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对不起vincent因为基本上就是在秀恩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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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精神恍惚之中回过神来,濯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色从有些昏暗的、像是地下党秘密会议室(?)的古董店房间里到了一个极为开阔的广场。明媚的阳光使得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并且下意识地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不出意料的,是西式建筑。偶尔有几个人在走来走去,反而更显得学院极为空旷。虽然阳光明媚到让濯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是没有看到可以被称之为“太阳”的东西,天空中只有几个巨大的光球在发出耀眼的光芒。
“啊,说起来,学校好像是在深海来着……”濯突然想起信上提到的学校资料,“该说不愧是魔法吗。总之,宿舍楼是在……”
濯回想着入学通知书的内容,然后发现一个重要的事实——他不认识路。
…………………………
逛了两个小时。
一开始濯抱着“就当是熟悉学校啦”的心态在学校里逛了起来,然后在逛完了图书馆、食堂、教学楼、女生宿舍(差点走进去)之后,才得到一位好心学姐的指点穿过大礼堂走到了男生宿舍。而且在走到女生宿舍的路上居然没有被投以奇怪的目光——按那位学姐的说法因为有很多看上去像男生的女生,而且13岁的孩子性征也不明显——总之濯在向那位学姐道谢之后怀着满肚子诸如“不愧是魔法学校”(?)的吐槽以及浮现出的对这间学校微妙的不安感走向了男生宿舍。
而当濯到达男生寝室并且气喘吁吁地找到3141寝室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小时了。
拿出钥匙,他一边吐槽着“既然是魔法学校为什么不用魔法这类高级东西来锁门"一边打开了门。
宿舍似乎是全新的,而有两张床看上去已经有主。
左边那个床位坐着一个金发的少年,原本正坐在桌子前面看书,听到濯弄出的动静,转过了头。而右边床位的人则是不在,只能看到那里放着各种电子设备。
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他这么想着跟右边床位的人打了招呼并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mimtaxi,英国人。”mimtaxi也同样开始自我介绍,“然后对面那个床的叫作vincet,不知道是哪里人。那么,请多关照。唔,日本人的话……”
他说着鞠了个躬,然而姿势很不标准。
“请多关照了。”濯强忍住笑意,也鞠了个躬——然而也很不标准——他几乎没有跟人正式打过招呼。
“太好了,我还以为我的姿势不标准呢,看来我是对的啊。”
mimtaxi用一种很高兴的语气这样说着——这使得濯几乎都不忍心告诉他自己的标准也很不准确。不过这时候濯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尽管对方的语气可以感觉得到情绪变化,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变化。准确的说,从濯第一眼见到他开始,他的表情就没有丝毫变化。
“啊……”mimtaxi似乎注意到了濯一直关注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于是开口道,“我出身在军官家庭,所以从小开始锻炼,有一次举哑铃时一不小心手滑哑铃掉了下来,我被砸到了头。似乎是面部神经受到了伤害,总之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也就是说,不是冰山属性吗……”
“恩?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濯连忙否认并且试图转移话题,“那么,既然成了室友,姑且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吧。”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安卓机,然后看到对方掏出了一台IPhone6。
“土豪啊……而且另外一位,从那些电子设备来看,似乎也很有钱的样子。”
濯看了看vincent的电子设备,认真的考虑起了抱大腿的问题,完全不知道其实这位土豪要靠1833块钱来度过两年。尽管在神游,他姑且还是记得目前在做的事:“那个,我的号码的话……”
mimtaxi记录下了他的号码,然后操作了几下手机。
“说起来,真亏这样的海岛有信号呢。不知道去哪里充话……”濯开始没话找话准备交流一下室友感情好为抱大腿大计打下基础的时候,他的手机发出了短信提示音。于是他打开短信。
【这是我的手机号呦☆然后vincent的号码是XXXXXXXXXXX,以后请多关照(´・ω・`)】
…………收回前言,我的室友其实是个外冷内热……不对,内逗比的人。
因为Abusi老师人在海洋组无法兼顾另两组的缘故,森林组和留校组的作业由阿尔吉代(ping)收(fen)。
作业内容与要求与海洋组一致,请大家按时完成喔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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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修正版传送门 →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0705/
上接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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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不吃吗?”Leila仰着头问将糖果收在口袋的Francis。
“诶,要现在吃吗?”
“我比较希望你现在吃。”
Francis有些不舍地拆开糖果纸在Leila热情的注视下含住糖果,糖刚入口,一股腥臭咸涩的味道从口中弥漫,冲击着他的味觉。他想马上就把糖果吐出来,可是Leila还在看他,他只好捂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Leila看到Francis的反应笑呵呵地说:“如果受不了就吐出来吧,不用这么勉强哦。”
Francis听到后当即就吐了出来。
“老师的魔法实在是太激烈了……”
Francis 的话逗得Leila“噗哧”一乐,然后她像是想到什么般从身上摸出另一颗糖果。与发给学生的糖果不同,这颗看上去要精致一些,不知为何Francis突然想到以前生物课上说的“越是美丽的生物越是危险”然后又看了眼Leila,一咬牙接过糖果并吃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异常甜美的味道,他惊讶地看向Leila。Leila伸出食指放到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了幼女的关系,Francis觉得这样的Leila可爱极了。
“要给老师保密哦,因为我身上刚好只有这一颗。”
“没问题老师!”
“那么万圣节快乐,今晚要玩得开心!还有不要透露给其他人信息。”与Francis道别完Leila拽住在旁边当作背景的恕前往别的地方了。
走了有一段,恕开口说:“那颗糖是你特别为他准备的吧。”
“被发现啦?”
“办公室的时候就有注意到,我还以为你要送给校长,为什么会送给那种家伙。”
“啊……好歹假期也陪我逛了一天街,还救了我,算是谢礼。”
“嗯——是吗。”真的只是谢礼吗?后半句疑问恕没有说出口。
两人路过一棵树的时候看到了南瓜堆外围摆了一片布丁。
“……”
“……”
“这种事情只有那个人能办出来了吧。”
“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爸爸说看到了不正常的东西要当作没看见,所以我们还是离开这片吧。”
“赞同。”
两人非常默契地绕开了走。
刚走近湖泊就看到扛着针筒的尤莉卡,Leila拽着恕凑了上去对尤莉卡说:“不给糖就捣蛋!”
尤莉卡看到他俩的时候愣了一下,非常开心地叫:“Leila,恕!”
“嘘嘘!被学生听到就不好了。”
“哦抱歉,不过你俩这个打扮真是好新奇,尤其是恕。”
恕非常怨念地瞪着Leila。
Leila却不在意地继续和尤莉卡聊天:“我是来要糖果的哦尤莉卡!”说着伸出了手。
“好好,给。”尤莉卡将准备好的那一份给了Leila,Leila也将自己专门给同事们准备的糖果拿出来送给尤莉卡。
“恕不要吗?”尤莉卡问。
“我就算了,我不太喜欢甜食。”恕摆手拒绝。
“是吗那真是遗憾啊。这里的学生我认得差不多了,打算换个地方,那我先离开喽。”
与尤莉卡分开后Leila与恕绕着湖继续走,因为周围聚集了不少学生,途中也被认出了好几次。Leila打算前往在湖泊另一头的植物园寻找校长,正在思考校长会藏在哪里的时候,突然冒出的黑影把Leila吓了一跳。
原来是KOI,因为是与平常不同的毛茸茸的形象,Leila起初还以为是不小心勿入校园内部的魔物。
“原来是Leila和恕啊,两位今天真是可爱啊。”KOI热情地打着招呼。
“KOI先生也很可爱呢。”
“啊对了你们是要糖果还是月饼?”
“有月饼吗?那要月饼!”
“好,不过作为条件记得不要分给瑞尔斯。”KOI掏出月饼给了Leila和恕一人一块。
“哈哈爸爸他是不是缠着你要了。”Leila也把准备好的糖果送给了KOI。
“是啊,可真令人头疼。”
“KOI先生也是辛苦了。”
之后KOI走进黑暗里准备吓唬其他学生,Leila则是接着之前的计划进入植物园寻找校长。
结果反而是被校长找到。“Leila你这个样子真是令我怀念呢。”
“爸爸想看的话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变给你。”
“是来要糖果的?”
“嗯!”
“给。”瑞尔斯往Leila递出去的掌心上放了一颗糖,也同样的送给了恕一颗。没等恕开口拒绝瑞尔斯就先说了。“你就收下吧,这可是会令你满意的魔法糖果。”
看到瑞尔斯这么说恕便收下了。原本Leila还想再待一会,可是看到瑞尔斯一直忙着对付前来要糖的学生,Leila就和恕离开了。
两人在校园中漫无目的地逛着。
“接下来找谁好呢……”
“你还想找谁?”
“巴士、阿尔吉、哈茜、你。”
“……我才不要给你!你之前没朝哈茜要?”
“没有啊……今天比较忙。”
“总之先去比较近的宿舍找找阿尔吉吧……”
阿尔吉特别的好找,因为今晚的活动宿舍都空荡荡的,只看见阿尔吉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那里。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阿尔吉今天的装扮。
Leila拍在阿尔吉的肩膀上说:“阿尔吉,你也终于想开了吗。”
“等等Leila不是你想的那样!”
Leila一脸“我懂的”表情慈爱地看着急于解释却解释不清的阿尔吉,然后指了指恕。
“你看这是什么?”
“恕……?”
“所以你不是一个人,不要害怕,阿尔吉。”
“虽然感觉有些不对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安慰啦Leila。”阿尔吉感动地掏出南瓜饼送给Leila。
看到Leila拿出草莓糖送给他之后,阿尔吉更加感动了。
“你真的不准备加入我们?”
“不了我准备去食堂看看。”
“那就同行一段吧,我们准备去图书塔找巴士。”
于是形成了短暂的幼女(?)组。
在食堂门口与阿尔吉分开走进了图书塔,在二楼的角落里找到了巴士,刚好那个时候没什么人。
“哇……果然好逼真呢。”
“我对今天的样子可是很自信的。”
“战果怎么样?”
“人比预料的要多所以还不错。”
“啊,人偶好像哈茜!”
“大家都这么觉得吗……”
考虑到之后图书塔还会有学生出入简单地聊了几句并交换了糖果之后Leila与恕就离开了。
在校园中又走了几圈,看着时间差不多万圣节之夜要结束了,两人决定回办公室去。
回去后Leila在办公室走廊里遇到了哈茜。
哈茜很开心地和Leila打招呼:“Leila今天还真是忙啊……咦,那是……恕?啧啧。”
恕直接无视哈茜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接着哈茜又和Leila说这说那聊了半天,直到两人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才匆匆交换糖果各自回各自办公室。
Leila刚整理完糖果还没来得及变回原样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开门看到的是已经变回去的恕。
“喏,刚才整理发现还剩下一颗,送你好了。”恕向Leila丢了一块薄荷糖。
“你这个人真的很别扭啊。”
“不要算了。”恕做出要拿回的动作。
“要要要,我要!”Leila闻言死死地将糖果攥在手里。“话说你不会也送给小会长薄荷糖吧?”
“怎么可能,我当然送了别的。”
“是什么?”
“你真八卦。”恕敲了Leila的脑门一下,“比起我你更应该关心一下自己吧。”
Leila光顾着捂脑门,等再次抬头恕已经回去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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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对话好开心,感谢全程被烦的恕!
fr好感度50
2079字。
进入森林组……所以比较少。而且感觉写的不好(蹲
……这一整个学年西芙学姐都会是响应常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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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你们补课啦。Trick or Treat?”
“……万圣节已经过了哟。”
我提醒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的西芙学姐,她则笑着把糖果撒到了我的大腿上。
四周是树叶日渐零落的森林。明明已经接近冬季,草丛和树冠中却依然栖息着为数众多的魔法生物……这正是我们离开学校,来到外界的原因。
想象中的学园生活并没有如期展开,而是在认识了舍友张青和April,向老师们讨要了万圣节糖果之后转入野外。
课外授课。所有的学生分成了两组,分别到森林和海底进行整整一学年的活动——可以借此机会捕捉到魔法生物。但是和学生一样,老师们也分为了两组。
这就意味着课程的缺失。既然如此,只能拜托学长学姐们为我们补课了?
“不想理我右边这个笨蛋。如果我没有主动拉她找人的话,大概现在还在一个人啃着一年级的课本。”
“啊哈哈……”
留着马尾,用一副别扭样子说话的是我的室友张青。这孩子的外貌相当中性,比起女孩子更像帅气的男孩子。
不过从性格方面来讲,毫无疑问的是个女生呢。
“你在笑些什么啊?”
她不满地嘟囔了两句,然后翻找起自己的炼金术课本。阿青有时候会不好意思表达自己想要做的事,就通过把我拉上来解决——正巧我是从不拒绝别人的类型。正在练习着混合魔咒的西芙学姐注意到了我们,就干脆的表示愿意为我们补课。
感谢我有这样的室友和学姐。说实话,没有人去让我做什么事的话,我大概是不会自己去做的。顺带一提,西芙学姐选择了森林组——因此,我和阿青跟着她进入了森林。
光是看周围的情况也清楚了吧?
“应该还记得上一次的内容吧?”西芙学姐把过长的头发整理好,然后坐在我们面前,“理论既然已经清楚了,这次就直接从实践开始。我们去年的作业是从土壤中炼成金属——你们也该能做到才对。”
所幸我和阿青都很擅长魔改和炼金。我用画阵笔画着炼成阵,思维却开着小差——说实话西芙学姐上课的速度很快,要求也严得吓人。我虽然能跟上她的教学速度,不过严重偏科的阿青就惨了。
“你也一样,余弦。”西芙学姐的声音有些严厉,“一会和我去补习魔药。”
“……请不要读心。”
我哀叹了一声,专心致志的把炼成阵的最后一笔画完。不出所料,是连西芙学姐都挑不出毛病的优秀成果。
正如刚才所说,即使是西芙学姐的教学速度我也能跟上,魔力改造和炼金的才能也出乎意料的高——
“毁灭性的魔药才能呢,余弦。”
同样画好炼成阵的阿青幸灾乐祸的笑了。我边把今早到手的红土放在炼成阵中央,边回应了她。
“都认识这么久了,叫的亲密一点嘛。”避重就轻。
“……才不要。”
哎呀。耳根都红了。真好懂。
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魔杖——那只黑色的钢笔——我向后挪了一段距离,对准了炼成阵。
风,水,火,地。等价交换。以土生金。
“炼成阵没错。”西芙学姐点点头,“控制好魔力,如果向我那时候那样魔力注入太多的话……”
羊皮纸猛地燃烧起大火,一瞬间把炼成阵和红土都包括了进去。
“……会烧起来。”
重蹈覆辙组沉默不语。由西芙学姐之前在地面炼成的防火层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没有让火焰顺着枯叶蔓延并引发恐怖的灾难。在高高的烈焰消失之后,地上剩下了一小块歪歪扭扭的灰色金属。
接下来的尝试还算顺利。阿青出人意料的一次成功,却在第三次画错了炼成阵。西芙学姐提到的,在炼成瞬间塑造形状的小技巧在几次练习之后初有成效。等到天色渐暗,炼成瞬间发出的淡蓝色光芒变得有些刺眼的时候,学姐才拍拍手表示结束了。
“合格了。”她轻快地说,“吃完晚饭后我们去上魔咒课吧。”
“……”
心好冷啊。落叶飞舞的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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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真努力呢。”
蓝发少女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撑着脸看着我。火光映照在她的微笑上,把柔和的氛围渲染到周围的空气中。
“是西芙学姐的要求啦。”
“别这么说。”听到我的回答,April认真地说道,“余弦自己也很认真吧?”
话是这么说,只有我自己的话怎么都不可能这么拼啦。我知道April在这种方面很钻牛角尖,于是就假装自己在对着魔杖头(钢笔头)思考咒语。不出所料,April果然不再说话了。
“被、被漆黑的火焰燃烧殆尽吧!”
不知道是不是咒语太过羞耻的缘故,我不小心咬了下舌头。结果钢笔尖只是喷出了大量火花——从各个方面都不可能实现嘛,二年级才学的混合魔法。
在我的想象中,这个混合咒语应该会放出腐蚀性很强的黑色火焰才对。虽然被阿青批评过“呜哇,好中二,好中二,鸡皮疙瘩起来了”,但是没办法就是没办法……请理解必须在半小时内想出混合魔法否则就不能吃午饭的我。
果然还是再从基础开始好了。
深深叹了口气,我重新念起“火元素听从我的召唤吧”,让火球从笔尖涌出。凭空燃烧着的火球在空气中跳跃着,扭曲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当我让火焰绕成的绳子从身边跃入火堆之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控制力有余威力不足哟。请加油☆”
“西芙学姐,不要用魔法向空气中扔出奇怪的东西。”
学姐笑出声来。
“好啦好啦。虽然我知道很累。”她破天荒安抚起我,但是没过半秒钟就回归了严师模式,“不过我都能做到,你也得做到才行啊。”
完全忽略了我是一年级!
“下次教变形术。”
“等我学完这个啦!”
April在旁边小声地笑了起来。怎么样,知道这确实是西芙学姐的要求了吧?
我再次挥动起魔杖,念起那句不知为何总有种既视感的“被漆黑的火焰燃烧殆尽吧”。这次火和暗一起跳跃了出去,可惜没能混合起来。
总会成功的。嗯。最迟明早。
“没成功不准睡觉哦。”
……最迟今晚。
“邦~邦~”梆子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百鬼灯市上的灯火也随着梆子声一盏盏熄灭。古月璃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捶着自己的背,准备关门休息。
刚刚放下门闩,还没转身就被两个小家伙扑上来抱得死死的。“小姨,小姨,快给我们讲故事吧!”“快讲故事!讲完故事才去睡觉!”
“唉~”无奈地低下头,看着这俩小不点,古月璃只觉得头痛,精力旺盛得可怕,要求多得如牛毛,可偏偏都得罪不起啊!红色头发碧绿色眼睛,老爱抱着自己尾巴的是姐姐古月琉的小女儿——白菁菁,稍微大一点的银色头发金色眼睛,脑筋多得像九曲十八弯一样的是姐夫的弟弟,白家家主的小儿子——白璟。
“他们两个度蜜月也就算了,把俩小祖宗放我这算什么意思?就知道欺负人!”古月璃心里早已泪流满面,天知道一边经营宝阁,一边带俩熊孩子的日子多难过,她怀疑自己在这样下去会不会成为第一只神经衰弱甚至疲劳死的狐狸。
“好了好了,别闹别闹,我马上讲,马上讲”古月璃努力思索着脑海里的故事,“喏,讲完这个故事就要乖乖去睡觉,知道不?”
“嗯嗯!”两个小家伙齐刷刷地点头,天真可爱的表情让古月璃又一次软下心来,她按了按太阳穴提了提神,开始讲起故事来:
故事的名字叫红莲。故事呢,发生在人间的一个镇子上,这个镇子叫白莲镇,因其有一大湖,盛开纯色白莲而闻名......
“阿薇~”母亲的呼唤吓了李薇一跳,她连忙吹灭了油灯,放下手中的针线应道:“诶,娘,怎么了?”
“就知道你没睡,还在绣,早点睡,明天再绣吧,熬坏了身体可怎么办......”母亲絮絮叨叨的话语里满是对女儿的关爱,一字一句都化为暖流流入了李薇的心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她回答道:“娘,我就睡了,您也早点睡吧,明个还要帮爹干活呢。”
“诶~”母亲应了,一步一步地走回房,李薇静静地看着门外那黑暗中的渐渐模糊的灯火,轻轻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默默想着心事......
李薇是白莲镇上刺绣的好手,无论多么复杂的花样子,她总能一针一线的绣出来,手艺好到很难让人相信这出自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孩之手。凭着她这双巧手,家里倒也一直过得安康,再加上人长的还算可以,早早的就有上面来提亲的人,只不过想在家里多留几年,亲事也就拖到了现在。
而如今,李薇打开柜子怔怔地看着早已剪裁好的嫁衣,她这就要出嫁了吗?就要离开家了?怀着不安的心情,她刚将嫁衣挂至衣架上,母亲便推开了门。
“阿薇,你看,这是什么?”母亲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小心翼翼地揭开裹着它的红布,露出了银白色的光芒,居然是一捆银丝。她顿时睁大了眼睛:“娘,你怎么买了这个?快退回去吧。”母亲反而瞪了她一眼,指了指衣架上的嫁衣“退什么退,就是给你买的。娘知道你手艺好,但这嫁衣可不能太寒碜。这嫁衣就是脸面,穿出去给人看的,一个不好,丢的不仅仅是你的面子,还丢了夫家的面子,你让人家怎么看你这个新妇?娘说了多少次了,以夫为天,凡事要为夫君着想,听娘的话,好好缝嫁衣。”
李薇顺从地从母亲手里接过那沉甸甸的银丝,犹豫再三,最终开口问道:“娘,那个苏家的公子是什么人呀?”母亲笑笑,她知道女儿在担心什么,自己在出嫁前不也这样缠着娘问东问西的,“放心吧,苏家跟咱们家门当户对,苏家的独子叫苏沐,是个秀才,今年秋天就要考举人呢。苏家嫂子只有他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她说呀,等你嫁过去后要把你当亲女儿看呢.......”
“他”竟然是个读书人呀,只是不知只会刺绣的自己能否配得上“他”呢?刚放下心的李薇复又生了新的忧思,七分忧愁三分期待,一天天数着日子
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李薇在外出买针线的时候遇上了苏沐。
那天她提着装满丝线的篮子,小心地绕过地上的水坑,突然听见前方有人唤她名字,抬头一看竟是一位年轻男子,她向后退了几步,没有应声。那男子作书生打扮,走上前来向她行了一礼,口中说道:“李薇妹妹,在下苏沐,方才孟浪,还请妹妹饶恕。”李薇连忙垂首回了一礼,问道:“原来是苏沐......公子,不知苏沐公子唤李薇何事?”
苏沐面上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回道:“在下并无他事,只是乡试在即,心中难免有些不安,便出来走走,没想到竟碰见了李薇妹妹,真是有缘。”听苏沐这么说,李薇便鼓起勇气,开口道:“......公子莫要担心,公子苦读多年,定当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李薇也会为公子祈福,希望公子能够一帆风顺,平安归来。”
“如此,便多谢妹妹了,看妹妹的样子,是刚从铺子里出来?”苏沐看见了李薇臂弯的篮子装满了丝线,心中一动,微笑着问道:“久闻妹妹女工精湛,素有巧手之名,方才远远地就见着妹妹衣服上的绣花,精细复杂,远非一般人所能绣出,这才认出妹妹来,不知妹妹身上可有其他绣品,能否借在下一观?”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称赞,但不知为什么,李薇只觉得脸颊发烫,心中更是害羞到了极点,她抽出放在衣袖里的手帕,递给了苏沐。
苏沐接来一看,才发现这小小的一方手帕居然有那么多的心思,手帕两边绣着相互交织的微草,微草的对角则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半掩半遮地藏身在翠绿的荷叶后,更为难得的是这手帕竟是双面绣,两面丝毫看不到任何线头,不得不让人惊叹绣女的本事。
苏沐对这帕子爱不释手,便笑嘻嘻地对李薇说:“妹妹真是好手艺,在下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帕子,妹妹肯定花了很多心思吧?不知妹妹能否忍痛割爱,将这帕子送与在下,在下定会日日带在身边,珍惜爱护。”李薇的脸更红了,声音也越发弱了下去:“......公......公子不嫌弃就好.......”苏沐颇是满意的看了看帕子,又瞧了瞧李薇,越发笑得开心起来,随后又与李薇聊了几句,这才道别归去。他将帕子揣进了怀里,又回头望了望李薇离去的背影,唇边的笑容有几分意味深长。
回家后,李薇没有把帕子的事告诉父母,而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秘密珍藏了起来。自己又悄悄绣了一方手帕,只不过这次她在帕子的一角,绣了一株并蒂双开的白莲,在荷叶的映衬下显得亭亭玉立。每每看见新手帕,她便忍不住想起她和苏沐相遇的那天,现在想来当真应了苏沐的话“真是有缘”。
放下帕子,她看向一旁衣架上的嫁衣,那嫁衣她至今还未开始绣制图案,不禁让她忆起当初在定亲之前,还在裁剪嫁衣的时候,她偶尔会想未来自己的夫君会是什么样子,心里也曾想象过未来嫁为人妇的生活。那时候呀,想想就觉得不知羞,这嫁衣怎么也没法绣下去,干脆就锁进了柜子。现在,它静静地挂在衣架上,等待着她用一针一线在它身上绣出最完美的图案。她攥紧了双手,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她要穿上最漂亮的嫁衣站在他的身旁,为他生儿育女,与他相伴到老......
就在她开始绣制嫁衣的时候,苏沐已经离镇赴考。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日日缝制嫁衣的时候也不忘为苏沐祈福,盼得他金榜题名,平安归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在期盼中度过,就在李薇将要绣完嫁衣时,苏沐回来了。
苏沐不仅中举,还是状元。乍一听到这消息,李薇高兴得不知所措,日日夜夜的期盼终于一朝成真,简直就像是做梦一般。她一边加紧绣制嫁衣,一边等待着苏家送聘礼上门。可是没想到这一等,却是等来了苏沐不日将迎娶他人的消息。
这消息传得是有鼻子有眼的,说是苏沐要迎娶城里一户大户人家的女儿,八月下旬就将完婚。李家父母很着急,父亲亲自登门拜访却吃了闭门羹。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镇子里不知从哪流传出李薇与苏沐私会的事,说李薇与苏沐公然嬉笑,举止放荡。父亲得知后怒不可揭,气冲冲的质问李薇,一听见李薇承认她遇见苏沐,没等她把话说完,父亲的巴掌就重重的扇在了她脸上,使她摔在了地上。还未等她起身,就母亲的惊叫声中,看见父亲面色痛苦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父亲的病倒,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灾难。一夕之间,犹如天塌地陷。母亲不得不撑起这个家,李薇一边照顾父亲,一边做些女工换钱,几天下来,人就憔悴了许多。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却是唯一能让她好受些的方式。只要稍一闲下来,父亲的病情,苏家的悔婚铺天盖地一般,紧紧地包裹着她,叫她喘不上气。绣制好的嫁衣,依旧在衣架上挂着,原本喜庆的红色此刻显得有些刺目。李薇数次想把它再锁回柜子去,但每每指尖触及那精心绣制的图案,心里却又有些不舍。舍不得什么呢?是一针一线的心血还是每日每夜的期盼?李薇不清楚,她唯一清楚的大概就是她再也不会,也不能穿上这嫁衣站在他的身旁了。
母亲到底还是心疼女儿,她没有死心,想去苏家理论,才跨出家门,就看见几个妇人对着她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个说是麻雀想攀凤凰枝,一个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更过分的说为什么不跳湖做个贞洁烈女。这些话都被躲在门后的李薇听见了,她紧紧咬着嘴唇,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八月廿二,适宜娶嫁。
鞭炮的轰鸣声几乎淹没了整个小镇,连空气中都充满了鞭炮燃烧后的味道。镇上老一辈的都说是开了眼界,没见过这么大的婚礼。年轻一辈自是人人羡慕苏沐能考得状元娶得娇娘。不过大家面上都说恭喜,私下底可说的不一样了,有说是苏沐是在吃软饭,有的人则开始八卦起苏沐和李薇的事。然而所有言语在看见新娘的那一刻,都安静了下来。那是怎样华丽的嫁衣呀!金丝绣的双凤,轻薄柔软的红纱。单凭想象就知道新娘富贵无比,艳丽无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他们见过的最漂亮的嫁衣。但还是有眼力的妇人看出这嫁衣并非一人所绣,不过此时此刻,那还会有人在意这嫁衣是否是新娘所绣,妇人的话才一说出口,就被淹没在周围人的交谈中了。
小镇的盛大婚礼吸引了大部分人,白莲湖此时显得十分安静,湖中还剩下夏末盛开的白莲,莲香中还和着早开的金桂香,兼之微风习习,让人心旷神怡。李薇站在湖边,身上穿着一件嫁衣,嫁衣上并蒂莲傲然而立,银光烁烁,彩色的鸳鸯相依相伴,栩栩如生,连带着那份红也喜庆了许多。李薇带着仿佛解脱般的微笑,一步步走进了湖中,泛起一圈圈涟漪。随后,湖面平复如出,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欢闹的一天终究过去了,第二天,镇上的人一早起来就被吓了一跳。原本,多少年盛开着白莲的湖居然一夜之间变成了大红的红莲,鲜红鲜红的,如血一般。而李家嫂子却跪在湖边嚎嚎大哭。那一年除了这件事,也没什么别的事发生。往后几年,白莲湖依旧白莲朵朵,惹人怜爱,再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只不过,到是在那一年,无论是捞鱼的还是挖藕的都少了许多。后来,这件事流传出来,被人当做饭后茶间的小故事,仅仅添个乐趣罢了。大概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姑娘,她有双刺绣的好手,制了一件漂亮的嫁衣,期盼着能嫁一户好人家……
“再后来,我就把这个故事讲给你们听啦。”古月璃拿起桌上自己给自己倒的水,一饮而尽,发出满意的声音。
“小姨,故事一点也不好听,听得我困死了,我要去睡觉!”白菁菁抱着尾巴打了个大哈欠,晃头晃脑的就往楼上走。
“不是吧,有那么难听吗?”古月璃顿时不满起来,完全忘了刚才是谁求爷爷告奶奶得巴不得她去睡觉。
“故事倒是个好故事,只不过由你讲出来就十分枯燥无味了,好好再练练吧~”白璟眯着眼睛瞧了她一眼,那分明是鄙视的不能再鄙视的神情又一次让古月璃咬牙切齿。
“好好,我再练练,现在,你该去睡觉了吧?”古月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继续耐着性子哄他。
白璟嗤笑一声,慢悠悠的向楼梯走去,踏上台阶后,他忽然扭头对古月璃说:“喂,拜托你,下次做这种事情不要太明显,好吗?什么白莲变红莲,根本是你作的法吧?啧啧,看不出来啊,你这只狐狸还爱帮人类打抱不平,一朵奇葩呀。”还没等古月璃反应过来,他又摸着下巴回忆道,“我说呢,怎么兑阁里有一件那么丑的嫁衣,原来是你弄进来的呀,这眼光,啧啧,真是……你该去人类的美术学院上上课,好好培养培养审美。”
“等等!你什么时候去的兑阁?!你站住!你是不是还去了其他阁?你站住,别跑!”
今日的宝阁,依旧热闹非凡呀。
番外
苏家人今晚都很忙,无论男女老少,无论主子奴仆。不过还是会有人忙里偷闲嚼嚼舌根。假山旁正在修剪枝叶的两个男仆就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这次老爷还真舍得下血本,我瞧见管事那单子了,那钱花得,啧啧。”
“嗨!跟老爷没关系,反正都是夫人做主。估计呀,也是趁着小姐的周岁宴,带点喜气进家门。”
“也是。老爷也真是倒霉。中了举等了三年后,好不容易等来个位置,偏偏太夫人死了,这都又过了五年,还没个动静。”
“可不是!”说话那人压低了声音,“其实最倒霉的,还是娶了夫人。一个大男人,天天都得看夫人眼色......”
“你们两个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还偷懒!小心我报了管事,扣你们月钱!”训斥劈头盖脸而来,两人连忙各干各的去了。
苏沐很久没有如此高兴了,女儿苏菡此时被乳母抱着,眼睛转来转去,时不时哈哈的笑,周围亲戚都在夸孩子有福气。而案上早已摆好了各种物什。算盘、笔砚、经书等等林林总总摆满了整个案台。
谈笑后,钱氏从乳母怀中抱过苏菡,轻轻放在案台上,推了推小家伙,示意她去抓取案上的物件。周围顿时又热闹起来,苏菡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直直朝着一个方向爬去,两手各一抓,分别抓了绣线和花样子,左右看了看又乐呵呵的笑了。
周围人纷纷称赞孩子将来手艺巧妙,精于女工。没想到苏菡又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双手抓了垫在首饰底下的一块帕子,再也没有放手,最后还是钱氏半拉半拽的才把那帕子从她手里拿了出来。
苏沐也好奇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女儿,凑过去一看,却发现这帕子十分眼熟。一角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依偎在碧绿的荷叶后,另一角则是沿两边绣制交缠的薇草。刹那间,他似乎忆起在许久之前,有位女子曾祝愿他金榜题名,平安归来。
最后的最后,拖延症害死人......
通天鼠【45【目前,并没有完全完善
无时不刻存在在世界各个角落的生物群,一般东西丢失十有八九就是这种生物干的。
行动非常敏捷,即使这个群体的数量十分庞大,但是能接触到或者是看到却很少。
通天鼠偷窃的一般是一些小玩意所以不用担心自己的重要物品丢失,能看得懂和听得懂一点点英文,十分小气,但是会跟主人分享自己的成果【误】
形状像普通的仓鼠,颊囊可以储存足足半平方米的空间,但是储存的东西需要看通天鼠的性格来定
会一点土系魔法,但是似乎只有在打地洞的时候有用。
“猎风”,以非自身形成的剧风和腐肉为食的鹰型食腐生物。
大多数猎风翼展两米,不通人言,只会简单的天赋法术。偶尔会有翼展三四米、使用简单火术的变种。有坚硬的喙和爪。
性情……懒,很懒,十分懒。但是容易激怒,偏攻击性。
天赋:如果它想,双翼扇动间可以卷起旋风。
捕捉要30学分。
*知识性BUG略多
*本体不带脑子
*苦逼齐小哥的悲惨人生
*回忆杀
“快点!跟上!全部都他妈的跟上!”
身边是参天古树,疯了般的一个劲儿的向上长,浓密的树冠交织掺杂在一起,几缕阳光对这支小分队都是神的恩赐。泥泞的土地和鞋底胶着着,队伍奔跑地缓慢而又沉重,泥水飞溅的声音此起彼伏。
齐赟紧握着柯尔特MOD733,弓起身子在凌乱的草木中穿行。
这是一支仅有五人的特殊任务小组,齐赟作为队里的优秀人才,自然是被调整到了队伍中,但并不是以指挥的身份。齐赟并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既然领导不说,自己也不问,这才是作为一个军人的标准守则。
由于目标的不明确性,齐赟对这次的任务也没有往日那般信心十足,迈出的步伐里更是添了十分的小心谨慎。齐赟的双眼一刻不停地扫射着队友和四周,企图抓住任何一点不平凡的迹象,好在队员受到攻击之前先抢到先手。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片树林里太安静了。
树林的植被繁多而又密集,作为一个自然环境条件来说必然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但是除了正常的昆虫与小型动物,齐赟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的迹象。五人小队在领导的呵斥声中快速前进着,齐赟却是对这次的任务越来越摸不着头脑,而他的直觉更是告诉他——这次的任务不对劲。
左手扛着MOD733,齐赟的右手潜伏到小腿处,勾出了自己的贴身军刀。这是一把非同寻常的军刀,全身碳黑化处理,锋利异常,一条清晰的血槽在军刀上蜿蜒而过——这把军刀不容小觑,是齐赟踏进特种部队第一天,击败了好几个对内拔尖的近身搏斗高手,长官给他的奖励。这并不是编制内的武器,但是齐赟一直想尽办法将这把军刀贴身携带。这把军刀也不辜负他的期望,在好几个危急关头救了他的性命。
“到了。”指挥浑厚的声音终于响起,连齐赟都觉得这是一道天籁。
其余的三个队友早已紧张到了极限,听到这句话,心中紧绷着的一道弦终于舒散开来,好不痛快!指挥官望了他们一眼,到了齐赟身上却闪过一瞬间的不屑,翻了翻眼皮就消失了。
指挥官扬手指了身边的一片空地,对众人道:“休息一下调整自身状态,每人配备一把M200,目标即将经过下部,做好万全准备。”
齐赟向来不屑于与身边这群人为伍。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军人,他们拿任务当儿戏,把以先手优势取得胜利的结果当成自己莫大的实力,他们爱用这些玩意儿吹嘘。这绝对是齐赟最忌讳的一点,光是“我今天又一枪射爆了目标的脑袋”这句话他都听了不下数遍,每次他都嗤之以鼻,默默地将手中的军刀擦得锃亮。这就造成了他在部队中的孤僻,当然不是说他没有朋友,只是齐赟只对他尊敬的人投入感情,对其他的人看都懒得看罢了。
五人中另外三人组装好了M200,一切准备手续做完之后开始到一旁吹起了牛皮。讲着讲着,其中一个胖子眼睛咕噜一转,语气阴阳怪调的说:“喂,齐赟这小子,你们有没有看他不顺眼啊?”
另一个颧骨高耸的男人耸了耸肩,扯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我们队哪个看他顺眼?成天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要不是部队禁止斗殴我他妈早就给他个下马威看看。”
另一个个子稍微小点的倒是哈哈笑了起来,指着颧骨哥说:“就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齐赟这玩意儿的确看不入眼,但是他的实力倒不是盖的。”说着他就做了一个“卡擦”的动作。
颧骨男暴起差点就要给小个子一拳,硬是被胖子按在了地上。“都静静,”胖子满脸阴险,“这次不是出任务吗,我们干脆送齐赟上西天吧。”
小个子和颧骨男停下了手,饶有兴趣地看着胖子。
*
齐赟觉得不对劲。
他潜伏在草丛后面,双眼紧锁下面那条泥泞的坡道。距离的确是远了些,以齐赟的视力看的有些勉强,但是并没有超过M200的射程,更何况这里有四个狙击手,而根据指挥官的简要情报,目标只有三个而已。
指挥官似乎终于知道自己的嗓门会暴露所在位置,压低了声线安排到:“王二强,你负责一号。张子滕,你负责二号。李斌负责三号,齐赟补救。”
齐赟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指挥官。并不是吹嘘自己的实力,客观来说齐赟的确是这个小组能力最强的一个,如果他负责狙击主要目标,任务成功率会提升百分之二十左右。齐赟在心中生起疑惑,却顺从的听从了指挥官的安排,食指没有离开扳机,时刻观察者下路的动静。
胖子嘿嘿一笑,向颧骨男比了个手势。
齐赟的位置很危险,正处一块向下倾斜的坡面,而他们又处高低,下面的道路仅仅是隐约可见,人头都和芝麻粒儿一般大小,不时有泥块簌簌地掉落下去。
“上。”胖子轻声说。当齐赟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拯救了。
两股强大的撞击力从两侧袭来,齐赟迅速弹跳起来,躲过了颧骨男的攻击,浅浅地受了一些胖子的力道。而这时,小个子却潜伏到他背后,钳制住他的右臂——虽然他的力量不是最大,但是身为能出任务的特种兵,也要让齐赟挣扎好一会儿。颧骨男之前一脚踹了个空,这会儿就和发了狠似的,扭起齐赟的肩膀,右腿一用力,一脚把齐赟踹下了山崖。
小个子力道不大,但是足够把齐赟送下这个狭窄的斜坡了。齐赟周围的景物不断翻滚着,交织成一片奇异的色彩,让他有点头晕目眩。齐赟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他知道自己的骨头好几处已经不好使了,右手勉强摸出了军刀,狠狠地插进了坚硬的泥土中。军刀在泥土中拉出好长一条裂痕,但终究是让齐赟停了下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半跌半走的下了这道了无尽头的坡,齐赟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山坡脚下。
*
三个便装打扮,背着登山包手拎黑色皮箱的人一路前行。
“啊!那里有个死人!”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大声尖叫起来,随后一枚子弹就悄无声息地贯穿了他的大脑。惊恐的表情还残存在他的脸上,但他的身体却径直地倒向了大地。其他两人奔跑的动作还没做出几步,便身子一僵,在地上颤抖着抽搐着,然后就再也没了呼吸。
胖子拍拍手跳了起来,搭上了指挥官的肩膀。“怎么样,哥们几个处理的还算利索吧?”
指挥官一直低压着的帽檐终于抬高,胖子得意的神色变得僵硬,连双唇都颤抖起来,还没等他发出几个音节,一道划痕闪现在他的颈侧,飞溅的血花喷射出来,洒满了指挥官一脸。
指挥官优雅地掏出手帕擦干净自己的脸庞,站起身来,而他的身后躺着冰冷的三具尸体。
*
齐赟感觉周围的事物还在旋转着,肠胃绞在一起的感觉让他有点难受。勉强地撑起身子,齐赟开始对自己的受伤情况进行评估。山崖上的石块泥土过于坚硬,右侧肋骨两根有轻微骨折,左脚腕骨折,上下伤口多处,只是在表面的皮肉伤,并没有深可见骨的伤痕。齐赟这才松了一口气,事发太过突然,没来得及采取防护动作就滚下了山崖,这样已经是万幸了。
捂着腰侧走了几步,齐赟就发现了三具尸体。如果想的没错的话,这三具尸体就是人物目标了。
快速潜伏到灌木丛中,齐赟开始向上打量。树林下部的环境和树林本身很是不同,鲜少有大型植物,多数是一些灌木丛和荆棘,一些低矮的树木零零星星地点缀在广裘的草原之间,以至于强烈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紧盯着上方盯了好久,直到双眼被灼热的阳光刺得有些发痛,齐赟才彻底的排除了四人在上方观察情况准备补刀的可能。他送了一口气,准备先去寻找水源。食物和饮水的问题很大,由于准备进行任务,之前的军用背包并不在齐赟身上,也就说明急救箱和指南针都不在齐赟身上。
齐赟叹了一口气,从本来就被勾的破破烂烂的外套上扯下了好几块布条,勉强地覆盖住了几处面积大的伤口。紧接着,他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那是一头巨大的老虎。它油光滑亮的皮毛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毛发一根根清晰可数。它弓起脊梁,优雅地迈出了前爪,一步步,缓慢却咄咄逼人地向齐赟靠近——它已经咬定了负伤的齐赟是它今晚鲜美的晚餐。
齐赟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以他的经验判断,这头老虎并不是有着丰富经验的狡诈的老虎,更像是一头刚刚出来历练没多久的骄傲自负的年轻雄性,从它的步伐,攻击的自带,对猎物的轻视就可见一斑。齐赟按了一下肋骨,钻心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同时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齐赟思考了一会儿,把军刀收回右腿,从左腿保护袋中抽出了StriderD9。Strider在军刀界可谓是分外出名,虽说没有削铁如泥那种突破现实的力量,却可以凌空削纸,不小心接触皮肤就会留下一道血痕。齐赟反复掂量着D9,绷紧了全身每一块健全的肌肉,眼神死死锁住老虎的双眼,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年轻雄性似乎被齐赟的微笑激怒了一般,舒展开四肢猛地奔跑了起来,矫健的身躯如流水一般顺畅,空气对它没有丝毫阻力。
一千米……五百米……就是现在!在老虎跃起飞扑过来,张开它巨大而有力的下颚时,齐赟一个前滚翻,顺着惯性滑到了它的下方,保持平衡的同时奋力将D9捅进老虎的肚子里,划开一道不小的口子。
“吼——”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间,老虎被彻底激怒了。它受着本能的趋势,巨大的虎掌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向齐赟,齐赟拉扯的残损的身躯一个侧翻,险险躲过致命一击,胸口却还是承受了不小力道,嗓子眼立刻涌上一股腥味。
老虎还在咆哮着,但是它被破开的肚皮已经有些内脏流淌出来了,即使这样,年轻雄性对齐赟的威胁并没有减少。它摆动着硕大的头颅,张开滴挂着唾液的血盆大口,再一次向齐赟冲去!死亡的气息笼罩住了齐赟,空气都变得粘稠滚烫,他的思维变得敏锐起来,顶着生理上巨大的疼痛又勉强躲过一击,手中的军刀也给老虎平添不少伤痕。
快透支了。齐赟心想,不受控制的肢体已经敲响了警钟,这场战斗必须速战速决。
齐赟现在仅仅可以勉强跟上老虎的移动速度,可是这维持不了多久了。“嘶——”锋利的虎爪闪过一道寒光,齐赟的左腰侧上就留下了一道血肉狰狞的疤痕,鲜血汩汩冒出,染红了一大片布料。——就是这个机会!齐赟猛一发力竟跳跃起来,翻身扣在老虎身上,手中的D9终于有机会挺进了老虎的脖颈。齐赟丧失了所有理性,在本能的渴望生存下,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似乎要剁碎了老虎一般的一刀刀割着老虎的身躯。
“吼——————”年轻雄性绝望地哀嚎着,眼中的光芒缓缓淡去。齐赟瘫软一般滑下了老虎还温热的皮毛,脑袋昏昏沉沉像要爆炸了一般。
全身都在流血,齐赟可以清晰地听到血液流出体外的声音。
他全身颤抖着爬了起来——本能告诉他,在老虎尸体旁边昏倒绝对是死路一条——顺着杂草丛生的小道走了五六公里,在他看到活水的那一刹那,全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齐赟的身体就这么脱离他的控制,昏倒在了泉水旁。
*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气温骤冷,蚊虫的嗡嗡声也让齐赟倍感威胁。他清洗干净自己的身体,用少数几块还算干净的布料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包扎,但是没一会儿布料又被染得鲜红。
接下来的几天,齐赟过的堪比身处地狱。骨头畸形的生长让他痛不欲生,他却强忍着继续顺着水流方向前进。
在他再一次失去意识之前,他依稀听到了人类的声音:“——是齐赟!我发现他了!请求支援!医务兵准备!准备!……”
*
拉高了冲锋衣的衣领,带上墨镜。齐赟有些留恋,却坚决地离开了部队。签署了保密协议,部队也酌情的考虑了他的伤势情况,同意了他的退役。
部队提供的军备全部都被收缴回去了,当齐赟把军刀塞回长官手中的时候,长官微笑着把军刀推回给了齐赟。
“这是我给你的,不是军队给你的。收好吧,别忘了我就行了。”
齐赟感激地看了一眼长官,没有说话,只是立正行了个军礼。
*
漫步在城市中,齐赟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银行卡,这就算是他在部队五年的全部积蓄了,没想到仅仅是租了个公寓就消耗了不少,看来是要去找个工作了。
估计老婆本都不够吧?齐赟苦笑一下,漫无目的的在纸醉金迷的不夜城中闲逛。
各式各样的灯牌闪耀着令人炫目的色彩,齐赟拐角进了一家网吧,拉开凳子坐下,静静地点燃了一根烟。
这并不是什么高档的网吧,昏暗的灯光下躺着形形色色的人,充斥在耳畔的都是恶劣粗鄙的脏话,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在部队里都是军方提供设备,手一空反而有些不习惯。在军队里混久了,早就知道有几个路子可以囤积自己的装备了。齐赟熟练地打开VPN,连上了武器直销网站。
网页迟迟不刷新,正当齐赟等的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一个确认框跳了出来。
确认框的内容并不是齐赟可以阅读的懂的文字。大概是……网页安全确认一类的吧?齐赟迟疑了一下,鼠标点击了YES。
一瞬间,他的危险感达到从未有过的高度,然后他的意识就沉入了一片黑暗……
3009字。
三千字要了一颗糖……(x
文中引诗出自兰波的彩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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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思海 6
万圣节的到来也就只是转瞬的事。
因为宿舍变得更加吵闹的缘故费伊离开宿舍的时间似乎又变多了,他抱着书钻进图书馆,书本能让他暂时平静了下来。
“早上好。”他向着在清早显得有些空旷的图书馆说道。
二年级的学生今早并没有课,他因而一早就来到了图书塔。
幸好学院的图书馆一向开得很早。
手中的书被放回了原来的位置,阅览室里也没有人,之前在这里遇到校长的经历仿佛是一场梦境。
“……”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不能去做太多的设想,杂讯又开始在眼前堆积,他也去过校长室找那位金发的魔法师,不过对方也并不总是会在那里。
现在大概也遇不到吧——毕竟是万圣节,校长应该也在准备晚上的活动才对。
——啊咧,说起来……
校长今晚会是什么样的装扮呢?
若是之前的费伊,大概根本不会想着万圣节之类的事。
毕竟他一向不喜欢吵闹的环境,旅行路上也曾经经历过万圣节的舞会,只可惜就算他去了也不过独自窝在角落。
今年多少有了些不同——到底是哪里以及有什么不同他不想多说,毕竟光是让现在的他去处理那些状况都已经筋疲力尽。
……这两天里他做的梦很少。
那并不是由于状况有所改善而是单纯的疲惫感聚集了而已,仅仅这段时间开学的课程、学生会的事情、社团的纳新、图书塔的工作之类就已经让他忙得够呛。
似乎是注意到了身体的疲惫,梦里的那片海稍稍退却了脚步。
毕竟,他想,那片海并非他物,而是——
……是什么?
费伊回过神发现自己正站在宿舍塔的二楼,记忆并不是很清晰,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他叹了口气,眼前是二楼的公告板。
万圣节活动——
大意是说这天晚上十三位老师(包括引路人)会分散在学院各处,他们会给大家分发各种糖果云云。
费伊站在那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个公告几天前就已经贴出,据说今晚在礼堂还有派对。
两相比较下费伊果断地选择了前者,嘈杂的场合让他光是想象就无法忍受。
……正好找个借口回避吧,他想。更何况——他还是有些好奇的。
那些老师们久究竟会准备什么样的糖与难题。
夜晚比他想象得还要快来临。
学院的灯火在夜晚时次第亮起,如果站在高处看这或许会成为一个不可思议的光景。
费伊站在黑夜的窗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夜晚的凉意瞬间涌入身体。
因为不太想知道宿舍里是什么状况——Kuriki似乎和他一样不打算装扮什么,但其他两人不知道是否同意——所以他根本没有打算回去。
下午的课程后他径直去了图书塔,在看过了几本书后时间就自然而然地推移到了夜晚。
他站在图书馆深处看向外头的黑夜,灯光近在咫尺却又似乎远在天边。
……礼堂这会儿大概已经是灯火通明了吧。
他耸耸肩,回想着公告上找到老师们的提示。
有些老师压根就没有提示呢——
“呼。”他舒了口气,“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他开始往图书塔的出口方向走。
“……这个时间图书塔里竟然还有人吗?”
那突如其来的声音问到。
费伊站在原地僵直了身体,隔了一会儿才终于转头。
站在那里的——是人偶师吗?——不……大约是人偶吧。
被人偶牵连着的人有着银色的长发,因为装扮的缘故而剩下一只的眼睛正望向他的方向。
棕色服饰胸口被挖开了一个口子,心口的位置只留下一片深邃的空洞,龟裂着。
那是一个真实的空洞——可在这所学院,它也可能是虚假。
“……安巴斯维德尔老师。”
他们的魔改老师听见这声呼唤露出一丝浅笑。
“原来是费伊啊。”他认出了费伊,“这种时间点竟然还在图书塔吗?”
——毕竟是万圣节的夜晚。
“老师不也是。”费伊平静地回道,“现在在这里好吗?”
“我?我在等同学来向我要糖啊。”安巴斯维德尔老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你呢,费伊?要向我要糖吗?”
Trick or Treat?
“……嗯。”于是他点点头,“老师,你的要求是什么?”
完成老师的要求就能得到糖果——公告上俏皮的字迹将这件事轻松提出。
然而站在眼前的“人偶”面前,那样的文字完全失去了蹦跳的质感。
图书踏里的灯火到了晚上昏暗了起来。
“是啊——”人偶模样的老师似乎没有考虑,“那么,帮我把心找回来吧。”
“心?”
“对,有人把我的心拆散了,碎片藏在了这个图书馆里。”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手指轻而易举地就穿过了空洞碰触到了身体,“找到任何一片都可以。”
“……心吗。”
“很抽象?”
“不,与其说抽象……”站在书架之间的黑发少年摇了摇头,“怎么说呢——”
提到这个词时有种微妙的质感,像从一片文字中撷取出一句任它烧成飞灰。
无论是颜色还是实质都显得苍白无力。
“……像是绿野仙踪。”
他给出的答案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谎言。
找不到心的人偶和机器人。
“那么——老师的心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呢?”他问。
“任何一个地方。”安巴斯维德尔老师依然微笑着回答。
“好的。”
费伊这样回答着走进了书架之间。
说来微笑是最简易的一种伪装。
他在附近的书架间转了一圈,书架与书架间的地面上没有留下任何心形物的痕迹。
——是在书本里吗?
费伊无法排除这样的可能,安巴斯维德尔老师并没有说那些碎片会在什么地方。
却也同样没有说是他把那些碎片藏起的。
他深深地呼吸着,手指在书本的上一一抚过。
这排的书他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而眼下显然没有办法一一重翻。
……心的碎片。
这个词落在地上带来的涟漪好像比预想之中的还多,某片未存在的海水泛起了些许波澜。
说起来它们在本质上大概是相同的东西,费伊叹息着想,把注意力从这样不安定的思绪上移开。
并不完整的心脏是非人类的特权,安巴斯维德尔老师说那些碎片也是心的模样。
“会是在哪本书里——”他把话语喃喃出声,用这样的行为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事上。
“……?”
手指在书页的间隙触摸到了什么东西。
费伊抽出了那本书,只见在书页的间隙,有一片暗红色的东西夹杂其间——
“老师你的‘心’还真是……落在了有趣的地方。”他说。
手中的书本封面上有着混乱的光影,书页里夹着的心脏碎片如同一片书签。
“就为我定下这个墓穴,刷上石灰白粉,水泥砌出棱角线条——在地下深处。……”
书本上的字句清晰地流淌,这本书以画为名,流淌下来的文字看起来像无数意象的堆积。
正在做梦的诗人。
安巴斯维德尔老师把心状的碎片从书页间抽走,暗红色的碎片很快在他的手指间消失。
但胸口的空洞却似乎没有什么改变,龟裂依旧,漆黑的空洞仿佛能把光线吞噬。
“……不补回去吗?”费伊问。
“不。”安巴斯维德尔老师又笑了,“因为今天是难得的万圣节不是吗?”
代表着收获季节结束的节日,在一年最末尾的地方,前一日亡者会从冥府中复苏,随着死神一起徘徊在大地之上。
他忽然觉得之前那些似曾相识的幻像又再度涌了上来,当他和Shallow并肩而行时脱口而出的那些话语。
那些记忆是过往时间涌上的浪潮,一如当年他在书店里看到的那些古盖尔语。
已经死掉了的语言和传统,残留在那篇海深处的是墓穴里的碎片,随着浪潮变成无端的碎屑。
他微微退步,向眼前的老师略一鞠躬。
“那么,我去把书还回——”
“等等。”安巴斯维德尔老师叫住了他,“你不要糖果了吗?”
“……啊。”
原本被当作目标的东西在这时却忽然退居了幕后,僵直的脊背在意识到这点时候竟莫名地放松了下来。
费伊试着笑了笑。
“差一点忘记了——老师,Trick or Treat?”
心型的棒棒糖被递到了他的手中。
他走出图书塔时外头的夜渐渐深了,秋夜的风带上了凉意。
从图书塔的门外尚且不能望见远处的灯火,他的背后是广大的体育场,而往前走则是露天的广场与更远处的湖泊。
因为上浮在海面的缘故天顶的凤凰城之光只是如路灯般暗淡地闪烁,满天星子得以向下洒落它们的辉光。
安巴斯维德尔老师仍然呆在图书塔里——这一次的万圣节他大概会在这里度过接下来的夜晚吧。
费伊无端地想着,迈开脚步没有不妙地向前行走。
哎,说起来,安巴斯维德尔老师。
这个夜晚、有这么多学生在帮你找这些碎片,是不是也仍然无法将胸口的空洞修复?
梦渐渐转冷。
他开始想自己接下来该往哪个地方走。
正式计分开始是从进入禁区副本开始的。
一次主线两次刷怪,建议组团(不超过四个人)
画手每p黑白4分彩图6分
文手8005分
禁区NPC博臣
村民复活可原地复活,或者NPC医务官Noe为复活点
(村民受伤或死亡需在第二天12:00之后有效)
一人刷怪不满60分刷怪失败(分数除了战斗,支线期间日常也可以加分)
#单相思#
①
君烟麟和路语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虽然路语比君烟麟大一届,但他们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同一所学校,连毕业后都在同一所城市,这样说来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
“所以说……”路语坐在君烟麟的对面,津津有味地吃着牛排,“你突然那么大方有什么事么?”
“叙叙旧不行啊?”君烟麟挑起一边眉,时不时看着手表,桌上的食物似乎怎么也吃不下。
虽说是在同一座城市,联系是有的,但彼此已经很少有时间见上一面了,现在君烟麟突然邀路语出来吃东西,而且还是在那么高级的西餐馆,让路语有种君烟麟“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感觉。
路语注意到了君烟麟的小动作,微微耸了下肩,“叙旧还是路边小吃摊好——你现在赶时间?”
“啊?没、没有。”君烟麟挠挠头,“怎么说呢——我交了女朋友了。”
路语拿起酒杯的手顿了一下,几秒后才淡淡地说了声“哦”。
“‘哦’?你老友交女朋友了你就这态度?”君烟麟没好气地瞥了路语一眼,后者则把手伸向了自己的盘子。
“不然怎样,‘哎呀恭喜脱团’吗?”路语头也不抬地继续吃着,“你找我来是要帮你说好话的吗?还是撑场面?”
“第一次约会总有些紧张啊——话说你也该找个了吧?”
“没兴趣。”路语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君烟麟低头又看了看手表,喃喃道:“她怎么还不来不会是放我鸽子了吧……”
“这不是来了嘛。”路语用下巴指了指门口,君烟麟转头望去,一位面容姣好的女生正急匆匆地走过来。
“抱歉我迟到了。”女生笑笑,但还是掩饰不了她的喘息声。
“没事我也刚到。”君烟麟也笑着说,女生用余光扫了一眼对面,路语正托着腮饶有意味地看着君烟麟,面前摆了两碟早已吃空的盘子——明显是到了很久吧?
“你好,我是他朋友。”路语站起来,朝着女生笑道,女生也点头示意。
“多多指教。”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路语道了声别,朝门口走出,刚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对了妹子,那家伙的眼睛,别让他到处乱瞄。”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
你小子是在拆我台吗?!
要是在平时,君烟麟早就吼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路语认出了自己女友的样子。
……
路语舔着一块钱的花生冰淇淋,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今天的第三根冰淇淋。
他倒不会担心肚子痛,只是他觉得胸口有些闷。
而且现在不会有人管着他吃冰欺凌的数量了。
②
“喂,上次和你走一起的那位学姐是谁啊?”君烟麟用手肘碰了碰路语,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
“……人家只是要我帮她补习英语而已。”
“那你答应了?”
“嗯。”路语撕开面包的包装袋,“报酬有好多好吃的。”
“好,把那位漂亮学姐介绍我认识认识!”君烟麟拍着他的肩,投过去期盼的眼神,但路语只是默默地啃着面包。
路语现在高三,离高考只剩不到200天了。路语的外语成绩从高一开始就一直位于年级前列,但相对的,他的物理一直停在倒数的那几名里。
“等暑假,我也帮你补补吧。”路语匆匆说完就奔去食堂,高三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非常宝贵的。
“诶——”君烟麟在后面大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君烟麟在校园里最后一次碰到路语。
之后就复习,高考,虽说物理拖后腿,不过路语还是取得了理想的成绩。
于是暑假很快到来了。
当路语提着行李箱出现在君烟麟家门口的时候,君烟麟还在穿着背心打游戏。
“你来干什么……”
“不欢迎?”路语拍了拍身后的行李箱,“来帮你补课啊。你现在还真悠闲啊。”
“那你拿着行李箱——卧槽不是吧?!”
“多·多·指·教·啦。”路语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我可以包三餐哟。”
“……”
就这样,路语在君烟麟家住下了,第一天就拔了他家的网线,还把君烟麟的所有数码产品都给没收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拉君烟麟去晨跑,顺便背外语课文。
一个星期下来,君烟麟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好了许多。
不过七月下旬的某天,君烟麟发现路语有点奇怪,早上赖着不起,说话声音还有气无力的。
“你不舒服?”君烟麟皱着眉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路语,不免有些担心。
“……想吃冰淇淋。”路语动了动身子,把枕头抱得更紧了些。
“吃吃吃吃你个大头鬼啊!”君烟麟毫不犹豫地还击,“这几星期来你吃了多少箱了你说?!”
“我想休息下……”路语的声音很小,“你自己心复习着吧……”
“唔,那你睡好。”君烟麟锁上房门,刚刚与路语的肢体触碰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微微发烫,但他还是没太在意。
可能是天气热造成的吧。
路语并不知道自己会一觉睡到晚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要不是借助微弱的月光,他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头有点晕,喉咙还像火烧一样,身体还感觉有热气冒出。
路语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把手放在额头上。
发烧了吗?
路语伸出另一只手在床头上乱摸,碰到眼镜后就拿起带了上去,然后下床找水喝,但穿鞋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一下子扑在了下面打地铺熟睡中的君烟麟身上。
“唔?”君烟麟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给压醒,手下意识地碰到了路语的手,只是一下烫得他赶忙收回手来。
“卧槽!!”
君烟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赶紧把路语推开放在地铺上,自己立马去开灯。路语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到了,眯了眯眼睛,面部显出不正常的通红。
“你发烧了怎么不说一声?”
“……我怎么知道。”路语舔了舔嘴唇,有气无力地回答,喉咙又干又辣,“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拿。”君烟麟难得着急,“你换好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那么晚了去个毛啊……”
对哦。君烟麟的动作一顿,自行车好像没气了,电动车也被同学借走了,父母现在也不在,这个点好像也没有公交车……
“我背你。”
反正医院也不是很远。
犹豫了下,君烟麟还是下定了决心。
③
虽然吃得多,但君烟麟觉得路语意外地轻。他呼出的热气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弄得君烟麟怪不好意思的。
“到了医院,乖乖等我去挂号啊。”
路语没有回答,也许又睡着了。
还真是在哪都能睡着的死猪啊……
君烟麟默默吐槽,把路语背得更紧了些。
到了医院,路语奇迹般地自动醒来了,这让君烟麟免了不少麻烦,但是在一阵忙碌过后君烟麟还是瘫坐在输液室的一张座椅上。
“你想吃点什么?便利店还没关门。”君烟麟问在一旁输液中的路语,不过路语不管说什么君烟麟也打算买水而已。
“棒棒冰。”路语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还好意思吃?之后最多只能一星期吃一次!”君烟麟狠狠地瞪了路语一眼,“不管管你还不行了!”
“怎么与其跟路君一个样……”路语不满地嘟起嘴。
“说到这个,”君烟麟突然笑了起来,“我还没把你发烧这件事告诉你姐。”
“放过我吧……”路语扶额。
君烟麟拍了拍他的肩,露出胜利的微笑。
之后的时间里,两人都沉默无言,君烟麟脑子不断回忆着公式,而路语则在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君烟麟。”沉默了那么长时间,路语突然开口,把君烟麟吓了一跳。
“有事?”
“你有喜欢的人吗?”
“……哈?”君烟麟有点不敢相信,路语竟会问出这种问题,他不是不染红颜的吃货吗?!还是发烧脑子坏掉了?!或者是良心发现?!
“呃——”君烟麟憋了很久才憋出这么一个字,“女神我是有很多啦,但如果真正意义上的喜欢——等等——你小子莫不是开窍了吧?快告诉我是哪家妹子——”
路语缓缓转过头,对着君烟麟浅浅地笑了笑。
“我啊……”
-TBC-
——————_(:з」∠)_——————
※怎么打出来好少!!本来想一次性爽玩的但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不想动了…………
※莫名其妙的脑洞。
※错字不可忍啊!!帮我改过来啊!!【nitama
·终于补出来了耶!!
·好像在逗比的大道上一去不复返了_(:3」∠)_【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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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森疲惫地瘫在椅子上,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眼神里有点要冒火的意思。
他老人家早起是为了去谈恋爱的,不是为了坐在这里和一个语言表达能力九级残障的男人大眼瞪小眼的。
男人在他面前已经纹丝不动地静坐了十分钟。
“你玩静坐抗议啊……?要不要给你换一打小旗子横幅大喇叭?”
男人摇了摇头。
……好吧,至少他动了一下。
孟森突然觉得自己的要求低得有点可怜。
“我在想该怎么说。”
哇居然说话了。
孟森突然有点想哭。
“不能再被你绕进去了。”
哇居然又说了一句。
孟森突然……想抽他。
◆ ◆ ◆ ◆ ◆ ◆ ◆ ◆ ◆ ◆ ◆
三十分钟前高堂婴第一次敲了孟森的门。
彼时孟森正收拾停当准备外出,壮志未酬地被堵在了门口。
“有事?”
“嗯。”
孟森打量了下刚从恐怖片中脱出没多久的高堂婴,后者脸上仍旧是一成不变的木讷,只是面色有那么点憔悴。
“有事就……说呗?”
“……嗯。”
“别不好意思?”
“……我想想怎么说。”
于是五分钟过去。孟森的姿势从一手扶着门变成整个人靠着门。
“……你,想好没。”
老人家腰好痛。
“我在想。”
孟森无声地从门板上出溜下去。
“……你,想到哪了,要不,先说,一部分?”
高堂婴露出一脸恍然。
孟森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说吧。”
老人家还急着去谈恋爱呢。
高堂婴张了张嘴,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顿住。
“……你要急死我呀。”
“不,我……刚想说”
“嗯哼。”
“……突然忘了。”
“…………………………”
两人默默无语对视了数秒。孟森恍惚中仿佛听到了不存在的观众发出了不存在的嘘声。
“咳,那这样,你呢先回去慢慢想,想起来了欢迎再次光临寒舍——”
孟森搂了个揽雀尾,调转了高堂婴的朝向,在他背上拍了一把。
“我急着出门,回见啊。”
孟森看着高堂婴一脸的摸不着头脑低头走远,心满意足地锁好门,手抄进衣兜,迈步走开——他的手在衣兜里摸了摸。
又摸了摸。
再一次上下前后左右里外里地摸了摸。
——他忘了带上礼物。
“糟糕糟糕。”
幸亏发现及时。孟森一头钻回了屋子里。
身后再次响起敲门声。
高堂婴二度面无表情地堵在门口。
“我想起来了。”
孟森看着那张木讷的脸,感到有点崩溃。
“那就,说吧。”
“我不是队长。”
孟森眨眨眼睛。
“你是啊。”
“不,我不是。”
“不,你是啊。”
“不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不你是。”
“不我不是。”
“不你是。”
“不我不是。”
“……不你不是。”
“不我是。”
“嗯你是。”
高堂婴猝然懵住。
孟森一脸奸笑地看着他。
“你是队长没错咯,有什么问题吗?”
高堂婴伸手捋了把头发,罕有地为自己的愚笨发急。说实话,用这种幼儿园大班级别的弯弯绕来对付高堂婴多少显得有点……胜之不武。
“好像……哪里不对。”
孟森好像突然之间来了兴致。
他还记得初见高堂婴时被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唬住,一度误以为他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哪知见多了才意识到,思虑缜密和痴呆傻之间的关系好比人类和类人猿,直立行走的时候看上去差不多,但本质却完全不同。高堂婴头盖骨内侧的配置相当于一台586,荷里活电影界功盖千秋的阿甘跟他比起来都算是双核CPU。
一个人呆傻到这种程度还能在主神的世界里接连闯关成功,也算得上是个奇景。
“你看看啊,你说你不是队长了嘛,可实际上你就是队长嘛,所以你说错了嘛,我就纠正你了嘛,你之后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嘛,也改正了嘛,也承认了嘛,所以你就是队长嘛。没问题了吧。”
孟森强忍笑意看着高堂婴面部微乎其微的神情变换,最后定格在一脸的茫然上。
“没问题了吧。”
高堂婴愣了愣,随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好像是……没问题了。”
“没问题了就回吧,老人家赶着去谈恋爱呢。”
孟森第二次半推半就地把高堂婴送出门口,倚住门框闷声笑了半天,回身去拿他的小礼物。
他的身后,第三次,响起了敲门声。
不用看都知道,只可能是高堂婴。
孟森突然特别后悔没在主神那里搞个随意门之类的东西,早知今日。
这次高堂婴一副要冲锋陷阵的架势,快步走进屋里,在桌边一把椅子上一屁股左下,然后一动不动。
“我说你啊……到底是要干啥?”
孟森只好满面愁苦地也陪着坐下。
高堂婴一语不发闷头坐着,表情严肃。看上去很生气,后果严不严重孟森不知道,他只想为自己有话好好说的态度摇旗呐喊。
十分钟的静默之后孟森开始诅咒自己的好脾气。
“年轻人你知道吗,阻碍老人家谈恋爱是会被战车碾死的。”
“你能不能保证……不绕我。”
孟森不由得长叹口气。有些问题他很希望能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可对方实在认真得义无反顾。他有种逃无可逃的窘迫感,却只能坐直身体表示洗耳恭听。
“我……不是可以做队长的人。”
高堂婴语速缓慢,眉头纠结成了一个联通的标志,孟森突然发现原来他也是会有一些表情的。
“我不适合……和他们比,我要差得多……我没有……那个……”
“资格?”
高堂婴点头。
孟森撇撇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比我要……可靠得多,也比我聪明得多,也比我更……干净,我没有资格带领别人——我会害死他们的,我害死过很多人。”
“人家都还活的好好的呢,你说话吉利点啊。”
“……我害怕。我一直以为自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高堂婴垂下眼。
“你想逃避。”
“是。”
面对这么坦然不讳的回答,孟森只能把预备好的冷笑吞回去。
“你的意思是,把你从队长的职位上撸下来?”
男人陈郁地点头。
孟森叹了口气。他太清楚该怎么应对这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要求,清楚到让他觉得自己接下去要说的话甚至有些残忍。
“那好吧,满足你。”孟森摊开手,一脸的无所谓。
“谢谢。”
高堂婴没有一句多余,起身离开。
“那就只好换人喽。”
孟森眼看着男人走到门前,停步,回头,一脸的愕然。
“你自己也说了嘛,你的队友们比你可靠,比你聪明,那就让他们来做队长好了。他们比你更有资格带领一支队伍,站在危险的最前线,去扛,去拼,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
“让他们替你扛下来本该属于你的责任,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你是不知道团战的时候杀个队长奖励有多高,啧啧,简直是众矢之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了,你会活下来的,你可以替他们收尸啊。”
“你觉得那个长刘海的小姑娘怎么样?虽然话少了点,枪使得蛮厉害的,也很有责任心;或者那个戴眼镜的?看上去也够稳重;哦那几个新人也不错啊,素质蛮高,应该可以拼过很多场;再或者,那个扎辫子的小伙子?叫九方是吧?看得出他很聪明,比你聪明太多,聪明人不会那么容易死掉,让他来做队长好咯?”
高堂婴脸上的表情从愕然到茫然,最后变成愤怒——他居然还会愤怒。孟森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开了眼。
“你不能让他们——你知道我不是怕死,我是……”
“那你说怎么办。”
孟森一脸的无赖。
“你不想当,那就只有换人来做。你以为队长是什么?一个头目一个领导,说一句话别人都要听他的?你记不记得科扎特跟你说过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些都是虚的——你要做的是保护别人,你不干,冲在最前面死在最前面的就是他们,你只能躲在后面收收尸,最多掉两滴眼泪,不管这是不是你的本意。”
高堂婴怔忡地呆立在原地。以他的头脑,远没有想到这一层。
“我没想过……没想过这么多”
孟森笑了笑,和他先前穷凶极恶的追问比起来,此刻的笑容简直可称得上温情。
“那就想啊,好好想。忘掉你的狗屁资格,忘掉你的愚笨,忘掉你的恐惧——别让他们在死于你的无能之前,更早地死于你的逃避和放弃。”
高堂婴呆然地看着孟森,几分钟前的无赖和嬉皮踪影难觅,后者的表情罕见地严肃着。
“我见过太多的人在逃避,可他们最终会死于那些逃无可逃的东西。就像你今天在我这里三顾茅庐,我很怀疑诸葛亮当年会不会很希望有个随意门或者时光机。”
孟森无奈地笑笑,转过脸又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很抱歉。”
“我明白……我想我明白。”
高堂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孟森的屋子。孟森没有看到他离开时的表情。
“能不能少让我收拾这种烂摊子。”
孟森叹了口气,他突然发觉自己今天简直像是预支了一年份的叹气。
“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坏的坏人。”
没人听到孟森的自言自语。他低头抹了把脸,装好自己的礼物,出门上锁。
不远处的高堂婴正来到主神广场的前面,两个女孩子手牵着手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胳膊跑向另外几个队友。
孟森看着这一切,苦笑着摇了摇头。
老人家终于可以去好好谈个恋爱了。
·end·
位于魔多的巴拉多塔,位于艾辛格中央的奥桑克塔,蜘蛛尸罗巢穴的所在地西利斯昂哥塔(需与蜘蛛战斗,脑补哈利波特中黑森林里的蜘蛛巢)。
搜刮三座塔,可获得各种道具、能量石。
道具想要什么来找鹳狸猿问。
……正常来说,做完一天的工作【并没有】之后当然是回房间吃布丁的啊对不对!!!
可是!!!
当我回到房间之后!!!!!
一打开被我用来藏布丁的柜子之后!!!!!!!!!!
布丁!!!!!!!!!
全都!!!!!!!!!!!
没有了!!!!!!!!!!!!!!!
没!!!!!!!有!!!!!!!!了!!!!!!!!!!!
全!!!!!!!!部!!!!!!!!!!!
留下的只有一地的某种犬类动物的脚印
“……哎我说这脚印怎么越看越熟悉”Shadow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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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详情:
请对校内的犬类动物进行调查和追捕
“请务必把他领回来见我!”
就是这样!
帮我把他捉回来之后奖励是我私藏的布丁一个噢☆【没人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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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告诉你是他让我发这个委托的呢【x
———————————————————————————*(*´∀`*)☆
截止报名啦截止啦截止啦————
顾泽
12
男
衣服比自己适合的尺寸大了两个尺码 印有脏话。裤子一边正常的拉好一边卷到膝盖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有病 相当不讨人喜欢。喜欢用小孩子惯有的撒娇表情说出刻薄的讽刺语言 娇生惯养 典型的熊孩子。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做 觉得人生的最大幸福就是有糖吃和有人整 哥哥=妈妈桑&牛奶面包&糖
喜好:吃饭睡觉整哥哥
超喜欢撒娇。
迟来的七夕特典+鹿裘君的生贺——《吃,吃掉!》
“耀!我们做吧!”
“……”正在切菜的王耀手一抖差点把自己的食指剁下来加餐,不可思议地看向正悠然自得坐在沙发上的伊万,在对上那人温(厚)柔(颜)款(无)款(耻)的肯定的眼神后,王耀深吸一口气,继而放下菜刀拿起了锅铲(伊万:……),“你再说一遍阿鲁。”
“我们来做吧!耀!”伊万的半张脸都埋在裘绒的一圈衣领中,只露出弯弯的眼睛,他慢慢地走到小耀的身边,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那人的肩窝,“我好想你,耀……”
“那也得先吃饭吧阿鲁,”对于伊万这种(装粗来的)无辜纯良完全没辙的王耀第一万三千七百次地选择了纵容——虽然他今天发情的节奏不太对阿鲁,不过……算了吧……谁让自己……唉……(承认吧老王你就是被露熊帅瞎了……)王耀在心中叹口气,放下锅铲,转身想摸摸伊万的头却被那人一把拉住了手偷亲了一口。
“饿~”伊万抬头,努力把眼睛睁大,同时把身体挨在小耀身上蹭啊蹭——就像另一只磨人的滚滚。
“好啦,先吃饭阿鲁。”王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对伊万毫无理由地宠溺(?)是怎么回事,为了防止某人再把持不住色心大起来厨房PLAY进而烧了房子(……),小耀很贴心果断地趁他一个不注意一脚把人踹粗去然后任由他如何撞门都死活不开……
“吃饭阿鲁!”终于烧好菜端上桌子,满意地看到欲求不满的伊万瘫在桌子上装死,王耀忽的狡黠一笑,转脸吻住了那人高高撅起的唇——蜻蜓点水的一个餐前吻。
【系统提示:伊万原地满血复活】
片刻后。
“这个汤叫什么?!好棒!”如同往常般赞不绝口,伊万对王耀做的饭菜展开了一轮凶猛的进攻——嗯,就像他每次对王耀一样。
“鲫鱼豆腐汤阿鲁。”王耀用竹筷单独弄起一块鲫鱼肉放进伊万的碗里,“鲫鱼很多刺的阿鲁,小……”
“咳咳咳咳咳咳咳……”还不待王耀的话说完,伊万就猛地咳嗽起来。
“啊!怎么阿鲁……等着,我去给你拿……唔……”
毫无防备地王耀蓦地就被伊万一个熊抱圈进了怀里,两唇相接在大厅激出一丝淫靡的气息。
王耀没有挣扎。
等等,小耀居然没有挣扎!!!
于是这个本来带着恶作剧性质的吻不可遏制地被加深了,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从小耀的唇边流下,一直沿着他颈部的曲线滑进衣襟。那人灵巧的舌勾勒着自己的唇形,渐渐深入,把口腔中的每一处都舔舐,王耀觉得有点热了。他难受地扯开衣襟,另一只手臂紧紧勾住露西亚的腰——紧致的腰身,几乎感受到肌肉线条的起伏……
等等!
肌肉线条……
你丫什么时候脱的衣服啊阿鲁!大冬天你丫不嫌冷啊!
“……”狼狈地把头撇开喘息,王耀推了一把露西亚,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气,“放开……放开阿鲁……”
“嗯。”始作俑者顺从地放开了王耀,乖乖坐到餐桌的另一边,甚至还乖乖地穿上了外套——只是没扣扣子大敞着自己匀称的八块腹肌,还有人鱼线哦亲!英雄不来一发么?
“尝尝这个麻婆豆腐阿鲁。”熟视无睹企图色诱的伊万,王耀舀起一勺豆腐放进伊万碗里,温婉(?!!!)地笑——想诱惑我?呵呵。(耀君你要不要这么腹黑……你不来我上也可以
……别打!我错了……)
“嗯。”伊万不在意自己媳妇这点小性子——事实上刚才王耀毫无反抗地让自己占便宜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毕竟现在还是大白天,虽然自己是不在意啦,但是小耀……咳咳。
于是两人终于开始正经地吃饭了。
“伊万,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阿鲁?”
“嗯?”
“七夕阿鲁。”
“嗯。”
“今天是七夕阿鲁。”
“嗯。”
“……”
“怎么了?”
“七夕在我们这相当于情人节哦阿鲁。”
“嗯……”
“……”
“诶,耀你干嘛收碗?我还没吃完……喂……”
伊万看着气呼呼的王耀一甩手进厨房洗碗,乒乒乓乓地响个不停,忽然把脸埋进了衣领,笑容中乾坤意味不明。
【吃完饭当然要去做·运·动——散步去!】
“小耀,我们去那里好不好?”伊万指向一个偏僻的小花园。
“哦。”算了算了伊万这样粗神经的熊,嗯,熊!原谅他好了……反正老夫老妻了,七夕什么的……只是好讨厌的感觉……王耀在一番挣扎后决定愤愤不平地原谅身边的露熊。
伊万看着有些变扭的小耀,突然很温柔很温柔地笑起来,他把围巾裹到小耀身上,于是小耀那半张迷茫的脸都埋了进去,只剩下湿漉漉却黑得发亮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他霸道(总裁般的)(原谅我自己写着写着开始吐槽……)把怀中人紧紧圈起——他也确实足够的高大,能将小耀好好护在怀中免他流离凄苦——谁也不可以欺负小耀,不可以。
两人慢慢地踱步进了花园——很漂亮的向日葵啊——等等,现在冬天哪来的向日葵?还自带围成心形的向日葵几个意思啊……
“耀……”
“嗯……”
“好想你……好想你……”
“我知道阿鲁……”
无须再多的言语,在看到那个心形的花圃的时候王耀就明白了这是伊万给自己的七夕礼物。好吧,你用塑料假花就算了,心形摆的那么丑也算了……王耀觉得自己突然一下就明白了此刻的伊万一定得归功于心形花圃中间那硕大鲜红(姨妈红打卡)的“我们做吧!”
所以小伊万你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法国上次来我们家玩的时候到底是跟你说了什么啊喂阿鲁!
不过他们最终也没直接就在这个偏僻的小花园了“做“起来。
【嗯,如果谁可以在外面零下三度的环境里直接做起了请迅速打给伊万和王耀进行技·术·指·导,露中双方将对此表示感激不尽(才没有……)】
于是又回到了温暖的家里。
“耀……我好难受……”
“哪里?哪里不舒服阿鲁我去给拿药阿鲁。”
“这里……好热……”坏心的某人一把拉住王耀的手往某处摸去。
“……混蛋阿鲁!放开啊……唔……不要……”
“耀……”
“嗯……唔啊……伊万……伊万……”
“我爱你。”
“……”
王耀觉得这是七夕自己收到,最棒的礼物。
写于2014年8月5日。
BY: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莫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