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鸨羽的故事第一部分的开端,姑且先说明了一部分鸨羽不愿被赎身的原因。
※里面出现的一些名词之后大概会做个科普,到时候会逐一说明的。
※和少佐的剧情还在思考,不过少佐已上线【厚着脸皮先响应了】
※基本上这一点就是自个儿写写爽,还没有考虑太深
※暂时先这样吧。
“鸨羽,你还是不愿意吗。”
面对眼前这位已数次提出要为自己赎身的客人,鸨羽此次也依旧笑着拒绝道:“妾身很感谢佐藤大人对妾身的喜爱,但妾身真的无法答应佐藤大人的赎身之愿。”
“你拒绝我一次又一次,你对我有何不满,鸨羽?”
“妾身并非对佐藤大人感到不满。”她拿起清酒壶为佐藤手中已空的酒盏满上,“妾身生于此处,在此处长大。妾身仅仅知晓在此处的生存方式,若随佐藤大人您离开,那去到外界,却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妾身又算什么,妾身又能做到什么。”
“妾身知晓自己的分量,也并不打算离开此处。”
知道松叶屋赎身规则的佐藤沉默片刻之后,想起了那个跟在鸨羽身边的半妖新造。他放下酒盏看着鸨羽,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鸨羽,我知晓你很疼爱雪乃,只要你答应我就可以一并将她赎走。”
“……”
对此鸨羽陷入了沉默,当佐藤以为她终于要应允之时,没想到她会再次拒绝。
“妾身的确很是疼爱那个孩子,同时也希望那个孩子能够离开这里。这个条件着实诱人,但妾身仍无法答应您,纠缠不休的男人可是很难看的,佐藤大人。”
再次遭受到拒绝的佐藤感觉自己颜面尽失,他愤怒地将酒盏中的酒泼向鸨羽,“哈、多少貌美的游女期待着被人赎身,而你不过区区一介下级游女却数次拒绝,知晓自己的分量?别让人发笑了!”
“佐藤大人,到了外界的妾身或许毫无价值,但在这里,妾身的分量比您所想的要重上许多。”对泼于脸上的酒水毫不在意的鸨羽看着因愤怒而站起,此时因激动而喘着气的佐藤笑道,“您也知道,妾身已三十有四,换做其他的游女早就降为‘番头新造’一级。但妾身仍以‘座敷持’的身份活于此处,妾身的价值又岂是那些下级游女所能比较的。”
“你!?”
“外人不知女郎的价值肆意贬低那也罢了。您是这儿的熟客,却如那些无知的外人一样贬低女郎!”因怒气而有些提升音量的鸨羽长呼一口气平复心情后继续说道,“佐藤大人,妾身早已是在何时死去都不奇怪的存在了,妾身亦早已接受这一切。不过那孩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或许在这花街生存下去对她来说会是件痛苦的事,但妾身决不能就此断送了她的未来。”
隐约察觉到鸨羽所指之事的佐藤甩袖质问:“你什么意思,鸨羽!”
“妾身言下之意您不是很清楚了吗?”鸨羽轻笑一声,“您私下数次询问雪乃的事,对有着野干血脉的半妖游女的执着、被您赎走的半妖游女的末路……这些事妾身都知道。”
“闭嘴!你这下贱的半妖!”愤怒的男人强硬的将她按倒在地,他一手掐住鸨羽的脖子意图让她感到恐惧而闭嘴,然而鸨羽却毫不在意的继续说了下去。
“雪乃虽为半妖,却是不输于妖异那般纯粹的白狐,但她的容貌还未达到最盛之时……您在等待那一刻的到来,所以您才会选择身为金狐的妾身。佐藤大人,妾身说对了吗?”
“你——!”
正当男人的拳头要向她落下之时,紧闭的推拉门被人唰的拉开了。
“吵死了!酒都变得难喝了!”
意料外的闯入者分散了佐藤的注意力,鸨羽趁机抬腿对着裆下便是狠狠一击,重要的部位受到了重创的男人倒在了一旁嚎叫着。
她从容的站了起来整理衣服,将散落的头发撩至耳后。跟赶来此处的保镖解释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后,才对着站在门口一脸看好戏的军人行礼道谢:“十分感谢军官大人出手相救……”鸨羽看了一眼站在男人身后对方才那幕感到害怕的雪乃,便带有一些歉意的笑道,“我家的孩子似乎强硬的给您添了麻烦,非常抱歉。您今夜在此的所有花销皆由妾身承担,请尽情的在此享受。”
“真大方呢,那俺不客气了。”
为何现在会变成她陪着面前这位军人喝酒的局面……鸨羽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按理来说在她承诺担下所有花费后,对方会继续跟原先指名的游女一起。但这男人却是拽着自己对着跟他过来的游女说下次再找她后便跟着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然后只见他豪放地将外披的大衣扔在一边。
随便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待酒一送到就自个儿的先喝了起来。
……
怎么跟自己过去接触过的军人完全不一样。
感叹着军人也是有着各种类型的鸨羽就这么接受了现在的局面。
她将刚才捡起的大衣平挂在挂衣架上才坐到了他的身边,顺手接过他手中的清酒壶为其斟酒。
“还未问过军官大人的名字,不知可否告诉妾身?”
“俺叫神无月森罗。”
-tbc-
“有什么事吗?”
陆天耘很快就开了门。脸上依然是那副从容的样子,反倒是让在门口纠结很久的朔太郎十分尴尬。
明明是多年朋友了,在这种时刻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朔太郎低下了头,不去看陆天耘的表情,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紧张一样。
明明出门之前已经想过什么好了,看到这个人的那一刻还是会觉得手足无措。不管过了多少年这种错觉都不会改变——只要站在陆天耘面前,自己就像被看透一样无所遁形。
“总之,先进屋吧。”
并没有给朔太郎多少迟疑的时间,陆天耘就拉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门。
独处一室的微妙气氛多少让朔太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想来对方也不是那么介意这种事情的人,他就释然了。不如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思考这些奇怪事情的自己才有些不对劲。
但是,对于千朔太郎来说,再过多少个小时也一样,他们这些同班同学只是不小心被迫参与了一个有些恶意的逃脱游戏而已。所谓的死亡也不过是主办方为了让大家认真起来设置的一种手段而已,古屋和天海现在已经到幕后休息了吧?
至少现在,他还是这么想的。
我想我是疯了才会来这次该死的同学聚会!
明明只要去找个女人结婚,向老头子证明我不是什么方面有问题,马上就可以准备继承家业了,却因为一时脑热就跑来参加这种对我的事业和未来毫无用处的聚会,绝对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没有之一!
就算见到了中村白夜又能怎样?!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局面中,难道要我对她说:【啊班长你还记得我吗啊哈哈哈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你哟我现在还没有结婚哟你有没有兴趣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这种话吗?!在这种情况下还说这种话分分钟会被让当做是精神病好吗!
尤其是,现在这种局面,只要有脑子都知道身边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
从昨天莫名其妙的由聚会会场被转移到这艘船上之后,已经死了四个人。
早在古屋珑死掉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人能将这件事单纯当做某人的恶作剧了。
那个时候,我忍不住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班长,她因震惊恐惧睁大的瞳孔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即使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已经尽力镇定下来,像以前一样履行班长的职责帮助老师维持场面,我也知道她完全没有表面上那么沉着冷静。
中村白夜,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正是因为这个其实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我把自己陷入了这种无法求援的境地。
(此处应有大片空白)
那,就和以前一样,一直站在她身边支持她就好了。
如果她真的有不堪重负支撑不住的时候,起码能让我做点什么吧。
我又把扭一扭泡一泡合在一起了!大人有大量的店长会原谅我的!【??
OOC等请务必告知。
文中有含以下两篇交流的后续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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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哥哥为止的剧情字数3682字
全文4029字
即使是如此快乐的老王,也有头痛的时候。
老王毕竟也是人,不擅长对付的总有个一样两样的。
比如,面前这个叫做云澄的,他的这么一个小学生。
“云澄啊,你这里又拼写错啦。”比利指着练习本里的一个单词。“这里的P多了一个。”
“呜呜呜…我怎么知道它到底有三个还是四个…”
“你们学的,一般像这样重复的只有两个,你记住就行啦。”“好…”
“那你先抄写个10遍,等下次来上课的时候我会再来给你默写这次单词表里的词,如果你错上一半…”老王摆出了凶神恶煞的脸:“我就要用中国传统疗法:每个抄100遍来对付你!”
“王大爷—对我好点儿啊…”边收拾书包边嘟囔着抱怨的话,云澄想了想之后的行程,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呢。福气都被叹跑啦。”说着轻轻地拍了一下云澄的额头,老王也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不满地摸着额头嘟囔了几句,云澄好奇地问:“大爷,你去哪儿啊?”
“去哪?”老王反问了一句,反手指了指窗子:“你拉开来看看。”
“?”一脸疑惑的云澄拉开了她附近的遮光窗帘,看见外面的景色,她瞪大了眼睛。
已经穿好鞋子的老王从鞋柜里掏出一把黑色的老人伞。“看你没带伞,天又这么黑,我怎么放心你一个小女孩在外面走。”
“诶,爷爷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他打开门,哗啦啦的雨声瞬间从门缝传进了屋子里。
“大爷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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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爷,我接下去要打工,不回家的。”云澄和老王这一老一小走在雨幕里,橙色的路灯灯光在水洼里发射,变成了一个个的小光池。
“没事,大爷把你送到那里去。不过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打工啊?”
“没办法嘛,家里的人都得靠我养,我不努力点不行的。”云澄笑了笑,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老王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怎么,你家里就你一个能赚钱的?”
“也,也不是这么说…”想到了家里哥哥们,云澄心虚地说道。
看着云澄一副有口难开的样子,老王耸了耸肩,道:“罢了罢了,你们家的事儿,也轮不到外人的我来插嘴。我只想提醒你,别因为打工忘了你学生的本分。”
“我知道了啦…爷爷你自己都说是外人,管的就像老妈子一样…”云澄虽然觉得烦,但因为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这话听的还是心里暖洋洋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嗯?”话音刚落,老王似乎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睛盯着前方。而云澄也好奇地跟着一起看了起来。
首先传来的是哗哗的踩水声。接着一顶小伞就出现在了橙色的灯光下。
“哎呀…”老王发出了一声惊叹,用眼神示意云澄跟着他走,然后移动到了小伞的主人跟前。“这不是小步嘛!”伞下的人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稚气的脸。
“王爷爷!晚上好。”
“好好好,诶小步就是有礼貌。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呐?”
被称作小步的孩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今天…送朋友回家,所以晚了点。”
“喔喔,真是个好孩子。那你现在一个人回家不要紧吗?”
“没事的,爷爷你知道的就在那边,马上就到了。”她摆摆手谢绝了老王的好意,老王也不强求,接着说:“那好,爷爷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昂。”
“好的,爷爷再见!”
挥手说了再见之后,一直躲在老王背后阴影处的云澄才重新走回老王身边,对着老王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大爷,我快迟到了!”
“好好好,走快点,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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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澄放下背包,换上了围裙。走出了员工室来到了工作区,看着那个有些突兀的身影,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老王把她送到游戏中心之后没有马上回家,反而进来打算玩玩再走。还美名其曰【追赶潮流】。殊不知在这个高中生都快该回家的时间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老头在游戏中心是有多么地突兀。
只见老王正在一个抓娃娃机的旁边,实况一般地帮一个孩子加油打气,但那个孩子因为旁边这个吵闹的老头子频频失手,实在气不过用力地捶打起老王来,但坏心眼的老王只是开心地哈哈大笑。
真是和平。心里这么想着,她左看右看没有什么要干的,就思索着去擦擦【3F】的那个看起来就满是灰尘的哥哥扭蛋机。
想到就行动,这是她一贯作风。她从用具室拿出了工具,走进了电梯。
然后她一转身——
“去哪儿呢云澄?”
“【3楼】啊。”
“诶,这电梯上没三楼啊?”
“就是地下一楼………咦?”云澄这才回过神来,猛地转头看着隔壁正在按关门键的老王。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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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一楼的灯光昏暗得老王不由得眨了眨眼。
两束的灯光打在了这层楼里最显眼的两台机器上。
“这不是扭蛋机嘛!”老王说着刚要迈出第一步,就感觉衣角被扯住了。
“大爷你等一下!”老王被拽得停住了脚步,有些不满地回过头来看着云澄。
“诶,云澄。在这里我至少也是个客人,哪有你这样待客的。”
“大爷才是呢!怎么就下到这层来了!”
“怎么,不能下啊?”
“也,也不是不能来……”
“那不就结了?”
“……总之大爷你快上去啦!”
就在云澄和老王在电梯口推搡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房间深处传来——
“云澄,那个是客人吧,快住手比较好哦。”
一老一小转头一看,发现一个绿头发的青年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少年朝这边走来。
“修先生,可是这个根本不是客人啊!”云澄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怎么,你不是来扭【哥哥扭蛋】的吗?”穿白大褂的少年眉头一皱,有些纳闷地说道。
“哥哥扭蛋?”听见了新鲜词,老顽童的眼里发出了好奇的光亮,一时间在场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有了一个念头,那就是———
这个人,绝对很麻烦。
“哦…也就是说,”老王弯下身子对着扭蛋机左看右看。
“这个扭蛋机里扭出来的哥哥,不管对象是老是小,都会把自己当作对方的哥哥,是吗?”
做完了说明的博士兼店长看着面前的老王,有些不自在地说:“没错。…应该。”
“店长…”修用手上的布偶挡住嘴巴,提醒他作为商家不该做出这么暧昧的回答。店长哼了一声。
“那好,我就抽一个看看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游戏币。
刚才还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云澄终于忍不住了:“大爷!”
老王手一伸,做了一个严肃的表情,说:“诶,云澄,这就是你不对了。大爷我是这里的消费者,你不能阻止我购买商品。”
知道老王说的在理,但云澄还是有些没办法接受,只能气鼓鼓地盯着他。
老王看着这样的云澄,继续笑嘻嘻地说道:“再说了,店长说过,不满意可以退。如果我真要是对付不过来,就当花了冤枉钱,退掉就是了。”
“老大爷,你说话真不客气啊。”修愉快地笑了,因为他看见身边店长的脸色在听到“冤枉钱”三个字的时候猛地黑了一下,感到十分有趣。
“哎呦,瞧我,店长,真对不住。但我也是实话实说嘛。”嬉皮笑脸的老爷子一点也不真诚地陪着不是,一边把游戏币放入机器。
哗啦哗啦。咔嗒。
在机器里的扭蛋被几番搅动之后,终于有一个扭蛋落了下来。
老王掏出了扭蛋,透过扭蛋透明的部分往里面瞧,喃喃自语:“唔……里面的内容物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白色粉末啊……”
“但是只要按照我说的,就能泡出哥哥。”大概是因为刚才被质疑了自己的产品,店长突然没好气地插嘴。
老王低头看着店长,一脸认真:“我可以相信你吗?”
“大爷!”云澄这次真的有点生气了,喊他的声音有些拉高。
反而被这么问的店长却显得没什么所谓,双手在胸前交叉,道:“当然,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泡一个给你看。”
老王盯着店长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把扭蛋放进了口袋里:“好好好,看你这么认真,你一定不会说谎!”
“当然了,我家的孩子每个都是很优秀的!”店长挺了挺上身,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
“哟,‘我家孩子’。听起来你很爱护他们嘛。”老王笑着调侃,一旁的修也就跟了上去:“对啊,所以每次被抽走都像是要嫁女儿似的。”
“再多说一句我就解雇你!”店长气哼哼地指着修喊道,而修反而很愉快地用布偶捂住嘴笑。
“哦~这样吗。”老王笑着又掏出了一枚游戏币,放进了扭蛋机里。
咔嗒。又一个扭蛋应声而下。
老王掏出了扭蛋,看了看,然后在店长面前弯下腰,抓起了他的一只手,把扭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店长眉头紧皱。比起不满更多的是疑惑。
“如果你是因为身为店长而不能自己拥有一个哥哥的话,这个就当做我送给你的。拿着吧。”
“你……!”店长刚想回绝,但在看到自己手掌上的扭蛋的时候迟疑了。在一旁的修也觉得奇怪,凑过去看了看,发觉那个扭蛋似乎有些眼熟……
“【……难道是刚才的……?】”
老王看着面前盯着扭蛋没有动弹的店长,缓缓地开了口。
“我也知道,和亲爱的人分离,是有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他说着,拿出了裤袋里的扭蛋,在手里把玩。“这是我的一片好意,接不接受,就看你的意思。”
店长看着手里的扭蛋,不知道是否是命运弄人,他手上拿着的,刚好是他刚刚放进去的【那个】扭蛋。
但他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多久。
不一会儿他就一把抓起老王空着的手,把扭蛋塞了回去。
“我才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并不是在施舍你啊。”
“那我也不需要你擅自把感情同位到我身上。”店长重新把双手插回口袋里,抬头直视老王的眼睛。
“对我来说,他们是我重要的孩子没错。”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同时我也希望他们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妹妹】。”
“这才是,我爱他们的方式。”
“……噗。”
“大爷!店长他好不容易说了这么严肃又帅气的话你也太不赏脸了!”
“云澄你这话才是真正的ky吧,噗……”
“修和云澄我要扣你们工资!”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店长,因为一想到我会成为那个所谓的【妹妹】,就没办法不笑啊……哈哈哈哈哈。”老王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随后小声地说了一句:“不过,你的想法……我很赞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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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老王把伞晾在玄关,打开了客厅的灯,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虽然累,但他今天真的很高兴。
他从裤袋里拿出了他抽到的两个哥哥扭蛋。
“这把年纪了,还买了这个,我真是……”
他这么自言自语,然后呵呵一笑。
“罢了罢了,也就试试吧。”
然后他站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洗澡咯洗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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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还雾气腾腾着,穿着睡衣的老王已经重新放好了一缸热水,拿着两个扭蛋,站在浴缸前。
突然,他一拍脑袋,有些悔恨地想,忘记问店长是不是可以两个一起泡了。
“到时候会不会混在一起变成一个合体怪物啊……”
很明显是看多了某些外国游戏,老王他边思考着这些有的没有,一边打开扭蛋,把里面的白色粉末沉了进去。
“哈哈哈,真期待会泡出怎样的哥哥呢。”
轻佻的语气根本听不出他是否相信了哥哥扭蛋这个存在,啪地一声关灯声之后,浴室归为黑暗。
3069字。
擅自用了一些人的孩子就不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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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森 12
哈格尼特觉得自己一下子被从梦中拽到了现实。
他前一刻还沉浸在自己昨夜所做的梦中,梦的余味让四周城市的空气都显得格外清澈。
可这瞬间他忽然就已经陷入到了另外一件事中,梦境的质感一下子被冲向了远方。
……也许这会是摆脱梦的好方法。
但是……
旅馆的房门被打开了。
哈格尼特猛地抬头。
“醒了?”乌利亚斯的身影出现在了门边。
“乌利亚斯——”哈格尼特的声音里满是尴尬,“这个,衣服是……?”
——他一早醒来就发觉自己身上穿着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
而是乌利亚斯的。
一大清早就意识到这件事的哈格尼特这会儿只有想扶额的冲动,倒是站在门口的乌利亚斯一连坦然。
“你不记得了吗?”精灵问道,“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把自己的衣服弄脏了——不记得了吗?”
记忆蹦跳出火光。
哈格尼特的身体微微一僵,从乌利亚斯身上挪开了目光。
——喝醉了什么的,那这里……
“我们已经回到烬歌城了。”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哈格尼特的疑惑,乌利亚斯说道,“这也不记得了吗?”
话语中小小的揶揄让哈格尼特找回了话语的余裕。
“不,当然记得。”他说道,“但是喝醉这件事……”
毕竟喝醉的人通常都不会记得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不是吗?
乌利亚斯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释,他的表情微妙地缓和了下来,继续向哈格尼特说道:
“因为你的衣服弄脏了,所以就先让你穿我的了。”
“原来如此……”哈格尼特叹了口气。
这么一说的话倒是因此而显得尴尬的自己显得比较奇怪了,他挠了挠头。
房间里似乎有一瞬的安静。
“……你的衣服就先拜托旅店的人帮忙洗了。”隔了一会儿,乌利亚斯这样开口。
“麻烦你了。”而哈格尼特这样回道。
这个回答简短得没有继续的余地,不过好在哈格尼特也没有继续它的意思。
他从床上起身,身上乌利亚斯的衣服显得有些大,却也还算合身。
“这样看来我们得在这里留上一两天吧。”
“的确。”乌利亚斯点头说道。
“这段时间你准备做什么?”
“这个嘛……”乌利亚斯露出了微笑,“大概会找些任务做吧。”
那个笑容很平淡,就像寻常人在聊天时会露出的笑容一般。
“我想也是。”
毕竟他们也都需要去下一个地方的旅费。
哈格尼特在这天晚些时候检查自己的行囊,冬祭时得到的报酬已经所剩无几,但他连一点花出去的印象都没有。
钱财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东西,来时会让你欢兴雀跃,离开的时候倒是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他稍稍检索了一下记忆,回忆里的光景跳跃如同雷电的闪光,他忍不住扶了扶额角,决定不再去思索这件毫无意义的事。
事实上这点或许根本不用思索就能得出结论,他看了眼自己的弯刀,其中有一柄换了,他想那大概就是它的用处。
哈格尼特将弯刀的刀柄摁上自己的额头。
一片冰凉。
他想起当乌利亚斯问他记不记得昨夜喝醉时他片刻的僵硬。
梦中的声音生长在林间茂密的枝叶,犹如藤蔓安静地蜷绕在它原本就在的地方。
哈格尼特闭了闭眼。
那声音问他这样真的好吗,他想说有什么不好,可那回答最后却莫名地卡在喉间无法说出。
隔天他们去了城外又解决了几只劣魔,但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劣魔的联合商会也已经不接受更多的魔物了。
两个人只得又来到了布告板前,或许是由于最近劣魔横行,布告尽是些关于它们的任务。
“……这样下去恐怕又要换兵器了啊。”乌利亚斯说道。
哈格尼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他已经足够擅长处理这样的状况,能把一切处理得不着痕迹。
连续两天时间他们在这里没有新的发现,收拾好被送去清洗的衣服,乌利亚斯和哈格尼特商量着再在烬歌城留上一段时间。
——毕竟这里是颠末之森最大的城市,这里能看到的任务也最多。
乌利亚斯如是说。
他的话语好像并没有什么错误,他说的话似乎一向如此。
并不算什么非常强烈的理由,却也没任何犯错的余地。
哈格尼特有时想,乌利亚斯大概像是风。
但下个瞬间他又会推翻自己的想法,这个人并不是风那样有形的事物。
他像是他契灵的属性——像是光。
无处不在,有时让人无法觉察,能带出空气中的些许尘埃,却并不会让它们碍到任何人。
哈格尼特不得不说,他不得不告诉自己——他也没有任何该对自己隐瞒的事的理由——他喜欢这样的乌利亚斯。
他喜欢能站在某个地方,注视着轻柔的光线的那种质感。
第三天的公告栏多出了一份任务。
那个任务占据着巨大的版面:“诚招助手,薪水面谈”。
哈格尼特和乌利亚斯对望一眼,公告栏上的任务因为没贴好而垂下了一角,露出了背面的浆糊。
一个名叫艾洛伊的贝斯特征求一个助手帮助他来研究最近出现的奇怪生物——那大概就是劣魔了吧。
这个助手要在半年的时间里与他同吃同住,协助研究的同时负责处理些生活方面的事物。
“还真是有些奇怪的任务。”乌利亚斯如是做评。
哈格尼特露出微笑赞同了这个说法,布告栏上的任务看起来报酬优厚,却没法让他们两人提起兴趣。
——半年的时间实在太长。
任务所要求的事也委实太过琐碎。
对于习惯于随意来去的乌利亚斯如是,对于现在的哈格尼特来说更是如此。
“猎人在丛林里做的其实也就是对野兽的研究吧。”
“唔……”藏在斗篷下的亚精灵双耳动了动,“大概是吧。”
声音里带着一种模棱两可,他仔细想了想,他或许的确是在无意识中做了这样的事,只是那些事不着痕迹,转瞬又已经消失。
……他记得很多事,又忘了很多事。
“大概是吧。”哈格尼特把回答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多了几分肯定。
“或许以后也会有机会研究一些那些劣魔。”乌利亚斯的声音有些轻飘,那些声音就如同阳光中的灰尘般向下落来。
“哼嗯。”哈格尼特以简单的单音作为回答。
他不认为自己会有那样的机会,也从不曾想自己的未来会如何。
哈格尼特·阿玛斯塔夏,其实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能拥有那样遥远的未来。
最后他们在布告栏上看到这份任务这件事最后以这样的故事作结:
在离开布告栏后听说有位握着巨镰的弗洛拉正偏执地阻止接下那个任务的冒险者,所有打算从烬歌城去落日之塔的冒险者都受到了阻拦。
据说她会在作为去往日落之塔的必经之路的河上摆渡,在船上不动声色地将准备接受任务的人一一解决……
这件事以几乎都市传说的形式在烬歌城里流传。
与前一段时间劣魔出现时生吃劣魔的弗洛拉与亚精灵并列。
“……说起来任务上是有帮助委托人摆脱一位女性月见草弗洛拉的内容吧。”
“好像的确是这样没错——这样看来这两者大概是同一个人……”
“弗洛拉的独占欲还真是可怕。”
“不……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有独占欲的弗洛拉格外可怕吧。”
——某种熟悉的质感在脑海中复苏。
炸开的花火如同黑夜中的一道微弱闪光,虽然在它闪烁时四周能有瞬间的明亮,可在这瞬间后世界陷入黑暗。
最近他看到这样花火的瞬间似乎逐渐增多,脑海中的记忆与时间如同星子不断闪烁。
相互间简短的议论声逐渐消失在了人潮的声响中。
烬歌城的街道依然人来人往,他和乌利亚斯沿着城市的街道向暂时留宿的旅馆走去。
留在旅馆又更加消耗了他们的旅费,在外旅行的冒险者或许总会面临这样的时刻,哈格尼特这样想。
他并没有认真地在忧虑这件事,他更多的只是想把自己投进另外一种思绪中去。
“喂。”乌利亚斯忽地拉了他一把,哈格尼特只得向一旁退开。
戴着眼镜的黑头发亚精灵少年一下子撞过他方才所站的地方,他回头看了差点被他撞到的哈格尼特一眼,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街边的商铺。
“真是……”
哈格尼特发出了无声的叹息,他向着乌利亚斯点点以示感谢,抬起头看了眼方才那少年冲进的店铺。
“——”
一瞬间前所未有的巨大闪光在脑海深处炸开,哈格尼特摁住额角,摇晃着的森林阴影似乎转瞬将他覆盖。
“怎么了?”就连乌利亚斯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格外的遥远——然而那声音却是此时他唯一能够真切把握的事物。
深呼吸。
他又抬头看了眼店铺上挂着的名称,冲击感已经不那么剧烈,他能够很好地正视眼前的事物。
“没什么。”他回答乌利亚斯,“只是……这家店的名字还真奇怪。”
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未来过这里。
——这家名叫“危险植物”的炼金术商店。
【可能ooc对不起【【】
【我耻死,写出了少女漫一样的东西】
【写了冷笑话之后文风都改变了】
【尼酱其实我超喜欢你【臭不要脸】
“那个,你能先穿好衣服吗……”我把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里,强迫自己赶快忘记刚才那可怕的光景。和那个扎着单马尾的店员所说的一样,把哥哥泡进去后第二天就会泡出来,但是谁知道他会是全裸的啊……而且还带着无害的微笑毫不在意地看着自己,谁受得了啦。
“啊,抱歉我没有衣服诶,我已经找过了不过你的衣服我穿不下呢。”虽然是躲在被子里的状态但是我还是能清晰的感觉他在笑。
喂难道你是全裸状态的在我家走来走去吗还有你怎么可能穿得下我的衣服啦,虽然想狠狠地吐槽他但还是强行吞回去了,毕竟初次见面也得给别人一个好印象,虽然他没有给我特别好的印象就是了。不过对于我来说这个家的其它房间只是摆设罢了,虽说1楼还有7、8个房间但并没有人居住,这个看似豪华的房子里面除了我的家教和我之外也没人来过了,这个家也只是名存实亡的豪华的房子而已,我对它并没抱有对于家那样的感觉。
“那个,你可以先睡在我被子里的,毕竟外面很冷,你还,额….总之要等我出去你才可以进来!你的衣服我会想办法的!!”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捂着眼睛冲出了房间,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凭借指尖所传达的温度来看一定很红吧。
虽然大胆海口地放下了话但是我根本不能解决衣服的问题,家里肯定也没有男性的衣服,衣服也肯定不能像快餐那样送过来。现在又变成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好冷……我打了个寒颤,2月虽说已经立了春但是却没有一点春意,我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还是单薄的睡衣,大概是刚才急匆匆地跑出去压根不在乎了吧。窗户倒映出我的容貌,头发乱糟糟的翘起,衣领上还残留着一些口水印,眼屎还挂在眼旁,衣服也是随便披在身上扣子还扣错了,啊我就是这么和哥哥见面的吗还想着什么好印象,好丢脸啊让我死了算了…….
“诶你还在这里吗,我以为你出去了呢。”他推开了门,只不过这次把被子披到了身上,见我没太大的反应继续说道“要进来吗,要是冻死在外面我可不敢收尸。”仿佛无意般说出的话深深刺痛了我,虽然不太高兴但我还是僵硬地进来了,店长真应该把温柔的哥哥和不温柔的哥哥放在不同的扭蛋机里面。但果然房间里的空气还是比大厅的空气温暖多了,还是有温柔的地方的嘛。
“来听我讲笑话吗?”他坐到床的一角,拍了拍床单,大概是示意我坐过去,我乖乖地坐到了一旁,我是挺喜欢听笑话的。他把食指抵在嘴唇上,仿佛在韵量一般,之后仿佛想好了似得,咳嗽了两声示意开讲了。
“有一天一对情侣吵架了,第二天在班上,女生对男生说对不起我错了,男生头也不回地说对不起亲爱的我回不了头了,女生痛哭流涕,这时男生缓缓转过身来,对女生说我昨天晚上睡觉落枕了!”他兴致勃勃地一口气讲完了,还一边拍腿一边说男生太逗了,我压根不觉得好笑但还是意思意思地笑了笑。
“对了,我和你说,有一天一只狗救了一只猫,你猜救上来之后那只猫说了什么?”他似乎饶有兴致,转头问我,我很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回答了应该是对不起之类的吧,他做了X的手势“no—猫说了,喵。”
“你是冷笑话制造机吗……?”我哭笑不得,而他似乎很受伤的样子,一直没看见他消沉过弄得我吓了一跳,赶紧转移了话题“话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七夜梦子。”
“我叫晴天。”
他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一样,转头对我笑了笑,可能因为身高的关系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脸,清秀的五官和粲然的笑意让我觉得有点不知所措,我一旦紧张就连话都吐不清楚,在头脑发热下我很自然的说出了“你能成为我的哥哥吗。”这样耗尽我一辈子耻力也说不出口的话。
“可以呀,我会成为你的晴天的。”
莫伊拉·劳伦斯的朋友很少。在她升入四年级,在这一学期的舞会开始之前,她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准确的说,她完全不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目前为止的人生里,胡萝卜与如何统治学院乃至全宇宙占去了一大半儿,剩下的一半儿就被她亲爱的好哥哥安纳托利亚占去了——说不定之后还会出现一个桑莱斯,她啃着胡萝卜默默地想。
反正不管什么事都有哥哥帮着干——“我可爱的妹妹只需要无忧无虑的啃胡萝卜就可以了!”她还记得她的哥哥拍着胸脯这样信誓旦旦的对她说过。那么今年的舞会也是一如既往地和哥哥在一起吧,她就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了。可是有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爱情就像一阵龙卷风我措手不及…………这阵爱情龙卷风卷的当然不是茉莉而是安娜佟丽娅和他的亲亲室友桑莱斯先生。而措手不及的却是我们的茉莉小姐,在她的哥哥一脸歉意的向她吞吞吐吐解释清楚并且表示这次舞会不能和她跳他真的很万分抱歉对不起亲亲好妹的时候,她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你们两个谁穿裙子?”第二个就是:“我是不是没舞伴儿了?”
呵,有了嫂子忘了妹的好哥。她面带笑容的对安纳托利亚说没事儿,安纳托利亚却惊恐的看见了他的妹妹把一根胡萝卜捏成了渣。啊啊啊啊啊啊我妹儿生气了生气了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不过生气了也好可爱哦哦哦哦哦哦——这是安娜佟丽娅·终极妹控·劳伦斯此刻的内心活动。
还行不行了安娜佟丽娅女士。
镜头转回我们的茉莉,她决定去找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兼死敌,獾院的琴·这种冒牌的大王谁会承认啊·邱吉尔小姐商量一下对策。好巧不巧,就在她去獾院休息室的途中,她看到了那个有着一头金色大波浪头发的小矮个。
“琴——”她冲琴边喊边挥手,只见琴缓缓转过脸来,用傲慢的语气对她说:“干嘛,愚民,难道不知道要叫我大王吗。”
“个子这么矮还想当大王,做你的梦去吧贱民。”
“个子高低并不能代表一切——”
“矮子就是没人权,要打架吗——对了我还有事儿要给你说,正事儿。”
“我干嘛要听你说话,我才不听。”琴不屑的哼了一声跑开了,剩下茉莉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要和这家伙说正事儿啊!?
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认为还是自己去找个舞伴比较可靠,虽然估计已经找不到了——她默默地想。但是当她从西维亚学姐那里得知学长学弟们几乎都有舞伴了剩下的不是宅男就是钙还有一个名叫夏普的变态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这次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同学里好像还有狮院的洛丹同学没有舞伴来着?你要不要去问问他?”多萝西学姐好心给出了建议。算了吧,现在还没舞伴的家伙肯定不是正常人。而她还是不抱希望的去问了问,得到的答案自然是不——“我对舞会没有兴趣,抱歉。”面瘫的脸加上冷酷无情的话,如果可以真想剪了他的辫子。她想到这里,撇了撇嘴。
可是时间不会因为她找不到舞伴就停止前进,转眼间就到了舞会当天。她提着裙子走下阶梯,看到被自己装扮成女装的安纳托利亚和难得露面的桑莱斯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深深的感觉像自己这样的好妹妹真是不多见了,被狠心的哥哥抛弃了还为哥哥的终身大事着想,简直就要感动霍格沃兹!!找不到舞伴也没什么关系嘛……她可以和鹰院的丹妮斯一起吃甜点度过愉快的一晚!不过手上的槲寄生不用未免就有些浪费……她转了转眼珠,手拿槲寄生朝着那个白色头发的鹰院学弟走了过去。
“喂。”她笑嘻嘻地朝着法恩伸出了拿着槲寄生的手。
“要和我一起吃胡萝卜………啊说错了,要当本王的男友试试看吗?”
啊,果然什么事都靠着哥哥是不行的,她突然想。是时候去做些改变,去交些朋友啦。
奇怪的时间设定,大概是在最乱的那时候吧……?
假期设定是乱来的x不知道2094年会是怎么样的放假机制就参考了天朝x
关于交通,虽然是一个城市吧但我觉得那张图应该是地球范围对吧那也确实一个城市比现在一个国家大多啦然后考虑到科技发展等等因素啦设定了从城市到郊区的漫长[?!]车程_(:3
咩被我写成了话唠的样子x
最后咩只是Gay蜜。
第一章
Elys觉得自己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黑灵症造谣事件”的人。
平心而论,Elys不是个热衷于互联网的人类,即使这使她显得古板、落伍,甚至是有些无聊。但她总是固执的认为,互联网高速的、琐碎的、令人措手不及的信息传递方式让她感到不适。
而七月燥热的空气则使她连爬起来翻一下报纸的力气都不愿意花,直到利委会会长Mureil的电话把这个处于假期的学生从食物、空调、和懒洋洋的下午中挖出来。
这使Elys不得不花不多的时间整理好书包甩到身后,把一堆还没看过就已经落满了灰尘的报纸揣进包里,甚至还带上窝在角落里面落灰的笔记本电脑——虽然她对这玩意并不熟悉,但她也需要知道除了报纸上的寥寥数语之外更多的、更多的信息。
她最后看了一眼被阳光笼罩的阳台,关上了家门匆匆地跑下了楼梯。
Elys简直要被吓到,她无法想象在她怠惰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多么糟糕的事情才足以让群众产生如此之大的愤怒——她看着马路上大波大波的人群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天,这真是……
她发誓她自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混乱的局面,群众愤怒的情绪像是拍打在岸边的巨大海浪那样起伏巨大而又绵延不绝,前仆后继的游行队伍在街道上一波波的通过,他们呐喊着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高举着的旗帜和标语差不多就要挡住天空,Elys只能小心的把自己从人群中挤过去不至于被人潮冲撞的东倒西歪。
她猜想,照着这个交通情况,说不定今天得靠着两条腿跑去研究院也说不定。但好在研究院处于偏僻安静的大学城附近,虽说同样是被群众围堵的目标,但比起市政府,至少道路还算通畅。
她几乎是历经艰难才爬上的通往城外的车。
Elys并不是没想到会在车上看见同为利委会成员的……呃?同事?毕竟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她相信不止她一个人接到临时任务。只是她确实没想到会碰上这一位。
在打招呼之前Elys先用她那种小心翼翼的、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目光粗略观察了一下对方,Amias低着头摆弄着他的手机,即使在车厢内也没有脱下他过于严肃的高礼帽。他今天的眼镜换成了黄色——那么今天就是周三,Amias彩虹色谱的眼镜总有着这种辨认星期的诡异功能。
“下午好,Bexter前辈。”
Elys在对方注意到她之前就走上前去,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期间差点踢倒堆在Amias座位旁边的一堆袋子。
“好好好帮我拿一下我刚刚超市买的快餐因为我这没空了你要是想吃就吃吧……”Amias把手上的手机揣进大衣的口袋,顺手柃起堆在脚边的袋子递了过去,抬头礼貌的笑了一下,然后算不上惊讶的挑了挑眉,“哦是Elys啊,早——下午好。”
Elys下意识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东西,才反应过来自己连书包都没有放下,她看了手上拎着的快餐一会——老实说她现在确实有些饿(不,别去打别人的食物的主意Elys,她这么对自己说)——最后还是选择就这么背着包坐下,把手上的东西放到腿上之后再把自己的肩膀从书包肩带的重压之下解放出来。
她从包里把许久不用的电脑挖出来,选择了把它搁在膝盖和前座的椅背之间这种高难度的姿势,旁边Amias投来的目光让她脸上有点烧。她试着按下开机键,意外的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接下去她又试了几次,在旁边投来的目光下变得越来越窘迫,最后她有些烦躁的合上了电脑把它放回到书包里决定放弃挣扎,转而掏出那一叠报纸开始在大堆的无关资料中寻找相关信息。
事实是,在帖子刚刚出来那时候的报纸上,它只占了豆腐干那么小一块,而群众的愤怒逐渐爆发后那里又只剩下了伤亡人数和财产损失那些触目惊心不知真假的数字。
Elys也不得不承认,网络确实是非常好用的工具,至少它能给现在的自己更多的信息。
但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继续在纸质媒介上传递的信息中捕风捉影。
“你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Elys,我猜是是因为额外的加班让你心情烦躁或者说这台打不开的电脑和堆成一堆的报纸?——你原来会看商业报纸和体育新闻吗,你居然还有娱乐周报。咩。”Amias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同时伴随着纸张翻动的哗啦声,Elys不用抬头就可以想象对方饶有兴趣的翻着她堆起来的一堆报纸的样子。
她依旧埋头于手上的工作,只是额外抽出一小部分心思礼貌的回答问题。
“不,事实上我不常去翻动它们,但至少我得知道我需要它们的时候——比如现在,我可以利用到它们。呃,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有别的获取信息的渠道,所以只能尽可能多买一些报纸。”
“所以说你就像生活在一个世纪之前的人类那样,据我所知他们不太习惯于利用网络,也和你一样订阅报纸。——还有你究竟是怎么想到在娱乐报纸上去寻找造谣事件的信息的?包括体育报纸。”Amias一定是开始享用一块蛋糕了,Elys可以肯定她听到了食物包装被褪去的声音和之后若有若无的蛋糕香气——哦我真的好饿,Elys在心中哀嚎了一声。
她又拿开一份报纸,老实说这上面不仅只有只言片语而且尽是些毫无意义的官方腔调。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网络,太多的信息容易让人觉得不安,而且还会有很多不靠谱的东西——比如搞出这些破事的那个帖子,和各种匪夷所思的假新闻,我是说。”Elys有些烦躁的把手上的纸张合上,“抱歉,Bexter前辈你能帮我看一下我的电脑吗?我对处理这些精细的电子产品似乎天生就缺少天赋。”
“咩,就等你这句话。”
“咦?”
Elys疑惑的抬头,Amias正摘下他的高礼帽从里面掏出一只移动电源:“我想你只是需要这个。”
说起来每次Elys看到Amias从帽子里掏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的时候都会由衷的怀疑Amias亚知人的身份——他的帽子真的不是他的改造能力吗那里面简直是一个四次元空间,而且他把东西放在帽子里真的不会被砸到头吗?
但Elys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礼仪和腼腆的笑容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礼貌的道谢之后将电源连接电脑,接着她再一次尝试按下开机键,并对于看到屏幕亮起表达了由衷的喜悦。
“请原谅一个几乎生活在一个世纪前的亚知人吧,Bexter前辈。”
她用轻松的语气这么调侃道。
当Elys了解到足够的信息从网络的世界中抽身的时候车子已经平稳的行驶在了半路上,她看了看手表发现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安排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在研究院门口了而不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刻还坐在正去往研究院的车上。
Amias早就解决完了蛋糕,正托着腮望着窗外随着车辆驶向外环而愈见冷清的街道。
“感谢您的帮助,Bexter前辈。”Elys合上电脑,拔下移动电源递给Amias,“抱歉我似乎花费了很多时间。”
“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不过说实话,你刚刚的样子简直就是个网瘾少年。”Amias的注意力从窗外重新回到Elys的身上,“不过幸好司机迟到了一个小时,不然你绝对会坐过站的,我保证。”
Elys有些尴尬的笑笑,本来想通过询问司机迟到的原因来转移话题,但她在开口之前先看到了司机身上穿着印有游行标语的T恤,随即庆幸没有真的将这个愚蠢的问题问出口。
她转而引出了另一个话题。
“我以为那么长时间的等待会令你选择先离开。”
“你大致可以想象一下这种心态:我觉得我在等待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我想要结束这场等待,但我又觉得我既然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说不定司机下一秒就会出现。——然后你就能知道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一小时的生命了。”
“我以为你是个亚知人。”
“我确实是。”
“我的意思是,你本来是可以看到司机什么时候到来的,然后避免不必要的等待。”
“事实是,我不是很喜欢我的预言能力。”Amias将双手交叠起来,目光投向前方。Elys说不清他到底在看那里,亦或是哪里都没有看。
“——有人告诉我别滥用这能力,怎么说呢,不靠谱?”
他的语气甚至还带些调侃,但声音却低沉下来,不明显但足以被察觉。
于是Elys并没有选择接话,而Amias最终也没有再开口。
令人不安的沉默在那之后就一直蔓延在整个车厢中,直到Amias准备下车,起身离开他的座位。
说实话在这之前Elys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Amias也是前往研究院,直到Amias走到打开的车门前她才反应过来——Amias在并没有在动乱中镇压暴怒的群众的能力,他的工作应该是在几天后,等事态稍事平静的时候。
“呃Bexter前辈,”Elys拎起起一直放在她腿上的那袋子快餐从座位上站起来,往Amias的方向跨出一步,“你忘带东西了。”
“我觉得你可以留下它,事实上,你看起来很饿的样子,而且你还有工作。”Amias整理了一下长期坐着而有些乱的衣摆,语气里盛满了无所谓,“还有你可以别用那种拘谨的称呼来叫我了吗?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咩。”
“谢谢,Bex——Amias。”她看着Amias从容的下车,“再见。”
之后的事情就容易很多,Elys在下车时尝试说服司机放弃继游行之后还想要闯进研究所的行为,劝说的理由从世界和平到家庭和睦,并且忍受对方不间断的怂恿自己一起加入的喋喋不休。
她想她一定是太过烦躁才会直接亮出利委会的证件来说明“执法人员马上就会到来把你们都关进去”的说法是多么的具有说服力,然后换来对方突如其来的攻击。
当她忙着格挡对方毫无章法看起来只是在发泄怒气的攻击,并仍旧期望着用比较温和的、语言劝说的方式解决掉这个潜在的犯法者的时候,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当她感受到腰侧传来的震动时,才不得已用较为温和的,不会造成太大伤害的手法制服了对方把他塞回了他的车里。
她没有在意这个司机最后有没有乖乖的回去,如果做到这个份上他还要坚持那么无论产生什么结果都不值得被同情。老实说她倒是希望一切都和平的像身处乌托邦,没有人闹事、没有人制造谣言、没有人煽动人心、当然也没有人会被抓起来被审讯,可即使是Elys这种理想主义也明白这太不现实。
她开始从车站跑向研究院,并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刚刚的来电是利委会的会长Mureil,她只能回拨过去,暂时把手机夹在颈窝里,通话很快接通。
“我很抱歉,Mureil。”她一边开口道歉一边从书包里找出耳机戴上,把自己的脖子从扭曲中拯救出来,期间她一直没有停下向研究院奔跑的脚步,“我已经到了研究院附近,很遗憾我遇到的司机明显是个激进分子,搞定他多花了一点而导致我错过了您的电话。”
她听到电话那边Muriel用手指敲打手机壳的声音,接着她听到对方几乎没有波澜的声音:“我想你最好尽可能快些,我得到的情报来说,研究院那里的情况并不容乐观。我们需要更多的战斗力来控制事态,Elys。”
好吧,更多的战斗力。Elys为她这个说法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说实话很少有人能想象她打架的样子包括她自己--她应该是一个柔弱的,腼腆的,文静的,可以在图书馆泡上一天的那种女孩子,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只有Mureil面不改色的接受了她不符合外貌的战斗测试结果,并毫不犹豫的将她归类为“战斗力”。
“我已经看到研究院的外墙了,事实上,我想我大概了解了他们的行动情况。”Elys看到研究院因为暴力被迫打开的铁门,依旧有人举着武器从那里涌入研究院,“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在网上专门为了这事聚在一起在帖子里面讨论入侵路线这种事。”
“哦,你居然上网了。”Mueil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讶,“好好感受互联网强大的力量吧,孩子。”
“已经感受到了,这力量非常的不可思议。”Elys回答道,同时在心中盘算,她觉得装作一个普通的、激进的、来参加破坏的普通学生混进去的方法可行,至少不至于让自己在大门口就受到攻击,“再见Mureil,我要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工作加油,以及注意安全。”
利委会的顶头上司留下一句类似关心或者鼓励的话语就单方面的掐断了对话——管他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一句普通的客套,反正Elys有些被感动到或者说激励到,更何况即使她真的很讨厌用这种暴力镇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说真的,为什么事情非要闹到这一步才行?Elys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紧接着她还是弄乱了自己的背包肩带,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因为愤怒扭曲而显得狰狞,像一个因为被深深信任着的政府欺骗的单纯的孩子,发出无意义的呐喊向着倒下一扇的铁门跑去。
夕阳在她的前方下沉,这让她看起来活像在追逐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以下的光明。
FIN。
压着死线的感觉一点也不爽_(;3
ELF的排版真的很虐QAQ
莫名其妙变成猫咪的EL
反正EL的诅咒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圆圆的英国短毛猫
其实就是猫大爷
————————————————————
“呜哇哇哇哇哇哇!!!——”
马戏团的角落,一只白色毛发的英国短毛猫蹲在揉着眼睛哭泣的小男孩面前。
嘿,小家伙,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呢?
英国短毛猫歪了歪圆圆的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小男孩哭得脸都皱起来了。
“呜呜呜呜……妈妈……妈妈不见了……”
原来是和妈妈走丢了吗。
英国短毛猫眨了眨海蓝色的眼睛,凑近了小男孩的裤脚,用爪子抓了抓那块布料。
小男孩抬起哭得皱皱巴巴的脸,看着脚边的猫咪,然后蹲下来伸出手想要摸摸猫咪的头。
看来孩子们都喜欢圆圆胖胖的猫咪。
猫咪友好的“喵”了一声,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男孩的手指。
男孩破涕为笑了,但没过一会儿,想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男孩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小家伙,别哭了,哥哥帮你找妈妈吧。
猫咪用头蹭了蹭男孩的手掌,然后转身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起来。
猫咪想要去找团长,可是团长正在和某只死鹰放闪光弹并且大言不惭的说他们并没有秀恩爱。
——哦我的眼睛。
猫咪想要去找(看起来)很靠谱的Putin先生。
——先生请先脱下你的女仆装好吗哦我的眼睛。
猫咪想要去找(偶尔)也很靠谱的经济狗先生。
——经济狗先生已经死在Putin先生的熊抱之下绫濑医生正在卖力挽救他的生命哦可怜的经济杜宾犬。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找到了独眼的蛇,找到了绿毛的羊,还找到了喜欢旅行的大象。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找到了厨师,找到了歌手,找到了小丑。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找到了所有受诅咒的人们,找到了所有受诅咒的动物们,找到了所有的普通人。
但猫咪没有找到男孩的妈妈。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跑遍了马戏团的每寸土地,每个角落。
但猫咪没有找到男孩的妈妈。
猫咪卖力的迈动四条又肥又短的腿,奔跑着,奔跑着。
猫咪跑累了,跳到马戏团的木箱上静静地蹲好,眨巴眨巴海蓝色的眼睛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猫咪短小的四肢和又肥又圆的身体让猫咪深深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他很累了,需要休息,但同时有一个可怜的男孩需要他去为他找到他的妈妈。
真是难以取舍的问题。
猫咪眨巴眨巴眼睛,为自己顺了顺毛。
然后他看见了灰发红眸的女孩带着一位很慌张的妇女找到了哭泣的男孩。
猫咪看着男孩哭着扑进了妇女的怀里。
马虎的妈妈,希望你不要再弄丢你的孩子。
猫咪打了个哈欠,蜷起身子窝在木箱上睡着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Elthan爸爸。”
猫咪睁开眼睛看见了刚才的灰发女孩。
嘿,真是个可爱善良的孩子,不是吗?
猫咪打了个哈欠,任由女孩把自己抱走了。
————————后话————————
“Elthan爸爸。”
“……”
“现在你作为一只猫,好重啊。”
“喵嗷~~~~”
>2059
林凯一是个自恋男子。
当然自恋这个毛病,除了真的脑子有坑的人,大多是源自于自恋人本身拥有让自己极为自豪的地方——例如迹○景△等小少爷,真真成了经典例子。
林凯一倒也不会将“沉浸在我的美技下”挂在嘴边,但他还是会对熟人说着“我是不是很帅”,这极大程度是因为从小就被夸好看而自我良好的感觉迅速膨胀,加之他的修行与悟性在武馆的同辈人里,大家算是难出其右——难免养成了他这个性格。
然而这样子的林凯一却有个兴趣,便是在陌生人面前掩藏他本身自恋自傲的个性——倒也不是知道对自我评价过高会惹人不快这一点;他只是在享受着别人夸奖他是个“温文有礼又谦虚稳重”的“长相精致武艺了得”的中国少年——这一事情而已。
不过他也确实是个好看的人。
丁一第一次遇到他林大哥的时候,林凯一尚未完全长开,脸便是一副水灵灵的娃娃模样。偏生这林凯一的睫毛又长,眼尾圆润又温柔,乍看上去是个何其无辜的模样;他眼角下还有一泪痣,张口就是未变声少年那珠圆玉润的软糯沪话,这才让丁一出口成“妈”。
但是。
此词一出表转折。
林凯一自诩对不熟悉的学弟妹们掩藏本性掩藏得特别好,可彼时一年级的丁一却在的晚餐长桌边上嚼着肉,冷不丁地用中文说了一句,“老林你其实满自恋的,我觉得。”
旁边坐着的李夏吟“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那是在丁一来霍格沃茲第一年的圣诞留校生聚会上,林凯一摆着一副谦虚的面孔说着“哪里哪里我的装饰也不过是拙物”来与不太相熟的斯莱特林打交道,那边因为同国籍而凑到一块儿的李丁二人——那时候的小姑娘也才二年级——一个吃着肉,一个吃着布丁,远远的看着林凯一,达成了“这厮定是高兴极了”的共识。
于是林凯一来的时候丁一便有了这句话。
林凯一噎了一下,随后他略有些逞强的抬起脑袋干咳了一声,说,“哪有,我明明一直很有中国人美德。”
但丁一眯着他的吊梢眼“噫”了一声,转头和李夏吟对视了一下,心直口快的李夏吟便道:“你分明一副对对对我帅爆了继续夸我吧的样子。”
东方人和西方人表达情感的方式终归是不同的。
所以李丁两个靠直觉过日子,将非常会看脸色(当然要不要去给人面子是另一回事)又名动物直觉的东西刻在骨子里的中国人,一眼就看出了林凯一那头上晃悠的小九九。
而林凯一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立刻指责起了丁一明明宿舍有一个小姑娘了,还来勾搭李夏吟,他要堵在丁一宿舍门口用气功打丁一个四脚朝天。
丁一大喊冤枉,但意识到什么后又跳了起来,怒斥林凯一眼瞎男女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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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后很快就迎来了情人节。
当然在这之前还有个叫元旦的重要日子——林凯一和格兰芬多的华侨学长学姐拉着没回家过元旦的学弟妹欢庆了元旦,他们在休息室煮起了火锅,满休息室都是火锅味儿。
丁一他家老楚问丁一回不回来过圣诞,而丁一收到信的时候已经错过了申报的时间,于是他逮了个猫头鹰给老楚写了信,就写了仨字儿:你晚了。
情人节这回事,在丁一眼里都不是个事儿。毕竟在那个年代情人节这个洋节还没入侵到国内大街小巷;而有个总是与情人节相近的日子,虽然在丁一所在年代距离新年超市小天王刘德华发行洗脑歌曲《恭喜发财》还有那么十来年,却也不妨碍看着阴历算日子的几名华侨盼望着压岁钱与春节的到来。
林凯一就收到了自家师傅来自遥远上海的信,内容是催促他早早订机票请假回家过年——霍格沃茨也是个人性化的学校,在尊重学生习俗这点上做的十分让人欣慰。于是他问丁一回不回家过年,要不要一起订去机场的门钥匙。
哪知道他一问,丁一一下子变了脸,说我才特么的不回去。然后他拽起自己的小伙伴哈特就跑,丢下林凯一一人捏着学长托付他的“过年回家名单”感叹这才半年孩子就迎来叛逆期了。
丁一自然也收到了老楚的来信。
楚家不欢迎丁一,是丁一小时候无意中在老楚与某通越洋电话争执的时候知道的事情。丁一从小的时候就不懂的识趣这二字怎么写,将他老爹的正牌老婆气得上蹿下跳。而偏偏这次他突然像开了窍一般,面对老楚小心翼翼的来信,回了个“不,舅你自己回去吧”。
老楚这边也是松了口气。
毕竟楚家那边也是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家子,楚徵音就是死了也难遭那群嘴碎姑婆戳脊梁骨,更别说丁一那性子去会受多少挤兑。
年三十前两天晚上,丁一趴在某个旋转楼梯上,哈特坐在他旁边。绿发少年看得出旁边那一直横冲直撞的室友气压莫名的低,乖得不像样。
楼下略有喧闹,清一色的黑发少年少女在底下排队,随后校长出来,挥着魔杖将一个个门钥匙摆在了临时搬来的长桌上。丁一在人群中看到了李夏吟和林凯一站在一起,他们都换上了私服,手里拿着行李,低声交谈着不时笑出声。随后艾玛开始指挥人群,为首的人伸手去拿门钥匙——队伍慢慢的跟进,人数渐渐减少。
等到最后一名华裔手碰到门钥匙,并在那个瞬间消失在哈特眼皮底下,哈特这才转过头想看丁一;他并不懂丁一为什么会在这一个晚上不去看他最近狂热的魁地奇杂志,而是耗了时间去看那群来自中国的学生离去。
但就在他看清丁一的脸时,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是哈特第一次——或者是再在往后几年,屈指可数的几次,看到丁一哭泣。
他并不是放声大哭,就好像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一样,手臂抱着双膝,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然后他说,哈特,有家能回真好啊。
01.
天气真好
好到想睡觉啊
啊啊..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这样想着的黑羽用缠满绷带的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初春的气息从城镇内到郊外蔓延的到处都是,不知不觉间樱花合着清晨微微亮起的光芒中在旅馆旁的水潭里打转 ,竹杠中的水柱滴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传来清脆的敲击声
虽然冬末春初的天气还有点冷不过清晨薄雾笼罩水汽不失为一个黑羽关池口中的 好天气
今天得早点出发去鸟羽才行 ,妻笼宿那边似乎已经蔓延了战火 自己可不太想去搅合
在这之前还要找打伪造父亲自杀的凶手才行
脑内闪现出父母被悬挂在房梁上的一瞬间 下意识瞥向腰间红色的刀鞘
沟浊 换做你会怎么想呢
轻轻地抚摸者刀鞘光滑的表面
总有一天 我能用上你吧,等我找到那些家伙以后
依旧是清晰的水流声
沟浊大概是不知道从自己祖上多久一代代传下来的一把刀 ,本来是在父亲等到自己继承家业的时候亲手交给自己才对
却被自己用一种轻蔑的方式像是逃命一样带在身上从家里带了出来
那天的早晨应该和今天一样空气不错
却弥漫着尸体的腐臭的味道
本来那天回来等待的应该是母亲的问候和惯例的剑道训练才是 ,大概是对方请的杀手 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父亲的哪一个冤家,只记得当时自己躲在后院的草丛里惶恐不安的恐惧感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成为了浪人的刀你也很不甘心吧,沟浊
该出发了
——
“那这边是阁下的房间”
“恩 多谢了”
“阁下是第一次来鸟羽 ?”
“恩 ,来这里找人”
“啊啊..那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对面有药店,要是不舒服的话很近”
“真是万分感谢”
黑羽后来死都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去药店
鸟羽城真是挺大的
恩
还是清晨
天气很好
除了现在这个情况
喂喂什么啊这是要当街干架么我可不想出这个风头啊
对面的小孩看起来火挺大大概有个十五六岁的样子 破破烂烂的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有一种
突然从草丛里蹦出来的感觉
叽里咕噜废话了一大段自己好像不小心玷污了武士道什么的作为武士太无理了老子现在火很大而且..
后面是什么没在意
“所以我说你有在听么!”黑色中分头型的小孩看着黑羽心不在焉的样子直接拔出了武士刀摆好了驾驶
“啊..啊,您继续”
“啊啊啊?!你碰了刀不说还弄掉了我的饭团啊!你都不听我说话的!这人怎么这样?!”
终于在小孩展开疯狂攻击之前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大概是自己没睡醒
然后走路时候打了个哈欠
叮咚一下擦出了火花
当然是刀鞘之间的
自己以前好像学过,父亲讲过身为武士的话碰到了刀鞘很不礼貌
加上自己一不小心似乎弄掉了那个小孩的饭团 看样子是辛辛苦苦买来的
想通这一切的时候黑羽感觉天气凉快了不少
诶
是风啊
抬头眼角划过蓝色头带的残影和武士刀的寒芒
————咚
————
“呜哇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用棍子啊!”
石雨影也不太喜欢今天的天气
是个正常人都不太喜欢
本来打算买个饭团填填肚子,自己记得往这边走的这家饭团很好吃
刚刚准备嗷呜一大口的时候走来一个人打着哈切给自己碰掉了
而且似乎继续打着哈切完全没在意的跑路
或者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真是火大
最火大的是这黑不溜秋的乱毛的刀鞘碰到了自己的
为了尊严今天一定要在这大街上杀个你死我活
在这之前要先骂他一顿
所以石雨影也从未觉得自己的语速有这么快
恩骂完了,这人好像明白了自己的过失 接下来是第二步了
自己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影也本人一个前冲在鸟羽城的樱花还没落下来的时候斩断樱花顺带一刀破甲穿膛再帅气的抽出沾着血液的刀刃在对方惊讶的表情下踏着清晨的微光扬长而去的场景
——咚
“不带这样的哪有这样的你不用刀么你是不是武士了!”
捂着头上的似乎鼓起来的包影也坐在地上不甘心的念叨着
“啊………抱歉顺手就..”
“呜啊你…”
虽然清晨人很少但是黑羽还是接收到了来自四周的鄙夷的目光
“呜啊好疼好疼啊唔…”
完蛋要哭
那这样自己不就成了反派角色了嘛
“啊那个小弟弟对不….”
“我已经成年了!”
啊被打断了
是因为被自己一棍子伦翻了很不爽还是,自己开始没注意到他说话很不爽 还是自己没有多出几招很不爽或者是肚子饿了
对啊早饭都没吃就被抡了一棍子 是自己的话也很不开心的
饭团啊
叮咚~!
“啊那个小…. 恩.. 哥们儿,我有饭团 你不嫌弃的话这个你拿..”
只见面前的小朋友在自己那个“去”字儿还没脱口的时候一把抢走了自己今天早上吃了剩下的两个饭团一遍不知道咕咚着什么吃了起来
恩这样自己差不多就算是赔礼道歉了就可以走……….
……..了
等等
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拖住了衣服黑羽下意识伴随着路人注视的目光回头
低头
恩,小孩
嘴边饭粒还没擦干净
小孩抬头
四目相对
等等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啊
“好吃 ”小孩的表扬
“我还要”小孩伸手
————————————咚
这次是黑羽自身来自心灵沉重的激荡
“哈哈哈…”
此刻感觉自己如此手无缚鸡之力 地黑羽先生从腰包里拿出另一个饭团放在石雨影也手上
小孩鼻子挺灵
“你请我吃饭团”
“恩,算道歉嘛”
“那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哥们儿了”
等等我是随口说的!
——
在那之后黑羽告诉了石雨影也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说自己是个浪人 腰间的刀是吉祥物 叫做沟浊 顺便纠正了是沟浊不是沟蚀那样发音太挫了,以及自己暂时会在鸟羽城逗留一整子然后自己住的旅馆 如果想要找自己吃免费的饭团如果有吃剩的就可以给他
然后一边数着蚂蚁一边听着石雨影也咕咚了很多好像是人生理想什么的
里面好像有游廊两个字 应该是自己听出错了
回到家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天有点亮,路上人群也熙熙攘攘多了点人
哇啊..真是 还是回来
睡觉….
?
比较…………?
?????????????!!!!!!!!!!!!!!!!!!!!!!!!!!!!!!!!!!!
好……………….
……………
……………………………………………….
家里有个女的
湿漉漉的
“…..”
“………..”
“哇啊…………(棒读)”
“嘘!!!!!!!!!!!!!!!!!!”
花花绿绿游女一样的女人湿漉漉的带着水珠不知道是不是连滚带爬有点狼狈的跑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啊哈
“别告诉别人我在这里啊”
你谁啊
黑羽斜着眼睛看着穿着光鲜却一身鱼味的女子,虽然不想说话但是眼神写满疑问
好像是被提醒了一般女子退后两步后整理了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
正面扫视了一下女子的面貌
这个应该是今天早上传的沸沸扬扬的
游廊女子溺水身亡
尸体不翼而飞
现在正在寻找尸体下落………..
啊~
“你是鬼么”背后背着的棍子在手上抡了一圈以后刮起一阵凉风直指了女子鼻尖后黑羽一本正经的说着
“不是啊!”
女子说着捞起袖子
“你看啦这个!是伤口啊 !手指都断掉了!看啊是血啦!不是鬼啊把棍子收起来啊!”
“哦这样 ,但这是我的房间啊”黑羽收起棍子以后看了看天花板然后盯着游女
“看…看什么…”
之间对方用食指指了指自己 游女柰子正在思考这个人下一步的举措的时候却看见还是那根指着自己的食指一阵平移最后指向了门
“诶!我才不出去!总之拜托啦先让我在这里藏一整子吧”
——
女人真可怕
正午
“小伙子身体健壮啊,得了什么病啊”来自药店的老者亲切的问候
“风湿”
“哦哦,这个药治的是风寒..”来自药店老者的质疑
“恩 ,差不多啦”
一样个鬼
黑羽今天死都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来药店
自己明明应该是来鸟羽找一找关于父亲的线索才对
恰巧缝上了鸟羽城的一桩自杀案 路上碰见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跟自己打了一架 赔了两个饭团 今后会赔更多 回到旅舍发现自杀尸体躺在自己床上 还被被迫出来给尸体小姐买药防止她感冒 午睡只能睡地板
现在面前莫名其妙钻出来一个带着斗笠的家伙前面的头发留的很长其中夹杂着一丝很显眼的红色横在了自己面前
话说这人从假山后面一跃而出 难道早就埋伏好了
“在下神月安吾,正在帮城主查一桩案子”
来者不善啊
(接下来就是接着安吾那边的了)))因为本来以为是12点截止结果结果(((((本来打算是撒哭拉来救场来着结果今天还没写到战斗发现神月已经写了我就((((但是我还是写上了相关人设尽管只有一句话(好意思(死都写不出和风的感觉我安心吐槽了(闭眼 (开心就好!(喂!
2811个字儿(
*字数4134
*我的妈我写的蛋疼
*写的好垃圾不要吐槽?!
接到警局的电话,卡夫卡并不意外。
靠着政府发放饮用水过活的群众,早就将利委会卡尔威特分部堵的水泄不通,那条新闻的效果已经不是立竿见影可以形容,因其针对的对象之广,在卡尔威特引起的骚乱远非上次可比。
翻来覆去的问话后,警察估计也确定了从卡夫卡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用情报的事实,虽然经过调查,眼前人的确和犯罪嫌疑人接触过,但是二者之间的联系也薄如纸张。
“非常感谢您配合这次调查。”
“不客气,这是我作为公民的义务。”
握手寒暄即可离开,卡夫卡一点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多呆一刻。
解开父亲留下的密文,才是她目前最迫切的念头。
从银行出来后便随身携带的书信已在反锁的房内平整铺开,光是剥开防水的塑料纸便费了不少功夫,银行将其保存的很好,并未出现常见的氧化变黄变脆现象。
书信除了其父惯用的一句一行样式外,内容乍看下只是普通的寒暄,但是在卡夫卡眼中却是破绽百出:
“对于丢掉你所喜欢的玩具这件事,我十分抱歉。”
——胡说,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就对你买的布娃娃没兴趣。
“它们其实在地下室好好放着,为了不妨碍你的学业我也只能把它们藏起来了。”
——地下室有布娃娃吗…?
卡夫卡似乎隐约记得,在父亲死后不久,位于斯宾塞住宅的地下室被一群拿着搜查证的家伙翻了个底朝天,他们出来时好像带着几个大玩偶。
“管他呢,反正他这句绝对是在胡说八道。”
卡夫卡用铅笔划去这两句,继续开始分析。
她并不确定父亲是否真的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每当自己问起故乡在何处时,父亲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太过难从印象中挥去。
——哪怕一无所获,就当做放松休闲吧。
最后的目标,意外的锁定在某本书上。
“你还记得,在你小时候经常抱着你读的那本书吗?”
全篇下来,只有这句能够对应上卡夫卡的童年。
“那本书的话,我记得。”
卡夫卡总算是抓到了重点,喃喃自语中起身打开了书架上所放的《伊利亚特》。
而那本旧书也并不负她所望。
史诗中的某些语句下均重重画着红线,若是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是主人所喜好的句子,而那些被重点标注的句子,也的确当得起名句一说。
只不过配合起父亲所写的“遗书”来看,所勾出的长短不一诗句,恰恰成为了破译的关键。
“家…黑…灵…卡…三…二…墓…北…二…”
零零散散的单词只能称得上勉强成句,不过已足矣。
和平委会的说法不同,父亲却用特殊的方法告诉自己,这场瘟疫是确实存在过的。
铅笔滑落浑然不觉,卡夫卡双手深深插进发中陷入苦恼,直觉告诉她,自己似乎不经意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保持缄默,大概是最好的作法。
纸张在阵阵嗡鸣中无力的被飞驰的锯齿扯烂、撕碎,目送着结果在碎纸机中化成碎片,似乎这样就能彻底保证自己的安全般,她长长松了口气。
但那几个字还是如同魔咒般在脑海中难以挥去,卡夫卡甚至想去医生那里强行将这段记忆抹消。
现在的她,仿若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般,再次站在了悬崖边上。
后退一步是天堂,前进一步是地狱。
十年前,后退的基石是无辜者的骸骨,若是前进自己的家庭会成为他人的基石。
十年后,是旧事重提寻出真相,还是装作曾未发生让时间自动抹去一切。
卡夫卡完全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选择前者,自己十分可能被意图掩盖这件事的上层盯上,她并不认为,那种能使人获得超能力的物质来源,能够成为当局不遗余力掩盖那场瘟疫的理由。瘟疫在先,提取物在后,将其来源公之于众顶多是减少改造人人数而已,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引发动荡。
除非,那场瘟疫的的确确见不得光。
现在,卡夫卡可以肯定,自己强行出头的后果,百分之百是被幕后黑色漩涡攫住,和其他得知真相的人一起永眠海底。
——那位教授,是不是也是知情者呢?
鬼使神差下,她拨通了利委会的电话。
等到接通后,卡夫卡发现自己连如何扯出合理的理由都没有想到。
“那…那个,您好,我,嗯,我是Ryan教授的…的朋友吧…”
电话那头的Leon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教授的朋友都是些年纪与他相仿的亚知人,或者是曾经的学生,不过说话都能磕磕绊绊的,应该是头一份。
“呃…关于,那个谣言,教授有说过什么看法吗…?”
在Leon看来,和他对话的女性十分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意图,短短交谈几句后即图穷匕见。
“对不起,我不知道。”
突然强硬起来的语气令卡夫卡不甚适应,但这反而坚定了她认为教授是知情者的原因。
“我其实是那场瘟疫的知情者。”
话音刚出,她便后悔起自己的冒失行事,原本纠结许久的念头也因此只剩全盘托出这条看上去最危险的路。
等她回过神来,听筒里只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希望接电话的人,把我当成无聊的家伙就好了。”
卡夫卡不禁抱起一丝希望,如果能够这样不了了之,她不但不会被自己内心所谴责,更能保证人身安全,只要从黑市上随便买个电话号码换掉现在的,一切就会恢复如常。
“反正我说了,没人相信。”
这个借口能否使内心彻底平静尚未可知,但对于此刻的卡夫卡来说,不喾于救命稻草。
电话铃响起,来电人未知,卡夫卡机械的按下接通键。
是刚才的男人。
希望扑灭后,所剩下的不是绝望,而是被迫坚定的意志。
她不知道是用怎样的语言将实情和盘托出,只知道自己甚至连诸如“我就知道这么多”这种收尾也未曾讲出,长长静默后,对方终于做出回应:
“明天上午9点,卡尔威特郊外地铁站,我们碰面。”
电话挂断,卡夫卡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瘫坐在沙发上,满身大汗。
“朱明天能不能稍微离开一下出去走走,家里可能有人来修理房间,不是很方便。”
这种拙劣的理由卡夫卡自己都无法相信,说出这句话时她为难的躲避着朱质询的目光。
“拜托了,就一天,一天好吗?”
“嗯…知道了。”
或许是声音中的哀求让朱意识到了什么从而点头答应。
“如果,我是说如果,后天我还没有回来的话…啊,没什么,没什么的,如果还没回来,朱恐怕要重新找个住的地方了。嗯我吃饱了。”
说罢,卡夫卡狼狈的逃离了饭桌。
这件事,她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9点的碰面异常顺利,对方是个面容温和的男人,这让卡夫卡莫名升出些许安全感。
“上车吧,你坐副驾驶那里。”
男人指了指他身旁停靠的越野车。
嗡鸣的发动声中,车辆一路向北。
“你很勇敢。”
“不,只是说走口而已。”
不加任何掩饰的古怪答案让男人不由得扬了扬眉。
越野车不知为何和出租车一样带有计算路程的仪器,卡夫卡默默注视着跳动的仪表,跳动至32公里时她出声喊停。
令她失望的是,眼前是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完全看不出曾经有人生活过的迹象。
树木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外观上看去只是随处可见的寒带针叶林罢了,毕竟是寒带地区最常见的植被。
然而对方的举动却大出卡夫卡意料:
“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在骗我,但是现在我彻底相信你所说。”
翻身下车的男人拍拍卡夫卡肩膀,侧眼看去,他的表情甚至带了几分凝重。
“这片树林,是我和Ryan教授挖出证物的地点。”
“果然是知情者吗?”
或许是终于碰到了境遇和自己相若者,卡夫卡心头的顾虑总算是放下了些,眼前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她从一开始就无法确定,但是自从说走口那刻起,她便强迫自己去相信对方,只是因为无路可走。
这种感觉她不喜欢,但是一步错步步错,冷风吹拂下她再次意识到一时头脑发热后的严重性,如果对方真的是心怀叵测的家伙,那自己此刻说不定已经和瘟疫的受害者一起埋骨地下。
“这么鲁莽的知情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当时还想着可能是陷阱,连用于自卫的武器都准备万全,到头来真是万万没想到。”
可能是从卡夫卡煞白的面色上读出些什么,男人温和的对她笑了笑,后者打了个激灵,不知所措尴尬的扯出苦笑回应。
“那,您有什么打算吗?”
“还是叫我Leon吧,敬语称呼稍稍有些不习惯。”
“好的,叫我卡夫卡,Leon先生。”
初步开始互相信任的二人,交换起了各自的想法。
“以这里的瘟疫为突破点向平委会施压,将其公之于众降低他们的公信力,迫使他们停止追杀,同意教授回庭对质,这种事上层不是没有想过…”
“缺乏决定性的证据吗?”
Leon耸耸肩满是无奈:
“没办法,当初那些家伙处理的太干净了,挖了半天,那些零零碎碎的骨片完全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完整的尸骸吗…”
在卡夫卡的要求下,Leon从后备箱中取出了电话中卡夫卡强烈要求携带的尸袋,当然在此之前,他必须把其中所放的武器一件件腾空放入后备箱。
“呃…你知道的,安全第一。”
正将微冲掖入怀内的Leon发觉卡夫卡正在注视自己,难为情的笑了笑。
和来时相比,二人驱车前往新地点的时间并不算长。
“这里的话,大概已经是永久冻土层的范围,运气好的确可以碰到比较完整的尸骸。”
仔细观察被挖开的土壤后,Leon如是判断。
卡夫卡则在地面上试图寻找父亲留下的标记,她也只能祈祷,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标记没有被外力所破坏。
虽然她并没有在书信中读出父亲是否留下过标记。
卡夫卡也只能祈祷,父亲所描述的距离在精确度上,差距不是那么太大。
所幸事情正如她所想。
铁锨一点点翻开冻硬的土壤,未挖多深,Leon似乎便碰到了什么东西,指挥着卡夫卡减轻力度。
浮土被一点点扫开,铁锨所触碰之物也终于揭开了真面目
——一具完整的风干尸体,皮肤呈现异样的黑色,但这里并不是南半球。
“感应到了绚因质,不会错,的确是死于黑灵病,从身高来看只是个孩子吧。”
Leon对着那具瘦小枯干的尸骸复杂的叹口气,从来到此地起一直默不作声的卡夫卡毫无回应,被叫了几声名字后才如梦初醒的戴上手套,帮助Leon将其移至尸袋内。
“有心事?”
返程途中Leon看着面色愈发阴沉的卡夫卡,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在想,这事情背后的力量到底有多么恐怖,教授被莫名其妙的扣上了杀人犯的帽子,那我们呢?我们甚至从地位上还不如教授,平委会无疑和那股势力勾结,而利委会说不定就有他们的眼线,否则教授也不会在揪出点线索的情况下就被迫逃亡…你知道吗,这真的像是主动在往一张大网里钻。”
“呃…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太多了?”
Leon不知道怎么安慰突然情绪亢奋起来的卡夫卡,他从潜意识里希望这件事没有对方口中所说的那么复杂,相信人性本善的他,宁可把种种事件认作是单纯巧合。
“但愿如此。”
卡夫卡脱力的靠在椅背上。
“唔…你其实可以来利委会寻求保护的,如果担心自己安全的话,当然带上家人也可以,不过我建议,在身份暴露前,你和你的家人还是以利委会会员的名义接受保护比较好。”
“加入利委会就可以?那,我的朋友呢?”
“只要你信得过我们,利委会随时欢迎你和你朋友的到来。”
“看来我别无选择。”
剩下的,大概就是回去后和朱解释为何又要搬到别的地方,以及怎样说服她加入利委会了吧。
——希望不要太麻烦,至少现在,已经卷入不能再麻烦的事态中了。
【你追寻珍宝•我守护珍宝】
半卫兵被湿漉漉地拉上来的时候,基尔一双新皮靴踱到他面前,抬起下巴看着他:
“不知死活的家伙。”
半卫兵顺下眼,水淋淋地立在原地,他便转身离开踱上楼去。半卫兵看了看周围的水手们,利亚斯和阿尔维斯微微笑着,阿尔冰伸出大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像是很高兴似的。连凯尔也把右手放在左肩上,带着点笑意。不过一会儿,扶梯上传来嘚嘚的脚步声,基尔提着一把银柄的短剑回到他面前。
“说不出话,腿脚不利索,游泳倒游得不错……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从哪儿来,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这样的人相当于和我们没关系。没想到让你死缠烂打跟过来了,想来以前可能对不死鸟号有所耳闻……我的弟兄们都是刀上舔血跟我走过来的,上船之前身上多少也是背了人命的……你既然认死理非要上我的贼船,想必已经做好觉悟了吧?”半卫兵顺从地低头,目光垂下。基尔的表情稍微缓和了点,把短剑丢进他怀里的同时扯开嘴角丢给他一个笑容:“这个是你的了——记着,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了。”周围响起一阵杂乱的欢呼声,半卫兵抬起头,眼中像是洒进了阳光,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后错了一步,以他们多年不曾见过的优雅姿态行了一个屈膝礼——
“干嘛?起来,当心老子砍了你的脚。”基尔不悦地皱眉,却见半卫兵低下身,脸靠近他的靴子。周围正惊讶这个新上船的家伙居然对船长行此大礼,只见他停下了,张开嘴,有什么从他口中掉落在基尔鞋尖前的甲板上。
——那是一颗罕见的黑珍珠,不说透着孔雀绿的虹彩,单是那雍容的体格便足以令她被赞为奇迹,华丽的色泽令人战栗,珍珠贝多年的苦难在那之中凝结而直直地传递过来。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记录,
人鱼王子扬首拉开优美的喉线,怀抱短剑温柔地微笑,几乎让人在他眼底深深的玫瑰海中醉倒溺毙。这份礼物的获赠者一脸无法掩饰的讶异,与人鱼王子记忆中他看到令他心动得不顾一切想占有的珍宝时的冲动如出一辙。半卫兵心里泛起温暖,他在白昼看到了基尔眼里浮现出漫天星辰。
过了许久基尔的目光才从脚下的珍珠浮到赠与者的脸上,仍带着如梦初醒的神情。
半卫兵将短剑放在身边,双手捧起这奇迹献到基尔身前。
基尔反应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接下这份不死鸟的新成员进献的礼物,目光不移始终灼热。
他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获得醉心的宝物,一时在场一片安静,安静得有些尴尬。
半卫兵提起短剑站起来,歪了歪头。
“老大,以后小鱼在船上干什么?”还是凯尔听着气氛不对打破了僵局。
“啊,那个……”基尔回神,将珍珠收起,摘掉嘴里半天没吸一口的烟开始跟大家讨论半卫兵做什么的事。
周围愉快地讨论声中,半卫兵默默微笑,跟边上的水手们吵架一样你一言我一语。他能看到对方脸上出于刚才的尴尬不算自然的微红,还有一直按在放着珍珠的口袋上的手。
哈……我可不该嫉妒一颗珍珠啊。
今后我将随你远航四海,你要的珍宝,我为你寻找。
而你,只要作为我的珍宝,美好地存在。
我身边,我心底。
魁葵踩着板凳站在冲凉房的镜子前按照杂志上的方法把头发夹了起来一缕缕地放下剪,那是她第一次得了少年兵部格斗专科第一名的时候。老师说她刘海太长了,她觉得自己把她剪好了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地拿着证书去找他一定会被他夸奖的吧!
但是在松开所有夹子理应完全整齐的刘海却多出了一摞,她呆呆地站着,失落和无助有点涌上心头。
“…”有双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轻轻的拂起那摞头发,用很熟悉的技法编成了麻花, 用橡皮筋扎好在脑门绕了一圈固定在了脑后。
“这样就好了”他轻声说,语气里有难得的笑意。她开心地摸了摸麻花转身扑进他怀里。而后打着手语说“我是格斗专科部第一名!”他愣了愣,然后说出了最常说的一句话,
“魁葵不可以对哥哥撒娇哦”
01
食物钟在五点整敲响,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我尝试着活动一下身体,却只感受到散架般的疼痛,以及一股金属的锈味。
发生了什么?
我努力的回忆着昏迷前的一切,模糊的刀影和砰砰的枪响交替着,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个瞬间听到的是身体被狠狠地碾压在墙上不堪忍受的呻吟声,尝到的是口中带着血腥味的酸的难以忘怀的糖味。
扯着嘴角我苦笑了一下,依旧是如此没用的我啊……背后的十字伤似乎又开始隐隐的疼起来,灰蓝色的瞳孔就在眼前放大了。
……啊啊……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呢……
咦为什么会是又呢……?
自嘲般的再次扯了扯人嘴角,意识又陷入了昏迷。
02
耳边响起了磁性的男声,正在唱着古老的童谣,带着催眠的作用,哄着她入睡。魁葵发烧了,脑门上贴着象征性的退烧贴,咳嗽着,双颊也烧的通红通红的。
“40℃了”
他停止了哼唱着的童谣,用淡无波澜的声音道,然后拿着温度计起身离开。大概是去找药。
魁葵很想说,我不吃药了好不好,你就在这里唱童谣,我很快就好了。
但她知道哥哥已经不会再为她停下脚步了,一味地闹小孩性子只会让他渐行渐远,最后抛弃她。
喉咙里又是涌上一股冲劲,她微微捂着嘴咳了咳,然后又往门口看了看。他好像去了很久的样子?魁葵垂下眼睑,不敢多想,合上了滚烫的眼皮,又是睡死了。
哥哥还没回来?
因为妈妈死了。
03
穿梭在警局里,我感到格外紧张,对黑帮这次行动的打击已经近乎到了最后阶段,本来就已经够让我焦头烂额的了,而今天中午又在和同事吃饭时又听到监狱里来了个娇小的银发少女,被逮进来时伤的啧啧啧叫那个惨不忍睹,根本就是从绞肉机里掏出来的吧。
心跟着绞肉机三个字狠狠地揪了一揪又一揪,匆匆扔下饭和诧异的同时就奔向监狱所去了。
“诶你要钥匙?怎么啦?”
“急用,急用,我就借一下,要不你跟着我一起过去吧上次审犯人时落了东西。”
“啊没事儿我给你拿钥匙,你小心点啊,来了个可厉害的小妞。”
哐啷哐啷的钥匙,一下下的互相撞击着发出不整齐的脆响,每一下都深深地折磨着我自己的身心。脑海里断断续续地堆砌满了那个少女的身影,和朋友的那一句绞肉机。
那大概是我这辈子最恐惧于打开监狱门的一次吧。
转动插入锁孔的钥匙,我不有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踏入了昏暗的笼牢。
少女蜷缩在角落,没有呼吸的声音,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具已经僵硬了的尸体一般,她微微皱着眉头,大概是疼吧……我不由得狠狠地抓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地喘息着,监狱里污浊不堪的空气我已经丝毫不介意了。
身上的伤口深深浅浅程度不一地在愈合,但也有脓的味道。带着沉重的心情我机械的迈出了监狱。
如何带她出去治疗……如何?!?!!!
思绪陷入了痛苦的边缘,我浑身一软就这么倒在了长椅上,把手指深深地插入了发间,就这么坐着。
04
魁葵不顾滚烫而又无力的身子带给她那小小的精神系统的负荷,扶着墙出去了。
他一直没有回来给她喂药和换退烧贴,已经不再冰凉的退烧贴被她一点点的撕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他看到了和名为爸爸的人对立而站地他。
“我要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着的愤怒。
英俊的男子只是挑了挑嘴角,一脸不屑而又挑衅地开口,
“哦你做的到吗?你舍得抛弃下你的那个小娃娃吗?”
“你以为她那一条命就能成为我的枷锁吗!!!你未免太小看我杜若了我告诉你!!!她是流淌着你的血液的恶心的东西!!!!不是因为看她可怜我根本不想碰她分毫!!”
他的眼睛充斥满了血丝,因为咆哮而颤抖着的身体让魁葵感到了可怕,她第一次觉得各哥哥是那样可怕,那样可怕。
“啪嗒”
毛巾掉落在了地上,魁葵侧头看了看。
不会有人在帮她捡起来给她擦汗了,她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哭,这是理所当然的。
然后她就看着地上出现了雨滴。
啪嗒啪嗒的跌落声很小很小,小到她只能听见哥哥和爸爸的争执。
她最终还是冲回了房间躲在被子里失声大哭了起来。他终究是不喜欢她的,厌恶她的,把她视为不祥和污秽的,她以为他不一样,但其实是一样的!是一样的!!
喉咙和眼睛都是滚烫的,一天没有进食的胃也是燃烧着的,她觉得自己就徘徊在灼热的地狱边缘,只需要微微倾斜一下身子,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跌入发出咕噜咕噜的沸腾声音的岩溶中。
绝望和绝望和绝望。
我如何做到选择?
双眼一闭,魁葵没有再醒过来。
05
习惯性地用手背擦了一把脸,溅到脸上的血滴被抹开,当然我丝毫不会介意。
毕竟已经习惯了。
银发少女正躺倒在墙角,墙上触目惊心的血痕正是她身上的。我没有丝毫想要同情的意思,转身离开。
把主动权留给敌人,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我不想和你战斗,能看懂吗”
能,但我的目标是把你干掉。
射出的子弹被一发发的切开,乒乒乓乓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最终砰啷一声,刀碎了。
我没有丝毫要松懈的意思,迅速切换了弹夹开枪。但是乒乒乓乓的切子弹声没有间断,而且更加凌厉。
在模糊中她摇摇晃晃地站着,我还没明白她怎么了,就已经再次冲了上来。速度更加极致化,力量也有一个质的飞跃。
棘手,的确是棘手。
无论做出怎样的判断都会被以非人类的反应速度迅速找出应对的办法。身上的伤口也是越来越多,大脑飞速的运转这,少女一手长刀一手短刀毫无缝隙地攻击着。
我笑笑,右手有些僵硬了。
想要吗?给你好了。
假装是个破绽的微微伸出右手,果然少女立刻短刀一划便断了我的手筋,下一秒我便一脚踢飞了她手上的短刀左手抬手架住她的长刀,狠狠地起脚踢在对方腹部。
再是拎起来狠狠地扔到墙上。
鼻尖还是少女散发出的奇怪的酸味。
猛敢不对地掐着脖子在墙边干呕了良久,掏出了对讲机
“搞定。”
“干得漂亮,皇甫光”
嘴角有一抹苦笑,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拼?
06
魁葵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能睁开眼睛的机会。
在黑暗里昏迷了太久,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喉咙干渴得不行,软绵绵的身子也让她深感无力。
为什么连死都这么难呢……
咳了两咳,魁葵坐了起来,微微偏头就可以看见还在冒着热气的白粥,带着咸味。
她居然一瞬间感到了开心,她苦笑着摇摇头。她就是如此卑微地爱着他,不论他如何视她为污秽的东西,恶心的东西,只要他微微伸手,她就可以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里。
她舀起一勺粥,边喝边哭,一碗本分量刚刚好的,硬生生被她用眼泪填满了一大碗。她咕噜咕噜,把所有的苦涩和不堪都灌进了胃里,让时间去消化。
她放下碗,吧嗒吧嗒地赤着脚丫走了出去。
杜若站在客厅,手里叼着烟,眼神中的愤怒和仇恨可以轻易的读出。魁葵告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下楼,往前走,往前走。
然后她猛地转头,任由眼泪从还没消肿的眼眶里滚落。
“杜若!”
她嘶哑着嗓子喊。
他愣了愣,叼着烟的手明显顿了顿。
但没有回头。
“不要走!不要走!”
不能抑制的大哭着的魁葵,她扑上去拽着他的衣袖。
杜若叼着烟,眼神有些恍惚。仿佛还是妈妈带着他跪在坟前哭的那一年,那个男人挑着嘴角不屑地看着他。
杀了他!
他咬牙切齿地。
然后甩开了魁葵的手。
“我讨厌你,”他用余光看着她,把所有的不忍和怜悯压在心底,“你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不同!”他咆哮。
魁葵愣了愣。眼角的泪水还在往下落,却哑口无言。
她昨天就应该知道的了,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自找其辱。
她摇摇头,扶着墙回了房间。
失声大哭,终于再次晕死过去。
07
我踩灭了最后一根烟,望向天空。这场战斗已经进入了收尾,只要解救回三少,整个任务就完成了。
是不是该告诉她一些事情了?我默问。
摇摇头习惯性想要掏出一根烟才意识到已经没了。我调了调频道,对着耳麦开口:“魁葵,任务结束来一下我房间。”
熟悉的一声干脆的是,迟迟没有传达过来,大概是在战斗吧?这么想着我又调回了公共频道,听着哪里需要支援。
“三少救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咆哮了一声,我脑海里紧绷着的第一根弦放下了,然后再是迅速向指定的集合地点靠去。
魁葵呢?
我看着周围慢慢聚拢起来的兄弟们,始终找不到一抹和自己一样银发的少女。
“辛苦你们啦”
三少被簇拥着,带着笑容道。大伙立刻开始各种各样的回应。但我此刻没有这样的心情。
她在哪里!?!!难道……出事了?
“三少!”
我冷静了一下,大喊了一声。
“我觉得要不要趁着夜色找找看人齐了没有?”
三少思考了一下,也点点头。
“那你带着手下去找找看警方那边,我带着剩下的人清理一下战场。”
我点点头,挥挥手带着人去了。
你在哪里?魁葵。
“大家两三个人一组,在指定的范围内搜查!伤亡的人都要找出来!不能让兄弟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明白吗!”
“是!”
看着大家都散开,我稍稍平复一下心情,开始在现在去寻找关于她的蛛丝马迹。
08
?
回过神来,手上冰冷而又熟悉的质感让魁葵回了回神。哦?发呆了呢。利落的给枪上了膛,她系上了不补给的弹药腰带。
13发高爆手枪两把,补给弹夹4盒,匕首两把。
摸了摸头想着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倒是摸到了一圈凸起的麻花。
诶……什么时候弄得东西啊……?嘛算了……现下要紧的是从这里出去对吧?要出去的话就要全部——杀了对吧?特别是把爸爸杀了的话他会很开心的。诶……等等……爸爸是谁?他又是……?
魁葵摇摇头,拉开门就看见了菲佣南茜。
“小姐你可算是——”
pong——
还尚未冷却的枪口带着白烟,菲佣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不是说了要你先走的吗?南茜。魁葵看着已经倒下的菲佣,突然又觉得记忆很模糊。
她是谁?
枪声不断响起,魁葵就这么踏着尸体一路往下走,脑海里一边不断地问自己——是谁?这些人?都是谁?
恩……无所谓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魁葵站在了一扇门前。半掩着的门里,有少女的娇笑声和男人低沉的调戏声。
魁葵思考了一下,推开门,错愕的少女和邪魅地微笑着的男子看着她。魁葵突然愣住了,有些什么邪恶的东西在心底里生根发芽后,开出了邪恶的想念。
她的嘴角浮现了一个可怕的笑容:
“呐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她不断地复读着这个词,每念一次都伴随着一声枪响。
少女倒在血泊里,男人也是被打得血肉模糊。
两人如何恐惧地想要躲开子弹想要上前来把她摞倒她不记得了。手枪扑通一声掉到血泊中。
我刚刚在干什么?
魁葵明亮的双眸里清澈地倒映出了窗外明媚的天空。
以及窗户上浑身是血的少女。
09
怀里抱着少女,我风一般的从警局里窜了出来。在伪造了一个少女越狱了的假象后,拉响了警铃。
然后带着她风一般地逃离了那里。
医院医院医院——
脑海里只有这个词。下半夜的街道空荡荡的,我按照记忆飞速地穿越街道,然后再在某一个路口撞到了一个人。对方手上的枪跌落在了地板上。
“……魁葵?!!”
对方失声喊出她的名字。我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对面男子的发色和怀中少女的发色出如一撤。我愣了愣。
“你……是他哥哥?”
“你……是警局的?”
010
杜若看着怀里的少女,对方才发生的事情始终感到反应不过来。
呃……我家丫头,和一个,警察,恋爱了?
不等等……重点错了……
怀里的人已经几乎没有气息了,皱着眉头,浑身是伤。
啧……清河应该已经回去了……
他飞速赶回了公寓,对着耳麦喊了一句:“我这边有个人继续治疗不用等我”
魁葵……
011
模模糊糊中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哼着熟悉的童谣带着熟悉的药味。
“哥哥……”
喃喃自语出了一个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词,但对方明显听到了这句话并且愣了愣。
我猛然醒了过来,发现脸颊上还带着泪痕,深感不对。
“来喝药,魁葵。”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如既往,熟悉得让魁葵大脑一片混乱。
和某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你……是谁?”
他打翻了药,她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慌张。
012
"我就是……杜若啊,你在干什么魁葵?"
就像是一颗高速子弹打入心脏,一瞬间把魁葵所有的底线都打爆了。
你骗人?!!你骗人?!!——
你还要骗我多久杜若?!!你还要骗我多久?!!!!!
“……”
“骗人……
“杜若……
“是谁?”
他没有说话,安静地站着。
“对,我是你哥哥”
第二枚高速子弹,打穿了她的大脑。她死死地抓这被子,深呼吸着。
那些被她深深地遗忘了的东西……
已经想不起来了的东西……
模模糊糊地梗塞了她余下的所有的思绪。
LAST
他是她哥哥,同母异父的哥哥。
他恨透了他,而她的世界是由他书写的。
患上了忧郁症的妈妈跳楼自杀,他舍弃了她。
于是魁葵把所有人都杀了,所有人都忘了。
当你给我的全部东西都被我抹去了,我就又是一张白纸了。
那魁葵,你为什么不拆了你头上的麻花?
她微微合上双眼,一觉不再醒来。
END
奇奇怪怪的文……好吧我果然还是乖乖地画画比较好【【】
庆长20年,春季。
“新的一天,又到了。”见崎鸫穿着黑色的和服,懒洋洋地依着门晒太阳,身旁放着一个眉眼精致的男性人偶,若是仔细看,那男性人偶的容貌,是和见崎鸫有相似之处的。院子里高大的梧桐树的树枝上歇着一只毛色平庸、看起来像麻雀的小鸟。
见崎鸫自被见崎家赶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临近居酒屋的一处院落里。她曾经这么说过:“还算是有点良心,起码也给了鸫这么大的‘家’呢。”
她一直都是一个迷信的人,相信着小时候父辈带她去寺庙里住持给她的预言:在初春,将会遇见“命运之人”。
被赶出来之后,她说:“在见崎家住了那么多年都没有遇见能改变鸫命运的人,那现在,大概是要出现了吧,那个家伙。真是让鸫等得够久,哼。”
于是,她就开始了所谓的“等待命运之人”的生活。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排泄和训练就是晒太阳,但本人却认为这是充实的生活,真是令人头痛啊。
她眯着眼睛观察着那只看起来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鸟,脸上的表情慵懒至极,好像是一只下午躲在房屋角落里晒太阳的猫,等待着陌生人的爱抚。
“真是舒服呀,”见崎鸫说着,然后伸了个懒腰,看起来也真是像她所说的那样“舒服”,“如果鸦也在就好了,这么温暖的阳光。这么温暖的阳光真是让我们这些躲在黑暗里的人们惧怕呢。”
然后她抱起原本放在身边的人偶,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好像是要把人偶的一切都印在脑海里。忽然,她转了眼神,又看向那只小鸟,开玩笑一般地道:“惧怕……吗?鸫,你好像是没有惧怕的东西呢。要说惧怕的话,是惧怕温暖还是……光明?”
“是光明。但是,鸫到现在也没有分清什么是黑暗,什么是光明呢。”见崎鸫如是道。
她带着一脸烦躁抱着人偶坐回了屋子里,然后找出了茶叶和茶具,认认真真地洗茶、冲泡、封壶、分杯、分壶,然后将茶奉给对面的人偶,一本正经地对着人偶说:“光明,光明就是远离黑暗吗?这便是光明的定义吗?那什么是黑暗呢?德川幕府就是黑暗吗?如果说光明,那鸫认为,光明就是鸦的选择,鸦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因为鸦有远大的抱负。可是鸫没有,鸫的使命和任务,就是追随着鸦。现如今,鸦的选择是流浪,是推翻幕府,那,鸫的选择,便也要和鸦一样!”
正说着,外面传出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鸫深深地看了人偶一眼,然后拿好自己的丸木弓和箭袋三步并作两步翻身上了房顶。
她看见几个幕府一方的武士正围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她想:那个家伙,大概就是“命运之人”吧。
见崎鸫眯着眼睛学了一声乌鸦叫,一箭射向离少女最近的那个武士。少女顺着箭飞来的方向朝见崎鸫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笑,无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接下来,见崎鸫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和少女杀了那几个幕府军。结束这场战斗后,见崎鸫从房顶轻轻地翻下去,然后盯着少女,道:
“你终于来了,“命运之人”赤井森子。鸫,现在是鸫。鸫等了你很久呢,赤井。”
然后,见崎鸫又整好衣领,认认真真地说:“请让鸫追随你吧!”
见崎鸫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顾赤井森子一脸惊悚的表情。
大概赤井在心底默默地吐槽:她有病吧。
……
“我招了,我招了,我全都招了還不行嗎……只要給我藥!”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忽然哭泣得像個孩子,嘴中念念有詞。對沒有吸食毒品的癮君子來說,要保持神智和內心的堅定是極為困難的,不需多餘的行為,只要過不久便會不打自招。
中年男子的肌肉在抽搐著,他抬起眼,看向眼前的警官:“我承認,我承認了,我最近都在三角洲那邊做生意,再倒賣來本市,說不上有阻止,我只是個中介而已啊……對,中介。”
“還有什麼事情?沒什麼了,真的沒什麼了,我已經記不清了……饒了我,放我一命,給我‘藥’吧。拜託了……對,對了,幾年前,十幾年前吧……我和一群同夥在一個廠房裡綁了一對母子……對對,就是那兒……”
“之後……完事之後?我們放了一把火……”
中年男人用幾近哀求的臉看向眼前的警官,若不是他雙手被銬住,大概現在就會磕下頭來求饒吧。譚櫟揚皺著眉頭,握著筆桿的那隻手卻是更用力了:“供出當時犯案的人的名單,快。”
“那麼久……我也記不清楚了啊……別,別,等等,我想想……裡面有個叫王三齊的,那傢伙現在也在混黑道,他是主謀之一……還有……對,姓李的……”中年男人的臉部肌肉抽搐著,似乎在努力地進行回憶,“差不多……就這樣吧……我真的記不住了,給我藥,給我藥……”
譚櫟揚將筆錄收了起來,然後走出了審訊室,留得男人一人在身後嚎哭哀求。十多年的等待與成長——而現今終於到了報仇的時候了。
***
王三齊知道已經是末路了,被一個年輕人逼死在這空間裡,他那具殘破不堪又衰老的身體,恐怕是逃不出去的。
“沒想到,我一個偶爾做做生意的,到了這個地步也會被盯上啊。”王三齊看向身後的景色,站在高處眺望城市的建築群,只會感到一種自心而生的寒冷。他再看向那個身著警服的白髮青年,對方已經架起了手槍。
“這樣也沒關係?”王三齊看向對方顫抖的手,那青年,無論是看歲數還是反應,都還是沒殺過人的年紀,“你要是現在扣下扳機,就和以往不一樣了,也沒關係嗎?”
青年並沒有放下手中的槍,槍管顫顫巍巍地指向王三齊的胸腔:“為了復仇,我可以這麼做,你當初殺死我母親的時候,不也沒有想那麼多嗎?”
“……啊,原來如此,你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嗎。”王三齊看著對方的臉,半晌,才想起那個當年在廠房裡看到的美麗女人,“也長這麼大了,繼承了父親的舊業嗎……不錯,這是條正確的道路,你想必在成為警察時,宣讀過正義吧?能夠一往直前的人,我相當敬佩。但是,我勸你還是不要殺了我為好,這對你來說,太過殘酷了。”
“不要再說了——”白髮的年輕警察舉起手槍,“我要為我母親報仇……!”
王三齊搖了搖頭,他看向自己身後的高空。
隨後,對方的手停止了顫抖,王三齊聽到扳機被扣動的聲音。而後槍響,他感到自己的胸腔處被貫穿了些什麼。
這冗長而痛苦的人生啊,也該結束了。只是,眼前這個年輕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這麼想著,搖搖晃晃地走向天台的邊緣。
然後墜落了下去。
他閉上眼,感到自己的掌心一片溫暖,他熟悉那溫暖,他知道,他終於能再見到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