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真、真是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
面前身穿制服的女孩半低上身,诚恳的道着谢,因前倾而低垂的刘海下遮藏的是流露着欢欣的眼。不难辨出脸颊的绯红与情不自禁的笑意,无一不显示着这是恋爱中的少女独有的心情。
真是青春呢,瑠衣在心底感叹着。也许是春日已至的关系,各个校园里都弥漫着甜腻的恋爱气息。拜托瑠衣占卜的内容中,有关于这个话题的占了大半。
“那么,关于报酬……”欣喜过后,女生有些担忧地提出了这个话题。
“嘻咻咻——并没有兴趣,钱财。”终于是这个时候了。瑠衣抬起手腕,将半张笑脸掩在衣袖之下,“一个就好。”
“诶?”
“你的……「有趣」。”
[2]
时间是工作日的中午。从市内开往郊区的车厢内空荡荡的,瑠衣百无聊赖的数着窗外闪过的电线杆数量,消磨着时间。
(十一……十二……好无聊……十七……十九…………诶数到哪了?)
若是说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一个命运的宿敌,那么对瑠衣来说,在她短短十七年的人生中与她搏斗至今,战绩又不相上下的敌人便是「无聊」。成为神棍的初衷也是如此。既可以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又能获得源源不断的「有趣」为报酬。而「占卜」本身更是让她乐在其中。瑠衣从不认为命运是预先写好的,即使她有着占卜师的身份。她所做的不过是预言,再亲自去实行预言。
没错,实行。
偶遇也好,巧合也罢,比起期待它们自己出现,瑠衣更愿意去亲手制造它们。瑠衣并不狂妄到认为她可以操控别人的心境、言行与事情的发展、走向,但是又有什么比预料外的东西更让人觉得惊喜而有趣呢?她像是培植一棵树木,随意地洒下种子并提供无限的养分任由其发展,手中操持的园艺剪只为除去「无聊」之物。
“「有趣」……吗?嗯……我这边倒是有一个不是「有趣」、但瑠衣你绝对喜欢的消息哦。”女生用食指抵着下巴说道,“听说在东京郊区,有一所全寄宿制私立学院。学费高昂得超出想象,设备也十分完善。最重要的是……”
“私立银京高等男子学校,到了,请准备下车。”车内的广播及时地打断瑠衣的思绪。她从容地走到门前,趁着还没到站的时间照着玻璃门上的倒影最后整理一遍自己男装的仪容。
“嘻咻咻咻咻咻……”想到之后要发生的事,瑠衣忍不住先愉快地笑了起来。
玻璃门有中间向两侧打开,正午的艳阳舒缓地铺洒在站台上。
“……最重要的是……”
瑠衣屏住了呼吸。
“他们似乎饲养了羊驼。”
[3]
“……骗子。”
语自站在满是某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乳纲奇蹄目马科马属生物的马厩中的瑠衣。
“说好的羊驼呢!!!!”
回答她的只有草叶的咀嚼声与偶尔的马鸣。
“骗子……我再也不帮她制造偶遇了……”瑠衣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头。然而这份心情并没有维持久。
(……来都来了。)
迅速恢复的少女从口袋里掏出印有免费占卜字样的海报。
(还是贴个小广告再走吧。)
稍微费了点时间在教学楼门口找到一块贴满各色海报的布告栏。瑠衣习惯性的踩在边上的花坛上好让自己看得到布告栏的全貌,张望着在纸张间寻觅着缝隙。
(咻……这里!)
“……呐……”
(虽然好像不小心遮住了别人家的社团招募,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啦嘻咻咻咻咻~)
“喂!那边那个——”
(咻咻,这下又能接到不少生意了咻,有钱人家的少爷应该还蛮好骗的吧。)
“……在说你啊!”
“?”
贴胶带的手被抓住了。瑠衣有些奇怪的看对方,手指则已快速的将胶带固定。
“竟然在我这样优秀的社长设计的重要招募通知上贴别的社团的广告” 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一层若有若无怒气,但即使如此语调却仍然听不出起伏,“很有胆嘛。”
“……咻?”少女发不明所以的一声。
“毫无新意的标题,俗套过头的配色,文本内容更是不知所云。” 少年顺着瑠衣的手看去,将视线落在占卜广告上。他用鼻子轻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开口评判。 他用像是要剔除细小鱼刺的眼神一丝不苟地反复扫视着整张海报,企图再找出点什么来论证瑠衣的广告之粗制滥造。那眼神盯得瑠衣头皮发麻,使她忍不住随便找了句话突兀地岔开了话题:
“是不是没什么朋友咻,你。”
——然而却一语中的。
“……你说什么?”少年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显示出了另一种神情——事后想来那并非是惊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少年又看了一眼已审视许久的招募书,有些不肯定地猜测,“你会占卜?”
回到熟悉的路上来了。少女瞬时恢复了平时的轻松神色,嬉皮笑脸地回答道:“咻咻,当——然。”虽然刚才并不是。
只可惜少年也并不是那种会被轻易打乱步调的人。他不明不白地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可以出示你的学生证吗?”
(诶。)
“……并没有带在身上嘻。”
少年也没有深究,只是转而问道:“你的名字是?”
“咻?……百目鬼。”下意识地回答了。
然而少年却并不满意:“我是说全名。”
“百目鬼……”少女眨了眨眼,“流。”稍微改了一下。
“没印象的名字。”
“因为是新生。”瑠衣自然地回答着,不动声色地双手抱胸,用长长的衣袖阻碍少年的视线,生怕他从着装上看出端倪。
“神秘研究社成员?”说这话的时候少年将脸向布告栏的方向偏了偏。
“……,是。”
“喜欢男人吗?”
“……”少女微怔,“「有趣」的,喜欢。”
“初次见面,我是鹿楷里。”查户口终于告一段落。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少年直奔主题,“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偶像部。”
“……………………咻??”
“具备神秘感的偶像往往会受到年纪偏小的女性粉丝的喜爱。”楷理用审视商品的目光打量着瑠衣,“你的长相更偏向于纤细秀气,也很符合现今部分女性的审美标准。
“虽然我对神秘学并无任何兴趣,但这确实是一种吸引粉丝的途径;虽然我从不认为占卜可靠,但有人愿意相信。
“镜头感、演技都可以后天训练。况且只要包装得当,烂泥也可以被捧上天。”少年刻薄地说道,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欢迎来A603找我。记得带上学生证。”
[4]
瑠衣用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了神。
(原来是,这个目的。)
她勾了勾嘴角,“咻咻”地低声笑了起来。
(真是——无聊透了。)
少女张开双手以保持平衡,从花坛之上一跃而下:“恕我拒……”
“啊。”
奇怪的音节截断了瑠衣未说完的话。她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少年,却发现少年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你身高多少?”
“一四七。”少女坦然地回答。
而楷里的表情却愈发诡异了起来:“抱歉……果然还是不行。”
“……咻?”
少年在瑠衣的头顶和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不知是为她而解释还是自言自语,他直白地说道:
“这个身高的话,没法和其他成员出现在同一个镜头啊。”
——脑内好像有什么彻底断裂了。
也许是没有心情故弄玄虚,又或是根本连原来的说话方式都忘记了。瑠衣难得的没有使用错乱的语序与诡异的语癖,无比流畅地将积蓄已久的怒吼一次性的排出:
“你也至少让我把话说完?!我本来就没有想参好吗!!!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夺冠,可你明明连一个社员都没有吧?!(楷里:啊,我算一个。)不许插嘴我先说!!!一四七怎么了!很矮吗?!…好像是矮了点。可我一个女孩子长得矮有什么错!!!神秘研究社很糟糕吗?光字数而赢了你两个!两个!!!!……还有,这学校怎么回事!!!”说到这里,瑠衣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指向马棚的方向愤怒地控诉道,“居然连一只羊驼都没有!!!!!”
(身为学校怎么可以不养羊驼!!!)
“说完了?”少年借由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望着有些气喘吁吁的瑠衣。
“……差不多吧。”好喘。
“介意重复一下,刚才的…那句话吗?”
少年的语调中是难能可贵的迟疑。只是此时的瑠衣并没能注意到。
“‘居然连一只羊驼都没有’?”
“不,我是说……”楷里顿了顿,随后眯起眼重新打量起瑠衣,“神秘研究社前面一句。”
“………………………………”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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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和设定很有趣的楷里互动了————
…………m(._.)m希望没有ooc,感觉好像话有点多了(。
也顺手补了一点瑠衣的设定()
(/∀\*)最后阅读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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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整了一下,3段末的几句台词由楷里中之人提供
微世界第二章|人类世界冒险篇即将开启
请大家期待
对于延迟企划主表示歉意,希望大家喜欢第二章的活动XD
【直到 牧歌唱罢 战歌奏响】
【BGM:《Black is the colour》by Celtic woman】
极北亲王的辖域冰雪千里,在那里新生了许多小白鲸。纯白天真,什么都不知道就接受了世界所给的一切,在极北亲王治下牧族的看护中度过最初的时光。北极圈内冰凉的海水还有入夜后洒满眼睛的星星与极光,小白鲸很快就要告别这些了,白鲸群在七月又将踏上迁徙的旅程。
鲸是海中少数能与人鱼族交流的族类,被人鱼族视为同源亲族,而且大部分鲸群都愿意归顺帝国,两个种族的关系一直比较亲密。于是每年鲸类迁徙时各个辖域的亲王就会指定一些牧族去引导和帮助它们,不同辖域的牧族们接力将鲸群护送到目的地是每年珊瑚恋曲典之后最有趣的事。鲸群会载歌载舞,一边嬉戏一边赶路,护送的任务一定程度上是个美差——除去危险天气、凶猛的海生物以及人类的猎杀。
这件事在族亲的相聚中也被讨论到了,这一次讨论的时间比以往都长,正是因为海面上大规模人类的航海活动。尤其这次人类集体前往的方向是北方,路上很容易与鲸群相遇,让牧族引导鲸群绕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很容易进入凶恶海兽的猎食范围。新生的幼鲸决定了群体的移动速度无法保障,而幼鲸正是护送的重点对象,即便鲸群不怕,人鱼也不敢冒这个险。
“万华镜,五十岚,如果这事发生在你们的治下,你们要怎么做?”与儿女独处时,人鱼王问自己的两个孩子。姐弟俩相视一眼,公主万华镜低头道:“鲸族归顺帝国,在迁徙季节保护它们尽量免受伤害是我们的责任。我觉得可以在牧族之外加派斗族护送,绕过人类船队,遇到无法规避的海兽攻击,由斗族击退海兽。”
“我认为姐姐说的方法可行,基本可以保护鲸群周全。但另外还要考虑,如果遇到了以捕鲸为目的的人类——”半卫兵扬起脸看着父亲:“我在海上的时候了解到过人类的捕鲸活动,万一遇上人类的捕鲸船,他们会追着鲸群航行——这种情况下,人鱼必须隐蔽起来。”
父亲和姐姐闻言都略怔,遂想起五十岚殿下在人类中间生活了半年,比他们更了解人类的事,自然而然会考虑到这种他们很容易忽略的问题。而且,如今的五十岚与过去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人鱼王嘴角浮起笑意,曾经质疑珊瑚宝冠之选仿佛也是一件可笑的事了。
“遇到那样的人类,如果暴露,就让斗族趁着夜色凿沉船只吧。”万华镜试探性地给出建议,不等父亲给出评价,半卫兵便接口道:“其实不用那么大动干戈。”
“那些人类到不属于他们的海洋上来掠夺,甚至猎杀我们的同源亲族,死有余辜吧?”万华镜皱眉。
“猎杀鲸族的人类确实死有余辜,但是如果要在夜间实行‘灭口’或‘惩罚’性质的行动的话,就意味着,白天就已经被发现,或鲸群已经蒙受不可挽回的损失。这样滞后的行动,并不是上策。”半卫兵咬了咬下唇,后腰一处刀痕已经褪去了,他仍记得那个守卫不死鸟号的夜晚:“虽然我没有跟捕鲸船交涉过,但是我不敢低估人类的作战能力,这一点你们可以找一直在暗中保护我的华露兹证实。虽然他们在我们的疆域上,但不代表就会任我们宰割,他们的力量一定程度上是能够与人鱼抗衡的。”
“……”万华镜一时想不到理由反驳。
“五十岚,你的意思呢?”人鱼王轻声问道。
“父亲,我认为每位王叔可以给护送鲸群的小组加派两名拥有魔法使用权的智族。并不绕道于人类,在前方侦查到人类存在的时候就展开隐蔽性的魔法屏障覆盖鲸群,或在远距离使用诱导性魔法使他们的航向偏离,让他们干脆‘遇不到’鲸群和人鱼。这样可以避免牧族的工作量加大,也减小了冲突,削弱了被人类发现的风险。”半卫兵说完自己的对策嘴角仍有笑意,万华镜提醒:“五十岚,拥有魔法使用权的智族是难得的人才,如果任务失败损失了这样的智族,我们得不偿失。”半卫兵望向父亲,人鱼王宽厚的大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你姐姐说的对,有魔法使用权的智族确实在整个种族里都非常稀有,我们尽量不让他们去冒这个险。”
“况且智族的体质并不适合长时间的体力消耗性运动。”万华镜担心地看着弟弟,这一点是非常致命而半卫兵没有考虑到的:“那些特别的智族身体更是在日常低能耗的工作环境里娇惯出来的,几乎是完全无法执行这样长距离的任务。”
“我们还有海豚队伍,只要智族能驾驭海豚……”
“斗族中能驾驭海豚的都不到三分之二,智族恐怕更是万里挑一了。”
这次换半卫兵哑口无言,万华镜无奈:“五十岚……我不得不说,恐怕你需要多了解点人鱼的事了。”
人鱼王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脑袋,带着微笑说:“这个问题我会和你们的叔伯姑姑讨论的,你们还有很长时间去学习如何应对。”这位父亲的记忆里还有他们不盈一臂时的样子,转眼间,连他最稚弱的五十岚也这么大了,他却忍不住想像以前一样宠溺他们。
“是,父亲。”
“嗯。”
两人离开人鱼王书房后的花园回廊,万华镜微微转回身对跟在后面的弟弟说:“五十岚,刚才我语气重了,抱歉哦。”“嗯?刚才你语气重了吗?”半卫兵一脸茫然。“你不介意就好……从小在父亲面前这么说话都习惯了。”“哈哈哈……对,小时候你在父亲面前就这样,我呢,能游泳以后就老不参与了。”半卫兵从身后把手指伸进万华镜的藻发里,惹起海流绕成美丽的卷花,犹自笑得天真:“姐~可以向你学习人鱼的事吗?我要拜师。”
“可以啊,那给我什么做学费啊?”万华镜含笑转身,伸手捏住了弟弟的脸。
极北之海,白鲸们在海面嬉戏,牧族人鱼与它们一起甩动尾鳍带起水花,被阳光透过下一场璀璨的冰雨。人鱼的牧歌悠悠扬,与鲸歌一同回荡。迁徙即将启程,小家伙们带着最新鲜的兴奋。
基尔坐在不死鸟号船头擦拭腰刀,不时吐几口烟。
舱楼内精锐小组大概也在养护各自的战器吧,按照霍克廓尔的计划,他们要见识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
今天不死鸟号也随联盟向希琴进发,天气逐渐热了,夏季夜空里的一些星座也将亮起来了。
今晚要看看星空,自己确认下明天的天气了。叼着烟的船长不自觉地哼出不成段的曲调,想着要去寻找人鱼的事,耳边似乎隐隐响起了曼陀铃的声音。
不死鸟号甲板上演奏过、瓷盘里叩过、又在唇齿间哼鸣着的,依然是那支无名歌。
斯嘉·瑞文梅因(Skarre Ravenmane),被称为海盗女王的女人,是赛提西斯(Satyxis)的嗜血统治者,被古龙血变得超乎人类而存在的赛提斯岛的女战士。她的船——寡妇号——毫无理由和规律地频繁袭击西海岸。在放血与屠宰的仪式带来的预兆的引领下,她无惧风暴,登陆到岸上传播恐惧和哀伤。几十年来,那些受命守护海岸线的大陆海军将领和船长们在焦虑中尝试着预测她的行动,全都失败了。任何胆敢直面她的蠢货全部成为了谱写她传奇的墨水。
亡灵大军毫无预兆地从她的船漆黑的船体中汹涌而出,消灭一切抵抗。她以同样的速度留下一片片废墟和混乱。即使是欧格思(Orgoth)也害怕这位赛提西斯的掠夺女巫。很少有人比她更了解流动鲜血的力量,她甚至能用手指尖放出酸雨或一团团地狱烈焰。
牺牲对于斯嘉的黑暗魔法至关重要。她随身携带一把千年久远的仪式匕首,用于随时给队友——无论死活、强迫或志愿——放血以吸取能量供魔法使用。带着吸取的能力,刀锋可以对斯嘉的敌人释放强力诅咒。她可以迅速流畅地用她的匕首给她的牺牲品带来巨大痛苦,最后只留下一具具扭曲破碎的尸体。
斯嘉通过力量和狡诈夺取了赛提西斯的统治权。她的血统在当地很著名,她的母亲就曾是统治者,但在赛提西斯,统治权是靠战斗中展现实力争取来的,而不是继承来的。年轻的时候,她就通过她的魔法和意志的力量统治了海浪和她的族群。她有能力在喷出的血雾中看出图案——通过牺牲和痛苦获得的预言能力。
她已决定杀光所有胆敢企图反对她的人。奎科斯人偶尔会发现她在和巫妖领主们关系微妙,玩着危险的游戏,这些巫妖打算把她作为一个武器和活的棋子。但她只对龙父真心效忠,而非任何一个巫妖领主。
斯嘉在每一次杀戮行动前都占卜以读取预兆,并声称图鲁克(Lord Toruk)通过牺牲者的内脏对她说话了。通过这些预示,她驾着寡妇号冲向港口,夺取金币,制造杀戮和散播邪恶。当厚雾遍布碎岸时,孩子们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母亲,为那可能藏身于其中的海盗女王瑟瑟发抖。
译者:出六之右手
摘自《Cryx奎克斯规则书》
◆注意:
可能涉及ooc,闪光弹可能,野明双向暗恋
◆设定是学院ver
◆维塔是校医设定
◆偶尔会穿插别的cp,实际上主要cp还是野弥x明亚
◆别墅全员会出现,再加尼珀cp夏夜会客串系列
◆这一次别墅全员向比较多
8.素描簿
六弥在房间里找自己的耳机线,因为用完就乱丢的关系每一次都得翻个底朝天,然后让野弥回来再整理。看见了耳机线之后直接就抽了出来,连带一本素描簿。那是自己小时候的素描簿,后来好像是越来越懒了,但是本子又没用完,索性就送给了野弥。
所以前面的画大多数都是自家的爸妈素描,要不然就是一些景物,翻到后面,就是野弥的画了。多数都是背影,而且看那个头发就知道,是明亚。野弥画画有标注日期的习惯,所以知道野弥什么时候开始画起的。
刚开始野弥画的还是魔女界的家,画着画着就跳转到魔女森林,再来是魔女瀑布,之后就跳转到了人类界,从景物瞬间跳转到了明亚身上。
“…这是变态吗。”六弥瘫着脸吐槽道,顺手拍了个照片发给了自家老爸,之后很快就收到了自家老爸的回复。
“遗传。”简单粗暴的两个字,六弥感叹不愧是自家老爸。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野弥,但是野弥开始画明亚,好像也是当了明亚的经纪人之后的第二年,也不能算是太早吧?六弥把素描簿往旁边一丢,捡起自己的耳机线抓了把头发,看着周围乱七八糟的,想想野弥最近忙得连家都没怎么回,还是自己打扫一下吧…
素描本的最后画着别墅所有人的素描,每个人的头顶标注了不同的日期,六弥的记忆力还是好的,那是她们住进别墅时候的日期。
“……细心的家伙真是讨人厌。”
六弥如此说道。
9.碎花窗帘
野弥很难得的没有接到一大串的电话轰炸,明亚的工作也提前结束了,在休息室里卸妆,听着野弥在外头敲门后立刻喊了一声请进。
“时间还早,要不要出去逛逛街?”野弥笑着问道。
“好好好!”明亚立刻兴奋的回应道,野弥说在外头等她,让她慢慢来,整理好了再出去。明亚看着野弥锁上门出去之后哼着歌,一下子才想到了,约自己的是野弥,脸立刻就红了。“呜哇呜哇…要、要好好打扮一次…”
野弥在外面等,因为休息室的衣服都是演出用的根本就穿不出去,明亚只能换上了普通到不行的装扮,好后悔自己没有多带一套衣服出来。野弥笑着说没必要那么精心去打扮明亚就已经很漂亮了,明亚红着脸摇头说没有这回事。
“走吧,有什么想买的吗?”野弥笑着伸出手,明亚慌张了一下,有些犹豫,还是伸出手搭上野弥的手,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逛街。
“窗、窗帘吧…”明亚红着脸说道,野弥点点头,说是知道一个地方,卖的便宜而且风格很适合明亚,不过有些远,可能要用飞的过去,“耶、耶!那么夸张还是不要了吧!”明亚听到要用飞的立刻就不愿意了。
“那好吧,换个方法,跟我来。”野弥失笑,带着明亚躲进小巷子里,确定没有人之后用了个魔法,瞬间就到了那家店的附近,这才拉着明亚出小巷子。
“怎、怎么办到的?就像是魔术一样啊!”明亚高兴的看着野弥,野弥笑着说不要告诉别人,带着明亚进去一家装修店。
装修店的老板娘看见是野弥之后笑着,说是这一次带着小女朋友来了,明亚慌张的摇头想说不是的,野弥抢先了一步说是,还问她能不能打折。老板娘笑着说既然是小女朋友来了,当然。之后就带着明亚进店里挑选,野弥则是在店门口站着到处看看。
“这个很适合你。”老板娘扯出了一块蓝白色的碎花窗帘,明亚看着碎花窗帘有些犹豫,转过头看了野弥一眼,野弥手里拿着海洋花纹的窗帘,大概是察觉到了,转过头看了一眼。“哎呀,你问他的话他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了?”野弥笑着,让明亚自己决定就好,自己喜欢什么可以自己选不用听老板娘的。老板娘翻了个白眼,索性把目标转移回明亚身上。
“那、那就要这个好了…”明亚慌张的说道,老板娘一副赢了的表情看着野弥,野弥笑着没有搭理老板娘,问明亚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花纹。“嗯,也挺适合我的不是吗?”
“你喜欢就好。”野弥笑着,看着老板娘装好了之后塞进了野弥手里,野弥给了张卡给老板娘,老板娘表示她就是喜欢他那么爽快给张卡的人。
“耶、耶!这、这个很贵的吗?”明亚惊恐地问道,野弥摇头。
“她就是喜欢刷卡,而且我没带现金。”野弥耸耸肩,看着老板娘把卡跟账单给野弥的时候,明亚一把抢过了账单,确实不贵,野弥跟老板娘在旁边笑。“我可没有骗过你啊,明亚。”
“好好珍惜你的小女朋友吧臭小鬼。”老板娘拍了拍明亚的肩膀,说是如果他欺负明亚的话,随时欢迎明亚来找她,之后塞了张名片给明亚,野弥则是祝她“生意兴隆”,被老板娘骂滚蛋。
明亚被野弥按住肩膀一下子传送回家门口,吓得明亚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野弥笑着说是到家了,明亚这才点点头跑回自己房间。
总觉得自己度过了不可思议的一天。
10.虫鸣
“明亚姐姐你听过昆虫的演唱会吗?”尼珀趴在窗边问着在旁边看风景的明亚,明亚摇摇头,说是只听过蝉鸣。
“我又不是妖精,怎么可能听得懂昆虫说什么啦。”明亚笑着,尼珀摇摇头。
“不是啊,是所有昆虫在一起鸣叫出来的,大自然的乐曲,很有趣哦!”尼珀兴奋的给明亚讲着所谓的昆虫演唱会,说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让明亚听听看,明亚立刻就摇头,说是有这个心已经够了,她不喜欢昆虫。
薇塔出去散步回来了,问他们在聊什么,尼珀问薇塔有没有听过昆虫演唱会,薇塔说是有,小时候听过一次,因为太震撼所以印象很深刻。明亚惊恐地看着薇塔,是她奇怪还是薇塔跟尼珀奇怪?
六弥难得出门一次,还是被野弥拖着出去的,回来的时候看她们全部站在门口,野弥问他们在做什么,尼珀说是在讨论昆虫的演唱会。明亚一副紧张的样子看着野弥,野弥没理解她的意思,问昆虫演唱会怎么了。薇塔问他有没有听过,野弥摇头说没有,但是六弥应该听过。
“你都没听过,六弥怎么会听过?昆虫演唱会可是在一个野外的生物圈才能听见的?”薇塔等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聊天,六弥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玩着自己的PSP了。
“小时候六弥喜欢粘着妈妈,妈妈去哪他跟着去哪,之后有一天妈妈带六弥去了一趟魔女的草原,就是在那听见的昆虫演唱会…说是这么说,但是我们魔女界的昆虫会说话,跟你们听的可能不一样。”野弥笑着回答完,薇塔一副惊恐的表情。
“想想会说话的昆虫怎么这么恶心…”薇塔说完,明亚立刻点头。
“哈哈…要不,今晚带你感受一下昆虫演唱会吗?”野弥笑道,尼珀第一个跳起来说想听,薇塔跟明亚立刻摇头说不用了,薇塔说是如果是普通的虫鸣还好,野弥点点头。
“我去。”一直不出声的六弥这才开口道,头没有抬起来,尼珀冲上去拉着野弥的手说是也想听听看。既然六弥都觉得有意思想再去听一次了,薇塔皱着眉头说去体验一次也没问题吧…
当天晚上野弥带着她们穿过他跟六弥房间里的衣柜,到了魔女界,野弥不认识路,六弥则是反常的精神,快步的朝着魔女的草原走。还在远处就听见了虫鸣,再靠近一些,虫鸣里头伴随着歌声,就像是用虫鸣当伴奏的歌手一样。但是真正靠近的时候会发现,除了围观的魔女跟魔法师,其余的都是虫子,包括主唱。
虽然有点恶心,但是不得不说那真的是特别震撼。尼珀兴奋的飞起来在天空中鼓掌,野弥抬头看着尼珀让他注意安全别被在天空中飞的魔女撞到了。因为别墅里的两个魔女的孩子,还在别墅里呆着的他们体验到了魔女界的虫鸣。
难怪六弥会说想要再听一次。
>>TBC
万万没想到还有机会继续这个故事……感谢老G的王师傅老头背心畅想((×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帮人的口音一会儿在东北一会儿在四川一会儿在闽南,我,我也不造(
王师傅最近心情很不好。
这一点从狗蛋为其跑腿买忠华烟的频率由三天一次变为一天一次就可以明显得看出来,狗蛋蹲在店门前的水泥墩上思考了半晌,抬头瞅瞅对街新开的发廊生意兴荣,回头再看看自家店里,旋转椅上空荡荡的,只余下王师傅一人靠在洗头台边闷闷地抽烟。狗蛋再摸了摸自己裤袋里的毛票,清晰地感受到它们由一周前的毛爷爷全都变为了少数民族,就这么一琢磨,天才少年李狗蛋立刻了然一切。
他趁着王师傅不注意,趿着豹纹平底凉鞋溜达到对街,往那店里瞅了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家这排场,哪是自家剪头能有的?穿戴整齐的剪头小哥们顶着各有特色的发型,凑齐了整包彩虹糖的色调。再往墙上看,大大的奖状上清晰地写着“恭贺刘全有学员完成日韩系剪吹造型二期培训”、“吴铁蛋学员在我校举办的第32期日系造型吹大赛中荣获二等奖”还有什么“我手剪我型,吹出新天地”等宣传语。凑近一打听,才明白这家店店主是从国外回来的,当年他觉得本国的剪吹技艺远远落后于外国,便花了重心远渡重洋,到了一个名叫河兰的国家,学习日韩系剪吹技术。如今学成回国,第一个想法就是回到原来的村庄回馈乡里,故开了这么一家店。
狗蛋在门口又转了转,摸了摸口袋里剩余不多票子,咬了咬牙,还是走近了店门。我这是刺探军情,狗蛋心想,王师傅应该会给我报销吧。但一切都不容他多想了,就在他的脚踏入店门的那一刹那,几位笑容和蔼的小哥立刻就围了上来,狗蛋被他们的气势所逼,不禁后撤一步,心中怒吼,欧操,我该不是被发现是对街派来的间谍了吧——
“欢迎光临钱钱美发,外国都这么烫!可乐,芬达,还有王老吉,请问您要哪一个呢?”
唉?狗蛋一愣,这才发现他们的手上端着不同款式的饮料。
“我只是、来吹个头的,不用不用——”狗蛋忙推手,谁不知道吹头店黑呀,这种强行推销的手段骗骗消费者还可以,他作为同行,再了解不过,又怎会上当。
“哦,您大可以放心,”其中有个小哥解释道,“我叫王老吉,这边是可乐和芬达,您只要选择其中一位为你吹头,就可以得到我们免费赠送的同名饮料。”
“那、那怎么价格怎么算……”
“可乐造型15元,芬达造型20元,至于我,王老吉秘制造型,25。”
“哦,那我、那我——”狗蛋又想起了自己口袋中的票子,“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那边料理完我再回来……”
说罢,狗蛋迅速后撤,逃出店门时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类似“唉你不是对街的那个吹头的——”的声音。管不了那么多了,狗蛋心想,恨恨地咬咬牙在心中暗骂他们家,都是该死的钱钱美发,搞得老子这么难堪,回头,要你们好看!
狗蛋没敢从正门走,溜到自家店的后门,刚一打开防盗铁门,就看见王王王顶着忧郁的大眼睛对他说道:
“蛋儿啊,把店门关了,咱去搞批发。”
李狗蛋不禁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告别美发行业的这一天会来得如此的快。
他才刚刚爱上这个行业,半个小时前还不顾自己空瘪的钱包跑去对家刺探军情,前脚刚出生入死,后脚就被师傅拐去跳槽,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凭泪水夺眶而出。
王王王挑眉:“咋地,怂啦?”
李狗蛋吸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师傅,干一行爱一行,您可不能说走就走啊。”
王王王轻哼:“懂啥,这叫曲线救国。”
李狗蛋皱皱眉:“曲线……啥?”
王王王一撩袖子,转身留下一阵清风:“莫要多言,徒儿随我来便是。”
李狗蛋在心中默默决定从今天开始将八点档由西游记换成济公传。
出门右转,成功拦下缓缓开来寻客的残疾人代步车,师徒二人挤上后座。
“去批发城——”王王王令到。
代步车缓缓开动,吐出一连串的突突声。
“师傅,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干啥啊?”车程过于无聊,狗蛋忍不住再次发问。
“刚刚你出门浪,”王王王叼起一根烟,“在村口板砖的大牛来啦,我就跟他合计着,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生意全被那啥钱钱美发抢了去。于是啊,大牛他就给我支了招,说他有在批发城认识的朋友,让我们去小小地做个代言,赚点小钱度过难关。”
“做……代言?”狗蛋脑中突然飞出几个魁梧健壮的男人,配合着“啊♂”的音效,他全身不禁打了个冷颤。
“对,我做老头背心,你做ck短裤,成吧?”
“这啥鬼——”
狗蛋的声音被代步车的一个急刹车掐断,开车师傅转过头幽幽地看了他们一眼,缓缓伸出手示意他们交钱。
“草,到了也不说声,一个急刹车想吓死我啊?!”
王王王拦下冲动的狗蛋,将车钱递给了司机师傅,于是代步车再一次响起突突声,从他们面前缓缓驶走。
“干哈啊?不让我说他!”
王王王叹了口气,解释道:“蛋儿啊,你不造,老沈师傅啊,他是个哑巴。你看,他双手双脚都健全,为啥要开残疾人代步车呢,就是因为他是个哑巴,才算是残疾人啊。”
“这——”狗蛋也不得不服气。
王王王扯开话题:“蛋儿,好好干,咱们杀家人,做啥都得有模有样的,别被人家小瞧了。”
“那当然!妥妥滴!”
于是,在他们面前,批发城那扇充满神秘的大门,正缓缓打开。
下期预告:
批发城中暗藏玄机,师徒二人命悬一线,他们讲如何脱险?
人民的好同志,街头工地的良心工人大牛又将为师徒二人带来怎样的爆炸性新闻?
王王王究竟能否战胜钱钱美发,一代宗师对决日系剪吹又将擦出怎样的火花?
明年的同一时间,敬请关注我们的下期节目——王师傅后传(下),解密,正等你开始。
◆注意:
可能涉及ooc,闪光弹可能,野明双向暗恋
◆花式虐狗
◆设定是学院ver
◆薇塔是校医设定
◆偶尔会穿插别的cp,实际上主要cp还是野弥x明亚
◆别墅全员会出现,再加尼珀cp夏夜会客串系列
1.前后桌
班上有一对双胞胎,导致每一次要找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时候都要在远距离喊一声才会知道谁是谁。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想要认清两个人也很容易,毕竟弟弟六弥总是趴在桌上睡觉,做什么事都嫌麻烦,跟哥哥野弥完全不一样。
来了个大换位,班主任的重点是把这两兄弟调开,不然的话那让人看着都觉得出幻觉。碰巧哥哥野弥坐在了明亚前面,明亚看见了之后小小的惊喜了一下,轻轻的打了个招呼。听见了明亚打招呼,野弥温婉地笑了一声。
“某种意义上,请多指教了,明亚。”野弥笑道,明亚慌张的说着同样的话。
坐在动漫的主角位置上的六弥搀扶着脸看着野弥跟明亚闷闷的打了个呵欠,把书包里的墨镜放在了桌子抽屉里,这两个人坐在了一起,自己抬眼看黑板都能被她们某种程度上的举动闪瞎眼。
什么时候才去表白啊,那个胆小鬼哥哥。
野弥跟明亚两人聊的不亦乐乎,毕竟是野弥自己的单箭头,这么贸然的跟明亚表白的话,会给明亚造成困扰吧?这么想着的野弥没有敢迈出下一步,能够这么跟明亚说话已经很满足了。
耍帅当然要这么说,野弥根本就办不到,一回到房间野弥就会跟六弥说他跟明亚的事,六弥真是听不听耳朵都要被他闪光弹闪得耳朵都聋了,索性就一巴掌盖了上去让自家哥哥滚蛋。
这一会成为了前后桌,六弥的耳朵还能不能好了呢?
2.走廊拐角
薇塔是学校医务室的老师,每天看六弥跑到医务室装死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再加上她清楚六弥就算不上课也能维持年级第一名的程度,索性就没有再管了。
医务室就在走廊拐角处再走两步就到了,想着六弥一定又在医务室装死的野弥不得不去找他。明亚跟尼珀的小女朋友夏夜在聊天,双方都没看路,明亚直接就跟野弥撞上了。
“抱、抱歉,不要紧吧?”野弥赶紧把明亚拉起来,明亚摇摇头,牵着野弥的手站了起来。
“很难得看见野弥君你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吗?”明亚歪歪头,野弥摇头,说并不是什么急事。
只是自家的小王八蛋弟弟又跑去医务室偷懒了。
“你没受伤吧,要不要去维塔那看看比较好?”野弥有些担心,他觉得自己跑过来的冲击力也是很大的。
禁止在走廊上奔跑,果然还是要好好的遵守啊。
“不、不要紧的啦!只、只是摔倒了而已,你不用那么紧张啦!”明亚吓得连忙拒绝,野弥这样弄得她都一起紧张起来了。
在旁边的夏夜表示心好累,这两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啊…
3.夏与蝉与风铃
夏天,别墅外头代表夏天到来的鸣蝉叫个不停,虽然说是这么说,也想要有个安静舒适的暑假啊。
六弥索性就戴着耳机趴在床上睡觉死活不肯起床;好不容易有个假期的薇塔戴着耳机坐在空调房里喝着咖啡看着关于医学方面的书;哈恩迪斯跟十夜因为在部队里要训练,基本上是没有“暑假”这一说法的;尼珀跟夏夜两人在游泳池约会。
明亚身为人气idol暑假期间工作量剧增,身为经纪人的野弥也根本没有时间去休息。在明亚的休息室门前堆满了粉丝送来的花跟粉丝来信,明亚一封封信在看,时不时的抬头想要看看野弥有没有进来。门被打开了,明亚立刻就抬起头,看着野弥抱着粉丝送来的一打东西进来,之后东西被好好的放在了一边。
“十夜给你寄来了风铃,信在里头摆着你自己看吧,之后是工作的事…”明亚在野弥说是十夜送来的风铃的时候就没有在听了,野弥叹了口气,让她休息一会也是好的。
“野弥君,把风铃挂在这里怎么样!”明亚兴奋的跑到窗边,由于身高碰不到顶,只能踮起脚尖,野弥在旁边笑,说是她高兴就好。“还有还有——”
“野弥,稍微打扰一下可以吗?”跟明亚合作对象的经纪人找到野弥,打断了明亚的话,明亚有些不满,野弥抱歉的笑笑,跟那个经纪人出去了。
“什么嘛…”明亚不高兴的撇撇嘴,把风铃握在手里。
外头的鸣蝉叫个不停。
4.虹
雨。
在几天的闷热天气下,总算是下了一场让人痛快的大雨。尼珀跟明亚两个人趴在窗边看着大雨,跟薇塔在聊天。野弥在房间里整理明亚的工作委托,毕竟自家弟弟本来话就不多,再加上平时一天睡到晚,根本就不怕被打扰到。
“野弥哥哥(君),六弥哥哥(君)!快看窗外快看窗外!”明亚跟尼珀在外头喊着双胞胎,野弥叹了口气拉开门,尼珀跟明亚立刻就跑了进去,一把拉开了窗帘。
“……”六弥突然的就被刺眼的阳光差点闪瞎眼睛,“野弥你又乱丢闪光弹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丢过闪光弹了。”野弥翻了个白眼,看着六弥不满的用那图案精神污染得要命的被子蒙住头。
尼珀摇了摇六弥让六弥起床看看,野弥说是别弄他不然他一发飙今天谁都别想睡,尼珀这才没继续打扰。野弥叹了口气,把窗帘重新拉上,把他们推出房间后把门关上,六弥这才从被子里重新把头探出来。
薇塔挥挥手示意他们过去,明亚跟尼珀立刻就跑过去了,看见两个“孩子”高兴的样子,维塔在旁边轻笑,说是辛苦野弥了。野弥无奈的在旁边笑笑,走了上去站在窗边。
天空中挂有一条漂亮的彩虹桥。
5.车站月台
“电车即将到站,请乘客注意安全,退到黄线外…”
十夜跟哈恩迪斯两人难得有空回来,明亚立刻就推掉工作跑去接十夜了,野弥折腾了一下工作便跟着明亚去接人。毕竟,明亚打算接的只有十夜,哈恩迪斯只是顺带的,怎么说也是别墅的一员,没人迎接的话…想想真是可怜啊。
“…我是被你同情了吗…”哈恩迪斯看着野弥,野弥摇摇头说只是他的错觉。
骗鬼呢你那表情明显的是看着路边被抛弃的小狗但是你没办法去领养它的那种表情啊!
哈恩迪斯莫名的火大,心好累你表现得能不能不这么露骨!看着雨宫兄妹那么高兴,哈恩迪斯没办法,自家“老婆”高兴的话怎么样都好。野弥从刚才开始电话就没停过,虽然已经推掉了工作让明亚休息一天,但是身为经纪人的他工作是没办法推的啊。
“你忙的话你先离开吧。”十夜说完,野弥点点头,跟明亚说了两句就转身拦了辆车飞往电视台。“…你也赶紧给我滚!”十夜说完直接就给了哈恩迪斯一脚,哈恩迪斯心好痛。
“你狠心让我在这个地方迷路吗老噗!”哈恩迪斯还没说完就被十夜一拳打了过去,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把哈恩迪斯踢上车,跟司机说了别墅地址之后就带着明亚去逛街了。
明亚在旁边偷笑,牵着十夜一起走在大街上,明亚遭到了很多粉丝的围观拍照,也有很多人上前要签名,在旁边的十夜笑着说可以等的,让她帮粉丝签完也不要紧,明亚这才点点头。
可是,平时跟野弥出门的时候,粉丝们都不会注意到啊…
6.雨中的紫阳花
正处夏季中持续的梅雨天气,衣服晒不干还不是重点,家里潮湿的要命,就光是哈恩迪斯想要扑上去抱住十夜,都能被潮湿的地板弄得来个单人花式溜冰表演,办到了一个漂亮的一字马。
“……薇塔救命…”哈恩迪斯没办法只能挎着一字马,冲着小心翼翼路过的薇塔喊救命,他似乎有些拉到筋了,十夜在旁边表示感谢潮湿的地板,出门打算去接明亚。
别墅外的紫阳花开了,尼珀高兴的打着伞穿着雨衣雨鞋跑到外头,蹲在紫阳花前面,拍照发了个微博。在休息室看雨的明亚现在很闲,因为外景的工作都延迟了,野弥在门口跟人商量工作上的问题,明亚嘟囔着拿出手机刷了一下微博,看见了尼珀的微博之后点了个赞。在她之前,六弥已经登了他跟野弥的共用微博第一个点赞了。
为什么明明是双胞胎,性格完全不一样啊。
明亚看着野弥跟六弥的微博,看着野弥跟六弥发的不一样的微博,明亚看着都有点精神分裂了,但是还好的是,两个人的微博数仅仅127条,而且大多数都是六弥的偷拍。野弥打开门进来了,说是先送她回家。
“耶…那你呢?”明亚不解的看着野弥。
“我还有工作,你呆在这里不如回家跟尼珀他们玩,你一个人呆在这也很无聊吧?”野弥笑道,帮明亚整理了一下东西。
“耶、耶,不、不会啦!我在这里等你工作结束也是可以的,不用麻烦你跑来跑去的…”
“那我让十夜来接你?他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刚好路过这附近问你要不要回家。”
“嗯…那、那你早点回家哦?”
“是是,回去吧,路上小心。”
野弥失笑,推着明亚出去,帮她拿着包,撑开伞送她到门口,把她的包给了十夜,再看着明亚进去十夜的伞里面后冲着他们挥挥手,一连串的动作显得特别流畅,等到看不见明亚跟十夜的时候野弥才折返回电视台。
回家的路上会看见紫阳花,明亚牵着十夜跑到旁边看紫阳花,十夜把伞撑到明亚头上防止她淋湿,明亚想到了这一点,嘿嘿一笑,说还是回家看吧,说完拉着十夜回了家。
回到休息室的野弥把电话夹在耳边一边听电话一边整理休息室,整理完了之后猫下腰在笔记本上写着明亚的工作内容,说是考虑一下。总算是闲了下来,野弥走到了窗边,看着被明亚放在窗台前的风铃,无奈的笑着,帮明亚挂在了窗户上方,紫阳花正对面。
紫阳花开了呢。
7.图书馆窗边书架后
明亚在图书馆外面跟薇塔聊天吃午饭,像是发现了什么,薇塔笑着拍拍明亚的肩膀指了指图书馆的窗户。明亚抬起头看见了跟六弥一起的野弥,呆滞了一下。野弥刚好停留在她们正对着的窗户旁边的书架背后。
“那个是什么书架?”明亚歪歪头问薇塔,薇塔站起来往旁边闪了一步想要看看书柜上面标着什么字。
“不知道,但是他手里拿的是历史事件大全。”薇塔尴尬了一下,这是要进阶学霸吗?
“嗯、嗯…我、我也要去图书馆!”明亚红着脸快速的把午饭吃完打算赶过去,“刚、刚好我的历史成绩也下降了,嗯!”明亚慌张的跟薇塔解释,薇塔在旁边笑,说是让她加油。
六弥趴在桌上看着跑了过去的那个绿发带着条蓝色呆毛的头顶,觉得自己是时候要戴着墨镜跑了,不然你以为60瓦的电灯泡是好当的吗。说到底,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每天被野弥丢闪光弹啊…
“你不是挺会讲历史故事的,帮我快速记忆?”野弥把书放在桌上轻声地问,六弥翻个白眼,说是身心疲惫肾虚毛病多,自己快死了必须要去医务室找床救命,野弥翻了个白眼。
“野、野弥君,好、好巧啊,嘿嘿…”明亚在外面偷偷的走进来,躲着野弥到书架上面随手找了一本关于历史的书后装作刚发现的样子,跟他打了个招呼。
六弥立刻就被闪瞎了,墨镜都来不及戴,感情这已经是完全把自己给无视了啊!六弥挥挥手一副再见你加油的样子,褪去平时懒散的样子嗖的一下就跑出去了。野弥看着明亚进来,笑着跟明亚打招呼,说是怎么跑到图书馆里来了,明亚慌张的说历史成绩下降了,想要来看看书学习什么的。
“那还真巧,一起吧?”野弥听见之后愣了一下,笑了出来,把刚才六弥坐的椅子拉开让明亚坐下。明亚坐在野弥旁边翻开自己随手拿的那本书,眼前一蒙,自己拿的是什么书啊…“哪里不会吗?”
看着明亚一副发懵的表情,野弥失笑,凑上前问她哪里看不懂,明亚总不可能说自己看不懂,随手指了一个,野弥看了之后认真的给明亚解答。明亚勉强的听懂了一些,野弥看见了之后说是给明亚讲故事,这样更好记忆,明亚红着脸点点头,害羞也有不好意思也有,但是不得不说,此刻的氛围好得不得了。
妈的好想戴墨镜!
坐在旁边的班长表示眼镜都碎了好几副了。
>>TBC
译自Priviteer Press官网介绍文章:
http://privateerpress.com/iron-kingdoms/in...e-iron-kingdoms
Deities of the Iron Kingdoms
钢铁国度众神介绍
The Primary Gods of Men –Morrow & Thamar
人类主神——莫柔与莎玛
钢铁国度的人类主要崇拜两位守护神。先知莫柔乃是光明与良善之主,被大多数人所崇拜。而他的孪生姐妹莎玛则是自私与邪恶的恩主。数千年前,这对双生子起初也是凡人,但他们相信每个人都能不断完善自己的命运。经历了漫长又艰辛的道路后,他们最终升华成神,且明悟真理,牺牲了自己的凡人肉身,以灵魂行走于大地之上,向需要他们的人伸出援手。双生子的经历被记载在厚重的《天路指南》(Enkheiridion of Ascension)一书上,此书是钢铁国度主要的宗教典籍。
令人悲伤的是,这对兄妹在旅途的终点还是产生了矛盾,分道扬镳了。莫柔选择了无私无我之道,决心始终捍卫和指引人类,推动人们踏上他所发现的美德与自我完善的道路。而莎玛则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引领人类。她成了阴影中的耳语者,一直在敦促人们去选择捷径,让他们不计后果,尽可能多地去追求短暂的尘世利益和欢愉。
据说每个人都要在生命中的某一时刻从这两条道路中选择一条——莫柔和莎玛会观察每个人并暗中考验他。这个试炼被称为“决断”(Volition),通常是在人年轻的时候,以道德困境的形式出现。当决断降临时,很少有人能看出来,因为双神聪明又隐秘,从不直接在人前显圣。只有极少数人能看清这是考验,是双神降临在了面前;但凡能看清的人都是受祝福的,将来多半会成为牧师或圣堂武士。
莫柔和莎玛的牧师分属于善良或邪恶阵营。他们会模仿其主上的人生经历,沿着他们的足迹旅行,去经历很久以前双神承受过的考验。成功的信徒会成为圣人,在莫柔或莎玛手下获得一席之地。这些圣徒[Ascendant](善良一方)或神裔[Scion](邪恶一方)非常罕见。至今为止历史上只有二十人升天侍奉双神。每个升天者都是有着专司职权的强大存在,他们有自己的哲学理念和势力范围。
莫柔教会拥有正式的组织结构和悠久的历史,而对莎玛的崇拜则是个零散的个人行为。很少有人能看到她的神庙,而她的牧师也行踪隐秘。不过,几乎整个钢铁国度的人类都是双神主要教义的深信者——你决定自己的命运,你命中所遇并非天生注定。
Ascendants of Morrow
莫柔圣徒
下面列出的是目前所有的莫柔圣徒,他们是侍奉莫柔的最强大的神仆,也是莫柔信徒的保护人。无论牧师还是普通的善男信女,通常都会选择某位圣徒作为自己的守护神。
Name Patron of...
Asc. Angellia History, Lore and Knowledge
Asc. Corben Alchemy, Astronomy, and Wizardry
Asc. Doleth Sailors and Fishermen
Asc. Ellena Travelers and Adventurers
Asc. Gordenn Farmers and Family
Asc. Katrena Valor, Knighthood & Paladins
Asc. Markus Soldiers & Town Guards
Asc. Rowan Downtrodden & Champion of the Poor
Asc. Sambert Smiths, Stonemasons and Carpenters
Asc. Shevann Merchants & Bankers
Asc. Solovin Healers, Battle-Chaplains & Midwives
名讳 职司
圣安琪莉娅 历史、逸闻和知识
圣柯本 炼金术、天文学和魔法
圣多勒士 水手和渔夫
圣爱莲娜 旅行者和冒险家
圣哥顿 农夫与家庭
圣卡特里娜 勇气,骑士和圣堂武士
圣马库斯 军人和城镇守卫
圣罗宛 受压迫者和穷人的保护者
圣山伯特 铁匠、石工和木匠
圣希凡 商人和资本家
圣梭罗文 治疗者,随军牧师和助产士
Scions of Thamar
莎玛神裔
下面列出的是目前所有的莎玛神裔,他们是侍奉莎玛的最强大的神仆,也是莎玛信徒的保护人。无论是邪恶牧师还是迷信的罪犯,都会选择某位神裔作为自己的守护神。
Name Patron of...
Sc. Aidan Grave-Robbers, Treasure Seekers and Adventurers
Sc. Bolis Gamblers, Smugglers & Evil Merchants
Sc. Delesle Necromancy and Death
Sc. Drayce Thieves & Corrupt Leaders
Sc. Ekris Infernalists, Diviners and Tyrants
Sc. Khorva Patron of Assassins, Murderers, Thugs and Enforcer
Sc. Lukas Madmen, Rapists & the Depraved
Sc. Nivara Wizards & Sorcerers
Sc. Roth Soldiers, Mercenaries and Bandits
Sc. Stacia Evokers, Arson, Champion of Female Wizardry
名讳 职司
神裔艾登 盗墓者,寻宝者和冒险家
神裔波利斯 赌徒,走私人和邪恶商人
神裔戴勒塞尔 死灵术和死亡
神裔德雷瑟 盗贼和腐败的领袖
神裔艾克利斯 恶魔信徒、预言家和暴君
神裔柯瓦 刺客、谋杀者、暴徒和打手的保护者
神裔卢卡斯 疯子、强奸犯和道德堕落者
神裔涅瓦拉 巫师和术士
神裔罗斯 军人、雇佣兵和强盗
神裔斯塔茜娅 塑能师、纵火犯、女性巫师的保护者
Man's Ancient Patron, Menoth
古老的人类守护神,曼诺斯
对曼诺斯的崇拜历史悠久,比莫柔教会的诞生还要早一千年。曼诺斯乃是一位严厉,睚眦必报的神灵,他因创造人类和这个世界,而被大多数人类(即便是那些追随双子神的信徒)所赞美。毫无疑问,曼诺斯是存在的,他的祭司曾是这片大地上最强大的统治阶级。遗憾的是,莫柔那更为鼓舞人心和宽容的教义掌控了人们,于是乎在今天,除了曼诺斯教廷国之外,对曼诺斯的崇拜只是少数人的信仰。在教廷国之外外,信奉曼诺斯的最大的少数派势力当属卡铎的“旧教”( Old Faith),许多公民都坚持继续崇拜他们古老的创造者。
曼诺斯常常被描述成一个戴着面具的巨人,居高临下俯瞰着惊恐的信徒们。他命令信徒们要遵从一系列严格的行为规范——其中有一条就是要一直为曼诺斯和其祭司献上贡物。在莫柔和莎玛的信仰中有一条核心观念,认为人可以“升华”,但这个观念在曼诺斯教会看来就是亵渎神明。对曼诺斯来说,人类的地位就是侍奉造物主,而他的回报就是让人平静地死亡。
The Devourer Wurm
吞世巨虫
虽然吞世巨虫常常被认为是传说中的怪兽而非神只,不过它却是曼诺斯的古老宿敌,人类造物主的克星。吞世巨虫也被称为“万变兽”(Beast of Many Shapes),掠食之主(Lord of Predators),和不眠者(Unsleeping One),它是诞自混沌自然的远古力量,憎恨一切文明事物。在曼诺斯还是主要信仰的时代,吞噬者被视为他的大敌,然而随着双子神的崛起,它作为人类大敌的色彩已经被日渐削弱了。
且不管吞世巨虫名声如何,它在许多种族中一直都有一群崇拜者,特别是那些生活在蛮荒之地或混乱阵营的人们。许多人类蛮族,哥布,巨魔血裔和食人魔都崇拜吞世巨虫,并且鼓吹它是自世界诞生之初最古老的神灵。由于野蛮人部落几近灭绝,因此吞噬者的信徒手中不再掌握着大片的领土。如今最大的信徒群体位于凯铎的群山,血石边荒(Bloodstone Marches),和煞德群岛(Scharde Islands)中。你能在钢铁国度的许多角落里找到崇拜吞世巨虫的小规模邪教,尤其是在偏远地区,或是城镇底下的秘密隧道里。钢铁国度中的人类德鲁伊相信他们的力量就源自吞世巨虫,但实际上他们并不崇拜这个存在。
Lord Toruk
龙祖托鲁克
这片大地上最后一个所谓的神灵,是争议最大的,奎克斯的巨龙之王,龙祖托鲁克。钢铁国度的大多数宗教和人民都不承认托鲁克是神,而且认为提到他真是一件亵渎神明的事情。尽管如此,龙祖托鲁克还是强迫治下的所有臣民尊奉他为神灵,并且在他挑选的祭司面前卑躬屈膝。更有甚者,有谣言说托鲁克已经在大陆上发展崇拜的他的小规模邪教,作为探子刺探其他王国的一举一动。龙祖托鲁克还残忍地镇压了煞德群岛的其他宗教,其中就有原本占据统治地位的吞世巨虫的信仰。和其他崇拜不同,龙祖托鲁克会以直截了当的折磨和死亡作为惩罚。尽管如此,还是有少量吞噬者和莎玛女神的信徒在他的领地中侥幸存活了下来。
令人难以完全无视的是,有人声称龙祖托鲁克的牧师能授予领域(domain)、法术和其他牧师能力。他的祭司群体有好些地方与众不同,最明显的是他们必须定期当面谒见龙祖托鲁克,甚至有可能要饮下他的血。他们的数量也非常少,由龙祖本尊亲自挑选。
正如与他同名的传奇人物塞巴斯廷·科温,尼莫证明自己是最珍贵的人才;一个在现实中创造梦想的幻想家。
—— 荆棘城伯爵和殒灭之王,奥兰·杜甘将军
作为席格纳历史上最知名的机甲师,已届黄昏之年的专家指挥官塞巴斯廷·尼莫(Sebastian Nemo)仍然在为这个王国鞠躬尽瘁。撇开年龄不谈,在任何战场上,这位专家指挥官仍然保持着强大而颇受欢迎的形象。很久以后,他成了席格纳军中永久的传奇。
年 幼的塞巴斯廷成长于一个军人家庭,从小听着祖父给他讲述种种动荡与荣耀的传奇,祖父本人曾亲身参与过荆棘战争(Thornwood War)期间的言语之役(Battle of the Tongue),并失去了两个兄弟。尼莫自幼就展现出了魔法的天分后,就被征召如战略学院(Strategic Academy)。无论是在科学还是魔法和军事史的学习上,尼莫都堪称出类拔萃。
尼莫忍受过远超他所能承担的苦难。其中最糟糕的当属在他 手下服役的一个兄弟的阵亡,这是一桩让他倍感自责的事故。从此之后塞巴斯廷就让自己沉浸在军旅责任之中,绝少将自己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其他事情上。尼莫的妻 子认为在他的生活中缺少她们存在的地位,于是带着女儿离开了他。在几个月的肺病之苦后尼莫的妻子过世了,而不能在场陪伴她的内疚感始终折磨着塞巴斯廷。在 尼莫的关照下,他的女儿被送了回来,但不久之后尼莫又改将她送去盾卫省(Shieldpoint province)自己的家族里抚养。自此二人便疏远了。
在先帝文特(Vinter the Elder)统治期间,尼莫的痛苦达到了顶峰。他拒绝研究和开发军备,而是更想去阻止文特亲手提拔的权臣们的残暴恶行。在莎德入侵(Scharde Invasions)期间,作为席格纳大军中最才气逼人的指挥官,塞巴斯廷·尼莫建立了自己的名声。短短几年之后的雄狮之变(Lion’s Coup)里,灰衣机甲师(graying warcaster)站在少主莱托(Leto the Younger)一边为他而战。随着莱托登上了王位,尼莫被委任复兴席格纳军事,他发展出了席格纳机甲师最重要的几种技能。
战斗中,尼莫主要依靠他的法力作战。和他那兼具变化和力量的奥术一样,尼莫操纵机甲的技艺堪称传奇。而他身着的装甲也让他看起来颇为古怪:尼莫带着一身噼啪闪烁的电能,在黑暗中放射出眩目的光晕。
这 位年高德劭的机甲师被绝大多数同时代的人所误解。人们认为他严厉、傲慢且苛责,是个缺乏社交礼节的幻想家。实际上,塞巴斯廷·尼莫将他的一生全都贡献给了 自己的祖国。如果说他的要求很高,那全是因为他更加严苛地鞭策自己,同时希望自己的下属能跟上他的步伐。如果说他夸示自身的力量,也是为了告诉旁人坚持不 懈将会得到怎样的成就。
译者:limengan
摘自《Cygnar西格纳规则书》
地形熟记心,进攻无迟疑。战术恐不利,但有人潮兵。头颅皆可断,唯求凯旋心!
——指挥官依鲁斯克《依鲁斯克征服记》
(直译: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地形,进攻的时候不可迟疑。战术上一旦出现劣势,就要准备好用压倒性的兵力去弥补。战争的终极目的即不惜任何代价取得胜利。)
依鲁斯克 天生就是个战争分子。 作为皇帝Ayn Vanar十一世的首席军事顾问 ,他在凯铎扩张战争中起到主导作用。 他为手下所热爱,在祖国声名远扬,被士兵们敬为神一般的人物。
凭借绝对的决断力,忠诚,以及出色的战略头脑,依鲁斯克平步青云。 他出身军事世家, 自出生后便接受军事训练。 母亲在他幼年时去世,由父亲一手把他养育成人。依鲁斯克继承了退伍兵老爹 的战争知识 、肉搏技能和近乎冷酷的意志力。他的孩童时期都在学习Vikenti Baromitzk、Rurik Zerkova这些天才所创立的凯铎军事学说。在12岁时,他加入冬卫队,几年后便成长为一个杰出的士兵,连他的上级也对他惊人潜力感到惊讶。
在依鲁斯克被送往位于Korsk的Druzhina军事学院进行机甲师训练后,他的事业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有其他人所不具备的敏锐战术直觉,能洞破敌方弱点。他出色的临场指挥能力让他可以重振军队,压制敌军进攻。他天生的鬼神般的才能让他将战场优势最大化利用。
依鲁斯克19岁当上指挥官。21岁成为见习机甲师(vested warcaster)。25岁在凯铎最高指挥部(High Kommand)取得一席之地。凭借对东南邻国军力的提前侦测而捷战连连。
从战争魔法到军队组合 ,依鲁斯克 精通现代战争的方方面面。他在军事策略方面的著作——《依鲁斯克征服记:如何完全征服敌人》——已经成为整个钢铁国度军校的必读教材。他的成就激励着一代代的凯铎军官,他的名字传遍整个西伊茉伦。
随着名声进一步远扬,当年那些大量的崇拜者,敌人以及悲痛的家庭已在依鲁斯克身后远去 。他在最高指挥部(High Kommand)里接连高升,最后成为皇帝的首席军事顾问。此刻的依鲁斯克开始意识到他的梦想: 通过现代化和强化措施 ,创立一个他梦想中全新的凯铎军事体系。
Llael入侵战奠定了依鲁斯克在军事史上伟大的地位。 他在深冬季节发动一系列对Llael西部城市的零星进攻,拉开了这场战役的序幕。 在钢铁国度,战争一般都开始于初春的冰雪融化之后,依鲁斯克此番的提前进攻让Llael军队大吃一惊。此外,对Llaedry的进攻也是依鲁斯克首次荷枪实弹实践他的军事歼灭策略。 靠着大师级的指挥能力,依鲁斯克精准调度组合火炮兵,重步兵和骑兵展开一轮又一轮的猛烈袭击。紧随密集弹幕进攻的冬卫兵只遇到很小的抵抗。 围攻结束得如此迅速和野蛮,Llael一些地方甚至是不战而降。 钢铁国度的其他指挥官记录了
Llaedry的沦陷,如今这已被作为一场重要的军事行动载入史册。 其速度以及依鲁斯克成功地将军队和现代火炮组合的打法让它成为军事战争的里程碑,也为依鲁斯克的成就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依鲁斯克关注当下的不足和缺陷,是个不屈不挠的完美主义者,他的雷厉风行让他有着权威风范。他对祖国尽忠职守无私奉献,是个绝对不会搞腐败的人。他鄙视小人的无知和阴险的政治伎俩,像头愤怒的公牛和凯铎法院谈判。同时他又巧用实用主义原则来增进和卡亚兹强大派系(那些控制帝国经济命脉的人)的友谊,发展同盟关系。在他们的资助下,依鲁斯克已经准备好改写凯铎的版图,引领他的军团取得无尽的胜利。
译者:游龙独舞(贴吧id)
摘自 《Khador凯铎规则书》
机甲诞生在奥苟斯(Orgoth)统治的黑暗年代。在当时的黑暗年代中,强大的奥苟斯帝国依靠他们强大的军队和黑巫术统治,奴役着伊茉伦的人民。抵抗组织需要任何他们可能得到的帮助来与奥苟斯战斗。他们从蒸汽动力与魔法中获得了他们需要的帮助,又被称为“赠礼”。
蒸汽技术早在奥苟斯统治之前就已经存在。早在1200年前(734 BR),早期蒸汽船在河流上往来行驶,当奥苟斯的舰队首次出现在西部地平线上的时候,早期的蒸汽战舰也在海上巡航。不幸的是,那时的伊茉伦人的蒸汽技术完全无法与蛮力与魔法相抗衡,奥苟斯的血巫术将那些战舰变成了废柴,而当奥苟斯统治了大陆之后,他们禁止了所有的蒸汽技术有关的建造与研究,蒸汽技术因此倒退了数百年。直到第一个机甲师出现(137AR)并将魔法与武器技术融合(26AR),用来建造机甲必须的元素才得以成熟。
随着随着西伊茉伦大陆的解放,混合着魔法与蒸汽技术经历了一次技术复兴。但是“蒸汽机甲(Steam Jack)”的瓶颈仍然是每台机甲都需要1个机甲师(Warcaster)进行操作。脑核(Cortex)的出现最终突破了这个瓶颈。脑核就像一个魔法大脑,允许使用者预先载入一些初级的表层意识,以及一些简单的指令。这意味着创造简单劳力型机甲所需要完成简单任务的命令都将预先编入脑核。机甲师不再需要去控制每一个基本的操作。在战场上,这意味着机甲师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直接影响战局和提高机甲的表现,而把那些基本的功能留给脑核中预先编写的程序完成。但是实际上,因为脑核是由非常罕见的物质和及其复杂的模型构成的,所以脑核是目前最大的障碍。直到今天,凯铎和曼诺思都面临缺少战斗级别脑核的问题,这也是凯铎没有轻型机甲的原因。
小型10-12英尺高的机甲终于在241AR年创造出来,在今天被用于采矿,码头装卸,建筑等各个需要大量人力的行业。另外武器的发展导致了当代机甲变的更小,更快,更灵活,更容易生产和操作,只需要1个机甲师去完全控制。尽管武器,护甲,脑核有了全面的发展,机甲的基本设计概念却和400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钢铁国度中的每一场大型冲突中都有了机甲的身影。
译者:fastkiss
摘自 《IronKingdomRPG Core Rule 钢铁国度核心规则》
__1
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活下去?
从恃宠而骄,到唯命是从,艾米莉娅花了不少时间去适应,然而从外界看来,仿佛她生来如此,浑然天成。
__2
故乡所在的那片大地永远温暖如春,此刻跪坐在茫茫雪原上的她尚且不知身下洁白松软的积雪为何物,然而这并不妨碍身体对温度的感知,裸露在外的皮肤拼命叫嚣着寒冷,将这一信息争先恐后的传达给大脑,逼迫它做出应对——在大脑被冻僵之前。
即便人生被改写,命途被转折,连世界和因果都切换的面目全非,习惯了宠爱加身的女孩依然本能的首先寻求庇佑与帮助,没有立刻起身。
随后黑影便笼罩下来,漂亮的黑鸟栖在她的肩头,伸着它修长柔软的颈脖将脑袋凑到她眼前。
十三岁的女孩尚未长开,黑鸟与她娇小的身形相比更显巨大,锋利的爪刺进她稚嫩的肩膀,穿透进血肉深处,鲜血顺着女孩垂落的手臂一直流淌到雪地上,缓缓晕开。
而它仿佛浑然不觉般的注视着女孩,红瞳清浅,眸光温润,瞳仁里安静的倒映出她惨白的面容,恍若某种诅咒的仪式,镌刻下她最丑陋狼狈的模样。
肩膀上的剧痛是如此刻骨以至于连寒冷都溃败退让,她却没有呼喊,没有挣扎,连一声痛楚的闷哼都没有。女孩怔怔的与之对视,两双色泽相同的眼睛,交换着目光。
哭泣和叫喊仿佛被这疼痛堵住了,那疼痛太强势,强势到勒令一切其他感觉禁止通行,封锁所有可以宣泄的出口,只能原路返回。
已经涌到眼眶里的泪水终究没能落下来,永远的风干在了眼眶里。
她怔了怔,又怔了怔,然后站了起来,身形不稳的踉跄之后,她迈开了脚步。
__3
记忆的最后,视线已经开始一阵一阵的模糊,她躺在自己温热的血泊里,维持着渐次衰弱的呼吸。
稍远些的地方,白发的少女伏跪在地上,背后舒展着巨大的白色羽翼,宛如脱壳破茧的幼虫。
少女应该是在看自己这里,只是离得有点远,又低着头,自己的视线也越发模糊,看不清她的表情。
一切情绪都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而她已经濒死,生命将尽,情绪也无力起伏,仿佛随着血液一起,从身体里逝去。
有风轻缓的拂过,少女的羽翼在风里微微抖动,有一片羽毛自其中落下,晃晃悠悠的朝她的方向飘来。
她注意到了,模糊涣散的目光吃力的追随着那片白羽,而白羽却偏偏悠然自在,左右飘荡,摇摆不定,但到底还是飘到了她的身前,打着旋就要落下。
在此之前,今天的她祈求过很多愿望,无一不赤忱无一不恳切。然而随着愿望的逐一破灭,她的希望也越来越小,趋近为零。
——拜托了,只愿那片白色的羽毛不会被我的血弄脏。
——这是我最后的祈求。
终于,白羽落定,堪堪避开她的血迹,在她的眼前辟出一方纯净的白。
她微微的笑了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抬手握住了那片羽毛。
__4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暖黄色的光芒洒满了整个室内。
艾米莉娅怔了怔,缓缓坐正,又怔了一会。
我在看书的时候睡着了啊……
想起这一点的她稍稍放松了紧绷了身体,四下看去。
团长一本正经的坐在书桌前,一手托腮,一手保持着翻书页的姿势,久久不动——他已经睡着了。
小黑蜷缩在团长手边,睡得比团长还香。
玛莱雅坐在一旁,眉眼安然,正在专注的看书。
查尔和塞洛特两人待在角落里聊天,看他们兴奋的表情似乎是正聊到兴头,可他们的声音都压得很低。
艾米莉娅又出了会神,端起放在身边的茶杯,抿了一口后才发现,在她睡着前本来应该只剩一半并且凉透的茶不知道被谁添满了,茶温微烫。
她盯着茶杯里泛着涟漪的液体,指尖摩挲着杯壁,然后轻舒了一口气,微微带了点笑将茶杯再次送到唇边。
——是好茶呢。
—END—
其实因为故事主线基本都是第一人称的各种回忆 有时候会感觉时间线有点混乱 今天顺手写下大概的时间轴(内含后面的剧透
1861年 Pintor结识第一任妻子(人类)
1862年 Striper诞生,Pintor第一任妻子去世 / Cheese被家族驱逐,之后遭受同族欺骗成为提图庄园内的奴隶
1870年 Munitions成为了Pintor的第一位人类代理
1889年 Pintor迎娶了第二位同族妻子
1890年 Curer诞生
1976年 Curer和Striper兄弟见面
1978年 Springer(阿笙家的OC)第一次与Pintor在会议上相识
1980年 因与Pintor意见不合,兄弟二人选择搬出去
1980年 Curer结识Solin(丧尸家的OC),拜对方为师 / 同年Cheese被Piontr救走 随对方来到加拿大怀特霍斯
1981年 Abby被作为试验品捉走软禁
1982年 Abby逃跑,Striper遭受枪击陷入昏迷
1986年 Curer重新偶遇小时候的邻居Tree(阿笙家的OC)
1992年 Tree遭受人类袭击,之后与Curer同居/ 此时Cheese收留了被警方通缉的EP(阿笙家的OC)
1995年 Springer成为Pintor的同僚,开始一同行动
2002年 由于Ravenman(武士家的OC),清醒后的Striper误解了Curer选择逃跑,此后被Cheese收留,成为暂时的店员。
梦……?伸出五指,迷惘的看了看四周,竟是熟悉的街道,惊喜的站起掏出兜里的手机……是吵架后一天,欣喜之中猛然间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过身看到日思夜想的身影,带着银色手镯修长的手将脸庞掉下的头发捋到耳后,熟悉的面庞带着遗憾的微笑转身随着身边的景色一点点的消散,惊恐的奔向那身影竟发现身边已是一片白,恐惧与悲伤充斥着自己的一切,跪在地上不顾一切的怒吼着。
“小婉啊————”
“Curer,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背后低沉的声音使我从回忆的片段中猛然清醒过来。
我把脸上毫无用处的口罩一把扯下来,看到身后的Solin整个人悠闲的陷入到舒适的沙发靠背里。
他手中依旧习惯性握着那根边缘越发毛糙的羽毛笔,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一边对着面前的报告书冥思苦想。
“Striper?他还能怎么样,当然还是老样子。”
从实验台旁边后退一步,我顺便也脱下那副戴了三个小时的闷热胶皮手套,随后把滴落上绿色营养液的培养皿放在了规定好的容器里。
“对了,Curer,你待会记得把标签贴在培养皿上面,千万别忘了。”
“哦,知道了。”
目前为止,Solin除了指导我的完成部分实验内容,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把原本应该归他负责的工作交给我,其实所做的无非是些为培养皿贴标签或是控制营养剂温度这样的杂活,而他美其名曰是训练我能够尽快把所学的知识运用到实践之中。
不得不说,对方有时候比起传统意义上的老师,更像是个老奸巨猾的大资本家。
“好了,这次差不多就到这里吧!”
他把可怜巴巴的羽毛笔丢在桌边,扯了扯脖子上那条的领带,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医药箱。
“今天是替Striper检查身体的日子,现在时间不早了,从你家回来我可是要继续赶报告。”
虽然这位长者给人的感觉总是既孤僻又古怪,唯独每逢提及自己本职工作的时候,自然流露出的严谨专注却带给他人莫名的可靠感,这或许就是为什么讨厌和其余同类接触的我,能够甘愿成为对方首席弟子的根本原因。
时间将暮色撕扯到黑暗的边缘,在落日的映照下,Solin和我离开了他的实验室,两个人一同走在通往木屋的林间小道上。
他像往常一样雷厉风行的走在前面,拎着自己专属标志的医药箱,而我则小心翼翼的跟在对方身后不敢怠慢。
“Curer,你在我这边学习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吧?”
Solin突然放慢了脚步,他走到一颗大树旁边,脱掉鞋子倒出了跑进去的石头子。
“嗯···我猜你应该也听说了,下周开始我要去参加一项重要的调研活动,所以剩下的时间你只要按照我曾经教过的程序照顾Striper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是的,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和大哥多亏老师您的照顾,总之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真的非常抱歉···”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思绪再次回归到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
如果那时候Solin没有及时出现,也许我会因为头脑失去冷静留下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行了,一提这件事我就来气。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个最好的教训,记得别再招惹没必要的麻烦,否则为师我根本帮不了你。”
Solin挥着手打断了我这句不止重复了十遍的谦辞,他重新穿好鞋子,然后丢下愣在原地的的我,一个人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这段平日习惯独来独往的路程此时换做两个人却显得极为漫长,从实验室到看到木屋的路程中,我们师徒两人没有再开口讲过第四句话。
十分钟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
“Striper,我回来了,今天Solin老师说来替你检查身体。”
和意料中的一样,四周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死寂。
“Curer,他是不会对你的话有任何反应的···”
Solin没有把话说完,他摇了摇头,提起手中的医药箱绕过我,打开了走廊左侧Striper的房门。
“我想Striper可能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无论如何,希望你都不要太过心急。”
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兄长因为陷入昏迷的关系合上了那只金色的瞳孔,灰白的触手从床边无力的散落到地板上。
尽管已经拆掉了头上厚重的纱布,但在Striper太阳穴的位置仍然可以看到一条浅褐色的疤痕。
由于我们大部分族人没有明显的呼吸特征,如果不是对方手腕上闪着亮光的小型探测仪,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而导致Striper最终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被他当做无辜受害者的Abby···
事情大约发生在三个月前的某个傍晚,那天我原本计划邀请Solin来家中共进晚餐,算是和Striper一起答谢他一直以来对我们提供的帮助。
然而当我们走进木屋,看到桌子上那张沾着血迹,用不太成熟的字体歪歪扭扭写着【Abby把我打昏后从地下室跑出去了,我担心她独自在森林里有危险】的纸条之后,我的心里瞬间凉了一大截。
Solin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内容,用不悦的语气质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慌乱的推开对方,根本没来得及回答这些问题,一个人直接推开木门飞奔出去。
果然,Abby···又是她!
早知如此,我当初应该不顾兄长的阻拦,偷偷解决掉软禁在地下室里这个麻烦的女人。
不过比起那只逃出地下室的小白鼠,我最担心的自然是Striper。
要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走出这栋木屋,万一遇到性格暴戾的同类,后果会不堪设想。
为了能够尽快找到对方,我站在原地希望能察觉到他遗留在空气中微弱的信息素,但结果均告失败。
就在我像一只无头苍蝇在森林中乱转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令人不安的枪响。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很快我来到了靠近人类交通工具出没的公路附近,直到这时候,才终于找到了离家已经跑出很远的Striper。
但面前的一切,显然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那名穿着警服的人类执法者笔直的站在红蓝交替的警车跟前,借着车灯,他在看清楚我的样子之后,立刻把惊慌无措的Abby拦在一旁,颤抖着用手中漆黑的枪口指向我。
从对方含糊不清的语句中,我推断他在试图命令我对此作出某种妥协。
而躲在对方身后的Abby像是逃过一劫的狐狸,她死死拽着男人的制服,使自己看起来那么娇小无助,并且时不时的偷偷瞄向我的位置。
至于我无知又可怜的哥哥,因为重伤的关系已经侧身躺倒在公路旁杂乱的草丛中,暗红色的血液正迅速从伤口的位置蔓延至那件蓝白相间的睡衣和他浅灰色的面庞。
“你!停下来!别动!”
男人举着手枪再一次大声命令道,他的枪口随着我缓慢的脚步抖动得越发厉害。
我竖起背后做好攻击状态的触手,随着他的惊呼向前又迈出了一步。
就在男人眯起眼准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我以最快的速度把Abby从他的身后扯开,抓住男人的头把他的脸用力撞进了警车最前面的挡风玻璃里。
大概是因为撞击的力度不小心启动了车内的某个开关,被称作雨刷的工具开始左右反复敲打着对方变得血肉模糊的头部。
随着雨刷每一次的挥动,玻璃上的血迹渐渐形成了一条彩虹的形状。
瘫倒在地上的Abby没有像初次见面那样坐以待毙,她咬着牙捡起了尸体遗落在地上的手枪。
“不!不是我!我只是想跑出来向警察求助,没想到你兄弟突然从树林中跑出来,所以才被···”
Abby举枪的姿势看起来与那名警察的动作几乎一样,她抹掉眼泪一边求饶一边在语无伦次的解释中夹杂着无谓的威胁。
自从上次被她击中一枪之后,我敢打赌其实她连怎么开枪都不会。
“说谎。”
我伸手扯住Abby的长发把她拖到Striper的面前。
“你把刚才说的话给我看着他的脸再说一遍!Striper这个笨蛋,居然因为血统的关系一直蠢到可怜你,为此他让我给你提供新鲜的食物,拜托我别轻易伤害你···现在你是怎么做的?难道还想让我像白痴一样相信是他自己把警察引过来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是吓坏了,才让警察···”
Abby并没有和我解释清楚缘由,她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昏了过去。
就在我逐步失去理智用触手勒住Abby的四肢,进而准备撕碎对方的时候,后颈却传来了一丝轻微的刺痛。
“老师您来这边做什么?”
我把刺进后颈的注射器拔出来,转过身发现Solin气喘吁吁的抱起一身血痕的Striper来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下。
“小混蛋你以为我是过来凑热闹的吗?Striper又没死,你快过来帮我一把。”
说完,他指向被我提起来毫无还手之力的Abby,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笨蛋,有时间吓唬一个小女孩还不如先和我回去救你兄弟。”
对方的这句话瞬间把我的怒火降到了最低。
“还好作为成年体这孩子的体质勉强说得过去,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算乐观,我们必须把他尽快带回去。”
Solin伸出两根手指搭在Striper颈部左侧的位置,平滑的面部出现了类似人类表情一样的褶皱。
将近午夜时分,我们师徒二人终于把Striper和Abby在没有旁人的注意下带回了木屋。
Abby被我用铁链锁好丢在了地下室的角落里,而Solin找到了那些存放在地下室里消过毒的工具。因为时间紧迫,他不得不依靠这些替Striper取出了头内以及身体内部的三颗子弹。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识到Solin亲自操刀进行手术,却从来没有想过实践的目标居然是我最重要的人。
就在Solin帮忙照顾Striper的时间里,我偷偷找借口跑去森林,把那具人类的尸体放在车里,伪装成事故的样子随着警车一起点燃。
做好这些之后,等我回到木屋发现距离手术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Solin说Striper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依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而至于什么时候能清醒他自己也说不好。
我拉过椅子,坐在一语不发的Solin旁边,像是对神父忏悔的罪人一样,一五一十把自己软禁Abby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此后,Solin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对我进行各种警告,并且表示对我极端的行为失望至极,他目前不打算再作为老师对我进行任何指导。不过看在Striper依然深度昏迷,Solin倒是暂时没有提及和我断绝师徒关系。
事已至此,我明白从始至终都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
“Curer?Curer!”
Solin在我面前挥了挥手手,或许我再继续站在门口像块木头一样,他一定会狠狠的给我一拳让我尽快清醒过来。
“你最近发呆的次数真的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可是没有办法好好照顾Striper。”
没有任何面部特征的年长者语气中多少透露出不满的情绪。
“抱歉,老师。我只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我揉着额头,意识到自己真的有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对方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解释,他把听诊器放在红色的金属箱子里,然后告诉我最近Striper的脑电波太过平静,清醒的时间或许会比先前预计的久很多。
我摇着头,表示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只要他还活着,我可以付出一切时间照顾他。
Solin听完这句话犹豫了一会儿,半响才表示如果我有一天真的坚持不下去可以来找他,他有一种方法可以最快令我们兄弟两个都永远摆脱掉这种痛苦。
我笑着对他点点头,心里当然清楚对方所说的“摆脱痛苦”具体是指的什么。
在送走Solin之后,我独自坐在Striper的床前握住他的手说个不停,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才起身轻声关上他的房门。
想起昨晚还剩下一些干面包,我把它们摆好放在盘子里。
我曾经听朋友说过,人类的女孩子似乎总是喜欢摆放得精致的食物,尽管不太美观,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端着盘子打开地下室照明的一瞬间,故意摆在正中间的镜子中明晃晃的映照出角落里一个诡异的身影,我如愿以偿听到了角落里痛苦沙哑的咒骂声。
“嗨~晚上好,亲爱的Abby···哦~不对,现在你这个样子,我应该叫你Remains才对。”
我蹲下身,把盘子放在地上,看到截然不同的Abby移动着身体从阴影的地方爬出来。
她背过身不去看镜子里自己现在的样子,继续狼吞虎咽的吞噬着餐盘里的食物,而我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着她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完。
我收拾好盘子,沿着台阶慢慢走了上去,回过头望着她躲在黑暗中泛着蓝色光芒的眼睛。
再见了,Abby。
地下室的大门在我身后再一次悄无声息的关上
【Curer篇 完
PS:其实Curer的角度只是简单交代下故事大概的起因,至于为啥Striper变成这样,找时间会在后面的篇章里慢慢交代哒www
沮丧的回到卧室,我用火柴点亮了屋内唯一可以当做照明设备的黑色煤油灯。
悬挂于天花板缝隙间平日疏于打扫的蜘蛛网此时在火苗忽明忽暗的映照下,与白天相比显得更加令人作呕。
我枕着双臂斜靠在床头,开始饶有兴致的观察起那几只尾部垂着细丝从房梁倒挂下来的小东西。
目前距离天亮还剩下大约四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同样经历着失眠痛苦的我只能依靠着计算天花板上蜘蛛网的数量才熬过了剩下的大部分时间。
似乎远离了人类群居的森林注定要比繁华的城镇更早享受到阳光温暖的问候,不知不觉间,伴随着木屋外逐渐嘈杂起来的鸟鸣,几缕金色发亮的细丝已经争先恐后从褪色的窗帘间隙中直射在地板上。
疲惫的身体与柔软的床垫僵持了很久最终做出妥协,我起身从木柜中翻出一件没有沾染到人类血液味道的新衬衣,穿戴整洁之后站在镜子前轻轻拍打表情僵硬的脸,强迫自己在前往Solin家之前要打起精神。
这次我比平时里要早起了很多。
就算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我对于昨晚冲动的决定却依然连一句像样的道歉也没有想出来。
所以,没有想好如何向对方道歉之前,我认为Striper很可能暂时不想再见到我。
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提前出门能够避开Striper,但当我悄悄走出房间,发现习惯待在自己卧室里的Striper早已端着一杯果汁安静的坐在餐桌前。
“早上好,Curer···”
“哦~早呀,Striper。”
心不在焉的打完招呼,我刻意绕过桌边欲言又止的兄长,把原本放在对方身旁的椅子拖走,隔着木桌坐在他的正对面。
“Curer,关于昨天···”
拜托!神明保佑,但愿Striper不是想在早餐时段提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Striper不停的把玩着手中的木质杯子,他见我没有接话,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把盘子里涂抹着蜂蜜糖浆的燕麦面包递给我,以及一杯我平时最喜欢喝的橘子果汁。
我在接过果汁,安静的等待着对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是这样···关于昨天的事···我想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你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放在桌角位置那摞厚重的参考书,下意识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唇。
“·····”
紧紧地抿着嘴,我没有像过去一样冒失的选择开口解释。
我清楚Striper平日说话很少有这样模棱两可的时候,所以没人清楚他所指的“误会”,究竟是关于我擅自囚禁Abby还是出于昨晚头脑发热突然吻了他。
在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前,我准备继续做一名聆听者。
“对于目前的情况,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和力不从心。Curer,你清楚我不能像其余的兄长那样保护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父亲争吵,然后违背他的意愿选择帮助我,你所做的我一直都知道。”
Striper低着头,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继续补充道:“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等死了···但是我···”
“那Striper···请你老实的告诉我,如果我能够再可靠一些,我是说等到成年或者再久一点,你会喜欢我么?”
我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拉过椅子坐在他的身边,把手覆在他灰色浸满冷汗的手掌上,像年幼的时候一样,靠近他,观察着兄长那副突然之间开始不知所措的神情。
“当、当然!作为哥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弟弟和唯一可以信任的家人,这种关系我想以后也不会改变的不是吗?”
Striper身体后倾,慌乱的抽回了双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选择直视我的脸。
我心里清楚Striper分明是在装傻,他不应该也没有理由误解我刚才所说的意思。
并且作为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兄弟,每次Striper想要说谎,他瞳孔的颜色都会比平时要深邃一些。
因为在为他注射镇定剂的期间,药物溶解在血液中会带来一定的痛楚,对方几乎都是挂着笑容说一点也感觉不到这些副作用。
我发现那时候,他金色的瞳孔呈现出的则是一种将近毫无生气的棕。
就像现在这样···
“嗯,终于明白了。”
说完,我垂下手,然后笑着回答他。
是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不管是从身份还是从年龄来看,他也许永远把我当做那个莽撞不懂事的小兄弟。
又或许,我依然可以怀抱着渺茫的希望等待着对方的改变,时间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哪怕有一丝机会我都会争取到底。
“Curer,你···没事吧?”
Striper似乎料定了我的反应不该如此,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靠近我,空气中弥漫的都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类似草药的香气。
“我呢~也最喜欢大哥你了。还有,关于昨晚···那个方法是我从书上看到的,上面写着这样可以消除家人的不安···人类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大哥你就别忘心里去了。”
我露出虎牙装作没心没肺的抢过他盘子里的面包,然后站起身抱着参考资料来到木屋前停下。
“你看,就算为了这么努力上进又可爱的老弟我,你也不要那么快放弃自己,我和Solin老师很快会想出办法的,明白吗?”
对方心领神会的对我点点头,我猜他大概是不想多说什么让我难过。
“Curer,我待会可以带一些面包给那个姑娘吗?她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你放心,我不会和她多说什么,只是去送个食物给她···”
Striper说的很小声。
虽然对于那个吻可以暂时找借口心照不宣的蒙混过去,但对于Abby的存在,照旧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更大的问题。
“当然!不过她这个家伙向来比较麻烦,你下去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区区一只小白鼠,我认为让Striper偶尔活动下筋骨去投喂对方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总比他待在床上对着翻烂的故事集要好得多。
无论如何,既然我无法改变Striper过于仁慈的性格,那么唯一要做的就是在仅限的能力中,尽量保护他不再受到人类的伤害。
接下来的一个月,为了使实验能够尽快步入正轨,我更加频繁奔波于木屋和Solin的实验室,而Striper则安静的待在家里,我不清楚这段时间他对Abby说过什么,总之Abby的见到我不再像以往一样充满了敌意。
就在我单纯的以为可以和Striper彼此依靠,继续平静生活下去的时候。
Abby,这个愚蠢至极的人类,她却再一次背叛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