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格姆·魔咒委托
·性格是重点
·体现在日常观察那里
·全写完只是作者她强迫症犯了
黑色云波波观察记录
时间:一周
地点:森林
·外形
1)颜色——犄角翅膀和身体都是纯黑色,脸上有四个白色纹路,眼睛是白色的倒三角形。
2)和云波波的共同之处——同样拥有翅膀,身体形状都和云层相似仅仅是黑白颜色差异,左眼下方有“x”形纹路。
3)和云波波的不同之处——有一对云波波没有的黑色的犄角,翅膀是恶魔翅膀形状。云波波左眼下方的纹路从里到外变小,黑色云波波正好相反且比普通云波波多一个图案。
·习性
1)食物——和普通云波波一样食用素食,爱吃野果,但和普通云波波自给自足不同,食物来源基本是从其他弱小的魔法生物或普通动物处直接争夺(整个星期以来最常见的受害者是毛茸茸毛茸茸的毛茸茸天国)。
2)活动环境——根据哈茜老师的情报似乎海边也有黑色云波波出没。在森林生活的黑色云波波则大多群聚于森林中隐蔽的洞窟。
3)生活作息——白天夜晚都会行动,什么时候休息没有规律似乎是随心所欲。住在阴冷的洞窟却意外的喜欢日光浴,对阳光下睡午觉情有独钟。
4)能力——比起普通云波波速度更快,也具备一定的攻击力。无论是闪避速度还是逃跑速度在森林中都是佼佼者。晒完太阳战斗力会增强。
·性格
黑色云波波性格恶劣,不惧人,喜欢恶作剧(但是只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就不会再来招惹你,多亏这一点一个星期的观察很顺利)。同时也极具群体意识,有一个黑色云波波受伤的后果往往是倾巢而出。
日常记录
第一日
哈茜老师在海边找到了和云波波相似却有很多区别的物种,暂时将他们命名为黑色云波波。我不知道为什么接受委托的时候老师看上去有些紧张?
在玛塔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只野生的黑色云波波,开始进行观察。正常的从灌木丛采集树果进食,周围没有其他生物。
他们是群聚生物,住在洞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倒三角嘴巴笑得有点欠扁。
第二日
玛塔决定和我一起进行观察。今天我们观察的那一只黑色云波波从毛茸茸毛茸茸的毛茸茸天国那里抢到了食物。
……昨天那个欠扁的感觉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他看上去还是个常客,虽然我不太喜欢那些毛团但是有点不爽。啧,不宜打草惊蛇。
第三日
今天的受害者也是那群可怜的毛茸茸毛茸茸的毛茸茸天国。玛塔被黑色云波波发现了,不过没有打伤它。
片刻之后来了一大群黑色云波波……还好有玛塔在总算是解决了……满天都是黑色毛团。
没想到他们群体意识还挺强的。
第四天
让招妹先生把炸毛的玛塔带回去了。今天有误入它们领地的小学妹被黑色云波波恶作剧,赶跑之。
看来他们确实不怕人类,下一次要不要让达老师过来试试?
第五日
黑色云波波群体睡了整整一天,大概是平时昼夜不分乱来的原因。
第六日
今天的受害者依旧是毛茸茸毛茸茸的毛茸茸天国,已经不知道要不要同情他们了。
我真的不想想到虐恋情深之类的狗血戏码,问题是我观察的这只黑色云波波完全是“喜欢你就要欺负你”的小学生模式。
但愿这个个体应该只是特例。
第七日
基本信息已经整理完毕,似乎它们对午后一点到两点的集体午睡十分热衷。最后还是没忍住拉着玛塔和招妹先生教训了这群熊孩子,晒完太阳之后战斗力会增强。
特别声明
普通云波波的外观和习性都来自于参考资料,并无自己考察。
字数:1230字
求滑分~
# PMNE企划内除官方NPC人设外只能开2位人设 #
这两位人设可为训练师或玩家NPC
【训练师】
参加大陆冒险的训练师
必须根据官方所安排的冒险路线进行旅行
不能提前到达官方还未开放的城市
可参与官方放出的活动 (老虎机 特殊活动等)
【玩家NPC】
类似口袋妖怪系列游戏内的一般NPC
(范例:百货店老板,饲养屋管理人,道馆内NPC等)
此类角色不可参与官方的活动
【官方NPC】
归于企划人设页面内NPC栏中的角色
必须向官方申请通过后才可归为官方NPC
-------------------------------------------------------------------------
# 关于企划TAG的使用 #
由于有出现错误TAG的情况,在此强调一下TAG的使用
道馆任务:日常互动—道馆任务
道馆挑战:道馆挑战-对应的道馆
週六上午,微風徐徐吹拂著百日紅烏黑的長髮。今天應該會是個美好的日子。
如果沒有一個宿醉的棕髮女子躺臥在公園的長椅上因為頭痛低聲哀嚎的話。
披著從朋友的老公哪裡借來的厚重外套側臥在公園長椅上的緋十里,紅棕色的長髮被昨夜的寒風吹得凌亂不堪,長椅之下還有一大灘緋十里酒吐的痕跡。如果不是那令人難以忽視的胸部,百日紅可能永遠也無法認出這個流浪漢一般的棕髮女子是何等人物。
百日紅將緋十里凌亂的長髮從對方臉上撥開、確認身份之後,便將緋十里扶成正坐的姿勢、並將緋十里拍醒。
「緋醬、你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百日紅一邊溫柔地幫緋十里按揉穴道減緩頭痛,一邊正經的質問著。
感受著對方纖細的手指按摩所帶來的疼痛,緋十里緊閉著雙眼、緩減頭疼帶來的眼壓,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專心回答百日紅的問題。
「我沒注意… 痛痛痛! 只記得吃完晚餐之後就一直被勸酒到凌晨三點… 輕點輕點… 又好像是四點? 」
「為了A組三女皇的重聚! 」與高中同學的晚餐聚會結束之後,緋十里被當時幾個比較要好的同學拉到了居酒屋續攤。「乾杯~! 」
高中時期的緋十里,與班上的宮田 禮子、一之夏 梨紗並稱A組三女皇,是老師眼中的最優學生、同學眼中的最佳朋友、受虐狂嚴重的至尊女王…不第三個不算數。實際上將他們稱為鯉井(高中)三女皇也不為過,但因為三人都在A組,所以被同學們稱為A組三女皇。
「也恭喜梨紗找到真命天子,」第一次乾杯之後,緋十里立刻把酒杯重新灌滿並舉起。「預祝百年好合,乾杯~!」「乾杯~!」
「也恭喜大女皇禮子成功當上法官 ,」梨紗也不甘示弱地重新灌滿酒杯。「乾杯!! 」「乾杯~! 」
「小緋也找到了理想的工作! 來乾杯!!」「乾杯!!!」
就這樣、三個數年未見的二十四歲女子就這樣一直互相敬酒,一直持續到禮子的弟弟和梨紗的另一半來接人回家、這場敬酒比賽才劃下休止符。
「喝了這麼多還能保持清醒,緋醬你還真厲害。」
在緋十里頭痛大幅緩減之後,百日紅讓緋十里枕在自己的膝蓋上。百日紅身上的清香讓緋十里感到十分放鬆,但因為酒精而翻騰的胃讓緋十里無法順利入睡。
「已經習慣夜深的時候喝一兩瓶啤酒的生活了,所以臨時遇到像這樣大量喝酒的日子也不會完全不能自理。」緋十里轉了個方向側身繼續試圖進入睡眠,順勢忽視眼角瞥到的百日紅臉上擔憂的表情。「不好意思啊小千,麻煩到你了。就讓我睡個半個小時…」
忽然間,緋十里感到頭部重重地落到堅硬的長椅上而痛醒。
「小千?」 「你先別睡,我有話要問你。」
百日紅雙手盤起、冷丁丁的瞪著緋十里,強烈地傳達出了由擔心轉變而成的怒火。
「你說你喝到三點、更糟是四點,你回家了嗎?」 「…沒有…」
「所以你是真的一直待在這個長椅上直到我看見你?」 「…是的…」
「你就只批了一件還算厚的男士外套睡在冰冷的長椅上?」「…是的…」
「我服了你了,藤野緋十里。你怎麼就沒凍死呢?」 「…對不起…」
於是乎,緋十里在百日紅冷酷的命令下跪坐在長椅前的地板上聽著坐在長椅上百日紅語重心長的訓話,一直持續到下午兩點。
茨格姆·万圣互动
·还是没忍住摸一下闪(秀)光(恩)弹(爱)
·其实时间轴上两个人不是一对儿
·前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30211/
01
shall we dance?
西芙这才反应过来第一支舞曲已经结束,乐手们轻快地拉起二舞曲,已经是派对开始的时间了,周围到处都是邀请舞伴的人,而她的心上人正伸出一只手问道:
“来跳舞吗?”
来跳舞吗?
西芙的暗恋是酸甜的葡萄酒,香甜却并不醉人。所以少女才能在唐草面前保持自然以及看似大大咧咧的性格。
但是想要把距离拉近,想要牵起这个人的手的心情一定谁都是一样的。
所以当机会来临的时候她会牢牢握住向她伸出的手说:
“当然。”
带上派发的假面,他们滑进舞池。
万圣节派对整体的舞曲偏向轻快,舞种亦然。西芙现在挺想给乐队点三十二个赞。
避免不会跳的尴尬,伦巴正好是她喜欢的。
看似缠绵的舞种,一开始女方的动作柔和且带着艳丽,西芙跳出来还带着习惯性的干脆洒脱,旋转,退开,扶腰,男步被女步所吸引着,贴近却又转瞬即离。自己在舞蹈课学了一段时间后就没什么人乐意和她搭档了,女步被她跳得和男步一样强势,仿佛这个姑娘下一秒就能甩了她的男伴拂衣而去似的。
(会不会吓到唐草了?)
她悄悄抬眼,见到的是依旧如同往常温和的笑容,和他的女伴不同,唐草步伐不快也不慢只是刚刚好能合上对方的节拍。
不知道是老师们故意的还是巧合,西芙和唐草拿到的面具正好是上个学期CGM24演出时对应的角色。红心皇后和红心国王踩着节拍站在一起跳舞,即使皇后强势到杀气凛冽,两个人看上去仍然一派和谐。
如果当初是唐草做我的搭档,说不定我对交际舞的热情还能再持续一会。西芙想。不过作为“三分钟热度”的代表人物估计也仅仅是一会。
舞曲结束的时候西芙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唐草先退后了一步。
“去吃点东西?”
西芙这才想起自己确实还没吃过晚餐。不知道唐草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应该还没有学到读心术那么高端的技能啊?
这样想着她眼角瞄到刚刚在一边围观的麻花辫萝莉……不对,魔药学老师被她叫不上名字的新生邀请跳了第三支舞。
少女的角度看不清恕老师的表情,但是观察邀请方的脸色毫无疑问是被无情拒绝了呢。说不定从此在魔药课上会被老师重点教育,祝你好运哦,小学弟。
默默在心中比划一个十字,摘下面具后两个人慢慢走到餐饮区,唐草自然地拿过她的盘子帮她去盛东西,而西芙站在甜点区愣愣地想第二个问题。
(唐草什么时候把我的喜好摸得这么透彻了?)
心上人女子力有点高。
少女感觉自己压力山大。
以及从刚刚开始总觉得有什么悉悉索索小动物吃东西的声音……不会是玛塔来了吧?
西芙蹲下来看了看,在旁边角落桌子的桌布下看到一个晃晃的影子,于是犹豫着拉开瞅了瞅。
并不是玛塔,更不是其他动物,而是一个带着南瓜头的怪人。怪人的身高还特别特别眼熟,再看看他手里拿着的嫩黄色、散发着甜腻气息的布丁……真的特别特别好懂。
“shadow老师。”西芙干巴巴地说,“你在做什么啊?”
其实她这是在明知故问。
哧溜一下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shadow捏着声音说话,听上去更嫩了,“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才不是shadow老师呢!”
“也对,shadow老师更加可爱。”
“是帅气啦!”
对方话音一落,就发觉哪里不对地慌张捂住了嘴巴——因为南瓜头套的缘故那两只手看上去根本就没能遮住裂开老大一条缝的嘴巴的一半。
(啊,果然超可爱的,shadow老师。)
西芙·真的不是痴汉·只是喜欢可爱的东西·米兰特思考了一会儿对方可能做出这种行为的理由并且一一排查,最后得出结论。
“放心把老师,我是不会把老师其实就在这里偷吃甜食的信息告诉其他人的。”
(反正就算告诉了他们,同学们最后的下场也只会是自己的万圣节糖果不保……)
“西芙同学……”
她猜测那个象征眼睛位置的南瓜洞此刻透出露的是感动的目光,下半句话是“你真是个好人”。
我一点也不想被戴着南瓜头套到处晃悠说不定还剥削同学糖果的老师发好人卡啦!就算shadow老师很可爱也不行!
少女果断地拿着shadow的盘子捞了一个布丁递过去。
“老师你接着吃,我去找唐草了。”
不过Shadow拿着布丁已经没心思理她了。
02
她没找到唐草,倒是先遇到了弥撒。
飞奔而来、面色潮红、大叫着“西芙姐姐——”然后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她的弥撒。
这也太OOC了吧?!
看着弥撒周围开出小花的气氛和晕晕乎乎的笑容她有点担心这熊孩子到底是灌了多少酒才能醉成这样,她明明记得校长考虑到学生大部分都是未成年人所以万圣派对并没有酒水。
兰斯追上来想要把弥撒拉下来,可是对方醉酒之后真是意外的怪力。
不过你再怪力也比不过西芙的啦!兰斯面无表情的心中却在咆哮,这样光明正大的吃豆腐不会被揍飞吗!?!?!?
事实是西芙不仅没有揍飞弥撒,还十分温柔地摸了摸对方蹭蹭她下巴的脑袋瓜,一只手稳稳地捞住这个熊孩子免得他直接滑下去摔倒。
抱了几分钟,弥撒竟然就睡着了。
兰斯挺想把这个给她惹了一堆烂摊子的迷糊蛋揍醒,可是这样的话最后麻烦的还是自己。
(呜,我忍了!)
兰斯给一个感谢的目光,让西芙不由得想到了被她用布丁把好人卡堵回去的shadow。
来自有男朋友还热衷于给男朋友推荐BL小黄书的室友的好人卡她也谢而不敏!
西芙将睡着的弥撒塞给兰斯同时也成功堵住了没说出口的“好人卡”二连击。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我就看着他喝了一点点带酒精的饮料,和酒心巧克力差不多。”兰斯叹气,“兰斯洛特的酒量就挺好的,和弥撒简直是两个极端。”
她今天穿了有些夸张的luolita,不过在千奇百怪的万圣节装扮中倒是不显得突兀。察觉到西芙的视线还颇为紧张地抓了抓裙边。
“怎么?果然还是很奇怪吧?”
178身高的少女一如既往地面瘫,实际上心中早就翻江倒海。老实说上身效果远没有兰斯想得那么糟糕。
“不,只是你平时不穿这种风格的衣服,有些意外。”西芙安慰她,“很合适,你该去给兰斯洛特看看。”
于是兰斯也冒着小花地走了。
等两个人走远西芙还在回味弥撒的表情。
弥撒那个反应和自家那只小时候喝醉酒就十分粘人的弟弟一模一样呢~
西芙·跳过中二病成为合格弟控·米兰特捧着脸想起小时候的洛基喝了点酒(还是她故意兑的)就缠着姐姐不放,真可惜长大之后知道自己的弱点死活不肯再碰哪怕是酒心巧克力的任何酒类食品。
这个学期回去就给他偷偷做点朗姆酒蛋糕好了。少女暗戳戳地想。
等找到唐草的时候,西芙也遇到了另一个熟人和……一个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摇摇摆摆的学妹。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给予室友自信之后马上就看到室友的男朋友和打扮很不妙(狐狸还是猫?反正在妖怪故事中总是让人联想到桃色故事的妖精)站在一起。难道我等会还能看到奇妙修罗场吗?
……不不不西芙要相信兰斯洛特的节操底线。
“万圣节快乐,兰斯洛特……”
“啊西芙,万圣快乐。”
兰斯洛特和唐草一同转头看向他,后者自然而然地把牵住了她的手。
牵住了、她的、手……
(脑……脑子要当机了……)
“啊抱歉。”等她回归神来之后完全没能接上兰斯洛特的脑电波,“不小心走了下神。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是问,你们对校长关于‘玻璃很多’的线索有什么思绪吗?”
“我对万圣节活动没什么兴趣……”唐草低头看向西芙,“米兰特?”
“我找到校长的时候还在顶楼,顶多算是偶遇。不过如果说玻璃多的地方果然还是……”
“还是?”
“我们学校的男子宿舍~”
不知道什么人不知道靠不靠谱的调查记录显示,茨格姆学校的情侣数量同性远远多于异性。
这大概就是即使西芙在校刊写上“全世界最大的同性交友学院”(实际上她被坑了,社长审稿的时候竟然没删掉)也没有被校长查水表的原因……因为这就是无法辩驳的、残酷而美丽的现实啊。
她按照词语意义随口而说的话,显然面前两个本校硕果仅存的直男在意的是另一个方面。
“西芙。”兰斯洛特面色沉痛地拍拍她的肩膀,“为了你恋情的曙光着想,还是离兰斯的书远一点比较好。”
“你再胡说什么啊!”
西芙惴惴不安地瞥了眼唐草,和傲娇玛塔在一起待久了大概自己也会变得傲娇吧。
对方毫无所觉的样子令少女有些安心又有些失望。
03
她本来以为自己“说曹操曹操到”的特殊技能又发动了,结果出现的并不是玛塔而是正圆型侧面有些扁平的奇异物种。
看上去有点像……
“M豆?”
唐草开始回忆舞会的甜点区是不是有M豆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算曾经有,现在也不会有了——和甜点区所有的甜点们一起进入了曾经做出“吃零食的胃是另一个胃,而我的胃两个都是吃零食的胃”宣言的某个炼金老师那两个无底洞之胃里。
“不是M豆。”带着它的昂波看上去已经习惯了,然仍然忍不住替小家伙解释,“是Many。”
“反正弗朗西斯哥哥不是一直都这么叫着嘛,昂波妹妹~”
“不是妹妹是弟弟,既然你知道的话倒是好好叫名字啊!”
对于这样的标准句式西芙除了某个国家“不是假发,是假发子……不对,是桂!”的经典台词以外想不出其它相关。
“和人撞设定是没有萌点可言的哦,昂波妹妹~”
唐草有点不忍,因为昂波气鼓鼓的样子看上去竟然意外的让人……不太想制止西芙似有调戏之嫌的举动。
(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
出于最后一点良心唐草找了个理由错开西芙的恶趣味。
他将端在手里、本就是为了女伴盛好的食物给了西芙。
在一天时间里除了早饭什么都没吃的少女眼中,自然什么恶趣味都比不上美食当前更重要。
关于学弟的眼神,唐草没能避开今天西芙遇上的第三张“好人卡”——虽然这一次并不是发给她的。
而西芙是跑到桌子前欢快就餐时见到Chant的。
蓝发少女打扮得一如既往的雌雄莫办,正面无表情地解决眼前的牛排。那一副面对人生重大决策的表情连带着让西芙的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了……一点点。
唐草起身去帮她接饮料,说真的这样无微不至的男伴让西芙有种微妙的罪恶感。
(让……让我也做一点事啦!)
Chant瞅瞅少女,最后还是开口说,“不用担心。”
大概是在思索措辞,她停顿了一会继续说,“唐草看起来,还挺乐在其中的……”
西芙还记得对方如同超能力“读心术”一般精准地面部表情捕捉能力。
所以是真的没有问题吧?
(患得患失的恋爱中少女。)
Chant在心里叹气。
“真的没事。”为了增强说服力她甚至还露出了一份难得的微笑。
“不,塔塔,我觉得你比较有事……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明明只有牛排啊?”
已经打完酱油……不对饮料回来的唐草认真地觉得,有事的大概是西芙的脑子。
被唐草拉走的西芙回过头对待在原位的蓝发少女露出灿烂到足以令夜晚升起阳光的笑颜。
“非常非常好看,我还想看塔塔更多地露出这样的笑容哦!”
“说了很帅气的话啊。”
“哼哼,我可一直都是大家喜爱的西芙·帅气小姐·米兰特哦~”
西芙冲唐草眨眨眼,原本俏皮的动作确实如同她口中一样展现得潇洒帅气,和当年在学校门口从身后突然窜出来时一模一样。
他人生中突然窜出的一束阳光。
“西芙……”
“什么?”
临近午夜,派对的最后一支舞曲被拉响了。
“来跳舞吗?”
shall we dance?
“当然。”
字数:4145字
感觉双十一写这个我也是蛮拼……甜就滑个分啊!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啥了○| ̄|_
总之正剧部分日兔里就算杀青了○| ̄|_
谢谢各位两个月以来的照顾○| ̄|_
应该会写个正剧之外的终章吧……?
==================================
日兔里重新回到甲板上的时候狠狠打了个喷嚏,三分是因为海风飘逸洒满我的脸,七分是因为刚才那个矮子一定在某处说她的闲话——不用太仔细思考日兔里都能想到刚才那个男孩握着小拳头念叨着“哼你也没高到哪儿去”的模样。想到这儿日兔里心里更是不爽,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不过此时对于日兔里而言却是个大危机。日兔里自幼就是怕冷体质,海边的夜风配上她短衣短裤的着装本就效果拔群,这有被海水彻头彻尾的弄湿了全身,现在的状况几乎可以用“完蛋了”概括。
“你没事儿吧……?”稍晚一点儿回归甲板的安格斯突然开了口。安格斯是个不多言语也不爱冒风头的少年,但也说明了他如果开口就是遇到了不得不这么做的情况。
日兔里看着眼前的学长突然用着这么严肃的表情盯着自己也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刚才因为冰冷的海水暂时麻痹了自己的感官,稍做适应后才发觉之前中弹的左臂一阵阵锥心的疼痛,而同时衣袖则染上了新的血迹。
这显然是之前伤口又裂开了。
剧烈的疼痛感加上各种对战中处于劣势的屈辱混杂在一起,让日兔里忍不住眼泪又开始打转。但毕竟眼前还有旁人,少女仅剩的自尊驱使着自己不能再在人前示弱,硬是憋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多了几年人生阅历的安格斯当然把日兔里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他稍做思考后果断地把自己仅未沾湿的帽子扣到日兔里脑袋上,然后把她往船仓方向推。
“你先进船仓去会和,我稍候就到。”
当然安格斯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表现自己对异性有多温柔,更大的原因则是,在日兔里目光未所及的地方,又出现了新的敌人。而在学妹撤退时做出必要的掩护,也是学长的指责。
总得来说,安格斯果然还是很温柔。
_
进了船仓后日兔里才发现自己遇到了更大的问题,她不认路。
虽然出发前有得到通知提到了和黑组会和的地点,但那时她光顾着想要和塞因见面了根本就没注意听,而完全依赖信赖的学长此时还在甲板上不可能赶来给她什么人生路上的指引。
进一步的,日兔里又发现自己此时也没有防身设备。在这次行动过程中救了日兔里多次甚至还帮忙档了发子弹的小字典此时早已经不在她手上。日兔里回想了下,差不多是落海后急忙召唤文字立方体搭救安格斯和自己的时候不慎遗落到了海水里,此时八成已经和旁边的海草海星结为挚友了吧。
莫非千里之行我要倒在最后一步上了?日兔里忍不住开始思考这种没用的事情,甚至连百年后小坟包上插着副眼镜的场景都完整的脑补了出来。
但光顾着忧伤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日兔里在气势消沉了一下下之后决定重新出发。她的常识告诉她在这种大型建筑里绝对能找到安全通道的指示图,毕竟漫画里都那么描述的,如果没有……如果没有只能说人类的监管制度太松散果然人类最讨厌了。
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幸运了,日兔里挨个推自己经过之处的房门,终于让她碰到了间没有锁的房间,而据说门的另一侧会有安全通道指示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日兔里虽然没太听通知里的具体内容,但她还是断断续续的注意了些细节,比如“迷子老师搭建了迷宫”,想必绝对是占地面积足够广阔的场景,那往占地面积最大的礼堂走就绝对没错了。日兔里咬牙按了按还在渗血的左臂,不知这么做能不能让自己伤口的血止住,然后深吸一口气就往礼堂那边前进。
“啊嚏!”
同时又打了个喷嚏。
_
日兔里曾经脑内过无数次再次遇到塞因的场景。
按照她的个人英雄主义的脑补,差不多是少年遇到了什么艰难困苦的场景,然后自己单手叉腰一脸正气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简直满足了少女心中所有妄想。
不过如果真遇到这种场景,塞因应该会尴尬的挠挠脑袋,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吧。
“不过还真疼啊……”
日兔里说这又加大了按住伤口的力度。虽然并不觉得是太重的伤,但日兔里上衣的左臂上血迹已经鲜红一片,妥妥是被害现场的场景。幸亏这是在海上而不是在深林老林里,不然指不定有什么野兽循着血腥味就跟过来了。
“嗷呜——”
这里是船上吧是海上吧应该没有什么豺狼饿虎之类的没错吧——少女在心中不断重复。
“嗷呜呜呜呜呜——”
如果没有豺狼饿虎的话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什么——少女在心中悲鸣。
“嗷呜呜呜呜呜——!!”
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毛茸茸两足兽突然冲到了眼前,少女除了抱头蹲下顺便惨叫一下就想不到其他需要对应的方法,却在这时又听到有人追过来的声音。
“先生你别跑太快休息的房间在楼上来着的!”
日兔里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就弱弱的探头去看到底是谁,发现那个一脸萨摩耶样子的二足兽已经一脸纯良(?)的停在一旁,而自己声声念念的粉发少年就出现在自己正面前,然后就像在学校偶遇一样的口气问着自己“日兔里你怎么在这儿”的同时扶起了自己。
不对啊剧本不对啊,日兔里在心中哀嚎,我心中的再会面场景没这么苦逼啊。
在听了塞因用最快的速度向日兔里讲解了船上侵染者的情况,然后一边押运(护送?)眼前的萨摩侵染者一边询问着日兔里的情况。
“不过你这样没问题吧?”塞因指了指日兔里的左臂,刚刚侵染者发生了瞬间的狂化就是因为日兔里的伤口还在渗血。虽然塞因已经帮他做了止痛处理,并且借用了侵染者先生的领巾重新包扎让血液不会再冒出来。
日兔里啃了口自己仅剩的巧克力,要是在这种忙碌的时候低血糖发作可就添乱了。
日兔里抬头悄悄瞅了瞅塞因,对方脸上依然带着一如既往淡定的神情。船舱过道上并不明亮的橙色灯光照在少年脸上有一种近乎飘渺的美感。日兔里在心里摇起了拨浪鼓,然后纠结起要不要把自己一直的感情宣泄出来。
“呐塞因同学——”
塞因回过头看向日兔里,却弄得日兔里心里一毛。这让日兔里莫名又想起了年幼时那个男孩,想起了之前的所作所为,想起了最终与他又是如何分别的种种经过。
有时候说实话更不能维持住现在的关系吧?
“——等回学校的时候一起去图书馆好么?”日兔里冲着塞因笑笑,“大英百科我还没看完呢不是嘛。”
塞因则依然一如既往的温顺表情说着好啊,然后指了指前面说那边就是大厅了日兔里你去找人弄一下伤口的系统治疗吧。
日兔里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往大厅那边走去。
至于那个一如既往的微笑表情里装了什么内容,日兔里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到。
每一个人,在出生时都会有一名背后灵与之相匹配,背后灵决定了这个人的运势,天赋,长相,身材,甚至是……
寿命。
传闻说,如果背后灵死了,那么最迟一个月,最早一周,它所匹配的人也会,
死。
为了失去部分记忆,灵核被刺穿而进入生命倒数几时的背后灵找寻其恢复方法的男主角何轩,在这样的他面前,等待的未来究竟……
“等一下。”
“事先声明一下。主角,也就是我,是个要脸没脸欺软怕硬打架信奉能躲就躲躲不过就跑的利己主义者,想看少年热血向的可以现在就关掉了。”
不你在说什么啊,你知道我为了让读者觉得这是一部热血战斗风我在字里行间的暗示里花了多少功夫吗!还有主角自己说自己没用的地方是算什么啊!
“被本来就没有的东西吸引过来的读者我觉得不要也罢。”
“而且被抱有太大期待的话我会更没有干劲的请注意这点。”
“如果你是要再准备放些没用的暗示性东西我现在立刻再补一刀把这个看上去就很可以的背后灵直接弄死全剧终如何?我说到做到。”
对不起。
我们再来一次。
为了使自己能够不英年早逝,而被迫踏上为失去部分记忆,灵核被桃木剑刺穿而陷入生命倒数计时的背后灵找寻其恢复方法的男主角何轩,在这样的他面前,等待着他的究竟是……?
3011字。
终于进主线啦!
最后部分用了Fr哥哥上次画的那张的标题ww那个可棒了www
为了KK的HE,FAY也必须努力才行!
互插旗子什么的可有趣了=___,=
================
迷思海 11
他从梦中醒来。
好像又做梦了——虽然他不太确定是不是这样,但额角上的刺痛感的确万分熟悉。
费伊·叶茨躺在床上,思绪疲惫,他有些想要再睡一会儿,却发觉时间已经将近正午。
——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狼狈啊……
万圣节后他的意识时常都会陷入这样朦胧的状态,记忆同样断断续续,有时候他猛然回过神会发现自己正在完全陌生的地点。
“唔、……”
先别管那些。
罕见地赖了床他可不能继续呆下去,大脑深处的反抗意识催促他立刻回到平日的状态。
费伊深深吸了口气。
可起身瞬间头痛一下子从脊髓深处涌出,剧烈的痛感几乎要将他的神经撕碎。
“呜……”
疼痛。
他忍不住用手扶住额头,该死——他记得他前几天——
“给你。”一盒东西忽然被丢到了身上。
费伊一愣,伸手抓过那个小盒——
阿司匹林。
这个药是他前几天刚买来的。
“快点吃吧。”
不用那声音说他也已经照做,两片阿司匹林被囫囵吞下,疼痛感这才减轻了少许。
“……多谢了,Kuriki。”
站在床下的舍友向上望来,问了一句:“没事了吧?”
“嗯,算是缓过来了。”
“最近的状态看起来非常糟糕啊,你。”刚刚把药盒丢上来的室友如此说道。
潜藏在平静声线下的担忧却没能让费伊体会到,后者叹了口气,只是点了点头。
——连他自己也能够明白状态之糟糕。
如果要以象形化的比喻类比,森林已经逐渐被海水侵吞,最近的他几乎一闭眼就能陷入海中,再这样下去他大概不得不去尝试安定类药物的疗效了。
“……”
幸好今天是周末。
可以不用担心赶不赶得上下面的课。
他叹了口气,头疼感渐渐退去,他扭头向Kuriki露出一个微笑:“抱歉,我没事了。”
万圣节过去,他们第二学期的学校生活仍在继续。
课程持续,第二学期的新教学也已经接踵而来。
——校外教学。
这一学期他们的主要课程是在离开学校的地方进行捕捉魔物的练习,直到抓到自己的魔宠为止。
校外教学分为两组,分别由不同的老师带往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地方栖息着不同的魔法生物。
两个地点给他们选择。
森林——以及海洋。
……无论哪个地方于他而言都是个魔境。
费伊几乎立刻就头疼了起来,他看着两个选项,不知所措。
“费伊,你决定去哪了吗?”
“不,这个……”
如果可以的话两边都不选吧——这个答案卡在喉头说不出来。
难得的校外教学。
其实他已经有快三年时间没有迈出过校门一步了吧?
理智与情感似乎有着微妙的撕裂,一方面他想要逃避,另一方面却有另外一种意志在告诉他必须去面对。
“……大概会去森林吧。”
他向着发问的Kuriki说道。
这会儿的宿舍里有着难得的安静,本·张和棋攸都不在宿舍里,这里似乎瞬间又回到了假期时的模样。
“我也是去森林。”Kuriki笑了笑,“不知道森林里会有什么样的魔物?”
“校长上次好像发布了一些已知的魔物?”
“史莱……不,波哟那些吗?”
……虽然写了名叫波哟,可无论怎样看都像史莱姆的那些。
“送信鸟之类的不是挺好的吗?”
“啊!我上次有看到费伊你在喂那种鸟,是不是?”
“……”
或许并不令人期待的校外教学很快就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到了眼前。
森林。
初一来到这里就能感到铺天盖地的森林气息。
与学校的森林有所不同——他们来到的森林沉淀着更深厚的时间气息,仿佛一走进就会被吸纳进过往深邃的洞穴。
……就像他曾经到访过的Anna居住的森林。
费伊想,忽然发觉自己曾到过的森林并不少,却在几年过后失去了能信步走入森林的闲情逸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会在这里进行授课。” 带队的Leila老师说,“如果抓到合适的魔宠就能够申请提前回校——不过要注意的是,在回校之后就没办法再度离校了。”
也就是说希望他们能在确认自己抓到适合的魔宠后再回校吗——
费伊看了眼四周的人。
参与这次校外教学的不仅有二年级的学生还有一年级的新生,构成人员的复杂让他额角略微一跳。
在这样的情况下课程还要继续——跟他们一起来到森林的老师除了魔物老师Leila外还有炼金术老师以及魔咒和魔药的其中一位老师。
其它的科目则会有老师不定期地前来帮忙代课。
……校长也一样。
费伊歪了歪头,眯起眼睛。
“这期间作业会继续的。”Leila老师微笑着说出这句话。
四周顿时传来了哀嚎一片,他偏头看了眼,大部分学生对于这个消息都宛如噩耗。、
“……”
没有实感。
从进入这片森林开始,实在感似乎就在慢慢消失。
好在最初的几周里一切安然无恙。
他应对自己的状态甚至都已经有了经验,最初来到森林中的忙碌,新学期课业和时不时地对后辈的指导。
……似乎就这样持续下去也没任何的关系。
他坐在作为临时居住地的帐篷里看书,魔法让他随身带着大量的书出行成为了可能,他尽量不去想外头有些什么。
也尽量不去想他正在什么地方——或许是因为如此。
来到森林的最初这些日子,梦也渐渐消散,他难得地在这样一个糟糕的地方获得了一场好梦。
只可惜,事情远没有它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成功。
——毕竟这里是魔境。
于他而言事情并不是得到了缓解反而是在逐渐深入。
某天的授课过后他在帐篷外看见Kuriki正在草丛的一侧看着些什么,当他走过去时后者似乎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费伊问道。
“啊、不……这里似乎有些什么。”Kuriki似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有些什么?
“感觉像妖精一类的吧——你看,我们上课的时候也提到了吧?”
“嗯……”居住在森林里的妖精……或者称为精灵的生物。
这种小生物曾经出现在英国的民间传说中,也曾在各种戏剧中登场……
并且。
——换生灵也是其中一种。
“这个森林里……有妖精吗?”
“有啊。”Kuriki似乎没有觉察到他的异状,“老师不是说了吗?这里魔力富集,会有很多魔法生物……”
声音渐渐地消失了,费伊扭头看向森林深处,来自遥远时光中的风似乎从那里涌了出来。
梦又回到了他的世界中。
梦里再度变成了一片绿色。
……梦里。
他站在森林深处,从天空落下来的光因为枝叶的阻挡而暗淡。
熟悉的……暗淡感……
可这里并不是他平日里所在的森林,他想。
他站在这片森林里徘徊,脚步向前就似乎能够跌进一片黑暗。
——气息不对。
混在风里的气息,四周树木的种类,空气的潮湿,遥远地方传来的声响……
费伊发觉他竟然能够分辨这些。
他知道这里不是平日里出现在他梦中的森林,而是……
现在、他所在的地方。
森林在半夜的梦中呼唤了他,费伊在醒来后盯着帐篷顶上漆黑的顶端。
视野——闪烁着杂讯。
在深夜的黑暗中那些杂讯像是坏掉录音机里传来的声响,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
“费伊……?”黑夜中传来了Kuriki的身影,“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没事。”他模模糊糊地听见自己回答道,“我只是……出去一下。”
然后外头的夜风瞬间就将他笼罩,无光、漆黑、沉淀、冰冷……
他在原地想了想,而后向着黑暗最深的地方走去。
……这片森林在黑夜之中呼唤着他。
深处、可以前往黑暗最深的地方。
他恍惚中想起那几天在英国个地寻找森林的日子,过往与现在在眼底交织出了光芒。
道路之类的既存在又不存在,毋宁说过去与现在的路交织在一起,他顺着可以听到声音的那条走了下去,脚下似乎能够听见沙土咯吱咯吱。
“喂。”他站在黑暗中轻声说道,“这到底……是什么……”
现在的状况就如同他在学校的森林里——身周明明没有光源他却能够捕捉到眼前场景。
黑夜。
他想知道他感觉到的究竟是什么。
但现在的他或许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些什么。
森林——梦里的绿色仿佛侵染了视野,绿色的、如同海洋。
据说绿色能够让人放松。
可满是绿色的世界……
费伊·叶茨咬了咬牙,杂讯忽然又在他眼前彻底堆积,如同雪花白点的光芒覆盖了整个视网膜。
——不行啊你。
黑暗中似乎有谁的身影出现在了彼方,望向他的眼睛蓝色却没有光泽。
谁……
——来到这种地方了哦。
那个身影向他走来。
孩子……最多不过八九岁的孩子——
最容易被换生灵调换的时期的孩子。
——我找到你了。
“……?!”
脚下的土石忽然松动起来。
费伊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一下子坠进了漆黑的深渊之中。
绵绵的脑袋昏昏沉沉。这份建模的课题她已经做了几乎半个月,在敌方派出精锐部队的同时,我军都是傻逼的悲愤心情令她久久不能自已。她从电脑上抬起头,发现夏黎正坐在对面的上铺一边看新番一边吃薯片,几乎是瞬间,她的心情转化成为悲痛欲绝,最终爆发成仰天长啸。
“啊啊啊啊我要转系!!”
绵绵的满心不满化作嫉恨,却只换来夏黎呆滞地从屏幕上移开视线,同时咬断口中薯片的动作。
“哎呀哎呀~绵绵我知道你做任务做的很火大,但你也不能这样开地图炮呀。做人呢,就是要开心,你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还是一天,那为什么不开心点呢?”
“看到你我就很不开心!”
“我有个可以使你开心起来的法子,你要不要听?”
绵绵听了,并且觉得很后悔。现在在她的身后,是越来越近的死线,而在她的前方,则是无限轮回。
没错,“无限轮回”,就是之前用夏黎夸张到无以复加居然用“万人空巷”来形容的恶魔乐队所在的酒吧。所以说还不到下午就来酒吧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她们是从大路走的,在绵绵的强烈抗议下,夏黎放弃了那条于她而言分外宝贵的小路。这是绵绵第一次在白天走在酒吧街上,这个时间几乎没有酒吧营业,绵绵开始质疑这次行动的目的。
“我听说无限开的挺早的,运气好的话,有时候早上都能开门。另外来自帕斯后援团团长的第一手资料,听说在白天去有很大几率得到意外之喜哦!”
“帕斯后援团团长……?谁?”
绵绵一脸迷茫,夏黎则带着“问得好,我就等你这句了”的表情挺了挺胸脯。
“就是我呀!”
绵绵觉得槽多无口,于是她决定放弃吐槽。
到了目的地之后,绵绵发觉两个人的运气还是不错的,随后她立刻开始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在专业课的运气太衰了,所以才导致现在这么好。这么想的她半眯着眼睛看着兴致高昂的夏黎,心里想着你不过是搭顺风车罢了就有点小得意。
不等等这有什么好得意的?!难道我不该羡慕夏黎吗,就算不用自己的运气也可以这么幸运?说不定她才是幸运的那个而我才是借东风?
绵绵觉得心里很苦。有苦说不出。所以这份混合了愤怒与淡淡哀愁的心情在环境的促使下变成了“给我一杯调制鸡尾!”的决心。
夏黎一进店门就带着绵绵冲到了吧台旁,她走的虎虎生威,连旁边的保安都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绵绵对吧台旁的位置谈不上喜欢与否,她踮着脚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稳后,才开始慢悠悠地观察着酒水台。
酒吧里有人在弹钢琴,曲调很慢,时断时停。就好像弹钢琴的人还是个新人,正在研究乐谱与自己一只手究竟能不能跨过一个八度。绵绵侧耳倾听了一阵,她当然辨不出这曲子的名字与由来,能被她记起的钢琴曲也就是《出埃及记》、《水边的阿迪丽娜》和《致爱丽丝》。前者是因为她们班在某次建军节的演讲伴奏,后者是因为她经常去的一家餐厅总是不合时宜地循环播放。至于在最后一个,绵绵想爱丽丝的普及程度已经到了岛国动漫里是个外国妹子就叫这个名字。
绵绵想看清弹钢琴的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对方有着眼熟的金发。然后她就被夏黎抓疼了胳膊。
“怎……”
绵绵顺着夏黎灼热的视线望去,看到了高堂婴。对方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T恤,外面随意罩着一件深色的外套,还搭配了一条围巾。绵绵余光看到夏黎下意识地在摸手机,她就知道自己的小伙伴彻底放弃治疗了。
“你们今天来的有点早,”高堂婴熟练地整理着吧台,同时带着微笑与两位姑娘搭话。“不过这个时间来有这个时间的乐趣。”
“是是是。”
夏黎头如捣蒜,绵绵眼观鼻,鼻观心只是默默地看着高堂婴骨节分明的手。
“两位小姐,想来点什么吗?”
“您是这里的调酒师吗?”夏黎问,“之前并没有在吧台见过……”
高堂婴笑了,笑的风淡雨轻。绵绵却愣是看到在那个瞬间对方的整个气场都变了,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这个人画风与我们不一样”,再说的夸张点就是“妈妈这个人自带闪光网点”。
“我几乎不亲自调酒,除非有特别的需要。”
“特别的需要?”
“比如,我自己或者同伴们想喝,”高堂点了一下头,“剩下的就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恰巧有非常有缘的人来到这里,令我不得不亲自上阵。”
绵绵觉得脸上发烧,她看了一眼夏黎,发现对方已经满脸通红。她在心底小声地“啧”了一声。
“如果两位无法决定选择什么的话,不如我来推荐?”
高堂婴一眼就能看出两位并不是经常混这种地方的主,为了彼此都能过的更愉快,他善意地提出了建议。
“好好好。”
夏黎立刻将权力外放,连同绵绵的份,绵绵来不及抗议就被高堂灵巧活动的双手所吸引。
就像是变魔术。围观了全程调酒的绵绵小姐发出评论,除此之外她甚至连更多的修砌辞藻都无法找出。高堂婴仿佛有着独特的魅力,芳醇且浓郁,经过他手指摆弄的调酒器们,都似乎在这一时刻有了独特的生命。它们就像是被大魔术师赋予了人格,并忠心地舞蹈于他的指尖。
“Aphrodite*。”
高堂婴将多边形的酒杯推倒夏黎面前,看着对方看了看酒,然后又抬头看着自己。
“——献给女神。”
夏黎现在连耳朵都要烧掉了,她紧张地用双手握着酒杯,但是并没有喝。她又开始紧紧盯着高堂开始更换调酒器,接着小声问了一句:“会……花式调酒吗?”
高堂婴停住了,他望向夏黎。夏黎受了惊吓,慌忙解释:“不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花式也许很好看原本你就长得很好看如果用花式一定更好看有句话怎么说人靠衣装呸呸我是说你比衣服美。”
绵绵有想死的冲动。高堂婴又开始笑,然后说。
“好。”
如果说刚才的把戏算的上是变魔术,而那个时候绵绵就觉得词穷的话,那她现在就只能用“卧槽”“!”“还可以这样”“吃我怒赞”“冰天雪地裸体托马斯全旋起倒立转体180度落下接托马斯转体90度起倒立落下成骑撑接腾身回环倒立转体360度接团身后空翻分腿坐下点赞”的评论抒发自己心中的感慨。这是人玩的吗?!原来调酒师这么牛逼?!绵绵觉得全程高能,可惜身为非战斗人员的她撤离太晚,已经中了敌方附带束缚性效果的AOE。
而且甘之如饴。
转眼之间,高堂婴又推出了一杯鸡尾酒。好吧其实时间也不短,只是绵绵觉得看不过瘾。她接过这杯看起来漾着初春色泽的酒杯,如同夏黎之前做的一般,抬起了头。
“Grass Hopper*,”高堂婴轻声说,“试试看,我保证口感如你看上去的一般绵柔。”
绵绵觉得自己心底深处有什么地方被轻轻的撞击了一下,她不敢再看高堂婴,只是低着头小口抿着属于自己的酒。她开始漫无目的并且慌乱地转移视线,看到罪树正弯着腰与弹钢琴的人交谈,并且正在笑。
原来这里的人笑起来都这么好看。绵绵想,不过他对面的是谁呢。
“呜哇——该怎么说,不愧是恶魔吗,这么早就有闲情逸致出来狩猎,真是令人唏嘘。”
极为不友善的声音并没有打断弹奏钢琴的人,但细心的绵绵注意到,曲调和之前的所有相比都略有不同。就在她想着“天啦噜这个神经病酒吧,还自带BGM吗?!”的时候,有人从她的手里夺过了酒杯,并一饮而尽。
“喂……!”
绵绵试图发出抗议,但看见来者七八个人,清一色的黑西装就像刚从MIB现场拍片回来后,她就有点怂。
“高堂你调的酒,越来越软绵绵没有味道了。”
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说着,随手拽过一张椅子,坐到了高堂婴的正对面。
“Martini*加冰,剩下的你知道。谢谢。”
绵绵与夏黎忐忑地站在一边,她们想走又不敢走,只是紧紧地盯着高堂与陌生人。
高堂婴隐去了笑容,沉稳地操作着调酒器。绵绵忍不住分心去想一个男人的手怎么能被容忍生的这么好看,然后很快就意识到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男人随后就得到了他点的酒,他呷了一大口,然后呼出一口气。
“Martini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你和它真像,不是吗?”
“我不认为自己与这款酒有什么相似之处,就算有,也应该是它有我的味道。”
男人笑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摇晃着酒杯,听冰块撞击的声音。
“我已经和善地与你交流了,你却不予以理会。你当真是与暴君相处久了,浑身的戾气挡也挡不住。”
角落里,有一个脸上盖着杂志仰天睡觉的身体动了一下。杂志滑落,露出克里斯血红的眼。
“我也不认为你真的是来交流的。我想我们之间,我们两个乐队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是那个暴君的意思吗?”
“我只说自己想说的话。”
气氛剑拔弩张,绵绵忍不住缩在夏黎的身后,但她能同样感受到同伴的瑟瑟发抖。
男人最终喝完了酒,他放下杯子,说:“好,很好。”然后摔碎了酒杯。以此为信号,男人带来的帮手们全部活动起来,开始对酒吧进行打砸。
高堂婴单手撑着吧台一跃而出,在落地的同时击倒了两个冲上来的人。他借助降落的惯性向前飞扑,扯住一个人的手臂将他强行转了个圈然后结结实实给了个背摔。罪树也加入了战斗,他的身形很灵巧,穿梭于敌人之间。他擅长灵活运用他修长的双腿,并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予重击。
酒吧里的男人们乱作一团,绵绵想要快速离开,转身却发现夏黎不见了。
“夏——”
绵绵感到自己的手被某人拉住。那不是夏黎的手,夏黎的要更柔软些,这只手很硬。这是个男人的手。绵绵差点哭出来。
“别怕,跟我来。”
男人低沉地对她说,绵绵转身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啊,你是之前为我们带路的人!”
绵绵的记忆回到他第一次来到酒吧,机缘巧合要到签名后被客气地送出后台的时候。那时就是这个人为为她们带的路,并将她们引到一个位置优越的地方。
“我是陆仁,我找不到你的同伴了。我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去找她,好吗?”
绵绵点点头,一瞬间差点热泪盈眶。这人真是这里唯一的正常人了吧,这么靠谱突然之间她受不了。
陆仁牵着绵绵的手,轻车熟路地在酒吧中穿梭。他握着绵绵的手温暖有力,绵绵突然想似乎这样也不错。她任凭陆仁带着她走,想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应该值得信赖。
陆仁确实用实际行动回馈了绵绵,他在拉着绵绵前进的时候,踹翻了两个前来骚扰的人。这令绵绵对他的信任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在绵绵穿过某扇门之前,她回头看到的最后情景是之前那个穿背心的男人跳在了桌子上。
Josh一脚踩在桌子上,先是踹飞了胆敢靠近的敌人。接着他跳下来,砸了一张凳子,用胳膊肘撞开依旧藕断丝连的凳子腿,继而挥舞着它,用它狠狠地揍任何胆敢前来冒犯的对手。
帕斯顿依旧在弹钢琴,他对身边的事充耳不闻。他已经练习到了《野蜂飞舞》。在他身后角落里的沙发上,克里斯已经坐了起来正在喝酒。
有人朝帕斯顿冲了过来,他满脸是血,因为打不过高堂、罪树或者Josh中的任何一个,于是改变战略想要攻其最弱。在他眼看就要碰到帕斯顿之前,就被突然出现的罪树用酒瓶砸了脑袋。
那个人晕晕乎乎地倒下了,罪树踹了他一脚,让他离开帕斯顿所在的露台。
帕斯顿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正向外渗着血珠。罪树看到之后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他委下身子,用大拇指蹭掉了对方脸上的血迹。帕斯顿停了下来,带着平静的表情望着罪树。罪树又伸出食指,若有若无地擦过对方的唇。
“我没事。”帕斯顿说,“注意安全。”
罪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他的食指与大拇指相擦,这样一来这两根手指上都染上了血迹。罪树将大拇指放入了口中,然后眯起了眼睛。
再度加入战局的罪树来势凶猛,下手狠戾连高堂婴都忍不住侧目。他按住一个人往死里打,最后还是Josh冲上来抱着他的腰才拦住了他。
罪树扔掉手中沾满血的酒瓶,酒瓶咕噜噜滚着,一直滚到藏在桌子下的夏黎身边。罪树看了一眼举着手机的夏黎,什么也没有说。
帕斯顿翻过一页曲谱,又开始练习最开始绵绵她们进门时的曲子。他弹的很慢,很用心,但依旧在某些地方接不上。他出了一口气,然后合上了钢琴盖。最终克里斯站了起来。
克里斯手插在裤兜里,看上去无所事事又面带杀气。他如同帝王一般扫视着自己的酒吧,看着满目疮痍皱着眉头。罪树拎着之前带头的人,现在的他满头是血,墨镜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罪树将他扔在克里斯的脚下。克里斯踱了两步,站在男人身边俯视着他。
“你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说完这句话的克里斯一脚踢晕了男人。
TBC
==================================================================
小剧场:
克里斯和罪树的场合:
罪树:“克里斯你的脸怎么一直这么臭,你已经过了中二的年龄好吗,不要整天都像全世界都欠你钱或者你一年四季都大姨夫。”
克里斯静静地听完,然后看着罪树开始笑。他一步一步走向罪树,罪树想要逃。终于克里斯走到罪树的面前,他和煦地笑着,温柔地拉过罪树的头,然后猛然给了他鼻子一个头槌。
罪树流鼻血了。
克里斯:“我大姨夫,嗯?原谅我,嗯?”
帕斯顿与夏黎的场合:
帕斯顿拿着夏黎的手机,一张张删除着夏黎刚才拍到的精彩画面。
夏黎忍不住哀嚎:“至少留一张给我吧我可是真爱粉啊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爱你们还来不及我是打算回家挂在床头每天跪舔呀!!”
帕斯顿看了夏黎一眼,删掉了最后的视频。然后说:“好。”
罪树与帕斯顿的场合:
帕斯顿用夏黎的手机给全员拍照。他拍了一个人喝酒的克里斯,坐在他身边看他喝酒的Josh和带着某种营业性笑容的高堂婴。最后他呼唤了罪树。
“你先拍,我最后。”对方却这么说。
但帕斯顿毕竟是帕斯顿,他不会问太多,只是切换了前后相机,准备给自己也来一张,然后就算任务结束。
就在他按下快门的瞬间,罪树突然把自己也塞进了镜头。
于是夏黎有了一张全世界绝无仅有的,罪树和帕斯顿的合影。
哦,是限量三份。后来罪树见拍的不错,就把照片分别传给了自己和帕斯顿。
======================================================================================
备注:
Aphrodite :阿佛洛狄特
Rose wine(玫红葡萄酒) 5/10 Framboise Liqueur(覆盆子利口酒) 2/10 White Curacao无色柑香酒/ 2/10 Lime Juice(酸橙汁) 1/10
阿佛洛狄特是古希腊神话人物。她是宙斯和大洋女神狄俄涅(Dione)的女儿 。最初为丰收女神之一。奥林波斯教形成后,被作为爱情、性欲及美的女神。
在罗马神话中与阿佛洛狄忒相对应是维纳斯(Venus)。
所以高堂说“献给女神。”
Grass Hopper:绿色蚱蜢
绿薄荷甜酒+白可可甜酒+鲜奶油(或炼乳)等量调出
一种香味很浓的鸡尾酒,杯中散发着薄荷清爽的香味及可可酒的芳香。配方中加了鲜奶油,入喉香浓、滑溜,非常可口。GRASSHOPPER是指蚱蜢,因其酒色呈淡绿色,故名为绿色蚱蜢。此酒口味很甜,可以当甜点饮用。
算是找了一款看起来和绵绵很搭的鸡尾酒,不过未成年禁止饮酒啊w
Martini:马丁尼
杜松子酒(gin)和苦艾酒(Vermout)调出的酒
在所有鸡尾酒中,就数马丁尼的调法最多。人们称它为鸡尾酒中的杰作、鸡尾酒之王。虽然它只是由琴酒和辛辣苦艾酒搅拌调制而成,但是口感却非常锐利、深奥。有人说光是马丁尼的配方就有268种之多。据说丘吉尔非常喜欢喝超辛辣口味,所以喝这种酒的时候是一边纯饮琴酒,一边看着苦艾酒瓶。
高堂,深不可测的男人,啧啧。
另外,帕斯一直弹得断断续续的曲子是《调酒师》里的《Moscow mule》,也是一种鸡尾酒,是一种加入了伏特加的酒,名字就叫“莫斯科佬”。
最后关于那些曲子,有兴趣的人可以自己百度下,野蜂飞舞我一直很喜欢www我爱马克西姆!
PS:酒吧是孟森的,不是克里斯的。陆仁是保安,从第一场就在,第二场看夏黎“这小姑娘怎么了”的也是他【你】踢馆子的乐队叫“天神”,是在恶魔之前,轮回没搬到这里之前的驻场乐队。
全文9833字,最终还是没能把凛酱审问的部分塞进去。
请配合bgm食用: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401149/ niki的《jitter doll》我最喜欢的yura版
----------------------------------------------
两条直线就算曾经一度有过交集,最终还是会分离,并且离彼此愈行愈远。
五月从来没有想像过,苍士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的场景。
那个似乎再平常不过的清晨,天挺空罗传遍了整个静灵廷,告知了庞大数量的大虚来袭的消息。所有拥有不同职责的死神此刻都被同时赋予了御敌命令,迅速忙碌了起来。这种极其不正常的现象发生在尸魂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动过手脚,不然就算是大虚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如此大规模集体突破断界赶来。
她带领着隐秘机动全体赶向了天挺空罗里报告的、离自己最近的大虚聚集地点,心中不断压抑着自己叫嚣着的不详直觉。有能力做到把虚圈大量基里安和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顺利引入尸魂界的技术型人才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而且能完美地将兵力分成几路从尸魂界防守最薄弱的地方突入进入静灵廷,显然是一个对尸魂界各个角落都相当熟悉的人。哪怕是五月也不敢说自己对尸魂界的一草一木完全了然于心,但她知道,有一个人,符合她刚刚想到的所有条件。
拥有比别人更高的研究热忱、无论智商还是经验都相当丰富、而且因为对自由的渴望常年在尸魂界各地游荡所以对地形了如指掌,所有的思路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只是五月相信那个人没有理由背叛静灵廷,虽然她没有任何证据去为那个人开脱。
已经隐约能听见亚丘卡斯的咆哮振动耳膜,她握紧了腰间的斩魄刀,加快脚步逼近了战场。五月站在了那个怪物的面前,她知道自己的眼神,此刻一定是和这个虚一样的空洞。
护廷十三番队,二番队长花鸟院五月,拔出了她的斩魄刀雾雨。
就在这一瞬间,隐秘机动全员训练有素地瞬步消失在她背后,下一秒钟就已经出现在了战场中央。
不知道是谁说过,刑军团长的拔刀意味着处刑演武的开始。
她挥起刀刃,将一只基里安毫不留情地砍成两半。战斗是不允许分心的,无论对手的实力如何,掉以轻心都会给自己增加毙命的可能性,所以人家都说隐秘机动的总司令战斗起来就像一台精密的器械,总是保持神经在最紧绷的状态。至于这样消耗精神力会不会容易疲劳,对于热爱战斗的她是不会考虑在内的,只有在战斗的时候被家族责任感压迫的人偶才会把自己压抑的感情都解放出来。
所以她现在不能去想造成这次袭击的元凶是谁,至少在面前的敌人都被消灭之前,五月都会,也必须全神贯注思考着战斗的事情。
“报告!十二番队请求支援!十二番队队舍附近有好多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技术开发局受损严重!”一片混乱中,不知道是哪个死神喊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却山谷回响般瞬间传开来。
隐秘机动统一一片黑色劲装中为数不多的身着死霸装的身影刀光一晃将面前的虚拨开,迅速向十二番队的方向准备瞬步离去,象征副队的袖章在空中一闪而过宣誓着他凌驾于普通死神之上的实力和身份。然而几乎毫无感情的清冷声线在这时响起,如凉水浇在他身上一样扑灭了他心中焦急的火苗。
“回来,水无月。”他的队长用绝对命令一般的语气将他冻在了原地,“战斗还没有结束,没有人允许你离开 。”
二番队副队长水无月苍鸾愣住了片刻,不甘心地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可是……队长!”
“其他番队的人会应援。”
“十二番队有危险!队长应该也很着急吧,毕竟……”
“我说,回来。”五月缓缓地抬起头,将羽织和死霸装一把拉下,露出下面的战斗服,“不要让我重复。”
“……是。”苍鸾尽管也很担心自己身在十二番队的昔日同窗,但他知道此刻队长肯定也相当烦躁,毕竟队长的青梅竹马也是十二番队的人。那么他能做的也只有咬牙先将面前属于自己的一份责任完成。
毕竟在他是水无月苍鸾之前,他首先是护廷十三番的死神。
虽然队长不能在静灵廷解放斩魄刀,但今天这种情况显然应该解除这个禁令。黑发女人转向身后朝她张牙舞爪扑来的亚丘卡斯,轻轻摆动着斩魄刀的刀刃,低低道:“旋转吧,雾雨。”
她的身形变得飘忽不定,似乎有什么东西围着斩魄刀边缘散开来,将她的形踪隐藏了。在亚丘卡斯烦躁的咆哮中,空中忽然在五个不同的方位同时出现了五月的身影,向亚丘卡斯举起手中的刀刃,大虚立刻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身影一爪挥了过去,然而被触碰到的人影却泛起涟漪,影像飘然消失在他的手中,取代而之的是掌心里雨雾中悬浮的那种细密水珠。
“不要耍花招,女人。”亚丘卡斯低吼着,虚闪的光束在他张开的大口中不断聚集了起来,随即带着强大的破坏力喷薄而出,穿透了空中剩下的四个和五月一模一样的人影,将她们打得粉碎。然而不知何时,一个黑影已经悄然站在了他身后。
真正的花鸟院五月手中执着因为解放而呈现扇子形态的雾雨,在亚丘卡斯还没有意识到之前就将他横向斩成了两段。
她放慢了脚步,用灵络搜寻起那个人的灵压。这不是一件难事,因为对方根本没有要隐藏起灵压的打算。她简单地判断了一下他的方位,似乎正在向人少的地方移动着。移动速度十分平均,肯定不是在战斗。
十二番队正在受到攻击,为什么苍士却……?
她心里念着儿时好友的名字,反手向身旁的大虚放出斩击,再打量了一下四周,这片的虚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现在是时候去探清自己的猜测了。
千万不要。
五月深呼吸一口气,瞬步向好友所在的地方全力奔去。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站在了苍士面前的五月依旧惊讶地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他。
十二番队队长一之濑苍士正背对着她,而他正在将一个通往别的空间的入口打开,那个入口的形状就像巨兽的牙齿一样狰狞,而从入口另一端,大虚的灵压正源源不断地传来。
“苍士。”她终于下决心开口了,而对方的背影似乎毫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走着。
五月顿了顿,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感情继续道:“如果你现在马上关闭来自虚圈的传送门,我还可以帮你向老师求情。”
紫发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自己,然而五月看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也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苍士。”她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语调。而男人没有再次看向她,只是转头消失在了瞬间从入口那边涌出的虚的海洋中。
五月想追上去,却被面前忽然冒出来的大虚群拖住了前去的脚步。
“切。”她连续几个瞬步和斩击将几个基里安砍倒,却又被更多的敌人阻挡住了步伐,她想要再次叫住苍士,只看见通往虚圈的入口在眼前关闭。
苍士是想拖住她,然后自己去做什么事情,这个事实再明了不过,但自己现在不能被拖在这里,应该再想办法追踪苍士的灵压,而不是在这里耗时间,虽然她很想用最大马力迅速解决问题,但自己那个作为暗杀者过于高调的卍解不适合在静灵廷狭小的空间使用,难免会误伤同伴。
这样下去真的要放任苍士向着黑暗前行吗?
“破碎吧,琉璃扣。”她身周的几只大虚瞬间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无数锁链牢牢束缚住,听到这个声音,五月不禁回过头去,看见红发同僚正向自己这里赶来。
“啊,远远看着果然是花鸟院队长啊!今天真是够呛的一天呢!”八番队队长木舛琉弥抱着双臂,似乎很郁闷地叹了口气,“这些大虚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从虚圈传送来的。”想到友人离去的背影,五月的神色不由得暗了暗。
偏偏对方这时补上了一句:“话说,我刚才有看见一之濑队长在这附近呢,听说十二番队受袭严重,不知道他有没有事?”看着五月愈发阴沉的脸色,他猜测道,“花鸟院队长神色很不好啊,难道是他受了很重的伤?”
“不,他没有。”五月咬紧牙,跃起身将一只漏网的基里安解决,“就是他把大虚……”
“……什么?”琉弥双眼因为惊讶而放大,他紧紧盯着和黑发女人的脸庞,企图在上面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花鸟院队长可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啊……”他看着五月严肃的表情,喃喃道,“真的是一之濑队长……为什么……?”
“木舛队长,虽然很棘手,这里的虚就拜托你了。”五月深深低下头,向同僚提出了恳求。
琉弥很快明白了事态的紧急,他笑着向女人挥挥手道:“去吧,花鸟院队长,一定要阻止一之濑队长哦!”
“……十分感谢。”她感激地点点头,转身看向正在不断向这里聚集的基里安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没有看见他们的存在一样飞快地连续瞬步跃过他们前行。
无数锁链在她的身后呼啸起舞,将所有企图阻拦她的大虚绞杀覆灭,红发队长微笑着看着消逝的大虚,隐藏在他无害面容下的杀气悄然释放而出:“你们的对手在这里呢!不过身为基里安的你们也不懂我的话语,真可惜。”他回头向自己的副队点点头,脸上依旧是不正经的笑容,“八番队的各位,工作时间到啦!”
他望向女人离开的方向,似乎已经看不到她的影子了。琉弥略微放心地松了口气,随即开始疑惑起来为何今天一直没有见到隔壁队那位最勤奋最温和的同僚。
已经寻找到了苍士灵压方向的五月从混乱的人群中央一穿而过,她感受到了一个即陌生又有些熟悉感觉的灵压在苍士的身周,那种令人吃惊的恶意与强大不同于任何一位她认识的死神,却又明明确确像在哪里见过。女人急匆匆跃过六番队舍装修豪华的高大屋顶,远远映入她眼帘的,仿佛是两个她最亲密的人的身影。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四番副队空岛透的声音就通过天挺空罗传遍了整个静灵廷:“各位,七番队的笹木队长和十二番队的一之濑队长叛变了!似乎一之濑队长能随意打开和虚圈相通的门让大虚进入尸魂界,请队长们小心行事!”
下一个瞬步落在已经赶到的同事身旁,五月毫不犹豫地立即腾身向着那个穿着宽大的羽织的身影一脚飞起。如果她不在这里阻止苍士,他们就再也无法回去了,她这么预感着。
然而一位神秘的浅橙色头发的女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苍士和五月的中间,架起斩魄刀的刀鞘挡住了她的攻击,向她露出温和无害的微笑。
五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她明明长着人类的面庞,带着死神的斩魄刀,却拥有着与虚十分接近的灵压。五月的直觉不断给她发出警报,让她本能地向后拉开了距离。
这个到底……是什么?
女人微微侧头,头发上那朵骨头雕成的花型发饰格外的显目,花心的骷髅仿佛在嘲笑着死神们的迟钝。她轻轻捂住唇,充满魅惑的声音透过她的掌心散发开来:“不会让你碰到苍士大人一根手指的,那边的死神女人。”
“嗯哼……干得好,一刃。”一直背对着五月的紫发男人说这句话时始终没有再看五月一眼,“我想总队长也差不多该赶过来了,按照计划行动。”
女人十分恭敬地向他行了屈膝礼:“是,苍士大人。”她转头,向远处奔向这里的、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灵压的身影伸手放出了什么。
“等等,你们想对总队长做什么啊!”地面上那位与笹木曾经同窗多年的小个子队长愤怒地举起了斩魄刀,“笹木,你到底想干什么?”
五月还没来得及重整步伐发动攻击,就看见女人手中发出的光芒将总队长牢牢罩住,被罩住的总队长停止了动作,完全无法行动。
“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苍士终于转过身,却依旧没有看五月,只是偏头看向自己的同僚,“嗯哼,你的目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让总队长无能为力地看着我们离开。”
“正是如此。”先前没有出声的橙发男人终于开了口,他的语气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恶意,与之前温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男人似乎再也忍不住愉悦的笑意全身颤抖着,随手将额发撩起,嘴角的弧度愈发泛开来,“怎么样啊,五月,喜欢这个表演吗?”
“……你把这个称之为表演吗,悠生……不,叛徒笹木。”黑发死神咬紧牙,她抬起了手中的雾雨指着与自己相识多年的师兄,她曾经当作亲人看待的人,“既然向老师出了手,就别指望我手下留情。”
“不手下留情……吗?”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题,橘发男人耸肩,“别摆出那么可怕的脸嘛,五月,会嫁不出去的。”
“……你在玩弄我吗?苍士,跟我回去。”她加重语气,暗暗握紧了雾雨。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笹木!!!”身后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五月回过头去,看见四番队队长草野似乎十分匆忙地向这里奔来,总是温柔地笑着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大吼着,“现在马上把困住总队长的东西解除!”
“哦呀哦呀,这不是草野队长吗?”男人托腮饶有兴致地思考着,“老是生气会长皱纹的哦,信乃你也是,”他看向地面上站着的小个子队长,“这样会长不高哦?同——级——生——?”
“……斩断万物吧,吹雪。”不知何时,地面上的身影忽然转到了笹木身后,刀刃卷着暴风雪从空落下,笹木很悠闲地伸手用鬼道挡住了这一击。
铃村忍的面庞因为极度的怒火而微微发红,他看向面前的同窗,双眼被杀意填满:“不准,叫我,信乃。”
他举起手中的斩魄刀毫无停歇地就要开始下一阵的攻击,而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和笹木中间的身影替笹木挡下了这一击。
“……你在想什么,土宫黄泉副队。”铃村既惊又怒地看着面前笹木的副官,“你知道你这是和这个叛徒一样的行为吗?”
紫发女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喃喃地念着解放语:“因鲜血而咆哮吧!哭泣吧!狮子王・乱红莲!因绝望而欢呼吧!狂欢吧!不动・明王!”
和她拥有一模一样外貌的女人不羁地笑着拎着刀站在了她身后,而黄泉手中的刀也分成了两把。也就是说,这是七番队副队长土宫黄泉的完全备战状态。
“黄泉酱……?”对副官竟然将刀面向铃村的行为,笹木不得不说他有点小小的吃惊,他以为黄泉是最重视自己身为死神的荣耀的人。
“谁都不许阻拦笹木队长。”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毫无焦点,声音却包含着漫溢的兴奋,她的刀刃已经宣誓了她的立场。
“切。”铃村不爽地架起斩魄刀,越过她指向笹木,“我再问你一次,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
“啊啦为何那么吃惊呢?”男人摆摆手,“我还以为田中的事情以后,信乃已经看破了我呢。最后还是没有长进啊。”
“少说废话!”
黄泉身旁的乱红莲刀魂立刻上前再次挡住了铃村的攻击,黄泉本人也举起了手中的刀,以防乱红莲会在队长级的攻势下吃不住,她似乎并没有因为面前逐渐聚集起来的队长们感到恐慌,而是小声和身后的笹木说着什么,而笹木因为她的言语露出愉悦的微笑。
“够了。”五月“啪”地合上手中的扇子,这一刻几乎所有的灵压都高密度地向她聚集,“笹木,差不多束手就擒吧。”
“请退下,笹木大人。”黄泉一个健步站在五月的面前,面对这位平日里并没有过多交流、以严厉闻名的队长,她难免露出了一丝怯意。
“啊,真是恐怖的灵压呢,是想要在这里卍解吗?不过真不巧,我们没有被刑军总司令大人抓到的欲望。对吧,苍士?”
“是呢。”苍士露出了五月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什么目的要达成了一样兴奋的笑容,“是时候走了,一刃。”
“明白了。”
“苍士……!”
“等等,笹木!”铃村挥动斩魄刀,将所有的风雪都凝成一柄利刃,将挡路的乱红莲打到一边刺向昔日的同窗,笹木似乎完全不在意一般没有躲避,任铃村的斩击朝自己落下,却打在了无形的防护壁上弹开了。
五月这才发现,空中在她完全没注意到的时候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无数基里安在裂缝的那头涌动着注视着他们,而其中几头张嘴放出了和用来困住总队长一样的光线,在光线照射下的笹木和苍士缓缓地升向了天空。
“诸君啊,”似乎在巨大的舞台上演讲一般,笹木张开了双臂,“你们认为你们所守护的,是这个世界的正义吗?你们认为你们所维持的是尸魂界和现世的秩序吗?”
“你们所信奉的不过是伊佐木的正义。”
“而现在,我将向你们展现一个全新的世界。”
“你就坐在我给你准备的特等席上看着我将你的世界破坏殆尽吧,伊佐木总队长大人。”男人愉快的笑声响破天际,任凭任何人向他们攻击,都无法打破大虚发出的光罩,只能待在原地,看着叛离的二人以及那名神秘女子被基里安们迎走,而先前阻止了铃村和五月的黄泉并没有跟着他们离去,而是低着头站在了原地。
天空上的裂缝慢慢地合紧,就像它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如果不是远处忽然再次响起大虚的咆哮,五月几乎要以为这件事情从未发生。
“笹木那个混蛋……!又放了大虚进来吗!”草野皱紧了眉头,昔日和善的笑容似乎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月没来由地想起了幼年时,苍士当着她的面将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虚的残留放进了一条鲤鱼的体内,那条鲤鱼不断痉挛着,咆哮着,变成了一条带着虚面具的虚鱼,虽然只在空中游动了几秒钟,躯体就承受不了负担爆裂而开,却仍然在她心里历历在目。
她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并不了解一之濑苍士,这个她唯一可以称之为挚友的人。
男人临走前充满欲望和野心的笑容,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印象中,一之濑苍士是那个因为身体不好、天分过高而性格乖僻的孤高天才,偶尔逃逃班翘翘课,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求,是最不会和叛变挂钩的人。
苍士他,到底诉求着什么?
五月转身奔向自己的老师,因为神秘女子的离开,那道光柱已经消失在空中,此刻的伊佐木低着头,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老师,请您下指示。”她单膝跪地,带着没能阻止他们的愧意,深深低下了头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把那些大虚都清理掉。”伊佐木理了理羽织的衣摆,并没有看五月,尽管此刻的他似乎第一次这么失态,仍然散发着无法抵挡的威严,“木舛和寺岛在吗?”
“啊,在在!总队长找我吗?”因为之前帮五月清理道路而迟到一步的琉弥连忙小步奔上前。
而沉默地立在一旁的九番队长因为被叫到名字,也跟了过来:“总队长阁下有什么吩咐?”
伊佐木抬头看了看之前空中出现裂缝的地方,随后犀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死神,尤其当看到远处的黄泉时,嘴角微微向上扬,似乎是气极反笑。尽管五月低着头,她仍然感受得到,老师锋利到几乎将他们剖开解析一般的目光。
“七番队和十二番队的队员对自己队长的图谋当真一无所知么?”尸魂界最有权力的男人缓缓开了口,几乎像是在宣布着死刑令一般,死死盯着黄泉,几个普通的末席队员吓得面如土色,不知道总队长要怎样决定他们的命运,“木舛,你调查十二番队的队舍,彻底搜查,找出任何可以推断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的线索,寺岛,七番队和十二番队的队员就……”
“报告总队长!”远处奔来的死神打断了伊佐木的话语,大概是真的很急的消息,对方甚至不顾伊佐木因为不快而皱起的眉头,“在现世驻扎的十三番队员受到了不明身份人的袭击!!根据现世那边的报告,不知为何他们明明是人类的外表,拿着斩魄刀,却有虚的灵压,而且实力远比亚丘卡斯强!”
听到敌人的形态描述,在场的死神神色都不由得为之一变,而报信的死神则继续说道:“十三番队损失惨重,需要紧急增援!”
“……被笹木摆了一道吗。那么我们需要赶紧救治尸魂界和现世的伤者。”草野握紧拳头,声音因为努力压制着怒火而颤抖。
伊佐木眯起眼,手死死攥着斩魄刀的刀柄似乎在使自己平静下来,随后重新开口命令着:“二、三、六、十、十一番队,先把留在静灵廷里的那些怪物清掉在讨论下一步行动。五、九番队,去现世救援十三番队队员,木舛,你继续调查对手究竟是什么人,如果要去十二番队就让他们协助你调查,不准有反抗,需要的话跟着五番队和九番队去现世收集情报也可以。四番队分头行动,大部分人留在尸魂界治疗伤患,少数人跟随五番队和九番队去现世,以防紧急情况。至于七番队和十二番队,”他的语速愈发缓慢,眼神深深地从队员们身上剜过,“七番队先协助清理静灵廷内的大虚,但需要十番队的队员跟随监视,十二番队留在开发局内,无故不得离开。”
“是。”无论是普通队员还是队长,都在此刻感受到了面前的统治者心中的盛怒。
五月反手抓住了听到关于十二番队的处置正要冲上去的苍鸾,冲他摇摇头。她知道自己的老师一旦决定了什么就绝对不可能更改,哪怕看起来丝毫不合情理。
在总队长的命令下,先前因为这个意外的发生而乱成一套的静灵廷慢慢走上了正轨。
“队长,副队他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劲,已经是第三次差点被虚闪击中了。”二番队三席入隐泉下一个瞬步移动到五月身边,如是报告着。
五月眉心动了动,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你看着他,让他注意分寸。”
“是,队长。”
五月停下脚步,站在一只体型异常巨大的亚丘卡斯面前,对方似乎光高度就有几百个她本人那么高。她拦住正准备回头来帮忙的泉下,淡淡地说道:“别忘记你的任务。”
“可是队长……”
背对他站立着的队长身上忽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灵压,稠密的灵压混杂着鬼道的力量冲破了她劲装上护着手臂和背部的布料,将五月包裹住。
“瞬开吗……?”无论看几次,泉下都对这个景象感受到震惊。
五月一个瞬步移动到了对方身后,而对方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辈,向她伸出了几个类似食肉动物的胃囊之类的东西,大大张开的胃囊口满是粘稠的消化液,巨大的利齿看起来就知道被咬到会性命不保。
不过这不是能阻止现在的五月的理由。
“等着被我吞噬吧,女人。”他因为兴奋晃动着身体,似乎志在必得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啊?”
五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胃囊的前面,一个手刀狠狠砍在了鼓鼓的胃囊上。
“真是天真啊女人,这种攻击怎么可能把我的……什么?”
被击中的那个胃囊在鬼道和白打的共同摧残下摇摇欲坠地离开母体,重重掉落在地上。
传闻,二番队队长们历代相传的瞬开,是将鬼道的破坏力与白打的技术相结合的一种招数,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完全掌握的,一旦进入瞬开状态,将鬼道注入手脚,即使轻轻一挥手也能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五月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就移动到了下一个胃囊跟前,向着胃囊飞起一脚,踢在了连接胃囊和大虚本体的筋上,似乎对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因为她看见对方一边痉挛着一边嚎叫着抖掉了那个已经被摧毁的胃囊。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这是这边的台词。”五月冷漠地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的对手。她看见那些粘着消化液的胃囊集体面朝着她张开,每一个都有一道红光在里面凝聚。
多数的虚闪吗?不过很不巧,对我来说,发动时间太长了。
在大虚射出虚闪之前,五月就已经瞬步飞速穿过了那些胃囊,移动到了大虚的头部前。
在蓄力虚闪的时候那些胃囊出现的硬直时间,完全够她做到这一步。
她攥紧双拳,自出生以来几百年从不停止锻炼的胸前与腰部肌肉带动着她的拳,几乎看不见的连续超高速捶打着大虚的面具,每一拳都包裹着她此刻的怒意和难以置信,全部从她“刑军司令”的面具下倾泻出来,发泄在了这串连击之中。
这是来自昔日的二番队队长流传下来的终极白打招式,雷王拳。
在对手最后的哀鸣中,虚最为坚硬的部分、面具被瞬开状态下的五月徒手击碎,庞大的躯体随之消散在了空气中。
“我说过,我心情,很不好。”
五月活动活动因为刚才连续的捶击有些僵硬的肩膀,她不否认在刚才的过程中她脑海里映出的,是她那位师兄的脸。
在五月的印象里,师兄一直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一般的存在。他会带着还没有正式加入护廷十三番的自己一起参加任务,会悉心指导自己的每一个不足,有时候会劝着闷在家里训练的自己和他一起出去玩,知道她一直在保护着苍士后也会帮她照顾当时还多病的苍士,她的鬼道几乎都是由笹木教给自己的,细来一想,老师其实教给自己的东西还不及师兄多。而师兄早在与自己认识之前就跟随着老师学习,似乎也一直喜爱跟随老师,究竟为何会……
这样的师兄,究竟会带着苍士一起,做出这样的事情。
正在五月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她感觉到有一股混乱的灵压在离她不远处发散。
“泉下。”
“是,队长。”尽管先前因为队长的命令离开去盯着副队,但在五月的召唤下,他仍然能迅速回到队长这边听令。
“那边是什么情况。”她向部下示意灵压传来的方向。
泉下立刻向她报告道:“似乎是七番的土宫副队不知什么原因在消灭大虚的过程中忽然暴走起来了,原本奉令去监视她的明智副队差一点就被她误伤。”
“这样。”五月明了地点点头,“带路。”
她跟在泉下的身后向灵压暴乱的地方奔去,远远地就看见黄泉正不分敌我地领着乱红莲向周围任何移动的事物攻击,眼神也空洞无光,似乎早已失去了对外界的应激能力。
“不知道土宫副队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做出这种行动。”泉下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轻声向队长解释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违反了规则,就要受到惩罚。”五月一字一句地说出裁决的话语,绕过乱红莲,瞬步到了黄泉身后。她清澈的目光看向黄泉因为陷入暴走而空虚的双眼,忽然有点羡慕黄泉。
既然她没有跟着笹木走,说明她仍旧没有放弃身为死神的骄傲,事实上认识黄泉的死神都知道,黄泉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神,之所以做出那些举动,以及现在的暴走,无非是因为重要的人的背叛。
因为惊怒而无法控制理智,才陷入这样的局面。
如果五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也会像黄泉这样,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让自己解脱。
但是她不能,现在的她思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花鸟院五月”告诉她,她应该保持理智,将面前的人交给九番队,然后一定要去虚圈亲手将那两个人带回。
她弯腰闪过对方的斩击,一个手刀劈在黄泉的后颈。
狂暴的灵压忽然安静了下来,紫发死神软软地向后倒了下去。
“谢谢。”五月听见,对方轻不可闻的细语消失在唇边。
她定定地站着,看着地上已经昏迷的黄泉。五月想起,苍士也是拥有这样紫色的头发。
“把土宫黄泉看起来,等寺岛队长从现世回来。”
“是。”泉下小心地架起黄泉,瞬步消失在了五月面前。
五月何尝不知道,九番队队长寺岛凛一直将黄泉当作亲生妹妹一样看待。
但她更清楚,寺岛是一个跟自己一样一切以大义为重的人,所以她不会担心。
这件事情必须要由死神画上句号。
五月想,再次见到苍士时,自己大概只能与他兵戎相见了。
交叉的两条线,终究也会像平行线一样没有交集,与平行线不同的是,他们会愈行渐远。
-end
我急着去吃饭如果有谁漏响应了请告诉我,字数太多了就来不及写迷贺进去了。
茨格姆·歌舞社
·为什么每次写社团都变成了段子模式
·而且又是二十分钟一篇文
01
大家一起讨论学园祭的演出方式的时候兰斯洛特充满期待地拍板。
“就歌剧吧!”
他还真和这个杠上了啊?!
不过考虑到上一次乱来的莎士比亚,如果是歌剧西芙只有一个要求。
“我要演哈姆雷特!角色意味!”
她看了看其他人的目光,大概总结一下就是——看着你的75b cup说话。
伐开心。
02
恕老师笑容温(zheng)柔(ning)告诉他们。
“魔法学院以外的主题禁止哦。”
“那就没办法了。”西芙从善如流,“那就改编一份魔法学院版哈姆雷特吧。被陷害的大少爷在不离不弃的未婚妻的帮助下逃出家族,这个时候收到了魔法学院的信件从此苦练魔法。两年后偷偷回家却发现已经家毁人亡走上复仇不归路……”
“停停停停停!!!!这是哪门子校园主题啊!!!不如说干脆连哈姆雷特都不是了,一股某国特色的qd快餐文学感扑面而来观众会给差评好不好!!!!”
赤拟作为懂梗的中国人吐完槽还心塞的喘了两口。
看起来吐槽是个体力活。
“所以相比之下,哈姆雷特是不是好了很多~”
“别做出一副计划通的脸。”恕老师面无表情,“不行就是不行。”
03
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写剧本了。
“为什么我感觉每一次和写作有关的东西都丢给我了啊?”
“不要抱怨了西芙。”
flavia为兰斯洛特的话补充了下半句。
“因为你中之人没东西写的话很闲啊。”
(等等你们是不是暴露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西芙·中之人的技能我买单·米兰特瘪瘪嘴。
果然还是伐开心。
04
“真的让西芙来写吗?”
(呜呜呜果然还是唐草心疼我……)
西芙为心上人的体贴点了个赞。
“我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哈姆雷特啦。”这么说着唐草小声嘀咕了一句,“还有让我饰演女角方面。”
(都听到了……)
别说开心不开心,西芙感觉自己已经要累感不爱了。此时此刻心中回响起野崎君的经典台词。
“到底哪里好啊,那种男人。”
……
是啊,到底哪里好呢?
05
“那么接下来分工,张爷爷当监(wei)督(guan)人员。”兰斯洛特拿出本子开始分配任务。
虽然是一个很轻松的任务,本张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啥。
“因为孕父不能剧烈运动。”
“……走错片场了吧?!为什么从新闻社到歌舞社我都要被刷这种糟糕的属性啊其他人会对我产生不妙的误解好不好!!!!拜托你们放过这个梗!!!!”
凉拿出了录音笔。
“下一期的头条有了,爹不疼娘不爱,张爷爷拒绝承认怀孕。”
“说真的……我们是新闻社不是八卦社。”西芙干巴巴地说,“还有这么糟糕的题材我拒绝写文案。”
“你们……”Flavia也干巴巴地说,“还记得这里是歌舞社吗?”
可能会有下
字数:1032
求滑分~
5157字
只是提到的要不要响应呢……要不要响应呢……虽然这么纠结过,但我还是干脆的全部响应了。
万圣节快乐。糖果集齐☆
--------------------------
“万圣节快乐。”
在学生中间发着糖的狼人保持着眯着眼的微笑。引路人Koi把糖果放到我和阿青的手里,他的衣服带来毛绒绒的触感。
“……为什么是月饼。”
阿青一只手抱着糖果,一只手牵着我把我拉出了人群。Koi的装扮看上去意外的高人气呢。
“阿青不是也给我做了饺子吗~”
“那个不一样啦!”
阿青不满地扯了扯我的脸。学生不会都聚集到这了吧?
拜此所赐,我们很快就脱离了人群。阿青把Koi给的月饼和糖球收进带在身边的袋子里,然后叼着发带,试图重新束起自己的马尾。
“这样怎么样?要怎么扎?”
她拿着马尾的发圈,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看上去是之前扎歪了。少女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一瞬间竟有种温柔的小女生的感觉。
“阿青的头发要是再长一点,会很可爱哦。”
我这么说道,她的脸一下子就泛起淡淡的红色,然后扭到了一边。
“……少废话。”
阿青嘟囔着,像以前那样把马尾扎了起来。
“是你问我怎么扎的嘛。”
正当我准备迎接阿青的肘击的时候,拐角处走来了两个小女孩。扎着麻花辫的那位一脸不高兴,稍微有些别扭的被另一只强行牵着手——第二位小女孩梳着长长的黑发,笑容中总有种莫名的自信气息。
我们学校有这么小的女孩子吗?
算了,既然是魔法学校,我想有些奇怪的人也不奇怪吧。不过阿青显然没那么容易释怀,她奇怪的盯着她们看了一会,然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们怎么到学校里来的?”
黑发的女孩笑着停了下来,把带着一脸“快点走吧”的表情的麻花辫女孩死死的拉住。
“唉?大哥哥在说什么?”
……
我听到了阿青心里某根弦断裂的声音。
“……是姐姐啦!”
她一脸绝望的辩解道,黑发女孩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诶,这个反应……
“啊哈哈。是谁呢?”
“Leila老师?”
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黑发女孩惊讶地看向我,然后做了个成熟的挑眉毛的动作。
“恭喜你们。没想到眼睛这么尖啊?”她仰视着我们,却一脸上级模样地把糖果放到我们手里,“这东西是怪味豆,吃到什么奇怪的口味我可不负责哦?”
“诶、嗯……好。”
阿青有些呆滞地消化目前的信息量,看上去打定主意不吃可能会随机到牛奶味的糖果。果然万圣节活动给了她不小的冲击啊?
“那么,”阿青随后反应了过来,然后看向幼年Leila老师身边的那位小女孩,“她是……恕老师?”
“呵呵。”
“……?!”
“……”
恕老师(女孩状态)沉默地抬起头,然后把糖果拍到阿青脸上。啊,我的掉地上了。
Leila老师哈哈笑出声来,拖着恕老师离开了这里。辛苦你们了。原来西芙学姐说的“学魔药的话穿女装是必备技能”是真的啊?
“怎么搞的嘛,这个学校的老师。”
阿青绝望地蹲了下来,我也配合地蹲下,顺便拾起刚才恕老师掉在地上的糖果。说起来,现在这个季节不该有长在墙角的蘑菇吧?
“余弦。看那个。”
阿青戳了戳我,显然她也注意到了在墙角的奇怪的蘑菇。蘑菇的旁边放着两粒糖,犹豫片刻之后,阿青把糖拾了起来。
糖纸上写着“Mike”。怎么和我们学校据说失踪已久的变形术老师的名字一样?
“什么意思?”
“不知道诶。”
我回答。不过既然捡到了,就顺便收藏起来吧。
“……墙角的蘑菇会不会有点破坏学校形象啊。”
阿青犹犹豫豫地问道,原来她意外的在意学校形象。
“放心吧,学校里只有我们没有外人的。”
这话是实话。不过最后,阿青还是让我用火魔法烧掉了它。真的没问题吧?那个蘑菇?
接下来的路程在我和阿青吃糖果的时候被打发掉了。虽然在路上遇到了不少拿着南瓜饼,一脸凄惨表情的学生。
面前是厨房。阿青一边抱怨着“怎么逛到这里了”,一边用没有抱着糖果袋子的那只手推开了门——出乎意料的是,一脸温柔微笑的老师正呆在里面。
“……阿尔吉老师?”
“万圣节快乐。”
他笑着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桌上装满了Pocky的盘子。
“要来点魔法糖果吗?”
“什、什么糖果。”
阿青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哎呀,这不是多了个心眼了吗。
“我想不会是什么不好的糖果,”阿尔吉老师笑道,“不过,听说吃了的话可以回顾自己的人生,就像走马灯那样?”
怎么听都是杀人糖果啊!
“不、不用了……我想我还是收藏一下就好了。”
阿青从盘子里拿了两根Pocky,然后和阿尔吉老师做了道别。似乎在桌子上看到了南瓜饼……
“我觉得学校里已经没有什么老师了……”
阿青嘟囔道,我则跟在她的后面。听上去我们是要去建筑物外?
不出所料,阿青领着我向着外面走去。夜晚的学校没有多少光亮。除了天空银白的魔法光球外,只有零零散散的,用南瓜灯堆成的橙色。远处的建筑中来来往往地走动着温暖的人影,那位魔女老师大概还在楼顶,任凭风和微弱的光穿过自己的头发。
总觉得,有些……
“是来要糖的?”
“哇?!”
表情倦怠的金发老师靠在喷泉旁边,用赤色的眼睛向这边看了一眼……不好,光是被看了一眼就觉得眼前全是奇怪的柴犬。
“不、不……那个。”
“只要和我对视一个小时就行了哦。”
“谁要啊!”
你已经寂寞到这种地步了吗!
“事实上。”达梓老师用懒散的表情舒展了一下身体,晃了晃自己提着的糖,“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尝试呢。你想试一下吗?”
他突然转向我。
“嗯。好的。”
我点点头。阿青立刻吓得马尾都跳了起来。
“不、啊、你!我就疏忽了一会,你别随便答应这……你们两个听我说话啦!”
将近一米八的高挑金发老师和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女孩子在喷泉前沉默着对视,画面也有够超现实。
还挺少女漫的。可惜达梓老师是(后略)。
仰着脖子好累——现在我才没空去思考这些东西。扭曲的空气和天旋地转的感觉包围了我,仿佛世界被幕布一般的赤色眼睛覆盖。喷泉的水声消失了,阿青的声音也消失了,只剩下——
“好了,结束吧。”
达梓老师无趣地拍了拍手。好快……我想这么说,但是感觉自己的大脑混乱的不像是自己的,落到了枕头一般柔软的什么东西里。
“虽然几乎没有主动使用能力,不过能撑这么久真是佩服你。糖给你们。”
“……”
阿青抱着我,沉默着接过糖。我眼前的达梓老师被扭曲成乱七八糟的一团,完全无法辨认。那只巨大的赤色眼睛依然若隐若现,每次出现时,整个大地都映满了燃烧着一般的红色。
我的耳膜在轰然作响,不过阿青的声音还是听见了。
“……你现在可以向我撒娇。抱着我也没事啦!真是莫名其妙……干嘛答应那种要求啊!”
大概是板着脸说的。我则用微弱的声音回复她。
“头痛……”
然后伸手搂住阿青的脖子。
“……”
“呜?”
“你、你……太、太……总之……”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不知道什么,是我现在神智模糊的缘故?不管怎么说,阿青还是想办法把全身无力的我挪到了她背上背了起来。
“……可恶。明明比我小一岁……为什么有的地方发育的这么好。”
听到她在那小声地说些什么,我在阿青背上蹭了蹭——结果她只是再次慌张地在那里“别、别乱动”和“整个贴上来了”的发出奇怪的声音。
好奇怪啊。阿青在做什么。
“总、总之,走吧。”
我点了点头,于是阿青就那样背着我,在万圣节的学校中走了起来。因为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的缘故,乱七八糟的精神渐渐安稳下来。
不知不觉间,草木的香味包围了我们。天空中魔法光球银白色的光芒似乎被什么东西隔断了一般,在地下留下栅格一般的痕迹。我眨了眨眼睛,发现已经到了学校的温室了。
“校、校长好。”
阿青似乎讶异于这里有人的存在,发出了声音。我尚且模糊的神志稍后才反应过来——
在那里漂浮着的金发小男孩是校长。他的背后有小恶魔的翅膀,头发扎起了小小的辫子……是吸血鬼的装扮?比平时还要不像校长,不过很可爱。
“晚上好。”他稍微睁大了眼睛,然后对我们笑了,“这位同学怎么了?”
“啊晚上……不是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
阿青的步调有些乱,不过之后还是反应了过来。
“余弦的话,她刚才和达梓老师对视了一个小时。”
“这样啊。辛苦你们了。”
校长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我。然后向阿青伸出手。
“诶?”
“万圣节糖果,不是吗?”校长微笑,“会是你们喜欢的味道,我想吃下去的话会好一点吧。”
阿青有些忙乱地用一只手稳住背上的我,然后接住了校长手中凭空出现的糖果。
“每人两颗。”校长露出大概也是万圣节装饰的小小虎牙,冲我们笑了笑,“万圣节快乐。”
当阿青背着我,一边把糖放进我的手里一边叮嘱“别掉了”的时候,落在地面的银光已经不再是方块的形状了。高高的图书塔在地面投射下影子,魅魔一般的娇小身影靠在图书塔边缘的墙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像……真的快要收集齐了。我本来只是说着玩的呢。”
阿青轻轻抖了下身上的糖果袋,然后戳了戳我的脸。我则在她背后点着头,结果头发蹭的两人都有些痒。说起来,阿青一直背着不会累吗……?
练武术的人好厉害呢。
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我们来到了图书塔下方。
“尤莉卡老师。Trick or Treat?”
阿青开口说道。嗯,先发制人?
“万圣节快乐。”
可爱的魅魔转过身来,对我们露出诱人的微笑。不过说实话,她右手拿着的那个和人一样高的巨大针筒好可怕啊……
“想要糖果的话,要接受一次注射哟?”
“……老师。”
“嗯?”
“你当真?”
“当~真。不会死的啦,有魔法哦,魔法。”
尤莉卡老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原来你也知道这种东西扎到人身上有危险啊。
“那么,来打针吧?当然,不打也有糖果拿哦。”
阿青立刻开口了。毫不犹豫。没有迟疑。
“不打。”
“嗯。”
我和阿青同时回答道,于是没等背着我的马尾少女反应过来,尤莉卡老师就干脆的一转那个超高的针筒,一下子把粗的吓人的针插进了我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师杀人啦!!!!!”
啊啊啊啊我被杀啦?!
“哎哟哎哟。冷静一点啦。你看你背上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就冷静的要死不是吗。”尤莉卡老师呵呵地笑着,一边向一厘米也不敢动的阿青挥了挥手,一边把针筒按了下去。抱歉,我是吓得要死。我冷静到快要吓死了。
虽然不痛,但是液体从眼睛灌入身体的感觉相当恐怖……阿青的背后都冒出了冷汗,看来还是挺震撼人心的呢。
反正我也只是……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接受而已。
许久之后,尤莉卡老师才把针筒拔了出来。阿青立刻把我从背上放了下来——确认了我的眼睛完好无损。
“……尤莉卡老师,你这样太恐怖了!”
“所以没有事啦,你看你的女朋友一点事都没有不是吗?”
尤莉卡老师坏笑着摆了摆手,阿青一下子就被“女朋友”这个词堵了回去,满脸通红。
“好~好。这是糖果~”
小魅魔把糖果送到我们两个的手里。我手中的那个是普通样式的糖果,阿青手里的则是……血色的眼球糖果。
“不准抱怨哦。没有打针的坏孩子。”
“……是。”
最后是阿青拉着我离开了这里,走进了图书塔。说起来,尤莉卡老师是男孩子吧?为什么选了魅魔的装扮呢。
“……他平时也这样穿不是吗。”
阿青仿佛读出我心中所想一般说道。实际上,她现在脸上还有点红。
不过真是如此……难道学魔药真的得要穿女装?
我的精神和身体终于恢复的七七八八,现在可以跟在阿青的后面走着了。晚上的图书塔略显阴沉,木质的书本之间散发着奇怪的芳香——只是这些魔法书本都仿佛在微微颤动着,发出若有若无的低语声。
第一个书架,第二个书架,第三个书架,没有心的人偶,第五个书架……
我和阿青站在原地,仿佛血液冻结。
“Can you help me?”
僵硬的声音。在咯吱咯吱的关节活动中,由少女人形提着的人偶从书架后走出来,冲着我们诡异的笑着。
“I lost my heart.”
“A、Abusi老师……”
阿青从喉咙里挤出这几声。外貌和那位“万化之眼”一模一样的人偶的嘴部机关活动了一下,似乎想要露出笑容。他胸口的空洞漆黑一片,就像——
“你是来要糖果的?”少女人形的手指继续活动,人偶的嘴部上下动了起来,“我准备了很多糖果。不过请先帮我一个忙。我的心不见了,似乎被谁分成了碎片藏在了图书塔里,你能找到它吗?”
“是、是……知道了。”阿青这才回过神,心有余悸的看着静止不动的人偶脸上和胸口的空洞。她转过头来,在我耳边小声嘟囔了起来,“总算有正统的万圣节气氛了……你现在状况还很差吧?我去找就行了……会害怕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不会害怕啦。”
我笑着说道,阿青不放心的追问了一遍。再得到我的肯定之后,她才一个人向着图书馆深处走去。
光线微弱的图书塔中,似乎只剩下了我和那位人偶。
我靠着图书馆的书架坐了下来。知道了那是温和的魔改老师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良久之后,那人偶开口了——
“平时总是在玩人偶吗?”
我眨了眨眼睛。Abusi老师不应该知道这些才对。那人偶的嘴部机关活动了一下……这次的微笑,确实很像是老师的微笑。
“手指。常绑着线的话,一看就看出来了。”
“啊……是的。”
我回应了老师。说是明显,其实我的手指上并没有特别显眼的痕迹。傀儡绳毕竟只是丝线而已。说起来,Abusi老师也有两只人偶……其中一只正漂浮在老师的头顶上,用丝线控制着他呢。
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个有关人偶师的问题。
等到我和阿青拿着糖果告别老师,走出图书塔的时候,夜已经相当深了。虽然学校里还有假面舞会的活动,不过也并不是非得现在就匆匆忙忙地赶过去。
“余弦也吃一个吧?真的是我喜欢的味道……我想,校长应该给它施了调整味道的魔法。”
阿青晃了晃校长给的糖果。我歪头看了看之后,才想起它被我放进了口袋。糖果做的相当可爱,可能会有些学生不舍得吃吧。喜欢的……味道吗?
我把它放进了嘴里,让糖果慢慢地化开。
没有味道。
没有一丝味道。
仿佛淡水、仿佛空气、仿佛真空一般的没有味道。
理所当然。
意料之中。
毫无回转余地。
“怎么样?”
“很好吃。”我说。
Chapter 11——双方会谈
“龙。”面对狼人的询问,杰洛一脸轻松地说道。
从银发青年口中吐出的字眼有些匪夷所思,一时间震撼了亚季,而在一旁身着红衣的宇佐木则抖了抖默默的把身子往大白方向靠了点,大概是因为在上位猎食者面前生物本能的感到了恐惧。
在这个世界有着各种神奇的种族,与狼人,精灵,矮人,吸血鬼这些不同的是,龙这种生物因为其强大的力量与稀少的数量在这个世界上也能排的上近传说的存在了,而这种传说的生物此刻正坐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将宇佐木的反应看在眼底,杰洛挑起眉眼,兴起了逗弄的想法,“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说着他原本正常的瞳眸开始朝着细长变化,周身也逐渐弥漫起凌厉的气息。
杰洛的这一胡闹的举动止于他的兄弟,阿尔法搭上自己弟弟的肩膀,在引起青年注意后对其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两张酷似的面孔对视了一会,随即杰洛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说着,一切又归于平静。
亚季深吸了口,顺手安抚一下因为杰洛恶质的玩笑而受惊的宇佐木。他凝视了两位客人一阵,然后摇了摇头。“我相信你。”
之前亚季也切身的体验过了那瓶药中所蕴含的力量,刚刚又得知药是用对面的这个青年的血制作而成的。仔细想想,这两个人的力量强到难以置信,如果说他们自称是龙,反而更加有说服力。假使吸血鬼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也解释了吸血鬼会选择放弃这次难得的进攻机会选择撤退。
“这茶味道不错,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酒。”杰洛挑挑眉,将杯中依然滚烫的剩余茶水一口气饮尽。红色的龙本身并不像自己的哥哥一般喜爱喝茶,因为自身身体因素的原因,在杰洛口中的茶水无异于带有茶味的冰水一般。相比起茶水,酒更加符合杰洛的口味。之前在吸血鬼城堡是不想要开口,这一次既然主人都说了有自制的酒水,那岂有不享用之理,“就麻烦小兔子给我换葡萄酒了。”
“好……好的。”听闻杰洛的话,刚刚才闲下来的宇佐木立马又原地站起,小跑着去柜子面前翻弄起来。
“我说你呀,没有必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吧。”看着连跑带跳的红斗篷少年,杰洛弯弯嘴角,笑着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过,龙可是杂食性动物,吃点野生的小动物也算是平常事。当然,这句话杰洛明智的没有说出来。
“还有,你头上那个也可以摘下来了。”说着,指了指少年头上的红色,“我又不是没有看过,小兔子~”看着少年忙碌的身影一顿,杰洛又补充了一句。
背对着杰洛的宇佐木缓慢地将头上的兜帽放下,露出一双赤褐色的长耳朵。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见看着那双兔耳,杰洛依然在心中止不住的好奇,“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可爱,小兔子~”
收到杰洛这句评语的宇佐木脚步一顿,此时他正单手抱着一只朴素的酒壶,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未使用过的杯子准备回到几人身边。
“所以说,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我呢。”杰洛拿起了被宇佐木盛满美酒的杯子,看着那只又一次躲到狼人身边的兔子有些郁闷的说道,“况且我还救过你。”头一次,身为龙的杰洛感受到了跟易受惊的小动物打交道的困难。
杰洛杵着腮叹了口气,盯着少年瞧了一阵,随即开口,“小兔子,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究竟是来自什么种族?”
在判断了对方没有敌意以后,亚季也默许了杰洛的疑问。不过,他将目光转向宇佐木,示意其要是不想回答完全可以拒绝。
与这个有着兔耳的少年相处很久的狼人也许并不会特别怀疑其身份,但不代表着杰洛不会。身为一直活了千年以上的生物,杰洛自然也见过各种千奇百怪的生物,但这位坐在他面前的少年,却是第一次看见。这不由得不令杰洛感到好奇。
毫无预警的问题令宇佐木瞪大了双眼,他歪着头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起初,他以为他与父母都是很平凡常见的某一个种族,然而当他从那个地方出来后才意识到,他们并不常见。事实上,目前他还没有在外面见过另一个同类。
他的声音充满了困惑,而且他的表情……杰洛眯起眼睛,瞬间判断对方并没有撒谎。“是吗,好像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了,抱歉。”
“没关系。”说着,少年低下了头,情绪看起来很低落。
“那么你们为什么会跟那边打起来呢?”放弃了追根究底的打算,杰洛这一次将问题给我狼群的白发首领。一边的阿尔法也抬眼,虽然没有说话,但白狼似乎在他脸上读到了我也感兴趣的意思。“当然,争夺地盘我已经从别的地方得知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为了什么要争夺地盘。”
本想直接简略回答的亚季的话正巧就被杰洛堵了回去,他想了想后才开口,“我是两年前才来到这片森林的。当时我带领着同族,来到这里,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类的地方好好生活,而这里正巧是符合的理想之地。谁知道,平静的生活并没有过多久。”
“那只吸血鬼出现了。”讲到吸血鬼的时候,亚季本能的呲了呲牙,“他狂妄的想要夺取我们生活的这块地盘,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本以为战斗几次以后他就会放弃,但不知因为什么理由,那只吸血鬼对这里特别执着,结果我们一直僵持到现在。”
“执着……这款地盘上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杰洛的眼睛一亮,追问道。
“谁知道。”对此,亚季暴躁的说道。
“那么月圆之夜呢?”没有得到想要答案的杰洛还想说什么,正在此时一直没有出声的阿尔法此刻开了口,抓住了令他在意的地方,“你们是怎么想到的,或者说……谁提议的?”
阿尔法的插嘴令亚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那双凌厉的银灰色瞳眸一愣,“这是,那个魔女的提议。”
“魔女。”阿尔法仔细咀嚼着这个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杰洛瞥了一眼沉浸在思考中的哥哥,“魔女,是指的那个贪婪的商人红音吗?”
“是的。”亚季说道,“本来我们是见到就开打的,这样过了一阵。某一天,那个带着巫师帽的小孩子敲响了我们的门。那个男巫对我提议说‘你们这样大面积的毁坏森林可不好办呢~我这里有个提议,要不你们干脆在东山前那块空地约架好了,时间就定在月圆之夜,谁赢了谁就得到这块领地。’”
“原来如此,而且……”男巫。白狼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词汇,让杰洛暗暗笑了。果然是满口谎言,之前对于自称魔女的小孩性别的怀疑此刻得到了证实。而且怪不得那个男巫知道的那么清楚,原来起因就是他自己。杰洛托着腮,喝了口葡萄酒笑道,“真难得你们会同意这个提案。”
“我只是不想让族人再随时随地的担惊受怕而已。规定了时间之后,我们这边也比较好备战,不用随时提防吸血鬼的袭击。”亚季解释道,“至于那只吸血鬼怎么会同意这种方案,我可就不知道了。”
“哼。”杰洛低低地笑起来,最初的战况看起来明显是吸血鬼占优势。那个男巫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有本事令吸血鬼放弃了优势,接受这种约战,“对于红音,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那个家伙,似乎是很早以前就住在这座森林中的样子。”狼人扯了扯嘴,回答到,“很爱护这座森林吧,一直说着这是他的森林。”
他的森林么?这还真是说了有趣的话呢。杰洛一边享受着美酒,一边暗自想到。他看了看阿尔法,自己的兄弟大概也同自己一样,在想着着那个神秘的男巫吧。
☆☆☆
“多谢你们的款待。”站在空地上的杰洛挥了挥手上作为礼物的酒瓶,里面装着的是狼人一方特制的葡萄酒,他对那对小屋前的“兄弟”说道,“还有,感谢你们的这个。”
“那么,我们告辞了。”阿尔法看着距离自己有几米的弟弟宠溺地笑了笑,随即侧过头对亚季点点头。
转过身,走了几步后,正要离开的银色长发青年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扯住了自己的袖子。
“我……”从身后传来音量有点低的少年音。
低下头才发现,那是又将兜帽拉上,遮盖住自己明显的耳朵的宇佐木。他抬着头盯着阿尔法,橙黄色的眼睛中有着犹豫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我有事想要告诉你。”
阿尔法歪了歪头,隔着红斗篷的宇佐木他甚至能看见此时依然在门前的狼人有些不明所以的表情。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少年的意思,接着,他蹲下身。
褐发的少年凑到阿尔法的耳边,小声带着点颤抖地说道,“那个人,很危险……请小心。”
☆☆☆
“阿尔,小兔子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行走在回巢穴的路上,杰洛有点好奇的问道。本来以他的听力,完全可以听见阿尔法与宇佐木的谈话,但阿尔法似乎在那时布下了拿手的隔音结界,结果他只能看见那两个人干做动作,却听不见说了什么,简直要急死人。
“没事。”阿尔法安抚的揉了揉杰洛的头,听着其抱怨温柔地笑了。
后者则有些不满的皱起眉,但不出一会也就放弃了刨根究底。因为杰洛知道,阿尔法真正不想说的东西,在怎么问也无济于事。
而阿尔法,在心底对男巫开始产生戒备的同时,他也收到了一个来自很遥远的未知地方的未知的联系。
那是某种类似召唤的通讯。
诺亚方舟,本是救赎生命的大船。可现在这艘背负着神圣使命的方舟,正承受着可怖的摧残。
尽管从小芳会长处得知了副会长圭一被复仇者抓走当做人质的消息,木槿还是接下了清理船上的敌人、保护其他同伴的任务。倒也不是没有同情心什么的,不如说这种赢少胜多的赌局更能挑起他的斗志。
可是,现在不是随心所欲的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白组的成员解散各自行动后,木槿便以需要搬运伤患的礼堂作为目标前进。船上的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再严重些,不过也不至于碍手碍脚。
现在木槿正身处通往礼堂的长廊。一路上使用潜行、绞首的缘故,敌人完全没有发现。但潜行着通过长廊未免太不现实,不如直接突破过去的好。木槿保持着蹲姿靠在能够稍微遮挡身形的门框处,向还在游荡的其中一个侵染者伸出了右手。
“……[春之夜的梦-Dream of Spring Night.]”呢喃着,在手旁飘散的氖气凝结成一个光球,然后以光球上的一点作为出口,花瓣状的弹幕便像洪水爆发一般朝侵染者涌去。疯狂的弹幕在把第一个目标吞噬后,又将目标对准了周围的敌人。
理所当然的,这一举动惊动了前方的敌人,只是被侵染的他们并没有作更多的思考,就一股脑地扑向飞速运动着的巨大光团。
春之夜的梦,转瞬即逝,却又极其绚烂、危险。在给最前沿的十几个敌人造成重创后,这些氖气也确实像春之夜的梦一般消散了。面对拥挤着继续冲向前方的侵染者木槿也起身正面应战。
稍微往后跨一步摆好架势,木槿把双手叠在一起,然后向前方发射了激光。灼热的光柱仅把正前方的敌人贯穿,不过作为拉开距离的招式已经足够了。迅速转身朝反方向跑去,同时召唤出光球形态的元素神爬了上去。依靠元素神的速度优势拉开足够长的距离后,木槿回过头又一次发动了招式。“【花蝶风月】。”
完全杂乱的、各种各样的弹幕不断倾泻而出,像是能自主思考一般瞄准了敌人的头部、并散开隔绝了目标头部周围的空气。靠着惯性跑了几步后,吸入大量化学物质的侵染者便挣扎着慢慢倒下。数量众多的氖气弹不多不少地将视野范围内的所有敌人制服了。基本安全后。木槿重新回到地上,收回元素神,向礼堂的门口走去。
有时候为了游戏平衡,制作组会故意在死角放一个敌人来坑你;pvp对决中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你暂时无法发觉的死角让敌人偷袭。
现在就是这么个状况。
在离微微打开着的礼堂大门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身旁一个门板已经破了洞的单间里窜出了一只硕大的人型生物。浑身覆盖着漆黑毛发的狼人一般的生物低吼着向木槿挥出了一爪。
刀片似的尖利爪牙马上就划开了布料和柔软的皮肉,面对突袭却格挡不及的木槿只能临时召唤出元素神防御。粗暴的攻击却在划过手肘时停止了。
“唔……呜!!”刺耳的轰鸣就像在大脑狠狠地敲了一锤,被无法清晰感受力量弹到地上后木槿只能捂着脑袋尝试着缓解头痛。勉强撑起身体,能够模糊地看见刚才攻击自己的黑色怪物已经倒在地上抽搐着,同时远处传来一声叫喊:“啊……抱歉!没事吧?!”
晃了晃脑袋以保持清醒,木槿终于看清来人是黑组的同学:普鲁士林檎。“……唔……没事……”挣扎着要起身,但从左肩传来的剧痛还是让他倒吸了口凉气。
林檎扶着木槿帮他起身,一边补充道:“对不起……我看见你被偷袭了就只能先阻止那个侵染者了……耳朵没事吧?会不会疼?”
“没有什么大碍,”再次揉了揉太阳穴,木槿说:“……总比被切成两半好,谢谢你。”林檎点头笑笑示意,一边观察着木槿的状况一边解释着现在的情况。
谈话中,两个人已经到了礼堂并在一旁的位置坐下,以“大概就是这样”作为结尾,林檎简洁明了地概括了现在的状况。
接过在一旁帮忙照顾伤患的赛因递来的医药箱并道谢后,木槿简单地包扎了左肩上的伤口。按照现在的状况来看,自己搞不好比较适合去搬运照看伤患。
……只是,在码头的几场战斗后,木槿越发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于无力了。
“林檎同学,我可以帮忙清理路上的敌人吗?就是担当护卫工作什么的。”
见木槿只是盯着地板说话,林檎也不好说什么,“……可以,如果你的伤没大碍的话。”
“请让我和你们一起去。”
肯定句啊……这么想着林檎叫上了一道的白秋和希特罗,和木槿出发了。
-----
多亏了之前林檎一行人帮忙清理,船上的侵染者已经少了很多。之前木槿遇到的也不过是从别的地方重新聚集起来的。
在白秋的协助下救治了很多侵染不严重的船员,抗抗抱抱地送到楼上的客房;近乎两个小时的战斗和救助后,伤员和同伴都转移到了安全区域,四人小组便开了个简单的茶会,也算是弥补了“没能喝过希特罗泡的茶”这一遗憾。
初春的夜晚,本以为自己会提心吊胆地挂念她,不想连自己也没有参透自己的想法。
她的话,绝不会甘心在一切结束之前死掉吧……
“那个,林檎同学。”被风吹凉了的手握着温热的茶杯,“我想等船上的事件解决之后离开学院。”
没料到对方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发言,林檎举茶杯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不过惊讶也就只有短短的一瞬,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包括自己在内的那么多一期生、没有归宿的元素使、甚至还有复仇者们,没有背负沉重过去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失去了人的身份被人类排除在外还要利用,也只能用“人”这个听着叫人无法笑出声来的代词去代称。离开安定的环境,或许是有苦衷的吧。
“我觉得啊,木槿同学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不论是什么原因,我们终究还是‘同类’,能够互相理解的哦。”抿了一口茶,林檎微笑着说,“我们也没有理由阻止你,也只好继续生活着等待你可能回来的那一天。”
凝视着在雪白的瓷杯中摇晃的茶水,木槿也笑笑说:“也是呢,谢谢你。”随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将茶杯轻放在瓷碟中,起身离开了位子。
“我会活着回来的,到时还请备好茶水位席等我哦。”
“还有麻烦林檎同学替我向其他同学道个别,认识你们很高兴。”回头笑了笑,捂紧了身上的衣服,木槿便快步离开了大厅。
“……我也是。”稍微带着一丝苦笑,林檎望着木槿的背影小声说道。
----
来到甲板上,拍打在脸上的是初春微寒的风。
身边的一切和自己都像是灰蒙蒙的一片,正慢慢地浮出黑暗迎接日出,天空在淡淡的亮色和大海的映射中竟泛出一片紫蓝色。甲板上出乎自己意料的,已经有谁在那里了。藤白色的长发被肆无忌惮地抹上明亮的黄,被风抚平了又散开。
“怎么,要走了么。”
“……”
木槿侧过头来看了艾琳娜一眼,又回过头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
“真狡猾呢,亲手折断我的翅膀,却要将我放生吗?”轻笑了一声,他接着说道,“执拗地让没有了翅膀的蝴蝶飞起来,该说不愧是你么。”
艾琳娜依然没有说话,面对对方的反常木槿也没有惊讶,继续自言自语。
“呐,阿琳。因为你,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决定自己的生死了。我思考了很久,我对你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回过头来看着艾琳娜,飘起的头发遮盖住了木槿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不想对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什么的,我不想让那样的感情隔开我们。现在的我,只是单纯地把你抬到了生存意义的高度上。”
“我想跟你一起走,我不能接受你莫名其妙的就死去,中心思想如上两点,你的感想是?”太阳已经冒出了半张脸,将周围的景物映上了一层光晕。
不知是不是色彩的原因,总觉得艾琳娜的眼神柔和了许多。“随便你。”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走到对方跟前,木槿执起了艾琳娜的一只手。
“在这春天的夜晚里,就让我陪你做梦不醒吧。”
----End----
后语:
其实最后两个人是用元素觉醒离开船上的,离一开始的设想有点出入啊……木槿最后还是变成了一个文绉绉的角色啊【笑】
还想和林檎以外的同学多点互动,可惜赶起死线来脑子也不灵光了……老了啊老了啊……结果四人小组战斗的部分都省略了呢【。】赛因的戏份只有递医药盒了哇抱歉哦……
死线过了……也说不上遗憾不遗憾的,不过能认识到那么多朋友也很高兴!杀青之后接下来就是毫无节操下限卖廉耻的时间了呢……呜呼呼❤
◇
在她冷静之后,她望向那个地方。那个深不见底,连自己都看不见的悬崖。
她刚刚从这里跳下去了,又哭着因为自己无法接受慢慢飞回来。
“我……”
“懦弱到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吗,”亥己不知何时出现半虚态停在德壹身边“你这样还是算了吧。做什么都没用的。”
“啊?”她下意识的轻应“我…”
[咦,不对啊]
[明明我死了就是给他们少一个累赘……]
[可是…我……]
(你在犹豫什么!)一个少女的声音厉声呵斥道(快点,快点去死啊!)
“这样我就能活下来了”她其实是在这样笑着,她摸了摸德壹的头,将她搂在怀中。德壹有些惊讶又似乎意料之中的看着她。那个经常出现在她梦里,站在一片
——红色之中。
德壹她想起来了,在进入研究所之后的黑白灰外,还有一种颜色。这种颜色充斥双眼,她看着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缓缓转过身,狞笑着撕裂桌上的图片。那短暂记录着家庭美好和睦的东西、唯一留下的印记,被她那样一一撕碎,然后扬长而去。德壹那时候愤恨与恐惧到说不出话来,忽然袭来的一阵灰使地上的照片屑在空中拼聚成一块。
“[浮]元素,”灰发少年试着以这样的方式向她介绍“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贴起来。”
“嗯…嗯!!”德壹擦干了眼角的水珠,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也许在那时就与元素神渐行渐远了吧,德壹这么想着,手也不由地搂住了那个正抱着她的,与她有一样面容的人。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了…德壹。]亥己看着昏厥不醒的她,淡淡地说道。
(好机会!)
[……德壹?]她试着这样叫住另一个人,她看见那个蓝发少女着实停下动作了,她也因确认而稍微提起一丝微笑。不知何时出现的水波淹没了她们的双脚。
[我其实一直知道你的…]
[但我一直在否定…究竟为什么呢…]
[我也不太清楚呢。]
(你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她挑起尖刀抵住对方的脖子(看,我只要再往右倾斜一点,它就会划断你的脖子。)
德壹的笑容越来越深了,两者。
[不,你不会。]德壹看着对方的眼睛,轻轻把淹过腰间的水甩了甩。
[因为…]
(闭嘴!可笑!)她把刀更撇向了她的方向,血从刀尖滑落。
德壹用手轻轻推开刀子,看着淹没她俩的水,保持着笑容。
[你是我啊。]她舒开双臂,让纯白色的裙子在她周身展开。就如沉船事故那天一般,活跃地在甲板上嬉戏。德壹开始轻轻转圈,抬起脚尖。裙子随她的摆动浮荡在海里,另一个人挣扎地对着这种奇景。
[你看,你也没有下手。]德壹一边旋转一边笑着,终于回到了她的面前。[我的我,你愿意与我跳一支舞吗?]
蓝发少女依然保持冷漠的神色,却往后一甩抛开了尖刀。随后露出了一个似极了对方的笑容。(乐意至极。)她缓缓地伸出手,唇边勾起一个弧度,然后再将双臂缓慢落下。德壹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她的身后水母成群,而更后有一只蓝鲸。(抱歉,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随着身后涌来的水泡渐渐消散。
(因为我没有一个不灭的灵魂呐。)
德壹若离若失地将双手握紧,海面从她消失的那刻起缓缓下降。突然刺来的光太过耀眼,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还有心跳啊。”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元素神的喃喃自语,而唯一原因大抵是她正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袖子。
“啊…抱歉…”德壹缓缓说道。
“那么,你是?”元素神突出了一个不带疑问的问句。
“德壹,也是蓝鲸。”
“是这样吗,看来我明白了。”元素使提起一个久违的笑容,“这样倒是有点兴趣重新对你定位了。”
“谢谢你…”
◇
她稳稳地降落在甲板上,船身的移动使她不由地加快脚步。从她一开始出学校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以为她已经经历过了。可是当她意识到危机的真实存在时,已经太晚了。
“救命……”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她飞快地利用元素飘起来寻求支援,而身后整齐排开的四人队列也依然紧追不舍。
“德壹!朝这边!”柯菈向她举起了伞,在落地的时刻将她推至身后。太突然的动作使她差点砸向前方,当她凝神看着对方时,对方回给了她一个浅浅的笑容。
元素使[离],离弦。
德壹最早对她的印象是在研究所,但因为不断性的遗忘只记得一些片段。她尝试的念着对方的名字。“…离弦吗?”
“嗯。”她简短地回答,与柯菈一齐将德壹护在中间。她面对着白发少女与一个稍矮的卷发少女,二人脸上都挂着不友好的表情。“看来一定要打了…”洛离弦看了看柯菈,柯菈点点头。“上吧!”卷发少女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枪,就向洛离弦开了几枪。
“啧!”洛离弦迅速反应发动元素,而背对着她的柯菈也被浸染者包围陷于苦战中。
“换位!”没有多余的言语,二人已经到了与刚才相背的方位。
“哎呀,动作很快呢~有点好玩~”Noi从口袋又掏出了几把枪,分给了一旁的白发少女。
“唉呵~你怎么能攻击元素使同伴呢~你们黑组不是号称与人类共处的嘛~”Noi轻蔑地看着她,将手中的枪擦拭。“真没劲呢,居然叫元素神实体吗。”
少年在这堆女生中很是扎眼,他没有一丝表情慢慢回答着柯菈。Noi似乎是感到了无趣,便专心着手折磨被视线死角掩盖的德壹。
“不要!不要过来!!”眼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浸染者,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啊啊啊啊啊啊!”纵使不断躲闪,也仍然被抓到了。看着那个即将再次落下的爪子,她害怕地蜷缩在一旁。
“蓝鲸,或者是德壹。”元素神的声音绵长而缓“不能在这里止步。”他看着德壹,却丝毫没有帮助的意思。
“我说,”
“起来。”这种命令似的语气德壹已经习以为常,然而这却也是迅速将她拉回现实的最好方式。
她迅速地爬起,手上的伤灼烧般疼着。德壹继续奔跑,不时涌出一些记忆。很多很多残缺的东西,正在被她慢慢拼成。
“你很喜欢这种姿态吧。”德壹虽然极力让自己镇定,但左手凝聚的元素还是让Noi一眼看穿。她不语,只召集更多浸染者过去。
“害怕吗?”亥己提问着“人类的感情。”
她已经不是人类了,从那片海洋里出来,她就有了另一个名称,元素使。所以他是这么理所当然地想着德壹抛弃以前的感情是无碍的。
“不要啊!!!”她一边飘着一边快速移动,风声混着泪水,她已经看不见眼前的路。
“明亚!!!!”她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地朝明亚扑去,而她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温暖的身体转眼间就被浸染者贯穿。
“不,不是真的…”记忆已经因数不清类似的悲剧而暂停多次,蓝鲸也是这么出现的。德壹本体抗拒这种可怕哀伤的事物,选择性强制遗忘。因此生出了一个接受这种悲伤记忆的人格。本就在刚才,德壹与蓝鲸已经合为一体了。但是这症状仍然出现了,亥己疑惑地撇了撇头,将灰色渗入她的意识中。
“德壹,冷静。”
“元素…神?”德壹呆呆地看着他“元素这个东西……还是有点不可思议呢……”
“我的父母…都失去了…而我自私地因元素侥幸存活…”
“后来…”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德壹。”元素神抬起头,将她拉入[浮]的世界。她再次处于倒挂状态,愣愣地凝视着他。“你说过的,你是德壹。同时也是蓝鲸。”
“你已经选择接受了一切的记忆了。”元素神顿了下来,他不打算再继续。
“是的……”
“我…已经了解了……”
现实里无法接受眼前一切的她的身体快速利用元素迅速后退,而意识正在与元素神交流。
“对不起啊元素神……”
“迷宫外的大家还在战斗……”
“所以…我也不能让保护我的他们失望啊…”
“谢谢你明亚。”她一边哭一边说着,慌忙地擦拭着眼泪。
“我已经知道了,也不会忘记了。”少女下定了决心,向前迈了一步。随即她的身体围绕着暗光
“这种,情感。”
“元素使[浮],”
“第一次元素觉醒。”她轻轻吐出这四个字,着实让元素神吓了一跳。他已经百般告诫过她没有特殊情况不要随意使用了,而刚刚与她的交流使她本身的蓝瞳染上了灰。他有点懊悔地攥紧了拳头,而她的眼眸仍随着元素的不断凝聚而加深。那曾经如海波般荡漾的瞳孔似乎快消失殆尽了。
萦绕着她的周身的光渐渐清晰,随着元素范围内的物体皆缓缓上升。
“我只能做到这里了。”她笑了笑,把刚刚赶到的柯菈与奇迹率先送回了岸边。“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你们啦。”
……
……
……
◇
亲爱的泯锌,安颜,柯菈,明亚,离弦
非常开心能遇到你们,
不过我想以我的双眼去看看世界。
这世界真的好大,或许真的可以大到人类与元素使共存。
其实,我们与人类啊…真是相似。
我依然记得我仍然为人类时的那种心情,也许成为元素使反而成为了一个包袱。
元素神说得对,
没有足够的心与感情,
怎么能容纳的了自己?
我想他是对的,或者我一开始就是错的。
在研究所的那几年似乎也过的很开心,
泯锌,那个地址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一定会找到的。
柯菈,要好好保护那把刀,它好像会变成人呢。
请帮我转告给安颜,明亚和离弦。
遇到她们,也是我此生最无悔的事情了。
所以,所以我现在要离开了。
不知道路有多长,但这也足够了。
等待与发现,我也是很久没有经历了呢。
希望还有再回的日子。
——————爱你们的,德壹。
————————————————————————————————————
从第二章一直到第三章结束,德壹选择的是以觉醒来保护身边之人。能力范围有限,只能使得不超过1000kg的物体漂浮且仍然限制距离。从那时到现在get了一个新称号名为“逃跑小能手”(什么
二期总觉得没有好好玩(:3)希望三期再来!(咦) 因为是最终章就把所有响应过的响应一次(不对
马上就要到了。
潜水艇上一片肃穆安静,大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登录默默准备着。安格斯带着日兔里在众多学生之中并不显得显眼,或者更准确的说,两人因为身高的关系,完美地被隐藏在了一群学生中间。
“学长,一会儿我们就可以上船去找塞因他们了吗?”大概是这安静的气氛有些压抑,日兔里小声的问着安格斯。
安格斯点点头,面上并没有显出紧张,但实际上他的手心已经在冒汗了。刚刚洛老师召集大家集合的时候说明了他们现在正在赶往黑组谈判的那条船,也告诉大家船上已经被复仇者侵入,希望大家在登陆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做能力之外的事情。
安格斯刚刚在码头的时候便与复仇者交过手,自然知道这群人能力不凡,虽然他相信迷子老师实力非常强悍,但是在不知道复仇者数量几何的情况下,他还是会担心迷子老师遇到什么危险。更何况现在船上还有不明目的的人类一方,如果他们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那么在船上的所有学院学生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如果能再快一点就好了!
在安格斯心里反复念叨的时候,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安格斯和日兔里借着身形娇小,成功抢在众人前面登上了游轮,两人并未做停顿,循着简易地图上被标注出来的位置迅速前行。
一路上并未遇到挡路的人类或者复仇者,但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安格斯突然大叫道:“小心!”
日兔里往前方一看,正看到一个小个子的少年背后有一个高挑成熟的美女,只看那副模样就知道她不会是学生。而现在鸽组的人类大部分都和迷子老师一起困在大厅里,那也就是说,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复仇者或者浸染者!
安格斯显然也是想到了同样的地方,他在出声的同时就已经跑上前去想要营救这名有可能会被伤害的少年,却不料一股无形的排斥力让他在扑上去的瞬间就被直接弹开,巨大的作用力让他径直掉进了海水里。
“学长!”日兔里惊慌的叫出了声,手下连忙翻起了字典将让硕大的“学长”两字掉落在海面上距离安格斯不远的地方。安格斯的反应也很快,迅速攀浮上字块儿让自己不至于狼狈的沉底儿,尝试了几次才勾上船舷上落下的铁链爬上了甲板。
走廊中的日兔里和带着兜帽的少年已经僵持了起来,安格斯终于赶来的时候,那少年和他旁边的御姐都被“矮子别走!”四个字紧密的包裹起来,少年似乎非常不忿的模样,那御姐却是脸部没什么表情的站在一旁,周围的字块不断被弹飞消散,数量却完全不见减少。
安格斯赶到日兔里身后的那一瞬,少年似乎是终于无法忍受爆发了出来,他单手叉腰指着那两人吼道:“凭什么说我是矮子!明明你们都是矮子!”
安格斯和日兔里均是一怔,随即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那少年,或许是由于他身边站着的女子尤其高挑,对比之下显得他非常矮小,但仔细看去,少年的个子的确又与他们是相仿的。
但少年并没有那种耐心等待他们反应,他“呵!”了一声,那名一直淡然的站在他身边的御姐就急冲上来,与她一起赶来的还有无比强大的排斥力,虽然日兔里也放出了巨大的字块来抵挡,但两人还是非常不幸的落进了水里。
——早知道刚才就不急着上来了。
一回生二回熟,安格斯坐在日兔里召唤出来的字块上,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时域不是很能理解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能明白自己究竟是准备做些什么。
他面前是一片黑暗,却有一点突兀的白,走近几步发现那似乎是一个人的背影。
就在几分钟前,反元素力场的抑制以及敌人的强力使他败于元素猎人之手,继而被击打陷入昏迷。
应该是这样才对。
时域没有像常人一样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或者是“你是谁”一类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向了那个背影。
背影似乎察觉到时域的靠近,侧了侧头缓缓转过身。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只有白色的青年,从脑后编成麻花的发辫到皮肤再到长袍,甚至连睫毛和眼瞳也只是淡淡的灰色。
“你来了。”
时域第一次见到他,但这个声音他并不感到陌生。
——域神,平时一直化为十字架饰物模样的他的元素神。
域神静静地看着时域,似乎是在等他开口。
“能看到现在外面的情况吗?”
域神手轻轻一扬,周围的黑暗立刻消散,眼前的情形无外是他们现在所处的码头。
敌对的元素猎人,穆欣,洛基,远处参战不久的艾琳娜,以及昏迷在地的时域自己。
此时的战况并不轻松,时域不发一言地盯着战局。
他在担心他的同伴?
或者是在思考自己现在能做些什么?
现实并没有留给他多加思考的时间,他看见之前击败自己的对手举起了枪,瞄准体力不支跪倒在地的穆欣。
时域突然明白了自己究竟是准备做什么,以及自己自己现在能做什么。
但有个黑色的人影速度比他更快,瞬间出现在了穆欣身前。
枪响——
“拜托了。”
时域举起手掌,域神以同样的姿势将手掌贴上。
手掌接触的瞬间,元素使和元素神从指尖开始逐渐融合,而时域融合的部分像是渐渐蒙上了一层白色滤镜,皮肤、眼睛还有头发的颜色都淡了一层。
再次睁开眼睛的他已经开启了觉醒,习惯了一下能力强化带给他的感官上的区别,时域站起身迎向穆欣的目光。对方用眼神向他示意后发动能力引起了地震,码头的货柜杂物被振落在地,伴随着坠地的沉闷声响扬起地面的尘土,时域立刻趁着地震的掩护将一行四人移动到了码头的空屋。
码头非常大,所以即使是时域匆匆计算挑选的空屋,与之前战斗的地点隔了相当的距离,而且隐蔽性也不错,用来暂时藏身还是绰绰有余。
将三人暂时安置后时域又立刻从屋里消失了——他准备独自前往潜水艇。洛基的伤势不允许颠簸或是耽搁太长的时间,他衡量了一下以后便判断出最佳的方式。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时域又再次出现在了空屋中,同时一起出现在屋中的还有雾礼以及一大堆医疗用具。
穆欣对于这异常的速度感到些许讶异,转头看向时域时才发觉他不同以往的发色。
“你觉醒了?”
“嗯。”时域点头回应她。
之前撤退时的紧迫并没有留给穆欣定睛打量时域的时间,现在再回想,当时时域的确没有念出坐标就发动了能力,这大概也是觉醒后解除的限制之一吧。
“诶?时域??噢噢噢天哪不会是我的幻觉吧?!”
雾礼有些一头雾水,现在眼前严峻的状况让他有点慌乱,但他的注意力还是总往奇怪的地方飘,“什么时域的头发居然变浅了?!不过浅蓝头发的时域……棒!”
时域嫌开口解释麻烦,于是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他伸手握了一下雾礼的手。
雾礼的表情由一开始的混乱变为惊讶又转成凝重,他可以通过接触来获取物体相关的知识或是记忆,集中精神时甚至能预测人近5秒的想法。
雾礼明白了现况以及自己被带过来的原因,伸手去接触被平放在台子上的洛基。
“中了三枪,但是幸运的是子弹都没有击中重要脏器。除此之外也没有致命伤。不过最麻烦的还是他的血友病啊……”
雾礼转身取过医疗用品,时域觉醒后能力的精准度提高了很多,子弹可以由他取出,而剩下的,虽然能够从医疗用品上获得的只有理论知识和记忆,但现在除了死马当活马医之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能救洛基了。
感觉事情并不如想象中的毫无转机,艾琳娜暗中松了一口气,她刚才为洛基进行了短暂的供氧,能力冷却再加上之前受伤不轻,便退出隔间准备暂时先休息一会儿。
艾琳娜刚刚合上门,身后的异样声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转头却看见一直待在隔间外的穆欣倒在了地上。
中毒?隐瞒了伤势?突发的情况让艾琳娜脑中闪过了很多可能性,但靠近检查后发现应该只是由于受伤和压力太大导致的暂时晕厥。
不是严重的情况真是太好了,艾琳娜组装起简易担架,将穆欣挪上去先休息一会儿。
对洛基的紧急救治暂时告一段落,时域打开从刚才开始提示灯就一直闪个不停的终端。
终端上显示出的是洛羽闲老师向白组群发的传话,希望白组的同学迅速移动向潜水艇准备与诺亚号对接,表述简洁明了,时域简单的浏览了一下就明白了大概。
就眼下有两人都昏迷不醒的状态,尽快赶去潜水艇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而要赶去潜水艇,最短路线中必定会经过一个小城镇。为了不惊扰到普通人或是暴露自己的行踪,来时白组还做了一些变装,不过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他们变装了。
三人讨论了一下,准备带着剩余两人从城外绕路过去。再次检查了一下穆欣和洛基的身体状况无碍后,他们离开了空屋。
*
-聊天室0268-[加密]
Nekoyama:对方四个人,黑魔兽,【振】元素使,【氧】元素使,还有个缺少情报的眼罩男。
Fujiwara1:他们的伤况?还有眼罩男的能力你有什么头绪吗。
Nekoyama:黑魔兽快死了,振和氧伤的都挺重,眼罩男伤势应该轻一点。他能力的话似乎不像是单纯的瞬移系,应该还有些别的,独眼也对他没什么影响。
Fujiwara1:能力范围是?
Nekoyama:没注意,听松茸描述应该是开力场半径100m不到点。
Fujiwara1:关于目的地?
Nekoyama:谁知道,不过也差不多该察觉船上的事情了吧。
Fujiwara1:谢,合作愉快。
Nekoyama:不谢,交换情报而已。
[Nekoyama]退出了聊天室。
[Fujiwara2]加入了聊天室。
Fujiwara2:哥,怎么样?
Fujiwara1:差不多,准备去城镇周围。
Fujiwara2:我也要一起?
Fujiwara1:来帮忙。
Fujiwara2:明天晚饭我要吃番茄牛肉!!
Fujiwara1:再说。
Fujiwara2:再说是什么意思啊!!!
[Fujiwara1]已退出聊天室。
Fujiwara2:喂!!
[Fujiwara2]已退出聊天室。
聊天室0268无人自动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