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前,滬上落了雪。厚而重的一層素銀裹覆在建築與道路上,使四處流溢著俗世之氣的街道生出一種奇特而莊重的美感。或許是因為天氣的緣故吧,街上並沒有多少行人,因而顯得與純白的街道相符似的寧靜,除此之外倒是有幾個頗為活潑的孩子在街上四處跑動,約莫是要打雪仗吧。藤野如此猜測著,心不在焉地翻看著新進貨的書籍,字的行跡模糊得要命,使他讀不進去。
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時候,無論什麼東西都讀不進去,大概是內心浮躁的緣故吧,不過藤野卻很難明白過來自己之所以浮躁的根源。或許是久違于美使自己的心難以沉浸在欣賞的態度裡吧——通常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他會去找青樓裡的女人喝茶,欣賞她們那種慵懶又頹唐的美。
可藤野又隱約覺得這種空洞感與往日有所不同,單純地欣賞女性的美色,是不可能會治好的——非但不會治好,反而讓他有了如果那麼做,對美的感受會變得更為遲鈍的預感。雖然說不上是江郎才盡,但維持著這種感覺說不上是好事。
藤野闔上手中的書籍,走向書屋之外,素白色的街區上,幾個孩子正在奔跑,其中一個則一不小心撞上了路過的路人。會發火嗎?藤野想著,有些感興趣地看向被孩子撞到的男人,但那男人並沒有抱怨,只是將孩子扶了起來。隔著一段距離,藤野聽不清對方講話的聲音,不過,從對方的神色來看,並沒有發怒。
真是相當溫柔的人。藤野在心中默默做著評價,卻發現對方徑直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是書屋的客人啊。藤野反應過來後,默默地為對方打開了書店的門。雪天的客人是個十分纖細的男人,比自己要矮上一些,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怒氣沖沖的——是因為方才被孩子撞了的緣故嗎。藤野妄測著,將自己的視線埋藏在了書籍之後,坐在櫃臺後佯裝出在仔細閱讀的樣子。客人此刻正在挑選著書籍,是不是稍稍做些別的事比較好呢?藤野模糊地想到,注意力因過於乏味而開始注重起眼前的文字,白紙上的黑字有一半都沒讀進去,與其說自己在閱讀,倒不如說是隨意地眺幾眼、且理解只能浮在文字的最表面……藤野歎了口氣,將自己的後背安放在椅背上,好讓自己能更為放鬆些。
暫態,對方從書架處走了過來,手中抱著一摞書籍。客人將書籍緩緩攤在檯面上,藤野注意到對方伸出袖管來的手十分纖細,沒生多少繭——客人指著書,輕聲問道:“這本書應當還有第三冊吧?”
藤野聽到他的話,推了推眼鏡,看向客人所指的書。他拿著那本書站起身來,看向青年方才走過的書架,書是本探究文學的,也是他最喜歡的種類之一,應當進了不少。他看著書架,核對了一會兒,又將那本書還給了青年。
“抱歉,我去看看倉庫。”藤野說著,向對方微微鞠了一躬,好取得對方的諒解。他走到門面后的房間,卻還是沒找到那本書,不得已,只好再擺出一副笑臉回到門面上向對方道歉。
“書倉裡似乎也沒有,若先生您需要的話,可以在我這裡訂……實在抱歉……就這些吧?”藤野說著,將對方購買的書用印了康信書屋的牛皮紙包了起來,“您該怎麼稱呼?”
“李二。”男青年回答,“這些要花多少錢?”
“嗯……看您要用銅錢還是銀元付了。”藤野說著,擺弄起算盤來。他看向書屋外的街,雪霽天晴,有行人和人力車在往來。
之後,李二時常來光顧書屋。藤野常常看到青年站在書架旁,十分專注地讀著書的樣子。李二買的書,則大半是講曲藝的,也有不少是寫學問的。藤野時常會通過所買的書猜測客人的生活與個性,李二大概是個喜好中國戲曲的學究吧!他這麼想著,將對方預訂的書遞給對方翻看。
“這次就這些?”藤野問道,熟練地將對方欲購買的書籍包裝起來,臨到最底下一本時,他意識到那書似乎在之前運送的過程中變了形,“這本有點瑕疵,我去給你換一本。”
青年一語不發地點了點頭,藤野笑著將與瑕疵本相同的另一本書拿了過來,再包好。
“多謝惠顧。”藤野說著,向對方鞠了一躬,青年提著被牛皮紙包著的書離開了。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藤野坐在柜台後思琢著該做些什麼——似乎偶爾去欣賞下中華的戲曲也不錯。
對戲曲,藤野說不上是行家,即便在自己的祖國也只不過是偶爾在節日之時對能劇、歌舞伎等稍作賞析的水平。不過,藤野對美麗的事物並不排斥,相反可說幾近渴求。尤其在異國,欣賞文化的璀璨無疑是件美事。
等到藤野閒了下來,便將書屋交付給了自己信任的店員,再去了戲園。大概是因為去的過早了吧,戲班才剛剛開始準備,台上見不到人。不停直視著戲園準備舞台,似乎是件有點失禮的事,藤野便將目光移開了。餘光裡,他看到一個身著旗袍、踩著高跟的婀娜女人——正是時下最流行的打扮。藤野看著那女人奔走,才想起過去似乎見過那張臉。是在哪兒呢?他也不確定,或許是在城裡的哪個地方見過吧。女人相當高挑,因為穿了鞋的緣故,並排一站,幾乎能追上藤野本人。除此之外,女人生得眉眼俊俏,春風嬌媚,無疑是個美人。約莫是意識到藤野在注視著她吧,女人回眸了一眼。
藤野一愣,這才想起是在哪兒見過女人的臉。是了,近些日子來,時常來拜訪書屋的客人裡,也有人有那麼一雙眼睛,只不過更為冷漠些。他想著,向女人走了過去,沒錯,那女人……肯定是李二……
藤野走了過去,脫下帽來,向對方輕聲問道:
“您……是李二先生的妹妹吧?”
=====Chapter 1 =====
纪鳞衫呆滞着目光,站在废墟边上。
不能肯定,那是不是错觉。周遭好像都萦绕着鲜血那种独特的气味,甚至目之所及,都会见到对重获自由垂涎三尺的,手臂上蜿蜒着鲜血的孩子。他们各自有着自己本来所期盼得到的能力。他们所期盼的,全都在“死去”的那一瞬间,成为了实际所拥有的。
她止不住自己的疑问。
这些,都还叫孩子么?
周身涌动起不自然的寒流。鳞衫缓缓地抬起右手,抚了抚搭在额头上的刘海——湿湿的。她顿了一顿,把粘乎乎的五指移动到眼前。
——满目殷红。这应该是刚刚的战斗所残留下来的印记之一。她把快要干在手掌裂缝里的血胡乱地抹在满是破洞的衬衫上——这些破洞,也是刚刚那个孩子撕裂出来的。
总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地称呼她,好像不太好呢。毕竟,她可是自己啊——那个生活在现实生活里的,和自己只有一点细微差别的活尸,的确是“自己”。
这些谁都会觉得一头雾水的设定,却在神选定、召唤这群孩子们过来的那一刻,全部被强加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个世界里的,所谓的,也许应该被称为“游戏规则”的设定——四十个被神选中的“我”已经死了,在神无人知晓的暗箱操作下,在现实世界里死了。或许是车祸,或许是火灾,还有各种各样不一样的死法。总之,那个真实的“自我”在现实世界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却有微妙差别的“本我”——也就是“活尸”。
在现实世界里的人看来,“我”被救活了。
可是只有神和这个真实的“自我”明白,自己其实,早就被掉包了。
神说,只要杀掉那个“本我”,他就会让大家重生,回到现实中去。
这四十个被神选中的孩子,为了寻求重生的自由,只能操控着这个被滞留在平行世界里的自我,将现实世界里的本我杀掉。
“自己”?鳞衫发现自己对这个词的定义竟然变得那样模糊。她让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互相摩擦着,借此来感受指尖流淌着的血流。她听见耳边响起有人打响指的声音。她淡漠地抬头,看见那个,被大家称作“神”的男人,正在微微颤抖着上扬的嘴角。他的身边,是一副虚幻在半空的场景。里面那个,是本我吧?鳞衫呆呆的注视着那个沙沙变幻的场面。里面的人说什么?听不太清楚。她只看到,里面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正玩着她生前最喜欢的玩具。
——在用“生前”这个词了。你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啊,纪鳞衫?你到底清不清楚你现在的状况啊?
——我、我清楚的吧。也许是,清楚的吧。她在心里默默地自问自答着,终于是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前面那个反复变幻的现实生活的场面。她只能闭上眼睛,可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之中,显现出来的却是自己死时的场景。她的肩膀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早已生硬的感情,使得她的眼睛里,竟丝毫挤不出一滴温热的泪水。
她只能坚定起来,坚定起实际上软弱无能的目光。
没办法吧,既然成为了这四十个被选中的孩子中的一个了。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有时候觉得,其实死了一了百了,也是好的吧。干嘛还要被选中,被滞留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呢?这种感觉,就好像寒冬大雪天,被滞留机场的感觉一样吧?
她觉得眩晕。不好,再不止血的话,可能还真的会死掉啊。
然后,烟消云散。所期盼的,还在半路上被禁锢的自由,和生命一起,烟消云散,一了百了。
这个被称作“自我”的自己,无能为力,走投无路。为了自由,只能亲手拿起无情的刀枪,去贯穿那颗虚伪跳动的,本我的心脏。
她极其缓慢地从脚上褪下那条满是破洞的黑丝袜,绑在额头上,遮住那个丑陋的伤口。真是悲哀啊,纪鳞衫,你也沦落到这般窘迫。她细心地在右边脑袋上方打了个蝴蝶结。真是悲哀时苟延残喘得来的一点可怜的美丽。她回想起刚刚,她没能杀害本我的那场以失败逃跑为结局的战斗——活尸的吞噬周期一个月一次,如果战斗失败,活尸将会吞噬掉自我。然而那天距离活尸的吞噬周期还有一周。她侥幸逃过一劫。
初次尝试就这样失败了。
她不想承认。她明明白白地记得,这个世界里游戏的规则。那规则里,有一条是,“如果你真的想要杀掉自己得到生存,那你一定可以将他杀死。”
所以自己这种情况,是没有下定决心吧?
该死的,你他妈的怎么这么胆小啊?
可是……没办法啊……我真的好害怕。——用闪动着寒光的刀对准她的心脏的时候,我凝视着那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她的眼里闪动着恐惧的光芒。
就像初次被召唤到神旁边的,那个时候的我一模一样。
我害怕。
=====Chapter 2=====
真是令人难忘的一个夜晚。纪鳞衫盘起了她乌黑的长发,虽然那上面沾满了肮脏的血痕,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比往日都更好看一点。毕竟今天是个不一样的日子。
她握了握她那把用起来还有些生疏的冷兵器。她叫它“Nightmare”——它怕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伙伴。对那个该死的活尸来说,这把死神镰刀确实是她的恶梦吧。她冷笑了一声。
果然,人还是要狠心一点,才可能得到自己所要的东西。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该死的垃圾,长得像又何妨?反正不是自己,不是那个真实的自己。
真实的自己,在自己这里。
今夜,就是她下定决心为自由而战的时刻。
追求重生和自由吧,纪鳞衫。
她拉了拉有些垂肩的猩红色披肩。那是她在路上偶然看见到的。它出乎意料的和自己的心情很合适,一见倾心,便随手披上,也不顾脏污。
皓月当空。她窜到那个生前熟悉的砖红色屋顶上,从天窗偷看其中的情况。那个自己,趴在火炉旁的桌子上酣睡着。那恬静的脸庞,着实让人心软——更何况那上面的面孔,分明就是自己的面孔。
不行,那个是活尸啊,根本就不是自己,干嘛又犹豫了?这种要紧的关头,可犹豫不得啊。
她开了天窗,轻盈地落到那柔软的沙发上。环视一周,父母好像不在。这沙发上面,曾经坐着她的父母,和她。曾经,她们一家人是那么温馨,其乐融融地,在这个温暖的火炉旁边,开心地聊着天。她站到了冰凉的地板上,看着本我甜美安静的小脸——你可能在做着美梦吧。
对不起啊,我现在却要用这把Nightmare,把你的美梦抹杀掉了。
鳞衫把镰刀刀锋架在本我的脖子上,本我脖子上的一缕头发随即掉落下来。那个孩子睁开了眼睛。鳞衫颤抖着双手,始终硬不下心把力用下。
“嗯?你来杀我啦?”本我竟然笑了——甚至笑靥如花。鳞衫咬着下嘴唇,从齿间挤出几个无力的字:
“别废话。”她感受到自己在空气里颤抖着的声音。
“你很害怕嘛,”本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发丝,“这刀,挺利的呀。”她把手指放在脖子边的刀锋处,慢慢的抹动起来。
几滴殷红随即落地。
鳞衫死命地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这样能够壮胆。她注视着对面那个,分明就是自己的面孔,想起往事——她和她的父母过着那样快乐幸福的生活,她原本以为这一切都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不会被打破的。
可是最终,这一切却毁于一场,神和自己之间荒诞可笑的游戏。
“杀我呀?”本我又展露了甜美的笑容。这种笑容令人作呕。“待会爸爸妈妈回来,看见你杀了他们亲爱的女儿,他们会怎么样呀?”她又开始冷笑着,一边用食指轻微移开脖子上的刀锋,一边直勾勾地盯着鳞衫。
鳞衫觉得,她不会吃,也不能吃这一套,“他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你这该死的贱货。”她恶狠狠地抛下这句话,把刀锋又往本我的脖子靠近了三分。
猛地,她想起了什么。
游戏规则里,还有一条:
——“如果自己杀害本我的过程被别人看到了,那么关于你的记忆将在他那里被全部抹去。”
她略微思索。比起让父母看见满地的鲜血,还是让他们看见杀害的过程吧——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全然忘记。
“贱货,我得赶快杀掉你才是,待会他们回来了,看到我杀你,那就不好了。”她也向本我回报了她最美丽的笑容。本我嬉笑道:“那你可得快点儿哟。你听,他们五分钟内就会回来的呢。”
果不其然,她和她有着一样的能力——遥闻的能力。
她暗自思忖。五分钟对她来说是再好不得的事情。她已经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了。她的双手颤抖得越发厉害了,可能是太激动的缘故吧,不会是紧张的。
真的来了。皮鞋和高跟鞋的声音就在耳畔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在耳畔了。
来了。
“待会那个文件啊,把它放……啊?”鳞衫看着她的母亲,正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想发出声音。
母亲,你不认识女儿了么?
“你干嘛!你是谁!你拿着刀对着我女儿干什么!”母亲发疯一般冲过来,父亲冲进厨房,抄起了菜刀,也往这边冲过来了。
亲爱的爸爸妈妈,恶梦很快就会结束了。
然后,你们真正的女儿,就会回到你们身边了。
手起。
刀落。
=====Chapter3=====
一片寂静。耳边是乌鸦嘶哑的叫声。鳞衫环顾了一下四周——神又把孩子们都召唤了过来。所剩下的还活着的孩子,已经不多了——可能有些孩子错杀了与这个游戏无关的别人,也可能有些孩子逃不过只能被活尸所噬。她默叹,但又欣喜——因为她终于成功地杀死了那个本我,那个现实世界里,虚伪的本我。
她还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来到这个平行世界,她变得不敢再轻易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因为所听到的东西,是那么荒诞离奇。
但她分明听见,神刚刚好像说出了一句,让身边的人都骚动不安的话来。
她分明听见了,可是却不知摆出什么心情和表情才好。
她听见神说:
“我是说了杀了本我可以复活,”他微笑着。
“但我没有说过,那是真的呀?”他补充道,上扬着罪恶的嘴角。他看着他的孩子们恐惧的面孔,聆听着他们失声痛哭的声音。他们在大叫着,对他大叫着,说他骗了他们。可他毫不在乎。
没办法,我是神呀。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哦?
鳞衫觉得,她只要保持着和以往一样淡漠的眼神就好了。耳边回响着的,那些毫无用处可言的哭声,与她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她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了。但是在这个世界,有什么事情是符合常理的呢?距离她从家里,从那个出乎意料地简单的战斗中脱身,只有大概半个小时。她身上还沾着本我的鲜血呢。然而她还没有从可以回归自由的喜悦里回过神来,却已经被拉到了“骗局”的深渊。
妈妈,你以前不是对我说,神都是高尚,温柔,而且美好的么?
为什么,如今却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鳞衫抬头看着那个,世间万物无比遵从着的神。她看着他又开了口,甚至用的是一种乞求的口气:
“留下来吧。我的孩子们。”
“留下来吧。在这个平行世界里,留下来吧。”他像是一个,犯了错误想要寻求原谅的孩童。
恶心。鳞衫暗自想道。
身边的孩子们骚动起来,他们中间有的是恶狠狠的表情,有的是同情的表情。
“杀了他!”一个孩子大叫道。
“他还是挺可怜的。”一个孩子小声说道。
鳞衫看着那个宣称要杀神的孩子挥起手中的斧,直直的往护神的孩子砍去。鲜血四溅,护神者随即倒下。杀神者怒吼着,额头上的青筋爆起,“杀了他!杀了那个该死的神!”他颤抖着,额头上不住地滚下汗珠,食指指着不远处那个被称作神的男人。
神见状,微笑着,“孩子们。我所爱的孩子们啊,”他说得那样的激昂,“你们其中,一定还有没敢下定决心杀死本我的孩子吧?真是可怜呢。今年,可是最后一年了呀。活尸的封印期是十年,今年,可是第九年了哟?封印期一过,活尸就会开始每个月吞噬一个你重要的人哦?”他冷笑着——
“别忘了,我是神。这个世界,是我的。”
神看着他所造成的这一切,默默地冷笑着。鳞衫见状,更是握紧了手里的镰刀。她默默地走到那个孩子身旁,仰起脸——
“我,也要当杀神者。”
顷刻间,孩子们迅速地分成了护神者和杀神者两个阵营,他们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开始厮杀了。满腹的愤怒和苦涩正愁没有地方可以发泄呢,血气方刚的孩子们啊,什么事可都是做得出来的。对于自由和重生的欲望,让他们不再害怕鲜血和死亡。
鳞衫不明白,护神者想的是什么。
神明明已经这么的罪恶。
她望着寒气放肆的刀锋,垂下头——
可能,他们还在守护着,孩童时母亲讲过的话吧。
“孩子啊,”母亲温和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着。
“神是温柔,善良,而且美好的,”她甜美地微笑着,抚摸着你的头发。
“可不要忘了哟。”
“你不应该带着她走!我们自身难保!”巴基把史蒂夫按在墙上对他怒吼。
史蒂夫不说一句话,用灰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巴基。
巴基用力锤了下墙,虽然在附近街区他是颇有名气的小霸王,但他一旦被史蒂夫灰色的眼睛盯着,就会丧失发怒的力气。
他这次也没有例外,只能怏怏的甩下了一句随你的便转身离去。
史蒂夫用力眨了眨眼睛,牵起站在一边的玛丽的手,道:“先回我家吧”
玛丽缓缓抬头,似乎是确认一样,喃喃道:“史蒂夫。”
“恩。”
“你朋友生气了。”
“没事,”史蒂夫用力眨了眨眼睛,笑道,“不用理会他,他就是那个样子的。”
“我可以让他回心转意的。”黑暗中,玛丽红色的眼眸中有未知的图案在闪烁着光芒,看上去十分的危险。
史蒂夫被吓了一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嘿女孩,你想要做什么?”
“只要你愿意,”玛丽眼中的图案光芒越来越盛,也越来越清晰,“我可以……”
“不管你要做什么,”史蒂夫的语气是难得的严厉,“停下。”
光芒应声熄灭了,这简直顺利的有些出乎人的意料。现在的小玛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还有些营养不良的女孩。
史蒂夫第一次在这件事情上觉得巴基说的很有道理,他现在还对玛丽发着光的红眸心有余悸。
“你在害怕我,”玛丽还要比瘦小的史蒂夫矮上一些,她只能仰着头去看史蒂夫,“为什么?”
“你刚刚要做什么?”
“我要让你的朋友回心转意啊”玛丽很无辜地道。
“你要怎么做?”
“我可以操控病毒。”
这是史蒂夫第二次觉得巴基说的太有道理了。
他环顾四周,黑漆漆的小巷子,实在是不适合更加深入的谈话。
“或许,你愿意先回我的家?”
玛丽不说话,只是握紧了史蒂夫的手。
但无论如何,史蒂夫还是无法把一个受伤的,看起来孤苦伶仃的小女孩丢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我很擅长处理外伤,一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痕的。”
第二天,史蒂夫牵着玛丽的手出现在巴蒂面前。
“为什么这个小鬼头还跟着你?”巴基一看到玛丽,粗粗的眉毛就拧在了一起。
“她也无处可去。”
巴基似乎是忍无可忍一样,用力的一挥手臂:“大街上哪里不是地方?”
“可是……”
“没有可是!”巴基粗暴的扯着玛丽,“带着她会给我们惹来数不尽的麻烦!”
“我清楚……”
“你清楚什么?”巴基的语气稍微冷静了一些,“清楚她那些使人皮肤溃烂,眼睛会发光的小把戏?”
玛丽开口说话了:“那又怎么样?”
巴基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听着,鬼玛丽。我不知道你接近史蒂夫打着怎么样的念头,但就如你所见,这只是一个又穷又矮小的臭小子,没什么值得你图谋的!”
“可是他是史蒂夫.罗杰斯。”
“够了巴基,”史蒂夫试图调节,分开他们,“不要对一个女孩子这样粗暴!”
“你看过她那些小把戏,你还把她当做普通的女孩子?”巴基按着史蒂夫的头,让他正视玛丽。
史蒂夫审视着玛丽:珍珠灰色的卷发,或许是缺乏营养的缘故看上去缺乏光泽;同样是因为缺乏营养,她的四肢看上去苍白而枯瘦;暗红色的眼睛也许会给人不祥的感觉。
但不论如何————“你还是不应该对女孩子这样粗暴。”
巴基无奈的甩甩手,似乎在强忍给谁一拳————不论是玛丽还是史蒂夫————的冲动。
“我不会对史蒂夫出手。”玛丽似乎完全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一样,用平淡的语气陈述事实。
“我不能够相信你的话。”巴基总是不能够用平常心面对玛丽。
“我也不需要你的相信。”玛丽还是平静地说,“我只需要史蒂夫.罗杰斯相信我。”
巴基怒极反笑:“我觉得你还是离史蒂夫远一点的好,我可不会害怕你那些空穴来风的小把戏。”
玛丽眼中的图案开始发光:“你可以亲自试一试。”
史蒂夫揉了揉太阳穴,喊道:“玛丽住手!”
玛丽眼中的图案消失了。
虽然她的表情没有变,但史蒂夫细细一看,总觉得充满了不甘的意味。
“巴蒂,你也看到了。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玛丽很听我的话。她不会伤害我们的。”
巴基生气的看着史蒂夫,他看着史蒂夫就好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冥顽不灵的孩子一样:“就算她不对我们使用这些小把戏,她以前惹来的麻烦呢?”
“他们如果来,我可以不止一次使用自己的能力。”
史蒂夫不合时宜的走了走神:似乎,玛丽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直白叙述,没有一点点感情起伏……
“那么政府呢?”巴基咄咄逼人。
“我有我的方法。”玛丽依旧平静。
她就像一个设定好应对程序的机器人,但显然这个程序员还不够熟练,因为他并没有为玛丽的应对加上感情的变化。
巴基无视玛丽,问史蒂夫:“你是一定要带着她,是这样吗?”
史蒂夫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感觉到玛丽握紧了他的手。
“恩。”
最近的史蒂夫总和玛丽形影不离,这让巴基十分苦恼,或者使用恼怒这个形容词更为恰当。
虽然他注意到,史蒂夫并不见得是十分的喜爱玛丽。只是玛丽单方面的跟着史蒂夫,而史蒂夫并不会驱逐玛丽罢了。
但史蒂夫的绅士,对女孩子的优待,还是使得他看上去对玛丽十分的友好。
最近史蒂夫也觉得很尴尬。
玛丽和巴基似乎注定不能和谐共存。虽然玛丽对巴基并没有敌意,或许应该说,玛丽除了对待史蒂夫会格外的热情————她的格外热情相对于正常人而言也只是普通而疏离的热情。但对于其他人,比如巴基,完全则是机器人一样的程式化应对。
难道玛丽其实是史塔克工业新开发的人形兵器么?现在正在试验阶段?那史塔克工业也未免过于不负责任了。
比如现在————
“史蒂夫,你喝什么?”
“可乐,谢谢。”
巴基站在原地,干咳了两声,眼睛瞟向玛丽。
若是玛丽这个时候开口,想必巴基会很乐意————但还是装着不乐意的给她买一瓶饮料。
但玛丽只是静静地看着史蒂夫————玛丽片刻不离的视线也是他尴尬的源头之一。
“哼。”巴基抛着手中的硬币,很不高兴的走了。
“玛丽,”史蒂夫很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你为什么老是看着我呢?”
“因为我需要看着你。”
又是这种回答。史蒂夫在心中哀叹。
玛丽的回答一直都是如此的,如此的直击核心却又让人难以理解。
罕见的,玛丽率先开了口,而不是为了回答史蒂夫的问题而开口:“我的存在让你困扰?”
“呃……这个……”史蒂夫一时语塞。
“我很安静,不会打扰到你做事情。”玛丽不理会史蒂夫的反应,自顾自地说,“我很厉害,可以保护你。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让你觉得困扰?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史蒂夫并不是第一次意识到玛丽的常识的缺失:“玛丽,这并不是你对我好不好的问题。”
“诚然,你对我是很好的。即使是不喜欢你的巴基也不可以否认。”不然巴基并不会试图对玛丽释放善意,“但是,你的方法让我感到一些不安。”
玛丽在那一瞬看起来并不能完全的理解史蒂夫的意思,她有些吓人的红瞳迷茫了一瞬,继而恍然大悟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并不希望我温柔地对待你?”
创造者:杜若基
死因:饮酒过度,意识在挂满牛肉的冷库中陷入黑暗。
生日:4.23,白羊座,星区是力量的交界。
健康状况:因伤退役后生活中只剩下酗酒和斗殴,炽热而冰冷的酒精搅烂了这个人的脑子,强烈的头疼后总伴随着仿佛宏大雪声的幻听,令他十分恼怒。虽然身体状况大不如前,但仍在冷库中坚持训练,单手握拳能同时面对五个街头混混,在三分钟内把这群杂碎的胆汁打出来,遇到五个以上的混混会回避,因为另一只手要用来拿酒瓶。
自我介绍:二十多岁的退役拳击手,因为伤患无法继续梦想。穿着绘有蓝色“♂”符号的T恤,健硕的胸肌存在感爆表。退役回到家乡后找了份在冷库值夜的工作,每天把悬挂的冷藏牛肉当做沙袋击打。饮酒是为了忘却,清醒和迷乱各半,但无论何时,耳畔的幻听雪落声从未断绝。对他而言,世界上的事情分为两种,一,可以用一个拳头解决的,二,可以用两个拳头解决的。
糙汉,人肉坦克车,强者自命,却又有着纤细爱好。
雪下之国·世界设定
苍穹的最高处漂浮着【无尽之火】和【无尽之水】,在互相纠缠的两个无尽之源下,是苍青色的天空。水与火的纠缠化作晶莹闪耀的透明尘埃——【炎雪】,不断从天空飘落。
这场无尽的大雪在古代的某一天突然降临,直至如今都未曾止歇。
被称作炎雪的风暴一刻不曾停歇,如雪般将曾经的大地深深掩藏。不知几千万亿丈的雪层覆盖在行星的表面,所有的生灵都被迫离开大地,在越来越厚的雪层中生存。
幸运的是,炎雪并非如同古籍记载中的“冰雪”,它并非单纯从无尽之水中生出的造物。而是蕴藏着火的水,或者说是包裹着水的火。它跳跃着,呼吸着,在一天的前十二个小时发出光和热量,然后在剩下的十二个小时沉眠带来黑暗。
当炎雪中水的一面占据上风,便会从尘埃化成液体,就如同古籍中记载的“水”一般,蕴育生灵,供生灵饮用;当炎雪中火的一面占据上风,便会化作气体,供生灵呼吸;当炎雪中的水与火拥抱着缓慢运作,便化作颜色暗淡类似“土壤”的存在,让植物生长;当炎雪中的水与火一起陷入更深的静寂沉眠,炎雪便会凝固成如同坚硬石头和金属般的团块。
雪之下的动物和植物,依赖着源自炎雪的光和热和水延续着种族。
【大地之民】的遗族们——如今被称为【雪之族裔】——用凝固的炎雪建造房屋和器具,他们中的工匠和智者运用技术令炎雪凝结融化成不同属性的材质,成为制造建筑和工具的主要原料,用之不尽。
同时,雪之族裔用巨变后残存的动植物果腹蔽身。最值得一提的是名为虹果树的植物,它结满了不同颜色的果实,当改变炎雪形态时加入它的果核,便能让新的造物呈现出相应的色彩。这让生活在雪层中的雪之族裔们的世界不只剩下一片纯白。
他们不断挖掘头顶的雪层,用得来的炎雪垫在脚下——并非抱有重新见到天空的愿望,而是不断增厚的雪层随时有可能坍塌,将城市和农田一并埋葬。
部落的祭司拥有聆听无尽之水和无尽之火声音的能力,为雪中居民定下每日的工作量。人们一天也不能休息,头顶的雪层不知何时就会掉落。在无人居住的区域,甚至有巨大无朋的炎雪团块掉落,最后凝成了连绵山脉,融化后的炎雪聚成的河流在其间流淌。
和世上的万物一样,大地之民的遗族,如今生活在雪层空槽中的雪之族裔,也是由水和火组成。来自无尽之水的因子组成了身体的大部分,而眉心、胸膛、下腹则漂浮着来自无尽之火的因子,那是不同颜色的跃动着的火焰。
眉心的火焰象征着血脉和智慧,纯净血脉的风之民的眉心燃烧着苍青色的细小火焰,木之民则是清新柔和的绿玉色,兽之民的眉心跳跃着活泼的橘色火焰。父辈长者在祭典上将记忆和智慧烙入新生儿和成年者的眉心,雪之族裔的文明就这样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胸膛的火焰代表着心情,当纯真少女心头小鹿乱撞的时候,胸中的火焰也会不安而喜悦地跳动。而城府颇深的阴鸷之辈,则能在胸怀不轨时也保持着火焰的宁静。
下腹处,古籍中被东方的大地之民称作“丹田”的地方,燃烧着蕴藏力量的火焰。雪之族裔依靠它和外界的无尽之火共鸣:风之民凭借它操纵气流飞翔于空中,木之民用它滋润植物的生长,兽之民则用它感染兽类眉心的火焰,与它们交流沟通。
无尽之火几乎是一切力量的来源,而传说中,不为人知晓的地方有着能与无尽之水共鸣获得力量的种族。
当水流动着,火燃烧着的时候,生灵享有生命,当水与火都陷入沉眠,生灵就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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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后大概几百上千年后的现在,祭司们发现在天空之上纠缠的无尽之水和无尽之火变得异常激烈,雪下得更大了,坍塌现象到处发生。在压力变大的雪层中,诞生了由尘埃状炎雪蕴育的种族(万物生灵都由水火交融蕴育),其中既有头脑简单的兽类,也有能从雪之族裔的眉心火中掠夺智慧记忆的人形生物。
它们决心造成更多的更大的坍塌,消灭雪之族裔——因为它们的生活环境是尘埃状炎雪组成的雪层,而雪之族裔需要空间和炎雪变化的气体液体。
这些突然而来的不速之客被雪之族裔称作【眠葬者】,他们和雪之族裔的矛盾天然不可调和,因为生存条件不同,眠葬者需要更多更厚的雪层来繁衍生息,而且他们其中的大多数没有智慧,只有制造坍塌和繁衍后代的简单本能。
杀死眠葬者后,它们会瓦解,同时令大量的战略级的在头顶的尘埃状雪层成为气体,这让雪之族裔看到了重新面对天空和星月的希望。
男主是曾为【王之羽翼】的强大风之民的后代,血脉纯净,却是废柴一个。
女主是【王之末裔】,想要看到天空颜色的豪快少女。
青梅竹马。
少年和少女的村落被眠葬者袭击后,展开了消灭眠葬者向天空和星星进发的冒险旅途,途中各种各样的伙伴加入了进来。
雪下之国,大概是这样的世界。
Mushroom
阴暗潮湿的角落就是邪恶的象征,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充斥着对于我们所恐惧的幻想……恶魔、魂魄、妖怪……还有……兽,但是今天,我们就讲的是攻的故事,别多想,对,就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蕓曦是菌界帝的女儿,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公主什么的吧,是一株可以变成人类模样的菌种。性格比较怪但还算可爱,时而萝莉,时而御姐……在她的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你猜喽~~
人类时的名字是Leia(莱拉),在觉醒之前家人就已经死光了,一个人非常艰苦的生活着,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有一个少年爱慕着她,愿意和她在一起,并且两个人已经订婚。
就在准备结婚前不久,Leia觉醒成了魔女。
原本就对这场婚姻非常不满的少年的父母找来了专门狩猎魔女的猎人想要除去她,少年知道之后跑去告诉Leia让她从村子里逃走,并且对她说:“你已经变成魔女,我们恐怕不能在一起了,快去找地方躲起来吧。如果以后有机会,再来见我一面就好了。”
这样约定之后魔女离开村子,用了很长时间来熟悉自己的力量,但是等到她再回去村子的时候,看到少年已经成家有了孩子,最后就没有按照约定出现在少年面前。每隔十几年去村子里看看过去的恋人一次,一直到他死去也没有露面。
经过了很长的岁月,魔女忘记了自己过去的名字,改为使用代号一样的名字“灾祸”来称呼自己,恐怕自己心里也是觉得魔女是非常不详的生物吧,最后发展成了非常古怪的性格。如果要说明的话,大概就是认为“做反派比正面人物更有趣吧?”这样的思想。并不讨厌人类,但已经完全无法用人类的观念和思维来思考,成为了完全的“魔女”。必要时袭击同类也毫不手软,乐于做幕后黑手、推波助澜的角色(毕竟魔法的主题之一是谎言)。只要机会合适就会策划着搞个大新闻。
关于使魔:即用即造,不需要时就驱散掉,没有实体的虚影生物,据本人说是“还没逮到合心意的神奇生物,干杂活的家伙就随便做一个出来凑合凑合吧”这样的存在。
关于魔法:能够潜入阴影中移动,自从掌握了这项能力之后普通人类就很难伤到或捕获她了。由于自身的个性原因,关于阴影和乌鸦的魔法都偏向于攻击型。关于谎言的魔法并不常使用,但由于谎言这一特性非常实用(各种意义上),本人似乎还挺喜欢的。
全身的衣服其实是由影子构成,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没穿衣服。因此有一定的防护能力,裙摆的形状是不固定的,只会大体上保持燕尾式(前短后长)的样式。
关于领地:名副其实的影之高塔,相对于现实世界来讲是倒置的,难以分清所见的东西是虚影还是现实的世界。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领地周边的某个地方有着某个少年的坟墓,坟前永远放着还未凋谢的花束。
对于影魔女而言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遵守和恋人的约定了,所以无论对象是谁,即使是掌握着谎言的魔法,也决不会背弃约定(但可以钻规则的空子)。
Acomem是在人偶店工作的人偶魔女,上司是IK 签了契约来获取魔法的。人偶全部都是活人偶,有自己的思想但是没有灵魂,有血与肉体,可以被杀死。有一个恶魔(辉酱)一个天使(白泠)朋友。由于Acomem是个魔女。是有magic的!x她想让人偶都活过来,而不是没有灵魂。可是自己又不会造灵魂这种奇葩(?)的东西。所以造出人偶把他们杀死然后放置入思想世界。之前记忆一律删除 因为是思想世界所以可以算有灵魂了x
就三个世界XYZ了我不想那么烦x
方子白泠和辉酱都是在地球上的(所谓翅膀和角可以拆理论)所以有人类身份和工作,其他大部分人设都是doll
我就像上帝一样看着doll们(←不我说你
白泠和辉酱不知道doll这件事情x
但是他可以在各种世界(大概可以和其他人脑洞合拼)穿来穿去包括思想世界
所以没有一个是真正的活人 活着的都不是人
思想世界也有统治者,都是魔女x 也有不是人偶的人在思想世界
有混入少许人类但是都是会魔法的魔法师
↑以上世界观目前和白泠的bubble世界合并入"X"
The queen of "X WORLD". Even though she looks very different from a leader, but she absolutely is a leader.
Still looks like a girl, likes playing. Because the hair color, named her Mint.
Isn't very dependable, but always tries to help everybody.
Have many messengers, usally stayed with Dreeze when she was young.
Likes tuna very much, yes, a cat.
Somebody said, she isn't a good person.
"I'm not naughty, I just want some excitng things."
【A】政府(暗部等)立场【http://elfartworld.com/works/44176/】
【B】反叛(异双等)立场【http://elfartworld.com/works/44177/】
【C】中立方
为了方便互动在此提供官方的立场统计,请有意参与三章战斗互动的同学按照【角色名+立场(AorB)】在本公告下留言
(例如:昭一A)
场内角色均可(请填写准确的角色名以便搜索)
公告将即时更新统计^ ^
注:只需提供最初确立的立场即可,如角色随后有立场变动,可再次留言申请更换(但请勿随意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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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派】
昭一
森罗
木森阳良
灾赫斯
猫泽
八咫鸦
雅纪
京之介
八千代
入須 徹
凉
贝尔纳多
拜文·耶戈尔
阿娜丝塔西夏
俐子
诺提
京極蘇芳
埃利耶
蓝洛
八木旬
赤拟
安焰
【B派】
欧利维亚
千纮
雷古路思
衣结 澈香
86
湛
凉介
奏
文森
入須 夜
卡狄希娅
系則
凤纹蝶 苍羽
黒星
Smile Mick
早乙女友人
早川春夏
罗伯特
达米洛
迈索尔森
黑瀧赤也
阪神太阳
【C派】
长门世良
伊文
业火
菲利克斯
卡珊德拉
雪绘
次郎
月白
拉德
八咫 乌
北斗
雪鸮
先
阿曼达
楼禾
秋月霜
阿兰
奏野
恭一
奥丁诺
雷蒙
仓山存
25
身下在摇晃,脑袋也昏昏沉沉,鼻腔里充斥着咸腥海水的味道,裸露在外的皮肤还能感受到风拂过时带来的水汽湿润感,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北川真费劲的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眼皮却似乎有千斤重根本无法挪动。他放下右手搭在左手上,用尽力气掐自己的虎口,却感觉不到太多痛楚,那点力道像是小猫轻轻挠过般,没有醒神的作用。
情况不妙啊——
北川这样想着,运转不大清醒的脑筋分析现在的形势:虽然手脚并没有被束缚起来,但明显已经被人下药,所以不排除有人绑架的可能性;摇晃的地板和刺鼻的海腥味,可以肯定现在已经在船上待着了,距离陆地的距离还未可知。
如果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案,那他可真是主动走进对方圈套里去的。
北川在心底嗤笑一声,打算等自己能清醒过来之后再依据能够掌握的信息与对方进行谈判。他现在是北川家的首要继承人,面对这种情况要如何与绑匪纠缠,自然有过一整套课业的学习。
只是,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山田袏佑到达之后,大家落座举杯欢庆的时刻。很难说他被下药的剂量如何,也就无从判断是否会导致记忆出现断层……这种明显陷自己于不利情况的局面,都是北川真一时冲动的产物。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真是半点没说错。
北川又挣扎了一会儿,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情况与他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他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附近却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圈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让北川的眉头紧紧的蹙起——没错,现在尸体一般横躺在地上的众人,正是去同学聚会的一干人等。
到底是怎么回事?
预判失误的北川望了一圈,只看到有一个人已经清醒坐在地上,呆呆地盯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北川顺着他望向的方向看去,除了海水什么都没有。
虽然很不爽,但北川还是决定从那人身上汲取更多他不知道的信息——那家伙怎么清醒的比他还早这不科学!——虽然一遍遍告诫自己现在情况特殊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添了一份挑衅的味道:“喂!那边的!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即使没有称呼,山田袏佑也知道这话喊的是他,知道喊出这话的人是谁,那种莫名的挑衅在他高中三年的时光里简直无处不在,随时刷着存在感。山田并没有回头的意思,只是摇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这场景让他生出一种不太好的熟悉感觉,但是他心底还抱走一丝几不可查的期待——会不会,是遇到了其他什么事?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简直是意料之中的事,北川啧了一声,微微晃动着身子站起来,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中村白夜的身影。他踉踉跄跄的翻越众人,跪坐在中村班长面前,微微颤抖着手指抚摸上对方的脸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北川轻呼出一口气。
女子闭上眼眸之后,周身的气场也被不留痕迹的收敛起来。已经有些歪斜的红色眼镜并没有让她显得狼狈,反而给她沉睡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稚气。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生出旖旎想法?北川拍拍中村的脸颊,嘴中轻呼:“班长,班长?快醒醒,醒醒。”就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北川也没能鼓起勇气呼唤那人的名字。
北川持续的轻声呼唤着,这声音似乎也再次唤起了山田的神志,他也定定神,准备开始呼唤身边的人。只是他的动作一点都不像北川这般温柔,山田伸手狠掐着海老原的人中,一下两下三下,昏迷中眉头也越皱越紧的海老原终于“嗷”的一声叫出来,以不符合刚清醒人士的身手一跃而起,捂着自己的鼻子对身边的山田怒目而视。
“你干嘛!!”海老原因疼痛只能含混的问道,山田却只给他留了一个背影,继续去呼唤其他人起来。海老原瞪着山田半晌,也气鼓鼓的去叫其他人起来了,直觉告诉他,现在和那家伙掐起来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还是把大家都叫起来比较重要。
拜海老原嚎的这一嗓子,被北川轻柔拍打面颊的中村白夜也苏醒了过来,她伸手抚摸自己的额头,在北川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没过几秒,干练沉稳的风范也再次展现出来。
中村环顾一周,果断决定先叫醒目前唯一一名老师——草摩真一起来。不管是在阅历还是号召力上面,有一个年纪大的人坐镇都是一件好事。
大伙被陆陆续续叫起来——当然也有自己清醒过来的人,比如王蓓蕾,在三人众打算叫她起来的时候,她就突兀的猛然睁开眼睛,然后很快就跑到角落里去了——还没有互相交换信息了解情况,或者直白点,就算交换了信息也没有什么情况可以了解。
“这是哪里?”
——没人知道。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没人回答。
感受到大家视线的聚集,草摩真一清清嗓子,又像是回到了高中的课堂上,他说道:“大家冷静一下,我们四处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是一艘非常豪华的游轮,以北川的见识也从中挑不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但当大家走进船舱里,在宽敞酒吧里却放了一台与这装修格格不入的旧电视。
那一台在这种场面下显得非常诡异的电视突然滋啦滋啦的响了起来,电视屏幕上滚动的字幕介绍着一个荒谬游戏的规则。没有人发现,在看到电视的那一瞬间,山田的眼眸一沉,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在场众人的眉头都因此紧紧蹙起,却有人打破了这沉默,北川只觉得现在跳出来的这个人简直是没脑子的典范,但是他心中也隐隐期待着这人能够向他们证明些什么,比如说,那个屏幕上说的那个规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是北川没想到的是,或者说在场的大家都抱着的那一丝侥幸心理,会被以这样沉重的方式打破。在那一刻,北川甚至有将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牢牢抓着栏杆的女人揽入怀中,遮住她的眼睛,将一切能伤害到她的东西都力所能及的阻挡。
再次回到船舱内,气氛压抑而凝滞,只有电视屏幕上的字幕完全没有受到这氛围的影响,依旧跳动着继续补充新的规则。
直到电视再次关闭屏幕陷入黑暗,都没有人说话,只有被压抑到极致的小声啜泣声。
回到房间的北川呼出一口气,他忍不住摩挲手中刚刚被分发下来的身份牌,渔民两个字让他感到安心的同时又感受到了忧虑,如果他的身份是食人鱼,那就可以尽量延迟中村可能遇到的危机吧……
北川躺在舒适的床上却没办法静下心来,他决定先出去喝一杯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心情,岂料刚打开门就看到中村白夜低头站在他门口,一副打算敲门却犹豫不决的样子。
北川立马想起了最后添加的组队规则,他一把将中村拉进房间,左右看看没人,赶忙关上了房门。
中村站在房间中央,她抿着嘴唇,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北川,我是你的队友。”
她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北川,而是盯着地面,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想要了解一下你的身份。我……”
中村的话还没有说完,北川就爽快的开口道:“我是渔民。”
中村愣了一下,她想张嘴说什么却又顿住了,周身的气息却逐渐轻松起来,她点点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方看向北川的眼睛,说道:“我也是渔民,你可以选择相信或者怀疑,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大家都能够活下来。”
北川看着中村认真执拗的盯着他看的眸子,推了推眼镜,点点头:“我相信你。”
中村抬手看看表,又道:“组队是保密的,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暂时不要透露出去。”
北川也抬手看看表,在刚才那一番折腾之后,时间已经堪堪滑向十点半钟。
他点头答应,打开门确定四周目前没人,才转身对中村说道:“现在回去吧。”中村抬脚离开,北川忍不住多说一句:“不要想太多,晚上好好休息。”
中村回头看了北川一眼,直到他有点忍不住差点躲开目光,才轻轻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魔女企划
第一周:有人类闯入了我的领地了?!·与勇者的邂逅
虽然是突如其来的事件,但是等星樱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是一分钟以后的事了。
她的领地里闯入了人类。
不,或许这里应该先说明一下,作为“为了锻炼自己而踏上旅行”的“见习魔女”,星樱事实上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失去了“属于她本人的”的领地。她现在所谓的“领地”也不过就是睡觉的时候展开的警戒区而已。
但就在这样的警戒区内,为止的生物突然从天而降,砸在了她可以称之为伙伴的使魔身上,让她的伙伴悄无声息地承蒙梦之女神的召唤之后,又用剑对准了自己。
虽然星樱觉得,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在察觉到有东西落下来的时候,就向着那边扔出了短剑,让对方发出了类似于史莱姆阵亡的声音,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星樱拔出腰间的黑色长剑:“你为什么会压在白的身上!”
说出了完全重点不对的话。
拿剑指着她的人头上明显也冒出了问号。
那是一个有着微微卷曲的红色短发的少年,黑色的眼中反射着星的细碎光辉,清秀帅气的脸还有着少年的稚气,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匀称的身材看得出来是经常锻炼的成果。
“Haku?”少年愣愣地重复了一遍刚才少女话中的名字。
“就是——这个!”
突然向前一步,星樱抬起剑向着少年的头上劈了下去。
愣了一下,少年下意识地抬起剑格住星樱的攻击。
刀剑相击的声音响起,摩擦出的火花点亮少女的眼瞳。
“你这家伙,不是普通的村民吧?”
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主要目的,星樱露出了小孩看见玩具般的表情,在被挡下第一次攻击后,借助格挡的力量后跃,同时射出藏在斗篷下的短刀。
“姑且,算是以勇者作为目标在努力吧。”
相当顺从地接上了话题,少年将剑挥出弧度,短刀发出“当当”的声音以后,掉落在地。
“这种年代居然还有勇者吗?”星樱发出了愉快的笑声,然后蹬地,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少年,在近身的同时矮下身体,斩向少年的腰部。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大概是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动作,少年转手,将剑立在自己腰侧,用一种很刁钻的角度猛然发力,格在少女的黑剑上,同时上挑,将少女手中的剑挑飞出去:“即使是魔女,也有你这样会莫名其妙对别人发起攻击的类型,不是吗?”
银色的长剑在星樱有下一步动作前,先抵上了她的喉咙。
月亮在淡淡的乌云过后投下光亮,照亮少年脸上的微笑。
“知道我是魔女,你还真敢啊,人类。”
蓝色的兜帽下,魔女金色的眼瞳反射出锐利的光芒。
风吹了起来。气流卷起星樱露在斗篷外的黑发,如同飞舞的黑色丝线。四周的空气骤然冷了下去,某种看不见的威压开始浮动起来。
魔女是可以使用魔法的种族。
少年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他也明白,自己是不会输给这样的对象的。
连这样的对向都输的话,自己要怎么讨伐魔王。
就在失去了剑的魔女,完全不顾自己脖子上的剑尖,向着少年伸出手的时候,某个相当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说,星樱。你搞错一开始的目的了吧?”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在那里的是被踩了好几脚,白色的毛皮上都已经出现了黑色脚印的狼。
“啊啊!白!!!”
瞬间改变了出手的姿势,星樱扣住少年的手腕,迫使他的剑调转了方向,然后蹲下身:“你没事吧,白?”
“我这样像是没事吗!我说你这家伙,别遇见可以打架的对手,别的就完全不管不顾好吗!考虑一下现实被那边的小鬼压到,又被你们踩来踩去的我的心情啊!”白狼的嘴里吐出了人类的语言。
“抱歉抱歉!”刚才还在用很凌烈气势压制别人的魔女,一秒蹲下道歉,然后被白色的狼一爪子糊在脸上。
少年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了。
从这个状况来看的话,这匹白狼应该是魔女的……使魔?但给人的感觉却给人相反的氛围。
“不过,真的不是我的错啦!是先压到你的他不好啦!”
话题突然跳转,刚刚还在被糊脸的魔女一秒推卸责任,伸出手指着一边在发呆的少年。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跑到自己身上来的少年,愣了一下,但出于一直以来养成的礼貌习惯,还是先行了礼道了歉:“抱歉,我并没有想到自己会从那种地方掉下来。若是造成了什么伤势的话,还请随我一同回家,为您治疗。”
白狼红色的眼睛眯了起来:“真是难得,人类里居然还有这么有礼貌的存在。”
“对吧,这家伙,知道我是魔女也依旧迎战了呢。”星樱露出与刚才完全不同的轻松笑容。
“别用那种看到新玩具的表情好吗?会害我想起上次见到酒与囚笼的魔女的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样,白狼抖了抖身体。
“安啦,这次是人类,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用完全没法信服的语气敷衍了一下自己的使魔,星樱转向少年:“话说,你刚才说‘掉下来’,是从那边的悬崖吗?”
她指向刚才自己背靠着睡觉的山崖断壁。
“是的。在进行夜间狩猎的途中,不小心跟丢了。”
“还真亏你能活下来。”
“因为并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状况,所以在空中的时候稍微采取了一点措施……倒是那边的白……先生?真的没事吗?”
“这家伙的话,是我的使魔,叫他白就好了。因为使魔所以不会受伤啦!”
用可以制造二次伤害的力道拍了拍自己的搭档,白色的狼身上出现了淡淡的蓝色光点,渐渐包裹住它的全身,然后光芒褪去的地方,狼的皮毛回复了原有的雪白。
“……”
看着这样的景象,在询问“真的没事吗?”和“这是什么运作原理?”两个问题之间,少年选择了沉默。
治疗完自己的使魔后,星樱站起身来,走到少年的面前。金色的眼瞳映入少年的眼睛——那是一双完全没有一丝闪避的,有着率直目光的眸子。
“我是在旅行中的剑之魔女•星樱,这边是我的使魔,白。人类啊,如果你不介意来自魔女的祝福的话,愿意报上你的姓名吗?”星樱向着少年伸出了手。
“勇者,竑。”完全没有丝毫隔阂地,少年握住了少女的手——即将成为勇者的少年,如同对待朋友般地握住了成为了魔女的少女的手。
星樱笑了起来。
“那么,反正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来打一场吧?”
“……”
竑稍微有点想甩开这个奇怪魔女的手了。
帕菲(Parfait)
有着金色和棕色羽毛的火鸮。十分少见的有自己属性的生物,放在人类世界算是贵族一类的存在。以自己身为鸮而骄傲,藐视包括人类魔女在内的所有种族,喜欢用命令的语气说话,但是经常被绯戈威胁要烧掉它的毛(这种时候就会摆出“本王不削与庶民计较的表情”)
大家好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这只能算是前戏也不算h吧?
写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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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笨蛋,今天真是难得。”弥撒挥挥手上的酒瓶,对着铁塔说。
铁塔扯了下领带:“米傻你少喝点,这酒我好不容易从恕老师那里偷来。”
弥撒偏了偏头,就地坐下,拿起酒瓶就灌:“哈哈,没关系呢,我酒量还不错的。”顿了一顿反而挑起嘴角:“不知道笨蛋你的酒量如何,可不要一杯倒啊。”
“怎么会?你忘了以前我也是拼过杯的人吗哈哈。”铁塔顺手拿起一瓶酒,开了盖子也直接灌,“不过我也就好奇啊,今天什么情况你要来找我喝酒。”
“……没什么,笨蛋,今天就和我一起喝点呗。”酒瓶在空中碰撞发出响声,少年们的背影在月亮的照射下意外清晰。
“啧,米傻你最近是又长高了吗,好重。”铁塔扛着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弥撒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间。
这个时候让弥撒回他寝室也不是很好吧,铁塔思考后决定让弥撒在自己的宿舍里凑活一晚上算了。
弥撒是完全喝醉了,脸颊通红,四肢发软,眉头紧锁着,被铁塔扔到了上铺的床上。铁塔闻了闻衣服,一股酒味,嫌弃地摇了摇头,打算去洗个澡。
铁塔整个人泡在浴缸里,金色的头发随意地散了下来,热气渐渐弥漫上来。当他整个人都松散下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出“嘭”的一声。
铁塔随意套了件衬衫就跑了出去,头发还湿漉漉地搭在肩上,一看,居然是弥撒从床上滚了下来。
“啊米傻你绝对重了。”铁塔边念叨着边把弥撒再度扛上床,正打算爬下来的时候却被弥撒拉住了衣角。
“哈啊,笨蛋,别走啊。”弥撒略略起身,将铁塔拉近自己。
铁塔此时的穿着刺激到了弥撒,他金色的长发凌乱地黏在脖子上,衬衫仅仅是披在身上,扣子全开,因为刚才的动作一边的衣领滑下露出肩膀,下身却只穿了一条紫色的内裤。
弥撒一手揽过铁塔,一手扯了下他的内裤;“笨蛋为什么穿那么性感的内裤,啊?”上扬的尾音带了一丝调侃。
铁塔想挣脱弥撒的双手,却屡屡失败,弥撒的右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在身后捏揉着。
“呼……笨蛋的手感真好。”弥撒靠近铁塔耳边,轻轻地呼气到他的耳廓。铁塔浑身一个激灵,弥撒感到手中的柔软瞬间收紧了。
“真敏感啊。”弥撒感慨了一下,翻身把铁塔压在身下,“做吗,笨蛋。”
“米傻,你今天怎么那么主动啊,那么……饥渴吗?”铁塔终于回过神来,也笑着调侃到,“以后真的不能让你喝酒了啊……啊♂!”
“饥渴……说不定呢。”弥撒咬上他的耳垂,口齿不清地回答到。
铁塔趴在床上,小声地说:“弥撒…唔…小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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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啦没啦没啦!!
就是这样刹得住车
Allegedly, a witch use her magic to change this red crow into a man. It seemed that he wasn't a devil before. Always feels sleepy, life is boring.
Want to be brave, but he isn't brave at all. He is the messenger of Mint. Took care of her for a long time.
Likes an angel girl very mush, but he never talked about it before.Have a personal enemy wo name is Asya.They always fight when they get together.
Likes sweet-scented osmanthus very much.
"Idon't want to hurt anyone. Except him. "
四強戰
時之賢者·克羅那——森之賢者·露露莉(死亡)
時間魔術與精妙策略的勝利。克羅那成為第一個獻身者,直到這時候才第一次得知賢者戰真正意義的凱爾受到極大打擊,亮明自己不是賢者而只是個欺世盜名的詐騙師身份。
“……物競天擇。”
“哈?你們的意思是說……所有人都是為了最後能當上那個求死不能的什麼能量源在生死相殘?賢者都是一群瘋子嗎!?”
流離的賢者→欺瞞者
屠戮的賢者·貝克(死亡)——星辰的賢者·安藤(死亡)
貝克強殺得手,但也被安藤最後的咒式重創不治。
“一開始……我只是喜歡看天上的星星而已。”
未來視的賢者·悠——流離的賢者·凱爾(逃亡)
四強戰神來之筆。凱爾才是最厲害的角色,マジで勝てる気がしない(笑)
沒有任何魔力或是異能,只靠辯術與騙術讓前三戰的對手2投降1棄權的流浪詐騙師凱爾,在得知賢者戰真相后毫不猶豫地逃離了。
“奇怪,我……看不到這場戰鬥的結果。”
“要我再說一次嗎,賢人大佬們?我不是什麼賢者,只是個靠行騙為生的普通人啊!傻逼!拯救世界?很好啊!不愧是賢者大人會想的事情嘛!要死你們自己去死吧!老子不玩了!”
慈悲的賢者·賽瑞姆(死亡)——龍之賢者·維斯塔利亞
反轉戰。開場就被壓著打的龍人臨時決定先破壞作為魔力供給源的傀儡,破壞傀儡之後菲克身上卻出現咒式解除的現象。
戴著口枷腳鐐手銬,滿身傷疤的醜陋巨漢,所有人一直認為是傀儡的賽瑞姆才是真正的慈悲之賢者。而菲克才是傀儡,100年前那個被抹消了名字的極悪人。
“等一下……不要死啊!把你拿走的東西還回來啊!把我的死亡……還回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對不起。”
支离破碎世界The world01终
没有犹豫,也没有犹豫的必要。
青亚的动作很快,仿佛像一个手法娴熟的采花大盗一般,迅速地将这个修女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并且收起了自己的日本长刀,“阿瑜,叫他们都收手了,接下来没有再打的必要了!”
——并非是没有打的必要。
青亚在心底里相当清楚,不是没有打的必要,而是没有胜算。如果说没有胜算还要在这个地方耗下去的话,对于这个队伍来说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而没有意义的事情在青亚的思考当中是不需要的。
那么,就只能够逃了吧。
“呀……真是没想到这种展开。”达泽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紧紧地跟在了青亚和珲瑜的后面,随后希维安也追上了几人。
“吼……噢……”奇怪的声音。毫无疑问的,那是怪物低沉的吼声。
但是,他们的声音却随着青亚一队人的脚步加快愈来愈远。
“也就是说,可以安然地逃过去吗……”青亚扛着修女在走廊上飞速地奔跑着,遥遥地领先在了后面几人的前面,可是他的心中并不为这种事情而感到一丝快乐。
“呜……真寺干嘛要跑这么快啊。”珲瑜。
“嘛、嘛,现在毕竟是逃命嘛,跑快点也是正常的事情。”达泽尔笑。
“哈……真是有种不仅追不上还会被甩得更远的感觉啊……”希维安干笑。
三个人的声音都不大,但是凭着青亚的听力想要听到完全不是难事,然而他对于三人的对话却没有丝毫兴趣,一双赤红之瞳紧紧地盯在了被他扛在肩上的修女的侧脸。
这家伙还真是冷静啊,青亚想。……这么一想的话,也许这家伙也是一个大麻烦也说不定。不过既然人都救了,就算扯上了什么麻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很近了。
大门。
已经能够看见从大门的缝隙透露出的一丝光芒。
“看来能够平安无事地逃脱呢。”珲瑜将奔跑时因为风吹而遮挡住视线的发丝撩到身后。
“……谁知道呢,现在可不是该放松的时候,笨蛋。”
青亚微微回头向珲瑜望了一眼,甩下一句后继续进行着自己的奔跑。
“哈?”珲瑜不由得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就在青亚说完话不久,在走廊的后方就突然传来了一阵怪物的嘶吼声……声音中蕴含着的不仅仅是一些欲望,还有其他更多的东西。比如说……“疯狂”。
“暴走了呐。”
“……!!”希维安、达泽尔还有珲瑜瞪大了眼睛朝背后的方向望去,并且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惊恐——这些怪物的足迹声……正在急速地逼近他们!
“……”
纵然是这种情况,但是青亚依旧没有一丝的慌张,只是专心地朝着大门方向跑去,背对着三人的他偷偷地瞅了一眼修女。
“你……是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吗。”
“……”
修女没有回答,只是瞥了一眼青亚的脸庞,便很快地将目光转移到地板上。
“……”对于修女的沉默,青亚咧嘴笑了笑,这种程度早就在他的预想之内,那么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也该结束了。
“喂青亚……!这群怪物的速度提升了至少一倍啊……!”达泽尔紧皱着眉头,朝着前方的青亚喊道。
青亚没有回头,也不打算回头,只是在前方淡淡地回答道:“我知道。这种事情是在场的人都知道的,你也不用这么大声。”他顿了一下,“而且就算他们速度提高了怎么样?我们除了跑路没别的办法了吧?有空在这里喊的话,还不如保存一点体力呢,达泽尔。”
“……”达泽尔无言以对。
“不过这么简单地让他们通过我也是很困扰的。”
青亚用另一只空出的手从自己腰间的包裹取出了几根粉笔,迅速地往自己的后面一扔,“赶紧过来!”
看到青亚投掷出粉笔的动作,无论是珲瑜还是达泽尔亦或是希维安,都加紧了自己的脚步,跨越过了青亚所在的地域。
“【WALL】。”冷静地下令。身为魔术师的,绝对的冷静。
“烘——”青色的火焰仿佛像是一只咆哮的猛兽,从粉笔的内部——如同释放了自己的桎梏一般——爆发而出,将半条走廊都吞噬,跟在青亚身后的怪物都没有丝毫犹豫地闯进了这片青色的火海当中,紧接着就从火海当中传出了他们痛苦的低吼声。
“唔——”达泽尔和希维安不由得停下来脚步,观看这一场面。
“快点吧,这墙当不了多久的,蠢货。”
青亚在施展了WALL的魔术之后,很快地就赶上了三人的行程,顺带着拍了两个人的头将他们的精神唤回了现实:“还是说你们想被这群怪物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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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半个小时只有这么点,我也是醉了。
当年的手速可没现在这么慢……果然是手退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