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bgm推赏,kaoling的the lady he loves:http://www.xiami.com/play?ids=/song/playlist/id/1772124203/object_name/default/object_id/0#open 请务必配合食用
*第三方路人视角
*凡是提到的角色都圈了,希望没有打扰大家orz
*后面会好好深入发展互动的
-“你射杀多少蓝鸟都没问题,但要记住,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知更鸟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都不做。它们不吃人们园子里的花果蔬菜,不在玉米仓里做窝,它们只衷心地为我们唱歌。这就是为什么谋杀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
——Harper Lee, <To kill a mocking bird>
(0)
那天,我年幼的女儿放下手中的读本,她稚嫩的声音如浸泡过牛奶的甜饼,晶亮的双眼饱含着对一切事物刨根问底的由衷热情:“可是爸爸,看到这里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谋杀知更鸟是一桩罪恶?”
“因为它们是无辜且无害的,亲爱的。”我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道,“我们从不主动去伤害无罪的美好,因为那是一种破坏,是这个世界所不允许的。美好的东西应当永远存在下去,对吗?”
“就像美术馆里画着的漂亮花儿?”
“是的,我希望你记住这点。”
凝视着她似懂非懂的模样,我不易察觉地暗了暗眼神,心中不觉泛起了说不上来的苦楚。我不想她那么早地接触外面的残酷,却始终无法避免这一刻的到来。
在这个一切都依赖机器判定的先进国度内,每个人的未来在他们年少时便已被敲定,再怎样拼命地呐喊,这个冷漠的世界也不会听取他们的声音。
因为工作缘由,我见过不少这样的年轻人,他们都或多或少有过要征服世界的幻梦,想要如其他国家精英一般站在光彩夺目的舞台上,用自己的力量摆脱毫无感情的机器强加给他们的沉重枷锁。可是一旦名为“西比拉”的系统认为他们有成为罪犯的可能,即便他们的眼中拥有过光。我也只能看着那光一点点被现实打磨消退。
我的名字叫日下部一郎,是在矫正设施负责治疗他们的人员,就如过去的“心理医生”这一概念一般,凡是被送进来的人都是被“西比拉”断定拥有成为犯罪可能性、却还没有成为罪犯的“潜在犯”,上至花甲老人,下至蹒跚学步的孩子,而我的工作就是帮助他们走出这里。有些人通过开导和治疗能够回到光明的世界,而有些人却只能一直被囚禁在这个空无一物的乏味牢笼内,他们的无数努力只要轻描淡写的数字就能无情地彻底粉碎。
我又想起了女儿正在津津有味阅读着的那本名著,想到了为黎明而啼鸣的知更鸟。
其实他们之中很多人,我并不认为他们怀有阴暗的歹念,他们看起来和正常人并无异处。
就像那个孩子一样。
他无论遇到怎样无情的对待,都能安慰自己坚持前行下去,始终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这样的孩子,我不认为他将来会成为罪犯。
但只要“西比拉”还认为他是潜在犯,他便永远没有看见未来的一天。
正因为知更鸟是无害的鸟儿,他们才会被伤害。
(1)
那个孩子的名字叫稻荷英二,一个十分清秀悦耳的名字,念出它的发音时仿佛有干净的风吹过心田,光是让它滑过舌尖,便令人觉得心情愉快。
他被送进这里来的时候只有十岁,明明看起来害怕而不安,却坚持稳住颤抖的身体向每个走向他的人扬起大大的笑容,淡金色的发尖犹残留着外面阳光的温度,在被介绍了我会成为他的“医生”后,孩子睁大眼睛,语气中抑制不住激动的喜悦,似乎随时都会开心得跳起来一般:“叔叔请多指教!我叫英二,长大想成为能帮助别人的人!”
“是吗?”仿佛受到他的情绪感染,我不禁也带上了笑容,弯下腰与他平视,这个细腻的小动作显然将他的不安平复了一些,眨了眨天真的双目,我从里面看见了光辉的未来。这样的孩子不会留在这里太久的。我那时便这么断定道。因为再结实的牢笼也无法囚住阳光。事实上当时接手他的人都这么想。
我翻动着稻荷英二的档案,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却又再次舒展开来。
“一家人出游遇到了车祸,父母双亡,驾驶司机逃逸了吗……也难怪会心理指数上升,这么小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心理指数不稳定是相当正常的,说不定进行个一两年的心理治疗……不,看他的情况,说不定会更快吧,就能够离开这里了。”
尽管因为一系列的打击和变化感到不安,名为英二的孩子的眼中仍怀揣着明天的梦,这个年龄的孩子接受新事物并不难,对于他,我想,我充满了信心。
但正如顽皮的丘比特一不小心将爱之箭射向了阿波罗使他一辈子追逐着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达芙妮,世事总会事与愿违。
在那个驾车逃跑的懦夫被逮捕的日子里,我看着他攥紧手中的报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脸上露出了愤恨与憎恶的情绪。
(2)
“日下部叔叔,我有些记不清晰了,天空是怎样的颜色呢?”
坐在玻璃另一端隔离室里的少年拖着下巴,疑惑却充满了好奇。尽管他的五官间仍带着青涩,可开始发育的少年却以几乎肉眼能见的速度飞快地成长了起来,这个年龄应当是人一生中最具有活力的时间,他应当拥抱每一天新生的金色阳光,感受着忒提斯温和的手掌从面颊轻柔拂过,被要好的伙伴们拥簇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会响彻在街道间久久回荡不止,尽情地挥洒本属于他的年华。
但是他不能,稻荷英二只能坐在被冷漠的灰白色墙壁包围的矫正设施里,读着我们筛选过的书籍,偶尔看一看我们筛选过的电视节目,如果被认为表现得不错兴许会给他玩一玩“对心理健康有效”的益智游戏打发时间。此刻,他甚至用迷茫的眼神看向我,问我外面的天空是怎样的颜色。
我试图组织自己的语言,最终却也只能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抱歉英二,我想,这不是能靠只言片语描述清楚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够自己出去,亲眼见证它的宽广无际。”
英二的神色暗了暗,但很快就被无限的期许所取代,嘴角弯起的浅笑像蜿蜒的清流,一如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般。
“嗯,是呢,我一定会出去的。”
走出与英二会谈的房间,我便收起了笑容,严肃地看向了手里一直拿着的资料,那是近来对他心理指数的变化记录曲线。
我曾经认为他这样积极的孩子一定出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里,可不知道为何,每当他的心理指数下降到正常的边缘,便会小幅度地升起来一些,如此循环往复,就是无法真正地降低下去,曲线图看起来就像害怕被烫到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向刚装满的热水瓶伸出手,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飞快地缩了回来。
他的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呢?
为他惋惜之余,我也不禁多留心了起来,想看出他是否有隐藏的心事,因为英二的脸上永远带着爽朗的笑容,对任何人有求必应,无论对方真心待他,还是因为潜在犯的身份厌弃他。我不认为他的笑容是虚假,相反,正是因为英二那样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我才会担心这个“病人”。
英二仿佛同时也是在为自己打气,比起感染别人,他的热情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你是在被别人需要着的呀。”
少年反反复复用言语和行动暗示自己,对他人的冷热回应并不关心,作出一个小小的、名为“需要”的茧,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尽管他拼命无视着心中每次泛起的小情绪,可时间长了,那些细小的负面念想便堆积了起来,等待着破茧成蝶的时机,所以他的心理指数这么多年来也只能徘徊在临界点。
我不知道该怎样帮助他,戳破他的心事只会令他幻灭,向更加坏的方向发展过去。他需要的是“被别人所需要”的实感,而不是留在这个没有曙光的狭小空间。
我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来的是这样快。
“公安局二系执行官?”
“是的,英二君。”我和颜悦色地看向他似乎还没从这意外的任命中反应过来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我相信这是一个你期待已久的机会。”
如果能够借着这个任命的机会,伸张他心中的正义,帮助弱小,应该是一个被人所需要的存在了吧?说不定他很快就能够真正走出阴影,成为公安局的精英呢。
牢笼中的知更鸟回到离开已久的蓝天下,是否还能振翅高飞?
(3)
「拜启
致日下部叔叔:
能够成为执行官真的是很高兴的事情!是不是“西比拉”终于愿意承认我了呢?
二系这里有一位叫黑崎先生的监视官,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虽然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那也是难怪的啦,毕竟我是潜在犯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真的成为犯人,所以不是黑崎先生的错啦。
第一次执行的任务是一个逃亡的强奸犯,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实在是紧张得不得了,对dominator也不是很熟练,所以没能在关键的时刻击中犯人,给大家造成了很大麻烦,差点害得同事的白早小姐受伤,最后还是黑崎先生从远处用强袭型dominator将犯人射杀的。
第一次见到那样……(此处划了很多次,是不是在斟酌用词呢?)的尸体。
喷薄而出的血液粘在皮肤上那种粘腻的触感挥之不去,我现在还记得那个气味。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爸爸妈妈离开之前的模样,跟被击毙的犯人一模一样的气味,我平安无事地坐在后座,浑身沾满了他们的血。他们睁大的眼睛看着我,像是有无数话要说。光是现在坐在这里写着字,我就能记起他们最后的场景。
青木小姐说我的心理指数上升得很厉害……所以下一个任务我被留在局里没能去成现场。
对不起,日下部叔叔,明明说好了绝对不要去想那个场景的,可是最近它们很频繁地在我眼前浮现,也许这也是对成为执行官的考验呢。
刚来这里就给二系的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对不起……接下来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我想成为能帮助别人的人,这是爸爸教给我的事情。这个目标现在也没有变。
希望接下来能交到朋友!
稻荷英二 敬上」
我折起手中字迹工整的便签放回了信封,将信封夹进了文件夹中。
距离英二成为执行官被接出矫正设施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因为与他相处了多年,我对他有一种宛如亲生儿子的情感,也会时常向公安局的旧识打听关于他的动向,而这封亲笔信件则是通过同事的手传递到我这里来的。
在这个只需要一秒不到便能接收电子信息的社会,手写的书信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我却不觉得这是老土的做法,从少年的每一道笔画,每一个停顿,我都能够感受到他心中波动的情绪透过字里行间扑面而来,缓缓闭上眼睛,甚至能想像出还没熟悉新环境的少年不安地咬着笔杆,思索斟酌话语的苦恼模样。
这才是我认识的稻荷英二,总是会优先考虑他人,生怕给别人添麻烦,哪怕对方是犯人,也会对夺去他人的生命感到犹豫的善良少年。
我仍记得朋友将这份信件交到我手中时微微皱起的眉,如解不开的结一般深锁着,叹出了一口气:“我不明白,‘西比拉’选择稻荷英二的原因是什么?我也算经验丰富的公安了,接触过无数不同的年轻人,他这种……过于理想的类型,是不可能在这份工作上长久留下的。”
有时候我也会十分疑惑,“西比拉”在期待着他的什么?将这个系统作为判断一个人价值的唯一标准真的是正确的抉择吗?表面上正常运转着的社会,背后是否涌动着不可见的潮流?
我不知道,亦不能去探测,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回信了。
(4)
英二的第二封信随着新年第一场春雨的步伐到来,我一边倾听着窗外沙沙的雨声,一边揭开了信封上用胶带简单的封口,薄薄的信纸滑落在我的掌心,似有似无的重量触及指尖,在我的眼前平平地展了开来。
「拜启
致日下部叔叔:
我已经开始熟悉执行官的工作了!
上次说到二系的黑崎先生,另一位监视官是南宫小姐,她是一位很温柔的人,在我遇到不明白的事情时一定会耐心地教给我,我很喜欢她,如果不要每天都逼着我喝牛奶就更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不喝,将来也会长得比南宫小姐高的!
黑崎先生还是不大喜欢我,不过他似乎也不让其他的执行官触碰自己的东西,应该不是针对我吧。只是黑崎先生做事情干练又冷静,我很尊敬他!
其他的执行官也很好相处!秋山小姐好像对陌生人有点胆小,星野小姐在执行任务时总活跃在最前方,我想成为星野小姐那样帅气勇敢的人,这样就可以帮上大家更多的忙了。白早小姐总是惹黑崎先生生气,但我知道,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认同黑崎先生这位上司的吧。
我还交到了很好的朋友。
神户小姐是三系的执行官,她跟我一样,很爱戴自己的监视官。因为我想锻炼自己的能力,所以去了健身房,就在那次,我遇见了同样在锻炼身体的神户小姐,那天我们聊了很多,甚至到了能互相直呼名字的程度,大概是因为都尊敬自己的监视官、她也很容易相处的原因吧。
抱歉,好像内容乱七八糟的,一点条理也没有。
接下来可能要忙起来了,但我还是会跟叔叔继续通信的!写字真是很奇妙的事情,明明面对键盘无法打出的话语,在握起笔的时候却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稻荷英二 敬上」
在那之后,我每过几个月便会收到少年笔迹稚嫩的信件。英二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身周的每一个人,我几乎都能在脑海中凝聚出他们的形象,而他的新生活似乎真的很好。
然而他现在,真的很好吗?他平稳的文字下面,一直绷紧在边缘的意志,还能够支持他走出多远?
兴许是见我陷入回忆久久不出声,女儿拽了拽我的衣袖,好奇地扬起圆润的下巴:“爸爸,你在想什么事情呢?”
“我在想知更鸟的故事。”
“这可不行,爸爸答应今天要陪我玩,所以分心就要惩罚哦!”
我叹了口气,接过女儿塞进我怀里的书本,认命地翻开了书本。
曾经英二的父亲,也有为他朗读喜欢的故事吗?
(5)
谁杀死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用我的弓和箭,
我杀死了知更鸟。
谁看见了他死去?
是我,苍蝇说,
用我的小眼睛,
我看见他死去。
——<Who killed led cock robin?>
设定成现代都市的一座大公寓,不同职业私设的大家住在一起的打闹生活。
【瓶子】
“老大,有个瓶子的盖子拧太紧,我一只手打不开。”Keel敲敲门框,里面基尔放下手机过来接过那只瓶子帮忙拧,看着Keel蒙着的盲眼和只有一只的手臂低声说:“真是难为你了,我两只手都挺费劲。哦,开了。”“谢谢老大。”“里面装的什么这么香?”说着他低头看了看瓶子里。里面有一块凸透镜一样的透明石头,透过它能看见瓶底乱七八糟写了好多字,不过都是同一句:
老大生日快乐☆
门外客厅里一群小鬼正聚成一团窃喜。
【好兄弟】
双休日华露兹上班比较忙,动物园的食堂不是很合胃口,会提前做好饭放保温盒里带走。
到中午阿尔冰翘班来找他玩,在华露兹的监护下和他一手养大的海豚小狐步亲密有爱地互动。
可以互动的时间结束之后两人就一起蹲在值班室吃午饭,阿尔冰吃,华露兹看。
“你不吃?”
“我吃过了,之前同事叫了外卖,我没忍住也让他给我代了一份。”
“……真假的?”
“真的。”开着手机放前天夜里下好的电影,华露兹笑:“好吃吗?”
“好吃好吃,你做的特别好吃。”
“那就别客气都吃了。”
“好好好!”
下午阿尔冰不得不回去以后,华露兹就饿到了给海豚喂晚饭的时候。
“海豚饭……真香啊……”一边给海豚拌着饲料一边还有胃部的饥饿伴奏。把桶提到池边,小家伙们就嘎嘎嘎挤过来了,饲养员幸福地给每张小嘴里丢食,一边丢一边胃痛。
等大家都吃过小狐步才游过来吃它的小灶,华露兹给他特别留的,有小乌贼。其他海豚还颇有点不平衡,嘎嘎嘎叫,不过已经饱啦就不跟它计较了。
“狐步过来,这是今天助攻的谢礼。”说着丢给它乌贼。小狐步兴高采烈吞乌贼,笑微微一嘴小尖牙,被看它吃得很开心的华露兹肚子一声哀嚎惊得停了嘴。饲养员很是不好意思,中午看着自家某位看饱了,但是某位走了就饿了。小狐步接了一块鱼,没有吃,超乖巧地衔着向他游近,把鱼往他的方向举。饲养员就摇头。然后海豚再递近点。
看小狐步如此坚持,华露兹热泪盈眶地接过那块鱼趁着闭馆后没人把鱼塞进嘴里: “谢谢狐步,好兄弟!”
❤❤❤结婚啦!
下次写全过程嗯w
真是自己看看都被甜死x
这回就只是小段子啦ww但是先存个脑洞【no
不知不觉,就那么久了呢。
Elias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自己,强迫般深呼吸。
心脏跳得更快了些。
他最后一次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和胸花。
不行,抑制不了。
心跳加速中。
...不知道奥斯德的心情,会和自己一样吗?
忐忑不安的求婚一定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败笔,但是是自己这一生最好的回忆。
青年的唇角弯出了一个甜蜜的弧度。
——幸好遇到了你。
他站在红色地毯的那一端,期待又紧张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My dear.
教堂深栗色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Do you want to share rest of your life with me?
纯白色的皮鞋踏上了铺满玫瑰的品红色地毯,看起来不怎么柔软的表面显而没有阻挡着来人的步伐。
近了。
...Of course.
深棕色的鸦羽柔滑地垂在主人的背后。
Elias微微笑了起来,所有的忐忑或是紧张在此时都消失无踪。
因为你来了。
Yes, I do.
青年执起来人戴着手套的双手,轻轻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奥斯德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他们都转身向着神父,但是彼此的眼里只剩下对方。
心里有什么东西,满得快溢了出来。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年老的神父穿着一袭长袍,微笑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对新人。
“是的,我愿意。”
愿意分享自己的生活给你,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那么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夫,现在你们可以亲吻了。”
最古老的誓言。
Elias笑着捧住已经比他矮一点的奥斯德的脸,吻了下去。
双唇碰撞。
感谢上帝,让我遇到了你。
我爱你。
女
年龄:16(默认)
身高:165~169cm(后来长高了)
眼睛是蓝色的
擅长使用雷电系魔法
和从妈妈(克瑞斯)
那里学来的时空间系魔法
哥哥是卡勒米尔 父亲是诺瑞特
性格较为冷漠 叫卡勒米尔为卡里
但小时候是相当任性且孩子气的小女生
隐性傲娇加忠犬
常用武器是剑
很好地继承了母亲血统中的能力
头发有些卷 随爸爸
好孩子样
“喂,给我抓住那只兔子!”
当濯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大喊。
那个声音他很熟悉,是城防军劳伦斯男爵那个趾高气昂的儿子。
“哪个倒霉鬼惹上这个家伙了…… ”
濯这么想着,正准备快步离开以免被卷进麻烦事,就听到一个干净的声音:“给我让开你们这些家伙!”
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他可以很肯定地说,这个声音自己有记忆以来都没有听过。
然而却又好像之前已经听了十年。
于是濯转过头去。
一个暗红色的身影就这么闯入他的视线。
一对长长的兔耳傲然直立,及腰的红黑双马尾因为跳起而高高扬起。手持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刀剑,裙摆飞扬。
犹如闯入这个世界的女武神。
“这个人我绝对见过。”
濯脑内只有闪过这样的念头。
于是他向着她伸出手。
“跟我来。”
…………………………
赤拟看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的男性,考虑着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信赖感而抓住他的手在城池的七拐八弯的小巷里一路绝尘狂奔。
最后来到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她下意识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一间绝对和大搭不上边的小屋,墙壁的却是被摆的整整齐齐的书架所遮蔽,窗户都被书架遮住了一大半,显得格外昏暗。
却意外的有些令人安心。
赤拟觉得自己可以安心地在那个书桌边坐下来,连手中的双太刀“焚”都可以放下。
“你是外邦人吧?”濯终于喘顺了气,看着眼前的少女问出这个问题。
“嗯……你怎么知道?”
“因为如果你这样的人,是这个城里的话,我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么,你是怎么惹上小劳伦斯的……哦,我大概有答案了,那个家伙又发情了吧。”
“……呃。”赤拟对于对方如此直白的提问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大概是的。”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濯站直,盯着眼前的赤拟认真地问道,“我们曾经见过吗?”
“……我没有印象,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赤拟再次考虑起这个问题,然而还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我也是……那么,不管是否见过,我自我介绍一下。”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叫拙仓 濯,白兔族,应该有东方血统,不过我有印象起就一直在这个城里。如你所见,是个学者。”
赤拟眨了眨她赤色的眼睛:“赤拟,也是东方来的,三月兔,居无定所到处游历。是个耍太刀的。”
说着,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双太刀。
“好吧,那么我们就认识了,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我们立刻离开。”
“欸……可是我才刚到这个……”
“惹了城防军你还想在这里呆着?”
“原来那群家伙是城防军吗?”
“废话,”濯随手收拾了几条衣服并且拿了桌子上的几本书和笔记、羽毛笔等等东西,放进包里,“不然还有谁能在城里横冲直撞的……哦,你除外。”
“不过为什么你也在整理东西……”
“我不是很确定他们有没有认出我,加上这里的书我差不多看完了……”濯背上包,“更何况之前看到一本古籍上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正好打算出去走走。”
当然,濯没有把真正的理由说出来。
“那么走吧。”
两人走出屋子,然后濯转身用一把厚重的锁把屋子门锁上。
“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呢。”
他这样想道。
其之一
亚历山大图书馆
一
他听见门铃声响起。
在这个点还会到访的人着实有些少,他因而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门扉的方向。
“打扰了。”来人颇有礼貌地向他问候,让他一下子心生好感,对方在快闭馆时到来的不快瞬间消退了不少。
“快要闭馆了,要借书的话请下次吧。”他从书架后头探头,好心地向来客说道。
而等他看到那人时才意识到来人绝非常人,图书馆门口的那个身影虚浮着,仔细看去他的双脚甚至没有落地。
“你是——?”是想在图书馆停留的幽灵吗?
“前些天我有给贵馆打过电话。”有着黑发蓝眼的幽灵如是说道,他的声音平和,可表情却显得格外严肃。
“啊,是这样啊。”他恍然想起似乎的确有这样一件事,对方说希望能查阅几本书,他欣然应允,却没想到来者是这样的人。
来客察觉到了他的诧异,他顿了顿,身子缓缓地飘进了图书馆。
“请不要介意。”他说道,“虽然如你所见,我已不是生者,但我仍可以使用魔法。”
他说着,像是要展示般挥了挥手,放在桌面上的几本书顺着风飞起,落在了他“手”中。
“像这样。”他平淡地说。
可这看似平静的举动却把正与他交谈的人吓了一跳。
“魔法——但是——幽灵——”他拖长了音,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通常来说幽灵无法使用魔法?”
“是的、是是……”他急忙擦了擦汗,“一般来说不是这样吗?”
“但是也有不一般的情况,不是吗?”幽灵平静地说,“好了,现在应该不是继续谈这个的时候吧?”
“啊——的确如此。”对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想找的那几本书在这边。”
二
因为是并非人类的缘故他才选择了这个时间。
不会被人看到、不容易吓到他人。
图书馆的访客飘浮在书架前,他用魔法将书本取出,手上特质的布料让他得以和现实接触。
指尖摩擦着书本的页面,他似乎享受这种触摸似的、表情渐渐缓和。
“这几本书学院的图书馆都没有啊……”
他轻声地、发出了叹息。
——正是因此他才来到这里。
明明就时间上来说这里的图书馆建成要晚于茨格姆魔法学院的图书馆,可偏偏“位于魔法界中”这个优势让这里总能收集到学院中没有的藏书。
“学院也有学院不方便的地方。”这座图书馆的管理员如是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建立这座图书馆的,不是吗?”
“啊啊,正是这样。”幽灵对这个说法表示肯定,他缓慢地游移在书架间,手指一一碰触着书架上的书本。
亚历山大图书馆。
“也许会成为如同名字一样的图书馆。”幽灵说。
这座图书馆的管理员露出笑容。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说,“那这个名字未免也太不吉利了。”
幽灵垂了垂眼。
他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那个图书馆的结局让他一瞬间有了不好的联想。
“希望任何图书馆都不要遭遇那样的劫难。”他说。
“说得也是。”图书馆管理员附和道。
他抬起头看向自己馆中的藏书,摆放在书架上的书本们层层叠叠,站在书架的一侧透过书架向后望去,你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这浩瀚无边的世界是由一页页薄薄的纸构成,那些纸经过岁月的变迁,从最古老的牛皮纸变成了而今的印刷纸,纸张改变,很多事物也随之一同改变。
“……说得也是。”他又说了一次,微笑了起来,把自己也沉入了书的海洋。
三
视野尽头有一栋建筑,它高耸的墙壁仿佛要直入云霄,石壁上雕刻的花纹都是魔法的印痕,手指一触、就会激出一片流光。
它是这样的美丽、庞大,犹如一座巨大的山脉,在向人们昭示着自己的每一道伤痕。
这就是亚历山大图书馆——现在魔法界中最大的图书馆,当它出现在自己视野的尽头时,幽灵不用看就已经知道了那是自己所寻找的目标。
他为了自己所未曾阅读过的书来到这里,求知欲或许并非这件事的真实缘由,他仍在寻找途中,而这里不过是他寻找的其中一个地点。
茨格姆魔法学院的图书馆是现在的魔法界里最早的图书馆。
因为旧魔法界的覆灭,他平日里所在的地方获得了这样的称号,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值得高兴。
而幽灵的确没有露出高兴的神情,他逐渐靠近那座后来才建立的图书馆,迎面吹来的风让他的身形有些摇晃。
——喏,你知道风这种东西总是储存着动能。
通过被伤害的方式他或许可以像常人一样感受自然界的事物,不过幽灵还是用魔法凝聚了一个小小的护壁,让自己可以安稳地前行。
毕竟要去的地方是另外一间图书馆。
他可不希望自己显得太过失礼。
四
幽灵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这样的场景着实有些太过怪异和超脱常理,图书馆的管理员看得眼睛都有些发直。
现在幽灵手上正戴着一个散着幽蓝色光芒的手套,它可以碰触幽灵,也在现实有着实体,通过简介的碰触幽灵握住了笔。
他细心地把书本上自己需要的部分摘抄到了笔记本上。
管理员按耐不住好奇心探头看了一眼,那摘抄的内容看起来没有什么逻辑,他什么也看不出。
幽灵就这样完成了自己对这些图书的借阅,茨格姆太远了,他不可能把这些书带回学校细细观看。
“感谢你同意我无礼的请求。”离开时他对管理员说道。
其实他的请求算不上无礼,但这只是客套话,管理员半推半就地也就应了下来,他目送那幽灵远去,心想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细细回想着幽灵手中笔记本上的名字,“费伊·叶茨”,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五
他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也知道这个名字的拥有者最后的下场。
被付之一炬的巨大图书馆,来自遥远的过去,千年前的遗赠,它的结局让他一瞬有了不好的联想。
“这个名字,或许寓意着那座图书馆的重生吧。”亚历山大图书馆的管理员如是说道。
他垂下眼,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六
没有什么能够在火焰之中获得重生。
“小卡,你觉得她会喜欢什么?”
“……不知道,你选不就好了吗?”
尼珀拿着两件连身裙摆在梵古卡眼前,希望他能给出点建议,但梵古卡却毅然拒绝了,尼珀只是笑着说“晚饭,要不要给你多吃点菜呢?”这自喃自语的话语落在了梵古卡耳里,原本藏在头发里的虎耳吓得竖立了起来,苍绿的兽瞳骨碌碌的转动了起来,扫过衣架上的衣服,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可恶的小鬼头!俺色盲好吗!要是选不出什么好看的衣服别怪俺!看到一件比较中意的衣服梵古卡就拿了出来并且摆出了献媚一样的讨好的表情,就像一只十足的犬类。
有时候真不清楚梵古卡是猫科还是犬科啊....尼珀看了看梵古卡,再看向他选的衣服,尼珀僵化了,那大红大紫的颜色配上那款式简直就算是大婶也不会穿的裙子,尼珀算是明白了他之前那般坚决的拒绝自己的原因了。这虎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因为那审美简直惨不忍睹.......“对不起,太过欺负你了,小卡你努力了呢嗯,把衣服摆回去吧”尼珀安慰,声音有点颤抖,不难猜出他在忍笑。“.......”梵古卡一脸平静,耳朵也耸了下来,哼,俺就知道!俺就知道你会笑的!心理活动活跃的梵古卡,一边走一边幽怨的哼出了声。尼珀心里有点愧疚,就在买好衣服之后就帮梵古卡买了瓶果酱,后者看到立即阴霾转晴,脸上藏都藏不住的欣喜暴露了这只老虎单纯好骗,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一般的特性,尼珀只给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给他,还好小卡就是好哄.....
到了夏夜家门口,尼珀很绅士地敲了敲门“夏夜,在家吗?”在旁的梵古卡听到尼珀那放轻的语调,不禁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他很识趣的走开了。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真不好受,比如说第一次跟小鬼一起进那女人的房里,他很努力的降低存在感,吃着自己手上的果酱,没事做就坐在位子上发呆神游,但那女人介意得跟个啥似得,一直往他那看,弄得他浑身都不舒服。自那以后,打死他他也不想再去体会那种滋味了。
“夏夜你好呀,我又来找你玩了!”尼珀向夏夜温柔的笑了笑,就算仪容不整,在尼珀的眼里夏夜还是那么可爱。
“哦,哦”夏夜的脸渐渐升温,耳根子也红了起来
“我给你买了裙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尼珀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挠脸,把袋子递给了夏夜。
“你傻啊!.....又没没叫你买”夏夜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发觉自己失了态,咬唇继续说了下去,声量也小了不少。
“嘿嘿,因为想送件礼物给夏夜嘛,还是说夏夜你不喜欢吗?”尼珀带着闪闪的眼神看着夏夜,期待着她的答复。
“你是白痴吗”夏夜被看的不自在,双手抱胸“当然喜欢啊”带着有点扭捏的神情看着尼珀,夏夜坦率的表露出了自己的心意。
“那就好”尼珀松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认真的看着夏夜“夏夜”
“嗯?干什么?”
“我喜欢你”
“.......(脸红)”
“尼珀很喜欢夏夜哟”
“够了啦!老娘知道呀!杵着门口说这么肉麻的话干什么,快进来啦!”
“嗯!”
......
END
冷飕飕的空气立即扑面而来。在这冬天的深夜,Y就一直漫无目的的在街道边缓慢的行走。再离开Drrr厅门后,他刻意的看了一次手表。
时间正好从二十二点五十九分跳到了二十三点。
*
『……就是这样,我不回去了。』『……嗯,再见。』
和男友寒暄完后,U子挂掉了电话。她深深叹了口气将电话挂回原位,走出了电话亭。
寒冷的空气立即钻入衣袖,U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U又不禁的叹了口气。重新抬起头,把钻进领子里些许头发弄出来后,她便向着Drrr慢步走去。
*
『哟,你又来了。』
『嗯!』
冻僵的手已经没有了知觉。在冲进Drrr的室内后,C感到一阵暖和的气息围绕在自己的周身。用力的搓了搓手,C笑着像麻理打了个招呼。
『有位置吗?麻理酱!』
『有啊。还有C,只有这个时候你才肯叫我[麻理酱]吗?』
亚麻发色的女性挑了挑眉头,看着少年。
『对不起。』C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带有歉意的弯腰鞠躬。
麻理无奈的摆了摆手。『位置还有,』『应该有四五个。』
麻理的面前有一个不大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是亮着的,上面有麻理辛苦记录着的黑压压一大片的数据。
『141,135,291.』麻理迅速扫视着亮着的电脑屏幕读出了这些数字。『……啊,还有517,你没来之前已经被两位客人占走了前面的135和141。』
麻理说到这里,突然没有了声。
『291,就麻烦你了,麻理。』
『嗯。』
*
W前一阵子刚从O市搬家到N市。
目前和父母还有一个不满六岁的妹妹住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W最可爱最帅气最漂亮了~我们去Drrr嘛~好吗?』
目前、W正被朋友缠着说是要一起去Drrr。
他根本连Drrr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所以别烦我可以么!W烦躁的想要将朋友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弄开,但没想到对方是越弄越紧。
『啊啊啊!W你必须答应我!我都提前预定了两个位置花了我好多钱!』
『谁叫你提前预定!而且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了!?』
『什么嘛~因为人家本来是和别人一起去的~但是谁会想到那个人没有遵守约定,所以我才找了你哟W~』
『那你不会去找别人么!为什么非要找我!』
『因为我看中了W!我喜欢你哟!啊啊啊糟糕好像一不小心告白了!你一定会接受的吧!?对吧对吧对吧!?』
『才——不——要——!为什么我要爱你!我跟你好像只是同班同学吧?我跟你认识的时间都不到一周,而且我为什么要一定接受哇!』
『别害羞了——W,当我注意到你看向我的视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滚蛋啊!』
*
【珊瑚在圆月下轻吟恋曲 我选择沉默】
【BGM:《Amaranthine(off Vocal)》】
黄昏时侦查的斗族已经确保了珊瑚之海的附近没有了人类和危险的海生物,珊瑚恋曲典即将开始。身着节日盛装的人鱼们纷纷自亚特兰提塔的家浮上浅海,徜徉在温暖的海水和斑斓的珊瑚丛林之间。
夕阳的辉彩自海水中慢慢溶解消失后,人鱼们和自己的家人聚在一起,分散在王族停息的海下礁石周围。
华族的乐师都在调整乐器,水中不时有轻灵的乐音叩在心弦,他们等待月出,等待无论哪一株珊瑚先开始吟唱恋曲。
礼族在王族和爵族之外聚集,他们神态安详,低声念着祷词。神曾应允守护他们今夜的安宁,让祂的孩子们全心去爱。
斗族的家族群大多分散在外围,即使有危险靠近也能最快速度排除或通知隐蔽。在内部有许多贮满幻想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连,勇武的战士们从来不乏倾慕者。
半卫兵第一次发现珊瑚恋曲典会给自己如此不快意的感觉。
以往每当月光漾开天水,美丽的王子便是万众瞩目的舞者,无视世界,无关尊卑,他自在潇洒将整片珊瑚海舞入深醉。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惊叹和惊艳,所有的爱情都自觉或不自觉地为他那一舞让道。
舞罢他就拉着华露兹到处游荡去,甚至带两三卫士离开斗族护卫的范围。不打扰任何人的爱情,更不接受任何人的爱情——即使不能通婚,青春盛放中少年人的爱仍是自由的。
他可以深情地望着为他送上手制礼物的少女,惋惜地微笑道谢而后说:“但你知道……”然后女孩就会说:“我知道,所以您只要知道就可以。”礼物会被留下作为纪念,每年华露兹回去的时候都需要拖一堆东西下海,有时候不得不去找拥有魔法使用权的智族或礼族制作自带重力加成的气泡以回到魔法水镜之下,毕竟找人托管的话他的殿下就穿帮了。
不过这次华露兹没有跟在身边,也回了本家去和家人相聚。是半卫兵放他去的,一百多年来第一次,王子殿下答应他:“今夜我也是亚特兰提塔的王子。”
半卫兵可不想在全民共享的盛宴上原形毕露,让众位族亲再有关于现在的他的嚼料。
五十岚殿下含笑坐在珊瑚礁间,眉眼细长,宝冠如血,单肩的披风在海水中浮动,那姿容高华无匹。白天他未来的子民就发现了,今年的王子未披红绡,甚至连礼仪范围之内的裸露也全然不见。
今年还能看到五十岚殿下的舞蹈吗?
其实已经有曾经对他说过“只要您知道”的人鱼发觉,今年他淡玫瑰色的眼瞳里没有玫瑰。
满月升上天宇中央铺洒万顷温柔月光,透过海水感知到月光的珊瑚放开了怀中的圆润小珠,一颗、两颗……在透明海水温热的吐息之间慢慢漂成一场盛宴般的逆雪……
华族的乐师和歌者开始奏乐歌唱,旋律如水,歌吟轻柔,十二重和声让理智都沉睡。领唱的华族歌姬慢慢吐出不断攀升的音阶,如藻丝攀爬月光,咏叹绵长。
尾音也消失在珊瑚之雪中,海突然静谧,按预先的排练,应该有敲打乐如海啸腾起而后舞者们突然绽放但此时——
人鱼们似乎在等待什么,期待的目光都献给了他们高高坐在礁台被珊瑚雪环绕的王子——他们在等待他开启这场盛典。
从什么时候起,五十岚不舞则珊瑚海的爱无温成了默认的事。
松开嘴角,半卫兵仍矜持。珊瑚雪浮动,父亲隔雪向他微笑点头。
今夜你是我的孩子,而今夜我非王。所以,成为你最自由的那个样子。
五十岚殿下起身向族亲致礼,挥去宝冠、取下褶领、掰开肩上的珍珠扣、抖开绣银披风复将自己如茧缠裹,将身体向尾深深折起……
而后自银白的茧中崩裂出巨大的蝴蝶!奢华展开的尾鳍被不顾一切的力量带着冲破珊瑚雪。白绡随腰身扭转而回旋,雪屑在他周身浮动着月光跟随流转。此时敲打乐如海啸腾起,和声如潮层层捧起咏叹。
不是五十岚的半卫兵眼底重生了玫瑰。一仰首,一低腰,长大双眼向后飞鸟坠落般一倒,一抬手向上飞一角白绡。
这是他一人的舞,亚特兰提塔从未见过。人鱼们就算见过海上的白鸟,也有个别曾经见过雪,也没有几人知道他的舞姿是模仿振翅的蝴蝶。
他们只看到不需要深究的美,看到王子即使身着玄色也能醉倒珊瑚海。
一跃出水,身体舒展而后向后深深折下脊线,逆蜷成月亮的指环。星纹之尾倒映漫天璃璃星辉,待回到海面之下,人鱼们看见他仿佛沉没,在逆雪中沉没到深处而谢幕……
端庄的五十岚殿下缓缓游回礁台向大家微笑,而后舞者们的盛宴自此开始,恋人们相拥着在浸透月光的海水中起舞,心有所属者跃出海面以舞蹈向注视着的人求爱,不用谁号令,整个亚特兰提塔陷入了热恋。
五十岚的微笑之下,半卫兵沉默。
他的沉没是真的脑海一片空白的沉没,坠回水中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那熟悉的出水之后,瞥见星辰的一刻——心里像是有什么被用力撕开了,呼吸被攥得生疼。然后在入水前的一瞬,眼眶温热。
人鱼王子带着陶醉样的表情闭上眼睛,嘴角描着淡笑。
海啊……请把我的眼泪还给我。
【❀世界观致敬DINOTOPIA-THE WORLD BENEATH 以及《恐龙帝国》❀】
帝国·流放者
*序章
也许你看到这儿已经是几百或几千年以后了,但是我仍旧想将这个世界的不朽传奇慢慢细诉。
这是一个人类与恐龙并存的和平纪元,人类满足于此时的状态,因为,谁想放弃一只恐龙伙伴而乘坐小型机器呢?这听上去多少是有些不可思议,但我们的确能与恐龙们互通些什么。
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冒险也是不可缺的一个重要部分。大量的成年人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工作,有的像离开时的悄无声息一般再没有回来过,孩子们也就自然而然地组成了一个个的小队,踏上永无止境的旅程。
——帝国南乌里斯——
“往左偏一些!不要太靠左了!”洪亮有力的声音带着些稚气。这是个叫做奥尔兰笛的小建筑工程师正在指挥她的风神翼龙——Winta用爪子将一小个圆形的金刚石球镶嵌于正在修建的高墙中。
高墙所铸成的雏形俨然一个巨大的鸟笼,更令奥尔感到困惑的是,身为指挥竟没有丝毫知晓这笼子用意的权力。
“这真的太奇怪了,难道不是吗?”奥尔骑在Winta背上,驾着野风穿行于云海之中,Winta稍微向下飞行作了一个弧以示同意,“今晚就潜入国家大图书馆吧,潜入那个孤傲老国王的心里看看是什么让他这么疯狂地吞蚀国民们的生命。”
苍穹萦绕着悠长而奇异的鸣声。
【❀序章奇短请见谅,正片会很长❀】
·投票结果如下(按投稿角色):
石井由理 回复3 收藏1
犯案方总得分 回复3 收藏1
泉雪绘 回复1 收藏1
推理阵营总得分 回复1.67 收藏2.36
·投票胜负:3比1,【犯案方】获胜;
·推理胜负:泉雪绘发现了“不完整的真相”,视作【公安阵营】和【市民阵营】平局;
·综合胜负:【推理方】与【犯案方】平局。
·结果走向:
1人推理出主犯为石井由理,但由于公安局没有发现真相,故石井由理无法被逮捕,目前被送去接受治疗
1人推理出从犯为冈部纯一郎,但由于公安局没有发现真相,故冈部纯一郎无法被逮捕
·由于Psycho Pass P(x)企划组是第一次尝试开办Psycho-Pass的推理对战企划,所以有考虑不周到之处还请大家体谅……
PS:本次案件因为官方和石井对于多重人格的设定意见不统一所以一度耽搁(土下坐),本周末将由免罪和官方一同准备ACT1最后一个案子,之后会突入官方准备的ACT2,敬请大家期待!
PS2:考虑到公平性的问题,还是希望各位能够通过收藏来投票
出于对Striper的愧疚,我逐渐减少了外出闲晃的次数,转而陪着他待在木屋用看书的方式打发空闲的时间
虽然不清楚兄长能不能接受我的歉意,可作为对方唯一能够依靠的家人,我想用实际行动再次挽回他对我的信任。
但我发现那次意外似乎对Striper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就算他已经能够短时间下床走动,也依然喜欢独自一人闷在卧室里发呆,甚至到最后Striper开始把房间里关于人类的图书全部锁在木柜中,并且拒绝走出房间一步。
面对家中日渐消沉和虚弱的兄长,或许是出于一时冲动,我鼓起勇气决定向父亲讨要一些关于医疗方面的资料。
至于对此毫不知情的父亲,尽管在得知我的请求后仍抱有一丝质疑,但为了降低我去外面惹事的几率,他爽快的满足了这些愿望。
几天后,当父亲把那几本泛黄的旧书摆在桌子上的时候,他仿佛是在暗示什么,笑着提醒我说用不着那么勉强,一切点到为止就好。
而Munitions小姐的态度则截然不同,她很高兴我能找到另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所以依旧在每周三放下手里的生意前往木屋照顾我和Striper。
随后,从她口中我们了解到父亲由于任务的关系需要离家外出三个月,除此之外,Munitions对他的行踪始终闭口不谈。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每天摄取必须的营养和照顾Striper以外,介于父亲远途的关系,我这下终于有充足的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试图去理解书中晦涩难懂的词汇。
当然,Munitions空闲的时候会教我一些她了解的常识,其中包括草药的简单制作和药剂的提炼。
Striper对我的态度也不再和之前一样冷漠,他偶尔也像往常一样主动把我叫到床边,向我解释书籍中那些人类语言中生僻词语的意思。
转眼间,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维持了已有两个月,期间我一味沉浸在对书本的理解和试图改善与Striper的关系中,却完全忽视了另外更为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关于Munitions小姐对父亲忠诚度···
在父亲得知情况提早回来后,第一眼便看到了我卧室里满地的笔记和涂鸦,而临走前嘱咐我学习关于账单处理的笔记始终没有被翻开过。
他以为我当时不过是出于说笑而已,没有料到对此执着的程度远远超乎了自己的预计,这明显违背了原本对我培养方向的期望。
我猜想可能父亲从一开始就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样的环境下Striper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他对兄长伤势情况的漠视并不在于我们成功的瞒过了任何人,而是他根本不屑去关心这些。
所以在针对Striper的事情上,我们父子二人最终还是大吵了一架,甚至升级到快要大打出手的地步。
作为一个控制狂,父亲向来厌恶那些令他无法继续控制下去的东西,他开始把这一切都归罪在我那位可怜的兄长身上。
他不再主动和我们说话,起先我天真的以为对方是知道了我和Striper擅自跑出去而在生闷气,只要过了这段时间自然就会原谅我们。
然而到了第二天傍晚,我和Munitions一同被他锁在房间里,并且命令不管发生什么都我们不许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出于对父亲的敬畏,我们两个悄悄躲在门后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发现住在隔壁的Striper被父亲粗暴地扯着衣领拖出了房间。
父亲把不知所措的Striper死死按在墙壁上,并且说了很多难听刺耳的话。
直到最后,他伸出手肘用力抵在对方灰白色的脖子上,用发颤的声音说不能因为你的出现再毁了我的Curer。
面对父亲的指责,Striper始终没有替自己辩解,他注视着木门内正在偷看的我,随后挂着少见笑容慢慢贴在父亲耳边,询问对方是不是突然想到了那位沉在湖中已经变成了白骨的前妻。
Munitions和我都十分清楚这个问题彻底触及到了父亲的底线。
就在Striper推开父亲准备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位印象里一向沉着稳重的采购商突然一拳把激怒自己的长子打倒在地上,并且当场用脚踩断了对方的两根肋骨。
尽管破坏面前木质的房门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但作为人类的Munitions根本没有资格和能力去阻止暴怒的父亲,她焦躁地捂住耳朵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
而我同样选择抱着头依靠在床边的地板上,不想围观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随着门外Striper发出求助的声音逐渐减少,各种重物摔砸的响动也越来越小。
十分钟之后,当父亲气喘吁吁打开门的一瞬间,Munitions立刻扯住了慌乱的我,她和父亲平静的对视了一眼,把泛白的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什么也不要说。
我对着Munitions点了点头,目送着父亲揉着发酸的手腕带着她走到二层木质楼梯的尽头。
他们交谈的内容我到现在依然不得而知,只见父亲叹着气披上了挂着门廊的外套,随后对Munitions说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木屋。
作为无辜的替罪羊,Striper捂着受伤的肋骨蜷缩在距离卧室不远的地板上,那张灰白色的脸看起来有些发肿,变成青紫色的嘴角边渗出了一丝深棕色的痕迹。
“对不起···”
怀着自责的心情我跪在他的面前,为一时的胆怯可能再次失去兄长的信任而懊恼不已。
Striper抬起头望着走廊拐角的地方发了一会儿呆,他用沾着尘土的袖子抹干净嘴角的血迹,然后单手扶着墙壁勉强坐起身。
“Curer,拜托帮我准备一些新的纱布,刚才伤口裂开了。”
说完,他把捂在胸口上的手掌拿下来,摊开让我看。
站在走廊尽头的Munitions皱起眉,提着天鹅绒质地的黑色长裙慢慢来到我们跟前,帮我一起把Striper重新搀扶进房间,然后去打了一盆热水替他清洗伤口。
在Striper疲惫的陷入沉睡之后,那名女性代理人轻声的把我叫到屋外,转告说以父亲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段时间,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所以决定空出位于森林深处的那栋小木屋,让Striper暂时搬去那里。
而我,在空闲的时间依然可以去看望和照料对方,不过前提在于父亲只给我了半年的期限。
Munitions表示如果在这半年中,我的努力对兄长的病情依然不起作用,那么作为理所应当的继承人,我必须老老实实的滚回来完成采购商必备的基础课程。
在看到熟睡中的Striper之后,我点头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第二天清晨,Munitions独自驾驶着雇来的马车,载着我们兄弟俩还有必备的日用品一起离开了父亲的家。
午夜时分,五年忍蛋长屋。
有保健委员会委员长代理在的五年叶组在没有夜间忍务的情况下向来都是早睡早起的典范(虽然不排除也会有个别人因为所属委员会的关系铤而走险直到被药放倒),但今天的叶组房间却三三两两地亮着灯火。不止是叶组,伊组和绿组的房间也有不少都尚未熄灯,看得见攒动的人影。
保健委员会委员长代理本人所住的房间也同样地亮着灯,但房间中却只有同室的图书委员会所属黑泷缘一个人在借着烛光看书,闲散的寝着下露着还崭新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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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级的校外实习在日暮时分才刚刚结束。为期五天的实习忍务内容是攻落一座对忍术学园与学园的友城有不轨企图的城邦,本应是由六年级来完成的忍务,但六年级刚好因为有更加紧要的忍务外出,于是被判断为难度不算太高的这次忍务就成了五年级的实习内容。
虽说是难度不高,可那是对在忍术学园的学习已经进入第六年的最高年级而言的。忍术学园上级生号称“相差一学年相当于十年的实力差距”,对于第五学年的忍蛋们来说,颇费了一番力气才终于完成了这一场忍务,几乎有半数人都是带着伤回校的。
保健委员会委员长代理苍宙瑠星作为后勤之要,在忍务的大多数时候都留守在后方待命,因而也是基本无伤而归的半数之一——敌方城邦强在守城的兵力,无伤归来的大多都是职责上需要留守后方或为了收集传递情报而四散在一般人之中的忍蛋。但是与其他忍蛋不同,保健委员的战斗在回到学园之后仍在继续,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回到学园之后才是保健委员本番战斗的开始。
委员长代理瑠星以下,所有保健委员都集合在了保健室中。五年级忍蛋们的伤势轻重不一,有的人还有中毒的迹象。今年才刚进入上级生行列的保健委员会二把手,四年级的赤井龙胆仔细地辨别每一位前辈的伤势,皮肉伤和只需简单的接骨复位一类的伤势、已经在前线进行过重点治疗只需换药换绷带的伤势划拨给面色紧张惨白但是毫不畏惧的下级生们处理,需要解毒和重伤的则送到手中动作一刻不停的瑠星面前。
忍务才毕的忍蛋们多少都还有些情绪高亢,不少交代了要静养的病号刚包上了绷带就嚷嚷着要去委员会要去锻炼云云,被额头冒青筋的瑠星一一指示龙胆下药放倒,由没有受伤前来探望的同班同学们面色惨白抽搐着嘴角各自拖回了长屋强制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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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泷缘也是被要求静养的人之一,只不过他比别的同级生高明的一点在于深知同室习性的他毫不犹豫地全盘接纳了关于养伤的种种注意事项,成功为自己赢得了至少可以坐着看书而不至于被配方不明的药物放倒人事不省的待遇。
肩头的不深的伤口经过包扎已经不再流血,划出伤口的暗器上涂抹的药物也万幸不至于致死,整条左臂的麻痹感已经只剩下指尖一点不灵敏的感觉,配合解药估计到天明就可以完全排除药物的影响。闻讯而来的图书委员会的后辈们给不方便行动的缘送来了容易消化的晚餐,早已没有大碍的缘在后辈们安下心来离开之后便打开了书本边看边等待着同室归来。
瑠星摇摇晃晃地进门来的时候,缘点来看书的蜡烛已经烧到了只剩不到拇指长的一节。缘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同室本来就没有焦点的眼睛更加眼神涣散地四处张望着室内。
“大家都没事了?”
“都没事,没有致死伤,没有后遗症,只有一群让我想干脆毒死他们算了的肌肉脑……”瑠星目光半死不活地把系着头发的头绳扯下来,头巾早在忍务时就拿来给人包扎了,长发毫无阻挡地散下来发出噼噼啪啪的静电声。“可恶我想睡觉……可是不洗澡没法换衣服,全是血和泥……我能不能直接这么睡了算了啊褥子就不铺了地板明天我来擦……”
缘无语地看着觅食的僵尸一样晃晃悠悠的瑠星,他看起来确实不像能去一趟澡堂再平安回来的样子。别说澡堂现在没有热水只能泡凉水或者打井水冲,如果现在放他出去的话搞不好走一步就要被什么机关弹飞一去不回了。他能从保健室平安(?)地回到长屋已经是个奇迹了,而奇迹是不那么容易三番五次地接连发生过的。
缘干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冲着瑠星拍了拍自己的腿。
“……嗯?”
“来躺着吧,反正我这件衣服也沾了血要洗的。要东西铺着的话拿我制服,反正也还没洗。”
“你还有伤……我……保健…………”
“我的伤在肩膀上,不影响的。”
“哦…………啊……嗯………………”
从话说不完整到只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看来是到了极限的瑠星没再多分辩直接躺尸一样地直挺挺倒在了缘的腿上,两眼一闭昏过去一样地睡着了。
缘苦笑着揉了揉被砸疼的腿,视线落回还没看完的书本上。虽然不是那么地喜欢看书,但身为图书委员总有一部分重要的典籍是不得不深刻在脑内的。因为中毒的关系昏睡了半个白天,被同级生用抗的方式带回学园里来的缘还没有丝毫困意,这才只好把手伸向了一直放着不想动的几本书。
在蜡烛快要烧尽的时候瑠星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满是静电的长发整个糊在了缘的胸口,一开始缘还试着把他的头发弄开,但是弄开的头发又粘在了缘的手上袖子上,最后他干脆放弃抵抗随那些发丝缠了自己一身。再打算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书上的时候,房间的拉门被咔啦啦地拉开了。
“瑠星!我们班的人……啊……”
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的五年伊组用具委员与野铁之助一眼就看到了枕在缘的腿上、手脚四仰八叉半张着嘴的瑠星,连忙压低了嗓门。五年绿组体育委员吉野白川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看到瑠星的睡姿和缘身上缠的头发丝忍不住笑出声来,被铁之助反手捂住了嘴。
“你们醒了啊?”缘调侃地看着傍晚时闹着要带伤去委员会活动,结果被硬灌了两大碗黑坳坳的不明液体由同班忍蛋送回长屋的两个轻伤员。铁之助和白川似乎也想起了当时的状况,捂住嘴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嗯……总之我是没事了,那个,缘你有没有听瑠星说伊组其他人的状况怎么样?”
“绿组呢?”
铁之助和白川轻手轻脚地走近房间,放低了声音问道。
“都没问题,伊组、绿组、叶组都没有人受致死伤和留下后遗症,瑠星说的。”
“太好了!”
伊组和绿组的两个人轻声击掌相庆,接着又探头看向仍在熟睡中的瑠星。
“你看,这家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豪迈的睡姿……瑠星团子已经很久都没见过了呢。”
瑠星团子指的是一年级的时候,会采取无意识中的防备姿态把自己像猫一样地缩成一团睡觉的瑠星的样子。但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瑠星的睡姿越来越舒展到张狂了。
“明知道我们来了也不会醒了呢。”
白川戳了戳瑠星的腮帮子,但瑠星只是挥手一赶,翻了个身依旧照睡不误。
“你可以找个后辈来试试,他还是会马上就醒。”
“身为前辈的矜持吗?”
“对。”
“成天被后辈目击到飞在天上还谈什么前辈的矜持……”
“嘘,别说出来。”
“人要脸树要皮嘛,就算脸其实早就丢光了还是想自欺欺人地维护一下的。”
“数你说得最过分喂!小心等瑠星醒了我跟他告状哦。”
“别别别!我还不想做新药的试验品呢!”
“怎么办呢~听说镇上新开的团子铺评价不错~?”
“你这家伙……好吧,就一次!”
“成交!”
在三个同级生的窃窃私语声中瑠星依然酣睡如故。缘伸手拢了拢他的头发,和铁之助、白川相视一笑,三个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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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保健委员会委员长代理。”
※今个儿捞到了爷爷很高兴,那就肝一下吧。
鲜少离开松叶屋的鸨羽看着窗外。
“今天是个好天气呢”她如此想到,还有几个月雪乃也要迎接她的初夜了……适合她的反物也已选好,就等着制成后送回了,初夜客人的人选也已心里有数,就待与枢商量了。接下来也是时候带她去见半月大人了。
唤来雪乃后,让她换上了与她相称的着物,鸨羽甚至亲自为她盘发插上发饰。
“长大了呢,雪乃。”
“鸨羽小姐……”
拍了拍她的后背,鸨羽笑了起来,“准备出门吧,今天带你去见半月大人。”
知道鸨羽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的雪乃同样扬起了笑容。
“好的,鸨羽小姐。”
对于鸨羽来说,雪乃是与白银枢同样重要的存在。她看着两人长大,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也是他们二人陪伴在身侧。在这花街生存本就是不幸的事,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她也希望自己能为少女做点什么。
一路上,路人的回头让鸨羽切实地感觉到雪乃是个漂亮的孩子,现在不过十六岁就能如此吸引他人目光,再长大一点恐怕会更让人沉溺其中。
说不自豪,是骗人的。
自己亲手养育大的孩子如今能够如此,她又怎会不自豪呢。
刚到店的附近,就看见坐在门口悠然的抽着烟注视着过往行人的半月,而对方也显然是注意到了自己,只见他侧过头,对着自己招了招手。
“下午好,半月大人。”
走近后鸨羽就笑着向他出声问候道:“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在这样的日子里您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当然是有的。”他笑着放下烟斗,牵起了鸨羽的手说道。
“能在天还亮着的时候就见到鸨羽小姐你可是一件幸运的事啊,要知道你可是很少外出的。”
“而且……”半月越过鸨羽,笑看着她身后的雪乃继续说道,“还能见到雪乃小姐这样漂亮的年轻姑娘,还能说是没有收获吗?”
尚未接客而缺乏经验的雪乃很少听到如此直白的称赞而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见她有些害羞的躲在了鸨羽的身后。鸨羽则笑盈盈地答道,“承蒙您的夸奖,半月大人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甜。”
“今日来寻您是想委托您给这孩子调制适合她的香。”就算将雪乃推到他的面前后,鸨羽的手也不曾离开过她的肩膀。
“哦?那你是希望我给她调制什么样的香呢?”
未等鸨羽回应,半月就已凑到雪乃颈边轻嗅起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的雪乃不由得有些僵硬起来,但很快又放松了。
“你是希望能勾引人心的媚香还是……”
“自然是最适合这孩子的香。”鸨羽答道,“半月大人,若非熟知您最擅长的便是调制最适合本人的香,那妾身今日也不会来找您了。”
“鸨羽小姐此番话对我来说真是盛赞,没想到你会如此信任我的技术,让人有点意外呢。”
“妾身在您面前何曾说过违心之言?”
鸨羽笑盈盈的看着半月,从他的表情看来,要调制何种香似乎已心中有数。
“那我可不能辜负了鸨羽小姐你的期待呢。”
在回松叶屋的路上,雪乃对刚拿到手的香充满了新鲜感。这也不奇怪,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拿到专为她调制的,只适合她的香。而且她也才十六,也是对万物仍充满好奇的年纪。
“雪乃,现在还在外面,等回去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对不起,鸨羽小姐。”雪乃将香收好,垂下头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点失落。这让鸨羽觉得她真的很可爱。但是也要说清楚自己并非在责怪她,而且低头走路不是件好事。
“我没责怪你的意——雪乃!看前面!”
鸨羽的提醒赶不上雪乃与他人相撞的那一刻,相撞的力道有些猛烈,二人都跌坐在了地上。在拉起雪乃后,便立刻转身朝被撞到的人伸出了手。
“非常抱歉,您没事吧?”
此刻鸨羽才看清被撞到的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背后的翅膀亦证明了她半妖的身份。但会在这个花街上出没的女性,几乎都是游女。这名少女若真只有十六、七岁,恐怕和雪乃一样是某间花楼的新造。
“没事,我没能避开也有责任。”
在拉起少女后,鸨羽注意到了少女的着物上被尘土弄脏了一部分。经由刚才那一幕而驻足围观的路人对少女指指点点,这让鸨羽甚感不快。于是她脱下了打褂披在了少女的身上,并瞪视了围观的路人。
“鸨羽小姐?!”
“诶?为什么……”
鸨羽歉意的看着有些不解的少女说道:“方才是妾身的新造失礼了。”
“妾身是松叶屋的鸨羽,请随妾身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
“不用了,不过是弄脏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这件打褂还给您。”见少女要脱下披在她身上的打褂,鸨羽便出手制止了她这一举动。
“不可以。”鸨羽牵起了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着物会弄脏都是我们的责任,请让我们赔偿你。”
看着她认真也有些强硬的态度,少女知晓似乎是推脱不了了,便答应随鸨羽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在少女跟着鸨羽回到了她的寝室后,鸨羽便吩咐雪乃去取自己年轻时穿过的着物,然后帮少女换上了虽有些旧,但依然保养的很好的着物。
“这是妾身年轻时穿过的,果然这纹样还是适合年轻的孩子啊……”鸨羽笑了起来。
“……”
看着少女沉默的样子,鸨羽轻叹了一口气。
“妾身无意为难你,妾身只是不希望你会因此遭到忘八的责备而已。”
听到她提到“忘八”二字后有些讶异的少女看着鸨羽,发现此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妾身是生于此,长于此的人。若还分辨不出‘外面’与‘这里’的不同,那妾身也是无用之人了。”
“虽妾身并不知晓你是何处的新造,但姑且还是能够猜到些许……”
毕竟花街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情报网,哪位客人曾犯过什么事,亦或者谁家买进了新人的消息,都传递的很快,只是看有没有心去获取消息而已。也正是因为自己生于花街,长于花街才更清楚的知晓这里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所以自己才会心疼。
心疼生于花街的孩子们与被卖进来的女人们“无法决定自己的未来”这件事。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妾身你的名字?”
明明学院祭应该是个快乐的日子,宇佐美却有些闷闷不乐。
这种闷闷不乐并不是像小时候跌倒了被自己的青梅竹马瞧不起了的那种闷闷不乐,也不是因为好不容易修理了一个下午却因为一只突飞过来的猫咪打碎了刚要修好的花瓶的那种闷闷不乐。
这种闷闷不乐可能是充斥着蝉鸣的夏季里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一般,但是却又无法去做什么。宇佐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嫉妒自己的好友夺走了自己的青梅竹马,亦或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夺走了自己的好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终归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宇佐,我今天大概要去装一下狮子玩偶,所以晚上放学再见啦!”名叫森本的少年就和以前一样轻描淡写的笑着说着,然后就消失在了喧闹的人群之中。
而宇佐美的青梅竹马——桐生,更是早就不见了踪影。
“唉……”宇佐美一个人坐在校园里的长椅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似乎有些失焦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有拿着彩色棉花糖的,有穿着可爱泡泡裙的,有吃着团子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宇佐美突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了。
啊……这次的眼泪……是因为寂寞才流下来的吗?
明明是这么热闹的时候……
为什么……阿森和萤却都不在呢……
为……
突然,一个毛茸茸的爪子一样的东西搭在了宇佐美的肩膀上。
“诶?”宇佐美仰起头,发现头顶的阳光被一个布偶狮子挡住了,“狮子……?是……阿森吗?”
狮子歪了一下脑袋,然后点了点头。狮子挪动着笨重的布偶身体坐在了宇佐美的旁边,然后递给了宇佐美一个气球。
宇佐美擦了擦眼泪,终于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被一个学弟叫走了的缘故,宇佐美才离开了长椅,留着狮子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宇佐美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
“次郎!”狮子的背后突然响起了这个名字,狮子回过头,发现一个金发的少年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走了过来说着“辛苦了,次郎,帮我戴了一下午的布偶。”
狮子脱下了头套,说着“没事没事,帮boss小事一桩。”
“不过……次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啊啊,大概……穿着布偶装太热了吧。”次郎轻描淡写的说着,而自己的心却已经跳的飞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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