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罗帝国人物百科》
P23-24
圣阿拉佐妮亚(5723-???)
·籍贯:凯特罗-风信子省
·职业:学者、枢机主教、预言家
·学派:自然主义
【生平】
生于五十八世纪后半四十年战争期间的阿拉佐妮娅继承了凯特罗最古老的血脉之一,为诺恩纳格斯塔王(P398)的后裔。那时文化风气仍不赞许女子抛头露面,她成长的家庭甚至更加保守。但阿拉佐妮娅自幼展现出非凡的法术才华,整个风信子地区都流传着诺恩格斯塔的后裔出现了回焕(古代学术用语,指历史著名人物家族中时隔多年再次出现非凡年青人)现象。
然而阿拉佐妮娅在成年后从历史上消失了五年之久,期间凯特罗持续内乱,数以万计的平民百姓惨死于战火。人们逐渐淡忘这名神童之际,阿拉佐妮娅却带着旷野之山将现神迹的预言回归教会面前。半月后预言果然应验,旷野之山中的数万野蜂突发异变,将正取道铃兰狭道的西方联军困在旷野之山分水岭以西,无法展开与南部叛军约定七月份对央都的夹击。中央军团与圣卫队借机对南部叛军形成反包围之势,取得大捷。阿拉佐妮娅的预言才华在此次战争中大放异彩,为最后的雪湖城决战胜利奠定基础,帝国统治由此也得以巩固。
然而战争结束后而立之年的阿拉佐妮娅辞去了教宗授予的枢机头衔,同时退出枢机主教团,走入金盏花神学院,投身对她所主张的亲近自然、消灭社会差别对待理念的言传身教。七十三岁时教宗授予其圣人头衔。八十六岁时圣阿拉佐妮娅离开学院,行踪成谜。
圣阿拉佐妮娅对帝国内部矛盾的消融起到了不可磨灭的重要作用,也是性别平等运动有据可查的奠基人之一。
【轶事】
圣阿拉佐妮娅外貌特异,更具传奇色彩的是即使八十六岁,她仍保持少年体貌,加之其作风平易近人,常有学院新生懵懂间将圣阿拉佐妮娅当作同级学生倾慕的趣事发生。然则圣阿拉佐妮娅不以为忤,反而常为学生牵线搭桥,在学院有 “伐拉姐”的昵称。
(P398)(北欧神话改编,非原创)
嘉德创造人类后大约一百年后,从时间巨人诺尔维胸膛里剖出的诺恩三姐妹闲游到
时为独立国家的铃兰。在一个贵族将生第一子的时候,她们进了这贵族的家,而且直入
产妇的卧房。乌尔德许诺初生婴儿将法力充沛,贝璐丹迪许以其将成大富人和大诗人。
诗蔻蒂还未及言,贵族的邻人已闻此奇迹,蜂拥而至,挤满了一室,竟粗暴地将她推下
了坐椅。
诗蔻蒂怫然不悦,站起来说道:她的两个姐姐的慷慨是徒然的,因为她将许诺这新
生婴儿的生命只和床前的蜜蜡蜡烛一样长。那小蜡烛业已燃烧过半,眼看就要燃尽了。
母亲抱住婴儿,心都碎了;乌尔德和贝璐丹迪不愿自己的许诺被这样取消,而又不能使
妹妹的话收回,乃取此小蜡烛吹熄之,递给那母亲,吩咐她珍藏着,等到将来有一天她
的儿子活得厌倦了时,再取出来燃完。
为了纪念诺恩们,这个孩子就取名为诺恩纳格斯塔。母亲谨藏着那半截短烛。诺恩
纳格斯塔参与了数场对外战争而毫发无损,退伍后经商,大富且为大诗人一一如诺恩们
所言。目睹诺恩们的预言如数应验后,母亲乃将攸关生命的残烛给他,告知原委,藏
于他的琴中。
诺恩纳格斯塔老了,可并不厌倦生活。他活了三百多年,期间甚至建立了自己的国
家。他的家族人丁兴旺。直到第一次蛮族入侵,风信子地区首当其冲遭受到萨满们的铁
蹄践踏,战败的诺恩纳格斯成了钦察王的阶下囚。钦察王强迫人民改信萨满教的时候,
为了要给民众看到命运女神的预言不足信,又强迫诺恩纳格斯塔取出那珍藏了三百多年
的残烛来燃烧。不料烛尽之时,诺恩纳格斯塔也倒在地上死了。
【记住 我是你的战士】
因为多了一个计划外的人,不死鸟号必须去一座无人岛补充淡水,在距离为一天的无风航程时船突然停滞不前。半卫兵发现舵似乎卡住了,他们无法向需要的方向偏转,很快凯尔从船尾来,告诉他舵传来不太对的声响。下锚之后,利亚斯跑来说检查了内部传动轴,并没有发现问题。
请示到船长基尔那里之后,基尔皱着眉考虑了一会儿,遂让善于潜泳的半卫兵下去检查。
“你上船之前我们也来过这里,这片水域……有鲨鱼出没。”基尔从口袋摸出一支烟,半卫兵看见他咬了咬下唇。他当然知道六年前基尔曾经在这里目睹前任船长在鲨鱼口中丧生,这片水域有鲨鱼的经验也是从那件事里来的。
半卫兵点点头,脱下外套,准备下水,身后飘来基尔低哑的喉音:
“你当心。”
他背对他点头,轻巧跳落,心跳声掩盖了耳边的水声。
几个年青水手围到船尾附近,聚在基尔的两侧。
“凯尔警戒,卡司待命。”左边的凯尔趴在栏杆上静听水声,右边的卡司跟随基尔多年,那时那一幕他也记忆犹新。
水下能看见半卫兵的身影渐渐沉到船体的阴影里,过了一会儿他浮上来向上面比划了一下,示意有大团的藻类绞进了舵和船体连接的部分,他刚才已经把东西取出来,让他们再转一下舵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
阿尔冰转了一下舵轮,半卫兵再次下潜观察。
凯尔突然抓紧了栏杆:“来了。”两条暗影逐渐浮现在半卫兵潜下的地点上方,基尔在栏杆上低下身,掐灭了烟,低眉紧盯着海面,轻轻叫一声:“卡司。”卡司接下眼神,小跑到船舱里取来了两把鱼叉,跳到固定在甲板外的小船上。接着就见基尔甩下外套和帽子,也跳上了小船,一扬手接住卡司抛来的鱼叉,招呼阿尔冰把船放下。
阿尔维斯已经接到待命指令,跑出船医室到了船尾。他们都清楚有很多事是只有卡司和船长知道的,如果是只有他们行动,那一定是与他们共同的过去有关,或者遇到了很严重的情况。
半卫兵在水下看着舵的运转正常了,抬头起来想要浮上水面,只见三片乌云一样的暗影飘在上空。那是两只鲨鱼和不死鸟号的小船,他皱了皱眉又勾起唇角,从船底绕到了没有鲨鱼的一边,攀着扶梯上了甲板。
“老大——小鱼上来了,你们也快上来!”利亚斯的声音从甲板上传来,基尔和卡司对视一眼,而后基尔在腰刀上划开了自己的手指,抬手将血滴落在海水中——
“妈呀!鲨鱼都往他们那儿蹿过去啦!”半卫兵刚接过利亚斯递过来的毛巾就听见阿尔冰趴在对面的栏杆上喊起来,瞬时扔掉毛巾奔向那一边。
只见两只鲨鱼正围着小船打转,而船上的两人完全没有要把船划回来回到不死鸟号上的意思,反而拉开架势,随时准备对着鲨鱼刺下去。船上的人只听见船长的声音冰冷,
“船上的小鬼们——听好了。如果今天我不回船上了,那船长就是卡司。如果卡司也没回去,你们就归凯尔了。”基尔话音未落只听见上面一阵嘈杂,还是阿尔维斯在维持秩序。他紧盯水面下游弋的巨大海兽,回忆起那时的事,琥珀色的眼珠闪烁着兴奋的碎光。
只要任何一只先靠近,就抓住机会给它致命一击,再趁着另一只吞噬它的时间回到船上。
我将亲手在这片海域杀死一只鲨鱼为您复仇,我的船长。
当一只鲨鱼受到血腥味的引诱靠近小船,基尔刹那微微眯起眼瞄准其头颅一叉刺下,卡司也在稳住小船重心的瞬间给那只鲨鱼补上一击,海水乍然血染。受到攻击的鲨鱼并没有立刻死去,挣扎中半身都跃出了海面。基尔的鱼叉刺入太深,为了不被连着甩到半空不得不松了手。卡司拔回了鱼叉,和基尔一起压低身体贴向小船,努力维持平衡贴在海面。注视着受伤的鲨鱼被同类循着诱发兽性的血腥味找到并张开血盆大口撕咬,两人战栗着,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兴奋、得偿所愿、嘲讽,也逃不了面对这样场面的本能恐惧。
甲板上已经静默了数秒,所有人都被震惊在当场,如果两只鲨鱼的殊死搏斗还不够震撼,加上两个渺小的人类或许会令人忘记所有的语言。
就这样看着两只鲨鱼在水中翻滚,翻滚的除了鲨鱼和水还有碎肉和血。直到受到他们致命一击的那条鲨鱼终于变成了漂在水上的碎片,卡司从身后拍了拍基尔的肩,换他回神一个点头,两人拾起船桨准备回到不死鸟号上。
小船受到鲨鱼突然腾越带起的水流而失去平衡,一侧被抬起而另一侧竟刚好叩在没受伤的那只鲨鱼身上——它放下同类的尸体扭头冲向小船。水声激响间船上的水手冲他们大呼,两人抄着桨奋力划动,鲨鱼从斜后方冲过来,基尔以扭身划桨的动作顺势在这巨兽的吻部重重敲下,将之击退。
与绳梯的距离只剩不到十米,小船却在巨兽翻腾惹起的波浪间颠簸难以靠上去。阿尔冰将绳索绑着一只备用船桨抛到小船上,卡司将之卡在船体内,甲板上的水手们七手八脚拥上来拖动绳子,力求快点将基尔和卡司拉回来。
小船在一点点靠近不死鸟号,基尔和卡司这边也在奋力收绳,突然船上有人惊呼:“又有新的被引过来了!!”基尔下意识的地回头去看,却在听见水手们大声喊他的同时发现视野里只有一张排满森白牙齿的大嘴……
白影自身边擦过,接着那张大嘴被一个黑发的背影遮去了一部分。他看见半卫兵握着短剑从鲨鱼喉中刺了进去,而后被受伤的它拖下了海面,视野里盛开巨大的水玫瑰,自某一角被逐渐染红。
“天哪!!”“小鱼!!”“快!把船拉过来!”
嘈杂声中基尔和卡司的船终于靠上了不死鸟号,他们看不清水下的情况,只能看到一条用红色标记的巡游路线在水上画出杂乱的图案,被贯穿了头颅的鲨鱼不时带着半卫兵跃出水面,而不远处还有不下五只鲨鱼在向这边聚集。
基尔站在船上望着那个方向,看着水里不断绽开血红的花朵,再次忍不住战栗。
那时候的画面不断闪现与眼前的一切重叠,他转身捡起船舱中剩下的那只鱼叉,还未动作先被卡司猛力抱住肩膀。
从远处过来的鲨鱼已经逼到半卫兵的红线附近。
“有没有办法救救他?!”甲板上已经开始混乱,混乱到所有人都手足无措。
下一刻那只拖着半卫兵的鲨鱼跃出海面,他用左臂抱住着巨兽的鼻子,右手将短剑从那张大嘴里抽出而同时——刚赶到的鲨鱼也腾空而起从受伤鲨鱼的侧面咬过来。半卫兵再次被砸进了水下,当第三条鲨鱼赶到时,只见水面上已经浮起受伤鲨鱼的尸体,而半卫兵不见了踪迹。那一片的海面已经都是红色,分不清那是鲨鱼的血还是人的血,也无法根据血迹判断半卫兵的位置了。
甲板上的人纷纷将心揪起时,阿尔冰突然指着水面上一处浅红的小点喊起来:“他在那儿!还活着!”远远能看见半卫兵双手握住短剑,与一条鲨鱼紧贴着游动,从侧面剌开了它的腮部,鲜血冒出来吞没了他。等他再次出现在视野中,已经是与赶来争食被剌开腮部的可怜家伙的鲨鱼迎面相遇。张着血盆大口的鲨鱼窜过在空中留下血雾,接着便看见半卫兵从两条鲨鱼的缝隙中冲了出来,手臂鲜血淋漓。众人心里一紧,却看到刚才与他正面重装的那条转过身来腹部亮着一道长长的伤口。回头再看,水面上又不见了半卫兵。
一时间海面上血红一片,只有鲨鱼们翻腾着相互撕咬残杀,水声响成一片,在有些人的世界里只剩下耳鸣。
甲板上的人忘了下面的小船,小船上卡司死死卡住基尔,红色的水里只剩鲨鱼不见了半卫兵。
时间有一瞬凝固,又在一瞬间破开——
苍白的人鱼王子突然出现在小船附近的水面,叼着短剑挣扎似的游过来。
卡司放开了基尔,站在船头压住重心,让基尔跑到船尾去拉半卫兵上船。从未如此浑浊的玫瑰酒被锁在颤抖的睫羽间,这一刻他真的像一条小鱼,出了水而不断哆嗦着,失去浮力而心脏和身体都太沉重,脚下一软倒在了基尔怀中。基尔扶抱住他,瞬间从原本是白衣的红衣里挤出了半船舱的血水……
他的小鱼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手中仍没放开他的短剑。
·最近糖吃多了有点齁(……)带着黑户口(?)的女儿出来溜溜
·我真的已经想不出标题了!!!!
·除开以上部分本文共7515字,就不要在意手癌这种小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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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学长你也知道我是来告白的吧,毕竟这是件我从一年级开始就从没间断过的事情,我以前总认为,只要我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我,在我爸爸所谓的‘格兰芬多式的教育’里他一直都是这么告诉我的,所以我也不曾怀疑。但我发现我错了,‘喜欢’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如果因为我的喜欢而给学长造成困扰的话,无论过了多久,学长也不会喜欢上我的。被一个不喜欢的人喜欢这么久,给你造成了这么多的困扰,真的很对不起……我打算放弃了,这次是最后一次了”奥蒂蕾特将一直仅仅攒在手上,根部甚是有点变形的那支槲寄生放到了兰斯面前“学长我喜欢你,哪怕只有一天也好,请你做我的一日恋人吧!”
然后如她所愿的那般,兰斯用很轻但足够让她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好呀。”他一如既往的,笑得很温柔。
奥蒂蕾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舞会大厅的,直到她的发小坎蒂丝·雷因斯使劲儿地摇晃她的肩膀向她询问“怎么样?成功了吗?兰斯学长答应了吗?”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木讷的点了点头。
“嘿!奥蒂开心点儿,你成功了呀——你现在不是该高兴地唱歌然后在对明天的期待中进入梦乡吗?”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有点恍惚,仿佛自己是在做梦……”奥蒂蕾特的声音听起来仍旧是兴致不高的样子“而且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特别高兴的事情啊……我可是向他承诺过了明天之后我就要放弃喜欢他了。”
与之相反,坎蒂丝则是一副比当事人更加兴奋的模样“哎呀那是在他没有喜欢上你的大前提下——你需要做的,只是在明天让他喜欢上你,这样不就行了嘛!”
我并不觉得只花上一天就能让他喜欢上我,奥蒂蕾特在心里悄悄说道。
第二天奥蒂蕾特醒的很早,但她却迟迟不肯从寝室出去“怎么了奥蒂?你不舒服吗?”简关切地问道,身为一名合格的女级长和室友,她应该关心自己身边的小獾“要我帮你请假吗今天?”
“简你别帮她,她这都是装的!”坎蒂丝毫不留情地接道“她就是不敢出去而已!”
奥蒂把头埋在枕头里不看她们二人“我就是……没做好心理准备而已,我……不如还是装病吧!好Candy你放过我……”
“就算你装病也没有用啊,好了赶紧起床洗漱换衣服迎接你的一日恋人吧!”说着坎蒂丝把她连拉带拽地从床上弄了下来。
还没走到楼梯口,奥蒂就看到了一摸熟悉的粉红色,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究竟要说些什么就感觉自己身后被谁退了一把——噢,该死的坎蒂丝。
“啊你来了,早上好!”注意到奥蒂朝自己走过来,兰斯回头冲她挥了挥手。
“早、早上好……!等很久了吗?”
“也没有很久,大约半小时吧?”那是她刚睡醒的时间,奥蒂在心里默默说道“昨天舞会后我问过坎蒂丝,她说你一般在那个时间起床的……今天是不舒服吗?”
奥蒂很想扔下一句“是的”就飞快溜走,但一想到同寝室的那个粉色团子头的小姑娘发起火的样子,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偶尔也会有想要翻身睡个回笼觉的时候啦!没事的!”然后说着从背后掏出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放到兰斯手里“虽然晚了一天,但我想今天送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哇巧克力!自己做的吗?”见奥蒂点了点头,兰斯颇为开心地说道“无所谓哪天送,只要你愿意,今天也是情人节。”
奥蒂蕾特·拉斯穆森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得如此害羞,她甚至不敢直视兰斯的眼睛“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早饭吧!”然后说完就一个人飞快地走了,这让兰斯也感到很奇怪,她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几乎整个赫奇帕奇都知道奥蒂蕾特喜欢兰斯这件事情,她对此从不掩饰——这让兰斯的室友,莱莫恩·拉法叫苦不迭,他每天回到寝室里总能看见成堆的、送给自己室友的礼物。当然大家也都知道了“他们要做一日恋人”的这件事,赫奇帕奇一向是个友爱的大家庭,大家非常默契地让这两个人坐到了一起。
“奥蒂你下午没课是吗?”趁着大家都忙着吃早餐没空八卦的时间兰斯悄悄地问道。
“啊……嗯,今天只有早上有一堂魔法史,下午就都没有课了!”她思索了下接着说道“好像学长下午也没有课了?我记得七年级今天也只有上午有一堂黑魔法防御课?”
“是这样没错!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兰斯冲她眨了眨眼“没有的话,我下午带你去霍格莫德村怎么样?”
“可……再非特定的时间去往霍格莫德不会违反校规吗?”
“只要没有人发现……又怎么会违反校规呢?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下午有空吗?”
“唔你说的很有道理!”奥蒂端起手边的南瓜汁喝了一口,然后接着说道“我当然是有空的!”
兰斯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拿起手边的纸巾帮她把沾在嘴边的果酱擦掉了“那么,下课后我去教室门口接你。”
奥蒂蕾特站在教室门口等兰斯,魔法史教授加尔·K·科尔文先生今天看起来心情特别好,整个人看起来春风满面,甚至提前放了学生们下课——想必情人节过得非常甜蜜。然而在等到兰斯之前,她等到了一个此时此刻她非常不想看到的人“奥蒂,你忘了这个!”坎蒂丝将一个黑黄相间的礼品袋放到了她手中。
一想到里面装的是什么,奥蒂便痛苦地闭上眼“宝贝儿,你没有将里面那个东西拿出来是吗……”
“当然了,我亲爱的发小!”坎蒂丝认真地回答道“这份礼物里最重要的,可不就是它?”
“但我并不觉得他会喜欢……”
“即便如此,你依旧是希望他能看到的不是吗?否则你为什么要在寝室里为此绞尽脑汁呢?”
不等奥蒂再接着说些什么,坎蒂丝就把将话题转移开来,她冲着斜前方挥了挥手“兰斯学长你来啦——”噢,该死的坎蒂丝!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在心里这么说道。
“嗨,坎蒂丝!”兰斯也冲她挥了挥手“你找奥蒂有事吗?”
“没什么,我就是路过!你们接下来……是要去约会吗?”
“那太好了,因为我们接下来就是要去约会!所以就算你真有事要找她,我也不会放她走的哦?”说着,他一把拉起她的手“好了奥蒂,我们走吧!”兰斯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奥蒂不知道他自己发现没有。
直到走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兰斯才停下脚步“ 本来是想说用幻影移形的……不过我搞忘了在霍格沃兹里是不能用的,但好在我知道密道的位置!”说着他从校服袍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地图“奥蒂你在一年级或是二年级的特定的那个周六里有试过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学校去霍格莫德村吗?”
“当然有过!不过我每次都是从有求必应屋进去然后通过密道走到猪头酒吧里最后混在学生的队伍之中溜回寝室。三楼的这个密道我记得是……通往蜂蜜公爵糖果店的?”
“哈哈猪头酒吧,挺像是你的风格!”兰斯看着她说道“可约会不该去更富有少女心一点的地方吗?”
“啊你说的很有道理……”奥蒂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那个,呃,学长……我们的手……”
“啊?呃……手怎么了?我以为情侣的话……应该会牵手一起走的吧……”这下子兰斯也有点慌了“你不喜欢吗?”
“没有……我没有不喜欢!我就是……嗯有点,少女的羞涩!对没错,我有点害羞……”兰斯用空余的一只手在奥蒂头上揉了揉,然后什么也没说,朝着那条令人怀念的密道走去。
他们到了蜂蜜公爵糖果店后,奥蒂才猛然想起些什么“我们穿着校服这样明目张胆地在这边逛会不会不大好,要不要把校服袍子给脱了?”
“没事的,应该不会有人告密的!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呀……两个人一起被处罚不是也很浪漫吗?”他拍了拍奥蒂的肩膀让她放轻松些“那么难得偷溜出来一次,我们先去买点糖果吧!这里的乳汁软糖和超大巧克力可是很受欢迎的哟!”
之后他们又一起去了佐科的魔法笑话店,尽管店里面的东西与前几次在特定的某个周六来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是唯独这次她感到特别地开心——也许是因为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兰斯被咬鼻子茶杯咬到后又误食了打嗝糖的窘态也说不定。
在走出魔法笑话店后,奥蒂向兰斯提出要一个人去一次邮局。
“是要寄手上的这个礼品袋吗?从刚才起我就一直很想问……这个是送给谁的?”
“啊这个啊……是送给爸爸的!”奥蒂在心里为自己撒的谎忏悔“明天是他生日了,我本来打算让自己的红角鸮送去的,但是好像他又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泡妞去了,于是只好用邮局的猫头鹰了。”
兰斯故作失望地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是给我的呢!”她不好意思告诉他,这确实就是给他的“行,那你先去吧,我在这儿等你……虽然没有几步路,但还是要小心点!”
等奥蒂回来后,她发现兰斯手上也多了一个粉红色的礼品袋“这是送给我的吗?”
“嗯,作为早上巧克力的回礼!”兰斯将袋子放到她手里“包装的时候觉得粉色的会比较适合你,所以就向店员换了个颜色……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她没有说话只是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上面写着“文人居羽毛笔店”然后抬头便看到了神色略带了些紧张的兰斯“哇是羽毛笔啊——”
“嗯……我没有给女生买过礼物,所以也不知道买什么,就干脆买了支羽毛笔,想着你总是能用上的!”他的语速有点快,奥蒂生怕他会咬到舌头“呃,你喜欢吗?”
“只要是你送的,什么我都会喜欢的!”她又重新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袋子里“我会好好珍惜的,我要永远使用它——除非你再给我新的一支!”
很快地,她意识到自己再一次的说了会让对方为难的话——兰斯并没有搭话,想来是感到了尴尬。奥蒂对这样容易得意忘形的自己感到了失望,明明他都已经同意陪自己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而自己又已经答应了不会再给对方造成困扰,却还是说出了这样子不顾他人的任性的话,实在是太差劲了“呃……刚才的话你可以当做我是开玩笑!好像有点起风了,我们去前面的三把扫帚酒吧里坐坐怎么样?”
“我以为女孩子都会比较喜欢帕迪芙夫人茶馆的诶?”
“唔……可你是男孩子?怕你会不喜欢来着!那我们就去帕迪芙夫人茶馆可以吗?”兰斯点了点头,然后这一次,轮到奥蒂牵起了他的手朝前走去。
然而到茶馆里入座后没多久她就开始为刚才决定而后悔——坐在他们右手边的一对情侣发现了他们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原因当然是他们身上的校服袍子。奥蒂感到尴尬与不安,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兰斯,毕竟原本就是她半强迫地让兰斯和自己做一日恋人的。此时此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样和校长以及教授们解释这件事情,但兰斯却抢在她前面开了口“我们虽然确实曾经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学生,不过我们都已经毕业好几年了。这两天突然觉得很怀念,所以才决定穿着校服来霍格莫德村的——学生时代里‘前往霍格莫德村’可是我们一学期里最期待的几个活动之一呀!”
“啊是这样啊……那么说你们是情侣咯?”那名陌生的女人一脸艳羡地说道“哎呀那可真是太浪漫了……并不是所有的情侣都能从学生时代一路走过来的!那你们是谁先追的谁?”
兰斯冲奥蒂蕾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说些什么“啊,这个呃,是我先追的他……我从一年级的时候起就对他一见钟情……”
“哇这么久啊!那想来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吧?”另一桌的情侣也开始跟着凑热闹“不过居然让女生主动可真是过分呢这位先生!不考虑补偿一下您的女朋友吗?”
这下子整间茶馆都躁动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跟着起哄“亲她!亲她!”在这样的氛围下奥蒂蕾特显得手足无措,她抬头看着兰斯,对让却朝她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拉起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奥蒂蕾特·拉斯穆森感觉自己简直是要爆炸了。
“诶——居然只是吻手吗?!”一名脸上长着雀斑的金发男子不满地说道。
而和他坐在同一桌的那位女士却义正言辞地表示“人家这叫体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吻,会让女孩子害羞的你不知道吗?”
总之虽然过程非常曲折,但是这下已经没有人怀疑他们两人是从学校里偷溜出来的学生了。
金色的天使向人们抛洒糖果的时候,兰斯伸手接住了两枚,然后从其中拿了一枚递给奥蒂“吃颗糖压压惊?”
奥蒂接过糖笑了笑“你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而且看起来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他换了个看起更为严肃正式的坐姿,然后开口说道“虽然好像有些不合时宜,但我怕现在不讲以后我就没机会讲了,呃……你知道的,我快要毕业了。”奥蒂点了点头,表示她愿意继续听下去。
“哈哈不要这么严肃嘛!你可以像每天在休息室里听我的睡前栏目《对不起,青春》那样放松的,现在开始的一二十分钟里,我是你的专属DJ,兰斯·威弗列德,节目要开始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我做好准备了!”奥蒂将刚才那颗糖拆开送进嘴里。
“我要讲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呃,就是一段我的过去。”之后的二十分钟里,奥蒂知道了兰斯之所以封闭内心不愿意和人交往是因为他曾经有过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但却被对方狠狠地给背叛了。当时别人都说这个人其实本性不怎么好,但是他没有花时间了解,盲目觉得对方好,后来追到了交往之后发现对方没有把兰斯和她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而是觉得兰斯比自己弱小,对她好是应该的,一方面享受着兰斯的喜欢一方面又把他当个笑柄。兰斯觉得不能忍受就提出了分手,之后他才意识到想要完全了解一个人太难、太花时间,也变得有点不相信别人对他的感情。
兰斯说完这些话后如释重负一般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奥蒂,他不知道这个女孩会作何反应。一直以来,他都有些许自卑的想——他认为如果她知道了这些事情,也许就不会喜欢自己了。然而奥蒂却像是陷入了深思一样,什么也没有说,过了几分钟后才伸手在兰斯的头上揉了两下“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必要为此难过……说是这么说,怎么可能有人遇上这种事还不难过的啦!”她笑了笑“学长愿意和我讲这些,我真的非常的开心,有一种四年来第一次和学长成为朋友的感觉呢——我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你,但是有句话叫做‘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几个人渣’遇上一个错的人,但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有人喜欢你了呀……一定有一天,会有一个真正值得学长对她敞开心扉的人出现的!”她一定是一个热诚开朗又温柔体贴的人,但不管怎样,都不会是我这种自私的、只考虑自己的人,奥蒂在心里悄悄补充道。
之后两个人就没有怎么交谈过了,然后又过了一会儿茶馆里的始终敲响了第八下,这才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是兰斯先开的口。
奥蒂点了点头“嗯……”
于是两个人便动身前往位于猪头酒吧的那条能够通往霍格沃兹的密道,然而这一次,谁也没有去牵谁的手。
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已经快到宵禁的时间了,他们不得不提早结束这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愉快的一天。
都已经快要走到地下室了,如果再不说些什么就真的完蛋了,这么想着的奥蒂终于还是开了口“今天……我很开心!谢谢学长愿意陪我玩这个游戏!就如我昨天所说的那样,我从明天起就不会再缠着学长了,学长这样应该会轻松很多吧?”
“谁知道呢……”兰斯看着她觉得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今天你都没有对我唱过歌诶……在结束之前不最后唱一首吗?”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哦——那我唱了!”
“调子有点熟悉的感觉?”
“嗯……是我第一次和你讲话的时候唱的那个调调”奥蒂觉得眼眶有点酸酸涩涩的“小时候我妈妈经常给我唱这个,是我对她为数不多的回忆之一……不过据我爸爸说,这个是他第一次在舞会上遇见妈妈的时候,妈妈唱的歌。”
“我觉得你像是要哭了……”下半句的“没事吧”还没说出口就被奥蒂打断了。
奥蒂看着兰斯,一如往常那样眼里闪着光,她在想是不是兰斯也曾经向自己一样,眼里闪着光,看着另外一个人“学长,最后能抱我一下吗?一下下就好了。”
然后不出她所料,兰斯真的把她揽到怀里去了。也许是一时之间血都往脑袋上涌,她做了一件今天最不该做的事情——她踮起脚在兰斯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了。
“啊……还没和她说晚安呢……”兰斯摸摸脸上感觉刚才好像有什么湿湿的东西划过,但明显不会是从他的眼里落下的水滴。
坎蒂丝比简先回到寝室里,简在半路上被同样身为级长的马修·肯特给叫了过去像是要商量什么重要事宜。当她打开寝室门,她惊讶的发现奥蒂一脸放弃思考的样子颓废地坐在床上,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些什么。
“奥蒂你怎么了?今天不顺利吗?”
“……”奥蒂没有回答,但表情看起来更难过了。之后再坎蒂丝的多番询问下,她才终于告诉了自己的发小今天发生了些什么。
“这……没有必要太难过?至少他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说明他并不讨厌你,不是吗?”坎蒂丝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把胸针和信都送出去了?”
她点了点头“嗯……应该明天早上他就能收到吧,不过我把信给换掉了。”
“啊?!为什么!!你不是为了写那封信花尽心思吗??”
“我写那封信的初衷是我希望他能喜欢我……”奥蒂把脸埋进松软的抱枕里,她的声音里像是带了些许哭腔“但是我听了他说的话之后,我知道了,他是不会喜欢我的……所以我在去猪头酒吧之前跑到邮局里把那封信给换掉了。”
坎蒂丝也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知道比起她,奥蒂一定有更多话想要说“他一定会遇到一个能把他从过去里拉出来并且值得他敞开心扉的比我好百倍千倍的女孩儿……我也很希望那个女孩儿会是我,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坎蒂丝你知道吗?我嘴上说着我喜欢他,但我又能为他做什么呢……我只会漫无止境地给他带去困扰罢了。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从来都只考虑怎样可以让他看到我,看到我是喜欢他的,但是我却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他的遭遇。甚至……直到今天他和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都还很高兴。我觉得这些话他能对我说,是他觉得我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因此我感到高兴……但这件事明明就一件最让他难受的事情,而我却为此感到高兴,我真是个自私到了极点的人!”
“不仅如此,我明明已经说过了不想再给他造成困扰……今天却又说了做了很多会让他困扰的话,我真的对自己这样的人很失望……踮起脚亲他的拿一下,我只觉得,我不配喜欢他。”
“所以,我决定了,从明天起不论我有多喜欢他,我也决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了!”
坎蒂丝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安慰自己的发小,只好学着自己表姐安慰自己的方法来“你想哭的话就大哭一场吧,明天我会帮你请假的。”
奥蒂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缩进被子里去不再让坎蒂丝和自己讲话了。
坎蒂丝在床边找到了一团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她想这就是奥蒂写给兰斯学长的那封信吧。
『我们是怎么开始谈话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你用好听的声音回答,红色的眼睛又大又美、深深地像是幻梦的鱼群,鼻线和嘴角都有一种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品种的好看的宝石的光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朝你唱起歌来,又说起在车上遇见的人和事,又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事情。你看着我,回答我,每走一步都有回音。我完 全忘记了刚刚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还是陌生,甚至连一个礼貌的招呼都不能打。现在却能听着你的声音,穿过薄薄的世界走进你的声音、你的目光……
你于我来说应该是场梦,而我终究会醒。
但醒来后我却又想重新认识你,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坎蒂丝又想起来,之前她总想看看奥蒂写了些什么——因为她写下这些东西时的神情要比从一堆宝石中掏出一个她认为适合兰斯的那一颗的时候更为专注——要知道,奥蒂可是从小就跟着舅舅一起学习如何鉴定宝石的,而奥蒂却上蹿下跳地以“这玩意儿矫情得我都不敢看了”为理由大声的拒绝道。
但是她却一直想说“要写出这样矫情到可以拧出水来的东西,那得多喜欢一个人啊。”
第二天奥蒂没有出现在教室或是休息室里,而兰斯收到了一个眼熟的礼品袋,里面用金丝绒的盒子装着一只镶嵌着雪莉酒颜色的托帕石的胸针,里面还附了一张没有署名的纸片,上面的笔迹看起来有些急,像是为了掩人耳目而赶时间写下的——
“谢谢。”
相场脱下了自己身上粘着着血渍的风衣,走进浴室中,水流冲洗着身上的血腥味,同样也渐渐令他心中咆哮的怪物安分下来。
在和渡久地对战时,他久违的感受到了热血沸腾,和那群渣滓不同,渡久地的攻击更加疯狂,而且那份对战斗的渴求也不是假的。
……那个家伙,比起他而言说不定更像个怪物呢。
等到他结束洗浴,穿着浴衣走出来时,有人敲门。
他打开门,渡久地凝视着他,眼中却是和淡漠表情完全不同兴奋。于是相场端起了往日的完美笑容,轻声细语的开口,“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渡久地君?”
渡久地没有回答,他借助着身材与身高的优势撑住门框,大有不让他进去就这样僵持住的气势。相场微笑着退后让对方进来。
门锁咔嚓咬合的同时,渡久地的双手钳住了他的咽喉,并将他压倒在地,后脑撞击地面令相场闷哼一声,紧接着,渡久地的双手更加用力,他的肘部压在相场的胸腔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相场毫不留情的用膝盖撞击了渡久地的小腹。
两人撕打在一起,相场并没有使用赫子,相较起来纤细的肢体令他落在下风,渡久地的双手如铁钳般扣紧他的咽喉,相场在窒息的痛苦中也不免恼怒起来,双眼转变为艳红的赫眼。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渡久地却停了下来,他注视着身下的喰种,对方的浴衣在刚刚的打斗中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往日中笑意盈盈的面颊上终于露出了狼狈的神色,那双艳丽的赫眼正凝视着他,散发着杀意。
渡久地忽然做出了相场始料未及的事情,他竟然开始爱抚自己的性器。相场顿时惊讶的睁大双眼,听到对方的喘息和自己的名字时才反应过来似的敛去全部表情。
渡久地注视着喰种面无表情的清秀脸颊,那赫眼的灼红简直像是要燃烧他的神经,等到他到达顶端时,白浊甚至溅到了相场的胸膛上。
房间中还留着点味道,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相场轻轻的推了推渡久地示意他起来,然后慢条斯理的擦去白浊,整理自己的衣衫。
然后那个喰种侧过头,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冷笑。
“嘶,嘶。”夏日的鸣虫声充斥着被那烈日照耀的园地,在生活在嘈杂喧闹的都市人看来可能是极其令人厌烦的声音,而在6区的这片园地中确实与这一望无际的绿色相映衬。
“果然夏天还是冰黑咖比较合适呢。”透明的玻璃马克杯中是纯正的咖啡颜色,咖啡上用裱花袋挤了几朵小小的奶油花,被轻轻递到了窗边的小桌上。
桌旁的少女放下手中的黑皮书,面上带着不常有的严肃表情:“姐…什么时候我能去其他区了…”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模模糊糊地吐出语句,微低着头。
“no!!!榛你不能离开你姐啊!你才在你姐身边呆了几年就想着离家出走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榛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女子名义上还是自己亲姐的人泪眼婆娑的紧抓住自己的手臂。
“放手啦谁要离家出走了我就想出门看看!”在强行拖下手臂上的大型物体后用没好气的语气开始抱怨“除了小时候住的七区和现在待的六区我其他地方一眼都没见过qaq而且都饿了一个月啦你再不去找吃的我都要自己找吃的了balabalbala……”
似乎是习惯于妹妹的唠叨凌表示十分从容地捂起耳朵在心中默想话唠这点她到底像谁啊明明家族里没有一个话唠的啊(╯‵□′)╯︵┻━┻。
即使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但凌肯定妹妹会把自己长期滞留在6区的所有怨恨一次性吐露。
“烦死啦!那明天就带你去5区转转只要别拖我后腿就行啦!”不知何时一点点挪移到书架后的凌从一旁探出脑袋不情愿的答应了,对于长期性研究于名为藤森 榛的研究生藤森 凌十分清楚如果再拖下去自己的生活将会是无数的唠叨与抱怨但能被自己的亲妹妹这么骂感觉好像也不错诶嘿嘿嘿嘿嘿。
“那就…这么说定了?”某些事物在经历前可能充满着好奇而在真正准备行动时却又会莫名的带着恐惧与不安。
“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你过。”凌没好气的斜眼看着身旁微皱着眉一脸担心的妹妹果然不管怎么样只要是自己的亲妹就是可爱爆表啊啊啊_(:з)∠)_!
几乎是没有实现说好的,两人的小指一同勾到了一起,像是童年初次相遇那般。
——————赌局的轮盘已经启动,如同俄罗斯转盘一般,不可逆转。
字数794,这段只是防爆后期再把中和后补上wwww话说我剧情好拖上就写了这么多字还有为了防爆转了文手不要介意!!
在夜幕的笼罩下一搜货船在海中行驶着,按照这样的速度,这会是它在海上度过这次航行的最后一个夜晚,第二天所有人开始工作的时候这艘货船就会在2区的港口停靠。
今晚的天气并不十分好,风稍稍有些大,如果不小心过于靠近船舷说不定会被吹下船掉进海里,然而因为听到了奇怪声音结伴巡视的两个海员并不引以为然,他们懒散地拿着手电筒在甲板各处随意地扫,过只觉得奇怪的声音大概是放在甲板上的杂物被吹进了海里,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经验丰富的海员完全不会在这艘已经熟悉如老友的货船上出事。
“呜啊,好冷,为什么非要我们做这种费力的事啊。这个港口传说有幽灵出没诶,看到幽灵的人还会消失不见。”
“那种传闻你也信?一定是喰种干的啦,喰,种,哪有什么幽灵。跟你说,我朋友说告诉我的内部消息,CCG已经开始清扫喰种了,它们肯定会躲起来吧?而且2区这里可是CCG的地盘肯定不会有喰——”
闲聊着的船员没有将话说完便突如其来地失去了声音,他们惊恐地睁大眼睛胡乱地抓着想要扒开卷住了自己半张脸的东西,但这种徒劳的行为没有为他们脱离危险带来任何帮助。透明的,稍稍带着一些蓝色的赫子轻轻地将两人的颈椎扭断后,藏身于暗处的菅野悄声无息地把两具尸体搬进了海里。
“真是失礼,居然说我是幽灵,去去,还没吃完呢。”在某个离海岸线不远的海礁上菅野一边从尸体的腹腔中掏出些内脏塞进嘴里,一边驱赶着被血腥味吸引来,围着自己转的掠食动物。
虽然大概有感觉到一点,不过亲耳听到CCG开始清扫喰种这种事菅野还是担忧了起来。因为母亲的嘱托他平时与CCG多多少少有些接触,这样看似不受怀疑的处境需要他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小心露出尾巴的话立刻就会陷入困境,唯一能庆幸的是当初母亲拜托的人并不是被托孤了就心心念念想着要负责到底的类型,对菅野也就那样,并不给予过多的关注。
他以“说不定CCG工作变忙了以后会彻底忽略这边”的想法自我安慰着,心里却依然不能平静,看着在海中被血腥吸引着挥之不去的动物觉得自己跟它们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菅野烦恼地拽了一把头发摇摇头将奇怪的想法抛开,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自己从这场即将开始的战争中摘出来才对。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他起身抓了些肉在手中将两颗头颅碾碎连同吃剩下的部分一起抛进海里任由水中的掠食者们争抢。
“果然还是抽时间去5区找小黑泽了解一下情况比较好。”
他朝2区所在的方向不安地望了一眼随手把手里的肉塞进嘴里,继而释放赫子变出鱼尾毫不犹豫地跃入海中向着8区的方向游去。
“真是麻烦啊,战争。”
少女轻轻晃动手中的杯子,暗红色液体带着冰块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突然,晃动的杯子停了下来,冰块被旋转着的液体带入了中央的小漩涡缓缓地旋转着。
“我哥有跟我说过这件事,你得到的情报没问题。这次的方针是逐个清扫虽然各区对喰种的数量和分布开始调查开始,但已知的喰种肯定是优先清扫对象,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你,你打算怎么办?”黑泽用拿着酒杯的手腾出一根指头对着自己的酒友指了一下好心的发出了忠告“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建议你继续去挣零花钱。”
面对黑泽的忠告菅野不置可否地叼着杯子灌了一口酒——去2区外围海域的货船上找食打秋风是他生活相当重要的一部分,他盯上的货船距离2区的港口都有一定的距离,有时候甚至接近领海边缘,通常CCG根本就管不着这事,如果做的不是太过分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发现,但现在……他不知道将这个行为继续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怎么看呢?黑泽,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我可不像你,还是老样子吧,只要在意的人没事就当不知道咯,最多比平时多注意一些,但愿战争能快点结束大家都平安无事吧。”
这样的态度真的没关系吗。
看着黑泽对清扫不怎么上心的样子菅野在心里忍不住想着,就算黑泽兄妹的身份都没有被发现,但是在5区就算是普通人在进行清扫时也免不了被波及毕竟这里喰种的密集度实在太高了,就像自己的父母那样明明没有被发现却因为卷入了CCG和喰种的战斗死了。
只是对于黑泽兄妹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干涉对方决定的份上,表示出足够的善意也就可以了。
“要是在这里混不下去的话可以来8区找我玩哦,刺身管饱。”
“什么混不下去了?”
听着这个声音的瞬间,菅野愣了一秒随后便遍体生寒几乎要发出痛苦的悲鸣——简直就是什么不想要就来什么,这个提问人是他现在最不想见的那类人。
“认识的人?”见他露出如此沉痛的表情黑泽看了进来的人一眼,对方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和的感觉很菅野没差多少岁的男性。
菅野没有回到黑泽的问题,一回头就是像变脸一般处露出恰到好处的,看上去如巧遇旧友而感到惊喜一样的表情。
“啊啊,我跟朋友刚好说到最近四处都在说的一个流言呢,说是CCG要开始清扫喰种了,逸尘你是CCG成员吧?这是真的吗?”
听见菅野的话黑泽不知是惊恐还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个年长了自己四岁的酒友,几乎要让质问脱口而出。
“不赖嘛你,干什么不跟我说一下啊,既然你认识CCG的人的话根本就不用担心啊。”
“我早就说过因为我家爸妈的事跟CCG有过接触吧?要不是想找他们我就加入CCG了,是你没好好听我讲话吧……”
看着两人小小的争执逸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轻摇起了酒杯“是真的,CCG所有人都忙起来了,我这几天也为了完成任务在追杀喰种。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5区是全国中立区喰种最密集的区域,有消息称这里很可能有喰种潜伏。”
逸尘看上去温和的,可以让普通民众信赖放心的微笑在菅野眼中根本就是不怀好心的代表,尤其当说到追杀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背后像是被零下50多度的南极大冰坨滚过一样一路从背后凉到了心里。
眼见菅野的脸色不可忽视地难看了起来,黑泽稍稍想了想便脱口而出“你不是说不怕喰种吗,听到这里有喰种就吓成这样了?”
“逸尘不是说5区是所有中立区里喰种最密集的地方吗,想到以前喝酒的时候附近说不定就坐着一只喰种我就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了。而且,等等要是打起来……”顺着黑泽给的台阶菅野可以说是连滚带爬地窜了下去,生怕逸尘看到自己的脸色不对生出什么疑心。
“安心,哪怕喰种密集的5区也不会到处都是喰种,人类数量还是远超它们的,而且就算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发现了喰种,如果它不主动进攻,我这边也不会出手,毕竟还是要以普通人的安危为重,何况我现在还没找到喰种,不用这么担心。”
逸尘笑着拍了拍菅野的肩膀安慰起来“看来你家的事给你造成了非常严重的阴影,说实话,那件事会发生是因为我们CCG不够强,而且以后也不能保证你们绝对不被喰种伤害,不过CCG会尽量从喰种的手里保护你们。如果你有一天不再被过去困扰的话欢迎你来CCG。”
比起同类你们CCG伤害我们更多啊,要是我去了CCG最好的结果也只能蹲监狱吧,说不定要被摘掉赫包诶,我是尾赫啊!一点都不想屁股朝天趴在手术台上被人挖赫包!
菅野虽然在心里已经失控地开始咆哮了,但脸上还是露出了稍稍轻松一些的表情向逸尘道了谢。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大概暂时还没法放下我的亲人,抱歉。”
“没事没事,战斗这种事和爱情一样是没法勉强的。”
“那么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见了。”
“现在就回去了?”
“诶……我还是觉得这里有点危险。”
“哦,那,再见。”
看着菅野带着黑泽迅速离开的身影,逸尘轻轻眯起了眼睛——那个女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拖着黑泽离开了酒吧进千米后菅野才缓过了气放松下来,被拖了一路的黑泽心情比之前面对CCG的时候看上去更糟了一些。
“你刚才的样子实在太怂了!明明是个男人,这样你可别想追到喜欢的女孩子。”黑泽一边走着一边抱怨着完全将警惕心抛到了一边。
菅野听着少女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才的情形不顺着台阶装怂难道还要爷们儿地亮出赫子冲上去干架吗……看黑泽的样子完全不打算听解释也只好让误会继续下去了,但愿两人因酒而产生的小小友谊不要因为这个原因遭到破坏。
“好了,我们,接下去去哪里?”
黑泽没有把好友没有接自己的话这件事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进行着新的话题,完全没有因为遇到了CCG而失去兴致。
“回家,我最近不会再来5区了。绝对。”
无视少女在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的表情,菅野坚定地指了指通往8区的公车车站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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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个目标之后迅速奔向楼梯向下跑去。
“运气真好。”然后打开手提箱,红光闪过,男孩早已手握双刀。
还没来得及对自己的宝贝er叙叙旧,余光就捕捉到一道黑影从窗户前飞了下去。
“那位小姐胆子可真大。”叹了叹气然后跨出了大楼。
如果信息没错的话,我们这次碰上的是代号为“Gabrile”和“かしゃ[火车]”的喰种。一个鳞赫一个羽赫,有点棘手啊。
眼睁睁看着两个喰种往人多的街上跑,便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谁想他们侧身闪到了旁边的巷子试图摆脱我们。
啧,真是麻烦。
紧跟着他们进了小巷,然后就发现原本两个喰种的团队现在只剩下那个栗色头发的男孩了。
“Gabrile……”并没有像报告上写的那样直接称呼对方“加百列”,大概是因为更加熟悉圣经里的那个天使。
“为什么追我们?”
“因为你们不是人类。”架起双刀微伏身,直视那双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的眸子。
“看来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那男人耸了肩,然后在注视下,那金光被黑暗吞噬,红色的瞳孔略带戏谑的看着我。
“果然是独眼。总部的消息还算灵通。”看着一金一黑红的眸子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下意识握紧了刀柄。
三对黑色巨大的羽翼在空中展开,杀气也随之而来。
下个瞬间,似羽毛状的长型结晶向自己冲过来,下意识右手举起一把刀挡在前面。
即使上半身没有受伤但是裤子上还是被划了一些口子。
抵过攻击然后大跨步上前,右手翻转手腕让刀刃冲向对方。借助他闪躲的时候,另一把刀从他上方劈下。
“果然还是羽赫灵活。”
两道攻击都被躲过,看来是不能速战速决了。
攻击一轮接一轮没有丝毫停歇的冲自己袭来,而我只是秉着先守后攻的原则在进行这场战斗。
羽赫没有耐力,所以这场战斗总体上有利于我。
一阵时间的攻击过后,对方终于开始停歇。心里明白自己攻击的机会来了,便开始调整自身状态。
“The winner will be I.”
Gabr选择在旁边大楼的楼外楼梯上落脚,锁定对方的落脚地点后快步跑上楼梯。
确定对方在攻击范围后,先挥单刀向对方颈部砍过去,另一把刀从下方偷袭捅过去。
着手腾出一把刀挡住对方飞出去的路,架在他脖子上,只要他逆着刀走一步,他就身首异处。
反方向,把他逼到楼内来增加自己的有利程度。
喰种也不是干吃饭的,他大概已经发现我的意图,不能飞出去只能往后退,那就退开一段距离。
刚想借力挥刀取他性命,才发现瞬间自己与他之间就又隔了几步。
在楼内,所有距离都在我的攻击范围内。大跨步跑起来,拖着双刀在地面上磨出火光,然后扬刀捅向面前人的脖颈处试图攻击赫包。
虽然被逃脱但还是损伤到赫包了,因为他有一个翅膀已经不能正常展开了。
刚想继续攻击谁知那男人展开其余两队翅膀又放出了那种红色的晶体冲过来。
在封闭空间对我也不是完全有利的,比如现在这种情况。羽赫的攻击我完全没有机会躲避,只觉得身上多处传来刺痛。
“嘭!”楼对面的玻璃被撞开。
在他飞出去之前还是用力挥了刀给他背上来了一大口子,然后无力的倚在楼口看着那男人飞走。
“啊……一个羽赫都对付不了。亏了我还是一等。”叹了口气,刚刚羽赫的攻击伤到手腕所以最后一击才没有上双手。
“言夏……”想到什么急忙拿起手提箱跑向楼下。
#HWM3# #日常# #格兰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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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布斯巴顿的阿祖拉·奥克塔维斯学姐的互动!想着这个梗一定要用一用于是摸出来这样一篇。第二章没写比赛相关稍有遗憾不过大家都干得漂亮!且等我去勾搭你们(w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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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期要进行三强争霸赛,开学典礼上艾玛校长宣布,那可是重量级的活动,霍格沃兹所属要与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同场竞技。
瞬间四条长桌上的同学们都沸腾了,纷纷开始议论这件事情(当然其中也夹杂着不少关于一会儿吃什么的话题),直到演讲台上的校长大人轻轻咳嗽了一声——那声音明显是用过了洪亮咒。
“在此期间,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们将会以交换生的身份暂居在霍格沃兹,让我们欢迎他们!”紧接着两行八名学生从教师席位两侧走上礼台站定,大厅里响起了一波又一波掌声。
“来自布斯巴顿的——”校长介绍道,“皮埃尔塔·埃布尔和皮埃尔忒·埃布尔小姐。”两位看起来一毛一样,除了发辫的方向是相反的,应该是双生姐妹吧。“迪丽雅·昂里小姐。”笑吟吟向台下行礼的显然是一位高年级的学姐,浑身散发着成熟的气息。“还有阿……(凡妮麻烦递一下罐子给我)……小姐!”帮同伴递过罐子的凡妮莎抬头看见一位金色头发看起来很是严肃的学姐正向台下行礼,还没来得及问问被漏听的名字耳边就爆发了热烈的掌声,还夹杂着些许口哨声和男孩们口水流下来的声音。于是也跟着大家鼓起掌来。
然后她就沉浸在开学式的大餐里,完全把问名字的事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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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一直觉得布斯巴顿非常亲切,因为麻麻杰西就是从那儿毕业的。天蓝色的校服和霍格沃兹的风格完全不一样,透露着法国人的浪漫和优雅。凡妮莎有的时候会把杰西珍藏的一套校服(当然杰西有过不止一套校服,但都拿去给家里后辈或是卖给二手商店了)拿出来穿上,让杰西或是卢娜来一个缩小咒。然后在镜子面前各种摆造型转圈圈臭美,直到镜子先生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够了没有你又没收到布斯巴顿的录取通知别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脱下来叠好放回柜子里。所以在学校里又看到这一抹亮蓝色的时候,凡妮莎不禁激动了起来,她一定要去认识认识她们。
那对双生学姐都好可爱,黑发的是一位成熟魅力让人一见就能陷入温柔乡的漂亮知性大姐姐,还有一位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是好帅啊……
呃……人家叫什么来着?
给麻麻写着写着信的凡妮莎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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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还是没有问那位布斯学姐的名字,不过她断断续续地听说了人家姓奥克塔维斯(Octavius),嗯,奥克塔维斯,好熟悉的感觉。不过这样一来其实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只要见面叫奥克塔维斯学姐不就好了?凡妮莎想着。
想是这么想,真到遇见的时候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再次见到布斯巴顿舞蹈队(x)是在旋转着的霍格沃兹奇妙电梯组里面,凡妮莎抱着下节课的课本和用品被夹在很多人之间去上课。然后旁边飘来一点亮色,周围的同学开始招手微笑窃窃私语的时候再也憋不住了的凡妮莎终于脱口而出大声喊道:
“阿、阿……奥古斯都·屋大维(Octavius)学姐!”
包括对面四个美女在内听到这句话的人都齐刷刷地扭头看了过来,大家都一脸惊异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格兰芬多。
一瞬间凡妮莎当机了,在这段时间内她已经被刚刚身边那一群人带到了平台上,出乎意料地,正是她想认识的那位学姐在前面等着她。
“不要用罗马开国皇帝的名号称呼我啊。”
于是凡妮莎终于知道那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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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凡妮莎在博物馆学的麻瓜历史记得太牢靠,又是一时紧张口不择言。只听说人家的姓氏是Octavius,又记得开学式上听到一个“阿”字,脑中顺其自然地串出了Augustus Octavius这个名字,也幸亏阿祖拉学识渊博,段位比凡妮莎不知高出多少,给顶着红番茄脸开口就叫人家皇帝陛下的家伙指点了迷津。
“我的名字是阿祖拉Azzurra。”金发的女生纠正道,“阿祖拉·奥克塔维斯。”
“奥克塔维斯学姐……我、我叫凡妮莎·布拉克莫。”凡妮的脸又红了,“格兰芬多四年级的。”
站了一会儿揉了揉衣角外加默默地把这位学姐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之后凡妮莎用法语说了一句“学姐,我、我葱白你很久了!”接着转身就跑去上课了。
“……葱白?”阿祖拉立即愣怔了一下,蹙起了眉头,转而朝着凡妮的背影更惊讶地轻声道,“你说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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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布斯四人组内部消息是怎么传递的,但是下一次凡妮莎遇到迪丽雅的时候黑发的年长少女噗地笑了出来,“你就是喊阿祖拉皇帝陛下的姑娘吧?真是可爱。”然后阿祖拉摸了摸凡妮莎的头:“没错,就是她。”
是用法语说的。
-tbc-
(学姐们的舞会礼服太漂亮啦prprpr)
第一次写文补作业我好紧张啊!
都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了qwq
1501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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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一个人去森林,大家都要做好准备哦,不要迷路了。”shadow老师难得严肃地和大家说着,“我已经教你们怎么做指南针了,画阵笔也给你们了,不要慌张。遇到怪物也不要害怕啊。”说完,shadow老师和阿尔吉老师对视一下,拍拍手宣布:“解散吧。”
赤拟深吸一口气,面对着森林却无从下手。她迷茫着不知道选哪条路才好,便拿了根树枝,立在地上之后迅速松手,树枝指向东方。她便向着东面走去。
“看起来我选的这个方向只有我一个人啊。”她自言自语道。
树枝之间细细碎碎地传来响声,灌木丛里好像也隐藏着什么动物,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赤拟感到了一丝不适。
当赤拟从一颗树边走过时,后方的灌木丛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有情况!
她右手的尾戒变成魔杖被她捏在手中,第一次的实战,要放在这里了吗?
赤拟一个转身,右手的魔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发出淡淡的亮光:“风华召来!”
一阵狂风将灌木丛吹开,赤拟只看见一个小黑影迅速向远方遁去。
“你跑啥跑啊!”她连忙追上去。
赤拟就这样被那个黑影引进了森林的深处。
“啧,什么鬼地方啊。”赤拟第三次被地上的树枝绊倒的时候无奈地抱怨着,但此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迷路了。
看着周围的树木巨大的树冠,将天空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只有几缕阳光勉强透过层层树叶洒了下来。
“真倒霉,连看太阳辨方向也不行了。”赤拟略有沮丧地坐在地上,手无意间摸到了口袋里的画阵笔。
她将画阵笔拿出来,在右手上玩着:“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今天出去无压力啊。”画阵笔在空中划过一道线,准准地落在赤拟的手心里。
“虽说不是什么天才,这种事情也难不倒我。”
——接下来是上课的part——
“同学们做好准备了吧!”shadow老师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布丁。
赤拟歪过头,看着自己的室友正在手忙脚乱地放着物品,自己却还在疑惑着。
相生关系是什么?
她低头去翻阅课本,却没有找到关于这个的一丝信息。
啊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赤拟陷入了深思。
金生木,木生水,水生金?
赤拟理了理笔记,决定先试试这个方法。
用画阵笔在纸上迅速画出阵,将硬币放在上方,然后按着顺时针的顺序放下树枝和水球。
总值试一试不会死,赤拟抱着这样的心态将魔杖取出,对着阵法灌注魔力。
“嘭!”一声爆炸声让赤拟成为众人的焦点。
“抱歉抱歉,我做错了!”她连忙向众人道歉,打扰到别人的实验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Shadow老师从讲台走下来,坐在赤拟身边的凳子上,看了看她的阵法残骸道:“阵法写得不错,各个的分量也控制得很好,就是,赤拟同学不知道什么是相生关系吗?”
“的确不太清楚。”
“五行相生,这在中国也是有的。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shadow老师用魔法在空中画了一个五行的示意图,“这样是不是就清楚了一点呢?”
赤拟点点头,道谢后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金生水,水生土,土生金。
大概就是这样了,赤拟合上手中的本子。
她伸手将额头上的汗抹去,画下了阵法后,将硬币放在泥土纸上,左边摆上树枝,右边放上水球。
要冷静,放松,赤拟这样告诫着自己,这次,绝对不会错了!
她感到了魔力缓缓灌入阵法之中,恰到好处地收住了之后阵法泛出一阵光。
成功了!赤拟从阵法中拿出指南针。
——请回到现实啦——
“刃!”赤拟用魔杖精准地砍下了一截树枝,掂掂重量,正好。
至于泥土,赤拟不怎么想接触泥土,便粗鲁地用魔杖挖了一块。
她跪坐在地上,在面前画出一个阵法,一气呵成之后将口袋里的硬币抠出来和泥土一起放在最上方,然后在左侧摆上树枝,右侧摆上从自己杯子里倒出来的水。
魔杖的顶点聚集起亮光,魔力灌注入阵法。
阵法发出淡光后褪去,一个指南针出现在阵法之中。
“那么就可以出去了。”赤拟起身捡起指南针,离开这一片区域。
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地上的阵法还隐隐发着光。
一个小身影从树冠上飞下,凑近了阵法仿佛在研究的样子。
当然,这是后话。
*第二章-2 6491字
*从本文开始,雾影 零算作利委会一方
在和罗告别后的几天内,零试着用任何可能的方法排查着Ryan的下落。
首先,他是特里安大学的教授——零向卡夫卡确认过是否知道Ryan的下落,不过对方也只表示“我帮他搬过家,然后就不知道了。”根据提供的地址一看,竟然已经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线,不得已,只好暂时不去考虑这条线索。
其次,零也考虑过直接去调查他的账单记录,就此提议而向卡夫卡打听的时候,她却迟迟不接电话。考虑到对方也有自己的事,而自己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技术),零也只好同样放弃这一端的线索。
虽然也考虑过让黑道里认识的人去调查,不过这样的话可能就是间接地让罗出动——万一和Ryan有直接接触,难保罗不会冲动行事。
总之,遇事不决先回家,本着这样有些松散的态度,零打算在家里住个两天,再去找进一步的情况。
“真是麻烦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零把一袋碎芝士全都撒到了被番茄酱涂满的饼皮上,“啊……私人订制13寸特大披萨!!!”
现在是中午,理所当然要吃东西,零打算给做个披萨犒劳犒劳自己。一想到烤过的芝士混合着酸酸甜甜的番茄酱再加上大量的培根和小蘑菇同时吃进嘴里,零的肚子就再次咕咕叫了起来。
把披萨盘平稳地放进烤箱里,合上箱门,设定好时间,然后收拾料理台上的厨余。等一切都搞定了,零一边洗着手,一边考虑起该用什么打发时间。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零短暂的当机,他一边擦着手,一边小跑着走向家:“来啦来啦——”
打开门,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先前敲门的应该是站在前面的棕发女生,她留着大大的马尾辫,大大的眼睛给人以可爱的感觉;身后的黑发的男性则留着奇怪的小胡子,衣冠有些不端,看上去就像很久没出家门的人了一样,他正捂着自己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看着零。
不过让零在意的是,在开门的一瞬间,站在后方的男性脸上有了一丝的表情变化。
“啊~你好,Ry……不对,我的朋友受伤了,请问能打扰一下吗?”
在前方的棕发少女睁大眼睛,看着零,而在她身后捂着肩膀的黑发青年则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啊……如果实在勉强的话,我们就此离开也可以的。”
稍微叹了口气,零摇了摇头:“不,二位请进,我这里是私人诊所,看你们身上也没很严重的伤,我觉得还是可以帮你们妥善处理完毕的。”
在前方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进了屋,然后一下子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身后的黑发青年则皱了皱眉:“唐蔸,这不是很礼貌。”
“嘛,没事没事,受伤的是哪一位?”在关上房门后,零一如往常地把门给锁上了,而听到锁门声的男青年则突然把头转了过来,直直地看着零。
零稍微点了点头:“请放心,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我一般会选择在接待时把门锁上。”
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一样,男青年看上去只是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他依然捂着自己的肩膀,坐到了被他叫做“唐蔸”的少女对面的座位上。
“那,是肩膀受伤了吗?”从房间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箱子后,零坐到了两人之间的长沙发上,“能给我看看伤口吗?”
男青年皱了皱眉:“啊啊~抱,抱歉,可以的话给我点红药水和绷带就好了,这点事情我自己可以做,处理完我们就会离开的。”
来零这里就医的人虽然或多或少地会想遮掩自己的伤口,但是如此拒绝零的治疗的态度倒是非常少见。
不过,出于平时的习惯,零也不打算过问太多的缘由——身为医疗工作者,应该以救死扶伤作为第一原则,就算对方是陌生人,自己能帮上忙的话依然会感到愉快。
那个叫唐蔸的少女则无聊地摇晃着自己的腿,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我去稍微看一下!”便跑出了门。
“唐蔸你干什么……喂…………”就在黑发的男青年拿起消毒用的酒精棉球打算清洗伤口时,零看见了他的伤口:
一个深红色的血洞。
在稍微压下眉头后,零默默地看着黑发的青年用酒精棉球擦拭他肩上的伤口,时不时还能看到他咬紧了牙关。
正当他打算涂红药水的时候零伸手制止了他:“稍等。”
瞬间,零面前的空间中——只能这么形容了吧,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球体,球体上伸出了一根只能用触须来形容的细长物体,迅速地伸向了黑发青年的肩膀。
青年的神色一惊,本来打算拿起药瓶的手迅速地伸进了西装的内侧——不过马上,触须的侧面又分出一根黑色的触须,按住了他的手腕。
冷汗从青年的脸颊上滑落,零却摇了摇头,只是操纵着先前的触须接近青年的伤口:“不要动,会伤到正常的部分的。”
随后,触须迅速地刺进黑发青年的伤口,他只感觉到肩头猛地一阵扯动的疼痛,伸过来的触须已经从他肩膀离开了。在他看来,触须应该就是面前这个自称医生的人操纵的,触须的先端,比起刚才多了一颗
东西——弹头。
“……我不会问的,你放心好了。”把弹头用召唤出来的黑物质包好后,零随手一丢,那一小颗东西就像是会飞一样自动飞进了垃圾桶里,“啊,似乎应该丢到医疗废物里……算了,应该没问题。”
青年看着固定住自己伸向西装内袋的手的触须也慢慢消失后,看了看零:“非常感谢。”
“来我这里的客人很多都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会多问啦。”零露出了一个自认为阳光的笑容,希望能缓解一下对方的压力。
“啊啊。”男青年见状,也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开始小心地往自己的伤口上倒起药粉。
咚的一声,刚才跑出门的唐蔸冲了进来:“教授!有看上去很厉害的车子来了哦!”
“!……”黑发青年的神色变了变,零听了唐蔸的话,按下沙发边上的一个按钮,在空中投影出一个屏幕。
零在自己的诊所周围装了不少探头,用以在紧急时刻侦查用——虽然零认为的紧急时刻应该不是现在,不过看上去还是帮上了忙——数辆装甲车已经在远处的路边听了下来,似乎正从上面陆陆续续地有穿着
特警衣着的人下来。
“…………”黑发青年抿了抿嘴,向零低了低头,“抱歉,就此告辞。唐蔸,你在这里留着,我到时候再联络你。”
“教授!不可以的!”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唐蔸似乎也着急了起来,一副想要阻止站起身黑发青年往外走的样子。
看着屏幕上的人影开始接近,零当机立断地下了决定:“这位先生,请去2楼的洗手间里待着,千万把门锁上,然后不要有任何动静。”
“什……”打算往外走的男青年听到了零的话,转过了身。
“听不懂人话吗?”看着类似特警模样的人越来越靠近,零也皱起了眉,“去2楼洗手间的马桶上坐着去,记得锁门。”
男青年一边被黑物质凝聚出的手驱赶上了楼,一边还想说些什么。同时,零也关掉了模拟屏幕,看着唐蔸:“正好,你配合一下……千万别穿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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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 叩
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零对唐蔸说:“那么,你就先这样好啦……”
此时的唐蔸,已经被零“打扮”了一番——绑马尾辫用的发圈被取下,唐蔸长长的头发直接披在肩上,左眼和额头都被纱布蒙着,连右手手臂上也缠着一圈圈纱布。
“待会儿不要说话就好了……嘛,这么看起来还算是个安静的美少女。”
“医生先生喜欢被绑带包着的?”唐蔸歪了歪头,不过她还是不安地看了看往上的楼梯,“……真的没问题么。”
“有问题也只能硬上了,你别穿帮哦。”
伴随着越来越急剧的敲门声,零急忙跑向门,大喊着:“来啦~来啦~”
刚打开门,就看见数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有个似乎是特种部队队长的人首先发话:“举起手来!”
二话不说,零立马照做:“请不要开枪……那个……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废话,我们正在追捕一个犯人,我们觉得唯一能逃的地方只有你这里的,所以想进去搜查下。”特警队长用不带感情的语调如此说着。
零则依然举着手,有些苦笑不得:“你们那么多枪口指着我我怎么敢拒绝……”
说着,零就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把玄关让出来,特警队员们就一个接一个地涌了进来。
唐蔸一直遵循着零的指示,一言不发地在沙发上坐着,但是内心却非常不安。特警队长在四周环顾了一下屋子之后,不忘指挥部下打开所有可能能藏身的地方。
幸好,因为平时一直有好好收拾,所以就算柜子壁橱被稍微粗暴点地打开里面也不会有东西倾泻出来。
“……”特警队长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楼梯,走了上去,同时询问,“你这屋子有地下室吗?”
“啊,有,从这里的楼梯下去有个储物室。”零配合地打开屋子走道尽头侧面的一扇门,同时打开了一个开关,随后,门内传来了像是排风扇一样的声音。
在特警队员们一个接一个下储物室搜查的同时,特警队长继续向上走,零思考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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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此时身在零所指的,二楼的洗手间里。
不过他却没有闲情逸致坐在马桶上等着,他屏住呼吸,小心地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嗯?这个房间怎么锁着?”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啊,这个卫生间我平时不怎么用,请稍等,我用钥匙帮您打开。”
听到零的声音,Ryan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出卖?
Ryan看向洗手间的门把手——钥匙似乎已经插了进去,随着咔嚓的一声,门把慢慢旋转……
忽然,Ryan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使劲抓住了一样,转头一看,却是刚才帮自己取出弹头的那些触手——它们正使劲把自己往门背后拉着,Ryan也拼尽全力往墙上贴,尽量让门大开。
门已经被打开了九十度,隔着门板,零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有可疑的吗?”
“…………没有,请允许我搜查一下其他房间。”
随着那个回答的声音,自己所藏身的这个洗手间的门也再次合上,被零锁上。
依然大气都不敢出的Ryan平稳着自己的心跳,看着拉扯自己的触手逐渐消失,用力地吸了口气。
“……得救了……”
小声地,庆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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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和特警队长一起走下了楼,其他的特警队员们也都从地下储物室、车库以及零家里的手术室里集中了过来。两三步走到一直很安静的唐蔸身边,零询问到:“请问,还有帮得上忙的吗?”
特警队长脸上写满了歉意:“不……已经足够了,非常抱歉,之前对您多少有些无礼。但是我们也是例行公务,希望您能体谅……”
“啊,这点倒是没问题,嘿伙计们,”零装作熟络地向刚才去手术室以及储物室的特警们问起了话,“翻完东西都物归原位了吗?收拾起来很麻烦的啊。”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零也带着歉意的微笑说:“很抱歉,我无法为您提供进一步的帮助了。”
特警队长急忙摇摇头:“不……不…………感谢您对我们平委会工作的配合!”
“那……那个…………”此时,唐蔸发声音了,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唐蔸用尽可能小的声音缓慢地说:“你们……要抓那个叫Ryan的人吗……?”
“是的,那个人竟然在水源里投下了那么危险的物质,害死了那么多民众……我们已经会把他抓捕归案的!”特警队长挺起了胸,似乎是在向这样的平民承诺。
“之……之前我来这里的路上……听见……稍远点的湖似乎有动静……”唐蔸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提供着她所知道的“情报”。
特警队长和他的队员们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笔直地立正,敬了个礼:“谢谢你的情报。走!”
一如刚才进入一样,这群特警鱼贯而出,只留下一直在憋着笑的零和直勾勾看着特警队离开的唐蔸(楚楚可怜版)。
最后,零走到门边,合上房门,调出虚拟屏幕。在看到这群特警确实乘上了装甲车开走后,对唐蔸比了个大拇指。
“唔哦,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唐蔸也终于不用克制了,一把抓下绑在额头上的绷带——可是似乎越抓越紧,她开始胡乱地扒拉起来,直到零帮她取下来。
在听到唐蔸的叫嚷后,楼上也有了动静,之前的黑发青年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总之,先恭喜您暂时脱险啦,Ryan先生。”已经猜出他的身份的零咧嘴笑了笑,食指中指并在一起,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向Ryan行了个礼。
Ryan大大地舒了口气,苦笑了起来:“这对一个50多岁的老人家来说实在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啊……疼。”
“先下来吧,我帮你把伤口给处理一下吧。”这次,面对零的邀请,Ryan不再拒绝,爽快地走下了楼梯,坐到了沙发上。
在帮Ryan的肩膀上药的时候,唐蔸好奇地看着零:“说起来,你还没自我介绍呢~?”
“啊啊,我叫雾影 零,叫我零就可以了,是这里一带的私人医生——你们不介意我没行医执照吧?”苦笑着给Ryan的肩膀绑上绷带,零自嘲地说。
Ryan思考了一下:“哦哦……非常感谢…”
随后,客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连一向开朗活泼的唐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把自己的马尾辫重新扎起来。
“没什么想问的吗?”最先打破寂静的还是零。
“为什么要帮我呢。”Ryan还是问了出来。
零蹲下身,把刚才拿出来的小药箱放回了本来的地方:“这不算在帮你……我只是在寻求真相。”
沉默的Ryan似乎是在示意零继续说下去。
“我有个老主顾,本来马上就要开始新生活了,但是他的恋人因为这次的事情死了。”
“我想帮他查出真凶。”零转过头,看向Ryan。
Ryan当然明白零口中的「老主顾」和「开始新生活」都是些什么概念,他也只能皱起眉沉默,不过很快,他又问:“那,你把我抓起来不就行了吗?”
“如果这次平委会不那么蠢,我说不定也不会多想啊。”不同于刚才的自嘲,零这次,露出了露骨的嘲笑。
“我在一个月前去调查过黑灵症——当时还不被承认吧。反正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平委会那边开的新闻发布会却声称不存在。”
一点点地,零开始分析了起来。唐蔸似乎对这种话题显得没兴趣,不过她似乎嗅到了空气里隐约的香气,左闻闻右闻闻,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
“但是前几天爆发的黑灵症却推翻了平委会的说法。我当初就怀疑是平委会的人在故意隐瞒什么。虽然无论是利委会还是平委会还是联合国我都不想参加,但是真的要排一下可信度排行的话。平委会已经失信于我了。”
“然后就突然有消息,说是你下的毒。利委会瞬间失去调查权——我不知道真相是如何的,但是我觉得大部分有脑袋的人都会怀疑这是不是平委会的人在背后搞鬼。”
Ryan扬了扬眉:“你真的只是个黑医生么?”
“当然了,这些东西别说我了,网上很多人都这么觉得的啊。不过都只是私下里偷偷讨论而已,论坛和匿名版上的这种话题都被删了。”
“噢噢~”简单地拍了拍手,Ryan放松地靠在了沙发上。
忽然,有什么冰冷的让人恐惧的东西像是穿透了骨髓一样。他看向了这种感觉的源头——正是刚才还悠闲地聊着的零:“……零医生?”
“嘛,我也提醒你一点…………如果真的是你搞的鬼,我可以保证。”
“你绝对跑不掉。”
Ryan耸了耸肩,随后便被左键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起来:“不不不,我保证不是我……你那架势像是要吃人一样,对我的心脏不太好。”
“嘛,我很擅长活体解剖的哦!”“别这么说,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着开怀地笑出来的零,Ryan只有一种别样的脱力感,他瘫在沙发的靠背上,叫嚷了起来:“之——后——怎么办欧——”
“我怎么知道,说实话,我对找到你之后该干什么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有点像无头苍蝇啊。”零收敛起杀意,悠闲地坐到沙发上。
“……你要不要来帮我们?”忽然,Ryan的话让零看向了他,不过零拒绝得很快:“不好意思,我还有自己的客人们呢,真的要加入什么委员会的话,我不就没法涉黑了嘛。”
“不是不是,至少我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对吧。”Ryan有点局促地挠着自己的脸蛋,“你既然信不过平委会,联合国又没什么实权,倒不如来帮帮我们?当然,只是帮助,或者把你当作挂名的委员会
成员也行,待遇什么的……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和会里的人说说,肯定会有优渥的待遇的。”
看着皱紧眉头,挠着后脑勺的零,Ryan也只是静静地等待答复。
叮
这时,烤箱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零的肚子也很有默契地咕咕叫了起来。
“欧!!!我的披萨烤完啦!”零欢脱地小跑进厨房,在蹲下身打算打开烤箱的时候,零感到背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唐蔸,不要压着。”“我……我也想吃!!!!”“这是我的午饭诶……”
戴上隔热手套,零打开烤箱,从里面托出披萨盘。
“噢……噢噢噢噢!!!”“别凑太近!别用手直接拿!别把口水滴在上面!!”
受不了似的,零回避着唐蔸的熊抱,不过这丝毫无法阻止唐蔸对于披萨的渴望:“给我吃!!!给我吃!!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被女孩子抱着感觉其实很好,不过在肚子没有填饱前一切都是白搭,在唐蔸的不断妨碍下,零终究还是屈服了:“好好好你先放开我,让我把披萨割开来再说啦!”
看着厨房那边已经闹腾起来的两个人,Ryan也完全放松了下来,似乎忘记了自己目前正在被追捕的事实,他也站起身,走了过去,比划出V字手:“能不能也给我一片呢?”
结果本来零打算独吞的特大披萨还是被迫分出去了两片,分食披萨的和乐场景完全让人想不到刚才这里经历了多惊险的事情。
“嘛,稍微想了下,我这里的能力也许有限,或许目前和你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吧。”嚼着披萨,零顺手给了想要再偷拿一大片的唐蔸一记手刀。
Ryan点了点头:“那真是太好了……而且你的能力似乎也很强大的样子?啊,请再给我一片。”
无奈地,零只好再把一片披萨一分为二,分送给两人:“也没怎么强大啦,单纯地很好用而已哦。”
“总之,以后请多关照吧。”Ryan接下披萨,笑了笑。
“披萨很好吃。”
“超好吃!!!再给我一片吧!”
“谢谢夸奖,不过真的不能再给了。”
作为一个对任何未知事物都保持120%的热情并对于研究有着超出常人的执着的格林,Dorian这天遇到了一个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
在翻遍了学校图书馆的所有类似可能有记载的书籍后仍得不到求解的他,不得不向自己书痴的哥哥讨教一二。
“所以……”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就是,唔,红烧狮子头到底是什么?”
“就这?!”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的Yuuji简直要被气得翻白眼,看着弟弟一脸神秘的样子还特意把自己叫到寝室遣走了室友还关紧了房门,居然就是问个红烧狮子头。
“你知道?!”
“什么知道不知道,不就是一道中国菜”
遭受到了极大的文化冲击的Dorian•Green,几乎就要被击沉了。
“我听说过中国的龙是最凶猛的,所以果然中国人也是那么厉害?居、居然那么凶狠,烧杀狮子还拿他们的头来做菜?!”声音简直是在颤抖的Dorian用着最后的理智坚持着他追求真相的道路。
“什么什么?烧狮子烧狮子?!嘿!加我一个!我早就看狮院的蠢狮子们不爽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的格林家弟弟Joyce断章取义的莫名加入了对话。
“不是不是,其实是猪肉啦”还在对着Dorian的问题进行解释的Yuuji不耐烦地纠正着弟弟的错误,全然不顾另一个弟弟已经理解到了另一个星球。
“哇哥哥你居然骂狮院的人是猪!”对话已经完全接不上轨了。
“你真想搞清楚的话,我可以尝试做一次看看,虽然是做不出最好的味道,不过我以前也在日本有吃过,应该能做出个样子吧”面对Dorian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考据精神,就算是格林家的老大也只能举手投降。
而就在这时,路过蛇院休息室门口的两位学长可吓得不轻,没想到今年进来了如此有志向的学弟,学长们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将这个故事散播了开来。
隔天一早,格林家三兄弟要火烧狮院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学校。
——
“斯莱特林将为你们三个的这种行为扣掉10分,希望你们牢记别做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愚蠢行为,另外我认为你们需要一些更加切实记住教训的方式来约束规范自己的行为,所以你们将被关一个星期的禁闭。”来自怒发冲冠的格兰芬多院长,说着便甩门留下了一脸迷茫的三兄弟。
“嘿,我们到底干了什么?!”完全不明所以的三人之中,Dorian首先做出了反应。
“因为大哥骂狮院是猪脑袋?”也只能想到这件事的Joyce。
“我什么时候骂过了!!!”气愤得认为自己一定是被双胞胎的恶作剧牵连的Yuuji。
“诶,所以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做红烧狮子头?”还没放弃这件心头大事的Dorian又旧事重提,然而回应他的却并非是他所想的那个声音。
“斯莱特林,再扣5分”而是来自杀了个回马枪的格兰芬多的院长大人。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完-
早上好啊染谷同学。……染谷同学——别藏了出来吧染谷同学,你又忘记把我桌子抽屉锁回去了。嗯,早上好。不不你不用过来,你就站在那,对,啊坐着也可以,坐吧,机会难得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不,我不是指便当的口味!而且为什么我的便当让你来做好像还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啊!?好了冷静一下,我们两个都冷静一下。你坐在那里,不要动。听我讲。
呃……染谷同学你今年多大了?不,不是结婚的话题!不对,我不是玩了之后不想结婚……我什么时候在哪里玩了谁啊!?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前男友?不,不好意思,我没想勾起你不好的回忆……
结果说的是你吗——!!!
啊,不……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应该)不是那种人,嗯。不,真的不用跟我解释你对福田君和小早川君(曾经)有多认真,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在玩他们了,冷静点。前男友这个不是……不,虽说也是个问题……我们还是一个个解决吧,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17岁,对吧?不,都说了不是入籍的话题……嗯?婚姻届?啊对,有两个人的签名就行了应该。私章?私章应该也可以吧……不对你在问什么啊,你在把什么东西藏进口袋里啊。染谷同学?染谷同学那是老师的私章吧?还回来。嗯,好孩子。不过你介意把拓印也交出来吗。
这些就是全部了吧?看着老师的眼睛说。……是全部了吧?
……染谷同学,老师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先走了。
……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拓这么多张啊……算了……我刚才说到哪来着。
不,至少不是婚礼要和式还是西式,这一点老师还是可以肯定的。你啧了一声对吧?你刚才啧了一声对吧?算了我就当没听见。我们继续。
这么说可能听起来像是我在用长辈的身份压人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听。我不是第一天做老师了,很多学生都会来保健室跟我说自己的烦恼……最多的是朋友之间的烦恼,然后就是恋人之间的烦恼。啊,话先说在前头,我可不是鼓励你们在学校里谈恋爱。嗯,我知道有些学生在校的时候就订了婚,也有人是订婚之后直接毕业或离校了的,但怎么说呢,抱歉……我想想。
……我只是希望你,或者说你们,能看到更多的可能性。
年纪比较大的老师可能会觉得在这个年纪就开始谈情说爱是不知廉耻的事情吧,不过我觉得其实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对了,预习,这个说法比较容易理解吧?模仿大人的样子跟在意的人告白,恋爱,学习怎么相互包容,怎么避免相互伤害,怎么保持适度的距离,等到你们长大,真正理解了所谓爱情和责任是什么之后,这些经验是绝对不会白费的。换句话说这只是人类的学习本能……啊,把话说穿了吧,你这个阶段的恋爱感情只是一种错觉,明白吗?
……啊哈哈,放轻松点,虽然好像口气很大地说了一大堆不过老师自己也还是单身呢……不,什么叫你是老师的第一次,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思考过程才会到达这个结论啊!?老师不是那个意思啊!别站起来!坐下!隔得这么远听不清?别唬我了上次白川老师在三楼叫了我一声你从操场就跑上来了吧!?什么,不,我没有看着你!那天申请使用场地的就只有你们班好吧!你不在操场的话是去哪里了啊!
不,是老师不好,老师不该问的。你不要说。我不想听。
总之,刚刚说到错觉是吧。你之前的恋人……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你,不过似乎都是些渣滓啊。那之后我问了其它学生,你身上的淤青和伤口好像从来都没有断过,还有……呃,不,没有了。我不打算对你看人的眼光发表什么评论……什么叫这次一定没问题?问题很大而且我现在正在说!听好了,染谷同学,你的这份感情。
不要说了?那可不行,老师一开始就说了吧,有些事必须要搞清楚才行。
……你的这份感情,不是爱恋或倾慕,而只是因为遭受到过分的对待之后刚好遇到一个会帮你包扎、会听你说话的保健医,而产生的,错觉而已。
染谷,我明白这种需要找点什么东西来填补内心空白的心情,但“什么东西”并不一定要是恋人。老师很乐意当你的朋友,也很乐意帮你结交新的朋友,或者发掘新的兴趣……但是你的感情,即使你可以肯定地说那不是错觉,老师也无法回應。
一下子听了这么多很烦吧,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很习惯对人说教……嗯,谢谢,总之你能明白就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明天的便当想吃什么?
……………………
染谷同学,你去那边一下。哦,没事,站哪都行,总之离窗子远一点就行了。对,就站在那里别动。谢了。
“同學,那邊是狩津老師的桌子,你再翻也翻不出消毒水的。”
“啊呀,真是對不起,沒注意到還有人在……我是來請狩津老師幫忙處理傷口的喲,老師呢?”
“……他今天好像沒來。”
“是嗎,打擾了,再見。”
躺在保健室床上的紅髮少年目送同級的女生離去之後撓著頭爬下床,搖搖晃晃地走到養護教諭的辦公桌前面打開了窗戶。
“走了,狩……”
“對了,請問你知不知道老師什麼時候……狩?”
“……授……課講義放在哪了來著,古文課的……”
“我想應該是在宇佐美老師的辦公室。那麼我先走了,祝你好運。”
“嗯,再見。”
保健室的門再次被關上,皋月輕手輕腳地貼近門扉聽了一會兒,長長吐出一口氣,再度回到了窗戶前面。
“這回真走了,狩津老師。……你到底做了什麼搞到這種地步?”
一個戴眼鏡的高大男人應聲從窗下的草叢中颯爽地站了起來,幾片帶著露珠的草葉隨著他的動作從白衣上簌簌滑落。
“謝了,皋月。不過報假病逃體育課可不好,去操場跑三圈。”
——到底做了什麼才會搞到這種地步?
雖然目前最想知道這個問題答案的是九十九神高養護教諭狩津連本人,不過萬事有果必有因,這裡還是本著嚴謹求實的探究精神用科學的回溯法思考一下原因吧。自己這種在校園敷地內四處逃竄的生活已經持續了三天,那麼事情的起因應該就在三天之前。思考在這個地方直接斷了線,他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在那個再普通不過的日子里做了什麼要被學生追殺的事。
“一點都想不起來?我覺得染谷還挺容易給人留下印象的啊,各種意義上。”
“原來是叫染谷啊。……我記不住人臉,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就是說你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那個追你的學生是誰就逃了整整三天嗎?”
“……因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的,那是一種在自己記事之前就已經不能更熟悉的感覺。白川老師你說什麼?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不是跟你說了我還連那個學生長什麼樣都沒想起來嗎。不是那種東西,是某種更加直接的,類似於身體記憶的,對對,就是現在這種好像全身細胞都在本能地尖聲悲鳴著發出警告一樣的……
“老師好~”
“……喲,染谷。”
“白川老師今天也很帥氣呢,請問您知道狩津老師在哪裡嗎?我給他做了便當……”
“保健室。”
白川面無表情地目送女學生提著可愛的便當盒慢慢走遠直到完全不見,身後的儲物櫃發出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門。
“這回看清臉了吧,狩津老師?”
“看是看清了……”
艷麗的黑色長髮,紫色的眼睛,大大小小的裸露在外的新鮮到刺眼的傷口。——傷口。
那位同學,你那個傷口不進來處理下?
再普通不過的黃昏與再普通不過的放學風景,身為養護教諭看到受傷的學生時再普通不過的反應。
好了,告訴老師是誰把你弄傷的,還不能包扎?
像是西洋傳來的拼圖一樣,逐漸顯現出輪廓的,記憶。
こ い び と
清晰地勾勒出每一個音節的唇形。難以名狀的寒氣凝固成鮮烈的紫色浮出記憶的水面。可能是想要擺脫攫住自己的不知名寒氣,那天的自己似乎比平時更加饒舌一些。
雖然我不太懂,但道義上來說會有害女友受傷還無動於衷的戀人嗎?
那些傷口怎麼看都是人為造成的,但他斟酌了一下沒有說出口。大人看來也許只是身心都還未完全成熟的孩子們玩的過家家遊戲,在當事人眼裡可能真的就有那麼生死攸關。他謹慎地保持著笑容盡可能選擇了比較溫和的表達,一邊思考女生可能做出的回答一邊開始熟練地給她處理傷口。
要消毒了,可能會有點痛。
例行公事的定型語。女生一直保持沉默,也許是還想袒護“戀人”,但遺憾的是身為教師不能放著會給其他人造成這種惡質傷害的學生不管,無論是出於怎樣的原因。如果女生不肯說的話大概就只有通知她班級的擔任教師,這樣一來包扎完之後還要讓她寫下姓名和班級啊……狩津連思考著之後該走的流程把用過的棉球扔進垃圾箱,小小的保健室里很快充滿了消毒液的獨特氣味。
最後是臉上……好了。
狩津仔細地貼上紗條,確認好幾遍沒有起皺或是鬆動之後才終於長出一口氣。雖然還不知道是哪個臭小子,但是弄傷女性的臉也太混蛋了吧,找出來之後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才行。他收拾好紗布和消毒液直起身來想去拿紙筆,正好對上女生的眼睛。紫色的——紫色的眼睛。
近似于本能警告一般的,流遍全身的不詳的預感。
“狩津老師——我愛你。”
“……………………………………”
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連自己下意識地封印這段記憶的原因都一清二楚地想起來了。狩津連發出苦痛的呻吟倒伏在桌面上,旁邊的白川聊表同情地推過來一杯水。
“染谷應該也是沒有惡意的吧,應該……不過追求搞得好像追殺一樣也的確有點……說真的你要不要跟她談一次,或者我去……”
“談過了。昨天。”
“結果怎……”
同事那像是從地獄底部爬上來的瘴氣一般的低沉聲音似乎說明了一切,即使是白川也不得不話說一半就知趣地閉上了嘴。
“哎,哎呀,說不定事情沒那麼糟呢你看開點,小女生的戀愛嘛一般都是三分鐘熱度的,說不定之後她遇到個溫柔帥氣的學長什麼的就忘記你了呢?”
“……希望……唔!?”
“怎……”
狩津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從座位上一躍而起但還是晚了一步,一個小巧的身影出現在教師休息室唯一的出入口,紫色眼睛的女學生一步步走近他,臉上是那個年紀的女孩子特有的可愛笑容。
“……染谷同學,我覺得!”
“……!是,狩津老師!”
狩津連鼓起勇氣一把抓住染谷的肩膀,一瞬間不知為何產生了自己正在戰場上空手排雷的錯覺。
“……在告白之前,首先至少應該知道對方的全名吧!”
【我长久的注视 能否换你回看】
转眼半卫兵已经在不死鸟号上呆了三个月,做着舵手,顺便协助凯尔侦测水下情况。至于月圆夜无法保持人形的事,他也以满月下能采到极品珍珠为由遮掩了过去。水手们没想过的是,这个刚出现时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的家伙,居然是个舞艺精湛的艺术家。
从很早就开始跟随基尔的老水手卡司,几年前曾经在陆地上一时兴起买过一把曼陀铃,但是他自己不会弹,就一直放在了那里,都落了一层灰。某天半卫兵去找他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件乐器,在亚特兰提塔也有类似的拨弦乐器,他便问卡司要来擦干净调好音,在晚饭后坐在甲板上随手弹奏了一支亚特兰提塔的歌谣——很快餐厅那边就探出一排脑袋。
过了几天他大概教会了阿尔维斯弹奏,晚上就开始由他弹奏一些轻快的舞曲,他便将从阿尔冰那里软磨硬泡要来的红色丝巾搭在肩上,为围着他一圈坐下的人跳一支舞。阿尔维斯能弹奏的曲子越来越难,舞蹈也就越来越灵动和富于活力。
因为天生骨骼柔软,美丽的人鱼王子的舞蹈总带着丝丝妩媚。曼陀铃一支凄婉的情歌,一仰首,一低腰,张大玫瑰色的眼向后白鸟坠落般一倒,一抬手向半空飞一角红绡。一张俏脸泫然欲泣,纵是看客也被他带得入戏三分。
基尔坐在水手们中间一个高高的橡木酒桶上,跷着腿靠着身后的墙,目光不知游离在哪里。
深情几眼才能对上他一瞬注视,舞姿愈发令人心颤,却看见他目光凝固在了天宇中央。人鱼王子的睫羽慢慢开合,仿佛沾惹晶霜。
看看我,看我一眼,小基尔。
你可知道我注视了你多长时间?
在某个星辰漫天的夜晚看到不死鸟号上仍是少年的你之后,直到今天,这一刻。
那时我只觉得有一艘船上有一个人和我一样眼中倒映星空.,一个人欣赏总归寂寞,所以每每浮出海面都追寻着这艘船去你身边。
看着你驾驶不死鸟号,看着你收帆和起锚,看着你坐在酒桶上擦拭你的腰刀,看着你战斗看你浑身鲜血被画满伤口,看着你在风暴里守护这艘船……
时间流过,我眼中的星星最后都坠落,堆叠成你的剪影,栖息在我的世界里。
十几年,不死鸟号航行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追过每一片大洋,只有陆地是我去不了的地方。
小基尔,看着你从少年长成青年,从水手做到船长。于我来说变化只有头发稍稍长长,鳞片掉落过几颗又补上。你是人类,我是人鱼,我没能看着你来到这世上,或许必须亲眼看着你消失。
让我看着你,至少在你活着的时候让我看着你…小基尔……
好想到你身边去……趁我再也看不到你之前,我不想在自己的回忆里形单影只。
所以我摘下冠冕,用禁忌的魔砂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鱼尾撕裂,来到你身边,放下骄傲匍匐在你面前……你喜欢的珍宝,只要我知道在哪里我就会去为你找。我不属于你的世界,但这个世界的一切我愿意为你去学习和习惯。你要一个水手,我在海里已经将你每一个动作熟背。你要一个舞者,我就是海中最灵巧的蛇。你要一个战士,我则为你斩杀一切……我只有一个愿望,陪着你尽可能长的时间……
所以……所以……
小基尔……看看我……看我一眼……
- 选择性进化SE - 第二章 - Ryan -
《 流亡者 》
*为什么elf吃空行
*未完
*目前正文字数4168
*爸爸我的心好痛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1 >
那可能是Ryan人生里度过的最为轻松愉快的一个月。
左恩的生态和人文环境比他记忆中的更好,保留着大片的原始森林和平原,只有沿河与靠海岸线一带有人居住,这样宁静的环境养育出来的人也平和而少争斗。圣锡安当地的居民不足卡尔威特的一个零头,他们对于刚搬来的新邻居只是报以一笑,却在忙碌了一天的晚上送来热牛奶和刚切好的面包沾满自家做的果酱,Ryan很适应这里的一切,他原本就是个喜欢寒冷又擅长微笑与安静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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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an在左恩的生活走上了他最喜欢的节奏。每天准时起来进行晨练,而即使是在盛夏,圣锡安清晨的冷空气也能呵成白雾。晨练结束后,回到居所给自己煎一个蛋一根香肠,烤两片面包,再倒上一杯热牛奶,什么都不做的认真吃完。早餐接下来的时间用来整理利委各个分部的安全部汇报上来的信息反馈给Muriel,并根据情况进行任务调整下达调查指令,这样的工作在晚饭前还有一次。
在空闲的白天Ryan会走进圣锡安附近的森林观察记录,或者去超市购置需要的生活用品,又或者只是和夫人悠闲的在草坪上晒一整天的太阳。在夜里他则会登录聊天室说上几句话,然后在柔和的暖色日光灯下写关于左恩生态的研究报告。
偶尔也会有个年轻的女孩子到Ryan的住宅来,她叫唐蔸,是来左恩旅行度假的,因为有天他抱了满怀的锅撞倒了在超市门口的她,所以请她过来蹭饭成了赔礼道歉的方式。
“教授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锅子?”
“因为从锅里可以看到人生啊。”
“我只能看到煎蛋。”唐蔸在一边撑着头看Ryan煎那两个完美的流黄蛋,十分实事求是的吐词。
“哈哈哈有理有据,使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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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应是这样的平和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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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Ryan在早于新闻的安全部紧急报告书上看到关于卡尔威特疑似黑灵症的消息。他当机立断的布置下了相关的调查任务,于是利委会的安全部又一次开始了忙碌,而Ryan即使身在别处也没有闲下来,他利用委员会权限所能调出的监控设施查找着蛛丝马迹,并反查网络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消息,时隔黑灵症谣传只有一个月,就发生了这样引起社会恐慌的事件,这绝对不是自然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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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黑灵症极难被治愈,短短一天时间已经有数人因此死亡,多洛蕾斯也出现了大量患者,于是调查最终被锁定在了洛卡河上,这期间Ryan也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中,毕竟没有人比他更在意卡尔威特的安危了。
他想事态严重的话他该回卡尔威特一趟,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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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洛卡河中果然被检测出了危及生命的高含量绚因质,多洛蕾斯和卡尔威特当局都立刻切断了洛卡河的供水,将自来水转到了紧急供应渠道,并在受影响地区发放矿泉水。事件被定性为人为的恶意事件,利委会与平委会也都正式参与了调查,这已经是疑似黑灵症爆发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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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到正式调查的通知没多久,Ryan就收到了一封来自一次性手机的匿名邮件,邮件的内容很短很简明,却看得他一下子头脑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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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件人:匿名
邮件主题:快逃。
邮件内容:平委认定犯人是你,逃,别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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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委会是指生存权力平衡委员会,成员以改造人为主,是和利委会处于同一阶级的相似组织。整理思绪就花费了Ryan好几分钟时间,他用十几秒确定了这不是某人开的玩笑,又用十几秒思考了到底是作为什么犯人,最终得出的结论让他好久说不出话。紧接着Ryan马上踩烂了自己的手机,他明白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能再用了,于是他像年轻时做的那样,利用他人的身份给自己订了一张去往福禄贝尔的机票,然后彻底格式化电脑,还嫌不够,举起椅子狠命的砸了好几下,连同屋子里的监控设施也一并砸烂。
稍稍平复了下心情,Ryan牵着夫人敲了敲隔壁邻居的门,努力朝那位能做甜蜜果酱的可爱老奶奶摆出如常的笑容,“Heather奶奶,我要出门一段时间,拜托您能不能照顾一下我家夫人。”
“当然可以了小伙子,你家夫人漂亮极了。”Heather一笑,褶出了温柔的皱纹,“出门别做危险的事情,早点回来。”
“...好。十分感谢,再见,Heather,还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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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平委会已经展开行动,Ryan稍微做了下乔装,不过也仅限于戴上假发贴上胡子,再换上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运动装。终于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像个从来不出门不收拾自己的宅男后,他迅速的收拾了几件衣物和必需品,并带上了身边所有的现金,立刻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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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混入人群,Ryan选择了乘坐巴士,而去机场的路上,大巴上的液晶电视已经开始报道新一轮的绚因质泄漏事件的跟踪新闻,
“大家好,目前医院里黑灵症患者的增长速度已经有所降低,死亡人数已经达到532人,而其他患者中有部分人突然出现异能,并难以控制。另外对嫌疑人已经有了初步确定,犯罪嫌疑人Ryan是一位特里安大学的教授,同时是利委会的安全部部长,由于是利委会中高层负责人,所以利委会对此案件的侦查权已经撤除,接下来将全权由平委会负责。......”
记者提到Ryan的时候,电视台切了一半的屏幕用来放他的证件照,而大巴上的同行人早就开始了议论纷纷,“利委会怎么现在出这种人啊,好恶心啊,还能不能信他们了。”“这种杀人犯就得快点抓住枪毙啊,社会毒瘤。”“枪毙还便宜他了,害死五百多条人命啊,丧尽天良,枪毙几百次都不够他还的。”“就是就是,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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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Ryan感觉有些好笑,也实在有些提不起精神。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带着Leon出逃的时候,那时候是两个人,一路乘着火车看着风景回到了伊夫林,心潮澎湃的感觉自己做了件正直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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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机场没有如Ryan所想的那样立刻被平委会控制进行严密搜查,但他仍然拼命的集中精神不停的预知,直到一路被放行,终于乘上飞机起飞之后,他才稍稍放心下来,至少,可以跑出左恩了。
其实他很想把配枪也带上,只可惜以普通人的身份过不了安检,不仅仅是缺少防身武器,那两支枪也是陪伴了他在利委会的十几年,搬家的时候考虑了这么多要带走的东西,到了临了依然还是什么都没带走,实在是挺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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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恩国际机场到福禄贝尔东机场有两个多小时候的飞行时长,坐在他身边的唐蔸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Ryan真没想到这个仅仅和自己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女孩子竟然执意的要跟着他,就算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个嫌疑人也丝毫没有被动摇,而且还能在机场光凭背影就认出自己来,实在是很厉害的本能,也好在她乐观又积极,让他心里积压的负面想法也减少了许多。这几天黑灵症的事情其实也闹得Ryan没怎么合过眼,但他却不敢睡着,生怕这一路上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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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还是如人所愿安全的降落在了福禄贝尔东机场的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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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贝尔的盛夏才真正有了夏天的味道,这让已经习惯了左恩寒冷气候的Ryan和唐蔸一下子还有些不适应,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Ryan取完两人的行李后,唐蔸才小声的问他。
“教授,你为什么不联系利委会?”
“我现在联系他们也只是添麻烦,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跑得远远的,不被抓住就行了。”说着Ryan停下了脚步,看向唐蔸,“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跟着我吗?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一路不是玩的,不只是平委会的人要抓我,就连普通的有正义感的群众也想揍死我。”
“跟着呀,你去哪儿我就去那儿,你什么坏事也没有干,”这时唐蔸却难得的认真了起来,“危险的时候你会喊我跑,我就跑。教授是好人。”
听着唐蔸的话,Ryan的眼眶禁不住有点湿润,他想不到一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女孩子那么坚持的相信自己,他想不到自己都已经57岁的年纪了还那么容易情绪激动,他闭上眼睛稍稍仰头,把快要溢出眼眶的液体掩盖了过去,“谢谢你啊,豆豆。”
“不客气!不客气啦!也谢谢你煎好吃的蛋给我吃?”
.
话音没落几秒,Ryan预知到了平委的行动,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机场被平委会控制起来了,他们人员已经开始进行搜查了,虽然暂时找不出我,但走正常通道出去一接受检查我就会被发现。”
“什么?平委会这么不要脸!”
“......你别急,你听我说,你先出去,在这个地方等我,我会找一个‘不正常’的通道出去的。”安抚了下快要炸毛的唐蔸,Ryan平心静气的向她尽可能简单的说明自己的计划。
“莫驴我?一定要出来接我啊!”
“你知道我每天都有锻炼嘛,相信我。”
Ryan朝着唐蔸笑笑,让她放宽心,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究竟能不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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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虽说Ryan年轻时被陈苍训练出来了一手好逃脱本领,但陈苍是亚知人,现在要摆脱不知道几人数的改造人,他只能祈祷对方的队伍里没有会预知的法师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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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贝尔东机场的货运通道连接着飞机坪,像福禄贝尔这样的城市这里的进出量是巨大的。Ryan看准了一辆在偏远处的小型货车,趁着司机下车清点货物时,“抱歉了。”,上前一记手刀砍在脖颈上敲晕了他,
摸走了车钥匙和相关证件,并把晕过去的司机拖到了隐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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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本该很顺利,压低了帽檐的Ryan开着货车正在等待放行,但预知到的未来似乎很飘忽不定。
“正门口抓不到,那肯定在货运口。哈哈未来改变了,快好好的检查下车厢还有司机!”
Ryan在心底暗叫了一声该死,还真有亚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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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就是你,快把头抬起来。”对方很得意的把枪指上Ryan的脑袋,“Ryan·Raglan。”
“呵呵。谢谢你的礼物。”Ryan一个动作就抓着对方的手反扣住了对方,顺便缴下了了枪,想着脑子不错身手却是个傻逼,然后把发动机拉得兹兹响,把人一下子推开,准备一路飙车冲出去。
“靠,他要跑了,你们快开枪打爆他!”
前方待命着的几个平委会成员朝着货车一阵猛射,劣质的挡风玻璃一下就碎成了渣,还扔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异能,Ryan的眼前炸开了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见,他凭借本能迅速的趴下身子拉足了马力往前冲去,穿越过那片接连不断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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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平委会的人甩开一段距离后,Ryan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左肩剧烈作痛到麻痹无法动弹,幸而一只手开车也不是难事,咬咬牙往和唐蔸说好的地点驶去。
接到唐蔸没有花很长时间,Ryan定下的本就是没有多少人会路过的地方,他没力的朝唐蔸笑笑,“你还要跟着我吗?”
“跟!跟着!”唐蔸无视手机上刚刷过去的新闻坚定的点头,坐上了货车的副驾驶,“等等教授?你肩膀怎么了?!要去医院啊!”
“哈哈哈我到医院去大概要被大卸八块吧...”Ryan忍不住笑出声,肩膀也被颤得一阵疼痛,“没大事,中了一枪而已,离这里有段距离我记得有个私人诊所,讨些药和绷带就好。”
“教授你怎么知道?”
“因为经常有些‘不安全’的人光顾那里,所以福禄贝尔的安全部有在报告书里提到过。”Ryan一边说一边重新发动起车子,“我们要驾车一段,步行一段,最好还把车弄到进水里去。”
“哦......”搞不懂Ryan的逻辑推理,唐蔸就只默默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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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Ryan和唐蔸选择了下车步行,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池塘好让他们沉车,于是Ryan把油门黏住让货车朝着荒原的方向一路缓缓驶去。
一边隐蔽行踪一边赶路,总算是到了那户诊所的门前,唐蔸心急的敲门,Ryan也拦不住她,而来开门的是一位黑发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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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いかないで
冬天的K市温度非但不像大部分南方城市那般适宜,冷起来反而还恍若北极。路上的行人们都全副武装行色匆匆,或提着公文包小跑或不耐烦的打着电话,在这个不普通的城市里,这是每天都让人习以为常的平凡日子,但,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唉…….”谭栎扬叹了口气,入职已经快一个多月的他并不是在烦恼如何处理同事关系或者为自己一片空白的恋情而伤感,而是————
“啊啊啊啊好烦啊啊啊今天sweetheart的限量布丁蛋糕怎么又卖完了啊啊呜呜呜…每次都卖的那么好为什么老板不多做点啊可恶!”银色紫瞳的娃娃脸少年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从口里拿出了星空棒棒糖,“啊,谁打电话来了我看看…咦?没见过的号码呢……唔?!”迎面撞上的是一位高他快一个半头的长发青年,面色有点不悦的盯着谭栎扬的手,谭栎扬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马上惊叫了起来:“我才买的棒棒糖啊啊——————10块钱又没了啊……天啦噜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他苦恼的举着手里粘着青年衣服混着口水的糖,正准备抬头就听到了青年仿佛冬天的寒风扎在脸上的声音:“你,在哀悼你的该死的棒棒糖之前,是不是该想想我的衣服怎么办?”
谭栎扬有点惊讶的望着青年的脸,这一看就呆滞住了,青年虽然现在皱着眉头黑着一张脸,不过完美的东方人面孔和垂到胸前的黑色长发还是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啊,多么美丽的一件艺术品啊,女娲娘娘果然还是会认真捏一次泥巴的嘛!虽然性别有点不对,不过……嘿嘿。
见他呆着傻笑,“完美的艺术品”啧了一声,不耐烦的再次问道:“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问你,我的衣服怎么办?”谭栎扬这才反应过来:“啊啊!那个…嗯…嗯~我帮你洗干净?别看我这样我洗衣服可是很…?!!!等!你…唔…啊…你在干什么哈…咳咳!!放..手!”
“我不管你洗衣服的技能修炼到哪儿了,弄脏别人的衣服难道不会赔一件吗?噢,也对,看你穿着这么寒酸,估计也赔不起吧。”青年抓着谭栎扬举着棒棒糖的手,将棒棒糖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口中,圆形的糖球直抵喉咙的深处,谭栎扬不得不努力吞咽口水才不会导致呛到。得让他把手放开!然后再揍他一顿!他是这么想着的,可是青年的力气大的惊人,谭栎扬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于是只能突然往后退,他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比较自信的,虽然糖终于从口中离开了。但是,由于青年抓着他的手,于是两人在扭打过程中摔进了一个死胡同,这下谭栎扬开始害怕了,他不知道原来看起来那么骨感十足的美人力气会这么大,而且一点都不像普通人的打斗方式。他想不到怎样才能逃掉,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脸颊上突然而至的疼痛,可是预想的风声并没有到来,同时抓着他的腕部的冰凉的手也放开了。谭栎扬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青年正死死地盯着自己,随即冷哼一声转头走了。
咦咦?这什么情况?有人来了?他朝巷子外看去,发现路上的行人都有意的避开这边,没有任何人在围观或者帮忙报警。喂喂,这可是单方面的殴打啊,现在的人啊……谭栎扬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羽绒服外套,这才发现衣扣在扭打的过程中被撕开了,露出了里面蓝色的警服。谭栎扬高兴的一拍手:“哈哈!果然下班懒得换衬衣是明智之举!小样儿怕了吧!呵呵呵呵呵~~~再让我下次看到你,呼呼~”他捡起自己掉落一地的东西,发现并没有少些什么,也对,自己穷的就只剩文件了。他摇了摇头,将早就碎掉并沾满灰尘的糖丢进了垃圾桶,理了理自己的外套,步伐有点不稳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喂…?请问是谁?啊?哦哦哦部长!部长好!有什么事吗?嗯…嗯嗯……明天吗?好的好的,麻烦了!不谢不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好的,再见!”挂掉电话的谭栎扬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明天要加班……说好的蛋糕又飞走了。他捂住自己的脸使劲揉了揉,暗暗地握了握拳,入职后的第一次‘加班’啊,就在明天了吗。哈,但愿自己好运吧。
“……谁。…….哦,我知道了。”不顾电话那头人大喊大叫地阻止,宫傲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即又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号码,“喂诺言,你帮我查查最近对面的有没有新收人,别废话,估计是后勤或者支援的,矮子,嗯…白发娃娃脸。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下次打电话的时候不准吃糖。”挂掉电话,他露出了一个可以吓跑小孩子的笑容,真是期待明天啊,谭栎扬,对吧?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总有些事在悄悄发生呢,在看不见的深渊低端,慢慢的,溢出来。看,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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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现在一看最后一句简直······黑爆了 是黑历史的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