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个不得不做很多无意义之事的生活很无聊。日复一日地对那些不知悔改的问题学生重复说教也好,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对待把这一切看做理所当然的大人们也好,Nothing interesting.但这些事对我来说是必要的,对于担任学生会长一职的我来说。学生是传播非议与流言最好的媒介,每个人都道听途说,把这当做一种快乐。不过这是必然的,受害者又不是他们——简而言之,我不希望学生之间流传出对学生会的负面评价,所以才会尽力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
虽说是无聊,其实也没有字面意义上那么绝对。偶尔也会有让人为之一笑的事情,我并不讨厌它。
差不多该下课了,大家都在心里默默估算着时间。我猜那个脾气不好又毒舌的恕老师的魔药课对不少人来说都是个煎熬。旁边早已按捺不住的学生开始哗啦啦地收拾文具,把摊得七零八落的讲义胡乱揽到一起塞进包里,像已经拉开弦的弓箭一般蓄势待发。
大部分的老师都反感这样的行为,更不用说这位脾气总是捉摸不定的魔药老师了。那位学生大概侥幸地认为自己坐在后排不容易被发现,可是依旧滔滔不绝的老师已经悄无声息地把目光移向这边。
"拿着,先装作在记东西。"我悄悄把自己的一页讲义和笔推过去,"竟然在他的课上搞这个,你也是够勇气可嘉的。"
"会、会长……?"学生大概没想到我会帮他,碍于紧迫的形式,没顾那么多,战战兢兢拿起笔作样子。
"……我也只是个普通学生罢了,不想被老师找麻烦的心情谁都有吧。"我小声说着,一边保持标准又不失优雅的坐姿记录课堂内容,一边注意着老师的表情。
老师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有追究那个学生过错的打算。下一刻,他的目光与我交汇,停在这里。
不打算避开目光,我继续从容地听着课。退一万步讲,就算刚才的举动被他发现,我也可以用督促学生好好听讲的理由搪塞过去,他不能拿我怎样。一分钟之后,下意识将文字书写速度放慢,我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根本就是一直在盯着我看。
我停下笔,双手抱臂靠在后桌上。我尽力分析那目光的涵义,却觉得自己只是愈发在兜圈子而已。不全是不满,也不全是怒意,虽然觉得他可能看不惯我,但似乎又不是这样。想来想去,我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下课绝对要找我麻烦,而且原因绝对不是他将要说的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又不得不去做无意义的事了。我将手扣在桌子上,有些不耐烦地敲着讲义。何止是无意义,这更是没必要去做的事情。我能想象到他大概会用不交作业这类理由把我留下,但我已经用成绩和实力证明所有作业都不交也无可厚非,何况其他老师也对我这种行为视而不见了。就算他再怎么特立独行,也不至于——
"那么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恕随手把教科书扔到讲台上,"另外,再有人不交作业的话,下场就和你们的会长一样了——两分钟之内离开教室,罪留下。"
——果不其然。我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留在位置上,我绝对不会输给这个滥用教师权利刁难学生的人。学生迫于恕的压力,用比往常快了两倍的速度逃离教室。隐约也听到有人在议论恕和我谁会赢过谁之类的——某种意义上,我们俩都是这个学校里比较难缠的人物。说不定下午新闻社就会贴出"魔药老师VS学生会长 刻薄毒舌与庄严优等生的对决"之类的文章了吧。
"有什么事吗老师,我想你该不会因为这种无谓的事就特意把我留下吧?"我留在后排座位上,从阶梯高处向下俯视。"特意让大家知道你想找我麻烦吗,还是说杀鸡儆猴?找错人了吧。"
"平日彬彬有礼的学生会长私下里就是这种态度吗。"恕仰头说道,嘴角上扬。
"不,我想如果是往常那种态度恕老师会变本加厉的。不过现在你不是很高兴吗?"
"是啊,终于出现一个能让我好好调教一番的表面优等生了不是吗?"
"不是表面,就是个真真切切的优等生。这样的态度只是我的策略罢了,为了挑起恕老师的兴趣。"我倚着后面的桌子,游刃有余地翘起二郎腿。要让对方知道,我不会像普通学生那样屈服于他近乎无赖的威严。
整日面对在自己面前不敢吭一声私下又到处表达不满的学生,恕肯定会觉得没趣。突然蹦出来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我,那就另当别论了。结果是,他只想用我打发时间而已。有了现在的话题,他早把当初不交作业要受罚的理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你只是个自诩聪明的家伙罢了,在我看来你的行为一文不值。成绩好不完成作业也行?还是说你有会长特权就可以为所欲为?"恕依旧表示不屑,"大家到森林去的时候,你应该保护他们吧?可是你也没有去。说到底,你只是个自我满足于自己的世界的白痴而已。"
"你……"突然被如此侮辱,我根本没有思考过是不是对方在无理挑衅就怒意上头了。
恕只是静静坐在讲台前,重新拿起教科书翻阅起来。
"喂,你在听吗!"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我被彻彻底底地无视了。
——该死。我敢说既有才华又有权势的自己十七年来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我猛地推开椅子走下台阶,踱步至他面前,抢过那本教科书。
恕抬眼看了看我,慢慢站起来。这下变成了他由下俯视我。"这样就恼羞成怒了?真不像你。"
"那你觉得怎样才像我?"
"对大部分事情会在没人的时候露出「真没趣啊」这样的表情。"
"你……"这家伙怎么会知道——
"就是这么不巧,被我撞见了。"恕理所当然地表现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此时的语气也透出高高在上的气息。
"哼。"我踮起脚,努力达到能和他平视的高度,身子前倾贴近过去。"所以你想说我现在认为你很有趣吗,别自大了。"
"自大的是你,罪。"恕微微弯腰,将他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你的行为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此时此刻,我和那家伙谁都不愿输掉,谁都不愿向对方屈服——哪怕彼此的想法已经合二为一——继续接近的结果,是两人同时咬住对方的嘴唇。
——如果这是一决胜负的邀请函的话,那么我接受了。
——不会让你得逞的,恕。
However
黎明胜了。
学院里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弹痕,血迹,使原本平和的学院看起来狰狞了许多。BFH的成员大部分都撤离到了大门外,只有少数人留下来保护成员撤离。而黎明那边则索性保持了观望态度,双方保持着戒备。
可在战场的中心却上演着相反的一幕。
“我说辰风啊,”京哲笑道“一年不见你变弱了许多?”他斜着眼观察了对他有敌意的学生们。“我这边的人都没打赢,你却输给了我?”
“明明我们伤势差不多好意思说吗……”辰风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他半跪在地面上,用左手捂着右臂上的伤口,那个伤口疑似爆炸伤,正缓慢地渗出血液。反观京哲的伤势,那人只有一些划破伤而已。
从他伤到京哲开始就应该注意避开他的血液的。
“以前还经常输给你啊…”京哲眯起眼睛“你和那个人有这么大差距吗?”他冷笑一声“想必是另外的原因吧。”辰风听到这话时动作显得僵硬了许多,而后掩饰般的埋下了头。
“我们已经不是同伴了,别做手下留情这种多余的事。”他缓慢地走近“我听说你一直都没让他出来过,看来你隐瞒了很多事啊?”他俯下身子,凝视着辰风的双眼。看见对方皱起来的眉头后,他像确认了什么似的突然起身,“那我帮他叙述你所隐藏的事如何?”虽然使用了轻挑的语气,可注意着他的众人都看到,他分明是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似乎不满辰风的做法。
在场人员的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这里,但听懂了对话的人却寥寥无几。
“那是什么意思,他隐瞒了什么事?”叶芷戒备的质问道。
京哲挑了挑眉,转身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叶芷。“哦?连你也开始有所察觉了吗。那我就不多嘴了,还是让他亲口告诉你们吧。”话音未落,只听见爆炸的声响,才让人想起他们之间是对立的敌人。
“着火了!块进行灭火处理!!!”
“啊!这里坍塌了啊!!”
“呜哇!”
京哲稍微动了动嘴,但是辰风却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我们还会再来的。”他转身借助着同伴的异能迅速撤离。
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了任何BFH的身影。
至此,BFH全员撤退。
在接受黎笙治疗的过程中,辰风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把真相公之于众。他本来打算将这些事封存在心底,但在今天,他的所有努力被付诸东流,这滋味够他难受一阵子了。
“怎么了?”黎笙担忧的问道。
“不,没什么。”辰风回了一个不像是笑的微笑“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到另一边去忙了,我还有事要做。”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黎明的众人都有些疑惑。这个男人明明有着和辰风一样的长相,气质却完全不同,他穿着辰风不同风格的黑西装,面容之上的墨蓝发色和暗红色的双眼,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那个……请问你是?”冥铭试探的问道。
“哈…”男人叹了口气,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冥铭只能听到风息,居然几个词,完全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男人清了清嗓子“……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辰风,但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一个,我是另一个人格。”
“诶?!”
“不会吧!”
“我们怎么没看到过你?!”
……
诸如类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辰风感觉自己得分成十几个人才能解答。
“静一下!”等周围都安静下来后,他才平缓的开口“这些问题待会儿再说,”他向会议室的方向走去“先把那家伙要交代的事讲清楚吧。”
到达会议室坐定之后,辰风用双手撑住下巴,用询问的眼神盯着叶芷。叶芷察觉到视线后,用不确定的语气提了一个问题“刚才我就想问了,BFH首领和你是什么关系?”“问得太好了…我想想……高中同学,从前的上司,敌人?你想要我用哪种说辞?”
‘关系真复杂……’冥铭在略微的动用了异能之后发现事情比想象中复杂得多,便暗示叶芷问点关键的问题。
“辰风…不,你的另一个人格到底隐藏了什么?”
“瞒的太多…恩…,从两年前说起吧。”辰风不着痕迹的改换了语气。
“你们应该都知道这座岛上曾经存在过异能者协会吧。创立就在发生密集型‘异象’之后的第二周,在那里集结了相当一部分异能者,也逐渐地有了规模,划分出了等级制度。上层人员基本是领导能力强或是攻击力高的人物。……虽然很不巧我也是其中一员。”他耸耸肩“不过我并不是很符合之前的那些描述。”
“在风息和那位先生创立了这所学院之后,异能者的境遇一天不如一天了。你们都应该是第五批觉醒的异能者吧……协会的成员最迟加入的也是第四批的异能者,所以你们应该是没有进入过协会的。即使当时发展的再好,可当犯罪发生之后也就到此为止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学院受到的压力其实不及协会的十分之一,因为凶手的来源是协会,舆论的焦点完全集中在协会这个团体上。”他像是在斟酌语句般犹豫了一会儿“而BFH的首领,当时他是协会的最高领袖,一面撑着压力一面寻求出路。在一次获得政府对异能者态度的传言后,协会的上层人员们讨论出了结果:派遣具有隐藏和伪装异能的人去首脑集会探听消息。我们必须清楚情况,这关系到我们的未来。非常巧,我又是其中的一个。”
他停下来换了个隐藏住所有表情的姿势“我仍然清晰地记得他们谈论了什么,但恕我无法告知,但可以告诉你们结论:他们打算用‘heart’来清理所有的异能者,尽管他们会和我们一起回到两年前,或是更早。”
“这一消息被传回协会后,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异能者应该从世界上隐藏起来。但我和京哲都不那么想。风息虽然也不是隐藏派的支持者,但也不是我们这一边的。京哲觉得破坏掉‘heart’并隐藏是最好的办法,而风息则是认为光明正大地使用异能,并让普通人接受异能是可行的办法,为此还为了让政府接受而把学院都搬迁到了‘heart’上方。像是威胁一样的行为还真不像是他干得出来的。”辰风淡淡的笑了下。“后来……协会还没讨论出结果就解散了,风息压抑着我离开了那里……直到现在。”
气氛异常的沉静,谁也不好开口打破这种复杂的心绪。这时冥铭突然带着疑惑的语气轻声问道“那…BFH又是怎么一回事?”
“……自然是京哲为了实现他的目标而建立的组织了,虽然现在发展的不像样,但上层的成员几乎都是原协会的成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摇了摇头“至于名称的含义,实在是很无趣啊。”他站起身向大门走去“要怎么办是你们自己的事,至于我,暂时会站在你们的一边。”
辰风离开后,会议室里又回归了一片沉寂。
大约是十几分钟后,叶芷打破了这片沉寂。“我觉得BFH的做法终究是不对的,而那些首脑们更是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凭什么受他们摆布?大不了重新再来罢了。我们一直在做的,也就是坚持自己的信念而已。”“没错,”冥铭也开口道“其实不管怎样,我们之前也是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立场,从来到学院,与BFH作战,保护heart,都是我们自己思考后做出的决定,主任他从来没有勉强过我们不是吗?同样的,我也再一次决定守护这里。”
“学院的大家,我们的未来,由我们自己守护。”
那之后几天,黎明的校内虽然被破坏的设施都修补过了,但仍能感受到当时的战斗多么惨烈。
几天以来都没找到辰风的踪迹,这让大家都十分担心,无论怎么说,失去一个战力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啊,报告队长,在海边似乎发现了主任。”
正在处理事物的叶芷听闻后马上赶往了海边,
叶芷到达时已经快要到太阳下山的时间了,她很远就看见辰风在凝视着水面,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你怎么几天都不出现?!”叶芷看见他就忍不住埋怨几句。
“嘘——”辰风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接下来我会告诉你这几天以来发现的事,请你仔细聆听。”
与此同时——
“boss,我们已经按计划布置好了,请下达下一步指令。”夏妍收起以往玩笑的语气,在办公桌外站得笔挺。
“今晚就行动吧,趁他们人心不稳的时候,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找到heart另外的入口。”
“是。”
夏妍走出大楼,对着基地里集结的成员下达指令。
看来我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她无声地做出口型,似乎那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Break freezing heart.’
-tbc-
Then
夜深了,在这个万物安睡的时点,悠闲的身影却在街道上徘徊。
那人轻佻的走着,不时踢翻路边的石子传出略微清晰地响声。他手中握着一把黑红色的雨伞随意地晃动着,脸上的眼罩并没有掩饰他慵懒的神情。
他似乎察觉到了某些东西,停下了脚步后,便转身向右侧拐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嫌恶表情。
“难道放弃这件事不好吗?”
自从BFH成功得到资料之后他们就一直在筹备了,这次的目标是黎明,很明确,却也很困难。同样是异能者,虽然他们人多,但是在建筑的防卫上他们却不够。言墨微在组织建成之前就一直担当着地形的侦查工作,她知道今天的任务一点也不轻松,因为这次要探查的是黎明所有的周边地区。
细密的丝线从她脚下延伸,攀附而上,扭曲而下,像无数的细蛇一样游移,只凭视觉无法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她仔细地勘察着每一个角落,希望寻找出防御最薄弱的一点。
渐渐地,她听见了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什么人?!”这种时候决不能大意,她不得不收起细丝进行防范。
“墨薇姐,是我,好久不见。”男孩冲着她露了个假惺惺的微笑。
言墨微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首领失踪已久的弟弟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离开?”他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从那天你们建立组织想做那件事的时候,我就决定离开了。就算是我也不能赞同他的想法,这会使我们付出巨大的代价,世界也可能与我们为敌。”他摇了摇头“你就没试过劝劝他吗?你肯定也清楚这事的危险性。”
言墨微内心在动摇,她知道自己开口的话说不定首领会听进去,但是……她没那么做。她选择了相信,相信他会带领他们脱出危险。
看着对面的人已经露出了坚定的神情,晓宇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从组织里阻止哥哥了。他抬起伞对准了言墨微的右肩,“我会阻止你们。”一颗墨色的子弹悄无声息的就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那子弹吸收着空气中的光芒就这样穿过一段不小的距离。
言墨微来不及躲闪,子弹到底还是贯穿了她的右肩并且吸扯着她的血肉,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这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晓宇用异能压缩成的极小黑洞,极具吸附力和破坏性。
“墨薇姐,先休息一阵子吧。”少年转身快步离去。
手臂上的伤传来阵阵痛楚,在她刻意的保护下渐渐消退。言墨微也反身离去。她不想和晓宇战斗,但是如此一来计划就必须延后了。
第二天,冥铭到街道搜集情报时,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过了很久都不离去。他也试图露出破绽,但完全没能吸引那人出来。他隐隐觉得,那人想要和自己谈谈。
他拐到了一个小巷,身后的人渐渐和他拉近了距离,手里举着一把黑红色的伞,把面庞遮住了大部分。现在只是下着小雨,并不需要这样打伞的,这样让冥铭感到奇怪,但他也没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异能,没打算和你动手,只是想把一件事告诉你,”对方淡漠的开口。“BFH的下一个目标是你们,他们的目的我不能告诉你,希望你别窃听。但是时间大概就这几天了,你们最好做好准备。”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能感觉到对方说的是实话,但也没动用异能去窃听更多,这是对对方的尊重。
“……”对方就那么转身了,冥铭没有阻拦,因为他刚刚想起来这个人是谁。拥有黑红色雨伞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当下,冥铭马上回到学院把消息汇报给了执行队。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没有人在说话,所有人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百分百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也清楚双方在实力上的差距。在人数的优势上异能的强大变得毫无意义,更何况他们也不敢一口咬定他们比BFH强多少。
沉默许久后,叶芷第一个开口了。“既然都知道这是事实了,那也没办法,但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没人说话。
见到这样的情况,辰风觉得很无力,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在叶芷准备第二次开口时,辰风紧缩的眉头忽然舒展开,叹了一口气:“还是让他们走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得不告诉你们了。”他顿了顿“BFH的目的大概是毁灭 heart。”
“ Heart?!”大家都骚动起来“是那个时光机?”在看到辰风点头后绝大多数人安静了下来。这个可能性令他们非常震惊。
Heart是当代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在经过无数的开发试验之后,人类终于研制出了穿梭时间的机器。它的体积有一座小城那么大,覆盖范围能够达到全球,但是如此范围之下只能数十年启动一次,因为消耗的能量十分巨大。平常通过潮夕能进行充能。其核心部件很像心脏,所以由此命名。
“可是,Heart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冥铭问道。
“其实,Heart就在我们地下,还记得建校后的那次搬迁吗?那时候Heart就在我们地下了。”
人们处于极度震惊之中,只有部分人例外。
啪!叶芷一拍桌子,一手揪住辰风的衣领质问道:“为什么!!!你应该知道那东西无论是好是坏都不能扯上关系啊!!!”她是为数不多知晓辰风个性的人,她不觉得他会做这种事。
“……”辰风忽然笑了笑“政府怕有人会破坏,所以学院自荐来保护它了。”开玩笑的语气下,隐藏的不只是真相。
叶芷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说出来,于是放下他回到了位置上。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毁灭Heart,那就更容易猜测了,Heart会毁掉异能者,根据他们的一贯思路,当然要消灭这个威胁。”
“那我们怎么办…”这个问题不仅是问现状,更是问的关于他们自身。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最坏的情况是他们进入地下后我们无法挽回。我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在那种情况下,只能做出牺牲,如果可能,回到两年前是最好的结果。”
想想就明白,如果他们回到两年前,他们就会失去异能,但是如果他们失手,他们将会失去的是生命。各国的政府是不会放过所有的异能者的,和科技的成果和耗费的资源相比,区区几千异能者,又能算什么。至于BFH,不可能不考虑到这个层面,他们一定已经想到了逃避的方法。于是没有办法逃避的,就只有他们自己。
沉默。然后,骚动。
会议室顿时嘈杂了起来,有人喊着我不接受摔门而去,有人失神地靠坐在椅子上,有人沉默的认清现实……
有多久没见到这个场景了呢?辰风苦笑着想。
还在过了一段时间,大部分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们能选择的只有背水一战,他们希望自己能撑过这次进攻,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过了一段时间,言墨微的伤也终于好了,在数次探查之后,黎明的弱点被找到,就这样,黎明的大门被打开了。
“我会亲手毁掉它的,看着吧。”
站在队伍最前端的男人轻笑着说道。
-tbc-
马德困死了...
临睡前摸的(。【困
2086字。
有意见快提我也想要2048(x
沉默。
就这么一直沉默吗?
也许吧。
反正,所有对自己有意义的人都死去了不是吗?
那自己,就这么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苟活着的自己,就如同被太阳照射着的蚯蚓一样无用啊。
就这么缓慢地爬行在空无一人的世界里,真是一件无意义的事。
所有的感觉末梢都断光了。
沉寂在一片虚无的世界里。
我的羽毛般沉重的身体决定在这里坠落下去。
带着悲伤和绝望。
抱歉,我...
还是就这么死去吧。
蜷缩的身体完全抵挡不住渗透进内脏的寒冷。
终点吗?
大概不是吧。
黑暗的囚笼缠绕着捆绑我的灵魂,我早已经失去了身体。
Varar min ömma dröm - en evig fjäril lik.Stormig på många sätt - men god är mörka döden,liknar en kolsvart ström, som för till grönskad vik.Just som mitt hjärtas slagdomnar, förnimmer jagfriskhets och lyckas böljaskölja i rodnande dag.
幸福这种东西,我根本就无权拥有。
也是厌倦了。
活下去就是一种无聊的事情。
所以,我为什么要活下去呢?
就是无意义三个字啊。
死亡也简单的,就睡下去就好了。
闭上眼睛,再也不要醒来。
Oh,the torment bred in the race,the grinding scream of deathand the stroke that hits the vein,the haemorrhage none can staunch,the grief,the curse no man can bear.
“...抱歉学长,我走神了。”Elias揉揉太阳穴,顺手摸了摸一直被冷落着的Momo的柔软羽毛。
Momo鸣叫了两声。
“你...还好吧?”Missa担忧地看了Elias一眼,“脸色很苍白呢。”
“没事。”Elias甩了甩头发,柔软微卷的亚麻色长发没用头绳绑起来,松松地垮在肩上,带起微微的波浪,“回去睡一会好了,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没事就行,有事要去找尤莉卡老师啊。”Missa提着建议,嘴角勾出一丝恶作剧般的微笑。
Elias想起了万圣节尤莉卡老师可怕的大针筒,不禁微微打了个寒战:“不...哦不对,我如果有事会去的。”
天知道Elias有事的范围是什么,反正他是不准备去了...就是睡眠不足而已,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Elias想。
到了比赛的草地上,Elias才感觉到自己的紧张。
对面的Lancelot和兰斯握着自己的魔杖严阵以待。
身高也完全碾压好吧。
Elias看看自己的160+和Missa的170+,叹了口气。
这样总算是不怎么紧张了。
就算在之前和Missa学长讨论过战术的问题,但是纸上谈兵毕竟比不上实际的战斗,这也是Elias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并肩战斗。
“开始吧。”Missa竖起手中和Elias的清末形状差不多的魔杖,发话了。
“学长!”Elias悄悄吧手中的植物种子塞到Missa的手里,“喏。”
“好的。”Missa的回应十分简单,毕竟这个战术也是当时就讨论好的。
见对面的两人还是谨慎地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Missa开始吟唱咒语:“De l'eau! Réveille - toi comme un mur!!!”
水墙一瞬间在Lancelot和兰斯的面前竖起,水纹的波动带起一片波光粼粼。
“De l'eau, conformément à mes pensées de cristaux de glace!”
机不可失!
数道冰锥从厚实的,正在不断流动的水墙中浮起,向着Lancelot和兰斯锋利地割开空气刺去!
事实证明Lancelot也不是个软柿子。
“Veni, vidi, vici. Vitis ratia !”同样犀利地能直戳心腹的咒语将Missa的所有冰锥全部挡住!冰锥碎裂在藤网下,掉落出数颗黑色的极小的物体。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按照计划来的,Elias迅速把自己的魔力灌入清末,她的祖母绿宝石发出浅色的光。
“植物女神啊,吾借给汝魔力,汝赐予植物生长。伊登·生长术!”Elias催动了掉在藤网下的种子的生长。
藤蔓疯狂生长着,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而且上面还罩着浅浅的通透绿光——那是Elias的魔力。
现在,破掉Lancelot的防御!
藤蔓缠上了藤网,尖利的倒刺瞬间就割开了藤网。
看来,我们还是有机会赢的。
“现在想赢,还是太早了!”Lancelot咬着牙说,催动了第二道魔法。
“Pax vobiscum. Ventus!”强劲的风瞬间吹散了高大的水墙。Lancelot并没有理睬席卷着自己的藤网的藤蔓,转而主动攻击。
大量的水随着狂风吹过整个大草坪,Elias被风吹得睁不开眼,下意识撑起一个风盾:“风王关赫!汝请助我建造最锋利的盾牌吧!岚风·盾!”
在风盾建立起并抵掉Lancelot的的暴风雨时,Elias清楚地听到了Missa的吟唱声:“Enroulez , gardez mes commandements, pare-vent! Elias!顶住!”
Elias喘了口气。
和其他人一起并肩作战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呢。
Elias第一次体会到了“团队感”到底是什么。
有着矛般尖锐的枪头和磐石般坚硬的后盾,背后或者自己肩膀旁边站着一个可依靠的对象的感觉...
真是好得不得了。
Elias有些陶醉于这样的气氛。
在这时,狂风渐歇,Elias侧着耳朵仔细聆听对面的情况。
糟糕了!
Elias心中一凛。
清末先前附了魔力在那些种子上,这样自己可以方便远程操控种子以及藤蔓...还有它们的行动。
那边的消息是,Lancelot已经在焚烧了!
“Aut viam inveniam aut faciam. Ignis!”
自己先前听到的咒语并不是幻觉。
“Missa学长!我们要改变计划!”毕竟只是临时同伴,Elias和Missa之间并没有非常高的默契,这些临时改变计划的话只能言传不能意会。
Missa的神色也有点凝重:“我知道了。”
两人都没有想到,Lancelot居然没有先加固藤网,而直接用狂风吹散了不算薄的水墙——
这直接证明了,Lancelot的魔力值不可小觑。
“好...那么就...”Missa重新布置了战术,Elias没有表示异议。
也只能搏一搏了。
狮虎搏兔,尚用全力,何况现在的一狮一虎?
“植物女神,借吾力量吧!迅·叶刀!”Elias挥动着比人还高的魔杖,迅速凝结了数枚叶刀,在刁钻的角度向对面的二人飞去。
“小心!”开战以来一直安安静静的兰斯此时终于发出了魔法。
“Chi non risica, non rosica. The vento!”覆盖面超广的风魔法将部分飞刀含盖了进去,但是Elias的飞刀角度非常刁钻,有几个还是没有受到影响,直直的向Lancelot飞去。
“Fiat lux. Glacies et lux. ”
一个完美的反射魔法。
“Lancelot!Regarde - moi!Assomme - le!”
一个完美的晕眩魔法。
就算现在在战斗中,Elias也要称赞这两个魔法。
不过这是在没有发生Missa完美的晕眩魔法没有被Lancelot完美的反射魔法反射到四个人身上让他们都晕过去的事的前提之下。
Next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身处在废弃工厂中一定能闻到这令人作呕的气味。
昏暗的路灯照耀着血红的街景。
“哈…哈…”
一个身影背靠着墙壁,艰难地喘着气。破损的墙壁已没了一块完整的地方,那之上遍布着不规则的血痕。
男人捂着腹部的伤口,看似在努力抑制血液的渗出,但他身上多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仍旧加速着血液的流出。
他身上游移着无数的光丝,不断从身体中穿进穿出。这是他异能反噬的现象,此时没有倒下已算很幸运了。但可惜的是,这幸运比起厄运来说要渺小得多。
他此时身在包围圈中。在16小时前被追杀,他现在不仅身受重伤,连异能都出现了反噬。
“还能跑吗,辰先生?”发问的是对方的领导者,胸前的徽章暴露了他们BFH的身份。
辰风一早出门便察觉有人尾随,以为自己能应付结果落到这等下场,他都觉得自己可以去买彩票了。现在求救信号虽然发出,却太迟了。
“花了我们这么多时间,真不愧是你啊,如果你不是那位先生的人我连队长的位置都可以给你呢。”少女的嘴角弯了弯。
对面的少女毫无疑问是BFH的高层人员,辰风当然知道这番话是对谁说的,毫无疑问,另一个自己并不是那位先生忠心的下属。
见着辰风眉头紧锁的模样,少女在说了“开玩笑嘛别这么认真。”这话之后却抄起棒球棍重重的砸在辰风身上。
“咳!咳咳……”受了这一击的辰风终于是支撑不住了,他跪坐了下去,眼前阵阵发黑,精神疲惫到极点,反噬也越来越重。
少女轻巧的走进,右手抓起辰风的头,让他与自己平视后开口:“把Heart的信息交出来吧?”
辰风勉强开口说了个不字,就被少女的拳头打断了。
“啊!咳咳咳……”“还是不说吗?”
辰风原是金黄的瞳孔骤然变成了猩红色,发色从淡棕向墨蓝转变了一瞬之后又退了回去。
“放开。”原本虚弱的声音也像是变得强势了些。
少女居然乖乖的松开了手,像是准备聆听接下来的话。
“哈……你们把这具身体搞的还真糟……”他依然艰难的呼吸着,但话语却显得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少女耸耸肩:“反正不死就行了,我们有神医。”
“真够呛……”他又喘了几口气“这次的交易是什么?”
“关于Heart的详细资料。”到目前为止,少女身后的人完全没什么动作。
“去中央图书馆……”辰风已经察觉到身体的不妙了,他想快点结束对话。
“逝先生,中央图书馆那么大,我们怎么找?”少女显然有点不耐烦。
“呼……”他把全身都靠在墙上,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
“去核心区C架,这下能找到吧……咳咳!”
“但愿你说的没错,”少女发现对方情况不对后,马上叫人把黎笙请来。
黎笙本就坐在不远处的轿车里,听到通讯器里的声音后便立马跑下车前往夏妍的所在地。
“好…好惨……”这景象对一个小女孩来说着实残酷了些,那靠坐在墙壁下血色的身影看起来就像一个死人。
“快一点小笙笙。”夏妍也一改之前充满杀气的状态,此时表现得很关心辰风的伤势。。
“夏姐,他还有多少时间?”黎笙在接近辰风之后马上就释放了异能,但是对于精度的要求让她必须清楚患者的生命状态。
“十分钟吧。”
“恩。”
……
在叶芷和冥铭带着一队人赶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破损的墙壁和那浓烈的血腥味,墙上的血液冲击着他们的视觉神经,这种伤势,主任他恐怕……
他们默契地没有把这一点说出来,这里并没有他的尸体,不能一口咬定这种可能性。
但是留给他们的信息太少了,无法定位出主任的具体位置。
怎么办……
……
四周飘散着草药的芳香,阳光缓缓的射进中式房屋,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照耀下飞舞。
一位少女坐在窗前,静静地抿着杯中的花茶,聆听着稀松的鸟叫声。
这里是黎笙家的医馆,茴草堂。
说是医馆,其真实面貌是中西合璧的大诊所,不识路的人误入的话恐怕会迷路。
这医馆不仅处于中立地区,其本身也是中立的,不仅对于普通人,黎明,BFH和中立人员,都是一视同仁。医馆里的人们都很守规矩,不管不问他人的身份,以免矛盾。
黎笙自己都觉得惊讶,自己能够在昨天那种情况下救活一个人。她并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只是被请出来的时候了解到这人和BFH的关系非同一般。
“啊……都这个时间了!我忘了换药!!!”少女慌张地放下了手中的花茶奔向门外。
屋内,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似乎是在昏睡中,对于外界的信息完全没有反应。
BFH总部
“队长”来人望向少女。
夏妍抬头示意下属继续说下去。
“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可以入侵图书馆。”
“恩……一切按计划行动吧!”
少女露出了元气的笑容。
-tbc-
First
天空中布满着乌云,不时有雨点飘落下,似乎预示着即将成为现实的悲伤。
“现在开始进行任务分配,此次只有一个任务,解救人质。要求和以往那样不能暴露身份,执行人员为我和叶芷。我负责后援指示,叶芷负责行动,有……”“别说了。”耳边不断传来啰嗦的语句让叶芷感到烦躁,就连正在进行的勘察工作都进行不下去了。
“让我说,”放下了手中的仪器,“你改掉话唠属性会死吗。”“啊…抱歉。”正在筹备资料的男生略微耸了耸肩,“讲详细点的话不会那么危险吧。”“可你完全讲的是无关紧要的内容啊!”
……
发生争吵的地方位于一栋像是居民宅的屋子里,不过那里已经废弃多年了。从这里可以很容易的看到任务地点,也可以做很好的隐蔽。因为掌握能力的,且能进行作战的人员还很少,人力严重不足,才弄到了只有2人行动的局面。护卫队长,学生会长,以及并不会参与行动的教导主任,就是目前可以调动的人员了。
“我说,你们再不快点去的话形势可能会有变数。”辰风坐在居民房里的沙发上,手里翻阅着资料,朝着拌嘴的两人说道。“对方好像有两人,都是能力者,行为并不规范。还有,这次也一样,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不会出手。”
听着他的话时叶芷已经开始准备了,说完时她已经到了门口。“那我就出发了。”辰风和冥铭都对着她点了点头。
向耳朵里塞上无线传输设备的同时开启能力,她向着对面的废弃大楼纵身一跃,接着着地,便到达了楼顶。
“目标在3楼,从这个路线走,可以不被发现……”耳朵里传出声音的同时,眼前已经展现出大楼的全景,以及楼层分布和标出路线的蓝线。
“目标距离己方100m,停止前进。…叶芷,听我说。”叶芷的精神突然紧张了,她的心中产生了不妙预感。
“一个坏消息,”对方似乎为难的停顿了一下,“那个人质,是你的朋友沫子。”
什么?!叶芷的预感得到了证实,她的心在动摇。
真是,非常糟糕的消息呐
但是她还是,迈出了脚步。
“目标距离50m,做好准备,此后不再作出指示,请小心。”耳中传来了信息切断的残响。
我也……她叹了口气,抽出随身的麻醉枪,背靠在门边,深吸一口气……
!!!
一秒的时间都没有,手枪就已经被击飞,撞击在墙上变得粉碎。没有震惊的闲余了,她已经发现,沫子被困在空中,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动弹,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人质边上的男人发话了。“你就是那破学校的人吧,我们的上头对你们的动作很头疼啊,我觉得在他们下指示前把你们一网打尽是最好的事了。”话语有点无厘头的男人,他的异能似乎是控制物体。
那好,我可以凭借能力救下沫子了。叶芷在心里想着,并没有思考话语中的含义,也忘记了对方还有一个人存在。
“既然你来了,那这女孩儿也没用了啊。”男人说着似乎有什么动作。
他想干什么?!
叶芷现在慌张的连冷静都做不到了,她所想的,就是马上揍飞这个混蛋!
迈动了经过能力强化的双腿,速度成倍的提升,马上就能接近对方了。
就差一秒,事关成败的一秒,却永远都无法到来。
叶芷的身体被固定住了,与空中的伙伴一样,全身保持着前冲的姿势,拳头离男人只有10公分了。
她顾不得震惊,扭头看向角落,才发现有另一个男人在凝视着自己。
糟了……
此时,她面前的男人也行动起来,对着她的朋友说道:“永别了”。
两柄小刀不知从何处飞出,正面刺向女孩儿的胸口。
“不要!!!!!!!!!!!!!!!”叶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体被洞穿,喷涌出血液。
少女微笑了,微微地动了动嘴,然后向后倒去。
——活下去。
“现在就该你了。”男人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染血的小刀掉头指向叶芷。
“……”
冷汗正迅速的从她身上滴落。
“——,——”面对叶芷的小刀猛地被抽飞,而那两个男人也被定在了背后的墙上。固定着他们的,是代表主任能力的幻化物。
“抱歉,我来晚了。”辰风快步走过叶芷身边,稍稍对着女孩的尸体行了一礼,就径直走向了两个男人。
“虽然很想立刻送你们下地狱…”他掏出了左胸口袋的抑制手铐,“但是,等我们调查清楚后就可以让你们去死了。”
“咔—”
两个男人的异能和体力都消失了。
此时叶芷已经从禁锢中摆脱出来,她蹲坐在地上,眼睛凝视着好友的面庞,无声的颤抖着。
“哭出来吧,会好一点。”辰风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他用手摸了摸少女的头。
“……”眼泪止不住的奔涌出来。
“沫子……”
……
“主任。”少年拿着资料进入了办公室。
“事实出来了么?”辰风放下了手中的纸张。
“是的。那两个人是BFH的成员,但是貌似是最底层人物,希望通过这次事件把地位提升上去。”
“他们趁着那个叫沫子的女生出门时进了屋,等她回来就把她绑架了,然后向学校发出恐吓信,威胁我们出动。”
“……”辰风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
“主任?”
“把她叫回来吧,我想听听她的想法。”
“好的。”
……
“咚咚”
“请进。”
叶芷进入了办公室。
“心情状态还好吗?”“嗯……”面对男人关切的询问,她也只是小声的应了一下。
不行,这样下去无法给沫子报仇。
叶芷的双手颤抖地握紧。她的双眼散发出坚定的意志。
“我想把BFH毁灭。”
似乎是惊讶了一下,辰风的表情有些微的变化。
少女抬起头与他对视,“这样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受到伤害,不仅仅是陌生人,说不定大家的家人朋友也会受到伤害。我们必须毁灭他们……。”
辰风扯了扯嘴角,却也没说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过来。
“本来还想等你心情好些的时候再提起这件事的,看来不用了啊。”
“那么宣战吧,”
“向他们宣战。”
两人走远了,空荡的办公室的角落里,荧蓝色的身影在数据的环绕中沉默。
—tbc—
两年前
一场突如其来的异象
改变了这个世界
少数年轻的人们拥有了颠覆这个世界的力量
他们拥有了“异能”
普通的人们感到惊奇 羡慕
……
一年前
那位先生建立了一所名为“黎明”的学院
绝大多数异能者进入学校学习和工作
由于制定了不能随意使用异能的校规
所以并没有异常的事件发生
……
但在那一天
平静被打破了
世界上第一起异能犯罪发生了
……
骚乱 恐惧 惊讶
各种情绪扩散开来
学校也受到了社会各界的抨击
有人趁虚而入了
名为“BFH”的组织在此时成立
他们有自己的准则
只凭自己的意愿行动
也坚持着异能者不同于普通人的观点
肆无忌惮
……
“黎明”经过反抗终于恢复过来
得知BFH的行动后开始暗中阻止他们
……
“黎明”的妨碍终于被BFH发现了
这一举动激怒了他们
由此
导火线即将点燃
你
是否会参与这场“战争”呢
Divergent企划二期正式开宣,企划将于2014年12月20日正式开启为期两周的活动,定为第三章,剧情接暑期企划前两张的内容(企划背景及前两张剧情可参考Elf及L-plan平台)。
二期将于12月13日晚八点整于官博开启私信报名,请私信官博想要参加的三个根,以喜好顺序排列,报名按先来占位,人满自动移至第二志愿,以此类推。
一期玩家请于12月13日前私信官博/私敲企划主报名,逾期或想要转换阵营则与新玩家一起抢位。
烦请各位互相告知,多多安利小伙伴来参二期~
又到了周末的时间,教室里只剩下了湿漉漉的拖把和坐在拖把旁边歪着脑袋注视着玻璃窗的男生。
“呀,这里发水灾了吗?”一个女生突然把头探了进来,目光扫视了一圈后就定格在窗边的男生身上。她轻轻地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装出老师的样子对台下的男生喊道:
“那位新转来的同学,能起来回答一个问题吗?”
“当然,只要与雇主无关的事情我都可以回答。”男生把脖子懒洋洋地扭过来,一对漆黑却又明亮的眸子在角落的阴影里微微闪光,“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微笑着翘起了嘴角。
“嗯……”女生拿食指支住下巴,萌呆萌呆地歪了歪细嫩的脖子,“你打算用什么手段杀掉我呢?”她说着,白皙的脸蛋微微泛起了红晕,好像和她一起站在这个教室里的不是一个杀手,而是她最喜欢的男神。
“哦,没什么特别的,和其它同学差不多。”男生有着一张平凡得让人不会多瞧一眼的脸庞,但是只要稍稍认真起来,就会变得比闻名全美的偶像男歌手还要迷人。他拿起拖把,一遍遍地拖着教室的地板,拖把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上面布满的粘稠的液体也有些发干,并不是很好拖了。
“该死,一整个教室五十多人的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拖净!我还把课桌和椅子都扔出去了!”男生从教室末尾一直拖到讲台边缘,抬起头,褐色小皮鞋搭配白色的连裤袜很好地衬托出了16岁少女细长匀称的双腿,米黄色短裙看起来性感又不失学生时代的清纯,上半身是瘦瘦的乳白色T恤衫外加米黄色纤绒马甲,像是日本漫画里经常出现的春季校服一般。男生盯着她微微凸起的胸部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了一句:“太小了,不合格。”
“呜,人家不高兴!”少女很失落地垂下脑袋,但样子看起来却更可爱了,“人家也还是会成长的嘛,再说还没有人来开发,好可惜……”她说着,眼神却渐渐变得闪闪发亮。
“阿拉阿拉~你别杀我了,我做你的女朋友如何?我的身材放在同龄人之中也是不错的哦~”
“没兴趣。”男生把沾满血浆的拖把扔掉,然后轻轻把手放在了女孩的头上,女生像只温顺的小猫那样把身体蜷缩在男孩的怀里,任由男生随意的抚摸。
“你真幸运,你是这个班里最后一个被我杀掉的人。”男生突然松开了手,躺在他怀里的女生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整个脑壳都被掀开,脑浆在一瞬之间流了出来。
“OK,任务完成。”男生掏出笔记本,在本子上轻轻划掉了一个名字,可突然,他发觉自己的腹腔像被用刀划开那样绽放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血窟窿,他忍住剧痛走到女生的身边,发现她的手边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刻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终于和你拥抱了呢。就这么说好了,死掉以后也要在一起哦O(∩_∩)O~
*正文总字数2257
*濯期末考试的对手怎么都是联邦的怪物(bu
*濯的近身战依旧没有成功
*感觉状态不太好……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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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自寻死路!”濯心里现在只剩下一个手持蛋刀的伊利丹大哥在无情地嘲笑他,其他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纵横十六连难断其罪,或一或二,处处不定——心无欲念自得睡!”随着几米之外的金发少女念出咒语,濯心中慢慢有了一种百无聊赖的倦怠感……
“不行不行!”濯连忙甩甩头打起精神,念了一个几天前跟张青交手之后研究出来的魔咒,“心凝神释,万法皆退!凝神!”
濯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清泉流入脑海,陷入沉寂而趋于停止的大脑再次清醒并且快速运转起来。
现在这个情况是濯在跟西芙对战——不过准确地说这已经变成了一场指导战。西芙没有使出全力,只是释放一个咒语,等着濯破解之后立刻放出下一个。
尽管这么说起来好像西芙打的很放水,她魔咒的威力却是一点都没留力……
“四圣六凡不得留,唯三恶道制裁逢魔。暗火·热地狱——初地狱红莲!”
墨色的火莲静静地燃烧了起来,看起来燃烧得并不剧烈,然而火莲周围那使光线扭曲的炙热空气却可见火莲温度之一斑……
“水之元素,听我诉求!凝结!水球!”数个水球在濯的木杖尖端凝结而成,然后飞快撞向了火莲。火莲却是向下一让,躲过了水球的撞击。
“原来还可以灵活操作……不过我这边也有变化呢。凝结之水,裂作甘露!”
水球立刻分裂变成水滴落下,就如同美比乌斯曾经做过的那样。
“长夜之地,是为北国。极北之风,为我所用!冻风!”
凛冽的寒风被魔力具现而出,在水火相交之前冻结了落下的水滴,使之化作剔透的冰晶,砸向了火莲。
冰火相遇,立刻剧烈地冲突起来。冰试图熄灭火焰,而火试图融化冰晶。而两者对撞的结果,却是大量的雾气弥漫开来。
在操场边上的特等席(mimtaxi怀里)观战的美比乌斯注意到契约者剽窃自己的拿手好戏还加以改变,发出了略带不满的叫声。
“这个温度,会死人的吧!”而濯显然不会管自己魔宠是什么态度,他进入了温度还有些灼人的雾气之中,却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吐槽,“学校的女生都是怪物吗?!”
——不管是张青、余弦还是西芙都是,恩。
虽然这么吐槽,濯也只能按下不满去按照原本的打算去靠近西芙。
在烟雾中找到了女性的身影,濯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接着按下魔杖上的机括,把锋刃刺出!
“锵——”
金铁交击之声在雾气之中回响,紧接着一股巨力通过魔杖传来,濯为了保持平衡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才得以看到是什么拦住了自己的刀刃——西芙手中那根长的有些过分的魔杖。
“联邦……不,学校的女生都是怪物吗!”拙仓 作死小能手 濯面对西芙·臂上能走马·米兰特,再回想自己期末考试的悲惨遭遇,不由得流出了悔恨的眼泪……
好吧事实上并没有。
不过紧接着西芙说的话就真的想让他流泪了:“做的很好,那么难度提高。”
既然做的很好我们能不能休息一下啊学姐?话是这么说濯自己也觉得不能就此松懈下来——绝对不是他觉得这是在作死。
“那么……来吧。”濯沉静下来,竖起耳朵,等待着西芙念出魔咒。但他看到西芙把魔杖向着自己一指——一股被束缚的感觉从身上的各处传来。此时他才听到西芙念起咒语:“四圣六凡不得留,唯三恶道制裁逢魔……”
(魔咒这时候才念出来?——对了,无声魔法!)
濯这才想起来之前西芙就用类似二重施法的技巧展示过她无声施法的能力,现在不过是难度降低不再同时放出而已——
“寒冰·页哲吒,冰牢!”
卧槽快躲!
濯脑袋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好在无形的绳子并不坚韧而被濯成功挣脱,而濯也得以狼狈地往边上一滚。 与此同时巨大的冰牢在濯原本站立的地方具现而出。
濯一边满脑袋草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后怕着——毕竟被紧缚(?)着监禁(?)那个画面实在太美让人无法直视(并没有人想看)却来不及去掸一掸脑袋上的草。至于风度……风度是什么好吃吗我又不是什么怪盗我们这种底层的贼能拿人头就很好啦要什么风度?
濯一边自暴自弃地想着,一边戒备起了西芙的下一个魔咒——
然后他就看到一大一小两朵火莲向他飞来。
“……”濯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边逃跑一边给自己上起了buff,“风之精灵,赐我加护。清风加身,飞矢不及!”
火莲……飞行的速度显然比濯两条腿快得多。那点差距快速缩短,濯却没有做出什么规避动作直到火莲接近身前,灼热的气息烫的濯的头发都有点枯黄卷曲,濯才做出了紧急下蹲的动作。而火莲变向不及,撞在了西芙刚刚释放的冰牢上。
……利用地形也是出色的魔法师的必修课吧,大概。
水雾四散再一次逸散开来。
而浓雾之中传出了魔咒的声音:“火之精灵,听我命令!燃烧!火球!”
火光在浓雾中有些闪烁不定,但是还是向着西芙飞去。西芙唤出一个水球将之击溃,却又有火球接连不断地来袭。
火球并没有什么威胁性,也没有什么意外惊喜……只有西芙身边的水雾更加浓了一些。
能见度更加低下了。
西芙不由得皱了皱眉,考虑起了这个学弟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时她的背后再次传出了吟唱咒语和火球燃烧的声音,她转过身去,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火球,而此时背后却传来了和草叶摩擦的沙沙声。西芙下意识转过身将魔杖向前一挡——
当然不可能挡住,不过西芙准备的并会只把胜利寄托在运气上——无声地吟唱结束,冰牢有因为大量的水雾而瞬间形成。
然后西芙就看到濯半只手在空气之中,剩下的肢体还在冰牢里面的诡异场景。
……说实话有点吓人。
………………………………
十分钟后,濯从解除的冰牢之中脱离,浑身发抖地坐在操场上靠着火球取暖。
而西芙问起了之前那个魔咒和火球声是怎么回事。
“……啊,”冰冷似乎让濯的大脑都有些懈怠,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西芙说的是什么,“只是一个录音机而已。”
………盗贼也要熟练地利用工具嘛,不是吗?
全文4090个字
全程奥斯德的魔宠Many小奥为第一视角
此场战斗是奥斯德和Elias单挑,Many不能加入战斗所以不能帮忙作为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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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拍着正享受着下午阳光的树叶咔嚓咔嚓作响。
我……静静的远望着我那奇怪的主人在嘿咻嘿咻干活。
这几个星期,主人一直试图教我怎么说人类的语言,但是我作为一直魔宠,只能发“叽”音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主人……
“……没有!”主人从中午就一直躲在屋子里翻东西,翻完左边翻右边…好烦?!
如果学校有可以用魔法随意破坏宿舍的规则的话,恐怕主人早就要把这房间整个翻个面了。
“啧到底去哪里了?”
主人在柜子附近翻来翻去,连柜子死角也不放过,不过我是第一次听到主人这种略有些低沉的自言自语呢,似乎有些生气了的样子。
“小奥,你能帮忙找我一下吗?是很重要的东西。”
啊啦,主人终于需要我了吗!其实我坐在旁边无聊的快长蘑菇了呜呜呜主人……
“帮我找一下神奇宝○球!”
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好吗主人我们现实一点请不要再做出这种10岁小孩儿才会做的事情好吗!!!!
[Many-小奥 很严肃的扇了不知所措的奥斯德一巴掌。]
唉……其实主要事件发生在昨天——
[宿舍楼旁草地]
“HEY,你好,我的名字是奥斯德。第一批学员,请和我战斗一次!”
“叽……”
“怎么样?小奥?”
主人你…问我感想?!主人你已经对着墙练习了13遍然后面对着我练习了6遍了!我说话你又听不懂,只是约战而已怎么搞的跟约炮一样扭扭捏捏的?!虽然努力走到宿舍外面就已经很勉强了,不过这天气还真是晴朗的令人心烦。
“叽叽!叽!”
“这句话说的不太好吗,果然还是要说出理由吧?我再试一遍。”
Oh my god.
我的主人,奥斯德,先天性社交恐惧症晚期,在遇到我的时候虽然一脸正气的喊出“要和我走吗,迷路的小家伙。”之后……
“呜呜呜我怎么才能邀请到同学啊呜呜呜”大概说了好多类似的抱怨给我听,“我跟你说啊那个和我同年级的铁塔好奇怪啊,每次上论坛打字都看不懂。”
这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恩?草地有人趴着,人物锁定,报告上级!
“叽,叽叽!“
主人看到了我挥动小手指着的那个远方的人“小奥?那个……好像是二年级森林组的Elias,我在二年级开学的时候有看见过。”
就是他!去吧主人!使用「约战」!!!
“等等小奥不要拉我裤脚啦!”主人怕对方被听到,似乎故意放轻了声音对我抱怨道,“不行啦,我和他根本没说过话…万一是正在等人战斗的怎么办,一定会顺便把我也收拾掉啊!”
我的主人啊对方怎么说也是你的后辈!靠谱点可以吗!!可恶,果然还需要我出马。
“喂!你拿我的羽毛干嘛?!”主人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不过抱怨的语气像我妈一样……啧才没有说主人不对呢!
嘿嘿用这个羽毛对着这个留长发的奇怪男的鼻子——
“阿嚏——!“
“咦—?!”Bingo!主人被吓了一大跳,那个奇怪男也醒了!这样他们两个就可以相见,交流,谈论,约战,开房!
等等划掉最后一个词。
“呃…抱歉,请问…你是谁?”哼这家伙的的绿眼睛真是有够亮眼的!我才不会羡慕呢,主人的眼睛最好看。不,主人哪里都棒棒哒!
“你你你你好…我是奥斯德。我是一年生,所以大概也许碰巧刚好是你的学长吧…?呃那个我想和你战斗一次…你好像暂时也没有同伴吧因为?”
Good job主人!虽然作为母语的语句和措辞出了问题,但是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奥斯德内心:“我的妈这这这这行不行啊这人有没有听懂我说话真的可以吗完全没关系吗,要是成功了就请小奥吃饭呜呜呜!!“]
“学长你好,我叫Elias。正如您所见我现在还没有同伴,到时还请多多指教。”主人你看!对方使出了作为成为朋友的第一步「握手」!主人一定要正视人的眼睛去回应哦~HEY主人?主人你怎么定住了!?
[奥斯德内心:“?!他为什么要伸出手在半空中,不累吗?这种动作就叫握手吗?!我要怎么办,用脚回复他还是用手还是用嘴?!嘴不行的啊!!]
最后还是靠我拉起主人的手硬是搭在了这个叫做Elias的奇怪长发男悬在半空的手上,HEY主人,要抬头直视人的眼睛哦!
“握手什么的太为难了吗?抱歉奥斯德学长。”对方有些不好意思的率先收回了手,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啊没…我才是……那个对不起,哈哈…”good job主人!终于肯正视对方了,真不愧是我的主人,恩恩。恩?主人你盯着人眼睛不放干嘛?!
[奥斯德内心:眼睛像翡翠一样……能卖钱!]
——————
总之,主人和Elias约战了,时间定在了第二天的下午。也就是从现在开始1个半小时后。
“可,可恶……没有神奇宝○球的话……我没有胜算!“重复这句话已经快要4遍了,不不不重点不在这里,再不出门去操场的话,就会视为弃赛啊,来来来主人follow me!“咦小奥等不要拽我神奇宝○球还没有找到呜呜我不要出门!!“
…………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奇宝○球!!!
“嗨,奥斯德学长。”扯着主人总算是按时到了操场,对方似乎早就等着我们了,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先跟我们打了招呼。
这回可有好好直视对方的眼睛,虽然只对视了不到三秒便是主人率先将自己的视线飘离对方的眼睛,主人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才缓慢开口说到:“那,那么…请多多指教。”
“奥斯德学长也是,请多多指教。”可恶,这家伙对主人鞠了躬,他的谈论举止就像是绅士教科书般!才不羡慕呢!
“那么,Elias先吧。”主人伸出左手率先邀请对方。
“那怎么好意思,”Elias轻笑着拒绝了对方,“还是奥斯德先吧。”
哼,上当了。
在Elias刚说完的4秒钟后,主人掏出了魔杖,嘴里开始快速的念着咒语,“水之精灵赐予深奥海洋之魔力,水元素请听从我的呼唤——”
“喂!??!?”
哼当然,我的主人可不会管这种礼节,要出手时就出手!
“水球术!“在主人的魔力驱动下,几滴水珠出现在主人的魔杖顶端,一点点聚集变大,短短5秒内就以变成了直径大概足足有半米的水球。虽然我刚认识主人不到半年,但是主人现在聚集水球的速度比我刚认识主人时有明显的提高。
在水球聚集到最大限度的时候,主人从衣服内侧掏出几张魔法阵图快速扔到水球里面之后挥动魔杖,将整装待发的水球扔向了对方。
Elias似乎在水球爆裂前就看透了这只小水球的秘密般,将这份看透的兴奋心情与魔力注入了比自己还要高的魔杖,细长的魔杖得到了命令般,淡绿色的荧光在魔杖前段的宝石汇聚,发出了碧绿的荧光。Elias挥动发着碧绿光芒的魔杖,自信到让人捉摸不透的语气命令着:“植物女神之盾!”
这种水球严肃的来说,应该叫做类似爆弹一样的东西。主人放在水球里面的魔法阵图是冰系的魔法阵图,敌人在此魔法阵图五米内,就会开始结冰。虽然只是结冰没有什么大用处,但如果将这种魔法阵图放到水球里,在结冰到一定程度就会因为密度变小,体积变大的原理导致水球爆炸,里面的冰也就自然变成了具有攻击力的锋利冰晶。
Elias的“植物女神之盾”像是响应他的兴奋般快速地在Elias面前的绿草地成长起一棵棵藤蔓,干净利落的招数,藤蔓在成长后到聚集在一起最后成为盾牌的样子,期间也不超过5秒。而主人的水球才刚开始爆炸,里面晶莹的物体放射出来。丝毫没有伤到对方,而那块草绿色的坚硬盾牌只是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好一个难对付的后辈。
Elias的植物女神的力量远远不止如此,他挥动着细长的魔杖,冷静的发号施令着:“增强!地母盖娅啊,请助吾一臂之力!植物增强!”嵌在魔杖中的幽绿宝石再一次发出了耀眼的碧绿光芒,有一丝破裂的藤蔓盾牌瞬间散开,一根根藤蔓快速向主人冲去。
可恶!能对主人这样的生物只有我!!!
虽说主人不会飞,但直接让藤蔓冲过来也太大意了。在藤蔓冲过来的同时,主人也做出了解决方案。
拍打翅膀。
对,就是拍打翅膀,你,对就是你,表笑。虽然我的主人不会飞,但是在学院这几年的认真学习,让他恢复了可以让翅膀动起来的能力,虽然现在这种能力还不能让他飞起来,但是拍打已经足够了。以翅膀为中心的一个小圆圈,空气被乌黑的翅膀引导,形成了小型的空气防御圈,但是这种空气防御圈还远远不能阻止Elias嚣张的藤蔓,至少能减缓藤蔓接近主人身体的速度。
对方一副自信的表情似乎有些淡然了,替换的,是有点吃力流着汗的表情。我看这家伙的藤蔓应该有限制,比如……魔力值。
从一开始战斗,这家伙就一直使用看起来很厉害的魔法,相比也是很消耗魔力的,况且这么多根藤蔓每根都延长了快要十米向这边冲来,对他自己也是一个考验……而且到现在,那个魔杖镶嵌着的宝石上面的光芒也有些淡弱。
“哈…”对方松了口气,藤蔓顺利的缠绕到了主人的身体上,苍白的脸无一不说明着自己也不太好受。藤蔓一层层贴上了主人的身体,像是贪婪的野兽般将主人幼弱的身体屈服在自己身下!!!!
可恶给我放开主人!!!能这么做的只有我呜呜呜!!!!
“哈…哈……学长,这场战斗,是我的胜利。”对方率先说出了胜利宣言,擦着汗有些心急的说道,话刚说完,又举起了魔杖,比以前还要响亮的声音似乎在提醒着这是最后一击,“御水之神!给予吾奇迹吧!甘霖•水球术!!“
将话语和对暂时作为敌人的主人的尊敬之情全部融入到了这最后的水球中,渐渐扩大的水球明显能看出一定要比以前做水球的速度要慢很多。
直径0.5米……
1米……
2米……!Elias这个家伙真的是堵上了自己剩余的全部魔力吗!将剩余的魔力全部用来制造巨大的水球现在正缓慢的向被缠住的主人移动,最后将主人身体全部包围在水球之中……
“……”如重释负的Elias双腿瘫软跪在松软的草地上,大口的喘着空气,松软的草地像是植物女神对胜利的邀请,邀请着Elias融入在这片草地中庆祝与休息。
我的主人虽然不擅长对付水系,但是作为我的主人,能力不止这些。
他还是大意了。
魔力供应不足的藤蔓明显变得脆弱,主人在水中用手挣扎一下便能扯开形同摆设的藤蔓,右手握紧魔杖从内部捅开了巨大的水球,像是水之神自动抛弃了这个不属于海洋世界的陆地生物一样,将主人扔回了充满空气的陆地。
另一方面,正享受着植物女神的庆祝的Elias被巨大的爆裂声拉回了现实,魔力早已耗光的他已经无法再次进行战斗了。
“光芒响应光之女神的召唤,”主人依旧保持着右手悬在空中握着魔杖的动作,立刻开始了魔法汇集。
“我在此等候,”
“请光之女神听从我的呼唤,”与主人全身的颜色相反,白黄色的荧光在魔杖顶端围绕聚集。
“指引着光芒,”
……等等!……主人!你,不要用那个魔法!!!
“给予我新的方向——”
“闪光术!“
[Elias、小奥:卧槽……]
12月5日 天气:阳jeueb光明媚 心情:不太好
今天主人和Elias战斗了,是ienfd主人第一次使用魔法和人类战dwdcr4斗。战斗的结果是,
平局efc。
主人在最后cacgar的最后使用了闪光术,然后……
在场的我,二年生Elias和主人,全部捂着眼睛edcw在同一瞬间倒了一下去。
不多说32r32什么了,眼睛看不见写字太难了ednui3。
系统提示:Elias获得 乌鸦道馆 徽章。
奥斯德获得 绿藤道馆 徽章。[x
期末考试
第一学期终章
余弦与阿青/阿濯与Mim
劫持之前发生的部分已经被写过所以不好再写啦!(所以阿濯你到底为什么要劫持我)
另外是答应的与Chant的对战……说是对战,你根本没写对战吧。
真是抱歉!(双手合十)因为实在是没有时间写了,只能以这一章来当做终章。
和大家一起度过的第一学期,不管怎么说非常开心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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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
“没问题。”
我回答道。于是拙仓同学和阿青都沉默了一瞬。
现在的状况未免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就由我来简要介绍一下好了:我被拙仓同学以相当暧昧的姿势劫持在怀里,他魔杖中跳出的短刀顶在我的脖子上。阿青则刚刚用一根没有枪头的枪,击碎从背后向我们击来的冰锥。
顺带一提,我被拙仓同学抓住的时候她相当生气的吼了一声,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吃醋。我这么想是不是有点没心没肺啊?
说起来,只是切磋的期末考试为什么会有劫持这件事发生……
“……叫我主人。”大概是抱着女生所以慌了神的缘故,拙仓同学相当不合气氛的来了一句,阿青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主人。”
“……没有一点成就感啊!”
在我边走神边叫劫持自己的劫匪“主人”的时候,阿青已经提枪刺来。尽管没有枪头,暴烈的,从我脸颊边划过的直击也带着森然的杀意——
阿青是真的打算杀人!
“气一而动志,真妄相攻!”拙仓同学毫不犹豫地喊出幻觉咒文,少女则持枪咆哮!
“武神咆哮,摒退诸灵,震伏四野!”
劫持住我的盗贼以惊人的敏捷后撤,举起自己的魔杖——那枪中的气势不像是孩子能发出的!
“过来!躲开!”
阿青对我大喊,但是没等我听话的避开,她就一肩把我顶出了攻击范围。像是控制不住枪势似的,少女踏出弓步猛地扭腰!
我这才从应接不暇的情况中反应过来,看着离拙仓同学只有毫厘之差的乌木长杆,汗珠从额角落下。阿青拼命喘着粗气,汗流如雨,连持枪的手都抖了一下。她刚才像是被冰锥扎到了肩……要是这把枪更重一些的话,不管是阿青的人生还是拙仓同学的人生都算是结束了。
“我没想杀……我不是故意的。”
阿青发出干巴巴的声音,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最后她咬牙放弃了绝对的优势,拉着我向教学楼跑去。
……她没事吗?肩膀?
“没关系。”
感到她捏了捏我的手,我点了点头,拉起自己左手的弦……让人偶都飞回我们的身边。
越过教学楼的大门,拙仓同学和Mimtaxi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阿青侧耳倾听了一下,拍了拍我。
“他们两个分头了。”阿青说,“我们也这么做吗?”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阿青的话,也许她是在建议我们分队也说不定——那么,就答应吧。
“好啊。”我说。
少女边拉着我向着走廊跑着,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说了一句“按原计划”后就向着另一边跑走了。她刚才险些杀了拙仓同学,现在很尴尬也说不定吧……
我把钢笔叼住,右手伸进自己的魔法袍,让弦自动缠在指尖之上——十只只会走直线的人偶向着四周开着的教室窗户或者门里冲了进去,在楼道里交织起一层又一层肉眼看不见的网。
并不是为了置人于死地。我制作的人偶弦平时不具备切割物体的功能,只有用手上那枚尾戒启动的时候,才会像其他极细的丝线一样具备危险的功能。
不过阿青事先警告过我不能对同学用这个——嗯,我自然听话的接受了。
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我叼着魔杖低身,等待着时机。
一。
二。
三!
双手交叉来回拉动,人偶弦立刻向着人影收紧了起来。没想到那位敌人的身手相当敏捷,低头就躲过了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弦。
“火元素听从我的召唤,火矢术!”
以诡异的形状射来的锋利火炎向我射来。原来如此,第六感这么灵敏的敌人,果然是和我同属科学社的那位盗贼社员——
——拙仓同学!
魔力注入尾戒,人偶弦上立刻涌起薄薄的利风,让火之矢偏离了角度,穿过敞开的窗户射向了教室内部。
少年低身躲过我的弦——切割功能当然关闭了——再次举起魔杖念起咒文。我这次让手持盾牌的人偶向前冲去挡住魔法,然后一步步后退。
“被漆黑的火焰燃烧殆尽吧……暗炎术!”
这不是我的魔法吗拙仓同学!
“所谓盗贼就是要连魔法都偷!”
“没有这种盗贼!”叼着的魔杖险些掉下来。
身后一只只持剑的人偶不断向前刺去,拙仓同学侧身躲过黑色的火焰被人偶的魔改盾牌吹出的火星,然后用咒语打退人偶。
我猛地向左手的五只人偶注入魔力,只能直线飞行的它们持剑高速旋转起来,然后猛地向这边收回。拙仓同学转头一看便吓得脸色惨白,然后以有些狼狈的姿势躲过了从他头顶擦过的锋利刀刃。
哦哦,还真是危险。
“你那‘哦哦,还真是危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你会读心吗?!”
“你怎么对上我话就这么多啊!”
拙仓同学无语凝噎,他用魔杖后的短刀向上一挥,试图砍断人偶弦——不过用炼金材料做的这东西,即使是拙仓同学的小刀也要站在原地认真划一划才能切断吧……
“因为你话也多啊。”
我理所当然的回答,拙仓同学这才想起重要的事似的拍了拍自己。
“那种攻击不准用!期末考试不是不能伤人姓名吗!”
“你刚才也劫持我来着。”
“那个就别管啦!”
我和拙仓同学就保持着这样的追逐剧在教学楼里周旋着。他不断试图拉近和我的距离,我则用人偶阻挠他——作为魔改道具的人偶武器在教学楼里制造了不小的混乱,也顺带带走了我不少的魔力。
……修理就拜托校长的魔法了。
思维总是走到奇怪的地方,走神的期间,能够自由移动的人偶因为拙仓的爆炸魔法而暂时失去平衡而无法控制,我们两者之间也只剩下高处一只不能上下运动的人偶。拙仓同学向我射来魔法后果断的低身加速,向我冲来——
我如果挡住这发火球就无法阻挡近身的拙仓同学。
——于是我一下子放弃了右手上所有人偶的控制,拿住了自己的魔杖,用笔尖对准了几乎贴着天花板的人偶。
魔法不是只能对敌人用的,感谢西芙学姐的教导。
“锁链缠绕你的羽翼,风该是天空唯一的主人!”
持剑的人偶猛地坠下,被触发效果的武器将拙仓放出的火球切断,然后挡在他的面前。
“?!”
半年多的训练绝不是白费,再加上魔法赐予我的操纵人偶的天赋——并不难。
我扔掉魔杖,双手交叉,手指快速动作。被限制住行动的拙仓同学,立刻就被人偶们带动的,纤细但绝不锋利的人偶弦紧紧束缚住了。
“……”
“……”
“报复?”
拙仓同学问道,我思考了之后摇了摇头。
“只是劫持而已。”
“那不就是报复吗!”
“怎么做才像劫持?”
“做些劫持者该做的事!”
这样啊。于是我回想起拙仓同学之前对我做的事,走到一边捡起了自己的魔杖。
“叫我主人。”
“你还说不是报复啊?!”
少年哭笑不得,然后摇了摇自己的头。在我们交谈之际,拐角处传来剧烈的打斗声——随后面无表情的少年以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平静无波的神态冲出拐角,长枪转动的呼啸声再次响起,阿青气急败坏地从边上冲出来。
“你——你别跑!你怎么只跑啊!”
“不跑怎么办啊你好吓人!”
……为什么还是面无表情。
“余弦?”
“阿濯!”
他们两个同时注意到我们,然后大喊一声,阿青刚举起没有枪头的长枪,Mimtaxi的魔杖就已经指向了我。
“风元素听从我的召唤,风刃!”
千钧一发之际,我用人偶的侧面挡住了这一击——这下子阿青那把笛子型的魔杖已经指向了Mimtaxi,而因人偶的动作解放出一只手的拙仓同学则把魔杖转向了阿青。
“……”
“……到此为止吧。”
“嗯、嗯。到此为止好了。”
“那就到此为止吧。”
四人一拍即合(我这边是附和),各自收回了自己的武器。松了一口气之后,我们互相道别,然后分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跟着阿青遇到了校长,听见了有关枪、魔法还有少女的爷爷的故事。听见了有关风、活着以及天真的可怕之处的话。
“余弦。”
校长走了之后,阿青这么叫我。
“嗯?”
“我刚才……不是没把你的安危放在眼里。我不会刺偏,我——”
“我知道啊。”我点点头。
“你什么都知道。”阿青低声嘀咕,“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阿爷牵挂你。”我回答。
“耶?”
“你说你阿爷什么都不畏惧,可是,纵使你阿爷不畏惧一切,却也不在乎一切吗?他心里一定也有在乎的人吧。”我看着手上的人偶线,它连着那只被Mimtaxi的风刃几乎弄坏的人偶,“那阿青呢,阿青心里在乎过什么吗。”
“……”少女仿佛很无措的转了转头,握枪的五指缓缓收紧,立在风中茫然。我无意识地拉扯着弦,陪在她旁边。这个角度看不见阿青的表情,但是她……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那……”
良久之后,少女终于转过头来。她稍微侧了侧眼神。
“……余弦心里,在乎过什么吗?”
“在乎过什么?”
大概是看出了我视线里的不解,阿青轻轻摸了下自己的马尾。
“就比如说,人偶。”她咬了咬嘴唇,“当时你可以直接放掉拙仓,这样就能空出手用魔杖来挡住那个魔法……为什么要用人偶?那不是肯定会坏掉吗?不是什么生死决斗,只是切磋而已……虽然我也没资格说什么。”
“理所当然会坏掉啊。”我眨了眨眼。
“……你这是什么话。”
少女睁大了眼睛,现在似乎她才是真正不解的人了。
“我们……你花了那么久时间才明白人偶怎么做不是吗?那一只是第一只完成的吧……已经一年多了,难道不会心疼吗?”
“为什么会?”我脱口而出,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我早就明白——
——明明我早就明白。
阿青闭上眼睛,仿佛要甩掉什么似的摇头。
“……你喜欢那个人偶吗?”
最后她睁开眼睛盯着我。那眼神里似乎有种厚重而压抑的情感,让我不能移开视线。
“说实话。”她说。
“不喜欢。”
于是我回答了。
于是我回答了,按照她的要求,回答了——
“那么是讨厌咯?”
“也不讨厌。”
“喜欢是零,讨厌也是零吗?”阿青苦笑,“那,科目呢?你喜欢魔改吗?”
“不喜欢。”
“讨厌魔药吗?”
“不讨厌。”
“喜欢是零,讨厌也是零吗?”
“……是的。”
我——承认了。
从阿青注视着我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黑色的、黑色的。即使是对于亚裔人来说也黑的过分的、黑到会让人觉得带了美瞳的黑色。
“……那么。”
少女——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
带着微不可查的、几乎要被忽略的哭腔问道。
“你喜欢我吗?”
我回望着她。
“说实话。”她再次补充。
为什么要这么问?
人为什么总是……在伤害自己呢?
“不喜欢。”我回答。
“喜欢是零,讨厌也是零吗?”
点头。
“余弦,我问你——真的——”少女稍微用力抓紧我的肩膀,垂下自己的头,“从来没有吗?一个月都没有吗?一周都没有吗?即使是一天也没有吗?一小时也不存在吗?一分钟也没出现吗?一秒钟一瞬间一刹那——都没有吗?在那颗树下见面的时候也没有吗?在万圣夜一起游荡的时候也没有吗?我冲进密林找你的时候也没有吗?替你披上袍子的时候也没有吗?陪你呆在雪中的时候也没有吗?和我跳舞的时候也没有吗?一直没有吗?即使是那么短的一瞬间……也没有吗?”
“你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她——这么问道。
然后——我点头了。
“……没有。”
对那些所有、所有、所有的问题的回答。
“从来没有。”
手从我的肩膀上滑落,阿青继续垂着自己的头。
“余弦……”
“怎么了?”
我像是往常一样回答她。她稍微抬起眼睛,再次和我对视。
“……万圣那天,你吃的校长的糖……是什么味道?”
为什么问这个?
“什么味道都没有。”
“好吃吗?”
“很好吃。”
我理所当然般回答,阿青带着哭腔笑了几声。
“真是……被诅咒一般的性格。万圣夜那天晚上,哈茜老师是这么说你的吧?我总算知道……”阿青咬住嘴唇,然后吸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接受一切呢……为什么什么也不喜欢,什么也不讨厌,什么要求都会听,什么命令都会遵守……完全像黑色一样啊!黑色!”她怒吼起来,“黑色有什么好的!接受一切就好吗!接受一切就什么都可以了吗!是啊——是啊!什么都拒绝的话就不会受伤,什么都接受的话也不会受伤!可是人怎么能不受伤啊!你未免太狡猾了吧!”
她的头发凌乱的散动着,少女的喊声尖利的划破空气——那样子看上去太过悲伤,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做这么狡猾的事太犯规了吧!凭什么只有你一个不用受伤啊!不用思考自己思考别人思考世界思考喜好思考关系思考行动思考语言什么都不用思考!不用被伤害不用流血!可是人怎么能不受伤啊——人怎么能不留血啊!我们就像生活在脆弱的玻璃制品边上,只要动动手臂就会有什么东西碎掉!人就要伤害些什么,被什么伤害才能活下去啊!那东西不是别人就是自己!怎么能一直悠然自得地像幽灵像诅咒像现象一样生存下去啊!!”
她这次伸出手,把我——抓回了自己眼前。
“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人啊,为什么余弦是这样的人啊,为什么我喜欢你啊!我怎么能因为你的话而开心?!吃着什么味道都没有的东西还会说好吃的人的赞美有什么好的啊!你根本什么都不讨厌吧!不讨厌什么怎么会喜欢上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而开心因为你说的话而开心因为你做的事而开心因为你陪在我旁边开心为什么!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
少女歇斯底里地喊叫,透明的液体滴落在衣衫和地面上。她——真的在哭。
最后一句话的余音消失在空气中之后,阿青放开我,自顾自的转身冲过了拐角。她放手的动作粗暴到不像她,我衣服上的纽扣都被扯走了。
“……”
我也已经——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即使没有喜欢……那也,成为习惯了。
我早就习惯了那样的风景——
——有扎着马尾辫的少女站在我身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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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一两天里,我没怎么见到阿青,大概是躲到了其他人的宿舍里了。期末考试快要结束,还没有找到对战对象的学生们也一天到晚在外面游荡,寻找可以找的对手。第二天的下午,受到西芙学姐给我的去湖边坐坐的邀请的我,因为自己也无事可做,提前了好几个小时来到了湖边。
在那里,被与其说是姐姐,不如说更像妹妹的学姐Chant邀请对战了。作为在期末考试的最后才开始寻找对手的Chant学姐来说,似乎也只有努力应对自己的交流障碍,邀请来到湖边的第一个人对战唯一一个解决办法了。
我是从不拒绝别人的性格,这两天也没有阿青在我身边充当限制器,自然就简单的答应了娇小的少女的要求了。
战斗的结果自不必说,学姐比我多学习了两年的魔法,平地也不适合人偶的发挥,自然抵抗了没多久就被轻易的击败。处理完这些之后,Chant就以完全看不出是对着我说的、自言自语一般的状态向我道了谢,接着离开了。
不如说是——我本来以为她会离开。
“……”
接过学姐递来的水,我看着她坐在了我的旁边。看上去真的很小只,明明是学姐——
“辛苦了。”
Chant捧着自己的水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也许是在对我说话。
“啊、嗯。没什么啦……”
“觉得我奇怪?”
娇小到有些让我不敢称之为少女,只能说是女孩的Chant抬起眼看了看我。我眨了眨眼睛,然后点头。结果我点头的动作都还没有结束,她就再次开口了。
“没什么好吃惊的。”
这次真的吃惊了。
“不是读心术。”
那种东西也不可能存在啦,虽然我经常用来回复别人的玩笑。
“好厉害。”
我说道,Chant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自己的那杯水,继续用小声的,自言自语一般的语调说着话。
“只是看人而已。你才奇怪。”
“我很奇怪吗?”
“很奇怪。”Chant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藏的很深的人。”
“诶……”
学姐再次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水杯喝着水。说实话有点可爱。
“因为你什么也没有藏,我才觉得你藏的很深。”她说道,“你什么都没在想。你才奇怪。”
“……这样吗,原来这是奇怪。”
“要学会拒绝些什么才行。”
她最后念叨了一句,然后自顾自的站起身来,抱着杯子和魔杖走了。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么多?
“看上去,很让人担心。”
学姐简单地回答。怎么,我又被担心了吗……
不过,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呢。
“哟。”
一双手从我脖子后面伸出来,然后把我搂在怀里。我抬头看了看,结果只看到一片金色。
“总是吓不到你,太没意思了……”
这是西芙学姐的声音,她碎碎念地抱怨了一句,然后继续抱着我。
“我吓到了。”
“没表现出来就没意思了。”
“诶……”
“不是让你特意表现出来啦。”她噗嗤一声笑了,然后捏了捏我,“我约你出来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Chant已经替我说了。”
“说了什么?”
“你让阿青伤心了吧?”
西芙学姐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思索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不觉得难过吗?”
她保持着从背后抱着我的状态追问,我这次低下了头。
“很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我小声地回答,然后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好像又什么也没有。”
“……”
西芙学姐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
“有些什么想做的事就快去做。”
“可是没有想做的事。”
“那就再想想。”西芙学姐说,“这次我不会和你说。你得学会自己去做些什么才行。”
“自己……做些什么?”
“就是这样。”她点头,然后放开了我,“你们两个这样,看的人都揪心。”
我听见西芙学姐踩在草地上的声音,她很快就走了。现在是学校浮在海面上的时节,燃烧着的太阳缓缓沉入视线之下,在湖面留下最后一片橙红色的光。
我……
“要学会拒绝些什么才行。”Chant学姐说。
“你得学会自己去做些什么才行。”西芙学姐说。
我……
我俯身呆在湖边,看着自己的倒影,直到落日的光沉入黑暗。
没过几天,阿青和我的关系就恢复了原状。她把不小心从我衣服上扯下来的第二颗纽扣还给我之后,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陪在我旁边。
“……所以我假期会打电话给你的,你也不要把我忘掉啊!”
“不会的啦。”
我回答,阿青满意地笑了。她的马尾现在已经相当长,既有女孩子的可爱,又让她带着几分英气。然后——她突然发现什么似的,拍了拍我。
“诶,你的头发剪回原来那样了?”她吃惊的问道,“虽然确实比几天前好看……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
我稍微缩了缩,于是看到新奇的反应的阿青,更加好奇的凑了过来。最后我红着脸把视线移走,小声却清晰的,回答了阿青。
“……我自己剪的,不可以吗?”
《The corner of the library》is the end.
第二章 启程了
“小蘑菇,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舍不得我,我好感动啊!”
在西瑰城通往东方的岔道上,裸狗一脸激动地抱住满脸不耐烦的小蘑菇,宽面条眼泪刷刷地流。
朝川看着这两个小朋友,只能感叹年轻真好。
为什么他们三个人现在站在这儿呢?上次朝川夫妇与小蘑菇去了裸狗家之后,就打算也把小蘑菇送到学院去学习。小蘑菇对于到外面去没有意见,所以最后就决定和裸狗一起走。
裸狗的父母听说小蘑菇要去,而且是大哥朝川亲自送,就决定让裸狗跟着一起走。
裸狗哭诉:“你们还是不是我父母啊?我还是不是你们儿子?”
裸狗父母:“宝贝,你当然是呀,不过最近我们打算去南边度假,庆祝结婚10周年纪念日。”
“我都13岁了,你们还纪念个毛线呀( ⊙ o ⊙ )!”
“宝贝,我和你爸爸是先生了你再结婚的。”裸狗妈妈妩媚一笑,解释道。
所以,两个无良父母把裸狗和一大堆票子扔给朝川之后,就不见踪影。
“大哥,我们真的要带裸狗哥吗?我觉得很危险欸。”小蘑菇刘海遮眼,看不出眼神,可是浓浓地鄙视感仍然可以传递。
“好吧,其实我也怀疑,不过可以把他当做免费劳动力使唤,我们不是没人背行李吗?”朝川大哥想得周到。
“同意。”小蘑菇点头赞成。
裸狗默默流泪。
“好了,现在我们也该走了,第一站——艾尔玛城。”
从西瑰城到艾尔玛城的路程很简单,只要穿过几个人烟稀少的村庄就行。
可是,事实并不如此。
“大哥,你确定没有走错路吗?”小蘑菇问道。
“应该没有吧,我好几年没有出来了。”朝川大哥依旧淡定。
“那大哥你能说说我们现在到哪里了?”裸狗问道。
“……”
“大哥,你不会是带错路了吧?”小蘑菇和裸狗同时问道。
“……”
“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小蘑菇和裸狗继续问。
“……”
“难道我们真的迷路了?”小蘑菇和裸狗锲而不舍。
“……”
朝川额角青筋突起,这俩小破孩,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问出来,我这么睿智的形象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事实上,大哥给人的形象一直非常睿智风趣,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其实,我带了地图。”裸狗关键时刻解围,弱弱地说道。
大哥不再说话,瞪视裸狗,有地图不早拿出来。
裸狗把地图从包袱里拿出来,崭新的地图上图文并茂,十分清楚。
小蘑菇现在并不是在西瑰城通往艾尔玛城的官道上,而是在一条偏僻小道,与原定路线偏离不少。
大哥看着地图,突然发现了一个地方。
“蘑菇,我们先不往艾尔玛城走,先到这个地方去。”朝川右手指着在西瑰城和艾尔玛城之间的一个地方。
“那不是在魔兽森林的外围吗?”小蘑菇说。
“是的,我们要到这里找一种魔兽。”
“大哥,我们还是不要去吧,魔兽都很凶残的。会死人呀。”裸狗胆子小,所以很害怕。
“不会的,这种魔兽不会伤害人的。”朝川很肯定。
“为什么我们要去找魔兽呢?”
“到了那里你们就知道了,会有惊喜的。”朝川笑而不答,保持神秘。
小蘑菇和裸狗大为不解,不过,听大哥的就行了。
于是,三人就朝着前方走去。
小蘑菇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灵魂:关于这个概念历来存在很大的争议。自教会势力衰落后,“灵魂即虚无”之说一度非常流行。但坚信灵魂存在的人也不在少数。贤者会内部对“灵魂”的看法也分为如上所说的两派。当然,第三派也是存在的,“在收集到确凿无误的证据之前,一切学说都只是假设和猜想。不过相同的容器或许会吸引同一个灵魂。”——这是七愚者之一,拉格朗日·维尔·德·托斯卡里亚的观点。
****
蒙特-克里斯伯爵的花园向来以别致庄严的优美景色而倍受称赞。马车道两旁高挺的楠木在秋季落下紫褐色的果实,散发出微微辛辣刺激的香气。冬季这些坚韧的树木墨绿宛如盛夏尚未离去。而到了四月的春季,暗红色的树叶乘着暖湿的风簌簌落下,仿佛无声地提醒世人——每一次新生都已注定最终的衰弱和消亡。
托斯卡里亚公爵就是在这样的季节里乘着简朴的轿式四轮马车造访了伯爵府。
府邸的主人在花园。“也许等到明年就需要你亲自来给他们授课了。”蒙特-克里斯伯爵绕着水塘散步。睡莲的嫩叶刚浮上水面,还带着少许暗红的色彩。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托斯卡里亚公爵仔细观察了柳树枝上的小害虫,而后让它自由生长去了。
“但是这不代表我同意你的观点,”伯爵提醒自己的朋友。“她们顶多算是同名,除此以外没有共同点。”
“这只是化学反应尚未结束,亲爱的埃德蒙。我点燃了酒精灯,预热了试管,刚把钙质和蛋白质投入其中,你怎么能在这时候评判试验结果呢?”公爵大人的言谈向来自信,这份自信或许来自他漫长的生命中早已见识过了各种花样繁多的失败。
蒙特-克里斯伯爵以深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这位多年的挚友。拉格朗日·维尔·德·托斯卡里亚公爵,他的头发是狂欢节后篝火灰烬般的灰白色,这是贤者之石的副作用,仿佛无声的提醒“这个人的自然生命早已枯槁褪色”。但是他的脸和身体却始终保持着三十五岁前后的形貌,同他首次在贤者会的公共大厅里提出“灵魂新论”那天一模一样;同他在昔海遭遇风暴后,抓着木板漂到“法老号”商船近旁那天一模一样;同他亲手埋葬托斯卡里亚公爵夫人的一缕金发那天一模一样。
“他们还有一小时才上完课,”伯爵说罢向小路尽头的哑巴仆人阿里挥挥手,这位乌木一样黑的仆人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我们去亭子里喝杯茶吧,你有不好的事要说,我看得出来。”
花园的凉亭是极有异国特色八角形,每个角上挂着风铃。夏季睡莲盛开时,现年九岁的伯爵小姐拉菲尔喜欢躺在凉亭的长椅上听风铃的声响。不过眼下还是早春,阿里在长椅上铺了毯子,同时准备了三种茶和咖啡,咖啡壶是阿拉伯银器,茶具则是蓝白两色的东方瓷器。
“我打算带拉菲尔出一趟远门。”托斯卡里亚公爵直接说明来意。
“目的地是?”
“昔海。”
早春的风吹得铜铃叮当作响。昔海上此时正是狂风大作的时节,巨浪常常掀翻过往的船只。许多年前的这个季节,水手埃德蒙在甲板上修补被风浪损坏额度船舷时,看见奄奄一息的人抓着木板漂过来。
“你怎么会选在这种季节出海?”
“因为人们说昔海夜间起雾的时候是海难中的死者在行路,我想通过研究发现其中真正的原因。”刚得救的人喝着加了朗姆酒的开水。
“因为拉菲尔,”托斯卡纳公爵喝着加了肉桂的阿拉伯咖啡。“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有那么一点点奇怪的预言能力?”
“哪一个?”伯爵反问。
“弗朗蒂尔家那个。”
“没有。”伯爵一边表示否定一边点头。弗朗蒂尔是已故公爵夫人的娘家姓,最古老的佩剑贵族之一,一切家族特征无不表现出古老而显赫的战功。他们的纹章是:脚抓利剑的有翼龙,四周环绕荆棘,铭文为:勇敢,切勿鲁莽。弗朗蒂尔家一向统帅着军队,其家族财产与姓氏由战功最显赫军衔最高的人继承。弗朗蒂尔家的女孩也从小学习剑术,过去曾有数位弗朗蒂尔小姐打败王都卫队队员,一度成为趣闻。伯爵不禁轻轻耸肩,把茶杯放下,“如果你说她剑术高明我倒可以理解,但是预言……是用纸牌?”
“当然不是,没有纸牌,或者茶叶渣星相之类江湖骗子的东西。她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金发的拉菲尔坐在餐桌旁。“那太好了,维尔。没有一种蓝色比风暴之后的海与天空更美。我要和你一起去。”花瓶里大片的观叶植物衬托着她灿烂的美貌。托斯卡里亚公爵是最幸运的人,他摘走了万杰罗的金色蔷薇——必须承认,偶尔八卦和流言也会没有一丝夸张地描述事实。
“真的吗?不过我们也许会遇到大风暴”
“没有风暴的大海只能算是洗手盆而已。”
托斯卡里亚公爵笑了。“但是也许我们会就此成为鲛人的灯笼,永远沉在漆黑的海底。”
“不会的,”拉菲尔露出狡黠的笑容,神秘地凑近公爵低声说:“我知道得很清楚,你会在这个世界上活到很老很老,直到头发全部变成灰白。直到那个时候,我仍然会和你在一起,而且始终保持着现在的样子。”
“她随口说什么?”
“说起‘法老号’商船。”托斯卡里亚公爵敷衍道。
蒙特-克里斯伯爵也不再追问。他叫阿里去拿点心,然后十分不满地说:“你该想想梅尔塞苔丝会有多生气。而我,必须在惹她生气或者对她撒谎之间做出选择——虽然客观来说,她是养女,你才是她的……呃,创造者。但是你那令人敬重的智慧就只能干成这种事吗?”
“争执或者欺骗是阁下和尊夫人之间的家务事了。”托斯卡里亚公爵对家庭琐碎表示出二十万分的无奈,“不过作为道歉,我可以帮你弄一只巨型枪乌贼。”
“哇!巨型枪乌贼!”蒙特-克里斯少爷,安静的时候仿佛天使,行动的时候就变成恶魔的小小洛伦佐快乐地扑向父亲。
“日安,维尔大人,可是我想要吐出幻景的蜃。”拉菲尔跟在弟弟后面,一本正经地伸出手。大鹦鹉所罗门在她肩上挪挪爪子。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命运,拉菲尔小姐。”公爵也一本正经地握住她的小手指。“我正打算邀请你随我一同出海观赏世界上最壮丽的幻景。”
“那真是太好了,请务必让我同去。”
“拉菲尔,这种事情应该首先请示父亲才对。”伯爵试图拿出父亲的权威。但是洛伦佐在一旁兴奋地说:“哦!我也要去!”于是伯爵只好先阻止这一个捣蛋鬼——“洛伦佐,你不能去,你要晕船。”
“我还没出过海呢,您怎么知道我晕船呢?”
“这是因为啊……”伯爵大人还没想出合适的借口,另一个捣蛋鬼也扑过来。“爸爸!听说在偏僻的岛屿上,人们相信世界是大蛤蜊吐出的气哪!”所罗门站不稳,只好扑着翅膀停在公爵大人胳膊上。
“哪有这种岛屿?”
“它只是恰好没在您的航线上呀。维尔大人,您觉得呢?”
“的确如此,拉菲尔小姐。这种信仰充满哲学意味,同时又非常契合岛民的生活环境,我们不能因为蒙特-克里斯先生没能发现就否定其存在……”
“拉格朗日!”
“维尔大人,您真是智慧的化身!”
“托斯卡里亚叔叔,我们会在船上装五门大炮,然后挂起黑旗出发吗?”
“谢谢您的赞美,拉菲尔小姐。另外,洛伦佐先生,我们不会那样做。”
“你们两个赶快坐好!”
……
这片混乱一直持续到阿里搬来两把椅子,把两个小坏蛋塞到座位上为止。无论拉菲尔或洛伦佐都对阿里抱有相当程度的敬意——尽管他不会说话,尽管他只是个仆人,而且在成为仆人之前他还是个奴隶。
“好了,”伯爵对各就各位的几个下午茶客人严肃地说,“我们刚才差不多讨论好了……”洛伦佐捏着嗓子咳嗽一声,拉菲尔坐得笔直假装像父亲一样严肃。伯爵不理会他们两人继续说:“因此决定让拉菲尔跟随托斯卡里亚公爵做一趟长途旅行。洛伦佐,你留在家里。”
“爸爸!”
“因为这次旅行对拉菲尔有重大意义,”伯爵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女儿,“但是如有可能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这个意义。”
所罗门仿佛洞察万事一样摇摇头咂咂嘴,开始喝红茶。
于是一个月后,阳光明媚的五月清晨,蒙特-克里斯小姐和托斯卡里亚公爵登上远行的商船。
当拉菲尔回头向父亲挥手时,伯爵恍然想起“法老号”乘着涨潮的浪花出港的日子,金发的托斯卡里亚公爵夫人回望码头,那碧绿的眼睛是何等相似。还有公爵本人,在漫长没有尽头的时光中,他就像过去投射下来的影子。
梅尔塞苔丝不自觉地微微发抖。“就像那天一样,埃德蒙,一模一样。是她的灵魂回来了……带着从前的命运。”
伯爵拍拍妻子的胳膊。“没有灵魂,亲爱的梅尔。她是我们的女儿,不是弗朗蒂尔小姐。”
“但是这就像重生的仪式……昔海的亡灵……”
“没有这种事,梅尔,只是拉格朗日想克服过去的阴影。别担心,我们的船队在昔海上往来频繁,不会对危险视而不见。”
此后整整两年时间,伯爵府常常收到奇形怪状的礼物:巨大的乌木雕像、整只的狮子和鳄鱼标本、像新月一样银白闪亮的弯刀、几大箱橘子、装在陶罐里的腌橄榄,还有一块拳头大的翡翠——“父亲大人,”拉菲尔在附信中写道,“我们到了阿里的故乡,这里干热无比,金黄的阳光和沙土衬托着小块绿洲,哦,爸爸,我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草地和泉水,仿佛黄金衬托下的祖母绿。我们住在总督府里,透过窗户可以俯瞰广阔而哀愁的沙漠。我听说了阿里和您的故事……总督说,他把这块宝石还给您,意在表明从现在起阿里可以自由地回到他的故乡。”
“他们会在十四个月之后进入昔海,但是那之后……我什么都看不见。”伯爵夫人收起破旧的纸牌。
经过两年零三个月提心吊胆的等待,出门旅行的两个人安然出现在伯爵府。洛伦佐高兴得扔掉练习剑热烈拥抱姐姐,“拉菲尔!你终于回来了!爸爸说要我们去寄宿学校。”
“洛伦佐,只有你一个人去寄宿学校。”伯爵冷静地纠正儿子。伯爵夫人则静静地打量着女儿——没有任何不快的记忆来破坏她的笑容,那双金绿色的眼睛里也没有丝毫阴影。真是太好了。
又一个午后,蒙特-克里斯伯爵和托斯卡里亚公爵来到花园凉亭。
“你们在昔海的时候到底看见了什么?”伯爵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我们和一场风暴擦肩而过,没有造成任何损失。这要归功于船长饲养的三只善知鸟,它们能在风暴到来之前发出警报,我们便及时调整航线。”伯爵一脸不信任的表情。“不过有一天夜里起了大雾……那天夜里拉菲尔不知道为什么径自走到甲板上去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就是很普通的旅行而已。”
“不,是她的灵魂回来了。”
“没有证据。”
“拉菲尔就站在你眼前,你竟然说没有证据?你视力下降了,埃德蒙。”
“他们连头发的颜色都不像,怎么能算你的试验成功?”
“我能看见同一个灵魂站在我面前。”
“你这个傻瓜!”
“谢谢夸奖。”公爵大人欣然接受了这个评价。“我想请你帮忙……”
次日,两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在托斯卡里亚家族墓地里挖掉了“拉菲尔·弗·德·托斯卡里亚”的墓碑。挖开的土壤里种上了大片雪片莲。
这一年拉菲尔生日的时候,她收到托斯卡里亚公爵赠送的礼物。黑底银花纹的蛇形戒指,作为吊坠穿在银链上,蛇的腹部刻着托斯卡里亚家的铭文“诸神为吾所知”。
之后不久是寄宿学校开学的日子。年轻的蒙特-克里斯子爵对此极力反对——“爸爸!我年龄太小了,会被高年级学生欺负的!”
伯爵平静地看着阿里装好马车,一面回答:“是吗?那我真要好好同情欺负你的那些人。”
“为什么拉菲尔不去寄宿学校?!”
“因为寄宿学校没有女孩子的宿舍。”
“这不公平,爸爸!”
“世界本来就不是公平的,儿子。上车吧,对了,有人欺负的你时候绝对不准提我的名字。”
就这样洛伦佐小少爷被父亲送进了寄宿学校。而拉菲尔也开始学习托斯卡里亚公爵亲自教授的课程,和她一道学习的还有那位美人萨恩德。她们在喷泉旁边成为朋友,并且会在以后相当长的时间里保持着这种关系。
THE END
我也是醉了...不会写战斗_(:з」∠)_
后面根本没有文力是在第一天爆掉了吗(x
2125字。
奥斯德找上Elias的时候是Elias正烦恼着第二场期末考试——就是战斗和谁打的时候。
天气实在是刚刚好。Elias躺在草地上望着头上飞翔着的鱼,还有粼粼的波光。
一个学期过去了,Elias还没找到那种真实的感觉。他一开始根本不知道魔法的事情,到现在,居然也能把植物在一秒内生长50厘米了。
他胳膊搁在脑门上,胡思乱想着不久前自己做过的梦。
那个乱七八糟的梦。
好像是他丢失的记忆一般。
他几乎又陷入黑甜乡。
不过一根羽毛把Elias挠醒了。
“啊——嚏!”他坐起来,睡眼朦胧地看着对面那个好像被自己的喷嚏给吓到的人——等等,好像不是人。
Elias眨了眨眼睛,睡意彻底消失了。碧绿色的双眼不解地望着对面那个有些局促的...半鸟人?
“抱歉...请问,你是谁?”
Elias的个性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交际,除了自己碰到的几个学长学姐和室友之外,其它人根本就不熟,何况是这个根本没有见过的同学了。
“你好...我是奥斯德。我是第一批学员,所以,大概是你的学长吧。我想和你战斗一次...因为...你好像暂时也没有同伴吧?”黑色羽翼的少年,奥斯德没有看着Elias的眼睛,好像背书一样把一大段话一口气说出来。
社交恐惧症。Elias默默在心里给奥斯德加上这个label。嗯还有,他状作无意地看着奥斯德身后收拢的羽翼,大概是乌鸦。
Elias站起身,奥斯德跟着站起。他拍了拍自己身上大概并不存在的泥土,微笑着看着这个大概比较好相处的学长,伸出了手:“学长你好,我是Elias。那么到时候就请多指教了。”
“好...好的。”奥斯德终于直视了Elias的眼睛,仿佛是鼓起勇气一般说道,“那么,就明天下午的这里吧...请多指教。”
Elias轻笑一声。
是的,请多指教。
“那么...就请多多指教了。”奥斯德总算可以顺利地直视Elias的眼睛,而这是第二天。
其实在中间的半个下午加上一个上午之中,奥斯德已经和Elias建立了比较深厚的(革命)友谊,混熟了之后Elias才发现...
这位社交恐惧症患者居然有着逗逼属性?!!
简直不能直视。
当时的Elias默默在心里刷满了弹幕。
“奥斯德也是。多多指教。”Elias规矩地鞠了个躬,道。
战斗一触即发。
其实这里用战斗一触即发不大合适。
因为两人就这么和平地,安静地,走到了那片草地的两端,举起魔杖。
嗯...开始谦让?
“Elias先吧。”奥斯德礼貌地说。
“还是你先吧。”这种必备的礼仪Elias可是不能少,不管最后是谁先出招——
卧槽等等!奥斯德你真的先出招了啊!要不要这么实诚!你再让我一次啊!!天哪我又瞎了!
Elias面上宠辱不惊,心里又一次像xxx的生贺一样刷得都看不清了。
其实这样挺容易人格分裂简称精分的。
奥斯德举起了魔杖:“那我就不再客气了。水球术!”
他魔杖前端的宝石熠熠闪光,明黄的色彩在空气之中闪耀,同时还有无数水球从宝石上冒出,浮在奥斯德面前。
他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了数张魔法阵图,扔到了水球里面。
水球瞬间向着Elias飞来,里面已经开始结冰,Elias严阵以待。
水球到了近处,突然爆裂开来!冰晶成为了一支支锋利的箭,箭头准确地向着Elias。
真是一击必杀的节奏呢。(不
这种攻击...大概只是餐前凉菜吧。
Elias吃凉菜吃得挺开心的。
感应到Elias的兴奋一般,清末的宝石也闪烁起祖母绿的荧光。
“植物女神之盾!“
意外干脆利落的魔咒,瞬间,Elias面前的一块植物就疯狂地生长成为藤蔓编制而成的坚固盾牌,为Elias挡下了奥斯德的冰片攻击,但也因此破裂出了一小个口子。
“增强!地母盖娅啊,请助吾一臂之力!植物增强!”
Elias迅速反应过来,将破裂的藤蔓盾化成了无数根张牙舞爪的藤蔓,向奥斯德汹涌地涌去!
奥斯德乌黑的翅膀飞快地拍打,Elias继续控制着张狂的藤蔓。
然后Elias就有点不好了。
卧槽明明是乌鸦但是不会飞?!说是混血就算了但是这时候开始拍打翅膀做甚?!!看起来好像是增加速度和敏捷...但 是!乱飞的黑色羽毛是闹 哪 样?!堕天使的形象也没有这么中二啊!!
心好累。
Elias快扑街了。
不不不不能这样,要坚持到比赛结束啊!Elias继续控制着藤蔓的动作,藤蔓更加迅速地向着奥斯德攻去。
十米...藤蔓需要生长的长度快超过Elias的极限了...
汗如雨下就是Elias现在的处境。
清末为了支持对植物的增强魔法不要钱一样抽取Elias的魔力,他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虽然的确是不要钱...但是再这样我支撑不住了!
藤蔓终于顺利地到达了奥斯德的身边,他的拍打翅膀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藤蔓缠上了奥斯德的棕黑色斗篷。
瞬间,奥斯德的身躯爬满了青绿色的藤蔓,他完全不能移动,身体被禁锢于层层叠叠的藤蔓之中。
Elias停下魔力的输送,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原本就偏于苍白的脸颊此时更是没有一点血色,面如金纸也就是这样了吧。
奥斯德在不停挣扎着,企图挣脱藤蔓的禁制,看起来,也快要成功了。藤蔓失去了Elias源源不断的魔力供应,已经变得和寻常藤蔓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要更加脆弱,易折。
一定要乘胜追击!
还差一点点!还差一点点就可以赢了!
“御水之神!给予吾神迹吧!甘霖·水球术!”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庞大的水球缓缓浮现在空中,在Elias的控制下向动弹不得的奥斯德飞去。
受死吧奥斯德!(并不是
这么中二的话Elias根本想都不会想好吧。
只不过是想困住奥斯德而已,而它也实现了。
奥斯德在水球之中咕噜咕噜的吐着气泡,还在努力挣扎着。
Elias松了口气。
到现在...也该差不多结束了吧。
...等等!奥...奥斯德!
他将手伸出了水球。
水球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草地上显得格外刺耳。
“闪光术!”
Elias看清的最后一样事情就是奥斯德因为闪光术和自己一起捂着眼睛倒了下去。
卧槽...
在体力透支昏过去的时候,Elias心里还在刷着弹幕。
“……冷。”
这么想着的我,丢下shadow从帐篷里爬了出来,百无聊赖的靠在营地的火堆旁边。
Shadow大概还在熟睡的样子,昨晚还在因为学生的作业和布丁补给不足而苦恼,甚至已经到了生无可恋的地步,现在却是如此安心可爱的沉睡着,和孩子一样,虽然一直拿他当孩子看,但是既定事实已经是:他已经100多岁了,不过身为奔500的老狼,我可没资格去说别人老...
虽然总是令人担心,作为炼金课指导老师的他不得不说对待治学还是很严谨的,从材料的取用到咒术的辅助,事无巨细全部都是他一个打理的,那种可爱却不失认真严谨的样子......人类社会里所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这回事吧。
进入森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到学生们的进步胸中竟扬起一种成就感,第一次问瑞尔斯的时候,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摆出小孩子特有的可爱笑容,然后轻轻地将没有对手的棋盘上那个白色主教向G2移动。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这动作有什么高深的含义,但是动物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又在卖弄。”
“主人,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是什么?”
“嗯?达梓来形容一下吧!那种感觉给你的感受!”瑞尔斯从棋盘上移开视线,转而用开朗的笑容盯着这边。
“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得到我很高兴!而且胸中有一种想飞舞的旗帜一样高昂的东西!”
那时候我刚刚被瑞尔斯在森林里带回来三个月,说来,那时候学校还没有建立呢,我和瑞尔斯住在koi的洋馆里,总之当时我初入社会,对人类的措辞还不甚了解,所以那时候像是词典什么的在我的单人房间里里面经常能够看见。
啊啊,当时的我真是....明明已经那么大岁数了,连一点基本的常识都没有....要是父亲还在的话早就因为我的不争气而大发雷霆了吧。
“达梓说的这种东西啊.........莫非是成就感?”
“成就感....吗?”
非常简单的三个字。
“谢谢主人!我回去查一查!”因为魔力还没完全恢复的缘故,我只能在不需要活动的时候维持人形,需要跑路等等的剧烈活动时只能变为普通的柴犬,一路小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刷啦刷啦的翻着自己的字典。
夜越来越深了,气温开始变得寒冷了起来,寒冷的甚至有些不自然,而且从这种令人烦躁的感觉来看,有可能是错误使用了的魔法...魔法狼的一族对负面的错误的魔法有着异常的敏感程度...我们一直认为这是上天赐予我们一族的礼物,但是我们正式因为这种能力...才从魔法生物的记载中消失的....虽然又引起了我的一些不好的回忆,但是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试着调查一下这种违和感的来源吧。
于是我变成狼的姿态,带上了之前从shadow那里偷偷拿来的糖果...朝着丛林深处奔跑过去。
“从魔力传出的方向来看,大概是这边吧.....”我在密林之中穿梭着,距离目标大概是越来越近了,不断加剧的违和感这么告诉我,但是不论如何的追赶,不断加深的只有违和感而已,目标完全没有现身的样子。
随着体力的不断消耗,我不得不开始借助加速魔法来保持自己的速度,毕竟是秘密行动,不在天亮之前赶回去就糟了。
为了能够让魔法维持的更久一些,我把大量的魔力注入在了文字当中,咏唱出了咒文。
“速度啊,突破汝之界限,得到与光并肩的迅捷!速度提升!”
虽然无声魔法能够更好地隐匿自己的行踪,但是为了能够保证魔力输出的稳定从而得到持续有效的效果,我还是高声咏唱出了咒文,因为注入了大量的魔力,而生成了轻微的气流波动,蓝色的光芒向我的脚下聚集,之后周围的景色就由于速度太快的缘故,变得模糊不清了。
我到达森林中心湖泊的旁边时急停了下来,因为啊,湖中心有一团魔力聚合体,散发着
祖母绿色的光芒...姑且过去调查一下吧。
没有咏唱,草草的给自己加了一个漂浮魔咒,然后变成了人型跑到了湖中心,因为在湖面上漂浮着的狼什么的,想想都觉着诡异。
到了湖中心,之前心中的违和感全部都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那个光芒,像是在呼唤我一样.....我忍不住伸出了手.....
“怎么可能呢,我好歹也算是个魔咒教师,这种程度的把戏还不能识破的话,我就要给校长递辞呈回家种田去了!”我高声说道,然后破除了这个魔力聚合体的伪装,露出了这东西的真容——魔力爆弹。
“啊啊这种把戏再不能识破的话,恐怕就要捡个大便宜了吧!”这么嚷着,我把爆弹扔向了旁边的树林里,那东西应声爆炸了。
“不愧是狼族的少主啊,这种小把戏根本瞒不过去吗?”岸上闪出来一个人影,准确的来说不是人..而是魔族,魔力强大到不可理喻的生物,拥有自己的智慧、意识、统治阶层、魔力体系,非常棘手的存在,而且知道我身份的人,也只有学校里的老师而已...总的来看,对方好像是已经摸清楚这边的底牌了,只能通过战术来取胜了。
“不打算攻过来吗?我这边可是没有防备哦。”魔族以一种像是在迎接我的姿态等着我上去攻击他。
“啊,我没打算攻你,我是有家室的人。”
“...................................哦”
“有破绽!”趁着对方还在无语的时候迅速的丢了一个雷导弹过去,那种速度造成的冲击,还有爆炸所形成的双重威力,够他吃一桌的了。
爆炸的时候瞬间绽开的雷光,碰到了那个魔族只收瞬间变黑,黑得....和我抽卡时候的脸一样黑,和玻璃一样碎落了一地。
“这种小把戏就别和我耍了哦?不是人人都和狼族你们这么天真的哦~”那人扬起了戏谑的笑容,定睛仔细一瞧那个人好像并没有太明显的特征....最扎眼的,也就是那个意味不明的红色礼帽了吧,和游戏里面主人公一样的像是在强调自己存在的...红色礼帽。
“别老是盯着我的脸看啊?快点来杀了我啊,不然的话,关于你们一族的诅咒就要被公之于众了哦?”这么说着,那个人掏出了两把左轮枪。
枪械吗.....看来没有打算拿魔法和我对战啊....那我也只用abusi老师给我做的魔导炮好了,但是接近战就会变得困难起来,虽然有些犯规,只能用魔力来构成自己的近战兵器了。
选择了长枪,我一直坚信着枪兵幸运s。
但是后来发现,我和shadow同时十连,我保底,他30星。
狼生真是惨烈。
后来,他全部单抽了,再也没出过奇迹。
然后发生了更加惨烈的事。
就在我刚刚作成武器后开始测算进攻路线的时候,对面冷不防的扔了一个火球过来,按照速度来讲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里面还夹杂着弹丸的攻击,每一个都是瞄准的要害——前额,心脏。火球达到面前的时候,眼前依稀出现了之前看的某个新番里面用刀斩击子弹的画面。当然那种我当然做不到,我是法师不是挂比。
但好歹我也是个老师,不能在学生面前丢脸,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今天晚上的行动。
拼上学校污染源的名号,来个无伤吧。
在身体的致命部分施加了障壁魔法,凭着刚刚加速魔法的势头躲过了火球术,子弹因为并没有施加魔法所以没有打坏障壁,虽说是凭着运气赌了一把,但是看来抽到的是上上签。
刚刚火球术爆炸产生的烟雾还没有散去,我趁此以语速作为施法对象咏唱出了第二次加速魔法的咒文,能够感受到在念出第二小节时,语速已经有明显的提升了,到了最后已经是能够一秒钟完成一大节咒文的程度了,速度很快,快到了我都感觉到了违和。
能感觉到对方朝着烟雾里面射出了几发附魔弹,烟雾起到了很好的保护效果,弹丸从我的旁边经过,已经消失了。
我无暇在意这些,继续咏唱下一个魔法。
“红莲业火之雀,张开放飞灵魂的羽翼,凤炎!”
其实这个技能威力还没有火球术大,但是施法者能够一定程度上的操控魔法的路线,并且能够维持一段时间,与追求瞬间火力和爆炸的火系魔法的理念有些不同,这个技能更容易造成持续的伤害。也能一定程度上起到保护施法者的作用。
朱雀从烟雾中翱翔而去,在地面上牵起数条火蛇,烧向了魔族。
魔族却钻进了空间门里,躲过了这次攻击,下一秒却在耳边听到了那家伙的声音。
“战斗啊,就是什么手段都要用上才可以哦。小狼崽。”
腰上着着实实的挨了一拳,好像他的手上套有指虎,疼痛感越发的强烈,上面的尖刺好像还在不断深入,被近身了,但是还不能使用凤炎来反击,不然真的就作茧自缚了,我抄起刚刚召唤出来的长枪,用力的肘击着他的腹部,他却从背后越发发紧的限制我的行动,于是我又听见了他下达指令。
“附魔弹,弹丸居合。”
“?!想同归于尽吗!”当我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带着银色光芒的弹丸,同时贯穿了我和魔族的身体,能够清楚的看见,血污飞溅到了魔族一样猩红的礼帽上面,变得更加艳丽……
我倒在地上,意识有些模糊,虽然并不是受的致命伤,但是血流如注让自己的体温不断的下降,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失血过多,到最后还是会领便当。
“切,刚刚还要无伤呢,现在倒好被打成这样,怎么回去和shadow交代。”我这么自嘲道,但是意识还是不受控制的离自己远去。
“喂,你想活下去吗。” 耳畔传来的是……自己的声音。
“你谁啊,我不记得我有精神分裂这么玛丽苏的设定哦。”
“你想活下去吗……”
“……喂你倒是回我句话。”心情好复杂,我自己竟然不理我,我果然是要死了。
“你想活下去吗。”听着自己的嗓音朝着自己喊着只有新番里主角领便当时才会有的台词,索性将羞耻心放下,说道:“想,我还有事情要做。”
不知是我的错觉,我恍惚听到那声音嗤笑了一下,便再也没了声息。
下一秒,身为人的理智变得残破不堪,沉睡了很久的兽型被呼唤了起来,胸口像是要突破出来的高鸣,身体变得不受控制。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野兽残暴的声音,和狂乱的风一起在林间呼啸着。
“达梓昨天晚上说好的当抱枕呢!”回过神来,我躺在shadow的帐篷外面,面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可爱面庞。
“对不起嘛……昨天晚上我出去夜游迷路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我昨晚的记忆就截至到了……到了哪里来着……记不清了……像是一团浆糊一样。
“哼!糖也被你拿走了!不开心!要吃布丁!”嘟起了嘴巴的shadow,哎呀呀鼻腔里要……
“给你吃糖啦……”偷偷往嘴里含了一颗糖,冷不防的拽住了人的胳臂,堵住了他温热的唇。
好甜,真的好甜,糖也是。shadow也是。
“呜哇,老师大早上就开始了。”
“快拍照留念!”
“内存满了……塞不下了……”
路过的同学这么调侃道。
如果不是昨晚,还有现在胸中的躁动……真是个不错的旅程。
狂乱之华,正盛开,怒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