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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委托……战斗废_(:з」∠)_
所以哈茜老师到底为什么要攻击浮游炮呢——大概是因为Haggis?(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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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思海 5
“这是我新做好的东西,麻烦你们帮我送到达梓老师那里去。”安巴斯维德尔老师如是说道。
费伊和Shallow这会儿已经被带到了他的实验室——在这间实验室的正中此时被清空了一片,摆在那里的……
“……浮游炮?”
“真令人惊讶,费伊你知道这个吗?”安巴斯维德尔老师投来了一个诧异的目光。
“呃,略有耳闻而已——”但是眼前这东西,看起来更像是精神污染发射器?
“这是老师做的吗?”Shallow也凑过来问道。
“嗯,是达老师定做的。”安巴斯维德尔老师说,“不过做是做出来了,没想到太重……你们两个可以吗?”
费伊和Shallow互望了一眼,“应该没问题吧。”Shallow说。
“那就交给你们了——”
紧接着他说明了这份“货物”上所施加的魔法、不能注入魔力、不能让法阵收到火风雷的攻击等等。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忘了说……”末了,安巴斯维德尔老师说道,“哈茜老师正在攻击这件货物,你们一定要小心。”
他说完就离开了研究室,留下了房间里明显已经愣住了的两人——
“哈茜老师?!不可能的我们打不过她!”Shallow看起来相当困扰。
“……我想也是。”费伊叹了口气,“不过……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避开她。”
“会有那么容易吗?”
“肯定不会。”
他们两人一起发出了叹息。
不过在考虑哈茜老师的问题之前就已经有另外一个问题摆在了他们眼前,安巴斯维德尔老师的货物虽然已经施加过缩小魔法和反重力魔法却仍然重得惊人,单靠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推得动。
Shallow用炼金术制造了一辆小车,他们把货物推了上去,可即便这样他们依然无法将它挪动。
“有什么办法吗?”
在多次尝试无果后两人不得不坐下来研究对策。
“唔……”费伊看着身侧体积不小的货物,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如果是在思索着什么的时候他就听不到海水的声音。
隔天的午后两人再度在安巴斯维德尔老师的研究室里集合,思索良久的方案被摆上了台面。
“你看这样如何?”费伊细细琢磨着眼前货物上法阵的位置,提出了设想。
炼金术的法阵再次亮了起来,在上学期期末时费伊已经向教授炼金术的shadow老师咨询过以炼金术直接制作合金的可能性,现在就是实践的时候——
其实他们所需要的只不过是一点航空钢材而已。
费伊多少看过一点相关的资料,记忆在脑海中沸腾,他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关键在于在保持强度的情况下尽量减少碳含量——
有了理念之后魔法似乎也变得轻松了些许,他摸索着在法阵中找到最适合的点,引导着自己的魔力去完成自己想要的。
钢材在魔力的操作下逐渐生成、又在有意识地改变中变成了两头宽中间窄的形态。
Shallow凝聚起一团风球从一端压了进去。
与此同时费伊在金属管的中部刻上了火属性的法阵。
在流经中段时突然被压缩了的风元素蓄积了巨大的能量,而就在同一位置火元素的聚集引发了爆炸——
“轰”的一声,钢管的一段爆发出一道火焰,与此同时他们的货物连带着小车一起——
“哐当”。
……从研究室的门口冲了出去。
“哇哦……”
被火焰惊到一下子坐倒在地的Shallow的发出了一声惊叹。
“居然真的成功了……!”
“先别惊讶了。”费伊提醒她,“赶快把东西送给达梓老师吧。”
——毕竟他们还要面对哈茜老师。
上下楼梯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难题了,利用冰的魔法很轻易地就能解决这些。
冰铺开的路面也能轻易地让搬运的车辆滑远,两人很快下了楼,安巴斯维德尔老师的研究室就在教学楼三楼,他们的目标是不远的礼堂——
“啊哈,在这里啊?”
“……?!”
就在声响的同时一个巨大的火球忽然从天而降,费伊立刻抬手,魔力瞬间凝聚,大量水元素被铺在了他们头顶。
视野远处熟悉的身影站在路面上,她似乎饶有兴趣地看向这边舔了舔唇角,眯起的眼睛里带着即便是在远处也能感觉得到的冷光。
“嗯哼——学生吗?”
“是哈茜老师!”
与此同时Shallow将风元素塞进了推进器里,火焰喷涌而出,两人迅速逃离了现场。
“果然不愧是老师!”在飞快奔跑的途中Shallow向费伊大声说道,“魔力的储备量和控制力根本不是我们能比得上的!”
“的确。”这么回答的费伊也没有闲着,手中水球凝聚而后又散开,大规模的水元素在空气中凝聚成大雾,眼前一片白茫。
“喂……喂,这样连我们自己的路也看不到了啊!”
大雾——犹如在极地会出现的雪盲一般将视野覆盖。
两人的脚步不由得缓慢了下来,看不清前路意味着无法导航,他们只能盲目地向前行走。
“……没关系,我记得路。”
站在几乎连Shallow的身影都看不见的雾中,费伊这样说。
看不见……没有视野。
站在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脚踏着实地,他甚至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梦中的海洋。
但是他的确知道道路——在这样的场合下,那条道路不知道为什么格外清晰。
“喂?费伊……”
“啊、我在。”他应该没有走神,只是大雾让声音听起来都有些粘稠。
“能够指一下路吗?毕竟现在什么都看不清……”
“没问题。”冰魔法制作的道路向前延伸,说起来魔咒这样的东西本质就是如此,只能有足够的魔力凝聚元素并赋予它们形态,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不过比起找不到路,我更担心哈茜老
师根本不在乎视野——”
话音还没有落下。
空气中传来了一阵“噼啪”的声响,费伊能够认出那种声音……
——电流击穿空气的声音。
护送浮游炮的两人都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时间僵硬了有半秒钟。
紧接着两人一同行动了起来,Shallow手中的风元素大量凝聚,而费伊则立刻向半空凝聚出一层水障——
纯水其实不导电。
不过飘浮在半空的水雾总是不可避免地沾上空气中的灰尘,想祈祷现在的它们不导电根本不现实。
只好重新凝聚水元素了。
天空中的水障正是为此而施展的魔法。
“得尽快……!”
……在这场与哈茜老师的战斗中,尽管魔法方面他们压倒性的不利,但好在他们只需要躲避攻击就好。
反正路总会有尽头的,Shallow也明白这点,哈茜老师虽然还在施展魔法,不过他们只要防下来就足够了。
“……说起来随随便便在学校里进行魔法大战,真的没问题吗?”
水与电在半空交错。
哈茜老师根本没有在乎视线的受阻,她并不需要视线,她强大的魔力足以让她的魔法覆盖他们正条行进的路线!
强大的电流一瞬间电解了水,半空一阵爆炸的巨响,无数风一下子席卷。
行进的速度差一点儿又慢了下来,而之前制造的浓雾也在一瞬间被风吹散。
他们现在可以捕捉到远处的哈茜老师了——她仍在最初的地方没有移动,手中凝聚的魔法光芒闪闪烁烁。
她看向这里露出一个微笑,勾起的唇角似乎有着半分戏谑,她向着这里摆出了一个拉弓的姿势——
“糟了!”
费伊立刻意识到。
他们制作的装置虽然可以加速到很快的地步却并不擅长转弯,要是没能挡住这一击的话……!
一支由火焰凝聚而成的箭矢出现在了无形的弓上。
哈茜老师松开了拉住弓绳的手。
火箭“嗖”地向他们冲来,速度快到费伊甚至还来不及凝聚自己的魔力。
“费伊,让开!”Shallow在身后喊道。
费伊条件反射地向一侧避开,半空中一个东西划过,空中传来“彭”的一声——
“……?!”
肉沫在半空中飞散。
“Haggis……?”
费伊发觉在半空中散开的正是某种苏格兰的传统料理。
“嘿嘿……”身后的Shallow发出笑声,“幸好我把它当给新生的礼物带了!”
——暂且先不论为什么礼物会是Haggis,你确定收到它新生会开心吗?!
送货的车子撞上了礼堂的一侧。
大约是因为他们背后就是建筑物(还是有教师宿舍的建筑物)所以哈茜老师的攻击暂时停了下来,两人急忙调转方向找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冰逐阶地在台阶上凝固,费伊转身再度凝聚了空气中的水元素形成屏障,不过哈茜老师没有再攻击,等到水元素散去,她已经失去了踪影。
“呼……”费伊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礼堂。
楼梯上的冰没有了魔力维持开始消散,Shallow——应该已经顺利抵达达梓老师那里了吧?
他暗暗估算着。
虽然这趟“送货”的道路并不长却足以称得上惊心动魄,而最后“拯救”他们的,竟然是Haggis……
费伊摇摇头,一直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下来。
——生活总是要有些意外才有趣,不是么?
“并不是啊。”他对自己轻声说道,决定转身上楼看看Shallow的状况。
好在他们总算是完成了安巴斯维德尔老师的委托,晚上费伊走回宿舍时这样想着。
二楼的公告板又有了新的东西,关于万圣节活动,他扫了两眼记在了心底。
到了三楼,他的宿舍——
“啊,前辈!”一进宿舍门,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迎面而来,“没想到是和前辈一个宿舍啊!”
他花了一点时间回想发生了些什么。
“棋……攸……?”
“对对,太好了前辈,我还在想分到高年纪饿宿舍会怎么样呢——……”
“……”
看起来今后的宿舍、又会变得更吵了。
Chapter 10——三方对峙
“……药?”
看了看面前桌上那一小瓶火红的液体,亚季又继续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犹豫不决的少年。少年身上虽然有些污渍和类似树枝刮伤的痕迹,似乎并无大碍。看着宇佐木一副犯了错担心被骂的样子,银发的狼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从麻醉中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正当狼人掀翻了试图把他按回床上的两只幼狼,冲出门口准备找人时,看到的是一瘸一拐回来的灰狼,和扶着灰狼的红衣少年。少年背上没有背着平时出门不离身的狙击枪,灰狼身上还有略微烧焦的痕迹,两“只”都是一副无论是谁看到,都会认为是遭遇过战斗的狼狈状态。在担心得不得了的狼人的追问下,少年支吾着说出山道发生的意外,和之后被那一对兄弟救起,还拿到了这么一瓶奇怪的药的经过。虽然知道他们并不是被袭击,让亚季松了口气,但少年提起的那对兄弟,却让他十分在意。
面前玻璃瓶中的“药”,不像亚季之前见过的任何液体。火红得不自然的颜色,似有似无的红色光芒,以及对于药瓶来说过于精巧的瓶子,都无法让亚季相信这只是普通的药物而已。虽然已经知道那对兄弟并不属于人类,但狼人依然对他们的身份毫无头绪。
“……那两个人呢?之后没有跟着你们吗?”
“一个有说让我带他们到哥这里,我没敢说……”少年似乎回想到当时的情况,微微地缩了缩肩膀。“……然后吸血鬼的人偶就来了。虽然没看到,但是感觉就是那种人偶没错……接着他们就出去了,晚上也没回来……但是似乎没有战斗的样子,大概是被带去西边了……?”
亚季不会怀疑宇佐木的感觉。毕竟他并不会吸血鬼的那种结界魔法,领地的警戒也只能靠狼群大面积地巡逻。自从少年来了之后,光靠他就能知道周围一定范围内的动静,能比原来更快发现入侵者,而且从未出错过。但如果是少年说的是真的话,就无法确定那两人的立场了。
“……哥?”察觉到狼人的沉默,少年不安地问:“真的要喝这个药吗……?虽然他们说喝了就能好,但是……”
但如果他们不是出于好意的话,说不定会造成更糟糕的情况。宇佐木虽然没有说完,但亚季心里完全清楚。不过自己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再过不久又是新一轮的“月圆之争”,不说恢复到完全状态,自己身上的伤也都还未痊愈,这样上战场的话,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他可没有天真到会以为吸血鬼会因为他的伤而下手轻一些。不,恐怕还会瞄准伤口攻击吧。
“他们要杀我的话,用不着这么麻烦。”狼人指了指身上厚厚的绷带,对少年说。“特别是现在,就算正大光明地杀过来,也有十成胜算吧。虽然人偶的事很可疑……”
狼人拿起桌上那个精巧的瓶子,扭开了瓶盖。
“我就赌一把吧。”
***
-月圆之夜 约定战斗的平原上-
两左两右,共四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银发人偶中间,吸血鬼青年掐灭了手中摆弄许久的火花,看着面前依然空无一人的平地,不由得皱起了眉。以往日落不久就会出现在战场的那个银发狼人,今天却迟迟没有现身。满月慢慢升起,随着夜色的加深,砾的心情便越来越差。想到自己特地换了新的人偶,也补充了足够的魔力,却被对手放了鸽子,这简直让他不能接受。莫非对方是因为上次被自己伤得太重死掉了?还是害怕了躲在领地里不敢出来迎战?无论是哪种,对于砾来说都是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掉狼人的机会。
“……既然约定可以在月圆之夜战斗的话,那我攻过去也不算违反规则咯。”吸血鬼似乎和谁说道,之后一反之前闷闷不乐的表情,微微翘起嘴角,向狼人所在的南边森林走去。
***
“看样子,吸血鬼是要直接攻过去诶。”杰洛啃着准备当观战零食的宝石,转头看向阿尔法。“要跟过去吗?”看着已经站起来准备出发看好戏的弟弟,阿尔法无奈地摇摇头,默默起身跟上。走之前,阿尔法特地又观察了一下周围。以往都是早早出现,并且催促他们参加赌局的魔女,今天却哪里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样。
***
直冲到对方领地,打算杀狼人个措手不及的吸血鬼,面前却是仿佛早有准备一样,坐在房子门前木椅上等着的银发狼人。
对方身上并不是平时战斗看到的打扮,上身只随意披了一件长风衣,风衣下隐约可见厚厚的白色绷带。黑暗中看不清狼人的表情,发光的幽蓝双眼盯着这边。
“……怎么了,莫非因为上次被我打得太惨,所以这次来都没敢来就夹着尾巴逃了吗?”感觉到对方与平时充满杀气的氛围不太一样,砾嘲讽地说着,暗暗试探对方的态度。“跪下来认输求饶的话,我也许会放过你也说不定呢。”
狼人依然好整以暇地坐着,没有理会吸血鬼话中的嘲讽。
“月圆之争,本来就是约定双方实力最强的时候,各方拿出自己的全力,赌上自己一族之长的尊严开始的战斗,不是么?”亚季眯着幽蓝的狼眼,看着砾。
“没错,”吸血鬼青年一挥手,四个银发人偶一字排开,随时可以向狼人发起攻击。“不过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你,估计不剩多少尊严可谈了吧?”
“托你的福,我现在的确还是如你所见的到处都是伤,并不能说是实力最强的时候……如果现在参战的话,尊贵的吸血鬼不就是乘人之危了吗。这样可是有损家主的尊严啊……”跟在吸血鬼之后的两个人影进入了亚季的视野。狼人微微笑着,露出尖利的犬牙。
“所以我提议,这一次的“月圆之争”可以推迟到下一次满月。没记错的话,上次你也是被我伤得不轻,何不再继续养精蓄锐一段时间,然后正大光明地从我这里把领地夺回去?”
“……”砾握紧了拳头,看着面前从容的狼人。吸血鬼家家主的尊严,森林的领地,这些确实刺激到了他,但是想到伸手可及的胜利,以及胜利之后能顺利布置结界的话……
就在吸血鬼准备抬手指挥人偶进攻的时候,一只手拦住了他。插入僵持的对峙的,是一个穿着暗红色华贵衣服的银发青年。
***
“就这么结束的话,也未免太无聊了一点?”杰洛一脸有趣的表情,慢悠悠走到双方中间。“上次那场真是精彩绝伦呢,亏我这次还这么期待……不过一边倒的形势,也不太符合战斗的定义吧?”
魔力充沛的吸血鬼,和不知道伤恢复得怎样的狼人,实力差别实在过于悬殊。普通来看的话,这场“谈判”肯定会失败吧,狼人敢这样不按常理,按杰洛的经验,说不定还藏有什么王牌。况且如果狼人死掉的话,这座森林的乐趣会少了不少。没有好戏看,也没有对自己胃口的家伙,只有气场不和的吸血鬼还有故作玄虚的魔女在的森林,他可不想常住。
“所以我也提议,这次就当休战,战斗推迟到下次,您——意下如何呢?”不知何时,衣着华贵的青年已经站到了吸血鬼面前,微笑着说到。“好歹让我期待一下,下一次的“月圆”吧?”
“……啧。”吸血鬼沉默了许久,终于挥手召回人偶,收起了攻击的架势。大概是判断在对方有人支持的状况下,局势并非之前那样对自己有利,而并不是被杰洛说服,打消了攻击的想法。阿尔法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吸血鬼青年。可以让这个好面子的吸血鬼连家主的尊严都不在意,“这片领地”是这么重要的地方么。
“既然你们都为狼人求情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留到下次再杀他。”砾回复了平时高傲的表情,重新看向坐在木椅上的狼人。“……你就庆幸活过了这一次吧,下一次——不会再让你找借口了。”充满杀气地撇下这些话后,吸血鬼带着人偶们,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哇唔,看到那家伙那么生气的样子,总觉得心情很好诶。”目送着吸血鬼离开,杰洛悠闲地说。旁边的阿尔法沉默着,默许了弟弟恶趣味的发言。
***
亚季看着吸血鬼消失在树林深处,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原本还以为或许会有一场大战,让周围的狼群撤离了不少,执意留下来的宇佐木,也命令他只准在远处藏起来,没有自己的信号不准开枪。亚季也知道,光凭自己是无法说服吸血鬼的,就算自己反过来用对方的尊严挑衅,也无法胜过对方对“夺回这片领地”的执着,自己只能把筹码压在那对奇怪的兄弟上。
“……看来是我赌对了呢。这次多谢二位帮忙。”
听到狼人的话,杰洛吃惊地回过头来。“……莫非你就是算着我们会帮你,才敢这么和吸血鬼对上的?”面对杰洛的疑问,狼人淡定地点了点头。杰洛沉默了一会,然后又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突然笑了起来。
“不愧是我中意的家伙!还真是好胆量啊,和那只小兔子完全没法比。不过……你怎么会相信我们一定会帮你呢?”
“……因为我还活着。兔子?……啊,小宇佐的话,你们已经见过了吧。”亚季抬手,打信号召回藏在远处树林里的少年。穿着标志性红斗篷的少年,背着狙击枪跑向了这边。
“似乎这么久了,还没交换过名字?我叫亚季,这是宇佐木,其他的你们估计都知道了。”
“我是杰洛,这边的是我哥哥。”杰洛一边说着,指了指身后习惯性沉默的哥哥。“阿尔法。”银色长发的青年说出自己的名字,向狼人点了点头。
“……上次的那两位?这,这次也多谢你们了。”怯生生地向杰洛和阿尔法打了招呼后,少年又下意识地躲回狼人身后。
“上次原本也想过来逛逛来着,没想到这次会是这样过来啊……”杰洛看着四周,似乎对狼人的领地中心很有兴趣的样子。
狼人缓慢地站起身,看了一眼黑暗的树林深处,视线回到那对兄弟上。
“这里也不方便谈话,不如进屋内说?”
***
杰洛闻着花果茶的清香,一边看着少年忙来忙去,往桌子上端各种点心,一边观察着这个房子。虽然比起吸血鬼奢华的城堡来说,这只是朴实到普通的一间房子,但在炉火与几盏油灯的照耀下,也让人感觉到一种舒适的氛围。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仆人在的样子,估计平时都是少年在负责整理。
“茶不合口味的话,我这里还有自制的葡萄酒。”听到狼人的询问,杰洛回过神来。灯光下他终于看清了狼人的脸。似乎比起上次见面,这次对方脸上两眼下方的位置,多了两条红色纹路。略微在意的杰洛刚想询问,余光又发现了桌上的某瓶火红色的液体。
比起自己留给少年的时候,瓶中的液体似乎少了一部分。杰洛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抬头仔细看着狼人的脸,正确的说是脸上的纹路。
“莫非,你直接喝了未经稀释的那个药吗?”
狼人点了点头。“……所以才高烧了好几天,现在也没完全好转啊。”
听出话中挖苦的意味,杰洛笑着摆摆手“哎呀……当时原本想过来亲自治疗的,但是因为小兔子不肯带我来……”一旁的宇佐木抖了一抖,差点没拿住手上的盘子。“再加上后来突然有事,就忘啦。”
“不过,我的血做的药的话也算很特殊的东西,接受不了的人直接喝的话,估计就直接死了。你的话……虽然不是全部,但是也应该多少吸收了其中的元素。”杰洛比划着狼人脸上的红色纹路。“没猜错的话,一开始应该还有更多吧?”
狼人眯着幽蓝的眼睛,看着杰洛。“虽然这样问似乎有些失礼,不过……二位究竟是什么?”
杰洛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尔法,随后愉快地说出了谜底。
“龙。”
(羊面具村长坐下,摄影机就位。)
(稍微有些紧张的洛雷特坐下,缩着脑袋看向村长。)
“咳咳咳。”村长清了清嗓子,然后拿着话筒说道,“来,雷特小朋友,我们现在开始做一个简单采访。”
“嗯……嗯,好的。”雷特点了点头。
(采访开始)
Q:首先,你的爸爸妈妈是谁呀?
A:有……有两个爸爸(脸红),一个黑爸爸,一个白爸爸。
Q:嗯嗯,那么还有其他家族成员吗?
A:嗯!还有弥娅!(握拳)我会好好保护弥娅的!
Q:很了不起呢!那么,小雷特你能给喜欢每个黑爸爸、白爸爸、弥娅的程度排个顺序吗?
A:诶…………这个,这个,都,都一样喜欢啦!不过,果然还是最喜欢黑爸爸了,黑爸爸最厉害,啊,不过,白爸爸也很温柔……弥娅,我是骑士,要好好保护弥娅的……呜……(眼看就要哭了)
Q:等等等等等,来,我们来下一个问题(擦汗),雷特小朋友,你平时最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呀?
A:最,最喜欢英雄了!爸爸演过的假面骑士那样的!最讨厌坏人!
Q:嗯,那你知道爸爸们平时最喜欢什么和讨厌什么吗?
A:嗯……黑爸爸喜欢我们坚强,讨厌我们不坚强,白爸爸最喜欢笑,还有睡觉,讨厌睡觉时候被叫醒!
Q:哦,原来是这样,那么你还记得以前和爸爸们做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A:嗯!和黑爸爸一起玩英雄游戏最有趣啦!
“好的,采访到此结束,谢谢雷特小朋友的配合,那我们正式节目时候再见啦!”说着村长站了起来,把手伸出去和雷特握了握。
“嗯,再见啦!大羊!”雷特笑着答道。
(采访结束,摄影人员收工)
(场外,洛羽闲与阿斯卡轻轻鼓掌,洛弥娅则是微微撅着嘴歪过头去。)
清晨,寸缕阳光带着若隐若现的鸟鸣声,从窗户闯了进来,照亮了大理石制的料理台。
而此时在料理台前忙碌着的,是装备了家庭主夫装备——围裙的洛羽闲,作为家里唯一能早起的人,虽然做的料理味道一般,但早饭这么重大的任务似乎只能交给他了。
顺带一提,今天的早饭内容是黄油烤吐司、培根煎蛋、蔬菜沙拉以及热可可。
正在熟练地煎着蛋的洛羽闲,忽然注意到了阳光,于是抬头看了一眼时钟,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判断到:是时候去把睡着的那几个给叫起来了。
将煎蛋装盘,然后按下烤面包机之后,洛羽闲便随手脱下身上的围裙,然后匆匆地赶上了楼。
“砰砰砰!”敲了敲第一扇门,“起床了,弥娅,今天要出发上节目的哦。”
门的那头,睡衣上缀满可爱花边的小女孩似乎对声音做出反应,一边呢喃着什么一边揉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
“砰砰砰!”敲了敲第二扇门,“起来了,雷特,今天要坐飞机去旅游的。”
房间里面,睡衣上印着英雄角色的小男孩听到旅游两个字时半睡半醒间竟然也带着兴奋坐起身来。
“砰砰砰!”敲了敲第三扇门,“起……”
刚刚开口说了第一个字的洛羽闲,忽然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说下去的打算,然后默默地把门打开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蜷成一团的被窝以及被窝里散出来的白色长发。
洛羽闲有些无奈地走到床前,推了推被子:“喂,该起床了,阿斯卡。”
“呜……”被子缩了缩,然后又没了动静。
得到了预想中一样的反应,洛羽闲叹了口气,然后猛地抓起被子,往上一掀:“起!床!啦!”
一边大声叫着,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楞了一下的洛羽闲在忽然发现双手间的被子异常沉重后,表情不自然地僵硬了起来。
“你是动画人物么喂!”情不自禁地就吐槽了,原来阿斯卡竟是整个抓着被子不放,洛羽闲掀被子的时候是连着整个人一起掀了起来。
“呜……再五分……钟……”阿斯卡一边嘀咕着一边又缩了起来,竟是连着被子直接缩到了洛羽闲手臂上。
“…………”洛羽闲地眼角一跳,又是生气又是无可奈何。
缩到自己怀中的这个人,外号迷子,一身匪夷所思的怪毛怪病,起床困难症就是其中之一。
总之,这是个让洛羽闲无可奈何的人物。
正在洛羽闲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从门口探进来两个小脑袋,却是雷特和弥娅嘻笑着凑过来偷看。
洛羽闲看到俩小,却是出乎他们意料地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俩小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疑惑地靠了过来。
洛羽闲先是将阿斯卡默默地放回床上,然后摸了摸雷特和弥娅的小脑袋,带着一点笑意说道:“来,把白爸爸叫醒,这个月给你们加零花钱。”
洛弥娅听到零花钱忽然小眼睛一亮:“成交!”接着啪嗒啪嗒地就蹭到了阿斯卡的床上,然后哇地一下扑到了他身上。
而洛雷特在看到弥娅先发制人后,也不甘落后地一边说着:“等等我呀”一边也冲了上去。
看着这一幕的洛羽闲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真男人从不看背后的爆炸,也不会听背后的惨叫声。
二十分钟后,饭桌上,嘟着嘴的阿斯卡一边扒拉着沙拉,一边碎碎念着:“羽闲大坏蛋,羽闲太卑鄙”之类的话语,不过人类是拥有选择性无视他人话语的权力的,所以,洛羽闲选择默默无视掉这些。
“好好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们可是有一段很远的旅途”洛羽闲这么说完之后,便同时顺手将一片面包折着塞进自己嘴里,咀嚼起来。
“好~!”雷特拿着小叉子的手高举了一下,说道,“这次我肯定会好好活跃的!”
“乖~乖~”虽然自己是被俩小叫醒的,阿斯卡倒是全然没有责怪他们,满腔怨念似乎只集中在洛羽闲身上,对着小雷特也只是还以温柔的微笑。
“我们会去欧洲吗?”眼睛里满是小星星的弥娅则是更关心这个问题。
“可能会吧。”洛羽闲不置可否,“毕竟行程还没完全敲定,不过欧洲这么多好玩的地方,可能性很充足。”
“那么,会去丹麦吗,弥娅,好想在大城堡里当公主呀。”一手抱着乌鸦娃娃的弥娅脸上满是憧憬。
“那样的话!”雷特也兴奋地说道,“我想当骑士!然后保护弥娅!”
雷特说得挺胸抬头,那边洛羽闲也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才不需要呢…”却是弥娅的低声细语,“雷特超弱的说,而且都不帅气,要保护的话,黑爸爸和白爸爸要厉害一万倍叻。”
“呜~”听到弥娅的话,雷特忽然感到一阵委屈,眼眶也湿润起来。
“哇,哇,别哭,别哭,今天可是出去玩的日子,咱们得保持Happy才行啊。”阿斯卡看到雷特作势要哭,立刻急了,却是立马蹲下身子凑到雷特身前哄了起来。
不过,却不怎么管用的样子。
那边,洛羽闲却是一口将面包咽下,然后说了一句:“但是哭鼻子的男人,可是保护不了任何人的哦。”
此言一出,却是效果拔群,雷特立刻开始硬着小脸忍起泪水。
“吃完饭就开始收拾行李。”洛羽闲继续说道,“昨天我们已经把要带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一会儿只需要把东西收拾进包里就好。”
“好~”弥娅举了举手,糯糯地应了一声。
“嗯!”憋着哭腔的雷特,也硬是点头答应道。
不一会儿,大口大口吃完一大堆东西的俩小便啪嗒啪嗒跑上楼去收拾各自的行礼去了。
阿斯卡却是不急着收拾,昨天闲着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连带洛羽闲的份也一起收拾了。
因此,洛羽闲这会儿也只是坐在饭桌前慢慢吃着煎蛋。
“话说,我怎么觉得两个孩子都像你啊。”洛羽闲若无其事地闲聊起来。
一个会嘴巴毒一个温柔过头。
“嗯?”阿斯卡应道,“噗,我还觉得都像你呢。”
洛羽闲挑了挑眉毛,也没有再继续反问:“嘛,总之,就是那么回事吧……”
阿斯卡也是歪了歪脑袋,想了想,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手中的……抹茶。
“哇,好甜。”没有料到这意料之外的甜度,阿斯卡一口气咽下了一大口这绿色的饮料。
洛羽闲却是毫不惊讶地啜了一口摩卡,答道:“当然的,起床自带低气压的家伙就闭嘴好好给我补充糖分。”
“呜……”阿斯卡又鼓起嘴巴生起了闷气。
“笨蛋,”洛羽闲有些无奈地说道,“还不是为你好。”
“嗯,我知道。”出乎洛羽闲意料的回答让他忍不住抬起视线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只见对面那个白色家伙却是歪着脑袋托腮看着自己,白色长发挂在肩上的妩媚衬着他有些慵懒的微笑,透露着一种慑人的气质,就仿佛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世人的一场人体美学讲座一般。
“哦……知道就好。”莫名有些窘迫的洛羽闲又重新低下头去,拿出了手机刷起了微博。
楼上这头,雷特和弥娅却是各自有忙脚乱地收拾……不如说是硬塞着行李。
“睡衣……塞进包里,小裤裤……塞进包里……呃,这个是,牙膏、牙刷,咦,杯子哪儿去啦……”弥娅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发现少拿了什么,然后立刻跑到隔壁敲起了雷特的房门,“雷特雷特,看见我的刷牙杯了吗?”
“哎?”雷特应了一声之后似乎想了一下,回答道,“是不是和喝水的杯子放在一起了呀?”
“哦!”蹭蹭蹭又跑回了房间。
然后过了一会儿又用同样的节奏跑了回来:“雷特雷特雷特,看见我粉红色那条裙子了吗?”
“哎?衣服裙子什么的我不太清楚呀……”雷特有些苦恼地回答道,“是不是昨天被黑爸爸拿去洗了呀?”
“哦!”蹭蹭蹭又跑回了房间。
楼下这边,洛羽闲二人却是一直旁观着他们。
“你看,我说的吧,两个孩子都像你。”阿斯卡忽然开口道,“一个雷厉风行,一个意外的可靠,这可不是像你么?”
“嗯,也许吧。”洛羽闲嘴角带着微笑回答。视线却继续望着楼上。
“雷特雷特……”
大约用了半小时,大家好不容易收拾停当,在门口集合了。
“嗯,雷特和弥娅都干得不错,能自己准备行李了。”阿斯卡微笑着说道。
“那么,就出发吧!”洛羽闲提声说道。
“哦!弥娅去做公主咯!”这是拉着箱子举着娃娃的洛弥娅。
“哦!要去冒险咯!”这是拉着箱子背着包的洛雷特。
“哦!去度假咯!”这却是背着单肩包的阿斯卡。
“你几岁啦跟着起哄。”提着一个包背后又背着一个的洛羽闲无奈道,“总之,不管怎么样……”
“出发!”
万圣节发糖会甜吗( 意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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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一年前了。
最后一次相见是在研究所的爆炸中,她在荡漾中蒙胧地看到了那抹黄色。
“海水很美啊。”你重复呢喃着,在一片深蓝下的摇晃消散的色彩,一时间被吞没在那暗如深渊的海底。毁灭后的宁静与疲乏让人不禁合上了眼睛,壁外的水珠贴在透明上,她隔着窗抚摸着那同样冰如极地的世界。低声祈盼那个人安然无恙。
离学院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你来到了甲板上。海底衍生出的凉弥散在日光溅跃而温暖的水上,金色照应着渡轮巨大狭长的影子。重回陆地的温度融于透明,头发上残留的水滴早在休息室里蒸发。在这久违的感觉下你依然不由自主地抚了抚鬓发。
他在研究所里引出的星辰,她见到了。
他召唤出的陨石抚平了前行的道路,她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发愣。当浸染者向她冲来时,已经没有那种畏惧感。眼罩外的世界比她想象的还要真实几分,尤其是有了他。迷宫里的绚烂星辰将他的身影也吞没不见,你出神地眺望,直到被拉开。快进入潜水艇的时候她仍然在回头眺望,右眼没有感觉而落下的泪正沿着脸颊滑落,在跌入水中随着海洋消失的,停顿在那里。
然而他在上岸后不久,并没有回到学校。期间她不由自主地猜想,是否他已经离开,回到他曾经的家乡了?是否在那个幻想的绮丽景色中也有一座巨大的图书馆层层叠放着他所喜爱的书籍?
答案不得而知。
而她这次简单的任性,唯一理由就是继续留在学院等待。她盼望着能看见他的身影,哪怕只有那么一瞬短暂的时间。迷茫充斥着她,在排开一切阻碍与同伴们回到学院后,却失去了他。从刚刚开始的紧张眺望到逐渐排空凝望远方。海面上海鸥成群划过,行船波动水面的涟漪与天接连水的色彩如那日一般倒映在你眼里。你安静地打开了仪器,在显示屏另一端上出奇清晰地展示了他们对战的场景。你的心不由地纠起来,咬下嘴唇责怪自己。安颜注意到了你的变化,掌心冰凉的拍着你的肩膀。
“放心,不会有事的。”她与他相同的话语使你的眼中突然拂过一个少年与你挥手告别的景象,那一如既往的笑容停留在他的脸上。白色的雾将你们的距离遮盖吞并,你看不见前方摸索着寻找着。固然有那抹金色为你指路,而你眼中的迷惑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眼罩下遮盖的,是不愿面对现实与恐惧害怕的她。
她并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在那一战中就意识到了。
柯菈握住长伞向不知名的敌人挥去,坚定的信念支撑她前行,然后快速向敌方的软肋冲去。
在黑暗中消失前进道路的她们,一个被人指引着摸索前行,而另一个则创造前进的条件时刻准备击破这片深如不惑的黑洞。
她没有勇气合上屏幕,安颜觉得好似这正被她倚靠的人在轻微地发颤。
“泯锌……”
“…我没事的”
强撑着的她自嘲般地笑了笑,又戴上了眼罩。她的脚步指示她前往那片湖边,曾经那个因为不断涌上回忆而再也不敢踏足的地方。
她逃避失去,脱离现实。因为担心曾经的不再曾经。选择接受元素神的建议时,她就已经了解到,这逃避的灰白。就如那个人深藏在画里孤寂与不言,这种肃杀感再一次弥漫了她。
她害怕重逢,她害怕这时间是否会生成芥蒂使她再也无法跨过;或是短暂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去面对。
她害怕很多,很多。
而此刻她正站在那里。
黄昏的光散在他们的身上,而另一个人早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别哭,别哭呀。”男孩极力安抚着她,展露出那个习惯而又珍贵的笑容。
他们没有言语,他保持着笑容替她拿下眼罩。
“泯锌”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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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星星被关角了,我也是会背星星cid的(
企划sp会展示所有参企人员这个超棒的!!看一遍哭一遍……(
一共3020字啦哈哈哈
写到后面又开始懒了表介意啊/w\
瑞士,苏黎世。
长长的木廊里有人圾拉着拖鞋走来走去,拖鞋与木头地板接触着,声音并不刺耳。
“外婆,有信!”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来,竟然是中文,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江南的味道,即使这里是苏黎世。
满头银发的老人从院子里走过来,手里还拿一只浇水的喷壶,笑眯眯地迎着来人:“小伊啊,舍得给外婆拿信啦?看书少看点,本来视力就不好。”语调和来的小孩如出一辙。
小孩哼了一声,不怎么高兴地说:“外婆不是在给玫瑰浇水嘛,我又不好叫外婆拿。Monologue!”最后小孩打了个唿哨,亚麻色的长发一甩,跟着上面墨绿的蝴蝶结也一动,一声尖利的鸟叫就从天空上滑下来了。
猛禽乖乖地收了爪子伏在小孩的肩头上,虽然隼的体积不大,还是把只有155的小孩压了个趔趄:“Momo你又重了!要少吃点东西!”
外婆笑笑:“不能这样啊小伊,隼就是要吃东西才能长大啊!”
...外婆你真是把我的心声说出来了。自己长得小不能怪我啊!你妈妈165爸爸180你怎么就长矮了呢?!——Momo
小孩的手绕着自己的长发,翠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白嫩嫩的小脸让人很想捏一捏:“啊不说这个了,这封信好像是给我的。”
的确呢,雪白烫金还封着火漆的信封上端正地躺着小孩的名字。
Elias Zimmer。先知。
“去哪里也说不定呢。”小孩把辫子解散,亚麻色的长发柔顺地直接到腰,带着微微的卷。小孩,Elias仔细地把头发重新扎起来,墨绿色的丝带打成漂亮的蝴蝶结。
外婆用裁纸刀小心地裁开信封,Elias就和她一起坐在走廊上,看着花园里飞翔的蝴蝶。Momo乖乖地蹲在他肩上,不时用喙梳理一下自己泛着金色光芒的羽毛。
外婆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卡片。她眯眯眼,读了出来,上面居然是德语:“亲爱的Elias Zimmer,你已被选中允许就读茨格姆魔法学校,届时会有引路人接引,随信附上魔法杖和校服还有引路口地址。茨格姆魔法学校,校长,瑞尔斯。”
Elias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块饼干,掰成小块喂给Momo,漫不经心地说:“说不定是真的呢。”拍拍沾着饼干碎屑的浅驼色长裤,在初秋的阳光下眯了眯眼:“Momo,我们出去玩玩吧。”
他毫不在意地往看起来小小的信封里一掏,一块泛着浅绿的半透明石头河一套绿色主打的校服就被掏了出来,也不惊讶,向着旁边笑眯眯的外婆道:“我去上学了。”
就像每个普通的孩子离开家门的时候说的那样。
Elias直接把头发解开了,在海风中。
得知Elias要去魔法学校上学的父亲高兴地为Elias准备了一艘小游轮——作为黑手党老大还娶了一个企业家的妻子的男人这点钱怎么可能出不起——但是被Elias拒绝了。其实Elias还是很喜欢自己的父亲的,虽然他很忙,很难看到他,但是他一直很关心Elias,每天都会和Elias的母亲一起写邮件给他。
Elias只是想多和别人接触一下。
小时候有点自闭的Elias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只不过稍稍有点自卑。其实没什么好自卑的,只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但是Elias一直这样。心理医生说要多接触别人,所以体弱的Elias去上学的消息还是很让父亲和母亲开心的。
离瑞士最近的引路口在地中海那里,其实原来是想乘飞机的,但是Elias执拗地选择了动车和船只。
其实这个选择的确挺不错的。咬着日本空运过来的天妇罗的Elias想。
欧洲的火车是一绝。
因为身体不好而一直没怎么出过远门的Elias这回好好欣赏了一番阿尔卑斯山。特意调整的行程,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地到达引路口,这样也有时间好好看看欧洲。
这个生养他的世界。
他其实有四分之一中国人血统,外婆是杭州人。但是Elias完全看不出有黄种人的血统,这并不妨碍他喜欢中国。
他出过的唯一一次远门就是去中国的杭州,外婆的家乡。当时自己一口流利的中文还把那个导游吓了一跳呢。Elias微笑着回想。
说不定,这次也会有一番奇遇呢。突兀地,Elias的脑子里跳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慢吞吞地拖着自己绿色格子的旅行箱下了船,一直在天上飞着的Momo轻轻地落到Elias的肩膀上。
然后他站在码头上,整理自己:墨绿色条纹的领带,浅绿色的毛衣,衬衫是纯白的,袖口带着绿色,绣着金色的藤蔓;亚麻色长裤熨得笔直,有点普通的皮鞋...嗯,可以。再摸摸头发,亚麻色微卷的及腰长发被墨绿色蝴蝶结缎带绑的整整齐齐...没问题了。
一手拿着那个信封,肩膀上停了一只隼,穿的好像是校服,还拉了一只行李箱的东(个)张(子)西(很)望(矮)的少年——路人看到的Elias。
Momo不耐烦地在越来越晒的太阳底下呷着嘴,Elias安抚着它:“很快就到了...啊,就是这里。”
终于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的Momo开心地躲到古玩店房檐的阴影底下乘凉,Elias推开了略显古旧的木门,铃铛叮铃地响了一声,感觉好像钻进了爱丽丝的兔子洞。
“美丽的小姐,有什么需要吗?本店经售从爱德华一世开始的古玩哦。”笑眯眯的蓝发店主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您是海勒老师吗?”用了敬语,Elias有礼貌地后退一步,鞠了个躬,“我是茨格姆魔法学校的新生,我叫Elias Zimmer。还有,我是男生,请不要把我误认。”
“...还有唐朝李白草书原稿...啊你说什么?你是学生?等等...男生?”蓝发的海勒停下了滔滔不绝,惊讶地看着Elias。
“是的。还有,男生和女生校服不一样的吧。”Elias发现这个引路人老师意外的...和蔼可亲...?好像有点不对。
木门又一次被撞开,Momo飞了进来,呯地大力降落在柜台上。它不满地向海勒鸣叫了几声,Elias连忙将它抱在怀里,向海勒致歉。
“没关系没关系。”海勒摆摆手,继续研究现在缩在Elias怀里的Momo,“隼啊...”他后来又嘀咕了几声,不过Elias没有听清。
“那么就走吧...不对,你还没魔杖啊?”海勒离开柜台向Elias走来,一直盯着Momo看。
Elias不禁后退了几步,感觉背后凉凉的。不对怎么能这么想呢?!海勒老师不是坏人!他在心里抵制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海勒笑眯眯地搓搓手:“把你那块魔石拿出来。”
“这块?”
“嗯。然后放在手心里,默念自己想要的魔杖类型就可以啦!”
Elias依言照做了。
浅浅的嫩绿色光芒从他手心的魔石之中溢出来,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复杂的图案。Elias呆呆地看着面前出现的一切,嘴里突然跑出了不属于自己的语句:
“以植物为名,生长的魔杖。”
海勒突然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先知。”
Elias没有听见,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光芒上,因为光芒突然变得清晰,一柄比他人还高的魔杖落到了他的手心。
完全是木制的,带着一股茉莉的清香,上面缠绕着藤蔓与枝叶。顶端浅绿色的宝石熠熠生辉,把整个店铺照的明亮如阳光。Momo轻鸣一声,飞到了魔杖顶端站立着。
光芒慢慢散去,只留下了如萤火般的清辉。
Elias看了它一会,发话了:“我要叫她清末。”他下意识用了“她”,而不是“它”,但是后面两个字是用中文说的。
“随你便吧。”海勒又恢复了笑嘻嘻的状态,“现在我们该走了。”
他带着Elias来到了后院。没有植物,空荡荡的花园里只有一个大型的魔法阵。说是魔法阵,因为它由无数个规则的、不规则的图案组成,但是有种奇异的美感。
海勒让Elias站在魔法阵里,手指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图案。
白光大盛,Elias下意识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头上的海水波光粼粼,鱼群惬意地游动;前方一片喧哗,古旧的钟楼敲了第九下,恢弘的雅典式房屋中人们进进出出。
Elias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我去上学了。”
这里是茨格姆魔法学校。
“Hi~大家好我是西泽尔·博尔吉亚斯,今年14岁,本应念初二。射手座,AB型,生日幸运石好像是紫水晶?性格嘛总之不太好形容总之就是个从没上过学的普通黑道杀手啦。有天突然间召唤出了奇怪的英灵Archer,发现自己可以跟其它的魔术师战斗抢圣杯,不禁觉得有点兴奋……嘛,不过大概不会太顺利吧O(∩_∩)O~”
——Chapter 1——
西泽尔初阵·要好好保护你的Master呀笨蛋Archer!
-1st-
上海、苏黎世、柬埔寨、新奥尔良……
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西泽尔·博尔吉亚斯已经带着他的Archer飞过了大大小小十多个城市。因为本应为父亲夺取的圣遗物被他当场用来召唤了自己的英灵。
年仅十四的少年因此被自己的家族列入了黑名单而开始悲惨地满世界逃窜……
“小银——”
“阿银——”
“银酱——”
“银龙——”
“Archer!”
“在。”
当称呼换到第五个的时候,西泽尔终于成功叫出了自己的使魔。而异色双瞳的东方青年看着自己睡衣凌乱已经在榻榻米上滚了好几圈儿的御主,眼神显然有些无奈:“怎么了?”
“叫了这么久才出现……肚子饿了!”
“抱歉,不是自己的名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也不知是真呆还是假傻,但英灵的回应里似乎并没有太多歉意存在。停顿片刻后,他又补充道:“还有,我并不是佣人。”
“但是是你逼得我带的厨子辞职的啊!”说着一口流利中文的白人少年皱眉扁嘴同时不满地朝对方竖起了中指。
对,就是这个本在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英灵,不但召唤出来后被发现能力值完全没有西泽尔所想的那样牛掰——嘛虽然也不差啦——而且还是个喜欢自己下厨的大吃货,标准围裙系人妻。降临现世后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跟着西泽尔加的顶级大厨研究各国料理甚至最终完全占领厨房,到目前为止连一项跟战斗有关的准备都没做过。
西泽尔很清楚自己目前作为魔术师而言是还在成长中完全不够成熟,但再怎么说也是魔术师的古老名门中诞生而且受着严格训练的Average One,不应该会导致Servant如此失态吧!?
——这一定不是自己的错!
和式房间后廊外的院落里,梅开寂寂,雪落无声。被安上了代号“银龙”的Archer将不自觉投出的视线收回,看了一眼少年的手势后道:“原本逃亡还从家里带厨子就是件很蠢的事身为黑道杀手你难道不懂?何况接下来的战斗根本容不得那种普通人涉足——另外,这是什么意思?”
西泽尔的眉顿时拧得更紧:“意思就是:你,去做饭。”
“我拒绝。”
“切。”跪坐的少年歪了下脑袋,忽然抬手将睡衣原就宽松的领口向下扯开,露出大段锁骨以及纤细右颈上暗红的纹章:“我以令咒……”
然而没等他命字说出口,青年就已经不耐烦地做出了转身动作。西泽尔顿时表情一垮瞬间换上了张泫然欲泣的脸,同时扑到使魔腰上仰头看着他撒娇道:“我错啦刚才的不算不算!”
“那么?”
“我们出去吃好了!难得逃亡一圈最后还是绕回了你的祖国。”
银龙垂目看着自己的少年主人那蓝汪汪的双瞳,最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虽说他其实真的对下厨这件事本身完全不介意。
“不过,为什么你明明是逃亡还能这么逍遥啊……?”再度望向雅致的庭院,英灵不由慨叹。而他已经跳起来拉开堆满的衣柜开始换衣服的御主则回过头来灿然一笑,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一定要准备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金库,这也是杀手的职业常识哦。”
——才怪。
冬木市。
“啊啊啊,果然本土的刺身还是好赞啊,鲷鱼烧也不错……呐呐银龙明天给我做三文鱼和鲜虾寿司当早餐吧!”
从繁华的市中心离开并散着步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向西下坠,吃饱喝足的少年脚步变得轻快起来,连细长的麻花辫都在背后被晃得一甩一甩的。
依旧保持着实体化的英灵有些无奈地跟自己从来只穿COS服的御主一道持续沐浴在于路人们的目光下,在默默将路线往偏的挪之余,此刻也就作为饭后点心出现的丸子能稍微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西泽尔……”
“叫少爷。”
“……你果然就算在现世也是应该被归类为怪人的那一型吧。”
而西泽尔对此似乎并没多大感想,耸了耸肩后一边将丸子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那又如何,我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面对主人的反应,银龙又是片刻无声,但随后却突然伸手按住了自己御主的肩膀,表情也在那瞬间变得凛然。
一股令人甚至怯于直视的威严感忽然自这青年全身迸发而出,他眺望远处的银色右瞳在阳光下掠过了锋刃般冷冽的光,连披落于肩的黑发似乎都因之开始微微激荡。
西泽尔立刻会意,问道:“在那个公园?”
“嗯。对方大约是来者不拒,完全没有隐藏气息的意思。”
闻言,少年眯起了被帽檐阴影所笼罩的眼。
——敢于在冬木市用如此简单粗暴的形式邀战,对方的实力必然不容小觑。
——不过自己手里的这张牌……
西泽尔抬头凝视自己的使魔,同时将最后一口团子咽下了肚子,问道:“此刻出战的话你不会拉肚子吧?”
“愚问。”青年不爽地瞥了过来,“我倒是比较担心你会吓得尿出来。”
撇嘴轻蔑地哼了一声,魔术师在英灵意外的目光中从斗篷下抽出了魔杖随意把玩着转了一圈,然后挑衅地笑道:“说了多少次,我可是真正的魔法少年呢。而且,如果你能把对方主仆都解决的话也就用不着我了吧?”
——就让我们彼此都见识一下对方的战斗方式吧,英灵。
灵体化后御风冲刺,而后在逼近目标的瞬间再度实体化,拔刀——
【宝具·かげひで。】
刀光如虹,划破青空。
武器交锋的铮然长鸣与涟漪般迅速扩散的气流瞬间震荡了整个僻静的公园。
“一上来就朝女士发出这样的攻击不觉得有些难看么?”
出现在Archer面前的英灵亦是青年模样,银发金瞳,显而易见的西方血统——只是,体格意外地纤细。
“Saber么。”凌空斩下的一击不成,银龙撤刀后跳一段距离后重新调整姿势,在打量敌人手里有些特殊的光剑的同时,十分自然地忽略了其发问。
而站在对方身后十数米开外的女人长发及腰身材精悍,此刻正一脸游刃有余的样子四下张望:“你的Master呢,不打算露脸?”
“抱歉。”银龙闻言笑了笑,接着足下发力再度进攻,眨眼间又与Saber过招数次,“今天只有我一个人。”
然而,事实就像是在挑衅黑发青年的威仪般,他话音刚落一枚长70mm直径8.6mm的Lapua B408型弹头便停在了对方Mster太阳穴咫尺之处,且尚保持着高速旋转之势未曾停歇。
这枚初速高达936m/s的子弹最终停下并掉落,是因为这女人的身体似乎由某种未可知的东西所保护而无法被普通的远程狙击伤及分毫。
正忙着短兵相接的英灵们表情在这瞬间都出现了一丝波动,而有着深色肌肤的红瞳女人一脚踩在那枚弹头上,望向其袭来的方位露出了种难以名状的笑容:“看样子并非如此。”接着她最后看了一眼两名英灵,刹那间由静止加速至整个人的身影都模糊难辨,朝着刚才所望的方向冲了出去。
——混账小鬼,不是说好了只是进大楼里躲着把敌人都留给我么!还让给留躲藏的时间,实际是去找狙击点了吧?
黑发英灵此刻虽有心制止却苦于Saber纠缠在侧难以有效行动,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那个把自己和敌人一起骗了的少年御主不要被人秒杀。诚然,Saber这种显然完全不担心自己Master的态势其实已经让银龙心下万分担忧,但这种情绪丝毫没有暴露于敌人眼前。
他的攻势依旧不带任何犹疑,反倒每一波都变得比之前更加尖锐却沉稳起来,刀锋滑过的轨迹纯粹地破出了对方光剑之光的笼罩。
西泽尔狙击敌方Master的地方是最初发现遇敌之处附近一幢废弃待拆的商厦大楼。从他所在的位置可以俯视英灵们所在的整个公园。
原本的理想计划是在Saber被银龙缠住的情况下,如果对方的Mster出现在射程内他就可以一击之间将对方解决,而且为了避免露出马脚这种打算他连自己的使魔都未曾告知,但——果然还就是,无法那么顺利。
敌对魔术师——那个黑皮女人,不但自带防弹属性还有瞬间加速的能力——不,速度快成那样恐怕并不是加速魔法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一枪未成之下,对方眨眼间就已经穿过大半个公园冲至楼前,然后在同样的魔术帮助中一下跃出了远超常人能力的高度,并在中段接力诡异地再度凌空跳起,抵达最高点开始减速回落的同时像是又蹬到了什么,变更为九十度角横向突破窗户刺入了大楼的第六层。
这让西泽尔在吃惊之余不由发自内心地感叹道:这种大胸大屁股的女人果然——非!常!惹!人!厌!!!
好在,为了应付此类意外他还有第二套方案。
——如此横冲直撞,那女人此刻大概脚还没着地就已经被四面八方触发的子弹围了个严实吧。
在他目前所处的十三楼往下五层的所有楼层关键通道、以及本层与之上三层的整个楼层内,已经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陷阱机关。
-2nd-
起初的陷阱都只是些小打小闹的消耗品,激光网和小暴雷还有冲锋枪弹幕一类——虽然数量庞大但八成是伤不到魔术师这种生物的,仅仅用于在阻慢速度的同时,让对方潜移默化间习惯如此声势浩大又密集实际却没什么效果的攻击节奏,从而制造一定程度的反射疲劳。
因而他此时一边发动了黑影的索敌能力监视那个暴力女人的行进程度,一边打开电脑开始给眼下的这对主仆补充资料。
——他目前所持有的是之前冒险登入家族资料库偷偷拷贝出来的版本,只有绝大部分Master的的信息与评价,还未录入过Servant的。
资料上显示这个名为玛德琳的女人也是出身于魔术师家系,但登录过的能力只有冲击魔法一类,确实并未出现刀枪不入一类的记录。
“并不是我的记忆遗漏……那么是来自Servant的能力或者武装?”
已经换到了另一个位置的窗边,西泽尔通过瞄准镜继续观察着两名英灵的战斗——Saber的能力值并不出众……啊不过似乎还是比自家那个要强点……
“可恶为什么连这样的都打不过啊!”
越是看就越是有摔枪不干的冲动,西泽尔甚至忍不住低声抱怨出来。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透过影子们的视野可以看到,玛德琳此时已经突破十一楼登上了通往十二层的阶梯。
应该差不多了。
西泽尔如此在心里估算着。
幸亏对方似乎在索敌方面并不擅长,竟然从六楼开始一层层地人工往上找自己,因此把所布的陷阱都踩了个遍。
虽然那些明显都伤不到她,但对于一个战斗风格如此狂放的人而言,那些毫无挑战力攻击节奏还相对枯燥的东西想必很让人烦躁得打瞌睡吧。
啊,当然也不是真的指望对方会打起瞌睡来,但对方只要还是人类,精神里就一定会有某个角落开始萌生异常。倦怠也好、奇怪的警觉心也罢,西泽尔所需要的就是那一丝异常罢了。
收起狙击枪,少年杀手不再去关注双方Servant的战斗,而是开始将精力集中到了自己这边的战斗上。
如果对方连子弹都无法贯穿的能力是来自于Saber的能力或武装,其本质就一定是某种魔力产物——那么,能够贯穿它的也就必须是同性质的东西。
闭上双眼,精悍的黑发女人正穿过枪林弹雨的影像在脑内便更加清晰了。此时十二楼的装置陷阱也已经被她的拳头清理得差不多,原本刚废弃不久还不算特别落魄的大楼墙体很多被牵连得已经没了原型,而依旧没有发现西泽尔的她脸上已经流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很快,在连续不断的硝烟中前行的玛德琳就踏上了通往十三层的安全阶梯。
酒红发的少年扬起嘴角,雪白的小虎牙在其中隐隐约约露出了个尖。他摘下巫师帽拿在手上转了一圈,帽尖上悬挂的紫色水晶弯月便随之旋转闪光。而后,他将帽子甩在了地上。
——玛德琳的近战能力很强,恐怕还在西泽尔的武术修为之上。要靠近这个女人,他不得不谨慎一些确保自己能够随时做出最快速的反应。
此时窗外,夕阳已经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阳光在勾勒出少年纤细身影的同时,将他的影子拉得怪物一般黑长。
黑发女人抵达了两个楼层间阶梯的拐角。
一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轰鸣。
临时安装的红外线警戒网被触碰,瞬间引爆了固定在阶梯背面的三枚暴雷。
那是Borgias家族特制的炼金暴雷,别称“镰鼬”,于自身爆炸的同时会在周遭制造出无数交缠碰撞的高压气旋,不但能够将直径15m内的东西全部搅成湮粉,所产生的噪音更会对置身周围之人的耳膜造成难以想象的伤害。
当这种东西在室内引爆的时候其作用还会成倍增加,而三枚都装在两层阶梯之间的效果,就是爆炸过后整个楼梯间内的设施都成了飞速下坠的碎片,四周墙体更是遍布凹陷与裂缝全部成了一戳就要塌的苏打饼干。在受损最严重的十二三层之间,这些墙体则直接被炸了个八面对穿。
而藏身于粗大承重柱之后的少年扫了一眼这战果,忍不住缓缓抬手,目光阴冷地对着朝着某个方向、默默地竖起了中指。
——卧槽,这都不死。
这大楼的楼梯都已经炸成了渣,但玛德琳却依旧活着,甚至连一滴血珠子都没有落过。
就在之前爆炸的一瞬间,她脚下阶梯崩裂,四周空气扭曲,同时直穿脑海的可怕噪音几乎就要成功夺走她思考的能力。
但玛德琳作战本就不依赖于过多的思考。
直觉、本能、又或是其它的什么东西,让她及时察觉到了混在爆炸冲击里真正致命的异物。
那是一些难以说清构成的黑色物质,拉伸变形成尖长的刺,从背后上方的阴影中悄然无声地猛然袭来,如同噩梦之神的无数长矛自乌云中坠落。
如果其目标不是能够瞬间加速位移而且此时受到了加护的玛德琳,大概就算扛住了爆炸也会命丧这暗影之下吧。
——实在是可惜得很。
爆炸产生的粉尘没能彻底迷惑她的视线,她甚至没有等到确认偷袭的存在就突然从踩空的位置发动了能力,整个人如子弹般擦着攻击的暗影朝墙壁坍塌露出楼层地面的地方弹出。
而那些“影”显然并不那么容易被甩开,紧贴她躲避的路线瞬间弯折、轨迹相交成网的同时以子弹般的速度速度追击而下。
暗影贯穿楼层地面的时间与玛德琳的着陆时间相差仅有0.09秒。
它们如同毒蛇口中吐出的黑信般,在刺穿那些钢筋水泥的构成物后意犹未尽地在冰冷空气中抖动了下身躯。然后才先后原道撤回。
但于那有着生命的漆黑箭雨退去之后,被其攻击所覆盖的区域中心,却再度现出了女人线条强健的身影。
玛德琳小臂相交护于脸前,竟硬生生凭血肉之躯挡住了这些恶魔的长矛。
放下手臂后,她朝着黑影消退的方向发出一连串狂妄的大笑,高声道:“总算使出点像是魔术师的真本事了么。Archer的Master哟,还有什么招都用出来就是,让我们赶紧结束这场无聊的战斗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女人足下再度聚力,反过来追向了黑影们!
无数的漆黑尖刺随之迅速变形融合为一面巨大的盾挡在了她的面前并压将下去,试图把她从炸空的楼梯间直接拍回到商厦底层。玛德琳见状立即强行转向避其锋芒,一脚蹬在残留的承重柱上之后又再度冲向了藏于黑影之后的施术者。
夕阳被彻底吞没于黑暗,城市华灯次第而起,然一个城市的光明却无法撕破整个宇宙的混沌。
果然,在之前被影子阻断视线的十三层东北方承重柱之后,露出了敌人的衣摆一角。
近在咫尺的胜利让玛德琳脸上的笑意不禁更加浓重起来,红色眼瞳中流露出了兽般嗜血的野性。
她甚至懒得再度转折方向,以现有的直线方向高速冲了过去,双拳直接将对方藏身的承重柱都击成了两截!
失去掩护的红发少年诧异地转过身来,同时踩着镜面装饰的地板拔枪急退,双手所持的银色沙鹰连发数枪,但即使有子弹穿越还在迸裂的碎石击中玛德琳也一如既往伤不到她分毫。
西泽尔也会使用加速魔法,但那只是普通的基础加速,跟玛德琳的冲击魔法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女人的拳头最终分别准确地击中他的胸腔与腹部,少年的身影被打得重重摔在了地上。
“解决……诶?”
诧异的表情浮现于脸,眼前的西泽尔在摔出一口鲜血后整个人竟如玻璃制品般发生了龟裂,然后迅速褪色变成一堆反光的玻璃碎片,并如星屑般消散开来。
与此同时,一枚闪光弹落到了玛德琳跟前并炸裂,使猝不及防的她即使以最快速度闭眼也还是被剥夺了数秒的视力。
——先前暴雷的噪音现在都还在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如此一来,原本脾气就算不上好的女人顿时变得更加暴躁。
仗着此时刀枪不入的属性,她甚至没等视力恢复就朝着印象里闪光弹飞来的方向冲了出去,果然,虽然一开始感觉打到了人但紧接着又出现了玻璃碎裂的脆响。
同时,反倒是在偏左的方位又响起了冲锋步枪的声音。
依旧一臂挡之,随后勉力睁开眼睛的玛德琳终于确认到了另一手正提着魔杖边开枪边向楼梯间方向跑的黑衣少年。
少年酒红色的长辫飘扬空中,此刻笑得十分调皮,仿佛自己端的并不是什么改良AK-47,而是一把用于恶作剧的小水枪。
但那毫无犹疑与温度的眼神却昭示出了其早已惯于杀人的事实。
在玛德琳发动冲击魔法的瞬间,西泽尔也跳上了魔杖飞入了楼梯间的巨大中空通道蹿向了十四层。而玛德琳这回没能立马追上,因为她被不知何时缠上了脚腕的暗影稍微绊了一下。虽然魔法使她只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便挣脱了束缚,但却已经足够西泽尔成功转移楼层。
锵——
光剑与名刀再度互咬,而后分开。
银龙此时有些郁闷。
眼前的Saber在各方面都并没有强于自己太多,对武器的驾驭技术也算是半斤八两,但却依旧让他觉得非常难缠。
过于正直的剑之骑士偶尔会被擅长诡计的银龙诱骗从而留下一点小伤口,但几乎全都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治愈了。而他的对手恢复能力显然无法与之比肩,这种情况让弓之骑士行动上更加倾向于保守。
——如果西泽尔在的话,那小鬼的治愈术倒是确实能帮上不少忙。但银龙此刻却被与之分断了。
而且两人之间的联系让他多少能够感知到,御主那边的情况大概不容乐观。
——需要尽快从这里脱身与西泽尔会和。
暂时与Saber拉开了距离进入僵持状态,银龙看着挡在面前的英灵陷入了犹豫。
如果动用某项宝具的话,倒是很有可能快速将眼前的对手解决与此,但此时在远方窥探的使魔与Servant还是有的,在战争初期就暴露杀手锏对于之后的战况说不定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影响。况且Master的指示也……
“看起来你真是一点都不担心你的御主呢。”
“是的。”
“……话说回来,该怎么称呼阁下才好?”
“帕西。”
——而且跟这家伙对话真的挺无聊。
银龙有些无奈地想着,在心里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但就是此时、此刻,两人的衣发忽然一同被强大的气流冲击卷了起来,若不是都即使借助刀剑固定了自己此时恐怕要出大糗。
石屑飞降,原本就被两人打斗弄得残破不堪的植物更是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身经百战的英灵们惊诧地发现,两名Master所在的大楼正以可怕的速度炸裂并坍塌,转眼间就已经变成了大堆建筑垃圾,快要尘埃落定。
但在发现这点的刹那,银龙就干脆地收起长刀转而迅速朝望向大楼的帕西抬起了双手。
瞬间,几乎是重合的两声枪响稍微穿透爆炸的声音,冲出了公园上空,随后一位身着羽织的青年便骑着黑色骏马逆着冲击波奔向了坍塌中的大楼。
——银龙的另一宝具,双枪·影猎。
在开枪的瞬间才幻化为实体,第一枪瞄准头部,但却只是诱饵。
帕西在举剑防御的那一刹,另一枪则实体化并瞄准了其右腿膝盖,并成功将之贯穿。
以影猎的杀伤力,在这种近距离被贯穿腿关节,就算是对方那样的恢复能力想必也无法立刻追上来了吧。
Archer位阶的视觉能力全开,银色的右瞳泛出微光,黑发青年边策马飞驰边急切地搜寻着自己御主的踪迹。
然后,他发现半空中有个近乎球体的黑团团正被气流卷着高速外冲,眼看就要撞上街对面的另一幢大楼。
那团东西所带的魔杖闪光让银龙成功地发现,那就是自己在找的小鬼。
英灵策马,以诡异的速度登上了对面大楼的墙壁。然后整个人跃出将少年御主接到怀里。
两人一马都成功刹住车后,西泽尔张开他紧闭的湛蓝双眼,然后朝银龙笑着吐了吐舌头:“引爆得太急,连自己都差点被卷进去了,那个女人真是怪物我的最强结界加上破魔弹都弄不死她,而且才三分钟就几乎被强行突破。”
“你居然把她关进了结界?”
“嗯,全程用镜影当诱饵,总算是成功了。”西泽尔从银龙怀中跳回到了自己漂浮的魔杖上,然后回头望向已经塌成了平地的大楼,“不过这下子,就算是她也凶多吉少了……吧……”
少年的话没能很流利地说完,因为就在对话的最后,那堆烟尘滚滚的瓦砾中心突然发出一阵巨响,同时厚厚的掩埋物都被从内部炸了开来。
西泽尔皱眉,然后带着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抽出了自己的单筒望远镜。
——玛德琳还活着。
从废墟里站起来的她显然毫发无伤,而且浑身还笼着一层淡淡银芒,长发在气流里飘荡。
空中,杀手少年怔愣片刻,最后不由朝她的方向再度竖起中指,开口道:“我丢你老母乜喳野嚟噶!(粤语,译:我勒个去,妖孽!)”
——最后的这波炸弹可是带有破魔属性的啊!这女人到底是带了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
而在旁观看的银龙无奈地叹口气后沉沉问道:“那么,你还要继续么?”
“继续个鬼乜点打啊咁样!杀净杀唔到!顶佢个肺开咗挂啊咁变态!!(继续个屁啦这怎么打啊!完全杀不死嘛!外挂真是太可耻了!!)”
“……外挂是什么?”
“唔系话圣杯自带教学功能噶乜你问佢啦丢!快D走先啦等阵个死老虎乸又嘎埋上黎喇!(不是说圣杯自带教学功能的么你去问它!我们先走啦不然那个恐怖的女人又要追上来了!)”
看着骑在魔杖上已经开始飞离战场的纤细少年,银龙沉默着策马追了上去,决定,今晚必须跟这位Master深入交流一下。
-3rd-
“你有没有那样的东西可以让我也带个?”
“你为什么不按之前说好的乖乖藏着?”
当回到那个位置僻静的住所时,白月已近中天。几乎同时落地的两人突然齐声朝对方提出了截然不同的疑问。
然后又一齐沉默。
看着显然还火在头上鼓着脸的少年御主,银龙半晌后很是无奈地再度叹气,道:“没有,我的盔甲……你无法着装。那么,也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擅自开枪了——或者说,为什么要开枪却没有让我知道。”
“临时改变心意了而已。”
“你实际并不是那么轻率的类型吧。”
有些意外自己会被如此快速而直白地戳穿,西泽尔不由哑了片刻,然后烦躁地收起了那张赌气小鬼的脸,眼神在瞬间降温:“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而已。”
“……说白了就是不信任我的意思吧。”
“当然了,突然召唤出来的亡灵而已,虽然现在利益一致但是说到底就是时代隔了好几百年的陌生人。”既然银龙说话直截了当,酒红发的少年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何况,历史上的你就算不上什么好人吧。”
——这样直白地当面告诉别人自己的想法还是第一次。也许是因为清楚面前的实际上并不是跟自己处于同一概念世界线的活人,很快就会分开、永别,才能做到如此吧。
但是当西泽尔说完话后抬起头,看见对方在月下俯视自己神情,却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了一下。
——悲伤……?
——不,怜悯?
其实是跟平常相较也没有变动太大幅度的表情,却莫名让西泽尔突然间觉得那样如鲠在喉。
或许,是因为对方那只银色的右眼在月华下亮得就像要落出水来一般吧。
青年英灵的发在冬夜寒风里徐徐飘荡,漆黑发丝让西泽尔想起了自己的“影”。他忽然问:“你已经杀死过多少人了,还能记得清么?”
西泽尔又是一愣:“……一百……多吧。”
“……已经不少了啊,明明比我初阵的时候还要年轻。”银龙莫名其妙地微笑起来,“不过你还能记得就算是好事吧。”
“初阵?”
“嗯,第一次上战场,那时候十五岁吧。当时的情景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呢。”
“……为什么突然间说这个。”
面对少年疑惑的脸,银龙突然伸出手摸了下他的头,不顾西泽尔的反抗将上面酒红的碎发揉得一团乱:“我是说你真是厉害,我当时比你现在还要大都有觉得害怕呢,大概不可能像你今天一样自己跟地方的魔术师一对一吧。”
“……因为已经习惯了嘛,战斗什么的……”
——原本是想抬头挺胸一如既往得意地说出这句话的。但实际上出口的音量却比西泽尔自己想象中要小得多。
并不知是为何,但却仿佛久违地注意到了自己的心脏原来还在跳动。
并不是不曾被别人这样夸奖过。即使作为Borgias一族魔术师后代而言,西泽尔也毫无疑问属于天赋极高的那类,被老爹教导的时候也经常会听到类似话语。
但是……怎么说呢,父亲在说这类语句的时候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你能做到这样是理所应当的,做不到的话才会很奇怪”,跟英灵此刻所传达的意味完全不同。
少年突然间彻底沉默了,凝视着Servant的脸长久无声。
而银龙对此似乎感到有些疑惑,不由得歪了歪脑袋,但御主依旧没有反应,于是他摇摇头径自继续道:“不过,下次想干这种事的话你还是提前告诉我为好,毕竟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虽然作为一个人类少年你已经十分出色,但万一御主出了意外我也会很困扰。”
听到这里,西泽尔却突然间回神,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放心好了,聚集在冬木的魔术师会越来越多,作为Archer即使我死了你也完全有再觅良主的机会,你这样的英灵想必会很受欢迎。”
而这回,意外的人则换成了银龙。
“你说这种话的语气还真是……轻松啊。”他的视线还落在少年那一笑就会露出来的小虎牙上。
“事实嘛。”西泽尔不知为何仿佛突然间心情大好,转眼就把白天受到的挫折抛了老远,“对了,最近如果发现有疑似黑道的人出现在周围也记得通知我,既然战场限定在冬木市想必老爹的人已经等在这边了吧,也是时候找机会跟他谈谈了。”
“你想好怎么解释了?”
将鞋子脱掉甩在廊下,少年进到房间里盘腿坐下,点头的同时开始动手去拆那根长长的麻花辫:“刚才决定的,还是跟他说实话好了。毕竟是父子,他再可怕也不至于对我下狠手啦。”
“嗯,这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那么实话是什么样的呢?”蓝色羽织的青年跟着斜倚到了廊柱上,环抱起双手味道。
“我想参战,然后替他抢回圣杯啊。”将头发全部打散弄松,西泽尔甩了甩他酒红色的发笑着回答,“而且我很喜欢这个英灵,不想让他用。”
——Chapter 1 ·完——
魔族副本老实说只有2个BOSS,然而必须将地图里的小怪清掉,BOSS才会出现。
虽然是小怪……
也相当的血厚防高伤害高,一刀一个小朋友。
一群人欢乐地蹦跶到第一个场地,各种红名怪在那里来回游荡。
于是我开麦:“先把各种buff上一套。”
大家都很听话很配合的弄了。
但是!但是!!——我真的非常讨厌这个词——但是!!!
谁来告诉我!!!
我只是让他们上buff!!!为什么上完了buff就开始开减伤!祭司就开始抬血条!男神已经一个冲刺冲了进去!!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你们这群蠢蛋!!!对面是一群红名堆啊!!!你们为什么跟这群小怪过不去!!你们对它们到底有什么不满你们告诉我!你们都没看见那大群红名怪已经在看你们了吗!!卧槽快跑脱战啊混蛋!尼玛BOSS还没见到就团灭这是要闹哪样?!
【团队】:【[莱昂德]:……呃。】
【团队】:【[索尔]:妈呀,[莱昂德]被秒了……!】
【团队】:【[海蒂]:……我还没反应过来。】
【团队】:【[艾蓝]:奶妈你是不是加错血了,把血加给对方了。我打了半天没掉血。】
【团队】:【[海蒂]:诶、对、对不起!插件自动选择红名为目标了#大哭#大哭。】
【团队】:【[艾蓝]:红名怪冲过来了!大家一波干死他走起!】
我:“[分水]停手!!!”
【团队】:【[法尔多]:开爆发[绝对讨伐]带走!!biubiubiubiubiu!!!】
【团队】:【[艾蓝]:[风之矢]走起!】
【团队】:【[埃里克]:老子的[冰暴埋葬]怎么样哈哈哈哈哈,怕!不!怕!】
于是喜闻乐见的。
这群瓜娃子的蓝被吸光了。
在大家被一堆红名一刀躺一个的情况下,原团长急了,于是提拉·原团长·米苏果断开了麦:“[海蒂]开圣母!开圣母!”
【团队】:【[海蒂]:我没蓝了……#吓#吓】
提拉米苏:“谁有回蓝的辅助技能给[海蒂]放一个!”
然后我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海蒂的蓝一点一点拔高,然后她终于将回血技能放了出来。大家的血条终于长了一截上去,这个时候,另一个小怪的技能出来了。
于是场上刚才还打得火热朝天的DPS们,被小怪的技能震晕了。
伴随着一群小怪那热情似火的围攻,大家刚被海蒂奶住的血……像一朵忧郁的文艺少女……随风而去了……
我:“脱战!脱战!赶紧脱战!”
提拉米苏:“什么!新指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之前死了的DPS原地起!那些没蓝的、回不了蓝的,给我冲进去求死!死了马上过来支援!”
我:“……你搞毛线!!这是PVE又不是PVP,死了根本起不来!脱战!脱脱脱!!”
提拉米苏:“什么!风声太大我听不清楚!!”
我:“滚蛋!这里又没有吹风音效!”
提拉米苏:“不是!!是我吹电脑的风扇开太大!烂了没修!!”
我:“那你为什么不关掉?!你在搞什么!!”
提拉米苏:“我这就去!!”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已经一片伤亡惨重。那群PVPer的名字灰茫茫的躺了一地。
我心里累累的:“……脱战吧。”
第二次撸的时候,大家已经乖乖的学会不冲动了。
小怪出技能的时候,大家也乖乖的学会了停手。
于是历经千辛万苦,通往BOSS的路上的小怪终于全部被碾死了。
大家就蹲在小怪的尸体上捡东西。
【团队】:【[艾蓝]:好累,打了这么久够我打多少次竞技场了?】
【团队】:【[海蒂]:QAQ还什么都不掉……这么点钱,修装备都不够用。】
【团队】:【[法尔多]:这啥玩意!怎么都是垃圾!!】
看着这群家伙那么猥琐的蹲在小怪身上,我技术性下线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再次冒了上来。
【团队】:【[罗琳娜]:不过还好,终于打完了,太不容易了……!#感动】
【团队】:【[法尔多]:我就说,魔族副本根本不难,最多就三个小时不得了了,这不就过了吗。】
【团队】:【[提拉米苏]:我觉得我带上[海蒂]单撸也可以过,不就是看技能停手吗?】
【团队】:【[埃里克]:老子也是打过魔族副本的人了,我要回公会炫耀一下!】
【密聊】:【[莱昂德]悄悄地对你说:通了?】
【密聊】:【你悄悄地对[莱昂德]说:还没……】
【密聊】:【[莱昂德]悄悄地对你说:那刚才那些?】
【密聊】:【你悄悄地对[莱昂德]说:是去老一路上的小怪。不打掉的话,老一不会出来。】
【密聊】:【[莱昂德]悄悄地对你说:……】
就这么诡异地沉默片刻,男神再次发来了密聊。
【密聊】:【[莱昂德]悄悄地对你说:上次看你们打精灵副本挺轻松的?】
【密聊】:【你悄悄地对[莱昂德]说:……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怎么打而且都是PVE装,伤害高了很多。那次指挥是阿秋,和我水平不一样。】
【密聊】:【[莱昂德]悄悄地对你说:哦,原来是你太水了。】
【密聊】:【你悄悄地对[莱昂德]说:……你怎么不说是你们太水了!!!】
男神那边又默了一下。
【密聊】:【[莱昂德]悄悄地对你说:啧,我这辈子再打副本我就……】
【密聊】:【你悄悄地对[莱昂德]说:你就跟我情缘吧。】
【密聊】:【[莱昂德]悄悄地对你说:……情缘是什么意思?】
【密聊】:【你悄悄地对[莱昂德]说:哦,就是绑定打本的意思。】
【密聊】:【[莱昂德]悄悄地对你说:不能绑定打架?】
【密聊】:【你悄悄地对[莱昂德]说:嗯,也可以绑定打架。】
【密聊】:【[莱昂德]悄悄地对你说:好,下次跟你情缘。】
我觉得我好像作了什么大死。
但我心里觉得好爽!好期待!好想看他知道真相过后的表情!怎么办!!
于是我继续默默地扣字。
【密聊】:【你悄悄地对[莱昂德]说:不行,万一你到时候耍赖怎么办,我不是亏大了。】
然而没过多久……
【团队】:【[莱昂德]:我要是再下本,我就和[君烟麟]情缘。】
【团队】:【[法尔多]:……】
【团队】:【众人:#惊吓 这本不是打得好好的吗……?】
我抽抽嘴角:“这只是去老一路上的小怪……”
【团队】:【众人:#吓】
【团队】:【[法尔多]:我再打本就剁手……】
……
之后退队的退队,散的散,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我也默默地退出了队伍,终于松了一口气。
TBC
居住在森立较深处的群居魔法生物。
外形是小型的偶蹄类动物,体长大多在一米以内。前肢短,后肢长,有棕灰色皮毛,背部有白色或褐色条纹,额头是有形状不一的白色花纹。
雄性四肢强劲,犬齿发达,有角,三叉,尖端锋利,身高较高,无魔法。雌性无角,可以操控藤本植物。
主要食物是浆果,蘑菇,苔藓等。
种族的好奇心极强。#极强 极强 极强# 对于人类也充满好奇心,被攻击后会躲进附近的树丛,但一段时间后还会回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人类靠近麝群太近有时会被雌性森林麝操纵的藤蔓缠住,但也许她只是想跟你玩。
基本上就是这样智商堪忧的物种,但是个体战斗力不弱,而且温柔起来很暖心。
获得魔法宠物所需不扣学分,作业分到了就可以
作业得是魔法生物相关,此时的学分不算右上角评分(总学分还是算的)
官方给出的魔宠不需要再加设定,但如果有一些个体差之类的可以写出来
原创魔法宠物需要种族设定,例:掌中人鱼,先给出无固定外表的立绘,然后写上设定
通过审核的魔法生物在发布的时候需要附上【所需学分】
人类改变而来的,攻击力过高的,成长之后很厉害的,世界少有的,单一(种族中少数)设定的,传说级别的不可作为魔宠
没有立绘的情况,具体描述出外表就可以
双开类魔法生物可以直接签订契约,完全看对方意愿。需要交签订契约的作业,除此之外无特殊要求
【彈丸WB2】在開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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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將其應用於藥物中的詳細解釋及分析報告,萃取方法請參照上一封信中夾帶給您的文件,若有任何疑問歡迎您再回信給我,希望貴單位可以盡快完成藥物的研發。預祝研發順利。霜鳥芥子敬啟。」她飛快地打完最後的結語,確認文件檔案都做好了加密夾帶之後,如釋重負地攤在身後的椅子上,慵懶地像是用上自己最後的一分力氣,以一根指頭輕巧地按下寄信的按鈕。
當頁面上顯示出【寄送完成】的字樣時,少女展開笑靨,往後伸了個懶腰,卻沒想到自己的動作或許做得太超過,這種帶有滑輪的椅子並不能承受這樣過偏的失力,於是下一秒,她毫無預警地連人帶椅往後摔了下去,因此製造出極為誇張的巨大聲響。
霜鳥芥子沒有發出任何叫喊,儘管如此,她的雙胞胎哥哥還是在她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先行打開房門,看到眼前一團狼狽景象的他急忙搬開了椅子,然後查看趴伏在地上的妹妹有沒有受傷。
「痛不痛?」「頭會不會暈?」「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霜鳥步月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但都沒有得到妹妹的答覆。被扶著坐起的芥子只是緩緩地將雙手搭上他的肩膀,露出自從兩人再次見面之後難得一見的微笑,然後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緊緊地抱住自己唯一的家人。
「哥哥,我,完成了。」她在對方耳邊這麼說道,有點斷斷續續地表達出自己的喜悅。步月馬上就理解到妹妹在說的是指哪一件事情,因而下意識地往妹妹身後的電腦桌上望去。
不過,他看到的並不是令妹妹高興的畫面,而是另外一個訊息通知。
「芥子,你有一封新郵件喔?」他順了順妹妹的背,讓對方柔軟的身軀跟自己分開,芥子今天沒有把頭髮綁起,只是任由稍微超過肩膀一些的粉色髮絲披散著。聽到哥哥這麼說的她馬上就放開了雙手,回頭去看向電腦螢幕,一樣也看到那訊息的芥子像是發現了些什麼一樣,急忙爬起身子到電腦前挪動滑鼠點開了新收到的郵件。步月見狀也跟著起身走到妹妹背後,跟後者一起看著螢幕。
「很感謝您的來信,事實上您上次寄來的文件我們已經先做過確認,剛剛收到的信我也先初步簡略地讀過,我們感到非常震驚,也非常高興可以得到您的幫助,這些文件我們會再做更加深入的研究,相信很快就可以見到成果,要是有任何問題,我們也會立即通知您。最後,雖然看您的署名,我們心裡已經稍微有個底,但是還是希望可以跟您確認身分,您究竟是? 後藤啟一敬啟。」
霜鳥芥子眨了眨那雙褐色的雙眼,回頭看向自家哥哥,與其說是尋求同意,倒不如說是用著「我要做了喔!」的告知眼神。步月一同往常地笑著說道:「妳想做什麼就做吧!」然後溫柔地揉了揉妹妹的頭髮。
芥子點點頭,再次面對螢幕,然後動手打下了回信。
「我是已故的植物學界權威-霜鳥桐生博士的女兒,霜鳥芥子,請您多多指教。」
這一次,芥子極為慎重地按下送出鍵,握著滑鼠的右手還輕輕地顫抖著。
這是她對於那個地方的報復,這一些曾經屬於爸爸而又被奪走的東西,她要親手奪回來。
※
那之後過了多久呢?芥子記不清楚了,反正一點都不重要。
藥開發完成了,政府在各大媒體上進行了重大發表,同時也公布了霜鳥芥子所貢獻的幫忙,對於不過15、6歲就擁有如此才幹的她大肆介紹了一番,同時也翻出了爸爸當年的各種光榮事蹟,一時間,已經去世了三年多的霜鳥桐生博士再度出現在螢光幕上,讓她有點高興。許多媒體的邀約接連地找上她,但全都被芥子給拒絕了,原因在於她並不想讓這些人繼續介入自己現在的生活,更不希望哥哥的工作因此而受到干擾。
「不要。」又接到一通訪問的電話,芥子冷冷答了句之後,便掛上電話關掉手機電源。房間外哥哥正在準備晚餐,奶油濃湯的香味飄進房間,讓芥子覺得肚子不禁餓了起來。於是她走出房門,問了步月今天晚上打算做些什麼,然後便期待地走到了屋子外的庭院。
這裡,就是她的天下,同時也是她的實驗室。以黑色細目網往上拉高的壁面空間,被各種爬藤植物所攀附,地上則種滿了許多綠色的小葉植物。除此之外,四處還可以見到空心磚頭跟木條結合的架子,裡頭崁著各種不同小型植株,香草類植物、多肉植物都可以見到。離門口最遠處還有個透明的大塑膠盆,大概有芥子張開手那麼寬,高度直達她腰部,裡頭種了許多可愛的水生植物。在水盆旁,是一叢竹科植物,同時也是這個庭園裡頭最高的植株。
芥子走到其中兩個大架子之間,那裏另外還圍了一小塊空地起來,裡頭種的是可以實用的蔬果,一株小番茄上頭已經結了滿滿的紅色果實,她心情愉悅地將其一顆顆小心翼翼地摘下,稍微拎起裙子,帶著這些小收獲回頭往屋裡走。然後,芥子就看到了那意外的訪客。
她對鳥類其實並不熟,除了都市常見的麻雀跟烏鴉、燕子之外,自己基本上都叫不太出名字。小小的鳥兒就像一團綠色的小毛球,黑色的眼睛外頭框起一圈白,樣子非常可愛討喜,牠就這樣停在一旁的矮牆上望著自己。如果剛剛自己沒有把番茄摘掉,這個孩子是不是就會飛進來啄食了呢?芥子腦中浮現了這個想法。
她歪著頭看了看自己裙子裡的番茄,最後撿起了幾顆扔到地上去。這個小客人會接受自己的禮物嗎?芥子沒再去多想,很快的便回到屋裡去了。反正總會有想要的人拿走的,不然就等著之後再拿去施肥吧!
那天摘下來的小番茄很甜也很好吃,她跟哥哥開心地享用了這個飯後點心,還留下一小盤放在父母的照片前,他們家沒有辦法請回供奉的牌位,只能以照片代表他們思念的心。不過現在這樣子就足夠了,能跟哥哥再度生活在一起,種著自己喜歡的植物,一點一點重新認識這個自己有些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對芥子來說就已經夠了,因為這些就是父母留給她的、最重要的寶物。
她曾經失去過這一切,父母去世之後跟兄長分離的三年是自己再也不想體會的生活,儘管芥子並沒有遭受過任何非人道的待遇,但是,也足夠讓她理解到何謂人性的醜惡,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努力迎合所有加諸於身上的期待,如同娃娃一般。
「怎麼了?想睡了嗎?」注意到芥子又看著父母的照片發起呆來,步月拉起妹妹的手,讓對方看向自己,芥子只是搖搖頭,然後像是貓一般默默地窩進哥哥懷中,一雙纖細的手擁抱住他,像是要把自己跟步月之間空間縮減到最低。
「哥……我想爸媽。」她的聲音悶在哥哥懷中,聽上去就像是在哭泣,不過步月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他的妹妹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就沒有再哭過了。
他揉了揉妹妹一頭軟髮,寵溺地低聲溫柔說道:「那就睡吧!說不定可以夢見爸媽,妳最近做了這麼棒的事情,他們一定也會迫不及待來誇妳的。」
芥子沒有說話,她在哥哥懷中閉上了眼睛。
她希望,哥哥說的話可以實現,希望爸爸媽媽可以在夢裡來看她,然後,自己緊緊抱著的哥哥說不定也會跟自己做一樣的夢。
這樣的話,她會要求爸媽也誇誇哥哥,像是哥哥摸自己一樣,也給哥哥摸摸頭。
因為現在的自己很幸福,而這一切,都來自於哥哥。
※
在又不知道多久之後,霜鳥家收到了兩封一模一樣的信,更明確的說,是入學通知書。
拎著自己跟哥哥的信件,芥子只打開了自己的那一份,看著入學信件上那令人摸不著頭緒的說明,她不經覺得這是否又是哪裡來的詐騙手法。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客廳的電視上卻開始了對於某所學校的介紹:「這所巨大的學院,矗立在城市正中最好的地段,私立希望之峰學院,它雲集了學業,運動,藝術,演藝等,各個領域的精英學生,並以培養他們為目的,是一所政府承認的超特權學園!只要從希望之峰學院學院畢業,你的未來就--」
芥子默默地低下頭,手裡的入學通知書上的確就是寫著那所奇怪的學校名字。
只好等哥哥回到家之後再問問看他了,這麼想著的芥子隨手把信放到客廳桌上,然後轉身走向庭院,把自己又埋進那小小的實驗室裏頭。
【FIN】
石莲外形的伪植物,淡绿色,只能寄生于人体存活。
-
肉花芽寄生人体后并不会盲目夺取主体营养,却会使人无法集中精神,并逐渐造成肢体畸形,且寄生时间越久,人类越会无法舍弃肉花芽,最后会形成对这种寄生物的盲目崇拜心理。
-
肉花芽通过接触进行传播。
成熟的肉花芽能够形成一种特殊的力场,在力场内进行摄影的摄影作品能够将见到这个作品的人拉入当时的场景,迷惑其精神使其触碰肉花芽以达到传播目的。
更高阶层的能力能够通过文字描述,使所见者了解到肉花芽而直接进行传播,无需触碰。
-
虽然是一种看似可怕的植物,但发作时期过于绵长而致死率不高,因而特殊处理部队能够轻易控制场面。
不过只要精神足够坚定,即便是被寄生了,过不久也会自行脱离。
4304字
西芙换了发型不开心,本来还想写猫尾巴一般的辫子?(你)
--------
窗帘半开。自大楼的缝隙间落下的日光穿过房间,落在挂着丝线的人偶上。
我半垂着眼趴在床的边缘,提着侧光中的桑秋和唐吉诃德。睡衣和被子在夏天大概是有些厚,不过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正好。
“姐姐!”
楼下传来喊声,左手食指被吓得抖了一下。于是骑士的剑没有斩向风车,而是把桑秋砍翻在地。
“怎么了?”
慢悠悠地回应道。我把丝线从手指上解下,然后光着脚下了床。门外的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然后停在了房门前。
“有你的信。”弟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是纸张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扔进去啦,晚饭吃什么?”
“这才下午呢。”
我捡起信件,然后靠着房门坐了下来。弟弟在门外发出“Be——”的吐舌头声,然后咚咚咚的跑到了楼下。
余弦 亲启。
还真是正式。我摸索着放在右边柜子里的母亲寄来的Pocky,用单手拆开了信件。复古的火漆印在白色的现代信封上,总觉得有点微妙。
……这是什么,魔法学院主题的化装舞会邀请函?
我把巧克力味的Pocky叼在嘴里,然后把羊皮纸弄平——恶作剧的话,光是寄来货真价实的羊皮纸就有够奢侈了。
“……于一周前收到您的回函,在此……”
等,我什么时候回过信?
硬要说的话,几天前确实有人给我发了一条类似的E-Mail,里面同样提到了“茨格姆”这个词。以为对方是开玩笑的我,就随手回了一封信过去。
顺带一提,回信的内容是“好”。
“……引路人地址见附录。随信附上魔杖和魔法袍。”
我一点一点啃着Pocky,含糊地把信读完。弟弟刚才应该没有提到还有包裹吧?
说到底不过是日月交替,四季轮回的世界之间转瞬即逝的插曲而已。也许那封E-Mail真的是命运的转折点,但是诗寇蒂再怎么宽容,只要看到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的话,也会用她的剪刀干脆的剪断那条弦吧?
再说一开始就没有期待。
没有喜欢的东西。没有讨厌的东西。没有喜欢的人。没有讨厌的人。在平时沉默不语,在别人说话时微笑以对。我觉得只要这样的人生就足够,不需要也不会有所改变,就算世界不再一样,只要毫不在意地接受——
叮。
“……?”
空空的信封碰到地上,发出了硬物撞击的声音。
我把还剩下一半的Pocky吃掉,提起白色信封的一角,轻轻一抖。不规则的半透明石头落在了地上。
“……”
我用因为房间里的冷气而稍觉寒冷的手碰触它,它的核心不断向外流动着淡淡的光点,带着仿佛刚被人握过一般的温度。
那个信封装的下这样的东西?
手指探进信封。触碰到布料质感的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它拉了出来。空空的白色信封中,被扯出黑白配色的短裙和长袍,以及合身到仿佛测量过我身体数据的上衣。
“……啊。”
叹了口气,我把这些东西放到旁边,然后侧身躺倒在地板上……任凭午后的日光穿过自己黑色的发丝,在视网膜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光纹。
没有喜欢的东西。没有讨厌的东西。没有喜欢的人。没有讨厌的人。
就算世界不再一样——
——接受就行了。
只要不反射任何光线就行了。只要作为黑色好好的接受就行了。
唐吉诃德那玻璃制造的双眼,隔着他身边的弦与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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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日。
思索过后,我还是把那个被称作“魔杖”的魔核放在了身上,然后折好魔法袍放进了旅行箱。不论怎么说,在夏天穿着这样的长袍走在大街上还是有些怪异——校服就合适多了。因为不能确定学院会像传统小说里的魔法学校一样,没有一点现代科技的存在,我还是带上了一些电子设备。
真的不会是魔法界的拐卖组织吧?我把上衣的最后几个纽扣系好,然后想到……被拐卖我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没什么好紧张的。即使是魔法学校,也不可能会有能对他人施以精神污染的柴犬啦。
要把旅行用手提箱搬下楼梯对我来说有些艰难,不过要做还是能做到的。十几分钟过后,我就提着旅行箱站在了家门口。
最近的引路口是一家古董店,虽然网络上找不到确切的位置,不过根据信件上的地址,找到大致区域还是没问题的。我把打着火漆的白色信封从口袋里拿出来,在还未彻底升温的日光下再次确认地址——
“姐姐!”
楼上传来小男孩的声音,我扭头向上看去——弟弟正露出头顶黑色的头发,趴在二楼的窗台试图和我说话。要在这个位置俯视楼下,对他的身高来说还是有点勉强。
“怎么了?”
我回应道,弟弟头顶那撮乱毛在风的吹动下人性化的摇动了起来。因为好几秒没有回应,我猜想他的脸颊一定像是球一样鼓了起来。
“……姐姐。搞不懂。”
“嗯?”
他突然开口,说了让我有些不解的话。
“我不和姐姐说话,姐姐就不理我。爸爸没发现你,你就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弟弟说,他的小手伸到头顶,试图弄平那撮翘起的头发,“刚才为什么一个人搬箱子?爸爸就在二楼。”
“啊哈哈……”
笑着敷衍过去,我拖动旅行箱来到房子的面前,最后向弟弟招了招手。这个角度的话,他应该能看到吧。
“姐姐,拜拜。假期要回来看。”看来确实看得到。
“是、是。我会带很有趣的东西回来给你的。”
“不会又是人偶吧?”
他抱怨道,我则笑着把手竖在嘴唇前,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魔法人偶哦。”
我说,然后拖着箱子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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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对弟弟说了那么帅气的话,但我现在担心自己连学校都到不了了。
我靠在街边店面的遮阴处,读着上面的门牌。人并不多,偶尔有穿着短裙的女生和身着衬衫的男人走在人行道上。如果现在我还呆在中国的话,大概必须得躲避能把路上的沥青烧化一般的日光了吧。
温带海洋性气候万岁。
不过实话说,我现在迷路了。
为了节省经费,没有叫计程车而是搭了巴士——于是在古董店附近的街区就下车了。结果并没有看到信封上写着的街道名。
失策。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再叫一次计程车了。这样的话省下的钱又要花掉了……算了,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循环嘛。
“找不到引路人吗?”
“是啊。”
我下意识的回应,然后才意识到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橱窗玻璃的倒影中,金发少女正拉着旅行箱站在我的身后,背着用布包着的杖状的东西。
“欢迎学妹,你还真是没有警戒心啊。”
少女金色的头发在稍高的地方扎了起来,垂下直至脚踝的马尾。因为头发到了下方完全展开了的缘故,让人微妙的产生蓬松感,很想整个人直接扑到里面去。
她耸了耸肩,把背上物品的位置调整好。那个东西怎么看都很重,但她却毫无吃力的感觉。我这才注意到她同样穿着学校的校服……那么,刚才也是因为认出了我身上的校服才和我说话的吧。
“既然同路的话就一起去吧。说起来……”学姐稍微凑近了一点,“你是不是有个一天到晚自称洛基的中二病同学?我总觉得见过你。”
“……啊,那个,有。确实有。”
“……那是我弟弟。”
这之后,名叫西芙的学姐,中二病同学的姐姐和我交换了姓名,走在行人逐渐稀少的街道上。如同自上而下展开的瀑布一般的头发摇晃了几下,西芙学姐合上一只眼睛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小店。
“刚才为什么不找人问路?”她随口来了一句,然后笑着转过来看向我,“我还以为你是个害羞的孩子,说了两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
“嗯……并没有考虑那个,本来还打算再搭计程车呢。”
我以笑容回应学姐。她则以“也该想到找人帮忙才对”回答。
“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看这个?这是我的魔杖哟。”
西芙学姐用指节敲了一下身后用布包着的杖状物体,我则有些吃惊的张了张嘴。
“那个是魔杖吗?我这边寄来了不一样的东西……”
我侧过视线,把手伸进裙子口袋里取出了那块不规则的半透明石头。放了这么久,它依然保持着恒定的温度,没有因为贴着我而变热,也没有因为放在柜子上几天几夜而变冷。
“啊,那个是还没有改变外貌的魔杖。”西芙学姐在我左边走着,露出了苦笑。我们的脚步声回响在人渐渐稀少的小巷中,“记得读一读附录里的说明书再……”
没等她说完,石头里面不断向外散发的光点突然耀眼起来,顷刻就包围了我的手掌——
半秒之后,黑色的钢笔出现在手心。
“……”
“……”
“……你刚才在想什么?”
“想着自己忘了带笔来学校。”
我老实的回答,西芙学姐以手扶额,深深叹了口气。
“这东西会变成你握住它的时候想象的杖状的物体。所以说注意一下说明书啊……算了,我好像没什么资格说。”
“西芙学姐当时想的是?”
“金箍棒。”
踏入魔法世界的第一步就走错了的学姐和学妹并排走在小巷中,一时间秋风萧瑟,摇曳万家灯火。
啊,现在还是夏天。
“……到了。似乎就是这里。”
古董店开在拐角,玻璃门相比起其它店面要显得低矮狭窄一些,摆在橱窗上的物品也寥寥无几。我注意到了学姐的措辞,于是作为聊天的延续,开口问道。
“学姐没有来过这里?”
“上一次去找另一个引路人了。”她随意的答道,然后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按了店面的门铃,“换换口味也不错?”
叮铃——
“啊,欢迎光临!”
门内是男人的声音。店主吗?
没有人动的情况下,玻璃门自己打开了。西芙学姐调整了一下背上的魔杖,毫不在意的走了进去。
“请问您要挑点什么吗?”
在我跟着走进古董店后,店主才走了出来。意外年轻帅气的男人留着海蓝色的头发,身着干净的白色衬衫,用平易近人的微笑迎接我们。
“这里有维多利亚时代的纯银地幔时钟,”店主带着那样的笑容,向我们介绍起边上的物品。虽然我不懂古董,但是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似乎都远超摆在橱窗上那些小东西,“达•芬奇的手稿……也有幕府时代的武士刀。”
“海勒先生,比起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如省下钱去买可能会有的万圣节糖果。”西芙学姐用手指了指衣服上的校徽,于是店主的目光终于从古董落到了我们身上。
“原来是学生吗?”他把手从武士刀的刀架上移开,优雅自然地做了个把我们引入柜台后的手势,“那么,请来这边……事实上,把校服改的乱七八糟的学生太多了,有时候反而一眼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麻烦你了。”西芙学姐回答,我则把视线从手稿上收回来。
柜台后的门在海勒先生——引路人的动作下慢慢打开了。我和西芙学姐拉着箱子走进房间,视线在短暂的半秒钟内漆黑一片。
接着,亮起了旋转着的蓝色魔法阵。宛如各种各样的作品之中出现的魔法阵一般,上面画着规则而精妙的几何图案,描绘着深奥的符号文字。
“……哇。”
我发出小声的赞叹声,西芙学姐则见怪不怪的露出微笑。店主则稍微整理领口——
“那么,再次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引路人海勒。”海勒做出“请”的手势,这句话显然是对着我说的——然后他向西芙学姐露出了微笑,“另外,感谢你在万圣节糖果方面的建议。”
“……?”
西芙学姐不明所以的望了他一眼,然后向我招了招手,走进了魔法阵。
光芒亮起。然后是瞬间的晕眩。
“……”
远处宽阔的湖泊,不知是何用处的塔楼,外围连绵起伏的森林,温和的日光,以及——
学生们的喧哗声。
“怎么了?看上去这么吃惊。”
西芙学姐的笑容之中,稍有些恶作剧的意味。我则抬头向上望去,天空辽阔,一点也不向信件中所描述的那样位于北大西洋的海底。
“说实话,我还以为海底的学院会很梦幻……这是魔法吗?”
我小声回答,学姐笑出声来。现在我们头顶流动着整个大洋的海水,鲸群悠然地在那里巡游,鱼群们则如同银色的光团,如同磷火一般散开……
西芙学姐伸手拉掉木棒一般的魔杖上面的裹着的布,露出蔓延在表面的血红色符文。她开心的笑着,把魔杖拿在身后。广场中心的喷泉在她身后涌出白色的水花,学姐向我伸出手——
“欢迎来到茨格姆。请多指教。”
已知能力者:亚特恩斯(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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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之翼-偏向于白色的半透明羽翼,只有人类能够使用。除了能够飞行之外还能够作为武器,羽毛非常锋利。
因碎片的特殊世界规则,强大的想象力与意念能够依赖个人特质而化为力量,不过能力依赖于想象力与精神,在不熟练的时候使用会非常疲惫且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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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之翼作为现在的人类种族的代表能力之一,要求为:坚韧、执着、善良、守护
只要失去某一项特质能力就会消失。
只要拥有这项能力,可以说就前途无量了...
但即便是这样苛刻的能力也不是没有弊端的,精神类特殊能力的拥有者都非常容易吸引灾祸,因而大多只能进入特殊部门就职。
-训练师- 【Sylvia】
-所在地- 【安莱尔市】
-队伍-
拉魯拉斯♀ #280 (米爾)
燭光靈♀ #607 (貝克)
火箭雀♀ #662 (艾頌)
愛心魚♂ #370 (普尼)
含羞苞♀ #406 (赫碧)
碧粉蝶♀ #666 (露丝)(季风)
-徽章数- 【3】
-任务点数- 【4】
-经验值- 【14】
-箱子-
美麗花♂ #182 (格林果)
扒手猫♂ #509 (克林顿)
-事件-
-灰市
-領取圖鑑-【http://elfartworld.com/works/29942/】
-懷因市
-道館任務-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9989/】
-挑戰毒道館(兼收服含羞苞)-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2098/】
-Azzurro
-捕獲愛心魚-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0391/】
-挑戰水道館-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0610/】
-梵葉鎮
-捕獲美麗花-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303/】
-道館任務-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399/】
-挑戰草道館-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2096/】
-安莱尔市
-道馆任务-【http://elfartworld.com/works/33290/ target='blank'>http://elfartworld.com/works/33290/
】
-特殊事件
-小箭雀進化-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309/】
-队友
#菌【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8709/】
-购物-【http://elfartworld.com/works/33290/ target='blank'>http://elfartworld.com/works/33290/
】
黑翼,以守护的执念死亡后所诞生的异常种族。
天命职责为守护夜区城市的安全,无法被神灵众免职,也不参与排行。
多为特殊应对部门的成员死后所化,虽然也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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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诞生时会遗忘生前的记忆,部分会保留生前的感情,因而趋于靠近人类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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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翼拥有一定力量后能拥有一次选择,通过选择确定以后执行职责的方式,并获得名字。
[舍弃羽翼接近人类][远离人类守护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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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与最后的黑翼-极夜[远离人类]
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2031/
过去不明,很少表露情绪,很少说话。
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飞行或者俯瞰城市,非常喜欢没有灯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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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黑翼-仁[接近人类]
死亡。疑似特调队创始人之一。
好脾气,却麻利果断,战死后重生为黑翼,重生时距离死亡的时间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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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控制的少女-锐刃[接近人类]
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2833/
死亡。普通的少女,战力异常却没有特殊能力,为保护谁被劫匪杀死后重生为黑翼。
几乎无法交流,成为黑翼后一直在试图接近人类伪装人类,却总是引发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