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捏就捏,鸡血来了就上了(๑˃̵ᴗ˂̵)و
不要问情报源是哪里,细思极恐,就当迷妹的眼睛是雪亮的xxx
擅自做了一点点榊原学园的设定;e;抱歉
ooc与bug请直接指出
…大概是因为被骗了一次所以现在开始收取报酬之后瑠衣会选择感兴趣的(?)核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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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人是有会长进的。
“咻咻…”占卜结束之后瑠衣像往常一样收取着名为「有趣」的报酬。也许是LoveLive大赛快要开始的原因,最近收集到的消息总是围绕着各学院的偶像。她掏出随身携带的便条本将信息记下,“‘新生组合的C&A;成员栗花落响最近肚子上长了一点点赘肉’……哎咻。”
——那么接下来就是核实的时间了。
***
栗花落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仍是有些心有余悸。
和往常一样在课前先去了一趟温室为制作甜点而摘取新鲜的水果。之前因为处理事务稍微迟了一些,斟酌之后少年决定抄近道赶去目的地。
说是近道,实则是教学楼与围墙之间的一条路。原本并不狭窄,只是被一棵倚着墙的参天古树挡住了路,变得只能供一人通行。幸而响的身材虽算不上瘦弱纤细,却也是足够匀称,尽管最近似乎有些小肚子让他十分在意,不过从这个间隙穿过的话还是绰绰有余。
然而就在他准备侧身的瞬间,树上突然掉下了不明物体,险些与他要撞在一起。
准确的说,是倒挂下了什么.
“咻…抱歉!”
没等响看清,不明生物就和出现时一样迅速地消失了,只留下几片树叶缓缓飘落。
(……)
(树叶?)
少年后知后觉地向上看去。四月刚过,古树的枝叶已吐出新绿。也许是前几天下过雨的缘故,洗去了积攒了将近一个季度的尘,全然是一副枝繁叶茂的模样。少年无法辨认出树上究竟藏了什么,只能从挨个摇晃的树枝与沙沙声判断出有什么东西存在。他刚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并赶去教室,就听见对方率先出了声:
“哎咻……不小心计算错了。”似乎是个女孩子,“你往后退退,我们重来一次……不介意的话。”
也许是少年在对人时惯有的温柔使然,虽然不解却仍是依言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不仅如此,“……到这里可以吗?”
“嘻咻咻,可以可以。”树叶又是一阵摇晃、掉落。
“……那,我过来了哦?”
对方摇了摇树叶表示了解。
想到毕竟是身份不明的东西,响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手。不过,既然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的话……
(三,二,一。)
不明物体伴随着大量的树叶如约而至。即使心里早有准备,响仍是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下意识地捏紧了装着新鲜食材的袋口。他微微一怔,随即才辨认出不明物体所穿着的正是同区某初中的女生制服。
对了。由于古树的位置与样貌都生得巧妙,在学生中被称为通向墙外的桥梁,成为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相反的,外校的人同样能够借此进入墙内——
(……?)
腰部向上一点的异样感觉将他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是错觉?)
他顺着倒过来的制服向下看,同样颠倒的脸,单只的眼罩,额头与发根的交接处,因重力而垂下的发,以及——
不知为何捏住自己隔着衣服的肚子上的一点赘肉的手。
(……)
“噫?!——”
声音似乎染上了些许哭腔。
核实完毕。他隐约听见少女如此说了一句,随后便如之前一切的所作所为那样的突然消失不见。而回过神的响发现自己已在离古树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大喘着气。
肩头粘着的树叶告诉他那并不是梦境。
(再也不从那里走了。)
少年下定了决心。
(那棵会长人的树,得尽快通知学校除掉才行。)
——人是会有长进的。
疼痛,灼热而剧烈的疼痛。
正在修片的露西娅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鼠标伏在了桌子上。
“唔……”几秒之后,终于缓过来的露西娅终于起身,“都是第四次了,还是不习惯这种被地狱之火灼烧一样的疼痛啊…不,习惯了反而境地很糟糕了吧。”
露西娅一边这样吐槽着自己,一边转过身去看背后墙上的血字——
于10月10日午12点手持一面镜子进入花园大饭店的客房,每人单独一个客房。
“原来这个城市还有名字这么俗气的酒店啊……”露西娅念念有词地在搜索引擎打上了“s市”和“花园大饭店”两个关键词,同时注意到公寓的企鹅群开始热闹起来。
“我也是这次血字的执行者。”
她在群里敲上这样一句话,就准备再次把视线转回网页之上。而此时她放在手边的手机却开始震动起来。“责编吗?”她这样想着翻开了手机。
“你要去执行血字?”
收到的是这样一条只有短短七个字的短信,而露西娅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因为短信的发送者是简芒。
露西娅很快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然后把玩着手机上那个圆圆的有点蠢的小黄鸟的挂件等待着对方的回信。几秒之后才意识到什么又发送了一条“上课好好听讲-(-”的短信过去。
然而对方显然没有搭理露西娅的说教,接连不断地发着分析这个血字的短信过来。
脑中想着百无聊赖的玩着跟自己型号一样并且被自己强行挂上一样的小黄鸡挂件的手机的简芒注意到公寓QQ群有消息之后立刻发短信给自己并且开始分析这个血字的场景,露西娅露出了让单身狗看了觉得反胃并且内心会有熊熊烈火燃起的笑容。
…………………………
露西娅把房卡插进门锁上的卡槽里,于是门锁发出“唧”的一声,同时指示灯发出幽绿色的光芒,似乎是无底深渊的一丝气息邀请着露西娅踏入地狱的大门。
露西娅摇了摇头,心下暗自安慰了自己一句不可能,然后用力地按下了门把手。
踏入房间之后,露西娅身后的门被自动锁门器“砰”地一声关上,门好像不是敲在门框上而是正欲细细打量房间陈设的露西娅心上,把无数恐怖片段从露西娅的内心敲了出来,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她欲要把身体转过去开门。
“不对……这里的常见桥段是转过去发现门打不开,然后觉得背后阴冷……”露西娅被内心冒出来的奇怪念头所慑,下意识停住了转了一半的身体,“或者去摸门把手发现是什么别的东西……”
她把视线偏向房间内,确认了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后,飞快地瞟了一眼确认门把手还是门把手,在伸手去摸门把手的同时把视线转回房间的方向去观察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靠近。
当摸到金属的门把手的时候,她微微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摸到什么奇怪的软体或者僵硬的尸体之类,然后试着按下了把手——
不出意料地毫无动静。
她夹杂着失望和庆幸叹了口气。
虽然门打不开是预料之内的事情——或者说觉得门要是能打开反而会是更加严重的事情事情,但是失望之情还有不由得浮现出来。
“说起来,我完全没必要这么害怕嘛。明明生路提示还没给出鬼还不能杀……”
不敢随便迈步进入房间的露西娅背靠着门思考着,突然觉得原本应该是一片平静的视野中好像有什么在移动——于是她仔细看向那个移动之物。
"看错了?"露西娅不由得冒出这样的念头,只因眼前的场景实在是极端诡异——
在移动的不是什么老鼠壁虎之类的活物,而是镜子里自己的虚影!
镜子里的“自己”如同犯错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她平日自傲的金色的长发遮住了面容,手却死死地抵在镜面上,似乎像是想要挣脱这镜面的束缚。而这时那虚影似乎是注意到露西娅的目光,猛地抬起了头!
露西娅那姣好的面容却是带着一丝渗人的笑容,嘴角超出常人限度地裂开,用择人而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露西娅。
露西娅觉得心跳都因为这诡异的表情漏了一拍,心中却是反应过来,这早已不是什么自己的镜像,而是这个旅馆之中盘踞已久的恶鬼!
她下意识再去用力按了按手中的门把,在确认依旧毫无反应之后拔腿跑进了房间之中。
不管怎么样先远离这面镜子!
露西娅抱着这样的念头跑进了房间之中,背靠床边的墙利用它挡住那个恶鬼的视线。“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露西娅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深吸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秒把气呛了出去。
一个和刚才一样的恶鬼带着同样邪异和饥渴的表情通过窗玻璃死死地盯着她!
两个鬼?
她立刻从墙后探出脑袋看了一眼那个落地镜,却和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不偏不倚地对上了,再次转头,还是一样的邪异眼神眼睛!
露西娅倒抽一口冷气,心中却考虑起来。
有两个鬼?还是说更多?一般卫生间也有一面镜子这样就是三个?
她下意识看向手中的血字中要求的手镜,而这次并没有对上那恐怖的眼神。
不是每个镜子一个?还是只有这个房间内原有的镜子有?
她把镜子平举在面前,一边看着落地镜一边看着手镜里折射出来的窗户。
只看到了一个鬼影的她用“果然血字不可能不给生路”这样的话安慰起了自己,使得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紧接着,注意到一个细节的她的心跳又开始加快!
落地窗之中,恶鬼的指尖已经探出了镜子之外,并且直直地对着她的所在的方向!
平静点!至少只有一个鬼!
她这样安慰自己,然后仔细观察着鬼的动静。鬼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露西娅,手指也像是在挣扎着一般用力,手上的青筋因为过度的用力而突显出来。
“看起来爬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用这段时间调查一下房间吧……”这样想着,露西娅才终于有空仔细观察起房间来。
看起来很普通的房间。也没有可以藏身的柜子之类……
有点奇怪?
露西娅注意到这个房间的物品少的有些异常,明明水、泡面之类的物品都好好地放在门口的架子上,被子毯子窗帘之类的东西却……
露西娅打开浴室门,尽力无视出现在浴室镜子里脑袋都已经钻出来的鬼,确认了一下也确实没有浴巾和毛巾之后迅速关上了门——眼不见心不烦。
也就是说,如果可以有什么用来遮挡住自己的话……
露西娅看了一圈房间里的东西,还是没找到可以用来遮住镜子的东西。
这也许是生路之一……要找吗?
翻找了一会抽屉,露西娅注意到手里有些碍事的镜子,于是把它正面向上放在了抽屉里。
然而镜子所显现出来的东西却是相当不妙——
苍白色塞满了整个镜子的影像,露西娅疑惑地取出镜子再通过镜子观察抽屉的时候,发现一张怨毒的面孔直直地盯着镜子的方向。露西娅差点把手镜扔了出去,重新抓稳了镜子之后,她才注意到鬼的视线没有焦点,也一动不动,看起来反而异常地恐怖。
不过好像没什么威胁……总不会是用来震我一下的吧?
露西娅脑内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接着在其他的抽屉里露西娅也找到了几个类似的鬼魂,但是都是一动不动,触摸也没有发生什么。
然而这时镜子里的鬼怪已经伸出了半条手臂。
所以说……这些鬼是什么情况?
露西娅看着张牙舞爪地在镜面上挣扎的鬼,催促着自己思考关于抽屉里的鬼的事情。
……这种时候,拜托脑子比较好的人比较好吧。
露西娅拿出手机,长按2想要快速播出,手机却发出了“嘟——”的错误警示。
没有信号?露西娅下意识地按下关机键去重启,脑中却尽可能地去思考可能性。
为什么信号被屏蔽了?
为什么这些鬼好像看不到我又伤害不到我?
看着眼前在镜子里挣扎的狰狞恶鬼,一个想法在露西娅脑内闪过。
镜中空间?
虽然以前也有这种情况,不过还是验证一下吧。
看了一眼重新开机之后还是没有信号的手机,露西娅把它砸向了窗玻璃。
手机仿佛穿过了一层水面,没有砸破镜面,而是造成了一圈涟漪,从中穿了过去,到了未知的地方。
有戏!
露西娅心中小小雀跃了一下。
不过还需要谨慎一点……
露西娅试着靠近窗玻璃,那鬼瞬间移动到了她面前,做出了进攻的姿态。
“果然……”
露西娅在心里多少确认了这条生路。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摆脱这个鬼?
………………………………
露西娅努力压制着心里的不安站在房间和玄关的交界处,看着已经只有脚还在窗外的鬼。鬼的表情显得不再那么狰狞,而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笑容露西娅无比熟悉——是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的笑容。
我猜错了?
这样的念头不可遏制的在露西娅心里升起。
还有什么别的生路吗……
不,不能分心。现在再去想别的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露西娅压制住自己去找其他出路的念头,还是死死盯着眼前的恶鬼。
恶鬼的嘴角松动了一下,旋即露出了更加盛大的笑容——
物理意味上,恶鬼的嘴角再次裂开到了耳根。
不知精神意味上是否也感受到了捕猎的愉悦呢……
露西娅心中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不过作为猎物的自己不管怎么样都很不好受啊……
而自己好像是一只被猎人逼到悬崖上的麋鹿一般。而猎人正拿着享受着收网的愉悦向着自己走来……会被一套气刃斩还是一发属性解放呢?
不过不管哪个都不想要就是了!
露西娅看着恶鬼的脚跟脱离了玻璃的那一瞬间,转身跑向了玄关处的镜子!
我才不想死在这里呢!要活着回去见到简芒啊!
内心这样咆哮着,露西娅把重心一斜,摔进了身边的落地镜里。
………………………………
这群家伙怎么还在跟着!
露西娅开着车在深夜的公路上飞驰着,好在这里比较偏僻,10点多的路上就没有多少车辆了,露西娅才能够以这样明显违章的速度行驶而不至于发生什么惨烈的连环车祸——虽然后来的罚单大概是免不了了。
露西娅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那几只鬼依旧牢牢地跟在她的车后面。
这群家伙怎么回事?
这样的疑问久久环绕不去。
刚才没上车的时候这几个从抽屉里钻出来的幽灵就穷追不舍,本想上车之后能甩开,没想它们好像是变快了一样追了上来。即使露西娅踩油门把车速提到接近100迈,也似乎没有甩开一丝距离,反而因为猛踩油门过于用力使得刚才被鬼抓开的伤口作痛起来。
“真是讨厌啊,这群家伙难道会加速吗……”
踩下刹车把车停下,露西娅立刻打开车门冲进了巷子里,跑了一段向后望了一眼,却没有发现鬼的身影。
“被公寓吓退了吗?不对,公寓没有表现出过这种能力。莫非……”
露西娅加快了步子——如果她的想法正确,那不快一点就会变得很危险!
露西娅在巷子口的时候猛地附身一加速,而此时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她的眼角划过,露西娅生出的一丝不妙感觉伴随着火辣辣的痛感让路西娅的脑中仿佛炸过一道闪电——
是那些鬼!
再快一点!
死亡的阴影驱使着露西娅的身体继续向前奔跑。
而此时露西娅已经可以通过玻璃门看见门内面色焦急的众人。
看到飞奔着靠近公寓的露西娅,简芒上前拉开了大门——
……距离差不多了,那么——跳!
露西娅脚下发力,向前一扑,重重地摔在了公寓大厅的地板上。
然而大概是逃离镜中空间时被恶鬼抓裂的伤口造成了发力不足,她的小腿还在公寓的庇护之外。只是瞬间,之前的冰冷感觉再次出现,接着热量从体内开始流失——
她那截小腿就那么莫名地消失在了门外,鲜血大量的喷出。
“露西娅!”简芒立刻跑了过来。
“啊…简芒,”露西娅因为失血而开始开始有些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笑容,“我对你的思念……”
“……你是白痴吗!那种事情之后再说啦!”
【总之就是一脸卧槽的拖延到了现在1w字不到的补完了……第一次没有给相关人员审查我有点虚我怕ooc……QmQ感觉自己吧雾山写成了校园纯爱向的主角我想一巴掌打死我自己x总之我我我我希望这次写的不是很差就好了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希望如此orz
又是将近还有两三个小时凌晨的时分,乌黑的天依旧被染上斑驳嘈杂的色彩,相比早上反而夜晚更热闹一些,夜晚的不夜的矛盾感正是城市的特色,低俗音乐和车水马龙的声音混杂着,像是要发泄出一整天的假正经一般,不管是人还是物,都肆意奔放的狂喜乱舞着。
坐在透的仿佛没有实物存在一般的窗前,雾山看着面前这浮华炫目的景象,困倦像是溺水一样缓缓浸没雾山,将他的上眼皮缓缓拉下,仿佛不合上水就要刺激到敏感的眸子一般。
猛然的睁开眸子,水像是被吸走一般,一瞬间全部退离雾山,取代而之的是要将心脏压在海边巨石上狠狠的用像要碾碎一般的力度碾轧一样,即使是一瞬间的痛楚也忍不住让人想要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狠狠的掷到地上,好叫自己再也不受这种痛苦。
第二次经历后也是适应了这种痛楚,冷静的转身,墙壁上仍然是鲜艳的像是要刺瞎人的眼睛的红色,这次的内容是:【于9月8日晚10点至12点呆在和平路废弃工厂内,进入前在工厂前采一朵花带入,花是生命之源,能帮你抵挡鬼怪的攻击】
站在原地许久,雾山开始收拾装备,然后从桌边拿起了一个小盒子,站在原地呆立了几秒钟之后雾山吧盒子打开,里面安分的躺着一个耳环,时尚的设计和雾山的装着格格不入。
拿起耳环雾山将它攥在手中,雾山带上了同样放在桌边的面具带上,抬步走出门向着电梯走去,正要按下按键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晚上好,雾山。”
抬起的手一顿,雾山回过头去,抿了抿唇张口喊了声对方的名字算是打了个招呼:“王宇翔。”
“诶。”王宇翔应了一声,抬步走了过来,雾山转回身去,按下了按键。几秒钟的时间两人相顾无言,电梯门打开后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中,按下1楼的键后雾山将攥着耳环的手伸到王宇翔的面前,“还给你。”
“这是……?”一时间还没有想起来,王宇翔带着疑惑的语气伸出了手。
“那个耳环,还给你。”雾山将手松开,顺着万有引力耳环直直的落下,正好掉在了王宇翔的手中。
“啊,是耳环么,你收着不就好了?”
“……”
见雾山没有言语王宇翔耸了耸肩,“你这次也是血字?”
“啊。”
“接连两次都被选中了啊……”王宇翔低声喃喃自语着,没有再说什么。
电梯里安静的仿佛时间都静止下来。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一时间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于是他们全都扭头望向电梯门,像上次一样的视线又一次出现,大概是因为身边有人分担着这种视线,雾山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感到不快。 和老王一起出了电梯门,不像上一次那样冷清,大厅里熙熙攘攘,人小声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雾山在其中听见了几个熟悉的声音,也有人向着雾山打招呼,亲切自然,和对一个普通朋友打招呼一样。没由来的雾山觉得有些庆幸他来到了公寓,拥有了难以得到的东西总是这样让人感激涕零,即使对于别人来说再普通不过。
王宇翔向着他们摇了摇手一边“哟”的一边走上前去打探消息,雾山则走到墙边靠着,声音有些嘈杂导致他不能很好的判断大厅中那沙发上到底有没有空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他还是选择站立。
不过一会儿王宇翔便走了过来,雾山不劳而获的得到了王宇翔打探到的情报,一行人中认识的人很多,都是通过过一次血字的人,其中土圭垚因为是自愿进入公寓的所以拥有在完成血字之后就回到公寓的权利,并且好像还可以带着人一起回去。
因为这一个条件所以大家一致决定回去的时候统一集合到土圭垚身边一起传送回去,并且由于担心聚集在一起可能会被鬼一网打尽,所以两人一组分别行动,通讯用无线电来交流。
简单的商讨了以后大家就齐齐离开了公寓,各自打了个车前往工厂。
夜晚繁星不见,霓虹灯交错成道路的缩影。斑驳的天空被强行渲染上热闹,本该宁静的夜空生生被篡改成活力的早晨。
到达远离城市的废弃工厂,昏暗的光线下破败的屋子显得富有神秘感,呜呜的风穿梭在窗门之间发出恶鬼哀嚎一般的声音,穿过门看过去,宽敞的工厂里七零八乱的摆放着各种废弃的材料和机械,接着幽暗的光浮尘像是幽灵一样飘动。
雾山听着呜呜的风声抬起了头,像是悬崖上那样悲寂的声音像是让他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他接过了彩斑递过来的通信工具,众人齐齐走进工厂外部的大门,工厂主体前是一大片空地,因为荒废枯黄的杂草丛生,秋天仍然有花儿生机勃勃的开放着,大多是白色的小小的无名花儿,还夹杂着零星的蒲公英,朴素的颜色在黑暗里蒙上了一层紫色,平白无故的充斥了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安。
随手折了一朵花儿,雾山捏着花柄旋转,秋天枯草被太阳曝晒后暖暖的气息仿佛还在这上边,草木香使得人平静下来,人便是如此若即若离的依赖着自然,就像婴儿依偎母亲一般。
腐臭陈败的灰尘和铁锈气息弥散在暖香的枯草香味之间,城市和自然一辈子也脱不开干系。
走入工厂里就是该要分散逃离的时刻了,雾山紧跟着王宇翔的步伐,骚乱的脚步声像花瓣一样向着四周散开,然后渐渐远去。
工厂一共有三层楼,房间也是很多,各种机械工具,失败品和半成品堆积在一起,如果不是少了很多贵重物品,或许这只是下班后走了所有人的一个工厂,仿佛明天朝阳升起的时候穿着机油味道的工作服的人们还会来上班,轰鸣声会随着流水线里的产品一点点成为成品响彻,今晚上的一切只是一个噩梦,在这里的人们在临死之时将在床上醒来,窗外莺歌燕舞。
然而都只是臆想罢了。
雾山打断了自己的思考,紧紧跟着王宇翔不停的移动着,途中也有人有人碰到了鬼,鬼弱小的连身体都模糊不清,但也向着人冲过来攻击,由于花阻挡了攻击所以并没有伤亡,但是鬼却一点点变强了。在无线电里传达的消息让人不得不有些担心,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凝重起来。
突然王宇翔的脚步停了下来,在一个稍微空旷的地方他们和另一组遇见了,记得是一个小胖子林木和一个名字……不太让人想去称呼的人。
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凌乱急促的脚步无疑都体现出他们的慌乱,紧紧相随的是仿佛能将人拖入绝望的嘶吼声,雾山谨慎的退后了一步,握紧了手里的花。
“呜啊!”身体摔在地面上发出钝响,因为体型显得浑厚的声音让人很轻易就分辨出来这是林木的声音,他摔倒在地上,手中攥着的花飞出去,落在地面上,悄无声息。
“我的花!”花朵脱手后慌张而没有安全感的声音自林木的喉中蹦出,他急忙爬起身来连滚带爬的想要拾起他的花,然而下一瞬间他的悲鸣便响彻了整个工厂。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停下了脚步,通过无线电传来的凄厉的惨叫让人心中一颤,这代表着一条生命像是秋天的春花一样凋零。
然而下一刻他们接着奔跑起来,没有人有时间去缅怀,因为从无线电里传出的雾山和王宇翔的声音让他们心中警钟大作。
听到了全程的雾山[看到]当林木被那惨白的鬼魂抓住的时候,他的那个同伴看着他早就扭头跑开,这说不上冷漠,对于已经没有可能再挽回的人,不如早点思考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比较好。
那个已经能看的清楚形态的鬼魂分成了三个个,怒吼着哀嚎着向着雾山两人冲过来,王宇翔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抓住了雾山的手扭头就跑,和小胖子一组的另一个人怎么样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他只能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有雾山的。
大概是抱着一些群聚性的思想,雾山把他所看见的通过无线电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王宇翔也将自己所看见的补充了进去,很快无线电中传来了激烈的讨论,每个人都在通过这个分析着,希望从这之中能找出什么线索。
没有过多久,线索的确被整理出来了,但是让人寒心的是得出的结论是:花既可以帮忙挡住鬼的攻击,但是在挡住攻击之后鬼也会相应的强一些。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一时间都没有出声,这种像是多了一条性命的东西却会在同时增加敌人的力量,带来好处的同时还带来了恶果,虽然说起来并不是什么亏本的交易,但是每个人心中还是忍不住都啐了一口。
这时有人提出了将花朵毁掉的提议,但是马上就有人反驳了,“你说的轻巧,毁掉了花被鬼抓到会直接死掉诶!”
“那你要怎么办啊,啊?你行你说吧?不这么做鬼就会超强,感情你是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咯?”
“你说话怎么这样的?有没有点家教?”
大概是因为已经有人死去的缘故,大家都有点心浮气躁,说话也都冲了起来,无线电里顿时开始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雾山静静听着,人的自私自利,漆黑的一面在生存的竞争中不知不觉的显露出来。
皱了皱眉将耳机摘下来,雾山抬起手里的花轻轻的旋转着,草木的芳香的确是能让人静下心来的,他轻嗅了一下,秋日阳光和暖风的气味无比温和。
“他们决定每个组一人毁掉一朵花。”一直听着无线电里的交流的王宇翔突然开口说道,语气平静。
“……嗯。”轻轻点点头表示了解,雾山低下头转了转手里的花,然后抬头望着王宇翔,“你有打火机么?”
“呃?打火机……?”随着摸索的声音王宇翔将打火机抛了过来,雾山抬手接住,摩挲了一下打火机光滑的外壳。
“怎么,打算烧了花么?”关掉麦克风王宇翔语气里又带上了像是客套话一样毫无感情的笑意,就像是伪装一样。雾山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将火点燃,正要烧花的时候王宇翔将雾山拉起跑了起来,语气里带了些严峻,“那个鬼又来了,小心点。”
远远地响起了哀鸣,雾山只好收起打火机被王宇翔拉着跑,等到有时间再烧掉花朵。
被王宇翔拉着在工厂里七拐八弯的跑着,锋芒在背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鬼仍然紧紧的追着,雾山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一个人正鬼祟的躲在障碍物后看着这一面,打算趁着鬼在追逐雾山两人的时候逃跑,灵机一动雾山将腰边的羽毛抽出刺入花杆中,拿着打火机将花点燃后向着那一个脚步声的方向狠狠掷去。
他有绝对的信心在花朵燃尽之前会到达那个人的身边。
果不其然鬼冲着花掠过的地方追了过去,不知道这是人性化还是鬼太过愚蠢,不过想来这下鬼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那个人的身上了吧。雾山和王宇翔趁这个机会赶紧远离了,跑上了第二层,放缓了速度两个人站在原地休息,雾山将打火机递给王宇翔:“还给你。”
“……没想到啊。”接过打火机王宇翔轻轻说道。
“什么?”
“没想到你……意外的有点……”王宇翔纠结的措着辞。
“是说我用花将鬼引走?”
“嗯……”
“死一个人总比死两个还让鬼变强好。”雾山冷冰冰的,吐出来冰冷的话。
“还真是冷漠呢……”有些感叹的王宇翔说道。
“这并不妨碍你吧?”雾山顶了回去。
“嗯嗯……不过要我,我也许也会这么做吧。”王宇翔耸了耸肩,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说道。
“为什么?”
“死一个人总比死两个还让鬼变强好。 ”王宇翔重复了一遍雾山的话,“我也算是个做生意的,不把利益最大化不是亏本了么?”
王宇翔以轻松的语气说出来这句话,雾山陷入了沉默。
不知怎的,他有种找到共同语言的庆幸感。那到底是庆幸或者是开心,实际上雾山也不是很清楚。
仅仅只是,像是在乌黑到看不见一切的环境里行走,身边多了一个同伴,然后用温热的手牵住你一样的,不明意义的感情。
一直被王宇翔拉着的手臂,人体温暖的温度仿佛透过衣物传达至皮肤和肌肉下的神经。
即使将鬼引走之后,雾山两人也还在不断的移动着,这个时候雾山的听力倒是派上了些用场,完全异于现实的悲鸣在远远的地方就能被他听见,多亏如此两人倒少了很多奔跑的功夫,现在倒是悠闲的走了起来。
“啊,是小雾山。”转角边轻快和散漫的脚步声响起来,还有彩斑一如既往独特的声线,雾山轻轻抬起了头,王宇翔招了招手打招呼:“哦在这里遇见了啊,你们都挺悠闲的嘛。”
“小雾山和老王不也很悠闲吗?”彩斑笑嘻嘻的这么说着。
“是比较悠闲……现在这里鬼越来越强了这么悠闲是不是不太好?”笑意满满的回答着彩斑的话,王宇翔像是有些忧虑的说出来后面的话语,但语气里反而一点忧虑的感情都没有。
“恩是不太好呢……所以小雾山和老王要严肃起来啊,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呼呼呼~”
“放心我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呢。”
两个人充满着笑意的对话仿佛非常的和平,然而雾山听着两个人的交谈反而觉得有点微妙的感觉……仿佛看见了宫斗剧里面勾心斗角的妃子……?
那自己和土圭垚难道是皇帝么?
这个想法不禁让雾山有点发笑,但是很快他就收敛了心思,远远的传来了密集的嘶吼声,哀嚎悲鸣响个不停,抓住王宇翔的衣服雾山沉声说:“他们来了。”
所有人一时间停下了互相调侃打趣,互相道了个别之后祝福了几句,然后转身四散跑开。
短暂的相逢就这样结束。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无止境的奔跑,在杂物和楼梯之间不停的移动着,本轻巧漂浮着的浮尘被奔跑后掠过的风扫的乱飞,然后又重归与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这也只是表象罢了。
在奔跑中时间也在流逝,王宇翔看了看表,带着如释重负的语气有些开心的对着雾山说道:“快要到零点了。”
轻轻点点头算是回应,雾山加快了脚步跟在王宇翔身后,根据从无线电听来的情报,现在鬼已经分裂到10多只,不但速度比先前快了,从一开始连门都不能打开到现在已经可以围堵人,看样子吸收了不少力量。
无线电里传出了土圭垚的声音,沙沙的电流声让他的声音有点模糊,但仍然能听清他说了什么:“等会想要传送回去的赶紧到我这里来,记得来的时候将鬼拉的远一点,我可不想被十多个鬼围堵。”
一时间脚步声又在工厂之中响个不停,但比之前的要快的多,想来是因为这场噩梦一样的血字要到头,所有人都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的振奋起来了吧。
雾山紧紧跟着王宇翔,因为其他人也在努力引走鬼,两人此时也没有多么的紧张了,小跑着在各个障碍物之间游走,像是在玩鬼捉人的游戏一样,只是这个鬼不再是人来扮演,而是货真价实的鬼在追着货真价实的人了。
时间在最后的时刻总是流逝的特别的缓慢,无线电里询问离零点还有多久的声音接连不断,人们一分一秒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总是抱怨着时间过的太快的人在此时却不约而同的渴望时间飞逝,凑巧的和小时候的愿望重合,如今的意义却只是在乎自己的性命的保障。所以离去的终于都只是离去的,再也没有重新返回的可能。
当还有5分钟的时候人们齐齐奔向土圭垚在无线电里说出的地点,幸存下来的人眼里不约而同的闪着希望和重获新生的光芒,代替鼻呼吸的嘴此时也是扬起了弧度,土圭垚和彩斑也从某个方向跑了过来,一时间所有人的心情都紧张了起来,生怕有什么突发的事件发生。
令人庆幸的是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大家都集合到了土圭垚的身边,除去像林木一样死掉的人,其他人倒都还无恙。
鬼们很快的冲向了人群这边,但在它们冲过来的时候,血字的任务完成了。
于是下一秒所有人齐齐出现在了公寓中,空旷的大厅里一瞬间显得有些拥挤起来,艾莉安娜推着放满了蛋糕的餐车走过来一边祝贺各位一边发放蛋糕,鸡蛋和奶油的甜腻味道让人紧绷的心情放松下来,蓬松的蛋糕让紧绷的身体也软下来,一些人坐在了沙发上,一些人已经毫无形象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或是捧着蛋糕沉思缅怀着死去的同伴们,或者是已经神经大条的大快朵顾了起来。
雾山拿着手中的蛋糕没有动作,王宇翔走过来靠在他边上,“怎么,没有胃口?”
带着笑意的语气仍然没有变,不知道为什么雾山却觉得少了层隔阂一样,不知道是对方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原因,这种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问题他竟然有了点兴趣,但很快被他压下,微微抬头看着王宇翔的方向雾山开口:“只是不习惯太甜的味道而已。”
“嗯……是么。”
“是的。”
在劫后余生而兴奋的讨论着这次血字的嘈杂的声音中两人待的地方倒是格外的安静,但很快就被打破,彩斑笑着凑了过来:“哟小雾山~还有老王。”
点点头算是回应彩斑,雾山开口:“有什么事么?”
“诶,没有啊,只是庆祝一下……我们都活着回来了?”
“唔……”
“说起来,小雾山~”笑意的语气一转,彩斑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恶作剧一样的感情,他微微凑近了雾山,“之前,鬼来的时候,你抓住了老王的衣服对吧?”
“……恩。”微微一愣雾山还是点点头,低声回应了彩斑的问题。
“但是小雾山一般都不喜欢别人接触自己的对吧?你看……”说罢彩斑抓住了雾山的衣服,条件反射的雾山挣脱了彩斑的手。
“……对吧?但是这次小雾山自己抓住了老王的衣服诶?”
“……”张了张口尽无言以对,雾山只好用沉默来回答,气氛又一次变得僵硬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雾山直起身:“那么我回去了。”
“我也一起吧?”一直沉默着的老王此时插了一句。
“随意。”
“那么两位好走哦~”彩斑在身后笑着说。
简洁的对话中两个人走入了电梯里,轰鸣的电梯关门声中两人都没有说话,王宇翔按下了6层的按键,电梯直直的上升,在一阵短暂的失重感中他们到达了6层。
‘你抓住了老王的衣服对吧?’彩斑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自己也在询问着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要抓住王宇翔的衣服,因为什么呢?害怕或者是不安?
都不是。
在心中像是花一样盛开着的,自己完全清楚的一件事,只因为自己的胆小而从来不敢直视,心中实际上已经在叫嚣着了吧,已经在希望着了吧……已经不想再这样了吧?已经受够了,实际上已经动摇了,只要下定决心话语就可以从嘴里吐出来就可以传达给对方了啊,对方的感情已经够清楚了吧,只要踏出这一步,就可以从噩梦里走出来了……吧?
但是说出来之后,该怎么办啊。
“……”转头直视着前方走出电梯门,王宇翔跟着雾山一起出了电梯,然后在雾山将要进门的时候和他道了别,轻轻点头算是回应,雾山将门带上,在关门的那一瞬间他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小到只能听清楚一些零碎的短音。
“什么?”王宇翔皱着眉听着,没有听清楚雾山究竟说了什么。但是回复他的只有门被轻轻关上后锁转动的声音,还有楼下隐约的庆祝声。
耸了耸肩王宇翔摇摇头,端着蛋糕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被关门声遮盖住的,畏缩在心中只是打转的一句话,最终也没有传达到对方的耳畔。
连这样简单的话也不能说出来啊。
皮。
人皮。
一个小孩子的皮。
本应是不存在皮肤的头发部分,被一堆蛇形代替。
“这个是……”
他顿了顿,
“魔女留下的物品。”
“我们是想请您调查一下这是谁留下的,是否有危险。”
村长一脸严肃。
“那么能否容我问一下,这是在哪里发现的吗?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城中会有的东西。”
马伦摸摸帽檐,抬脸问。
“这与您无关。”
村长沉默地看着他。
诱盗。
偷窃。
强夺。
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法明说。
马伦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我明白了。”
然后、用死鱼眼看着年老的村长。
“既然来历不明,还是不要用比较好。这是一个来自侦探的建议。”
皱起眉头,村长一脸冷漠。
“你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够了,埃尔文先生。”
“既然如此,那抱歉浪费了您的时间,我这就离开。”
微微鞠躬,马伦走出村长办公室。
“你好,请问您知道这附近有魔女吗?”
“那么,那是怎样的一个魔女?”
“您知道她的习性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向村民们询问着。
从言语中分析着。
对表情观察着。
“原来如此。”
弹一下帽檐,露出已经破解谜题的满足表情。
偏僻的洞穴。
小女孩。
衣着暴露。
性格阴晴不定。
有着蛇一样的头发与什么都能吃下的帽子。
蛇。
马伦抓住了关键点。
“那么,这应该就是那个东西的原主了吧……”
他自言自语。
昏暗、潮湿,但足够温暖。
这是在洞穴中摸索的马伦的感受。
头顶一阵凉风,堪堪蹲下躲过,扶着帽子的他略微颤抖,面色苍白却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日安——魔女小姐。”
不慎滑倒后从地上爬起,整理一下浸湿的风衣,他脱下帽子行了一个绅士礼。
一个年幼的声音传来:
“你为何到我的洞穴中来,嗯——”
“埃尔文。马伦.埃尔文。”
他戴上帽子回答。
“那么,回答我吧,为何来到我的居所,埃尔文?”
一个女孩慢慢走近,她带着一顶大大的帽子,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
马伦看着她扯扯嘴角。
“回答我,埃尔文。”
那孩子再次开口。
微微欠身,马伦说道:
“无意冒犯,只不过在思考在这略微寒冷的季节您是否会感到冷。”
“这并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埃尔文。虽然你很有趣,但若说不出原因,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过是受人所托,希望能够搞明白那张似乎是您褪下的皮的东西是否有危险。”
“如果是那件事的话,不必担心。哈,那群愚民——”
魔女坐在石头上用手支着下巴,勾起一边嘴角。
“原来是他们拿走了。虽然那东西本身没有任何用处,但不巧我正在收藏。那个——”
“埃尔文。”
“埃尔文,你回去告诉他们,把上次拿走的几张还回来,既往不咎。否则……村庄就不要想再次存在了。”
“愿意为您效劳。”
再次行礼,马伦慢慢退出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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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自家孩子也阻止不了窝ooc的步伐【ry
似乎写得太帅了点呢【X
于是这下又多了个摸帽子弹帽檐说台词的怪癖(?)……越来越像个侦探了呀,马伦【
正文……只能明天放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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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7日,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农历八月三十,宜解除、坏垣、余事勿取。
实际上,夏俊也并不是很明白黄历上的那两个“宜”是指什么。说是余事勿取,等于是诸事不宜了吧,偏偏在这一天,公寓又给他发布了一个血字。第四个了……夏俊想着,撕下日历,在上面写上了血字内容,放进了自己的笔记本里。
404的住户,在一个诸事不宜的日子里接到了自己的第四个血字,这次,夏俊总算是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了。可能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灵异事件调查得多了,不由自主地会受到影响,会去联想一些什么。
白天,参加本次血字的住户会议已经开过,让夏俊比较惊讶的,一个是这次血字有完成两次血字的住户,也就是说,这次血字的难度是介于第三次第四次之间;一个是看见了上次和自己一起执行血字的百晨,还有之前在书店把自己认成土圭垚的栗子,她也在这次血字的名单上。看见夏俊,栗子先是一愣,然后非常元气地打了个招呼,夏俊也微笑致意。
血字内容:于10月10日中午12点手持一面镜子进入花园大饭店的客房,每人单独一个客房。
也就是说,这次血字极有可能是大家各自孤军奋战。不知道过程中会不会阻止参与者之间相互交流。记得栗子是第三次,但这个第三次……应该会比夏俊他们的第三次要难。这次血字共有两个两次血字的住户,一个是栗子,一个是一看就还是个孩子的29层的路丝。金发碧眼的露西娅和同样一头金发、碧绿眼瞳的小正太路丝坐在一起,美丽如画。夏俊看着,心里涌起一股悲凉感。
还有百晨,自己上次刚背着他一起死里逃生……
总之,大家一起尽力活下去就对了。
讨论了很久,也基本有了一些大致的轮廓。那家大饭店的地址已经在网上查过,离公寓大概有10公里,看起来档次还挺高,规模不小。考虑到血字任务中可能会有的各种未知,大家达成共识,还是尽可能住低层,一层二层最好。不过,一层二层只有少量客房,打电话预约可能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最终,只能选择去碰运气。希望到时候不要出什么状况……
QQ上的头像在跳动,夏俊打开,居然是陵坟。
【陵坟】
夏俊你这次又接到血字了是吗?
【夏俊】
是啊……
【陵坟】
听他们说,和镜子有关是吗?
【夏俊】
?
夏俊忽然坐直了身体。血字里确实特别说明了要手持一面镜子,那么,这次任务,就真的是和镜子有关了?最起码,镜子应该算是个关键道具吧……所有的灵异故事里都说镜子很危险,但是这次的血字却要求他们手持镜子进入房间,是让他们把危险带在身上,还是说,这次的镜子就是救命稻草呢?
上次的二十四点……夏俊只觉得,造成的危险绝对远大于帮助……这次血字任务,如果允许合作,要他把百晨再扛回来倒是没什么问题……等等,扯远了。
【夏俊】
血字说要我们手持一面镜子进入酒店的客房……这么一说镜子倒确实是关键道具。
【陵坟】
这样啊……那我给你个东西,你在房间吗?
【夏俊】
等等,别给我送了,我去找你拿吧。
夏俊上到8层,陵坟已经在电梯前等他了,看见他出电梯,陵坟递过来一张信用卡大小的卡片。
“这是什么?”一面是某化妆品品牌的宣传,夏俊好奇地把卡片翻过来,卡片的背面映出了自己一头雾水的面部表情。“这是……镜子?”夏俊试探性地在手里弯了弯,感觉就像是信用卡,虽然小了点,不过,看起来好像不会碎。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啦,就是化妆品的赠品,你拿着吧,我还有好几个。”陵坟嫣然一笑,“不过,这个摔不碎,应该会安全一点吧?”
“这个……谢谢你!”夏俊是真心感谢陵坟,但是……“不过……万一这次血字的生路是摔镜子,怎么办?”
“还能这样?”陵坟愣住了。
“没事没事,谢谢了,我会收在身上的。血字说带一面镜子,但没说多带会怎么样,我多带一面放在身上保险也好。”夏俊安慰着陵坟,把卡片收进了钱包里。再看陵坟,还是一脸担心,“别太担心,我会尽力的。万一真的没回来……那大概就是命了。”
“你……加油。”陵坟看了看夏俊,最后定定地说。
“嗯哪,我保证我一定尽力~”夏俊微笑着按下了电梯。
第二天,上班、上学的第一天,公寓里又是安静得要命。
中午左右,夏俊望望窗外,惊讶地发现玻璃上有几个雨点,还在持续地增多中。明明外面还是大太阳,这是……太阳雨?
镜子……太阳雨……夏俊忽然想起之前翻过几页的一部漫画。
太阳雨的日子里,可以做“镜听”哦……
公寓里住了一段日子,本来就不算无神论者的夏俊现在又研究了很多灵异类的文献,现在还是很信这些东西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既然想起来了,手里又有小镜子,那就卜一卦看看吧?
夏俊上网去查,发现方法和自己印象里的并不一样,最终他做了一个可能很危险的决定——相信自己的记忆。
站在庭院中,把镜子放在胸口,闭上眼睛,听见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启示”。
白天的公寓很静,夏俊一路走出公寓、走出空地,都没有看见别的住户。他也不太想在“异常”的公寓里做镜听,主要是担心根本得不出正常的结果。
他进入了小巷,走到了小区入口的小空地上,公告版后面,有一个小小的花园。这个……能算是庭院吧?太阳雨已经变小,快要停了,夏俊赶快走到花园中间,闭上了眼睛。“这次血字,我的关键是什么呢……”
视觉不再起作用,听觉就开始占据主导,小区里的鸟鸣、外面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就连雨滴落在小区里的植物上的声音,此时此刻都变得明显起来,这是启示?夏俊不敢确定,记得……好像应该是一句话?但是……现在小区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人……不,下雨天,小区里基本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应该不会出来的吧?
雨声越来越小,夏俊已经准备放弃了,突然,一连串奇怪的声音响起,夏俊一惊,险些睁开眼睛,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小孩玩的那种一捏就会响的玩具……接着,就听见一个苍老又温暖的声音,“别跑那么快!慢点!小心摔着!”
出现了!夏俊睁开了眼睛,“等会姥姥!慢点,慢点!”后面的单元门口,一位老大妈颤颤巍巍跑出来,拉住了一个大概刚会走的小宝宝。夏俊赶快躲到公告板后面,他不太想被人看到。“看看,还下雨呢,咱们回家,一会再出来,啊?”叽叽叽叽的声音一路远去,夏俊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长辈们……
算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夏俊摇摇头。
别跑那么快。
慢点。
小心摔着!
所以这次血字还是要跑的吗?至少自己这次血字还是要跑的?小心别摔着……这次又是被什么东西追?
Come on!夏俊差点跪在地上。
之前住户会议上,大家也确实是对逃生方案讨论得比较多,因为很可能会被恶鬼一路追着回公寓,这在公寓已经快变成见怪不怪的事了。大概,没被鬼追过的公寓生活,都是不完整的。
自己的记忆也可能出错……万一是误导就麻烦了……回到公寓,纠结了很久,本次血字住户单开的讨论组里,夏俊发了一条消息。
“这次血字,从酒店逃回公寓的逃生过程大概也是重要的一环,大家一定要做好准备啊。”
死亡的瞬间究竟是怎样的呢?
是会忽然就失去意识,还是将会回忆一生,出现走马灯式的效果?
少女在幼时曾经思考。
自己老了之后会怎样呢?
每天抱着自己的猫晒着太阳,给孙子孙女讲故事?
少女在幼时曾经幻想。
但是如今,衰老与死亡都远离了她。
成为“魔女”既是“神”的宠爱,亦是一个诅咒。
在魔女化之前带来的不幸,亦或是作为魔女被旁人恐惧、疏远,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太过沉重。
不过即使如此,依旧也被爱着。
没有厌恶、抛弃她的亲友,不介意身份的爱人,令她感到了爱的存在。
但是“魔女”与“人类”终究是不同的。
亲友们慢慢老去,爱人最终也死去,对于人来说普通的幸福,却是魔女的奢求。
“好寂寞啊——”
她哭泣着。
“谁来陪陪我呀——”
向无人之处求助。
但是谁都不在。
朋友也、家人也、爱人也……
都已化为尘土。
于是,“使魔”出现了。
为了度过孤独的时间,魔女创造出了使魔。
孤独的魔女,不过因为害怕寂寞,创造出了生命。
但这能为神所容忍吗?
沉默的神微笑着降下“神罚”。
“烧死她!”
愤怒的农夫们喊道。
“裁决异端!”
自称为神使的白袍们诵读经书。
「恶人的亮光必要熄灭。她的火焰必不照耀。」
原本友善的面孔们扭曲了,原本毫不相干的地域被踏平。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容忍——接收我的怒火吧,人类!”
温柔的少女,咧开嘴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
然后,世界清静,独留她在血溪中前行。
一阵失重的眩晕感过后,电梯停了下来。镌刻着古典花纹的复古电梯停在了紫色灯光的走廊前。
“这是......”天野不知所措的从电梯上走下来,紫色的灯光令她的头发显得有些暗淡。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将要踏进心仪学院的大门,只还差一条马路就能沐浴在学院的樱花雨中。现在这是......?她把自己的麻花辫拉到眼前,深蓝色的缎带在紫光下闪着柔美的光泽,缎带中间夹着的星状发夹映出了她自己的影子。
恩,没错。
这是临别前那个平时毫不坦诚的友人,易亲手为她绑好的。
她还记得易特意嘱咐她散着头发,特意找了个悠闲的午后带她到公园来,特意躲到人少的一角,在她背后从盒子里拿出了缎带。她完全没有料到他要做些什么,当易的指节无意间碰到她的后颈的时候,她的心猛烈的跳了一下,她想扭头看看友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却被低声嘱咐别乱动,她只好乖乖的坐在长椅上,感受发丝的交错。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时的感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种陌生的地方,不过看到这个缎带她又充满了自信,一直以来,她不也是靠着这种微小的希望努力生活的吗?说不定,只要顺应着走下去就能赶紧回去了呢。
“好。”她把攥紧的拳头放在胸前,为自己鼓了把劲,沿着昏暗的走廊往前走去。
“欢迎来到lllichGladys,请坐在这边吧。”走廊的尽头是一间酒吧,似乎是为了凸显出这里重要的地位,酒吧的灯光比走廊亮了很多。吧台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看起来是侍者的人。发话的正是其中那个满面微笑的紫发男子。
天野走过去坐在了男子所指的位置,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酒吧的陈设。“您看起来并不紧张呢。”男子笑眯眯的看看她,似乎是天野的态度影响到了他,他并没有忙于介绍状况。天野把目光放在紫发的男子身上,他的头发并不很整齐却也不显凌乱,温和的笑容,得体的举止很容易给人好感,而最显眼的,还是他那双含着十字的眼睛。
男子笑了一下,刚想继续闲聊些什么,突然他神色一滞,笑容也生硬的收了回去。
他清清嗓子,一边小幅度揉着腰间,一边介绍说:“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是调酒师西泽·伊里奇。这位是我的搭档,格拉迪斯·鲁珀特。”
天野早就注意到那位粉色低马尾的女性了,当然从西泽收起笑容那时候起,她亲眼目睹了调酒师西泽被他的搭档狠狠的戳了一下才开始好好介绍的全过程。
“噢,你好。”
“在向您介绍状况之前,请允许我问您几个问题。”
天野点了点头。
“您还记得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天野沉思了一会:“不记得了。”
“不要紧。”西泽从吧台走出来,绕到天野面前,“下面我来解释现在的状况,接下来的事很重要,请务必记住哦。”
“首先,关于这里是哪里,很抱歉我不能回答您。
第二,我希望您能参加一个游戏。
第三,游戏的内容由转盘决定。
第四,请赌上生命来玩游戏。”
西泽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天野做缓冲的机会。
“最后,结束之前不可以离开本店。”
“为什麽?”天野站起来,握住了西泽的手腕,满脸敌意。那力道大的惊人,西泽试着抽出手来竟没能成功。
“哎呀,一位淑女怎么能使用暴力呢。”西泽笑了笑,张口咬住左手手套的中指,用褪去手套的左手一下劈在香槟的底部上。
咔嚓。
香槟瓶的底部碎成了两截,连带瓶壁脆弱的部分也一并裂开了。里面微黄的香槟泛着白沫潺潺的从缝隙间涌出,很快淌成了一小片。桌沿上香槟一滴滴的流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香气。
天野见状松开了手。
“你威胁我吗?”天野歪头,表情还是和刚到这里时一样泛着几丝天真,语气却与这幅表情大相径庭。
“哎呀,我并不想这么做啊。”西泽无奈的摇摇头,他已经戴好了手套,走回了吧台。
另一个侍者小姐已经快速的把碎片收拾干净了,正在面无表情的擦拭
桌子上的余孽。西泽站在她旁边,一脸歉意却还是笑着,完全看不出一点道歉的意味。
砰。
格拉迪斯一拳捶在了西泽的左额头上。
“客人还在呢,格拉。”西泽有点哭笑不得,“还有一位客人没到呢,别打脸啊。”
“......”格拉迪斯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擦拭吧台,“有头发。”
西泽伸手一摸刘海,果然头皮传来一阵痛楚,他叹了口气,看着从别的地方走过过来的天野,他转移开话题:“那么客人要先喝点什么吗?”
趁着他们聊天的机会,天野已经把能探索的地方都探索过了,无奈只是徒劳而返,她无奈的坐回了原来的地方:“那我要西瓜汁好了。”
不得已留下的天野,突然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不是因为西泽提到的事关生死,而是与这种相似却又有所不同的违和感。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思维方式与常人相差太远吗,她腹诽着,接过了格拉迪斯推过来的饮料,慢慢的喝着。然而依旧是隐隐的不安。
远处传来略迟疑的脚步声,天野回过头看,脚步声的主人是一个腹部隆起的女子。她没想到自己的对手会是一个孕妇。
只见西泽走了过去,绅士的伸出手来扶着她走过来坐在了天野的旁边。似乎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西泽回到吧台后开始自我介绍起来,同时对孕妇说明着状况。
借此机会,天野偏头打量着一脸惊慌的女子,她发现她的手一直没有离开隆起的肚子上,听到事关生死之后,女子的手捂着肚子更紧了。据说人们在危急时刻总会率先保护最珍重的东西,看来她一定很爱肚子里的孩子吧。
“第五,在游戏结束前不可离开这里。”
西泽解释完所有的事项后,孕妇满脸疑惑的看向天野,天野只好耸肩,对于现在的状况她并不比她多了解多少。
“拼上性命,又是怎么一回事?”
“很抱歉,关于这一点我也无法告诉您更多了,”西泽歉意的低下头,“在决定之前。您可以和这位小姐商量一下。如果二位都决定好了,那么就按下这个按钮吧。”
西泽把一个上面只有大得夸张的红色按钮的机器推过来,原本挂着各色高脚杯的中间墙壁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大圆盘。
“初次见面,我是皆本あかり,请问怎么称呼? ”
“啊……天野未来,请多指教,皆本姐姐。”天野刚在走神,皆本的问话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天野小姐已经寻找过出口了吗?”
“没有出去的地方。”对这一点,天野也很遗憾,本来凭她的力气多厚的锁都能砸开,但这里却偏偏不给她展示的机会。
接下来他们攀谈了一会,对现在的状况大致达成了共识——只有通过游戏才能离开这里。这件事经过事实的探索和武力的胁迫下变的不容置疑,的确,现在她们除了依从别无他法。
“按吧。”皆本和天野交换了眼神,天野沉着的略一点头,把手放在硕大的按钮上,按了下去。
轮盘飞速转动着,她们紧张的盯着指针所指的位置,都希望命中的是自己擅长的那项。
轮盘最终停在了梭哈的位置上。
“游戏已经决定了,请二位转移场地。”
天野一开始就中了头奖,梭哈她不仅玩过,还格外擅长。
她和易玩过很多次梭哈。
每次他们的意见产生分歧的时候,除了最简单的掷硬币,他们的首选就是梭哈。梭哈不仅考验的是玩家的运气,对观察力的试炼更为重要。一开始每人有1张底牌,派发第二张牌后,牌面大者决定下注额,另一方可“跟注”,“加注”或“放弃”,最后将五张牌翻开比较,牌面大者为胜利,将夺取对方赌注。在跟注、加注的过程中,运用的就是观察力。刚好天野是以善于观察见长,而易是不坦诚的类型,不然他俩也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简单听了下早已烂熟于心的规则,这里的梭哈与一般的无非是在于筹码不同罢了。这里的筹码分别为,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情绪。
并且,若下注时使用视觉当做筹码,输掉后会看不见。
最后一点引起了天野的注意,尽管是熟悉的游戏,可陌生的对手,奇怪的规则,一切都使她不得不更加小心。
“开始发牌。”主持游戏的是格拉迪斯,一向沉默的她冷冷的开口了。
一张明牌,一张暗牌。两张牌分别落在了天野和皆本面前。
天野用指尖戳着圆形的筹码,在心里把它们排了位。最后一位是“味觉”。她注意到介绍规则时西泽的语气,似乎感觉失去仅限于游戏中,脱离游戏后感觉便会恢复,这样的话,抛弃现在用处不大的味觉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天野瞄了一眼皆本的脸色,恐怕她也是做着相同打算的吧。
天野轻轻的把“味觉”放在桌子中央,作为压上的筹码。果然如她所料,皆本也同样放上了味觉的筹码。
格拉迪斯确认了双方的选择,放下了第二张牌。牌面依旧是天野大于皆本。
天野看了看筹码,从中拿出了“嗅觉”。
“跟。”皆本放下了相同的筹码。
她不懂怎么玩吗?
注意到这一点的天野略微偏头看着皆本,她在游戏中按部就班,但又显得行事谨慎,连续两次跟了自己相同的注,就是疑惑这种与模仿相似的行为,天野才开始猜测。饶是不擅长这个的易在后来也逐渐放开了,现在的她……到有些像第一次玩的易。
自己应该是真的猜中了。天野拿着第四张牌,她的依旧比皆本大,皆本见势不妙果断放弃。
第一轮游戏以天野的胜利告终。
她却并没有松了一口气,她紧张的盯着皆本接下来的反应。对,就是她之前一直疑惑的失败的惩罚。老实说她对异常状况的接受能力比别人强很多,适应力也强,若不是因为上一刻在大学前的记忆过于深刻,她恐怕更加乐于融入这场游戏,生死之类的她也会一笑置之。可是现在不行,有人在等她,她已经有了深厚的牵绊,她不能在这里出任何差错。如此逼迫自己的她,竟是使自己一直松弛的神经变的紧张了,头脑也开始以正常人的思维运作起来。
只见皆本神色一变,她抬起手背靠近鼻底嗅了嗅,鼻翼一张一合,发出“吸——吸——”的声音。
天野在刚才攀谈时也闻到了皆本身上有一股过于浓重的化妆品气味,她还奇怪本来孕妇是不该抹太过刺激性的化妆品的,现在看来这个失误反而成了解惑的最佳方式。
“皆本姐姐,你该不会……”天野凑近了身子焦急的问候道。
“骗人……”皆本瞬间慌乱起来,她紧张的拉住西泽,脸上留流下豆大的汗珠,“这个游戏所谓的赌上性命,是在说输家会死吗?!”
西泽的笑容依旧:“大概是那么一回事吧。”
皆本颓废的瘫坐在沙发上,她捂着胸口,呼吸越来越急促,如同上满弦的玩偶,随时可能爆发。
“皆本姐姐……?!”看见皆本陷入了异常情绪,天野也不能袖手旁观了,何况剧烈的情绪起伏完全不利于胎儿,这么爱孩子的她一定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得已才如此的。
“没事……”皆本摆摆手,示意格拉迪斯继续,“请发牌吧。”
第二轮游戏如期开始。
观察了一轮情况后,天野对现有的资料做了整理,其中有一点她不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她从刚才皆本追问西泽开始就注意到一阵违和感,明明最初提出赌上性命的是他,现在被正面追问,如果是为了看乐子的话,为什么不正面回答?难道是觉得不肯定回答比较有趣吗?她蹙眉。关于这件事的答案可能性实在太多,现在她能做到的最冷静的分析也只有这些了。突然,她产生了一个连自己都能吓到的想法。
她咽口唾沫,不久前才经过饮料浸润的喉咙忽然干渴起来。
第一次她放上了触觉。现在形式对她有利,游戏是三局两胜制,拔得头筹的她还剩有一轮时间用于试验自己的想法。之后的牌就全看命运吧。她把对她有特别意义的筹码分出来,推到了桌子中间。
然后在下一轮,选择了放弃。
她小心的触摸自己的脖颈,那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那一天,易的手从她的发下穿过时,无意间碰到了她的后颈,她浑身一颤,脸红了好久。她尴尬又错愕的扭头打算制止友人的行为,却被易温柔的制止了。
“别乱动,会弄痛的。”
天野笑了起来。一边感受着头皮酥麻的感觉一边从易不坦诚的言行中体会暗藏其中的关心,就和沙海淘金一样,粗枝大叶心情浮躁不可能捞到好东西,只有慢慢挖掘,细细体会才可能看到手心里躺着的那块金。
换作第二个人也不会有信心和时间做这种事。而天野却凭着常人难以比拟的自信心和毅力做到了,而且成功在即。
“太好了。”天野的指肚摩挲着易触碰过的地方,小梳妆镜中映出了她现在的样子。她的头发被宽松的绑成了麻花辫,和平时一样,又有些不同。她捻着发带的材质,觉出这肯定是上好的料子,为她订做的。她记得自己一周前才和易说过喜欢这种料子,现在缎带无论从色泽还是手感上看,与她最爱的那种无疑是同一种。她还从没见过用这种绸子做成的发饰,这种材料很贵,高昂的成本会让这种款型的发饰失去市场。
猜出了发饰的来历,天野会心的笑了。
她看着易手里的缎带盒,开起玩笑来:“还以为你要拿出金戒指来。”
没成想易的回答足足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哼,你把我当那么吝啬的人吗?”片刻,易自知失言,把视线转得更远了,接下来的解说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天野笑的几乎连眼泪都流出来,心里盛满了爱意,她转过身扑入易的怀中,与他紧紧相拥。
“天野很高兴哟。”
“哼。”天野的上方传来一声冷哼。
易抚摸着怀里天野的头。
“你高兴就好。”
没有感觉。
以往皮肤之间相隔半厘米她都能感受出若隐若现的痒,现在只像木头碰到了木头,整个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
她愣住了,随后攥紧了拳头。
游戏仅剩最后一轮。
蛾子小姐看着红色的狐狸说不出话来,你……你了半天却只能睁大了眼睛,开始氤氲出水汽。狐狸轻轻一笑,一把搂住少女,然后吻了吻蛾子的耳朵,低沉的吐息擦着妖精尖长的耳廓:我啊,就爱看你气的红彤彤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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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撒谎无所谓,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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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八月就结束了。公寓里的学生们经历了各自的开学前修罗期后开始继续忙着迎接新学期,公寓的白天经过了两个月的喧闹,又开始安静了下来。夏俊隔壁的三月虽然不用上课,但是可乐还是要去学校的。看着每天依旧微笑着在公寓里独自转悠着的三月,夏俊莫名觉得,那张笑脸的背后藏着些许的落寞。
之前的第四次血字,据说她的表现非常亮眼,硬是从那个有着七个贞子在游荡的放映厅里无伤过关。根据后来傅立叶他们的描述,三月逃出去的时候,七个贞子几乎都没什么反应。大概确实是因为三月的动作太快了吧……公寓的所有住户都在努力健身,但是,只要看看回来的时候少了一只手臂一条腿,已经失血过多、状态非常狼狈的傅立叶,就能明白这次任务有多恐怖。七名参与任务的住户,三死一残,这才只是第四次血字的水平;夏俊他们上次通过的是第三次血字,真的是运气非常好才全员生还。如果自己再接到血字……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吧。夏俊隐隐觉得,自己的第四次血字恐怕又是一场硬仗了。
目前夏俊还不想死,对他来说,唯一的一条“生路”就是前几次血字里,至少一直到了三月她们的第四次,公寓虽然已经给出了万分凶险的环境,却还不打算赶尽杀绝。夏俊他们的这一次,生路虽然不明显,却非常有可能在无意间达成。伍成那一刀可谓是神来之笔,如果没有那一刀,天知道王文走向吴默是准备对她做什么……但是,如果当时刚好有谁绊了一下,让满身是酒水和汗的伍成直接扑到王文身上呢?而王文,就算手上中了一刀,也没在大排档里彻底现出“鬼”的样子。夏俊总觉得,就算时间到了他们没有找出异常者,也不会有人在大排档里当众被杀,因为就连鬼也在顾忌着尽量不要牵扯到无关人员,否则捅了他一刀的伍成绝对是第一个死……题外话了。总之,要动手,估计也是在住户们各自回公寓的过程中在无人的小巷里下手。
再看三月她们的血字,到了最后关头,就算有七个贞子,就算三月已经戴上眼镜从她们眼前成功逃脱,也都只是继续各自在影厅里游荡寻找目标。如果到了最后关头,七个贞子能够聪明到都跑去堵门,只剩下四名住户的他们这一组恐怕也就危险了……只发现密道还不够,他们那一组,三月发现了大家最后的生路并且果断地执行了。当然,在那种条件下,恐怕也只有她能做到。
之前似乎还有老住户因为三月的身份问题对她留有戒心,夏俊当初住进404的时候也被善意提醒过,不过,夏俊是真心觉得,三月是个可以交付信任的可靠伙伴。
只不过有些时候看起来有点病娇,有时候又有点毒舌而已……夏俊无奈地笑笑。
周六,夏俊照常回家吃饭,只觉得饭桌上的气氛有点异样,但又说不出来。
最终,家里还是察觉到了他辞职的事。出问题的,是每月都往家里的社保对账单。夏俊当然不敢告诉家里公寓的事,只说自己也确实是太累了,想要一个人静静。之后到底怎么走,到时候再说。
工作五年了,夏俊很少向家里说起自己上班的时候的事,因为说出来也只能让别人更担心,都是自己憋在心里。这天晚上,夏俊终于向家里吐露了一点自己在公司的经历,最后,爸爸妈妈都沉默了。三个人围在桌边,空气仿佛粘稠得都停止了流动。
“那……就看你自己吧。你这孩子,老是想太多,到现在连我们都帮不上你什么了是不是……”爸爸叹了口气,把脸埋进了手掌里。“爸……”夏俊赶紧去劝,“我就是四处走走,散散心,到时候就回来了,到时候该上班还上班。当初这份工作也是没有选择的选择,我干了这么多年,也想静一静,看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你要走?”妈妈也是一脸吃惊。
“啊,我有个同学家是B市郊区的,跟他商量了一下想过去看看。我工作这么多年,也算存了点钱……哦对,我还能写点字,可以边走边赚钱啊,不用动我存的钱。这叫什么?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夏俊模仿着广告里的男主角,做了个非常夸张的动作。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这孩子,不是被工作逼得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吧……
“你愿意出去散散心也行……都辞职俩月了,估计自己都规划好了吧?我们再拦你,是不是又把你计划打乱了?”最先让步的还是心疼夏俊的妈妈。
“打算在外面玩多久?”爸爸还是不放心。
“呃……”夏俊也不确定自己的公寓住户生涯能持续多久……认真地想了一下,“万一那边有工作机会呢?我可以现在那边也干一阵,积累了经验再回来,价码也更高嘛。放心,就算在那边找着了工作,30岁以前,我也肯定回来!”三年时间,怎么也够了吧。
“去吧去吧,到时候想着给家里经常来个电话啊。”爸爸也让步了。
“真好,你们永远是我最坚强的后盾!”夏俊一左一右搂住爸妈,仿佛又回到了他刚考上大学的那天。
“那……我过两天就走了啊,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夏俊依依不舍的样子并不是装的,但是,现在这样还保持基本每周都回来,他很怕自己甚至是睡梦中露出什么端倪让家长知道公寓的存在。公寓住户的生活,到底还是改变了他的部分生活习惯。现在,自己已经有些一惊一乍的感觉了。
“行,到时候我们送送你?”
“……行,我想还是坐火车,看看沿途的风景什么的。”
几天以后,火车站。
“爸,妈,我走了。东西都带齐了,卡里也还有几千块钱,到那就给你们打电话。”夏俊挥了挥手,走上了列车。
列车开动,外面的两位老人泪流满面,夏俊看着,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不过,这样至少自己以后会轻松一点……
到了下一站,夏俊赶忙下车,谎称自己买反了票,补了回S市的车票。48小时的时间限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应该赶得上。
终于又回到公寓,还剩四个小时。夏俊拉着行李箱进屋,重重地倒在了床上。虽然要面对恐怖的血字任务,不过现在,对于夏俊来说,接下来的时间里,直到自己完成十次血字成功逃离,或是中途就任务失败……这里就算是自己唯一的家了。
我……回来了……夏俊在心里对着公寓说。
接下来,就是全力寻找离开的办法了。
◆注意:
可能涉及ooc,闪光弹可能,野明双向暗恋
◆设定是学院ver
◆维塔是校医设定
◆偶尔会穿插别的cp,实际上主要cp还是野弥x明亚
◆别墅全员会出现,再加尼珀cp夏夜会客串系列
◆什么都别说了野弥赶紧去表白吧我都看不下去了x
11.落叶与公园长椅
说到秋天,大概想到的就是分别的季节。野弥难得的休假,直接拖着自家弟弟六弥出门,并不会冷,但是六弥缩成一团,把头埋进了那条蓝色的围巾里头。野弥笑着说就是因为他不运动体质才差成这个样子,六弥哼哼道,说他是魔法师,又不是战士,不需要体力。
“那个是薇塔吗?”野弥看着公园的方向,缩在围巾里头的六弥只把眼睛抬了起来。
薇塔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条红色的手织的围巾,之后看见了跑过来的黑发青年,光是身高就让双胞胎想拿出菜刀来砍腿的黑发青年。薇塔看见了之后笑着冲他打招呼,他坐在了薇塔旁边的空位上松了口气,说是还好她还没离开。
“知道你工作忙,快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吧,这个就当作今年的饯别礼物了,好好工作啊,弗朗西斯。”薇塔笑道,把围巾放在了黑发青年手里。
“我一直有认真工作啊…而且,薇塔你每年都会送礼物给我,太认真了…”被唤作弗朗西斯的青年用慢死人的语速说道,野弥惊恐万分,立刻掐住了准备上前揍弗朗西斯一顿的六弥。
“你这…好了走吧回家回家!”野弥吓得赶紧拖着六弥走,虽然六弥懒懒散散的,但是他讨厌磨磨蹭蹭的事情,就好比在夏天阳光底下呆着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跑过来跟你问路还说不清目的地一样。
说到底那个家伙是谁啊?
野弥拖着六弥走,不忘回头看看。看见弗朗西斯伸出手搭上薇塔的头,一副大哥哥的样子,还在笑。薇塔看着有些不满,拿下了弗朗西斯的手说着什么。因为距离有些远野弥听不见,六弥倒好,直接拿出手机来拍照直接群发别墅讨论组。
结果第一时间就把哈恩迪斯给炸出来了,明亚跟尼珀兴奋的问对方是谁,直到把薇塔炸出来解释说是青梅竹马。十夜话不多所以在讨论组里很少出来,这一次“关注民生”的哈恩迪斯刚炸出一句话之后就失踪了。
[nipoooo:今天的哈恩哥哥好安静啊(´ε` )]
[akaya:哥哥今天也没有出来刷存在感w]
此时此刻的哈恩迪斯被十夜打了一拳,没收了手机,被拖去训练了。
12.空无一人的画室/教室
社团活动结束后明亚立刻就跑回教室里,她一放学就赶着去参加社团活动,书包都忘了拿。刚跑过安静的教室的窗户就看见野弥趴在桌上,以为是六弥的明亚偷偷的绕了过去,在野弥背后准备吓他一跳,然后看见了桌上关于她工作的时间排期就知道他是野弥了。
“…真是的怎么会有人那么拼啦…”明亚红着脸碎碎念,把绑在了腰间的校服外套轻轻地盖在野弥身上,不忍打扰野弥休息。明亚悄悄地坐回椅子上,看了一眼六弥的桌子,书包还挂在那,明显的六弥也还没有走。
[akaya:六弥君你在哪?w(゚Д゚)w野弥君睡着了的说。]
[6:知道。]
六弥回了一句就没有再搭理了,老实说他还真有点不想回去教室,那两人现在的氛围恐怕还不错吧。这么想着的六弥从图书馆的桌子前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把高级科学的书塞回原位就出去了。
明亚趴在野弥前面看着熟睡的野弥,明明是男生但是睫毛长得很漂亮。薇塔路过了之后看了一眼,看见了从不远处走过来的六弥,挥挥手示意六弥不要进去。六弥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拉开门。
“起床了。”六弥的一声吓了野弥跟明亚一跳,明亚红着脸迅速的坐直了身子,野弥捂着额头坐起来,说自己突然就睡着了。
“…明亚?你怎么还没回家?”野弥看了一眼时间,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明亚,因为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明亚摇摇头说是社团活动有些晚。“抱歉…我整理一下然后回家吧。”野弥听见了之后点点头,冲着六弥抱歉的笑笑。
六弥没出声,走回位置上拿起自己的包跟薇塔先回去了,明亚看着走出去的六弥有些不解。
“六弥君因为你在教室里睡着了让他等那么久所以生气了吗?”明亚问,野弥愣了愣,失笑,摇摇头。
“那家伙恐怕是看见我睡着了所以才在等我,跑去图书馆了,走吧。”野弥说着示意明亚收拾一下东西回家,明亚迅速的拿起了书包站了起来。“六弥其实挺温柔的,小时候我做错事的时候六弥总会利用妈妈分不清我们两个,然后帮我顶包,其实他并不需要这么做,他说是这样我就可以欠他人情了。”
“闷骚吗?”明亚脱口而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哈哈哈…不是,他是真的让我欠人情,他记到现在…”野弥说着整个人都不好了,叹了口气后笑笑:“不说这个了,先送你回去吧,吃过晚饭之后我还得去一趟电视台。”
“……其实你不用这么忙的,野弥君。”明亚撇撇嘴嘟囔道。
“那怎么行啊,你可是人气idol,身为经纪人我不加油的话可是会失礼你的,这样的话,十夜一回来就要跟我打架了。”野弥开玩笑道,明亚这才点点头,嘟囔着什么,一路上细心的护着明亚,让明亚走在马路的内侧更安全。
——不过,那只是野弥的借口罢了。
13.情书
不知道为什么,六弥明明出现在班里的几率不大,但是收到的情书又多的不得了。明亚收到一堆的情书还好说,但是六弥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每一次都会放在野弥的桌上,说是委托野弥转交给他的弟弟六弥。野弥把情书甩到在医务室病床上装死的六弥脸上,同一张脸为什么人缘跟性格会完全不一样,说到底同样的教育怎么就教出不同的性格。每一次野弥抱怨的时候,薇塔总觉得汗颜。
“……我觉得如果你们俩的性格也一样的话那才恐怖吧…”薇塔在旁边吐槽,六弥把野弥甩在脸上的情书摘下来丢到枕头边,翻个身继续睡。
“…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野弥叹了口气,坐在了六弥睡的床边,薇塔笑着,她知道野弥指的是什么意思,没有揭穿。“不过这家伙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吧?如果有的话,也不会每天呆在这,又或是家里蹲了?”薇塔笑着,野弥摇摇头,说是不知道。“不过,我以为你会收到情书的?”
“…不,一封都没收到。”野弥转过头没看薇塔,一副心好痛的样子,薇塔笑着道歉,野弥说是先回去教室了。
明亚随后就到了医务室,大概是不知道六弥常年医务室蹲点,所以每一次都以为医务室没人,然后跑到医务室里跟薇塔谈心。不过,谈心内容基本上不脱离野弥跟十夜。六弥一听见明亚的声音就知道自己不用睡了,又可以听八卦了,不过他真是一点都不想听,真的。
“所以——这一次拦截了多少封情书了,亲爱的?”薇塔笑道,明亚气鼓鼓的把口袋里的情书放在了薇塔的桌上,是给野弥的。“你防范太严,刚才野弥跟我抱怨着六弥收得到,他却一封都没收到哦?”
“因为……”明亚红着脸鼓着腮帮子,眼睛斜到旁边。
“反正,那家伙不会接受。”六弥躺在床上开口道,吓了明亚一跳,红着脸问谁在那,薇塔失笑,说是六弥。六弥拉开了帘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明亚,“放心好了,那家伙不会接受。”
“为、为什么那么肯定,而、而且六弥君你为什么会在这啦…”明亚慌张的甩着手,看着薇塔,薇塔无奈的笑着耸耸肩,说其实每一次她都想提醒明亚,六弥在这,但是每一次明亚看见医务室没人,开门见山直接就说出来了。“也、也就是说…”
“都知道…”薇塔笑道,明亚慌张的跑去垂薇塔,说是为什么不阻止她,薇塔无辜的说已经阻止过了。明亚索性就问六弥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不会接。
“…那家伙有喜欢的人。”六弥说完重新拉上了帘子躺了下去,哪来的哥哥胆子那么小,身为弟弟的也就只能这么帮他了。明亚听见了之后有些打击,转过头哭着看着薇塔,薇塔立刻就慌了,说是六弥只是开玩笑的,不要太过当真,毕竟野弥也没有时间谈恋爱不是吗。
明亚看着桌上一堆给野弥的情书,心情有些不大好。
>>TBC
第一章1773字,后面目测还有2章,明天码,一定好好做人[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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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感觉真不好。“安娜左手举着哈根达斯右手勉强扶着厨房的桌台,刚刚从冰箱拿出的哈根达斯因为手掌的热度散着些许薄雾,刚刚心脏的骤停感就是血字出现了吧。
这么想着的安娜收敛了平常懒散的笑容,将哈根达斯不舍的放回冰箱,快步跑到电视旁,在电视左边的原本是毫无涂鸦的大白墙,却平白无故出现了血红的字迹:
于9月8日晚10点至12点呆在和平路废弃工厂内,进入前在工厂前采一朵花带入,花是生命之源,能帮你抵挡鬼怪的攻击。
安娜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后,字迹便渐渐变淡消失了,安娜感到很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真的在只默念了一遍后就一字不差的记下来了。记好后便跑回房间将早已准备多时的背包拿了出来检查了一下里面的物品:恢复体力用的巧克力,手电筒,结实的攀爬绳,一双轻巧实用的跑鞋,镜子还有能作为应急处理的绷带。仔细检查过后,将戴着的围巾放在家里,在镜子前再调整了一下面具,背上了背包这才安心出了房门。
坐了电梯来到楼下看到其他住客在一起讨论,安娜快步两步上前发现正好谈论着自己的血字,毕竟是第一次血字,时间只有2个小时而且还有这么多可靠的人一起参加,觉得还是蛮轻松的安娜这才刚刚松懈地呼了口气。
“你是……?”迎面走来了一位男子一边调试着自己的耳机一边询问到,“我是彩斑,和你同一个血字任务,第几次参加?”
“我是605的安娜,你好Mr.彩斑,第一次参加血字嘿嘿。”安娜笑着朝着彩斑摆了摆手。
“第一次参加吗,心态可真好啊,”彩斑也有些轻松的语气谈论起来,从包中掏出了另一个和他戴的一摸一样的耳机,递给安娜,“喏,无线电,这次血字很多人参加,还不知道鬼的能力,但如果一起行动一定会被围攻,所以大家的结论是分组行动,你戴着无线电,有什么危险好及时汇报和支援。”
“谢谢Mr.彩斑。”安娜接过黑色装的无线电装置别在了耳朵上,随即便只是安静听从彩斑和其他住民的指示。
……
“那…我就是这组咯?你好你好我叫安娜~跑步很厉害哦。”安娜跑到一男一女面前,毫不顾忌的指着他们像是轻松的茶会般,食指敲了敲面具一侧,开始介绍起自己。
公寓里有位住民的昔日同学是开大巴的,便早早准备好了大巴车拉着一群人来到了血字任务的工厂前,几人再三确认才确定是这间工厂,现在大家正在按照任务指示挑选工厂四周的花。
“我叫简芒,你那面具真奇怪,这次我是第一次参加血字,数学的问题就交给我吧,总之大家一起努力。”银白色长发的少女娓娓说道,虽然有些像是自豪般掐着腰介绍着自己,不过由于以后大家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态度多少有些依赖的成分,她转头看了看金发男子问道,“你叫什么?”
金发的男子摸了摸右耳的耳饰并没有回答,这让两人都感觉不太自在,不过想了想也释然了,毕竟也有这种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保守派住民,三人在安娜故意转开话题开始采花。
“血字有说这花是保护自己的……还是找一些不容易跑着跑着就没有花瓣了的那种比较顽强的花……”安娜选了一朵又一朵,不时自言自语,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开启了无线电,吸了一大口气,喊道:“喂——————”
然后就被一群开着无线电还高级集中注意力的住民们嫌弃了,顺便被揍了两下……
其实她倒是没想到什么,只是想让自己平静一下,毕竟离进行任务的10点整还有不到10分钟,说不紧张那都是骗人的。
敲了敲硬壳般的面具,安娜又打起精神准备寻找护身花朵,这回她的眼神马上就扫到了一朵紫白色的花,将梗尽可能长的摘下,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是路边很常见的野花,五瓣白色花瓣每瓣前端都有着一抹紫色,中间是普遍的黄色花蕊,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迷信让安娜相信野花比普通的花更顽强。
眼看钟表的时针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要走到10,然而谁都不敢先迈出第一步,毕竟其中也有不少第一次参加血字的住民,大家只是用无线电互相催促着每组在工厂面前集合。安娜也顺利和简芒与保守男汇合,虽然想再问问那名男子的事情,不过想了想还是一会儿再问吧。
住民们就这样盯着自己手中的时间走到了9点59,也不知道是谁先迈出的第一步,大家开始陆陆续续进入工厂内部,有着几乎是被拉着闭着眼睛蹭进去,也有进去后马上开始观察队形开始隐蔽。安娜拉着简芒往工厂左侧走去,身后的保守男突然叫住了两人。
“怎么了吗?”简芒有些不太开心的看着他,毕竟这是位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想透露的家伙。
“我叫鹤球,611房间,反射弧有点长不过能好好保护两位小姐哦,还请多多指教。”
……
总之你这家伙反射弧这么长我们已经足够知道了……
Reflectionson the Nightmare Empire of Cryx
梦魇帝国奎克斯掠影
这片噩梦帝国,是由位于席格纳南方碎湾一带,燠热又险恶的煞德群岛所构成。其首都名为斯凯尔(Skell),比起诸神进行灵魂战争(War of Souls)的地狱般疯狂的乌尔卡昂,我更害怕这个地方。十六个世纪以前,龙祖托鲁克(Lord Toruk)登陆此地并宣称这些群岛归其所有。他是诸龙之父,奎克斯无可置疑的统治者。托鲁克古老的利爪将城镇夷为平地,成千上万的人被迫听从他麾下的不死将帅们残忍的命令。还有更多的人即便死去也无法逃脱战争的召唤。
奎克斯的掠袭者们从岛上扬帆起航,搜掠战利品,将成千上万嗜血的海盗与劫匪,还有恶魔般的骷髅机甲和地狱机甲投放到大陆沿岸。数不胜数的奴隶死后加入了奎克斯的军队,在那里他们成了以机械术焊接而成的不死奴仆,要不然就是灵魂被剥离,供给龙父手下那些有着黑暗嗜好的巫妖领主们吞噬。通过死灵法术,龙祖托鲁克创造了一支每胜利一次便数量倍增的不朽大军。
很长时间以来,奎克斯发动战争的能力与影响范围被严重低估了,我相信这个事实现在已经逐渐被大家认识到了。许多个世纪以来奎克斯发动的攻击零散而随意,仅限于在海上劫掠和对西伊茉伦沿海的村庄施行恐怖统治。然而随着战斗在其他地方打响,奎克斯已经将它死气沉沉的魔爪伸到了我们曾经以为它鞭长莫及的地方。奎克斯的士兵和死灵法师们已经准备好战争军备,深入我们的大陆。在勒艾尔的冲突爆发之后,大量的奎克斯军队出现了。虽然目前没人了解奎克斯的动机和目的,但很明显,巨龙已经开始对人类的战争感兴趣了。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大屠杀;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他们的军备已经足够实现这个目标了。我害怕的是他们的计划中包含着更恐怖,影响更深远的目的。
译者:limengan
Reflectionson theProtectorate of Menoth
曼诺斯教廷国概述
许多年来,历史学家和政治家们都佯装教廷国并非一个独立国家,因为结束席格纳内战的协议规定这个国家严格意义上来说对席格纳王权负有臣子义务。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义务演变成了闹剧,而今很明显曼诺斯教廷国已经是钢铁国度中最年轻的王国了。是的,现在他们比勒艾尔都撑的更久,随着一年一年过去,这个国家的幸存者越来越确信这一点。
作为席格纳内战的结果,卡斯比亚城被一分为二,东边的部分成了苏尔——教廷国在那个年代的首都。这把两个死敌相距咫尺之遥,仿佛一个等着引爆的火药桶。教廷国其余的领土向东面和东南面延伸,覆盖了一片干旱且资源贫乏的区域,这一地区和危险的血石边荒接壤。
苏尔的曼诺斯教徒奉行严格的宗教崇拜,他们相信若不遵行《真理法典》(the True Law),死后就会有无尽的惩罚等着他们。在古早的年代里,祭司(priest)和监察者(scrutator)们给人们灌输着恐怖的神职人员的印象,他们教育人民要毫无疑问地顺从,如果表现出一丁点怀疑就等着吃皮鞭吧。除了教廷国之外,哪儿也找不到像曼诺斯祭司这样的信徒,服从的如此彻底、如此无畏,还聆听着古代祭司王教诲。也许正是因为这么残酷,曼诺斯的信仰经历许多世纪后慢慢衰败了,于是事情明摆着,这些占据统治地位的祭司们需要找些方法来振兴教派。
最近先知(Habinger)的出现,则给长期试图重振信仰的曼诺斯教徒一线光明。这个年轻的女子从教廷国边境一个无甚名气的小镇里出现,清楚地显露出各种神迹,其中最著名一项事迹是:她的双足拒绝触碰不洁的大地。据说有时候她能直接与曼诺斯沟通,并且口宣其圣谕。
席格纳与教廷国之间的暴力冲突长久威胁着双方的安全,在凯铎入侵勒艾尔后,两国间的紧张局势还是爆发成了公开战争。教廷国的领导阶层乘席格纳分神之际,发动了一场讨伐异教徒的伟大圣战,成功鼓舞了人民的热情。而先知对这场战争的认可,则在苏尔的曼诺斯信徒心中注入了前所未有的狂热和让人恐惧的自愿之情,他们愿意为这个目标牺牲自己的性命。
于是席格纳和教廷国间的争端逐渐升级成了一场远超过去内战的战争。AR605年,教廷国围攻卡斯比亚,但被击退。席格纳反击,并攻破了苏尔的城墙,席格纳士兵潮水般涌入苏尔的大街小巷。在城中打了一年精疲力竭的战争后,教廷国最终将席格纳入侵者赶出了城市,转而攻破了卡斯比亚的门关,向雷颂恩城堡(Castle Raelthorne)进军。席格纳的首都卫戍部队勉强打赢了这场仗,暂时平息了两国之间长久以来的争端——但这一脆弱的和平局面随时可能演变成战争。
虽然在卡斯比亚和苏尔的战争陷入了僵局,但在其他地方的胜利却增强了曼诺斯教廷国的实力。它的北方圣战获得了巨大的胜利,教廷国明目张胆地进攻凯铎占领下的勒艾尔,夺取了北方的土地,其中包括筑有要塞的勒艾尔城市莱霖(Leryn),那里是炼金术工业的中心,也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堡垒。
关于教廷国,有一事必须记住,神力显灵给了他们不可预见的,远超其本来水准的力量。没人能在一年前预测到教廷国能从凯铎手中攻城略地。将来又会有什么样的奇迹发生呢?
译者:limengan
Reflectionson Cygnar, the Golden Swan
金色天鹅,席格纳略述
在钢铁国度的南端,坐落着席格纳王国。席格纳是自《科维斯条约》订立后,西伊茉伦大陆最强盛富有的国家。这个国家混居着许多不同地区的强大民族:卡斯比亚的古老土地,米德伦的广袤农田,还有古老的瑟雷亚的核心地区的居民,以及荆棘森林一带狡猾的莫里丹尼人(Morridanes)——他们是莫德(Morrdh)血脉的继承者。
席格纳不缺钢铁、黄金、木材、粮食、宝石、采石场或是其他任何一种现代国家都孜孜以求的资源。由于我来自贫瘠的国家,我发现这里的人民太幸运,因此对他们对上天给予的丰厚赏赐并无感激之心。席格纳的科技和炼金术十分发达,且应用于日常生活之中,不过他们的机械工程学才是其优势所在。他们的机甲堪称是充满创造力的军械,完全听从机甲师的心意,而他们的机甲师则受训于钢铁国度中最棒的军事学院。
从《科维斯条约》签署的时代起,席格纳和每个初代钢铁王国(original Iron Kingdoms)都接壤。其中包括西北面的傲德,北面的凯铎,东北面的勒艾尔。直到席格纳内战(Cygnaran Civil War)前,血石边荒构成了他们的整个东部国境。而此战的结果,就是曼诺斯教廷国成立,成了他们的新邻居和敌人。虽然在凯铎最近的入侵行动里,席格纳悍然出兵保护勒艾尔,但战事很快陷入徒劳,而最终席格还是无法阻挡凯铎军队进入其最北方的领土。随后的荆棘林之战的失败,则将勒艾尔与其南方盟友分割了开来,进一步熄灭了这座小国家重获自由的希望。
我对席格纳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我喜欢这个国家远胜过凯铎,而傲德也要感激他们的帮助。但他们似乎很喜欢与凯铎对着干。我很好奇凯铎和席格纳之间的角力,是否会将其他小国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两大国家若能同心协力对付西南方奎克斯的巨大威胁,岂不是更好?依我之见,席格纳对他们海岸线上的黑暗大敌实在太轻忽短视了。此外,从内战伊始,每任席格纳国王都在约束曼诺斯教廷国一事上折戟而归,这也让该国成了国际和平上一个显著的威胁。
在当代,席格纳经历过一次政治动荡,“少主”(the Younger)莱托·雷颂恩(Leto Raelthorne)废黜了他那暴虐无道的王兄“先君”(the Elder)文特四世(Vinter IV)。在接受审判前,被废黜的文特设法逃走了,十年后却再度出现在血石边荒,带着奇怪的盟友:一支来自东伊茉伦大陆,被称为史寇恩的非人种族。自从文特回归后,这支非人入侵者就长期威胁着席格纳的东方边境,其中包括AR603年他们险些攻克了科维斯城。虽然承担席格纳的王冠绝非易事,但莱托国王还是毅然扛起了远超历代君王所应承受的重担。
要悉数席格纳这些年的成败之事,大概需要整整一本书才行,所以我一言蔽之。简单地说,即便失去盟友勒艾尔,以及荆棘林的领土,被削弱的席格纳仍然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他们的首都曾被曼诺斯入侵,但他们成功地将敌人赶走了。他们的北方边境岌岌可危,但他们的士兵仍然固守在龙舌川(Dragon’s Tongue River)沿岸的要塞中,时刻准备战斗并为国王献身。没见过比他们更顽强的人民,而且凯铎低估了席格纳人的战斗意志。希望我的看法正确,因为我可不想看到这片土地被凯铎人的铁蹄践踏。
译者:limengan
Reflectionson the Khadoran Empire
凯铎帝国概况
凯铎人民是顽强、暴躁、饱经风霜的傲慢民族。从那些人们经受力量和残酷洗礼的上古岁月中,凯铎人获益良多,而今他们也认为无需调和这些品性。北疆保留着来自古老年代的深厚悠久的传统,在那个年代里,野蛮的马王漫步在大地上,统治着凯铎帝国,辅佐他们的则是那些自大而贪财的曼诺斯祭司。后来凯铎人接受莫柔的教诲,但只选择了其中一部分教义。他们赞美睿智的哲人之神关于战争中高尚武德的建议,但无视了他对滥施征伐的谴责。
凯铎一年有五个月的霜冻期。那里的狂风能将树木拦腰折断,骤雪降临的如此迅速,整个车队会在瞬间淹没的不见踪迹。如此严酷的地方,唯有严酷的人方能存活。凯铎的军队则体现了这股力量,与咆哮着的巨大机甲为伍的,是用战斧加枪械武装到牙齿的铁石心肠的男男女女。
也许,在如此苦寒之地,自由观念已经毫无意义了。从古老的帝国时代起,凯铎就一直实行着募兵制。每个渴望效忠“祖国母亲”的成年男子和女子(未怀孕)至少会服一段时间的兵役。凯铎的机械术水平和席格纳不相上下。即便我这样讨厌他们的人也要承认,不少凯铎人的狡猾机智一如他们的无情。
这个国家的大部分群众是莫柔信徒,不过不像席格纳、傲德和勒艾尔那样有着压倒性的数量。除了曼诺斯教廷国之外,北方的曼诺斯信仰比任何其他地方都要浓厚。然而,不管是莫柔还是曼诺斯的信徒,凯铎人首要敬爱的是他们自己的君王。他们是你所能找到的最爱国的子民——而这也是他们在外人眼里这么讨厌的原因之一。
凯铎始终恼恨在《科维斯条约》中做出的让步,因为他们鼓吹古凯铎帝国的光荣岁月,无时不刻想要寻找机会恢复旧日的势力。每一代新君登基,都会宣布光复凯铎人民被“偷走”的国土的时机到了。不幸的是,柯斯和斯基洛夫部落已经不记得他们曾立足于自己国土上,不受凯铎统治的岁月了。如今所有凯铎人都盲目地为古凯铎帝国的重生而奉献,从未在意他们的野蛮行径所造成的后果。
最近的一系列事件表明,凯铎光复帝国的野心远远不只是一句空口梦话。在近期占领勒艾尔之后,艾茵·珐纳女王(Queen Ayn Vanar)宣布自己在人民的一致拥戴下加冕为凯铎帝国的女帝。毫无疑问除非整个西伊茉伦大陆都在她治下,她是永无餍足之日的。勒艾尔大捷后,凯铎军队席卷并重创了席格纳的北疆地区。他们后来又征服了整个荆棘森林(Thornwood Forest)。我预感这两大国家之间将有更残酷的战争要打。
译者:limeng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