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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蛤蟆出没,蛤蟆基本只会在积水部分出没,不会到处跑。
【1】
泉介朝很少说话,刚入学的时候就因为日本口音被嘲笑,虽然并不会对内心造成什么影响,但少年心性毕竟还是会有点芥蒂。再加之本身就是个内向的人,就逐渐没了什么交流的热情。
就这样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出挑的事,不管是外貌还是身形是普通的,除了成绩比较优秀也没有什么值得人瞩目的地方,便毫无意外地在学校里慢慢没了存在感。
从一开始偶尔还会和邻座的同学说句早安,到后来就算是走路时正面遇到同班同学也不会有任何眼神交流,当然也不会打招呼。
泉介原本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也挺好,不会留意上什么人,也不会在意上什么事,没有任何人际间的烦恼,只要安安静静地度过三年,然后按部就班地升学,工作,组成家庭,安静老去。
【2】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地追逐着一个人。
一开始是被阳光下纯粹到嚣张的金发吸引住,在意起来之后发现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多得不可思议,甚至吃饭时都能听到邻座人在讨论她。走路时也能从人群里第一眼看到她,当然也经常看到她挽着完全不同的男孩子走过。
【3】
这样嚣张的,张扬的,校园主角。
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但是就是很在意。
准确地说,是喜欢。
【4】
完全不适应热闹场合的自己,这次会来参加party也是听说了她会来。想着以后不再会有什么交集,要是能最后看上几眼也好。
于是坐在角落,看着她一杯一杯喝酒,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杯一杯喝,以至于到最后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酒量,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等到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个奇怪的装置,然后是死人。
还有死人。
虽然一开始有人死在面前感到了极大的恐慌,但是毕竟是也只是陌生人,惊吓过后就渐渐平静下来。
只要她还活着……
【5】
一打开门就看到自己正在想着的人,泉介瞬间红了脸。
萨琳娜靠着墙正在聊天。对面的,似乎是她弟弟萨金特。
怕打扰到他们,泉介也没随手关门,就快速走开了。
【如果……如果这次能活着出去的话……】
泉介走远后,回头看看红唇金发的女生,然后转回头来下定了决心。
【如果能够活着出去,想要把自己的心意,认真地告诉她。】
【无论结果如何,只是想告诉她。】
【6】
“对面的门,什么时候开的?”萨琳娜问道。
“不知道,说起来,对面有人住吗?”萨金特耸耸肩,“不过这种事,也没什么所谓吧。”
【END】
·安定的前半段不知所云后半段写得神采飞扬却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写只好结束(……)
·共4709字,舞会的剧情一直拖到现在才写完真的很对不起(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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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桑莱斯•维利尔斯进入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第四个年头,他一向认为平淡是福,所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平平淡淡度过在学校的这些日子,然后毕业后一个人去从事与魔药相关的工作——如果他还没有瞎的话。一个人学习,一个人生活,这样就足够了。
可惜事与愿违,桑莱斯在入学的第一天就认识了一个名叫安纳托利亚•劳伦斯的人,至此,他持续了十一年的平淡的生活宣告结束。桑莱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接受了这样的设定,自己小小的世界里突然就闯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很吵很啰嗦甚至还有点蠢,但他并不讨厌,却也谈不上有多高兴。像是一直处连光都到达不了的黑暗湖底,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块小石子打破了平静,让他一向波澜不惊的生活变得波涛四起。从此他是他的全部感情,喜怒哀乐都与他紧系。
——以上,摘自坎蒂丝•雷因斯的小本子。
桑莱斯带着一身鸡皮疙瘩从小本子中抬头,他看见那个粉色团子头的小姑娘一脸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竟然冷汗直冒“呃……你听我说,我们的关系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哦?是吗?”坎蒂丝满不在乎地从他手中收回自己的小本子“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难道不是情感咨询?”
“什么……?!难道不是你约我来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爱心形状的巧克力和一张纸条,纸条上赫然写着“下午三点半,黑湖边见❤”
坎蒂丝对着纸条愣了愣,然后缓缓开口“这……确实是我的字,但我肯定不会在给你的信后面加一个爱心。”
“特意强调给我的信,你这是什么意思……”然而对方没有辩解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条“事实上我也收到了。”
桑莱斯低头思考了约莫半分钟,然后说道“我想……会做这种事的人,应该只有安纳了。”
安纳自打开学以来就非常奇怪,他总会要求桑莱斯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问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好死不死,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桑莱斯根本就不敢直视安纳的眼睛——这会让他觉得心慌慌的。
然后不知从哪天起,他们的寝室里多了很多本关于医疗与魔药的书籍,安纳几乎每天都埋头苦干,不再纠缠着桑莱斯不放——桑莱斯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果哪一天这个聒噪的老妈子能够不再致力于让自己变得阳光开朗积极向上,那他该有多开心,说不定还会开香槟庆祝,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松口气之余心里居然还有些许失落。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我有在图书馆碰到过他”坎蒂丝忍不住插话“他说他的一位好朋友最近好像病了却不肯跟他说,于是他决定自己查查书看看能不能帮到他的这位朋友。”桑莱斯不知如何接话,只好选择保持沉默。
“我想他说的那个朋友一定就是你了——嘿,朋友!你还不懂吗?他都这么在乎你了,你就没有点儿表示?我是说……嗯,他一定是喜欢你的。”
这个结论让桑莱斯感到一阵眩晕“我觉得不能这么早就下定论吧……按照你的思路接着往下走,那他把我和你约到这里来就说不通了啊!”
“他最近除了恶补医学方面的书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不太对劲的地方?”
上周四晚餐的时候,桑莱斯去得有些晚。他刚一坐定,安纳便凑过来向他询问“从下课起就没见过你,你去哪儿了?”
“呃……我去找了下坎蒂丝。”他咽下一口沙拉然后抬头看着安纳说道,他看见安纳皱了皱眉头——也许是因为今天的沙拉里加了番茄,然后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你终于学会了正常的人际交往,我很欣慰,我很欣慰。”
“我想……他是觉得你喜欢我也说不定。”少女沉吟道“居然相帮喜欢的人追他喜欢的人,感动得我都要落泪了!”
不好意思,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的泪点“可……”
“哪儿那么多可是!遇见一个这么为你着想的人就嫁了吧!”坎蒂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你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不是暑假的时候我们就讨论过了吗?”如果他否认,那么直到晚饭前他们都将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但是承认未免太过难为情,所以他巧妙地避开了肯定用词。
坎蒂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既然你喜欢他,他也在乎你,那你们就只差个告白咯?”
“可是我……”他顿了顿“以上这些不是都是你的猜测吗?万一不是这样呢?”
对方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自己的前任婚约者“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你的确喜欢他,所以你就应该努力把这份心情传达给他!”
“胆小鬼可是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自嘲的味道,这让坎蒂丝更加急躁。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把你那些可笑的自卑情绪都给我扔掉!喜欢的话当然要说出来啊,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桑莱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好继续保持沉默“我……我也知道,突然之间要你说这些你肯定会很害怕,很不好意思,但是如果你现在不说,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等时机成熟了再说也无所谓的话……那什么时候才会是时机成熟呢?万一等到那时候你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呢?”
“我知道这些话由我来说很没有说服力,但是至少我有传达过,所以我被拒绝了也不会感到后悔。”她看着桑莱斯“这次舞会的规则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拿了一支槲寄生对安纳告白,你难道就不会后悔吗?”
眼见女孩儿眼眶里已经包了一包泪,他手足无措地安慰道“我……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嘿嘿!这就对了嘛!”坎蒂丝瞬间换了副表情,桑莱斯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顺带一提,安纳看的书被我和温德掉包了。”
“温德……?”
“就是我们院爬树特别快的那个!”
不等桑莱斯走到寝室门口,他便看到安纳站在门口张望,像是在寻找些什么“桑莱斯我找你很久了!”只见他风风火火朝自己走来,然后又风风火火把他拽进了寝室里。
他被安顿在一张椅子上,安纳则是坐在他对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我最近看了几本书,学习了一下东方麻瓜们创造的中医学,我想给你把把脉,看看我学的怎么样!”不等桑莱斯反驳些什么,安纳便自作主张的抓起对方的手,俨然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桑莱斯的手腕很细,甚至连袖口都不用解开就能轻松将袖子掳上去,加之这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也是白得近乎透明,可以清晰的看见蓝色的血管纹路——跟个小女生似的,安纳这么想道。他煞有介事地将三根手指搭在对方的手腕上,然后过了一会儿,他说出了一句令人跌破眼镜的话。
“兄弟,你这是相思病啊!”
梅林的胡子!坎蒂丝是不是把格兰芬多那个出本速度很快地日本学生画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新本子给放在了安纳的书里了……
“不,不是这样的,安纳你听我说,我不是……”桑莱斯想说“基佬”却被对方硬生生地打断了。
“不要说了,兄弟,我都懂!”你到底懂了什么??不要随便下结论啊??“你是不是喜欢坎蒂丝?”
万万没想到,故事的走向真如坎蒂丝所料那般“哈??你听我说……”
“什么都别说了!喜欢人家就去追吧!我支持你!”
看到安纳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他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烦躁“所以说我真的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
“是……?”
“是你。”天知道他是鼓起多大勇气才敢说出这句话。
然而对方却是沉默了许久才如同从梦中惊醒一般,大喊了一句“呃?!嗯……这、可是、我……唉!我操!”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反应。
“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更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桑莱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就是那天突然被问到了,才猛然意识到我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在乎你,仅此而已。”
“被坎蒂丝吗?所以你这学期经常和她一起?”
“嗯……”他点了点头。
“我下面一节是选修课,得先走了。”
“好……”
之后的几天里,他们依旧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只是比起从前两人独处的时间变得少了起来——安纳这些天里几乎不会在寝室里多呆,就算两个人在一起却也不怎么说话,气氛尴尬极了,就连茉莉都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
到底还是被讨厌了,桑莱斯这么想着。
事情的转机是发生在舞会那天,安纳在一大早便从寝室里消失不见,而一向对这种活动兴趣缺缺的桑莱斯却因为接到了浮士德兄妹的邀请而不得不开始好好打理自己。
距离舞会开始还有两个钟头的时候,安纳突然回到了寝室里,他盯着西装革履还把头发好好捯饬过的桑莱斯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呃……你要去舞会吗?我是说,你有伴吗?”
“没有”他可以避开对方的视线,转过头对着镜子调整了下衣领“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哥哥和姐姐之前特意着人来给我量尺寸,我想我不得不去……呃,你是知道的,我和那对兄妹的关系在这个学期里突然变得好了起来。”
“既然如此,不如和我一起去怎么样?”
“今年不去做茉莉的护花使者了吗?”
安纳沉痛地闭上了眼“她以为我们吵架了,说不和好就不要和她讲话……”
“好,我和你去。”他终于回过头来,认真地说道。
虽说是做了舞伴,但两个大男人跳舞的画面未免太过奇怪——尽管在校风开放的霍格沃茨里这样的景象并不算少见。趁着桑莱斯和浮士德兄妹交谈的间隙,安纳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过了一会儿茉莉过来告诉他,安纳在宴会大厅外面等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一头雾水的桑莱斯匆匆告别了哥哥姐姐只身来到大厅外面,他看到安纳冲自己挥了挥手然后朝着自己这边背着手走过来,心里竟打起了小鼓。
“呃……其实今天找你来,和茉莉并没有多大关系”安纳的声音透着一丝紧张“是我,我有事想和你说。”
终于还是要说了吗,桑莱斯感到有些无奈“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的,我们还是可以像从前那样交谈的,不是吗?”
“前些天的那件事,我的回答是……嗯,我也喜欢你。”这回轮到桑莱斯被震惊得哑口无言了,他本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现如今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见对方不说话,安纳急忙补充道“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一开始就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无法对眼前这个阴沉沉的家伙置之不理,所以会对你多加留意……呃,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暴躁也不会表达,虽然我偶尔还会把你弄哭但你从没有离开过我。那些蹩脚的关心子啊遇到你之后就变成了唠叨的碎碎念,从早安午安到晚安,从带你去晒太阳到叮嘱你不要挑食,我以为只是朋友间的关心,但自从那天我因为你说的话而感到有一丝窃喜的时候,我发现,说到底还是想要陪伴,想要从今往后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不间断地对你唠叨,做个只对你好的坏人。”
“别人喜欢你,也许是因为你的家世,也许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但我不一样,我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你想做个怎么样的人都好,你想消沉就消沉,你想孤独我就陪你孤独,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假装很高兴的样子,抱着我就好。而我也会用最温暖的怀抱回应你。从今以后,我在这里。”说着,他从背后掏出一束红玫瑰,里面还插着一支不太搭调的槲寄生——这种风格让人想起去年的蛇院小男神欧莱恩“所以,你愿意做我的一日恋人吗?”
想不到这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最后居然是问这个,桑莱斯“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他抬头,认真地看着安纳那双特别的眼睛“一辈子也可以呀。”他接过那捧花然后接着说道“下次也许你可以把玫瑰换成白的。”
还未从惊喜中反应过来的安纳迟疑了片刻,然后开口问道“呃你比较喜欢白的吗?”
“看到这些花了吗?他们对我来说其实毫无用处,红色不会引起我的任何联想。但若他们是白色的,那么就和你的头发颜色一样,这样我看到他们就会想到你。我想,那我就能喜欢上这些只有女人才会喜欢的东西,说不定连包着花的丝带我也会小心珍藏。”
“坎蒂丝教了你多少?”
“那你又从她给的书上偷了多少?”他反问道。
安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弯下腰向他凑了过来“找不到镜子,借你眼睛用一下。”然后便轻轻吻了下去“就这么多。”
桑莱斯涨红着脸,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猛然想起有些事情,上次他没来得及告诉他——他觉得自从遇见安纳之后,所有的好事儿便接踵而来。可能在梦里喝下了那瓶福灵剂后睁眼便看到了他就是最好的暗示——他就是他所期待的幸福。这些事他之前没有告诉安纳,现在他也不准备告诉安纳,日子那么长,他有的是时间来告诉安纳。他已经能预想到,对方听到后尾巴翘上天的模样。
而这些事情,他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但现在起他已经无所畏惧。人只有惦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害怕,而他现在已经拥有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能遇见安纳,他真幸运。
“余生,请多指教。”桑莱斯轻声说道。
字数8561。
卡文卡得要死要活的ORZ咬牙切齿(?)写下来的……
总算连到一块儿去了,还是有好多没写上……
OOC我……不管了……(靠
这文里好多东西都是我胡扯的。(侧目
以……后……再……修……(吐血
——
——
*
【开端】
*
“因为看得见,所以才要赶尽杀绝。”
*
已经是四月了,天空湛蓝如洗,柔软的云朵懒洋洋地漂浮着。
阳光明媚,大片拥有柔和粉色的樱花灿烂地盛开着,从窗户看出去,随手比划一块出来都是无可挑剔的美丽画作。
“唉……”上杉 彩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在她眼中美景完全没有吸引力,因为她在烦恼着——
经常翘课是不好的吧?
*
虽然从来没有人提出过异议、但是翘课肯定是不对的吧?
开学一个多月了,自己隔三差五地从教室里跑出去,甚至有时不来学校。
些肯定是不对的……
这时上课铃响了、同学们回到了座位上,老师拿起教案准备讲课——
上杉 彩花忽地从座位上跳起,头也不回地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
“在哪里……这边吗……!”
映入她的眼中的是有着巨大形体的骨质怪物——
然后她抽出箭矢,射穿了它的脑袋。
*
人死后是存在灵魂的。
普通的灵魂称作“整”,而有些在世间游荡、积攒了怨气化作怪物的灵魂则被称作“虚”。
有一种人类生来便具有完全消灭虚的能力,他们叫做——
“灭却师”。
*
“啊,又逃课了……”
上杉 彩花不高兴地抓着头发,“明明刚刚才烦恼过……”
她是灭却师。
“算什么啦……明明是新学校但是连老师都不理我了……虽然一定是爸妈干的好事……光子那边也…………”
她对着墙喃喃自语,看样子恨不得撞上去。
“其实不用烦恼也行的吧……这种事情……”
所以她没有意识到,有另外的黑影靠近她。
*
彩花有非常要好的朋友,她的名字是光子。
光子曾经是不良少女、光子有个叫美咲的妹妹……
她最喜欢光子了。
但是,她还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她的。
比如,她喜欢了两年多的人是谁这件事情。
*
【虚圈之行】
*
“他们那边的、后院起火。”
*
阿贰木 萌第一眼看到彩花的时候,是她在店门口发呆的样子。
手臂上有条很长的口子。她也很介意似的抱着手臂,喃喃自语。
“会被那种程度的吉利安伤到……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放着她不管会影响生意的。
就这样想着,阿贰木开口道:
“要进来坐坐么?”
*
喝着萌端来的茶,彩花坐立不安。
绝对是影响到人家做生意了吧?啊……等下买束花回去好了。
萌所打工的店正是花店,各种各样的花争奇斗艳,展现着它们最美的姿态。
闻着花香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实在是麻烦您了,阿贰木先生……”
“没什么。”
“嗯……其实我的名字就是『彩花』呢,和这里很配……”她努力找着话题,“我坐坐就走不用麻烦……哎?不拿绷带给我吗?”
在萌手上出现的是一株百合。
“……”他没有说话,沉默着把花塞进彩花手里。
然后彩花惊奇地发现,手臂上的伤口不见了。
“啊……莫非阿贰木先生您是……!!”
他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
“你要哪种花。”
“呃、哪种、哪种啊……”
红的黄的绿的……认真开始挑选的话,琳琅满目的品种反而让她无所适从。
于是她一闭眼说了今年最后悔的话:
“——通通都来一支好啦!!!包在一起!!”
她出口就开始后悔了。
怎么能对给自己治伤的人这么说话……而且每种都来一支也太……
“这么多不能包在一起的。”
咦?
“而且你也带不走,要送到你家么?”
太好了没有被嫌弃呢……
彩花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萌这是在敲她竹杠。
*
执意请吃晚饭的后果就是萌直接给她做了一顿饭。
对她略微奇葩的味觉,阿贰木眼皮都不抬地把芥末酱推了过去。
*
所以在虚圈见到萌的时候,彩花毫不犹豫地帮了一把。
“这下可以肯定阿贰木先生你是——完现术者了。”
自由随性的,天赋异禀者。
阿贰木不置可否。
就这样两人都没说话,一路清理着算不上档次的小虚。
“阿贰木先生,你觉得破面是什么?”
“不知道。”
“这样啊……”彩花看向别处,“据说它们的皮肤很坚硬……”
“耐打。”
“?”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阿贰木再次不说话了。
彩花也就不再问。
*
那之后不久,她就与阿贰木 萌分别了。
要收集情报,光靠这些小家伙是不行的吧……?
彩花这么想着,向着更远的地方搜寻而去。
“灭却师……死……死!”
一只巨大的虚这么咆哮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凝结。
“哎呀,是亚丘卡斯么?”彩花轻蔑地看着它,“虽然也很弱不过……够了。”
“你找死!”对着面前一丁点,仿佛一抬手就能捏死的人轻蔑的态度感到不满,它张开大嘴吐出虚闪。
“这下连灰都不剩了吧!”
“很抱歉,我没有死呢。”彩花使出灭却师的飞镰脚,一瞬间到达它的头顶。
“『Eternity』——!”
*
……
……
“交换情报的话,不应该先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么作为交换么?Theo先生?”彩花那时还能用半带玩笑的话与同阵营的theo对话。
她就把自己从那个亚丘卡斯那里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至于那亚丘卡斯不断地被痛苦回忆所折磨的景象,彩花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
……“恶心。”
那时她与theo的关系就已然恶化。随后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催化剂而已。
“我很抱歉。将theo带过来了。”
让她对那个虚产生同情的感觉,与其搭话,也是这时候的事情。
*
【破茧】
*
王带来了新的东西——
“你是为什么,想要力量呢?”
*
“我想要能够保护什么的力量。”
甚至是为了……喜欢的那个人。
*
……
……
如果能够冷静下来就好了。
“如果、如果能够不为所动……”
战斗中也有冷静的心。
那么是不是就能赢了?
于是在那卍解形成的刀刃触碰到她的一瞬间——
眼前完全暗了下去。
她却丝毫不受影响地避开了刀之后的动作。
“陛下。”冷漠的音调,“可以停止了。”
那是——『Elegy』。
她可以加诸己身的新能力。
*
【另外的故事】
*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什么?”千海疑惑地看向她。
“是陈君那边的……”彩花依旧喃喃自语似的说,“这句话的意思是……”
为了让一个将领得到荣誉,
往往要牺牲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一将功成、万骨枯。
*
与那个完现术者战斗的时候,彩花一个劲儿地晃神。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也许因为她是人类。
也许因为,
她太像她身边的人了。
通过能力,她看见了她的过去。
一个或许很常见的故事。
暴力的父亲懦弱的母亲。
动不动就对她拳脚相加的生活。
黯淡生活中唯一的光芒就是那邻家帅气温柔的少年。
和自己全心信任着的弟弟。
可是这样的生活也是持续不下去的。
那邻家少年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死掉了。
她所知道的少年温柔而又包容。故意摆出坏脾气其实是在保护她。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杀人呢。
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内心的黑暗越积越多。
某一天爆发开来的时候,觉醒了推波助澜的能力。
她发现自己的血可以像硫酸一样厉害。
她在一片破败不堪中疯狂大笑。
*
“来……过来……”
我亲爱的弟弟、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
不要害怕我啊。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啊……!!
明明是我把障碍都清除了吧!!!是我帮助了你吧!!!!
然后她的瞳孔倒映出 自己的弟弟用颤抖的手举起匕首的样子。
“姐……姐姐!醒醒啊!”
他哭着,她也在哭着。
一切都沉寂下来了。
只有只有。自己一个人。
站在血泊里。
站在火焰中。
*
去投靠虚简直顺理成章。
反正我死了也不是整、直接会是虚吧。
她这么自嘲地想着。
“整”。完整的。普通的。
开玩笑。
明明自己……都杀过人了。
明明一切都是自己这双手毁掉的……她的瞳孔又黯淡了几分。
*
所以说啊……
她是喜欢过【人类】的。
但是她最喜欢的他死了,是【人类】逼得他死了。
【人类】对她暴力冷眼。
最重要的【人类】背叛了她对她举起匕首。
——她就离开【人类】投靠了【虚】。
有什么不对的吗?
完全正确啊。
*
“原来是这样……你杀了他……你把自己最后的留念,硬生生掐断了。”
彩花对她用着『永生』,不断回放着她最痛苦的记忆。
“闭嘴闭嘴闭嘴!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彩花温柔地抱住她。
“傻瓜,就是因为我全都知道才会这么说啊。”
然后她用剑刺穿了她的身体。
“再见。”
*
【那野兽与暗淡的那花】
*
……
……
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在那时候遇上十一番队的三席并与之战斗的。
不能很好的运用新能力与视力的残缺,让她的战果并不理想。
让她在意的是另外的事情——
她杀掉了自己的队友。
*
就算看不见,也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情——
他活不久了。
灵压已经微弱到几不可闻,就算不管他,他也很快就会死亡的吧。
“为什么……”
所以为什么要发出呼唤呢?
明明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想要……选……”
“别说话了——『Eternity』!”
她读取了他的记忆。
他与那人的相处、被选入星十字骑士团……快速略过他短暂的记忆,最后是被某个不知名的死神伤到。然后那个死神说——
“你就在这里带着好了,慢慢地……等待死亡的到来吧。”
随后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
他很清楚自己就算得到治疗也是一样的结果了。
想要决定自己的死法……至少不要便宜了那帮死神。
但是果然还是……不想死的。
“我知道。”
因为你想要活下去,所以你是不会原谅我的。
“我知道……”
虽然这是你最后的愿望。但是我杀了你这件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彩花的手一寸一寸收紧。
刚刚的『Eternity』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灵力,力竭的她根本无法再从大气中收集灵子。
但是她还是要杀掉他……
她觉得没有别的理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应该是她来了结他吧。
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再见了。
*
【转折】
*
战争真的开始了。
彩花听着首战的死亡人员名单,才真的意识到这一点。
那么多的人……都死掉了。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掉的战友的样子。
……
“就算有眼睛,『看』不到真实也是无用的。”
……对自己说了这些话的她现在也…………
“你不是已经得到(新能力)了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更加认真地修炼。
锻炼自己得到的新能力以及……
“当时是为了什么才成为星十字的成员的。”
不能忘记……。
……
*
“王,能听我说一些话吗?”
“关于一些……我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的事情。”
……
*
……
“文森特,你想回虚圈吗?”
*
【终战】
*
十月,天气转凉。
街心公园的人工湖还没有结冰吧……彩花这么暗自猜测着,加快了脚步。
从静灵庭撤离之后,王下达的新的命令是追击站到虚阵营那边的那个死神,寻找机会夺取他要唤醒的王键。
成功率很低吧?现在各处都在混战……
彩花思考了一下,想着明显在战斗的一处赶了过去。
*
彩花对灵压的感知自上一战之后进步了不少,她定位了正在与灭却师交战的那个死神的动向并加入了战局——
巧妙地射出一箭。
让战斗中的双方不得不停下动作拉开距离。
“这个让人恶心的灵压……是Theo啊。”彩花这么说着,让光弓化作长剑样的切魂之物,加入战局,“不得不帮助你,真令人扫兴。”
Theobald不悦地“啧”了一声,却没拒绝她的帮助:
“这死神很厉害。”
是你太弱了吧。彩花不屑地想着,连自己的半身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
很快彩花就了解到——The说得对,这个对手是真的很强。
她“看”到,对手的劈砍非常快,只是几下彩花就被震得虎口都有些发麻。
“让开!我的对手不是你!”
死神动作被彩花拖延住了,他,不,她咆哮着。
“我不想杀你!让开!”
这声音有些耳熟?
战场上走神是大忌,彩花这个念头只是刚刚闪过就被放下,她迅速地接下这一击并拦住她的去路——
但是她看见了。
是真正地看见了,这个女死神的样貌。
“北岛多惠子!!!”
她所……心心念念的人。
*
两年前。
大而有神的紫色双眼被隐藏在镜片之下,张扬的金发此刻被编了起来,委屈地在帽子里缩成一团。
——这是“上杉 彩花”最开始的样子。
老师好像在讲台上说着转学生什么的事情,
彩花毫无兴趣,只想着赶快度过这一天。
逃离这里。
“大家好,我叫北岛 多惠子。——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彩花惊讶地抬眼看去,这个女孩子的声音真好听……
然后她就再次惊讶了,心脏忽然跳得很快并且——
糟糕,脸好像也红起来了。
多惠子……多惠子。
眼前的少女虽然说着“多多指教”,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平静无波。
黑色双马尾被血红色的发带束缚着,卷曲的弧度也像测量过一样刚刚好。
双眼大而有神,眼角平直。皮肤白皙,还有小巧精致的嘴唇和鼻子。
就像人偶一样……不,比那更要有生气……
像是什么画作中的少女走下来了。
以为只有梦中才有的……出现在眼前了。
彩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窗外樱花未绽,一切都还刚刚好。
*
“多惠子……多惠子!!”
根本无暇去想为何自己忽然看得见东西了……
这是多惠子啊!
再次见面,战场,敌人……!
“让开!”多惠子咬牙,再次挥动斩魄刀——
“『Elegy』&『Eternity』!!!”
*
“喂?走快点?”多惠子开口催促。
她的走路速度是普通的水平,就是彩花走得太慢了。磨磨蹭蹭的,完全不想……回去。
想要和她一起待在这里……如果这条路走不到头也好。
“好啦。”多惠子放缓了声线,抓住彩花的手向前走去,“这样好了吧?”
幸亏她只顾着向前,
不然肯定能看到,那时彩花红透的脸。
*
这是一个在尸魂界很普通的经历。
出身在流魂街不好也不坏的地方,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少女。
和一个慈爱的大哥。
不同的地方可能是——他们都是属于有灵力的那少部分。
于是大哥当了死神,少女也从真央灵术院毕业之后当上了死神——
某一天被告知了大哥的死讯。
某一次在执行任务时,尊敬的前辈在自己面前倒下。
“——就是这个。”
*
多惠子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架子鼓,伸手敲了一下,发出浑厚的响声。
她眼前一亮。
彩花感觉眼前这一幕和平得不得了。
多惠子冷淡的只是表象,相处之后才知道她其实很单纯。
是个温柔的人,对某些事务有着孩童般的天真。
就好像连袋装饮料怎么喝都不知道这一点……
彩花笑了起来。
*
“……前辈他,就在我面前倒下了……我的回道帮不到他。”借着酒劲多惠子的泪水愈发止不住。
“如果我能早一点解决那只虚的话,前辈就不会——”
“没错,都是因为你能力不足。”
“……?”泪眼模糊地看过去,身边的早已不是同期的队友。
是前辈熟悉的脸。
“都是多惠子你的错。”
前辈低下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说什……”
前辈才不会这么说。前辈才不是这样的人。前辈已经,已经……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提醒着她。这是真实。
心底也有个声音说着:是你的错啊,是你的错啊。
待身边的人再次抬头,多惠子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头,眼前又开始发酸。
不是前辈也不是队友,茶色的头发温柔的眉眼——
大哥。
“多惠子。”
*
“这东西怎么开啊?”多惠子拿着饮料和吸管,颇有些手足无措。
“是这样你看……啊。”
来不及示范一下, 多惠子就已经暴力地拦腰撕开了包装。
“……”彩花哑口无言。
多惠子尝了一口道:“甜的。咦你怎么了?”
“没什么……”
真是有她的风格啊。
*
“啊啊啊啊啊!!!”
眼前的景象又再次变换了。
是在战场上,做梦也没想到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被告知死亡的大哥站在灭却师一边。
更让她感到晕眩的是,大哥的肤色惨白,瞳孔涣散,眼白显出黑色的样子……
血管神经暴露在外,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
*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糟糕的事情在她心里仿佛回放了很多很多次。
她发现她又回到了那个街心公园——
“是这样啊。”彩花淡淡地说道,“我帮你把碍事的人处理掉,你就和我好好打?”
『Elegy』用于自身,平复自己激动的心绪。
『Eternity』用在多惠子身上。为了知道……她不得不前进的理由。
所以此刻她及其冷静,心里的感觉只剩哀伤一种——对于自己的,对于眼前的少女的。
“不关你的事情!让开!”
彩花让到一旁:“我会帮助你的。”
“喂喂,这他妈一点都不好笑?”
本来多惠子与他就是势均力敌之势,彩花加入战局居然是帮助多惠子杀了他……
开什么玩笑啊!
“我和她,”彩花歪头,“你和那边的人偶,正好二对二。”
“可恶……那么——『Yourslefs』!”
*
【她的过去】
*
上杉 彩花,
纯血灭却师,父母是这一任的上杉家家主。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w
哎你不想听?可是我啊,想讲这个故事很久很久了呢……
*
她并非真正的“上杉 彩花”,
这句话并非虚假。
*
很久很久以前……啊也许也不是很久。
有一个灭却师家族,到了那一代,只剩下一个纯血的女儿。
她着急了,便想方设法勾引了那一代已经有妻子的上杉家家主。
那人想远离斗争,他的妻子是普通人但他血管里流动的是灭却师的血。
那女人看中的也是这一点,实际上,她也成功了。
她生了一对双胞胎。
*
真正的上杉 彩花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更没见过那传说中的哥哥。
她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违背了家族的意愿嫁给了普通人的灭却师。
——也因为那样,她本该完整的家只剩下她一个了。
*
世界上不可能有比我更美丽的人存在了!
——有这样的想法的人该如何呢?
是像传说中的水仙花那样顾影自怜走向毁灭……
还是寻找那与自己相同的半身?
那是关于那双生姐弟的事情。
他们美丽极了。不是夸大,而是事实。
如同雕塑活过来了似的。
金子似的头发与紫水晶似的眸子。
遗传自他们的母亲与父亲。
他们美极了,因此他们的眼中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
真正的上杉 彩花有个侄女,那是未来的上杉彩花。
那时候她还叫结花。
虽然她们辈分差很多,但是她们年龄差不多。
她们两个就像亲姊妹似的长大了——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
我的眼中除了你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多么浪漫的情话。
如果不是出现在这双生•姐弟身上的话。
就在他们心意相通后的不久,传来了奇怪的消息。
——那庞大的上杉家土崩瓦解了。
那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以诡异的死法死去,就连关系稍微近一些的亲戚也不例外。
有人说,上杉家是受到诅咒了,也有人说,那是因为他们家里出了个灾星……
无论事实如何,摆在这对姐弟面前的选择是——
要不要站出来,把那破败的家族的一切抓在手里。
*
彩花的侄女结花,听说彩花被吃掉的时候不敢相信。
彩花不是纯血灭却师、喜欢的也不是运动。
但她还是有些最低限度的自保能力的。
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结花不相信。
于是待到父母把那血淋淋的半截手臂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崩溃地大哭起来。
*
接手之后死去的人不是他们姐弟。
而是他们的母亲。
那个女人在死前眼眶都凹陷下去,皮肤皱缩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大部分的血液。
她不复当年的美丽,但是瞳孔依旧亮的吓人。
她巫婆似的手抓住自己一对儿女的,她嘶哑着说:
“你们不能在一起!会被诅咒!……这一切——都被诅咒了!!”
后来是非人类一般的嘶哑咆哮,完全听不清。她的儿女很想离开,却不敢离开。
那是他们的母亲。
最后她的嗓音又回复了人类的正常,甚至有了她还年轻时的风韵,她说:
“如果我有像你们那样的勇气……我和我爱的人就不会都那么痛苦了。”
“但这是被诅咒的行为!你们终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她就那样在华贵的大床上,大睁着眼睛,死死抓着儿女的手死去了。
他们后来费了很大劲才掰开。
次年,他们二人结婚。
再次年,有了个女儿,那是我,结花。现在的,上杉 彩花。
*
姑姑死时我才是刚脱离小学的一高生。那件事情于我的刺激太大我很久都没去上学。
考虑了很多事情、关于自己、关于姑姑、关于虚……
后来我说,不如我改名叫上杉 彩花吧。
父母说好。
*
中二的时候还没从那阴影中出来。用了她的名字学了她的喜好去她以前的学校。
甚至连喜欢的人都说是她喜欢的那个。
陈君。
可喜欢他的是原来的彩花呀,现在的彩花并不喜欢他。
原来的那个彩花已经死了。
*
就在那个时候我遇上了她。
樱花还没开始飘落时她便出现了,
樱花还未落光时她便消失了。
那是美丽的、光。
照亮了我的眼睛、与我的心底。
*
再后来我一厢情愿地喜欢着她惦记着她。
固执地认定不去寻找也一定能遇见她。
——
后来我真的遇见了她,
她以我陌生的,敌人的姿态,
在战场上出现。
她还是一样美丽。
*
“北岛 多惠子!看着我啊!!!”
*
那便是“上杉 彩花”其人的,复杂而又悲哀的过去与现在。
而未来,尚不知晓。
*
【她与她】
*
“原来是这样……你和她……”Theo的目光带着恶意在她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多惠子不明就里,她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Theo用能力读取了彩花的过去——而那过去刚好与她相关这件事情。
她只知道一直阻挡她去路的人让开了,此时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复仇!
彩花依旧对自己用着『Elegy』,因此得知了自己的记忆被读取也不为所动:“杀了你就没问题了。”
“那可不一定!如果我杀了她,你也会和我失去文森特时一样悲痛吧!”
……
……
*
过了许久,多惠子被仇恨冲昏的头脑才得以平息。
她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灭却师少女一直坚持要与自己对决——并且带着杀意。
她就这么思考着……忽然灵光一闪,眼前的人和许久前模糊的记忆重叠了。
“彩花……上杉,彩花?”
“说对了。”彩花笑笑,“那么『Elegy』就——用给你了!”
因为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让你的情绪也如同洪水一般!爆发吧!
*
眼前的不是少女,简直是疯子……疯狗。
多惠子堪堪避过彩花劈砍来的一招。
“哪怕我还有一根指头能动!我依旧会杀了你!”
还是不清楚她为何执着于此,但是不认真应对肯定会没命。
因为她是认真的。
认真地想要杀了她!
彩花身上的一切都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她抛弃了一切的防御直直向前,这是她以前战斗从未有过的姿态。
所有的一切都为了杀了对方而存在。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如果看不见,能够“看”得更清楚的话——
在多惠子惊恐地目光里,她将手中利器往眼上打横一抹,就继续冲了上去!
*
“怎么会……快一点再快一点啊!!”
多惠子焦虑地等待着。
如果继续下去,说不准真的会死……!!
传令神机终于传达了她所苦苦等待的讯息——
『限。定。解。除』!
限制住的五分之四的力量终于回来了!
多惠子的速度瞬间加快,然后用骨甲刺透了彩花的身体——
*
看着趴在地上的彩花,多惠子有送了一口气的感觉。
终于可以脱离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多惠子没有回头去看:“你也就这个程度了,还要怎样?”
“哈哈哈哈……说的是你吧,多惠子,我读取的记忆里可没有你卍解的经历哦。”彩花这么说着,“——也就是说我有能与卍解比肩的能力就赢定了。”
多惠子停下了脚步:“那不可能。”
“灭却师——完圣体!”
“什——”
*
“终于有人用了啊……那个无趣的招式。”
某处的灭却师互相交流着。
“对嘛,一旦用了那个——”
“一瞬间就会结束啊。”
秒杀听起来很帅,实际执行起来,会无聊地要命。
因为对手一下子就死掉,没得打了。
*
湖面渐趋平静。血色渐渐淡去,化开在水里,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死神本来就是“死”的,再次消失就是形神俱灭,回归了这天地的灵子。
彩花站在湖边,手里的长剑变化成弓箭,再变回十字架的样子。
她久久地用不能视的眼睛“看”着它。
嘟囔着:“……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这下子就是结束啦。
无论哪里,再也,见不到你了。
漫长而又孤寂的等待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彩花她也觉得自己……非常好笑。
【FIN?】
随手一撸!原创!为了赶死线我也是拼了!
写不好珀舍啊啊啊啊啊请原谅!
字数完全没时间记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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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战区的路上。
“诶诶,珀舍桑。”名叫克里斯塔贝尔的棕发女性灭却师侧脸望着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被对方喊到名字——还是出人意料的带了敬语——的戴口罩的绿发灭却师愣了一下,转头看着自己的同伴。
“结束之后一起去路口新开的书吧逛吧。”
“……”珀舍觉得一滴冷汗缓缓从额角滑落,口罩下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当年初次见面时还是个冷漠至极一天说话不会超过十句的无口萝莉现在居然主动邀请别人去书吧逛逛……
啊啊……真是想想就觉得莫名的毛骨悚然啊……不行了冷汗流到完全停不下来了怎么办啊啊啊……
“老板真的很热情哦,咖啡蛋糕都是无限量供应的,”塔贝尔完全屏蔽了同伴眼中飘过的怨念,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而且吧里还有全套的《龙枪》系列精装版以及《指环王》三部曲,当然了还有我一直没能买到的《迷雾之子》系列……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飓光志》和《时光之轮》吧……”
“……”珀舍觉得又有一滴冷汗缓缓从额角滑落。
……就说为什么话忽然这么多……原来是因为奇幻小说的原因吗……书痴是病得治啊……
“话说回来呐珀舍桑,”塔贝尔的说话声又让他回过神来。
“如果这一切都能结束的话……”
女孩一边说话一边直视着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显出严肃的眼神。
珀舍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紧张。
……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书吧的客就由你来买单吧。”
“???!!!”
珀舍现在觉得冷汗如千军万马般滑落。
……卧槽还以为是什么异常重要的事呢!!!面瘫难道都是这么腹黑吗!
……谁能借我张桌子踢踢……
字数:1021
白钟听到了细小的歌声,虽然微乎其微,但是他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从3号车厢里脱身出来,他顺着歌声摸到了下一节车厢。
隔着门,他看见里面似乎还坐着一个人,歌声就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那是一位带着挡住左半边脸面具的黑发少年。他的四周围绕着许多黑色的小家伙。场景……有点像在举行邪教仪式。。思考了片刻,白钟还是选择打开了门。
开门声似乎惊动了带着红面具的少年,他惊愕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白钟的视线。
“我叫白钟,这位先生你好像很受这些小家伙的喜欢。”于是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白钟选择先做了自我介绍。
“威廉斯,因为以前有接触过跟他们类似的东西。”少年很快的回话了。
然而这样的回答反而让白钟有些惊讶:“先生你......跟上次的影之森有关吗?”
“是的,我是参与人之一。”威廉斯如实回答。
“那先生知道我们会来到这里的原因,和应该怎样离开这里吗?”起码找到了对现况有所了解的人,白钟稍微看到了点希望。
威廉斯先是保持沉默,过了会又皱着眉头,最后忽然笑出声来。“抱歉抱歉,气氛太凝重了没忍住。”他说。“原因和离开的办法嘛……谁知道呢”
“先生,那你知道这里存在什么会对我们安全产生威胁的东西吗?”白钟选择换一个问题。
“那当然是……影子。”威廉斯这回很流畅的回答。
“影子?不是指这个小家伙吧?”说着白钟拎起一只在地下乱跑的小黑人。
“不是哦。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怪物,早已经混进这个列车当中。”威廉斯接着说“有着人类的外表,实际上夺取了别人的身份,妄想着只要杀人就可以变成人类,真是可悲啊”从语句里白钟听出了嘲讽的味道,白钟感受到了威廉斯一些复杂的感情。
“啊啊,这可真是麻烦了。”躲过被自己丢到地上的小人撇来的垃圾,白钟感觉状况比他预想的 还要糟糕。“有没有什么分辨的方法?”
“如果有的话,当时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威廉斯回答。
“那冒昧的问下,先生,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白钟察觉到了一些事情,他最后还是把这个可能不该问的问题问出了口。是的,他开始怀疑对面的人真的不是被影子替换掉的吗?
对面的威廉斯忽然站起来,拿起来包。“谁知道呢”他说。“只能说是比较幸运的等到了影森自己退出的时刻吧。”
白钟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
“好了,比起继续在这里坐着,不如去找找其他人”威廉斯催促着,他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人多一些的话影子也不方面下手。刚刚真是危险啊,要是我是影子的话,说不定你已经彻底的跟霉运再见了。”
“啊啊……谁知道呢?”威廉斯打开了车厢之间连接的门。
白钟耸了耸肩,笑着跟了上去。
《无人知晓》
这里并不都是人类,这里也并不都是影子。
维德兰意识到这将是一个他必须直面的问题。
——
白钟从第四节车厢走回来时,黑发男人仍旧以相同的姿势站在相同的地方,似乎没有行动。光线投在他挺直的脊背和苍白的脸上,拉出阴沉的黑影子。一个小小的影灵坐在影子里整理自己的衣服,世界呈现出吊诡的神态。
维德兰微垂着的眼抬了抬。他注意到走来的青年,稍稍抬高了下颚,以一种矜持而傲慢的口气说:“很高兴我能再次见到一个活着的你,白先生。”
一个徘徊在友好和不友好之间的发言,无法定义。
“彼此彼此,维德兰。虽然我并不觉得怎么高兴。”白钟不客气的回敬。
“那真是遗憾。”,维德兰回复道,他看起来像在忍耐着什么,或许正是交谈使他痛苦。
不等白钟回复,维德兰继续说道,声音低如耳语,却又异常清晰,“显而易见,我们并不是会一见如故的两个人。倘若在别的地方,我会诚实的告诉你:‘见到你我一点也不开心’。但假如我们处于一个流放了牛顿和爱因斯坦的奇诡的世界,不知道自己是否下一刻就会死亡或是遭遇更恐怖的事——那么我想我愿意与您建立友谊,先生。”
“友谊就免了,只要你别总是想着把我送进医院,我想我还是可是尝试着和你维持一个起码不会互相捅刀子的关系,维德兰先生。”白钟耸了耸肩,医院对他来说是各种噩梦的根源。
白钟的话里带着些隐晦的防备和敌意,这有些奇怪,因为两个沦落到这种境地的人,纵使素昧平生,也应当对难得的同伴抱有热情和天生的信任,就像金发的雷尔•格兰先生全身心的信任着维德兰一样。但白钟显然不,而维德兰也并不感到意外。
“随你怎么理解。”,维德兰嗤笑了一声,调整了一下站姿,不再过分的紧绷和严肃,这也是友好的,“白钟。”他平静地说,“我对你说明这些完全出于不想失去同伴的心情,并且多少信任你不会滥用这个信息去引起任何不好的猜疑的气氛。或者说,信任你有足够的智商去做出正确的选择。”他抽了抽嘴角,带点嘲笑的意味,但很快又平复下来。
“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在这里行走的‘人’,并不都是人类。有一些类人的东西混迹在里面,他们像这些地上的小东西一样,属于这个见鬼的世界,但更高级一些,能够巧妙的伪装成人类的样子。”,维德兰说,“并且并不友好。”
白钟表现出轻微的惊讶,他的目光慢慢扫过黑发男人,而后者保持沉默,言语上的,肢体上的。随后白钟笑着回复道:“哦,真可是对我抱着极大的信任啊,虽然我并不会为此感到荣幸。最重要的是,维德兰先生,你似乎晚了一步,这件事我已经了解到了。”
“我确实有些吃惊,白先生。”维德兰轻轻眯了眯眼,结束了这个话题:“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就停止浪费口舌了,我想你懂得怎么去重视这个情报——如果你的大脑发育完全的话。另一件事,”维德兰说,“不论你认为我心怀鬼胎还是投以信任,我要告诉你的是,假如你需要医治,可以来找我。当然,并不是无偿的。”
“维德兰先生,不论你的情报是否对我有帮助,你的行为的确让我佩服。现在我手里还没有能与之相等称得上回报的东西,不过在你拉仇恨玩脱的时候我倒不介意帮帮你圆场。”,白钟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迷茫和不安,他微笑着,装模做样的拍了拍手,平静而镇定。
维德兰的目光轻轻滑过他,捕捉着什么。
“你不会有那种机会。”,黑发男人并不掩饰那些自信和傲慢,沉郁的黑眼睛透露出对之前冗繁对话的嫌恶(或者说对自己浪费如此多时间在这种无聊话题上的嫌恶),他微微转过身,那是一个预备离去的姿态:“希望我下一次见到你时,你仍然是‘活着的人类’,白先生。——最后,我是否有荣幸知晓,另一个告知你上述信息的人是谁?”
“来猜猜我是影子还是人类,看起来像死物的维德兰先生,要是猜中了就告诉你。”
“我希望你是人类。”,维德兰深深地看了白钟一眼,转身离去了。Rey看到他离开,放下手里的影灵,紧紧跟了上去。黑发男人嫌恶地拉开两人的距离,但青年不依不饶、看起来打定主意要缠着他一起了。
TBC。
字数1550.
他仿佛看到了天使。
那巨大的血翼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独留下浓浓的血气和绝望。
如同叶脉般覆盖在着血翼上的血管流淌着充满生机和磅礴力量的血液,是如此的有力。
沙利叶心想着他曾经也想拥有一对翅膀,好远离那些他不愿面对的事情,可所有的事情只能由他自己背负不是吗?
他想得出神,下巴却忽然被一只温度灼人的手抬起。
“看着我。”
面前的男人有着俊美的外表,戴着一副眼镜,极其斯文,红发红眸,可那颜色却不张扬,是一种沉淀了的鲜红。那双血眸的深处似乎有着一头狂躁愤怒的野兽,却又被层层链条锁住,掩藏在一片平静之下。
沙利叶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美丽的小姐,请问您愿意接受我的邀请,来我的图书馆工作吗?”
艾利克爱恋地亲吻身下人的额角,露出一个如往日一般阳光的微笑,欲望的膨胀让他的目光逐渐变得炙热。感觉到身下人的像是催促又像是撒娇的无力抵抗,他修长的手轻轻划过了伊巴的小腹,伸向后穴他伸出一根手指插进去缓缓搅动,伊巴后穴的内壁紧密的容纳吞吐着艾利克修长圆润的手指,身下人的情动,让幽穴变得越发湿润柔软。敏感处不断刺激产生了快感,让伊巴喘息连连,带着哭腔的破碎呻吟从喉间溢出,不由让人想要索取更多艾利克亲吻着伊巴的锁骨,缓缓向下,留下一个个湿润的吻痕,他含住伊巴胸前兴奋而挺立的殷红乳珠,细细研磨舔弄,而那被软穴紧9紧含着的人手指,却模拟着抽插的动作,九浅一深地侵犯着哭泣的后庭,被指甲刺激的媚肉蠕动着,慢慢分泌出了粘稠的淫水。伊巴无力地靠着艾利克,红色的眸子噙着因快感堆积而产生的泪水,终是,伊巴难耐的催促艾利克进入他的体内。艾利克闻言再不忍耐,硕长粗大的性器噗嗤一身滑入湿软的幽穴,两人同时发出一身长叹。艾利克一边温柔款款地亲吻着身下人柔韧的身体,一边大力抽插,肉刃快速抽动下,绯色的媚肉暴露在空气中,又被狠狠的嵌入。透明淫靡的体液濡湿了两人的小腹胯下,艾利克宽厚的手掌揉捏着伊巴爆满的臀部,伊巴忍不住加紧了对方的下体,股缝在艾利克的阴囊上摩擦,撞击声混合着汁液飞溅的响声让这个冷清的夜晚染上了火热。体内越发温软,在小伊巴出最后一滴精液后,艾利克喷发出了粘稠的大量白浊,星光掩去,夜还深。
黑皮肤少年不住喘息,发情期的燥热原比他想象中的难忍,习惯于被爱人爱抚,此时此刻后穴的空虚让他难以忍受,只能发出一些细碎、充满了诱惑的单音
不知何时下体早已黏腻的一塌糊涂,往日锐利的金眸染上一层雾气,显得多情起来,爽利的黑发被汗水浸湿,显出一丝脆弱和性感
叫嚣的欲望得不到缓解,小黑豹羞恼地晃了晃尾巴。身体与床单的摩擦让他从中得到了一丝缓和,他以别扭地姿态把手伸进自己的裤裆,双颊泛出不自然的红晕
粉嫩的乳首挺立着,等待着爱抚。小黑豹仰着首,快感不断产生,却无法真正达到高潮。裤子不知何时褪下,想着恋人曾经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那些举动,小黑豹将自己的尾巴尖探入自己湿热紧致的后穴
微硬的尾巴九浅一深在湿答答的后庭抽插,令人羞涩的水声在空荡的房间回响。突的,响起了开门声,小黑豹骤然起身跪坐在床上,沾满体液湿漉漉的尾巴也顺势从穴中拔出,他以战斗姿态紧紧盯着门,殊不知,是多么的诱人
“我回来了~。”低沉磁性却又有着一丝少年清越的嗓音似乎就在小黑豹的耳边响起,小黑豹眼神微动,舔了舔唇,静静等待扑杀猎物的时机。
脚步声近在咫尺,猎物出现!黑豹起身一扑,正压在花豹的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真是淫荡的小家伙。”金发青年看着眼前这一具淫乱的肉体,金眸中闪动,他鼻翼翕动,似乎捕捉到了空气中的特殊气味,“原来是这样,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青年怜惜地抚了抚少年的头,而小黑豹早已在看到自己恋人的那一刻,便放松了自己,归于野兽情欲的本能。
青年的身上因少年撕扯衣物粗暴的举动留下了不少红痕,却不影响他的性趣,他将手探入少年粉嫩的秘穴,羞穴似是迎合又是抗拒,
吞吐的动作有着无声的诱惑,青年的手掌紧贴着少年的股缝,手指模拟着交配的动作,无论如何抽插都依旧紧致的幽穴终是容纳了三根手指。
坐在青年身上的少年似是抗拒又像是不满的推了推青年胸膛,一口咬在青年形状姣好的唇上,细细舔弄。
青年不再忍耐,硕长的肉棒噗呲一下进入湿热粘腻的小穴,不管不顾地快速抽动起来。他们交换深情湿吻,把因快感产生的细碎呻吟都吞进喉咙,小黑豹不断扭动细腰,吞吐巨物。
两人交合的地方春潮泛滥,湿软如泥,体液顺着小黑豹的大腿根缓缓淌下,屋内一派淫靡放荡的景象。
黑豹眯着眼,穴内巨物不断摩擦着细嫩媚肉,少年圆润白洁的脚趾因快感而蜷起,喉间甜腻的叫唤令人血脉喷张,金发年青猛然用力,电击般的快感从充血膨胀的下体传来,大肉棒抽搐几下后大量乳白色的液体狂泻而出。
体内被炙热的液体而浇灌,黑发少年终于低声吼叫着射出,飞溅的液体甚至粘到了青年的脸上。
什么都看不见......即使如罗比这样内心坚韧的欺诈师也会因死寂般的黑暗而恐惧,他醒来时就感受到双手被粗糙的绳子向上绑起,
双眼被黑布完全的遮住,身体赤裸裸地躺在不算柔软的床上。罗比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或是曾经交往过的对象或是被他玩弄欺骗的蠢家伙,
却又一一排除,面对未知,他恐惧着又期待着。
罗比看不见,却明锐地捕捉到了一丝风声,是......有人进来了吗?脚步声渐渐靠近,罗比勾起一抹习惯性的微笑,转头望向那里。
脸被一只温热的手抚摸,罗比很快辨别出这是一只男人的手,于此同时,房间里渐渐充盈着一股甜腻的香味。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罗比漫不经心地问道,心中却泛出不安。“不需要说话,欺诈师先生。”......只要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耳畔低沉清越的声音响起,罗比觉得耳熟,却又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那么时间该到了。真是期待啊。”
“什么......?” 罗比开始有些燥热,两腿间软绵绵的物体渐渐充血挺立
凯文看着身下面色绯红的青年,无助甜腻的喘息着,全然不像平时狡诈多情实则无心的样子,他用力捏了捏罗比的乳珠,勾起了唇角,
露出浅浅的微笑。凯文的手从罗比胸部向下探去,划过小腹,引得身下人一阵战栗,手指嵌入温热的股间,臀瓣像是干燥细腻被推揉中的软陶,
可以随性所欲的揉捏,凯文摩挲着股间软肉,指尖探入罗比身后的幽穴
凯文吻上罗比的唇,唇舌纠缠,交换着彼此的体液,罗比一开始抗拒却又沉醉于这个极其缠绵的深吻,顶到喉咙的舌头,
甚至让罗比产生了对方要把自己吞进腹中的感觉。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罗比下巴滑下,留下淫靡的痕迹,凯文顺着痕迹,落下一个个湿吻。
凯文细长的手指在罗比幽穴中跄跄踉踉地探索扩张,直到碰触到让罗比浑身一颤的某一点才慢慢抠挖起来。“不要了......够......嗯......”
罗比带着哭腔颤抖着达人嗓音在空旷的房间回响,凯文亲了亲他湿润的额头,一手掰开了罗比的臀瓣
凯文硕长的凶器缓慢进入罗比的秘穴,不住收缩的媚肉却箍紧了了企图突进的肉刃,罗比小幅度挪着腰肢,穴内的每一个敏感点都被细细研磨,
合着体内分泌的淫液,发出淫靡的水渍声,快感的堆积,终是让罗比喷吐出积累已久的粘腻液体,他无力地靠在凯文肩头,有力的腰肢却还是一下下顶入拔出,
拍打声似乎永无止境。罗比一阵恍惚,却觉得他依靠着的躯体是那么的熟悉,怀抱甚至让他产生了安全感。终于,滚烫黏稠的液体注入罗比体内,
巨物的抽离让那些乳白色的液体缓缓淌出,“你还记得,十年前救你的那个猎人吗?骗子!
总字数1247
啊怂了我还是怂了
然后期待一下魔咒作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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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拟扛着一堆行李从魔法阵里跳了出来,行李箱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
“终于到了!”少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脸疲倦地提起行李走向大礼堂。
所以说,自己到底在激动些什么啊。
赤拟撇撇嘴走进了房间。
即使将近两个月都没有人居住,房间里依旧没有一丝灰尘,这就是魔法的好处吗……
转身把箱子放下,赤拟一个鹞子翻身[?]扑上了床。
“呜呼……还是这里舒服……”双手抱住枕头,翻身看着天花板渐渐的睡了过去。
……好像忘记了什么吧。
少女你提前来学校是来干什么的?!
不是来表明心意的吗?
别给我睡着啊!
起来!
床上的赤拟迷迷糊糊地抓了把被子盖身上,吧砸吧砸嘴睡了过去。
“……所以说,当你终于有勇气去说的时候,你睡着了,醒过来就怂了是吗?!”Flavia看着装无辜的赤拟有点窝火。
赤拟捏着手里的抱枕,无力地解释道:“那个……你看啊……怂是人之本性。Fr那啥之前也不是怂了好多天吗……”
“……”Flavia的眼神里透露着“你在扯淡吗”的讯号,“你只是告白,人家是那啥。你好意思和别人比?”
抱枕已经被赤拟虐得体无完肤,Fla把抱枕抢过来,一脸严肃地等着回答。
“怎么说我也是老师啊!我要维护一下老师的尊严!”
“……有你这样的老师吗?一心想着钓学生,作业想过了吗?”
“……咳,那个……我……”
“没有就快点去准备啊!”Flavia一脚把赤拟踹下床,“准备完了再去想你的小学弟吧!”
“欸等下Fla,你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拽住大腿。
Flavia嫌弃地踢开:“作业?PV?人设?你做完了再来和我说话!”
“校长这样可行吗?我觉得让学生们自己发挥更好。”赤拟在和校长商讨着魔咒作业。
瑞尔斯校长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说到:“我觉得应该可行,但是希望赤拟老师能自己去尝试一下,确保不会伤害到学生们。”
“这一点我会去试验的,打扰校长了。”说完赤拟抱着教案离开校长室。
总算搞完了魔咒作业,赤拟低头走着思考着细节,却没想到阴差阳错间走到了CGM活动室。
“我在干什么啊……”赤拟抱着头在门口蹲下,“怎么会走到这里……”
“学……赤拟?”面前的门突然之间打开,赤拟一抬头看到的场景让她失神了片刻。
少年的身影在夕阳的映射下边缘泛着一圈柔光,熟悉的感觉却带着另外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又长高了不少,啊感觉头发也长了,到底有没有去剪过啊……
等下赤拟你在想什么!
两个人僵持着,一个人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另一个人蹲着抬头托脸,半天之后濯打破了沉寂:“假期还没结束,……你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家……家里也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准备一下上课的内容。”赤拟有点紧张地说道。
“是吗……”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赤拟打算溜之大吉,却被他叫住了。
“能陪我一起走回去吗?”
赤拟陪着濯走在路上,傍晚的阳光已经卸下武装,柔和地洒在二人身上。
“赤拟,你这个假期……过得怎么样?”还是濯先说话。
“……还不错。”
得到了意料中的回答。
“我听了你唱的歌,很好听。”憋了半天濯继续说到。
赤拟顿时停下了脚步,一脸不能相信地说:“……你……你听了我的歌?”
“是啊。”濯爽快地承认了。
赤拟以非常轻的声音说:“好害羞啊……”她十分确信自己应该没有什么黑历史被听到。
“……总……总之!明天见!”她看到自己的大礼堂已经快到了,便告别转身跑开。
*正文总字数1342
*实际上并不会黑化!并!不!会!不!会!所以ooc也不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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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濯从昏迷之中悠悠转醒。
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片昏暗。直到半分钟之后,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才隐隐约约发觉这里似乎是某个房间。
手……不能自由移动?
濯试着晃了一下手,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手腕处也传来微妙的触感。
濯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是一个大字型坐在一个角落里,双手被什么东西吊着。
“这个莫非……”
他用手抚摸了一下扣在自己手腕上的东西。
环状,手感有些凉,还挂着一根铁链。
……是手铐。
不过这种东西的话……
“ 火之元素,听我诉求。燃烧!火焰! ”
尽管濯想着这种东西用魔法可以轻松解决,然而预想中的那明亮的火光并没有亮起。
“……怎。心火燃烧,点亮明路。明目。”濯试着用了一个偷学来的魔法,但是依旧没有反应。然后濯察觉到,不只是没有反应那么简单,尽管魔法没有释放出来,体力却是大量消耗了。
“等等,冷静下来。想想看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只好试图冷静下来……
“吱呀——”
突然来临的门声让濯心头一跳并且迅速抬起头来,由于动作过快,甚至导致手铐发出了锵锵的轻微碰撞声。
光线刺得濯下意识眯起眼睛。
被门外的光线切割出来的剪影头生双角,踏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来,如同是返回其住所的魔王。被光线刺激而眯起眼睛的濯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通过身形和那一对角联想起一个人……
“ 不,不可能吧?赤拟她怎么会……”濯下意识后退了一下,拼命否认自己的猜想。
“啊,濯……你醒了?”身影将门关上,然后才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感觉如何?”
“……你到底是……”通过嗓音濯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尽管他依旧不愿意承认。
“啊啦……”对方走近、蹲下,看着靠在墙上的濯,“才只是一个假期就不认识我了吗,看来我这么做是正确的呢。”
在昏暗之中,濯终于确认了眼前之人,的的确确就是自己的学姐赤拟——尽管有那么些许不同:头上的角不再是如火的红色而且如墨的黑色,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许的恍惚。
“既然如此……只能让你完完全全记住我了呢。”赤拟如此说着,缓缓地把脸凑近毛骨悚然的濯,伸出舌头去舔舐濯的耳垂。
耳垂上细密的神经细胞让濯充分感受到了对方的温暖和湿润,而由于或许靠近,津液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同时赤拟发育良好的胸部也贴在了濯的胸口,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与柔软令濯心神荡漾几乎要遗忘自己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于是尽管身处这种微妙的情况之下,濯的脸也开始变红发烫……
“好快啊~”这时濯的耳边传来对方的轻笑,紧接着对方双手环抱住濯,同时将脸靠了过来。
樱色的柔软唇瓣贴上了濯的嘴唇,浅尝接吻的快乐之后,接下来的就显得顺其自然。双方的舌尖轻触,紧接着交缠在一起。唾液沿着开启的嘴角流下,却没有完全滴落,闪着淫靡的光芒挂在两人之间的半空。
许久之后,两人分开,这个吻才宣告结束。
“如何……濯,能记住我了吗?如果不能的话,”赤拟抚着自己的左胸口道,“它会痛的。”
“……”此时的濯还没有回过神来。
“看来,还没有记住呢……那就没办法了。”赤拟说着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桌面上的刀,“就让我来让你记住吧……!”
刀鞘打开,银色的光芒直刺入濯的眼睛。
…………………………
“呜啊——”
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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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个梦我就是拉灯不爽来打我呀(蹦哒(这人怎么这么贱
又做春梦啦所以青春期的男孩子真是……(怪谁啊!
一写糟糕的东西就开始流畅起来今天的我也没救了(托腮
懒得排版,10011字。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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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平安夜。
“Mommy,daddy什么时候回来?”男孩儿爬到了飘窗上,屋内的温暖让窗户蒙上一层水汽,他伸手抹开窗户上的水汽,屋外空荡荡的小路上不见任何人影;他又转头看了看自家客厅的火炉,最后他跳下了飘窗,蹬蹬蹬跑到了开放式厨房里,伸手抱住了忙碌的女人。
他抱着的青年女人正将待烤的小甜饼放人烤箱中,她拍了拍男孩儿的手,示意他阻碍到自己了,同时开口,“你爸说今天六点前能回来。”
“可是都五点半了。”男孩儿扁了扁嘴,他母亲推开了他,开始着手忙碌于果汁的制作,她挥舞着魔杖,指挥着水果从篮子里出来。
“是的,才五点半。”她说。
幸而时间并不缓慢,当绿色的火焰从客厅的壁炉中窜起,客厅传来小女生惊喜的尖叫,男孩儿这才拔腿向着厨房而去。他一进客厅就看到褐发的女孩儿蹦到了金发青年的身上,在金发青年的脸上亲了一口,青年的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将行李箱放下。
“狄安娜。”他道,被唤作狄安娜的女孩儿被他放下,随后他被男孩儿扑了个满怀,男孩儿使劲儿往父亲的怀中钻去,嘴里嚷着:“Daddy,墨丘利的龙蛋呢!”
青年正想回答,但抬起头来,他便看到妻子从厨房里走出来——他很快便放开了孩子们迎了上去,伸手抱了妻子满怀,刚才一副好父亲的模样被甩到了天外,他揽着妻子的腰,脸颊在妻子的颈间磨蹭,满脸甜蜜地与妻子耳语:“朱斯,我回来了。”
朱斯的脸向旁边偏去,青年便亲了一下,朱斯这才说:“欢迎回来。”
身后的儿女捂住了眼睛,狄安娜甚至道:“真是越老越爱秀。”
赫本教授与肯特同学结婚了。
收到结婚请帖的时候许多人并不意外,甚至有人热泪盈眶地表示这两个人终于修成正果。婚后两个人搬家,却万万没想到与兰斯·李、多萝西·斯托克——呃,或许现在该成为多萝西·李——在同一个街区,两家互有来往,加之曾有三强队友的情谊在,马修也经常与这现任霍格沃茨教授讨论工作上的趣事儿,这一做邻里就是好几年。
今年平安夜李家造访了肯特家,他们带着三个孩子,没有通过壁炉,步行了一会儿,在六点半时敲开了肯特家的门;孩子们迅速地迎了上去交流起了平安夜前的所见所闻,家长们准备平安夜宴会的最后一道工序;最后多萝西旋身去喊孩子们洗手准备享用平安夜晚餐,朱斯将在热火朝天讨论“新研发对龙魔药的临床应用”而投入得不知你我的两位爸爸从厨房后的小型温室里赶回了餐桌。
“Daddy,学长说明年学校要举办三强争霸赛。”狄安娜吃着盘子里的披萨,她刚说出了这句话,弟弟墨丘利·科特便挤了过来,尖着嗓子问道:“三强争霸?那是什么,听起来酷毙了。”
马修和兰斯对视了一眼,在孩子们期盼的目光注视下,兰斯咳嗽了一声,道:“这大概要从你daddy和我都五年级的时候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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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比赛是在由魔法树篱筑成的迷宫里举办。
第二场比赛之后有足足两个月的休整时间来养伤,期间感情发酵或者告白后杳无音讯等弥漫爱情酸腐味儿的故事暂表不提,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在这两个月作为交换生与霍格沃茨的学生开始生活,直到最后一场比赛在逐渐开始转暖的春天中如期举行。
与前两场比赛所不同的是,这场比赛的提示只有前一场拿到的小纸条以及“迷宫”一词。小纸条上绘制着奇异三首蛇的图样,让四人一时面面相觑。
幸而霍格沃茨从不缺聪明人,更何况是被选作代表的霍格沃茨勇士——呃,好吧,或许这个代表除了克里斯汀以外的三人都不够代表。克里斯汀抓了抓脑袋,捏着小纸条去了斯莱特林地窖晃了一圈,便带了“如尼纹蛇”的答案回归了部队。
这种六、七英尺长的大蛇曾一度在有钱巫师的圈子里风靡过一段时间,毕竟它的卵药用价值十分之高;然更令人有兴趣的是这种大蛇的三个脑袋,左起策划者,中间梦游者,最右批评家。
至此以外,关于如尼纹蛇则没有更多的信息,四人也只好将这个讯息记入了脑袋中。
话说回来,三强比赛最终场。
一进场,便面临三支队伍需各自站在迷宫门口选择前进的道路。马修与兰斯站在一侧,洛丹与克里站在他俩的身后,马修注意到红发队友似乎从入场时面色便阴晴不定极了。但他最终还是将主要注意力放在了道路的抉择之上,他们被要求同时用魔杖释放出选择的数字,然后开始前进。
——出乎意料的,整齐划一的“2”在半空中闪现,三支队伍的人惊愕地面面相觑,马修在队友的目光中心虚的自我安慰:至少我写的Two很,嗯,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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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daddy和兰斯叔叔是不是就大杀四方!”墨丘利挥舞着手中的小餐刀打断了兰斯的故事,孩子们纷纷发出了“嘿闭嘴墨丘利”的指责,小肯特先生只好闭了嘴默默吃起了小羊排。
兰斯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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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队伍一同走入了迷宫的入口——期间甚至有人抱怨“为什么三个学校的要一起走”,但是规则毕竟是规则,就算有人心里骂骂咧咧还是必须往前走,迷宫的甬道内塞了十二个人,更显拥挤不堪。
布斯巴顿的学生很快就在第一个岔路口选择了离开大部队,四名女孩儿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树篱之间,随后在下一个分叉口,德姆斯特朗的年轻巫师们也抢先一步选择了一条路疾驰而去,霍格沃茨小队四人互望一眼,向着无人去的岔路口迈步向前。
一路没人说话,各自拿着魔杖警戒着。很快的,经过了两个岔路口,在路的尽头他们发现了一把随意丢弃在地上的飞天扫帚。那是一把破旧的扫帚,目测只能承载两个人的体重,四人正准备商量着如何分配这把扫帚,路的尽头突然出现了杂乱的脚步声——魔咒炸裂的声响与光芒乍现,随后四名熟悉的身影在众人眼里出现,赫然是布斯巴顿的四个小姑娘。
她们喘着气,身上有着不重的擦伤,甚至进来的时候整理好的发型也乱了,显得狼狈不堪。为首的阿祖拉抬头见到毫发无损的霍格沃茨小队的四名巫师,她皱了皱眉,挥手喊着另外三名队员跟上,迅速地与霍格沃茨小队的人擦身而过。
四人继续前进。
走到了路的尽头,是一个宽广的、由树篱围成的空间,里面还有不大不小的几块障碍物,树篱上挂着让人不安的蜘蛛丝,还有释放魔咒斗争的痕迹。四个人忐忑不安的走进了这个弥漫诡异气氛的地方,路口有三个,其中一个被蜘蛛丝牢牢的封住,显然是布斯巴顿的四人进来的方向。
马修手中拿着方才见到的扫帚,正四顾周围的景色,却突然一把已然恼怒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众人心里一惊。
“侵入者!刚才好心放你们走了,现在又来了吗!”
巨大的黑影冲向了四人聚集的地方,一下将四人的队伍冲击四散——克里斯汀拽着洛丹滚向了一边,兰斯与马修又各向一边避去,众人这才定睛看清了落在场地中央的巨物——那是一只硕大无比的蜘蛛,熟悉的样貌在马修见过的无数神奇生物图鉴中都会在第一个出现。
——八眼巨蛛。
这只八眼巨蛛显然没有图鉴上记载的那么巨大——它也许是一只尚未成年的蜘蛛,但起码伸展能有十英尺大小的体型还是令人心中抹一把冷汗。
“嘿,这东西,弄死了可得赔不少钱。”洛丹此时倒有心情闲扯,但表情也是凝重不少。
“跑!”马修高声喊道,他转身向来的路口狂奔而去,却万万没料到在他抵达之前,身后传来克里斯汀的惊呼,少年大声嚷着“马修!避开!”,闻言马修下意识的身子一沉单手撑地一个打滚,险险避开了从身后冲击过来的蜘蛛丝。
马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避开的蜘蛛丝将面前的通路封的死死的,显然八眼巨蛛注意力已经被马修吸引过去,马修吞了吞口水转过身去,他压低了身子与八眼蜘蛛对峙,手杖从杖套中滑出,摆出备战姿态。
然而下一刻,红色的光芒在八眼蜘蛛的身上炸裂,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马修向魔咒的施展出望去——兰斯手举着魔杖,阴沉着脸没有任何表情,红色的眸子中是几近满溢而出的戾气。
八眼蜘蛛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过去,它发出愤怒的长啸,与此同时马修将扫帚向克里斯汀与洛丹那儿猛力投掷过去。
“克里!你们先走!我和兰斯随后就来!”
克里斯汀牢牢地抓住了扫帚,没有做出任何疑问,他催促着洛丹坐到自己后面,双腿一蹬便骑着扫帚向剩下的唯一一个出口疾驰而去。
快点,再快点!!
克里斯汀在心中不断地默念,然而这把破旧的扫帚在勉强承载两个人的情况下并没能发挥出它全部的速度,八眼蜘蛛很快地便放弃了不断攻击自己的兰斯,企图将即将逃离的两个人网罗回自己的地盘。
克里斯汀几乎看到向自己逼近的蜘蛛丝。
他不断下压着扫帚,最终一咬牙,两人冲撞到了地上,借着惯力冲进了出口,蜘蛛丝在她的脑袋上堪堪擦过,两人最终被树篱阻挡了下来,摔得分外狼狈的两个人爬起来,却只见来的路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蜘蛛丝封得死死的,只能看到里面隐隐约约魔咒爆发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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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小的孩子们屏住呼吸看着兰斯,甚至连嘴里的小甜饼都忘记要去吃,他们紧张万分,只等着兰斯说出接下来他们的父亲要如何勇斗恶蛛。
肯特家的大女儿狄安娜搅拌着手中的巧克力酱,她用拇指饼蘸着吃得兴起,问了一句话:“兰斯叔叔,你为什么会先出手?”
兰斯愣了一下,他的目光看向了坐在旁边喝着花茶的多萝西。多萝西愣了一下,目光不由得移开了去。
马修忍不住笑了出声,他身侧的朱斯看了他一眼,他这才止住了笑,道:“狄安娜宝贝儿,你还是听你兰斯叔叔好好说话吧。”
狄安娜坐直了身子,乖乖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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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这家伙怎么了!
马修握紧了魔杖,眼看着克里斯汀与洛丹安全逃离,他这才握着魔杖,企图使用石化咒略微阻碍了八眼巨蛛一会儿,却未料这种拥有近乎人类智商的未成年巨蜘似乎对并不强劲的魔法有着稍微的抗性,兰斯只有着堪堪躲避的空档,它迅速地从石化咒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只是被人类的小花招耍的团团转而愈发的恼羞成怒。
“兰斯!别轻举妄动!”
“……马修,别拦我!”红发少年却反常的不听马修的劝阻,他只想着如何将自开赛前便堆积到现在的怨气发泄在眼前丑陋的蜘蛛上。随后他挥动魔杖,熊熊火焰从他的杖尖出现,灼热的温度再次逼退了八眼巨蛛几分,却只是平白的火上浇油而已。
白色的蛛网伴随着窒人的腥气与怒气向着两人直冲而来,马修一时无暇去顾及兰斯,他狼狈地躲过去,开始迅速思考起如何去阻止失去冷静与理智的兰斯,以及发出求救咒语的时机。(具体兰斯失去理智的原因请参见兰斯与多萝西的互动,谢谢)
然而,时间却未给马修留下思考的时间,他只来得及同样使出火焰熊熊攻击蜘蛛,下一刻八眼蜘蛛突兀地转身向自己袭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
猛烈的冲击让马修被撞出几英尺开外撞在了树篱边上的障碍物上,他清楚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随即他只看到蜘蛛放大的丑陋的脸,马修光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与堪堪避开要害,八眼蜘蛛的巨螯便擦过自己的腿,撕裂般的疼痛感突入他的神经,他忍不住惨叫出声,魔杖被甩到了不远处。
同伴的受伤与惨叫让心情暴躁的兰斯在那一刻拉回了理智。红发拉文克劳略微停下了不断施展魔咒的手,却仿佛知道猎物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一般,八眼巨蛛停下了攻击马修的动作,转而面向了兰斯。
兰斯汗毛直竖,八眼巨蛛那八只黑黝黝的眼睛全数锁住自己,甚至在第一场与龙搏斗的时候他都未有如此被锁定的惊心感。兰斯并非一个好战的巫师,他甚至没有多参加巫师决斗的练习,年少的拉文克劳这才开始惊起自己方才是怎么激怒了八眼巨蛛,只为了那可笑的怨气。
八眼巨蛛动了。
同时,兰斯迈步狂奔了起来,身为拉文克劳的他不得不在脑中庞大的知识库中迅速的筛选出对抗魔法生物的方法;以及八眼巨蛛惧怕蛇怪这种生物的特性,他甚至开始思考起了乌龙出洞的黑蛇对八眼巨蛛威慑的可能性。
兰斯几近用出一生的速度,他迅速的施展了好几个障碍咒,暂且困住了八眼巨蛛——然而这薄弱的魔咒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他听到了身后同伴痛苦的声音,只好咬牙准备发射出求救魔咒,免得两人交代在这里。
下一刻、仿若玻璃破碎一般。八眼巨蛛戏剧性地挣脱了兰斯的障碍咒,它有力的足扫向了兰斯,将少年甩出了几英尺开外——幸而没有障碍物的存在,兰斯只是撞到了树篱上,没有任何的负伤。
中毒了。
马修皱着眉头,左腿分明因为撕裂而出血,方才疼得几乎烧掉自己神经的痛楚仿若做梦一般、如今的马修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明白八眼巨蛛的毒素已经注入了体内,不知毒素的多寡,也不知道这麻痹神经究竟是好是坏,马修焦急地四下搜索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魔杖。他趁着兰斯拖延住八眼蜘蛛的控糖,拖着一只如今如同累赘一般的左腿,奋力挪了过去,一手捞过了自己的魔杖。
马修猛地转过头去,入眼的便是兰斯被甩开的身影。
他皱眉,左腿麻木却不代表他其他没受伤的地方感觉不到痛楚,全身上下仿若被巨怪碾过一般的酸疼,金发少年半眯着眼,他感觉得到自己头部应当也受伤了——红色的液体顺着留下,将他左眼的世界染得一片血红。
蜘蛛在逼近兰斯,而兰斯似乎还没从昏天旋地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这一刻,马修想到了克达尔家记录在册的一条条攻击魔法。
突然其中的一条在马修的心中乍现。他仿若看到了当年因为这个魔咒而损伤的树木与岩石,其破坏力也并非是普通的魔咒能够相媲美。
那是个黑魔法。
然而此刻,“活下去”与“阻止蜘蛛”的信念胜过马修一切的顾及;兰斯此刻不得不寻找起了自己的魔杖,他堪堪避开了蜘蛛的攻击,随后他看到了马修举起了魔杖挥动出弧度,念出陌生咒语,然而魔杖上却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改变。
“神锋无影!”马修如此喊道。
去他的保护生物,去他的黑魔法!马修心中恶狠狠地咒骂着,他已然无法再将一向遵守的条例一一服从,每一条在克达尔家书房所阅读的的攻击魔法此刻如同潮水一般疯狂的涌入他的脑中疯狂咆哮。
——杀了它!否则我和兰斯都会死在这儿!
并非用于战斗的魔杖此刻仿佛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八眼巨蛛的巨螯被狠狠撕裂,属于节肢动物的汁液四溅;暴怒的八眼蜘蛛已然彻底失去了作为八眼蜘蛛与人类齐平的冷静与智慧,它丢下了兰斯转而冲向了马修,然而左腿的伤口已被八眼蜘蛛的毒液所麻痹,无法行动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八眼蜘蛛冲向自己。
“马修!!!”兰斯惊慌的声音从遥远不可及处传来,他似乎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找回了自己的魔杖,然而马修却无暇再做出任何回应,他只能紧抓着自己的魔杖——他几乎无法再意识到自己口中迸出的是什么字节,甚至无法去体验在自己每一寸神经中叫嚣的名为恐惧的情绪,他只知道从兰斯和自己的手杖尖上爆裂的一个又一个、或红或绿或蓝的光芒,却无法抵抗暴怒的蜘蛛、哪怕一点的、向自己冲击过来的步伐。
时间在这瞬间仿佛被谁施展了缓速魔法,极速的时间仿若定格画一般一帧一帧前进。
他看到逼近的蜘蛛。
以及被八眼蜘蛛的怒吼所撕扯的、来自兰斯那听不真切的呼喊。
兰斯开始奔跑。他觉得自己的嘴、手与腿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兰斯下意识地挥舞魔杖划出、口中念咒的速度几乎突破自己所知的极限,却未料这仅能稍稍阻碍八眼蜘蛛。
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啊兰斯。
红发少年睁大了眼,他看到八眼蜘蛛用腿撑起了身子,那是它用巨螯攻击人前的动作。八眼蜘蛛的身子离开了地面,露出了腹部。兰斯张了张嘴,而后挥动魔杖。
那是他在被蜘蛛攻击间隙的混乱中所瞥见的,马修手挥舞的动作,以及那并不复杂的音节。
“Se……”
兰斯已经无法顾及这是个怎样的魔咒,来自哪儿,是否会反噬,更或者是之前小队对战时戏谑说着“弄死它霍格沃茨要赔一大笔钱”的玩笑话。
他的杖尖已经对准了八眼蜘蛛的腹部。
——Sectumsempra!(神锋无影)
魔杖没有任何反应。
八眼蜘蛛的巨螯已向下俯冲而去。
兰斯绝望的近乎要听到马修即将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却没想到在下一刻,八眼蜘蛛的身体仿佛被无形宝剑劈开一般,触目惊心的伤口迅速的在它的身上划出深且致命的伤口,八眼蜘蛛的咆哮声变成悲鸣,最终趋向寂静。
兰斯只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然后他最终仿佛惊醒一般,催促自己迈开步子,奔向被死去巨蛛身体所阻挡的马修。
金发少年蹙着眉头,他的左肩几乎被巨螯贯穿了大半,他惨白着脸喘气,几乎连向兰斯微笑、握住魔杖的力
气都没有。少年心爱的魔杖就这么落在了手边,素来被保养得精致发亮的魔杖此刻却如它主人一般黯淡无光。
“马修、马修!……我这就叫教授!”兰斯先是伸手握住马修冰冷的手,马修勾了勾手指回应,红发少年便立即发射出了求救信号,显眼的绿色光球在上空炸裂,这不仅在提示场外,更是在向其他队友宣告——霍格沃茨有人即将退出比赛。
幻影移形炸裂的声音下一刻便在耳边响起。
兰斯听到校长倒抽一口气的声音,而后他转过头,目光所及的还有朱斯提提亚白着脸不可置信望着这里——准确来说,是受伤的马修的表情。
他从未见过赫本教授有这样的表情。
“朱斯,准备把肯特先生送去圣芒戈,这个比赛,我想,要强制终止了。”艾玛校长沉着声音道,她扬起了魔杖,却被兰斯猛地抓住了手。
“校长!不可以!”兰斯显然还没从方才的冲击中缓过来,他的手甚至还在颤抖,红色眸子却直直看着那位校长。
“李先生,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不允许有学生再出事。”艾玛·怀特厉声说道,使用未成年的八脚蜘蛛本是考虑到学生的安全性,却未想到未成年的蜘蛛令学生受到的伤害依旧严重,这令她十分自责。
“可是……!”兰斯急切地想阻止她,却被纷乱的脑子阻碍得无从说出口。
最后是朱斯的话打断了两人的对峙;她挥着魔杖使用变形咒做出临时担架,而后蜘蛛的巨螯被斩断,急救魔咒暂且止住了马修不断涌出的鲜血。
“校长,”她清冷的声音响起,却有着一丝不稳,“马修一定不希望自己受伤导致这场赛事的突发性结束。”而后她转过头,碧绿的眸子内闪烁着的是不容拒绝的光芒,她看着校长,道:“我知道他的,”她一字一顿的说,“我知道他的。”
艾玛·怀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皱了皱眉,她冲着兰斯道:“李先生,去吧。”
兰斯怔了一怔。
“还不快去!你的同伴已经前进了!肯特先生这边交给我们。”
兰斯这才恍然大悟一般,他立即转身走了几步,却又掉了个头跑去捡起了马修的魔杖,塞到了朱斯提提亚的手中。
朱斯看了看手中的魔杖,复而又看了看兰斯,这才言简意赅地道:“去吧。”
“是。”兰斯将自己的魔杖收起,终于向着之前洛丹与克里斯汀离去的方向拔腿而去——原先附着的阻止他们离去的蜘蛛网也仿佛因为蜘蛛的死去而失去了活力,慢慢的落在了地上。
兰斯的身影很快地便消失在了树篱间,紧接着的,是幻影移形重新响起的爆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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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然后呢?”墨丘利紧张地看着兰斯,却没想到被母亲拍了拍头,朱斯未等到兰斯开口,便说,“然后是孩子们该睡觉的时间了。”
“诶——”墨丘利拖长了尾音,狄安娜也一脸失望的看着母亲。最后墨丘利跳下了椅子,扯着兰斯的衣袖道:“那兰斯叔叔明天再给我讲!我明天去兰斯叔叔家听!”
兰斯苦笑着看着小家伙不依不挠的撒娇,只好安抚的一一答应了下来,墨丘利这才拉着狄安娜的手欢天喜地地洗漱去了。
马修打了个呵欠,他倒是没想过三强的事儿会一直讲到现在,眼见着还有半个小时就圣诞,兰斯家的孩子们都困倦的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只有自家孩子们精神奕奕的仿佛下一秒就能与巨怪搏斗一般。
“那么,我们先告辞了。”兰斯一手抱着一个,多萝西抱着最小的孩子,夫妇二人告别了马修,似乎是懒得再走路,于是通过壁炉回去了。
马修这才呼出一口气,送别了兰斯夫妇后,他挥舞魔杖开始收拾晚宴的残局。孩子们的玩具被一一归位,碗盘们自发地开始洗刷回归碗柜,待一切都就绪后,朱斯也从楼上下来——显然孩子们已过了兴奋劲儿,很快地就睡去了——当然不排除朱斯用了什么威胁手段警告墨丘利,呃,例如再不睡觉明天别想去兰斯家什么的。
“孩子们睡了?”
“嗯。”朱斯揉了揉酸疼的肩膀,马修拉着她的手坐到了沙发上,朱斯自然地坐到了他的怀中,半眯着眼将头靠在马修怀里,好享受一会儿没有孩子只有两个人的宁静片刻。
马修的手不轻不重的轻轻按揉着朱斯的肩膀,妻子仿佛累极了一般打着呵欠。
“累了去睡吧?”
“唔。”她侧了侧身,伸手怀抱住了马修的腰,马修轻轻笑了一下,调整了下坐姿,低下头循着妻子的唇吻了上去。
一吻毕。
“你以前连我都不敢看。”朱斯提提亚的声音毫无波澜,但过于安静的室内似乎让她心中的鼓动无所遁形。
“不是教授您鼓励我正视心意吗。”马修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戏谑,却未想到妻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冷静地说:“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样。”
“是吗。”丈夫笑了笑,将妻子打横抱起,而朱斯伸手揽住了马修的脖颈。
“你打算讲后续的故事吗。”她侧了侧头,道。
“时间还长着,我还挺会说故事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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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从疼痛与几乎无法见到尽头的黑暗中转醒时,已不知道三强争霸赛结束了几天。他睁眼,入目是圣芒戈刻写祝福暗纹的乳白色墙壁,只有自己一人的单人病房内,除了钟摆时刻的齿轮转动声,便再无其他动静。
肩头的伤口仍残存着疼痛,但那是魔药修复肌肉组织以及骨骼的疼痛,并非无法忍受。马修呻吟了一声,他感觉口干舌燥,喉咙几乎要冒出火来,此刻急需要补充水分。
“嘿,你醒了。”
门咔嗒一声打开,本格拉斯晃悠了进来——这位昔日拉文克劳学长如今在圣芒戈工作,身着白大褂的他看着马修精神奕奕的表情,松了口气。马修转眼看到好友进门,于是他扯起了一抹笑,伸手指了放在与床边有一定距离的桌上的水壶。
本格拉斯挥动魔杖,温水立即自动从水壶中跃入杯子里,杯子仔稳稳落在了马修的右手上。他的左肩还被绷带缠绕着,巫师的医学似乎从来都与科学背道而驰。马修润了润嗓子,这才开口,声音还带着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嘶哑:“本格,我左腿没感觉。”
本格拉斯挑了眉,伸手巴了马修一下,“少一副悲天悯人的苦情男主样,你左腿的蜘蛛毒素还没完全清除,不过我们给你灌了不少药剂,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你把拐杖拿好了。少瞧不起圣芒戈的医术。”
好友噼里啪啦的话语,让马修笑出了声音,“嘿,我知道,大医师。”
本格看了眼时钟,告知马修自己该继续去例行检查,只是中途路过来看一下,随后他出了病房,临走前再次给马修添了水。
待马修目送本格离去,病房重归寂静,他想把杯子放回了床头柜上,却看到朱斯送他的,断成两截的防恶咒胸链,静静地摆在床头柜上。他愣了愣,放下杯子,脑子里想起了当时黑湖边上没有得到回应的告白。
叹了口气,他四下张望企图寻找自己的魔杖,但是偌大的病房除了生活必备品外他看不到魔杖的身影——最终他在叹了口气,倒回了床里,思索着不如再次睡去。
于是朱斯进病房后,看到的便是学生眯着眼睛缩在被子里,一副被阳光照耀好生温暖的安静表情。她将手中的慰问品放下,马修这时候睁开眼,教授的背影便在咫尺之处陡然出现。
“朱斯教授。”他忙不迭地从被窝里坐起来,却碍于腿脚不方便也只能维持这个姿势。
朱斯提提亚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她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少年旁边,迎上了少年的目光;意料之中的,马修立即目光闪躲了起来,他又开始想着要找点什么话,于是他说:“比赛怎么样了?”
“顺利结束了。”她没有提及最终结果,只是拿起挂在床尾的病历本看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现在成绩还未出来,你好好休养后就回去准备复习吧,O.W.L.s不是要开始了吗。”
马修“嗯”了一声,他似乎想起了自己在最后一场比赛上晕过去的事情,颇有些不好意思,最后他补上的一句“这次我有信心考好”都有点儿底气不足。
朱斯来时顺手给他带了几本书解闷,它们刚被搁在床头柜上,就被马修拿了过来,少年发觉朱斯带来了好些自己感兴趣的书——例如新出的自己还未来得及购买的《探索凶猛生物·威尔士绿龙》等。
正在他准备将书放回床头柜的时候,朱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手一抖,手中的书“啪”地一下跌落在了地上。
“第二场比赛前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见书落地,朱斯弯腰捡起了书,上面的威尔士绿龙已跑得无影无踪。她将书放在了床头柜上,抬头目光直直地锁定着马修。
“再说一遍。”
马修眨了眨眼,然后他感到区别于治疗药水的炙热从脖子处升腾起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甚至恨不得钻进被子里面。最后他放弃了这种逃避的想法,揪紧了被子目光盯着白色的被单,小声说道:“……我喜欢你。”
对方沉默了一下,回道:“再说一遍。”
马修顿了顿,声音越发的小,他甚至不敢看对方半分,“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对话仿佛陷入死循环一般,朱斯不厌其烦地要求马修重复对话,最后马修终是忍不住,少年抬起头来略是不解的看向了反常的教授——发现学生终于看向了自己,女教授的嘴角似乎向上勾了勾,此刻马修就算是想移开目光也任不得他,他仿佛被朱斯似有若无的笑容迷住一般,整个人几乎要沉溺于在那双碧绿的眸子中。
“再说一遍。”
他听到朱斯再次开口,于是他望着她的眸子,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我,”马修顿了顿,“我喜欢你。”
然后他听到了教授的回答,别于两个月前的闪躲。
“有勇气正视心意的,我面前的,是我也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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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还挺清楚。”妻子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困意,马修伸手将困倦的朱斯拉进怀中,他笑道:“我那时候还怕你因为我比赛中途退出而对我失望。”
怀中的人沉默了一下,开口,“这与你是……”
“这与你是否优秀无关,我知道,这句话我也记得。”
马修的一顿抢白让朱斯张了张嘴,最后她干巴巴地道:“——尽管在我看来你已经足够出色,你没记全。”
她听到马修笑了起来,对方伸手关了灯,她只好怀念起以前那个一看到自己就脸红的学生,而不是现在这个仿佛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丈夫——喔,好吧,虽然他是个好丈夫——然后额头就被对方吻了吻。
“晚安。”
“晚安。”
半晌。
“朱斯。”黑暗的那一边传来了马修的呼唤,已经开始陷入梦境的朱斯“嗯?”了一声权当回应,她略微睁开眼睛,黑暗里什么也看不到,但她在下一刻听到了马修的声音。
“我爱你。”
朱斯重新眯上了眼,她伸过手,与马修的手十指相扣。
“我也是,”她小声回应,“我是说,我也爱你。”
-FIN
不定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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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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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yǎo)冥冥兮羌昼晦, 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dan)归, 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 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怅忘归, 君思我兮不得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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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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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说
三元之夜,百鬼索命。 山有妖姬,专惑人心。
枯骨红妆 子夜时赴 /十里无路 冥火驻驻 /居林深处忽传笑 魅影殊途 /满月孤坟 女子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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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歌】《聊斋夜话·寒庭梅友记》
http://5sing.kugou.com/fc/13933508.html###
文案:
岭南杨秀才,久居山中寒庭,少时耽饮,独爱梅。
一夜,大雪封山,生无眠,再三辗转,遂披衣出,孑然一身,信步寒庭。此间,虽天心无悬月色,睡眼朦胧间,望雪灯相映交辉,千树红梅丹华溢彩,飞曳似蝶,浑缀眼前茫茫山海流烟中,听东风幽然过声,似怜寂寥之人。借银光照手,生觅酒窖,取红花陈酿,步回冰廊,不觉衣衫冷透,独斟如旧,未曾酣醉。
夜半,有旅人叩门,空寂锁音长荡,不免惊人心魄。生且携酒,望来人。见其,约及冠,绛衫添霜色,墨鬓染月影,素履轻尘,似踏清华而来,冷佩叮咚,愈显俊逸斯文,不觉惊诧。再三打量,方生一番相谈,知旅人姓梅,家排第三,今失旅途,故而恳望借宿此间。
杨生邀其入舍,梅公子于庭间席上,随即敛衣入座。生闻得其声似相识,疑是乡邻,唐突问及籍贯,公子不望杨生,径自举其杯,“风雪飘零处,何地非吾乡?君既相邀为友,何必深究出处?”遂贪饮三杯,扬眉浅笑,低叹,“浮生既若蜉蝣,吾生嗜酒,贪醉不记忧,纵死不留憾,免苛朝夕,亦为幸事!君,肯为此共饮乎?”
杨生闻此大笑,“不足百坛,如何当此意?任玉斗盈雪,亦敢作琼瑶入喉,请!”于是,两厢欣然推杯换盏,任他席间敲数杯漫吟,添酒唱和。不知今夕何夕,明梦何梦,遣窈窕短词,谓之痴语无人嗔,赞一朝喜乐,而可忘十年忧事。
未及尽欢,公子辞去,生知挽留不住,望其影,失于山林间。慨然落寞,待回身再望寒庭,竟觉雪中灼梅艳往,似春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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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依】《百鬼绘卷》
PV地址: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853661/(PV超美!!)
文案:
古昔有奇画,绘百鬼,号百鬼绘卷。天皇偶得之,甚喜。
时值夏夜,天狗出,百鬼窜离。此后数日,常有魑魅于罗生门外,祸乱平安京。
天皇大惊,乃遣阴阳师、祀之舞姬二人,以镇百鬼。
是夜,京都氤氲,百鬼夜行,倏尔寒鸦十万,泣鸣不止,遂与战。咒结毕,血刃尽,祀舞又起。天狗动容,契以天下,焚诡卷,驱百鬼,始有千载太平。
——《古昔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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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与君同》
莫毛主题年历。一月一个画师画的景,画、填词、歌都美哭了,PV把这些综合起来了。
PV: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1904310/
深夜的森林冷清至极,多人高的密林之下几乎看不见月亮投下的月影。就是借助黑暗的时候,厄运才能邀请到她那些珍惜的客人——那些只有深夜才出动的恶兽,或者就是她那些魔女朋友们。
“我亲爱的客人们,请入座吧。”她从桌子的一头起身,走向长形餐桌的另一边。厄运是十分讲究茶会的待客礼仪,由于没有下人,只能自己这位主人来亲自迎接客人。她缓缓抽开与她对坐的柔软座椅。
每天来到她这里的客人都有不同,而且借着蜡烛的光亮——她能很轻松的辨别自己的客人是哪位不得了的人物。“不必客气,桌上的差点您可以随便享用。”客人落座,她微笑着对对方说着。
很久没有朋友拜访,突然看见对面的红发魔女,心中有点激动。啊,真是位久违的客人啊。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桃乐丝了,的确他们的交情并没有多么深刻,但她却对这个魔女印象很深。
这场茶会没有任何交谈,只能听见搅拌勺碰撞瓷茶杯、咀嚼和不知什么动物的撕咬声。厄运向斜上方望去,这是冬季的夜空,寂静得看不见什么星星。迷离的星星就好像烛光之下,剔透的泪滴。她不知为何,恍然间想起了抹大拉的故事——她为她心中的神明,用忏悔的眼泪冲脚,诵唱福音,最终得到了救赎。
那些不幸遭遇厄运的人们,也曾经跪拜在厄运的脚下,以泪洗面,求情能多让他们活的时间更加长久,这时候她不再是魔女,看起来更像是“死”或者是某种意义上的神明了。假设此时她的客人在对面抽泣,她也不会多做安慰——她是坚定的中立。
凌晨时幽暗的烛光下,裹着头巾的妇女终于跪倒在厄运身下,她抽泣着,不断亲吻着地面并且唱着福音歌:“求求您了……让我活下去吧——求求您了。”厄运面色不改,还是保持着双手轻抚在裙上的姿势,解释着:“对不起,让您失望了。若说您是伊娃,那我就是多目巨人。逃不了了。”
那女人终于承受不住,开始放声大哭。声音好似嘶吼一般,能听出来,充满了对死的绝望。这时的窗外传来恐惧和不断的争吵声,男人、女人、小孩,到处乱窜,这女人的哭声终于停歇一会儿,惊慌的四处张望。
咔——!巨大的力量撞开木门,合叶直接脱出门框。红发的少女背迎月光,那月亮就在她身后,似乎闪闪发亮。厄运蓦地回头,她仔细辨认那幅长相——红色的长发和山羊角,那时的厄运还没有那种直觉性,她只是认为那个少女是恶魔。
那女人估计是晕厥过去,少女用她习惯的操控力,将女人的身体抓住——空中好像伸出了手臂,女人被扭曲地拧成一团,动作快速而有力。厄运几乎看不清楚那分秒瞬间。最后女人的脊柱从中间断开,身体虽没被真正拧断,但看起来跟人皮里塞棉花没什么差别。
“下一个……是你。”她尽管面带微笑,但看来是杀红了眼。
“我的朋友,”厄运终于讲两手松开,习惯性地伴着自己说话的语气而摆动手势,“我是厄运,可能您很少见到我,我就住在您的楼上。”这话听起来好像套近乎。少女突然怔住,走尽厄运对她打量一番——似乎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反而眼神里有些欢快。这恶魔难得的是平易近人,厄运不禁感叹。
“初次见面——!我是桃乐丝,灾厄的魔女。”少女豁然开朗,像厄运伸出的友谊的右手。厄运尽管十分诧异,但还算是友善的握手。
那位虔诚的黑暗里的战士。
不知什么刺眼,她脑子清醒过来——茶会时间差不多该结束,天星只剩一颗,朝阳开始向天边泛起。这时她才仔细看清了自己的这位客人,阳光之下的红发魔女,恶魔角格外突出。她仔细挑选着桌上的点心,放在嘴里品尝。
厄运回想到桃乐丝之前为自己讲述过的过去的故事。在背负着被强加的罪恶之上,这也是命运,如何祈祷也不会改变的命运。厄运心中一悸,耳畔似乎传来了一阵阵的呢喃声,怂恿声。为什么厄运会如此喜爱和这位客人一起喝茶,因为她们同是被命运操控的人。
彼时仿佛听着有人站在赐福的山上,高声赞颂:“这是一个去死的好日子!”
她们不自地笑了出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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