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纲:
A姐出门喝酒,路过看到赌场打手饼代老板收账,欠债的想用老婆抵债但自己被饼打晕带回去了。
第二天A姐路过赌场,发现饼的铺盖卷被赌场老板扔出去了。
赌场老板:你MB,你傻啊你带个JB丑的男人回来卖春!白养你!你滚!
面对立刻就成为无业游民的危机,饼……决定先晒晒太阳给自己充电。
A姐:……跟我走吗,管饭。
然后饼麻溜儿卷被子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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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居酒屋。
“最近好像来江户的浪人越来越多了,工作也不好找了。”石原烦恼地道,他三天前结束了上一份工作,进入了空窗期,却迟迟找不到新的。虽说原本江户的人就不少,可如今忽然之间更是人满为患,街道边、屋檐下无家可归的人比比皆是,全都衣衫褴褛,形容枯槁。每天都有好友向他诉苦,雇主为了利用更便宜的劳力解雇了原本干得好好的自己,如今要找个糊口的工作可不容易了。治安变得混乱不堪,奉行所也越加马虎,只要不搞出人命,他们对众多偷盗、抢劫统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比之下乞丐和流浪汉倒更像是正当的职业了。
“嘛,这是因为原来只是挂在嘴上说个不停的战争,现在终于真正地开始了嘛。这个冬天可不好过了。”中谷端起酒壶给朋友们斟满。
“所以说,我早就让你们找个稳定的职业了啊。当时是谁说如同鸟儿划过天空般的自由才符合浪人的气质,被人像狗一样使唤会损害他们的男子气概啊?”唯一的女性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难得的三人聚会,温馨的气氛都被这两个笨蛋破坏殆尽了。
“可是我们哪像荒姐你,有一门手艺当然容易立足多了。”石原道,中谷也附和地点点头。大泽荒是和他们一同来到江户的,但现在已经在街上开起了自己的锻刀店,虽说只有一间一个人都转不过身来的小屋,住宿和生意场所并做一起,火炉也干脆砌在屋外,但现在正是需求兵器的时期,起码不愁吃喝。
“是说,我啊也有考虑到小金赌场去碰碰运气,前段时间他们不是在找看场子的人吗。不过现在人都招满了啊,好像是从宫城县那个方向过来的。”石原原本不肯去那种害人的地方助纣为虐,可是谁让这年景不好呢。
“宫城县吗?战况很激烈的哟。听说死了不少人,房子和粮食都被烧得精光,从那边逃过来的都像是饿死鬼一样,只要提供饭食他们就愿意做任何事。不过现在赌场老板大概是后悔死了,那群人随便一个人一顿也能吃下四五碗饭呢!”中谷安慰地道,“也许过个几天,老板自己就会辞退他们了。到那时石原你说不定还有机会哦。”
“喂,说归说,就算是要饿死了,那种地方也还是不要去的好。”大泽荒的居处就在赌场附近,对于那些深陷地狱还拼命将自己的亲人也拉进去的赌徒她一点都不陌生。“要是你们愿意到我……”的店里来工作的话。
邀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两个男人打断了,石原大笑着说,“虽说你在这里有了自己的店,可是也没有宽裕到雇佣两个成年男人帮忙的地步吧。更何况我们对锻刀一窍不通,一点都帮不上忙。如果像是废物一样被你养着,那我宁可上战场呢。”
中谷连连点头赞同:“是呀,就算我们敬你是条汉子,但我们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愿意被包养的歌姬啊!”
大泽荒面无表情地爆发出了强烈的杀意,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说了了不得的话。
“……不要啊荒姐!打坏桌子会赔钱的!”
一直到日头西沉,喝光了身上的银钱,三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居酒屋。自己都喝得歪歪斜斜的石原和中谷坚持要送大泽荒回锻刀店。“啊呀,真是烦人。”红发的女性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讲话有多么大声,街面上的行人以及躺卧得到处都是的流浪汉都把眼神投向了她。虽说样貌凶悍,可是身材姣好,脸庞也散发着柔和的光的女性在这个时代也是少见的美人呢。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只好让你们两个跟着了。”大泽荒打了个酒嗝,自言自语地接了下去。
“……呃,事实上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啊。”中谷嘟哝着,一定又是喝醉了吧。他凶恶地将那些流连在大泽荒胸前的目光吓了回去。和石原一人一边架住了大泽荒,如同过去一样,三人勾肩搭背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甚至兴致高昂地唱起歌来。是的,对浪人来说,低调行事永远都不在他们字典里呢。
“诶,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快要到家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的道路上围满了人。再过去不远就是小金赌场了,难道是赌场出了什么事吗。酒精和傻气已经从一路上的大喊大叫和手舞足蹈中挥发了出去,三人开始有些清醒了。
“欠债还钱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我说你啊,既然玩不起就不要玩嘛。到现在说你没钱有什么用呢?就算是大爷我想给你通融通融也没有办法。看看,白纸黑字上写得明明白白!”穷凶极恶的赌场讨债人弯下腰对着怕得浑身发抖的男人说道,手里还将一张欠条举得高高的,让周围的人们都能看见。“欠债无法偿还的话,用你的手脚来抵债也是可以的呢。”说着可怕的话的讨债鬼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枯黄的鸡窝头,衣服呢又破又脏,还有着暗暗的血迹,破口也明显是锐器造成的。大概这就是传言中赌场老板雇佣的从战场上逃跑出来的那群人吧。
“等、等等!这位大爷,我可是已经还上一半的钱了啊!”欠债的衰人趴在地上向领头的鸡窝头求饶道,他家里的东西被抛洒到大街上铺了一地,赌场来的打手随意走动翻捡着,家具啦,锅碗瓢盆啦,衣物啦,想要从这些破烂里翻出值钱的来,简直是白费力气。高瘦的那个用佩刀在被褥里拨弄,他左脸有一条可怕的刀疤,虽然已经结痂不再流血了,可是肉曾经可怕地翻卷出来的痕迹还没消失,假如再深一点,说不定切破脸颊的刀刃会直接捅进嘴里吧。个子稍矮的另一个连腰都懒得弯,只心不在焉地用脚把杂物踢来踢去,挂在脸上的黑眼圈极其浓重像是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似的,看起来只要让他找到机会往地上一躺,立马就能睡得打鼾。
大泽荒注意到黑眼圈背后捆着五把刀具,对,单单就是混乱地捆成一团负在身后,完全没有很好的佩戴。假如真的开战,任何一把刀他都不可能顺利地拔出来吧。而且他的刀简直可以说乱七八糟,有刀鞘的,没刀鞘的,奇形怪状的,有一把从露出在外面的样子来看完全就不是日本刀该有的形象了。她没有见过哪个浪人和武士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武器的,更何况……这些破烂玩意儿真的还能用吗?
“这世上可没有只还一半的道理啊。”鸡窝头啧啧地摇头,他的目光落在了欠债人的妻女身上,她们打一开始就躲在门后哆嗦个不停。名叫福山的可怜虫顺着鸡窝头看的方向望过去,不由得嚎哭起来,“大爷求您发发善心吧,再宽限几日,我一定会凑够钱给您送过去的!”他不是不知道赌场的规矩,但假如向来温顺的妻子和女儿都被赌场带走,那么他的生活谁来照顾呢,谁来赚钱养活他?
“噢,这可就难办哪,还债日可早都到了。我看不如就照着这欠条上写的以身抵债如何?你既然口口声声只欠了一半,我们也只要你一半的手脚,也算钱货两讫。”鸡窝头笑得越温和,福山就越害怕。他这一下又改了主意,砍手砍脚赌场等闲也是不会做的,毕竟没什么好处。可要是他们真觉得他一毛不拔,这帮凶人心一横将自己卖进煤窑做苦力,这可是能干得出来的事儿。他向来好逸恶劳,不然家里也不会穷到这个地步。女儿毕竟是自己的血脉,如今只能把妻子送给赌场抵债了。他这决心一下就猛然站起来,倒让人吃了一惊,三个赌场的人都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啥。他踉跄着回身进屋,把扶着门框不肯走的妻子使劲拖出来推倒在地,女人陡然哭喊起来,小女孩睁大了眼睛,反倒是从躲藏的地方跑了出来抱住妈妈不放手。福山在这哭声中谄媚地哀求:“大爷,大爷,您听我说,这婆娘别看着邋遢,倒是有几分姿色,总能值个几贯钱的。只求大爷告诉小金老板,多宽限我几日。”
这一出戏原本就住在赌场边的人倒是见怪不怪,只有大泽荒冷着脸将叼在嘴里的草根咬烂了。“……噢。”鸡窝头第一次从赌场老板手里接到任务,虽然把事办得圆满,但是能捞点利息回去也不错。更何况这女人很年轻,长相也不至于难看,收拾收拾就和福山说的一样,几贯钱总是值的。他刚要接受这送上门的货,人们眼看着事情得到了解决也没什么热闹好看了,正准备纷纷散了。那黑眼圈倒像突然被女人和小孩的哭闹声惊醒了,他不声不响地走到鸡窝头身边,捏住鸡窝头刚想揣回怀里的欠条。两人一言不发对视良久,最后仿佛在沉默中达成了什么协议,鸡窝头认命地把那张薄纸给了黑眼圈。
福山的眼珠随着鸡窝头的手转到黑眼圈的手上,黑眼圈完全没有被那些疑惑的眼神所困扰,他捏着欠条,慢吞吞走到再次下跪的福山前,纡尊降贵地弯下腰,那双被青黑色眼圈埋没的黑眼珠盯着他,“……”
福山眨巴了眼,搞不清楚这个矮子想要干嘛,明明领头的爷都已经快答应他了。
“喂?他到底想干嘛?”中谷也忍不住开口问身边的好友。
“谁知道呢,也许是想占了鸡窝头的功劳吧。”石原往鸡窝头的方向撇撇嘴。明明是领头人,却被下属抢了欠条,说起来鸡窝头的涵养功夫不是一般的好呢。视线再转回来的时候,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让石原惊讶地轻叹,“……啊喂!”
不过这声音恐怕没人在意,因为周围的人群也发出了喧哗声。那个黑眼圈竟然用那种缓慢得令人发指的速度,在福山眼前把欠条一溜溜地撕掉了,是说接手了福山的老婆这笔账就一笔购销了吗,跪在地上的烂赌鬼惊喜交加。“这女人恐怕要在妓院里做到死为止了。”石原不敢置信。
“他又要发病了吗?”就连他的同伴刀疤脸都忍不住吐槽起来。
“啊,也许。”鸡窝头嘲讽道。“噢,我简直都能猜到接下来的发展了。”
“谢谢!谢谢大爷!”福山连连磕头,赶紧把女人带走吧。他原本对于用老婆清抵利息感到不满,但本息一次清偿的话这便宜可是占大了,他输掉的可是做上两辈子苦力也还不上的钱。这赌债压得他缓不过气来,甚至都已经半年没有进过赌场了。如今欠条已经毁掉了,哪怕他今天再去开开荤,也是合情合理的呀。
见他这么上道黑眼圈满意了似的,他吸了一口气,直起腰来。
“既然你也同意……”鸡窝头配合着黑眼圈的动作,缓缓地吐出和他不符的冷酷声调,仿佛是特意在给同伴演双簧一样。只不过这双簧不是为了震慑他人,只是为了向刀疤脸证实他的话。刀疤脸被逗得咧了咧嘴,于是那张脸更可怕了。
“那么我们银货两讫!”随着鸡窝头夸张的话音落地,福山被黑眼圈的一记勾拳打得横飞了出去,不省人事。
“……”围观的人们。
“……”浪人三人组。
“怎样,我说吧。”鸡窝头大笑着捅了捅刀疤脸的腰,“走了,回去交差吧。”
“喂,这要怎么交差。这可是个男人。”刀疤脸嘟哝,但是也没见他有更不满的表示。不过他们两一个也没去给同伴搭把手,黑眼圈也根本没在意他们,他只是把撕碎了的欠条洒在差点被卖到妓院的不知所措的女人面前,用绳子绕在福山的腋下,拖着不省人事的福山慢慢地离开了,就像是一只拖着雪橇的狗……摇摇晃晃,走几步都要揉揉眼,打个哈欠。
“啊,刚刚我还以为荒姐你要冲上去教训那个赌鬼了呢。”中谷呼出了一口气,大泽荒在他旁边把牙咬得咯咯作响,他简直同情大泽荒嘴里的那根稻草了。
“教训?”
“是啊,因为荒姐你平时就是很厌烦这些垃圾。想要救救那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
“……不,我才不会救。”只会哭着接受自己命运的人,不反抗也不求救,这个女人根本没有求生意志,救了也活不长久。大泽荒从来不是一个烂好人。倒是那个家伙收账收了一个烂赌鬼回去,不知道他准备怎么收场呢。看样子就是不好惹的三人组,能从战场上活着逃回来,一定有自己的考虑吧。
一定是有自己的考虑………………才怪!第二天一大早大泽荒刚走到门口,邻居赌场老板小金破口大骂的声音中气十足地传了过来,“米!仓!饼!你平时一顿吃七碗也就算了!但你难道真是长了一副猪脑子吗?!带个男人回来卖春?!你卖给谁?谁买?!谁?谁?!你买啊?你啊?白养你!给老子滚!”
“……”黑眼圈盯着小金踩在脚下的铺盖卷,后者正气得大喘气。
“看什么看!蠢到没人要!”铺盖卷被无情地踹到了街面上,虽说有不少眼睛盯着那床干净的被褥。但从前赌场打手的手里抢东西,他们还没那个胆量。小金老板霸气十足地掉头走了,只剩下鸡窝头和刀疤脸笑着奚落自己的同伴。
“啊呀,这么快就被赶出去了。我该说果然是你,还是应该说不愧是你呢。早饭有吃饱吗?”鸡窝头笑眯眯地说,黑眼圈看看铺盖卷,看看老板决绝的背影,反应迟钝地发现自己再次回归了无业游民的身份。“中午开始你就没有饭吃了噢。”
“……”
“晚饭也没有。”
“……”
被同伙会心一击,黑眼圈颓丧得要缩成球了。
“……喂,中午会给你带馒头的。”刀疤脸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保证道。
“……”又活过来了。
大泽荒无语地发现黑眼圈好像真的安心了一样……啊,喂,你是真的打算在这里等着他们给你送馒头吗?
黑眼圈没听见大泽荒的心声,只是目送那两个家伙也进了赌场,再也看不见,才缓慢地捡起自己的物品挪到了街边。原本盘踞着自己地盘的流浪汉都偷偷地往两边缩了缩,给他让出了位置。他像向日葵一样仰着脸,寻摸着天空上的某物……是太阳吧?
没错就是太阳,黑眼圈很是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太阳,将自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打起了盹。那正是刚刚可以沐浴到阳光的角度。
米仓饼感到一阵阴冷,阳光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睁开眼。
“跟我走吗?”在他感到不耐烦之前,那个女人说,“管饭。”
思考没有超过三秒,身体就诚实地做出了反应——他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把铺盖卷背在了背上。
走吧。
“……”
【这和隔壁那对甜甜的现充产生了太大的反差一时半会我竟无法适应……】
下雨了。
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水滴连成一串缓缓的流下。
雨水能洗刷一切,相场注视着地上的猩红,血被水冲淡,然后慢慢沿着路边流进下水道。相场舔了舔自己被染成红色的指尖,充斥在唇齿间甘美的味道令人痴迷。
等到他收拾干净回到公寓的时候,渡久地鸦刚好推开了门。他们四目相对了几秒钟,最终相场收回了目光,微微点了点头,“晚上好,渡久地君。”
“晚上好。”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点俄语的味道,他注视着相场打开门,雨水顺着他白皙的面颊滚落,打到衣领上留下一片晕开的水渍,然后相场进入屋内。
相场的手在墙上来回抚摸着寻找开关,然而他的手却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按住了,那只手很温热,掌心中有一层茧,“渡久地君,这样你的衣服也会被打湿的。”
“你刚刚去干什么了?”男人依然按着他的手,只是另一只手按在他的侧腰上,又慢慢的移到他的唇边,近乎贴在他嘴唇上的拇指带着一点腥涩的气味。“有点味道。”
“去埋了一只被车碾死的猫。”相场平静的回答,语气与往日一般轻柔。
“……这样。”男人缓缓的松开了束缚他的肢体,目光落在相场沾了些泥土的裤脚和鞋子上。
“渡久地君,”相场转过头,在黑暗中他的笑容似乎与冰冷的雨水交融在一起,带着刻骨的寒意,“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在地上。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肉体之外得见上帝。(《旧约.约伯记》第19章)。”
说完,他打开了灯,在暖黄色的照耀下,他的面容与往日毫无区别,笑容也一如既往的温和。“那么,晚安,渡久地君。”
小樱薄荷盯着面前的青年,对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后一刹那变了表情。
“味道不好吗?可是这家是整条街最棒的咖啡店了呀。”少女抿了一口,浓郁的味道洗刷了口中令人作呕的味道,“不喜欢的话吃点东西?”
“……还好,就是我不太习惯。”
他们坐在遮阳伞下,桌椅皆是白漆的欧式风格,少女一身典型的原宿打扮,青年身上穿着一件和这种背景及其不相称的T恤,上面还画了一条微笑的鳕鱼。
濑户看着堆放在小篮子中色彩斑斓的马卡龙,想到它们甜腻到令人发指的味道不禁头皮发麻,犹豫再三还是默默的喝了一口咖啡。“小樱好像很喜欢甜食啊……”
“甜食和女性身体的兼容度很高,”小樱用银匙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却又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会胖……最近我好像又重了。”
确实,小樱虽然目光在马卡龙上流连,可是到现在为止她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其实,小樱薄荷现在十分后悔手贱要了这份马卡龙,确实甜食看起来可爱至极,颜色明艳,可是吃到嘴里无一例外难吃到哭,她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在油漆里舔了一圈,胃袋翻腾着,她甚至暗暗的想如果现在吐的话说不定能填满东京湾呢。
“如果觉得不合胃口的话就算了。”她终于不忍心折磨自己的味觉,抬眼看向了濑户奇葩的T恤,“把逛街的计划提前吧。”
离开了那家精致到让人不知道手脚往哪放的咖啡屋,马不停蹄的奔向奥特莱斯,濑户在不明觉厉的状况下被小樱拉到了一家男装店。
“我说,你尺寸是多大?”听到这句话,濑户一时没听明白,只是见到小樱薄荷背后那层层的布料,他定睛一看,满满一排的男式内裤,想到其中深意的濑户拓哉顿时吓得倒退了三步,“这个就不用了吧……”
小樱薄荷不懂这个人绕梁三日的尾音想表达什么,满脸严肃的靠近比自己高了一头的青年,“你不说我怎么挑?”
“不不不这个就……不麻烦了……”
“那我就看着挑好了。”小樱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另一排柜子。
“……”濑户忽然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哦,这件还不错,你去试一下,不合适我再找大码的。”半响,小樱扔给他一件衣服,濑户凝视着她精致的面颊,知道她微微皱起眉,“怎么?去试啊?”
小樱薄荷的眼光很好,至少在濑户眼里还不错,只是……无论是配色还是款式,都和她身上正在穿的那件很像。他犹豫的推开试衣间的门,小樱慢悠悠的抬起头,见到濑户的时候那双戴了蓝色美瞳的眼睛忽地睁大,濑户似乎能看到她头上弹起一个具现化的叹号。
“喔、喔……还不错……”她的食指绕着金色的发丝卷动,转了转眼睛,“不过这都是衣服的原因!你下次不要穿那种衣服了!”
“诶?鳕鱼那么可爱。”
“哪里可爱了呀?!”她甜甜的声音一下子拔高,整个人像炸毛的猫一样,“唔,反正不要穿了!”
“好好好……”
下一站是秋叶原,两个人坐了公车上,小樱一直有个奇怪的习惯,一旦坐到公车上就昏昏欲睡,濑户看她抱着包,本来就娇小的身体蜷起来摇摇欲坠,在她的额头即将撞到前座的时候伸出手垫了一下。
“唔?”她懵懵懂懂的向身边看过去,濑户有几分无奈的看着她,“要不然我们直接回去吧。”
“才不要呢,今天我一定要去的……”她小声嘟哝着,最终失去平衡倒在濑户的肩膀上不省人事。于是濑户拓哉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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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轻轻的移动肩膀,少女就会皱起眉头发出不安稳的咕哝声,最终濑户只好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等到到站,小樱就像充满了电一样弹了起来,整个人都光鲜亮丽的像是周身飘起了樱吹雪。濑户活动了几下自己僵硬的肩膀,跟在她身后。
等到看着小樱要去的那家书店,濑户的脚步停住了。他注意到,这家店装饰的十分粉嫩,而且里面的顾客全部都是女性……
而小樱薄荷正挂着甜美的微笑翻阅着某本书。
濑户拓哉随手拿了一本,随手翻开几页,入目的便是一串气冲山河荡气回肠的拟声词。
于是濑户拓哉今天再一次被吓得倒退三步。
“好,卖完了!”看着少女甜美的笑容和她手里大概不少于五本的奇怪书籍,濑户拓哉不禁露出了一个“欧漏”的复杂表情。
“这些……是什么书啊?”
“你不会感兴趣的书。”小樱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濑户只好假装自己在看风景。
“那就在这里分手吧。”濑户停下脚步,伸出手摸了摸小樱的头,果然手感很好。“今天谢谢你。”
“别摸我头。”她垂着眼睛小声说,“今天也谢谢你……”
“那再见?”濑户觉得他好像已经摸清楚面前这个猫咪一样的少女的性格了,小樱点了点头,“再见。”
回到自己的公寓,小樱接到了自家青梅竹马的电话,“雅彦?怎么了?”
“约好明天一起去八区的吧,薄荷?”对方轻轻的叹了口气,轻柔的声音让小樱不禁心生几分愧疚,“啊啊抱歉……我忘了……”
“没关系,我就是来提醒你的,”对面忽然传来了凄厉的哀嚎,然后又戛然而止,“不要忘了。”
“好……”明白相场在捕食的小樱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她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后猛地坐起来,在通讯录中找到濑户的电话拨了过去,嘟嘟的声音令她心中升起了几分紧张,左手食指不禁来回缠绕着自己的一缕金发。
“你好?”隔着话筒传过来的声音比白天听到的低一点,就像在她耳边低语一样,耳朵有点烫,她小声的开口,“明天……我去海边,你要去吗?”
“啊……虽然很想去,但是明天我有事啊,抱歉。”
“这样啊……”似乎是她声音中的失落太明显,濑户连忙开口,“啊,不过等我忙完,你也有时间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到我的家乡去。”
“诶?”
“我老家的海很美,我希望你也能看看。”对方含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小樱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鼻音。
“那……到时候我联系你吧。”
“好的……再见。”
小樱挂了电话之后,第一时间冲去厕所洗了把脸。
但是晚上她睡的不太安稳,她梦到自己的青梅竹马——一向笑容柔和切开却比谁都黑的相场雅彦被濑户和另一个男人夹在中间,相场搂着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叫着雅蠛蝶……
小樱薄荷整个人都不好了,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她觉得见到相场都有些不自然。
【【【有各种剧透注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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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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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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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维尔勒·阿莱斯(Violet·Ales)
年龄:15
身高:170cm
↑7/140,19/175,20/178(大概
爱好:看书 歌唱 甜的东西
职业:大概是学生
角色简介:科学已死。
是霖槿的儿子。
设定为没血缘的领养关系(大概吧,因为这样比较说得过去(。)
原紫发紫眼。有呆毛。前帘大概右偏,卷发。
……化名为【维尔勒·卢卡斯(Violet·Lucas) 】
彬彬有礼的男孩子,很好相处。
小洁癖。不喜欢生人肢体接触。
近视。戴眼镜。脸上有胎记。
有个妹妹。
对于重要的事物会拼尽全力去守护。
↑也就是说妹控【X
差不多是个狮系的,爆发起来很可怕。
随身带着本书,只有妹妹能看。
企划【希尔德】空间
狂战士
【哥哥扭蛋】
是一个扭蛋(喂
“所以。。我们永远不要见面了对吧。。”话落,一片废墟中,“彻子,我爱你”一个少女留下了一个悲伤地笑容,离开了这个世界。
床上,一个长相姣好的女孩从梦中惊醒,“又是这个梦啊。。”她从床上走下,镜子中映出少女的身影,一头淡粉色的长发杂乱的披在身上,她抚摸了一下右眼上缝的纽扣“想想真是令人悲伤啊,那时候。。”
*****5年前*****
“彻子!快逃!不要被。。。。”中年女人话没说完,鲜血四溅“啊啊,真是弱啊,人类,你对喰种做的一切可是要付出的代价的哦~”一个喰种细细地品尝着女人的尸体“特等搜查官也不过如此啊,呐呐,小妹妹可只剩下你了哦”哪位喰种一步一步的向蜷缩在角落的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走去,“失去双亲的感觉怎么样呢小妹妹,是小女孩呢,先从眼睛开始好了。”语毕“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鲜血和一声刺耳并悲惨的叫声女孩捂住鲜血直流的右眼,“呐呐~不愧是少女之眼啊~真是甜呢"喰种发出得意的笑声,一声枪声响起,笑声戛然而止,溅出的鲜血滴在粉发少女的脸上,粉发少女冷冷的说道“由纪,你也是喰种吧。。你走吧,我和喰种不共戴天,很感谢你的相救,但是既然你是喰种就请你马上离开,不要逼我杀了你。”在粉发少女对面的女孩苦笑“所以。。我们永远不要见面了对吧。。”话落枪响,一片废墟中,“彻子,我爱你”一个少女留下了一个悲伤地笑容,离开了这个世界。
*****现在*****
“由纪。。。。”洗漱过后彻子换上了一身不算华丽却显得夸张的衣服,将一头杂乱的粉色长发束起,走出门,阳光有些刺眼“那么今天也要好好工作。”
注意
得分方式:画手无上色是5分基础分+elf评分/10
上色作品是10分基础分+elf评分/10
文手作品给分是5分/1000字
互动作品不再算人头分和互动奖励。
升级分数的更变:前3级升级的所需分数不变,3到4级的分数提高5分,4到5级的分数提高10分,5到6级的分数提高20,6到7级的分数提高20,7到8级分数提高20,8到9级分数提高30。
升级依旧是消耗分数。
职业的开放:开放2种职业。
1.猎人:获得猎人执照后,获得可培养一只猎兽的机会。猎兽为由猎人亲手从小培养起来的异兽,可通过交付点数的方式进行升级和进化,升级点数前四级与人类异能升级所需要的分数相同,后三级升级的所需要分数固定为70,升第八级需要100,升第九级所需要的分数为150。进化的分数固定为50,每三级可进化一次,即第三、六、九级时可以进化。
猎兽由猎人自己设定。
获得猎人执照的途径:发布获得异兽幼崽并驯服的过程的作品。
2.种植者:获得种植者执照之后,通过学习、实践来获得异化植物的相应知识,收集异化植物身上的产物以及种子。熟知各类异化植物的作用和弱点,甚至可以通过「特制肥料」来催生异化植物的种子,用来应敌和撤离,甚至日常生活。有一名种植者的团队在森林里可以提升极高的生存率。(特制肥料:用晶核特制的肥料,在使用前种植者会在肥料里混入的血液,这样被催生的异化植物就不会对种植者发起攻击)
种子的获得方式为点数兑换,与异兽升级时所需要的分数相同,种子可以重复使用。异化植物由种植者自行设定。
获得种植者执照的方式:获得学习异化植物知识的过程或从异化植物身上获得种子过程的作品。
报名方式:加QQ群367573669+投人设纸。
2.17剧情放出且剧情开始,2.19截止人设。
从第二章开始,新人设的异能等级皆为从一级开始。第一章留下的人设除外。
禁止一个故事内双开。
城镇、异兽、异能设定在群内群文件内可见,文件名为“ass♂we♂can♂”。
祝企划愉快。
“对不起我错了。”
“为何?突然说出那么莫名其妙的话。”被言循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总感觉在她眼里看到了戏谑,是错觉吗?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拉入梦境不应该阻止你的工作求你了快点滚回现实吧。”虽然有着不详的预感但是面对那个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直盯着我的少女我还是说出了妥协的话。
“我 不 要!”总感觉言循的脸阴沉下来了呢。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但是果然心里有点小沮丧呢。
“为何?”
“因为我遇到了更好的猎物啊——在把你抓捕之前不会出去的。啊啊,因为你让我在噩梦中又想起了拼命去忘记的事情呢。”(笑)
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把今天要用的文件和今天用不到的文件分开。
“今天要来一个新人,我记得。”无意中翻出了新人的资料卡。
“恩……又是个女孩子啊。”一个小伙子从身后拍了逸尘的肩膀一下。
“是啊……女孩子,二等搜查官。”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用日常的招牌式“逸尘版微笑”继续整理文件。
“逸尘一等,言夏尔等已经到了。”在大厅的对面,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冲自己喊道。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是专门负责交替新人的。
“copy that.”挥了手,告知自己已经听到了。
拿好交接要用的材料,然后走向等候室。
“hey,morning my lady.”
“说人话。”
……
“好好好,我是逸尘。”礼貌的伸过手,在空中等待着。
“言夏。”对方也很礼貌的握过来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由我带领了。好好努力吧。”逸尘嘴里说着这一大堆,然后把交接材料递给言夏。
“把第一张纸,你的资料卡填好。下面的那些是我写的报告,你可以大概的看一眼格式,然后上交自己的一份调查报告,后天给我。”然后习惯性的揉了一下女孩子的头。
“懂了。”言夏不适应的缩了缩头。
“……你这么喜欢风衣?”女孩子看着逸尘这么说了。
“……闭嘴。”
“切,风衣狂魔。”
'这个孩子不知道风衣的魅力不要怪她,不要怪她……'强忍着要爆发的心情,黑着脸给了少女一个脑蹦儿。
“唔?!”女孩下意识的捂住额头,嘟着嘴小声抱怨什么。
把所有的任务都交代好后离开了等候室,没想到那个金发的女孩还跟着自己。
“喜欢上我了?”停下脚步转过身,微弯腰看着女孩。
“怎么可能?!”
“那你干嘛跟着我?”
“我第一次来,哪还都不知道……”少女抽搐的挑挑眉,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
大概懂了她什么意思,然后微微勾嘴角一笑,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了一句“跟我来吧。”然后带她到她的座位去。
“就是这儿,我的座位在你左边。”指了一下自己的座位,又看了眼女孩。
“万分感谢。” “客气咯。”
这回应该是一切都安顿好了,坐在自己位子上伸了个懒腰。
'最近喰种活动的越来越频繁啊。总部也该有动静了。'看着手中的资料沉思着。
说是思考还不如说是魂不守舍,也是这会儿有谁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逸尘?逸尘?风衣怪!”有人叫自己名字都没有注意但是最后的一个称呼立刻把魂拉了回来。
“tina?”刚想好好来争辩一下关于风衣定睛才发现叫自己的是缇娜。
“后天下午有时间么?一起出来喝个咖啡?”
“有时间的。以及这位是?”才注意到她身后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
“啊,他也是一等搜查官,不介意的话可以称呼他LLC。”
“你好,我是逸尘。”
“路易斯·罗伦·契诃夫。”
两个人礼貌的握了手。
“Russian?”听了名字之后这么问了。
“是的。”LLC点点头。
“哦对了,这位。今天新来的,由我带领的二等搜查官,言夏。”
给两位一等介绍了新人,这么一个四人的小队就这么结识了。
为这一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41072/】的后续。
贯彻进甜步虐的优良传统。
忘记写字数了……3390字
发上的残留温度,不管是不是错觉,阿步都觉得自己的心灵被温暖了。
啊,这么温柔的人,一定能让爸爸妈妈高兴的。
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他正蹙着眉头小口地啜着热茶,时不时地吹上几吹。
明明是个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却是个猫舌头呢。
阿步不由得嘻嘻地笑了出来。
“怎么了?”哥哥举着茶杯眯起眼看着阿步。
“没什么,我去帮您混点冷水吧。”
哥哥愣了一下,露出了有些羞涩的表情,把手上的茶杯递给阿步,微笑说:“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步。”
阿步接过茶杯的手停住了。哥哥歪了歪头,模糊的视界让他看不清此时阿步的表情,不然他一定能发现阿步已经是满脸通红。
被,被直接叫名字了!
被刚认识不到几小时的哥哥直接叫了名字,各种不习惯还有一点点的欣喜,让阿步有些无所适从。
“没,没事!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突然回过神的阿步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地拿过了哥哥手上的茶杯,迅速地奔进厨房。
哥哥担心地望着阿步的背影(虽然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团越变越小的黑色),喊道:“小心别烫着手!”
“不,不会的!唔……!”很明显的一个吃痛的声音,看来正如哥哥所料,阿步因为跑太快,滚烫的茶水被洒出来烫到手了。
担心她的哥哥立刻站了起来想赶过去,可他没走两步就绊到了沙发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呜哇啊啊,您,您没事吗!?”听到巨大声响的阿步急忙跑回客厅,发现了她的新哥哥正在地上痛得苦不堪言。
“我没事……”哥哥把身子撑起来,揉了揉撞疼了的脑门,反问道:“倒是你,是不是烫到手了?拿来给我看看。”
“我没事的!请您担心一下自己吧!啊……都起包了……”阿步惊慌失措,看着哥哥头上的红肿,心疼地比划着。看着手忙脚乱的阿步,哥哥似乎忘记了疼痛,噗地笑了出来。就像是被带着一般,阿步回想起刚才自己和哥哥的行动,也不由得笑出声。
“好了,我们两个都冷静一点。”过了一会儿,哥哥拍了拍阿步的头,柔声说道:“把医药箱拿过来,拜托了?”
阿步止住了笑,点点头跑开了。
=================
给哥哥的头上贴上了消肿贴布之后,阿步盖上了医药箱的盖子。回过头来,对上了哥哥失意的表情。
“对不起,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好……”哥哥看着阿步手上的创可贴,后悔在他的话语中渗透。
刚出生的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忆被重置,各种后天或者基本的生活技能似乎都有些欠缺。刚才哥哥想帮阿步贴创口贴的时候,好几次都没有贴正,最后还是阿步自己贴好,还帮他处理了头上的肿包。
“没关系的,以后能学习的机会很多,您不用放在心上。”阿步笑了笑,觉得看起来似乎无所不能的哥哥这种有点没用的地方显得十分可爱。“不过没想到您居然是近视……看来之后还得带你去眼镜店看看呢。”
听到这句话,哥哥像是想起了什么,把视线从地上移到阿步身上。阿步察觉到了哥哥的视线,不解地看了回去。
“阿步,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啊,好的!如果是我能做到的话请尽管说!”
似乎被哥哥认真的神情给带了过去,阿步不由得正了正自己的姿势,竖起了耳朵。
“你能给我起个名字吗?”
“……诶?”
阿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哥哥便补充了一下。
“你看,我现在并没有记忆,所以也根本没有名字,但没有称呼总是有些不方便的,被阿步称为【您】什么的,总感觉有些疏远,我心里也有点不好受。”哥哥微微皱了眉头,用有些困扰,但又温柔的笑容对着阿步。
“我们是兄妹,不是吗?”
这一席话,让阿步不由得感动得有些眼泪上涌,可是在她心里的一小点违和感还是挥之不去。整整近10年,她都是在没有哥哥的状况之下度过的。现在突然多出了一个哥哥,叫她立刻做出一个妹妹该有的反应,对年纪尚小的她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既然没办法回答关于兄妹的问题,另一个总应该是她必须要解决的。于是她急忙说道:“啊,哥哥的名字的话,我是有考虑过的!”
“这样啊,那么是什么名字呢?”
“嗯,是进(すすむ)!汉字写成前进的那个进!”
阿步用手在空中比划着进的汉字写法,生怕哥哥不知道的样子,让刚获得了名字的进笑出了声。
“进,是吗?那么……”他也举起手来,在阿步刚才划过的空气旁边也划上了几笔,说道:“我们两的名字合起来,就是【进步】了。真是个好名字。”
“……嗯!我也觉得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名字!”
听到了这句话,阿步露出了满足,却又有些难过的表情。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随后就传来了一声敲门声。
阿步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对着进说:“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便啪嗒啪嗒地跑去开门了。
阿进无奈地笑了笑。结果阿步还是没能叫他哥哥。看来要阿步和他亲近,还是很任重道远的一件事。
开门声,男性和女性的声音,让阿进立刻明白了来者是什么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端正了自己的姿势。
“小步,昨天有好好吃饭吗?”黑崎绫美——阿步的母亲弯下身来,用有些愧疚的语气说道。
“担心什么,步已经10岁了,当然能好好看家了,对吧,步?”对着母亲打着趣,父亲黑崎健志转过头来向阿步确认。
“嗯!昨天我有自己做饭吃!”阿步高兴地挺了挺胸,希望得到称赞。
但听了这话的妈妈似乎更加担心了起来:“你自己用火了?没关系吧?从刚才就看见你手上有个创可贴,是不是受伤了?”
听到这话,阿步急忙把手藏到了背后,有些着急地转移了话题:“没事!只是我不小心烫到而已……说到这个,妈妈,爸爸,我想给你们介绍个人!”
“哎呀,现在家里有客人吗?真是的,我们居然还在玄关这里吵吵嚷嚷的,真是……”绫美语气有些夸张地责怪道,而健志则哈哈大笑:“怎么,难道我们不在家这两天,我们的阿步就交上小男朋友了?这还真得快让爸爸见见,看看是哪里的混小子!”边说,边脱了鞋子往屋里走。
然后在看见恭恭敬敬地站在沙发旁边的阿进的时候,真真切切地愣住了。
“嘛啊……真是个好看的小伙子啊……”随后跟上来的绫美一手托住脸一脸惊讶地赞叹道。
阿进朝着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们好,我是今天成为步的哥哥的黑崎进,从今以后请多多指教。”
空气在瞬间,凝固了。
最后进了客厅的阿步察觉到了这诡异的空气,双手不安地放在了胸口,往父母和阿进身上交互地看着。
半天没有听到回应的阿进只好直起身子,眯起眼睛皱起眉头,想要看清楚他的“父母”的表情。
“你说……”
母亲的声音像是打破这个窘境的水滴,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你说,你是……进……?”
“是的。”
阿进肯定地点了点头。
“闭嘴!!!!!”
水滴激起的并不是涟漪,而是巨浪。
“闭嘴闭嘴闭嘴!!你这个混蛋!!!”
黑崎绫美突然就像发了疯一般地想朝阿进扑过去,但却被黑崎健志抓住了肩膀挡了下来。
“绫美!你冷静一点!绫美!”
“放开我!放开我!!”
绫美在丈夫的怀里挣扎着,汹涌而出的泪水让她的脸和妆变得一塌糊涂,但她的眼光却一刻都没有从进身上离开,那里面翻滚着的是绝望和憎恨。
用尽全力压抑着自己妻子的黑崎健志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在一旁吓得无法动弹的阿步,用有些气急败坏的语气吼道:“步!别愣着回房间去!快!”
被爸爸的怒吼吓了一大跳的阿步脑里一片空白,只有机械地听从父亲的话,跌跌撞撞地朝着通往二楼自己房间的楼梯跑去。
而在楼梯口,阿步回过头了看了眼混乱不堪的客厅,看见母亲一边还哭喊着给我滚出去!一边拿起什么东西想朝阿进的方向扔。她急忙想回去,但又被父亲的一声大喝给吓退,只好闭起眼睛奔回房间把门锁了起来。
好可怕 好可怕 好可怕
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接收外界的声音,却又不由自主地在意着各种响动。
混乱的脚步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哭喊声。
这些声音穿过一切的障壁清晰地传入阿步的耳中,她抖得更厉害了。
关门的声音,抽噎的声音,低声说话的声音。
阿步在这些声音里细细寻找着,她才听过没有多少时间的,那个温柔的声音。
上楼的声音。
“呜呜呜……阿进……我的阿进……”
开房间门的声音。
“那个人已经赶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安静一下……”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关门的声音。
阿步只觉得一股凉意浸透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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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觉得时间的流逝是那么的让人痛苦。
晚餐,自然是没有的。
父母在进了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而阿步也终于等到灯光不再从门缝底下漏出。
她在房间里搜寻着一切可以用的东西,结果也只是拿起了一张厚毛毯。
她完全可以想象到被赶出门的阿进的状况。
刚入春夜晚的寒冷,他身上只有单薄的衬衫。他看不清东西,还没有自己的鞋子,走在路上怎么会不让他自己受伤?
阿步感到鼻子很酸,眼前很烫。但她睁大了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些全是她的错,都是她不好。
她一定得找到他,还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不然她一定会被阻止。
她要负起伤害了这么多人的责任。
抱紧了手中的厚毛毯,她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TBC.(BY 冻月)
Q1:为什么叫翰德森?
因为Handsome(英俊)【甩头撩发
Q2:年龄是?
135岁的魅力大叔
Q3:性别?
【脱裤子(喂喂喂)
Q4:身高是多少?
两米五【正经脸(因为很在意身高,其实只有2.5厘米!)
Q5:性格是怎么样的呢?
正直、正义、正点(?)
Q6:爱好是什么呢?
草和美女
Q7:特长?
身高【正经脸
Q8:家庭成员?
一个凶老婆子【说的时候看看身边有没有人突然来
Q9:最想去的地方?
那些未知的地方都想去!
Q10:记忆中去过最美的地方?
蘑菇林
Q11: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冒险者?
从小被凶老婆子抓出去,再加上凶老婆子的基因。长大了因为各种原因,很喜欢去探险,很想找到一些新的发现,慢慢的也就成为一名职业的冒险者了。
Q12:有没有想过换一个职业呢?
没有。希望我这一辈子直至死亡都是冒险者。
Q13:武器为什么要是金刚石制作的呢?
我也不懂武器一定要用什么,只知道它很坚硬,没有什么东西能将它摧毁就是了。另外它也是我身份的象征呢~【骄傲脸
Q14:因为武器的原因有没有受到一些危险呢?
有啊!各种美女争着抢着嫁给我!我都不知道该选谁了!
Q15:喜欢的衣着?
我对服饰没有什么概念,只要我穿着帅那我就喜欢
Q16:喜欢的食物?
草!
Q17:喜欢的植物?为什么?
蒲公英吧。象征着一个浪子的心吧【笑(什么鬼)
Q18:喜欢的动物/昆虫?
喜欢一切能带我飞的家伙。啊,我不喜欢苍蝇和蚊子!总是会跑到粪便或者各种各样的皮肤上去!
Q19:为什么这么大岁数了还单身?
大概是因为我太优秀了吧【苦恼状】我也很想快点找到真爱然后带她一起去漂泊一起探险呢~
Q20:草和美女到底选什么呢?
。。。。。。。。一个能一直给我各种各样好吃的草的美女!
=主要资料=
姓名:Handsome 翰徳森(大概是因为自己很英俊)
年龄:135岁
身高:2.5cm的小矮子
性别:男
职业:冒险者
特长:拥有很强的体力、观察力、生存能力
资料:看似轻浮实际很正直的上了年纪的中年大叔。做起事来一本正经一丝不苟。好色,喜欢漂亮的女性;面对女性就是一副她们说什么都无法拒绝的怪叔叔样,面对男性就一秒绷直了老脸。喜欢跟人没完没了地讲他的冒险经历。探险的时候总是会冲到第一位保护大家的可靠的人。喜欢吃各种草。
=外貌设定=
发色:红色(或黑色)
发型:卷毛齐耳短发(每天睡起来沾点口水揉一揉即可)
眉型:浓密的剑眉
眼睛:长睫毛 绿瞳
胡子:对称枫叶状
衣着:粗麻布制成的武士服,大袖衩(可藏匕首),腰带有两个棉花制的毛球。服饰是深灰色,腰带是墨绿色。厚树叶做的鞋子。
装备:在冒险时采集到的金刚石拿回去托人制成的双匕首(用来割草等),腰带(用来捕获一些生物或是用来攀岩)。
=家居设定=
【四海为家】【未知】
=其他人物设定=
母亲:一个留着齐臀长发的妇女,是一名冒险者。对待别人都柔情似水,只有在对待翰德森的时候会凶到不行。对待翰德森极其严苛,在翰德森还很小的时候便拉着翰德森四处冒险。遇难得时候不是将自己的儿子护在怀里,而是将儿子推出去,其目的是为了训练他的生存能力。
【在翰德森很小的时候,发现这孩子不是肉食动物,而是草食动物,见草就吃,于是母亲在带着翰德森一起出去冒险的时候,想要将他喂饱一点也不难,只需要将翰德森扔在一旁啃草即可。】
父亲:不明
朋友:艺术者V维克斯
诶——不要问我图在哪里。
被我吃掉了lu。
让MY兄弟NOAHER做了点助攻,还有蜻蜓和种马还有绫濑濑打了点酱油。
因为通篇有点——鸡皮疙瘩请谨慎观看。
都说了没有图是因为啊——赶不上了。
所以没有图啦!! 妈妈我再也不乱立FLAG。【土下座
撒罗满可能有点OOC,对不起是我错。至于Erig完全没有OOC,不要怀疑自己的双眼。【xxx
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秀恩爱了。
有点拖沓。
3744字。
---感谢阅览↓---
他踏上舞台——即便这是他所熟悉的舞台,现在他要做的却不是他的本职。
白鸽与火烈鸟的拍翅声刮过耳旁,Erig发挥着那些所谓的演技,少有、稀罕地以正经的一面示人,扣紧的衬衫领口让他有点不习惯,但他得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和口吻去作今晚的致辞。
——因为这是那家伙的工作。
撒罗满病倒了。
在回到了马戏团之后,众人的表情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很快他知道撒罗满发烧晕倒在房间的事情。
······啧,都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体。
即便这么想着,Erig还是第一时间冲进了他的卧室,幸好治疗担当之一的绫濑告诉他只要静养就好。
他望了眼被屏风挡住的方向,当然他是很想马上进去看看他。
但是他可不希望马戏团陷入短暂的混乱。
一向在撒罗满身边的角鸮扑了扑翅膀站到他的肩上,Erig沉默着抬手用指尖戳了戳那只小小的角鸮的羽毛,就这么一段时间里他们仿佛互相安慰着,然后他终于低声说着:“没事的,只是稍微有点发烧而已。”
对啊,只是发烧而已。
——那我在急什么?
心里默默苦笑着,Erig步出房间去帮忙打理了团内的事务。
致辞的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空气中,他在掌声和乖巧的猛兽们吼叫声里离开舞台,这麻烦的社交礼仪也终于是结束了。
“呼·······”把戴在头上的绅士帽给拿下来,Erig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把黑斗篷脱下来挂在手上,并顺手松了松纽扣。
“辛苦啦——不愧是话剧组的花魁,也是能摆出这么正经的一面的嘛。”
垂下的视界中出现一席漆黑,不过听声音他猜都不用猜是谁,“Noah——团里人这么多,随便一个轮班致辞我觉得也轮不到我啊?”Erig咂了咂嘴转着手里的帽子玩,“还有,那个花魁的梗,你差不多也可以不玩了?”
泰坦尼克号剧照什么的,成功与否也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与他交情不错的马戏团经纪人——或许说是经纪杜宾犬,正带着笑意忙着揶揄他,“哎呀瞧你说的,嘴上是这么讲,心里还是想要致辞的吧?”Noah看着手里的资料,似乎是很无聊地一页页翻起来,“代替团长工作——某种意义上,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或者说,其实你很想全权负责的吧?”
“······”Erig眯起眼,纸张啪啦啪啦翻来翻去的声音还在走廊里响起,而Noah还侧着头抬起脸来看他,一脸“我说错了吗”的表情。
真不愧是兄弟啊,Noah。
“乱说一通,我要把你的耳朵给剪掉了。”虽然这么想,Erig也跟着笑了起来,没好气地揍了一拳经纪人的肩膀,后者则笑着和他并肩走在走廊上,他终于把手中的资料给收起来,标志性地推了推眼镜,“接下来没你的事了。”“真过分啊,把人驱使完就扔掉啦?”Erig开玩笑般地挠了挠他那头粉毛,“啊呀——你知道的,效率用人是当下的大规则呀。”Noah摆出一脸严肃——虽然Erig知道他没有,“而且,你还恨不得没事干呢对不对?”杜宾犬再次推了推眼镜,下巴往另外一个方向推了推,“去看看团长吧。”
Noah识相地看了眼Erig。
“不愧是你,谢啦。”讨好意味地拍拍他的肩膀,Erig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跟Noah分别,“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啦——”
“拜托你”这一个意思也是Erig对别人的信任。
那些事在他的脑里已经变得有点模糊,当然,有些东西他想忘都忘不掉。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开始重新信任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团体的呢?
······
想了想,自己是有答案的吧。
再次轻轻呼出一口气——这两天他这样的举动可不少,有点焦急的他终于是到了马戏团团长的房门前。
他到的时候刚好遇到绫濑一脸睡眼惺忪地带上门,还有他身旁的普京和Margona,虽然Erig还是想惯例问一句“又睡不够?”,但是脱口的话下意识就变成了“他怎么样”。
“喔?喂,你穿成这样还是挺不错的嘛,果然你只有脸能看了啊Erig——。”白马一看见他就端详起他的装扮,“人靠衣装啊,你平时邋邋遢遢的·······”但是很快他就被Erig和绫濑的眼神给封上了嘴。
“团长没事,不如说已经好多了。”虽然看上去毫无干劲,但是绫濑的确有在好好工作的样子,“虽然烧又有点起来了······但是没事的,让团长躺一躺休息一下就没问题了。”跟在他身旁的Margona也跟着点头,“你可不要随便大声说话,死鹰。团长可是需要静养的。”
···我怎么会啦,是说你旁边那个兄贵就够大的了。
“稀粥已经摆在里面了,你喂完团长吃之后,记得让他吃药。”普京幽幽地看了过来,仿佛知道Erig在想什么,“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阻止自己的(四只)手的。”
“对啊对啊,你要体谅一下普京!”白发的青年用异样的目光瞥了一眼Erig,似乎是在责怪他平时嘴太毒。
“我知道了,总而言之,兄贵也是有好的一面的呢。”Erig如他所愿平静地边说边握住了门把。
然后普京的表情再次变得异常微妙。
把Margona安慰普京的声音隔在门板后面,Erig终于得以看见马戏团的团长。
停在床头的角鸮拍翅向他飞来,它活泼地蹭蹭Erig的脸,精神看上去也比之前好多了。
Erig边笑了这么想着,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
他俯身在床沿一声不响撑着脸盯着撒罗满看,不时眨着的眼能证明他在观察着似乎依然在睡觉的团长。
目光扫过眼睑、脸、隐约在黑发下露出来的耳朵,还有尚有些泛白的唇,Erig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印象中这位大家的马戏团团长似乎是很久没有这样生病了,起码在他的记忆里,距离上一次这样安静地观察他,那些景象有点迷蒙。
他这样在投射在团长身上的目光专注而安静,从他这样靠在床边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角鸮也只站在他的肩膀上不时理羽,或许平日有些聒噪的安第斯神鹫这样的表情它也是很久没看见过。
——在那个时候却能经常看见,在有些久远的时候之前。
衣物与床单的摩擦声在室内响起,Erig终于把身子坐直,他用手背碰了碰还有些温度的碗壁,琢磨着要不要把发烧的人给叫起来。
但是巧合着,金色的眼睁开来。
Erig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心境终于有些开阔了,那片金黄色的瞳孔依旧让他觉得很漂亮。
——跟他眼里带绿的黄完全不一样,他不喜欢他的瞳色。
撒罗满的眼因为病气和睡眠有些惺忪,但是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捕捉到就坐在床边的Erig和角鸮,Erig笑着问他:“睡饱了?”
声音轻而平静。
撒罗满有些愣愣地看着他,Erig觉得他应该是没睡醒,日理万机的马戏团团长终究也是会在生病的时候给他露出这种表情。
“起来,绫濑说你得吃点东西再服药。”
他看着粉发青年起身把手伸过来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半坐起来,热度尚未退去,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
“来,啊——”
然后是伸到眼前的盛着稀粥的勺子。
Erig眯起眼笑出声,果然是没清醒的关系吗?这样的撒罗满他觉得有点可爱。
——虽然平时的那个也很可爱啊,真的。
他的情绪也越来越恢复到平常的状态,见他依旧还没什么反应,他只好眨眨眼再次提醒他,“张嘴。”一边还在面前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跟他平时有点流氓的笑不太一样的脸。
······张嘴吃下。
Erig满意地继续把稀粥舀起来,他知道撒罗满就是没有表情,但是把粥吃下去这一点就代表他成功了,对他来说有没有表情其实都不是问题。
“身体怎么样了?”就这么我喂粥你张嘴,勺子碰到碗的清脆不时在两人间响起,“嗯,好多了······。”撒罗满也终于出声回答他,大概他真的是睡不醒?
得到回应的安第斯神鹫更开心了,话匣子打开了一样跟他说着许多事情,然后他笑着揉了揉他睡得有点翘起来的发,“没了你团里不习惯啊,你知道今天致辞都是我干的。”
听到这里的撒罗满侧过头打量着他,难怪今天穿正装,他上次穿正装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来着······?
大概是因为本人的性格导致,他的衬衫衣袖都卷到了手腕处,胸前的纽扣也解了两三颗,好好的正装让他穿成了休闲装。
“Erig,你该不会就是这样上台的吧?”他还是忍不住发问,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当然不是了你在想什么?”忍不住笑出声地摸摸鼻子,Erig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有好好致辞,你放心好了,乖乖的、好好的、让大家开心的、像你的致辞一样的。”
“你是在夸我?”撒罗满静静地吞下一口粥也跟他开起了小小的玩笑,“给你们带来麻烦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谁都没有说麻烦啊。”Erig却把他的话给打断了,“倒是注意身体你是得好好履行······你看,大家又会群龙无首,一日三餐有时候会被喂错,有些工作人员记不住动物的脸,小角鸮会寂寞,还有——”他把已经喂完的稀粥放到桌上,把水和药拿着转过身侧过头眯眼笑了,“我也会看不见你。”
撒罗满静静地看着他,眼里还是无法看透,金黄色在他眼里流转,Erig想他是真的很喜欢他的眼睛,特别是在夕阳的时候——很漂亮。
看着他把药吞下,姑且算是放宽心了的Erig往后伸着懒腰,小角鸮也因此飞离了他的肩膀自动地站到撒罗满床上去蹭他伸过来安慰他的手指。
“小家伙也很想你呢。”Erig戳了戳角鸮的小头颅,起了身端上碗盘,“我差不多该走了,你——······”
Erig少见地愣住低头看了看扯住自己衣服的手,他看看手,又看了看撒罗满。
“···留下来。”
没有任何感情滞留的、一如既往的属于黑发青年的声音和语气。
然而,即便听上去还是那样平淡的话语,Erig却能抓住几乎所有的感情因子。
这是他和眼前的人相处后所得来的成果,正如对方也能一眼看穿自己所说的谎言一样。
信任到底是什么呢?或许是撒罗满帮他找到了答案。
从那个时候开始。
以后也将会是。
Erig握着撒罗满的手,因为药的关系他已经睡熟了,小角鸮也在他旁边打着瞌睡。
想到这些的他忍不住更握紧了手中的另一道温暖,他确切地感受到黑发青年所给他带来的变化。
“呼·······”他轻轻笑出声,勾起的唇边满是宠溺和温柔,对他来说这样的表情其实不可多得,Erig探身在撒罗满的额角落下一个小小的亲吻,“快点好起来——······”
——然后一起去看更多的地方。
-END-
>写正经的和扯淡,画风不一样,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原著无声咒是哈6黑防课上学习的内容(……),不过至于如果不是在原著大背景下,无声咒是否在6年级学习或者是否会允许学生学习,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我就想写写看巫师拿着魔杖对戳的打戏嘛(。)内容又无聊又OOC又武侠的,毛看啦(……
>关于魔杖的资料,附文:http://www.hpfl.net/online/forum/viewthread.php?f=1&t=2944
>309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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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也总是要继续过的,哪怕马修觉得自己第一天的就被这个小盒子折腾的生无可恋,但是总有一些其他巧妙的东西,让马修觉得自己应该在努力努力一把。
例如当马修听到有人问的「巫师决斗的实战课」的时候,马修正翻着手中的相册回忆自己假期在魁地奇俱乐部和劳伦厮杀得难分难舍的马赛克场景,脑补自个儿变了性后还能不能吧劳伦抽过来的球狠狠地抽回他脸上去。
当然马修同学并不是一个逞勇好斗之人,只是碰上魁地奇这事儿便稍微那么有点缺根筋儿仿佛开启第二人格——而善良的马修·肯特同学在除了魁地奇和龙之外,还有那么一个不为人知的血腥暴力的爱好——巫师决斗。
霍格沃茨校内的决斗俱乐部马修并没有赶着趟儿参加,却私底下和自家发小在有求必应屋打过几次——进了五年级后马修就停止了这项竞技爱好,原因和自己退出魁地奇球队的理由一样: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只是当坎蒂丝·雷因斯捧着个小脸蛋望着自家学长的时候,马修就不想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小盒子小裙子和林学长了。
坎蒂丝这个小姑娘,在假期的时候看了很多麻瓜的动画。有被揍上天的有被轰出宇宙的,当然不乏旗鼓相当战得难舍难分的少年热血动画。小姑娘挺是好奇现实中有没有能打得那么惊天地泣鬼神,于是她揣着漫画蹬蹬蹬地去了决斗俱乐部,又蹬蹬蹬地回来了。
「诶、你咋不去决斗俱乐部?」马修颇是不解。
「教授防御措施太好了,瞅不出个啥呀学长。」坎蒂丝略是有些遗憾。
马修闻言,低头捣鼓了半天盒子,见小盒子没发布啥指令,便趁着盒子没瞎脑动静,跟坎蒂丝说了句:「跟我来。」然后他就带着小学妹去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因为近——指名道姓要劳伦出来。
劳伦从门洞里钻出来的时候,马修便笑眯眯地说,嘿劳伦我们来决斗吧。
劳伦当即就不乐意了,他嘟嘟哝哝的说我在休息室好好呆着你组撒呢,我要回去了。说着克达尔家的小少爷转身就要回休息室。
「诶——」马修和坎蒂丝拖长了尾音甚是失望,惹得劳伦转过头来蹙着眉说:「又要搞得脏兮兮的还要打滚,累都要累死了。」
于是马修便转头对坎蒂丝说,「我跟你讲,从我一年级到现在,劳伦就没赢过我。」
坎蒂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学长,你的意思是劳伦学长是个弱鸡对吧。」
马修还没回答,劳伦便转过头来喝喝了一声。
「走着,输了你喊我亲哥。」
/
城堡外的草地上,劳伦与马修各站一边,坎蒂丝充当裁判。
劳伦脱去了他的袍子,少年的身材能看出并没少锻炼过。素来系在耳侧的辫子也换了个方向,手轻轻放在束在腰间的龙皮杖套上,手心轻轻抵着魔杖的尾端。
而在不上课时,马修的魔杖素来是习惯放在系在右手臂上的贴身杖袋里——一来是怕魔杖折了,二来是只要一个特定的角度,魔杖便能迅速滑到掌心里。为了能好好的抓住魔杖,马修倒是练了不少。
「巫师决斗俱乐部的宗旨,是教会未成年的巫师们怎么在紧急情况下保护自己。当然‘除你武器’是最安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马修侧头对坎蒂丝说道,坎蒂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俱乐部围观的时候有听教授说过。
克达尔家很有钱——当然肯特家也不差。
作为有钱人家的孩子,劳伦和马修当然会私底下被训练如何面对应急情况,以免遭受即使是微乎其微的抢劫勒索。
对面的劳伦颇是有点不耐烦,他只想快点回休息室,坐在舒服的沙发椅里面,然后喝着红茶跟别人快乐的谈论有关于魔法界的奇闻异事——于是他说:「可是大多数紧急情况下,是不会有教授在旁边提醒你,鞠躬,准备魔杖,数到三施展魔法的……」
劳伦转过头来眯着眼,猩红的眸子盯着打扰自己休息的马修,手轻轻动了动,杖套「咔」得一声响,劳伦那根雕刻精美花纹的魔杖滑入掌心,而就在劳伦抽出魔杖同时,马修的右手也扭了一个特殊的角度,他那保养精美的魔杖被他牢牢地握住;双方都没有再多做赘言,只是摆出了战斗姿势。
嚯!这就像漫画一样!坎蒂丝心想。
劳伦的魔杖由橡木制作,内含龙心弦;橡木意喻强大、有力、持久、坚定;而龙心弦则能引导出魔杖的能量,容易让使用者使出绚丽的魔法——而且,龙心弦的魔杖因这个特性个易于被人用于黑魔法上。
而马修的魔杖是由苹果木制作,杖芯则是独角兽毛;苹果木意喻丰产,拥有和魔法生物沟通的不寻常能力——通常使用者会拥有高目标和高理想;而作为杖芯的独角兽毛,令马修施展魔法稳定不易受波动。
无论怎么看,劳伦的魔杖都是极富有攻击性的——这与他的性格似乎有极大差异,难免令人揣测爱操心的克达尔小少爷是否还有另一面——这么一比较下来,马修显然处于极端的劣势之下。
但,蛇的天敌之一便是獾。
即便獾老实敦厚,趾端强而有力的的长爪也经常能让蛇吃个大亏。
就如同现在劳伦起手一发「除你武器」之前便被马修同步施展的「盔甲护身」挡了下来。
「我没记错劳伦你刚学无声咒?连我这个五年级都知道无声咒会削弱魔咒的实力。」金发少年这么说道,而劳伦却一言不发欺上身来,似是打算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来增添马修念咒与判断的阻碍。
他一来你就跑,风筝他风筝到死!马修记忆里有这么一句话,来自克达尔家姐姐。
于是马修急速向后退去,不忘挥杖施展一道障碍重重——劳伦急急刹住了步伐,却被马修紧接上的「倒挂金钟」给吊住了脚。
坎蒂丝只见那位斯莱特林学长在脚一悬空,便急急地喊出「金钟落地」——连着完全吊起的时间都还不够,劳伦手一撑地就地一滚,紧接下来就是用「盔甲护身」挡下了马修一道「四分五裂」所炸裂开来的石头所带来的扰乱。
「预判不错啊,」马修口头上表扬了一下,「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别提她。」劳伦似乎被说的有点恼怒,杖尖略微下压,腿下发力作势突进便似要再用什么魔咒,马修再次抬手——依照他对劳伦的了解,杖尖下压便意味着是攻击性魔法,于是也不敢怠慢,再次施展出「盔甲护身」。
马修却万万没想到劳伦只是耍了个杖花,一道「清水如泉」喷在「盔甲护身」树立起的防护壁上,紧接着的是「火焰熊熊」抵消了「盔甲护身」的防护壁,高温的火焰立刻令在双方间弥漫起了水蒸气,就那么一瞬间,马修被扑面而来的水蒸气阻碍了视线。
「你这是什么招……」马修不满地嘟哝,他被劳伦这新招搅得一头雾水,脑子里迅速运转着应对方式,却没想到劳伦破开水蒸气猛地上前,挥手就是一拳。
「噫。」目睹了一切的坎蒂丝倒抽一口冷气。
砰的一声,马修被劳伦揍了个实打实——而这人似乎没想好手下留情这四个字怎么写,一下就给马修揍了个趔趄,右脸迅速地肿了起来。
马修·肯特怒了。
特么的揍人不揍脸这江湖规矩不懂吗!
而那边的劳伦还在看着马修捂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嘲讽地勾起嘴角自顾自说,「巫师只是拿着魔杖戳来戳去,如果碰上双方都没有魔杖的场合,果然还是需要拳拳到肉的肉搏——噗!」
话未说完,劳伦·克达尔就自讨苦吃地被马修揍了回来。
素来脾气温顺正义感十足的赫奇帕奇级长的理智似乎被劳伦这一拳给揍到了黑湖里,少年甩了甩手,明明就是他哥哥那一副嘲讽人的嘴脸,他只笑道:「拳拳到肉啊——?」
劳伦看了看马修。
马修看了看劳伦。
于是两个人扔了魔杖打了起来。
「学长——别打了这已经不是巫师决斗了啊——」唯一有理智的坎蒂丝在边儿急的眼泪都噗噜噗噜地掉下来——她可不敢插身进去,免得遭受鱼池之殃——她在旁边着急地直跳脚,直到肩膀被人一拍。
「嚯!雷因斯,这是在干啥啊?」
坎蒂丝一回头,是自家的一文字学长与对面塔楼的林学长,于是小姑娘着急的拽着学长们的衣角,哭哭啼啼地说:「马修和劳伦说要巫师决斗,然后就——」
小姑娘这话还没说完呢。
「决斗?就是切磋的意思呗!林阁下,我觉得我们也应当来切磋一下——正好他俩在兴头上不是。」一文字学长笑眯眯地摸着下巴提议到。
而他身侧的林凯一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关节,只是回答四个字:「正合我意。」
反应过来的马修和劳伦扭过头,便是看到一文字鹰彦和林凯一微笑着插入战局。
/
校园斗殴,赫奇帕奇扣20分,斯莱特林扣10分,格兰芬多扣10分。
-FIN
>出场人物:朱斯、劳尔、图尔斯特、雷卡、一文字鹰彦。酱油伇:简(……)
>不包含以上文字,总计4066字。
-3
马修回到休息室,便是看到昨天把自己送去医疗翼的三个家伙大喇喇地在休息室扯皮聊天——雷卡正和图尔斯特说着芬兰的习俗,劳尔听着这单方面的对话时不时插一句嘴儿。
然后那位五年级级长蹬蹬蹬走了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赖在沙发上的劳尔挖起,掐着他的肩膀问小白盒子的事儿。劳尔被晃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极其痛苦地伸手向图尔斯特求救——图尔斯特似乎是碰上劳尔的事情就能机灵上几分,他立即不知打哪儿把小盒子拿了出来,塞到了马修眼前,马修这才停下了摧残劳尔的手。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那真不是恶咒之类的东西?我是说,马修学长昏睡了整整一天,进医疗翼已经是前天的事儿了。」雷卡这么说道,马修正拿着小盒子捣鼓半天想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机——就他在挚友劳伦家看的奇奇怪怪的魔法道具来看,那小盒子定当不是个简简单单的转发抽奖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劳尔重新窝回了沙发上——然后马修似乎摸索到了什么按钮,小盒子迅速打开了一个小口,一张小纸条便迅猛地、「噗」地一声砸了劳尔一脸,又迅速地合上。
劳尔立即被砸懵了,略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同样一脸呆滞的马修。只有雷卡还算个正常人——图尔斯特是指望不上脑筋急转弯了——雷卡伸手拿过了小纸条,慢条斯理地朗诵出声:
「我推荐你可以堵住朱斯的门不让她出去 劳尔·拉塞尔」
马修看了一眼旁边的学长,学长低头研究起了沙发上的纹路。雷卡则继续向下念:「堵门,鹰彦·一文字。」
马修呵呵了一声,眯起眼睛问:「我想你们大概不是格兰芬多?」
劳尔据理力争:「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他极力的否定自己很想看这个事实。
「那也不是狮子——难道你喜欢没事儿堵图尔斯特?」
「不,图尔斯特就在我身边,不用我去堵,他哪儿也不去。」
马修和雷卡同时转过头,觉得双目万分疼痛。
两个人对话到一半,马修手中的盒子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明明是坚硬的盒面却突然下陷泛起了涟漪,最终变成了光滑的镜面;虽说是镜面,却把人映照得并不真切。下一刻,镜面的某些部分再次下陷,组成了一道任务命令。
「任务:堵截邀请
前置任务:寻找到一文字鹰彦,诉说原委,邀请他当游戏见证人。」
这行字再往下,浮现了「距离任务失败强制变性还有」的字样,后面紧跟「30:00」的数字,并迅速开始倒计时。
马修也不愧是除了算术都很强悍的学霸,他第一个反应过来并理解了这行文字,脸上五味陈杂差点没破教养骂娘,级长先生「蹭」地一下就站起来,夹紧小盒子便准备拔腿跑去找人。
素来喜欢凑怪奇事件热闹的雷卡紧跟其后,并强制拉着(被冤枉的)始作俑者劳尔跟着走,图尔斯特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还没翻完的《英国铁路大全》,跟着啪嗒啪嗒地追了出去。
/
找寻到一文字鹰彦并不是一件难事儿,哪儿有不平哪儿就有他,要么就是在黑湖边上练剑道——所以当马修上气不接下气地狂奔到黑湖旁边的时候,一文字鹰彦正好结束了自主训练准备回城堡。
「哟!这不是马修嘛!」一文字鹰彦看到了自家小学弟兴高采烈地打起招呼,马修只来得及喘气,哪怕自己曾是魁地奇球员也经不住这不要命一样的狂奔。惟独体力较好的图尔斯特扶着几乎要跑掉半条命的劳尔,将众人落下的小纸条递给了一文字。
「……。」图尔斯特直视着一文字鹰彦,而一文字鹰彦嗯嗯啊啊的应着,不时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哪怕图尔斯特一个字儿都没说,只是做着诚恳的眼神交流。
「我明白了!是让我当转发抽奖过程的见证人是吧!」最后一文字鹰彦恍然大悟,拍了拍胸脯,「好的!包在本大爷身上!」
……他竟然懂了!?劳尔和马修瞪大眼睛震惊状。
「也许单细胞生物不需要依靠语言交流。」雷卡那么下结论。
总而言之,一文字鹰彦是找到了。马修忙不迭地拿出小盒子,上面的命令果然变换了。
一文字鹰彦摸着下巴凑上来,喃喃说着「这就是抽奖平台吗」,变顺着上面的字儿念下去。
「找到朱斯提提亚·赫本——教授,」作为东洋人的良好礼仪,他补上了敬称,「然后将她堵在门边,进行舞会邀请。」话音刚落,盒面的右上角便弹出了小地图,显示朱斯提提亚所在的位置。
「すげー!」一文字鹰彦惊诧万分,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了母语,图尔斯特转头看了看劳尔,问道:「劳尔,一文字在说什么?」
劳尔淡淡地说,「哦,死gay。」
盒子上显示的任务的截止时间是在晚饭前,现在距离晚饭还有2个小时,也就是说唯一的完成任务时间只能卡在朱斯提提亚下课、出温室的间隙。恰巧五年级下午没有课,而一年级下午安排了课程,雷卡只好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学长们,并嘱咐图尔斯特一定要用记忆球把当时的状况全程录制下来。
图尔斯特点头说好,郑重地接过了雷卡交付给他的记忆球,看着自家小学弟一步三回头念念不舍的样子,他温柔地笑了笑,回头就忘了这件事。
「哟西,出发吧!」一文字鹰彦情绪高涨走在前面,马修只觉得心累无比,为何是自己摊上这件事情,唉声叹气地跟在后面,再往后是图尔斯特与劳尔二人组。
劳尔按着自己被雷卡扯得酸疼的胳膊,皱着眉头跟着叹息了一会儿,随后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过头冲着自家那位道:「诶、图尔斯特,雷卡给你的记忆球呢?」
图尔斯特正边走边帮劳尔捏胳膊,怔了一下,「什么记忆球?」
劳尔偏头想了想,拿出记忆球记忆似乎很麻烦的样子,于是他讲,「哦没啥,走吧。」
-4
草药课正在有序地进行着,在温室外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但听着并不嘈杂也不热闹的课程,躲在温室外的四个人嘀咕了一会儿,觉得应该是低年级的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合上课没跑儿。
马修并不打算在学弟学妹们面前丢这个脸。下午仅有一堂课,也不知道朱斯教授是否会跟着学生一起出来,于是大家一合计,决定让劳尔先去拖住朱斯提提亚的脚步,瞅着没什么学生后在让马修上——这是一文字鹰彦提出来的主意。
「诶——为什么是我——」劳尔一脸你们谈恋爱怎么那么麻烦的表情,而马修说因为自己是最后才出场的人,这话说完劳尔就转过头平静地看着一文字鹰彦,一文字鹰彦用食指挠了挠脸颊,认真的想了想,回复劳尔:
「因为大爷我很聪明。」
「……。」
「大爷我十项全能。」
「…………。」
「大爷我和朱斯教授没有任何需要询问的课业问题。」
劳尔沉默了一会儿,说,「不要脸。」
——至于为什么不是图尔斯特,大家伙儿一致认为,图尔斯特大概会在冲出去的时候就被低年级的人潮给带走。
/
四个人就这么蹲到了下课,率先推门出来的是斯莱特林的学生,然后是拉文克劳。马修推了推劳尔,劳尔只好心不甘情不愿被推了出去。
「嘿、赫本教授。」
朱斯提提亚·赫本正准备出温室,她整理着桌上的书籍正准备趁着晚饭前的空档去图书馆,却突然被人喊住。朱斯提提亚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去——嗯,是个赫奇帕奇七年生,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劳尔·拉塞尔——于是她点了点头,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下午好,拉塞尔先生。」
这边的三个人正看着低年级的学生慢慢远去,那边的劳尔似乎快拖不住朱斯提提亚——他甚至开始口不择言的说着「嘿教授你要听凡教授和夏普教授的八卦吗」,而朱斯提提亚冷然的回复「不要」——急的一文字鹰彦直跳脚。
「马修你快上啊!」一文字鹰彦推推推。
「不、不!学弟妹还没走呢!」脸皮薄的马修抗拒。
而那边劳尔的《霍格沃茨贵圈乱花边小道消息》与《夏普教授外传野史之夜夜笙歌系列》终究拖不住朱斯提提亚离开的脚步,他一脸释然的看着朱斯提提亚的背影,满脸用过漂亮的花体字写着:「马修,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一文字鹰彦着急的不得了,马修却还是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似的,于是他气血上涌,一巴掌用力拍在了马修身上,将马修直直地推到了门口。
去吧!马修!就决定是你了!
朱斯提提亚的脚步是被一声巨响生生止住的。
而她身后的劳尔心想,鹰彦,干得好!
温室半掩着的门板上狠狠地撞上了一个人,对方被撞得一脸头昏脑花找不着北,正是被一文字鹰彦赶鸭子上架的马修·肯特。有不少远处低年级学生循声望了过来,便被戴着眼罩的一文字鹰彦凶神恶煞地瞪了回去,赫奇帕奇五年级学长甚是讲义气的扮演了黑脸角色赶走路人甲乙丙,满脸都是「瞅啥瞅」的气概,也不怕碰到硬脾气冲上来说「瞅你咋地!?」
金发少年痛苦地揉着下巴直起腰,一抬眼就看到了朱斯提提亚平静的站在自己面前。
「呃、哈哈、朱斯教授……」马修干巴巴地笑着,脑内疯狂的组织着语言。而草药学教授略微歪了歪头,发出了个单音节,「嗯?」
马修站好了调整姿势,他将手扶在门板上,硬着头皮道:「呃,那个、朱斯教授,这次舞会你有舞伴吗?」
朱斯提提亚垂下眼帘,她立即明了眼前的少年要说什么,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拒绝。」
马修张了张口,道:「可是今年本格他……」
朱斯提提亚抬眼,清澈的目光生生止住了马修的话头,她伸手轻轻拨了一下,马修不由自主地让开了路,让朱斯提提亚走出去。
「我说,我拒绝。」
马修·肯特,惨败。
劳尔、一文字鹰彦、图尔斯特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马修,摇头叹息。
马修只觉得那一瞬间后背一阵发疼,正是前天被莫名光球砸中的部位——他没有细想,便被劳尔拍了拍肩膀,道:「哥给你挑裙子,别伤心,昂?」
「滚。」
/
回了休息室后,小盒子上用红色的字体显示着「任务失败」——马修静静地等着惩罚到来,却没想到小盒子一阵震动,「噗」地一下吐出了一个小纸条,上面满满当当地写着熟悉的字儿,分明是那个暑假用一张小字条就打发了自己的女级长。
这首先需要知道你邀请的对方是男是女,如果是个男的,那么恭喜你成功了一半,因为我们院有给院加成。如果是个女的,那么很抱歉,看来你还需要努力,因为我们院在女生眼里是给的形象。那么!如果真的是女的话!那么,我严肃的建议你——
早点洗洗睡吧。
简
随后小盒子上的镜面起了波澜,发布了新任务。
「任务:来自女级长的叮咛:洗洗睡吧。
任务内容:好好休息,去级长盥洗室洗个澡,等待下一个任务发布。时限:门禁前
失败结果:强制变性。」
马修气得要将盒子扔到劳尔脸上,被劳尔机智的闪过了。
「这东西还不是一次性的啊?!」
劳尔摸了摸下巴,道,「也许是我们之前塞进去的小纸条过多,他会从中抽出几个纸条发布任务呢……你看,这不就跟抽奖平台一样嘛!」
劳尔说的很有道理,马修竟是无言以对,他只好落寞着背影向着级长盥洗室而去完成他的人物,徒留一地无人问询的伤悲。
「我总觉得马修很可怜。」图尔斯特目送着马修,摇了摇头。
「惹,我也觉得。」劳尔换了个姿势,打开了一盒比比多味豆。
-TBC
「」。
【赫奇帕奇恋爱同盟大作战~Love War~】
>OOC有。
>出场人物:劳尔、图尔斯特、雷卡、夏普教授。酱油伇:简。
>埋伏笔!最后回收结局!
>不包括以上总计4155字。
-1
马修·肯特恋爱了,其暗恋对象是那个新来的草药学老师。这个消息没有像炸弹一样在公共休息室炸开,倒是劳尔·拉塞尔先生在听闻后,冷静的放下了手中的巧克力蛙,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无比认真地问道:「嘿小马修,你还记得当年赫本教授七年级的时候,你几年级吗?」
马修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回复道:「你滚。」
赫奇帕奇学院是个团(八)结(卦)的大家庭,并且拥有着善良的恨不得把自己卖了再帮人数钱的优良品格。所以当马修向着自家亲爱的学长诉说着青少年忧思后,学长向图尔斯特·T·汉斯看了一眼,生性胆小内向的图尔斯特学长捏了捏衣角,弯腰拍了拍地毯。
马修爬过来坐到了地毯前。
「图尔斯特,你说我要怎样才能让朱斯教授答应我和我去舞会呢?」
两位学长一个懒骨头的横躺在长沙发上啃着巧克力蛙,脚乱没形象的搭在图尔斯特的腿上,而那双修长的脚上搭着一本《英国地铁年鉴介绍百科》——图尔斯特灰色的眸子眨巴眨,设法的组织了一下语言。
「马修雪地、呃、学弟你……咳,」图尔斯特慢悠悠地说,努力纠正自己大舌头,横在他身上的劳尔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无奈于图尔斯特面对这个认识五年的学弟还有点紧张,图尔斯特这才继续开口,「我觉得你可以,问问学院里的同学……就是,做一个……嗯……」一要说大长段,图尔斯特的声音迅速地低了下去,马修很快地便表现出一头雾水的模样。
劳尔终于是看不下去直起了身子,轻轻挥手打断了图尔斯特的话——然而他也不过是换了个靠枕而已,他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施加在了图尔斯特的身上,抓过准备蹦远的巧克力蛙塞到图尔斯特手中,用动作告诉他镇静下来。
图尔斯特将巧克力蛙塞进嘴里,乖乖的点了点头。
「图尔斯特是说,你可以搞个盒子,放在公告栏那儿,集思广益。」
「呃、哦……可是这样不是全学院都知道了?我要一个一去做吗?」
「傻,你是不知道什么叫转发此微博抽几个人在平台上开奖吗。」
马修一脸恍然大悟,但随即好问的他又一脸虚心的请教道:「学长,微博是什么啊?」
劳尔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
马修的动作很快,在中午时分,赫奇帕奇的公告栏那儿就多了一个盒子。盒子上歪歪扭扭地贴了一个赫奇帕奇的院徽,并写着「我要邀请一个舞伴,请各位多给意见,署名投稿,成功有大奖——霍格沃德蜂蜜公爵10金加隆代金卷。」
虽然盒子上没有署名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个五年级级长的字迹。但小獾们从不计较究竟是谁发起的挑战,就冲着「蜂蜜公爵」四个字儿,小獾们纷纷接受了挑战。
于是不消半天,当马修连拖带拽着劳尔去回收盒子时,发现里面的分量还不少,于是马修又拖了老实的图尔斯特过来,说帮忙统计一下。
于是三个学长蹲在马修的寝室,他们把盒子倒过来。就在那一刹那间长长短短新旧不一的纸条散落一地飘满了整个寝室,马修这才发现劳尔对这个小盒子施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魔法。
这让后脚跟刚下课准备回寝室收拾洗漱用品的雷卡·艾弗隆德吓了一大跳。他猛地向后跳了一下,以免踩到飘到脚下写着「变成女生去格兰芬多塔楼直接钻被窝里——夏普」的纸条。雷卡弯腰捏起了这张纸条,惊魂不定地看着三个学长趴在地上嘀嘀咕咕,不由得试探性地出声:「呃、马修?这是?」
三个人齐齐回过头——当然排除图尔斯特还只是听到声音的状况外,劳尔和马修眼睛一亮——接下来劳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魔杖,迅速地一抖动。
门「啪!」地一下关上了。
「雷卡,你来的正好。」马修学长笑眼弯弯,温柔万分的拍了拍身侧巴掌大的一小块儿空地,小纸条被他拍得扬起了几分。
小雷卡吞了吞口水,手背在身后拧了拧门把手——随后他露出了一脸绝望的表情,因为门把手根本纹丝不动。雷卡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学长一脸温柔笑着靠近自己,就被两人顺手抓了壮丁。
/
待四人整理完小纸条,并将整理出的答案都分别写在纸上一股脑儿地塞回那个盒子——他们决定抓阄决定——后,已经是深夜了。雷卡揉了揉眼睛一个趔趄差点困得翻过身去,被马修伸手一个捞起来坐正,一年级的赫奇帕奇还没尝试过那么晚睡觉。
「那么劳尔,这个盒子要怎么捣鼓啊。」
「……我也不知道,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据说有抽签功能我想拿来给谁克服选择恐惧的。」劳尔在盒子底部的凹凸不平上摸索了一阵子,只听咔哒了一声,盒子内部发出了小小的叩响——随后盒子仿若活过来一般挣脱了劳尔的手,带着淡蓝色的光芒旋转着漂浮在半空中,有点点星光向下落。
马修、雷卡和劳尔目瞪口呆——图尔斯特还没反应过来。
盒子的旋转慢慢地停了下来,周围散发淡蓝色光芒的星光有意识地向上漂浮去,组成了一道文字:「欢迎来到无退路游戏,请问主题是?」
四人面面相觑了一番,雷卡试探性的开口:「呃、选出让马修学长执行的邀请朱斯教授的方法?」
「已记录。」文字迅速的变换,随后又飞速地组出了下一句话:「执行者?」
「马修·肯特。」劳尔指了指马修,马修一怔,伸手拍开了劳尔的手,「嘿、这东西要是有恶咒怎么办!」马修话音刚落,文字却已变成了「已记录」,紧跟着弹出了一段话,让马修扑上去狠狠捂住了劳尔的嘴打算让他闭嘴。
——完成失败的结果?
马修千算万算漏了一个图尔斯特,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的图尔斯特终于回过神来,他转过头冲着劳尔,用软软的声音说着捅了马修一刀又一刀的话:
「劳尔,你是不是说过如果马修邀请失败,就让他吃性转药水去邀请林学长跳舞?」
马修一脸「我草图尔斯特你这时候抖什么机灵」——哪怕图尔斯特并没有。
文字在图尔斯特的声音刚结束的一个音节上,便化为了「已记录」三个字儿。随后蓝色的沙砾便像是被沙锤击中一般形散,缓慢地散落下去,复而点点星光重新升腾而起,渐渐地融成了一道光球。
马修和劳尔正在地上扭打着——马修嚷着「你教的好学长!」劳尔说「干我屁事!」——他俩无暇顾及那个光球,惟独雷卡惊恐地喊着「学长学长你们快看!!」。
可是两人并没有注意雷卡的喊声,马修被劳尔推了开去半站了起来。便在此时,光球向马修的方向疾驰而去,狠狠地撞在了马修的背脊上,发出轻轻的响声。它那一刹那如沙尘一般没入了空气中消散不见,徒留马修瞪大了眼睛僵持不动。
下一刻,马修觉得脑子里就像被锤子重重敲打了一下,难以言喻的眩晕打着旋儿填满了眼前所能目及的一切,他猛地跪在地上,只来得及想一句「膝盖疼死了」,便昏死了过去。
「学长?!学长——」
「马修——?!图尔斯特!快带他去医疗翼!」
-2
马修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厚重的帷幔遮蔽了重重企图透入的阳光,在床上躺着的人眉头皱了一下,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爬了起来。
「你醒了?」金发医师推开了帷幔,突如其来的阳光让马修难过得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夏普教授……」
来人是医疗翼的医师,德维特·夏普。金发医师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道,「我给你做次身体检查。」他从袖中滑出魔杖,粉色的烟雾自杖尖喷薄而出,轻柔地缠绕上了马修的周身。马修感到一阵温暖包围自己,差点又要再次沉沉睡去——幸而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问,强撑着睁开了眼皮。
「夏普教授、那个、有一道光直接打入我的身体——!」
「无伤大雅的东西。」夏普笑眯眯地打断了马修的话,粉色的烟雾自杖尖慢慢消失,而后金发医师抬起了手,魔杖些微地向内滑去,稍微握得短了一点。他微微侧了侧头,杖尖微微挑起了马修的下巴,「除了和拉塞尔打架的伤,其他没事。倒是你,挺有勇气的嗯?」
马修打了个冷颤,向后仰去,陷入了柔软厚重的被窝里面。
夏普挑眉,嘴角噙着不变的笑意,他伸手按在了马修的额头上。
「睡吧。」金发医师说。
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一股困意席卷上来,马修再次睡过去。
/
马修觉得自己仿若沉睡了一个长长的时光。
他梦到第一次见到朱斯,耳边没有任何的声音,他看到少女在灯光下的容姿,却看不清她的面容,无法分辨对方是在微笑,或者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随后梦境转变,他看到了那个夏夜的图书馆,被对方拒绝后的自己笑着看对方,具体对话却模糊不清令人费解。
在之后他看到了朱斯毕业后的自己。疯狂的学习着,昏昏沉沉的过着只有书本的岁月。
而那段长长的,让金发少年一蹶不振的岁月,就像在深黑幽暗的泥沼中不断向下沉溺,肮脏污秽的淤泥涌入口鼻,腥臭味灌入口腔,充盈在肺部,以至于血液中的每一寸土地、脏器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灌上沉重的污泥。
那都是他不为向外人告知的痛苦。
他无法思考如何才能够振作起来,他感觉从内到外的、散发出黑暗的腥臭味,在幽暗的湖底望着穿过厚重的湖水,和透进来的点点光斑——是来自本格拉斯那儿极其偶尔的消息。
而那就如同即将窒息却仍留一丝余地的苟延残喘,如同失明后却蒙蔽在眼前黑暗上的遥不可及的光芒。
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无法远离,却又无法碰触。
——那是何其黑暗而又令人窒息的岁月。
然后马修从梦中醒了过来——几乎是惊醒。
他的周身蒙上一层薄汗,略是有点迷茫地看着周围,烛光从帷幔后隐约透过来。
已经晚上了。
马修几乎是不做梦的——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马修也从来不相信预知梦之类的东西,所以他的占卜成绩总是差点儿不及格。
脑中有一道蓝光闪过,迅速的让自己无法捕捉。马修晃了晃脑袋——而后他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些吃的,上面施加了保温魔法,在马修碰触的时候悄声无息地解开。食物的香气立即在医疗翼蔓延开来,幸而除了自己没有别的病人。
床头柜上有张纸条,署名是女级长简的名字,显然这孩子又是被人推出来做代表。
「好好吃,长高高。 简 」
适时的肚饿声响起,搅乱了马修一团乱的思绪,马修随即便把那诡异的梦境抛在了脑后,准备好好享用一番简带来的食物。
「看来你睡得并不好?」突如其来的插话声让马修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夏普教授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帷幔边上,他带着极为戏谑的笑声道:「肯特同学,你喜欢朱斯提提亚?」
猛然被戳穿了的马修脸立刻一阵燥热,他慌忙的放下手中的食物,开口正想解释,却又被夏普教授的话打断,「当年七年级可都看在眼里——小肯特怎么去追逐格兰芬多那朵不可撼动的高岭之花,没想到你失败了,不过多亏了你,我赢了不少钱呢。」
马修低着头不说话——或者他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他只好笨拙地转移话题。
「教授知道我进医疗翼了吗?」
「凡教授知道,校长也知道。」
「……我是说,你知道的,夏普教授。」马修的声音里有一丝急躁,揉合着哀求。
金发巫师戏谑的调笑再次响起,他耸了耸肩停下了笑,调转步伐准备离开这个空荡荡的病房。
「……」夏普沉默了一下,马修在帷幔后只看到夏普远去的身影,急躁地想下床追人,却在此时才传来夏普的回答。
「没有。」他说。
-TBC
「」。
Hey, Mr.Lin.
>>110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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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一在赫奇帕奇有一个崇拜者。
之所以叫崇拜者,而非追求者,是因为对方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现过除了崇拜之外的逾越的感情——那家伙每次俯视自己的时候便像是敬仰什么一般,让林凯一十分的不习惯。
对,你没有看错,是俯视。
身高一米九还要打上走的米其林,和弟弟足以成为赫奇帕奇的两尊门神,当然并不是因为他们除了发型长得一模一样。
米其林的真实名字已经不可考——他弟弟米尼林也是,所以林凯一也跟着叫他米其林了,毕竟教授也这么称呼这位学弟,而且米其林这名字和那个像木乃伊的法国轮胎人一模一样。
话说回来,有个关键,那就是林凯一连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干了什么事儿让这位学弟芳心暗许,哦不春心暗动,哦不敬之如宾——对,是这个成语,他想——都不知道。
他只是眼睁睁的在万圣节那天看到学弟如一座大山一般移过来,然后又像一座大山一般的移走,手里多了一束精美的捧花,内心蛋疼的不能自已。
不过花儿还是挺漂亮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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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一认识一个叫马修·肯特的赫奇帕奇——怎么又是赫奇帕奇!
初认识的时候闹了一个大乌龙,他一直以为马修学弟是在禁忌的领域纵横之神人,在忐忑不安的交际中,某日马修拿出了一封情书。
「学长……这个,你看看。」
林凯一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金毛少年羞涩地将情书递了过去,林凯一惊惧地别过头——他不愿看到要好的学弟在被自己后失望的表情,那会令他十分愧疚——林凯一的声线几乎要颤抖的突破天际:「不!学弟!我们不能!我不是那边的人!?」
却未料到那一脸纯良的学弟眨了眨眼睛,颇为不解地歪了歪头。
「咦?」
林凯一紧闭双眼半晌不敢睁开,最后他还是觉得我大中华男儿怎么能害怕这区区的小纸片——于是中华少年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悄咪咪地看向了眼前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手里捏着的那封信。
信封上面写着:致,我亲爱的朱斯提提亚。
林凯一愣了愣神,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哈??马修你喜欢朱斯教授?!马修你不是给啊!」
马修震惊了一下,冷静地回复:「林学长,你难道一直以为我是个给?」
林凯一假装四处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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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马修不是给,那想必米其林也不是给。
虽然米其林一开始就没表现出他是个给,也许是自己过于误会了——林凯一从未如此乐观的想,作为一个成熟稳重温文尔雅和蔼可亲遵纪守法与世无争的(划去)自恋狂(划去)泱泱中华男儿,定是不能如此怠慢了外国友人。
于是在下一次,米其林站在林凯一面前——他的手里是一束精美的玫瑰,林凯一已经听马修说过这位学弟很是喜欢园艺,于是中华少年接过,面上是温柔的微笑,他赞叹道:「真美。」
然而对方没有动静。
林凯一疑惑地抬起头来,便是见到小山一般的学弟扭捏着红了脸的表情。
「学长……学长你终于……接受……」
「不?!不是这样的?!米其林你听我解释!?」
林凯一的心几乎是崩溃的。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