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二十一题】
1.校园
夏子墨认得那个人。
黑发,戴着眼镜和帽子。电脑不离手,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如果碰巧在各种地方遇见他的话,基本上就是上面的形象没差了。
夏子墨认得他。
年级轻轻便数度跳级,每次考试稳坐头把交椅,成绩甩出第二名几条街都不止。最重要的是,他与夏子墨同为D教授的学生。
唯二的两名学生。
虽然夏子墨今天才正式成为教授的关门弟子,不过责导的大名早已被所有人如雷贯耳。优秀的导师,完美的同窗,优异的学习环境。
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不能输啊,你不比他差多少。不如他的部分,努力赶上就好了。夏子墨这么对自己说,他一贯坚信勤能补拙。
夏子墨一向自认为是隐忍而克制的人,这一次,他知道自己要动真格了。因为是那个人的话,完全值得。
凌图南。
2.幼稚园
凌图南讨厌上幼稚园。
他讨厌那里总是哭鼻子的小鬼和他们擦不干净口水的嘴角,讨厌假装笑着的老师说着可笑的谎言骗你吃你不喜欢吃的菜,讨厌插队抢玩具对方不依就打人的熊孩子。
他讨厌这里的一切,他自认为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他可是能独自看完格林童话和安徒生童话全集的人,当然在看完后他开始对它们嗤之以鼻。
所以他在午休之后的自由活动时间,经常躲得远远的。不论是孩子们还是老师,都是他想避开的人。他想要安静,想要更多的独处时间,所以他经常会一个人呆着。在做这一点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只是个小孩儿。
他有一个秘密基地,那是在幼稚园后院,煤堆后侧的一小块空地。空地上有旧的回廊和椅子,每当到了夏季回廊上就爬满了紫藤。凌图南相当满意这里,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爬到踩上去就发出声响的椅子上,宣布这儿归他所有,并很快取了个名字。
第二天来的时候,他还戴上了他在家里制作的小旗。他把小旗子稳稳当当地插在椅子靠背的缝隙里,然后洋洋得意地看着它迎风招展,和旗帜上谁也看不懂的图案。
不过这块基地很快就不在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了。凌图南在发现有别的小孩坐在他铺上报纸的椅子上时想。他很生气,他认为不该有任何人打破他的平静。于是他走上前想要理论,想要赶走对方。直到他看到那个男孩子眼里噙着的泪水。
凌图南有些迷茫,通常而言他是非常反感随便就哭的小鬼,可是他明显感到这个孩子和其他人的不同,他很安静。
那个小孩比他矮半头,身子瘦瘦小小,头发有点长,在脑袋后面扎了一个小马尾。对方有着像黑夜一般的眼睛,因为泪水而闪闪发光,好像眨一眨就能落出星星。
“你为什么哭?”
男孩子快速擦了一下眼睛,有些倔强地昂起头:“我没哭。”
后来即便过去很多年,凌图南也一直记得那个午后。他与夏子墨初次相识的地方。
3.都市:超能力/异能
夏子墨站在这所被誉为X市最高建筑的顶层,对整个城市进行俯瞰。他能看到的非常有限,但这从来都不是他们组的软肋。不如说,他们组有着整个非自然灾害应对协会二科的“最强之眼”。
以自己全身的血管经络化作电线,与任何一台电脑相连便可以洞悉情报并进行数据掌控,本身亦具备着高超的电子设备操控技巧,代号为“电隼”的凌图南便是夏子墨的搭档。
“正面八点钟方向。”
凌图南的声音很冷漠,如同他的能力一般无机质。就算是已经开始逐渐习惯这个搭档的夏子墨,也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要知道,在才成为搭档的初期,这两个人可是被全协会成为“默契度0”的组合。当然,其中大部分的原因在电子音的那位。
夏子墨点了点头,给自己套上特制的手套。他的异能是能力增幅,不仅能大幅度提升自身的各种机动性,同时由于激发快速愈合的能力,也充当着组合中治疗。
“四点钟方向、六点钟方向、七点钟方向和十一点钟方向均已设置好陷阱,将猎物朝那个方向引去,届时我会与你会和。”
说完这句话,凌图南就离开了。夏子墨看着对方擅自离开的背影,只是摇了摇头,他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
“准备好了吗?”
夏子墨的耳机里传来凌图南的询问,纵使隔着机械,对方的声音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倒数计时,五、四、三、二、一——”
夏子墨纵身跃下。
4.都市:超自然/灵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傻X!!!”
凌图南与夏子墨并排站在X市最高的建筑顶层,看着下面硝烟弥漫。
“这人怎么回事?”夏子墨禁不住问。
凌图南向上推了一下眼镜。
“非自然灾害应对协会一科注册猎人,祝晴,代号‘力量’。使用驱魔枪、炮,和特制冷兵器。擅长正面战斗和近身搏击。搭档是景唯,注册猎人,擅长……”
夏子墨及时打断:“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也许是为了年度排名吧。”凌图南又习惯性推了一下眼镜,这是他才配的新眼镜,他一直觉得各种不舒服。
“虽然早就被上级取缔,我们一科似乎保留了成绩排名的传统。每一年大家都会暗地里进行排名,据说还有地下钱庄进行押注。”
夏子墨翻了一下白眼,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只要从凌图南口中说出的情报,那是百分百正确。
“所以?她在……抢人头?”
“可以这么理解,据说之前历年第一名都是力量组合。不过两年前力量在执行任务时眼睛受伤导致失明,所以这个组合也跟着沉寂下来。去年的冠军是 ‘教皇’和一个新人组合。后来力量在二科定做了义眼,以她的个性是不会容忍别人排在她前面。”
“……觉得这个区的非注册灵异生物有点可怜。”
极远处传来了爆破声,声音之大连数百公里外的夏子墨组合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能让她这么胡闹下去,这是我们的区。”
凌图南从眼镜上方看夏子墨,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眼睛是红色的。他摘掉眼镜,现在的他可以完全使用这双眼的能力。
“我赞成。”
不得不说非自然灾害应对协会是个相当奇妙的部门,抛开它所面对的各种非日常问题不说,其之中存在的各类人马也都分有千秋。
比如凌图南与夏子墨。拥有二科的“绝对视魔之眼”与最纯洁的“破魔之力”的两个人。
驻足并往返于夜色之中,与魑魅魍魉等异族打交道的人。
5.奇幻:刀、魔法与冒险者
雨一直在下。
夏子墨在告示墙前站了很久,他细细地将墙上的悬赏张贴一张张挨个浏览过去。有些已经被完成的早已被扯下回命,只留下残缺的四角。残缺的悬赏很多,但大部分都留在原地,尤其是进入某个阶段以来,那个时期的悬赏令愈发多了起来。
连续的雨季使得整个国家变得湿漉漉的,人们每一寸皮肤都胀满了水分。这并不是夸张,而是这个国家正蔓延的疾病。当曾经是皇后的女巫被烧死,公主被驱逐之后,雨就一直没停。
落难的公主赤着足,双手双脚都带着沉重的枷锁。她的双脚磨破了皮,殷红的血一路向着荒芜之地。她一刻不停地进行着诅咒,从王宫到被流放之地。
“用我的血,换你们的命。”
雨一直在下。
夏子墨拉了一下雨衣连着的帽子,浑浊的雨水顺着他的身子向下流。他看到了最新的悬赏告示,公主——现在已经被称为女巫的人头,几乎价值整个王国。
这并不重要,夏子墨对自己说。我的朋友已经病入膏肓,我需要拿到治病的药。如果有的话。
夏子墨想到凌图南已经接近透明的皮肤,用手按下去就会出现小小的水洼。
必要的话,我只能杀了你。
对着好友以及已经开始生锈的刀起誓,夏子墨转身步入了雨幕。
6.奇幻:王、骑士与剑
凌图南非常不解。他作为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和高等教育的三观良好(自认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自认为)的新世纪少年,正陷入一场说是对两个世界而言都非常重要的抉择之中。
令这位新世纪好少年天人交战的,不是考试成绩,不是升学志愿,不是上一本的烂专业还是二本的好专业这种宁当鸡头不当凤尾的问题,而是——
凌图南罕见地在开门之前迟疑了,老实说,门后面的并不是什么寻常景象。至少他就没听过他的朋友们(如果他有的话)家里有异世界来客。
即便如此,凌图南依旧带着复杂的心情打开了门。
“恭迎陛下。”
身着银色铠甲的骑士说。他半跪在地上,像眼前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展示着忠诚。然而凌图南只是“好好”点了两下头,便锁上门进了卧室。
“陛下,”扎着马尾的小少年呼唤,他看起来还很年轻,脸上依旧有着尚未褪去的青涩,“请您尽快动身,前往克罗西迪尔王国!”
凌图南打开《高中物理》,开始解一道力的分析题。
“陛下!”
“请您尽快动身,国不可一日无君,您不在的话,国家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说好呀,然后跟着一个穿的像COSPLAY的人以任何你想不到的奇怪方式,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穿越吗?你想要我做什么?站在马桶里然后抽水?”
夏子墨有些绝望。
在他们的世界有七个国家,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风土人情,但唯一不变的是,王位必须由拥有相同血缘的人继承。克罗西迪尔近年内战不断,先王因为好大喜功,骄奢淫逸引起了人民的普遍不满,尔后国家在圣骑士团的带领下,推翻了先王的统治。但随即而来又引发了诸多问题。先王虽然好女色,但因贪图权贵,从未育有一儿半女,当把先王送上断头台后,这个家族的血脉也完全断绝。
克罗西迪尔陷入了完全的混乱。没有王的恩泽,太阳不再升起,人们也完全陷入了恐慌。而就在这个时候,国内最伟大的占星师却点名了另一条路。
“在那遥远的,几乎无法到达的另一个世界,有着当年因为七王争乱发生时空紊乱的遗失之种。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代表希望的种子。”
于是夏子墨便启程了。他尽量无视那些流言蜚语,以及好言相劝或者冷嘲热讽。他当然知道从来没有人抵达过那个地方。但他总要试一试。毕竟,他才是使整个国家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
前•圣骑士团团长,夏子墨想。
7.奇幻:宗教、异端审判
夜幕下,穿着斗篷的人影行色匆匆。他踩着碎石子铺成的路向前奔跑,尽量遮住自己的脸。终于在镇上最大的建筑物前停下了脚步。
他快度而又用力地敲着木质大门上的门环,在昏暗的火光下,门环看上去就像是怪兽的嘴。
虽然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但他依旧感到焦躁。他忍不住再次敲了门,尔后在台阶上小区域内来回踱步。当他准备第三次敲门时,门开了,露出一个青年苍白的脸。
“神父,哦,是你。”斗篷下的人用耳语般的声音轻声说。
神父将门推开了一些,侧身让穿着斗篷的人进来,然后看了看四周,最终关上了门。
“你不该来这里。”神父说,他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捧着酒壶。
“我已走投无路。”
穿着斗篷的人说,他的声音急促并依旧带着青涩。
“为什么不露出你的脸?你知道的,这里只有你和我。”
斗篷男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照做。火光下,一张年轻的脸庞在黑暗中显现。这是一张混杂了忧愁、愤怒与绝望的脸。
“言秋,帮帮我,”青年说,他握住温热的酒杯,一口也没有喝,他只觉得冷,“事已至此,只有你能帮我,所以——所以恳求你……”
“你需要什么?”
年轻神父冷冷地说,看起来不带一丝感情。
“他们发现了,我是说,你懂。人们看起来愤怒极了,他们愚昧,尚且处于黑暗之中。他们认为我的做法是对神明的亵渎。他们准备将我烧死,行刑的十字架已经立在了广场上。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难道你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何言秋平静地说,坐在青年对面的凳子上,“或者你认为,还有谁有权利带着全部的人去做这种事?图南,你也该清醒了。”
凌图南狐疑地盯着何言秋,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你是说,你的意思是指——哦,难道你说的是?”
“是我,率领村民进行女巫搜查。也只有我,有这个资格。”
“你查封了我的地下室?”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不能问一些实质性的问题?”
“可是我帮助过你。”
“是的,是的,对此我感到非常感激。我曾经说过,我愿意付出一切来报答你。但是,你做的是在你力所能及之内,而现在,事态超出了我的掌控。”
“你出卖我?”
“以神的名义发誓,我只是遵守职责,挨家挨户地进行搜查而已。”
“别给我说你自己都不信的神,如果不是我,你家的小男孩也不会现在依旧活着。巫术对肺炎一点用都没有!”
“我尽力了!”年轻的神父站了起来,他的脸因为恼怒而呈现一种酱鹅肝色,“是谁提醒你,柳的巡夜路线;是谁提醒你,挖出来的尸体要什么时候归位,以便家属再次上坟是不至于觉察;又是谁提醒你,最近风头正紧,已经有人代替你被处死!
“柳想要置我于死地,置我们于死地。你不是不明白这点,是吗?
“如果他没有醒过来,那我对于赴死也欣然同意。但是,该死的,你把他救了回来,我就不得不活下去。
“现在,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还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做的?”
凌图南凝视着昔日的好友,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好吧。好吧,如果你这么问我的话。”
“帮我保护夏子墨,这是我唯一的心愿以及请求。”
“恳求你。”
8.吸血鬼/其他怪异
“我说过了,我没有偷渡,这是我的暂住证,不信你看。”
夏子墨才成年,一激动就露出他小小的獠牙。现在的他陷在真皮沙发里,用强硬的态度掩饰内心的不安。
新西兰非自然灾害应对协会三科的科长克里斯坐在他的面前(这很罕见,通常身居高位的领导是不会亲临现场,但克里斯总是那个善于打破沉重枷锁的人),温和又耐心地与夏子墨对话。他对于人和物种都有独特的,保持友好的方式。
“好的,你没有偷渡,那么接下来你想要做什么呢?”
克里斯的助手乔什气哼哼地递过来一张传真,不过他脸上总是那个表情,知道的人都表示习惯就好。
快速而简略地浏览了一下传真上的内容,那是远在他国的同僚,同行内赫赫有名的设中国部三科科长“暴君”何言秋的来函。夏子墨有些紧张,但他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在他眼前的只是人类,只是人类而已。
“我想,新西兰欢迎任何对她有良好希望的物种。”
克里斯放下手中的传真,微笑地看着这个自中国远道而来的吸血鬼。他看得出他还很年轻,无论是肉体年龄还是实际年龄。克里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将尚未成年的人类初拥成吸血鬼。
“他救了我的命。”夏子墨说的很小心,他看着眼前的金发大个子外国人,反复给自己强调对方只是人类而已。
“但是他失踪了,我想要找到他。”
“所以来到新西兰?”
“是的。我无意给贵地带来任何麻烦,但是据我得知的消息,图——我是说,我的父亲,他确实最后停留的地方就是这里。”
“也许你需要我们的帮助?”
“不!”说到这里,夏子墨略微有些激动,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在躲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希望能找到他,以自己的能力。”
“好吧,我想,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也说不定。作为吸血鬼,你自然是比我懂得你们的种族更多,你说你能找到,那你自然就能找到。不过如果需要的话,请打这个电话联系我们,好吗?”
夏子墨接过克里斯地上的名片,上面的名字写的却是Arrow。
见夏子墨迟疑,克里斯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猎人总是更善于追踪,不是吗?”
夏子墨点点头,将名片小心地收在口袋里,他想也许总有一天他会用上它。
9.咖啡馆/茶楼
名为“聆”的茶楼,开在这个五条路口交汇的正中央。
当然,除非你能看见他,否则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但是换一句话说,如果你能看见他,你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你与他是相同的。
现在是处暑中的某天,正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物。夏子墨站在马路对面,在蝉鸣和热浪带来的蒸汽中,隐约看到了马路正中央的这家建筑。
夏子墨眨了眨眼睛,他听到树上的蝉叫得更起劲了。也许是太热了的缘故,他想,怎么会有茶馆建在马路中央?又不是钉子户。
但夏子墨依旧在红灯的时候迈开了步伐,虽然他发誓他对这种违章建筑没有兴趣,但他就是止不住自己向前走。
也许这是个幻觉,天太热了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或者这是海市蜃楼,总之既然存在就一定有他的解释。又或者——
夏子墨的想法被打断,现在的他已经位于这间奇怪的茶楼内部。
茶楼是纯木式结构,内里布置的简单古朴,还有阵阵熏香。真正走进之后,夏子墨才知道这不是幻觉。他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人,于是他向茶楼内部走了几步,他注意到有一根房柱上挂着一张洛河图。紧接着,他就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人。
这个人穿着浅色的长衫,带着单片眼镜,手里举着水烟,就这么站在楼梯上观察着夏子墨。
夏子墨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液。
“你——您好?”
“你有什么愿望?”
“对不起,您说什么?”
“‘聆’听平日无可能听到之音,便是这家茶楼存在的意义。你能来到这里,自然有你的理由。那么,你需要什么?”
夏子墨沉默了。虽然他还搞不明白这人在说什么,简直匪夷所思,但他却不知为何觉得这个人可以相信。
问题是,他究竟需要什么?
10.网游:全息模拟
凌图南调好游戏内时间,为了防止意外,他又设定好了闹钟,最后,他将头盔罩在了头上。
【欢迎来到Digimon World Bless Online(以下简称DWB),在这里,您可以享受作为一名驯兽师的乐趣。DWB是一款全新的全息模拟游戏……】
凌图南按了快进,他对长篇案牍向来都没有兴趣。他直接进入游戏,开始了角色查看。
DWB是一款很奇怪的游戏,他要求所有玩家实名制,这在游戏行业终是绝无仅有的。但也许以此为卖点,或者是唯一一款DM全息模拟游戏,仍旧有不少骨灰粉丝为之疯狂。
在首运行的一周内除了第一次的幸运EX建立了账号,后来无论凌图南在任何时间进行登录,都会因为人数问题而连接不上终端。之后也许是时间的推移,又或者是玩家进行了投诉,在八个月后的今天,凌图南终于再一次登陆成功。
现在他站在DW的土地上,脸因为猛烈的风而被刮得生疼。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
眼前是焦黑的大地,不少地方或多或少都冒着烟。凌图南反复查看自己是否直接登入到了战斗区,但系统提示他正站在创世村。
而代表创世村的那棵巨大的树,也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凌图南想要退出,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登出。就在这个时候有黑影掠过他的上空,紧接着地面开始爆炸。
凌图南有些慌张,他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但也只是有点慌张而已,毕竟这只是个游戏。他慢条斯理地摸出自己的终端器,准备召唤出搭档,却被一个冲力扑到,按在了地上。
“你疯了吗?!为什么不躲开!死了怎么办!!”
ID为“夏子墨”的玩家压在他的身上,一时间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凌图南并没有挣扎,但是他内心的不满越来越强烈。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是黑名——!!”
夏子墨看到凌图南的ID颜色,在表示震惊的同时命令搭档攻击。
“总之,先解决眼前的。小冬,进化吧,然后反击。”
11.网游:键盘操作
凌图南是不怎么玩游戏的,夏子墨也是。就算玩,两个人也都没有多大的热情。
这是北京众多夏天中一样难熬的其中一个,只是开门就有迎面而来的热浪仿佛在蒸桑拿。也就是这样的时候,这两个人正走在中关村的街上。
街上连个鬼影都看不到,蝉也累的声嘶力竭,在嘶鸣了几声后便销声匿迹。即便如此,这两个人依旧走在路上。
夏子墨与凌图南前后走着,两个稍微隔了几步的距离。走在前方的凌图南并没有特意停下来等,后方的夏子墨也没有赶上去追。两个人只是默默地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走到一家买电脑配件的店铺门口,凌图南才停了下来。
夏子墨的新键盘和鼠标都是凌图南帮忙挑选的,虽然不是游戏宅,但凌图南对这方面要求超乎常人的高。夏子墨经常会当面嘲讽他吹毛求疵,这个时候凌图南会沉默,但更多的时候会反讽回去。
两个人搬出来住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学毕业后双方在帝都找了工作,成了名副其实的北漂族。帝都物价各种高,当然也包括租房子,于是两人合计着各掏一半租金,总算是在这偌大的北京城有了落脚的地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市面上新上市了一款游戏。因为广告宣传做得好,使得原本就不怎么接触这行的两个人都下载了游戏以便闲暇时打发时间。
这一玩就是三年。
凌图南与夏子墨都不是会真正享受游戏的人,有时候看着自己还不如别的玩家半年练的等级高,他们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还会继续玩,以及要坚持这么长时间。
很多时候他们只是开了游戏,两个角色随便领一些任务。如果他们其中一个人不在,那另一个就会上线,然后随便走走,真的像只看风景。
也许是被禁锢在这样狭小的地方生出了压抑,想着看看虚假的风景也是好的。但即便如此两人也未曾说过放弃游戏。
毕竟游戏的上市日期,与“那时候”同为一天。
12.东方玄幻
“为师没有什么可再传授于你。
“你的修行至此已然结束。但它又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人生在世,总是一事牵连另一事。所谓牵一处而动全身,正是这个道理。
“子墨啊,为师一直赞你天资聪颖,就连你的师叔师伯,也无一人不这么夸赞你。你若有意,为师与昆仑的这帮老骨头,拼了命也是要护你渡劫的。为何你执意如此?”
身着玉色长袍的夏子墨跪在殿堂中央,他的头颅低沉,宛如两百年前他来求道的那一天。
“徒儿不孝,无法谨尊师命行事。徒儿何尝不知这是劫数,且深知此去一行必将凶多吉少,只是……
“这是徒儿与他的约定。”
夏子墨握紧了腰间悬挂的玉佩,那个有着深玉色双眸的妖音容笑貌宛若昨日。
“——永生永世,不再分离。”
13.童话
古朴的木质椅子上布满纹路,壁炉上架着的黄铜锅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同时扩散着一种青绿色的雾气。小屋内很热,夏子墨趴在桌子旁昏昏欲睡。
时钟敲响了四下,夏子墨惊醒。他恍惚记得自己刚才做了个梦,但是在睁眼的瞬间,它蹦蹦跳跳逃得失去了踪影。
夏子墨伸着懒腰,扶正了自己尖尖的巫师帽。他走到壁炉旁用长柄的勺子搅拌汤汁,顺时针三下,逆时针两下,然后滴下蟾蜍的眼泪。
门外有人敲门。用的是一种奇特的,踩着鼓点般的节奏。砰砰砰,砰,砰砰。
夏子墨忍不住想这是谁呀,自从他的师父去世后,这里除了他就再没有第二个人光临。
砰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依旧持续着,夏子墨带着老大不情愿和莫名其妙的忐忑开了门。
他看到一只带着单片眼镜的巨大兔子立在自己门口,那兔子真是太大啦!夏子墨站在房子里平视,都只能看到兔子毛茸茸的腿部。
夏子墨探出脑袋,看到兔子睁着小小的,红宝石的眼睛盯着自己,接着以极为缓慢的姿态俯下了身子。
“请问——”兔子嗡动着三瓣嘴,也是慢吞吞地说,“这里是大魔法师阿罗奥莱姆的家吗?”
“这里曾经是师父的家,现在虽然是我来住,但还是他的家。”
夏子墨心想,真可怜,他远道而来,却不知道要找的人已经不在的事情。他开始感到怜悯。
“请进,兔子先生,请进呀。你的皮毛落上了灰,你的眼里写满了疲惫,你的脚更是走到红肿,所以为什么不进来休息会呢?虽然魔法师不在了,但这里好歹是个家。”
进来吧,夏子墨心想。这里有松软的面包,黄橙橙的蜂蜜。这是他自己养的蜜蜂,采他自己种的花酿造的蜜,抹在面包上可好吃啦!他还有草莓,现在并不是草莓成熟的季节,但只要他轻轻念动咒语,这些小果实们就可以长得飞快。他可以摘下它们腌在大大的玻璃瓶里,放上糖霜,然后在晃动瓶子的时候再念上几段咒语,就得到好喝的草莓酒。地下室有黄油和芝士,放在炉子上烤会发出滋滋的响声。他还有在满月之时于森林最高树的最高叶子上收集的露珠,泡草药茶可好喝。
所以,进来吧。
小小的巫师按着门的手有些颤抖,他已经两年七个月又十三天没有与别人说话了。
“我想——这虽然与计划的有些出入,但还是可以接受的。”
大兔子抖动着耳朵说,然后坐了下来。
“但是你需要等到太阳落山,只有那个时候之后我才能进入你的房子。但是当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我又必须离开。
“我曾经是一名人类,但是现在是一只兔子。我来这里是寻求大魔法师的帮助的。我叫凌图南。”
“你好,凌图南,我是夏子墨。”
夏子墨眨眨眼,走出房子坐在凌图南的身边,靠着他也坐在地上。
“阳光真好,是吧?”
14.大逃杀
夏子墨端着枪,紧张地盯着拉门。他有些眩晕,方才受的伤又开始疼。他快速伸手抹了一把,发现全部是血。
伤口又裂开了,子弹还嵌在身体里。夏子墨的呼吸开始紊乱,他口渴的厉害,并且开始耳鸣。
他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那声音非常熟悉。
夏子墨在昏厥前看到的是一片潮湿的玉色。
再次醒来时,夏子墨觉得浑身疼得像是已经散架。他闻到了香味,他想也许他已经死了,不过身上这么疼又是怎么回事。他挣扎着坐起来,右半边身子疼的他差点背过气。
“你最好躺着。”
角落里的凌图南说,他正在用烧杯煮粥。
夏子墨支着身子看了他好久,看着他用搅拌棒捣鼓着粥,神情专注的像在做另一次实验。
夏子墨出了一口气,平静地躺了回去。
“身体里的弹片帮你取出来了,没有多切你一块肉。这个你放心,专业水准。”
“嗯。”
“我设了陷阱,并且也入侵了这个学校的监控系统,如果有敌人,我们会第一时间得知。”
“好。”
“你伤势不算重,但最好还是休息。之前会晕倒应该是精神压力太大。”
“行。”
“我检查了你的包,进行了资源补给。你还剩下三发子弹和一个满着的弹夹,我这边的武器是十字弩。稍等下吃晚饭我们讨论下布局……是谁?”
夏子墨静静地听凌图南说明,眼前的人总是生人勿近,看起来冷冰冰的。但真当深入交往后,会发现绝对是可以信赖的人。当然,前提是他认可你。
“……祝晴。”
“我再来的路上没遇见她,可能是撤离了。”
“也许吧。”夏子墨觉得疲倦,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祝晴属于一开始就确认黑名单的,另外注意下何言秋,他杀人了。不过我有看到陈宗翰受伤。”
夏子墨想要睡,一旦安心下来他就觉得困。他想自己明明才醒,怎么这么快又打起瞌睡。
“睡吧,我在。”
昏暗的光线里,凌图南将冰冷的手贴在夏子墨的额头。
15.乡村爱情故事
这是凌图南这个月地三次来张二嘎子家修收音机,凌图南不知道究竟是张二嘎子对收音机有仇,还是他姐儿张大丫子和电器过不去。
他想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他搞不懂也不想懂,但他至少明白的是,一定要在老张家开口说吃饭前赶紧溜走。
“我说他大兄弟啊。”
张二嘎子他爹坐在床沿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吐了一口唾沫后在鞋底磕了磕烟屑,接着又用烟嘴搔了搔头。
“他大兄弟多大岁数了啊?当时老爹我看着你和二嘎子光着屁股满村子跑,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青鱼。这现在这二嘎子娃都满地跑了,你说你咋还没个音儿咧?”
凌图南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张大爷,您看这大石头村还没富起来,我哪有心思娶妻生子啊!”
“都说男人成家立业,先成家,才立业。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从小又是咱们村长大的,这村里的姑娘多俊俏,你也该找一个约摸合适的把婚结了。还是说你这洋学生,外面溜了一圈回来又当了村支书,是不把村里的妹儿们放在眼里了?”
“张大爷您看您说哪儿的话。我是从外面学成回来,但现在不是重新回到咱们村?咱村的环境我知道,小时候一直被说出去了就别再回来。可是我这心里琢磨着,不能不回啊。我是过上好日子了,可以把爹妈接出去,可咱这么多乡党怎么办?一想到要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带领全村人奔小康,我这愁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您说我哪有心思找姑娘?”
门外传来响亮的一声咳嗽,听得出对方正在努力忍着不要叫自己笑出来。
凌图南皱着眉头,但却扬起了嘴角。
“张大爷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小夏这还等着我回去改个报告。我这就不陪您了,我先走了啊?”
“你这算是逃出来了吧?真狼狈。之前也没见你在学校这样,来这里真是长了不少见识。”
夏子墨推着二八大车,走在凌图南身侧。对方一脸倦容瞪了他一眼,他却觉得有趣得紧。
“累了吧?那咱赶紧回家歇着。”
16.工作单位:医院/杂志社/新闻中心/等
夏子墨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接近午夜。
下午快下班时科室来了个急诊,说是地里农作的农民被打猎的人误当做狗熊,给了一枪。枪是散弹,射入体内后弹片就散开了。T市条件有限,做不了类似的手术,人就被紧急送到了邻省的X市。
人送来时满脸满身的血,已经神志不清了。夏子墨见状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就进了手术室,这一进去就是八个小时。站着做手术的时候倒不觉的什么,只是要求自己精神集中,再集中。这一出了手术室的门,立刻觉得自己撑不住了,腿软的像泡涨了的面条。
夏子墨想自己连中午饭都没吃呢,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想到自己这么久没进食,他就突然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开始觉得天晕地转。
一双手从侧面托住了他,夏子墨下意识地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别逞强。”
那个人冷冰冰的语气倒令夏子墨清醒不少。他抬起眼,对上对方玉色的眼睛。
“来我办公室,我有准备夜宵。还有你爱喝的豆浆,你多少先垫一点,然后我们直接回家。”
“你今天值夜班?”夏子墨问,跟着凌图南向前走。凌图南的脚步很轻,他的也很轻。他知道凌图南向来如此,自己也一样。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被饿的没有底气。
“值夜班还怎么下班?我在等你。”
17.原作背景的世界线变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凌图南面向夕阳大海,脚踩不知打哪来的一块高度恰好的岩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正前方大喊: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旁边的夏子墨嗤嗤地笑着:“天还没黑呢星辰什么星辰。”
凌图南跳下石块,一步步踩着自己的影子靠近夏子墨,趁不注意牵起了他的手。
“那我的征途就是你——既然你刚好在。”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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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梗各种PARO。以及路过的角色是自家和友人家企划角色。教皇和力量确实是我钟爱的孩子w(错字我刚才看到了,看第二遍又找不到了,懒得管了)
关于季节:
只有夏秋冬三个季节,冬季要稍微漫长些。
关于时间:
除西部外大陆时间由旧时代遗留下来的时间体系进行重新调整,管理。
现在是:WiFi501年
村民制造器:
古代文明遗留下来的机器,制作原理仍然为谜。
除原住民以外的村民全部是由机器制造产生。
制造器现在据观测士们所说位于西部的信号塔附近。
但制造出的村民却无规律的出现在全国各地。
村民:
分为原住民和制造住民
原住民:
真正意义上出生在wifi大陆上的人类,大部分原住民在商业或魔法上有天赋。
制造住民:
由村民制造机器所制造出来的住民,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但大部分制造住民一出生就已经是成年人。但制造住民如果太长时间不被提及就会自主透明化,住民们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与各自村落或城镇的人们交往十分频繁。
商人公会:
顾名思义,以利益为目的的组织。
控制大陆的经济命脉,
公会成员多为原住民,但只要有极强的商业头脑和手段无论是谁也能加入。
[没有什么是不能卖的]
成员们这样说道,有时也进行地下的非法买卖。
手段极强,甚至连稀有的魔法材料和道具也能搞到手,由于商人公会部分的商业垄断,让魔法协会头痛不已。
与魔法协会并称为wifi大陆的两大势力,双方是相互协助,互相竞争的存在。
由于一部分公会成员对规则采取无视政策,造成了村民们的不满。
初期的商人公会以扩大市场需求,争取利益为主要目的,商人们互相交流经验,搜集材料,积极吸收人才,进行商品和技术创新。
后来因为实力的增强,也开始承担举办集会、庆典等大型活动,进行医疗救治,物资运输的任务。
对市场的部分商品采取垄断政策。
现在向魔法领域出手,由于魔法协会的转型,商人们也开始雇佣协会成员搜集材料,或收购成员们自以为没用的魔物掉落物。由于商人公会技术人员变态的头脑,WiFi大陆出现小规模现代化发展。(命运的谜之galgame
注:大部分商人的武力值很低。
魔法协会:
虽然魔法已经诞生几百年,但人们对于它的认知却还停留在表层。
初期的魔法协会就是以宣传魔法、创造魔法、改善魔法等为目的创立的爱好者协会。
但后来协会规模壮大并完善起来,魔法协会也成为了保护wifi大陆的存在,为开拓wifi大陆,打击魔物等做出了巨大贡献。
现在开始转型,成员开始可以自己接任务并召集队友,完成任务后获得的报酬需要上缴5%给协会。
不会魔法但有能力的人也可以加入进来。
协会现在登记的可选职业有剑士、观测士、魔法师、勇者等,但成员们用的很杂所以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勇者单独列出来作为一种职业是为了纪念几百年前的最初的勇者。
十分广阔的大陆,但大部分地区仍处于未开发阶段。
东部:
东部以森林和草原为主,城镇和村落多分布于东部,但整体数量少。
各个城镇村子之间交流不多,商品货物大多依靠商人用马车进行交换。
医疗水平普遍不发达,因为除原住民以外的被创造出来的村民几乎不会生病,药物大多从商人们手里购得,而医治不了的可以通过魔法协会进行魔法治疗。
村子多以农业和畜牧业为主,少数靠海的村子以打渔为生。
西部:
大陆西部遍布着旧时代的信号塔,谁也不知道附近存在什么魔物。
北部:
几乎没有人住,但有谁敢肯定呢?
北部是山的世界,孤高之人的梦想乡
不知从那里开始眼前就全是连绵的山,但陡峭程度让魔法协会的人也没有办法。
有时从山上能听到魔物的吼叫声。
山这么陡峭,传说是龙坠落下来造成的,不可考证。
南部:
被废弃的地区,极少的人居住在那里,全部都是被创造出来的村民。
所以去那里的时候,看到游荡的身影,请不要害怕。
打算尝试一下新的写法
向time致敬【x
共计218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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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发现的】
基本资料
姓名:阎姬
性别:没有性别啦
种族:炎物
爱好:暂无发现
能力:点燃一点点小火苗
备注:会说话,但是语言组织能力不好,经常用省略号来代表一切。
1
费尽了千辛万苦赤拟终于给阎姬穿好了衣服。
“难看。”阎姬深表不适。
“难看你就脱下来啊。”
“……”什么都没有说,阎姬默默地把裙子压了压装作四处看风景。
2
“你松手!”
“……”
“这是我的!你不能和主人抢!”
“……”
“赤拟停停手吧,人家根本就不想来抢你的蛋糕。”室友Flavia抿了一口茶说。
3
“好的!阎姬这次就看你的了!”赤拟挥舞着双手准备看阎姬表演。
“……嗯……”阎姬很努力地聚集着魔力,终于手中出现了一朵小火苗,跳了跳然后熄灭了。
“……”
“……”
一人一球相视无语。
4
“给我站住!说好的火球像雨一样洒下呢!说好的火系精通呢!”赤拟追着阎姬在学校里狂奔,“爱呢阎姬!一个小火苗居然还灭了!爱呢?!”
“……”阎姬什么也没说,只是充分发挥了优良的逃跑精神。
路过的铁塔不禁吐槽:“说好的小黄文你都没有写,还好意思要求自己的魔宠?”
5
“校长,我可以不可以换个魔宠啊,这家伙好弱。”赤拟拎着好不容易抓到的阎姬跑到校长室敲门。
校长慢条斯理地说:“我觉得,你换个方面来看看她说不定会喜欢上她。”
换个方面?
赤拟把阎姬倒过了看了一下,唯一的亮点就是阎姬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内衬。
6
阎姬有个小烦恼,最近主人喜欢把自己倒过来看内衬。
“……”又是一次主人念叨着换个方面后被看了内衬,阎姬默默竖起右手中指。
“哇今天小阎姬穿的是白色蕾丝的。”
阎姬默默地竖起了两只中指。
7
阎姬还有一个小烦恼,那就是性别问题。
她这一类的魔物基本是不存在性别的。
但是怎么解释她被套上了裙子呢。
阎姬一边熟练地穿好裙子一边思考着。
8
“第三天了,我还是没发现她有什么特点。”赤拟捂着胸口对Flavia说。
Flavia扶着她的肩膀,加油鼓劲到:“要加油啊赤拟。养魔宠就跟你找男票是一样的,约到的就是你的,即使质量再差也要咬牙接受啊。”
“滚。”
9
今天赤拟倒是发现了阎姬的一个小特点。
她努力憋出来的火苗居然可以点燃树枝!
“赤拟学姐,说真的,你划根火柴也可以点燃树枝。”Elias毫不留情地吐槽。
10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赤拟把阎姬带到操场准备给她好好培训一下。
“咳咳,阎姬你听好了,作为我的魔宠你不可以那么弱!”
“你自己就很弱了还好意思要求别人?”——来自不知名人士的吐槽
“……”阎姬再次装作四处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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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是闲暇小段子,接下来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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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应该对于自己的魔宠还没有完全的了解吧,如果对于种族、能力等有疑问,可以去图书馆查查资料,会对你们有所帮助。”Lelia老师理理课本宣布下课。
“Flavia,去图书馆吗?”赤拟转身向身后的Flavia询问道。
Flavia正在整理书包,听到这话沉吟了一会儿应下了。
两人慢慢地走到图书馆,推开沉重大门面对着成千上万册书籍开始翻找有用的书。
“Flavia,你觉不觉得,阎姬太弱了。”赤拟突然出声,少女的叹息声在寂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意外清晰。
Flavia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问到:“赤拟,我就问一句,为什么当初你会拼了命地去抓住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是怎么抓到她的。”
“……”赤拟并没有回答。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经历了怎样的打斗,但是能把自己弄伤到这个样子,不会很轻松吧。”Flavia指着赤拟身上的几处烧伤。
赤拟沉默着。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只有Flavia翻阅书籍时的细碎响声不时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第一眼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唯一的印象就是第一发的偷袭。”赤拟的手指抚过书脊,“偷袭得很棒,我不得不这样说。”
说着从书架中拽出了一本书,轻声读道:“炎物,体型较小,略大于拳头。至今已知能力只有一个,生成火苗。”
“这是阎姬的种类?”Flavia好奇地问道。
“是的,我当初查到的和这个一样,但是我感到十分困惑,为何那天她会那么厉害呢?火苗和铺天盖地的火球差得也太远了。”赤拟敲敲封面低头思烤着,“已经不是暴走两个字可以解释的了。”
“何必想那么多,给我一个回答,你喜欢阎姬吗?”
“……喜欢。”
既然喜欢,还需要在意其他的东西吗?
“……”阎姬端坐在书桌上,看着面前的赤拟略表无奈。
她的主人已经连着三天盯着她了,无论她做什么事,包括清理身体,进食。
“阎姬,点头yes,摇头no。我要问一些你的喜好。”赤拟咬着笔杆尾部说道。
阎姬点点头。
“那么开始了,你喜欢,甜食吗?”
……
“欸,那喜欢咸粽子吗?”
……
“睡觉喜欢裸睡吗?”
……
阎姬现在有一种冲动想打死她的主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赤拟收起了嬉皮笑脸,严肃地问,可以感受到她神情里的那一丝紧张。
阎姬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被揽到怀里,她迅速收起全身的火焰,感受着来自人类的温度。
挺暖和的不是吗。
第二天,赤拟交上去了纪录,其中一栏赫然写着,爱好:我。
【这个人还要不要脸了】
【交上去的】
基本资料
姓名:阎姬
性别:没有性别啦
种族:炎物
爱好:我
能力:点燃一点点小火苗
备注:会说话,但是语言组织能力不好,经常用省略号来代表一切。
清理身体时,会用自己制造的小火苗将灰尘烧掉(也可以说是掸掉)
食物更偏好辣的。
需要一定的睡眠,睡觉时不穿衣服。
生物钟非常准时。
好战。
速度非常快,尤其逃跑时。
序章正式完结,以下四十一名角色已经成为失踪人口,特此公告:
雾海酒吞
燐
多部未 佑介
黑崎恭一
氷川凛
藤原童子切
阿守
久渚 有纪子
结城 半月
槙磯
风神 明日香
Jill
日向 凉介
都知久母蘭生
八坂 龙太郎
栗原 黑澈
苏我 九副
迦具都 昴司
天王寺 木香
八咫鸦
浅海抚子
左琉衣
千葉桜 夏陽
千葉桜 冬雪
天行海
八咫烟泺
艾尔丽莎
雪野 小雪
竹井 笑
出云 神子
东音 叶月
三羽 怜爱
斎藤森
禍斗
七海歌音
十文字洋子
渡川千奈美
旭葉
奥利弗
Agent R
最后一位公告……
手抖剪错了(土下座):
加加美三日
非常抱歉带来你的困扰,请重新点击加入企划,谢谢合作。
人多手杂加上系统有些BUG偶尔剪人出问题,若还有剪错的请私信企划组。
今天为止的前情提要。
据说有个高位军人家庭在鹿鸣馆举办舞会,邀请函发到了以前受过照顾的安昙野家,但家主正好出门在外,所以委托了曾经是大小姐薙刀教师的自己陪同大小姐入场。简单地概括一下,就是需要临时找个面子上过得去的贴身保镖。
“高塔公主第一次出门就是王宫的舞会啊,清正先生也真是做得出……”
“什么?狩津先生。”
“没什么,我是说看天色好像要下雨。……哦哦,小姐好久不见,都长这么大啦。”
他微微弯下腰拉开黑色的车门,陌生的十六岁少女就在女仆的目送下坐进了车里。五年没见的弥生小姐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以纯白为基调的礼服敷上淡绿的轻薄布料,不知为何让他联想到某种昆虫的翅膀。在他思考究竟是哪种昆虫的时候训练有素的司机已经发动了引擎,车子缓缓滑过公馆门前的步道时,不知哪棵树上传来一声微弱的蝉鸣。
“哦哦,是蝉啊……”
“……蝉?”
“没什么。小姐的礼服很漂亮啊,是特别定制的?”
“嗯……”
“小姐真的是长大了啊。”
“诶?”
“话变少了。”
狩津连苦笑着拍了拍少女的后背,小姑娘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坐立难安,也不知是因为第一次被父亲允许出门还是因为第一次去往人那么多的地方,或许两者皆有。明明车里除了他们两个和司机就没有别人,弥生还是四处看了看,然后才小声回答“……今天阿寿帮我把头发结起来了,没有平时一直用的髪绳,所以……”
“……”刚刚为止还陌生得不可思议的少女,红着脸小声说出实话的样子突然就跟五年前最后一次授课时的小姑娘重合在了一起。狩津一边暗暗感叹女性果然是无法理解的生物一边再次拍了拍弥生小姐的后背。
“没事,我也很久没穿西装了,一起不舒服吧。”
绢花发饰上的流苏微微摇了一下,小小的脊背很快放松了下来。
结果路上真的下了小雨。他半开玩笑地指着车窗外面说“是蝉时雨”却被小姑娘笑着反驳“现在还没有到夏天呢”,路边的茶座似乎在用蓄音机播放时兴的新曲,轻快的旋律之中混入了些微雨声,将晚春特有的闷热一扫而空。
“《人生苦短恋爱吧少女》……这首歌最近在我们学校的学生里很流行来着,小姐听过吗?”
“没有……好新奇的歌名。是什么内容的曲子?”
“新奇吗?我没听过,不知道。”
毫无意义的会话有一搭没一搭地持续到了目的地,小小的阵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他领着小姐走进鹿鸣馆的大门,顺手接过门童递来的两张花签。途中小姐轻轻啊了一声停下脚步,他循着小姐的视线看去却只看到两个正在维持秩序的巡查。
“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们走吧。对了,狩津先生,我之前写给狩津先生的信都送到了吗?”
他愣了一下,很快换上温和的笑容看回小姐的眼睛。
“抱歉啊,全部都没拆封就烧掉了。信里写了什么吗?”
弥生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着摇了摇头,低敛的紫藤色眼睛里看不出特别的感情。
说起来名门千金还真是很不好当,他看着甫进会场就开始不断打招呼与回应招呼的弥生事不关己地这样想道。虽然装在西服口袋里的金平糖罐在车上被弥生含蓄地嘲笑了很久,但他把糖塞进来会场打工的学生们嘴里的时候才懒得管什么体面不体面。事前做的笔记上只剩下最后一个学生还没发到糖,他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学生,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已经走到了相当角落的地方,几个穿着华丽的青年正聚在一起谈天。
“……以说啊,你这种专挑年轻小姐下手的坏习惯……”
“万花丛中过是很好,不过你上次带安城家的小姐到别庄过夜的事情要是暴露了的话绝对会被安城子爵杀掉吧?”
……嗯?
下卑的笑声与露骨的对话。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太该听到的东西。他当机立断转身准备走回去,却被下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这么说也太不够朋友了吧,你们两个明明也对从来没出现在公众场合过的安昙野家大小姐很感兴趣……”
“嘿嘿,看脸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身材……”
“那种礼服是相当能遮掩胸部的类型吧?等第一曲我去邀她……”
…………………………嗯,事情好像有点不妙。
狩津目送着年轻的贵族子弟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远去,这才突然醒觉一般急忙返回人群之中寻找弥生的踪影。好不容易找到目标的时候第一曲的前奏已经响起,弥生被刚才看见的贵族子弟围在中间,为首的年轻人态度恭敬地弯下腰对她伸出一只手——
“啊——等下等下,小姐您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您的舞伴找你找得都急死了。”
“诶,诶?舞伴……”
“是啊!久等了先生,我们小姐找到了,请多照顾她呀~”
一手将小姑娘拉到自己身边,一手拽过正好在旁边吃东西的倒霉男人,然后将他们两人直接推下舞池,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他都不禁要佩服起自己。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就算之后有怨言应该也能用(安昙野家的)金钱和地位的力量摆平吧,还有(虽然是推下舞池之后才看清的)他面相看起来很善良看起来是个好说话的人啊,嗯,自己应该是做了正确的选择没错。他轻松地说服完自己之后转向那几个似乎因为震惊过度而在原地一动没动的青年,为首的青年最快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自己面前好像是想抓住自己的衣领,(可能是因为高度和外观的种种问题而)途中住了手转而怒视着自己大声喝问“弥生小姐刚刚还说自己没有舞伴的,你是什么东西!?”
“……失礼了,安昙野家的小姐有没有舞伴我还真不知道,我是安城子爵雇用的私家侦探,只是找人途中顺便帮那位先生找找舞伴……哎呀,先生,您别走啊,先生?”
所谓谎言也是便宜之计,方便的东西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
在舞池旁边观察一会儿确定没有异常之后狩津转身想去拿东西吃,却被一个神秘物体撞了一下。那看起来是一个侍者服卷毛少年和两个和服小女孩组成的移动聚合体,侍者服少年的发型和眼睛颜色看起来相当眼熟……
“……落合?虽然卷毛翘起来的角度微妙地有点不同不过你难道是落合……?”
“不用难道我也是落合啊,狩津老师!您到底是靠什么东西在辨认我的啊!”
他无视学生悲愤交加的抗议倒出一颗金平糖扔进他嘴里,然后随手把剩下的糖连着糖罐一起塞到了其中一个小女孩手中。根据落合少年的说法,落合家的两个小妹妹跟在他后面不知怎么混进了舞会会场,现在又放不下手上的工作又没法带着她们到处转正不知怎么办才好……
“啊,那我帮你看着不就好了。小姑娘怕生吗?”
“可能有点……啊,喂,你们两个!?”
……金平糖的力量真是伟大啊,他看着拼命摇头的双胞胎小姑娘感慨万千地如是想道。
“那就这样决定了吧,舞会结束之后我带她们两个在门口等你。哦,对了,这张花签你拿着,好像是主人家搞的什么活动来着,别浪费。”
“诶诶诶诶!不能这么麻烦老师……”
“没事啦,要是我的花签用不掉可就会被主人家发现我玩忽职守了啊,你就当帮我个忙。”
他随便胡扯了个理由把花签硬塞到少年手里,这回少年的表情虽然还是很困惑,却总算是没有再塞回来。
“那个……但是感觉这样一来老师好像整个舞会都会很无聊……”
哦哟,不愧是一家的长男。他豪快地大笑起来,伸出手想摸摸少年的头,转念一想好像会弄乱难得的发型于是只有作罢。
“不会无聊啊,反正我本来也是来这里吃白食的……而且要说乐趣的话,这次我已经赚回本啦。”
狩津的视线越过三三两两的宾客投向华光绚烂的舞池,淡绿色的小小影子即使在翩翩起舞的绅士淑女之中也显得格外清晰。
“早了一个季节的蝉时雨,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东西吧?”
嘎嘎嘎!经过大家热烈的参与,本届弹丸好情侣最终结果已经揭晓!获得殊荣的作品为【http://elfartworld.com/works/42739/】!那么这对好情侣将会获得老师我的祝福!总觉得是有点意外的结果呢……嘎嘎嘎嘎嘎嘎!
以及被选中和企鹅老师同球的幸运儿是【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9755/】的这位同学!
嘎嘎嘎嘎嘎老师好期待啊!!!
未在序章截止前投稿/被响应一篇的角色将被退出企划!谢谢合作!
“朔太郎,就算你把我杀了——”
我回到房间,双手还止不住地颤抖。前一天的这个时候我还傻傻地坐在房间里等着那个告诉我老师身份的纸条。
而今天,也不知究竟是谁的意思,我被赋予了这个权利。
把自己最敬爱的老师、高中三年唯一可以倾诉自己所有烦恼的草摩真一,杀掉的权利。
回来的路上我努力催眠自己,老师是杀了水色同学和天海同学的凶手,他还试图劝诱我陪和食人鱼们一起把票投给其他的村民。我只是为大家杀了让我们互相猜忌的源头之一而已,然而,我忘不掉老师最后对我说的话。
“你也会陪我一起下地狱!”
是啊,就算老师是食人鱼又怎么样呢,这并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我终究和老师一样,只是个杀人凶手而已……
如果真的要死的话,是不是可以就这样解脱了呢?
……天耘,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再等我一下。
某一天,某个地方再次有人造访。
蓝发的少年从已经老旧的岩石地板上坐起,周围满是杂草与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在他记忆中,他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可没有这么荒凉,在那已经过于久远了的记忆中他脚下的那些石板都还是崭新的样子,现在却已经破裂。
‘我到底离开这里多久了……’
在他的视角看来,他已经有几百年在另一个空间中度过;可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到底离开了多久呢——没有人可以知道。
‘…算了,反正在这里也得不到答案。’如此想着,蓝发的少年将刚刚被弄乱了的稍长的头发整理得整齐一点后,便从绑在腰间的储蓄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法杖——倒多久没有用法杖了呢?倒是有些怀念。
少年闭上眼,努力将某个地方那已经开始模糊了的影像从脑海中唤起,并开始轻轻吟唱起咒语:“开。”少年终于将那个地方回想起来,并用法杖在空中点了一下——一个连接着他所想之地的大门随之打开。
透过那扇魔法构成的门,少年能清楚地看见对面的景象;对面的景象与他记忆中并无多大差别,却还是有些不同:房屋已经变得十分古旧,有些看上去已经是重修过了的;战争未爆发时,街上全部很多都是异族,现在一眼看上去却全是人类,而且还荒凉了些。
‘我不在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当时那场异族与人类的战争取到了成果;但是眼前这一片荒凉不少的景象却让少年有些担心起来。人类失去自己后还是取得了成功自然令人高兴,但是这景象……到底怎么回事。
穿过门,少年看到的景象也就一下子扩宽开来,街道的影像也变得更加完整。
现在街道上说不上热闹,也说不上冷清:行人走在街道的两旁,空中偶尔还会有运用漂浮术于上方飞过的魔法师,街道中央只有几辆马车,有些马车是载着货物的,也有些坐着穿着华丽的贵人。
“你是外地人啊?感觉没见过?”站在他旁边的一位年龄较大的女性说道,那位女性似乎是在摆摊做生意,不过生意有些冷清,实在无聊便向刚从传送门中出来的少年说道。
少年听到对方的话稍愣:‘她不认识我?……这到底过了多少年了。’不过困惑归困惑,他表面上却仍然是平静地回答道:“不是,我是在这里出生的,只不过很久没回来了而已。”
“噢?”那位女性似乎提起了些兴趣,“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对这里的人可熟啦——就算是三十年前的人的名字我可都记得哦?你看上去也就15左右的样子吧,我可肯定记得。”一边说,她一边拿起了放在面前的一个手工制面包,“要吃一个吗?”
少年也不好拒绝对方的好意,只能用左手接过对方的面包,右手从储蓄袋中拿出一个金币来递给那位女性:“谢谢你,还有你就不用找了。我叫安洛。”安洛并不是他的真名,但在那个空间内,他用这个名字生活了几百年。
现在虽然已经不用再将自己的身份用假名隐瞒,却还是习惯性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噢……我也要谢谢你,”女性虽然觉得用最多只值一个银币的食物换一枚金币有点不好意思,但最近生活确实没有那么好了,因此她稍微犹豫一下后还是将金币收了起来,“安洛吗……这个名字没听过的样子呢。”
“是吗,”你没听过是正常的,毕竟只是我随口编出的名字而已,“对了,请问您知道这里最大的图书馆在哪里吗?”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里的地形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女性听后指了指北方那较高的建筑:“就是那里。”
“谢谢你。”安洛得到回答后微微一笑,并向对方道谢,“那么姐姐再见了,之后还会来你这里买东西的,面包很好吃。”说完,他从储蓄袋中拿出了一个浅绿色的水晶并稍稍向空中抛去:“起。”
仅是一个字的吟唱,他周身的风元素便开始流动起来,元素的流动带动了空气,并在安洛的指挥下依照一定的方向流动,将安洛托起;但从外人看来,他就像是凭空飘起了一般,连头发都没有被微风吹乱。
风很快便带着安洛向那图书馆飞去,只有那名还沉浸于“姐姐”那个称呼的女性害羞地愣在原地。
还有在已经习惯于那个空间的安乐和平的安洛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展开羽翼,紧随着蓝发的君王离开。
“这里倒是完全不一样了……”
图书馆与那街道不同,完全变了个样——不仅是建筑的构造完全不同于之前,就连藏书都发生了变化。
荧蓝色的双眸向那略高的图书架上看去,不仅仅是禁咒类的魔法原典少了不少,就连一些较容易使用且利用效率非常高的魔法的原典也不知所踪;而且有些魔法原典已经不再是古旧的样子,而是翻新过了的。
‘到底发生过什么,过了多久呢。’
他想要去找一些记载历史的书籍查看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在历史专栏那里拿下来的每一本书都薄得不正常,翻开来看,也与他记忆中历史书应有的样子不一样——书中没有记载着异族曾经于世界上猖狂的历史,也没有人类被压迫多年后终于奋起反抗。
从书中,安洛只能隐约知道他所熟知的一切似乎都终结于一场被名为“神罚”的大灾难;他所熟知的一切历史——异族、被压迫的人类、最后的反抗,都于这里结尾,然后被新的文明埋没。
‘……’一时间,安洛无论是表面还是内心,都陷于了沉默。
他期待着异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某一天,现在看来,就是这样的情况;但明明是应该高兴的情况,却微妙地无法开心起来。
“……算了。”在这里伤感于历史的埋没也没有任何意义,倒还不如想想如何去努力融入这个他所陌生的社会。
安洛将那本书放回原位置上,在他踮起脚尖将书本放回原位时,他从书与书的间隙中看见了一些东西——一个被结界包围着的房间,这个结界似乎与平常用的结界不太一样,是用于保护结界外的事物的。
在那个已经被遗忘了的时代,这种房间也存在:‘是练习魔法的房间吧。……也不知道现在的魔法水平怎么样,进去看看好了。’
安洛打开木质的门进入魔法练习室,发现这时候没有什么人,只有一名金发少女坐在正中央,举着法杖似乎在吟唱着什么;安洛稍稍凝神,使元素在自己的视线中能够更显眼些——仅仅只在一瞬之间,浅蓝色的元素便于他视线中出现,并能够清楚地观察到元素正在往少女处聚去。
不过可惜的是少女对这个魔法并不熟悉,元素的流动最后逐渐缓慢下来最终变为平静,显而易见的——魔法失败了。可是迫于某些原因,少女也只能继续魔法的运行;安洛则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随意地把玩只需要稍稍动念便会往自己手指尖聚集的元素。
看着少女因为各种特殊的原因——比如把古语倒过来念结果成了完全意味不明的句子之类的。一遍又一遍地失败,安洛终于开始感觉无聊起来——这个时代的人对魔法的掌握度都这么低吗?却全然忘记了他认识的某个人其实都没有少女对元素流动控制的一半熟练。
“我来教你吧,失败这么多次了我都看不惯。”
少女先是一愣,稍后便镇定了下来,她用那双美丽的眼眸盯着安洛——对方略带高傲的语气令少女感到有些许不满,而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也在同时于她的脑海升起。
“哎你要不要试试我哥哥心研制出来的新型增发剂啊,很适合你的样子。”言下之意就是诶你秃头了吧。
安洛听到少女的话语稍稍一愣,不过出于领导者的气量,他还是将怒火忍了下去:“你的吟唱方法不太对,你应该——”话未说完,却被少女故意带上一种后悔语气的话语打断:“哎,不对!我听说贵族就算有头发也会故意剪成光头然后戴假发的,真是抱歉!冒犯了!”
‘我又不是贵族啊!’安洛在内心如此说道,不过虽然他自己不是贵族,却还是有一种微妙的被人身攻击的感觉;不过尽管如此,长久以来他所养成的良好演技还是令他的面部表情毫无变化,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所以说,你应该这样做。”君王拿出法杖,像以往那样开始操纵起周身的元素,并开始轻声吟唱起少女刚刚一直失败的魔法的咒语——为了能够让少女更好地学到如何正确使用魔法,他还特意用了一般魔法师所使用的魔法。
浅蓝色的元素随之运行,很快便凝聚成型将安洛包裹起来——与此同时,那只跟着安洛一起飞到图书馆后就一直在窗户观察着的鸽子也展翅飞走,准备回到它的主人那里去——为了告诉它的主人,那位龙族少女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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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还没画完,就让我先把正文发了打个卡……!
刷个人际顺便交代一些事情~~~
——春雨霏霏芳草径,飞蓬正茂盛。——
傍晚的时候,如绢丝一般的春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灰蒙蒙的好似一匹漂浮在半空中的如蝉翼一般轻薄的丝绸。初上的薄月、远处的山峦、咫尺的主屋,庭院一隅绽放的夜樱,都落入了这片雨雾的笼罩之中,如丝、如雾、如烟、如潮,悄无声息。
庭院里花草芊蔚繁茂,此一丛彼一簇,新绿的嫩芽在被雨水濡湿得发出了黯淡的亮光。
正在绽放的木莲、辛夷,还有莲华草和山桃将整个庭院点缀得春意满满,不过这些都加起来,也没有庭院中央一株巨大的紫藤来的夺人眼球。
这株紫藤貌似已是一株经年老树,主根粗壮得堪堪够一个强壮男人双臂合抱,繁重而重叠的枝桠弯弯曲曲地向周围盘踞蔓延,几乎将周遭的花架遮盖得严严实实。
一串串沉甸甸的花朵密密匝匝吊将下来,带来一片铺天盖地错落有致的明丽紫色,远远望去,就像一条条紫色的大瀑布,瑰丽异常。
除了这梦境一般的颜色,还有就是淡淡的雅致芳香,紫色的淡香混杂着潮湿的气味充斥着整个庭院,令其他花卉相形见绌。
雅彦就被拥裹在这团淡紫色的云蒸霞蔚之中,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地干着手上的活计。
他在给爱刀大般若长光上剑油。
柄卷和下绪已被拆下来整齐地堆叠在一旁,雅彦先是谨慎地用粉球轻拍刀身,又一丝不苟地用宣纸擦净粉末。
然后滴上剑油的宣纸小心地避开了剑刃,稳稳地将剑身涂抹均匀。
不管是战事频繁的时期还是像是如今这样的闲适期,他都会雷打不动地做着这件事。
期间家里的仆从及时地捧上了避寒的火盆,灼热的木炭不时地被高温激出一两声爆裂的劈啪声,不过这一切依旧没有引起他的丝毫注意。
当一切从容而熟练地一气呵成之后,雅彦将长光放上刀架,轻呼了一口气。
“主人,坂野大人前来拜访。”仆从的声音适时地从身后响起。
“近卫少爷,”
顺声抬头望去,那个男人,周身笼罩着沉重的湿气,就那样站在不远的廊下,见他目光寻来,露出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了。”
——白银何相似 ,庭砂夜月中。——
润物无声的细雨消逝之时也是悄无声息。如洗的月光流溢而下,给庭院里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辉。
“近卫少爷……”
对面那个男人一开口说话,就呼出了一口白色的呼气。
雅彦微微挑了挑眉,把唇边的酒杯放了下来。
“这个称呼……你还是留给我那个能干的大哥吧。”
雅彦口中的大哥,正是近卫家中的嫡长子雅行,将一手境外矿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商界风云人物。
他的产业和面前这个男人家中的造船业可谓是千丝万缕密不可分。
“金太郎——”
坂野慎之介将酒杯送往唇边,闻言嘴角慢慢勾起。
“说起来我今天还真是刚刚从大少爷那边过来呢,雅彦君。”
“看来坂野船业又可以为海军装备添砖加瓦了,可喜可贺。”
“哈哈哈哈哈……到时候还要请雅彦君在军队高层之前多多美言”
慎之介微笑地把酒壶从侍者手中接了过去,驾轻就熟地将雅彦的酒杯斟满。
此时他们正在宅邸的外廊内小酌。两人在廊灯下盘腿相对而坐。身侧便是雨后清涟的夜色寥寥。
新鲜的鱼正在火架上被细细烤制,一旁的砂锅中牛肉和蘑菇正在鲜美的汤汁里上下翻滚。
食物被烹制的香味袅袅飘来,驱散了春夜中的寒意。
慎之介被雨水濡湿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交由仆人拿去烘干,他此时身着剪裁合身的西式马甲,高挽着袖口正欲向一块烤好的鱼肉发动进攻。
“阿透烤鱼的手艺真是没得说。”
纯日式的庭院,一个西式着装却大刺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对着日式料理大快朵颐的男人。
这景象如此捻熟却又难以忽视。
不同文化的冲击感相得益彰,一如当前国家的缩影。
“说起来,这株紫藤有年头了吧。”
慎之介眯起眼睛看向庭院。月光洗练,紫藤花枝随风摇曳的情形亦清晰可见,如片片彩蝶又似串串风铃。
“啊,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子了”,雅彦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树的年纪…估计将这宅子里所有人的年龄加在一起也赶不上它的零头吧。”
“藤原氏族吗?”
“恩。”
雅彦的近卫家族正是由藤原一族的北家嫡流在平安时代末期所衍生出来的近卫、松殿、九条三家之一。
“原来如此,不愧是藤原氏一门推崇的植物。”
“那种树龄的古树,就是成了精怪也不足为奇呢。”
仿佛回应一般,此时夜风拂过,紫藤花上残留的雨珠纷纷落下,在一边的水洼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于是对面的男人足足停顿了好几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要说这样可怕的话吧……”慎之介仿佛要压惊一般喝掉了手中的残酒,又发泄一般斟满了第二杯一饮而尽。“妖异什么的…………真是……!”
雅彦几乎有些同情地看着面前这位他可以算的上是朋友的男人。
那些原本围绕着坂野家的传闻,最近也由模糊变得逐渐清晰了起来,据说已经有不少人或因为害怕,或因为流言离开了坂野家。
一切传闻的中心,正指向了那位两人心中都彼此有数的妖异。
想起小时候两人初遇时发生的事情,再看看面前这位正和那位妖异纠缠不清的男人,雅彦很明智地决定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那么你肯定是去舞会了?”
雅彦所指的舞会,自然是最近被大肆宣传的“鹿鸣馆舞会”。
而这场活动的发起人,还正是自己的父兄。
“当然,这可是难得的社交活动。”慎之介此时已经收敛起情绪,商人的狡黠之色一闪而过,“虽然舞会面向的人群是三教九流了一点,不过既然是近卫家族鼎力承办的舞会,自然还是有不少军方政界和商界的名流会去的。”
不是错觉,这男人似乎把“军方”二字发音得尤为着重。
“所以你,也是一定会去的,没错吧?”
“…………”
风水轮流转。
刚刚不小心戳了对方的痛处,片刻之后报应便是接踵而至。
非嫡子的自己当初为了避嫌也为了清静而选择的这条军旅之路,却随着国家国体的改变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很多原本无需理会的事情,现在也不得不提上日程。
比如,出席这次的舞会。
不过,看着对方眼中的艳羡,雅彦怎么也无法把后悔从军的话说出口。
慎之介的羡慕不是源于自己的军阶,甚至不是军队在这个国家的地位,而是单纯作为军人这一身份。
这个男人的军人梦,估计这一世也难以实现了。
“我当然要去,而且非常心甘情愿,”雅彦在对方有些惊讶的眼神中微微笑了,“因为这一次,他们把大般若长光真打也带来了。”
“就是那把传说中的镇宅宝刀么!?”
一般名匠铸刀会同时铸成真打影打两把,而真打则一般会被用来供奉神祗。
影打,就是雅彦在元服之时得到的这把爱刀。
而这把大般若长光真打在打磨和试刀之后就被供奉于近卫本宅,身为爱刀家的他一直无缘得见。
“因为据说舞会的贵宾里也有几位对那把刀很有兴趣恳求一观,所他们这次就特意带过来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起去?”
雅彦眉头一挑,难得有些揶揄道。
“我们两个大男人携手进舞厅吗?”
“只是一起去,又不是要相携共舞。反正你多半也会干站在一边看着别人跳吧?”
“也好”,想到有认识的人一起参加也不失为一桩乐事,雅彦有些愉快地拿起酒壶为对方添酒。
于是,事情便这样决定了。
弗恩和诺曼此时正双双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副棋盘。
这样的光景让诺曼想起和弗恩在阁楼下棋的时候。弗恩酷爱下巫师棋,诺曼这个时常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自然而然就成了陪练。兴趣一来,二人摆上棋盘就开始拼杀。
巫师棋对诺曼来说,某种意味上也相当于解数学题,棋子的调动一环紧扣一环,依靠的是对局面的准确分析和精准的计算,一不小心就会下出坏棋,给对方提供机会向胜利进发。下棋亦不是步步为营,如果没有纵观全局,不肯适当弃子,更加容易失败。下巫师棋,实际上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尽管如此,两个少年总是乐此不疲。
春夏秋冬,阁楼里都会有他们下棋的身影。
细算一下时间,大概有一年没有和弗恩一起下过巫师棋了。诺曼有点恍惚,直到弗恩敲了敲桌角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弗恩轻声问道。
“没怎么……在想你下棋的习惯。”诺曼含糊道。
“把自己的想法透露给对手,就不怕输吗?”弗恩看上去相当轻松,语气中无意间开始调侃起对面魂不守舍的诺曼。
“不……我……好久没下棋了,输是肯定的。”
“说输赢还早。”诺曼盯着棋子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他和弗恩下棋,输多胜少。准确来说,几乎没有赢过。弗恩棋路缜密,从第一步棋起就开始布局,诺曼唯有见招拆招,处于被动状态。
弗恩可以用数不清的方法将局面变成用威力最大的后牵制诺曼的王,辅以子棋杀之,诺曼总是被绕进去,反应过来时,自己的王已经没有了退路。
就好像弗恩执后是必然,自己挨宰也是必然。弗恩像英雄一样战无不胜,自己如同病卒一般苟延残喘。
心底里的英雄主义还没来得及催生,就已经自卑到尘埃里去了。
可能是脑筋问题吧,除了吃得多,他没有哪方面是赢过弗恩的。诺曼泄气地想。
“开始吧。”对面的少年微笑。
面前的棋子直立于棋盘之上,站成一道肃穆的风景,安稳得不会随着执棋者情绪的变化而起落,一个个好像等待出征的战士,听候将领发令。
诺曼执白,弗恩执黑。执白者先行。
即使是先走,他却不会因为这一优势而为自己赢得多少胜算。
诺曼深吸一口气,以防自己太过紧张说错了棋子的行进方向。
“兵走到e4。”
话音一落,棋盘上的白兵踏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在e线上干脆利落地向前移动了两格。
弗恩不紧不慢道:“兵,e5。”
诺曼歪着脑袋,脑子里快速运转起来。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开局?他皱着眉头,试探性地说了一句,“骑士走到f3。”
白色马头嘶鸣着,越过前方的兵,落在白兵的斜前方。
“骑士,c6。”弗恩同样动用了骑士,看上去似乎随着诺曼在改变自己的运棋路线。
“主教,b5。”诺曼几乎脱口而出。
这是诺曼较为熟悉的西班牙开局,前几个月和外婆学的,做过相应的练习。意大利开局并不是一种多么出色的开局,但每个开局都有每个开局的优点。
细看,白兵的调动为主教开路,使主教直接侵略到对方领地,白方占据一定优势。但黑方的应对策略较多,也易逆转。弗恩应该是习惯性落子,无意中招。诺曼忽然感到不那么丧气了,以新开局应对或许是一个好办法。
弗恩似乎也意识到这点,思前想后,把兵调到a6。
?
看着黑兵移动的诺曼脑子里蹦出一个问号。
一般做法是将兵调到d6,虽然不能习惯性这么下,但这是当时许多棋手的选择。面对弗恩突如其来的变化,诺曼一时不知怎么应对。
某位不知名的麻瓜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即然不知道弗恩的意图是什么,那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主教c6。”
白主教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一步,再向右一步,一把将对方的黑骑士揍成碎片。
这么一来——
“兵从d7走到c6。”弗恩也毫不示弱,顺势吃掉诺曼的主教,同时形成了叠兵。
诺曼屏住气息,现在还处于布局阶段,不能慌张。
接下来,应该——
“嘿你们在干什么?”
玛芬出现在休息室门口。“刚从图书馆回来,今天图书馆的人好多呀。”
“下巫师棋。”弗恩撑着下巴,看向玛芬。
“我看看我看看!”玛芬迅速围上来,如同弗恩一样好看的眼睛在棋盘上滴溜溜地转着。
“嗯……。”
没有了下文。
玛芬“嘿嘿嘿”地朝哥哥弗恩傻笑着,也不知是看懂还是没看懂。
“坐下来看棋。”对妹妹甚是了解的弗恩,也不打算赶走玛芬,想看就看吧。
这小插曲正好将诺曼的紧张感削除了一些,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王车易位。”他说出了刚才没来得及说的下一步棋。白王随即向右移动到g1,h1的城堡从右往左越过白王,落在了f1上。数学上重要的随机应变,诺曼正在想方设法去体会。
没有选择用骑士吃掉对方的e5兵,而是先进行了短易位,保持住自己的开局优势。弗恩抿了抿嘴唇,点了一下头,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起来。
他在思考。
诺曼知道弗恩的一些小动作的含义,他也在猜测弗恩的下一步棋会怎么走。而一旁的玛芬仿佛也感受到周围空气的变化,尽管她并不很擅长读空气。
“兵走到f6。”这样的走法,可以保住e5兵不被对方f线上的骑士吃掉,以至于使己方失去中心上的一处支撑点。
“兵,d4。”
……
战局胶着,两个人你来我往,棋盘上的棋子数量渐渐减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唯有玛芬仍是兴致盎然。
“会是谁赢呢?”玛芬坐在椅子上晃着腿,诺曼已明显处于劣势,她屏住呼吸,诺曼会有多少可能反败为胜呢?
棋盘上,黑方的城堡和后终于还是形成了对白王的围剿。弗恩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不用出动己方的黑王,单靠重子就能击杀孤立无援的白王。
诺曼感受手心里有些湿润,虽然明白大势已去,可是还未将军,一切都存在变数。
可这变数,能帮他逃过威力最大的后,和一个棋力不小的城堡的围攻吗?
“王,”对于这场博弈,没有胜算也要坚持,“d4。”
“后e3。”已经快到棋局尾声,但弗恩一刻也不曾懈怠。
“王,c4。”白王几乎在黑后的追杀下东躲西藏。
“城堡走到c5。”
“王,b4。”
“城堡,c3。”城堡与后的交替包抄。
诺曼犹豫了一会,他仿佛已经看到白王落败的不甘心的模样。
这样的结局,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王,a4。”
“将军。”
果不其然,弗恩赢了。但即使是弗恩,也松了口气。玛芬看看弗恩,又看看诺曼,两人却还有再战一局的兴致。
势均力敌。一种喜悦涌上弗恩的心头,让他不知不觉扬起嘴角。很多人都知道,棋逢对手时,自己也会有种想要拼上一把的感觉,这是生性沉稳的弗恩很少体会到的。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体内的血液为之沸腾,一种对胜利的强烈渴望,出现了。
然而在诺曼眼里,弗恩和王后,就像固定搭配一样,王后需要弗恩发挥出最大实力,弗恩需要王后,掌控整盘棋局的走势。
这些,却让诺曼想到另外一些事。
诺曼的英雄情结告诉他,有些人,终将无法成为英雄。
他默默叹了口气,垂下头。
字数:2526
=主要资料=
姓名:Aruto
年龄:32岁 (相当于人类年龄16岁)
身高:4.0cm(相当于人类身高160cm)
性别:女
职业:挑战者
特长:身手灵活敏捷,夜间视力良好(大约比其他人好30%左右)
爱好:晒太阳、保养武器
资料:性格偏沉稳内敛,也不太爱说话,看起来总是很高冷的样子。但其实是对于认为没必要的事情不愿意分担精力,如果真和她熟了的话,可以从一些细节发现她对于划入“自己人”范畴的人会有意识地罩着对方。(如果有血型的话,感觉会是AB型呢)
小时候曾经遇到过意外,背后留下了一道疤,不过平辈之间知道的人不是很多。
除了任务之外对自家首领经常采取无视态度,但其实挺喜欢自家首领的,一开始觉得自己很矮。
※后来对于自己比首领高0.1cm这件事感到很愉快。
有些怕冷。
=外貌设定=
发色:深棕色
发型:中长头毛,散下来大概到肩胛骨的位置。
平时就随手用自己搓的麻绳一系。
眉型:细眉
眼睛:长睫毛 黑瞳
衣着:麻质的长袖圆领衬衣,长裤,鞋子为皮质。
冬季或外出任务休息时会披一个带帽子的长外袍。
装备:看起来像是木制的弓,很结实。
腰带,身体右侧附有一个小包,内装三个石质、骨质匕首。
=家居设定=
独居
=其他人物设定=
父母早逝。Aruto对他们的记忆很模糊,大多是听村中前辈所说。
母亲:已故。据说是一名冒险者,在一次冒险活动中伤重不治身亡。Aruto现在所用的弓箭就是曾经母亲所用,是父母结婚时其父所制。
父亲:已故。据说是一名制造者,在Aruto母亲死后很伤心,没日没夜工作来麻痹自己,导致身体垮了,病逝。
西皮:冒险者-B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