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境外匿名论坛。
这里的存在并不太为人所知,性质接近于地下赌场,不过谈论的并不是金钱,而是命运。当然,赌资,也同样是命运。
旧时代的大学教授、过了气的有名记者、作家,亦或是被Sibyl系统判定为不适合的评论家——这些人齐聚一堂,嘲弄和讽刺着神。
当然,这里并没有那么单纯,情报贩子暗中活动,搜集情报再转手卖出;掌握着一些特殊资源的人和其他地区的人达成偷渡交易;当然也有一些要价很高的中介,自称能够代理申请准日本人资格。
“Ina-bunny”并不算是论坛中有名的人物,她也仅仅是偶尔回回帖罢了,在论坛里她也并没有认识什么朋友,虽然偶有几个聊得来的坛友,但她并没有任何进一步将友情发展到现实中的念头。与其说是不需要或者冷淡,倒不如说,现实中并不相识更加安全。
Verachtung:是萨特吧?
Ina-bunny:?
Verachtung:“人的存在就是选择。”这是你回帖里的一句。
Ina-bunny:人偶于何时死去
Ina-bunny:想起来了,恶趣味的标题
Verachtung:难道你不觉得十分恰当吗?
Verachtung:人偶之死,多有诗意
Ina-bunny:你尽可以用凶杀、放火、投毒、强奸的可笑素描点缀命运的画稿
Ina-bunny:但这种讽刺毫无意义
Verachtung:《恶之华》,难道不是诗人的嘉颂
Ina-bunny:这个时代没有诗人
Verachtung:怎么,没有人传颂Sibyl的功绩?
Ina-bunny:帝国治下给拿破仑的颂诗,从来没有什么价值
Verachtung:难道《英雄》不曾奏起?
Ina-bunny:何必纠缠于这种细枝末节
Ina-Bunny:你明明只想讽刺,却摆出歌颂的样子,何必惺惺作态
Verachtung:hhhhhhhh
Verachtung:难道你没有想过,让震撼一切的霹雳,把这生殖繁密的、饱满的地球击平?
Ina-bunny:《李尔王》
Ina-Bunny:难道你是约翰吗?
Verachtung:读过《美丽新世界》,难道不更像是约翰吗www?
Ina-bunny:那也是彼此彼此
Verachtung:不想要切断人偶的线吗w?
Verachtung:当人偶断了线,会死吗?还是会活过来?
Ina-bunny:既然你没有办法割下一磅肉,一点不多,一点不少,更不能不流血
Verachtung:hhhhhhh
Verachtung:这是你的一磅肉!法庭判给你!法律许可你!
Verachtung:hhhhhhhhhhhh
Ina-bunny:有什么可笑的
Verachtung:口口声声说着人要有自由
Verachtung:却不肯决定,怠于行动
Verachtung:怎么,真的指望“法律”吗wwwww?
Ina-bunny:这就是我的决定
Ina-bunny: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Verachtung:木偶也会觉得是自己选择的吧hhh
Ina-bunny:你知道生活是什么吗?
Ina-bunny:就简单地把生活当成木偶戏
Verachtung:当然
Ina-bunny:你还真是自大
Verachtung:就是因为Sibyl
Verachtung:生活才不再是生活,自由才不再是自由
Ina-bunny:因为人是宇宙的精华和万物的灵长?
Verachtung:自愿为奴是罪恶而非选择
Ina-bunny:人就是人,存在和生活着的人
Ina-bunny:而不是依赖于理性和高贵
Verachtung:即使人都成了这样,你还要认为他们是人吗?
Ina-bunny:他们是不是人,并不由你决定!
Ina-bunny:你以为自己是上帝吗?擅自地决定他人的价值
Verachtung:丧失了自由,人是什么?
Ina-bunny:不要再狂妄了
Verachtung:人偶罢了
Verachtung:哈哈哈哈不要再装疯卖傻了
Ina-bunny:人永远也不会是人偶
Verachtung:一个人可以尽管满面都是笑,骨子里却是杀人的奸贼。怎么,哈姆雷特,还要犹豫不决吗?
Ina-bunny:Sibyl可不是谋权篡位的克劳狄斯
Verachtung:逃避吧逃避吧,人偶可没有重整乾坤的责任!
周日上午,夏俊自己在公寓里洗衣服,有人敲响了房门。声音很轻,像是在试探什么。
“谁?”夏俊冲了冲手上的泡沫,擦干手,跑去门口。
“我啦,夏俊先生,我可以进去吗?”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夏俊赶快拉开门,只见纤瘦的妹妹头少年站在门口,带着有些犹豫的笑容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当然可以啊!进来进来!”稍稍愣了一下,夏俊赶忙招呼彩斑进了屋。
很少有这么小的客人来,夏俊想要热情招待,彩斑却连连说自己只是过来待一会,坐下说说话就好了,最后,夏俊倒了杯果汁给他,彩斑喝了两口便放下了。虽然也不是第一次来夏俊的房间了,但谈笑间总感觉有些不自然,夏俊隐隐觉得彩斑心里可能有事,但是仔细想想,也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没问,只是陪着他一起闲聊。话题先是日常的一些琐事,慢慢就转到了这个公寓。
“夏俊先生,其实和兔兔年龄差不多呢……”彩斑胡乱拨弄着杯子里的吸管,眼神迷离,像是在思考什么。
“是啊,应该是同一年。不过,你叫我是夏俊先生,叫他可是直接叫兔兔啊……”夏俊感慨,“你这么叫,他不介意吗?”他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彩斑微微一笑,“这个嘛……兔兔说他喜欢书迷这么叫。”
“是吗?”
“真的真的,兔兔自己说的哦!他说喜欢他的书的话,就用笔名叫他就好了!”彩斑生怕夏俊不信,又非常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用笔名叫啊……”夏俊想了想,自己刚认识土圭垚的时候,他说自己的笔名是鬼邀。这样的话,看别人对他的称呼就能马上知道是哪一种类的书迷?
还……挺方便的啊。
不过,你果然给彩斑看的“入坑作”是BL小说吧……夏俊忍不住扶额。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彩斑看来是真的很喜欢土圭垚的书……公寓虽然是如此恐怖的存在,现在的住户却似乎是学生偏多,大家……应该都有在相互照顾吧。至少夏俊心里是这样希望的。
不知道彩斑进入公寓之前过着怎样的人生……夏俊打量着沙发上的少年。他已经不算矮了,但是有着纤长的手脚和还略显稚嫩的娃娃脸,就算是留着偏孩子气的妹妹头也并不觉得突兀。然而,常常会无缘无故突然紧缩的瞳孔,还有眼神里若隐若现的神经质感,总让夏俊觉得这孩子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彩斑恐怕不是真名,但是,公寓里恐怕很多人都没有用真名。在这个随时可能朝不保夕的地方,名字和房间号一样,只能算是个代号。
“说起来,夏俊先生是怎么进入公寓的呢?”彩斑歪头看着夏俊。这……总觉得……夏俊莫名地想到了猫咪。尤其是……很多年前被宿舍的兄弟抱回来的那只小流浪猫……
“我吗?当然是……无意中进了这个小区,然后影子就自己跑进来了啊?怎么,土圭垚跟你说了什么吗?”
“呃……不是说这个,有没有什么……理由……之类的?”彩斑连忙挥挥手,吞吞吐吐地问。
“你问……理由?”莫非彩斑也开始追查和自己一样的事了?“理由啊……我也在找,不过我暂时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被选进来。我只是四处找地方租房,不知不觉就进了这个小区。后面的事都跟你说过了,已经……半年多了吧。”夏俊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纤细少年,“想要找被公寓选进来的理由,是吗?其实啊,我也在找,之前有很多住户也在找,不过好多人都没能走出去,有没有人找到答案……至少我不知道。”
“这样……啊……”彩斑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他低下了头,两侧的头发滑下去,夏俊一时间无法看到他的面部表情,只能看到他修长的双手交叉起来放在腿上,拇指的指甲在另外一只手的虎口附近深深陷了下去。
彩斑穿的衣服通常都比较宽松,但是意外地包得非常严实。夏俊自认为穿衣的风格已经是偏向保守了,彩斑平时却比他还要加个更字,而且,似乎是喜欢黑色,总是穿着黑色的高领长袖,领子永远裹到最高,有些时候袖子甚至会长到把手背也一起盖住,只露着五个手指在外面,袖子短的时候就会戴上黑色灰色的露指手套。裤子自然也是长裤。夏天的时候,夏俊问过他热不热,他说还好,反正自己也不怎么出门。彩斑确实很少出门,这也是为什么夏俊一直担心彩斑会不会身体不太好,平时他穿的衣服还算比较宽松,已经显得人很纤细,实际的身材,恐怕真的是瘦得不成样子。
黑色长袖的外面,还经常会罩着一件宽大得有些过分的白色开衫,算是在视觉上增加一点宽度,一定程度上掩盖了主人本身的瘦弱,也给彩斑的背影加上了几分中性的感觉。当然,举手投足之间虽然还有点孩子气,不过并不阴柔。对于自己身体过分的掩盖,再加上微妙的紧张感,一度让夏俊甚至怀疑彩斑会不会曾经自残过。在公寓里,血字任务中受的伤是可以在返回公寓之后自动恢复的,但是平时自己弄出来的伤一概不管,要是不巧在血字之前把自己弄成重伤,恐怕就真的只能准备遗书了。想到这一层之后,夏俊就一直比较在意彩斑,生怕哪天发现他压力过大做出什么恐怖的事;一方面是出于可能已经泛滥的同情心,另一方面……土圭垚也确实把他交给自己照顾过两天,算是和这个孩子有过一面之缘。
“确实啦,找到理由的话说不定能阻止别人再进入这个公寓。不过我们已经进来了,我已经完成了三次血字,你现在是……一次吧?就算找到了理由,我觉得,这个公寓也不可能仁慈到直接放我们走,所以,我们还是必须要通过十次血字才能离开。”夏俊小心地观察着彩斑的反应,就算安慰人,他也不愿意随便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来敷衍,毕竟,有那么多人,对方却选择了自己,那么,自己也要回应一点只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行。但是彩斑才没来公寓多久,很可能他也是真的找不到别人,最终夏俊选择了折中方案。“想要帮助别人,自己就要尽可能地生存下来,先不管公寓的目的是什么,它已经都给我们留了生路,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毫无意义地死在这个公寓里,你说对不对?别想太多了,啊。”感觉上,如果是土圭垚,大概也会这么说吧……
潜意识里总觉得探寻公寓本身的秘密可能是件很危险的事,夏俊并不希望还是孩子的彩斑也来冒险。他甚至觉得,之前很有可能有些住户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才会接到几乎必死的血字任务被公寓灭口……当然,也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而且,如果公寓的目的就是不断拉人进入的话,阻止那个“它”搞不好真的会惹恼它。根据以前住户的推断,公寓发布血字任务的同时也会对任务中的鬼施加限制,能够做到熟知这世界上为人所知的、不为人知的所有灵异地点,而且还能针对血字任务的不同设计对鬼施加限制的存在……夏俊隐隐想到了神,或者冥王之类的。
彩斑低着头“嗯”了一声,“夏俊先生,那么……”
声音戛然而止,接下来的话全变成了细碎的呻吟,转而又变成大口大口的喘息。彩斑的表情突然开始扭曲,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色却开始发白,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手紧紧抓着着胸口的衣服,似乎是想要拼命把尽可能多的空气吸进肺里,但是受到某个器官的阻碍,又不敢太用力呼吸……
“怎么了?!”其实夏俊的第一反应是岔气了。但是看着彩斑已经发白的脸,不对……他想用手试试少年的心跳,刚一放上就发现,彩斑似乎穿的是很厚的毛衣。能感觉到心脏在疯狂地搏动,同时,热得惊人。夏俊一愣,试探着贴了贴彩斑的脸颊,也是在发烫。“你这到底……”
彩斑闭着眼睛又喘了好几下,睁开了一只眼,居然俏皮地朝夏俊一笑,“其实……我……有心脏病哦。”
“你……”夏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你……你在发烧你知道吗?”
“哎?发烧了……吗?怪不得……一直觉得有点难受……”眼看着彩斑脸上的笑容都开始恍惚了,夏俊非常无奈,这可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办了……想了想,他一边安抚彩斑,一边拨通了土圭垚的电话。
对方没有接听。
“啧!”夏俊愤愤挂上了电话甩到沙发上。握握彩斑的手,有些凉,但是额头和身上却很烫,这是着凉了啊。关键……感冒还正好遇上心脏病发作?“你说你,真是……”夏俊本来想数落彩斑两句,突然意识到这举动很像自己的老妈。叹了一口气,夏俊试着平稳地抱起彩斑,“觉得不舒服就马上说,啊,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夏俊先生,你……担心了是吗?其实我没事……”彩斑似乎恢复了一点,夏俊刚抬起来,就挣扎着要夏俊把他放下,扔在一边的电话也在这时候铃声大作。目前还是彩斑比较重要,夏俊轻轻把他放好,电话依旧执着地响个没完。
这种时候谁有心情接啊?夏俊瞄了一眼来电人,土圭垚。生怕超了时间,夏俊赶忙扑过去接起来,结果电话还是已经断了。心好累……夏俊无力地把电话扣在一边。一只冰凉的手覆了过来,夏俊看彩斑,正对上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
彩斑似乎心脏还在疼,但是已经恢复了一些,胸口的手已经放松,喘息着勉强向夏俊挤出一个笑容,“对不起,我玩笑开过了……没想到夏俊先生真的会这么着急啊!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是没想到……夏俊先生你原谅我好不好……”
“心脏确实没事……吗?”夏俊看看沙发上的彩斑。
“嗯嗯。”彩斑无力地点了点头,一脸求原谅的表情,“我绝对没有心脏病,体育课一直是满分呢……”
说话间,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起,夏俊打开,发信人还是土圭垚。“我又接到血字任务了。第二次。”
“内容是什么?时间地点呢?”
“下周三,让我们晚上去和平路的废工厂呆上两个小时。”
“对了,彩斑,你上次交给我照顾那孩子现在在我这,刚才也心脏疼了,而且现在还在发烧。”夏俊神色凝重地回了条短信。
叹了口气,他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彩斑,“心脏……还疼吗?”彩斑摇摇头,“好多了,是……血字对不对?”
“大概是吧……”夏俊无奈地笑笑,“有人说刚才他接到了,时间应该差不多。不过,保险起见,你还是去自己屋里看看比较好。血字的话,住户本人不看的话不会自己消失的。”
其实可以不看,不看的话,如果血字也自己消失了,除了住户完成了任务,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夏俊并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在彩斑身上。
一阵尴尬的声音响起,夏俊看了看,彩斑脸色很苍白,两人四目相对,彩斑迅速把脸别向了一边。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他不会……早晨起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吧。
“你就歇歇吧,真是血字的话什么时候看都不着急的。”夏俊把彩斑按回沙发上,虽然他穿得很厚,但是还是又拿了条毯子给他围上,“你老是穿得这么厚,时间长了对温度没有感觉了怎么办!”想了想,夏俊去给他冲了杯蜂蜜牛奶,又拿了两片面包,看着他小口小口喝着热牛奶,“冷吗?现在头疼得厉害吗?不行的话你先在这里睡一会,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去房间里看看,这样你也放心一点。”
手机一响,短信回了过来,“好吧,然后呢?”
“……你都不管管的吗?你上次托给我照顾的啊?”夏俊发了个带着省略号的回信。
“哦。”非常简练。
哦……?然后呢?然后呢???
“夏俊先生……还有谁也接到血字了吗?”彩斑无力地问。
“这个……”夏俊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土圭垚也接到了。”
“哎?这次可以和兔兔一起执行血字了?”虽然还是有点虚弱,但是彩斑瞬间就两眼放光来了精神,迅速狼吞虎咽吃完了面包,又把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我要上去找他!不对,先回我自己屋里看看!”彩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但是……连走路都在打晃,走了几步就开始向墙边贴……
你和他,你们两个,真是……夏俊对着电话和门口,真是无力吐槽这一大一小了。
“别折腾了,我送你上去吧。”他扶住了彩斑的肩膀。
楼道里,夏俊眼看着彩斑自己摇摇晃晃走过去敲响了土圭垚的房门,土圭垚打开门让他进屋,楼道里又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土圭垚一个人叼着根pocky走了出来。
“又麻烦你了……”土圭垚闷闷地说。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靠在一边墙上的夏俊苦笑。“刚才看起来烧得还挺厉害的,说是冷,我给冲了杯蜂蜜牛奶,喝了之后就冲过来了……怪不得今天看起来不对劲,感冒了啊。”
“他跑你那边找你说什么了吗?”土圭垚突然有些警惕地问。
“没有啊……就是闲聊……怎么,你把他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
“没有吗……倒是没啥,就是觉得也有点反常……昨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发烧了……”土圭垚咬断pocky,把剩下的半根拿在手里下意识地转着,“我先去开会,剩下的回来再说。”土圭垚指了指屋里,“帮我盯着他点,别让他再乱跑了。”
“你不说我也会盯着的,不然我跟着他跑上来干嘛。”
“是吗?那真是谢啦。”土圭垚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电梯。
屋里,“夏俊先生,你在吗?能不能去我屋里帮我看一下血字?”
夏俊进入彩斑的房间里,没有太多环顾四周,看清了墙上的血字,便退出了房间。
再回到土圭垚那边,彩斑似乎有了一点精神,“是血字吗?”
夏俊点了点头,“于9月8日晚10点至12点呆在和平路废弃工厂内,进入前在工厂前采一朵花带入,花是生命之源,能帮你抵挡鬼怪的攻击。看来,真的和土圭垚接的是同一个。”
“要和兔兔一起执行血字了啊……”彩斑的反应倒是没有夏俊想象的那么兴奋。
“总之,别想那么多了,先把你的身体养好再说。”夏俊扫视了一眼已经收拾得比较整洁的房间,看来土圭垚最近比较闲啊……有空打扫房间了……
“我没问题的!其实我身体很好的,感冒这种小病马上就能好的!刚才只是太饿了!不信夏俊先生你去把温度计给我拿来试试,我觉得烧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夏俊向着彩斑手指的方向去找温度计,看起来确实是比刚才精神了,可是……
能把自己饿到打晃?行不行啊?这可是在公寓里……夏俊扶额,再次深深担心起了这个据说已经18岁了的孩子的未来……
彩斑很少出门,所以基本能排除流感,顶多也就是受了凉。夏俊意识到这一点,后悔刚才没有直接给他冲个姜撞奶,效果大概会更好吧……算了,反正现在看他的样子,基本也就离满血复活不远了……
年轻真好啊……守着彩斑量体温的夏俊默默发着老年人专属的感慨。
“夏俊先生?看看,正常了哦。”不知过了多久,彩斑自己拿着体温计在夏俊眼前晃了晃,发呆中的夏俊才猛然缓过神来。数字确实已经恢复到了正常值的范围。
果然年轻真好啊……总算放下心来的夏俊眼角有泪划过……
“那个……夏俊先生可以请你先出去一下吗?我想……冲个凉……刚才出了好多汗……”彩斑面带为难向夏俊小声挤出一句话。
“啊我马上就走!你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夏俊赶忙准备撤离,刚走到门口,“等等,你感冒刚好,就别再冲了啊!再发烧怎么办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这次绝对不会再着凉了!”彩斑一脸歉意向夏俊做了保证,夏俊也就没再说什么,带上了门。
毕竟,这孩子还穿着厚毛衣呢……夏俊又在门口守了一会,才转身默默走向了7楼的电梯间。
“我去他屋里看了,有血字,不过我看完了也没消失,内容跟你一样吧……是同一个血字。”夏俊靠在楼道的墙上,小声向开会回来的土圭垚说明着彩斑的情况。
“是啊……只有本人看过了才会消失,你看过也没什么用。”并排靠在一旁土圭垚咬断一截pocky,在嘴里嘎嘣嘎嘣嚼着,手里夹着剩下的部分。如果是烟,夏俊都能想象他吞云吐雾的样子。
“果然是……吗。”
“这次血字……人还不少呢,不算他都不少。下周三,让我们晚上去一个闹鬼的废工厂呆上两个小时。”土圭垚冷笑一声,“感觉还真是挺刺激的。”
“多少人?”
“不确定……我刚才粗略一数都快十个了……万一还有没来的……这是大逃杀的节奏啊。”土圭垚又“嘎嘣”咬了一口,然后顺势把剩下的一截也一起送进了嘴里。
“那……他这样,怎么办?就三天时间……”
“能怎么办……没事,你别瞎操心了,到时候实在不行我扛着他完成任务。”土圭垚胡乱揉了一把夏俊的头发,坚定地说。
“拿我当彩斑了啊?”夏俊赶忙给自己顺毛,“我说,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他刚才都烧成那样了,他跟我说是饿的?你都不管他的吗?”
“普通关系啊,我可没好脾气到像你那样随便给人当奶妈……”土圭垚微微一笑,又要伸出“魔爪”,这次被夏俊躲过了。
“奶……奶妈?!”保卫住自己发型的夏俊很崩溃,“上次是你把他托给我照顾的好不好?还以为你们很熟呢,他又是你的书迷……哦,对了,”夏俊压低声音,“我总觉得,彩斑以前可能是受过什么虐待,也可能……是他自残过……”
“所以呢?”土圭垚一挑眉,带上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如果真的是要照顾他的话,那就对他好一点啊。千万看住了他,别再让他万一做出什么傻事……”夏俊叹了口气,“这个公寓里,血字任务死去的人已经够多的了,不能再出现什么无谓的牺牲者了……你和他,你们俩,都给我好好的啊……我不希望这里任何一个人出事……”夏俊转头看着土圭垚,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行了,知道了……谢谢。”土圭垚沉默了一会,起身拍了拍夏俊的肩膀,“你自己也已经三次了吧?你这种标本一样的好人,可千万别随便死掉啊。”
“借你吉言,你们也加油,千万活下来啊。”
“知——道——啦——”土圭垚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夏俊也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到底是年轻,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三天后,彩斑已经活蹦乱跳地跟着土圭垚他们去执行任务了。果然,浩浩荡荡一行人总共十个,在公寓里算是大规模行动了,而且……年轻的住户非常多,除了彩斑,雾山、简芒、王宇翔也在,还有九楼的文学少女傅籁歌……基本都是只执行了一次血字的住户,这是个百分百第二次难度的任务。
带着平常的微笑送他们出门的夏俊,心情很复杂。
那个工厂,据说之前发生过重大事故,虽然还一直没有闹鬼的传闻,不过,毕竟是被选为了血字任务的执行地点……进门之前的花也怎么看都很可疑。生路死路,恐怕只有一线之隔。仅仅第二次,夏俊连这一组的人都还认不全。
大家……都尽可能地活下来啊……
总之就是投人设爽爽,其他再说(……
然后欢迎提一下意见决定个运行方向。
·问一下是不是姑且以审神为中心比较好?
茶律儿带了头,刀账背景,不是强制的,大家不想用可以不用的……可以不用的(。
==============================================
给没详细设定不舒服斯基:
下面提及了【茶会本身】、【世界观】和【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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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茶会】
·和各家官方无关。
·考虑到每家世界观很高几率有存在差异,茶会的地点是设定在一个各种世界观皆可能存在的时间夹缝里
·只是一个集会场所,提审导们出入自由。
·会有各种大小和风格的房间供给各种活动/组织使用(例:女子会)。
·茶会内绝对安全(*可以理解为有PP那种先知系统排除掉了隐患)
·有专门的近侍用休息室(*各房间的house rule不同,近侍不一定能同席。)
【关于世界观】
·没有做统一。
·如果世界观存在差异,交流(会有人创作吗)上的处理可以考虑用平行世界来解释。
·最后面附录有主流(?)的世界观参考
【关于角色】
·提审导不一定是二职三职兼任
·这里的提审导不一定等于平常二次创作提审导
-两点合起来解释一下就是,投稿的既可能是类似玩家分身的提审导兼任的角色,也可以是一个人投了几个分别是提督/审神/引导者这样
【世界观参考】
·本丸比较古风没有电/比较现代电脑冰箱一应俱全
·ZF管很松/很严
·审神人手足不足
·任期有时限/永久职业
·真名能不能被刀们知道
etc.
--可能世界A--
设定原址:http://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4954972
·小范围内流传(?)过的掉SAN值系列小说的世界观。[删除]病娇刀滋生地[删除]
--可能世界B--
(欢——迎——投——稿——(。)
5月14日 星期四 小雨
嗯,他们今天好像就要开始排练话剧了,我决定穿着那套“帅!炸!了的衣服”去看一下.
哦,忘了说了,那种太暴露的衣服我是不可能穿出去的,所以我把它改良了一下.改成了有领结的那种.
病毒还在扩散,我决定从房顶上走.戴着这对翅膀出门,感觉行动都快多了,是心理作用吗?不管了.
很快就到了那栋房子,嗯,我当然进去了.
啊呀?已经开始了吗?不过也就晚了一点点,还没联系多久.然后我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挺不错的呀?这些人以前都演过电影吗?真厉害.我连跟别人正常对话都做不了.
“哇,guard好帅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不是那个罪人男孩yis吗?这身衣服会很帅吗?我还怕他们会觉得我脸上的疤很恶心.
“啊..谢谢..”嗯,还是得回复一下的,不然不是很不礼貌吗.
“嗯!我想给guard画一张画!可以吗!”他试着问我.“啊,可以是可以.”嗯,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拒绝的吧,嗯不会.
“啊,太好了!麻烦guard做这个pose!”他做了个动作,我也试着学了学.太少女了,少女的让人受不了.哎,没办法,既然接受了就不能拒绝嗯.
“guard竟然一动不动!好厉害!”哼,那当然.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军人,站岗可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加上被罚的次数就更加是数不清了.
“嗯!画好了!guard来看看!”啊呀?真快啊.嗯,画的很不错嘛,我还蛮喜欢的嗯.
“嗯,谢谢,我很喜欢.”“喜欢就好ww”他朝我笑笑,跑到一边去了.
一点也不像男孩子的男孩子.虽然我好像没有资格说他.
啊呀,应该挺晚了吧.这没有钟,我也没有手表.但我是八点出门的,现在应该也不早了.
然后我就回来写日记了.回来的时候我差点迷路了,嗯,而且还是在阵营里面迷路.明明我不是路痴来的.
话说回来之后已经九点,我看了一个小时吗?我不习惯太晚睡觉,所以就到这里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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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时间:2015/05/15~2015/05/25
LIVE主题:《蒸汽朋克》
参演人群:所有艺人
每场live人数:1~3人
所得点数:5点自由经验点
具体要求:
1.要求绘制彩色全因素的【live海报】;
2.人物着装和妆容为蒸汽朋克风格的(不了解的百度一下);
3.已经绑定声源的,可以录制相关朋克风格曲目或宣传语;
4.海报内容可以是具有艺术设计感的、印象派的(例如露半张脸、面具、虚化等等),但必须有艺人本人出现。
5.每人最多获得5点自由经验点
最后预祝大家演出成功!
文题无关。
/
我最庆幸的事情。
是时光将我的记忆打磨得无法窥见它原来的样貌,让我涩于记忆剧本上的字句,让我在岁月长河中难以全数打捞起我青年时期的全部记忆。
我却还清楚的你年少时的模样,从你还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眨眼间身着婚纱站在我身侧,至现在抱着你钟爱的书籍在秋日阳光下静静阅读——我有说过你不戴老花镜吃力阅读的模样,俨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老太太这件事吗?
我总有想不起来的事情。
有时候记忆便像被不知哪个调皮孩子咔嚓剪去的电影胶卷,在最重要的镜头戛然而止。
那么你还记得吗?
多年前的那个春假,我还记得你与我去游乐园——对,东京最有名的那个——我们从白日玩到了晚上,从游行花车上的公主讲到了我少年时出演的舞台剧。
我是喜欢你的,只是彼时愚钝的我并未察觉自己的心情。然而即便现在衰老如我,却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对你说的话。
「如果说,男主角觉得女主角不管做什么都很可爱,想拥抱她,想与她一直交谈,想知道她的一切,想给予她一切。」
「如果这个就是动心的话——」
那时候的烟花多美啊。
一朵朵炸裂在天空,绚烂的光映得你年少时的面孔漂亮得不得了。那时候我便想,如果我这辈子能够出演眼前这个人的剧本,如果我能和这个人一直呆在一起,该有多好。
「我大概对你动心了。」
我的记忆便在我的这句告白中戛然而止。
你还记得吗?在那之后,在此之前,你那句回复。
当搜索队发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正坐在尸山上。
从体型上看,女孩大概还不到五岁,因为背对着众人的关系,没有人看得到她的正脸,他们所看到的,就只有小女孩那一头看上去和年纪不太相符的及腰长发。
那头长发……怎么说呢,虽然现在又脏又乱,但就算是隔着这样一层污染,也足以让人一窥它原本的美貌。
就像是被尘土所覆盖的精美艺术品一样,如果能好好整理一番的话,绝对会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光彩吧。
即便看不到她的脸,但光是看到这样的头发,也足以让人想象出她的样貌了。
因为这头长发而暂时浮想联翩的搜索队当中的一人上前了一步,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注意到有人到来的女孩,把头转了过去。
接着——
就在她转过头来的时候——
就在她的目光和人们的视线相对的时候——
——所有人都被杀死了。
不。
并没有。
众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和心口,确认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依旧健在。
他们并没有真的死去。
只是在那一瞬间,他们不知为何产生了被杀死的错觉。
很明显,那并不是什么被女神的美貌陶醉得欲仙欲死的感觉。
而是被某种东西,被某种暴虐的力量,残酷地虐杀致死的感觉。
众人发现,在刚刚自己“被杀死”的那一刻,自己的视线不自觉地扭开,强行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就算意识没有反应过来,但求生的本能让大家极力地避开了某个东西。
或许如果他们再继续看着原本看着的东西的话,那就不仅仅只是产生被杀死的错觉那么简单而已吧。
尽管如此,好奇心还是让他们开始转动视线,他们想确认一下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
以及那个小女孩,到底怎么了。
接着他们就看到了。
小女孩的手上拿着一团红色的东西。
仔细一看,那是从她坐着的那具尸体——或者说,在那个时间点上还是人体——上挖出来的,依旧连着血管,依旧在跳动的心脏。
心脏像是抽搐般的搏动,将那里面所积蓄的血液不断地喷出,溅在了小女孩身上。
但她非但没有回避,反而将那心脏拿到嘴边,像是喝果汁一样,让那些血喷进自己咧开了嘴角的口中。
和她的嘴角一样,她的双眼也充满了类似的东西。
病态的狂喜感和变态的恍惚感所交织而成的血丝,像是真菌的根丝一般,爬满了她的眼眶内部。
和小女孩的年纪不相符的东西不仅仅只有她的头发,还有其它方面在不同的意义上也同样如此。
“Valkyrie……”
看到此情此景的搜索队队员中的一人,低吟出了这个词。
//
“……”
一缕阳光钻过窗帘的缝隙,从外面进入房间内,投射在布伦希尔德的脸上。
也许是察觉到光线正照射着自己的眼睑吧,仰卧在床上的布伦希尔德用右手手背抵着额头,遮住了阳光,然后才慢慢睁开尚旧朦胧的双眼。
“……梦到过去的事情了啊……”
还未从睡梦的余韵中走出的布伦希尔德,如此喃喃自语道。
她将视线移自己脖子下面。
前一个晚上入睡前应该好好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搅作一团踢到了一边,布伦希尔德被凌乱的轻薄睡衣包裹的姣好身材,就这样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幸好她是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里。
倘若有哪位绅士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的话,只怕会是怎样都无法自已吧。
“……又是这样吗……”
布伦希尔德所住的这个房间朝东,在有阳光投射进来的这个时间,应该是清晨吧。
像是为了确认这个猜测是否正确一样,她将视线转向床头边的柜子上,那里应该有放着闹钟才对。
但其实在实际看到之前,她就已经大概猜到结果了,因为今天自己并不是被原本设好了时间的闹钟叫醒的,而且自己正躺着的这张床上又是这样的状态。
在实际看到之后,她发现果然是这个结果:
别说是闹钟了,就连床头柜本身都被破坏殆尽,七零八落了。
不甘心的布伦希尔德再次转移视线,这次的目标是墙上的挂钟。
可是在她视线所到之处的那面墙上并没有什么挂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和她印象中的挂钟差不多大小的坑洞。
“……”
布伦希尔德坐了起来。
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狼藉的空间。
前一个晚上还是正常的卧室布置的房间,现在却像是有什么野兽大闹过一般乱七八糟。
不,不是“像是”,虽然当时布伦希尔德没有察觉到,但昨晚确实有个野兽在这里大闹过。
而且她也知道那个所谓“野兽”的正体是什么。
幸好她是一个人住在这个房间里。
“……”
布伦希尔德用手扶着套在脖子上的项圈,自言自语着,
“……根本没用嘛,这东西……”
项圈的功能只是“压制”,而不是“消除”。
也就是说,“那个”依然存在在布伦希尔德的精神里,只不过它现在被压缩到了潜意识之中。
在睡眠状态下,潜意识很容易主导人体的神经行为,就算项圈依旧在正常工作发挥压制的功能,但也难免会有一小部分潜意识里的东西泄露出来。
布伦希尔德所体验到的杀戮场的梦境,和梦游状态下的破坏行为,都是因为平日里被压制下来的欲望和冲动在夜里被稍稍泄露和释放的结果。
若是不将其完全消除的话,这种事情就没有办法停止发生。
而之所以采用现在的“压制”而不是看上去效果更好的“消除”手段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没有那样的技术,而是基于更加简单的原因:
“那个”是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这个人与生俱来的东西;
是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这个人的生存本能;
是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这个人的一部分;
若是“那个”被消除掉的话,那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这个人的作为生物的生命乃至存在都会完全崩溃殆尽。
负责开发这个项圈的研究者,如此对布伦希尔德解释道。
午后,布伦希尔德在某栋建筑物的天台上歇息。
她身上披着的大衣帮她阻挡着高处吹拂的带着寒意的风,所以即使她在那大衣下面穿着单薄的衣服,也丝毫不会觉得冷。
她就这样背靠着天台的栏杆,任由微风吹起自己的长发和大衣的边缘,用嘴上叼着的吸管喝着手上的盒装牛奶。
“今天的成绩很好欸,布伦伦(Brrrrrryn)。”
同为鹰组,而且同样是黑色长发女的宫藻抚子,正拿着一叠某项测试结果数据一样的资料站在一旁,一边查看资料内容,一边对布伦希尔德说道,
“你对枪炮的掌握越来越熟练了呢!保持住这个势头的话,很快你就能再上战场了!”
“战场吗……”
布伦希尔德想起了早上醒来前所做的梦。
就如她起来后的自言自语所说的一般,那个梦描述的是她过去经历过的事情。
那个梦中的一切,即使是在过了许多年之后的现在,她都依然很熟悉。
尸山的恶臭,血海的腥味,战场的燥热,被杀死之人的眼神……
以及,那个时候的自己内心的愉悦感……
这些东西,无论过多久都不会忘记。
无论如何不可能忘记。
“就算能无损消除掉‘那个东西’,我也还是会记得这个感觉……”
之所以能做出如此断定的理由就是,为了压制“那个”,项圈连布伦希尔德内心的愉悦都一并压制住了,现在的她是不可能体会得到愉悦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依旧能想起过去所经历过的愉悦。
“?”
察觉到身边的人正在自顾自嘀咕的抚子,歪着头看向布伦希尔德,
“怎么了吗,布伦伦?”
“没什么……”
“要是有什么烦恼的话,可以随时跟善解人意的抚子说哦!”
说着,抚子举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谢谢。”
虽然话语的内容是感谢,但从语气上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谢之意。
除了“因为愉悦被压制,所以也没有了情感”这一因素之外,布伦希尔德内心并不觉得在这方面外人真的能帮得到自己。
“啊,是呆蘑菇啊!”
突然,抚子指着布伦希尔德手上的牛奶盒子叫道。
感到好奇的布伦希尔德将牛奶盒移到自己眼前。
之前她都没注意到,在这牛奶盒上,贴着鹰组后勤部门的标签,表明这是由他们所准备并供应给全组的物资。
而在那标签上,画着Q版的松茸头像。
“呆蘑菇在转到后勤之后还做了这种事啊!”
抚子和那张被萌化得像是松茸一样的松茸大眼瞪小眼。
“……”
布伦希尔德也盯着那张松茸的脸,反正图案又不会害羞脸红。
“……”
松茸的松茸脸让她想起了之前在码头上发生的事件。
就是那起事件让她想到要请研究院开发项圈。
就是那起事件让她开始厌恶自己内心让自己感到愉悦的“那个”。
“……!”
一想到这的布伦希尔德,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把拿着的牛奶盒子捏成了一团。
“啊,呆蘑菇死了。”
自然,盒子上的松茸脸也被揉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伤害”了松茸的布伦希尔德,心怀着些许的愧疚,动手将牛奶盒子恢复成了原状。
虽然表面变得皱巴巴的,但好歹松茸的松茸脸算是复活了。
确认到这一点的布伦希尔德,做出了嘴角有些上翘的表情。
然后她将盒子整个压扁,对折之后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中。
“走了,宫藻,下午继续练习。”
留下这句话之后的布伦希尔德,朝着下楼的方向迈开了步伐。
“嗯嗯,走吧!”
抚子捏动手上的关节,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也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借用角色:宫藻抚子(CID=10134),松茸(CID=12013)】
5月13日 星期三 晴
啊,今天上面发下来了一套衣服,好像是为了爱丽丝的茶话会准备的
这么说来,我负责的角色好像是叫做炸脖龙?虽然不太记得原作的内容了,但好像是个反派角色.会是这样的衣服呢?稍微有点好奇.
啊呀,这个东西稍微有点..怎么说...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全是黑的不说,上面挂的标签竟然还写了“帅!炸!的衣服”.特别加了两个感叹号,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真不知道那些人整天都在想什么.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先穿上试试好了.
等...稍微有点羞耻...为什么是这种衣服...
露出好多....而且...看着自己已经没信心了...为什么胸部没有一点变化呀...一直都是这样...
不过这对翅膀还挺帅的?好厉害啊能做出这样的东西,这恐怕是这套衣服唯一比较好的地方.
不过既然我是炸脖龙的话,要被杀掉吧?
哎,真不知道为什么在哪里我都是这样的下场...
算了算了.反正多做几次也习惯了,感觉还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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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报名的小卖部职员可以延迟至20日提交人设。
报名了公式角色的各位玩家请注意,创作时请遵守以下事项:
1.公式角色官方将有可能用以发布公告等;
2.默认允许别人进行创作;
3.无需进行每月创作;
4.恋爱方面,默认玩家是可以追求公式角色的,但公式角色可以选择不回应(回应也可)。
但如果创作者决定了,无论是谁追求自己的角色,都不会有所回应的话,请在投稿角色时说明这一点。
【意识流[em]e257938[/em]】→黑仮
最初应该产生于“意识”
是“暴躁”“过激”和“《冲动》”
是将“叫び”或是“意识的一部分”具象化了的
根据他的意义来说
只能存在于“意识”
自我逃避时的壳
并不是畑楓
但也是“我”……?
被想象的“我”?
像是把幼时的想象的集合体具现化了的
没有朋友时的朋友?
在纠结时拉扯着的另一边
自我暗示还是自我催眠?
是没有灵魂的
依存于我
在“意识”里
“壳”逐渐变得不存在
则“黑仮”的存在变成了空洞的
暂时不能存在于“意识”
而被视为了“余計なモノ”
于是把他和拾陆并提
が
本来以为拾陆是存在于“Alsa所在的世界的外层”?
否定
则他便被扔掉了
不想扔掉黑仮
是消失掉还是存在于“那边”→作为「僕ではないのモノ」
于是将纠结具象化了的→
……
诺拉特也并没有那么弱。如果和克莱尔打起来的话估计会是激战吧。不过还是克莱尔比较强 两人中年以后克莱尔的血统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大概就是年轻的时候诺拉特的物攻和体力比较强 克莱尔魔攻比较强 后来克莱尔物攻魔攻都比诺拉特强了 而且魔攻强得多 不过体力的话这俩人倒是差不多…?【论血统的重要性
关于卷和茶叶的物种问题:卷的话应该就是猫科没错了但具体来说和普通的家猫野猫也就是小型猫不一样 幼崽差不多小型猫成猫大小 成体比中型猫大一些(猞猁为例) 食肉性 攻击性强 耐寒 然后是茶叶 这个有点迷 大概就杂食性 同样是攻击性强 跳跃能力强 夜视能力一般 耐寒能力一般 生活的地区大概偏南一点(这里的设定为北边寒冷南边热)幼崽体长约50~60cm 成年体长约120~150cm 蛮大只的
“啊,露西……”电梯门随着“叮”的一声打开,艾莉安娜就看到了现在电梯前的露西娅,“那个……你现在很忙吗?”
“不……”露西娅摇了摇头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拿,“只是打算去晒晒太阳。”
“那……露西,可以占用一点时间吗?”艾莉安娜抬起头用绯红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露西娅。
露西娅闻言弯下腰伸手摸了摸艾莉安娜小小的头顶:“可以哦,收到像你这样如幼兔一样可爱的孩子的邀请是我的荣幸。”
“呜……?”
…………………………
“……这个,”艾莉安娜在露西娅摆放在天台的椅子上坐下之后,双手递出一直拿在手上的金灿灿的花朵。
“小艾莉是要向我求婚吗?”露西娅接过花仔细打量起来的同时,随口调侃了一句。
而艾莉安娜却对这句话有了过激的反应:“欸……没、才没有那个意思?!”
“啊呀呀……被这么拒绝的话,就算是我也会伤心的哟?”
“啊……那个、对不起!”艾莉安娜立刻仿佛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缩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用诚恳地语气认认真真地道了歉。
“不不不……我只是开玩笑啦。”艾莉安娜的过激反应却让露西娅也变得做了坏事一般不安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去揉了揉艾莉安娜的头,“小艾莉没什么错啦,我不该开这种玩笑的……啊,对了,这是棣棠对吧?我很喜欢喔。”
“真的吗!”艾莉安娜立刻抬起头,脸上笑容好像沙漠玫瑰吸足了水一样盛放,让露西娅下意识眯了眯眼睛,“欸?露西,为什么要拿手机?”
“没什么没什么……”露西娅立刻放下已经打开相机功能的手机,“棣棠的花语是高贵吧?小艾莉觉得很适合这个吗?”
“对呀,而且颜色也是一样的。”艾莉安娜拿起露西娅手机的棣棠花,放在了露西娅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闪闪发光的金发边,然后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啊,好像露西的头发还要更亮一点……”
“不过‘高贵’这个词好像有点高冷,”露西娅也干脆摸起了艾莉安娜的头发,吸收了阳光的黑色长发把热量传递到了露西娅的手心里,“我不太喜欢这种高岭之花的感觉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花园里的百合……咳咳,我是说,花圃里跟大家开在一起的花呢,那样要热闹得多。”
“欸……是这样……”艾莉安娜眼睑低敛,露出有些丧气的表情。
“不许道歉哦?”露西娅抢在艾莉安娜继续开口之前打断了她,“不管怎么样,我很喜欢小艾莉给我做的花喔?”
说着她把那朵艾莉安娜亲手做的棣棠花插到头发里:“你看,融为一体了哦?我能感觉到小艾莉的爱意从花里面直接传到我的脑海里呢。”
“露西你又说这种让人害羞的……”说了一半的艾莉安娜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带着几分尴尬再次开口,“那个……露西,小简芒就在你后面,她看上去非常火。”
“欸?!”
随便写写
3132字
撒糖……还没那么甜!
才是相遇呢
为什么瞳会这样说下一篇会有解释……
呼呼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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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操控这一局游戏,他在红绳的一段写上了她的名字,又在另一端遮遮掩掩地写下了另一个名字。
好好奇啊。
瞳这样想着。
到底是谁呢?
红绳从一个蛋糕开始,然后绕过了一个挂件向着远方飘去……
等等我呀,我马上就可以——遇到你了!
上/Game Start
“瞳,下周有个宴会,一起出席吗?”枢木真对着镜子整整领带,对着自家女儿说到。
枢木瞳低着头,整理裙边,把百褶裙折出完美的形状,还顺带将衬衫塞进了裙子里,之后才抬起头对着父亲亲切地微笑,说:“父亲,我能理解您想把我马上嫁出去迫切的心情,但是您舍得吗?”
枢木真一边感受着来自女儿爱的威胁,一边解释到:“瞳,放心,这次绝对不是相亲了。这次只是普通的晚宴。”仿佛是觉得一句话不够,又补充到:“真的,只是‘普通的’宴会。”
她缕缕长发,将一切心绪都抹去,迎着父亲期望的目光,竟不忍拒绝。
“……好,我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粉切黑,真可怕——来自父亲大人的总结
是的,今天依旧是美好的一天。
今天,是个意义重大的日子。
今天,是熊猫博览会的日子。
京极云郎抱着自己的熊猫书包眺望着远方。
中/如果这是Galgame,你注定孤独终老了
枢木瞳跟在父母身后走进了大厅,白色抹胸礼服完美地贴合身体曲线,163厘米的身高在高跟鞋7cm的加持下逼近170。原先散下的长发扎成了马尾,在身后晃荡着,平时上学绑的格子蝴蝶结也换成了更适合这种场面的纯色系。
枢木真挽着妻子枢木神子游走在人群之中。
“瞳,喊京极叔叔。”枢木神子转身对瞳说到,“这就是我的女儿,枢木瞳。”
瞳换上得体的微笑,对面前的中年男子道好。
“京极叔叔您好,这里枢木瞳,请多指教。”
“哈哈,瞳小姐吗,欢迎来到我们家的宴会,一定要好好玩啊。”
“好了,让瞳自己去玩吧。”枢木真提醒了一下妻子,用眼神示意瞳可以离开了。
所以现在是我的时间了,枢木瞳面对着餐桌装作无意地不断把甜品放进自己的盘子里,面上依旧是纯良的样子,但是盘子上的甜点已经堆得满满的。马卡龙,起司蛋糕,黑森林,草莓蛋糕……仅仅是看到这些甜品,瞳就有点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
瞳端着盘子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享用,于是就打算溜出会场。她从大厅的侧门走了出去,看到了一个小花园,在花园的中心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凉亭。
灰色的罗马柱支撑着这个小亭子,爬山虎缠绕着柱子一路攀爬上去然后在顶端发枝散叶,垂下来的叶片将四周围起形成一个天然帷幕。瞳拨开枝叶,从侧面一步跨了进去,在亭子内有一张小圆桌和几把椅子,枢木瞳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享受着甜点时光。
“我说,你吃的这个蛋糕奶油也太多了吧?”突然之间身后有人出声,瞳一惊,叉好的蛋糕从叉子上滑落,在裙子上留下一抹奶油痕迹。瞳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蛋糕然后才开始打量身后的人。
身后的男生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再向上看领带上的熊猫让她不由得好奇。会喜欢熊猫的男孩子……瞳在心里默念着,在还没有全部看到对方前,还不能下判断,对,不能擅自下。
当瞳完全抬起头之后,面前的少年金发金瞳,背对着阳光看着她。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发更加耀眼,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他慢慢地贴近了瞳,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拉近,让她越来越仔细观察起了对方。微微翘起的发丝,皱起的双眉,以及领带上那个大大的熊猫。
瞳在和他对视了片刻后,脸上竟泛起丝丝红晕,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装作研究自己裙边沾上的奶油。本来以为会有什么让人心跳不已的发展,瞳脑内迅速闪过会长灌输给自己的各种少女漫场景,没想到对方仅仅是凑近了蛋糕嗅了嗅。
“太——油腻了。照你这样吃下去不胖才怪。”对方仅仅是用鼻子闻了闻就一脸嫌弃地说道,还特意拖长了音。
瞳迷茫地歪头,这个好看的男孩子是在说自己吗?她的视线回到了桌子上的蛋糕,是在说蛋糕太腻了吗……但是莫名其妙地为什么会有人这样来说我?
“哎哟我跟你讲,这个吃起来就不对,肯定是放了有仨小时啦。”男孩子继续说。
“……所以说你到底是谁啊。有的吃就很不错了,我们要善待这个世界。”瞳用善意和怜悯的眼神看着对方。没想到那么好看的男孩子脑子不太对啊,欸,上帝真的是公平的。
“我?本大爷是京极云郎,帅气的熊猫爱好者。”京极云郎自豪地抬了抬头,一脸我很帅你快来崇拜我的样子,“我跟你说啊,麻婆豆腐才棒。”
“京极吗?但是这不是你家的宴会吗……”瞳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没发烧啊。没发烧怎么会说这种话啊……吃麻婆豆腐吃到不对了吗?再来一次。”
云郎还是半前倾着的姿势,所以和瞳的身高差缩小了不少。瞳踮起脚,额头正好能够到对方的额头。她捧住云郎的脸,额头凑了上去。
“等?你这个人在干什么啊?”云郎感受到额头被人接触,女孩子的脸颊就在咫尺之间,近到能清晰地看到睫毛和女孩脸上细小的绒毛。
“唔,真的没发烧。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吗?”瞳在仔细感受过对方的体温之后,松开双手。
云郎迅速害羞地捂着脸往后退了两大步,大喘气以后才急急忙忙地说:“女……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我,我记住你了!下次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他转身“哒哒哒”地跑走了,留下瞳一个人站在原地迷茫着。
欸等下,你……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吧?还有我的裙子脏了……
瞳蹲下试图把蛋糕捡起来,却看到三步远的地方有一个挂件掉在地上,是一个熊猫的挂件。
是那个男孩子的吗?
瞳将挂件收好,略略打扫了一下周围便回到了宴会上。
她没有再看到那个男孩子。
下/你命里缺我
枢木瞳撑着下巴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咬着吸管听着旁边的好友谈论着。
“瞳,你想去哪里玩?难得下山一次居然来W记这种平民场所。”花崎夏穗子有点嫌弃地扫了扫W记,“去我家还是会所?”
瞳吸上一颗珍珠,嘟着嘴咽了下去:“夏穗子姐,我们去动物园吧。”
“哈……啊?!不去……”虽然嘴上这么说,身体已经被瞳拉向了前方,夏穗子有点无力地扶额。这个人真的是行动比说话快,夏穗子带着瞳坐上了前往上野动物园的车。
夏穗子坐在瞳的右侧,看着她扒着窗户好奇地看着窗外,突然问:“瞳,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瞳把头转回来一脸不解地问到。
“动物园。”
“……”瞳意外地沉默了,捏着书包带子,不知所措,脸颊还可疑地泛起红晕。
夏穗子心生好奇,但是见她红着脸一副为难的样子也只好回答道:“没事,不想说就不说。”
“那么,瞳,想看什么?”夏穗子对着地图开始研究。
瞳的视线在地图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处地方。她伸出一个指头,在图的某处画了个圈:“夏穗子姐,我想去熊猫馆。”
夏穗子再度表示了不解,但是既然是陪她,那么随她的心意也好。
“熊猫,是一种源于中国的生物……”瞳俯下身子,手指指着介绍一字一句地读出来,“还真是一种可爱的动物呢。”瞄了瞄四下确定应该没人注意到自己,瞳起身伸出手对着玻璃内的熊猫害羞地打了个招呼:“熊猫先生,你好呀。”
等……等下,好幼稚啊。瞳捂脸蹲在地上,单肩背包因为突然的冲力掉了下来,拉链也没有拉上,撒了一地的文具。
她急急忙忙地把东西捡起来,课本,文具盒,钱包——挂件。
挂件离她的距离又正好是三步远。
但是这三步,却被对方的一步走完了。
“这个挂件……”
“嗯?”
熟悉的声音,就算只听到一次也忘不了的声音,还有那对让瞳沉沦的双瞳。
又再次遇见了呢。
京极云郎也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这个女孩,她红色的长发散了下来,让他一时没有认出这是宴会上的那个人。云郎本来只是看到那个自己遗失了的限量版熊猫挂件有点激动,想和对方搭句话说不定还能认识同好。
面前的女孩半蹲在地上,伸手要去拿挂件的样子,右手将掉在额前的长发捋到耳后,身上穿的好像是某高校的校服,袜子是魔性的猫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第二次见面吗。他捏捏手里的挂件,在3秒内进行了一次头脑风暴,最后选择把对方拉起来。
云郎伸出手,示意她把手搭上来。女孩把背包背到肩上,在犹豫之后搭上他的手。
“云郎同学……”女孩准确地叫出了他地名字,气息急促地说,“我觉得,你命中缺我。”
啥?这是什么,这是告白吗?我们才见面第二次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呀,突然之间想起来,自己好像有被误会成男孩子过.
“啊,你们好..”刚到达组织,想着先打个招呼,可是刚一开口就
“你是男孩子吗!?”“声音好帅气啊!?”被这样讨论了,虽然被夸奖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自己的声音的确粗了些,这种事情我当然也清楚.
“不..我是女孩子来着..”“呜哇声音好酷啊!好喜欢这种声音!”“谢谢...”
这样说我的好像是个罪人男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阵营,但以前就被警告过组织的事情还是不要多问,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啊呀,他的名字好像叫做yis?但我并不是很喜欢主动去找人说话,偶尔他找上我来说说话也就了不得了.
嗯,我记得他好像自称灵魂歌手?这该算是自嘲吗?其实我觉得他的歌声挺好听的.许多人都是像他这样谦虚的.
嗯,我觉得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不管是语言还是什么,虽然我只是一直在旁看着而已.
嗯?我也不知道我是这样看待他的,也许是朋友?不过总有一天咱们会打起来吧?毕竟我是无罪之人,而他是有罪之人.我只希望在我们战斗前的日子可以好好过.
嗯,不过到时候要是打起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所以说不是盾牌啦!”guard扔下这句话,朝门外跑去.
被组织分配到这里来,作为铲除“罪”的一员和大家一起战斗,可貌似相处的不太顺利.
“什么啊,我也是有名字的啊...”一边抱怨一边缓下了脚步,“啊啊,真是的.”
距离来这个组织差不多也有一个星期了吧,刚来那会儿大家还是很热情的,只是自己不太愿意接近他们.但这么几天下来,也差不多和大家熟络了,也自然聊开了.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暴露了自己对偶像感兴趣的一面,跟大家聊起了偶像方面的事情.把我们的组织戏称为“无罪偶像团”,比如“想在政府大楼顶起舞”什么的,偶像经纪人什么的,聊了很多很多,也是很开心自己找到了同样爱好的同事.
本来想参与任务,但是前辈的美术馆任务还没结束,组织的大家便展开了有关沙滩的互动,虽然自己也参加了,但好像并没有什么进展.
又过了几天,大家好像放弃了沙滩的互动,又开始了“传糖”的游戏,嗯,我还是参加了,抽签的时候好像被夹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了,不过自己还是很期待,尽管还没轮到自己.
传糖的游戏还在继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好像把我以前的朋友派来了啊,好久不见,她还是没什么变化呢,五月这家伙
这么想起来我跑出来的原因还没说吧?其实是因为他们对我奇怪的称谓啦.上次跟大家解释了自己的能力之后好像被叫做盾牌了,后来因为一次口误把15米说成15厘米之后被叫做冰箱了,什么啊明明我有正常名字的!不过想想,为了这种事情逃离组织好像有点不太好吧?果然还是回去比较好.
想了这么多事情之后,guard转过身去,想要原路返回.
“喂,盾牌!不对!guard!”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哎,你突然跑出去,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没事吗,盾...不对,guard.”
总算肯用名字叫我了啊,真是的.不过果然还是盾牌听起来舒畅呀,
“没事啦,只是跑出来一下下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有,以后,还是继续叫我盾牌吧”
大家工作的工作训练的训练……然而我还在两年前(。)请原谅中年人的反射弧(不)
顺手加了王安可的戏份!!!算是上一期的过渡:D
准备工作
别墅的大厅中没有多少家具,深棕色的皮质沙发新组合和玻璃茶几下垫着一张白色的地毯,稍远的墙上挂着一面电视机。大理石铺成的地板稍显冰冷,倒映出王安可的面容与着装。
薛时穿着一身黑色的便服,转身走进厨房:“随便找个地方坐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久久不用的待客茶具,顺手从冰箱里取出了芝士蛋糕。
“我可以开电视吗?”王安可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拿起了茶几落灰的遥控器。
薛时端着托盘走了出来,他将蛋糕放在王安可面前,“别想给我拖时间,吃完蛋糕就回去。”他的语气平稳,言辞却不太可气。王安可也不恼,反倒笑了一下。四十多年岁月为她带来的可不只是皱纹。
王安可自然地打开电视——现在是下午三点,电视台正好在重播前几年拍摄的大热剧目《幸福剪裁店》。她拿起桌面上的芝士蛋糕,用叉子割下一块放入嘴中:“嗯……薛时,你的手艺又进步了啊。”王安可微笑道,正对上薛时不耐烦的面孔,“你退出时尚圈两年,每天就是在做这些吗?”
薛时挑眉,“你是想让我现在就把你轰出去?”
“我知道你不想复出,但进入娱乐圈,来演电视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面对如此直白的胁迫,王安可又吃了一口蛋糕。电视中,男主角与男配角正在酒吧中喝酒聊天,一人穿着正经的西装、表情忧郁,另一个则吊儿郎当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露出笑容。“虽然你演技不怎么样……但你看刑令浩,”她指向电视中的男配角,“他最初演技也可糟糕了,天天被我骂的狗血淋头。但最后连演员奖都拿到了。”
“说笑也要适可而止。”薛时冷漠地开口:“沈熠、刑令浩、叶浩轩、吴清杰……这些当红小生谁没演过你的电视剧?你还会要我来锦上添花?”
“那你就甘心一辈子烂在这里吗?”
薛时感觉胸口被人狠狠一锤,心口的血液都在刹那间冷了下来,他的目光地扫向王安可——后者仿佛完全忽略了他,吃着芝士蛋糕看起了电视剧。现在正好是情节最高潮的转折点——男配故意激怒了男主,原是好友的两人在酒吧中大打出手,虚假的友谊在一次次拳脚相交之间破碎成片。
“悸动影视传媒上一季度的收益是近十年来的最高峰,”王安可忽然开口,“每个人都在说,这是悸动的黄金时代。”她笑了一下,“可我们近乎百分之九十的收益都来自于电视剧,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喜欢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继续这么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王安可放下蛋糕盘子,缓缓开口:“先不提那个Doppe,现在发展正好的Domineering media已经在与悸动争抢偶像剧和言情剧的市场,不过几年也会成为电视剧界的一位巨头。”她顿了顿,“那时候的悸动,就不会像今天这么风光了。”
“前任董事长将悸动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曾和我说过,希望我能将悸动带向一个更广阔的地方。”她一改温和的表情,严肃地看向薛时,“现在就是这个时机。”
“是吗,”薛时将蛋糕盘放回托盘上,“真是激励人心的演说,不过和我无关。”
“我要开设悸动的广告部门。”王安可说:“薛时,我想邀请你来当这个部门的总监。”
薛时冷笑一声,“邀请模特当广告部总监?王董,你也是很有创意。”他端起托盘,“恕我拒绝。”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你邀请我,不过是想把我当做看板模特,推出去当活招牌吧。”薛时端起托盘,“我两年前当着时尚圈所有记者的面前说过的话,今天就再告诉你第二遍好了——我,薛时,此生再也不会以模特身份进行任何活动,也不会再成为公众人物。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才搬家,换了电话号码,换了车换了车牌号的?”他露出满是嘲讽的笑容,“我们的关系可没好到能让你把公司未来都托付到我手上。”
王安可笑了一下,她关了电视站起身来,跟在薛时身后走进了厨房,“我的确有过这个念头,怎么会没有呢。”她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薛时将盘子与茶具一同放入水斗,戴上手套清洗它们,“但如果只是单纯的总监……我也会欢迎你的。”
薛时沉默不语,他关上水龙头,将洗好的餐具茶具一同放在碗架上,擦干了手。
“我知道你心动了。”王安可说:“闪光灯、摄像机、粉丝的欢呼声,举手投足之间主宰时尚潮流……要是不喜欢这种感觉,你怎么可能在顶端站了那么久?”她顿了顿,“即使不能再回到哪里了,做个接近的工作也不算坏吧。”
王安可等了一会儿,却没能等到薛时的回复。穿着便装的男人只是安静地注视着水斗中的水渍,像是在思考,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回忆。“你有我的联系方式,”她说着,走出了厨房,“想通了就来找我吧。”
虽然没有得到任何确定的回复,但王安可明白她成功动摇了薛时固执的观点。不久之后她恐怕就会接到肯定答复的电话。
车辆平稳地驶过乡郊小道,王安可靠在座椅上。窗外优美的风景在她眼中索然无味,河岸边飘扬的杨柳恍如一根根束缚灵魂的绳索。王安可闭上眼睛,不过几分钟,她已经看厌这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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