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佐川璃央 拉比)
000.
你温柔的说话,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路过的诗人滞留脚步,将你的笑容称为White Mandala。
001.
缃色的阳光静静掠过苍色的天空,樱草色的尾羽照亮了干净的街道。骤雨刚停的城市在下午三时显得慵懒又温和,它乖顺的像是躺在女孩儿怀中打盹的猫儿。街角那家精致小店的门扉被推开,门角上的铃铛发出了动人的脆响。
店内冰淇淋与蛋糕的甜味在空气中荡漾,甘美的气息让推开这扇门的女性忍不住掩口而笑。
——是她喜欢的味道。
“下午好,璃小姐。今天要点什么呢?”
店内穿着蕾丝裙的女孩儿微笑着问好,她伸手拿过柜台上的菜单,跟着璃央走到了窗脚的座位。透明的落地窗上沾着浑圆的雨珠,娇小纯净的精灵时不时向下滑去,然后在玻璃上留下平滑的痕迹。
璃央瞟了眼马路的那一边。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正走进名为“时光”的画堂。
“Cherry,Cafe,Ice cream~”将视线从被雨点分割的世界收回,璃央愉悦的点着熟悉的甜点。坐到柔软的沙发上,她交叠起双腿,将手机放到桌上后眯起眼笑看年轻的少女。
“好的好的,黑森林樱桃奶油蛋糕,原味拿铁和草莓冰淇淋对吗——”少女郑重其事的点头,然而语气却是亲切的挪揄:“璃小姐的点单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
“我可是在帮你节省写字的时间哦?”
“这个是输入编号的。”
“切~”佯装不满的嘀咕一声,璃央朝女孩儿吐了吐舌头。扎着马尾的少女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她长长的睫毛因为笑意而微微颤动。
“那么,璃小姐请稍等一下哦。”
“好的~”
然后店内一时间又恢复了安详。名为《105th days》的钢琴曲从墙角的音响播出,组成曲子的音符在店内的每个地方落脚,最终将小店带入了梦幻的世界。
璃央悠闲的拿过放在桌上的杂志阅览起来。被翻过多次的纸张有些微卷,页脚原本精白的身体被染上了胡粉色的印记。然而杂志里的模特甜美微笑着,丝毫不在意这细微的瑕疵。
她伸手压了压翘起的纸页。
正准备仔细看一看杂志上登出的口红的牌子时,手机却发出了响声。挑起眉将电话的声音关掉,璃央才慢吞吞的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她接通了电话。
“......喂?”
“璃央——璃央璃央璃央——”
“吵死了,说重点,不然我挂了。”头疼的将电话挪远了些,璃央轻轻的开口。她站起身朝店外走去。
门铃又发出了一次响声。
“璃央——救救我——”
“......哈?”
“我们要上交作业啊!作业的内容是画一个男人的肖像!”
“......你找人去啊?”
“可是要求是画俊美的男人啊!我找不到啊!”
“找电视上的明星去啊。”
“肖像不面对面的怎么画嘛!”
“......我怎么知道。”璃央头大的揉了揉太阳穴:“我不知道也没法帮你啊——”
然而璃央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的姑娘的语气忽然带上了狡猾与撒娇并存的意味:“不不璃央你能帮的~你不是在无罪之人工作吗?里面有一个叫做拉比的人对吧?”
“......诶?”等等为什么你会知道——
可惜对面的女孩儿完全不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
“求求你璃央!麻烦帮我联系一下他啦!求你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你这句话已经说过多少次了?!还有我怎么去找啦!”忍不住吐槽的璃央忽然觉得自己接电话就是个错误。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视野忽然窜进了一抹银色。
“啊。”
“璃央?”
后跟微转,璃央朝那抹银色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她一边注意不要撞到路上的行人,一边恶狠狠的对着电话开口:“菱纱你今天下午三点半给我准时到‘时光’画堂,过时不候!”
“诶?诶诶诶!”
“还有,事后给我一百个哈根达斯作为补偿!”
想了想,璃央又补充了一句。
“分期。不然我怕坏了。”
002.
“抱歉拉比,给你添麻烦了!”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青年道歉,璃央在心底臭骂着那给自己找麻烦的小丫头。宽敞的画室里有前一个画家留下的颜料的味道,它们和木地板的清香混杂在一起,构造了一个森罗万象的世界。
璃央身后那扇雕刻着花纹的玻璃窗上,流光正在旖旎的摇晃。
“不不,完全没关系~正好我今天也没任务,能帮上璃喵的忙我倒是很开心呢~”坐在画室中的青年眯起眼微笑,象牙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若不是他的唇角带着的十五度的笑意有些薄凉,他或许会被人误以为是偶然落入人间的天使。
“不我不是喵啊......抱歉啊,让你难得的休息日泡汤了。”璃央无奈的笑了起来:“但是真的很感谢你,答应这样的不情之请......虽然那孩子是个啰嗦又烦人的家伙,但是对待画画这件事,还是很认真的。所以我想,她一定会好好画拉比的——如果画的不好就让她赔偿两百个哈根达斯。”
“噗——璃喵的计算方法好奇怪啊~”
“就是就是,每次都要赔偿哈根达斯,居然吃不胖简直不科学。”
“你们俩啊——俩?俩.......上条菱纱你是幽灵吗!幽灵吗!”
强忍着想要揍人的冲动,璃央伸手捏住了不知何时进到房间里的栗发女孩儿的脸。名为上条菱纱的女孩儿和璃央年龄相近,然而两个人却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前者执起画笔描绘人生,后者握紧长刀主宰人生。
“才不是——啊差点忘了!拉比先生!拉比先生你好!我是上条菱纱,是璃央的好朋友~能见到你真的很高兴!”保持着被璃央掐脸的姿势,名为菱纱的女子侧过黑眸对着拉比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谢谢你一直守护着我们的城市!在我们画室,有很多支持拉比先生的人哦!”
“你这家伙——怎么没听你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啊?!”抬起手对着少女的头来了一记手刀,璃央悄无声息的将视线转向身边的青年。银发的青年笑容依旧温柔和蔼,然而微微眯起的红眸却隐瞒了转瞬即逝的思绪。
“是吗,谢谢你~”
依旧是尾音奇妙上扬的说话方式。此时的青年如同浑身充满甜味的糖果师——愉快明媚,毫无阴霾。
但是。
他的糖果的中心却什么都没有。既没有糖的甘美,也没有药的苦涩。在那里的是毫无味道的冰块,由内而外的淡化着甜味,只留下蜜糖的外壳——
简直像是引诱人去品尝,却又故意不留下痕迹一般。
又或者像是在说,名为拉比的人本来就只是一个虚幻的存在一般。
“......好了菱纱,差不多开始吧。”无声无息的收回落在青年身上的视线,璃央揉了揉好友的脑袋。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名为上条菱纱的少女眼神忽然犀利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将画板支在了正对玻璃窗的地方。
“拉比先生,请你坐到窗台上——是的,随意坐着就行了。”
少女执起画笔,黑色的瞳孔中闪耀着光芒。
“那么,开始了。”
003.
可以用精雕细刻来形容的画室里,此时只剩下呼吸的声音以及画笔在画布上摩挲的声音。或许除了人的呼吸声,还有桌椅的,吊灯的,窗框的,地板的,空气的,衣服的,阴影的——乃至于光阴的声音在。然而万千气息融为一体,最终充斥这个空间的,只有静谧。璃央搬了个凳子坐在好友身边,静静的看着画布上逐渐被画出的肖像。
啊啊,这象牙白用来绘制他白皙的肤色,而这淡淡的缟色是他纤长的睫毛投在眼睑处的阴影。阳光下的银发用月白色来填充,然而又怎能忘记用荼白色来点缀发丝上的光珠。被炎色的发带束住的地方要小心的用素色去渲染,发尾处则是要用雪白色勾勒。
秀气的眉眼用乳白色轻画,然后用鸟子色进行调和。眼眶处的细节靠苍色进行点缀,最后用砂色精细的勾出眼睛的模样。
温润的红眸如同六月的石榴,画笔上的石榴红颜料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仅仅如此又怎能画出那双眼瞳的光彩,因此绯色和烁色是石榴红的左臂右膀。只是火的颜色太过盛大,会掩消水一般的温和。于是将藤色变淡,再变淡,然后顺着瞳仁轻描一圈——眼瞳的红色还未干涸,它们静静的覆盖了水色的同时,也少了灼人的气息。不过水面如果没有波光,那么生命的气象将会消失。终于,最淡的樱色作为光晕成为了点睛之笔,赋予了红眸如同本人一般的美丽。
往下,高挺的鼻梁和微笑的唇角自然不能忽略。用象牙白和素色画出高挺的鼻子后,画笔交换,笔梢上的色彩,名为退红。本想用一斤染来绘出那漂亮的嘴唇,然而那未免对青年的坚强过于亵渎。笔刷像是害怕将那张唇的美好破坏一般,它点在画布上的力度都轻柔到令人讶异。
“哒。”
一直用来调出明媚色彩的调色盘被放下,一块新的调色盘被取出。与之前温和的颜色不同,这次调色盘上尽是张狂的色彩。
胭脂色和铅白色相互合作,为画布上青年的蝴蝶结添上了夺目的色彩。生白色首先覆上了衬衫的部分,然后灰白色进行光影的点缀。鸦青色是畅染外套的首选,而墨色则弥补着鸦青色的不足之处。光明之下的马甲和长裤用石黑色似乎有些不当,最终黑铁色在黑色系的颜料中脱颖而出。不过皮带的颜色则无所谓明暗,纯正的黑就是它的本色。哦,还有那不能忘记的细节——黑色的指甲。
黑白相间的鞋子原本没有任何争议之处,然而下午的阳光有些调皮,将那原本明净的白色染上了微不可查的砥粉色。不过因为现在是白昼时间最长的月份,所以阳光小小的挑衅也不是无解——你看,有种颜色,叫做鱼肚白。
璃央静静的看着画布上的青年逐渐变得完整,心里原本的好奇逐渐沉淀为了安然的等待。她侧头看了看专心致志的友人,然后又看向坐在窗台上安然自若的青年——拉比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势。
他安然的笑着,笑容有些薄凉。
......若是谁偶然经过,或许会在一瞬间微妙的觉得他消失了。因为太过安静,所以显得太不真实。仿佛是留下了躯壳的天使,其实灵魂早就回归了天堂。
可是,这个人是——
温柔的人。她看着温暖的颜色这么想到。
空洞的人。她看着素净的颜色这么想到。
坚强的人。她看着明媚的颜色这么想到。
令人尊敬的人。她看着沉稳的颜色这么想到。
——没有人能够轻易的看穿他人,也没有人能够轻易的触摸到对方的心绪。但是即使如此,在产生牵绊的时候,对方对于自己来说,就已经确切存在。不是因为可以被画出来,不是因为可以被看见。
因为你就在那里,所以我知道你在那里。
即使你似乎有那名为White Mandala的花儿的特点,你所存在的事实却不曾改变。
阳光还是那么可人。璃央似乎闻到了街对面的小店中甜点的味道。那首《105th days》仿佛在耳边响起。
她闭上眼,然后缓缓睁开。
时光在静静流淌。
004.
“拉比先生谢谢你!没想到可以请你做模特,简直是我天大的荣幸!”
“不不,你客气了~”
“啊,作为回礼,拉比先生我请你吃蛋糕吧?对面那家店的蛋糕似乎很好吃,璃央跟我说了好多——”
“上条菱纱你这家伙——我的份呢!”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璃央毫不客气的用拳头钻起了友人的太阳穴。栗发的女孩儿一边假哭着求饶,一边承诺着一百个哈根达斯的事情。
“......那么我就放过你。”收回手,璃央微微的叹了口气。此时已经入夜,街道上的路灯忠实的亮起,指引着一条条归家的路。
“谢谢璃央~”心情异常好的菱纱扑上去抱了抱璃央,然后看了看时间——忽然,她的脸上露出了要哭的表情。
“菱纱?”
“完了完了完了今天的课迟到了——啊啊啊会被那个教鞭大叔骂死的!对不起璃央,拉比先生!我得先撤了!下次一定回礼!!!”慌慌张张的收拾好东西,女孩对着拉比行了个九十度鞠躬大礼,然后不等回复,匆匆忙忙的跑出了画室。璃央听着她一身叮铃哐啷的响声,实在担心会不会有人把她送到派出所。
“璃喵的朋友真是有活力呢~”
“不,她只是蠢而已。”毫不客气的吐槽着友人,璃央却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嘴角上扬的是赞赏的弧度。虽然是个麻烦又啰嗦的孩子,但是对待自己的梦想却是那么认真而坚持。
拉比轻笑着,然后抬起手伸了个懒腰。
“抱歉呐,给你添了麻烦——”
“啊啊,璃喵怎么又在道歉。”微微挑起眉,青年抬起手指竖在了唇前——唇边依旧是悠然的笑容:“如果老是在意这件事的话,那么就用蛋糕来抵消一下?”
“啊啦,不是哈根达斯么?”
“那是你想要的东西吧~”
璃央笑了起来。然而一瞬间,脑海中闪过的是名为拉比的青年,在画画开始之前,眼底闪过某种思绪的模样。
然后璃央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和拉比见面的场景。他站在血泊之中,银色的长发被红色的血液沾染。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然后在视线相交的时候露出空洞的微笑。
“璃喵?”
熟悉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美丽而坚强的青年静静的伫立在白灯之下——
那么真实,毫不虚幻。
她笑了起来。
“谁是璃喵啊。那么我们去对面吃晚饭吧?那家店除了提供好吃的下午茶以外,晚餐也是很不错的哦。”
“——好啊~”
青年愉快的应答。
——Maybe you used to be a white mandala,but you now exists in this。
END
前·Master
姓名:泷 宗一郎
年龄:32
身高:裸脚181cm,穿鞋185cm
职业:退役大阪刑警,现情报商(吧大概。
Servant:x
性格:【中立·邪恶】就算是开玩笑也是一脸无表情地开着玩笑。
魔术:电磁魔术
+能力数值:体能B+/耐久B/敏捷A/魔力B/幸运C
简介:某一届圣杯战争的败寇。
拥有野兽系直感,肉搏+现代枪战派。珍宝珠忠实的脑残粉。
除了在上一届从者消失之前笑过一次外一直是无表情闷骚派。【表情幅度甚微
连续阴雨的天难得放晴,朝阳缓缓升起,唤醒了沉睡的街道。
比街道更早苏醒的,是在未干的路面上行走的报童踩过水洼的啪嗒声与牛奶瓶互相撞击的叮当声。
至于一些车夫,或是马伦,则见证了光明至黑暗,然后再次破晓的过程。
当然,马伦并非因为工作这样的事情,或是读到一本好书这种文艺的理由而难以入睡。他的失眠并非自愿,而是不得已。
几天前,马伦结束了一个委托后,如往常一般来到咖啡馆,点上一杯咖啡,在温暖的阳光中昏昏欲睡。他实在是太累了,甚至没有力气往咖啡中加糖。虽说平时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几日不停歇地调查依旧使他眼下的乌青加深,眼中布满了血丝。
即将进入梦乡时,他却被身旁“咚咚”的敲玻璃声吵醒。
打着哈欠转头一看,「哦,是你啊。」站在街上的是刘海长到遮住双眼,但从微笑中也能感受到他愉快心情的陆仁甲。
「好久不见!真巧,在这里也能碰到你!那么,这次又是什么案子?谁死了吗?」虽说只是曾经有所合作,陆仁甲却自来熟地坐在了马伦对面。
强打起精神,马伦正色道:「我都说了,现实中的与小说完全不同,现实中的侦探做的都是一些比较普通的事情。杀人事件之类的也并没有那么多,而且推理也并非那么容易——要知道,现在与那传说中的时代不同,即使完全密室,也能够用魔法创造出。虽说魔女们一般不会乐于干那些事,将所有无法解释的死因都归结于魔女是错误的,但不能不考虑魔法的部分。不论是社会风气或者便利的工具,那个时代的确给我们留下了很多好东西,但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某些文艺作品就不那么可取了。比起从那些背景完全不同的小说中汲取空闲想,还是用你自己的眼睛去观察比较好。」
「好好好。」陆仁甲敷衍着,然后小声地嘟囔,「也不知道是谁总喜欢看那些小说……」
「那么,这次有什么事吗?」打了个哈欠,马伦抬眼看向他。
「也没什么事,」陆仁甲歪了歪头,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递过去,「据说这个上面附带着能够控制时间的魔法,公会希望我查清楚。既然遇到了你,要不要一起来呢?奖金自然一人一半。」
接过怀表,马伦无意识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未加糖分的微凉咖啡更显苦涩,他皱着眉放下,又将怀表放在手边,在杯中放入五块糖。
满意地喝了一口,马伦再次将怀表拿起,然后按下按钮将其打开。
光滑的表盖内侧线条凌乱,能够分辨出的只有边缘上表示睡眠、疲劳之类的魔女文,与幼稚的字体所写下的“to my best friend”。而表面停止的指针下,则有美丽如星空一般的液体在其间流动。
「这个表是……坏了么?」啪嗒啪嗒地开合表盖,手腕外翻将表面展示给陆仁甲,眼中的疲惫尽数消散,马伦饶有兴致地挑眉盯着对面的冒险家,「还是说,魔女的诅咒之类的……?」
「果然一看就知道了嘛!不过似乎对方坚称这是魔女的祝福。」挠着头发,陆仁甲“啊哈哈”地笑着,「那么,有兴趣再和我合作吗?」他的眼中带着认真,虽是询问,挂着的自信笑容却似乎确定马伦会答应。
「呃、还是不了。」答案出乎意料。
「……诶——?!」惊讶的陆仁甲抬高了声音,「为什么——?这可是个好机会?!」
用手支着下巴,马伦打个哈欠用快睡着的表情回答:「好困,我要回去补觉……」
「别这样嘛老兄,这么难得的机会不来吗?」戳了戳闭着眼头一点一点似乎已经进入梦乡的马伦,拿过怀表,凑上前说道,「而且……」
然后,“咚”地一声,将半梦半醒的马伦也吓得完全清醒。
「喂、怎么了?!」向其他顾客表达完歉意,马伦小声询问忽然倒在桌上的同伴。
推了推,毫无反应。
起身凑近,却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
「……哈?」皱着眉裂开一边嘴角,「所以说,撞在桌上还没有醒到底是多……」马伦坐回原本的位置自言自语,「该说还好马克杯放得比较远么……」接着将对方手边还未动过的可可放到自己手边。
然后,不一会儿陆仁甲再次醒了过来,刚才的事情未发生一般精力充沛:「怎么样,决定好了吗?和我一起去完成这个任务吧!」
「没办法。」马伦长叹一口气,塌下了肩膀,「谁叫我和你中招了。」
他所说的“中招”,自然是魔女的“祝福”。在陆仁甲打开怀表并晕过去后,他就失去了睡眠的能力。虽说依旧很困,甚至觉得快要出现耳鸣,还是无法入睡。至于陆仁甲,则有了忽然沉睡的能力。无论前一秒在做什么,他下一秒都可能倒下。
“……好困。”从床上坐起的马伦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使其显得愈加凌乱,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慢慢吐出,心中郁结略微缓解,他一脸不耐地换上衣服。
这是他失眠的第三天。虽说由于“祝福”使日常生活照旧,但困倦与疲惫感慢慢累积而得不到舒缓,呼吸中都带着压抑,眼睛睁得更小,头脑也有些晕乎乎的。闭上眼用手撑着头,又或是低着头将脑袋摆到膝盖的高度,都觉得左右摇晃着,下一秒就将晕倒。可他就是清醒得可恨。
“好想睡觉……”闭着眼打开房门,马伦这样抱怨着。
与之无力的自言自语相反的,是从旁边房内走出的陆仁甲。他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早上好。睡得如何?这家的环境真不错,床也很软。”
“……”半睁着眼,马伦微微抿着嘴向上看着他。
虽然并未言语,陆仁甲却已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好啦我不说就是了,抱歉抱歉。”
闭着眼抓抓自己头发用手梳理,马伦一边嘴角翘得高高的,肩膀慢慢塌下,看向陆仁甲,“算了,也早就知道你是这么样个人……”用力按下不怎么服帖的头发,一放开却又顽固地翘起,他努努嘴放弃对自己头发的虐待,“还是下楼边吃早餐边思考今后要怎么办吧……”
旅馆早餐的松饼飘着淡淡的香味,用叉子插下去有略微的阻碍,用小刀切开却会发现松软的内里,配上自制草莓酱,“果然食物能让人恢复元气的东西啊。”放下刀叉,陆仁甲发出这样的感叹,将食物送入口中的马伦不得不点头同意。
“你们喜欢的话,要再来一份吗?”热情的女主人问道。
“啊、不用了,谢谢。”咽下最后一口的马伦微笑着拒绝。
“多吃一点,你这样就算是普通的跟踪也是会体力不支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陆仁甲开玩笑说道。
“谢谢关心。”微微翻了下白眼,马伦双手抱胸倚在桌上:“比起这个,你有想起什么线索么?”
虽说因为陆仁甲总会忽然沉睡只能同行动使得效率下降,马伦甚至需要肩负起将其带回的责任,不得不说他是位不错的旅伴。马伦自然不愿自己的伙伴因不知何时的失去意识而丢掉了性命,同样也不希望自己将无法休眠。即使不睡觉对身体的负担被去除,将睡眠作为人生重要部分之一的他也希望能够快点解除魔法。于是他逼问同伴,希望对方能够回忆起更多细节。
然而,“还是那些啦。”陆仁甲这么回答。“我到的时候,公会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下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任务后,负责人就推荐了我这个。”
“因为是朋友我才说的。”揉揉额头叹口气,马伦抬脸看着陆仁甲一脸认真,“你太喜欢冒险了吧。总是在寻求刺激,魔女、野兽、杀人犯一类就让你这么兴奋吗?你也并不缺钱,不需要接手那些特别危险的任务。有时候也稍微考虑下别人对你的担忧,根据自己的能力来判断是否要去完成那些任务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大声嚷嚷着,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敷衍模样,陆仁甲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那么现在,我们还是先到处去查一查吧?"
在门口穿戴完毕,马伦转身摸摸帽檐转身对陆仁甲说:“今天别又忽然睡一整天,我可不会再把你背回来,实在太重了。”
“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啦!不过我自己感觉的话,应该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了。”
“那就好。我们已经浪费了一天,原本的线索现在可能已经断掉很多,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们的首要目标,依旧是公会。之前由于陆仁甲忽然沉睡而不知是否带着谎言的回答也将得到证实。 至于遇到意料之外的人,并在公会中得到的新情报,则未曾想到。
“请、请问您知道前天的当值在哪里吗?”看着在室内依旧带着帽子,面无表情的接待员,马伦捏紧了手中的帽子。
陆仁甲抬起右手向她打招呼:“哟,今天是你啊安,有见到布瑞吗?”
点点头,名为安的魔女回答道:“他今天休假。似乎是结婚纪念日什么的。”
“他还真是个好丈夫。”摸摸下巴,另一只手上把玩着怀表,“那他告诉你我们遇到的问题了吗?”
“就是这个表吧。”
“没错,在叫我去调查之前,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没说清楚?”
“你这可是冤枉我们了。并不是要调查这个怀表,而是要去找人。你根本没有听完他的话就急急忙忙拿着走了。”
“咦原来我理解错了么……”陆仁甲表情凝固了一秒,接着露出一个笑容,“嘛,反正也是差不多意思,而且我们现在不是来了吗?还来得及啦。”
“你的同伴似乎不这么想。”瞥了眼脸上几乎写着‘我就知道’的马伦,安一针见血,“而且你们已经受到了那个诅咒。”
“啊是布瑞告诉你的?”
“不。虽然很微弱,但我能从你们身上感到魔力的流动。”
“那么,有解决方法么?”
“很遗憾,只能尽快完成任务,把它交到原主人手中才能消除。对了,委托人有一封信要交给你。你和这位……”
“埃尔文。”
“你和这位埃尔文先生能自己到屋后的档案室自己找一下吗?一个普通的牛皮信封,鼓鼓的,应该就在进门后第二、三排。”
闭眼将重量倚在咨询台上昏昏沉沉的马伦一抖,然后看向安扯出一个微笑,“麻烦您了。”他轻轻点头,“愿为您效劳。”
“好了,我们快去找东西吧马伦!”伸手勾住脖子,无视了对方踉跄几步后才跟上的抱怨,两人走向档案室。
在说着“找到了”的同时,马伦感到肩上的重量增加。“你怎么又……”他叹口气,将信件放入口袋后抱住陆仁甲,慢慢地挪向屋外的长椅将其放下。烦躁地挠挠头,脱下外套替睡着的伙伴盖上,马伦坐在一旁拆开了信件。
“哈,原来如此。”读完了的马伦感叹道。他捏捏鼻梁,双手揉了揉脸:“完全不是那回事……之前到底是怎么听的……”
瞄了眼连姿势也未变过的陆仁甲,他起身走向接待处。
“能否问一下,发布这个任务的魔女是怎样的人吗?”将信件摆在安面前,看向对面的魔女。
“那对你们有什么用处?”安依旧面无表情。
将左边嘴角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自然有大用处。从她的行为性格中可以推断出她对友人描述的可信度为多少。比如开朗的人与自卑的人描述同样一个人,开朗的……啊、抱歉,一不小心又想要解释起来了。”他微微弯腰,然后盯着羊皮纸,“总的说来,就是知道了她是怎样的人,会更方便找到目标。”
“想知道的话,自己去感受一下吧。”安在抽屉中寻找起了什么。
“不、那个、您告诉我就好了,上门拜访什么的还是……”
“给你。”抽出一张硬质纸,安把它递给马伦。
“Tremancy?”马伦读出了上面记录的名字,“并不非常喜欢与人类接触……这真的可行么?”
“原来你在这啊!”安正准备说什么,陆仁甲肩上搭着外套晃晃悠悠地出现了。
“你醒了啊。正好,要去你的雇主哪里了解更多情况吗?”
刚睡醒的陆仁甲歪歪头无法理解:“诶、什么?”
“你的任务。”马伦解释道,“并不是要知道这个怀表是谁的或者有什么用,而是要替怀表的主人找到想要赠予的伙伴。”
“那上面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想要让自己的好友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创作而放上的。第一个人打开表盖后会把自己的疲劳存储进去。下一个人再打开的话,疲劳就会到他身上去。虽然第二个人并不会感到累,但会强制进入睡眠中来补足前一人的休息时间。而且,似乎因为设定原因,除了那位伙伴外别人都无法控制是否要将疲惫传走。即使是你的雇主也未……”
“好!那就去拜访一下吧!”还未说完,陆仁甲便兴致勃勃地打断了他。
马伦半睁着眼睛,无力地看着他:“你认真的么……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人生就是要多尝试嘛!”笑着拍拍肩,陆仁甲将外套塞在对方怀里,“一成不变的生活多无趣啊!而且说不定对方有解决现在这个事情的方法呢?走吧,让我们去见见这个魔女!”
“……没办法。”马伦穿上外套,耸耸肩“你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手指从帽檐划过,跟随着陆仁甲,他走出了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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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欺负马伦真的好开心【喂
其实只是因为窝最近一直好困所以开了的脑洞【
不知道用谁好所以就是陆仁甲惹w
想起来中世纪并没有什么咖啡馆甜品店,也没有煤油灯于是口胡了一下前时代遗留之类【【【
虽然感觉马伦(的火柴人人设)会被企划小伙伴们喜欢上依旧很谜……
麻麻,魔女好多(然而并不认识在公会干活的
写得累了,懒得写怎么找之类的于是强行烂尾【ry】请不要揍我【死
这已经完结,并不会有什么后续【
科学的世界
虽然说是科学的世界但是也有不科学的事物存在,不过仅仅只是垃圾数据而已下一次清盘就会消失了。
管理者萧晨,无论何时都是她从没有变过
普通人类:
完全毫无意义的分类然而不分我不爽(。
总的来说就是普通的人类,世界上数量足多的智慧生物,虽然说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也就只有他们而已。 并没有异能也并没有魔法,完全使用着科学的技术但深知科学规则的少之又少。虽然大部分都在使用着科学技术的产品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产品是因为什么而运作。
自卑而又自信的种族,总而言之各种矛盾。
寿命理所当然的基本上只在100年左右且脆弱。
异能者:
他们将自己称为人类,但是严格意义上已经不属于人类,而是属于异种族。
在近百年之前都没有存在过的种族,包括在这个世界之前不断轮回重复的历史中都没有存在过。
大灾难中产生的无数bug累积而成的结果,估计这个世界发展到顶点之后再次开始时就会消失了吧。
并没有什么历史的种族。
异能的强弱水平不定,有的异能说不定只是能让荷包蛋翻面时蛋黄不破而已,但有些说不定就是预知未来了——和普通人类的智商一样飘忽不定的东西。并不像01世界那样有觉醒征兆,突然duang的一下觉醒类型。
city:
某个世界大国首都附近的岛城,与陆地有一些距离,平常除了通过船交通以外还能通过桥梁往来。比较繁荣的都市,虽然并没有繁荣至极但也算是数一数二了的。教育比较发达的城市。
大概是因为有比较多神居住在这个城市,奇怪的家伙也比较多,异能组织本部也在这个城市,另一个不太成熟的bug坐地基的世界的神明也是出身这里的,想想还真是可怕的城市。
异能组织:
异能者的组织,几乎全天下的异能者都在这个组织内。
组织者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然而压根没人知道他姓谁名谁长个什么蛋样。
【规则】
· 更新企划玩法规则与计分规则
【任务】
· 更新主线任务内容
【职业】
· 由自由选择职业改为选择指定基础职业
· 新增基础职业:战士、法师、骑士、游侠、德鲁伊、僧侣、牧师、祭司、巫师、魔械技师
· 新增职业对应的基础技能树
【技能】
· 新增职业技能在企划中的相应效果
【种族】
· 新增玩家可选种族地精、熔岩矮人
· 新增精灵敌对种族蛇身人(不可选)
【地图】
· 颠末之森新增部分地点
· 开放拉维尼亚平原地图
· 开放沸熔火山带地图
· 开放暗霾沼泽地图
【神明】
· 完善现有神明各项设定
· 新增对应神明的信仰加成
随着时间的流逝瑞尔斯已经渐渐的可以控制体内的魔力,奇怪的是他从来没有过维曼曾经说过的魔力不足的感觉。维曼说那是因为他还没有使用过大型的魔法,虽然瑞尔斯觉得不使用魔咒的自己有够浪费魔力了,但既然老师那么说一定是因为还有更厉害的魔法没有教给他。
今天是教会的人到访的日子,维曼老师似乎与教会有着什么关系,明明他们连弥撒都没有举行过但是在教会的人到来时却表现的像是虔诚的教徒。每当他们在谈笑的时候瑞尔斯都会保持沉默但不失礼仪的站在维曼的身边。
“黑死病没有在您的庄园里发生真是太好了。”穿戴着黑衣黑帽的那个教会人这么说着,脸上带着像是在为他们庆幸的笑容,但在话题的影响下让瑞尔斯觉得有些微妙。普通的人们正在死去,他们却在为贵族的安全而庆幸。即使也已成为贵族的一员,瑞尔斯总是无法对过大的等级分化释怀。
维曼揉了揉瑞尔斯卷曲柔软的金发像是在安抚他“那一定是因为神的庇佑,我们一直都有诚心的祈祷。现在的人们所受到的病痛也一定是为了以后的幸福,忍受苦难坚持朝圣才可获得神的临幸不是吗。”维曼有余的应对着神职人员,语气中的诚恳仿佛他真是一个将身心奉献给了信仰的教徒。
然而瑞尔斯知道“黑死病”的主要原因绝对和信仰无关,都是那些庸医让人们相信洗澡会让病气进入人体的错,而要说和信仰有什么关系的话,最近教会推崇的放血疗法更让人们对疾病的抵抗力大幅下降。当然这些都是现在正在谨听教诲的维曼教给他的。
终于送走了教会的成员瑞尔斯不由的放松了肩膀,维曼笑着纵容了他的不优雅“之前教你的还记得吧。”
习惯了维曼总是没头没尾的话语,猜不到内容的瑞尔斯只能带着询问回答“是说黑死病的真正原因吗?”这是最近才教给他的知识,同时被教授的还有治疗“黑死病”的魔药制作。
“不,是魔力的运转。”满脸都是对错误答案的失落,维曼带着瑞尔斯走向学习专用的书房“瑞尔还是那么的没默契啊,明明我有很努力的培养你了。”或许不是因为默契只是因为老师的不按常理,这样的想法瑞尔斯只会埋在心底。并没有急着回答,因为知道维曼还会念叨一会关于默契度的培养。只是这么看的话瑞尔斯觉得他们的默契度已经挺高的了。
“魔力存在并储存于血肉,个人魔力强度取决于血肉中的魔力浓度,不论什么生物只要是有生命的都拥有魔力,但一般人的魔力浓度过低没达到可以运用的地步。”趁着进入书房为契机,瑞尔斯打断了维曼源源不断的抱怨“补充的方式只有自然恢复和修炼,修炼可能提高魔力,但那个是有限度的。体内的魔力会不断的滋养身体,而身体如果开始衰弱也就是魔力衰弱了。”
“回答很完美,但有一点错误”先拍了拍手表示鼓励,维曼指出了回答中的错误“补充的方式不止有自然恢复和修炼哦”接下来的话语带着一丝恶意的愉悦,已经熟知自家老师本性的瑞尔斯只能叹着气努力的忽略这一点仔细听讲。“从外部获取魔力也是可以的,魔药或者魔力结晶,前者方便制作,后者效力随浓度提高。魔药的制作你是知道的,然而魔力结晶是什么你知道吗?”
老师总是喜欢这样,明明什么都还没教却直接提问“听名字…应该是魔力的凝结体吧?”还好瑞尔斯也不是什么愚笨的学生,基本都能猜对。
“没错,只要是有魔力的事物都可以用来做魔力结晶……”句末的语调微微上扬,为了那即将到来的真相。
“然而最蕴含魔力也是最容易得到的就是人类的血肉…”迟疑着说出自己的猜想,老师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答对了!”这让瑞尔斯感到了害怕“可是老师、放血不是用来治疗病痛的吗?虽然没什么效果…而且普通人的血液所得到的收益也太少了”
“对外的说法当然是治疗啦,不然怎么能骗到那些无知的信徒呢。”维曼的言语带着对无知者和教会的蔑视,只有这时候的他才像个高高在上的贵族“虽然少但聊胜于无,而且说不定也会有像我们这样拥有大量的魔力的家伙也说不定。那行为也不算什么,只是趁火打劫而已,就算没有什么‘放血疗法’一般的平民也会死去,在死之前发挥一点点作用也不错……”最后的一句话声音过低瑞尔斯没能听到,就在他疑惑为什么要收集魔力的时候维曼也刚好说到了这一点“收集魔力的原因…但谁知道他们正在策划着什么呢,你只需要知道那不会损害到这个庄园里的人就行”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个关系到很多人生命的话题,维曼继续教导起新的知识“至于魔力结晶的储存,可以直接将魔力浓缩,但当时所能浓缩的魔力将会成为魔力结晶的等级,结晶的等级一旦定下就不可以继续提升。这时候要是使用什么可以储存魔力的东西就方便多了,比如宝石就是很好的魔力储存器,没有比自然的结晶更合适的东西了。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金属(金、银、等)类更适合附魔来进行魔力引导而不是存储。”
瑞尔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听进去“我知道了。但是老师……”想要提出什么问题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会让维曼告诉他。
“果然很在意吗”明知故问着看够了瑞尔斯气鼓鼓的表情才做出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虽然知道的并不多,但既然需要那么多的魔力那一定十分高级的魔法吧。教会的家伙虽然不全都是魔法师但高层的那些基本都是很厉害的,按理来说强大的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施展不出的魔法需要收集魔力才对。所以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像是在吊胃口一般的停顿,但瑞尔斯发现总是笑着的老师表情变得晦暗不明“[永生]”
“那是…真的可以达到的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忽略了老师的表情继续提问。
“谁知道呢”又恢复成了漫不经心,维曼拍了拍瑞尔斯的头走向书房门口,那象征了一节课的结束“至少目前还没有人类真正的达到过[永生]。”在走出书房之前他又带着笑意回头“你也会对[永生]感兴趣吗?”没有等待回答,留下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瑞尔斯独自一人离开了。
5210字
樱花飘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东大艺高的樱花树倒塌的速度是每天五棵。在崭新的入学季,少年们带着青春蓬勃的朝气走进校园,迎接他们的,是从樱花林运出的最后五棵樱花树,以及新落成的大型露天舞台。
作为全称中好歹带着“东大”的学校,东京大学附属艺术高中——通称东大艺高的这所学校入学成绩自然也是十分的严格。并且为了和渐次出现的各类艺术高中画出分界线,东大艺高相当程度上呈现出比较传统比较重视本土文化的特色——强制选修的修身课程可是其他学校所没有的。然而作为艺术高中,它必然会有艺术高中都有的,艺术特招生。
“我说哥哥啊,艺术高中那么多你为什么要执著于东艺?”入学式之后,普通科的空岛透叹着气跑到音乐科教学楼等人,作为刚刚在主席台上发表入学讲话的人,他无疑是有点显眼的。
和空岛透一头浅蓝色短发不同,空岛阳生的黑色寸头配上黑色的立领制服颇有些传统日剧的味道,当然如果加上他写了“天下无双”的T恤衫,那就完全是老式不良学生的派头了:“听好了,透!立领制服是男人的浪漫!那些抛弃立领制服的西式学院,对本大爷完全没有吸引力!”
面对着吸引了看白痴眼神的哥哥,空岛透安静的打开手机上的记事簿:“今天有便利店秘制菠萝包的特卖,不快点的话就没有了。”
一句话立竿见影的让空岛阳生闭嘴,毕竟是和弟弟第一次离开琦玉到东京念书,租住在外的生活使食物成为了重要的问题。
学校附近便利店的菠萝包是在网路上出名的食物,其抢购热度绝对不小。,等空岛兄弟到达的时候已经需要陷入苦战了。然而索性两人运气不错,抢到了最后——
“是我先拿到的!”
异口同声的,穿着同样制服的两个少年陷入了大眼瞪小眼的状况,同时绝不轻易妥协的,紧抓着最后的那个菠萝包。
“喂……一年级的小子,你是想和学长抢晚餐吗?啊?”粉色头发有些随意的扎起,比阳生高出十余厘米的青年开口。
“你谁啊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学长什么的,不过是早生了几个月而已吧!”空岛阳生怎么会在意什么学长不学长的,口气很明显带着不服打一架的意思。
“你很嚣张嘛,小鬼!”
“你才小呢你个粉毛鼹鼠!”
“你说什么!?”
“你想打架吗?”
……与此同时,提着木刀的空岛透和黑羽妹妹站在旁边,默默的目睹着两人大打出手然后被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公斤的店长丢出便利店。
“哥我来扶你!”一边说着一边故意用力按住伤口使哥哥乖乖将手搭在肩上的空岛透用充满了担忧和疼惜的语气说道。
“哥哥你没事吧?”一边拿出手帕擦拭伤口一边担忧的询问的黑羽妹妹为反衬这边这个不肖弟弟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而鉴于做法不同,黑羽千昭和空岛阳生自然出现了不同的应激反应:前者对温柔的妹妹展现出强大的兄长力,而后者叫嚣着要把弟弟丢去喂鱼。
看着相比较之下比自己更惨的空岛阳生,黑羽千昭很快的调整好了心态站起身来,身后是漫画中少年们追逐着的夕阳:“你啊,身手其实很不错嘛!”
“你啊你啊的……我可是有空岛阳生这个名字在的!”微笑着的阳生腋下夹着弟弟的头如此开口说道,在夕阳的照射下,擦伤看起来分外具有男子气概。
“记住我的名字吧,空岛阳生。我就是二年级偶像科的黑羽千昭!”
“切……偶像科也不是一定会成为偶像……不要大意啊粉毛鼹鼠!”
“你说什么!?”
眼看着悲剧就要违反少年漫定律的再次发生,空岛透上前将黑羽千昭拉到一边:“黑羽学长,感谢你为我提供替哥哥舔舐伤口的机会,这里是今天的特制菠萝包,请务必收下当做谢礼。”
花了两秒打量一下空岛透,黑羽千昭的胳膊就搭上了对方的肩:“没关系我在妹妹面前展现男子气概的机会也不多。”说着黑羽千昭回过身提议:“算了不要再计较了,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去吃晚饭吧,校门旁边有家拉面店不错,强力推荐哟!”
于是,四个人就这样在夕阳下走向校门口的拉面店,一路上来自热情学长黑羽的游戏推荐成功的在无双系列上和空岛阳生一拍即合,两个刚刚还在打生打死的家伙已经完全呈现出哥俩好的姿态,真是让人完全无法直视。
东大艺高的偶像科一直以来人数都很少,要问为什么的话,一方面是因为要求严格,而一方面则是几乎难以完成的作业。
因此在这样的背景下偶像部的学生含金量都很高,就比如说作为学生会副会长的黑羽千昭其实已经参与了许多网络剧的拍摄,在近来上映的电视剧《信长》中也饰演了重要的配角。
如果说黑羽千昭是二年级偶像科唯一的学生会成员的话的话,那么三年级的学生会长撒斯姆就是全校有名的正经偶像了。
作为东大艺高为数不少的外国人,撒斯姆的成就不说是绝后也起码是空前的,在电影《黑船》中出演的年轻德国富商为他聚集了为数不少的女粉丝,近来接受了不少的广告单子。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直接导致撒斯姆所属的戏剧部眼光实在太高,近来的部员人数已经创下了建校新低。
“部长阁下,在下今天真的有事!恕在下失礼了!”用着复古风格的话对一点都不亲切的戏剧部部长道别,撒斯姆开始进行几乎每天上演的戏剧部逃跑作战。对于作为学生会长的撒斯姆来说,整个学校里面最可怕的人就是眼前的戏剧部部长,毕竟有胆子追着他满校跑的也只有眼前这家伙了。
撒斯姆利用腿长的优势拉开了距离。
撒斯姆接近了校门。
撒斯姆回头查看自己距离戏剧部部长的距离。
撒斯姆察觉到出现了身体碰撞。
黑羽千昭被会长的体重击倒。
撒斯姆回头装上黑色的不明物体。
空岛阳生头部遭到重击。
撒斯姆与地面亲密接触。
黑羽千昭遭到空岛阳生的体重攻击。
于是,当戏剧部部长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很满意的看到自己捕捉的猎物已经倒在了地上,呈现出头晕目眩的姿态。
“这不是黑羽吗?真是谢谢你了。”戏剧部长和蔼可亲的微笑着,然而抬起头的黑羽千昭却呈现出十分诡异的表情。
这种表情极端复杂,就好像是把这辈子没能吃的不能吃的调料全塞进了嘴巴里,苦笑夹杂着幸福,幸福夹杂着悲伤。
而是好不容易逃跑却不幸被抓住的撒斯姆脸上则呈现出“不管怎么说拉到队友真是太好了”的表情。
对这样的表情并非毫无知觉的空岛阳生的确感觉到了不妙,然而他察觉不出,眼前看起来就十分温和,带着厚厚眼镜的戏剧部部长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
“你好,我是戏剧部的部长。看你这个表情应该是新生吧?是偶像科的吗?其实你不用说我大概都知道,你是高一偶像科的秋野介生吧?在考试中可是取得——”
“我靠你这人怎么这样?”空岛阳生作为一个自认为个性鲜明的人对此表示愤怒,甚至平白无故觉得秋野介生这个人都有点烦,“我确实是高一新生这点没错,但我是音乐科的好吗?正经八百的音乐科新生好吗?认错人有没有你这样的啊我靠!老子叫空岛阳生啊!秋野介生是谁啊!虽然都是生但这尼玛不一样啊!”
就在空岛和戏剧部长对话的时候,黑羽和撒斯姆已经进入了尝试逃跑无果后被前柔道部长现戏剧部长拎住领子的状况。而拥有武力值的空岛透和没有武力值的黑羽妹妹都呈现着看笑话为主的奇妙心态。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希望你能加入戏剧部——今年戏剧部部员人数不足,我向学生会申请了没有社团的人员来帮忙。”或许是空岛阳生和黑羽一起出现的缘故,戏剧部部长默认把他塞进了学生会队伍。
“只是来帮个忙而已嘛风纪委员,没有关系的。”
“欢迎加入学生会。”
面对这两个看起来就像是临阵倒戈的学长,空岛阳生突然觉得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转身跑路就是个错误,正如他此刻所意识到的,在某种意义上说,他被拉下水了。用更确切的话说,被坑了。
紧接着出现的问题,就是他不得不立刻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
“总而言之,迎接新生的剧本已经排练的差不多,黑羽今天擅自翘掉训练的事情我看在空岛的份上就不予追究了,毕竟大臣儿子的演员确实需要换一个更好的。”
面对着散发出巨大威压的戏剧部部长,自誉为“男子汉中男子汉”的空岛阳生自然不会扔下队友就滚,然而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对于他而言,将是一个充满魔性的三年孽缘的起点。
“我以为我只是来演戏的!”空岛阳生调试着戏剧部的音响设备头大如斗。
“你想多了。”异口同声的解释分别来自于一边接电话一边背台词的撒斯姆,以及一边整理服装一边查看游戏解说的黑羽千昭,两个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这样忙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是空岛阳生在第三天加入戏剧部后产生的感想,如果不是亲爱的弟弟替他分担家务和晚餐的压力,他大概会产生想要自杀的想法。
加入学生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忙碌的戏剧部帮忙活动之外,他甚至感受不到来自初中学校的特权阶层的优异感——除了比普通学生更忙之外,似乎没什么不同。每当空岛阳生提出这样的疑问,都能得到来自两位学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而一周下来,除了撒斯姆成功的在周六拐来高一新生宫野谦太帮忙之外,水深火热的戏剧部帮忙之旅并未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反倒是因为耳边黑羽千昭大卖安利的RPG游戏导致了空岛兄弟生活费的缩水。
然而对于空岛阳生来说,这却并不是最糟糕的事。作为艺术特招生,在还没有开始学期第一次考试之前就加入了社团,空岛阳生在星期五那天毫无意外地接到老师喝茶的邀请。当然,加入社团并不是唯一的原因。
音乐科的选课自主性相当的强,但学生却严格的分为两派,一方面是日本古典及欧洲古典音乐选修课为主的古典派,而另一方面则是相对现代的流行派,两边学生由于观念差别经常呈现出剑拔弩张,相看两厌的状况。然而对于一直对这样的事情缺乏反应力的空岛阳生可不会介意这点,不论是欧洲古典还是美国摇滚都是他选课的范围,他的选择标准只有自己的喜好而已。
这就直接的导致他的课表和任何人都不相同,作为本就被瞩目的特招生在这点上显露出的异常将他迅速的孤立在音乐科任何一派之外,更不要说他还和音乐科眼里缺乏文化不懂艺术的偶像科学生混在一起了。所以,被孤立出来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迟钝的空岛是在周三察觉这一点的,导火索是漫画里及其常见的的教科书人道毁灭和课桌涂鸦。当看到桌子上写满那些幼稚的嘲讽的时候,空岛的神色相当的平静,毕竟,这不是第一次。
他走过去,踩上椅子,然后坐在桌子上,神色自然的询问邻座能看一本书吗。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并且绝不令人陌生。当人们面对和自己观点不同的人,心里多少会有些不快,然而当这个差异在人数和观点上都足够明显,这样的事件就会发生。这并不是任何人的错,只不过维护自己观点的方法与思想毫无关系罢了。
空岛阳生,从他开始向世界展示真实的自己就一直面临这样的问题,没有多少人能接受喜欢女装的男生。古典乐和流行乐更是相看两厌的阵线,前者厌恶后者快的惊人的更新换代,而后者厌恶后者的前者不知变通的照本宣科,所以学着古典乐热爱流行歌的空岛难以融入任何一边。然而面对这些缺乏情商的他从来都没有试着要掩饰,也不理解为什么要掩饰。
于是当老师走进教室询问他为何坐在桌子上的时候,他举起了手:“因为桌子这个傻逼让我去死啊老师。”
被老师请喝茶并不是什么会让人觉得心情愉快的事情,但好在以此为契机,空岛阳生结识了比自己大一届的学长厄洛斯——站在服装配色的角度上,空岛觉得对方完全有能力去读美术科。
“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吧?”厄洛斯这样开导他的小学弟,“学自己想学的,了解自己想了解的比什么都重要。没必要在这种彰显个性的时候做个无聊的人选择从众嘛!”
空岛看着发量略微异常的前辈摇摇头,不置可否的把自动贩卖机买来的罐装汽水递过去:“谁知道……或者三年后我会知道答案?”
厄洛斯并非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这自然导致了他高一的时候经常性的被查水表,而他现在所给予后辈的建议大约是会让音乐科导师猿山越发头痛的那个选项:“下次老师叫你过去的时候,你可以把他一张一合的嘴巴想象成正在吃香蕉的猴子——相信我,这绝对有趣。”
“黑羽!空岛!我们有救了!”
周二的早上,撒斯姆冲进学生会将手上的宣传单拍在桌子上,lovelive偶像祭几个字闪烁着解脱的光芒,“我们来成立一个新社团,以后就可以远离该死的戏剧部猴子了!”
然而,兴奋的阿撒却只能看到打游戏的黑羽和面对乐谱连头都没抬的空岛。
“社团六个人。”
“我们只有仨。”
“演出会更忙。”
“没法打游戏。”
“我不会跳舞。”
“衣服怎么办。”
“还有学生会。”
“又要忙成狗。”
……
看着毫无干劲的两个人,撒斯姆微微一笑,这两个家伙的弱点他可是清楚的很。
“黑羽啊!参加这个可以出专辑啊!那都是钱啊!钱可以买游戏啊!”
“空岛啊!参加这个可以锻炼你的专业啊!实践出真知啊!机会难得好好珍惜啊!”
面对着这样两句话的攻击,两个人的那点儿防御显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只有人数了。”黑羽这样下了定论,作为交际小王子的他显然不觉得这个起点比较高的组合需要自己的同级生。
撒斯姆想想,脑袋里浮现出前不久见过的人:“前两天上必选的时候有遇到一个,学生会的邀请没答应,不过社团没问题的吧。”
而空岛阳生的脑袋里则出现了某个比自己更适合穿女装的小萝【正】莉【太】:“我认识个品味很不错的家伙,让他来负责服装怎么样?”
与是,在某个樱花飞扬的开学季,少年们在戏剧部残酷的压迫之下,迈向了通往星辰大海道路。
跟风写写小天使……真是满满的单箭头(x)破坏语音是剧透(微笑)
【稻荷 英二】
胁差-二花-稻荷 英二
刀派 黑崎(くろさき)
登录(读取中) 不好好打起精神可是不行的
登录(读取完毕) 刀剑乱舞,要开始了哦!
登录(开始游戏) 今天也要帮助大家呢
入手
我的名字叫稻荷英二,据说是稻荷之神的佩刀呢!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事情请尽管叫我!唔,还有……絢先生……黑崎絢在这里吗?
本丸 虽然出阵是很重要的,主人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哦?
好想到外面去,想到温暖的阳光下去……
别看这样,我也是神刀哦!
本丸(放置) 好无聊……
本丸(负伤) 哎哎,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啦主人,请忙您的事情去吧
结成(队长) 感激不尽!
结成(入替) 好的,主人!
装备 哇,金灿灿的诶!
黑崎先生也有装备这个吗?
这样就能更好地帮助大家了!
出阵 明白了,现在出阵!
资源发现 报告主人,发现补给!
BOSS到达 不管你有多强,我都不会让你伤害到大家
索敌 大家小心!请站在我的身后!
开战(出阵) 准备好了!就是现在!
开战(演练) 让我们来一场好的较量吧!
攻击 就是这里!
就是现在!
会心一击 从站在我对面的那一刻起,就做好落败的准备吧!
輕傷 呜啊……
中伤/重伤 诶……忽然……没有力气了……
真剑必杀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还没有帮上大家的忙呢!
单挑 单挑吗,这场胜负,我接受了!
胜利MVP 这样,絢先生,就会认同我了吗?
升特 十分感谢!……有点不好意思呢!
任务(完成) 主人,任务完成了哦!
内番(马当番) 哇……原来这就是马啊……
内番(马当番终了) 以前作为神刀没有接触外面的机会,原来这么有趣呢
内番(畑当番) 我会好好干活的,请放心!
内番(畑当番终了) 主人,我做到了哦!
内番(比试) 请多指教,让我们来一场好的胜负吧!
内番(比试终了) 感谢!觉得学到了不少呢!
远征 我出门啦!
远征归还 平安回来了,主人!
远征归还(近侍)大家都无事归来了,真是太好啦!
锻刀 新的伙伴来了呢!
刀装 唔,试试看……
手入(轻伤以下) 我、我没事的主人,这点小伤……
手入(中伤以上) 对不起……主人……我可能要休息一下……
链结 会变得更强吗?
战绩 看一下我们的战绩吧!
万屋 唔,买东西当然好,可是也要好好省钱哦,主人
破坏 火……到处都是……还有天上的星星……好漂亮啊……先走一步啦大家……我,有帮上你们的忙吗……?
刀帳介紹:
我是黑崎刀派的稻荷英二,在黑崎絢之后被锻造出来的胁差,絢先生是我非常尊敬的战刀,如果能成为他的助手就好了呢!但是……我果然还是不够强,这样是不会被认同的……
=数值=
(特化前)生存27 打击56 统率38 机动32 冲力66 必杀28 侦查24 隐蔽20
(特化后)生存38 打击72 统率48 机动45 冲力81 必杀41 侦查32 隐蔽28
=逸话=
-似乎有了黑崎絢在队里会很容易捡到他
-作为一把二花胁差冲力相当强,攻击也很出色,但很容易引火力、掉刀装,是不是因为其爱冲到最前线的敢死队特性呢?
-带路还是可以的,但搓刀装完全不行,记得换队长
-因为曾经被当作稻荷之神的供奉神刀长年存放在刀匣中,所以本丸台词提到了想到外面去,也对马很好奇。破坏台词也是因为供奉他的神殿遇到火灾、刀身遭到毁坏。
“没错,公寓是不会给出无解的血字的。”
时间就这么捱到了中午。
知道这次血字的攻击手段以后,大家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恐慌与害怕的情绪。这个别墅说白了只有一个场地限制的作用,而二楼的那具尸体,则是寻找生路的钥匙。我们所要担心的,无非是每一次的外卖罢了。就好像组团刷本,灭了第一波小怪以后,总有中场休息的世间一样。
指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门铃再一次响了起来。所有人对视一眼,纷纷站了起来。傅坚这一次自告奋勇的跑去开门,我总觉得这孩子的行为透露着一种老乡情结,就像独自在外地的异乡人,好不容易看到了老乡一样,总会不知不觉地冒出想要亲近的念头。
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在或多或少被这变态的公寓折磨了一年左右,能看到同行,确实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傅坚手上拎着外卖,刚签完字,正在和外卖小哥激动地说些什么。三月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后领往房间里拖,傅坚难受地咳嗽了好几下,这才被三月放开。
“喂喂,我说三月,就算你肚子饿了也不至于这么暴力吧!”
“我们只有五分钟噢!”
傅坚不说话了,手脚麻利地把所有的饭盒都拿出来。
一,二,三,四,五,六……怎么只有六盒?!所有人对了一个眼色,心中都有些忐忑。陆羽手慢一步,等到她上前拿盒饭的时候,地上空空如也,只剩一个塑料袋子了。
“呃……要不然陆羽来吃我的这份吧,我平时胃口小,一顿不吃没事的。”陈郁幸弱弱地举了下筷子。
“陆羽陆羽,我们合吃一份好啦~”三月也笑眯眯地伸出自己的盒饭。
陆羽看了看两个人,似乎在心中斟酌了下,最终还是选择和三月一起合吃一份。既然分配好了,我便也不再关注那边,利用仅有的五分钟时间飞快地扒起饭来。
五分钟一到,所有人飞快地扔下饭盒,将筷子抓在手中警惕起来。鬼的身影扭曲着从饭碗里爬出来,这场景和早上简直一模一样。我往客厅角落瞟了一眼,那里堆着的早上的饭盒现在依旧安静地堆着,并没有鬼冒出来的迹象。
我松了一口气,其他人也是。大家的身手都不算差,腾挪躲闪之间,六只鬼很容易就被干掉了。傅坚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有什么难度,这些鬼分明就是战五渣嘛。”
“在没有发现他们的弱点之前,你还不是被追得满屋子乱跑?”赵小钱斜了他一眼。
“行了别吵了,想想下次怎么办吧。今天中午少了一份饭,晚上会不会再少一份?”周德曼看了看周围,目光在我身上停顿一下,又掠过去。“你们这些女生体力真差,这才打了多久就气喘吁吁的了。下次要是再少一碗的话,赵小钱你就和陈郁幸拼一碗吧。这种战斗中,我们男人才是主力。”
我皱了皱眉,总觉得周德曼的话语有些不妥。三月并没有出声,只是挑了挑眉毛,陆羽的脸上再次浮现了审视的笑容,陈郁幸低着头不出声,赵小钱本来想反驳几句,看着沉默的大家,到底还是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再去缓和现在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两个女生合吃一碗,确实是最好的安排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阳落山。晚饭也如中午一般准时送到,依旧是六盒,比总人数少了一盒。我几乎能感觉到整个客厅中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一下,就像粘稠的浆糊中倒进了一锅温水一般。
只是,谁都不知道这锅温水什么时候能用完。到了用完的那一刻,稀释过的浆糊,大概又要变得粘稠了。
10月4日清晨。
阳光打在眼睑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橘红色。困意渐渐退去,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摸到放在一边的眼镜,戴上。
陆羽就睡在我的对面,此时她也坐了起来,利落地将散落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虽然只有个模糊的轮廓,但我还是能想象到她清爽的样子。
等等……我是没有带眼镜吗……我眯着眼睛在地上摸索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我那副眼镜。
“老傅,你在找什么?”
“我的眼镜不见了。”
赵小钱的脸一点点凑近,我皱眉,后仰着拉开距离。
“你躲什么啦,我是看你脸上好像有东西。”赵小钱有些不满。
“有东西?”我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脸,竟然在鼻梁上摸到金属质感的框架。“咦?!!!!”
我的眼镜,分明就是在我脸上!
可是为什么我的视力……已经沦落到戴眼镜和不戴眼镜没差了呢?我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世界如同被高斯模糊了一般。我一把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果然,没有差别!
赵小钱刚刚的动作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猛地站起身,望向赵小钱的方向。“赵小钱,你看东西模糊吗?!”
“模糊啊。诶?为啥我看东西很模糊?!”
我扭头看向刚起床的陆羽。三月、傅坚和周德曼此时也意识到不对了,纷纷沉着声音回答道:“我看东西也模糊。”
“这不对啊,我们体育生的视力一向是最好的,怎么可能跟个四眼田鸡似的看东西不清?!”周德曼恨声挥了下拳头,话语里的某个词让我很想掐死他。
就在这时,早饭送到了。现在想破头也没有用,大家抓紧时间吃了早饭,顺手灭了一波小鬼。因为视力模糊的缘故,好几个人都失了准头,不仅筷子没有准确的扎进鬼的眼睛里,自己还差点被鬼摸到。傅坚在躲避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腕,虽然有周德曼帮忙,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劫,但行动能力已经大大下降了。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客厅里一片寂静。
从六点就开始守夜的三月打了个哈欠,她的眼底浮着淡淡的青色,很明显没有休息好。
“我昨晚就发现不对劲了,毕竟我的夜视能力还是不错的。这种感觉就像……”
“有人在一点点剥夺我们的视力。”
她的话如同一个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这一次的血字,本来就是第五次,难度绝对不可能是轻松打打小怪就能过的程度。我们因为最开始在尸体上的发现,勉力活到了这个时候。按现在的情况,我们的视力会不断恶化,说不定等到晚饭的时候,大家就已经看不见了……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是“最后的晚餐”了吧!既然公寓不会给出无解的血字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在这个公寓中,还有什么线索是我们没有发现的呢?!
我向大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三月率先同意,并且提议再把整幢别墅巡视一遍。
“如果真的有什么线索遗漏的话,趁着我们还没瞎,赶紧找吧。”
我依旧和陆羽一组,开始了艰难的寻找。因为视力下降的缘故,我们在每一个房间都停留得特别久,观察的时候,差点把脸贴在墙壁上。不仅我们,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近视久了,在这种模糊的世界里,我倒显得如鱼得水了。
一楼依旧没有什么情况。陆羽拽了拽我的袖子,示意我往上走。反正现在也没事,我便跟着她一同去了二楼。
二楼是三月、陈郁幸和赵小钱三个女生在检查,前面的房间都没有什么异常,我找到她们的时候,三个人正蹲在之前发现的尸体旁边思索。我们到了没一会儿,周德曼和傅坚也下来了。大家想得基本都一样,在这个光秃秃的公寓里,要是能有什么线索的话,大概也只会出在这个尸体身上了。
三月不愧是杀手出身,看着年纪轻轻一小丫头,此时竟然能靠那么近对尸体进行检查。我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佩服了下,至少这种事情换我来做,肯定很难。赵小钱蹲在一旁看着三月的动作,忽然出声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次血字里所有的不正常,都是和眼睛有关的?不管是最开始发现的这具尸体,还是鬼,又或者是我们呢……”
“说到鬼……”陆羽接过话茬,一面摸着自己的下巴,一面望着尸体思索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鬼混进了我们的里面?”
三月此时似乎也明白了,恍然大悟道:“我之前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外卖在第二次的时候比之前的少一盒,而之后却保持着每次六盒的数量。我们在之后的饭点时并没有发生死亡事件,那也就是说……”
“10月2号的早餐,死了两个人。”周德曼一脸严肃地接过话茬,深深看了三月一眼,继续道:“并且有一只鬼,扮成死去的人的模样,混进了我们里面。”
我没有出声。这种显而易见却被我们忽略的事情,大概才是最让人心寒的吧!
“那也就是说,我们的视力衰退,和混在我们中间的鬼脱不了干系咯?”傅坚还是一贯的乐天派,只不过他的话语里多了几分忧虑。“哈哈,这样看来,还真像是吸人精气的狐狸精啊……”
我猛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这间卧室狭小而逼仄的空间让我感到压抑,尤其是在地上躺着尸体,所有人又在互相怀疑的时刻。陆羽跟在我的身后也走了出来,在这种眼睛派不上多大用处的时刻,听力是我用来判断人的最佳道具。
我沿着楼梯回到了客厅。阳光依旧明媚,顺着窗户的洞直接投射水泥地面上,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要是有一支烟就好了……”
陆羽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一起席地而坐。我用力揉了揉眼睛,视线还是一如既往的模糊。此时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无比沉重的。我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赵小钱和傅坚,他们的脸色并不比我好看多少。我抬头再看了看二楼,又把头低了下去。
在面对不可抗的因素时,每个人都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二楼隐约传来争吵和打斗的声音,我能听见周德曼咆哮着说“明明就是你!你就是那个鬼吧!在第一次早饭的时候,只有你没和大家一起跑,走捷径避开我们的视线跳到客厅里面去!”
我和陆羽面色一凛,瞬间明白了周德曼是在说谁。我在心中将他恨得咬牙切齿,真要按他那种说法,我和陆羽岂不是也被掉包了?楼上的打斗声越来越大,我给陆羽递了个眼色,飞快地朝二楼跑去。
视线被楼梯遮挡,等到我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时,三月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嘴角还有大块的淤青,分明是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我和周德曼打了一架。”三月的声音平静的就像在说今天是星期几一样。“他怀疑我是鬼,所以我还击了。”
“他怎么样?”
“没死,我只是揍了他一顿。”三月拿手背蹭了下嘴角,疼痛让她的小脸有些扭曲。
陆羽此时也上来了,后面还跟着赵小钱和傅坚。我往后面再看了看,总觉得似乎少了一个人。
“陈郁幸在最后面。”陆羽仔细看了看三月的伤势,确认并不是太严重以后,解答了我的疑惑。“她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一直呆在尸体的房间里面,应该是听见打斗的声音才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陈郁幸果然跟来了,小小的身形几乎被傅坚全部遮住,又弓着腰捂着肚子,脸上惨白惨白的。
“陈郁幸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她的手压着腹部,连声音都透着虚弱。
傅坚就在她身边,看见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赶紧伸手掺了一把。我转头看了看三月,又看向之前发出争吵的房间,心里忽然有股说不出的异样。
“三月,你把周德曼打成什么样了?”
“就是个熊猫眼啊,他那么结实,我能把他怎么样,再说,弄伤了我还得把他搬回去,麻烦。”
“那他怎么……”还没出来?
我觉得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了。二楼的房间安静得就像没有人一样,我赶紧两步走进刚刚的房间,便看见周德曼的头歪倒在一旁,已经断气了。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胆小的陈郁幸此时又发出一声尖叫。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三月的身上,赵小钱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看着我干嘛?人又不是我杀的,我还不至于杀了人不敢承认吧?”三月坦荡荡站在我们中间,接受所有人目光的洗礼。“好歹我以前也是个杀手,你们不要这样亵渎我的职业信仰好吗?”
“以前的你的确不会,如果变成鬼了的话,就不一定了!”陈郁幸白着一张脸,整个人差不多都压在傅坚的身上。她指着三月,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恐惧:“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是鬼!”
三月耸耸肩,对陈郁幸的指责毫不在意。赵小钱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她看了看周德曼的尸体,再看看三月,分析道:“凶手应该不是三月。这么明显的线索,如果真的是三月干的话,她不会不承认的。与其说是三月杀了周德曼,倒不如说是鬼杀了周德曼,然后嫁祸给三月。”
“你是说,我们中间有人在三月离开房间的时候,进去杀了周德曼,然后再跑回来?这种速度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对于人来说或许不可思议,但对于鬼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鬼?”
“这种可能性在一开始其实就确认了吧?只不过现在更加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我们中间,肯定有鬼。”
赵小钱蹲在周德曼的身边仔细看了看,确认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周德曼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很显然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他惊讶万分的事情。
“当然,也并不排除周德曼是鬼的可能。”赵小钱一字一顿,仿佛接下来的话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如果他真的是鬼的话,不戳爆眼睛是没有用的,你们没有忘记吧?”
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明明是十月份,我却觉得如同十二月一般寒冷。“你是说,我们接下来必须要戳爆周德曼的眼睛?!”
赵小钱无比艰涩地点了点头。
我的心中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或与在走进那个公寓以后,我便与正常人的生活无关了,虽然我极力保持着内心的冷酷,但却始终坚持着“死者为大”的原则。而现在的我们,竟然要去戳爆一个曾经的同伴的尸体的眼睛?!
我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发凉,喉咙像被锈蚀了一般,大脑却格外的清醒。我明白赵小钱此刻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但却狠不下心去真正赋予行动。三月往前走了一步,她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我们,声音淡然得像一湖水。
“我来。”
“不,你不能来。”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朝她摇摇头。本来周德曼的死就已经让三月备受怀疑了,要是这种残酷的事情也交给她去做的话,难保不在某些人心里坐实她杀人凶手的身份!“我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感,蹲在周德曼的尸体旁将他的眼睛抠了下来。眼球滑腻腻地滚落在我的手掌心,眼角末梢还连着些神经纤维。我觉得我的胃和大脑在严重抗议,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手掌一翻将眼球扔在地上,闭着眼睛一脚踩爆了它们!
我可以听见身边有轻微的作呕声。这个房间的一切都开始让我反胃和厌恶,我的手掌里似乎还残留着那眼球滑腻温热的触感。我将运动外套脱下来狠狠地擦了下手心,一把将它扔在地上。
大家都不想在这个房间多呆,就连脚步虚浮的陈郁幸也打起精神往下走,所有人又重新站在了客厅里。
不过这时候的我们,已经只有六个人了。
“我要去上厕所……”白着脸的陈郁幸似乎处于极度的不舒服中。“我受不了了……”
大家没有表态。这种时候每个人都只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谁都不想因为一句多嘴在今后的日子里背上一条人命。陈郁幸见没有一个人说话,也不再说什么,一个人扶着墙捂着肚子慢慢挪进了厕所。傅坚的脚腕此时已经有所好转,至少看起来肿得没有刚开始那么厉害了,说不定等到中饭的时候,他还能够再拼一把。陈郁幸又白着脸从厕所摸回来了,不过脸上的气色看起来倒是好了很多。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客厅里。
我看了看客厅里仅剩的六个人,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们大家还是聚在一起的比较好,至少这样鬼下黑手的机会会大大减小。”
陈郁幸的反应是最激烈的,很显然她还没有从刚才周德曼的死亡当中恢复过来。
“怎么可能跟杀人凶手呆在一起!我拒绝!我必须要上楼,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傅坚似乎想要调节下我们之间的气氛,他故作轻松地问了一句“静静是谁?”换来的只有陈郁幸忿恨的一瞪。
傅坚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陈郁幸摇晃着上了楼,她的背影看起来特别虚弱而凄凉。
我无法想象一个普通的17岁的女生究竟是靠什么在公寓中撑到现在的,不过眼下这种情况,让她自己冷静下也好。
“我想我该找个地方整理下思路。”赵小钱也站了起来。“看着你们我没法客观地分析整件事情。”
我表示理解,赵小钱也起身上了楼。她们的身影在我的眼里逐渐模糊成一点,和灰色的水泥墙壁融为了一体。
我看了看客厅仅剩的四个人。陆羽肯定是没问题的,从进公寓开始她就和我呆在一起,完全没有被鬼掉包的时间。三月确实是最可疑的,但是认真分析下来,她其实也是最无辜的那一个。至于傅坚,我不得不说,我私心里其实不愿意怀疑他。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算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忘记保持他的乐天派个性,又是和我同一个姓的,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俩还是一家呢!
但是,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所有不愿意怀疑的借口,最终都有可能成为夺取自己性命的利器。
我们四个人全部都在沉默,傅坚低着头自顾自地揉着脚腕。我看着他低垂的侧脸,忍不住问道:“傅坚,你不走吗?”
他抬头,似乎很惊讶我会这么问。当然,片刻之后他便笑了,很轻松的回答道:“你们不也没走吗?比起和你们呆在一起,一个人呆着风险才更大吧?至少被鬼扑到的时候,没有人会跳出来保护我的贞洁。”
我的嘴角勾了勾,心情略微放松了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冷笑话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傅坚一个了。
时针指向了十二点。
门铃如约响起,中午的外卖送过来了。我去签收了外卖,将门关好,仔细数了数袋子里的盒饭个数。
五份盒饭。
果然那只鬼,还在我们中间吗……
赵小钱和陈郁幸也下来了。我们六个人快速吃了饭,哪怕味同嚼蜡也勉强将东西咽了进去。五只鬼一如既往地从碗中爬了出来,我一面打着鬼,一面观察其他人的情况。其他人和我也一样,我能感觉到至少有四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叹了口气,专心打起鬼来。
很快鬼便被消灭了。我依旧将碗收起来堆在客厅的角落里,赵小钱只是略略看了我们一眼,便继续上楼整理思路了。陈郁幸也没有继续留下来,她又去了趟厕所,然后上了楼。
大厅里依旧只剩下四个人,四个不知道是等死还是等活的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浸淫在无边的沉默里。我实在忍受不住客厅的气氛,站起身跟他们三人打了个招呼,便往一楼的另一间房间走过去。
我想我需要好好放松下自己的神经,不然鬼还没有找出来,我就要把自己逼疯了。
“啊——!”
就在我一个人放松的时候,一声尖叫打破了整个别墅的寂静。我冲进客厅,与我同时冲过来的还有三月。我们四人对视了一眼,飞快地朝二楼冲去。陈郁幸在我们跑上二楼的时候也从三楼冲下来了,我们五个人跑到同一处,确认了下方向,便飞快地跑了过去。
不过很显然,我们的动作晚了一步。赵小钱的尸体歪歪斜斜的靠在墙上,脖子软趴趴的,脑袋垂吊在胸前。她大概是被凶手直接拗断了脖子,从而导致了死亡。
三月冷着脸走上前将赵小钱的头扶正,我们这才发现,赵小钱的脸上,并没有眼睛!
她的眼睛此时被两个巨大的空洞取代了,洞里还在往外流着血,很明显这是刚刚被抠下眼睛导致的伤口。我这才注意到,水泥地面上滚落着两个球状物体,有一个正在我的脚边,还有一个在门口,此时显然是被踩爆了。
陈郁幸很不巧,正好就是那个踩爆眼球的人。此时她已经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扶着门框用力干呕起来。傅坚在她身后轻轻拍着背,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应该说,我们到现在为止所采取的一系列防护措施,都没有什么卵用。
我努力将僵硬的身体站直,一步步远离了赵小钱的尸体。三月侧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一脚踩爆了另一个眼球。
我甚至能够在安静的空气里听到眼球被踩爆时发出的“噗吱”的响声。陈郁幸“哇”的一声再次吐了起来,陆羽的面色也不太好看,但到底还是没有什么举动。傅坚拍着背的手僵硬了一下,他看了看吐得更厉害的陈郁幸,默默地把手放了下去。
“老傅,你去检查下赵小钱的尸体吧,我果然还是更习惯高清的世界一点。”三月退到我身后,在我的后背拍了一巴掌。
我僵硬地扭头,不知道为何竟然在她的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笑意。那种狡黠而恶作剧的神情,果然是三月所惯有的啊。我重新将目光放在赵小钱的尸体上,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靠了上去。
赵小钱的尸体还带着余温,我颤着手将她的头再一次扶了起来,认真查看了下她的面部。我的鼻尖缭绕着浓重的铁锈味,血水一股股从她的眼眶里冒出来,在她的脸上划出两道鲜红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死去的赵小钱流着血泪一样。我觉得自己的牙齿都要被咬碎了,努力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眼睛上,认真查看着其他的异常。忽然,我注意到赵小钱的下巴似乎额外的有些松动。
我心思一动,掰开她的下巴看了看。赵小钱的牙齿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牙缝里竟然还卡着一根线头。我不动声色地将她的下巴合上,起身远离了赵小钱的尸体。
“赵小钱目测是被凶手捏断了颈椎,这个致命伤导致了她的死亡。凶手应该是知道眼睛的问题,所以提前把眼睛抠下来了。”我指了指赵小钱现在还在流血的面孔道:“如果这个凶手不是鬼的话,那他必定是我们中最凶残的人。”
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就连干呕不断的陈郁幸都愣住了,一脸无法置信的看着我。
很显然,大家都无法接受“有一个是人的杀人凶手潜伏在我们身边”的推测。不过这个推测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我清了清嗓子,再次郑重地和大家解释道:“或许这个人的本意并不是想杀人,只是想先一步干掉所谓的鬼罢了。可恨的是,他(她)到现在杀的都是普通人。”
傅坚站在门口,瞪圆了眼睛望着我。我摇摇头没有再做解释,拍拍三月和陆羽的肩膀,快步离开了这个让我难受的房间。
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一个人会选择独自安静了。三月安静地贴着墙壁坐着,傅坚在三月的对面,陈郁幸抱着膝盖缩在墙角,我则握着陆羽的手,和她紧挨着坐在了一起。
陆羽在我靠过来的那一刹那,身体紧绷了一下。的确,刚刚赵小钱死亡的时候,我并没有不在场证明,这的确值得她怀疑。我捏了捏她的手,凑近她耳,将刚刚的发现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她。
“陆羽,身上有咬痕的那个人,就是鬼!”
我将头靠在陆羽的肩上,轻轻呼了一口气。这样在他们看来大概就像情侣了吧?我能感觉到陆羽的头正在转动,她大概是在观察剩下的三个人。
“果然瞎眼并没有什么卵用吗!真他妈日了狗了,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等死吧!”傅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像他这样乐天派的人被逼到这个份上,确实也是难得了。
我安静地闭着眼休息,等着陆羽给出准确的信息。片刻之后,陆羽在我的手心写下了三个字母。
“CYX。”
我起身说要上厕所,将手插在裤兜里,微低着头朝另一边走去。我眼角的余光留意到角落里的陈郁幸,她正拉起袖子,轻轻地朝手腕吹着气。果然是她啊……我完全没有想到,那么柔弱的女生,竟然就是潜伏在我们里面的鬼!
我在厕所焦躁的转了一圈,很快便听到外面传来了打斗声。我知道鬼是一定要被戳破双眼才能消失的,而现在看来,我们并没有趁手的武器。陆羽突然从门口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便往二楼拖去。
“快!”她的声音短促而焦急。“三月和傅坚正在拖住鬼,我们去把赵小钱身上的文胸拆下来!那玩意儿有钢丝!”
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此时已经不是能够思考为什么要我去拆文胸的时候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赵小钱尸体所在的房间,一把扯开她的衣服,飞快将文胸扒了下来。陆羽在一旁递来一串钥匙,我看见上面的指甲刀,立马接过来一点点剪开文胸。钢丝已经露出来一个头,我捏着文胸的布料往下一撸,握住露出来的钢丝抽了出来!
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我能听见傅坚低吼了一声“不要!”但现在的我却帮不上什么忙。
三月,你不能死,千万不能!
我在心底默念了一句,冲出房间攀着栏杆跳到了客厅。陈郁幸此时已经捂着一只眼睛痛叫起来,她的脸上满是歇斯底里,染着从指缝冒出来的血,看起来格外恐怖。我看见她挥着一只手朝三月冲去,那手干瘦惨白,上面的青筋一根根绷起,分明就是捏断赵小钱脖子的手!
我握紧手中的钢丝,趁着鬼扑向三月的时候,狠狠地朝前刺去!
温热的液体飞溅在我的脸上,陈郁幸只是惨叫了一声就消失了。我抹了把脸上的血,这样看起来倒更吓人了。
三月此时也有一只眼眶空着。地面上满是细碎的玻璃,我猜她刚刚应该是打碎了自己的义眼。
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们四个人瘫倒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头顶就是天花板,分明只有水泥,看在眼中却显得格外好看。傅坚此时也放松下来了,他伸腿踢了踢我,神神秘秘朝我眨眨眼说道:“下来的速度可真快啊,不愧是老傅嘛。”
“笑屁,老子只摸过一个女人好吗!”我粗声粗气咧了咧嘴,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那你现在可以说两个了。”傅坚翻个身趴在地面上,跟没骨头似的呻吟了一声。
我被这小子噎到没话说,狠狠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这才解气。傅坚捂着屁股哼哼唧唧在地上打了两圈滚,一脸委屈地拿小眼神瞅我。我扭头,装作没看见,不理他。
很快,晚饭也送来了。由于刚刚的一战消耗了太多体力,所有人都吃得飞起。而这一次的外卖,再也不会比总人数少一份了。
那是一个十分遥远的年代,遥远到当时的人们都还没有姓氏这个概念。
被遗弃、或者是因为战乱走失,幼小的[他]在流浪的途中为了躲避危险进入了未知的树林。树林是危险的,但陌生人比凶猛的野兽还要恐怖,即使是忠厚老实的农民也有可能在你背过身去的时候用手里的任何东西砸向你的脑袋,年轻的奴隶可以换到不错的东西。
这样比较起来,爬上树就可以躲避大部分野兽的树林要安全的多。
夜晚的树林很恐怖这点[他]是知道的,[他]并不畏惧黑暗和寒冷。但奇怪的是这个树林明明从外表看很繁荣的样子却连一点虫吟都听不到,这让他感到不安,直觉的感到这个树林或许很不妙。就在[他]考虑是否要离开这个气氛微妙的树林另寻他处过夜时“某个男人”出现了。那人衣着光鲜,柔顺的金发宛如真的金线,就像是在家里的庭院散步一般来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面上带着笑容,那个笑容让[他]感到安心但却又莫名的紧张,[他]安慰自己只是害怕生人,毕竟面前的男人看起来不止无害而且很友善。“你的名字是?”男人体贴的没有距离[他]太近,在一个刚刚好的距离停下随即就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
不太想回答,但或许是男人周身的气场让[他]不自觉的开口“父母没有给我取名…但,大家都叫我Etemmu(耶提姆)”或许[他]真的是无意中闯入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庭院也说不定,毕竟对方看起来像是个贵族。而贵族的性情都是古怪的,只希望自己不会惹怒他然后被抓起来当奴仆。
“四处游荡的伤人死神吗…”男人小声的低喃,或许是习惯性的带着些笑意,在寂静的树林里清楚的传到了耶提姆的耳中。心中不由的冒起了火,只是平民的他们本不应该知道这种含有不祥的名字,只是一些贵族无聊的游戏让[他]从此冠上了伤人的死神之名,明明[他]未曾伤人。
耶提姆丝毫没有掩饰对这个名字的厌恶,或许是那明显的表现逗乐了男人“你似乎不喜欢这个名字呢”他语气中的笑意更深了“这里是我的庭院,虽然擅自闯入的人是要被惩罚的……”说着故意的停顿,这让[他]的背紧绷了起来“但我其实在寻找继承人”接下来的话语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你既然也是金发碧眼的话或许也有资格”一手捏起了耶提姆营养不良而十分消瘦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像是看到了满意的货品一般点了点头“不过外表只是其次,你的魔力十分强大呢。我是维曼,从今天开始会成为你的养父,不想叫父亲的话叫我老师也是可以的。”维曼轻轻的拍了拍耶提姆的脸后松开了他,对着明显紧绷过头的耶提姆露出了个安抚的笑容“顺便,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哦”
“对不起、这位先生…老师”根据对方的脸色修改了称呼的耶提姆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展开“魔力,是说我的‘不祥’能力吗……和我亲近了的话先生你也会遭遇不测的。”并不想就这么莫名的成为维曼的“养子”耶提姆试图再挣扎一下。
“你又没叫对,不过没关系,毕竟我们以后就是家人了。”比起“不祥”维曼更在意的是“称呼”,提醒完之后就不顾耶提姆带着抗拒的表情抱起了他“那个不是什么‘不祥’,魔力的使用方法我会好好的教导你的。”
生怕把对方的衣服弄脏的耶提姆并不敢挣扎,而且他明白自己敌不过维曼。至少有了个安全的落脚地?他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riels(瑞尔斯)”在寂静的树林中行走着,维曼突然的开口说出了个人名。突然的声音让耶提姆吓了一跳然而[他]努力的转着脑袋四处看了很久也没再见到第三个人“你似乎很讨厌‘耶提姆’这个名字,不过既然要一起生活了我肯定要经常的叫你。所以‘瑞尔斯’这个名字怎么样?”虽然是在询问怀中的人但维曼的语气却没有反对的余地“不过并没有什么高深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念比较好听而已”似乎是对于新创的名字很得意的样子“你可以给予这个名字意义。”
没有反对,也不想反对,[他]轻易的就抛弃了过去的名字接受了[瑞尔斯]。过去的名早就想要舍弃,但自己拥有的稍微有价值一点的东西只是那个名字,要是舍弃了[耶提姆]的话[他]就真的没有任何东西了。这或许真是个不错的家伙,反正连名都是他给予的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
————
终于达到的是一个豪华的城堡,瑞尔斯不太明白价值但这个城堡要比以前村庄最有钱的贵族的房屋还要大好多。现在的他还不会过多的形容词,在巨大的城堡前只能紧张的拽紧了维曼的衣服。在往这里来的路上他们早已混熟了,没有依靠的瑞尔斯已经把维曼当做了目前最重要的人(毕竟他也不认识其他人了)
毫不嫌弃的拍了拍瑞尔斯像稻草一般杂乱的头发,维曼一手推着他的背“你将会成为这里的小主人,不过绝对要完成我交予的任务哦”
“是,维曼老师。”付出代价才可得到收获,而现在一个巨大的机遇正摆在瑞尔斯的面前“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不会被畏惧,不会被排挤。且恰恰相反、他将会得到曾经无法得到的一切。
被女仆带着去洗澡,一路上遇到的仆人们都是淡然的表情,虽然不能感到亲切但至少也没感到蔑视。艰难的拒绝了女仆帮忙洗澡的好意,清洗了很久终于满意了的瑞尔斯站在镜子的前面。光滑的镜面是高级的技师也无法达到的,里面映照出的是皮肤白皙、金发微卷的自己,穿着现在还不知名的舒适布料制成衣服,这套衣服对于瘦弱的瑞尔斯还略显肥大但相信很快就会变得合身。手指抵上冰凉的镜面,指尖的微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错觉或梦境……
“瑞尔斯少爷,老爷叫你。”房外传来了带路女仆的声音,将瑞尔斯从感慨中惊醒。
“啊!是!”急忙的答应了一声后又觉得不应该这样表现,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皱褶走出换衣间“久等了。”试图模仿维曼的他脸上扬起了微笑
“你问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kelamous有些烦闷的抛接着手中殷红的苹果,明明也不吃,却在手中像是耍马戏一样上下抛接像转篮球一样把它放在指尖上转,也许这是她表示自己心情烦恼的一种表现吧,chant想着。
“那——个——要从哪里开始说呢,恩···”
她终于停下了摆弄苹果的行为,这次大概是不打算随便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了吧,chant低头看向地面,躲避kelamous恶作剧一般向她投来的目光:“重点,其他务必略过。”
“你怎么看出来我··算了,这种地方也挺有趣。那么我要开始讲了。”
kelamous用袖子遮住嘴,眼里的火焰——大概是火焰那样的东西突突跳动着:
“那个啊··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亡灵··亡灵是大概怎样的东西吗··”
“我用我的看法··啊其实就是我大概是这样推论的,首先,所有的意识都是世界意识的一部分分意识···喂别用那样的表情表示不屑啊!说了,这是我的个人观点!···然后呢就是,在个体死亡之后,世界会将这一部分分意识收回,再度化为世界总意识的一部分,但是这个收回的过程是缓慢的,将已经脱离了总意识很长时间的分意识同化是个很艰难的过程,所以已经被迫脱离‘身体’的已死亡的个体的意识还尚会残留于世···”
“···缸中之脑理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存在亡灵这种东西··然后我也有进行观察,大概是种族的不同造成了分意识的大小不同··”
kelamous偏了偏头,似乎在表示无奈。
“人类的亡灵是消亡得最快的,大概7天左右就会完全消散,而且大概是人类的意识十分薄弱,还活着的人看不到人类的亡灵,只有同为亡灵的人才能看到他们。然后精灵和兽人的亡灵大概还能存在个百来年,身体看上去是半透明的不过也勉强能够被看到··吸血鬼那些家伙本来也就是死了一次的人,他们大概根本不会成为亡灵,或者说他们是有实体的亡灵?真是嘲讽。”
“然后我呢··”
她观察了一下自己由骨头组成的手臂,骨节分明··也许可以这么形容吧,反正都是骨头。
“我忘记我是什么了,也许之前还记得,但是现在我完全忘记了···看起来有点像羊之类的?这个角··或者是龙?但是我并没有什么和龙比较相像的地方··尾巴?翅膀?角··这个倒是有,但是也并不清楚··其实我已经忘得特别干净了,还活着的时候···”
“原因?”
chant拨弄了一下手里的魔导书,kelamous的视线再一次擦着她的眼皮飘了过去。
“···我大概活了很久了,作为亡灵。”
kelamous低下头,有些感叹的说,她没有理会chant那句原因不明的问句。
“我看着和我一起走过的作为亡灵的同伴一个个消逝,或者是渐渐透明,或者是缓慢的消散开,我就在想我大概很快也要再次死去了吧,然而我还活着,不明目的的活着···真是,想要快一点去死啊,没有任何··有趣的事。”
她叹了口气,继续玩弄手中的苹果,这样的话再接着问也不会有什么有意义的答案了吧,于是chant站起身来,开始寻觅这个小镇里的布告板。
(宇佐川璃央 成长)
The beginning of all
世界总是需要在砂糖中长大的孩子。
就像阳光需要对它微笑的花朵,歌声需要为它苏醒的鸟儿。
有人吟诵着悲伤的歌谣经过,询问抚摸花瓣的妇人何为深夜。
“——深夜是黎明的希望,亦是你心里静候成长的期待。”
Quiet acceptance
踩着被露水沾湿的灰色小路,快提起裙摆朝着远处的小屋飞奔。
桂花的金粉正在飘落,你看芳香弥漫至天空。
黑色的野狼越过小小的河流,透亮的水面隐去它眼泪的痕迹。
古旧的墓碑静立在树旁,红色的帽中躺着小小的花儿。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和狼成为了朋友的女孩儿——”
小屋中的老人已经淡淡的开口,平和的声音诉说着温柔的过往。
Slow forward
伸手接过精美的礼物,道谢的言语从唇中流出。
成长的少女眯起金色的眼眸,珍重的感情随着笑容展露。
迈着轻快的脚步踏入玻璃的花园,礼盒的缎带缠上油绿的枝叶。
“珍贵的礼物是珍贵的记忆,你将承载我人生的美丽。”
褐色的相册变为时光的锦匣,它安然的等待着少女的回忆。
The secret of turning
放下白色的瓷杯,握紧冷锐的长刀,那可爱的小小洋靴,沉睡在林中的小屋。
——曾经的幼鸟展开丰满的羽翼,乘着春风飞向碧色的天空。
紧接着世界映入双眸。
银发的青年眯起红眸微笑,绿发的少女给予热情的拥抱。
蓝发的姑娘轻声的问好,金发的少年爽朗的大笑。
褐发的男孩腼腆的站在墙角,栗发的女子坐在窗边静默。
白发的少女微笑着介绍,红发的女性比了个帅气的姿势。
金眸的少年从身边掠过,苍瞳的少女小心的打量。
然后。
有着灰绿色眼瞳的青年微笑着起身,薄唇中跃出绅士的词汇。
于是。
啊啊,这是我的世界。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unknown
世界总是需要在砂糖中成长的孩子。
她是在砂糖中长大的孩子。
于是她想要做一个砂糖一般的人,让深爱的人们能展露甜美的笑容。
包括让如同咖啡一般苦涩的人感到甜蜜。
“——所以若你不相信黑夜将会过去,那么我将携着黎明与你同在。”
——What matters it if the hours pass and the sun sets; if the way through the desolate land be lost in the waning light.
——I am with you.
END
这个房间里,只剩下我,陆羽,还有尸体了。
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沉默让我有些焦躁。我摸了摸口袋,想要抽根烟,却发现自己的口袋里空空如也。
也是,这个别墅,什么都不能带进来啊。别说烟了,就连手机也都被留在公寓里面,唯一庆幸的是,我的眼镜能带进来。
没有眼镜的老傅,和瞎子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我走到陆羽身边,半倚在墙壁上低声问她:“你怕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陆羽抬头,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那你有没有猜到,这三天我们会碰到些什么?”
“鬼知道。”
“对啊,就是鬼知道……”我接了她的话茬,低声重复了一遍,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之前如同凝固一般的空气,此时就像流动起来了一样。细微的风慢悠悠从窗口飘进来,撩着陆羽的头发。我垂着眼看着她的发丝在空中一荡一荡的,忽然觉得这丫头安静的时候也是蛮讨喜的。
“陆羽,你冷不冷?”
“还好。”
“穿上吧。”我将身上的运动外套脱下来,手一松扔在她脑袋上。陆羽动了动,我看见自己那团外套里面冒出来两只眼睛,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谢谢。”陆羽脸上的笑好像真实了几分,我见她把外套披在身上,便也跟着坐在了墙沿。
地上的尸体始终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过去了,直到凌晨五点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我仔细听了听,有一个是三月的。陆羽站了起来,将运动外套扔给我,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往门口走去。我一面看着她,一面看着地上的尸体,小心地提防着有可能出现的不测。
三月的脸出现在门口,她张着爪子…嗯…手,朝我晃了晃,脸上依旧是明媚的笑意。
“啊呀,你们原来没有事吗?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嘛!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老傅你一脸精尽人亡的样子,果然还是该好好休息了呢!”
如果这是漫画的话,我的脑门上估计已经布满了黑线。什么叫精尽人亡啊喂!少女你先把小学语文重学一遍再来运用成语好吗!我黑着脸侧身从三月身边绕过,笔直往客厅走去,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毕竟这世界上流传着一句话,多说多错。
客厅里的大家都还在睡,我尽量将脚步放轻,找了个没人的墙根和衣躺下。神经还处于紧绷状态,我强迫自己不去乱想,闭着眼沉入睡梦中。
-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我看了看表,早上七点五十。此时轮班的人已经换成了陈郁幸和赵小钱,剩下的人基本都醒了,除了正在呼呼大睡的三月。三月正侧躺在地上,身体蜷着,脸掩在黑发里有些看不清楚。我抻着手活动了下身体,刚准备去屋内再转一圈,门口突然传来了门铃声。
所有人都警觉了起来,陈郁幸的脑袋从二楼房间内探出来,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原本还在熟睡的三月此时一个挺身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要不是那乱糟糟的头发和脸上的印子,我都要以为她刚刚和我一样也是起床的了。
我望了望凯尔,这个唯一比我大的男人。他朝我比了个手势,捏拳贴在门侧的墙壁上做出自由搏击的起手式,眼睛紧盯着门把手。我会意地上前,握住把手慢慢打开门——
“嗨,你们的早餐到了哦!这位先生,八份外卖请签收~”
门外是一张朝气蓬勃的小脸,顶着橘白相间的棒球帽,手里还提着一大袋饭盒。大家都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凯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了架势,我则手忙脚乱地结果饭盒,在外卖单上潦草签好自己的名字。
“那么,再见啦~”外卖小哥朝我挥挥手,脚一蹬踩着自行车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将外卖提进别墅内,放在客厅的正中央, 众人围上来,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三月凑上来嗅了嗅,手指在下巴上点了两下,忽然打了个响指道:“你们忘了吗,血字上可是有说三餐都会有外卖送过来的噢!”
众人恍然大悟,傅坚凑上来扒拉了下袋子,乐道:“哟,还真是,这里面都是饺子包子之类的,可惜我刚刚竟然没有出去见见我的同行。”
面前的情况已经弄清楚了,陈郁幸和赵小钱此时也已经从楼上下来了。我朝她们俩招了招手,指指地上的一堆外卖道:“快来吃早餐吧。”
“谁知道有没有毒呢?”就在这时,凯尔操着生硬的腔调说话了。大家面色一凛,都不太愿意再靠近这堆外卖。我沉思了一下,和陆羽三月对了个眼色,一面伸手拿了外卖开始吃,一面含糊道:“相信我,按公寓这种尿性,是不会给我们如此简单的死法的。就算死,也是会有生路的线索的。”
陆羽也点了点头,拿起一份早餐开始大口吃起来。
其他人看着我吃了大约半分钟,并没有食物中毒的迹象,便也都放下心来,纷纷上前拿了一碗早饭开始吃。凯尔本来还存在一些戒心,但看见我们都吃的这么香,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他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便也不再戒备,和我们一样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我是第一个吃完的,以前工作赶case的时候养成了快速吃饭的习惯,进了公寓一年多了,竟然还没有改掉。我将吃完的碗筷扔进塑料袋里堆到一旁,拿出和外卖一起送过来的餐巾纸擦了擦嘴,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阳光明晃晃的从窗户射进来,连带着让心情都好了许多。我见大门还没有关上,便走过去关门,手指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
我迅速回头,便看见每个人的碗里面有什么东西扭曲着正在往外爬。那些东西一边爬一边晃着身体,模模糊糊地有点像人。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般,被我扔掉的碗里爬出来的那东西猛地一抬头,望着我裂开惨白的嘴,桀桀地笑了起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明白了这一次的血字中,鬼究竟是来自哪里。
这外卖的屎里面,分明就是有鬼啊!!!
我下意识地瞟了眼手表,此时正好八点过五分。大家在发现鬼的第一时间里纷纷扔掉了手中的碗筷朝楼上跑去,我也不例外。不过我们八个人里面,最倒霉的就是之前担心食物中毒的凯尔了。他吃得最晚,又吃得慢,鬼冒出来的时候他正端着碗往最里面扒拉饺子,那钻出来的鬼的脑袋,正好卡在他的嘴里!
凯尔的身体直接在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蓬血雾,还有摔落在地上的碗筷。食物的味道此时混进铁锈般的血腥味,残忍的场面让好几个女生都面色发白。我看着他们愣在原地,急得直往楼上冲,一边跑一边挨个拍一巴掌,大声朝他们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跑啊!站在这儿等着吃鬼吗!”
陆羽和三月首先反应过来,跟着我的步伐就开始往楼上冲去。经历了这么多次血字,我们也算是知道了,在这种高层建筑中,只有往上跑才是生路。毕竟一味在一楼躲闪很有可能被鬼堵住楼梯口,若真发生了那样的事,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交代在这里的。
况且,这次的鬼不是一两只,是八只啊!
赵小钱拉着陈郁幸也开始往楼上跑去。她一边跑还一边如解说般清了清嗓子,端正严肃地向我们报告道:“现在是10月2日上午8时许,一大波鬼正向我们袭来。”
四周紧张的气氛似乎被这句玩笑话冲淡了一些,一同跑上来的傅坚声音里带笑,竟然还顺着赵小钱的话回了一句。
“在哪里在哪里?我看这些鬼明明都是平胸嘛!”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鬼已经开始上楼梯了,他们的速度不算慢,基本上和成年人短跑的速度差不多。我和陆羽跑在前面,三月不知道窜进了哪间房间,剩下的人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整幢别墅里。走廊尽头的墙壁一点点向我们逼近,我和陆羽对视一眼,抓住走廊上的扶手向外一翻!
我们的身体稳稳地落在二楼走廊的地面上。鬼的身体从三楼扶手边上探出来,似乎在寻找我和陆羽的踪迹。我俩大气不敢出一声,紧贴着走廊最里边的墙壁,一点点挪近最近的房间里。
手表的秒针一格一格走着,我确认了下时间,距离我们跳到二楼来已经过去十分钟了,鬼并没有追上来。我用手肘碰了碰陆羽,压低声音说道:“你瞧,我们跳下来以后鬼并没有追上来,这说明他们并没有思考能力。”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又或许,当追逐目标消失在视野里以后,他们就会换一个目标。总之,这些鬼如果看不见你,是不会继续来追你的。”
陆羽轻轻点了点头,注意力却不在我的身上。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地上正躺着一具灰扑扑的尸体!
我被突然闯入视野的尸体惊出了一后背的冷汗,等到缓过神来,才知道我们误打误撞摸进了之前发现尸体的房间。
“陆羽,你看这……”我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万一这尸体暴起攻击我们的话,我和陆羽基本上是无路可逃的。陆羽转头看了我一眼,她脸上不见慌乱,也不是平日里一贯的微笑,而是平静。
没错,就是平静。一种严肃的平静。
我猜陆羽大概是发现了什么,但这个时候,不管发现什么都要为逃命做充足的准备。我拽住她的手腕一点点往门口靠近,在临到门口的时候,安静停下了脚步。陆羽扯了扯我的袖子,朝那尸体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声道:“老傅,你还记得这个尸体的眼睛是被戳破了的吧?”
“也不算戳破,有可能是被挖了吧?总之眼睛不在了倒是事实。”我皱着眉看着暴露在阳光下的尸体,两个深陷的眼窝里根本找不到眼球的影子。
“你不觉得这不正常吗?公寓不可能随便安排给我们一具尸体,死法还如此奇怪。”
“你是说……”我扭头看向陆羽,手上的力道因为兴奋而有些大。
“嘶……你轻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陆羽朝我点了点头,轻轻甩了下被握住的手腕。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刚想再和她确认一些自己的想法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生路!生路意味着什么!生路,也意味着死亡啊!
我根本来不及解释,抓着陆羽的手飞快地冲出房间,攀住二楼的栏杆便和她一起跳了下去。陆羽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下落的时候本能的做出缓冲的姿势,到底还是安稳地落到了客厅的地面上。
我抬头看过去,所有的鬼都像装了雷达一般,放弃正在追捕的猎物,飞速朝我俩奔来!
陆羽此时也明白过来了,扭头朝离楼梯口最远的方向跑去。我跟在她身后跑着,一面高声在别墅内大喊:“生路是眼睛!”
大家都明白过来,三月攀着栏杆飞快地从三楼跳到客厅,动作伶俐得如同在林间奔跑的小鹿。我估计了下鬼的速度,跑的最快的那只此时大概快下一楼的楼梯了,一旦鬼出现在客厅里,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有武器吗!”我的声音因为紧张甚至有些颤抖。
“怎么可能!进来的时候不是只能带衣服吗!”
“那怎么办……有了!”我的目光落在客厅凌乱的外卖上,外卖还保持着我们离开时的样子,筷子和碗散落了一地。三月也看到了地上的碗筷,她看了我一眼,我俩异口同声地喊出来:“筷子!”
“快!”我飞扑过去,抓住筷子就地一个打滚。鬼已经进入客厅了,他的面色惨白惨白的,眼球往外暴突,一双手瘦的皮包骨,看起来就像枯木爪子一样。我再一滚躲过这家伙的飞扑,趁着他惯性落地的时候,扭头将筷子用力插进他的眼睛里!
“啊——!”鬼的手捂住眼睛,同时也抓住了刚刚扎进去的筷子。他的尖叫声如同指甲刮过黑板,刺得我浑身汗毛都要飞出去了。我咬牙忍着心中极度的不适,拿起另一根筷子扎进剩余的一只眼里。面前的鬼又惨叫了一声,连着脸上的两根筷子一起,瞬间消失了。
我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一阵风声。我竟然就这么带着茫然的神情就地一滚,躲过了第二只鬼的袭击。三月从另一侧冲过来,手指夹着两根筷子往前一送,干脆利落地解决掉了第二只鬼。我喘了口气,朝她笑笑表示感谢。
三月在我肩上拍了拍,一脸感慨地说道:“老傅,虽然你脑子有点不灵光,但身体的反应还是很诚实的嘛!”
“……”我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果然,刚刚就不该对这丫头表示感谢的。
陆羽此时也解决了一只鬼,冲到我俩身边来。楼上的众人也趁着火力被吸引的同时,跑到客厅来一同战斗。傅坚挥着手中的筷子怪叫着朝一只鬼冲过去,一面还不忘提醒我:“老傅,拉稳仇恨啊!不能倒T!绝对不能倒T!”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不过好在大家战斗力不算太差,半个小时之内,从碗里爬出来的八只鬼悉数被我们解决。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赵小钱一屁股坐在地上,甩着手腕直叫道:“天哪,这比练飞镖还累!”
傅坚也坐在地上,他用手撑在地上半仰着脸朝赵小钱眨眨眼:“没想到中文系的大美女也会练飞镖嘛!”
陈郁幸也走到我们这一圈里面坐下,慢慢匀着自己的气息。陆羽清点了下人数,笑道:“七个人都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莫名的想到一开始就死掉了的凯尔。
果然,死去的人已经长眠,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维集中起来,用力搓了把脸,沉声道:“我们刚刚拿到外卖的时候是八点,鬼出来的时候是八点过五分,在这期间我们吃饭并没有受到干扰,而鬼基本上都是在八点过五分一起出来的。按公寓的尿性来说,我们每餐应该都会有五分钟的安全时间,所以大家最好是把吃饭时间控制在五分钟以内。”
“鬼的眼睛是致命的弱点,而我们的武器则是筷子。鬼消失的时候会带着筷子一起消失的,所以大家一定要合理分配资源,保证每一根筷子都戳爆一只眼球……咳,总之,一定要杀死所有的鬼!”
大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起身,把塑料袋套在手上,将地上凌乱的早点和饭盒收拾好堆在角落里,这才回到窗户边上坐下。大家基本上都在沉思,我摸了摸口袋,忽然觉得没有烟的日子有点难熬。
“对了,下一次……会出现多少只鬼呢?”三月忽然抬头,一脸严肃。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角落的那堆饭盒上。如果每个碗都会爬出鬼的话……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也不一定就会有那么多鬼出来啊。”傅坚一贯乐天派的声音冒出来,奇异的有种安抚人心的作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到第三天晚上一次性就会出来72只鬼,再加上之前没有消灭的,且不说筷子够不够,光是这数量,一个客厅估计是站不下的吧?”
“没错,公寓是不会给出无解的血字的。”
看吧,灵魂;他们真令人恐惧!
活像一群木偶;略带一丝滑稽;
仿佛梦游的人,可怕而又怪异;
阴沉沉的眼珠似乎漫无目的。
他们眼中的圣火早已不见踪迹,
仰面朝天,仿佛总是凝望天际;
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低头走路,
沉重的头总垂着沉甸甸的眼皮。
他们总在无尽的黑暗中游历,
黑夜的兄弟永恒无语。
——波德莱尔《群盲》略改动
“三界”即最初共同生活于Lightland大陆之上的魔界,人界和魔女界。
据无法查验其来源的信息透露,魔女最早其实是魔界分支,但此说法存疑。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魔女”从出现在历史舞台的那一刻起就表现为势力弱小,控制范围贫瘠,居无定所的一种匮乏状况。由于对资源和财富的渴求,以芙罗拉事件为借口发动了第一次三界之战,希望从魔族手中夺取领土。
三方正式宣战之前只是小规模战役的形式,但由于魔族在一次战役中误失一名强大将领,而被迫前往人类领土汲(夺)取魔力,由此导致了人类向魔族正式宣战,但与此同时魔女仍在与魔族暗中相斗。换言之,魔族此时处于两面夹击的状态。
此时也是魔族人才辈出之时,在此情况下却愈战愈勇,野心逐渐扩大,加大了对人类的侵略力度和对魔女界的反讨伐。魔女们因为资源即将耗尽却找不到补给口,死伤甚至严重到整个种族的存在都岌岌可危。在人类也即将落败之时,他们之中出现了一批被称作“勇者”的青年,如同被给予天赋般。以他们为先锋,人类讨伐魔王,扭转了战局。
老魔王在与他们之中天资最为聪颖的一个勇者的对决中死去,同时由于芙罗拉事件的影响,本应继位的王子乔纳森失去继位资格,成为下一任的亲王,取其而代之的是他的名不见经传的弟弟继位成为新任魔王。
新任魔王主张停战和平,在他的退让外交下,以魔族为倡导,三界签订了停战协议,同意“在某一时期内任何一方将不会再主动发起战争”,同时魔界与魔女界之间还达成了一份不对外公开的协议,作为战争一开始的芙罗拉事件的终结。在此之后,魔界主动退出Lightland,迁往时间夹缝中(此夹缝的维系方法不得而知),以此来表明他们对人类的让步。在这之后,以新任魔王的名字命名的,在魔界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大范围改革拉开序幕,改革对魔界带来的影响已经无从知晓。
而战争结束后,已经所剩无几的魔女则彻底淡出了所有人的视野,对于很多很多年、已经无法计算是多少年之后的大陆来说,已经不记得魔女是怎样的事物了。
三界之战结束的标志性事件是三方停战协议的签署,自此,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三界的Lightland迎来了久违的和平。而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之后。
在Lightland的和平年代里,自称勇者的青年与所谓的魔法使少女的故事。
宣传片NO.1(伪) ()心理活动{}动作
1——2——3——开拍!
主持人: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主持人xx,欢迎来到今天的个人访谈
今天我们的嘉宾是来自……笔下的黔驴~黔驴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黔驴:大家好~
主持人:嗯,今天的黔驴依然很有活力呢~{一脸痴+正太控}
那么回归主题,介绍一下你自己
黔驴:我今年{这时主持人打了个喷嚏}岁,单身,无恋爱记录……
主持人:{连忙打断}(这年头小孩都怎么了){笑}听说今年你拍了一部森林纪录片《xxxx》是么?
黔驴:是连续剧啦~我、老虎哥哥、小灯和小鹰他们都有来演哦~
主持人:{咔 什么东西碎了}……额,你演的什么呀?
黔驴:{开心的笑}一只驴子~
主持人:(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觉得谈话进行不下去了
这段采访最终没有被采用,事后,黔驴表示很疑惑,那个主持人姐姐怎么哭了……
*不知道在写什么总之先打卡!起名字好难!所以题目和内容完全没关系!【【【
*企划书里有很有趣的设定就借用了一下,但是无力填坑了【笑哭
*救命只想安静地谈个恋爱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这样,岂止是糟烂简直是无能,白川老师OOC,对不起【【
*未来真的有正式的告白剧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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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各式各样的罪行。
有的假以道义和荣誉,把千百万人送上修罗场,杀害父亲、恋人、儿子与兄弟,或者让他们举起屠刀成为杀人凶手,无需任何掩饰,也无人可对其进行制裁。
有的毫无预兆和规律可循,像洪水、台风或者地震一样,不,洪水台风地震尚且能够通过研究与数据的积累,做到某种程度的预测,而由“异常”引起,随意肆虐的“灾害”,只能眼睁睁地看到它席卷过村庄和土地,留下一片狼藉。
另外一些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湮没在黑暗之中,即使能够抽丝剥茧地寻觅到核心,但却因为缺少条件无法让罪犯得到惩处。
剩下可以得到解决的犯罪事件寥寥无几,但指出事情发生的过程,也无法恢复已经造成的损失,更无法让受害者的心情得到平复。
换句话说,当犯罪者决定将计划付诸实施的一刻开始,秩序和平静便被打破了,从前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伪装被揭开,假面被打碎,寻常的温情关系被破坏,更甚者会有人丢掉性命。
在这些悲哀的,甚至无法成为故事的“事件”中,却有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强烈情感:憎恨、嫉妒、渴求、绝望……还有,名为“爱”的情绪。
诱发人们奋不顾身,罔顾社会道德和法理,也要将想象付之行动的动机,强大到只要稍稍代入当事人的立场,便会在眼前展现出染着鲜血的画卷来。即使置身事外,以旁观者的角度分析当时的情况,也会像卷入狂乱的风暴,精神和意志都受到震撼。
——本不该如此的……
——倘若在事情还没发展到这种程度的时候……
——不是那样的啊,一切全部都是误会。
——……
起初有声音在心中高喊,但看到相似的事情一再发生,并意识到根本无法阻止悲剧的齿轮一边发出可怖的吱嘎声,一边开始转动的时候,那个声音也沉默了。
那么,还有什么能做的呢?
是了,为了还要继续生活下去的生命,为他们揭示“真实”吧。谨慎地使用言辞,或是以沉默加以引导,让忘乎所以者清醒,让伤害他人者震悚,让濒临崩溃的人得到安抚,让弱小者怀着梦想健康成长下去。只要稍稍改换语言或文字的顺序,隐藏或者强调某部分信息,人们所认识到的“真实”就会完全不同。
然后那被阴影笼罩的事情原貌,就深深地记在心里好了。
2、
“……那孩子后背的皮肤被从肩胛骨部分切开,插入铁片缝合上,之后再随着翅膀的生长从伤口中穿刺出来,另外一些被迫服下精神兴奋类的药物……”
“等等,你说的有没有留下记录?照片、图像、文字……什么都可以……”
“你在说笑吗,好像要公开这事情一样……人类是无法制裁同胞的,这样的你们也无法制裁我们,看看吧,大佐是部下在战场上全灭,自己苟且偷生地回到家乡,因为负罪感而自杀的,而我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女人站在染上鲜血的厚重灰色窗帘前笑了,鲜红的嘴唇中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显得凄怆而又可怖。
“他说比起脆弱的人,更喜欢他们身上坚强美丽,不受污染的部分,喜欢得想要切开看看到底是什么构造……所以说都一样,憎恨半妖或者喜欢半妖的都一样,都是因为异于人类的那部分啊,听说有人专门追寻火山喷发或者龙卷风形成的景象,所谓对半妖和妖异的‘喜爱’,难道不是近似于那种感情吗?”
“不是这样的。”
“啊,那么你明知道不会得到任何结果,还一直追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呢?想要伸张正义吗?怜恤实验品的遭遇吗?还是单纯地,只是像对珍稀的收藏品感兴趣一样,想知道事情的全貌呢?”
“人类并不都这么不堪,逝者已矣,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但是还有其他想要活下去的,人和非人都是……你难道不能为他们想想吗?”
以津真天轻蔑地大笑起来,木造的房间开始冒烟,闪烁的橘色火星从窗棂、门缝、墙壁和天花板的接缝中迸射出来。
“这种话,没有爱憎的人才说得出来!”
火苗从房间四角窜出,顺着墙壁开始蔓延,它们像活的动物一样,跳跃着,前进着,尝试着闻和舔路上遇到的一切东西。地毯和家具逐渐变得焦黑,纸张变成了灰烬,桌上瓶子里的百合花瓣落到地上。
随后,像是忍耐不住想要一口吞掉食物一样,火焰吞噬了整个房间。
3、
浓云遮蔽的城市显得格外阴冷。街道上的树木已经变得光秃秃的,玻璃上由于温差而结了薄薄一层水汽,从室内向外面望去,那些黑色的枝桠变得模糊不清,与容纳着景物的窗融为一体,仿佛作为窗上的纹路,成为了窗子的一部分一样。
房间里同样有淡淡的水汽弥漫,那来自长沙发和矮凳之间的一张茶几,热气从敞着口的热水壶里徐徐上升,像一层透明屏障遮挡在相对而坐的两人之间。
“……房间里确实有点冷,不过点上炉子以后,很快就会暖和起来的!”
披着黑色和服外套的山犬半妖青年用淡蓝色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为了缓解房间里凝固的气氛,他站起来,走到挨近窗子的写字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纸包。
“茶叶已经不新鲜了,还是换成这个吧……”
穿着黑色洋服套装,同样拘谨的女孩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地撕开纸包的一角,想要把里面的东西倒进热水壶,接着啪地一下,一大团浅棕色粉末落在桌子上。
“真是不好意思!等我收拾一下……”
手忙脚乱的山犬半妖想要把洒在桌上的粉末收拢到一旁的废纸篓里,但却忘了放下手中的纸袋,于是更多的粉末飞散出来,连地板都被弄脏了。
“白川老师……请,不用麻烦了。”
女孩怯怯地出声,随即接过纸袋,从一旁的茶碟上取了两个杯子,把剩下的粉末各倒了一半进去,接着拿起一旁的热水壶往里注入热水。
“唔……”
白川抓抓头,显出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但女孩似乎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放松下来,一直面无表情,像陶瓷人偶一般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房间里全是可可的味道,很好闻。”
白川看了看那精心熨烫过的洋服外套,上面还别着九十九神的校徽。
“那个……真的很遗憾,请不要太过悲伤。”
“嗯,没事的,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女孩的神情又变得沉重起来,她咬紧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啊啊,这个时候该怎么做呢,白川在头脑中搜索着同事们安抚哭出来的女学生时常用的手段。该说些什么吗?还是什么也不说静静地陪着她吗?还是要握住她的手……
突然,女学生走进来时挂在房间一角的卡其色呢子外套被丢过来,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右肩。
一股寒冷的气流随之冲进屋子,接着像从树枝上抖落的薄雪一般消散了,仿佛什么目的也没有,只是单纯在那单薄的肩膀上加上重量一样,那个动作维持了片刻。
接着,一个干涩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
“名取真理子小姐,已经确实地调查过了,和以前的结论一样,这是个不幸的意外,你的母亲并没有放弃你们……非常抱歉这里今天要休业了,等屋子暖和起来至少还要半个小时,要休息的话我觉得楼下那家喫茶店是更好的选择……真的,非常抱歉。”
真理子站起来,直视着面前这个眼圈发黑,脸色白得吓人,外套上沾着分辨不出颜色的干涸污迹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男人似乎想摸摸女孩那光滑的黑色头发,以及发卡旁边耷拉下来、正在轻轻颤动的毛茸茸的耳朵,犹豫了一下,又把手缩回去了。
“啊,不然把剩下的热可可带走吧。”
男人把杯子里的还冒着热气的东西倒进热水壶,然后把有着白色光滑表面的茶壶整个塞进女孩手里,接着走到窗边,似乎是打算要把玻璃内侧的百叶窗合上。
“嗯,我真的没问题了,谢谢二位,我在附近走走就回去。”
半推半扶着这个一年级的新生从狭窄的楼梯走下去来到街上,看着她以犹疑的眼神打量着楼上已经被遮住的窗子,不动声色地点头致谢,站在那儿思考了一会儿,最后终于确信了什么一般眨眨眼睛,走入假日依旧拥挤的人群中去。白川马上返回了楼上的房间。
这个空间现在变得非常昏暗,但躺在沙发上的人仍然用手臂遮着眼睛,仿佛一丝光线也不想看到似的,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就在这沉默持续到白川以为那人已经入睡的时候,刚才那个疲惫的声音又开始讲话。
“白川君,我快七十个小时没合眼了,脑袋里的东西已经变成牛奶稀饭……我就回答你三个问题。第一,名取夫人的事的确和之前的调查结果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她是因为和外遇对象的关系被发现,又被丈夫和女儿拖住没法及时赶到约定的地点,出于绝望而把车开下悬崖的。第二,真理子的父亲让我绝对不要告诉她,母亲一直感到恐惧而无法面对半妖女儿的事情,如果有一天要讲出来,也要由他自己来讲。这样真理子的委托就算毁约,我把她的零花钱放进她外套口袋里了……第三,这半个月没回来是因为以前的一件事情,和现在的任何一个委托都没关系,就算是对你也不能说。对不起……”
“等一下。我还什么都没问。”
“至少四十分钟以后再……”
“烧伤呢?严重吗?”
“……”
躺在沙发上的黑发青年伸展了一下身体,像要把肺里郁积的空气全部吐出来一样深深吁了口气,他抬起遮住眼睛的手臂,把手腕从手背一侧转向手心一侧,看了看从手掌下方一直延伸到肘部的疤痕。
“动脉、关节和手指都没受伤,没问题。”
接着他翻了个身,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把脸埋进了沙发靠背里。
白川等了一会儿,之后传来的,就只剩些支离破碎的嘟哝,说些什么“又要擦地板,好麻烦”,“好冷” ,“暖炉一定出毛病了”。
当他俯下身把刚刚因为真理子的到来收进壁橱的毛毯盖在那个蜷缩起来的躯体上,接着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他听见毛毯下面传来低声呓语。
“白川君,其实我也有问题啊……”
山犬半妖的耳朵抖动了一下,以普通人类听不到的微小声音说出的言语,大概本人都意识不到,只会当做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吧。
“‘想要让哪一方都得到幸福’这种说法,是不是既伪善又愚蠢,而且很自负呢?”
在黑暗中微微发光的淡蓝色眼珠左右环视,最终聚焦在一个点上。白川张了张嘴,想要回应这个疑问。
但他发现,提问者这次终于安静下来,进入了深沉的睡眠,毯子和靠垫堆成的小山丘均匀地一起一伏着,假如再发出声音,一定是真正的梦话了。
——是啊,这样让人恼火的说法。
——如果把说话的人自己排除在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