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al
终幕||“人只有在外面四处漂泊,才能到达内心最深的殿堂”
黑暗。
贝雷特的眼前是一片漆黑。
他睁开眼睛就能看见这片漆黑,他闭上眼睛看见的同样是无边的黑暗。
在这里他一个人,虚无的孤独彻底将他笼罩,没有别人——
甚至或许也没有自己。
哎,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呼出一口气,气息飘散在四周,混杂进黑暗的深渊。
——他宁愿坐在这,像这样,像这样什么都没有。
身体和记忆和思绪和意识都是破碎的,支离破碎零乱不堪,他想或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身体也变成了那样。
把血肉脏器骨骼脉络都一寸寸剥离出来,像他看见过的那些杀戮下的受害者,苍蝇在他们身上扎根,白花花的蛆虫从腐烂的肉中爬出。
为什么他总是会想起这些?
呼吸里落下尘埃的因子,微微的霉味把黑暗渲染得更像是腐朽的棺木,被埋葬在深深的地下。
而他就正在那里,可就算他是在那里。
也比他在任何别的地方好。
“哒”。
有一个声音接近了他的身侧。
……是脚步声。
贝雷特在战场上捕捉过敌人的脚步。
那时他躲在残垣后,两面断墙的夹角把他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但他仍需要小心,尤其不能让自己的枪口被敌人发现,他听着脚步。
耳边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并没有小心地审视,只是草草地掠过了断墙边缘。
贝雷特立刻冲了出去,绕过墙角转到对方的身后,敌人还没有来得及回头,枪声就已经响了。
“砰”一声。
肉体上多出了血红色的缺口。
莫医生曾问过他最多梦到的是什么。
他回答是过去的事,虽然他并没有说,但她似乎已经听懂了他的话语。
毕竟她是医生啊——治疗心理疾病的医生,或许也比他人更能看透他的心绪。
这是没有来由的推测,贝雷特告诫自己,他会去猜想,却总要避免自己相信那些猜想。
轻信是致命的。
——然而这又是战场的遗产。
“这里不是战场。”莫医生说。
“嗯,我知道。”他回答。
其实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点,在这里不用担心半夜被突袭,不用睡得战战兢兢,不用害怕阴影中的枪口。
可他依然无法睡得安稳。
“那,把你那的碳酸锂还给我。”
“……”
“以后只给你必要的剂量哦?你再乱吃药我可没办法拦你了。”
其实或许——并不是他以为自己仍身在战场。
只是战场一直在追随着他。
“……我知道了。”
药被收走,他坐在黑布下的黑暗中,听见抽屉拉开,药瓶掉进去,抽屉关上。
黑暗中的感官总是比较敏锐,他仰头望向上方,黑暗揉捏着他的眉角额梢。
莫医生并没有说,但在他眼中她唇角的笑容裂开成了尖锐的弧度。
他似乎听见了声音,顺着子弹的破风呼啸着:
那么,贝雷特,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明明不害怕死,那为什么不去死呢?
那些问题一直盘旋在他脑中。
他听见脚步声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但那地方在黑暗之外,就算他伸手也不可能触到。
而除那之外他没听到任何声响,连同自己的呼吸一起被压抑在日常的线下。
贝雷特仍旧蜷缩在这方寸大的黑暗之中,他压抑着自己,安静、死寂,宛如一具尸体被封锁在太平间冰冷的床上,没有人感觉得到他。
只有无数死者正站在那里向下凝视,他们的残肢断臂正一点点向下掉着血肉,那些是他们的实在之物,逐渐被消抹。
可即便这里有着如此多的死者他也不愿意离开,他一推开门外头就像有着更多的亡魂在呼唤着他,他在哪都能看到死亡的阴影。
——包括那些亡灵。
那些一心一意想要将他拖入死亡的亡灵。
可是,他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它们,想要接纳那份死地。
他活着要比他死去更艰难。
有某时某刻,他发现自己总是在害怕。
这种恐惧并没有什么来由,并非由于什么外物,纯粹出于内心的某些东西。
他发自内心地恐惧着对他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事,他会因常人想象不到的事而颤栗恐惧,懂得握枪的手有时深深嵌入自己的身体。
很疼。
手臂上被自己掐出过血,他舔掉,锈味立刻充斥了口腔。
那种味道并不好,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用犬牙撕扯开血管。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
“不记得了吗?”
“……”
不记得了。
为什么他非得去回忆那样痛苦的记忆?
“贝雷特……”
“?”
“你不相信我吗?”
“……不。”
这个问题她明明已经问过许多遍了,又或者这些是他在梦中看到的既视现象。
怎样也好。
反正无论怎么样他都会以否定来回答这个否定的疑问。
“……叩。”
木板的敲击声。
起先像是试探般的轻触,而后确信了一般再度敲击。
“叩叩。”
像在敲门。
探寻着是否有人正在这里。
……是Thorn。
他根本不用任何思量就能够得知这点。
会来这里的也只有Thorn,他一来这整个房间都像充斥着他的气息,一下子就能唤回他的神智。
可现在却不是那样的场合——
贝雷特坐在黑暗之中,咬着牙,把自己的所有气息抹消。
把自己的所有抹消。
他想起他也时常会梦到Thorn。
自从那个雨天后就他会做那样的梦,梦里的Thorn正在遥远的地方,天空中,云层上。
在那里的Thorn在说些什么,又或者是在唱些什么,贝雷特不知道,他正在遥远的地方注视着他。
也只是在注视而已,也只能够注视着而已。
就算他知道Thorn的声音在那里一定清澈透亮,如同清早的风穿过云层,天光从一侧落下来照到他的脸上,仿佛刹那就能够张开白色的羽翼。
他在天空上,贝雷特却在更深的地方,他们的距离太过遥远,甚至连声音都无法传达。
贝雷特徒劳地伸出手,白色的身影在指缝间留下了一瞬的残像。
有时侯梦境会是另外一种颜色。
梦里的他站在熟悉的战场,手里握着的枪是不知名的土枪,他还有枪用,这很好,至少他还能杀人。
所以他去了,越过残垣断壁与敌人周旋,在无数次对垒与躲避后他终于抓住了进攻的机会,在飞身的瞬间他开了枪,枪口的火花一瞬间闪过。
那个人倒在地上,他为了给对方补上(可能的)最后一枪走上前,才发觉倒在那里的正是他自己。
贝雷特愣住了,画面在下个瞬间逆转,他跪倒在地,转回头就看见了Thorn。
一直柔和的面容上一片冷然,用利剑贯穿了他的身体。
他倒在地上,看着Thorn轻轻阖上他的双眼——
什么啊。
像这样的死法,对他来说真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梦总与死亡有关。
他的世界与死亡息息相关。
“但是你还活着。”莫医生说,“喏……你还在这里。”
在黑暗中,她的手搭上贝雷特的肩头,碰触的感觉让他没来由地紧绷。
“你得知道你还在这里。”她说。
“什么意思?”贝雷特莫名所以。
心理医生说话有时侯总是显得格外深奥,他以往的医生也是如此,他们会看着他手腕上刀刻出的痕迹说些他或许听不懂的话语,一手把药方写下。
他想他不记得自己是从何时起开始看心理医生的,两年?还是三年?多半是两年前吧。
这两年的时光或许是他人生中最正常的时光,在这之前,他甚至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异常”。
……可在这之前他的世界中也没有“亡灵”。
“你现在还能看到它们吗?”莫医生问,“那些‘亡灵’。”
——它们从未离去。
他的世界一直被亡灵所逼迫。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他都会被它们追上——这样的感觉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贝雷特曾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他也曾追杀他们,也曾试着伪装出友善的面容,但到最后一切都徒劳无功。
如同他心底的“死亡”般阴魂不散。
“贝雷特。”莫医生又叫了他的名字。
他们都叫他的名字,像要帮着他确认他就在这里似的。
“你要知道。”她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他能看见,她的眼睛一定在闪烁着光,“你就在这里。”
并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并没有别的什么外物。
他在这里,他也能感受他人的存在。
“存在的立证。”莫医生说,“你可以感觉到他人,他人也可以感觉到你。”
可是他无法用双眼辨认他人,亦无法用手触碰每一个人。
没有犬类敏锐的嗅觉他不可能依靠气味辨识他物,他所剩下的——
外头的声音停顿了片刻。
贝雷特并没有动,他没有改变些什么,依然那样坐在黑暗中。
“铛。”
轻声的、敲打的声响。
然而并不是来自木板上的,是金属……
声音清脆。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
“铛——”
又是一声。
声音渐渐开始多了起来。
它们按照某种规律连成一片,从破碎零散、到成为一体。
……Thorn?
贝雷特抬头。
呼吸开始松动,他明明还在黑暗中,在这里却有了别的东西。
是Thorn。
这个名字一再在脑海中出现。
从他第一次见到Thorn到现在。
他们一起度过了多少时光?
时间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流淌,他总觉得他们相识的时间比真正的要更多。
为什么Thorn……会知道他在这里?
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就像他为什么会知道外面的就是Thorn。
——那是Thorn的旋律。
这世界上大概不会有比他更熟悉这点的人了,敲击声连绵成高低的音律,编织成了他从未曾听闻的曲子。
那是Thorn的曲子——是Thorn自己编辑的曲子。
他从来不介意这些曲子是否曾有人听见,因而最了解它们的或许就是一直聆听着它们的贝雷特。
所以他能认得。
此时此刻无比清晰地辨认了出来……Thorn在这里。
“——”
现在他或许懂了。
Thorn指尖流出的声响就是他存在的立证,他们一起去过舞会,他们一起在人群中穿梭。
就算是看不见又能如何?总有些什么能够穿越视野的局限;就算Thorn从未开口对他说过什么又能怎样?贝雷特想他听得到。
他一直都能够听到。
“……Thorn。”
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不是第一次在Thorn面前这样泪流不止,他发觉他总是会在Thorn面前有这样情感的宣泄。
因为那是Thorn。
敲击的声音由远而近。
那声音距他仅仅一个木板之隔,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被隔离在了这里。
令人心焦的距离。
让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碰触眼前的黑暗。
手指触摸到了木门。
鼻腔里满是木屑和轻微的霉味,现实的世界一点点在他眼前清晰。
……碰触着坚硬木门的指尖,传来了些许的温暖。
那温暖——或许并不是切实存在的吧。
他想,就像他梦见的Thorn,在高空之上,从他身边落下来的耀眼天光。
但于他来说,这就是真实。
“哗啦——”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让他猛地一惊,紧接着从外头透进来的光线就让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因为暗与光的交替而变得一片模糊的视野,他眨了眨眼,以此作为借口来掩饰眼里的泪水。
“为什么要躲在这里?”熟悉的触感在他手上写道,“贝雷特。”
……然后,写下了他的名字。
他的存在立证。
就像那场大雨后,他不知不觉就找到了Thorn。
在幻觉与过往中行走得太久他才能注意到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弥足珍贵的每个瞬间。
为此、他甚至感谢着自己的过往。
是它们将他带到了这里,是它们将他锁在了黑暗的牢笼——也正是因为它们,他才能遇到Thorn。
不管在过去、他们遇到了什么。
为了他们的现在,他都感谢这一切。
“Thorn。”
——?
“我好像……每一次都被你拯救。”
——我并没有做什么……
不,贝雷特心说,只要你在这里,一切就已经足以。
“并不是……”他轻声喃喃着,“并不是、那样。”
手掌忽地紧握住了正在他手中刻画着的手。
——?!
甚至不用看他都能知道Thorn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然而他有些顾不上了,情绪已经在黑暗中酝酿着发酵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在梦中,他永远也碰触不到的人。
“Thorn……”
他把Thorn揽进自己怀中,用尽全身力气拥抱着他。
……无论怎样亲近、都会认为是奢求的愿望。
“我……”
他在那场雨中,没有能够说出口的话语。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喜欢你。
整理。
隔了很久就不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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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 of Time
伊刻罗斯之时||“兔子洞像一条隧道那样笔直向前”
事情的起因大概要追溯到这天早上,当住在森林里的两个病人看到误闯入森林里的食堂大妈时,一切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但是按照标准的倒叙顺序,这个故事先从这一天的下午开始说起。
这天下午,当钟瑾宇吃完午饭躺在自己六楼的病房里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阵不对劲。
作为一个精神病院——尤其是在像这样充满炎热而躁动的因子的午后——这家医院里居然没有比动物的叫声更大的声音。
钟瑾宇深切地感觉到了异常。
他站在窗户口向外张望了一会儿,太高的楼层反而让他看不到近处的情况,钟瑾宇冷静地想了想,走出了病房。
而后他往下走——当然以他所在的楼层高度也就只有往下走了。
钟瑾宇径直来到了一楼,不远处就是他常去的游泳池,但这会儿的他并不打算去那里。
一楼的小花园里好像也没有人——
“?!”
而就在他这样想时,一个身影飞快地从他身边掠过,“扑通”一声,径直地扎进了游泳池中。
“……?”
钟瑾宇愣在原地。
刚刚的身影他有些眼熟,有些似曾相识,有些——
“瓦连京?”
有着堪比健美先生身材的【】痿患者(为了保护当事人的心情我们打个码)浮在游泳池里,吐出了一道细长的水流。
“你在做什么,瓦连京?”钟瑾宇问他。
“泡水。”
“……为什么要泡水?”
“因为我是只章鱼,我需要水。”
为什么是章鱼?
钟瑾宇发觉自己的重点不太对。
趁着他的思绪游过了大海的这个空隙瓦连京又开口了:“你不下来吗?”
“我为什么要下去?”
“你也需要水。”
“不,我可不是章鱼。”钟瑾宇回答,“我是人,而且我不会游泳。”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沉默了下来。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来说说这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了。
当死忠和Angoni正在他们的树林爱(树)巢(屋)进行例行的【因为相关法律政策,反正我不告诉你】活动时,他们听见了一个声音。
一个他们曾经听过但实际上并不熟悉的声音。
“今天的蘑菇看起来挺不错的——”
食堂大妈正提着许多蘑菇经过他们的“领地”,她有时候会离开医院亲自采购一些食材,今天大概也不例外。
不过其实平时的她是并不会经过这片森林的,可今天或许是她回来得太迟了,又或许是她想改变些什么,总而言之她经过了这片小树林。
死忠站在树上看到了她。
自从入院以来就一直住在树林里的他自然已经熟练掌握了在树枝间移动的技巧,他灵巧地跳到更前头的树枝上,倒吊着看向食堂大妈。
“我们来交换蘑菇吧。”他说。
于是就在食堂大妈愉快地行走在小树林里时,一个脑袋突然出现在了她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
食堂大妈尖叫着昏了过去。
死忠获得道具:昏倒的食堂大妈和众多的蘑菇。
穿着和服的少年落到了树下,沉默。
“死忠?怎么了?”过了一会儿,Angoni从树丛后头钻了出来。
“我们有新鲜蘑菇可以吃了。”见到穿着女装的少年,死忠难得一见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是吗?”Angoni努力让自己的裙子从树丛的拉扯中摆脱出来,“可是就这样拿走不太好吧?”
“唔,好像的确是。”死忠想了想,“那这样好了。”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些花花绿绿的蘑菇,丢进了袋子里。
“这样就公平了。”他说。
于是这一天中午,这些花花绿绿的蘑菇被丢进了医院食堂的大锅里。
于是这一天中午,所有来食堂的病人甚至医生都吃下了这些蘑菇料理——所有的……
钟瑾宇看到一楼的源医生在办公室前头晒太阳,他走过去时对方发出了警戒的“喵”声,他用上了曲奇才面前蒙混过关。
二楼海德里希正用动物的叫声冒着乱码,不过她看起来好算是正常的所以钟瑾宇明智地绕开。
站在三楼的走廊他看见楼下穿着女装的Angoni拖着在地面蠕动的死忠到处乱跑,天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吃下那些毒蘑菇的。
而四楼……
“砰!”
门板剧烈地砸在了墙上,震动的声音让钟瑾宇的耳朵里好一会儿都回荡着激烈的回响。
“搞什么鬼。”他捂住耳朵皱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黑发的少年正慌张地回身把门关好,落了锁。
“该死,今天的饭——”少年回身,就撞上了钟瑾宇的视线。
是贝雷特。
贝雷特今天过得并不好。
露宿、淋雨加上用药过量让他从一早就开始发起了低烧,异样的体温让他一整天都无精打彩,早餐自然是被忘记了,反正他一向也不常吃。
中午时好在Thorn来了,给他带了些食堂的饭菜——
于是这些饭菜就成为了混乱的罪魁祸首。
Thorn以为自己是只狸猫,把一片叶子顶在了头上。
贝雷特被他捉弄了好一阵子,还第一次听到了Thorn的声音,这才发觉今天的饭菜有点问题。
不过那时的贝雷特——呃,因为他吃得比较少,所以幻觉还没有产生多久毒素就已经被身体代谢走了,所以他才能站在这里。
“今天的饭菜有问题。”他说。
“嗯。”钟瑾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都以为自己是动物。”
“……”贝雷特沉默了,“你呢?你觉得自己是什么?”
“我?我好好的啊。”
“你没有去食堂吃饭吗?”
“有啊?……哎,这么说来为什么我没事?”
贝雷特再一次沉默了。
“算了,这些事不重要。”钟瑾宇决定放弃询问,“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帮大家解毒。”
“……我同意。”贝雷特说。
“总而言之先找找还没有其他人没有受影响的。”
“好。”
于是贝雷特加入队伍。
五楼安然无事,只有看样子是从四楼上来的肖诚医生正抱着一颗瓜子——
没错他用两手抱着瓜子啃着,腮帮鼓鼓的也不知道是把自己当成了哪种动物。
当他们靠近时他“吱”地一声跑开了,留下一地的瓜子和瓜子壳。
“……”
……天知道他是怎么吐的瓜子壳。
在五楼和六楼的间隙他们遇到了穿着白大褂的莫希尔德,有着女高中生外貌的医生正慌张地从楼上下来。
“贝雷特!”
“?莫医生?”
“你没有中毒吗?”
“……没有。”贝雷特的话语中出现了可疑的迟疑。
“但是你不躺着没关系吗?听Thorn说你发烧了。”
“没事,现在该担心的不是那个。”
“说起来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吗?”
“……?”贝雷特困惑了。
看来说毒素完全被代谢走也有点问题,但这对贝雷特来说大概不是坏事。
就像它对钟瑾宇一样。
“莫医生也没有中毒吗?”这会儿他正向莫希尔德询问。
“嗯,因为我没在食堂吃饭……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家都在犯病,连医生也……”
“我觉得就算是平时这里的医生也和病人差不多……”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贝雷特?”
“不,什么都没有。”
——所以麻烦医生你放下手里装了800cc空气的针好吗?
“总之医生你有什么办法吗?”钟瑾宇及时把话题扯回了正轨。
“如果是中毒的话……之前我手里有一盒阿托品,应该可以暂时缓解一下状况。”
“之前……?”
“嗯,它被Ruin抢走了。”
“……”
为什么Ruin抢这种东西啊?
但不管怎样说,莫希尔德医生加入队伍。
与此同时三人小队“阿托品夺回”任务获得。
三人明智地绕开了六楼正在犯病的Fire,反正等下只要用灭火器砸他的脑袋一切就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七楼的病人一向很少,他们顺利地来到了天台,推开门的刹那外头的风涌了进来,伴随着蓝天与青草的气息——
还有一声。
“喵?”
站在天台上银发的少女转头看向了来人,同色的眼睛里一下子就亮起了光芒。
“这个一定是幻想自己是只猫了吧倒是很好认——”
银发的少女一转身迈开脚步,径直向他们冲了过来。
“我刚刚就是因为觉得很可爱想碰她所以才被抢走了药——”
白色的长裙随着她的举动飞舞着,而最先注意到眼前状况的,是贝雷特——
“——等下,她是不是冲着我——咳唔!”
战斗反射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少女的体重就已经把他压得严严实实。
以往的贝雷特可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啊,药在那边。”
……更何况还有两个看起来根本不想顾他死活的队友。
“抱歉,贝雷特,你就先撑一会儿吧。”莫希尔德医生在最后一刻丢下了这句话。
“说是撑你叫我怎——唔,Ruin!”
用全身压制着他的少女抬起头,银灰色的眼里闪闪烁烁,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钟瑾宇和莫医生已经跑远了。
“喵?”
“可恶……不就是想被顺毛吗!”仍旧倒在地面的少年咬了咬牙,努力撑起半边身体,轻轻抚摸着少女的银发。
Ruin露出了愉快的神情,蜷缩在了贝雷特身前。
……不过贝雷特,你是怎么知道她想被顺毛的呢?
这时候的钟瑾宇和莫医生已经找到了掉在一盘的阿托品。
它的盒子看起来被扭过,但好在并没有被拆开——一只猫怎么会懂得拆盒子呢?——所以药品完好无损。
“太好了,这样至少可以先缓解大家的症状。”莫医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嗯,那么我们赶快到楼下去吧。”
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谁?
一位医生和一位病人就这样拿着药往楼下跑。
“……啊等等,先把贝雷特……!”
终于有人想起了还在楼梯口被要求顺毛的贝雷特。
被硬塞了药的Ruin蜷在地上睡着了,她睡着的脸侧一点也看不出来方才的模样。
“呼……”终于Ruin那里脱身的贝雷特长长地舒了口气,黑色的短发有些乱,他伸手,把他们揉得更乱了,“嗯?看着我干嘛?”
“不,只是没想到你讨好猫也挺有一手?”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给大家解毒么,快走吧。”
钟瑾宇从贝雷特转过的脸侧上看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七楼安然无恙,六楼在贝雷特果断砸晕了Fire之后也平安结束。
他们在五楼花了一点时间才逮住了正在到处乱蹿的肖诚医生,四楼……
“Thorn?!”404的门被打开了。
贝雷特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我记得我明明——”他上了锁。
但是锁已经打开了,门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
“Thorn之前在这里吗?”莫医生紧接着跟了上来。
“嗯……”贝雷特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眼前的场景上了,“莫医生,把药给我。”
“?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Thorn。”
“别急,我们一个个——”
“不能放着Thorn一个人。”贝雷特径直打断了她的话,“我只要Thorn的份就好了。”
“但是——”
“我得去找他。”贝雷特又一次说道。
钟瑾宇和莫希尔德面面相觑,阻拦贝雷特已经没有用了,他们都意识到了这点。
“那么,药给你。”莫医生只好把药递了出去。
贝雷特接过摇后径直就走向了最近的楼道,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向下的楼梯中。
于是,贝雷特就这样脱离了队伍。
而后他们继续向下走,医院里嘈杂的声响变成了动物的鸣叫最后又回归嘈杂,像在午后的河边小憩一场,做了场梦。
梦里有许多光怪陆离的事情,原本熟悉的人物与场景都被梦中景色替代,又不可避免地在最后回到现实。
钟瑾宇和莫医生一起抓住了还在满医院乱跑的Angoni,女装的少女在吃下药后茫然地看了他们一眼,尖叫了一声后迅速冲回了森林。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个病人了吧?”钟瑾宇问。
莫医生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他的身上,“不,这里还有一个。”
“咦……?”
“来,鲸鱼,这是为了你好……不,其实我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为了你好……把药吃了吧。”
“等、我明明没有什么奇怪的……莫医生你放下针筒!我吃、我吃就是了!”
……而后这混乱的一天就在钟瑾宇“Noooooo作为鲸鱼我怎么能一天没有水!”并冲进泳池,最后被瓦连京打捞上岸中结束了。
医院里的大家在经过进一步的治疗后也逐渐恢复了健康……
只有一个后话。
这天去找Thorn的贝雷特和Thorn本人一直到第二天都还没有回来,又是一天午餐时间,莫希尔德医生和源瑾瑜医生在餐厅里讨论起了这件事。
“或许他们是掉进了兔子洞里吧?”莫医生说。
“什么意思?”小源医生对她的话迷惑不解。
“不……没有什么。”莫医生笑笑说道。
难得来食堂吃一次饭的她默默地将今天的炒蘑菇送进了嘴里。
3015字。
还没供血,就先处理一下数字游戏的惩罚吧
因为不确切记得有谁所以只写了Sil夫妇小祭祀还有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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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w 1
当他睁开眼睛时,四周是一片昏暗。
光线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彻底的、纯粹的、无边无际的黑。
“哈……”古拉夏发出了轻微的笑声,这样的黑暗他太过熟悉,他曾经见过的黑暗比这更加深邃浓郁,很长一段时间里覆盖了他的双眼。
不过眼前的世界比那片黑暗要亲切上不少,这里还算有光,虽然朦胧且不清晰、隐隐有着如同门般的轮廓——
“这就是、门吗?”
他是来到了什么地方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并不重要。
总之他来到了彼方,总之他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这点或许才是真正重要的吧。
古拉夏自顾自地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薄荷味的香烟叼在嘴里。
他坐起身打量着四周的景象,门、以及在门里隐隐出现的整个空间。
“——什么啊、你看起来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黑暗中那个声音说如是道。
“嗯……?”古拉夏回过头,在身后的黑暗里戴着鸟喙面具的人正低头看向他,由于光线的昏暗,只有鸟喙面具令他印象深刻。
——啊,说起来他知道这个面具。
人类用来防护自己使自己不受病毒的侵袭的工具。
“大多数的人到这里时都是伤痕累累的。”带着鸟喙面具的人说。
“啊哦,是吗?”他歪过了头,“看来我不属于‘大多数’那一类的。”
而且他也不是人,古拉夏轻笑着在心底补充。
“的确——你、还不错。”
“哪个意义上的?”他反嘴问道。
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黑暗中那个高挑的身影只是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黑暗中那团模糊的影子动了动,一只手仿佛从黑色的袍子里分离出来似的指向了一侧。
古拉夏转头,在他手指的方向有一片比其它更加明亮的地区——不过说是明亮,那大概也只是微光的程度,就算以他的眼力也只能看出薄雾一般的光亮,可空气是流通的,大概是通往外界的出口吧。
“那边是病患区。”带着鸟喙面具的人说,声音因为防毒面具而变得沉闷,“你去那里,你以后住那里就好了。”
“病患?什么啊这里是医院么?”
“正是如此。”不知是否是错觉,那声音变得更加愉快了,“欢迎你成为这里的病人——这里、是收容所有通过‘门’来到这里的‘异类’的医院。”
古拉夏忽然觉得,他干脆还是把烟点上好了。
因为这个话题还有最后的半句,让他一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欢迎来到铎钠德医院。”
“哈、哈哈哈——有趣。”
坐在地上的金眸少年放声大笑,“专为异类建立的医院、吗——”
被当作异类绝非首次,无论火刑水刑怎样的折磨与拷问他都曾经经历,但医院?这还是头一遭。
“——被我知道的家伙们听到可是会被取笑的啊。”
他放肆地露出笑容,用当手托着腮看向黑暗中的人影。
黑暗太浓,没有足够的光他只能看见一团更家深邃的漆黑。
“那么,你是谁?”金色的眼睛兽瞳般略微眯起,“——院长吗?”
“我是院长03。”——仿佛自黑暗深处传来的声音,“你就住病患区吧,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去旁边的常务区领取。”
面对眼前的少年那声音里仿佛带上些许疲惫,他或许是觉得麻烦吧?明明是病患区的住客却一点也没有安分的样子。
“不要,我喜欢这里,我要在这里再呆一会儿。”
“别任性。”从鸟喙面具下传来了院长低沉的声响,“你在病患区随便找个房间住下来就好了,外出记得在23点前回来。”
“哦——”这次的回答相当平静,坐在地上的少年撇撇嘴,身体就那样离地浮在了半空,“随便找一间,对吧?”
他像是突然之间就已经失去了对这个空间的兴趣,耸耸肩晃动着身体向前走去。
“喂,等等——还有这个。”可身后的人再度叫住了他,“这个拿去。”
古拉夏转头就看见半空有什么东西被抛了过来,他伸手接住,手里头的东西看来是某种容器。
“装血的。”好在院长还算……亲切?“一周内上交500cc,别忘了。”
“哼嗯……如果我忘了会怎么样?”不怕事的人追问了一句,他再度撇嘴,嘴里叼着的香烟有淡淡的薄荷气息。
“我会把你赶出去。”鸟喙面具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而古拉夏或许也并不需要理解对方的感受,“——还有,不要在医院里抽烟。”
“哈……?我连点都还没点呢。”
“那也不许,看着心烦。”
“哦,那好吧——”尾音被刻意拖长,古拉夏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微笑,“那就不抽了。”
他随手就将一直叼着的烟丢上半空,恶魔的火焰凭空燃起,香烟被转瞬燃烧成灰。
“哇啊啊啊等等别烧啊!”
身后的院长发出了一声惨叫,本就是恶魔的少年似乎笑得更加愉快。
他向外头飘去,带着恶劣的笑意将院长的声音甩在身后。
——医院吗。
这样的名词对他来说的确陌生,古拉夏在道路中微微停顿,又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的空间。
院长正在那里疯狂地用灭火器灭着火。
“……哈。”
笑声并不代表愉快,或许它什么也不代表。
——只要他还留在这里,总会机会来这里一探究竟,对吧?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古拉夏·卡拉巴勾起唇角,他继续向前走去,道路只有一条,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沿着它走了下去。
尽头的地方是一栋看起来相当普通的楼房,从入口走进去就能看见写着数字的房门。
“-15-”。
“这个地方不能住人,去别的房间吧”——门口挂着的牌子上这样写着。
古拉夏沉默着站在门口。
“在门口放这种牌子……不就是明摆着想让人进去的意思吗?”
……而后自顾自地得出了结论。
并且完全错误。
金瞳的恶魔露出张扬的笑意。
他或许并非没有察觉到自己结论的错误,可这就是他的天性,一如生命之树安稳的流向。
即便他曾因这天性而失去过一些什么也无法改变,面对未知的事物总是不由自主地想一探究竟。
“——就是820,来吧,这里是水手服。”
“嗯……?”
古拉夏挪开了目光。
从其他病房传来的喧闹忽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原本搭上了门把的手暂且挪开。
几步之外的病房里有着猫爪与脚的少年抱着一叠衣服冲了出来,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对面的病房中。
“……?”
古拉夏歪了歪头。
如果他没看错,那好像是套水手服……?
恶魔的身影晃悠悠地飘向声音的发源地。
“还玩吗?”房间里许多人聚在一起围成个半圆,坐在中央的白发男子扫视了其他人。
“哼嗯?”从门口传来了一声轻哼,“在玩什么?”
古拉夏从门的一侧探出头打量着房间里的人——叼着烟不顾医院规定吞运吐雾的人、一脸淡定有着东方面容的男性、看起来似乎是某个未知宗教的祭祀的人——
这些人,都是这里的病患吗?
“猜数字——话说你是谁?”
“是新病人。”站在门口的少年说道,他轻轻飘进房间在半圆的一侧落坐,掏出的薄荷烟又叼上了嘴角。
却没有点,他仅仅只是叼着它露出微笑,“也算我一个吧?”
“这次的惩罚别再说女装了。”祭祀模样的人开口了,“换一个吧。”
“换一个……换成什么?”
新的话题很快就夺去了他们对新来的不速之客的注意力,古拉夏眨了眨眼睛,撑着手托腮看向他们。
“女仆装、如何?”已经有人开口了。
“这个好——还要戴铃铛。”立刻有人附和道。
“还有猫耳!”
复合的声音逐渐增长,古拉夏歪头聆听四周的声音。
一向闹腾的他在这种时候安静得不可思议,隐藏在黑发中的尖耳似乎要将四周的一举一动收入耳中。
“那么这次的惩罚就是猫耳女仆,还有铃铛咯。”最后坐在人群正中的那个男人说道。
他看起来是这次游戏主持人的模样,他再度扫了眼四周,目光最后停在古拉夏身上。
“新人知道玩法吗?”他问。
哎呀这可真是个好人呢——古拉夏一边给出肯定的答复一边想着,像这样的人的灵魂通常都味道不错。
玩法什么的他当然知道,那个白发的男子已经开始在自己前头的卡片上写下数字,数字没有让他们看到,他们要做的就是轮流猜测这个数字。
那边祭祀模样的人已经拿出了一个铃铛作为惩罚的道具(之一)。
——最后猜中数字的那个人就要戴上那东西,以及之前说的女仆装等等作为惩罚。
第一个人已经开始报数字了。
就在这瞬某种预知钻进了他的脑海,时间和预感都宛如河流般不断流动。
啊——反正就是这样吧。
他想。
反正就如同他每次抵达一个新的世界,万事万物终有其流向,就如同河流最终会流进大海一般。
所以结局什么的冥冥之中早就已经有所预定。
这就是生命之树的流向。
冬祭节
又名“冬雪节”,全称为“冬雪祭礼”,是贝斯特的传统节日之一。
在每年公历12月25日,贝斯特们会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以迎接冬季大降雪到来,同时期待明年农作物收成能够更胜往年一筹。大多数贝斯特都会选择在12月24日的夜晚提前举行祭祀仪式,以便在零点之时也就是12月25日的凌晨与降下的冬雪共舞。
节日名称:冬祭节
别称:冬雪节、冬雪祭礼
节日时间:12月25日
延伸节日:冬祭前夜(待雪夜)
节日起源:冬雪祭礼
节日活动:聚会庆典
节日饮食:金苹果、家禽等
节日意义:吃喝玩乐
★起源
除了少数依然顽固坚持肉食习惯的贝斯特之外,大多数贝斯特随着文明逐渐开化拓展出种植农作物的习惯。然而在艾瑟纳尔北方四季分明的地区,一旦进入冬季,严寒会让农作物完全无法生长,因此在秋收后,贝斯特们都选择将耕地放置一段时间,使播种期避开冬季。长而久之,贝斯特们逐渐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哪一年的冬季降雪越多,那么来年就越有可能大丰收。于是,为了明年能够收获更多的农作物,贝斯特们在12月25日凌晨,也就是通常冬季大降雪的日子,举行祭祀仪式,祈求上天降下更多的冬雪。
而传说中,在那个时候,诸神会倾听贝斯特们真挚而诚恳的祈求,并特意伪装成贝斯特长者降身到哥利维亚,来到贝斯特们的村庄穿过小屋墙壁,在乖巧的贝斯特子嗣床头上放下自己的祝福,同时降下大雪,以此作为对贝斯特们举办盛大祭礼的回应。
★发展
冬雪祭礼本是艾瑟纳尔大陆北方贝斯特的传统节日,然而在各种族间经济贸易逐渐加强的同时,这项传统节日也伴随日益加深的文化交流而传到卡萨里奥、斯图亚特、南•凯罗拉甚至四季如春的颠末之森。
凭借冬雪祭礼时人们都回到故乡享受祭祀仪式的行为,商人们把握住商机并在哥利维亚各大城市以冬雪祭礼的名义举办盛大的庆祝典礼,将冬雪祭礼这个节日推向世界各个角落的同时也推销自己的商品。
直到如今,冬雪祭礼已被简称为冬祭节或者冬雪节,成为了商人笼络财富绝佳节日之一,然而大多数异族都并不讨厌这个节日,毕竟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在沉闷而无趣日复一日的日常中插播一条节日小曲更好不过了。
★部分习俗
【冬祭贺卡】
在遥远的年代,部分年轻的贝斯特女性会将自己的话语写在纸上,并在冬雪祭礼这一天将纸装进信封里,递交到回到故乡过节的心仪男性手上。久而久之,这种习惯就流传了下来,只不过如今在封面精美的纸上写下的除了有内心深处的爱慕之外,还有对友人或者亲人的关心以及祝福。
【冬祭树】
弗洛拉作为植物的一员,自然对于植物的生长有着动物无法理解的熟知。在平日贝斯特们常常请关系亲密的树形弗洛拉来协助治理农作物的病害、虫害等棘手问题,而作为庆祝来年丰收的冬雪祭礼怎么可能少了这些重要的客人么?收到贝斯特的邀请后,树形弗洛拉往往将自己好好打扮一番——在身上挂上许许多多平日难得一见林间的小饰品,在到达祭礼仪式现场后,树形弗洛拉会将这些小饰品赠予给贝斯特们,视为对其来年农作物生长良好的祝福,而接收到礼物的贝斯特们会手牵手围绕弗洛拉歌唱舞蹈以作回应,直到旋转十二圈才停下来——在冬雪祭礼之后,很可能要到下一年春季才能再见到这些弗洛拉友人,因此贝斯特们围绕弗洛拉转上十二圈,象征着本年已逝来年再见的愿望。
如今,尽管不少树形弗洛拉还是喜欢依照传统在身上挂满饰品,到其他关系友好种族的城镇或者村落中派发礼物,然而更多无法轻易接触到树形弗洛拉地区的人们无一例外地选择了用常青树来代替树形弗洛拉——人们用灯烛和装饰将常青树装饰起来,在常青树旁欢歌载舞,直到日出。
【冬祭果】
作为祭祀仪式,献给神祗的祭品自然不能少,由于处于农作物难以生长的冬季,贝斯特们通常会摘下一些冬季成熟的果实作为冬雪祭礼的祭品之一。
而在四季如春的颠末之森,冬祭前夜那一天人们往往会在金冕林地摘下第一批成熟的金苹果,寓意收获了财富和幸运。
【冬祭庆典】
在过去,外出离家的贝斯特们往往会选择在冬祭前夜回到故乡与家人团聚,吃过晚饭后贝斯特们就会去参与祭祀仪式,为了打发等待零点钟声敲响之前的时间,贝斯特们逐渐习惯了在祭祀仪式时顺便吃喝玩乐。久而久之,吃喝玩乐成为了贝斯特们参加冬雪祭礼的理由之一,而也因此延伸出与各种盛大典礼。
LL和兰斯我对不起你们!虽然只有一段!但是我下次会把你们写的美美的![x
Missa!虽然这次没有你!我保证下次就帮你爆种![x
铁塔我是你亲妈!!!!!!!![110快拉走这个人
正文3081字,能看完的话非常感谢![ps.最后很无聊不要太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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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风之君主,以契约名义向汝借取自然之能力,”夕阳下宽广的操场下,奥斯德捧着厚厚的一本书在操场中心吟唱魔咒。
“虚幻的风啊,幻化成龙守护在吾身边吧……!“啪的一声合上了书,右手将早已发着淡黄荧光的魔法杖举到与肩同宽。先将魔法杖移到最左侧,瞬间向右甩去,荧光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淡黄色的线。
“风元素请听从我的召唤!——漂浮术!“身后翅膀上的魔法咒符应声亮起,在奥斯德脚下形成了巨大的魔法阵投影,身边草地的沙沙声提醒着奥斯德魔法已经施展成功,紧接着脚边已经能感受到一股顺风正在慢慢将自己抬起,奥斯德的翅膀被微风吹起开来,像是真正的鸟类翱翔在天空般。奥斯德惊喜的露出一丝笑容后便立刻冷静下来观察自己的身边变化。
双脚离地后经过了一会儿便慢悠悠往下沉到地面,当双脚都踩住松软的草地时,奥斯德将扩展开来的翅膀收回普通时候的样子,冷静思索的表情又马上转换回惊喜的笑容,一旁的Many叽叽的叫着,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递上了秒表。
“吟唱整段咒语的效果是飞空最多4分钟,最高离地距离是……大概3层楼的样子。要想一直坚持4分钟飞行的话…魔法消耗很大反而对我不利……”一段整理过后奥斯德蹲下抚摸着Many的脑袋,“小奥辛苦你了。”
“叽~!叽叽~”Many满足的被揉着发出亲昵的声音,果然自己最喜欢主人了。
“不吟唱整段咒语的话飞行速度会减少而且消耗魔法值会更多…嘛,总之就先这样吧,”奥斯德掏出了在大衣内侧的怀表,这种旧老的怀表他一直很喜欢,确认了时间后抱起Many,“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去食堂吃点东西,你想吃什……!“
奥斯德悠闲的谈话声被强行切断,像彗星般一点点将黑色物质划破天空,不过几次眨眼的功夫,天空已经染入了黑暗之中。
“叽…!叽叽!!“由于突然进入漆黑的地方,眼睛还没有适应,Many现在的可见度为零,只能紧紧依赖在主人的怀里。奥斯德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学院在如此深海中建立,相比一定是经过校长的魔力才得以维持,太阳和月亮也是全靠校长。奥斯德心中只有一个答案能解释此时的场景。
校长有危险。
“请所有人迅速到礼堂集合!重复一遍!请所有人迅速到礼堂集合!……“
“是Francis的声音,小奥,我们快先去礼堂吧。”奥斯德举起魔法杖作为照明工具,“光元素听从我的召唤,在黑暗中引领吾方向吧——闪光术!“ 这次的闪光术和期末考试时与Elias对战的不同,上次那个是因为吟唱了整段完整咒语导致闪光术进化成超级闪光术,造成了双方攻击,这回的就只是普通照明用的闪光术而已了,因为上次可是连续戴墨镜戴了好几天。
说到这里……“Elias那家伙没事吧?他好像跟我说过他对漆黑的地方有阴影……还是快点去礼堂跟他汇合吧。”奥斯德举着火把般的魔法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加快了行动的步伐。礼堂那么多人,恐怕奥斯德去呆不了多久也要出现阴影了。
……
“安静!“奥斯德站在礼堂的不远处听到了Leila老师附加了传声魔法的话语,急忙快步赶了上去,将魔法杖“熄灭”后挤进礼堂。“听我说……魔族入侵了学校,所有人准备战斗,”
诶?
“校长被囚禁,恕默认失踪,达梓和哈茜状态异常不排除有危险的可能性。”
三位老师都……连校长也?!
每个人的问题和情绪早已将礼堂炸翻了天。奥斯德掌握了现在的基本情报便转身向出口想离开这个人头攒动的地方。
再待下去可能就要当场扑街了。
“……嘶——先找到Elias啊!“奥斯德在内心埋怨了一句便马上一头栽入人群中寻找褐色单马尾男性…恩,男性,“前面的那个人?嗨,埃菲尔。”
这个学校能让奥斯德不会发生社交恐惧症的学生不足5位,前方那位金黄色长发的男性…恩对这位男性便是其中之一。奥斯德穿过人群手自然的搭上埃菲尔的左肩:“我和你同行吧?”
“……你在随便碰谁的胳膊。”
和平时说话颜文字的埃菲尔不一样…有一种…狂气公子的感觉。
不舒服,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压在奥斯德的喉咙让他说出不话来,奥斯德再三确认眼前这个人,除了眼神……哪里都像他以前认识的埃菲尔。
“抱歉抱歉,他现在是Eiffel。”金发少年右手十指相扣着淡紫色双马尾的妹子的手,两人挡在低气压中的埃菲尔身前笑着跟奥斯德解释。
“你,你好。Lancelot和兰斯小姐……”对女士用小姐称呼是礼仪基本哦。
Lancelot小声对奥斯德解释:“BALABALA,BALABALA……总之埃菲尔他现在有两个人格,Eiffel和本体埃菲尔,刚才Eiffel觉得危险就切换了表里人格用来保护埃菲尔的身体。”大概是听懂了的样子,直到奥斯德对Lancelot点头确认。
“呃嗨~……我是奥斯德,是埃菲尔的朋友。”面对长相一样但是性格差别巨大的朋友,奥斯德还是鼓起勇气和对方打招呼。
虽然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
Eiffel对于这只不知所措的小乌鸦的友好表示并没有减轻敌意,只是瞥了一眼对方伸出来的手:“如果你能保护好埃菲尔的话,不会飞的乌鸦。”随即似乎看到了熟人,摆了摆手。
“啊、恩……”被面前这个男子力超高的人闪到不行的小乌鸦只能草草含糊了一句,“我,我们去找Elias吧……”
……
“Elias?”以奥斯德为首的5人跟随着同学们散乱的发着五颜六色荧光的魔法灰尘,跌跌撞撞来到了食堂,不远处有个身边是淡绿荧光的人缩在门口。
“谁‘谁?!奥…奥斯德学长?!“缩着的人颤颤巍巍的提防着。
“你没事就好…”奥斯德向没有到达礼堂的Elias解释了一下现在所有发生过的变化,也顺便解释了一下埃菲尔的情况,“我们现在到了食堂…听Leila老师说,食堂内部有魔族贝兰维多的召唤兽在看守。”
“总之,我们先战斗吧。”Missa毫不在意的吐出一句大家早已等待的话。
Missa身后的Eiffel[埃菲尔]早已不耐烦,从空间存储魔法里掏出午餐肉罐头,打开了罐头向昏暗的食堂内伸去。
微风将午餐肉的香味轻飘飘的传到了食堂内部,在气味挥散开的不到半分钟内,一对宛如紫宝石的眼睛死死的盯着6人,像是饥饿的猛兽见到食物般飞奔而出,因为Eiffel的这一引诱,使得大家也看清楚了这只猛兽的真正样子。
是只狼形状的魔物。
真正的庞然大物。
身上银白色的毛发衬托着背上无人知道的奇怪红色纹章,足有2个人大的体型无一不表示着力量的强大。长着獠牙的嘴大张着6人扑来,目标正是拿着午餐肉引诱他的Eiffel[埃菲尔]。
庞然大物眼瞅已经扑到了Eiffel的正上方,但是此时他脸上又展现出了与埃菲尔几乎不可能有的从容,又或者说是轻视。已经可以使用无声魔法的他无需吟唱,右手高举过头顶做出手枪的姿势,用鼻音短暂的哼了一声表示对对方现在的选择是如此的愚蠢与无能。
“风刃。”食指的顶端快速聚集一段小型风流,慢慢变大又再次压缩成了一块球型的具有强烈压缩空气的魔法源,这小小却拥有强大攻击力的小球此时正蓄势待发地低声怒吼着。
“bang。”配合着嘴里发出的“手枪声”,食指顶端的小球直线发射了出去,目标是正上方还停在空中的狼。一发打中了肚子让猛兽悲嗷大叫了一声,远处的另外5位眼睁睁看着那个大家伙的眼睛从兴奋的想吃午餐肉,迅速转换成了恶狠的仇恨眼光。狼当然是没有飞行能力,在被击中后只能任凭自己的体重和地心引力快速的下降,当它下降到眼睛能和直立着的Eiffel的眼睛平行时,这只怨恨的狼怒气似乎更大了。
它看到了什么?
轻视。
傲慢。
没有一丝认真的眼神。
愤怒,现在这只召唤兽的心中只有愤怒,这个小瞧它的人类,它要把这个可恨的人类撕成碎片!
“眼里只有愤怒吗,大笨狗,”Eiffel瞥了一眼,怨恨的表情实在是太难堪了。右手伸手一把抓住了对方后背上厚实的毛发扯得对方着实的疼,在无声的情况下使用了一个加强握力的辅助魔法,借助这增强了好几倍的握力作为一个支点,手一撑起,高高的跃到了体型巨大的大狼上方,“现在,位置交换了,呵,”
“结局可不一样呢。”
Eiffel同样接受地心引力自然落体,但他是跨在狼的身上,身下的庞然大物也不甘示弱前半身一跃而起,而Eiffel却像骑马一样安然骑在对方背上,眼神早已从轻视懒散变成了具有威慑力的眼神,好似高傲的君主般藐视了身下在他眼里很卑微的魔物。
“我是不会让你这种货色碰埃菲尔一丝一毫的。”
◆幽痕林地
简介:
人烟稀少的荒芜森林地带
如果有爱吵闹不听话的孩子只要被吓唬抛去幽痕林地都会乖乖地闭上嘴巴
远远望去幽痕林地你会发现那里显得黑压压的一片,即使是白天,林地里也是一片阴暗,甚至需要点燃火把照亮才能前行
气氛幽深可怕
那是因为幽痕林地长满喜欢黑暗的巨大骇人荆棘
幽痕林地因为长年被荆棘覆盖阳光无法照射入地面
各种讨厌阳光的苔藓植物都在这里大量繁殖
苔藓植物有暗色调的墓地苔 会分泌黏液和毒素的陷阱藓
这种当地特有的苔藓植物可以制造各种珍贵药物
除了以收集草药为目的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这个被喻为被阳光遗忘的阴暗森林
只有暗夜精灵和部分贝斯特能完全适应到这里的黑暗环境
幽痕林地拥有各种夜行性的动物
它们的样子一点也不讨好
它们为了适应幽痕林地环境
有的长出巨大的眼睛
以方便看清楚黑暗的环境
有的则舍去眼睛改用其他器官去探索周边的环境
幽痕林地还有一种象征厄运到来的三眼蝙蝠
这种三眼蝙蝠天生就有察觉环境变化的雷达-就在它们第三只眼睛中
它们总是一个察觉危险的到来
平时这种蝙蝠只会在幽痕林地里面活动
每当它们连群结飞出来幽痕林地时就象征将会有巨大的厄运降临哥利维亚世界
精灵在与人类联盟战斗时,远古精灵祭司团之首的大祭司瓦瑟利安被遗蛇蛊惑而背弃了精灵,也背弃了光明与神圣而堕入诅咒之中,他在被精灵王斩杀前用禁术制造了一场恐怖的 瘟疫,瘟疫蔓延了整个幽痕林地,所有的动物都被瘟疫感染但又无法死亡,为了防止瘟疫蔓延,祭司团的祭司们在这里设下了结界,几百年后的今天,幽痕林地的瘟疫已经消散了,但是被感染的动物们依旧无法死亡,也无法生育。如今的幽痕林地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生机,其中不乏有动物迁居到这里。
幽痕林地感染原因:
精灵在与人类联盟战斗时,远古精灵祭司团之首的大祭司瓦瑟利安被遗蛇蛊惑而背弃了精灵,也背弃了光明与神圣而堕入诅咒之中,他在被精灵王斩杀前用禁术制造了一场恐怖的 瘟疫,瘟疫蔓延了整个幽痕林地,所有的动物都被瘟疫感染但又无法死亡,为了防止瘟疫蔓延,祭司团的祭司们在这里设下了结界,几百年后的今天,幽痕林地的瘟疫已经消散了,但是被感染的动物们依旧无法死亡,也无法生育。如今的幽痕林地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生机,其中不乏有动物迁居到这里。
◆雾浊村(Haza Village)
简介:
这个隐藏在亚兰斯加山脉附近的僻静小村常年潮湿多雾,一年365天有300多天雾霾重重,连太阳都难以看清,当地的狗看见太阳会大叫,就是因为很少看见太阳的缘故。因为潮湿多雾的气候,当地居民大多会使用采伐自亚兰斯加山脉的春皮树来建造房屋。春皮树,顾名思义是在春天才能樵采的树种,这种树在春天非常柔软,而在夏秋直到冬天都十分刚韧,难以砍伐,有着极强的防水和吸水性,也是很好的造船材料,春皮树也会吸收水雾,所以当地居民也会种植春皮树来防止迷路。
雾浊村的水雾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呢?其实很简单,在污浊村的地底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河道,这个河道四通八达,能到达附近的大量村庄,可是由地下蒸腾出的大量水雾被春皮树从新循环,导致水雾一直没有消散,造成了浊雾村现在的状况。
雾浊村盛产优质独木舟,还有产自漂流洞穴的石笋菇,这种蘑菇味道鲜美,口感润滑是当地的特产,而蘑菇酒也是浊雾村不可错过的好物呢
◆亚兰斯加山脉(Aransga Mountain range)
简介:
是颠末之森最高的山脉
年降雨量极高
是经常弥漫浓浓雾气的山脉
如果没有任何准备就进入山脉是非常危险的事
每年在亚兰斯加山脉迷路失踪的人多不胜数
幸好一班称为【迷雾中的引导者】的人会负责搜索迷路失踪的人
很多次都而平安寻回告终
【迷雾中的引导者】大多为浊雾村的村民
藉助当地独有的神奇木材春木开路
亚兰斯加山脉上流下的水多得组而形成巨型湖泊和多不胜数的河流
在这多雨的山脉中养育了各种奇妙的物种
而在满是雾气难以见到阳光的山谷中,一些特殊的植物也在旺盛的生长中,就像光壶树和水荧草,光壶树的形象非常像椰子树,只不过有高有矮,而它不仅长满了小太阳一样的果实,树冠上还有一片巨大的圆形凹陷叶子,这片叶子会收集附近的水雾,过滤其中的魔力来为自己提供生长的能量
◆雾气湖岸(Fog Lakeshore)
简介:
每日清晨还未来临时,湖岸就开始弥漫起大片雾气,与雾浊村浓稠的灰色雾气不同,这里的雾气呈现出一种如同上等轻纱一般的色泽,随着远处太阳的升起,金色的雾气会将整个湖岸都笼罩起来。
◆瓦瑟利安的忏悔神庙(Vaseyliam’s Confession Hieron)
简介:
瓦瑟利安曾经是远古精灵祭司团之首的大祭司,在150年前人类与精灵之战中被遗蛇蛊惑而背弃了精灵,有了叛徒的精灵王城如同一盘散沙,精灵之王想方设法将他斩杀,并把他的灵魂拘禁在了纳西莱斯的废弃神庙中,永世囚禁并让他忏悔自己的罪行。
◆纳斯莱西(Naaslathey)
简介:
颠末之森中一处荒无人烟的沼泽地,与疟疾沼泽不同的是这里方圆百里毫无生气,连草都无法生长,沼泽中心是一座废弃的神庙,常年都散发着浓重的怨恨死气,因此没有一个活物敢于靠近。
◆迷月之岛
简介:
“这里是精灵最后的自留地,也是唯一永远属于他们的领域,然而,若是可能,大家都不愿意前往迷月岛,因为一旦踏上前往迷月的船,他们就再也回不来了。” ——精灵史研究者,巴博.卡提
迷月之岛是一座远离大陆的岛屿,有趣的是,其他种族绘制的地图上从没有这座岛屿,只有由精灵下手的地图,才会在大森林右下角出现它。迷月岛极少出现在人们眼前,它终年浸没在浓雾之中,吞噬着擅自靠近的船只,只有在满月之时,雾气才会散去,将迷月岛展露于世间。
每当皓月当空,雾气散尽的时候,一些小船会从迷月岛漂来迎接那些期望前往岛屿的精灵。当乘客们尽数上船后,它们便会漂回小岛。每次小船的数量都正好能容下所有精灵,船上也没有船夫,小船漂流时大海会温顺地像个羊羔般风平浪静,这使得许多目睹此景的外来种族对这里抱有浓厚的兴趣。然而小船从不接纳其他种族,它们要是敢上船,不是被船甩飞,就是被海浪卷走,无一例外。久而久之,外族人便失去了兴趣,去森林其他地方探险了。
传说,迷月岛是精灵们的发源地。然而如今,这里成为了它们的安眠所,年迈的精灵上船去岛上享受最后的人生,不幸丧命而尸骨仍存的精灵也被安放在船上去往迷月,至于他们最终是如何被安葬的,没有精灵知道——或者说,没有活着的精灵知道。出于对传统的保护,王廷颁布法令禁止所有外来种族接近去往迷月岛的海岸,精灵们也不会在除满月外的时候前往迷月岛,于是,它就以这样神秘的姿态留在了所有人心中。
这样也好,有些秘密,本就应不为人知。
◆风怒峡谷(Windfury Canyon)
简介:
在暗夜精灵们的家园背后,就是一片广阔的大海,强风交织着海水夜以继日地向紫罗兰半岛扑来,若不是海岸边的那片峡谷为他们挡住了海风,恐怕现在这支精灵的日子会非常糟糕。
峡谷抵挡着大海的暴脾气,久而久之,他自身也变得十分易怒,海水侵蚀着岸壁,纯净的风流则在整个山谷间回荡,发出远古巨兽般的怒吼。精灵们敬畏它,崇敬它,于是他们将这里命名为风怒峡谷,并带着虔诚之心来此试炼。
许多精灵非常看中他们自身与风的亲和,因此风怒峡谷经常是他们最佳的修行场所。此地的风变幻无常且极为强劲,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儿吹的晕头转向。除此之外,这里的魔物也都是不好对付的家伙,所以精灵们对进入峡谷的同族有着极严把关。至于外来种族?他们才不管呢。
说到魔物,这里的魔物呈现着极为明显的两极分化:厚甲重铠稳稳抵御着狂风侵袭的大型魔兽,以及防卫薄弱却灵巧异常的小型魔物。前者一般能在地面和洞窟发现,它们行动迟缓、防御厚实,代表着峡谷的稳重、坚实;而后者则常常在天空或是山崖间游荡,这些身材灵巧、身手敏捷的家伙完美具现了风的灵动与自由。
在风的影响下,峡谷开始出产各式各样沾染风元素之力的土特产,其中最为出名的,是飓风尖出产的凝风石。作为峡谷最高峰,飓风尖终年笼罩在狂风之下,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近这里——他们会直接被吹下山崖摔成肉泥,只有准备万全的家伙才有可能接近尖顶。在最高处,石头经受着风儿的拍打、嘲弄,一些岩石被剥落、吹飞,许多石头以其顽强抵挡着狂风,而剩下的那一些,则被风同化,成为了有着石头属性的风元素聚合体。纯净的风,纯粹的石,不仅适于镶嵌,也可作为自带特效的装饰物使用,还可成为夏日输送微风的良好来源。介于它的多用性,凝风石一直吸引着许多人前往风怒峡谷,不过至于有多少人能够满载而归………
近日,风怒峡谷多处发现了地下通道,它们间似乎能够互相链接,而且有报告发现了新的矿脉和资源,因此有必要进行探索及地图绘制。该活动由王廷亲自监督,请各位参加者先行至王廷相关部门报道,以免单独行动或非法结团所引起的不必要麻烦。
◆吉尔那群岛
(争夺中的领土)
简介:
地处两势力交接边境的岛屿,经常会成为敌对双方交战最为激烈的场所。吉尔那群岛也不例外。不过,和一般岛屿争斗不同,希望获取这里的精灵和蛇人们都受制于一些因素,因此该地总是处于一种诡异的平衡之中。
吉尔那群岛是座近岸密林岛,其最东侧就是金冕林地,因此当初精灵们以林地西边的小半岛为跳板,占据了吉尔那东面两座小岛、半岛以及主岛并着力于将其打造为家园。然而很快,他们那以侵略著称的邻居也准备在这里驻扎,他们经由海底通路直接盘踞了北岛、西南两岛和主岛的地下洞窟,正好与精灵们岔开,于是,在主岛的蛇人们探索地面之前,两族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和平——明明就隔着一层土,却谁都没用发现对方的存在。
当第一个蛇人在主岛上冒头后,两族在主岛里外和岛屿之间确认了敌人的痕迹,于是,争斗便如约而至。不过在三个月后,双方的大规模冲突便转为地域防守——精灵和蛇人都是守方,谁都不想再贸然出击了。至于原因,看看整个群岛的形式就知道。
蛇人擅水,但是在丛林中不是精灵的对手,因此主岛的蛇人靠着多如牛毛的地下出口来骚扰对手。北岛蛇人负责看住精灵的援兵并迎接由北而来的支援;西岛负责援救主岛;南岛蛇人则被派去劫掠颠末之森沿海地区。
精灵掌控森林,可他们对海洋不如蛇人熟悉,所以他们的战略也很明确,以东部实占岛屿为据点,从空中对主岛精灵实施补给和支援——是的,空中,驻扎于金冕西部半岛的银河天马团有专门分支负责这一行动。除此之外,精灵们便没有什么大动向方针了。
一面是尽力维持现状的精灵,一面是苦于实力不足无法发起攻击的蛇人,双方都在等待,等待着一枚足够打破现状的砝码出现在吉尔那群岛,到时候,和平就不是此地的主旋律了。积怨已久的双方一定会以战争结束这一切。到时候,是翠绿旗帜遍插主岛,还是氏族战旗迎风飘扬,那就不得而知了。
◆安德鲁瑟庄园(Andeluse Manor)
简介:
在颠末之森中少数的几个港口中,安德鲁瑟庄园无疑是其中最受欢迎的一个,原因无他:比起格里菲斯,靠近沉星海岸的安德鲁瑟更加靠近北面和东面的各大港口;森林的几处特产出产地也离其不远,输送较为容易;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原住精灵相较于其他精灵更加的平易近人,也更加的好客。当然,你要是胆敢在这里做出违反精灵风俗的事情,他们还是会毫不留情送你一箭的。
安德鲁瑟精灵与其他精灵有少许不同,并不是因为他们有理念或是其他大概念上的差异,而是由于他们是传奇的精灵吟游诗人——菲萨伊尔·安德鲁瑟的子嗣。菲萨伊尔曾游历过整个世界,也多次加入过许多史诗般的事件,因此其口中所传唱的诗歌融真实与美感为一体,并不会让人觉得夸张,却又恰到好处的抓住听者的心。菲萨伊尔的名声传遍大陆,因此当他回归家园时,当时的精灵王将沉星海岸北部树林与海湾赐予了他,一方面是奖赏其功绩,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够掌管颠末之森东部的贸易事宜。
精灵王选对了人,数十数百年的历练使得菲萨伊尔洗去了对其他种族的偏见,这一点也很好地反映在了他后代的身上。从此之后,安德鲁瑟及其后裔在此建立了庄园,用精灵本性中的乐观、精细与优雅经营着这颗璀璨的明珠。
位置:艾瑟纳尔大陆-颠末之森
人口:2,584(远古精灵57%,暗夜精灵2%,其他种族41%)
政体:世袭制
统治者:裘德·安德鲁瑟
语言:精灵语、通用语
信仰:自然之神-安托瓦尔特,贸易之神-巴隆迪
资源:木材、安德鲁瑟红茶
◆紫罗兰之泪(Tears of Violet)
简介:
暗夜精灵的故乡,地处颠末之森的西南边,这里的树木不论树干还是之叶都呈现出暗紫的色调,到了夜晚,及时是视力最好的夜刃豹行走在林间也要小心翼翼,但是这对于常年生活并狩猎的暗夜精灵来说,不过是视力稍微收到了光线的干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