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总是面无表情的W,实际上的情感表达还是相当丰富的,只是方式比较奇异罢了。现在的情况就是个很好的栗子。
——平时聚集在W脚边的黑偶们,现在全爬到了上半身的位置。
“哎~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F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向W,表情稍显诧异,“怎么说呢也不能怪我是吧?每天都来的话总会碰上这个场面嘛。”说完侧过身,继续捣弄了起来,手里的大杵砸在缸里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大概是每年秋季的时候,F会难得地勤奋上一阵子收集水果,该削皮的削皮、该去核地去核,然后一股脑地分别捣压出果汁存储起来,残渣埋在地里作肥料。
不过某年出过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意外。W的一只小黑偶扒在缸边上看的时候掉了下去,然后……大概过程是这样的。
吧叽波叽吧叽波叽吧叽波叽吧叽波叽咔嚓咔嚓吧叽波叽吧叽波叽吧叽……
因为W跟黑偶有一定的通感,所以当天提前浑身颤抖着回家并在床上躺平了三天。至于F,则得到了混杂着黑色不明物质的一缸果汁。
W回想到这,身上的黑偶们抓得更紧了。
【可能含有令人不快的描写】
【基本上还是R15】
【不完全是互动可以视为普通的手纸读物】
OOC及违背设定之处请谅解【土下座】
不能排版好心塞
10687字
木哈哈哈已经结尾了下一篇在这里http://elfartworld.com/works/45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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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奴隶
那是个无比炎热的长夏。
没有一丝遮挡的采石场暴露在炽烈的阳光下,散乱的碎石让人寸步难行,那其中仅剩的草丛已经被晒得枯黄,剩下的只有裸露的焦土,热气在上面蒸腾。
喉咙被粘稠而带有血腥味的东西堵住,连呼吸都很困难,而勉强吸入的热气在肺里燃烧起来,肋骨像要折断一般疼痛。
身体几乎要融化掉,踩在热石头上的双脚已经毫无知觉,不管是被石子划破的伤口还是被镣铐勒得红肿的脚腕,全部都感受不到了。只剩下僵硬的手臂机械地挥动,沉重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远处灰黄的岩壁上佝偻着的一个个影子像蛆虫一样蠕动,自己的模样比他们好不了多少。一想到这个,胃里就传来想要呕吐的感觉。
不,比起之前的境遇还是好得多了。
那些被拳头殴打、被鞭子抽、被沾满污泥的脏靴子踏在头上、被夹在腥臭温热的躯体之间凌虐的片段,在永无休止的重体力劳动下才能从脑海中驱除。疲劳得让精神完全麻木,似乎可以免受许多痛苦。
只是想要走到这一步都十分困难,天赋的耐力和体力让自己在极度重压和折磨下也能维持意识的清醒,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屈辱感受。
但这绝不是抱怨的理由,正是对这部分血统的深深眷恋和骄傲,以及精灵“主动放弃生命是极为卑怯的行为”的信仰,才能让自己勉强维系着希望挣扎求生。
——啊,那边,有石块松动了。
继续敲击那块岩壁的话,石头会滚落,沿着陡坡滑下来,其他碎石也会一同落下,把背对着岩壁的工人压在底下,说不定会砸断他的双腿。
蛆虫又会减少一只了。
果然,那里很快传来了凄惨的喊叫。
喊叫在大声咒骂中变成呻吟,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持续到炭火般的高温变成潮湿的闷热,持续到大家聚在一起像家畜一样争抢变质发臭的食物,再持续到那些虽然庞大却很容易被摧毁的躯体拥挤着在尘土中入睡,逐渐变得越来越微弱,连那些肮脏家伙的鼾声都盖不住。
声音终于停止了。
那具躯体被抛弃在附近的坑洞,伤口还渗着脓液,苍蝇很快聚集起来,爬过那还大睁着,瞪着天空的眼珠。
“喂,醒醒,做白日梦了吗?”
艾斯从坐在床铺上,斜倚着墙壁的姿势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类女性。夕阳从作为窗口的石墙洞口斜射进来照着她的侧脸,在墙壁上投下细长的黑影。
艾斯按了按额角。已经这么晚了?虽然亚精灵无需像普通人类一样长时间地躺下合眼,只要安静地休息一小会儿就可以保持精力充沛,然而自从进入这个远离市镇,周围环绕着森林,以一圈塔楼围成的院落,彻底放松下来之后,他就一直处在这种时而打盹,时而醒来的状态,就连时间感也变得迟钝了。
“今天轮到你了,协助阿莱格里大人的治疗。”那名女性提醒道。
艾斯望着她没有回答,这是把他领到这个房间的人,在之后的几天里,她有时会过来打招呼,问艾斯需要些什么。这个女人的长发像海藻一样虬结在一起,黑色中泛着干枯的黄色,她身体瘦弱,嘴唇发青,只有腹部高高隆起,看起来已有身孕很久,马上就要生产了。按艾斯的推断,以人类的年龄来说这应该是位年轻母亲,然而当她眯起眼睛,露出柔和而陶醉的神情时,眼角和额头全都布满了细小的皱纹,饱经风霜的模样让她看上去衰老而疲惫,简直像已经进入暮年一样。
“还是不愿去吗?”
女人自顾自说了起来。
“有机会给阿莱格里大人帮忙是我们的荣幸,他给了我们水和食物,让我们能够住在屋子里,还能洗澡换衣服……不管是拾荒的还是从海上来的,我们第一次能活得像个人样。”
她低头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还说能让这孩子顺利生下来呢……他说你有自己的习惯所以不用勉强,就连这点也考虑好了……你真的不想为他做点什么吗?”
艾斯仍然无视她唠唠叨叨的劝说。于是女人叹了口气。
“你也不容易,在那个鬼地方过了这么久,身体还没恢复吧。那,多保重,希望你想好以后加入我们,让更多人接受这种帮助。”
她冲着艾斯微笑了,眼里满是感激和幸福。
艾斯看着她步履蹒跚地走出房门,在一群身穿白袍的人簇拥下向走廊另一头走去。“欢迎回来,布莎,我们的同伴。”他听到人群中发出了低喃。
三天以前,一个祭司模样的老年男子来到这个驱使着两百名被流放者、苦役和奴隶的采石场,给了场主大把的金币,说是想要给予采石工人们自由,那个人身形高大,相貌威严,声音低沉而和蔼。他面带悲伤地走进面面相觑,手里还握着石锤的人群中间,抚摸他们被镣铐磨损的手脚,用手从一个水罐里取水浇在他们头上,再捧到他们嘴边,让他们喝下去。劳工们起初对此感到困惑和怀疑,但几个人尝试之后,竟然说伤口渐渐愈合,疼痛也消失了。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他们流着泪感谢这位“祭司”,试着活动被禁锢已久的手脚,排着队从那扇以前从未对他们开启过的厚重铁门里鱼贯而出。
艾斯看着这个自称叫皮耶罗•阿莱格里的人,心中全无欣喜与希望,他认为这无非是另一种形式的人口买卖,很快就会有下一批劳工补充进来,场主不过是发了一笔横财,至于所谓能治好伤口的水,大概是一点麻醉剂,加上人类强烈的心理作用吧。
——而且,假如他看到我的面孔,会惊讶还是强装平静呢?
阿莱格里来到艾斯身边的时候,艾斯挥开了他的手,水洒进了沙尘之中。旁边的人发出惊叫和咒骂,但阿莱格里没有吃惊,也没有生气责备,而是把解开脚镣的钥匙放在他手里,轻轻点头,离开他身边向下一个人走去了。
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柔和歌声打断了艾斯的回忆,走廊里的脚步声似乎加快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从床铺上跳下来,走出了房间。
这里位于高塔第三层的环形走廊一侧,厚厚的石墙遮蔽了阳光,即使在夏日也十分凉爽。从走廊的窗口可以望见中庭,之前有人在那儿开垦菜畦种了圆白菜和土豆。顺着走廊向前可以到达比其他塔楼更宽敞的主塔,这个高度有一座大厅,歌声就是那里传来的。
大厅的门并没有关闭,艾斯在这里就可以看到,不少同样身着白袍的影子在那里三三两两地站着聊天,布莎和另外五六个人到达后,影子聚拢起来,阿莱格里出现在一个人身边,点燃了他手中的蜡烛,那个人再把火种传递下去,闪烁跳动的小小火苗逐渐排成了长龙,再首尾相接,成为一个圆形。
火光照亮了白色兜帽下面的脸,去餐厅拿食物的时候艾斯见过他们,那里有南方岛屿的偷渡者、断了一条腿的逃兵、乞丐、鱼贩子、苦役犯、还有不少采石场熟悉的面孔。全部是身份低微的人类,他们围着一把椅子,一个人背对着走廊坐在那里。
“在春天绽放的花朵,会因寒风而凋残,在夏日繁荣的野草,会因冰霜而枯干,我们的生死不过是神灵眼中的一瞬,然而宛如朝露和飞沫般的生命,他也以话语注入永恒的呼吸,让我们得以以双脚站立在大地上,以双手从尘土中获得食物。”
“所以,你们在恐惧什么,怀疑什么呢?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压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裸体的屈辱?是刀剑加身的危险?听听天空中传来的声音吧,你们落泪的时候,他也在为你们悲泣,你们痛苦的时候,他也在为你们忧心,而你们快乐饱足的时候,他宁可被你们遗忘,一片云,一滴雨,一丝微风,泥土中钻出的嫩芽,风平浪静的大海,黑暗中闪烁的晨星,不都是他对你们的爱吗?”
那个一直低头静坐的人缓缓扬起了脸,他伸出了手,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白色影子像一群海鸟一样围拢上去,挡住了他的身体。歌声越发响亮起来。
“风雨如晦,长夜来临,野兽咆哮,暗影横行。”
“不要害怕,不要躲避,睁开双眼,侧耳倾听。”
“看天边垂下了白色绳索,那是他领我们前进。”
“伸手握住那道光吧,门已经开启。”
“其后是驱散黑暗的黎明。”
艾斯下意识地轻轻抚摸着左手满是伤痕的手背,这歌声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母亲一边轻声哼着歌,一边用白皙修长的手指,蘸着从植物根茎取出的染料,在他手背上画下美丽繁复的藤蔓纹饰。
“倘若以心和灵魂去迎接神祗的祝福,一定能够触及枝头那最丰美的果实。烈火和海水都会消退,神会给我们温暖的白昼和平静的夜晚。”
——人类手中真的拥有救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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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旅行者
那是个似乎永远不会结束的长冬。
暴风雪在原野上肆虐,几年前那里还有枯草和收割后作物的痕迹,但现在皑皑白雪掩盖了一切,雪之上和雪之下都只有一片苍茫荒芜。只有远处的黑色树林没有被雪掩盖,枯枝交错如同野兽的獠牙和利爪,在雪地上留下斑驳的阴影。风卷着雪花从山坡上俯冲下来,掠过城墙外肮脏结冻的烂泥地和破破烂烂的灾民帐篷,掠过须发上沾满雪片、围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人群,掠过城门上的铁栅栏,把它冻得像冰块一样寒冷。
房间里的火也熄灭了,整个屋子就像冰窖一样。不过就算是呆在这种地方,也比挤在城墙外面让人羡慕。以前只是悄无声息地在夜里袭击一两人,把他们拖走吃掉的狼群和野狗,现在变得大胆起来,就算是在白天也敢成群结队地出现,咬断猎物的喉管,吮吸那冰天雪地里能找到的,尚存热度的液体。
军队已经在城里列队集合,他们正准备打开仓库,倘若要供养这些翻山越岭从王城赶来的士兵,那就必须连在城下集结的难民也一起供养起来。然而,早就已经什么也没法给他们了。曾经堆在仓库里的大麦、燕麦、小麦和面粉,都变成了灰烬和尘土,挂着肉干的铁钩空空荡荡,洋葱、芜菁和胡萝卜从墙上消失,现在的存粮不仅无法补给军队或者救济难民,连这个城市的居民都无法养活。曾经传得到城墙这一边的哀号和哭求,也渐渐低落下去,在宰杀完家畜、吃完干豌豆、扒出草根树皮、啜饮完马血也填不了肚子之后,饥饿的人已经开始偷偷的煮食尸体,藉由开仓的契机,无法收容进城的难民会大批涌向城里,就算刀剑也挡不住他们。
所以,这个庇护所被打碎,拥挤的人群冲进来,翻箱倒柜地寻找食物,打坏仅剩的几件家具点燃取暖也不过是片刻之后的事情。
所以,那个总是埋首于书本,无论如何也不愿把利刃指向一直在挨饿受冻的人们,想要驾着马车离开的身影,被流矢击中坠入冰冷的河水也不过是片刻之后的事情。
所以,那双在春天播下种子,拍打被太阳晒得温暖的土地,为灾民送去面包和毛毯的手,无力地垂落在血泊中也不过是片刻之后的事情。
城门附近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熊熊火焰燃烧起来,空气中飞扬着火星和木屑,鼻子和喉咙刺痛得不能呼吸,泪水把视野弄得模糊不清,但是仍然能看到那从高处坠下,衣服被扯破,身上满是瘀伤,金色头发被血浸湿的小小尸体。
这究竟是谁的错呢?
是天候?是野兽?是迟迟不肯提供援助,为了维护战绩任由盗贼和匪徒肆意掠夺,想等到各股势力自相残杀到自行消灭再悠闲赶来坐收渔利的军队统领?还是乐得看到政治对手心力交瘁疲于奔命,自己坐在温暖的房间一边吃喝一边等着看笑话的大臣?是轻易地陷入恐惧和狂乱,只会把怒火指向眼前,完全忘记曾经给予他们的恩惠的民众?还是请求无果还要勉强收容四面八方跑来寻求庇护的流民,以至于自己的家人反而都无法保护的领主呢。
如果找到仇恨的对象,不管那是人,是异族,还是神灵,将这郁积在心中的悲伤和遗憾发泄在上面,或许能够更坚强地生活下去吧。
然而胸腔里除了深深的空洞别无一物,自己的灵魂仿佛从身躯中挣扎出来,站在无边无际的广袤黑暗中,看着变得越来越渺小的人群,除了弱小和无力,心中已经没有其他的感受。
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哈根从窗前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向外望去。四个佣兵模样的人类和贝斯特扭在一起被踢出了酒馆大门,在院子里大打出手,刚才的声音就是他们腰间的短剑相互撞击,以及豺狗模样的贝斯特一脚踏碎酒瓶的声音。或许就是这种混乱嘈杂,又让那个很久都没有降临的梦境再次回到了自己脑海里。
——就算在梦境里也提着偏执和毫无意义的问题,白白浪费了宝贵的休息时间。
哈根皱起眉头,陷入短暂的自我嫌恶,然后无奈地站起来向楼下走去。既然已经睡意全无,不如到下面坐一会儿,再听一听有关那个“行神迹者”的事情吧。
酒馆里人声鼎沸,人影和灯光一同晃动,食物油腻的味道以及多数肮脏邋遢的客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混在一起,没有饮酒恐怕也会感到头晕。哈根从咯吱作响的楼梯上走下去,侧身躲过端着麦酒从面前走过的侍应,小心避开地板上的呕吐物和跳上桌子开始跳舞的醉汉们,找了离壁炉比较近的靠墙座位坐下。
“听说阿莱格里大人昨天到附近的镇上来了。”
“真想去见识一下,他真的能让瞎子睁眼,让瘸子走路?”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在想,你那生不出小崽儿的老婆终于有救了……其实,根本用不着什么祭司大人,我们就能帮她治好!”
“混蛋,应该让他给你治治这张臭嘴。”
“干脆把舌头拔掉好了。”
酒馆里飞来飞去的粗俗喊声一如既往。哈根用目光捕捉着涨红了脸高声大笑,把酒杯在桌上撞得砰砰作响的酒客。由东向西的旅行已经进行了快一个月,起因是听说森林都市布加佛斯特附近出现了某个“能医治疾病,甚至能让身体残疾的人康复”的祭司。有关他的传闻随着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变得越来越多,谁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身份为何,只是传说这个叫做阿莱格里的人看起来历经风霜,但仍然没有折损堂堂的仪表和高雅的风度,甚至有人说倘若擎着白鸽的奎文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定就是他那副样子。
——开什么玩笑。
卡萨里奥有各种神祗的信徒,虽然其中大部分是披着信仰外衣的诈骗犯,或是盲目寻求精神寄托的愚昧者,也确实有一部分是从精神和肉体上不断对自己进行拷问,以期获得神灵眷顾的狂热人士,哈根完全不能理解那些人的想法和行为,但并不否认他们的存在。巴鲁耶的狂战士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化身为盾,抵挡铁矛和箭的攻击,伟尔琉伯的忠实者可以窥视他人的梦境,吉巴恩的苦行者能忍受极端恶劣的条件,葛那佐的同伴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隐匿身形,变成任何一个看起来平凡无害的普通人,再一击致命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然而,成千上万的信徒里只会产生一两个这样的特例,他们通常不愿意参与繁杂的人世纷争,也并不强迫别人接受与自己相同的信仰。奎文的追随者确实能够治疗伤势、抚慰人心,力量强大的就算致命伤也能在一定期限内治愈,但让身体失去的部分完全恢复,已经超越了人类行使神术的范围,另外,更令人生疑的是,这个叫阿莱格里的人似乎收容了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还去附近的采石场和矿洞解救苦役犯,把他们带到森林中自己开垦的土地上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自给自足?森林都市远非它的名字听起来那样浪漫和平,由于地处偏僻,又毗邻广袤的树海,很多不法之徒利用这里藏身,躲避执政者的追捕,换句话说,这是个罪犯和小偷云集,随时失踪都不会有人在意的地方。那些进入森林中的人很可能已经成了失踪人口,只不过没有人会为了他们追根究底罢了。
他们不是被拯救的,而是像他们原本的身份那样,被利用、被践踏、被消耗而已。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不求回报的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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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母亲
她从闷热发臭的拥挤船舱里钻出来,通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向前走去,周围还是一样的阴暗潮湿,不过可以呼吸的空间大了许多,布莎激动地大口吸气,享受着活下来的喜悦。海水和海风给了她粗糙的皮肤和提前衰老的面容,但也同时赋予她即使在长期营养不良的情况下也能维持着,在缺氧、传染病和晕船死去的一批批偷渡者中存活下来的强健身体。
——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从这里走出去,踏上那片陌生的土地,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至少比冒着暴风雨出海,整日辛苦劳作之后,再看着鱼虾贝类一只只在赤潮中死掉来得轻松舒适。是的,不然变卖了所有财产,天天过的连牲畜都不如,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冰冷的海水摇荡着从脚下升起,徐徐没过脚面,让她浑身颤抖,就算在一片黑暗里,她仍然下意识用手按着腹部,保护着她此生最重要的东西。
——难道船漏水了?孩子会出事的,得赶紧出去。
她试着克服水的阻力向水浅的地方走去,但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分不清方向,周围弥漫着雾气,水还在涨,升上膝盖、大腿,同时开始变得灼热,她手脚并用地划着水,恐惧地发现周围的水开始变红,像鲜血一样向周围蔓延。
水越来越深,爬过她的腹部、腰部、胸部、颈部,最后淹没她的头顶,她拼命往上游,但那水变粘了,从她的鼻子和嘴巴里灌进去,束缚住她的手脚,把她淹没在一片汪洋湍流之中。她挣扎着向几乎触手可及的光亮伸出手,那里站着祭司大人,曾经把她从沙滩上扶起来,拍她的背让她咳出肺中的水,再把她领进房间,给她干净毛巾的祭司大人。那张面孔上带着平静安详的笑容,他身边站着这个地方认识的同伴,凯瑟琳,穆丹,克里斯托弗,巴德……也像自己一样经历过艰难困苦,最终在这里获得安宁的人们。
突然,红色浊流缠住了她的手臂,她看见手上的皮肤遍布可怕的水泡,接着一块块剥落下来,露出肌肉和筋腱,而肌肉随后溶解,连骨骼都显露出来,她想呼喊求救,但那喊声变成几个大水泡在海流里消失了。
骨头折断一般剧烈的疼痛从四肢传来,她徒劳地扭动身体,想尽最后的努力从水中挣扎出去,随即更为可怖的痛感刺穿了小腹,让她整个身体都弓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
那是什么?比起撕心裂肺的疼痛,布莎被更加诡异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两腿之间涌出了鲜血,接着“什么”用细长的,带着四根脚趾的锐利前爪撕开了她的身体探出头来……
布莎猛地惊醒过来,浑身大汗淋漓,枕头和床单都被汗水浸湿,她支起身体,眼泪不断地从眼眶滚落,接着她颤抖着抬头望望空无一人的房间,用手压在胸口上,想要平息那难以抑制的心跳。
太好了,那不过是个噩梦,自己躺在干净的白色床单上,火焰在墙壁上的油灯里投下暧昧不明的光,除了空气中飘荡着些微的血腥味,周围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血腥味?
布莎攥紧了床单,噩梦似乎远没有结束。身体上传来的痛楚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她终于记起自己被几位同龄或年长一些的女性扶到这个房间,安置在床上的情景。周围的确摆放着毛巾和水盆,还有止血用的药物和器械。
“我的……孩子?”
——婴儿在哪儿??
布莎哀嚎一声从床上站起来,接着脚步不稳地跪在地上,想象了十个月,还不知道是“他”还是“她”,但已经挑选好一个渔妇所知的最美词语作为名字的孩子,没能见上一面就被人带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布莎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她披头散发,像一头发狂的母兽一样冲出房间,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外面很黑,一如她刚才的梦境,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四周都没有光线,就连刚才那样的昏暗油灯都没有点燃,只有尽头的阶梯上面投下些微光。她费力地挪着步子,脚下传来黏糊糊的触感,冰凉粘稠的东西划过她的大腿,大概是血。
——祭司大人一定就在上面,或许孩子的情况不太好,他正在帮忙处理,没来得及告诉我……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布莎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在黑暗中摆动身体,如同游泳一样向海面上方,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看到明亮月光的地方前进。
突然,整条通道不正常的颤动起来,远处传来了低沉的轰鸣,接着,诡异的喧闹声同时从四面八方响起,从石头缝里钻进布莎的耳朵:那是听起来有点像笑声,非常急促的,吸气和吐气的声音,仿佛想说什么,但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只剩下喉咙里混沌不清的尖啸。走廊尽头的楼梯上面隐隐有火光闪烁,一个人影朝她奔来。
借助微弱的光线,那人近在咫尺她才勉强辨认出面孔:那是最近才来到这里的亚精灵少年,虽然外表还是个孩子,但年纪也许和布莎的父亲差不多。因为采珠人中也有亚精灵这样的种族,纤细的外貌和灵巧的双手让布莎对他们抱持着亲切感。
——他……和他们一样,不怎么说话,但是一定能明白,我……我需要帮助。
布莎抓住了他的手臂,亚精灵向后退了半步,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把她的手甩开。但他随后还是站定,绿宝石一样的瞳仁微微发光。黑暗中,传来布莎第一次听到的清澈声音。
“你被骗了,阿莱格里是……那些人类……已经……”
布莎的耳朵嗡嗡作响,粘稠的浊雾蒙上了她的双眼,沉重的东西缠住了她的双手双脚,她张开嘴想要大叫,然而嗓音变成了像她刚刚听到的,尖细可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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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祭司
阿莱格里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敞开麻布睡袍的自己。
稀疏的头发从两鬓开始变白,毫无光泽的面孔泛着青白色,肌肉松弛,毛孔粗糙,老年斑从脖子一直爬到脸上,额头上布满了皱纹,眼角和嘴角可悲地塌陷着,两腮下垂。
——究竟是何时开始变成这么一副尊容的?
剥去了伪装赤身露体的自己完全脱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傲人气势,变得衰老脆弱,和他在背阴的小巷、肮脏的污水沟旁边发现的乞丐没有什么不同。
年轻时的他怀抱理想与热切的渴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大地上行走与祈祷,恪尽职守,全心侍奉他所向往的神祗,想为人们带来祝福。他曾穿过炎热干涸的土地,来到熙熙攘攘的城市,为贫穷的人们治疗疾病,也曾冒着刀锋和箭雨来到战场,给躺在泥泞的战壕里的受伤战士带去药品,像刀砍斧劈一样的峭壁、波涛汹涌的大海、冰封的雪原和荒芜的沼泽,没有一样能阻止他的脚步。他对所有生灵一视同仁,不管他们的年龄、性别、种族,即使他们对他表示嘲笑和唾弃,他依然没有放弃说服:只要怀抱纯洁的信仰,神就可以拯救你们。
他见识了世间的种种苦难,试图用双手将深陷于这些挣扎的人们解脱出来,然而,苦难并没有因他的行动有一丝一毫的减少:政客们要么给了他虚假的冠冕,利用他爬上更高的位置,要么视他为洪水猛兽,污蔑他、诽谤他,打击他,打坏雕像,把鲜血泼在祭坛上。相互敌视的势力都想拉拢他为自己一方的成员,被拒绝后袭来的则是狂风骤雨般的唾骂。就算因他的手而得以保全性命的人,也并没有接受他的信仰。
“为什么曾经给过我的,现在不能再给我了呢?”
“为什么那个家伙得到了恩惠,我却不能得到同样的呢?”
“为什么你让我活下来,却还让想吞吃我的野兽站在这土地上呢?”
“骗子。”
“伪善者。”
“披着鸽子羽毛的蛇。”
或许这就是神给我的试炼,他想,只要坚持下去,终于有一天会获得理解吧。
然而,随着年岁渐长,他在这样的旅行中越发感到疲惫,曾经精力充沛的身体也一天天衰弱下去。于是他在大陆西北找了个地方隐姓埋名定居下来。
他依然没有放弃,这是神祗的提示,或许在思索与诘问之中,可以找到信仰的正途。
千百个长夜与千百个白昼,他孤身一人远离尘世喧嚣,外面四季更替,生命繁荣消亡,人们来来往往,人群的欢笑和痛苦和他不再相关,他面对的只是点燃的烛光与从井里汲取的清水,空荡荡的教堂与覆盖着白布的祭坛,听到的只是石板上的足音与遥远的钟鸣,还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哔哔剥剥的响声。有人来求助,他便会施救,有人向他倾诉,他便会倾听,但除此以外他每天就只是在静思默想,从发黄的纸页中寻找先人的事迹。
但是,这也一点也没有延缓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也没有让他免于被不幸侵袭。
他病了。
起初是左眼看东西出现了重影,接着眼球覆盖上一层白膜,什么也看不见了,后来似乎有逐渐发展到右眼的趋势。他更换了义眼,勉强保住视力,但身体其他各处又发生了病变:牙齿开始脱落,关节开始咯吱作响,耳朵也听不清,有时候会突然喘不上气,胸部不时传来刺痛。他忍受着镇上医生诡异的眼神去问诊,只得到病因不明的回答。别人都把他当做一个老糊涂,因为衰老而变得脾气暴躁愤世嫉俗。
——就算人类的生命像朝生暮死的蜉蝣一般短暂,我也还没到风烛残年啊!为什么要遭受这种痛苦!医治别人的人居然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是多么讽刺!
——神灵在哪儿,我每天呼唤的名字只不过是虚伪的记载上虚伪的文字,那个形象不过是人们杜撰出来的影子,还是,他正躲在云端嗤笑,享受着牺牲与供奉而从来不向信徒施以援手呢?
就在这时,他在黑暗中听到了耳语,不知从何而来,是谁,在那里低声诉说,也说不定是过于强烈的愿望,或者他阅读的书籍让他产生了幻想。
“飓风咆哮,海流翻卷,万物皆源于深海,降生方能替代死亡,死亡方能换取生命,失去才能获得,枯萎才能生长,切开的伤口可以萌发新芽,流淌的鲜血可以抑制衰亡。”
——对,那种方法。
——那种方法才是真理,不断的付出什么也换不来,只不过是在消耗自己而已。
——我失去了那么多,现在该让他们偿还了。
人的性命十分短暂,数十年就可以让肉体耗损,但记忆和灵魂并没有那么快腐朽,倘若利用其他人类,甚至异族的身体,也许可以让灵魂永久地寄宿其中。利用水银、橡木、山羊的角……还有那东西,可以制造出无色无味的液体,注入生物体内把他们变成容器。
镜中的面孔露出了微笑,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的皱纹抚平了,白发染黑了,面色变得红润,恢复了壮年时期的面容。
空气中飘来一丝腐臭,祭司大人厌恶地皱了皱眉,弃尸坑撒多少石灰也掩盖不了那种气味,下次去镇上的时候,带些易于燃烧的香料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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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祭品
森林燃起了熊熊大火,从城市里便可以看到滚滚浓烟,远处高大的建筑似乎在火光中坍颓,石头被烧得通红,冒着可怖的烈焰。
城市驻军已经把那座建筑附近的树木砍伐干净,以防止火向城镇蔓延。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老天,以及那座林子里的贝斯特和弗洛拉来处理吧。他们不想再靠近那个传说中很多人进去却再也没有离开,夜间不时会响起诡异的声音,闪着诡异光线的地方。
而有个人混杂在处理山火的队伍里,在人群离开的时候向相反方向走去。
“喂,你去哪儿?”
眉毛和胡子都被烟熏黑的卫兵抹抹头上的汗,对那个穿着厚厚的衣服,用斗篷遮住脸的人喊道。
“找点东西。”
卫兵目送着那个人向树林深处走去,想要发言阻止,但扑面而来的热风让他直往后退,他咂咂嘴,又是不知从哪儿来的精灵法师吧,让他们都去送死好了。
男人以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向那栋建筑,一个小时以后,火已经小了很多。那种魔法造成的火焰,并不像焚烧柴禾产生的火那样持久。等他能看清高大的棕黑色的石墙,城堡顶部仿佛在嗤笑的石像鬼,被砸碎的台阶和焦黑破碎的木门的时候,火几乎已经熄了。于是他加快脚步,向这座曾经用作深海祭坛的古老遗迹走去。
石阶一直从脚边延伸到两层楼高的地方,大门敞开着,男人走进了大厅,望着眼前的一切。
大厅四周的走廊似乎整个崩塌了,被某种暗红色的染料涂上令人不快的畸形图案,那看起来像一个巨大肉瘤,上面遍布着肿块和血管,肿块和血管连接着一具具躯体,他们仿佛从地底钻出,向上奋力挣扎着伸出双手。然而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那已经不是“手”,而是弯曲的、由两根骨骼支撑,还包覆着翼膜的前爪,那所连接的、已经被烧毁、皮肤剥落流出内脏的躯体早已不属于人类的模样,只有原来似乎是头部的地方,还隐隐留着人类面孔的痕迹,他们大张着嘴,眼珠烧融,舌头伸出。
图案中心的位置坐着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生前似乎穿着宽大的织物,已经被烧得和皮肤肌肉粘在一起,那上面还有一摞烧焦的纸片,只有硬皮封面保留了一点下来。
男人从血泊中穿过,靴子底传来踩在黏着物上的恶心声响,他用手去碰那堆纸片,它们马上变成了飞灰,他直起腰,恼火地叹了口气。
突然,远处一串脚印吸引了他。
那不是大厅中间的人向远处逃跑所留下的,而是从崩塌的、通往地下的走廊那里延伸过来,印在碎石间的血印,起初还能看出是人类的双足,后来逐渐变形扭曲,成了长长的带着蹼的利爪。再后来从两个变成了四个,它们交错散乱地通向一具尸体,尸体脸向下伏在地上,没有被火损坏的那样厉害,从形体和头部披散的毛发来看,似乎生前是位女性。
男人走过去,把那具尸体翻过来,他惊讶地发现,怪物的爪中握着一个小小的,青蛙一样的躯体。
那是人类的婴儿,已经死去多时,胸前似乎受过刀伤,而造成这伤口的匕首,看来就插在“母亲”背后。
男人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久久地凝视着面前的一切。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脚腕。
“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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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耐心看到这的人,我给你们磕三个响头!【
就想试试POV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
想写温情戏但是半路跑偏了!【
那个啥,如果初遇比较糟糕以后还能慢慢好起来的,大概【【
3082字。
巨蛋任务回执。
……主体描写在华利弗那边。
另外开始做跑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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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森 6
梦。
他好像身在梦中。
精灵不用睡眠,因而他们也不会做梦,但混杂了一半人类血统的亚精灵却能够入睡。
即便如此他们也很少做梦——哈格尼特也是如此。
只是在返回浊雾的路上,梦境不知不觉地降临了。
他似乎梦见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梦见,梦中的光与影都朦胧且不甚清晰,就像在浊雾的迷雾中一样。
——哎。
站在雾中的亚精灵无声地叹息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他回想;他凭借直觉认知到梦中所见的事物一定是他曾经经历过的。
这个梦是一团深绿,绿色的、仿佛弗洛拉伸展的枝条。
那样的场景他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回忆不紧不慢地压迫着大脑,如同玻璃纸被逐渐揉碎发出声响。
——喂,我说你们,是来照顾那个巨蛋的吗?
梦中有座高塔发出了声音,他抬眼望去就看到了它在落日余晖中的身影。
因为他们抵达塔边的时间正是黄昏……
哈格尼特想起来了,那是去年的事情,那时的他和华利弗一起去了落日塔,有只蜥蜴在塔顶下了蛋,吵到了四周的居民。
华利弗拽着他接下了这个任务——然后他们前往了落日塔,他还是第一次去那个地方,事后他想,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
飞空蜥蜴一直在努力保护它的巢穴,华利弗解放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包裹住了那个巨大的蛋,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必须往返与塔顶和地面,猎捕活物喂食华利弗,有时他也必须同那只蜥蜴战斗,虽然明明是他们侵犯了它的领地。
其间的种种犹如走马灯掠过眼前,当时觉得格外漫长的等待孵化的时日,而今在梦中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短暂,他只是一瞬就经过了数月的时光,回忆叠加着回忆,逐渐拥挤成一团。
——而这些也会被遗忘。
一如诸多的事,许许多多发生过的事,逐渐沉淀在沉默的树林里,成为新树木生展的养料。
哈格尼特即便在梦中也会在这时闭上眼睛,他记得很多事,却也忘记了更多,那些事是否真的存在到最后大约都会成为悬挂着的问号。
此时此刻他还记得小蜥蜴孵化的瞬间,早已饥饿多时的贪婪弗拉洛差一点儿就将新生的小生命一口吞下,他阻止了他,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维持着这样的关系,似是而非。
——可这些也不过是沉默之林里细碎的尘埃。
梦境还在继续,冬祭节的两天后他停留在烬歌城,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时雪落的模样,这片森林很少降雪,那些洁白的雪花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馈赠。
不过即便是有了落雪却也不意味着颠末之森会迎来“冬天”,这个季节的降临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时间的转变。
冬祭节后三天,他离开了华利弗。
并非离开烬歌城意味上的离开。
而是真真正正、与他道别。
——为什么呢?
哈格尼特讨厌华利弗吗?答案是否定的,就算那株弗拉洛着实吵闹他也不会给出肯定的答复,世界上吵闹的事情有许多,华利弗并不是唯一一个。
那他喜欢华利弗吗?答案却也是否定的。
他终归不喜欢吵闹,不喜欢嘈杂,像华利弗那样聒噪的人在他身边,就算相处得再久,也仅仅能习惯而已。
没错……对他而言那里的一切都不过是习以为常,因为习惯了所以可以接受,因为习惯了所以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所以想要做出改变的话也就变得理所当然,梦中的两个身影在彼此说了些什么后各自分别,更远处落日塔上的余晖投落下深刻的影子。
哈格尼特在那里沉浮了一会儿,他觉得那个从蛋中孵出来的蜥蜴迟早有一天会长大,那时的它或许也会把自己出生的地方当做巢穴,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什么保证可言,眼见的事物也不一定为真。
就算那只幼小的蜥蜴长大也会是很久远的将来的事情,那时候这一切一定已与他无关,那时候或许曾发生过的这些事都已经被彻底遗弃。
森林里又一片树叶落了地,那里的泥土被腐植质覆盖,沉沉叠叠地已经不知道堆积了多少东西。
哈格尼特深深地吸了口气。
当潮湿的空气涌入他肺部时他终于从睡梦中清醒,他眨了眨眼睛,把因为睡意而产生的一点点倦怠从眼角驱散。
“我之前……对了,是从烬歌城回来的吗……”
——他是去那里参与冬祭节的,在顺道完成了任务之后就返回了浊雾村。
零散的记忆得出了结论,他长长舒了口气,抬头看向自己的头顶。
雾很深,他自然看不到树梢的模样。
又回到了浊雾村。
哈格尼特没有经过那个村子,这或许是有意为之的,他不愿与精灵碰面,尤其是在金冕林地发生了那些事后。
所幸这并不是少有的事而是常态,他早以熟悉了不经过浊雾村回到自己住处的方法。
任何人做一件事太久都会变成习惯,包括他。
哈格尼特习惯性地沉默、习惯性地回避,住处习惯性地没有任何人,房间的一角堆积着各种货物。
他把弓挂起,弯刀放在桌脚,出门时的外套被扔到桌上。
——在这里他可以暂时放松下来。
毕竟这里是他的住处,他的“家”,就算这里并非成长的地方,那间屋子已经随岁月被摧毁。
现在他居住的地方比之前的更加靠近静谧瀑布,这里是他自己用春皮树树皮建造的房屋。
哈格尼特并不遗憾自己放弃了过去的屋子,那里尽管有着无数回忆,却已经不再适合于现在的他。
……而现在他已经准备离开。
他想,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安静了一会儿。
在住处里休息了半天后他又拿起行装,家中的柜子里满是他自己酿制的酒,他拎起一些。
这些酒大约不如浊雾村的特产蘑菇酒有名却一样味道不错,他拿着酒,径直去走向了静谧瀑布。
——这个时间点的尤利乌斯大约不在瀑布附近。
但这也没有关系,因为现在的他需要的是酒与安静本身,能在那里遇到同样沉默的酒友或许很好,但遇不到,也就只是错过了而已。
出门时他看了眼屋边方才栽下的春皮树树苗。
那是任务的报酬——他将它种在了房边,现下正是它静静生长的时候。
而等到他归来它大约会变得郁郁葱葱……如果真有他回来的那天话。
哈格尼特想他的行为和思绪仍是存在着这样的矛盾,他认为自己或许不会再回来这里,可他偏偏又在这里种下了这株幼苗。
他拎着酒前往静谧瀑布,裹携着水汽的安静的风从湖边吹来。
这里的水能让人彻底地安静下来,只可惜在这里之外的水都不可以,就算把这里的水带走也无法做到。
哈格尼特为此感到遗憾,他去熟悉的地方转了一圈,尤利乌斯果然不在,他在湖边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打开了酒。
酒香逸到空气里,好在这里的水仅仅是能让人安静下来,不会让人失去别的感官。
他闭了闭眼,张嘴就灌下一口酒。
——不需要任何的搭配,也不需要对饮的对象。
这种时候他可以留给自己享受沉默,即便风吹过森林也带不起涟漪的声响,所有的动物安静地在雾钟表奔跑。
就算摇晃着手中的酒也不会听到半满酒水哗哗作响。
有时侯他会在这里停留而后再去林间狩猎,但很快他的狩猎技术就已经用不着这样做。
这里变成了他纯粹享受安静时间的地方,哈格尼特看着湖面,这样平静地想。
只有在这里一切声响都能够止息,连思绪都仿佛一片空无,他可以径直享受孤独与安宁,什么都没有,什么也都不会有。
……然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还会有机会再来这里。
又是一口酒被灌下。
这些酒是用林间的果实酿成的,喝下去满是野果的味道,他迎着远处的风略微眯起紫罗兰色的双眼。
风掠过湖面,泛起的涟漪一阵又一阵,再远的地方可以看见德鲁伊和法师们在这里的驻地。
偶尔他会看到人影在湖的对面四下行走——有时是那些施法者,有时是被他们
今天呢?今天也相似吗?
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远处天与湖的光芒。
哈格尼特往自己的嘴里灌酒。
“……?”
远处的那个身影就在这时晃进了他的眼中。
——那是、在湖的对岸。
一个深色的影子似乎方才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他的影子深深浅浅剪在一片水雾之中。
距离和雾气都让哈格尼特看不清那影子,他想对方也如是,他喝着酒,想这一切大约都与他无关。
反正这里时常也会有冒险者——
就算有那么一会儿哈格尼特曾有要离开这里的想法,很快他也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然而知道那身影逐渐沿着湖边走到他的近侧时他才发觉事情或许并非如此。
那是个精灵。
带着一身风尘与青草的气息,浅绿色的眼睛似乎正在凝视着比他更加遥远的地方。
他并非为他而来,但他来到这里,或许冥冥之中有什么正在指引。
——而、也就是这样。
哈格尼特第一次在静谧的湖边。
遇上了乌利亚斯。
烈焰之国
【索菲尼亚】
【首都】 工业都市 哈梅利尔
地域多火山,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因此魔导工业发达
新兴职业与高端技师汇集之地
与【艾伯尼】是世代敌对的关系
边境常年小规模冲突不断
【人族】体格高大壮实,女性较为丰满
【亚人】魔族(主体种族),矮人,黑暗精灵,地精
【特殊种族】龙族
黑龙和红龙两种
四足步行型(有翼)龙族
生活在龙穴以及附近的山脉
高抗魔,肉搏系
除本族少量龙语魔法外并不擅长魔法
有极高的自尊心,傲慢
成年龙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坐骑
而龙族繁殖力底下
每一个蛋(幼龙)都是父母的珍宝
基本不会离开视线范围
因此没有龙骑士这一职业
【王族】
现在的国王是柯兰大公
原本并不是皇太子
因为获得了军部的支持
挤兑并流放了作为反战派的原太子长兄
乘乱登上了王位
为人有些急功近利
因而并不被所有人认可
【大将】
黑龙王 温莎
黑龙的王 军部大佬
虽然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但好像并不对现在的王和国家尽忠
在某些场合说过些大孽不道的话
但是没有人敢挑明
治军严苛素有凶名
据说平日里为人意外是个温和风趣的人,据说
(删除)闷骚(删除)
生日4月7日。白羊座。行动组现役。曾因受伤转至后线工作一段时期,近期通过测试返回前线。女友分手后留有一猫,额外收留受伤退役警犬一只。因工作需要常出外勤,希望能有作息相对固定的室友帮忙应急照料一下。
养伤期间光头过相当一段时间所以有过外号“光头青”。因创后恢复头发花了一些时间,所以暗自有些在意。虽然经常加班,但擅长家务。有自己的博客,定期讨论关于宠物,创后恢复及摩托的话题。
S&M
一、世界观名称
S&M (Science&Magic)
二、世界观性质
魔法和科学并存的游戏性质世界。
魔法和科学两部分被一座山脉分割开来。虽然近年来有了很多交流但是依旧有相互排斥的倾向。
进行世界系统化的改造之后,完全变成了RPG感觉的世界。魔法方的人曾经被对话框和提示音困扰了很久,但是因为血条和蓝条的便利最后接受了这个改造。
两方也有很多亲近对方文化的人。但是总体来讲科技方的偏向现代感而魔法方偏向西方中世纪风。
三、开放互动区域
科学方分布的阿尔法大平原(分界山脉西侧)
魔法方分布的迪比特丘林(分界山脉东侧)
四、有无异能/魔法设定
有。以游戏的分类来应用。外来魔法必须决定位置,不能一人同时兼攻。
如:有群攻能力的就不能同时进行近攻。 但可以切换。
五、世界内具智能种族
人类
元素精灵(没有受到科学方承认)
机器人(受到魔法方取笑)
六、有无可互动的NPC
没有(´・ω・`)
不管问多少遍,大家还是会一遍遍地重复一样的话。
不可互动:
【枪械店老板】 【阿尔】
【龙虎堂帮老大】【龙拳】
【陌生的老人】* 【枪械理论大师】 【格莱德】
【警察局的小警察】
【热心的阿姨】
【罪孽之子】约克
【温和的制药师】查理斯
【为节日而开心的路人】
【修女】
【教会里的孩子】
七、希望团员在本世界观内的行动方向是?
被分散到两个区。
接受困难者的求助
打Boss推副本
享受生活
八、希望团员们进入世界的地点位于?
魔法区或科学区靠近分界山脉的地区
===详细信息===
一、开放互动区域(地理位置/地理环境/区域内可互动项目)
科学区:
【副本】 深入龙虎帮的枪战
受到熟人枪械修理师的委托,深入黑色势力龙虎帮,将在被重重保护的恶势力头子铲除!
【EX】有可能触发隐藏关卡。
【ESAY】中20%获得60s无尽弹药包
【任务】帮助陌生的老人
在路上遇到的老爷爷,突然提出了想要再看一次那把绝世的手枪的要求!为了即将不久于世的老爷爷,努力奔走吧!
*根据剧情选择可能会获得 【名枪】量子传送伽玛射线射击器
【任务】帮助警察局吧! 【日常】
【任务】放松一下的邀请 【日常】
等。
魔法区:
【副本】龙与人的罪孽之子
虽然这段恋情让人悲叹,但是到处作乱的罪孽之子,必须要铲除!
【VERY HARD】有神秘稀有材料爆出
【EX】有追加剧情
【任务】制药师的草药补给
面对来自老好人制药师的拜托,只能无法拒绝地东奔西走了!
*制药师心情好的话,也许能获得选择奖励的权利哦!
【任务】今年的感恩祭祀会 【日常】
【任务】教会里的孩子 【日常】
二.可互动NPC
无。
三、世界用于企划期间是否有重大历史事件/社会事件
无
四、指定的小任务/突发事件
完成任务,推副本。
或者试着去丛林冒险?
我感觉到的,是迎面而来的一片迷雾。
感觉令人十分不安心,回头一看,一起作战的同学们不见了,Lot也不见了。换之而来的是那片迷雾,感觉有点恶心,又有点不舒服。
“Lancelot?那小子搬家了啊?”
脑子里传来童年时父母对我说的话。
“你别太伤心,还能交到好朋友的。”
母亲那天的笑容意外的令我感觉虚伪。
那时候……我是在哭吗?
为了Lot离开我而哭吗?
不想想太多……
就算一直往前走也是在这间白色房间无限的徘徊,教学楼里没有一盏灯,很不安心。
“兰斯。”
我听到了令人熟悉的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大脑的指令就让我后头往转。
果然是Lot,他举着魔杖,站着。我焦急的跑到离他只有两米多的地方。
想弄清楚一切——
“铁塔他们呢?你刚才怎么了?没事吧?”
给我答复的是回声。
房间里回荡着我的声音。
不安,害怕,而且焦虑。
Lot没有回答,而是举着魔杖摆好姿势,抬起头来用极其渗人的笑容对着我。
然后,用比以往不用的语气说:
“过来吧。”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有点儿不正常。我攥紧袍子,立刻退后了几步。
“Lot……?你、你怎么了?”
有点结巴。不过比起顾这个我更想知道的是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心脏在一点一点的凝结着恐惧,跳动着。
“别吓我。你怎么了?”
回复。
“我没事。过来吧。”
“真的没事吗?那铁塔他们呢?”
“……你有点烦呢。我没事,过来。”
那一刻,我意识到了Lot的不对劲。Lot是不会嫌人烦的,就算真的嫌也不会说出来。
……更何况是我。
或者这个……不是Lot?
脑海中做出了大胆的猜测。而我十分想验实。
握紧了魔杖,我使出了一如既往的水球。Lot举起魔杖,用冰魔法把它给凝成一个冰珠子,掉落在地,碎了。碎片飘着阵阵的冷气。
“怎么了?我不是你的恋人吗?”
“虽然是这样——”
我踩到碎片上,碎片刺着我的鞋。
“但只凭我的恋人——一个学生是不可能到这种程度的吧?”
我用脚摩擦着碎片,果然,冰一点没化,连一个尖角都没被磨平。
Lot……总之先称为幻影吧。
幻影看起来十分不高兴,他昂起头,蓝眼睛与Lot的清澈不一样,十分浑浊。
“那就没办法了呢。”
他向着这边快速跑来,我只好躲。如果我在这使魔法的话还是有挺大几率会丧失体力的。
但如果……用隐形魔法躲到一个地方稍微休息一下或许……?
可能行。
隐形魔法,就是能把自己的身影在这个世界里消失一会。
可声音不行。
我跑到比较一处角落才发现,自己的脚步声有点重,以及袍子后面那颗装饰用的很响。而且这个幻影一直跟在后面,一副准备要作战的渗人笑容。
物理我讨厌你。
等等,如果把袍子脱下来扔到幻影后面的话,趁着响声能跑到一边那的吧?
试试。
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解开绳结,然后一跑,扔了出去。
袍子上的装饰品在空中铛铛作响。我维持着它也能够隐身。幻影立刻跑了过去,我也跑到了另一边那。
袍子撞到了墙上,掉了下来。
举起魔杖,我在想着,如果是幻影的话,该用哪种魔法好呢?
捆起来慢慢打?就像在食堂那一样?
施展了魔法,一条条黑细的绳子从幻影站着的地下冒出来,捆住了他。
然后被他给撕了。
没捆住手!!
妈的。
反正休息也够了直接冲上去?
“做不到的。”
幻影在我想冲动的时候开声了。
“你都不敢把自己害怕的东西讲出来给别人听,你也是没这个胆量冲上来的。虽说我现在不知道你在哪,但你一来,我就能准确的攻击你。”
有点蠢啊……这不是提醒我了吗……!
还有……不敢把自己害怕的东西讲出来是怎么回事……
……
烦死了。
虽然觉得自己肯定是不自量力,但还是冲上去吧。
这个幻影,真令人厌恶。
想想得用什么办法使他用不了魔法。
看来他与大多数学生们是一样的,都是要用魔杖才行。
既然的话……
跑。
幻影听到了我跑向他的声音,在四处望。
能砍到,虽然肯定砍不透,但他要是吃痛了的话一定能把魔杖丢下。
【换视角】
跃起。
在跃起的时候,兰斯用脚用了踢了踢幻影的右手。
看起来很疼。幻影丢下魔杖跑到了另一边。
“你……!”
“你真是过分呢。”
兰斯拿着魔杖,眼神中透露着不悦。把幻影的魔杖一脚踢到离幻影很远的地方后,兰斯消去隐身魔法,向着幻影走去。
幻影急急忙忙往后跑,可后面是一道墙。
兰斯念出咒语,把幻影捆住。幻影有一只手暂时不能动,所以撕不开。
幻影倔强的想挣脱,但兰斯知道他是做不到的。兰斯把披风捡起来,举起法杖,念出了攻击魔法的咒语。
幻影被橙红色的光包围住了,紧接着他感到十分的热,火苗从光中蹿出,越来越大……
-结束-
基本的单位换算
时间「轮、年、月、日、时、分、秒」
换算:1轮=500年
1年=12月
1月=30天
1天=24时
1时=60分
1分=60秒
重量「磅(约为453克)」
距离「码(约为0.9米)」
货币「金、银、铜」
换算:1金币=100银币
1银币=100铜币
法尔奇人历史
机械与能源
在与穴居人漫长的争夺战中,法尔奇人在石头里发现了各种各样色彩斑斓穴居人只用来做装饰的石头,还有土壤中灼手的奇特粉尘(穴居人先知留下的东西)。利用从艾瑟纳尔大陆掠夺来的技术,经过无数次的实验与结合,总结失败与经验,多里·贾克斯终于用这些金属含量丰富的矿石和魔法残渣合成了非常神奇的金属--法尔奇魔铁。这种金属不但坚固异常,而且能够顺利的疏导和吸收魔法能量。
这是一次科学的伟大胜利,魔铁熔炼技术同时是多里·贾克斯最大的秘宝,地下有着丰富的矿藏,多里·贾克斯动员了几个亲信成立了法尔奇工程协会。工程协会的神秘技术铸造的大量武器与坚固的房屋,不仅能够防御毫无征兆的地下坍塌,而且帮助法尔奇人在地下立足,逐渐能够与穴居人抗衡,甚至以少胜多。工程协会在多里·贾克斯的带领下日渐发展壮大,在人民的呼声中声望与权力越加强大,到最后替代了教会,成为新的首领,并禁止人民信仰诸神,而教会则在多里·贾克斯这个无神论者的有意压制下被迫解散。
在赶杀了一大群穴居人,赢得了一片宽阔资源丰富的谷底溶洞之后,多里·贾克斯并没有就此满足,这位无神论者首领完全没有对生命的怜悯与尊敬,他命令协会活捉了大量的穴居人先知,解剖,实验,逼迫他们使用魔法并用魔铁尝试储存魔法能量。4年之后再次获得突破性进展,众多穴居人法师奴隶的魔法贡献和大量的研究让他们几乎触碰到了魔法的本质,储存魔法能量的魔铁瓶,魔力驱动的魔铁发动机和装上魔铁发动机挖掘效率高的钻探机更是能让他们在黑暗的地底安稳地生存下去。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工程大首领也换了好几代(大首领并不是世袭制,有能力有智慧的工程师们都可以竞选首领,虽然如此,贾克斯家族的后代们还是能够在大多数竞选中获胜)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比魔铁稳定性更好的魔钢技术也诞生出来,吸收自然界分散的魔法元素的聚能塔,魔钢瓶压缩储存的液态魔能已经遍布整个族群,为人民提供照明、取暖。魔钢引擎通过融合不同属性的魔能不稳定碰撞发生爆炸将魔能转化为动能就能运作一些大型的魔铁机械。战斗发射用的魔钢瓶和高转速魔钢引擎让没有诸神信仰的法尔奇人同样能够使用魔法,并且拥有了强大的钢铁军队,几乎让他们在与穴居人的战斗中无往不胜。因为法尔奇人的人数并不太多,所以没有继续向穴居人的领地扩张,经过了几次地上探索发现金属资源量实在无法和地下比拟之后,法尔奇人也没有考虑过离开地底。
常年累月的地下生活,法尔奇人感觉到了他们的儿女子孙在悄然发生某些变化,更加奇怪的毛发颜色(地下食物丰富的金属含量影响)越渐矮小却依然匀称的身形,白皙甚至到惨白的皮肤,还有更加活跃的创意头脑,就算年龄很大也不会显得苍老的容貌。虽然一部分人在担心这样的变化,但绝大部分法尔奇后代都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发展方向。到现在的他们成年之后都始终保持着十五六岁的身形与面貌直到死去。
第一次接触
然而随着法尔奇人的缓慢扩张,在资源搜寻公司的员工和地面的人类矿工有了几次面对面的接触之后,“地洞小孩”的传闻在距离他们并不遥远的地面人类城镇扩散开来,据说这些小孩身上架着奇怪的铁板和金属支架,手上还有硕大的钻头和铲子,操作着有着巨大轰鸣声的铁怪物,采矿速度相比矿工们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虽然看起来很吓人,但是这些小孩却很友好,友好而谨慎,并不与矿工做太多的接触,采集完就回到了幽深的洞穴中。
当消息传回法尔奇的地下都市昂达兰之后,现任工程首领 娜琪尔·贾克斯(虽然是大首领,但是她强大的战斗技巧,高傲的性格与嗓子,强硬的政治做派和不计代价的工程试验即使获得了很不错的成绩,也让她在没有信仰约束的人民口中得到了“疯婊子”的荣誉称号)意识到他们接触到了与野蛮愚蠢的穴居人完全不一样的智慧生物,而且还与他们长得很像。娜琪尔·贾克斯虽然高傲却并不自大,不仅下令清扫资源搜寻公司的挖掘痕迹,还加强了昂达兰及周边城镇的防御。
地面上,有亲眼见过“地洞小孩”的矿工们也被当地官员送到了王城,向王城的高官和国王亲自叙述他们见到的“事实”。合理的夸大,让这些统治者听的目瞪口呆,国王立即下令,派遣了1600多人的探索团,不分昼夜的挖掘寻找痕迹,仅仅5天就发现了昂达兰的边缘小镇并表达了友善和平的来意。他们也不敢不友善,镇门口几架高大的魔铁守卫让这些手上只有镐头矿灯铲子和匕首的探索队员倍感压力。而几乎从未与穴居人以外的智慧生物接触过的法尔奇人也相信了探索队员花言巧语的友善。发现城镇的消息传回地面刚3天,王城就派来了使者,表明了希望面见大首领的来意,大首领接受了他们的友善并下令将他们带入昂达兰。
王城使者们几乎一路张着嘴到达昂达兰的,这是一个全是萝莉正太的国家!纵横交错速度如风的地下轨道,漫天飞舞的机械机关,灯火通明的钢铁都市深深地震撼了使者们。大首领宫殿 齿轮王座里,使者们带来了国王的问候,向大首领表达了希望两国交好的愿望并稍做引诱就使这位好奇心过剩的大首领决定到地面上的王城看一看。2天后,只有500来人的队伍从昂达兰出发前往地上的人类王城。娜琪尔相信500人的精锐部队能够应付人类王国可能遇到的麻烦。国王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精彩的表演,丰富新奇的事物让大首领大开眼界,国王还特意举办了一次娱乐对抗赛,聪明的娜琪尔当然知道国王的用意,高傲的她还是随便指派了一名部队成员与王国第一勇士对战。国王也意识到了地下小孩的强大战斗力,那个穿着金属支架,背后的铁块里冒着浓烟和蒸汽,看似薄弱的小个子竟然与王国第一勇士打得难解难分,就连力气也不输于筋肉结扎的大块头。而且这些散发着幽兰色光泽的铁块竟然可以承受强劲的魔法攻击!
对抗中表现的强大力量和使者们对地下王国的陈述,让国王不得不重视这些看起来像小孩子的战士们,更不敢对他们有太多非分之想。娜琪尔经过了半个多月的地上人类王国的游历,见识过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动物和人、精灵、矮人,向人类表示了与他们的友好同盟关系之后,大首领的队伍又回到了幽暗的地下。从地上国王口中得到的世界格局与分布,手上拿着国王赠予的地图,大首领脑中又有了一个疯狂大胆的计划……“是时候让世界知道我们的存在,是时候展现我们的力量了。”娜琪尔自言自语的说到。
科技的力量
到达昂达兰之后,娜琪尔大首领向全城发表了演讲,讲述了她在地面的所见所闻,而且第一次毫无准备地将她的疯狂计划告诉人民:那就是将昂达兰升空!告诉全世界他们的存在!让人地面上的人们知道在平淡无奇的法术面前,科学是多么的伟大与神奇!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疯狂的念头居然得到了大半数昂达兰居民的支持,大首领兴致高昂,一边与地面的人类王国保持着良好的贸易往来(用中低档次的魔铁和机械交换一些化工原料与矿石,质量高的魔铁则需要高价购买。娜琪尔严令禁止法尔奇人对外族出售魔铁魔钢的制作工艺和大型机械的工程图纸,颁布了严格的交易条令,若违背法令则是诛连整个家族的叛族大罪)一边动员了昂达兰中心区域居民的全部力量如火如荼地工作着。
3年后,娜琪尔突然给人类国王传递了一条信息,要求处于昂达兰山脉的人类居民全部撤离,并且会给与撤离的居民丰厚的补偿。当所有准备工作准备完毕之后,有如神迹的壮观景象尽收人类居民的眼里: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缓缓向两边移动,同时伴随着让人恐惧的魔法波动,露出了中间的山谷,山谷中有如圆盘的广阔地面是一片繁华的黑色建筑群--昂达兰中心市,圆盘的四个方向都有一个巨大的虚空螺旋引擎缓缓转动,随着地震和隆隆巨响,昂达兰中心市正逐渐摆脱引力的控制,稳稳地向天空攀升。这个过程持续了3个多小时,昂达兰中心市目前的高度几乎可以让整个人类联邦都清楚地看到这座空中巨兽。关于这座城市的传闻也随着吟游诗人的歌声传遍了整个大陆。
如今,昂达兰中心市已经正式更名为莱奥,这座在夜晚的天空中闪耀着无与伦比光芒的空中城市也被人们称之为钢铁之星,莱奥欢迎世界各地的魔法师前来贡献自己的魔法能量并给与相应的报酬。但是如果你想寻衅滋事捞便宜,莱奥城的机械铁卫军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娜琪尔·贾克斯同样随着她傲人的成就,带领着法尔奇人向世界展现着科技的美好与强大。
法尔奇人对神明的不屑一顾和收集魔法能量遭来了精灵族的反感和愤怒,精灵们称法尔奇人为盗窃神明力量的小偷,但是他们这样的做法是否会遭致诸神的惩罚,这只有神明们自己才知道了。
“我始终不愿回忆起那场屠杀,我们如此虔诚地祈祷、供奉,如此艰难地战斗,生存,而神却始终没有保护我们。残暴如野兽的穴居人让我失去了除了小表弟外的所有家人,那时候我意识到,我们被神抛弃了,我们必须紧密团结起来靠自己的双手,靠自己的智慧赢得这场战争。然后我做到了,我得到了族人的认可,摧毁了那个一无是处又耗费资源的神庙,杀掉了那些愚蠢的冥顽不灵的信徒,指挥族人们拿起武器击退了穴居人的侵略。只依靠自己,我们就做到了这么多。现在我们的命运不再受神的摆布,只由我们自己来决定!我并不憎恨神明,憎恨只能让我堕入无脑的愤怒中,我需要一个清醒而智慧的头脑把我的族人们带入一个全新的时代,科学与技术将是我最有力的武器。所以,我们并没有被神抛弃,而是我们抛弃了神。”----多里·贾克斯
“我做了一个梦。”
说这句话之前,他低着头,好像还沉浸在刚睡醒一般的昏沉气氛里。但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略微提高,镜片后依然半闭着的双眼若有若无地添了几丝异样的光彩,似乎整个人都瞬间精神了不少。就好像那个带着一贯的清淡笑容说着“我这辈子做的都是些伤天害理的事”的人外。
“你到底是对我产生了什么错觉,才会觉得我会说这种话啊?”听完他的叙述(第若干次),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通常的反应),只能无奈地说出这样的话。没有爱就会消失?听上去真是又矫情又无趣。
“因为你说过,如果没有一个对象去容纳你的爱意的话,你就会死。”
这句话的确是我说的,我不想否认也不想回去推翻它。我充满着散播爱意的热情,也许这是与生俱来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我渴望着去爱人,哪怕他们的视线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一秒。这俨然成为了一种习惯,或者说,一种毒。
打住,将美好的爱和毒相提并论,听上去真是令人不快。“要喝茶吗?”我对他说。
“随意,可以喝止咳糖浆吗?”
“不。”我讨厌止咳糖浆,说是痛恨都不为过,我还清楚地记得上次区区一瓶盖的止咳糖浆就让我在水槽旁吐得眼泪如水龙头一般流淌不息的悲惨场景。我永远也不会承认这种东西是甜的,哪怕它把糖字写在名字里,这带有怪异味道的药水依然像某种带有强烈刺激性的药物一样烧灼着我的口腔,除了身体本能地吐出它以外完全没有其他的对策。
听说有很多人喝联邦止咳露上瘾,这该是怎样的味觉啊,将如此炸裂的味道处理得那么迷人。还是说,我自己的口味不同常人呢。
“对止咳糖浆上瘾,很差劲吧?”
我将茶杯洗干净,倒上止咳糖浆以外的东西。
“也许吧。”
他接过茶杯。
“这是什么?”
“我不想说。干杯吧。”
我不顾他的不解,有些粗暴地将自己的杯子以砸的力度碰在他的杯沿上。他有点出神地凝视着杯中安静乖巧地躺着的透明液体,确认它大概不会那么危险后,小心地抿了一口。而我与往常一样,大口地灌了下去。
现在的我大概觉得,没有爱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和他的反应一样。没有爱我并不会消失,至少我的身体不会。我的每一个细胞依旧照常地欢快着跳跃着,按照他们自己的剧本里所写的一样出生或者死去。虽说每一个细胞都不是我,但所有的细胞合起来就变成了我,我究竟在哪里呢。
如果我死去的话,我的身体毫无疑问的不是我了。我所认识的人中没有谁曾经真真切切地复活过,只是借着一个身体生长开来的新生命而已。那些死去的人已经不为人所知,只能在阳光不能照到的地方用碎瓷片在地上写着“他们完全地死了”。
没有“我”的我就不再是我。
最近我有点悲伤地发现,我甚至已经不能确定自己还在不在爱。我高喊着“没有一个对象去容纳我的爱意的话,我会死的——————”这样的口号,但内心从来没有对此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甚至于对他。
我在我所能看到的所有地方写下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念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真的。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真的爱他吗,爱又是什么样的呢,仅仅是离开他就不能生存吗?搞不懂啊。这样的我和招人厌恶的所谓的寄生虫又有什么区别。
与其说是爱,说不定这是狂信呢。人生在世总是要信仰些什么的,哪怕根本没有为这个信仰付出过一点点智商。我的人生分为两个纪元,遇见他之前与遇见他之后。我以为他能够拯救我,哪怕一点,将非我的世界投影在我的眼中。如果没有他的话,我现在也许还不能站在这里,真正地说出话来。
啊,有趣,为什么是他拯救我,明明我一直自认为是去拯救他人的那个存在。但是真正地直视自己的经历的话,我这个“自认为”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我在创造那个人的时候,给了他我的狂信与我的偏激,与一句充满恶意的,诅咒般的“信仰与追求好像全部自相矛盾”。
这句话终究还会落回到我的身上。
我怀疑起自己的爱,这种被我当成爱的情感,如果深究到最后与爱并无关联的话,我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会消失。因为他爱我,认真地,他这样说。
我相信他的爱。
到那个时候就将我这条命也送给他吧,反正终究我也是孑然一身。
其实我被他抛弃过。我真的差点消失。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没有爱了,原来如此。可喜可贺。
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我对他的情感才会像当初一样。也许我去爱他人的能力就此终生告罄,抑或是我对他的情感已经深切到了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程度。但是我不会原谅他。不会。
与那些人无关的话,我习惯独自一人。
很久以前我也是会说些漂亮话讨人欢心的(虽然有时候说的话太过直白,但有时候假装天真的话也能获得不错的效果),也靠着这个收来了不少单纯的朋友。只是这项技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失了。
当然,一定要与我交谈的话,我插科打诨讲段子的能力还是一如从前的。只是这些东西也只是浮于表面而与我本人毫无关联。
我喜欢他的说话方式,认真点说是梦呓的方式。那种洋洋洒洒地像用高音歌唱着一般说出一切想说的话,真是喜欢得不行啊。我也想,只是无论说出什么之前我都需要打一个底稿不然会不知所措,而在书面上我就会考虑遣词造句把好好的白话文弄得很拗口。但就算这样我也乐此不疲。要说的话,我真想死在迷迭香与墨水的味道里。
以及,“抑制情感”这个行为似乎已经深埋在我的DNA里,每次在我说话的时候就会本能地跳出来。我学会用陈述句来掩饰狂热,用一连串的定语来让我自己镇定。以至于每次我都会有一种错觉,好像读这些东西会让人感到胸闷气短。
因此我被当成镇静剂。效果也许不错吧。虽然我的镇静下面已经残破得一塌糊涂。
不过除开这些,我平常的语气还是十分跳跃的。从那句“如果没有一个对象去容纳我的爱意的话,我会死的——————————”就能看出来。
我已经不知道什么能让我产生真正的情感波动了。他说的话吗?也许吧。
作为一个可能的虚无主义者,什么都没有意义。一切都是生命而生命没有意义。但是生活依旧要继续,便是这样吧。虽然我比较喜欢作死,但我不会想自杀的,因为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在肯定着生命的意义啊。
一种微妙的平衡,懒得去动它。
说实在的,我喜欢那种疯狂的状态。孤单的人,是很容易发狂的啊。
我对比喻句没有兴趣了。我唱着浪漫曲向世界告别。
他生气地问过如果一个喜剧演员发现台下的观众都哭了那演员会怎么想,我当时的想法就是“难道不该是这样吗,这才是perfect的喜剧啊?!”。自古喜剧演员的确非常容易出抑郁症,每个盲目乐观的人背后不知道隐藏着多么限制级的故事呢。而且在我看来最完美的喜剧的确是会让人流泪的,那演员将会感到多么大的荣幸啊。
那么,最完美的悲剧就会让人发笑咯。虽然这个比较难以判断,演员看不出来观众究竟是因为剧情而笑还是自己的演技而笑。
在这种情况下就应该说出来,“悲剧悲剧我来了/于是你们鼓掌/你们喝彩”。
听上去真是轻浮。
我信仰着太阳,但信仰的不是它的光辉与温暖,而是它的疯狂。
一刻不停燃烧着,聚变着,放出最亮的光与磁场。月亮有了它的光,于是月亮有着诱人疯狂的力量。看见了吗,太阳那完全的疯狂。
绝对的光明而又绝对的晦涩。
绝对的秩序而又绝对的混沌。
我讨厌意识流,却又不得不追随它。
我喜欢毫无秩序,但又不得不屈服于自己强迫一般的秩序。
信仰与追求好像全部自相矛盾。
最完美的悲剧会令人发笑的话,真想以一种理智中立客观的心态,端着爆米花坐在一旁观看着这令人发笑的人间悲剧啊。哦,我不太喜欢爆米花,换成华夫饼也许好一点。荒诞,也许是吧,在一个街角被发现的词,默默地占据了生活的全部。它把一切给变成悲剧,并让我们笑出来。
我讨厌看到别人的负能量,十分讨厌。因为在我的心里只有我才能说出来。
花园并不是我的孤独,花园是我,怎么能说我就是我的孤独呢,太过分了。
都说了,我相信他的爱。
为什么是花园是因为我喜欢花,这种纤细但精致的东西。我喜欢。有的人折断了命运的花,所以只能在暗室里痛哭。我只是默默地看一看而已,无论是在一个午后看的黄玫瑰还是用来送给死人的洛丽玛丝。当然作为一个恋爱中的人看见红玫瑰还是多少有点扎眼,它们美丽的头颅好像天生就是为了被切断的。
有的人活着就是为了更好地死,为了告别的宴会。
虽然透过墙可以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疏淡。没有兴趣。
我将他们称为向日葵,因为是太阳的信徒。而太阳是我的世界。他们生活在这个世界观之中,生活在我的核熔炉之中,用自己的生命信仰着它,就算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知情。这个核熔炉就是花园的核,一刻不停地聚变着,一刻不停地,燃烧着青色的火焰。那种状态近乎疯狂。
近乎疯狂。
也许我并不是那么认真地信仰太阳,我只是觉得人生在世要信仰着什么东西才行。虽然孤注一掷是不好的。或者如他所说,“我是一个在我的无信仰中的信者”。
我信的只是纯粹的疯狂。
Complete Darkness。
在夜里闲着看天空的时候,会忽然闪过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当然是忽然闪过。马上他的影子就从脑子里掠过把这种想法赶走。
我对他的情感如果是爱的话,那就是那种充满嫉妒与占有欲的,紧紧抓住能抓住的一切的爱。
为什么他能说出那样的话呢,为什么他能说出我那么喜欢的话呢,就这样想着。他能让我随意地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好像在我心里弱于任何人都是可以接受的,但弱于他是不行的。便是这样。
我想要他的全部,我想要控制他的全部。
我爱他(也许),因此我见不得他的好,一点点都不行。那些让我嫉妒的一切。如果让他知道的话,那他会讨厌我的吧。我原来是这种不堪的人。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一直这样想着。对此,我一直保持着怀疑。
他只是把我当成玩具啊。不就应该是这样吗。当真了还真是天真呢,我这个心理年龄只有小学生水平的家伙。说实在的,一点都不可信。但我却离不开他,我哭着喊着他的名字而他不耐烦地甩开我。但我却离不开他。
我爱他,他讨厌我。那个时候必然的想法。但我却离不开他。
虽说现在还算愉快但我怎么也走不出了。我相信他的爱,完全没有理由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但我还是选择相信。当然,也许我依然是他的玩具而已。那又怎么样啦。
他说认真的。我相信着,相信之下写的是满满的恐惧。
管那么多干嘛。你想要命吗,那就把我的命给你啊。
我无论做什么都很差劲。当然比别人差劲的话,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唯独比他差,我不能接受。
但事实如此。
我的核心啊。世界的核心啊。
我与我告别于1874年。那个我至今还没找到那位与我绝配的恋人,他是否还未出现,还是已然逝去。但现在的我不在意这些,我只想站在这个熟悉的世界上,以一种伟人的姿态眺望远方。那些事情,与我统统没有关系。
结局皆样他人事。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话又怎么样呢?是今天来种苹果树吗?用一种愉快的歌声唱着我要把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快乐与悲哀写下来寄予后人。可惜我没有什么快乐与悲哀,唯一能称得上情感的事还与他有关,算了吧。就算明天真的是世界末日我也只能写下这种毫无营养的东西。
原本我喜欢做毫无意义的事情,现在我连这个都已经不想做了。
我还能做什么呢。
一切都是空白页。
我真的能活到可以种花的那一天吗?我不知道。
我已经过了可以狂想的年纪,虽然脑内从未停止过疯狂的念头但是已经再也说不出来。也许这样的我已经是某种意义上的命不久矣。
对我而言生与死是完全同等价值的等概率事件,无论是怎样我都能伸出双手接受的。
他说不要,那就不要吧。
信他一次。
我想去天上飞一飞。我很庆幸翅膀是折叠的,不然当妨碍睡觉的时候我会请求别人给我砍掉的。
在生活已经实在是很无趣的时候,我会想去抽血。当抽血针刺入皮肤的时候我会一直看着,看着那些生命之源顺着管子涌出来。
谁说当抽血针没入静脉的时候可以看到无限接近于透明的蓝的,村上的小说看多了吧。
只是无聊而已。看着那些东西,我会有点惊奇。啊,原来它们也是我的一部分呢,虽然从未谋面。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却是将要分离的时候。
真是矫情啊。
我不想死,也不会死,不过我很想看自己是怎么死的。就算这遥遥无期。我知道没有我的话,那个我也完了吧。
真是离不开呢。
这个世界依然是这么美丽,而我再一次孤单着。只需要每天凝视着一些紧凑在一起的字句寻找着指向自己的词就行了。我变得厌弃暧昧的存在。真的,如果连疯狂都不会的我,真是穷途末路了。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爱会怎么样,反正我的身体不会消失。我不会死的。至少那个我不会。……并没有什么证据,毕竟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说不定呢?
不过一个人终究要死两次,不再爱和不再被爱。
如果我真的没有爱了,我会消失吧。
我会。
消失。不是死。
那又怎么样。
我醒来的时候他不在,和往常一样。当然本来就不应该在的,也不知道我在期待些什么。毕竟我也是容易不省人事。
三到五天内会产生依赖,而一周的时间就足够对其上瘾。即使是剧毒。
也许他先走了,也许他根本没来过。反正我记不清。
我是镇静剂。不,有时候也会想要镇静剂。我一个人,是很容易疯狂的啊。
多么令我感动的一句话。感动地简直想给它一个拥抱。
如果没有爱我又会怎么样呢?想起这个我好像看见了玻璃墙上映出的自己的脸。一个疯子。一个失败者。一个孤注一掷的人。而且似乎已经不再年轻。
我想看海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因为企划的特殊性所以微博被和谐了,企划制作组商量了下决定关闭官博,全部转移到ELF,请大家谅解下,谢谢,然后再次提醒下,想玩的玩家请看看企划的左边介绍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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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和平至极。
一直以来、都如此想着。
这个充满着无限可能性,众多意外事件和无数选项的世界,和平至极。
即使哪天被车撞死也可以、被掉下来的东西砸死也可以、一不小心掉下楼摔死也可以、地震了被压死也可以、被动物园跑出来的野兽(一般情况下狮子好像比较多,可能也有大象老虎和熊什么的)杀死、被陨石掉下来毁灭了城市、被外星人抓走去解剖,不都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吗。这样的话生命真是危险啊。但是都没有发生,万一自杀了——上吊也好吃药也好纵火也好跳楼投江也好,也有被发现救回来的可能性啊。几率真小,世界一点也不危险。
这个世界和平至极。
即使如此不珍惜生命、光明正大地进行慢性自杀,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责备,伸出手试图来拯救。话说为什么会认为有人来拯救呢?又不是什么特别伟大特别重要有特别意思的人。本来世界上自己就是孤独一人。所以偶尔也会想想会不会有人来靠近自己之类的。再说为什么不是自己去靠近别人?那种事情就算了吧做不到啊。不过如果有人来靠近自己会怎么样?
嗯,想不到。
大概、大概吧,毫不犹豫地坠入爱河之类的?不对,爱海?爱大海沟?或者直接掉进地心更靠谱一点。
爱的地心是什么鬼。
嗯,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话说这个已经超出了暖的范围了吧,那么就全身都热烈地燃烧起来好了,不对啊这什么鬼。
爱到痛苦?
痛苦并幸福?
感觉有点恶心、所以还是算了吧。反正也不会有这种可能性的。
-2
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靠近别人,毕竟爱的地心这种东西仔细想想还是挺有趣的,也会想好好感受燃烧着的痛苦并幸福之类的,虽然好像还是有点恶心,闷声作大死一会不也是挺有趣的嘛。不过人还是怂,不敢靠太近。
喂喂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这种东西嘛、大家都是玩玩,很开心对吧。
毕竟是没有人会来靠近的一直都很孤独的家伙,有点像蹲了几十年在阴暗潮湿小角落的家的超级neet,真是稍微给点阳光就灿烂——啊,是谁掀开了我房间的窗帘,阳光真刺眼啊可是真温暖——脆弱的心灵就啪嗒啪嗒流下泪水。唉。敏感的家伙。拉开了窗帘的人从逆光角度来看真是光芒万丈全身都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跟某本书里看到的神大人很像啊(即使大部分都只是自己脑补出来的形象而已),所以这位大人是神大人——是啊就是这样!谁敢说不是我就砍死他!——变成这种邪教教徒了呢。
给予完全的信任与爱,结果把对方那位只是磨时间玩玩的神大人吓得不清,不得不认真应付几回合,完蛋了还是太麻烦了啊找个借口甩掉吧。
觉得自己很重要的人、说实话连飘忽的灰尘这种微弱的存在感——好像有点过分了,好吧,和飘忽的灰尘这种微弱的存在感一样。
大家都是磨时间,大家都是玩游戏。
嗨哟早上好,亲亲,我爱你哦。
以上除了嗨哟以外真心话应该不存在哪句,当然这只是比较过分的说法。
被甩了。被嘲了。被打脸了。
反正本来也是neet。
……但是不甘心啊,超级不甘心。
恶性循环。
等到下一位孤独寂寞的neet出现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记起曾经的自己,不过又会开始恶性循环。一直反复反复的像是吃了自己尾巴一样没完没了的蛇,即使觉得自己的尾巴讨厌极了一点也不想吃。贪吃蛇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以咬尾巴为目的,那只是必然的结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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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neet相遇的时候会怎么样?
这种可能性真是好比——嗯,之前说什么来着,被外星人抓去解剖?笑什么就是这样,所以你明白了吧,就跟这个几率一样小。
万一真这样了怎么办?
万一这种东西又不存在。再说了要是真有那个时候,neet早就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小角落里自杀成功踏入安详的幻想中的完美天国,因为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或许他心里还会想着有谁发现他的尸体痛苦难过那么一会。
哦,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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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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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会长出孤独感这种东西呢?实在是考虑不出任何一种合理的答案。
也许他本来就在那里,只是丢了多少阳光和水而已。从脚趾头慢慢涨上来……到小腹到肚皮到胸口到喉咙到嘴唇到鼻尖到眼睑到额头然后漫过头顶,听起来有点像灌水。
思想是一种——病毒——就这样活蹦乱跳地擅自繁衍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孤独应该算是思想的一种吧,嗯,孤独——是一种病毒——在深沉的土地地下疯长开出一朵朵美丽鲜艳而致命的花——呃,蘑菇——
话说为什么总会有无聊的人把孤独比作一座美丽的大花园?又不是什么在布满常青藤的墙壁上发现的一扇隐藏的小门口后面那个,充满了美好的回忆和痛苦的理由的、纵使颓废孤独依旧迷人美丽的花园。没有跟你在一起的小花匠那群枯枝败叶就还是枯枝败叶,省省心吧。
要是真有那么一点诗情画意,孤独还是像一片热带雨林好了。虽然哪里诗情画意了真是狂野热情得过分。
花园和热带雨林都是装植物的,区别在哪里啊。
花园这种东西、会开着很多柔弱可人的花的吧?孤独这种东西柔弱可人——行了就这样吧,更准确的是看上去柔弱可人但是充满着致命毒素的花花们。真可爱。不过你不会想拔掉花吧。又不是职业买花的小姑娘,对就是那种情人节到处在街上找现充“先生你要不要给你的漂亮的女朋友买一朵~”的那种。哦除非是想做成花干一口吞然后死翘翘的,啥玩意啊又不是河豚干片。
热带雨林好像根本就在那里一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他走不掉。好几年好几年,好几百年好几百年就这样慢慢地一片一片地扩散,等到回过神猛然回首突然发觉身后那惊人的——植物?孤独?手足无措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我要怎么除掉这群操蛋的植物。
我要怎么让这群操蛋的孤独消失。
又不是花园,就算有毒,拼了命地除去拼了命拔掉。中毒也好就这样死翘翘也好,至少一时间你的内心空荡荡的——虽然也许他还会再长出来——不过就算是空荡荡的也总比填充着各种各样让人不爽的东西好吧,空虚感和孤独感就算是两兄弟感觉上还是不一样的。空荡荡但是也舒服,不至于空虚的。
热带雨林这种玩意,又该如何下手?
杂草这种东西无所谓吧?拔光叶子摘光花朵和果子它的根仍在嗤笑着繁衍延伸继续不可收拾。真是糟糕透了。真是丢条龙在这里一边吐酸水一边啃啃都愿意。那还是砍树吧,哪里有电锯么?就算大树倒下去也不会有罪恶感,但是真他娘的粗壮啊砍一棵得砍得我好几年。就不能当个纵火魔吗——真混蛋啊这里什么都没有、又不是真正的热带雨林,孤独这种东西真难除掉。长得比砍得快。
看来真得找个人带点火种来,你说是吧?
不过,谁愿意来这片孤独的热带雨林?
None。
-6
以前的时候,自己总想着“这个世界爆炸吧爆炸吧爆炸吧”,就像那些阿宅看到甜蜜恩爱的现充们心里想的“现充爆炸吧爆炸吧爆炸吧”一样。说到这个,情人节卖花的小姑娘心里会不会也那么想?
说是以前,是因为现在的自己想着“我快点爆炸吧爆炸吧爆炸吧”。
虽然完全搞不懂逻辑,不过真够可怜的,不是吗。
当别人饱含爱意深情地说,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的时候。
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个阿宅微弱地喘着气说,错的不是这个世界,是我。
-7
某年某月某天,仍是世界某个小小的角落,有个死性不改的neet决定开始恶性循环,捞开了蹲了几个世纪小角落的一个neet的窗帘。
-8
嗯,好啊。
-9
世界真是美好啊——世界真是美好啊——世界真是美好啊——就算是坠入爱的地心——也是暖洋洋的浑身上下充满了爱的力量——我根本停不下来地狂奔着追逐着伸出手想要触碰美丽的炽热的太阳——我要炸啦我要炸啦我要炸啦!
这个世界真是一座摇晃的吊桥,爱与被爱是多么的简单啊!
如今——爱并痛苦并幸福!
给予了全部的爱与信任!
我的苍天大地老母亲哦!我的那扇布满常青藤的破门后的颓废却仍美丽的花园来了一位可爱的花匠!
来吧火种!燃烧着大地!给人们带来希望——!
嗨哟早安!亲亲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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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了一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多么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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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不是再也没有思考过“我快点爆炸吧爆炸吧爆炸吧”,只是想,“我快点消失吧消失吧消失吧”。要是有人会因为爆炸而难过,嗯,有人找到了阿宅的尸体还真的痛苦难过了那么一小会,哪怕是一秒,都觉得这下真的是错的全是我了。
既然有个neet也一起掉进了地心里,那还是一起燃烧吧。疼也没关系,爱嘛,痛苦并幸福着。现在想想也还是觉得真是恶心极了。毕竟是地心,又不是什么大海沟大海或者小河,出不来的。
从记忆里消失,抹除历史记录的那种。
写好了几万字的长篇小说,手抖没存。
不过他还在脑子里存在着。
不觉得这样真的很讨厌吗。
-12
活着真好啊。
当想要活下去的时候,就能看清楚自己身边的那些负面的东西了。
好想活下去啊。
不管是不是发自真心地想要真正地活下去,一直都反复着重复这句话,总有一天也能让谎言开出真实的花吧。这样催眠不觉得有点傻吗,谁管啊,有效果就好对吧。
嗯,好想活下去啊。
年末的时候说,今年也没有死成。到了明年年末,就变成了今年也要好好活下去。
-13
就像呕吐感,从脚趾头慢慢涨上来……到小腹到肚皮到胸口到喉咙到嘴唇到鼻尖到眼睑到额头然后漫过头顶,然后把人灌得意识模糊差点灵魂出窍。
真冷啊,倒在雪地上就再也起不来了。干脆跟这个雪一样慢慢地融化好了,安静地悄无声息地缓慢地消失……有时候也会稍微有点羡慕雪这种东西,这种不留痕迹的技巧真的太过高超了吧。可恶啊。没有护目镜,看着这群雪这样绒绒的真是有种诡异的魔性和烦躁感。真是都快伤感得要掉眼泪了。再看下去会怎么样,眼睛瞎掉也可以,就这样继续沉下去不出来好了。不过雪在脸上真是透心凉,只不过心被掰了翅膀飞扬不起来。
就算是我消失了,你也会继续存在。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不抛弃,不离开我吗?
突然很想等个火车,拜托谁都好,说一下目的地吧。都不知道,怎么确定啊,而且都躺好在铁轨上了,拜托就说一会吧。
……不过,连目的地都不知道,还有谁会在身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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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之后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又从沙漠中心拉回了现实世界。
妄想症。
火车轰轰轰地呼啸从眼前冲过去,带来一片绚丽耀目的向日葵田。嗯,真是够恶趣味的。
-15
这个世界危险至极。
直到现在、才如此发觉。
这个充满着无限可能性,众多意外事件和无数选项的世界,危险至极。
哪天被车撞死也可以、被掉下来的东西砸死也可以、一不小心掉下楼摔死也可以、地震了被压死也可以、被动物园跑出来的野兽(一般情况下狮子好像比较多,可能也有大象老虎和熊什么的)杀死、被陨石掉下来毁灭了城市、被外星人抓走去解剖,不都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吗。这样的话生命真是危险啊。几率很小吧?可是也还是有发生的可能性啊。万一自杀了——上吊也好吃药也好纵火也好跳楼投江也好,也有没有被发现救不成功的可能性啊。几率真小,世界一点也不和平。
这个世界危险至极。
即使如此小心翼翼地活下去也还是总会有可怕的糟糕透顶的事情发生,一不小心未来就会从手指尖滑过破碎消散——没有未来人要怎么活下去真是完全搞不明白。对啊,拉普拉斯的小精灵肯定是位痛苦至极的——对于完全已知的未来,这跟没有未来没有任何区别啊。人没有求知欲到底要怎么活下去?真够搞不懂的。
一不小心就死了,人的生命真的太脆弱了。在地心下面的人不想死。也不想要也在地心下面的另一位死掉。
秋天——若是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三分之一的一个零头——
没有爱怎么办啊。
谁知道这种东西,真够讨厌的。
……想想都是够讨厌的、还是算了吧。就算有这种可能性,不要去思考也不要去感受就这样好好地待着也不错啊。
-16
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
好像没有。
历史的必然性。
咬尾蛇把尾巴呕出来了。
-17
某年某月某日,两个neet咚的一声突然就一起穿过了小河穿过了大海穿过了大海沟直接掉进地心去了。就一直仰望月空。
-18
早点回来,也就是说,你这家伙还是别走了吧。为什么非得让人说那么清楚,明明又不擅长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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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想写什么只是想写而已。硬生生地写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来自嘲,不过居然写得我难过死了,真的。
大概是前后的自己的一种态度的对比,感觉自己真的怪好笑的。某种意义上算是去年自己的变化?另外恋爱真是一种能让人心情愉快的又能让人觉得痛苦的东西。恋爱和孤独是生活的一部分!只是想这样写(?)虽然看着奇奇怪怪的。
有模仿某人的风格(笑)虽然好像不太像啦,这个可不是我的文风啊我才写不出那么潇洒的东西——
可能是我自己也读不懂的东西。都脑子里窜来窜去的文字就抓住塞进来了。有点像讲梦话所以干脆就叫梦呓,当然并没有太大的意思。我自己讲过的梦话也只有“蟑螂串起来烤好好吃好好吃”这种同样电波还让人觉得很恐怖的东西。
又扯了一堆废话,最后感谢你浪费了那么长时间的阅读。
一、世界观名称
【影之街】
二、世界观性质
东方妖怪。
三、开放互动区域
街道的全部区域。
四、异能/魔法设定
认同一切东方风格的魔法。其他的外来魔法依性质会降低使用效率,甚至可能无法使用。
五、世界内具智能种族
人类&半妖&妖怪,不多解释。另外这里对兽人并没有明确概念,会被妖怪看做同类。
六、有无可互动的NPC
可互动的在下面列出。这里列不可互动NPC,主要是神。
【树神】朱颜——街道的创造主,庇佑众妖的大树。街道上一切的树皆为他的眼耳,能够随时随地得知街道的情况。
【水神】若津——为街道提供力量的水神,居住于地下。外形是巨大的龙神,有两对金色发光的眼睛,以及许多长须及利爪。平时隐居深水不太露面,不过庆典时会现身。
七、希望团员在本世界观内的行动方向
主要就是参观参观……?总之把这里看做是用来放松的过渡区域吧。注意不要干扰普通妖怪们的日常生活。
八、希望团员们进入世界的地点
影之街入口的连理树。向前走一段路就是茶馆【黄昏阁】。
===详细信息===
一、开放互动区域
【心园】——街道的创造主,妖树“朱颜”的所在地。被妖怪们视为神圣的地区,只有在节日期间才会开放,且不准许外人进入。
【商业区】——最为繁华的主街道。放眼望去,四处皆是琳琅满目的各色商贩。可以在这里购买特产,顺便体验热闹的集市氛围。
【里街】——自主干道延伸出来,穿插于居民区的道路。这里较主街区要安静许多,多数分布着手艺人的作坊,以及许多只接待熟客的店铺,显得比较冷清,但或许能找到主街区没有的惊喜。
【暗巷】——分散于民居之间的无数小巷的总称。去除主要干道的其他小巷地形复杂,时不时有妖怪团体间的斗争,治安不太稳定,是暗中活动最丰富的地区。外来人请务必小心。
【流金街】——水神的河流流经之处,水族妖怪们的住所。因处于水面下的屋顶瓦片闪闪发光,映照水面而得名。要进入的话请自备潜水设施。
二、可互动NPC
【梦貘】灯影/昙花——自家。在里街经营熏香的生意,由于是在熏香里混入梦境的安眠香,对于失眠患者非常实用。也有别种类的熏香,请自行挑选喜欢的吧,还有要准备好足够的钱。
【玉兔】月桂&扶桑——一为白兔一为黑兔的姐妹俩,【黄昏阁】的看板娘。两人都聪明伶俐,手脚勤快,月桂温柔而天真,扶桑则带些果敢与直率。她们对于这条街道可谓无所不知,有什么想打听的尽管去问即可。
【九尾狐】九重——里街的伞匠。本体是通体白色的大狐,金蓝异色双瞳。喜欢保持人类的姿态,只有某些时刻才会显现九尾的样子。喜欢喝酒,酒量大但酒品不太好。据说曾是非常残暴的妖怪,别看现在经常面带微笑,其实性情乖张,难以捉摸。
【白蛇】水镜夫人——隐藏于暗巷的占卜师。德高望重的蛇妖,街道的大小蛇族都听命于她。尽管外表高冷说话严厉,实则是很好相处的。表面年龄在30上下,实际年龄很大(不要作死去问);体型也很大,所以不太出门。占卜的结果相当准确,尽管你可能听不太懂。
【金鱼】莲——流金街的镜子工匠。虽然外表是个小正太但也有一定岁数了。三无少年,做什么都嫌麻烦的性格。除了制作镜子外的爱好是收集石头。最喜欢的陆上生物大概是蝴蝶。
【孔雀】兰翡——羽族里著名的舞者,负责树神祭舞会的压轴节目。表面给人华丽而轻浮的感觉,其实是个生活规律的阳光好少年。
三、世界用于企划期间是否有重大历史事件/社会事件
每年妖怪们都为庇佑他们的树神与水神举办盛大的庆典。庆典期间的活动以盛大的灯会为主,心园开放的前日会举行舞会及歌会的表演。心园开放后,居民以及游客可以在侍者的引领下拜见树神,有缘者可以获得祝福。流金街则会举行【流灯祭】——即放流水灯来为水神庆贺。
四、指定的小任务/突发事件
以下互动均可选:
•在茶馆内稍作休息,并详细了解这个世界。
•在集市享受节日气氛。
•在里街探索未知的惊喜。
•误入暗巷被卷入妖怪团体之间的斗争,寻找机会逃脱。
•希望参加庆典的人请【盛装】出席,并有机会得到树神赐予的甘露酒。
•水族可以参加流灯祭活动,顺便体验制作水灯的乐趣。
(※除了这个世界的物种以及类似的兽人外,其余种族一概不准许参加庆典)
一张张扑克在扑克的世界中飞来飞去,似乎为这奇特的世界增添了几抹神秘。
“嘶,头越来越痛了。这些小家伙们还真是不省心呢。一个个接二连三的出现在血族,是成心跟吾作对么。”扑克女王,不由得甩了一下袖子“哼!当年,让他们从监狱中逃走,便想放他们一条生路。没想到他们竟然勾引血族,想灭我们扑克一族,我不活捉他们,我就不配当这里的女王!”
“女王殿下息怒,身体重要啊。这些小家伙也真是,看来我们要主动进攻了呢。”檩海不禁摸摸了摸他的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不过最近由于过度的紧张,似乎都出现了黑眼圈呢。”檩海玩笑道
“好了,现在可没有时间再这样开玩笑了。赶快走吧。”扑克女王站了起来,轻的挥了挥手,就这样与檩海化为一道光,消失了...
六
“喝!”紧接着面前这人也是不甘落后地大喊了一声,虽然比不上那东西叫喊之大,却洪亮如钟,听到后让人仿佛精神一振,顿时清醒了许多!
穿着人字拖的大脚走过上官宣,蹬蹬几下助力,一拳便打在那东西身上!上官宣直起身子,这才回头望去——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与一团快撑到天花板的肉团战在了一起!
那肉团简直恶心极了,畸形的手、脚、和五官都被肉膜糊住的人头,仿佛许多人类的部分纠缠在一起,外加一张大开的血盆大口,上官宣能想象刚才这大嘴在自己背后喷射着腥臭味的大叫之后,下一步就是把自己一并吞入体内。
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再望向那来回走动,时不时给肉团来上一拳的人,正是第一天跟他搭讪的大叔。他的神情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不过也是了,面对眼前这不知名的怪物,没有人还能保持嬉皮笑脸。
上官宣见暂时没有危险,便忍不住靠近了一些看——那大叔两手戴着一双古金色的厚重指虎,每击中肉团一次,指虎便发出淡淡的金光,而那肉团也是后退三分。
那人见状,更是步步逼近,手上砸下去的拳速也是越来越快!"砰砰砰!"拳拳到肉的声音不断响起,那肉团被打得哀嚎连连,似乎在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缩小。是不是很快就能消灭它了?就在上官宣这样想的时候,却没注意到一条伸得过长的肉色手臂已经抓住了他的左边脚踝!
那怪手猛地一扯,带动着腿上的扭伤,让上官宣忍不住吃疼一下子倒在地上——他痛出了眼泪,视线模糊里,看到那怪手是从肉团身上生出来的!怪手力气不算很大,却在慢慢把上官宣往回拖——而他不管怎么扳弄,却是扳不开抓着他腿的怪手半分,眼看就要被拖入肉团的血盆大口中!
"你在干什么!"一声大吼,怪手被一拳砸断在地,那大叔对上官宣大喊:"快站起来,你怎么不跑远点!"他似乎表情有些着急,但没来得及继续说,又是对那肉团一顿胖揍,把它逼至墙角。"喝!"他将双拳的指虎击打在一起,爆出一阵金光!就在那肉团还想继续挣扎的时候挥动双拳,拳头带着指虎上的金光,将肉团揍得消失成了一股青烟。
"呼……这玩意儿可真耐揍。"男人甩了甩拳头,这才回头看上官宣,"你怎么傻在原地不动呢?差点就让吞了。"
"我扭到了脚,走不动。"上官宣忍着痛说道,低头一看,脚踝上方被怪手捏着的地方已经是五根乌黑的手指印,肿得老高。"那个东西是什么?你把它消灭了?"
"我只是把它打散了而已,它并没有彻底消失。"那大叔像拎小猫似的抓起上官宣的领子,把他一把扛在了肩上,"至于那是啥玩意儿,等会儿再讲给你听。"
"你——就不能换个姿势!"被这么随意一扛,卡到了胸骨,上官宣难受极了。但听到身边的人说的话,他是真的差点背过气去:"要不给你公主抱?"
七
到医务室被放下来后,上官宣才知道这大叔就是学校校医,叫孟森。不仅如此,他也是徐樊口中真正负责中洲部的顾问老师。
"叫声孟老师听听呀?"一边摆弄上官宣肿成水桶般的左小腿,孟森一边笑眯眯抬头问道。
上官宣什么都没说,抬起右腿给孟森的老脸来了一脚。
"哎哟疼——这脚劲猛的!!!"孟森捂住脸往后倒去,"踢我做啥!"
"条件反射。"
"我捏的是你的左脚!"
上官宣别开了脸。其实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但突然放松下来了,他却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了。刚刚那怪物带来的恐怖本还留在躯体里,撑着床边的手也抖个不停,他除了应付眼前的人的对话,脑子里什么也想不清楚了。
"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着点。"孟森突然道,从桌上小盆里取来一把全透明的小手术刀,还没等上官宣答应,就迅速抬刀在他左小腿肚划了一道小口。
"咝!"上官宣忍不住发出了吃痛的声音,想把腿移开,却被孟森紧紧抓着不放。他一用力,伤口处便被挤出不少黑血——但却不是液体状的,那黑血一接触空气便和之前的怪物一样慢慢消散在空气里。
"之前追着你不放的那玩意儿,叫瘴兽。"孟森见伤口挤干净了,拿过纱布给包上,"不是什么特别难见的东西,人多了,这东西就会成形了。只不过在这个学校里,什么怪东西都得厉害点,你就刚好被它瞧上了。"
上官宣望着窗外已渐渐昏暗的天色一会儿,道:"黄昏,是它们开始大肆活动的时间吧?"
孟森包扎好了,抬头:"你接受和理解的速度之快有点超乎我的想象。我以为你是个坚定的无神主义者。"
上官宣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从小就能看到那些东西。不然一般人早被吓坏了吧?"但他发现自己的手还是因为发抖而有些无力,便马上把手放了下来。
见腿已包好,上官宣也不顾那么多,一下子躺在病床上——他头自从楼梯上摔下来就一直疼痛不已,浑身都没劲儿,腿上的伤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疼。
"我叫上官宣,"撇了孟森一眼,敏锐地觉察旁边人想发问的神情,上官宣直接不问自答:"高一三班。13岁,跳级上来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梁,才想起了他眼镜丢了,只好不爽地收回动作。
俩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我是不是今天回不去了?"
"咦,嗯,哦,是啊。"孟森像才反应过来似的,"现在出去太危险。你明天伤口就好了,等早上人多的时候再回教室。"
"嗯……"
孟森站起来,见上官宣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便轻轻推开医务室走了出去。
Rabbit
·穿着稍微有些不配套的鞋子,被人说笨重(住进森林之前)。
·意外地和Deer认识,不过两人住得比较远所以平常也没什么来往。
·和Deer不同的一点是会经常走出森林,但出去的话也往往是闲逛。
·已经在森林里住了几十年了(自称)。
·第一眼见的人大概会说“真可爱啊”这样的话......?
·非常喜欢吃蛋糕,制作的蛋糕含糖量惊人。
·有午睡的习惯。
·和Deer比较的时候在身高方面意外地有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