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会被查水表啊好担忧……感觉好耻幸好没弄第一人称啊。触手play,慎入】
“你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理吗?”villar抬起头,面前纤细的少年正注视着他,然而说成注视不太准确,这个少年的眼神更像是高高在上的什么,像是在注视着他,却也没有注视着他的那般虚无缥缈。
“不想。”villar用书籍遮住自己下半边面颊,无神的双眼在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有些东西还是不要触碰的好。”
“诶……居然是这样吗。”少年微微歪着头笑了笑,villar便干脆放下书,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的形状瞬间扭曲,或者说有什么冲破皮肤的束缚,机械扭曲的交织、膨胀,就像绽开的花苞,最后它们重新组成手掌的形态,“因为触碰了不该让我知道的东西,所以我才会变成这种似人非人的形态。”
金色的眼眸在villar的脸颊上流连片刻,而那张死气沉沉的面容毫无起伏,似乎事不关己。
“这样啊。”那双眼眸眯了起来,看上去如盯紧猎物的蛇一般,“既然如此,为了褒奖你曾探索过真理的‘勇气’,就给你点糖吧。”
面前的少年自说自话,villar很难理解他口中的“糖”,紧接着的下一刻,他便明白了。少年的一只手臂化作庞大的黑色丛林,向他袭来——不,那并不是什么丛林,而是难以计数的触手,将他的双臂束缚在头顶。
少年微笑着,“性交也算是真理的一种,而且会让你的肉体感受到欢愉,这样的糖如何?”
“……那还真是不胜感激了。”
“莫非你厌恶性交?”
“算不得讨厌,但是也不是很喜欢。”villar的双眼扫过束缚住自己的东西,“不过,即使我想要反抗也是不可能的吧。”
“没错。”少年闻言依旧是微笑,“在进行下一步之前,你的名字是?”
“villar。”
“你可以叫我Tholania。”
灵活的触手探进衣物中,被接触到的皮肤微微泛起粉色,微妙的感觉从脚尖传达到发梢。“唔……”villar口中不自觉的发出甜腻的声音,然而在嘴唇微微张开的同时,黑色的触手侵入了口腔,直达喉头的窒息感令villar弓起了身体。
在身体上爱抚的触手却并不这么粗暴,反而温柔的令villar升起了有些讶异的感觉。触手拉开了他的双腿,从裤腿摸索进去,缠绕在性器上,“你这样倒是有些吃糖的样子了,”Tholania让口腔中的触手抽出,粘着着津液湿答答的触手褪去了villar的上衣,在惨白的皮肤上滑动。
“药?”villar喘息着,刚刚疲软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铃口甚至渗出了透明的液体。
“会让你感觉很愉快,没错吧?”
“如果只是想性交的话,女性的身体契合度更高,”villar断断续续的说道,“毕竟,女性拥有接纳的性器和……繁衍的能力……唔……”身体内部被探索的感觉令villar只能垂下头喘息。
“确实女性的身体契合度更高,更柔软,而且拥有乳房。”Tholania点了点头,“不过……我看你们的书中,常常将女性的胸部描绘的超过正常比例,人类对偏大的乳房有什么执着吗?”
“繁衍啊。”villar的金发被汗水打湿,双眼也渐渐趋向迷离。在身后探索的触手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适应,于是更粗大、与男性性器相似尺寸的触手插入了后穴,发出黏糊糊的水声。“啊……啊啊……”
“繁衍?和那个有什么关系。”
Villar克制住喘息,“如果,女性的乳房足够大的话,哺育下一代比起乳房小的女性更有优势,大概是……出于这一点吧……”
“低维生物的思维也蛮有趣的。”Tholania注视着villar的样子,对方正扭动着腰肢,甜腻的呻吟着迎合身后的触手。“那么你呢?对这种行为的感觉?”
“无所谓。”即使在情欲之中,villar却也没有真正的沉沦下去,“如果是正常的男性,应该会感到屈辱,但是那些对我而言只是名词。”
“是吗。”
Villar感觉到身后似乎有另一根试图进入他的身体,“这样强硬的进入会造成撕裂伤的。”
“低维生物的肉体真是脆弱。”
像最开始那样,触手粗暴的侵入口腔,来回搅动着。“唔……”villar发觉自己的身体更加敏感,皮肤泛起粉红色,侵入口腔的触手分泌药物后并未离开,反而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在他的口腔中冲撞,villar的眼眶因呼吸困难而泛红,肌肉似乎渐渐松弛下来。
“舒服起来了?”第二根进入身体,褶皱完全被撑开,然而皱着眉的villar身前的性器反倒更加兴奋。
这应该不仅仅是引起情欲的药物了,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Villar一边被触手侵犯,一边用朦胧的目光注视着少年,心中居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期待,想象着接下来的“糖果”。
*這章寫不完,雖然感覺互動好充數了事,但下章我會努力的
*沒法子因為寫不完啊(跪
*路人出場的就不關聯了
在一間咖啡廳裡,隨著客人推門,輕快的音樂響起,提醒著店裡的員工,有客人到來。
「啊,歡迎光臨!」
走上前迎接的是一個掛著溫柔可親笑容的褐髮女孩,她穿著店裡的制服,頭髮未端被鬆散的束做兩條隨性的擱在肩上,走到客人面前時點點頭,微笑著說,「請問是多少位呢?」
『現在是報導時間,關於近日傳出,改做人是由致命性傳染病『黑靈症』的病原體進行基因改做一事,目前卡尔威特的市民們都在街上遊行示威,要求政府絡一個交代……對於這件事,不知專家有什麼看法呢?』
掛在牆上的21吋大電視屏正播映著晚間新聞,而頭條的話題自然是離不開近日出現的『黑靈症』謠言。穿著正裝,美麗的主播小姐一臉嚴肅的朗讀著新聞犒,並向身邊的一位男性發問。
「三位是嗎?請跟我到這邊就坐。」女孩笑了笑,開口把三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然後側身引路。
雖然她也在悄悄的聽著說是了。
『事件如果牽涉到政府的話,不管是不是謠言,都難免有幾分地方是真的,要知道政府一直都可是……』
看似斯文的西裝男性開始了他長篇大論的演說,看似正常合理的分析卻隱隱有指責、暗諷卡尔政府的嫌疑,也不知是電視台的要求還是他自己在說的。
電視機的聲音很響,人影疏落的店伴著風扇扇葉緩緩的轉動,發出著沉悶的聲音。
──還真無聊。真不知道這樣子隨便造謠是為了什麼。
「鈴音,過來幫我把東西端一下。」
「是的店長!」被喚做鈴音的女孩子用著充滿熱情的聲音回答,手腳麻利的工作起來。
本還想著平平靜靜的過一天的。
可手機偏偏在她下班的時候響了起來。
上面的顯示人寫著『老大』
「喂,老大?找我事什麼事嗎我才剛打完工耶。」一按通了電話之後,鈴音不等對面說話就先說起來,反正做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好像不會有好事發生。
「喂鈴音?」電話對面是男性的聲音,被寫做老大的人也很快的把他要說的話交代出來,「卡尔政府那件事你也知道了吧?最近這新聞天天都在播。」
「──知道是知道,老大想怎麼樣?」
「嗯──有興趣去卡尔威特看看嗎?」男人帶著笑意的說,「可以報組織公費哦!」
「老大……你不是要我去那群激進示威者那裡幫忙吧?我還十六歲未成年。」感覺到此時異常麻煩的鈴音開始想裝死了,而且她好端端沒事的怎麼要去跟那些人打交道啦。
「其他人也過去了,而且能報公費嘛!就當是組織出錢你去旅行順便工作啊!」
「工作變做了順便嗎。」──聽起來好像不錯的。有點心動的鈴音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敗給了公費旅……工作,「好吧,老大我去!還有,我是要過去幫忙做什麼啊?」
「有幾件事你可以選擇去做,總之你現在去收拾行李再來總部,你邊走邊聽我說…………」
拖著行李箱來到總部門口,看見了好幾個臉熟但怎樣也叫不出名字的人,鈴音也就只打聲招呼就算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她臉盲,她要是叫得出他們名字才是腦子燒了呢。
「總之,大概就像Hurray會長在電話說的那樣。順帶一提會長早就去機場了,機票是叫我轉交給你的。」同是平委會一員的秘書小姐把會長交下的東西都給了眼前的女生之後,拍拍她肩,「那你一路上小心點了唷!」
「──嗯,謝謝,我會的了!」鈴音回以令人安心的笑容之後,向著秘書揮揮手就離開了總部大樓,招了架計程車就去了機場。
大約坐了好幾小時的飛機,因為坐的是夜班機,也不知道為什麼總部會這麼快就弄到了一張機票給她,果然有錢就什麼也辦到嗎。
才剛下機,鈴音打開了電話電源,便被一堆電話來電吓得電話都要握不住了。
是她的養父神見,打了差不多快二十通的電話給她了。
於是鈴音只好心虛的回撥過去。
「喂,我是………」
『釵音你這孩子跑去哪了我為什麼這麼多次也打不到給你你還好嗎安全嗎沒有被綁被捉吧還是說───』
超大分貝的爆音和尖叫從電過裡爆開,沒料到會這樣的鈴音的耳朵可說是受到了嚴重的摧殘,於是她勾起了好看的笑容,印堂發黑的說,
「好了,神見先生,請冷靜點,還有,閉.嘴。」
『──嗚嗚對不起人家也是擔心你嘛。』
「我現在在卡尔威特,嗯……學校的修學旅行,對沒錯,是,就是修學旅行」鈴音說謊也不臉紅的胡扯著,「反正就是這樣,別來找我,上你的班睡你的覺,好吧就這樣,晚安。」
『耶等,鈴──』
「啊真是的……現在都快是早上六點了……」鈴音抬頭看了看機場玻璃窗外的天色,太陽漸漸升起,天開始亮了起來,順便旁邊的鐘時針正要指向六點。
「算了,不管了,先睡一覺,下午再去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吧。」她聳聳肩,整理好行裝就再次出發。
──不知道老大給她找的住的地方在哪。
一離開機場,坐著巴士去到市區,她才發現真實的沖擊感永遠比電視上看到的要來得強烈。
電視上看來不過就是些較激進的示威行動,人民舉著些牌子叫嚷,說說不滿什麼的……可現在連防暴隊都出來了在一些重要建築前築起圍牆不讓市民接近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不能對市民使用暴力嗎!?
鈴音站在十字路口上,徹底傻眼了。
是的,就是站在十字路口,本來身邊十大車禍頻生地帶之一的十字路口,站滿了市民,車子根本駛不進去,只能到這裡停下,說是終點站。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特地查了路線圖的鈴音只得下車,嘆氣的看著前面人來人往的人群。
「給我們一個交付啊!我們要求透明政府!!」
「你們政府是想要害人嗎!用病毒打給我們孩子!!!」
大路上,聽過去大多人都是叫囂著差不多的內容。
她繼續拉著行李箱在被人佔據了的馬路上走著,但下一刻她又停了下來,眼睛在人群中遊移著,做出了思考的表情。
接著,她把頸側的兩個髮圈解開,撥撥頭髮讓它們變回一把長髮,伸手在裙袋裡摸了一個系著一對小鈴鐺的紅髮繩,頭微偏一下就把髮繩在耳側綁了個蝴蝶結。
嗯,要走過去果然還是做點保險比較好。
鈴音看著他們一副無比激動好像現在就已經死了一頭街改做人的樣子,感到嘆惜的搖搖頭,「是白痴嗎,現在又沒死人,鬧什麼呢。」
「真為他們的智商感到捉急。」
「你說什麼!?」好死不死的,鈴音的悄悄話被一旁的某個人給聽到了,現在的人耳朵真靈敏。
鈴音暗自的想著,然後才慢慢的看向那個氣得連臉都紅了的男人,假裝不解的問,「嗯,叔叔你剛剛說什麼了嗎?是跟我說?」隨著鈴音歪頭,頭上的鈴鐺跟著輕晃,發出著輕輕的聲音。
「對……」男人愣了一下,又不高興的高聲說著,「你剛剛是不是說我們智商怎麼了啊,啊!?」
「啊啦啊啦,別這麼激動嘛~」鈴音笑著說,「冷靜點冷靜點──」她撩起衣袖,裡面同樣掛著一串風鈴形狀的手鏈,「是吧?」她伸出手在男人面前,幅度算大的揮了一下。
又是一陣清脆的風鈴聲『叮叮』的響起。
「哈……」又一次的,男人聽到風鈴聲之後明顯的呆了一下,跟著態度慢慢的軟化下來,「嗯也對啊冷靜……我剛剛是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嘛嘛──人總是很容易就控制不到情緒的,所以沒什麼關係不是嗎?」鈴音依然掛著微笑,手再次搖響了一下風鈴,「發生都氣完了,還是快點回家比較好哦?」
「嗯嘛……小妹妹你說得也對。」男人這次完全不見了怒容,現在就一副平心靜氣的樣子,他點點頭,「再見了啦小妹妹。」
「再見啦叔叔──」她笑著揮揮手,期間那對風鈴揮響不斷,身邊又有好幾個滿臉激昂的人在聽到風鈴之後看著她。
而鈴音回以微微一笑,溫柔的樣子會令人聯想到乖巧的小動物什麼的。她眨眨眼,又笑著看向他們,「嗯……大家也注意點身體,累了的話就先冷靜下來,到處走走或者買點飲品什麼的?」
那幾個人有人放下木牌子,又的停下叫罵歇息著,但不若而同的,就都是沒有了剛剛那滿臉的不滿和怒氣。
趁著還沒人注意到她這邊,鈴音穿過了馬路離開了現場,直到遠離了示威區,她才鬆了口氣。「真是,好端端的,差點就要被打了。」
又走了快半小時,鈴音終於來到了旅館。放好行李之後,她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丟進被窩上,蹭了蹭軟綿綿的被子,很快就被睡意侵襲,進入了睡夢之中。
當鈴音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時了。正確的說,是被陽光照醒的,她略不滿的揉揉眼睛坐起身,伸著賴腰,不情不願的走下床。
說起來,總不會是只有她一個來了卡尔威特吧?
她想了想,然後拿出手機手指滑開屏幕,找出了平委會的通訊群組,好吧沒人說過話。沒人說話這群組都底是為了什麼建的啊。
『哈囉,各位午好啊!現在有誰在卡尔威特嗎?^ ^』
發出了訊息了之後,鈴音就把電話放在一旁,拿起衣物要去洗手間梳洗。
反正一時三刻他們都沒那麼快回訊息吧?
又過了一小時左右,鈴音推開瀰漫熱霧的浴室門,用毛巾擦著頭髮走出房間,有些沒乾透的水珠順著脖子滑到睡裙裡。鈴音困擾的用毛巾又擦了擦,這才走回放了手機的床上。
群組突然多了99+的訊息。
於是鈴音滑回最頂開始查看。
老大:『喲鈴音!你到了卡尔威特了啊!』
卡夫卡:『有啊,我和朱都在』
Ryan:『卡夫卡你們一個在這裡的大學一個被你收留著,當然在吧?』
淼燚:『有聽過房恩愛死得快這句話嗎?』
『燒。』
『燒+1。』
『燒+2。』
『排樓上。』
……是怎樣啊你們。鈴音一頭黑線的繼續看下去。
雾影:『我也在啊。什麼啊原來這麼多人來了嗎?』
朱:『人真多。』
雾影:『朱!你也打完遊戲就來刷手機啊。』
老大:『鈴音怎麼不見了?』
Ryan:『Harray你一出現人就不見了,你吓了人了吧。』
群青:『給雷,給你點焟。』
Ryan:『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給雷!!』
卡夫卡:『什麼鬼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來的都是一堆在刷老大的訊息了。
鈴音:『抱歉,剛剛去洗澡了^^,原來大家都在卡尔威特啊。』
卡夫卡:『鈴音你出現啦。』
Ryan:『對了,示威區那邊現在亂得很,你們出去的時候小心點。』
鈴音:『嗯,謝謝提醒!對了,你們有人去民眾那邊幫忙現場嗎?』
雾影:『沒,我打算去調查一下黑靈症。』
鈴音:『嗯──這種學術性的東西還是大學生的各位和人民教師你們去努力吧,我還是坎做點簡單的好了。(嘆氣』
Ryan:『喂wwwww』
太麻煩了,調查這種東西又要看報紙又要找紀錄,還要看看看想想想寫寫寫,倒不如去幫幫警察工作算了。
這樣一想,心意而定的鈴音上組打了句『大家加油啦!』,整理一下小背包,就推明離開了酒店房間了。
──先出去看看街上的情況吧。
字數:3912
“胖…胖达哥哥!今…今天我做饭吧!”
“嗯!好的!”
面前这个188cm三白眼一副很没干劲的人就是我在小巷子的游戏中心扭到的哥哥扭蛋,既然今天是哥哥第一次来到家里!我决定做一顿饭给哥哥吃!
打开冰箱,里面只剩下两个鸡蛋还有番茄。好幸运!还可以做番茄鸡蛋!阿勒?番茄鸡蛋怎么做的?先切番茄,然后把鸡蛋打散,哒哒哒…然后倒到番茄里!加点…这个是盐还是糖?都加点吧!啪啦啪啦,放好调料了!然后放到锅里煮,要煮多久?这里还有一点海苔!都放进去吧!
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完成了!看着面前红红绿绿的一片,我还挺满意的!好了!去叫哥哥来吃饭吧!
“哥…哥哥!”哥哥睡着了!叫醒他吧!“哥哥!吃饭了!”
“嗯…嗯,现在就起来!”
拉着比我高大好多的哥哥来到饭桌旁!
“哥哥!看!很好吃的样子!”
“这是什么啊!”
“番茄鸡蛋!”
“哦!我尝尝!”
胖达哥哥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这是什么啊,好咸,还有点苦?”哥哥拿起勺子翻了一下。 “这黑色的是什么?焦了么?这个是蛋壳吧!”
“这…这是我很认真做出来的。”
“这东西不能吃了。冰箱里还有别的么?”哥哥二话不说打开冰箱。“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么!哎!你去买点什么回来吧!”
“一…一起去?”
“你去就好了!回来我做饭!”
“可是…我们叫外卖吧!”
“那你去打电话。”
“没有外卖电话…”
躺在沙发上的哥哥看了我一眼。
“那就不吃好了…”
咕——咕——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抬起头正好和哥哥对视了。
“好啦!菜场或者超市那个比较近?我们一起去吧。”
“嗯!这附近有超市!”
“那走吧。”
“等等,换个衣服!”
“有想吃的东西么?”
“巧克力蛋糕。”
“哪有人吃饭吃这种东西的。”哥哥拿起一个番茄“就吃番茄炒蛋好了。”
“嗯。巧克力蛋糕呢?”
“你想吃就买吧!”
从超市回到家里,哥哥开始做饭,我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雨!起来吃饭了。”
“嗯!”
走到餐桌前,第一次看到红黄相间的番茄炒蛋。
“好漂亮啊!这是菜?”
“是啊,番茄炒蛋。”
夹起一块番茄放进嘴,这和我以前做的番茄鸡蛋是完全不一样的口味!酸酸甜甜的,感觉就像,就像天国才能吃到的极上料理!
“好好吃!超级好吃!”
“有这么夸张么?不就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番茄鸡蛋么…”
“真的超好吃!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食物。”
“好啦!你喜欢吃以后给你做就是了,不要哭了。”
“恩恩!”
“以后你去买菜!”
“恩恩。”
“那快点吃吧。”
叶瞑把卷轴合上,最后还是决定去做院长这个支线任务。
虽然他在听到奖励包括常务区的控制权之后就不想要在院长这开玩笑般的比赛中落败,但是显而易见的,现在并不是与对方队伍直接开战的时候——暂且不说对方的队伍是否强者云集,单是自己的队伍里的成员他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力,更重要的一点便是……人心不和。
医院里并不缺乏不信任他人的家伙,只不过这些家伙基本上都凑到了一队便有点大事不妙。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现在他们就缺了最重要的“人和”了,看上去虽然是聚集在一起,但实际上也仅是一盘散沙而已。
坐以待毙显然也不会让情况好转,在这种情况下叶瞑也只能选择单打独干,“没什么东西缺漏吧……好”他用魔法检查了一下自己储蓄袋中的物品,确认什么都没有丢失后便站起身了准备使用魔法直接飞往那个山洞。
“你要去做什么?”看来队伍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好一点——虽然他觉得那位无法看见脸的幽灵独角兽仅仅只是因为他和那名祭司关系密切才会关心他而已。
“去那个山洞。”叶瞑回道。
“那么我和你去吧。”梨子虽然本身对除了神职人员的人类并没有好感,倒不如说是厌恶的级别,但是毕竟叶瞑与他看重的那位白发祭司来自于同一个世界而且关系密切,他还是去帮了下对方。
‘如果这家伙死了的话,小祭司会伤心吧……’
“等一下。”见到梨子打算去山洞,lafer也跟了上去。尽管那个人类很碍眼不过——谁叫那个白发的独角兽已经是他最后仅剩的亲人了呢。
剩余两位女生自然没有想要去的意思,于是这个因为某位心理医生在某个时段离队后就只剩下五个人的黄队中的三名男性就这样组成了队伍,准备去把那个听上去怎么想都很糟糕的触手弄死。
从那个临时建起的营地到山洞的路途并不算遥远,起码用飞的方式去的话没有用多少时间就能够去到山洞了。
去山洞时三人直接沉默得可怕,两耳之中都只能听见微微的风声,不过他们彼此之间也没有在意这可怕的沉默。‘差不多到吧了……’长久的经验令叶即使在飞行状态中也能够看地图并使自己不会撞上异物,森林似乎漫无尽头且除了河流以外毫无变化,差不多到了这个结论也仅仅只是他猜测得出的而已。
不过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没一会儿,那个山洞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内。
“快到了。”叶瞑象征性地说了一句,同样也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答。
借助着魔法,他们没一会儿就到达了山洞——然后在着陆之前,他们在山洞的不远处前看到了某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位金发的男性,他浑身沾满了粘液和泥土,身上布满了伤口,仔细一看伤口还在往外淌着血,一看便知道这位男性受到了重创。
对方看上去有点眼熟。
“…确……?”叶瞑在这位金发男人身边降落,这位男性看上去也太像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队了的心理医生了——接着当他看到了男性手背上那个黄色圆时,他的想法也就得到了证实。
‘治疗一下吧。’毕竟不管怎么说,确还是黄队的队员之一,多一个队员总比少一个队员好。不过叶瞑虽然想要治疗,但是另外两位独角兽同不同意也是一个问题——当叶瞑拿出自己的法杖想要吟唱许久不用的治愈术时,那位名叫Lafer的独角兽发出了不满:“我们为什么要救那个人类?”我们不是来做任务的吗。
“反正我们也不是现在就能展开行动的,”叶瞑一边回答,一边在他腰间的储蓄带中拿出了一个较小的蓝色水晶,“听小祭司说你不会被碰到,”然后他把那个水晶给了那位独角兽幽灵,“这是通讯水晶,能请你帮忙去找那个触手怪的根部吗?”
“好啊。”对方的反应意外的平静,然后便拿着水晶进入了那个塞满了触手的山洞的。Lafer见状也想要跟上去,不过由于梨子阻止了他,他最后还是流了下来,十分不情愿的。
然后叶又开始吟唱治愈术,浅蓝色的元素瞬间将确的身体包裹住,慢慢地元素融入了缺的体内,确的伤口开始以缓慢的速度恢复,虽然恢复的比较慢,但是血却很快止住了。这至少能让他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但却依然有因为伤口感染而伤势加重的危险。
“唉……”真是太久没用治愈术,自己都生疏了不少。见状他也就只能拿出另一个水晶用以加快魔法的速度,“——”伴随着不知道由什么语言组成的咒语,确身上的伤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不一会儿就从重伤状态恢复到了无伤的状态。
“呼……”见确已经恢复后叶瞑松了一口气,将飘散着的浅蓝色光点都收回了自己的体内,并用了一个漂浮术将确移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以避免他被或许会来做支线任务的红队队员杀死。当他做完这些,而且Lafer已经开始感到无聊了的时刻,通讯水晶终于闪了下。
“我找到根部了。”
“谢谢…接下来能请你挖水槽吗?”
“已经有谁挖过了……不过还是不够杀死那个触手。”
“是吗…那么能请你挖深一点吗?”
“嗯。”
通讯很快便结束了,毕竟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叶瞑闭上眼睛仔细探测了一下自己依附在水晶上的微量魔力,估摸过了一分钟以后他才勉强感应到了那丁点的魔力——好家伙,居然在1200米开外,这山洞也真是够大的。不过幸好对自己魔力进行探知的话,探知魔法的范围会很广,这么远都还是能勉强感应到的。
“哥哥他怎么了?”Lafer确定通讯已经结束后对对方问了一句,虽然他脸上不显,但实际上他还是非常担心哥哥的安危的,“他没事吧?”
“没事,”叶回答,“接下来我们去找他就可以了。”说完以后,叶进行了一句较短的吟唱,在自己的身旁立了一个防御力还算可以的结界;出于很久以前的习惯,他也在lafer的身旁立了一个会随着lafer的行动而移动的防御结界。
Lafer见此稍微愣了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自己立了一个结界。
‘没有被信任吗……’得知自己并没有被信任叶瞑也没有什么反应,毕竟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换作是他自己,他也肯定不会将自己的安危托付于别人的。
洞口内一片黑暗,仔细听还能听到水从顶上滴落到地上的声音。‘不对…说不定不是水。’叶瞑原本居住的世界也有触手怪这种魔兽,虽然这种魔兽因为特别少见他只在书上见过,但从书上叶瞑还是了解到了它的一些特性——比如会分泌出黏液什么的,他们现在所听到的水声,说不定就是黏液掉落的声音。
“…”抹黑探险实在太危险了这点令叶决定制造几个光源,他从储蓄袋中再拿出几个浅金色的水晶,注入魔力后再向上一抛,水晶便瞬间分碎成了无数小碎片,小碎片没一会儿就化为了光点,在两人的身边飞舞;尽管只是光点而已,但是数量如此多的光点已经足够照亮他们的视野了。
山洞最开始还是挺安全的,安全的令人觉得说不定会在哪里突然伸出一根触手,当然这在山洞前400米路程中都只是多虑而已。而当他们沉默着走完了这400米的路途时,他们眼前的光景都让他们不由得恐惧了起来。
‘天哪…’他们两人现在看上去次举起了那几乎与他等高的法杖,吟唱起了旁人压根听不懂的咒语;而伴随着咒语与魔力的引导,分散在空气中的浅蓝色元素极快地聚集起来,很快便能够让人以肉眼视见。“……攻击。”然后已然具有实体的元素在魔法师的一声令下后便极快地向魔法师手指所指之物冲去,原本毫无威力的元素现在就如同名匠锻造的刀那般尖锐,仅仅只是轻轻一碰便将那触手整齐的斩开——当这简易却又强力的魔法结束时,他们能看见的触手已经被斩去了一大半,还被魔力彻底侵蚀掉了不少。
‘什么吗,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啊。’叶瞑发现自己原来只是高估了触手的威力后稍微松了一口气。
Lafer并没有多在意他的那位人类队友,他现在一心只想着被当作路标的哥哥的安危,更何况他本来就对人类没什么好感。于是在触手被斩去一大半之后,Lafer便径直向触手的深处走去,叶瞑下意识想要提醒对方一声,不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仅仅只是跟了上去而已。
‘说起来这些触手,会不会有再生的能力…’叶瞑认知中的触手怪有一些也有着再生的能力,不过拥有再生能力的魔兽十分少见,一般都不会遇到。‘…没可能吧。’
这个想法没有消散多久,他们就注意到了被砍断的触手出现了异样——原本被砍断后已经失去生气了的触手忽的蠕动了起来,一些稍长了一点的甚至已经抬了起来,仔细一看被切断的表面还出现了点儿黏液一般的东西——‘这个现象难道是...糟糕!’
时间并没有多给空余让他们反应,当叶想要吟唱咒语给自己立起更坚固的防御屏障时,那些触手就已经完成了再生,并猛地向站在触手之中的两人攻去——这令叶瞑倒吸一口凉气,马上将刚要说出口的防御咒语吞了回去改口为应急系的攻击咒语;而Lafer意识到貌似要有不妙的事情发生后便立即给他们两个都加了一个防御结界以避免被触手攻击——嗯他对人类没什么好感来着的?那么他干嘛给叶瞑也加结界?哎你们想这么多干什么呢,就当他乐意吧。
“砰!”无数的触手猛地撞击了防御屏障,却仅仅只是发出了闷响而已,没有出现叶瞑预想中屏障碎裂的清脆声。
尽管触手连他们第一层防御都没有攻破,但是应急用的攻击咒语已经吟唱了一半难以收回,叶瞑也就只能将这魔法再次用于斩断触手。就如上一次那般,触手被魔力形成的利刃毫不费力地斩断,就像是割草一般简单。
‘果然还是多虑了而已吗…’叶瞑曾在书上读到过能够不断再生,且每再生一次其力量就会增强一点的可怕怪物,在刚刚那一瞬他就是在猜测这个触手怪是不是他读到的那个东西。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只是他想多了而已。
叶瞑虽然看见触手毫无抵抗便被斩断了的场景,但出于谨慎,他还是对自己用了一个漂浮术好让自己在遇到危险时能更好的逃离才继续往深处去;而Lafer见到叶瞑走进去并没有被攻击时他才放下心来,跟着走了进去。
不过奇怪的是,叶瞑尽管对触手怪的触手打下了无攻击力的标签,不好的预感却依然久久不散,就像是在提醒着他事情绝非如此简单一般。但接下来斩杀触手的过程实在是过于单调和简单,尽管有着不太对的预感,但是叶瞑仍是放松了下来——毕竟那玩意儿太弱了啊。
不知走了多长,他们才来到了一个并没被触手塞满的地方。尽管这里还是布满着触手,但是比起刚刚不斩杀触手就会被牢牢困住的触手密集度来说,这已经好太多了。
在这里,由于比起一开始距离拉近了不少,叶瞑对依附在他的通讯水晶上的魔力感应愈发强烈,此时他并不需要像开始那般聚精凝神就能够探测到目前位置到梨子那边的大概距离。‘还剩下300米左右…嗯,已经走了大半了。’
刚刚的路途令叶瞑放松了警惕,使他没有注意到藏在暗处的某一根触手并没有急着去将他们缠住,而是微微向后仰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往离它较近的叶瞑的防御屏障上砸了下去。
在触手砸到屏障的那一刻,叶瞑听到了玻璃裂开一般的响声。
“什么……”触手的这一击并不意味着攻击结束。在这一根触手的攻击结束后,又有好几根触手分别对着他们作出了攻击姿态。而叶瞑也已经没有时间去提醒Lafer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只能够遵循着自己本能行动,在触手袭击之前吟唱起攻击咒语——
——然而,触手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快多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几根触手一齐攻击的威力在一瞬间便将叶瞑的防御破碎,并在破碎之后顺势击向了叶瞑的腹部,在打断了他的吟唱的同时并将其打飞到了后方:而Lafer因为立下了三层屏障而没有像叶瞑那样被直接打飞而仅仅只是倒下了而已,不过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有几根触手甚至已经缠上了他的手臂了。
在Lafer被触手缠上的同时,叶瞑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些许细小的石头甚至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了伤口,不过此刻他已经无法理会那些了:吟唱被打断后的魔力乱流侵蚀着他,乱流导致的疼痛就仿佛有一张利齿从他身体内部一点一点地啃咬着他的躯体一般强烈。这几乎让他的思维崩坏,仅有些许残留能够让他从已经因疼痛而模糊的视线中看见Lafer被触手绑住双手双脚、被缠住腰、无法动弹的场景。
已经混乱了的意识似乎将这个场景与他记忆中某个场景重叠了起来。
是谁呢?在他记忆中的,被魔兽袭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唔……”叶瞑尽管已经意识模糊了,尽管魔力乱流已经让他连抬起手,连让声带发出声音都变得困难了,却还是选择了强行将魔力乱流压下继续吟唱攻击的咒语——元素在他颤抖的指尖上凝聚,化为强力的魔法;不过魔法却没有去保护已经失去了抵抗力的它的主人,而是在它主人仅存的最后意识的命令下斩断了绑住Lafer的那些触手
——然后它的主人的精神力终于难以维持魔法的存在了。
浅蓝色的元素在斩断触手后便消散于空气中,于此同时叶瞑也终于承受不了魔力乱流带来的伤害彻底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喉咙中涌出,他却已经连将血液吞下去,好让自己不显得如此狼狈的力气都没有了;而Lafer仅是愣坐在地上,或许是因为还没有从触手的攻击中缓过来,也或许是因为没有想到人类会保护自己吧。
‘…啊啊…搞砸了……’
叶瞑已经意识模糊到连使手指动弹都做不到了,尽管还在努力想要使魔力的乱流平息下来,却肯定已经来不及了吧——他已经能感受到触手缠绕上了他的脖子了,接下来他会被怎样?被甩在山洞壁上或者是绞死?或者是什么都不做只是让自己被魔力吞噬至尽?不管怎样,结局似乎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结果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愚蠢上吗……’仅仅只是因为将那位独角兽错看成那个人就选择了舍弃自己什么的,还真是蠢。他如此的感叹着,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期望接下来即将要来临的死亡能让他好受点。
不过神明还是眷顾着他的吧。触手缠绕上了他的脖子,却在有下一步之前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掉落在了他旁边的地面上——触手被斩断、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被类似于魔力之类的能量给冲断了。
叶瞑努力抬起眼皮,想要用几乎已经失神了的眼睛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感谢上帝魔力的乱流终于平息了些,那该死的痛觉也终于消退了一些,使他的视线也好不容易清晰了些:他在一片模糊中看到那位独角兽一只手中出现了一团火焰般的事物,由一些蓝色的、从Lafer身体里不断渗透出来的如元素一般的事物凝聚而成。
接着Lafer将手微微抬起,那团火焰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紧接着它便又因为Lafer将手向前倾的动作而向前进了一些——这个动作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使得火焰中的能量瞬间炸裂开来,接着便变为了席卷一切的风暴。
‘?!’这风暴就像是想要将叶瞑同那些触手们一起毁灭一般席卷而来,但由于能力拥有者的意念,这些风暴就像是有灵智一般绕开了叶暝,仅仅只是攻击了触手而已。这些能量比起刚才叶瞑所使用的魔法更为强力,仅仅只在一瞬之间,无论是那些普通的触手也好还是将他们的防御攻破了的触手也好,全部都被那些能量毁灭,一点都不剩。
稍远一些没有被攻击到的触手在这之后猛地冲了过来想要将对他们有威胁的家伙解决,却是在靠近那位独角兽之前就已经被一道无形屏障挡住;这次的屏障坚固无比,甚至已经达到了坚不可摧的程度,无论那些触手多么努力都好,他们始终都没有攻破这一道无形的墙。
这让在几秒前还十分危机的局势瞬间扭转——这令叶瞑终于有了足以让魔力乱流平息下来的时间从而从濒死的境界中逃脱。估摸过了一分钟左右,啃食他身体的猛兽终于平息了下来,而在他恢复之前,Lafer都一直只是坐在原地而已,并没有想要走的意思。
叶瞑坐起身来然后将嘴角的血迹擦去,多亏治疗术的效果,他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身体可能还是有点后遗症,不过并不成问题。“…谢谢。”出于礼节与对方刚救了自己一名,叶瞑对对方道了声谢,尽管他觉得那位独角兽估计不会理他。
“别这样看着我,”出乎意料的是,Lafer回答了他并在同时将头轻撇过去,竟是有点像一位缅甸的贵族少女,“我只不过是为了要见哥哥而已…不然才不救你。”然后就像是故意逃避一般再次将手抬了起来,以此引爆在刚刚等待叶瞑分散在各个角落的能量,将那些触手从通往根部的道路上清出后便继续前进。
‘明明不救我你也可以去见你哥哥的吧,倒不如说你救我才是耽搁了时间。’这句话在叶瞑听到对方的话后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过他很识趣地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使得独角兽少年脸红尴尬起来,而仅仅只是飘着跟在Lafer后面而已并时不时提醒一下前进的方向。
在被触手攻击之后Lafer便一改之前纯辅助的形象,一路上来攻击轰个不停,连给那些触手再生的时间都没有他的攻击便将那些触手轰杀,比起叶瞑这个真正的输出类职业的人气势还要更强一些。
也多亏了他攻击这么间隔短强度又高,这一路上来他们都没有遭到触手的阻拦,没过一会儿他们就到达了根部处。
梨子显然已经等久了:“你们终于来了吗……”尽管他已经感到无聊了,却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保持着往常微笑着的样子。
Lafer见到哥哥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而叶瞑则仅是轻声向梨子道了声谢后便向根部飘去——根部旁的水槽里已经有一些水了,显然是之前确灌下的,却也仅仅只是淹了一半而已,还不足以致命。
‘再加点水大概就可以了吧。’叶瞑从储蓄袋中再拿出了一个浅蓝色的水晶,将它抛入水中的同时开始吟唱意味不明的咒语;随着不明意味的语言,水中的浅蓝色水晶发出了光芒并使得整个水槽中的水都发出了幽光,接着水晶就像刚刚吟唱攻击咒语时那样开始逐渐分碎,与此同时水位也开始逐渐上涨。
当水晶完全破碎分散之时,水也已经占满了整个水槽。
就像是感应到自己即将要被毁灭一般,触手忽然狂暴了起来,用自己的躯干不断不断地敲打着屏障——这究竟是临死前的不甘的怒吼以及想活下去的话语呢,还是仅仅只是想要将杀死自己的可恶的家伙与自己一齐拖入地狱呢?谁知道呢。
只可惜它生前最后一刻的挣扎也依然是那么的无力,最后它都没有打破这屏障,最后他都没有将那三个就在眼前的仇人杀死,就那样慢慢的失去了力量,直到彻底枯萎。
它死去了,终于的。
朱应该是被食物的香味所唤醒。
伴其而来的是踢踏作响的拖鞋声。
“啊…醒过来了么?”
端着餐盘的卡夫卡侧身将门顶开,臂下似乎还夹了像是木板一样的物件。
“还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呢,进门的时候突然一下就晕倒了。嘛,不过找医生看了看,说是因为太过疲劳什么的,好好静养应该就没问题。”
刚从深眠中醒来的朱头脑还带着些许混沌,她表情木然的注视着卡夫卡在床上将小餐桌撑起。
热腾腾的燕麦片让朱稍微回复了些精神,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所穿的并不是进门时的装束,更不是作为里衬的那件小兔子睡衣。
花纹和样式别无二致,但却不沾一丝灰迹,领口袖口显然被用心处理过,洗的干干净净。
再过迟钝,也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衣服……?”
“大热天你裹那么厚,回来时睡衣早就湿透啦,擅自在昏迷时帮你换了下衣服,不介意吧?反正我又不是男性嘛。”
原本准备离去的卡夫卡,从门后探出头回答,大约是因为人平安无事语气也轻快了许多,不过在察觉到朱的神态时,还是不由得一顿:
“…脸好红,没事吗。”
朱摇头。
和朱的彻谈在她回归后虽已提上日程,卡夫卡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其推后。
要说原因,大概是朱的态度最近有些奇怪,而且不知是否是错觉,她觉得朱的额发遮住的面积似乎比之前更大了。
二人每次一同用餐时,卡夫卡总能隐约感觉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即便答案呼之欲出,她还是要抬头确认一番,于是窥视的目光又做贼心虚偷偷缩回。
弄不清朱对自己的态度转变方向究竟如何,也只能听之任之。
“我…看上去不是很凶吧?”
卡夫卡表情无辜的对着镜子检视自己,和朱半同居的一年多时间内,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对方躲着自己,思来想去只能归结到自己阴沉严肃的长相上,因此她照镜子的频率大为增高。
“爸妈给的,没办法哎。”
对着自评为“颜色像磷火一样”的瞳孔,卡夫卡连连叹气。
晚饭时间,今日的餐桌还是无人出声。
——即便想要好好谈谈,如果不打破僵局肯定不行。
“嘿——”
双手拉开嘴角,故意吐出舌头,趁着朱尚未反应过来,卡夫卡猛地抬头朝着她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
呛住了。
面对放下汤匙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朱,卡夫卡只能递过纸巾一边拍背一边赔罪。
今天的草案A“通过逗笑朱来打破僵局以便于谈心”,仍然大失败。
“所以说你的方案完全没用嘛!”
卡夫卡气恼的在聊天软件上打出如上语句。
“不会吧,明明是百试百灵的逗笑方法。”
回答的是网名为“教授”的家伙,做鬼脸的方法,就是他提供给卡夫卡的,当时他信誓旦旦的说这样一定能够缓解僵局。
“哦教授你敢不敢不要这么不正经,没看到人都呛着了吗!”
对于卡夫卡的反驳,在教授做出反驳之前,已有人抢先一步回答。
“那是你使用的场合不对。”
“不愧是兜兜里有糖同学,很快就抓住了华点!”
“是重点好吗重点!”
“啊手癌了抱歉。”
“这个癌症要多严重才能打出这样的错字?!”
瞬间陷入混战的二人将卡夫卡扔在一旁,反正她对这样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经常风趣到脱线的教授和认真的吐槽分子兜兜里有糖,他俩只要碰到一起就会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展开吐槽与反吐槽大战。
“我到底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吃了什么过期食品,当时怎么就脑袋一热用了教授的主意呢…”
卡夫卡反思的功夫间,战况愈加混乱,重新抬头望向屏幕时,原本还在争吵的二人却一致调转矛头,开始争先恐后的对乱入者进行攻击。
开端大概是这样的:
网瘾少年咩:“wow,二位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人生苦短,不考虑在一起吗?”
于是给人以旁观者清感觉的咩,成为了被一致攻击的对象。
——卡夫卡觉得自己慢一拍没有当即赞同他的意见真是太正确了。
不愧是感情参谋专家网瘾咩,片刻后,屏幕上原本的主题从吵成一团,变为了各种各样的感情咨询以及恋爱指导,至于那些争执的语句,早就被刷的不见踪影了。
“这种时候,靠得住的只有自己了。”
眼看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卡夫卡默默移开视线,开始思索看上去行得通的方针。
“那个,我想好好和你谈一下。”
想来想去,某日晚饭后,她还是采用了最笨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到底,是在做什么事情呢?看上去似乎好危险的样子。”
朱低下头,避而不答。
卡夫卡意识到言语中的冒犯之处,为难的摸着下巴匆忙解释:
“并…并不是要打探你的隐私,也不是怕给自己惹上麻烦…是在躲什么人吗?”
朱仍然沉默不语。
“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卡夫卡叹口气,再次因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而感到无力。
“总之,如果有什么麻烦事情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她笨拙的,试图向朱不遗余力的传达着自己的想法:
“从前,有个…有个熟识的朋友吧,她呢,曾经做过非常差劲的事情,后来被我不小心知道了,但是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嗯…”
——希望朱能够理解,自己不会因为什么奇怪的原因而讨厌她,因此卡夫卡将父母的故事换了个版本讲述出来。
过于简短的说明,和由于懦弱而将恶事隐瞒下来的真相截然不同,事情经过卡夫卡一番改编后已难窥其原型,但如果举出这种先例,能让她放下负担说清楚事情就好。
不过坦白来说,卡夫卡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何对此事刨根问底。
是想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是试图伸出援手,抑或是什么更深层次的理由?
可能都不是,可能兼而有之。
即便如此,她还是静静坐在桌子对面,等待着朱开口回答。
字数2064
莱珂欧
女。
十八岁。
金色卷发,绿眼,长相是会让正常审美的人类感到惊艳到的好看。
穿着洛可可风格的裙子。
父亲是原本世界观下某大国的将军,从小对她的要求非常严格,她自己也习惯于用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懂好几门原本世界观的语言。
性格自傲,人生目标是让自己成为一个“完美的人”,正因为这是任何普通人都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才要去做。
不是很会读空气。做错事会坦率地认错和道歉,对有好感的人也从不遮掩。
剑术很棒,在剑术比赛中从未败给过同辈的男性,但是缺乏在非比赛场合使用的经验。
欣赏的类型:性格认真、努力的人
讨厌的类型:自以为风趣幽默的人,蠢的人
对异世界的态度:要想办法回去(有点着急),但是不会因此做出不择手段的事情,对这个世界和原来世界的不同之处很感兴趣。
以下通行力≈魔力,通行法≈魔法
由穆瑟雷
女。
十七岁。
藏青色内收贴脸短发,深紫色眼睛。
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有点毒舌,对于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不会主动去管,对人冷淡。
通行力储量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中下水平,这种水平的人一般会放弃学习通行法转而磨练其他技艺。但是刻苦的练习使得她在精细控制方面比同龄人好,因此通过了通行法学校的入学测试。
就读于白象塔通行法学校。
兴趣是学习。所有休息的时间都在练习通行力的使用。
对厄丝琪科抱有敌意。
欣赏的类型:没有
讨厌的类型:厄丝琪科
对异世界的态度:虽然对这个世界毫无兴趣,但是有试着尝试学习这个世界的魔法(失败之后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开始尝试可否用通行法模拟所有魔法)并了解这里的历史。本来急着回去,发现厄丝琪科也在之后就不急着回去了。
厄丝琪科
女。
十七岁。
发色奶金色,瞳色是带一点紫的白。
就读于白象塔通行法学校。
父母是商人,很有钱。
被称为“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因为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出现通行力储量如此之多的人”。头脑也非常好。但是她对通行法毫无兴趣,来这个学校是因为长辈的要求,每天都在研究怎样用通行法恶作剧,巴不得被退学。
恶作剧时能够使用出让人惊叹的通行法和意想不到的通行法组合方式。但是在恶作剧之外的情况下完全懒得动脑,这时她使用的通行法都仅靠她那庞大的通行力砸出来。
在通行力精细性方面很欠缺。
欣赏的类型:好玩的人,被她耍的团团转的人
讨厌的类型:不好玩的人(比如由穆瑟雷)
对异世界的态度:好玩,要让这里变得更好玩。
我的一只眼睛是绿色的,另一只眼睛是棕色的,绿色的眼睛能看到真实的东西,棕色的那只能看到更多。
我并不是生下来就这样的。曾经我也有一对一模一样的绿眼睛,就和其他人一样,有一对一模一样,只能看到真实的东西的眼睛。
五年前,我卷入了一场交通事故。公车的车窗爆炸,飞溅的玻璃刮了我的眼睛。那时候我的眼睛不停地流血,红色和绿色混在一起,我的绿眼睛就这样被染成了棕色。
之后我过了一段缠着眼睛生活的日子。那时候用来看东西的眼睛是绿色的眼睛,所以我并不知道我已经有了看到其他东西的特殊能力——即使照镜子,那只变了异的眼睛也藏在绷带下面,我看不到它的任何变化。
“玛琳,你好好听我说,医生马上就要把你的绷带拆下来了,你的另一只眼睛会变得有点不一样,不过你不要慌,那只眼睛只是能看到更多东西了,比你原来能看到更多东西了,开始你肯定不会适应的,不过过会,过会拆了绷带以后无论你看到什么都要冷静,然后慢慢听我说,好吗?”
我点点头。妈妈说的我都懂。我知道那只眼睛流了多少血,要是拆了绷带以后和以前一模一样我才会觉得奇怪呢。
医生拆掉了我头上的扣子,一圈一圈地解绷带,我会看到什么呢?整个世界会像后街的围墙一样被各种凌乱的线条画得面目全非吗?
绷带全部解下来了,我慢慢地睁开那只许久不见光的眼睛,然后世界,什么变化都没有。
是不是眼睛的打开方式有问题呢?我把那只眼睛闭上,又打开,闭上,又打开,但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玛琳,现在你还没发现,那些东西不是你张开那只眼睛就能看到的,你不只要张开那只眼睛,还要把你好的眼睛闭上。”
我妈妈的话,闭上了双眼,然后再把坏了的那只眼睛睁开。
什么都看不到。
“你什么都看不到是不是?”
我点点头。
“不,不是你什么都看不到,是你看到的太多,太多东西重叠在一起了。你再仔细看看,你眼前并不是全黑的,是不是?”
是的,我眼前并不是全黑的,除了黑暗,我还能看到别的东西,是有点发红的光,但光里有什么我还是一点都看不清。
“好了,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我睁开了好的眼睛,世界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妈妈的手里多了红色、黄色、蓝色,三种颜色的圆盘——我知道这是三原色,以前上美术课的时候老师给我们看过。
“红色加黄色是什么颜色?”
“橙色。”
“黄色加蓝色呢?”
“绿色。”
“那红加蓝呢?”
“紫色。”
妈妈把三个圆盘两个两个交叉起来,这些我都懂,红色黄色和蓝色三种颜色相互配合,能调出白色以外所有的颜色。
“中间的这个地方,是什么颜色?”
“黑色。”
“对,所有的颜色重合,就变成了黑色。玛琳,你的另一只眼睛比原来那只能看到更多东西,但它能看到的东西太多,各种颜色交叠在一起,最后变成了黑色。你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这样,变不回去了,如果你只用那只眼睛看东西的话,就只能看到黑色的一片。不过如果你不想看那些东西的话,只要把另外一只眼睛睁开就行了。”
妈妈给我配了隐形眼镜。就像我开始说的,我那只能看到其他东西的眼睛因为流血,被染成了棕色,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的话,就会被人发现我另一只眼睛的秘密。有特殊能力的人会被邪恶组织抓去做很可怕的人体实验,这个我在漫画书上看到过——隐藏自己的身份很重要,妈妈想得十分周到。
在隐形眼镜的帮助下,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奇怪的组织来找过我的麻烦,我的中学生活可以说是风平浪静,风平浪静得连一点小波浪都没有。
因为担心邪恶组织,我没有交朋友,社团活动只是挂名,就连平时和同学老师的交往也仅仅维持在最低的限度。虽然妈妈说有隐形眼镜的话就没关系,但我还是怕穿着黑大衣的坏人突然从直升机上挂下来把我朋友绑走,然后留下一封写着“想救她就交出眼睛”的信。
因为孤身一人,我拥有了大量的时间。这些时间我没有虚度,我把它们拿来读书,学外语——我还是很在意我那只眼睛,为了解开眼睛的谜,我必须拥有渊博的知识,最好能够通晓八国语言,饱读国内外文献。
在往巨人的肩膀上攀爬的时候,我也没有荒废自己的思考。
用妈妈的话来说,那只眼睛是因为看到的东西太多,各种颜色重复堆叠,最后变成了黑色。也就是说,原本我看到的应该是有各种颜色,能分得清什么是什么的东西,它们只是因为堆在一起,所以混成了黑色。我知道,如果把三原色的色盘一个盘子一个盘子地分开,那中间的黑色圆三角、还有交界处的橙绿紫都会被分离,变回最初的红色黄色和蓝色。
如果我的眼睛和三原色有一样的原理,那只要好好地把重叠的颜色分离,我就能一睹异世界的神奇风貌。
之后我开始思考如何分离棕色眼睛里的颜色。
在化学实验里,我们可以往混合了各种离子的试剂里倒入另一种试剂,把有颜色的离子沉淀,得到颜色干净的溶液。但我的眼睛毕竟不是试管,不能往里面滴眼药水以外的东西。而且我总共只有两只眼睛,要是试剂把我的一只眼睛弄瞎了可不好,而且,就算不会瞎,眼睛受伤的感觉真的不好,我一点也不想再来第二次。
用化学反应分离世界的方法被我否决了,我最后还是使用了分离三原色色盘的方法,因为那是一个非常安全的方法。
如果三张大小一样的色盘完全重叠在一起,就会变成一个黑色的色盘。这和我现在的状况是一样的。要分解这样的一个黑色的色盘非常简单,用指面在色盘的圆上轻轻一拨,摸出色盘的缝隙,然后把缝隙扩大到能伸进手指的宽度,就能轻松分离色盘了。
这个方法的重点在于缝隙——没有缝隙,黑色的圆盘就没有三个圆盘重叠一说,只能说是一整个黑色的圆盘,也没有分解一说了;有了缝隙才可以说它是三个圆盘重叠而成的,才有分解的可能性。
要分离我眼中的世界,必须找到世界的缝隙。
这很难。因为我看到的就是一块无限大的黑色,没有缝,连一条线都没有。
黑色的圆盘从正面看,也就是一个黑色的圆。如果不从侧面看的话,是看不到缝的。我就对着异世界和现实世界重叠面的正面,至于它的侧面,在我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地方。
我没有因此放弃寻找异世界。
我每天晚上都扭着头,在黑暗中寻找世界的缝隙。
选择晚上,归功于我的灵光一闪。
我无论什么时候使用棕色眼睛,看到的都是以黑色为主。这很奇怪。拿我绿色眼睛看到的现实世界来说,所有的东西都是运动着的,绿色眼睛里的颜色无时不刻都在变化。就算看到的东西再多,如果所有的色彩都在变化,那总会有光和光叠在一起呈现出亮色的几率。但几年来,我都没有看到过亮的异世界。棕色眼睛里的世界偶尔会有点红光,但那点红光不能打破黑暗,顶多算是“有点昏暗”——在现实世界的晚上,也会有这种情况,我想这是因为有光亮世界存在的结果。
在我们这边的晚上,异世界有光,就像地球的这面和那面,一面是白天,一面是黑夜。
“妈妈妈妈!我想去留学!去世界的另一边留学!”
“好啊好啊,你要去哪个国家呢?”
“呃……”
为了决定我留学的方向,我必须更加了解那个异世界才行。那个世界和真实的世界有时差。我们这边是晚上的时候,那边有光,很可能是白天。
我躺在床上,闭上绿色的眼睛。棕色的眼睛里,只有一点蒙蒙的红——这边和那边并不是12个小时满打满的时差,眼前全黑的时候,就是两边都是晚上的时候。我静静地等待真夜的降临,那个世界变成黑暗的时候就是那个世界的黄昏,只要记下那个时间,就能靠日落时间推算出那个世界的时区,推算出时区,国家也就能确定下来了。
我等啊等,等啊等,因为看不见钟,我也不知道我等了多久,等我回过神来,眼前的已经不是“有点昏暗”的光,而是——一条缝隙!
缝隙里伸出一根指头。
指头截面的圆嵌在被戳开的缝隙里,就像蚌壳里的珍珠,眼睑里的眼球。
我拨开缝隙,伸进了一条腿。
我掉了进去。
我在一片红光之中。
周围什么也没有。
“你的眼睛很好看。”
我的眼睛好看吗?
“一只红一只蓝很好看。”
“不是一只红一只蓝,是一只棕一只绿!”
我抗议着,但她并没有听我的。
“我有些蛋糕你要吃吗?”
她拿出一只白色的盒子,里面有一些咖啡色的蛋糕碎屑。
我拿指头蘸了一点,吃了一口。
是巧克力的,还有樱桃果酱。
“我在里面加了毒药,你没什么舒服吧?”
“没有。”
我又蘸了一点,我喜欢蛋糕。
然后我就倒了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自己的卧室了。天已经大亮,我拨开闹钟上的便签,看了看时间——还好今天是周末,不然就死定了。
“早饭在碗柜里,记得加热。爱你,别忘了关灯。”
家里没有人,我热了妈妈留下的鸡蛋火腿三明治,一边吃,一边回想昨天另一个世界的光景。一片红的,看不到房子也看不到其他景物,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哪,只记得自己在一片红雾里。给我蛋糕的人我也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也不记得她穿什么衣服,话我听得懂,但我一点也不记得他用的什么语言了——到头来我只记得我在一片红雾里吃了两口加了毒的巧克力樱桃果酱蛋糕,根本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我脑子里一整天都是加了毒的巧克力樱桃蛋糕,结果作业写得很慢,写到很晚。躺到床上后,我闭上绿色的眼睛,世界立刻黑了下来,只剩下一点红光——这是另一个世界的红雾,这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眼前的是这个蛋糕世界的红雾、别的世界的黑暗,还有这个世界的灯光。
“爱你,别忘了关灯。”
我想起了妈妈早上贴在我闹钟上的留言,起身关掉了房间的灯——昨天在异世界被毒倒了,也忘记了在睡前关灯,浪费了很多电,我很惭愧,今天不能再重蹈覆辙。
刚关灯的时候还没感觉,四周都暗下来以后,我再单开棕色的眼睛的时候,原本能看到的红光都不见了!
我眨了下棕色的眼睛,又眨了下绿色的眼睛,一点变化也没有,眼前一片漆黑。
真是个大发现!
我马上按下闹钟的夜光灯,已经十二点了,这就是那边天黑的时间!日落的时间不管是哪个时区,都是当地的下午五点到六点,我们这里和那里应该有五到七小时的时差,那个地方应该是亚洲,接近上海或者东京。
上海,也就是中国那边,因为工业发展长期伴有毒雾,就和十九世纪的伦敦一样;东京,日本那边,因为地震导致核泄漏,曾经也一度被标成红色的辐射气体笼罩。两个地方的人都可能因为长期生活在在毒气里对毒产生抗性,就算拿加了毒药的蛋糕当饭吃都不会有事。
我想再去一次那个世界,之后我也的确去了好多次。
我看到一张张亚洲脸孔,他们都不在地上走路,总在屋顶上飞来飞去。
我看到商店里穿成串的球形面包,被不同的毒素染得五颜六色。
我看到长得和人一样大的兔子,看到我大喊了一声“要被吃啦”后就逃之夭夭。
人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使用方形文字,穿着浴袍上街……
异世界在我的视界里越发清晰,但我还是没有办法分清那里是中国还是日本——中国人会轻功,会做绿色的点心,四只脚的除了桌子什么都吃;日本有忍者,会做粉色的点心,受辐射变异的动物到处都是——虽说中国和日本的语言和服装风格有差异,但这差异实在太小,一觉醒来后我根本不记得这些语言服装的细节,根本不能分辨那些方块是汉语还是日语,是汉服还是和服。
最后我没有办法,只能通过丢硬币来决定留学的方向了。
反正日本和中国都在亚洲,离得也近,去哪里都一样。
我硬币丢了个日本,所以我就到日本来了。
(完)
宇佐见莲子翻完了长长一摞入社申请。写得不错,使用了这么多成语,在留学生里已经算出类拔萃的了。就是一股子中二气,让人不忍直视,不过莲子本人也没有资格去说别人中二什么的就是了。
“嗯?怎么样?可以吗?”
“呃……怎么说呢……呃……这个……这个……”
“尽管说吧,我听得懂。”
“日本没有什么染红的核辐射烟,也没有什么变异的动物,现在也没有忍者了,大家都是在地上走路的……”
“我看到了,所以我刚到这个国家的时候,说实话很失望……”
“还有明明是异世界,为什么要用地球的时差来推算它在哪啊?如果是你看见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有交叉,那你看到的东西应该和你处于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如果那个世界是平行世界,那我们这个世界的时差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我倒是没有考虑过……”
“而且就算是时差啊!日本的时差是早你们那里七小时吧!你们半夜的时候我们应该是天亮不是天黑!你该去的地方是米国!米国才对啊!”
“啊……你发现了啊哈哈哈哈……”
“切……”
“其实我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我这只眼睛也看不到什么东西。”被戳穿了的少女干笑着取下了一只眼睛上的隐形眼镜,“不过‘一只眼睛因为车祸变成了棕色’是事实啦。其实这只眼睛是瞎掉了,虽然不是全盲,但最多只能分辨光照,具体的东西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啦。”
“我就知道……”
“三原色的色盘也是真的。我妈妈不想我因为失去一只眼睛而难过,特地编了那样的谎言。我那个时候,那个年龄,就是五年前左右,你懂的,就是那种年龄,把它当真的,真的去找异世界了,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眼睛是瞎了,直到我高中时得了点小病,看到了自己的病历,不过那时我已经习惯了一只眼睛的生活了,就算知道了也就是小小地失望了一下,虽然说起失望,还是知道日本没有哥斯拉那会要失望多了……”
“你多大了还信哥斯拉……”
“幻想并不是坏事,这些年来我做的那些梦都是我今生宝贵的回忆。”
“我就说,怎么在异世界会有人看得到你两只眼睛不一样。如果你在异世界的话,绿色的眼睛应该闭着,根本不会有人看得出你另一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不过如果你都是做梦的话,这就好解释了。之后的飞来飞去是你看了太多杂书或者玩了太多游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哈哈哈,就是这样!全部被看穿了呢!这些事情我一直想找个人说的,但我已经这个年龄了,和别人说这些怪不好意思的,正巧这个时候看到你们的纳新广告,嗯,你应该也是和我一样脑洞大开的人,所以……”
“我不要你。”
“哈哈哈哈!要不要无所谓啦,让我把这些说出来就好啦。我有一个超酷的好妈妈,我就是想说这些。”
“的确是个好妈妈。”
“那我先走啦,接下去还有科幻协会、电影协会、漫画协会、现代视觉研究协会……你也要加油啊!”
送走了奇怪的留学生,莲子一口气干完了桌上已经凉掉的红茶。刚看到申请里“能看到更多”的时候莲子还小兴奋了一下,最后知道这只是个谎以后,虽然对不起那位母亲,但莲子真的很失望,比那个留学生知道日本没有哥斯拉的时候失望多了。
活动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又是一位留学生。
又是啊……
“我叫玛艾露贝莉·哈恩。”
“嗯。”
序章公告以及规则补充
1.序章创作内容说明:
序章提前开始,创作内容为“自由的展开角色的人际关系”相关,序章互动请打官方【“序章互动”TAG】恋爱剧情请补上【“序章恋爱”TAG】。之前刷过人际的可以补标。包括且不限定CP恋爱剧情,可以是朋友、家人、单恋或者暗恋对象等。
本章官方活动为“鹿鸣馆舞会”。相关创作请打上【“鹿鸣馆舞会”TAG】以及【“序章互动”TAG】或【“序章恋爱”TAG】。设定服装投稿的内容只打【“鹿鸣馆舞会”TAG】。
*章节主线TAG主要用于区分时间线。“互动”和“恋爱”TAG主要区分是否是恋爱相关剧情。
*恋爱TAG是新增的请大家更改TAG.
2.序章结算说明:
起始时间为1月25日-2月20日。如果在此期间没有任何剧情互动(包括官方活动和自由互动)的角色会被移出企划。
以下2种情况有任意可以保留角色。
1)自行为自己的每一个角色创作一篇主线剧情。
2)有其他人创作了该角色相关的主线剧情,并角色关联。
一个作品中出现多个关联角色时、只计算主要出场角色。(路人出现不算)
各章主线剧情核算条件:必须要是承载剧情的作品,推荐是漫画/小说。如果不是漫画/小说也可以是承载剧情的单幅或者多幅,但不接受纯插图系的作品。
3.人设期提前结束。结束时间2015年2月1日。
4.关于每月玩家活动申请的规则:
除去序章和终章之外的章节,官方将会在每一章结束前的前10天左右内接受下一章玩家的【官方活动】申请的审核。(比如1章会在2月10~20日接受)
若有征集玩家类型的【官方活动】需经由官方审核通过,可以在该章节内作为主线出现。(例如序章的鹿鸣馆舞会)
官方活动的主要特征:1)玩法范畴来说,可以公开征集,但参加与否是玩家自由 2)剧情范畴来说,应该是被广为知晓的活动。
小型活动玩家可自行组织,自行设定自己的活动tag,但不具备官方活动特征。
“总之…可爱的小姐,欢迎你来到哥哥扭蛋店。”助手在门口像是被耍了般无奈的操纵着手中的玩偶假笑着,“哥哥扭蛋顾名思义就是一种扭……”
“这个店的名字听起来好疼啊。”
“……”
全身心上的战败让助手快哭了出来。
“虽然现在还不可以啦,不过小姐你正好赶上内测哦。”助手带着安娜来到楼下扭蛋机前,“这可是店长的特别撒必死哦!锵锵——免费11连一次~”
安娜走到哥哥扭蛋机面前,仔细看了看,和普通的扭蛋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一楼的扭蛋机看起来还要古老一点,似乎想到了什么的她毫不在意的直接吐槽了出来:“这不就是学○偶像祭吗。”
“诶?”
“就是那个啦,那个L-O-V-E-L-I——”
“啊啊啊啊不要说出来名字!!!”
=====
“难道你不想要个哥哥吗,我可,可爱的小姐。”用可爱来描述面前这个奇怪的人实在是太违和了,而且这人戴着面具根本就不能保证是位女性。
“嗯…能帮我买哈根达斯就好了。”这么想着的安娜接受了助手的安利,拿着一袋沉甸甸的硬币停在扭蛋机面前。
Kajia☆
Kajia☆
“顺便一提,由于是内测删档阶段,得到的哥哥可以退货或者是留下来,但是到期限就会结束,哥哥们的记忆就会自行消除变回扭蛋,”助手对着正在扭蛋机面前一副兴奋样子的“妹妹”解释了这个店的大部分规矩,“如果以后想真的要哥哥的话,就要自己拿钱来扭咯~”
Kajia☆
“这个kajiakajia的声音……”
“……?”
“你真的不疼吗。”
“……闭上嘴快点给我扭完!!!!”
=====
“慢走~”助手目送着这位算是对他来说比较有深刻印象的“妹妹”离开了,嘛,当然是坏印象。
抱着扭蛋的安娜将全部11颗扭蛋放入浴室里,心想着一定会出现哥哥大爆炸☆的场景,安娜满怀期待的去睡觉了。
=第二天中午=
“不知道那位奇怪的戴面具妹妹有没有抽到田中和wakki之外的哥哥…”今天的助手也在店里努力工作呢,助手对在门外拿了报纸刚进店的打工妹询问着,“云澄,今天的午报有什么新闻吗。”
“修哥,有件今早发生的事情,”云澄捧起报纸念道,“今早有超市工作人员目击到一位戴面具银色短发少女与近十名长着相同面孔的成年大叔集体去买大量哈根达斯,由于工作人员听到成年大叔们对这位女性称之为妹妹,这位戴面具女子是何方人圣暂且不知,有关部门现已介入调查……大概就是这样修哥,修哥?”
“……别管我让我静静。”
“要吃香草味哈根达斯吗,刚才我拿报纸时在门口发现一盒。”
“给我扔了。”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不记得。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不记得。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我……
…………
我知道。我是“哥哥”。
=
好像从很漫长的梦里醒来,却完全回想不起来自己梦到了些什么。艾里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手湿漉漉的,连忙低头看去,就看到了自己赤身裸体只穿一条内裤躺在浴缸里的情形。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弥漫着水汽的浴室,浴巾没有好好地挂起来而是乱糟糟地堆在架子边缘,唯一一扇门虚掩着,有灯光若隐若现地照射进来。
“……”
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脑海里却莫名其妙地跳出了一些知识使他知道自己所身处的状况。
他是一个哥哥。这并不意味着他有弟弟妹妹,正相反,他自己甚至不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他是从一个扭蛋里掉落出来,经过浴缸水浸泡而诞生的,被定义为“哥哥”的物体。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啧,怎么又是个大高个。”有人用明显很不爽的声音说道。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黑发、身材娇小的少年正倚在刚才还虚掩着的门的门框上,双手环抱。因为外面的灯光比浴室里亮的关系,并不能看清那个小少年的长相和表情。
不过应该是和那语气如出一辙的不满表情吧,艾里如此想道。
“算了,”可能是因为艾里没有搭话,小少年觉得很无趣似的站直了身体然后走进浴室,向着浴缸走来,“虽然……是个大高个,不过也是我家的孩子,不能一不顺眼就砍腿啊。”
小少年站定在浴缸前:“大部分你需要知道的事情,你自己应该有印象了。这里是扭蛋店,距离这一层开门营业还有几天,所以我现在有点无聊又不想收拾屋子,就先随便挑了几个扭蛋来帮忙……话说,从刚才开始,你的手,在,干,什,么?”
艾里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似乎突然生气起来了得小少年,没有停止用湿漉漉的手揉乱他的头发的行径,在那孩子似乎快要炸了的时候突然爽朗一笑:“妹妹你小小的很可爱啊。”
然后那边终于爆发了:“小个鬼啊!!我是店长!!别以为个子高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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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682
My love
生日这种东西,其实根本没必要吧。
虽然是这么想着,温蒂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
“可~爱~的~温蒂!你在做什么呢!”背后突然压上的重量让温蒂手忙脚乱地遮住桌上的东西。
“没做什么。”温蒂虽然动作略显慌乱,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沉不变,她转头看着肩上的狄雅·希尔皱了皱眉头,“狄雅,别忘了你已经是四年级生了。”
“是是。”松开手的狄雅依旧笑嘻嘻的,这四年来的相处早就让她摸清了对方的真实性格。
容易害羞却不会承认的温蒂小姐,这在赫奇帕奇可不是什么秘密。
“让我看看,可爱的温蒂小姐在做些什么?”四年来的成长,也让狄雅变得更加喜欢逗弄温蒂,“哦,最近这日子,可不是到了狮院的那位兔子先生的生日了么?”
“哦,是么?”对方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是诺艾尔,不是兔子。”
“哦是的是的,看来我们的温蒂小姐显然记得他的生日啊!”
“……”
成功地看到对方显然脸红的表情,狄雅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一般‘哈哈’笑了笑。不得不说,在马修毕业后,狄雅很好的继承了马修‘哈哈哈哈’的潜质。成为了赫奇帕奇的新任‘哈哈儿’。
说实话,她有点怀念他们还在的日子了。
当然,这种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看着狄雅毫无形象大笑的表情,温蒂扭过头。
绝对。
-
说起诺艾尔·埃里克,温蒂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或许说,温蒂在进入霍格沃茨之前,对除了怀特家的人以外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父母总是告诉她,朋友都是不可靠的,只有家人和知识,才能撑起你的一起。
是的,只有知识和家人不会背叛你。
但是——
「我叫诺艾尔·埃里克。」
「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来一点?」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但是。
有些话语却太过温暖。
「温蒂……怀特。」
-
-她从来都不会知道生命里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记忆深刻到让她讨厌。
“给你。”温蒂把手上的东西塞到了诺艾尔的手里,说实话大晚上还真是够冷的。
“哎?给、给我的?”诺艾尔显然受宠若惊。
看着这样的诺艾尔,温蒂伸出手,“你不想要可以还给我。”
“不不不!”诺艾尔抱着手上打包粗糙的礼物往后退了几步,甚至半转过身互住礼物,“温蒂你都给我了,哪还有要回去的理由呢?”
温蒂双手环于胸前,“总之,祝你生日快乐。虽然……包装不好看……就是了……”
后半句轻声的嘀咕却依旧被诺艾尔听了去,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加深,“温蒂送的,都喜欢。”
“……!!啰、啰嗦!”温蒂瞪着眼,满脸通红地说道。
“我可以拆开么?”
“……随便你,反正都是你的。”
听到温蒂的话,诺艾尔动手拆开了包装上的丝带,看着温蒂有意无意撇两眼的样子,诺艾尔不由得笑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样的温蒂还真是可爱。
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有着奇怪形状的蛋糕,诺艾尔看了半天,不确定地说道:“一个巨怪蛋糕,很可爱!”
“……”温蒂听完对方的话,表情有点奇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上去一把拿过盒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不起,这是兔子。”
看着全身冒着黑气简直都快黑化并且转身就走的温蒂,诺艾尔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了温蒂,“等等等等!那个……”
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地金色眸子,诺艾尔咽了咽口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个,我是说……”
“……”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诺艾尔一把抢到温蒂手中的盒子,直接打开盒子,抓起蛋糕就往嘴里塞去。
“咳、咳咳咳咳咳!”似乎是吃的太急,诺艾尔甚至被蛋糕呛到。
看着这样的诺艾尔,温蒂连忙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背,“你是笨蛋么?!”
“咳、咳咳!”诺艾尔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温蒂的手,“因为……咳、咳咳……因为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直起身的诺艾尔,红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好看极了。四年级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矮子,早已高了温蒂一个头。
温蒂抬头愣愣地看着诺艾尔,好一会儿才试图挣开诺艾尔的手,发现无果后便抬头瞪着他,“笨蛋!再说什么傻话!”
“我是认真的。”
“温蒂你曾经说过,朋友都不是可靠的。只有家人才是最可靠的。”
“那么,你愿意成为我的家人么?”
“我喜欢你,温蒂。”
“……”温蒂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即使是被称为了赫奇帕奇的学霸,但是在恋爱方面果然无法运用脑细胞,“你你你你你你……笨、笨蛋——!”
-讨厌到却让人那么喜欢。
“果然!以后再也不要给你过生日了!”看着满脸通红转身跑开的温蒂,诺艾尔却发现了地上掉落的一张贺卡。
这是麻瓜的东西,是温蒂向自己院的麻瓜好友学来的东西。
打开,红色的眸子满是震惊,却又渐渐温柔下来。
果然,很可爱呢。
温蒂。
-
“温蒂为什么想要学做蛋糕?”留校兼职的图尔斯特看着自己的小学妹不由得问道。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温蒂抬头看着这个能让自己敞开心扉的学长,好一会儿才说道:“因为,想感谢某个人。”
看着这样的温蒂,图尔斯特仿佛看到了那个对劳尔一见钟情的自己,“喜欢的人?”
“……”
“啊!抱歉,我是不是多嘴了!”似乎是想起了温蒂的性格,图尔斯特连忙闭上了嘴,“那我们再来做……”
“……是的。”突然冒出的话打断了图尔斯特的话,说完这句话后,温蒂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看着这样的温蒂,图尔斯特的表情突然缓和下来,最后问问笑道:“啊,是这样啊。”
给诺艾尔:
谢谢你能一直在这里。然后你要仔细挺清楚,因为接下来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我,温蒂·怀特,喜欢诺艾尔·埃里克。
很喜欢很喜欢。
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END.
中之人处于忙忙忙的消失期间。随便写点东西。
哥玩的不是企划,是命【。
来不及补电视剧了只看了漫画,有BUG请自由地ry。
字数2169。苍天啊我真的只是想随便写写……!!!
【主要角色】
小迪:http://elfartworld.com/works/39508/
咲:http://elfartworld.com/works/40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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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哥哥扭蛋】吗?”
“那个扭蛋,只要泡在浴室里一夜——第二天就会出现独一无二的属于你的哥哥!”
我知道哦。
因为我——就是——
——————————
“唔……不能偷看不能偷看不能偷看!”
年仅十五岁的少女咲,正在经历人生中的第一次——失眠。
白天听说了【哥哥扭蛋】之后,立刻就去了那家店想要购买——谁知道店中恰好在做活动,每位【妹妹】都可以免费试用一次。
所以……会是什么样的哥哥呢?
好想知道啊……
咲的脑海里不经意间闪过叶加濑博士(这名字真奇怪啊)说的话:
“千万不要偷看,否则就算是百年之恋也会冷却的。”
唔这句台词似曾相识到底是出自哪里呢……
……算了,只要等到白天,哥哥就会出现了!
时间真漫长啊。咲继续抱着枕头打滚失眠。
——————————
我——是个——
健忘鬼。
当我学会一样东西时,那就是学会了。
但是学习的过程,绝对记不住。
也就是说拥有的只是【技能】而非【经验】。
完全没有做过这件事的经验,但是我会。
这很正常,
因为我是健忘鬼。
——————————
“笨蛋起床了——!!!”
咲是被自己设定的闹钟声音吓醒的。
她到这时才发现,原来昨晚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睡着了。
然后她猛地想到——【哥哥扭蛋】!
她迅速地起身跑向浴室(昨晚没换睡衣就睡着了),
然后拉开了浴室的门。
浴缸之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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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五百円。
它肯定不是凭空掉下来的。
有可能是我捡到的吧。
但是更有可能的还是,我做了什么事情帮助到博士,而得到了报酬。
但是我不知道,
我没有印象。
我是 健忘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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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小少年泡在浴缸之中。
橙色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面目看起来柔和了许多。哪怕他的眉头仿佛微微皱着,明显的虎牙也露了出来。
咲觉得自己呼吸一滞,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
惊讶?欢喜?期待?
那些心情搅在一起,让咲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浴缸中的少年眉头微动,似乎就要醒来……
健忘鬼。
并不是因为我想要如此。
如果说有什么原因的话,那就是【命运】使然了吧。
我的健忘只因我并非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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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张开了眼睛,第一次与自己的【妹妹】对视——
他张口:“你……是我的妹妹么?”
“啊……是的!”咲这么回答道,“我叫咲!以后就是……你的妹妹!”
“是吗。”少年笑了笑,“我叫小迪,是你的哥哥了。多多指教。”
小迪……哥哥……感觉超温柔呢。
咲内心兴奋不已。
——————————
“你可是我家的孩子。”
“博士……”
“有些信心吧,你的【妹妹】一定会出现的。”
“可是我……”
“日后连这些谈话你也会忘掉的,别在意了。”
是啊,我是健忘鬼呢。
更是一个【扭蛋】。
不满意,可以退货,然后再一次地……
反正我是健忘鬼。会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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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哦……”
小迪和咲面面相觑。
“小迪,哥哥,你不会做饭吗?”
“不会……抱歉。”
“唔日后学就好啦!你现在会什么?”
“……【歌剧】,【舞蹈】,【健美操】和……”
“哇啊要迟到了哥哥快送我上学!等会再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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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我不会再忘掉什么了。
一无所知的生活真的……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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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小迪还是执意给咲梳了头发。
他笨拙地给她绑了高低不齐的双马尾,还有几缕头发没梳上去……
“不,还是算了吧……”小迪涨红着脸看着自己的【大作】,作势要拆了发圈。
“就这样吧!”咲制止了他,“哥哥给我绑马尾,我很开心!”
随后就是真路痴少女和没记性少年兄妹(刚确定)二人华丽丽地迷路了。
“啊啊气死了!天天走都记不住!”
“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路……”
“哥哥是没来过吧!算了翘课咱们去吃早点好了!”
“哎……”
小迪无奈地被咲拽进了一家餐馆,听着咲“累死了累死了”的抱怨,他想的是……
第一天就翘课吃饭,看来自己会成为溺爱妹妹的类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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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无趣。
因为我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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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小迪,15岁,生日1.23,血型O,身高155。
【妹妹】咲,15岁,生日3.13,血型AB,身高156。
“原来妹妹比我还高一点啊……”
小迪看着对面正在狼吞虎咽的咲说,
后者点点头,然后继续吃。
“对了,我的衣服是穿的谁的?”
“唔拔八都(我爸爸的)。”
“……你慢点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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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
——————————
最后咲还是去了学校。
当然,是在吃饱喝足迷路够了之后。
妹妹上学哥哥就在家……研究菜谱。
所以晚上接回来妹妹之后,就给她做了一桌子的菜。
“呃那个……感觉……应该……能吃的……”小迪窘迫地挠头,“因为从来没有做过饭……”
“尊丽害(真厉害)!”
“哈哈……慢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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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样的日子都不会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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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迪面临着人生考验。
家里是期待不已的妹妹。
面前是人排成的一条长龙。
好吧那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B!L!专!卖!店!!!!
“少年你是GAY吗”
“我不是……”我一切都是为了妹妹我……
“少年我懂你!放心吧这本是正太攻!”
“我真的不…………啊…………”
小迪任命地默默付钱拿书走人,他现在非常想用围巾把脸捂住。
——没错,就是抢劫银行嫌疑犯的那个样子【X】
“耶哥哥赛高!居然真的给我买了耶!!!”
看到妹妹高兴的脸,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咦哥哥你喜欢正太攻?”
“……?!?!”
小迪立马就后悔了。
——————————
只能活在当下的我,并没有过去那种东西。
——————————
“哥哥我受够了——!”
小迪一把将咲按在墙壁上。
“妈的什么GAY啊BL的老子喜欢的是妹妹!就是你啊!咲!给我认真点!”
身高差不多并没有形成压迫感,但是小迪一把抓住咲的衣服,忽然逼近的认真的脸也让咲紧张了一下。
“正——太——攻——?如果妹妹你喜欢的话——”小迪舔舔唇角,“哥哥当然能胜任。”
“我可是你的哥哥。”
……
…………………………………………
此后小迪蹲在墙角捂脸画圈再次觉得人生无望。
而妹妹则依旧在身后兴奋不已。
“认真的抖S正太攻超棒啊啊啊——!哥哥超棒……!!!”
前途无亮。
博士我想回去……
小迪欲哭无泪。
【FIN?】
渺茫的雪山山脉覆盖住森林以后的视线,冷空气从山脊吹来,站在最高峰山顶的院长忍不住打个哆嗦。
“怎么这么冷……”这么说着耸了耸肩,回头透过云层能够看见现在那些病人正在进行比赛的树林中,他也不指望那些和平主义者能搞出什么花样来。“第四次门来的生物都太脆弱了,有几个不错也不够……”在鸟嘴头套下面沉闷的嘀咕着,周围恍惚出现三个人影又一闪而过“谁是院长啊……我不过就是到处跑跑怎么啦?”“你跟他来说差很多,头套限制了你什么?”嘶哑的声音从几个人影中间传出了,院长也懒得去想这到底是谁在说话“你猜咯——”说完之后把头转回去不去看树林,雪山之后一路下去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峡谷,院长探探头“你们要跟我一起下去吗?”好像是在问那几个人实际上院长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一跃而下打个滚掉到了峡谷深处。
“……走吧”三个人影见怪不怪的离开,雪山山顶继续归为沉寂。
院长自由落体抓住一出伸出来的树枝,作为人类的身体早就血肉模糊,手臂抓住树枝之后马上脱臼继续往下摔,差点连头套都要摔破的院长只好马上张开翅膀扑腾着降到底部。
“一点都不给力……”血肉模糊的身体在自己躺在地上之后马上长出新肉,衣服斗篷也像是自己身体一部分一样的恢复,站起来收起羽翼逗逗黑色羽毛上的灰,环顾周围。没有人烟的地方一片死寂,唯一的光源来自峡谷之上,可在这扭曲的峭壁中早就消磨至尽,无奈的掏出吸光瓶子,瓶子中的气体在没有多少光源在时候会自动发光发热,居家旅行必备。把瓶子中的吸光稀释做成一个打气球捧在手里漫步,峡谷很长,院长自己打量着估计光走要走上好几天才能走完,反正院长不怎么急,走到底。
到底之后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清晨,阳光还会隐隐给予这个冰冷的峡谷一点温度,感叹底下除了暗流之外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周围岩石峭壁,极其枯燥,院长只好无聊的跺跺脚,想要踩出一个坑来。
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也不是院长无心,一脚下去踩碎岩石到底下却是踩了一个空,院长收起脚看看自己的杰作有点满意,把气球一样的吸光丢进去,吸光丢到底部之后招出整个空间——
是个溶洞。
这下来了兴趣,把所谓的入口开拓的更大一些,自己一蹦跳下去。
底下有水,还有一条很大的暗流。一脚踩进水里的院长很不高兴,举起吸光看看四处,倒也是美不胜收,溶洞周围镶嵌着晶莹的宝石,带进来的吸光发出光芒光源反射很快充满整个溶洞,仔细看那些宝石中间还有夹杂的富含属性的:自然属性,时间空间属性等……院长自己看着那几颗有着时空制约的宝石不敢动手,自己又看不上其他的那些自然能量,靠在洞穴边上纠结的思考一下。
“还是看看暗流吧!”站起来跺脚踩出水花,被宝石照成五彩斑斓的水潭底下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暗流道路,装作憋气的往下游去,暗流的道路很长,让自己不由得想起来上次自己搞的密室,官方吐槽一下那群家伙总是脑筋转不过来怎么不会想到那个机关就是用来就他们的结果还好到不好的赔了两员大将……想着想着就游到另一头,抬头能看见阳光洒在这个湖面上波光粼粼就加快了自己的游速,呼的一声探出头来之后又马上被下的缩了回去。
woc这不是他们比赛的那片小树林吗?!!开什么玩笑这暗流好死不死的怎么是流向这里?!
怂逼一样游回去暗搓搓拿一块大石头堵住溶洞的暗流口,只留出空隙让水流动。拍拍手之后站起身抖抖身上的水张开翅膀飞出峡谷,飞过雪山山脉的时候还被山上吹来的冷空气冻得差点掉下去,呼哧呼哧的飞回特许区之后掏出暖气暖身子,脑袋里还想着什么时候过去把那些宝石给挖了自己研究看看。
戴着头套的院长微微低下头,自己还是希望不要有人过来……
【隐藏奖励】
该比赛中:
20p/16000字以上提到探索溶洞剧情得到自然属性宝石
30p/24000字以上提到探索溶洞剧情得到时空属性宝石
文画兑换比例为1p:800字,彩图算1.5p=1200字
【宝石】
自然属性宝石有:
金、木、水、火、土五类——宝石内蕴含的能量可以产生或汲取大量该物质
时空属性宝石有:
光、暗、时间、空间四类——宝石内蕴含的能量可以产生或汲取少量该物质
宝石的形状、大小不定,为蓄能产物
可以对宝石进行修正切割,切割之后能量以及能量容量随着切割出来的份数进行平均分。
可以配合所有的魔法法术进行加成。
可以进行炼金术【误
感想只有一个:书到用时方恨少。
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40175/
***
上回讲到,云游艺人——伊佐山舞因苦恼于花销问题,将自己的“技艺”当给了偶然间遇到的当铺ーー三日屋。
因三日屋不同寻常的规则,伊佐山面临了需在三日内赚够赎金,否则就无法再作为云游艺人度日的困境。
伊佐山舞,一位擅长弹琴唱歌的姑娘。尽管不确定是否能够在三日内赚到足够的金额,但也并不为此而感到忧愁焦躁,她对自己的技艺有着自信。其母生前为出色的三味线乐师,自幼便耳濡目染,且一直缠着母亲教她弹奏,故有着娴熟优秀的技巧自是理所当然的事。
至于为何擅长唱歌呢?这就改日再细说了。
总而言之,在作为云游艺人的这段时日里伊佐山总是能用她的技艺引来虽不能算很多,但也是有不少的听众,木碗里钱币的数目也是相当客观。运气好时,还能受邀应门演奏。
由此看来,伊佐山其实并不缺花销ーー如果不发生金额数目莫名减少的情况。
可惜这位喜爱弹琴唱歌的姑娘并不会费尽心思去查其根源,就算会抱有疑问。对她来说,瓢泼大雨也好,赤日炎炎也罢;两手空空也好,缺吃少穿也罢。只要她母亲留下的三味线,也是一直陪伴她的爱琴时雨没有受到损毁;只要她还能继续弹琴唱歌,每日都过得幸福充实,如登春台。
伊佐山舞,云游艺人,只要能弹琴唱歌便足以。
「这么说来,您并不是因为平日没有收入才来当铺的?」
「是的。其实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素日里从未落得如此境地。」
伊佐山轻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其实,就如刚才所言。只要时雨陪伴着我,我能继续弹琴唱歌,我是并不在乎这些的。」
今日是期限的第一天,昨日夜里的降雨依旧持续着。伊佐山在与加加美一起用过早餐之后就开始了弹奏。
虽不是每月的三日,三日屋却也十分热闹,尽管外边还下着雨。也许是觉得三日屋第一次传出乐声十分新奇,也许是因为乐声十分优美而被吸引。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伊佐山为单纯的三味线的曲调配上了歌声,歌声缭绕。看着此番景象,加加美心里是感到开心的。有些来访者因此知道了这个名叫三日屋的当铺,有些来访者会顺便典当些物品,看来日后的客人会有所增多。
持续了近四个小时,快到了中午,雨初歇,阳光透过云层扑撒在地面。
伊佐山也感到了丝疲倦,乐声停止,来访者也都散去。加加美为伊佐山泡了杯茶并称赞了几句。但加加美心里有些不解,一般来讲有这样的技艺,应该是不会缺花销的。但是加加美没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由和隐私,而这些,也跟自己也没太大的关系。
谁知伊佐山稍作休息后,开始主动道来过去的一些经历。这出乎了加加美的意料。
「……如果可以的话。但若生活问题不得已解决,便无法很好的弹奏,无法唱歌,我想让时雨一直发出最优美的声音。」
「能遇到加加美先生真是太好了,其实这是时雨告诉我的。刚才我讲述自身的经历,也是时雨告诉我的。他说,加加美先生好像很困扰的样子。」
伊佐山抱紧手中的三味线,无不透露她是有多喜爱与珍惜。
「您是指,这把三味线吗?」
「是,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
对话到此结束。过了中午,琴声与歌声再度响起,来访者再度聚集。因雨过天晴,伊佐山选择了在门口演奏。在伊佐山的提一下,加加美拿了些可以垫着的物品放在外边,好让各位听客享受着冬日阳光与正声雅乐带来的温暖与惬意。
三日后。
「………呃,您是说,这些,还不够……?」
之后的两日,伊佐山继续用她的技艺赚取赎金,加加美招呼着那些前来听弹唱且典当物品的客人。伊佐山拿到了不少的赏钱,她掂量了一下自觉得已是足够还有余,十分高兴。她戴起斗笠套上斗篷,抱紧了时雨,整装待发ーー待加加美确认完赎金的金额。
「时雨,谢谢你。我终于凑齐了赎金。」
「加加美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
「恭喜您。不过想到日后没法再每天欣赏到您的技艺,感觉有些遗憾。」
加加美的耳朵平常有一侧是立起的,而现在的双耳都低伏于头顶之上。
伊佐山忍不住露出笑容。
「等到再次来到此地时,我会再为您弹奏的。」
但这也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吧。
「是的。很可惜,离规定的金额还差少许ーー不,不止少许。」
「可是,可是我明明感觉有很多……」伊佐山有些慌张,又重新点算起总金额。
「唉,明明够的……」伊佐山不明白,她重数了一遍却感觉金额依旧无误。
看着眼前那位喜爱弹琴唱歌有着优秀的技艺的姑娘此刻的模样,加加美先虽有怀疑,现确实理解了伊佐山舞和钱的关系ーー这两者,完全相克。
加加美拿出置放在抽屉里的契约书,道:「那么根据本店的规定,您并未赚取足够的赎金,您的技艺将归本店所有,且无论是何种情况都不能续期,不能更改交易。 」
「那个……能不能再给我一日?」
「不行,这是本店的规定。」
「我再给您弹奏几曲吧。」
「这当然可以。但是,根据本店的规定,不能更改交易。」
其实,刚才数钱的时候,从中途就算错了,这着实不可思议………加加美心里清楚却没有提醒。
他敛起笑意,说道:
「看来,您还有一项‘优秀’的技艺。」
「唉?是这样吗……不好意思,那个,给我一点时间。」
伊佐山皱了皱眉,好像是在思考刚才加加美所说的意义。
只可惜,在未来的时日里,她也没能思考出答案。
就这样,云游艺人伊佐山舞,结束了她的云游艺人生涯。
但就如先前所言ーー瓢泼大雨也好,赤日炎炎也罢;两手空空也好,缺吃少穿也罢。只要能弹琴唱歌每日都是充实幸福,如登春台。细算一下,除了无法云游四海之外,也算是获得了不少好处的。
「看来,我也只能遵守规矩了呢………今后要一直打扰您了。」伊佐山向加加舞行了一礼。「我的名字叫伊佐山舞,在此之前,是位云游艺人。」
「彼此彼此。我是加加舞三日,三日屋的老板。」
从此之后的三日屋每日都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伊佐山舞和加加舞三日相遇的故事也就此结束了。
哦!且慢!
「其实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不知是否方便?」
「当然可以,只要我能解答。」
「先前不论是把自身的技艺当给我也好,还是主动叙说自己的过去也好,这都是时雨告诉你的,对吧?」
「是的。」
「那么为什么关于钱的问题,时雨就不告诉你呢?」
「……………」
「为什么呢………不好意思。」
伊佐山皱了皱眉。
#微虐√#
#字数1940#
#第二人称#
#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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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
你家靠着西墙头的那一侧曾有一个衣橱,是上了乳白色的漆,并且拉门表面雕着自四角盘旋蔓延开来的花藤,看着煞是好看。而你则喜欢握住自己小而软的拳头,在门上咚咚咚的敲出低沉的声音。
不过比起外面惹人眼目的图案,你明明是喜欢里面那不大,却也不小的空间,因为那里每次放进晾干的衣物后,都刚好还可以藏进一个小小的你。
于是那时还小小的你,比起前两者更喜欢的其实是躲进衣橱里,跟你的哥哥玩捉迷藏。更喜欢的是透过狭窄的缝隙,窃喜地观察着哥哥找你的样子。
是的,你曾经的日常。
你依稀还能忆起哥哥的狡猾。明明他已经寻到了你的所在之处,还冲着趴在门缝间探情的你调皮的挤了挤眼,但是你却又只看到他仍是徘徊在房间内的身影,唤起你的乳名装作着急的姿态。于是你悻悻然又钻回衣橱的深处,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或者过了一会,你突然注意到温柔的声音消失殆尽了。你重新趴回门缝,在一片黑暗与拥挤中挤出一道视野。
然后你发现哥哥已经躺倒在米黄色的床铺上了,他似乎找累了,任凭身体陷进柔软,舒服地闭上双眼,全然忘却游戏还在继续享受起抚过脸颊的清风——
你却慌张了。
还小小的你慌张了。那是因为你胆怯的本质。你所能感受到的,心脏迸发出的只有吞噬掉不满情绪的强烈不安。
你害怕你最喜欢的哥哥玩腻了这种游戏。
你害怕你最喜欢的哥哥嫌你是个不乖的孩子。
你害怕你最喜欢的哥哥再也不会理你了。
——你害怕你藏在柜子里等他,他却忘了你。
但你又随了基因里的倔强因子,固执地不愿主动认输。尽管在衣橱里你已经惊恐的浑身发颤,尽管在衣橱里你已经没办法抑制的哽咽出声。
就在你的小小心脏承受不了这种高压的仿佛要被即将撕裂时,光线随着柜门的吱呀声中毫不吝啬的照耀进来。
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哥哥在发现你已经哭的不成人样时,是多么紧张的神情。
你只知道你的哥哥温柔的抱起了你,然后用他的手掌轻揉着你的头发。
你忘了你的头发后来被揉的多乱。
你却永远记得哥哥是多么温柔的存在。
就好像你会幼稚地趴在电视机两侧努力斜视,拼命的想要探寻出荧屏被截出的部分。
而这时候你的哥哥会淡定的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捣乱地揉乱你的头发,然后你放弃了这种求知行为,转而跟哥哥打闹起来。
你哭泣着趴在哥哥温暖的怀里,明白了一件事。
——你最爱的哥哥也是最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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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曾经的,日常。
很久很久以前的,还很幸福的日常。
那天你的哥哥出了家门,你感到了无聊便与其他的伙伴到外面玩耍。你记得很清楚,那天的天空,很蓝,很晴,只有缓缓划过天际的飞机遗留下来的航迹云孤独地消散着。
你却突然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
你突然想尖叫,歇斯底里的那种,已经不是人类而是野兽的那种。
但你努力忍耐住了这种异况,并且继续着身旁伙伴们的游戏。
你一直心神不安到了黄昏时,其他人都散了,于是你望了望被渲染成橙红的天,开始小跑起来。
因为你今天还没有跟你的哥哥玩捉迷藏。
但是你从未想过,回到家中只是令人窒息的死寂。
你的母亲——一位可怜的单身母亲在看到你回家后摔跪在地抱住了你。你无法理解一向强势的母亲发生了什么,但是之前一直压抑着的不安终于还是与困惑一同疯涌上心头。
你听到你的母亲用一种你从未听过的语气,无力的向你陈述了一件事。
「 」
于是你愣住了。
然后你尖叫地怒吼着不可能。
你歇斯底里地、像只失控的野兽般——惊恐地——尖声嘶喊起来。
你的肉体正在剧烈颤抖,小小的身体像是一枚核弹,充满着不稳定的即将爆发的力量。
但同时又是那么无力。
你无礼地一把推开莫名变得消瘦的母亲,尖叫着,落魄的跑回了房间。
你选择躲在衣柜里。
你知道的,哥哥是那么温柔那么坚强不催的人。
你知道他会回来的。
你终于不再是一头该死的野兽,而是作为一个人类幼子地哭了起来。
你知道他会打开这扇门,然后就想那次一样,揉乱你的头发,柔声安慰道「我在哟」。
他只是为了骗你认输,骗你出来。
但时间一分一秒连带起你的精神一起流逝着,你不知道自己躲在衣橱里已经过了多久。
——你只知道你还没有等到哥哥的归来。
于是你便继续观察起缝隙外的世界。
不管是哥哥经常坐下的位置。
不管是哥哥经常打开的那扇窗。
不管是哥哥经常踱步走过的路线。
全部。全部。
你其实明白的。
你明白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然后,亦或是说最后吧。你只是小声哽咽道:
「请把哥哥还给我吧……我不会再任性地让哥哥陪我玩捉迷藏了……」
「把哥哥还给我啊——」
现在,长大了的你终于从梦境中醒来了。你用指尖轻轻擦拭了发凉的眼角,那里竟有一道让你倍感脱力的湿润。
然后你起身,用疲倦麻木的双眼盯着一个靠在西墙头的衣橱,它上了乳白色的漆,拉门表面还雕着自四角盘旋蔓延开来的花藤,敲起来会发出咚咚咚的沉闷的声音。
你知道你那次后来因为缺氧昏厥在衣橱里,但其他人告诉你,你那可怜的母亲没有一天内失去两个爱子,她意识到不对,将你从死神手里抢了出来。
这些都是其他人知道的。
不过只有一件事情,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去打开了衣橱。里面实际上是空的,但在你的眼中,有一个小小的你就躺在里面。
小小的你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小小的你的哥哥,把小小的你从衣橱里抱了出来,他揉乱了小小的你的头发,带着小小的你不听妈妈的话偷吃零食,结果被精神十足的妈妈抓到还遭到一顿骂。
似乎是一个很不错的梦,小小的你在衣橱里笑了。不愿再醒来了。
——是的。你知道。
——你躲在衣橱里等他,他却没能把你抱出来。
——于是你终究还是〔死〕在了衣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