影。过了一会他小心的问:“有没有什么什么需要我……”结果还没说完就得到了对方坚决的否定回答。“能看好你自己,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这……这样啊。”幼龙失落的呆在墙角里,“不需要我来帮忙照亮吗?”
“不需要,我能看清。”用毫不亚于幼龙白天的速度,巫尾苗迅速的抓起一只老鼠。
“那……”帝宴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
“什么都不需要。”
“不……我是说,我们要不要去二楼看看?那里的灯突然灭了……”帝宴没自信的小声提醒。
“喵?!”突然无数恐怖片的情景闪过黑猫的大脑里。“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不作死就不会死对吧……只要不作……只要不作……
吱嘎——二楼的门突然被吹开了……
“喵!!!!!!!”巫尾苗吓得炸毛了,他拉着帝宴就跑。
“怎么了?因为门声吗?”帝宴似乎胆子很大,他好奇的向巫尾询问情况。
“喵?你一点也不害怕吗?”跑到门口黑猫停了下来。
“害怕什么?”幼龙疑惑的问,随后他开始猜测,“莫非是说神话里的鬼神?”
“……”
“长的奇形怪状的,然后没有实体,还会飘?”在模糊的记忆里貌似真有人拿这个吓过他,可惜幼龙胆子大,看到这种东西直接就启动了攻击模式,最后扮鬼的那个熊孩子直接挨了帝宴一顿打。
“……大概是你说的那种。”
“啊,那种东西我才不怕!遇到了直接上去打一顿好了。”幼龙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拍拍黑猫的肩膀。
“喵……”大概巫尾苗也觉得刚刚有点丢人,“我们来谈谈别的吧……”
“……猫会记住很多奇怪的事吗?”帝宴很配合的换了一个话题。
【幼龙看到了他无法理解的事情,在那些猫和那个孩子逐渐随着下降的气温远去时……那是发生在秋天,在一切都要挣扎着远去的季节时候的“悲剧。”】
“喵?”黑猫没有理解。
“把猫放在袋子里,猫会挣扎吗?”
【那些穿着黑衣服人把这些可爱的小生物装进粗糙的麻袋里,然后扎紧了袋口,再把这些袋子粗暴的丢到一边的水泥空地上。幼龙躲在窗帘后目睹着这一切,他攥紧了手,最后用那个摁下了那个小小的录像键……】
“会流出血吗?”
巫尾茫然的瞪大了眼睛。
【被放到水泥地上的那些猫最后的结局是被那些大人们用各种利器分解得四分五裂,红色的液体渗了出来……幼龙握着手里的相机,但是他觉得里面的那些数据记录还不够,帝宴瞪大了眼睛,逼迫自己死死的记下这些人的脸。流动的时间几近凝固,那天的黎明就像来迟了一样……】
“会变成碎块吗?”
【最后,那段录像并不是由帝宴保管的。这也是龙做的唯一一件最让他后悔的事情。帝宴轻易的,毫不怀疑的,听信了那段谎言。他把内存卡交到了那孩子手里。为此,整个时间被曝光出来之后的某天,那个孩子失踪了……之后在窗外只剩下积雪的冬日里,幼龙一个人望着窗外,内心真正的被寒冷穿透,然后一层又一层的固化冻结掉了……】
“!!!”巫尾苗被吓得不轻,他皱着眉头,向后退了好几步。
“呐来猜一个谜语吧!”幼龙开朗的笑了。“把冰糖葫芦和西瓜分割开的季节是哪一个?”他伸出食指在空气中晃了晃。“打一季节!”
几乎没有缝隙的,黑猫马上得出了答案,“是秋天吧……”
“对吧?对吧?是不是特别简单?”帝宴坐在台阶上,他把中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用手抛着玩。
移动的东西很能吸引猫的视线,于是黑猫趁着帝宴不小心双爪一扣,快速的抢了过去摆弄起来。
“啊……那个是……”幼龙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放弃了。“不,没事了。”只是看看的话应该没事吧。冷风吹过来,抱着侥幸心理的龙打了个寒战,然后戴上了兜帽。
【秋天是一切的开始的时候。仿佛所有能引起变化的事情都聚集在那里。在蝉声不断遥远的季节里,幼龙被抛弃了。风划模糊了画面,落叶上的脉络清晰却遥远……】
“你来着之前是在干什么?”幼龙突兀的问。
“喵?”黑猫蹲在一边摆弄着戒指,“在睡觉。”
【无论走到哪里,映入眼睛的也只有扭曲的怪物。幼龙即无法理解,又感到不安。明明就应该这样一无是处的悄悄死去的,然而却还有存在的价值。】
“在睡觉之前呢?”
“打游戏。不过人品不好,匹配到的队友全是小学汪。”
【这样一来,内在空洞,经历缺失,性格开朗的牺牲品幼龙就彻底变成了他人愿望的生成物。凭借着连本能都算不上的东西,帝宴选择了一条没有自我的道路。】
“哈哈,不愧是猫的敌人呢!”帝宴开朗的笑了。
“……”那个戒指在巫尾苗的反复研究下,一个小小的隐藏按钮终于被发现了。
【从某个时刻起,龙陷入了遥遥无期的冬眠……直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喵!!!!”黑猫突然发出了一声惊慌的叫声。
帝宴赶快转过头,他看见戒指的隐藏刀片被弹了出了,然后从巫尾的掌心渗出了黑红色的血。糟了……他愣在那里,随后低头说了声对不起。
“喵……没事,我只是不小心划了一下。”巫尾苗感到有点莫名奇妙。
幼龙低下头,冷不丁的站起来。他闭上眼睛,然后听到了意料之中,身体触碰到地面的声音……
目睹过数以百计的死亡,杀过的人也能毫无悬念的登上了两位数。这样的幼龙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意外。因为自己的失误,杀掉了一个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什么的,让帝宴无法和之前一样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隐隐约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衣角,幼龙机械的转过了头,记忆里的那个男孩子正与他对视着。
“啧,这就犹豫了?”挡在男孩眼睛上的线条变得有些透明了,依稀出现的深色瞳孔里,看起来明亮,聪慧,但是眼底却和幼龙一样死气沉沉。
“为什么……?”帝宴的瞳孔里不在自觉的展现出危险的气息,“明明不可能出现的……是我的幻觉吗……”
“干嘛摆出这样的表情嘛~”幼女的声音突然响起。
龙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后站的的确是这只叫娅米的稀有食物。
“恭喜你,成功转正!”娅米拍了拍爪子,耳朵也跟着晃了晃。
“是吗……”帝宴深呼了一口气,瞳孔里展现的光芒再度消失了。下秒他露出了笑脸,“那真是太好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快速的转过身,幼龙和往常的早上一样,准备光明正大的走回房间睡觉。
“早.......早上好,来一份豆浆油条。”但是并不顺利,他遇到了早上起来调查的昳辰,困得快神志不清的帝宴含糊的到了招呼。
“帝宴?”对方对幼龙使用了摸头技能,“睡晚了吗?感觉好像很困的样子……”
“豆浆不加糖.......”幼龙自顾自的说着。
“餐厅在那边啦!”昳辰轻轻晃了下帝宴“话说你到底是怎么啦,神不守舍的?”
幼龙缓慢的顺着昳辰指的地方转头看了看,然后突然反映过来一样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啊,早上好!”
“早上好呢!话说今天好像没什么任务来着,出去转转吧!”
“好啊!”帝宴跟着向前走了两步,突然捂住肚子。“我好饿.......”
昳辰扶住犯迷糊的幼龙,看起来有些担心地提议,“那先去吃饭吧!”
“可是娅米说不打扫完就没有吃的。”仅仅只想到了昨天被自己搞的一团糟的旧楼,帝宴更加没有力气了。
昳辰从口袋里摸了摸。最后掏出了块巧克力“先垫垫肚子,我帮你打扫好啦,反正我也弄完了。”
帝宴感激的接过来,连皮一起吞下去。“谢谢!我感觉好多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问题,“猫会记住很多奇怪的事情吗?”
“啊?”昳辰也愣住,“什么意思啊……”
“猫喜欢报复吗?”幼龙露出了一副好奇的表情,接着追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对方无奈的笑笑,“应该不会吧。”
“哪,猫死后会变成雪吗?!”也许是得到了回答,幼龙继续开心的追问。
“只是传说而已啦。”昳辰笑着。
“那就是可能啦!因为这是在梦里嘛!”像是翻来覆去思考了很久很久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幼龙看起来特别开心。
“……”但是昳辰突然不说话了,他看起来脸色有点不大对,“那我先去打扫咯!”过了一会,他说。
再之后帝宴就没有碰到任何人了,他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间附近,在自己的门口犹豫了一下。随后蹑手蹑脚的钻进了黎岸的屋子,一个飞扑压到了床上。
“早上好!该起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