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十二题
·时间轴混乱
·已经不会写少女心了
01、单箭头 (一学年)
西芙喜欢唐草这件事在学校应该不算是秘密,女孩自以为的掩饰实在没有多少实际效果。
“所以西芙你就直接上吧。”兰斯维持面瘫的表情在心中焦急,“他要是不同意我就让兰斯洛特教训他!”
“你饶了我……”
西芙想象了一下兰斯洛特把唐草拎到烈日下跑操场然后一个水球术过去浇点水美名其曰光合作用的景象,黑线了一下。
“也饶过他。”
02、浅尝辄止 (一学年)
“为什么捉个白蜥蜴能遇见冰蜥蜴扎堆的情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急着叫快跑啦!”
西芙的魔杖彻底变为物理攻击武器拍昏一只凑上来作死的危险生物,拉着唐草撒腿就跑。
然后少女没多久就停下来开始喘气,真是让人心疼爆发型选手的耐力。
悄悄放开紧拽着对方的手,指尖还残留一点温度……不不不,克制自己再牵上去的冲动要知足啊姑娘!!
西芙不由自主揉了揉脸,有些发烫。于是深呼吸一口,手指扯着裙边看向唐草,“走呗?”
对方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附和。
“走吧。”
03、习惯 (二学年)
“Neko,你很重诶。”
即使变成了正常猫咪的大小,实际上重量却一点没变,西芙只能庆幸自己怪力还能拖起实际两米多高的巨型猫又只是觉得吃力了点。
“闭嘴。”黑猫傲娇地扭头拍了西芙一肉球,“你以为人人都有此等殊荣吗!”
确实不是,怪力这种天赋技能点可不是人人都有。
不过玛塔变成小猫后总是懒洋洋的,整天趴在西芙肩膀上惬意地摇两条尾巴并不乱跑,从一只肩膀窜到另一只西芙就权当它免费按摩了,虽然时不时就来一猫爪顺毛麻烦了点。
唐草总是看到了就忍不住凑上来摸摸猫又的小脑袋。
唔,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就由着它去吧。
04、陷入 (一学年)
扯花瓣然后猜测对方是否喜欢自己。
这种充满少女情怀的场景说实话西芙觉得自己做不来。
所以我们只是一个歌舞社排练个鬼的歌剧啦!!!还是莎士比亚大爷的!!!如此粉嫩的姑娘我演不出好吗!!!!
她在心里掀桌。
“没关系的我相信你有这个潜力☆”
“别信我。”
掀桌X2
当知道唐草被拉着演少女暗恋的青年的时候西芙确定这群人是故意的了。自己大概陷入了一个坑爹的陷阱,于是西芙·自暴自弃·米兰特放开手脚,唱着爱情的歌。
“Love's not Time's fool, though r-osy lips and cheeks.Within his bending sickle's compass come;Love alters not with his brief hours and weeks,But bears it out even to the edge of doom”
<爱不受时光影响,即使红唇粉颊终会被岁月的镰刀砍伐;爱不随分分秒秒、日日月月改变,爱不畏时间磨鍊,直到末日尽头。>
这是哪来的羞耻play。
西芙棒读完就看到唐草红得一塌糊涂的脸,陷入一阵错乱。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角色可以换换。”她看向兰斯洛特发自真心地提议了。
05、癖好 (一年生)
西芙有轻微的收集癖这一点唐草是知道的。
所以当看到对方满满当当一盒子发绳时他并不感到意外,情人节收到的义理不是巧克力而是发绳并不感到意外,周末一起出门的时候对方掏出发绳要替他扎头发并不感到意外……
才怪!
放假后,把头发剪了吧。
少年看着镜子里被西芙编出短短一截麻花辫的自己,深沉地做出决定。
06、饱腹感 (四年生)
男朋友做的东西比我好吃怎么办,急,在线等。
西芙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标题从论坛发帖处删掉了。
感觉这么写是分分钟掉马的节奏啊!
反正就算问了也只会被歪到fff的方面去。西芙想到那个以烧烤团团长为目标的妹妹真是淡淡的忧伤。
揉着肚皮她不由得担忧起身材问题,唐草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根本停不下来做不到七分饱,这样下去简直能看到身材日益圆润的未来向我招手!
不过感到饱腹的原因大概不仅仅是因为菜肴……
还有幸福嘛!
07、Morning Call(一学年)
当初两个人还是网友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就能看到对方发来一条“早安”的私信。即使时差让西芙和唐草基本只能回复几个小时前的留言这种习惯也从未间断。
然后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在同一个学校面基了。
西芙清晨拿着手机登陆校园论坛,敲了唐草的私窗。
“早上好——☆”
不到一分钟后手机震动两下,收到回复。
“早上好。”
果然还是没有时差的问候比较开心。
西芙拉开宿舍的窗帘迎接新一天的阳光时,这么想到。
08、真心话 (一学年)
“我是king。”沙洛摊开手中的红心国王,这是她第五次抽到国王了,她敢打赌再来一次班上的人会联合抵制这个姑娘以后参加包括三国杀等一切桌游活动。
安娜长舒一口气翻开自己的女王。
“我落空。”
西芙心高高吊起。
“五号,选什么?”
西芙翻开手中的牌,给了沙洛安娜一个没让我发现你们作弊的眼神。
红心五。
“我选真心话。”
“那么,西芙·米兰特同学,请问你初吻交待给谁了,爸爸妈妈不算。”
……早知道还不如大冒险。
西芙瞥了一眼唐草,回忆了一下。
“给了我弟弟。”她干巴巴的说,“他中二病时期说他是堕天陨落的天使附身在我弟弟身上,其实两个人不是亲兄妹,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兰斯洛特看到自己室友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然后我亲了那傻孩子一口,丫就脸通红的跑了。”
于是兰斯洛特安慰性质地拍拍脸色不能更糟糕的唐草的肩。
09、特别 (二学年)
“西芙你的巧克力准备得怎么样?”
“还没准备啊。”
“诶诶诶可是明天就是情人节了哦?”
“买几盒巧克力和玻璃纸就可以了嘛,这种事需要那么早做准备吗?”
“情人节的巧克力怎么可以那么敷衍!”
“做不来啦,有那么多个人要送。”西芙掰着手指头,“弟弟的等我回家了再给他,除此之外还有兰斯洛特、唐草、费伊、恕老师、罪会长、校长……挺多人的,啊得多给Shadow老师一些,感觉他最近挺期待情人节的,眼神好可爱www”
“西芙你这样浪费情人节会遭天谴的。”兰斯已经不忍心再听下去了,“你的少女心都喂达老师啦?”
“……我宁愿喂玛塔,至少不会精神污染。”
西芙拉开抽屉看到早就已经做好放在里面,和从外面购买的看上去别无二致的巧克力笑了笑。
这一份是单独给唐草准备的巧克力。
虽然做不到告白,但是至少让对方成为特别的吧。
10、在当下 (???)
西芙从床上爬起来发现一天已经被自己睡过去了一半。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自从毕业决定走上研究魔法本质这条道路后她的生物钟一直就是混乱状态,熬夜工作也是家常便当。
老实说西芙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多久没睡觉了,说不定自己有一天会死于熬夜猝死?
还是算了,不想看唐草哭呢。
正这么发呆就看到想着的人推开卧室门走进来打开灯,又调到最低亮度。
“起来了?”
“嗯,起来了。”
她抬起头得到恋人一个清浅的吻,唐草伸手揉了揉西芙的发顶替她理顺过场的头发。
“我去热午饭,快点出来。”
西芙走到浴室镜子前看着手指上的熠熠生辉的戒指,款式不张扬也不华丽。
她想要好好活在当下。
非常非常想。
11、留白 (四学年)
“恭喜毕业——”
“西芙你竟然跳级毕业,学霸求罩!”
“西芙学姐恭喜你顺利毕业。”
“要记得多回学校看看啊。”
……
等西芙终于活着到达和唐草约好的图书馆,对方端端正正坐在他们当初告白的地方。
“唐草……”她抽出一叠资料,指着最上面那一张,“毕业之后的志向我还没有写,你来替我写呗。”
“拿你没办法。”
她看着原来留白的地方留下对方的字迹,笑嘻嘻地抱住了恋人。
“那我就去实现你给我的梦想啦☆”
12、坚持(二学年)
只是十分普通的周末,西芙和唐草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光线略显暗淡的空间唐草合上摊开的纸张,竖起来在桌面“噔噔”整理了一下。
西芙正好抬起头看到这一幕,就像是敲在她心里一般被魔怔住。
说实话并没有什么气氛,状态,不过是西芙的突然心动。
“唐草……”
“?”
已经瞒不住了。
西芙叹气,反正自己本来就不是耐力型选手嘛。
“我喜欢你。”
所以干脆就用最直白,最坦然的方式直面它呗,这可是喜欢啊,肯定能好好传达过去。
“不用急着回复我也没有关系,我会努力变成唐草喜欢的人的。”
这件事一定比藏起自己的心思,强迫自己自然面对喜欢的人要简单得多啦。是我能够坚持到一年后,十年后,变成老婆婆也能笑出来的事情。
“没有那个必要。”
诶诶诶这算是拒绝吗是不是稍微快了一点我都还没做好准备,怎么办是不是该哭啊我现在确实是很想哭啦但是总觉得就这么哭出来好丢脸哦——
唐草站起来,身体越过桌面伸手揽住了西芙,用力将女孩子抱紧,发顶的高马尾轻轻蹭在下巴边有些搔痒。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因为西芙现在就已经是我喜欢的人了。”
“诶?!”
“就是我也喜欢你的意思。”
字数:3215字
甜就滑个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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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在奇怪地方的毛病啥时候能改啊〒_〒
如有智硬bug请无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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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秒内进入光柱,转移目标锁定,魔戒开始传送……”
眼前一黑,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再度清醒,还未等观察周围,尹云繁就转身蹲下,再也忍不住忽如其来的感觉,“呕…………”
其他人满头满脸黑线地看着蹲在一边干呕的人。这是怎么回事?第一次知道有人竟然晕传送,如果是哈利波特里描写的“移形换影”也就罢了,毕竟那个根据J•K•罗琳的描写,并不是什么好感觉的体验,但是这并不是“移形换影”,而是主神牌安全无痛(X)的空间传送……好吧好吧,毕竟这世界上还有连火车都晕的人呢,晕个传送也没什么。
竺澄拿出瓶水拧开递过去:“云繁你还好吧?”
“没事,有点晕,一会儿就好。”尹云繁接过水,簌簌口,又喝了一口水来压抑一下又即将涌上的呕吐感。自己连坐三轮云霄飞车都不会怎样,怎么传送一下就晕成这样?明明上次回归主神空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难道是因为这一阵子的射击练习靶子的设定都是发光鸡蛋的缘故?!啧,主神你真小气。
另一边玩够了回声游戏的加里克拉着沙提,一边偷笑一边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沙提听完一怔,也忍着笑,伸出食指贴在在自己唇上,“嘘……”地示意加里克小点声。
再嘘也没用,听到你们在说什么了!尹云繁抽抽嘴角,将脚边的两块小石块掂起,甩向两人。沙提机智地蹲下躲过石子,由于背对没发现攻击的加里克,揉着被打到的后脑勺扁着嘴回头,“疼!云姐你干嘛?”
“哦,手滑了。”尹云繁一脸无辜状耸耸肩。低头看手表上显示的任务。
“手……”不等加里克继续说下去,沙提赶忙起身捂住他的嘴,让他安静下来。毕竟气氛再融洽,他们也不是来这里郊游的,而且时间过去了很多,危险随时会发生。
“任务:护送佛罗多到魔多、阻止索伦复活,失败每人扣3000点,成功每人3000点。……到达魔多城堡之前,护戒众人不死,则每存活一人一队每人可以得到1000点奖励点数,每死掉一人则扣除1000点奖励点数(复活也扣),同时,人类精灵联盟军队,与魔多势力军队交战,每胜利一场则一队每人获得3000点奖励点数,每失败一场则每人扣除3000点奖励点数,所有团队到达魔多城堡时则计分结束……”茨城将任务念了出来,还未等再继续,主神的声响出现在众人脑海“南炎洲队已先进入魔戒世界,海洋洲队将于三天后进入魔戒世界随机地点。杀死对方小队未开启基因锁成员将获得两千点奖励点数,C级支线剧情一次。杀死对方小队开启基因锁成员…………”
“团战?!”竺澄再次确认手表上显示的任务,“还是三方混战,该庆幸我们是主角这一边的吗?”又被发光鸡蛋坑了,团战没有提前通知的吗?!
“这个等下再说,”九方彻看向刚刚清醒的三个新人,微微张开双臂,语气轻佻,“清醒了吗?新人们,欢迎来到轮回的地狱。”
“地狱?”已经醒来的三个新人中唯一的女性,抬头扫了眼九方彻,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九方彻无视了新人,对沙提道:“学弟,你跟新人解释一下。”
在沙提解释规则的时候,尹云繁在一边打量起新人来,一个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个当兵的,虽然穿着便装,但气质摆在那儿,那打量周围的眼神和自家基友那个特种兵退役的妹控哥哥一样,看来这个也不是普通的兵;另一个穿着英式警服,一张正直的小白脸上透露出没弄懂情况的迷茫,看起来好像很好欺负,但是那卷起的袖管下露出的肌肉的紧绷程度表现的可和他的表情不符;最后一人是一位穿着扑克元素浓厚服装的女性,像是女王型的人物,看起来像是在某个赌场工作,双手一定很灵活吧。这次的新人好像都不错呢,希望能合作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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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乌云涌动,时不时传来沉闷的雷声,和“孤岛惊魂”时不同的压抑,这次并没有那种异样的阴冷。雾雨不停的飘落,即使披上了主神出品的斗篷也不能全部防住那些像是粘在身上似得的雨水。不间断的小雨也让脚下狭窄崎岖的山路变得更加湿滑难以通行。
难道叫恐怖片的就都没有好天气了吗?主神你就那么喜欢坏天气?身为智脑你也不怕进水!尹云繁默默腹诽着发光鸡蛋,回头看看在队伍中部的新人姑娘已经冷得有些嘴唇发紫了,但是却一声没出地跟着,另外两个看起来还很轻松。这样差不多了吧?尹云繁停下脚步,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转身左手翻转划向新人所在方向,再次翻转手腕虚握成拳,将身后的人那些粘在身上惹人不快的水汽引导出来,在人身前形成水球漂浮着,右手也做着相同的动作将她另一侧的队友身上的水汽引出,再将水球引导至自己身前,将多个水球融合成一个之后反手将水球击至上空,飞散的水球同落下的雾雨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仿佛如结界一般的空间,将雨水挡在众人不远处。她一只手平伸至雨中,边支撑着“结界”边对大家笑笑,“刚才雨不够大,不足以给大家遮雨,现在好了,这样舒服多了吧。”
“哦哦,猴赛雷~”加里克咧开嘴举起双手做欢呼状,沙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敲上加里克的头。看着他们的互动,众人笑了出来,气氛也不像开始行动的时候那么生冷了。这样挺好不是吗?
“等一下……有声音!”竺澄忽然停下拦住众人认真听着。
尹云繁半闭着眼,感受着周围的震动。“卡啦”一声轻响,小小的石子滚落到高堂婴的脚边,他抬头向小石子掉落的方向看去,与此同时,尹云繁猛地睁开眼睛大喊:“小心!!是岩石巨人!!!”
一声雷响,仿佛在呼应尹云繁的话,恼人的小雨猛然变成了暴风雨。透过暴风雨,隐约能看得到不远处的山峰动了起来,扯下它身边的山头巨石,砸向众人所在的山峰。碎裂的山石顺着山势翻滚而下,而同巨大的碎石一起翻滚而下的还有山头那厚重的积雪。能遮挡雨水的“结界”却无法防御这些大大小小的山石和积雪,众人只能紧紧贴着身后凹进去的山壁,躲过这场袭击。这个场景忽然让尹云繁想起魔戒前传电影霍比特人的一个片段,再加上刚才的感应……
“岩石巨人不止这一个,我们所在的这个山也是!!!”她努力稳住身形大声提醒着,脚下的地面开始裂开,将一队人分成两组,他们如同电影里那一队矮人一样,被困在了石巨人的膝盖上。
“分队吧,”九方彻的声音通过通讯器在耳边响起,“按照计划B,我们带着新人向夏尔进发。”
“好,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们!”茨城点点头,祭出防护罩挡住砸向殿后组的落石,竺澄拿出弓箭,开始寻找安全的落脚点。
另一组人放出飞天野牛阿帕,带上剩下的人员飞离危险区,听着耳机里传出的——
“阿帕,yip yip。”
“不是说好了让我喊呢?!”
“阿帕~~~”
“加里克坐好,再蹭阿帕我踹你下去,让你自己跑去夏尔。”
身为殿后组最后一员的尹云繁内心的小人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大部队真好啊,有阿帕可以骑可以蹭,这边她又是电灯泡,还好她机智地有戴墨镜来,不至于被闪瞎。
用聚集雨水而凝结成冰形成的墙挡住如雨般的碎石,在冰墙尚未被砸碎之前移动到下一处临时的安全点。尹云繁觉得脚踏实地的稳住下盘这种基础中的基础竟然如同刚开始习武时那般艰难。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什么办法解决这两个大个子。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张开手臂尽量多地聚集周围的雨水,虚拢双手将雨水尽力压缩,左手并作掌举起然后猛地划下,被压缩到她能力所能到的极限的雨水球裂开了一条缝隙,雨水顺着缝隙汹涌而出,如同水刀一般切向砸过来的巨石,巨石与高压水刃相撞的结果是巨石被一分为二,落进她身后的深谷中。
这招有用!!尹云繁略带兴奋地准备下一次的进攻,脑海中传来茨城的声音:“我探测过了,岩石巨人的精神强度并不强,以我现在的能力应该能控制住他们,但是我现在需要有人掩护我,我需要集中精神。”
“我来!”竺澄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尹云繁抬头看向竺澄,竺澄正以如同精灵般灵巧轻盈的身法躲着由于她的附魔箭而在另一个岩石巨人身上造成的飞溅的碎石。
“我来吧,竺澄你毕竟是远程DPS,身为技术工种,别跟近战的比血厚啊。”尹云繁来到茨城身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尽量保证没有东西接触你对吧。”
“对。”
“OK”尹云繁在茨城身边建了一圈硬度远超岩石的厚厚冰墙,然后背对冰墙将视线再次投向岩石巨人,在心灵锁链里对茨城不负责任地侃调道:“在让这两只傻大个互殴的时候记得保住我们站的这膝盖完好无损它们的动作,要是因为它们的动作原因导致你的集中力中断,我可不负责哦。”
“好,不怪你。”茨城好笑地闭上眼睛,开始他的工作。
尹云繁运起能力将压缩水球轰进脚下的岩石山体,以确保脚下这部分山体不会跟随岩石巨人的动作而移动从而打扰到茨城。再来——就试试看看她能守多久吧。
碎石
岩石
夹杂着冰块的泥土
如同天灾般的石雨不断降下,每次都冲击着她的神经,如果不是竺澄不时地帮她把巨石击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得下去。集中,再集中,保护好茨城才能赢得生的希望。马步再稳一点;出拳变化再快一点;聚集雨水的速度再快一点;压缩比率得再大一点;循环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云繁!!躲开!!!”
抬头是混合了泥石的雪崩从天而降。两个岩石巨人的互殴终于引发了不小的雪崩,而尹云繁和身后冰墙内的茨城所处的位置刚好是在受灾范围内。
躲开?嗯,是要躲开。但是身后冰墙内还有人在呢,不能躲啊。
“你要记住,不是移动它,而是阻止它。你有完美的姿态和完美的状态,但当它飞到你面前时,你却没有胆子了。你必须直视面对它。如果你没有能力去阻止,至少你可以心甘情愿地任它把你压扁,而不是像个跳蚤一样逃开!”
啊啊……是的,无论面对什么都要直视它,不能逃避!
“但是,师父……让我扛米上楼也就算了,两袋五十斤的大米你好意思一起往一个花季少女身上扔啊?!我练的又不是金钟罩、铁布衫压死了算谁的?!”
“直接打死,算我的。”
“…………花儿爷的台词不是这么用的啊,师父T^ T”
“……不是移动它,而是阻止它……如果没有能力去阻止,至少可以心甘情愿地任它压扁,而不是……逃开!!”
一瞬间,雪崩的速度在尹云繁眼里变得非常缓慢,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浓稠,如同整个人泡在泳池一般,就连抬起手想使用能力都是那么的费力气。距离雪崩冲到面前还有一点距离,她清楚地知道这按理说应该是很短的时间足够她利用雨水制造足够抗击这次雪崩压力的冰墙。她也很清楚,只要撑过雪崩,他们就暂时安全了。下盘站稳,双手在胸前画圆,翻腕反手侧推,一片三角形的冰墙矗立在尹云繁身前。这次的冰墙比之前哪一次都要快速而坚固地成型。
这一切都在短短一瞬间发生,站在远处的竺澄只看见尹云繁嘟囔了句什么,然后冰墙就拔地而起。雪崩迅速将那一片淹没。竺澄不断提醒自己主神没有发布扣分确认,说明那两个人没事。直到雪崩停止,竺澄才向二人的方向奔去。
看到竺澄向自己的方向奔了过来,知道已经安全了的尹云繁,把围住茨城的冰墙解除,正打算掏出墨镜带上以防自己被闪瞎的时候,忽然整个人抽搐了起来,从内脏开始不停的产生一种又麻又痛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她内脏里啃食。
“擦……”该不会是解开基因锁了吧。这算是好运还是厄运啊……要是这场就挂了不是给别的队送人头嘛……尹云繁漫无边际地乱想着,想转移注意力来减轻疼痛。
另一边茨城出来后,立刻让赶过来的竺澄帮忙压着人,撬开她咬得死紧的牙关,把专门针对解基因锁的急救药物灌进了尹云繁的胃里。
因药效发作昏睡过去的尹云繁,错过了主神的提示音:
“杀死石巨人两个,获得点数4000点…………”
给闺女制造存在感的序章
通篇流水账
码字好麻烦我要去补番了【喂!
【免责信息】本文内容与隔壁企划的日兔里完全没有关系!平行世界!只是刚好一个名字而已!身份也差不多而已!都很穷而已!那个元X学院也不要多想!【免责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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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日兔里记得自己第一次也就是唯一一次上电视的时候,那个在几分钟前还懒懒散散打着哈欠的记者此时换上了满脸放光的表情问着自己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日兔里使劲抱了抱怀里的奖杯,说实话这东西对体力欠佳的她而言实在是太重了,但无奈眼前所有的人都是冲着这个毫无美感的东西才关注了自己,日兔里只好费劲全力把奖杯抱得再紧点儿,然后说出了记者们需求的答案:
“恩……有志不在年高?”
于是在家蹲采访新闻的时候日兔里清楚的看到身边的大叔努力憋笑的表情,忍不住想拿过身边的大英百科临床医学美术图鉴就砸过去,但想想自己不一定搬得动也就作罢。
日兔里回头瞅瞅那个已经落满了灰的奖杯,时至今日依然觉得这东西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全国大赛的名次也要是重要一点儿的科目才有意义,体育类也好科技类也好都属于这个范畴,但汉字听写大赛全国总冠军算个毛线球啊?
不过奖杯可不管主人的内心独白,依然努力的在没落灰的地方闪着光。
不过话说回来,日兔里那句“有志不在年高”真不是在开玩笑。十岁之前这倒霉孩子还只知道看漫画。
日兔里是个孤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点她也蛮忌讳和同龄人交往,所以基本就窝在图书馆里不出去。不过毕竟是不明事理的小孩子,也就是看看漫画消磨时光,再加上因为是弃子而没有合法的户籍资料所以没法入学,导致日兔里在还没搞懂什么叫家里蹲的时候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家里蹲。
不过一般在这种有着安稳生活的大背景下,貌似必须要有点儿什么波动才行。
日兔里无所事事直到十岁,生活中看得字儿最多的书就是游戏攻略完整版。她正想着这就是她期待的完美生活的时候却发生了点儿意外。
其实也不能说是意外,flag早早就竖了起来。图书管理员大叔并没什么大额度的存款,当然也不可能有家室这种奢侈的东西。原本大叔孤身一人的时候还觉得积蓄完全够用,但自从日兔里出现了之后就出现了严重的赤字。毕竟那时的日兔里还是个在长身体的孩子,必要的营养必须要补齐——虽然这孩子严重营养不良还只喜欢吃零食,并美滋滋的说零食多好啊大叔你看巧克力就这么一丢丢就能补充体力。大叔让日兔里弄得有些语塞,好像她说得有些道理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又这么小谁来保护你啊。”大叔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倒是日兔里头都没抬说靠自己咯,漫画里的女孩子都靠自己的,等别人救的话早死掉十八轮了。
但真正的问题出现的时候日兔里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无能为力。天气逐渐的冷起来,大叔的身体状况也开始变差了。日兔里嘴里说大人凭什么要小孩子照顾啊,但也还是帮着倒水拿药。可惜情况却并没有好转,最后不得不住了院。
日兔里突然发现了自己有多无力,别说照顾他人,就连怎么自我生存都是个问题,每天除了对着一图书馆的藏书发呆只剩下对着巧克力发呆绝对是自讨灭亡,日兔里开始寻找生存下去的方法。
日兔里首先想到的还是大叔。大叔平时有个爱好是有空没空说句名人名言神马的,比如知识就是力量。图书馆可是知识的宝库啊,日兔里如果不善加利用就连自己都要觉得自己弱爆了。不过也幸亏她记忆力不错,看东西基本一边就能记住。而住院中的大叔也没太闲着,托朋友找关系的知道了个不用太详细的户籍资料的学校,就帮日兔里报了入学考试。
事后倒是如同预订的剧情一致,日兔里成功的考入了元X学院。不过入学后的她依然故我,每天泡在学校图书馆里就不出来。大叔知道后还有点儿撒鼻息,心想这孩子看到了更好的图书馆就忘了自己家里陪你长大的那堆,日兔里看大叔说完就咳咳咳不停一脸可练得要命,连忙说不不不怎么可能忘记呢,我可是把咱家最厚的一本字典带走做纪念了啊。
“可你带字典干嘛……?”
“认字儿啊。”
可是啊日兔里,你不是五岁以内的学龄前儿童啊。
大叔心中如此吐着槽,却还是摸摸日兔里的小脑袋说了句加油。
但大叔并不知道,这句简单的加油戳中了日兔里不知道什么点,她开始以翻看字典为人生最大乐趣,最后竟发展成了最前面说的那段的样子,拿到了全国汉字听写大赛的冠军。
日兔里最早报名那个还是因为听说获得名次会有奖金。
恩没错,就是这么直截了当的理由。
家里的经济问题她或多或少也是知道的,如果这时候能拿到一笔奖金倒也是极好的了。退而求次如果因为拿到名次而混到什么节目的出场机会,拿到一笔出场费也算是个好出路。
不过无奈的是,尽管日兔里真的拿到了冠军,但新闻的新鲜度也就那么一瞬间,日兔里还没来得及赢得自己想要拿到的出场机会,就看到电视里开始介绍各种“十六岁环游地球的天才少女”“现实世界的王牌酒保”。
果然,汉字听写大赛全国总冠军算个毛线球啊!
结果就在这时,日兔里收到了一封来自希望之峰学园的入学通知书。
【私立希望之峰学园,它云集了学业、运动、艺术、演艺等哥哥领域的精英学生,并以培养他们为目的,是一所政府承认的超特权学园。】
虽然日兔里并没有刻意记过这学校的介绍,但无意中哪里看到的东西她都会好好记在自己的小脑袋里。据她所知道的情报,只有被认定是超一流才能的人才才会被这所学园录取,加入了这所学校等于一脚已踏入了成功的范围内。自己能被这所学园录取只能证明一件事——
“日兔里的识字能力是全国超一流?”大叔接着话茬。
“他们不介意户籍有问题的学生入学。”日兔里一脸严肃的如此说着。
但这所学园就如名字一样,真的给日兔里带来了无限大的希望。如果真能如愿以偿的获得成功的话,和大叔过上好日子就不是痴心妄想了吧?
如果真的能获得成功的话。
前篇在这里→http://elfartworld.com/works/9546/
【这是一直都忘记了要发的后篇【点蜡
***
圭一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不知道是哪里是起点,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身边只有一片黑暗——他忽然停住脚步,向前伸出手掌——浅色的手指在黑色的背景下尤为显眼。圭一有点无厘头地想,不是都说伸手不见五指的么……晃了晃忽地有些刺痛的脑袋:“您一直都在这里,对么?”
语毕,一个巨大的铁笼凭空骤现,无声立在他的身后,仿佛它本就在那里——连同笼子中央的白色身影。
「我并不一直在这里,但最终都会且必须回到这里。」
圭一听到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无法辨别声源的位置,不过他还是没有犹豫地转了身,隔着铁栏,定定地看着里面的那位。他忽然想起动物园里被关在了巨大笼子里的白孔雀,依然优雅却缺乏生气。
然后圭一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的铁笼上,手指滑过金属杆件的瞬间从指尖传来又冷又硬的触感,就像真的一样——如果不是那像暗号一般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一定认为那是真的:“为什么要造一个假的笼子……”——又将自己困在笼里?
「你适应得很快。」那位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他向少年走来,伴随着金属碰撞铮铮作响的声音,直到互相之间仅剩下铁笼厚度的距离,「不过在这片混沌里信息量少之又少,能轻易地准确捕捉到“真实”也是正常。」
少年讶异地看着面前与人类无异的脸。
——那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的使役,」那位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语调轻柔却不带一丝温度,「我就是你的元素神,」顿了顿,「“神”。」
「事实上“神”这个词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只是就人类的认知而言,这似乎是最贴近的名词——尽管,我和你们自顾自理解的“神”存在着极大的差异。」
“自顾自……”
「人类擅长用自己的狭隘的见识来赋予未知事物意义,不是么?」
微微挑起的尾音似乎让冰冷的声调带上了一点的温度,这让圭一稍微放松了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垂在身侧的手竟捏成了拳,松开了才发现掌心早已微微出汗。
***
人总是倾向于按照自己的意愿理解事物。
人类的“神”,会倾听有那些有需要的人的心愿,理解他们的苦楚,庇佑他们脆弱的生命,给予他们继续前行的力量。
「作为法则的监视者和执行者,我们并无给予人类帮助的责任。」那位如此说道,「万物都在法则支配之下,没有理由优待谁。」
“我不能认同您的说法!”话一出口,圭一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抱歉,只是我认为我所拥有的能力可以帮助我身边的人,虽然我只有很模糊的概念……”
“还有,理事长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尽管越来越小的声音已经表明了少年毫无底气,但他还是不死心地补充了一句。在少年心里那位带领学院的领袖有着异常崇高的地位,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必定是没有错的。
「神是不会说谎的。」那只白得近乎透明的手穿过铁笼,手臂上垂绕的链子与铁杆相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那只手最后抚上了圭一的脸——指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冰冷,反而,柔软的触感让他觉得相当的安心。
“可是……”
「这二者之间确实是冲突的。」那位将手指按在了他的唇上,「但是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关于继续旁观,或是舍弃责任。」
“……”圭一没有作声,但是从他茫然的神情可以看出他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当中。
「在你决定为了某个人违背法则的同时,你的未来就已经被决定了。」
脑海中似乎有些细碎的画面闪过。铺天盖地的尘土,崩塌的密道,白色的头发……以及,粘稠的鲜血。
「为了私欲而行动的“神”失去了作为监视者和执行者的资格。而失格的“神”,他的存在和意识会逐渐消散,最终被法则回收,成为这片混沌的一部分。」
「本来福祸相抵,在法则允许的范围内,只要代价相宜,也无不可——不过那都是些细微得不存在任何影响命运走向可能的事情。过去你也曾这样做过,尽管多半是无意识的。」
在那位陈述的过程中,少年几次张嘴似乎要说点什么,但或许是喉咙发紧无法出声,又或许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终于问出了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个人,活过来了吗?”
「他的命线本已经断开,但你接受了他为你献祭的生命和忠诚,作为交换,你将自己未来的“可能性”全部给了他——从那时起,他活的,便是你的命。而你,也就只剩下消逝于混沌的未来。」
“所以,我已经死了吗?”
「元素使本就不是完全的人类。」那位摇了摇头,「而现在的你,并非真正地如人一般活着,也就没有死去一说。」
「从你们诞生之始,所谓的“神化”就一直在持续,只不过能力使用的次数和程度会直接影响你们向元素神转化的速度。不过你也许是一个特例,因为在你第一次与我发生共鸣同时、你作为人类的的未来也被以非正常的途径抹杀了,所以你无法回到正常人类的状态。你暂时可以用能力令法则让你的躯体保持正常的活动,但你的意识,将向我逐渐靠拢。」
「你无时无刻都在使用着你的能力——维持你仍然活着的假象。」
「也许你的躯体先于意识崩坏,但你的意识仍将与我同在。」
「又或者你的意识先与我同化,那时将由我决定你的肉身的去留。」
“……不对,那您呢?”虽然对方一直在以第三者的立场描述这一切,“我是说……我的选择,会使您也走向这样的终结吗?”
「当然,我的使役。」
冰凉的手托住了圭一的后脑,将他推向自己。
「我们是一体的,你的罪孽便是我过错。」
「不过你无须自责,我只是将选择权交给了你并指引你走到分岔的路口。」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我的同伴们一一陨落,最终得我一个留下见证这个世代的最后一刻。」
对方的疲惫似乎能通过相贴的额头传递给圭一,这使他同样陷入了情绪的低谷:“很抱歉,我……”
「这也大概只是世界螺旋的一部分,并非是谁的责任。」
「尽管看上是我们违背了法则所以必须受到惩罚,但说不定是因为法则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因为这个世代即将迎来终结。」
那位的语气始终异常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平淡无奇。
「……而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
当第一缕光线射进窗子的时候,圭一才真正回过神来。
「最后我必须提醒你。」
「作为已经失格了的元素神,这个世界将不会再为我提供无尽的力量。尽管仍拥有修改法则的能力,但我所剩余的力量是有限的——好比拆分分子的化学键需要能量,破坏法则原有结构也需要相当的代价和力量。」
「你每使用一分,你可以维持躯体运作的力量就少一分。」
「也许只是暂时的虚弱,也可能是一场不可能康复的伤病。一切在你的选择。」
「不过,对你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在你同我一起重归混沌之前,法则也暂时失去了对我们的约束力,你可以遵从你的人性去守护你的同伴——但是,失去了力量来源的我们已经不可能扰乱世界进程,就算你拼尽全力,也不可能再救活一个注定要死的人。」
“‘要如何使用你的能力,怎样度过你剩下的时光’……”
圭一在心里反复默念着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知觉的疲惫已经再次让他合上了眼睛。
我是宇宙中的一个人。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星爆 地点:宇宙中
今天我被人唤醒了,来者是个小女孩,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艾米莉。我试图点头回应,但发现头部关节有些错位。没有修理技师的日子真是无奈啊,我心生感叹。她没有注意到我的窘态,而是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关于她的家人,关于她的学校,还有关于她最喜欢的同学的事,或许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吧。过了许久,她才停下她连珠炮似的话,开始用内置对讲机给不知什么人报告我的所在。又过了些许时候,远处黑暗的宇宙空间中出现了小小的微弱光芒,宇宙船的影子随着那光芒的变大也渐渐露出了它的样子。灰色的,泛着静静的光芒。
今天,我被这个孩子带回了她的星球,带回了她的家。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晴 地点:某个星球的一所小学
艾米莉告诉我好孩子都要上学,我想告诉她我不是什么孩子,年龄要比她大很多,但却拿不出证据。我觉得我是上过学的,是受过教育的,但那点印象却在记忆芯片里一闪而过,只留下模模糊糊的印记。没有办法,我只得答应和艾米莉一起上学。在学校,我发现艾米莉其实是个有些羞涩的小女孩,朋友也不是很多,我觉得作为她的家庭成员我应该帮助她,让她更好的融入这个社会。不过艾米莉似乎并不接受我的帮助,她告诉我,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来克服,我很惊讶,也很为她自豪。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晴 地点:艾米莉的家
这一天我因为机械故障请假没去学校,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略显陈旧的家具和苍白的天花板。我不知道从控制中心发出的微弱信号代表着什么含义,于是联网去搜索,发现这种信号叫“孤独”。我想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我,一个叫孤独的我。艾米莉下午放学回来了,我见她似乎挺高兴,于是问她怎么了。她兴奋地告诉我,她交到了一个新朋友,还说那都多亏了我的暗中帮助。我不记得我帮助了她什么,要真说有,也不过是为她做了电子介绍版而已。不过看到她很快乐,我也很高兴。我告诉她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叫孤独的我,她侧着脑袋想了想,说她不明白。我告诉她,孤独就是一个人的意思,她似是有点明白。随后,她用力地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告诉我,要给我起个名字。阿罗尼,这就是我的名字。今天起,我成为了一个有名字的人了,艾米莉告诉我,有名字的孩子一定不孤独。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多云 地点:郊区公园
今天我陪艾米莉去公园玩,实际上是艾米莉拖着我要我陪她去见她的新朋友,我这才知道她是通过一种叫视频聊天系统的东西交到这个朋友的,这是他们第一次线下见面。我藏在树丛后面,看着他们两个在喷泉处会面,是个个子矮矮的男孩,他们聊得挺愉快,边聊边朝冰激淋店走去。我答应过艾米莉会守着她,我也答应过艾米莉不在必要时出现,我就这么一直蹲在树丛中。好久好久,我的意识有些模糊,显示器也有些失灵了。这是什么呢?看不清楚,但是却的确在我的眼前,城市,人群,星球,火焰,光芒。等我缓过劲时,艾米莉正一脸担心地看着我。她问我怎么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得岔开问她朋友的事。她微微笑了下,告诉我她很喜欢这个朋友。她对我伸出她的手,我也伸出了我的手,我们就这么牵着手往家走去。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阴 地点:学校后操场
我不知道我的性别,不过今天我知道了,原来我是被作为一个男孩子看待的。今天,几个体格不同,神色古怪的男孩子把我叫到了后操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叫到这里来,这里荒废极了,又没有小朋友,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他们盯着我看了看,随后一个胖胖的男孩子朝我的显示器挥了一记重拳,害得我的控制中心一度发出信号强烈的抗议,我听到那个男孩子在抱怨我的坚硬,但我也没有办法使自己变软。我想向他抱歉,并且告诉他我为什么那么硬,但是换来的是更多的拳头,和更多的叫骂声。“为什么是你这个铁蛋?!艾米莉不属于你!!”,“我们不准你总是跟艾米莉这么亲热,天天在一起,讨厌的家伙!!”。是我的错么?艾米莉和我做朋友是我的错么?我不知道,我试图在记忆芯片中找寻,但是没有,没有东西能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的意识又模糊了起来,最近它的频率越来越多,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无处寻找这个为什么。但是,这一次,我看得又清晰了点,城市,是火焰中的城市;人群,是面带慌乱神色的人群;光芒,是红色与白色的交融。直到我恢复意识后,才知道是艾米莉带老师过来救了我,我才不至于被打得七零八落。我并不在意那群男孩子的举动,倒是这些时常出现的画面到底是什么,我很在意。我决定,要找出这其中的真相。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晴 地点:咖啡厅
我答应要回报艾米莉的救命之恩,于是打工一个月换来了足够的钱,请艾米莉去喝咖啡。我不想随随便便带艾米莉去那些低档咖啡店,在经过联网搜集了足够的信息后,我找到了这家咖啡店,这是这座城市中能找到的最好的咖啡店了。艾米莉坐在手工编织的软垫上显得有些畏畏缩缩,她说她从来没有来过那么好的咖啡店。我很自豪,能带艾米莉来这里果然是正确的。我想让艾米莉拥有一切。艾米莉看着菜谱,那价格似乎让她更加紧张。我告诉她她喜欢什么就点,我想让她吃得高兴,喝得愉快。艾米莉看着我,随后露出了她可爱的笑容。她说我像她的哥哥一样,虽然她没有兄弟,但是这种感觉就是兄妹的感觉。她轻声问我,你愿意一直做我的哥哥吗?我愿意,我如此说道。她又轻声问我,那你会为我祝福吗?我会的,我如此说道。她放心似的舒了口气,随后告诉我:“我很喜欢他,我想一直和他做朋友。”我沉默着,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与上次的微弱信号有所差别,更让人不安,更让人费解,但我终究打起精神告诉她,我愿意永远站在你身后。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小雨 地点:电器街
今天天空一直很阴沉,下着小雨。我为了寻找我的替换零件去电器街,今天,我的控制中心一直接收到奇怪的电波,但是我却没有办法解读,这让我很烦躁,也很不安。路过一家电视商店的橱窗时,我突然觉得那电视里放出的内容有了奇怪的变化。又是那些画面!我知道我的意识又模糊了,但是,为了找到渴望已久的真相,我还是坚持着看了下去。依然是火焰中的城市,慌乱的人群,但是这一次,画面更加细腻清楚,以至于看得到每个人的脸。突然,一阵强烈的刺痛感将我整个差点击垮,不,我不想看到,我不想听到。是电波,是电波的解读,但是,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
我看见了艾米莉的脸。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小雨 地点:艾米莉的家
我盯着房间的天花板,还是那么苍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艾米莉,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这的确是这个星球的未来。连续数日的强烈电波让我的控制中心发出阵阵叫喊,或许它快承受不住了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拥有这样的能力,但是这不被祝福的能力,即使我如此的厌恶它的存在,它却依然生于我身。我能改变吗?我能用我的能力改变这个星球的命运吗?我能做的只有那么一点点,然而,我却不得不做。因为我答应过,我要永远站在艾米莉身后,帮助她。我下楼悄悄告诉艾米莉这件事,她很苦恼地低着头,她说她不明白,说要告诉妈妈。我说好,确实,大人是比小孩更理智,更有方法的吧。晚上,艾米莉告诉了她妈妈我说的话,她很认真地听取了艾米莉的话,并且答应我们会跟有关部门联络的。我们稍微有些放心。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中雨 地点:星球防卫省
艾米莉的妈妈是国际星球保护组织的一员,她带我去星球防卫省作申报陈述。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星球防卫省的官僚们不肯相信我们的话。其中一个人甚至说我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机器人,或许是程序坏掉了也说不定。艾米莉的妈妈也有些将信将疑,但我却没有办法让她完全相信我,因为,不管怎么尝试,我都没有办法拿出证据。证据,证据,证据!可恶,我喊出了第一句粗口。随着对方的数据越来越多,可靠信息越来越多,我的苍白的发言显得越发缺乏说服力。在对方明显带有恶意的笑容中,我们离开了星球防卫省。我,什么都做不了。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小雨 地点:艾米莉的学校
今天很糟,电视新闻里将我们的事说了出来,不过,是作为反面教材出现的,媒体为了辟谣,将我们作为挡箭牌放大了出去,艾米莉也不得不跟着遭殃。但不同于艾米莉的妈妈已经对我有些冷淡,艾米莉始终都相信着我,我很欣慰。面对同学们略带讥讽的表情,我更是发誓要找出证据来。艾米莉却对我摇了摇头,并且一如既往地对我微笑。“我只希望你付出的努力是有意义的就行了。”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我必须保护这个星球。我不再做无聊的事,成天苦苦搜索控制中心中和互联网上的信息,我想,我一定能找出拯救星球的方法。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大雨 地点:郊区公园
已经很久了,我虽然找到了一些方法,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都认为我是疯狂的机器人。看着艾米莉一天天消沉,我更加担忧,更加急躁。今天,艾米莉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我害怕她出什么事,她告诉我的,今天她要去郊区公园见她的朋友。我转了很多圈,终于在一处公园长椅上发现了艾米莉。我悄悄地走近,不想惊动她,就这么站在雨中,站在浑身湿透的她的身前。她埋在膝盖间的脑袋抬了起来,脸上布满了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她又笑了,但这一次,她的微笑让我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压迫感,直至控制中心的深处。“她说我和一个骗子是好朋友。。。所以。。。她不愿意再和我做朋友了。”我知道,我和艾米莉,永远的,分离了。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流星雨 地点:街巷
我离开艾米莉很久了,我知道,再和她在一起只会更伤她的心,只会让她更难过。或许我会被叫作自私吧,只会逃避苛责,只会逃避不好的感觉,但是,控制中心却让我这么做,即使它违背了我心底的愿望。远离熟悉的学校,远离熟悉的人,来到城市的角落,用孤独填补心中的空虚。我虽然用尽全力,但是,却无能为力。在孤独一人的时候,我发现了很多,比如什么是心,又比如我为何而来。然而,这一切都太迟了,这一切又都太早了。我太迟感受到自己的无力,让自己变得这么软弱。我又太早地知道自己的真相,从某天起就未停止的电波,告诉了我这个星球的一切,古代的,现代的,还有未来,我知道这个星球的全部,但是这些真相,却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它让我有罪恶感,仿佛我是为了夺取这个星球的一切才来到了这里。呵呵,我发现,在这里的日子让我更加像个人一样,拥有了情感,拥有了人所拥有的一切,然而,我却终究是个机器人,一个机器人罢了。
今天,这个星球消失的日子终究来临了。无数的流星雨降落在这片土地上,城市燃烧着,人群慌乱地四处逃窜着,只有空洞的喇叭,传达着大人们虚有其表的冷静。无论这个城市怎么燃烧,我却一片冰凉,只是在逃窜的人群中,默默地望着逐渐清晰的宇宙。。。。。
日期:不知何年何月的某一天 天气:星爆 地点:宇宙中
我忘记有多久了,在这个多久前发生了什么我倒是一点都记不清了。今天,我被一个少年唤醒,他很兴奋地叫嚷着,虽然因为隔着很厚的面罩我什么都听不清。不过,在这些混杂的声音中,我总算听清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我有些不知所措,但突然,一个模糊的,有点可爱的声音在我的控制中心中闪现。我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回答道。
啊,我叫阿罗尼(Alone)。
完全...因为支线太多所以先摸摸鱼【【
不过只写这么点实在是很抱歉【鞠躬
暂时先看看吧我炎魔还没写呢【【跪哭
*全文使用原著即中文翻译版书籍的名称。e.g.哈比人=霍比特人
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重新在意自己的弟弟的呢?顾景恒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修长的鸣鸿刀在指尖旋转着,发出微弱的鸟鸣般切割空气的声音,还有丝丝热气蒸腾。马上就要去新的电影了,自己都有些麻木。从纳戒里取出另外的两把匕首,鱼肠和龙鳞因为见了另外的神刀而兴奋起来,三把匕首一起在空气中发出铮铮的颤抖声。
温菀文熟门熟路地推开了卧室门走了出来,刚刚睡醒,一头的呆毛。『走吧景恒,时间到了。』
顾景恒推开门。灰蒙蒙的广场上重新出现了几根光柱。
『魔戒...』顾景恒默念着冰冷女声报出的名字,心里微微有些激动。顾景恒是个纯魔戒脑残粉,三本魔戒中英文全部看了十遍以上,几乎都能倒背如流,电影也看了四五遍,说不激动那才是假的。
『走吧。就看我的运气了。』
事实上顾景恒的运气好到爆。
当他重新稳稳地站在地面上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片富饶的平原上。同伴们围着封杭讨论不知道什么,顾景恒一人走在窄小的路上,深呼吸着夏尔的新鲜空气,带着成熟的浆果,酿好的大麦酒和金黄的阳光的气味。开过一阶基因锁的身体,五感更加敏锐,顾景恒可以依稀听到小鸟的啾啾鸣叫和草叶下的蟋蟀肆无忌惮的歌唱。
真好啊。顾景恒紧绷于工作和战斗的身体几乎要懈怠下来,他第一次有了想躺在草地上的冲动。不过一想到草地上的细菌和昆虫,洁癖发作的顾景恒不禁抖了一下,甩甩头,把那个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
『喂景恒,呆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啊,有事情。』挤在人群之中的温菀文叫嚷着,仍然是一副童真未泯的样子。还是老样子。顾景恒心里默默道。
『身份:游侠
任务:护送佛罗多到魔多、阻止索伦复活,失败每人扣3000点,成功每人3000点。』
走回大部队,顾景恒瞄了一眼手表,心潮澎湃:啊这完全是正派角色道路啊简直不能再棒!人皇大大我最崇拜你了快给我签名啊!!对了安都瑞尔圣剑能给我摸摸不简直神器大作啊!!!
这些事情是作为一个脑残粉应该做的。当然表情还是要维持面瘫。
面瘫着的顾景恒心潮澎湃地走到队长身边加入讨论。关于魔戒,在这里自己是最熟的一个,当仁不让地提出建议:『先按原作走吧,那样还是比较靠谱的。而且保护佛罗多只要让他和人皇,啊现在还是游侠的亚拉冈接触,我们把佛罗多送到安都因大河让他去末日火山就可以了吧...大概。』
『嗯...在现在局势还不明朗的情况下先在夏尔等一两天和佛罗多一起出发吧。』封杭建议道。
倪昊沉默地点了点头,墨瑾边点头边想说什么,被鲁文佐尔一把捂住了嘴:『小公主啊拜托别说什么预测了我给你长颈鹿玩...』
『我就想说可以啊别乱捂嘴!而且谁会玩长颈鹿啊?!』墨瑾小脸涨得红红的,一把挣脱高她几乎一个头的鲁文佐尔的手臂,『而且你们这次还要指望我呢我可是奶妈!』
温菀文笑嘻嘻地把胳膊搁在了顾景恒的肩膀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景恒说什么我都同意啦,你说呢景恒么么哒?』
顾景恒一把把肩膀上修长的手臂掸开:『一边玩去。』温菀文仍然笑着,手顺势向下,握住了顾景恒的手,顾景恒脸上微微泛红,并没有甩开,并且回握了回去,低低地嘟囔着:『发什么疯。』
众人打定了主意便向袋底洞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引来了不少哈比人的注意。窄小的土路刚好适合人类两人并行,温菀文也就没有放开顾景恒的手,光明正大地走着。修长高挑的人类向来是哈比屯的稀客,大大小小的哈比人都拥在篱笆周围好奇地观察着。
好不容易在哈比人炽热的目光下走到了袋底洞,封杭对众人摆了摆手,向前一步敲门,原木在敲击下醇厚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请问,佛罗多·巴金斯先生在吗?』
并没有人回应。
『去花园。山姆现在应该在花园里。』顾景恒发话,对于这种事情,随便想想就知道了好吧!『哦还有,最好叫他山姆卫斯,因为我们的身份是游侠。』
众人依言到了花园,果然看见了一个矮矮的身影。『请问,是山姆卫斯先生吗?』
那个哈比人听到了陌生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正在打理花园的双手放开了园艺剪刀,向顾景恒他们走来,显得微微有些局促:『是的,你们就叫我山姆就可以了。有什么事吗?』
一直充当外交官的封杭微笑着说:『是这样的,我们是北方来的游侠,受甘道夫所托来找佛罗多·巴金斯先生。能为我们开门吗?』
十分钟后的袋底洞里。
顾景恒并没有进去,选择和温菀文一起去外面逛逛,墨瑾也还是小孩子心性,也要一起去外面玩,鲁文佐尔从来不怎么关心这种事情,也跟着出去了。偌大的袋底洞里,只有佛罗多、倪昊和封杭。
壁炉的火焰灼烧着木块,发出噼啪的响声。佛罗多坐在高背椅上沉默着,封杭微笑地看着炉火,倪昊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他们已经全部告诉了佛罗多,剩下的只有抉择。不过他当然会选择去,否则不会有这次任务。佛罗多终于开口:『可以,我准备一下就走,你们就先在我这里住几天吧。』
封杭松了口气,倪昊虽然表情不变,但是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佛罗多把山姆叫进来:『山姆,这些是我们袋底洞的客人,要好好对待。还有...』
他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山姆,主仆俩说着话,两个客人也不能一直呆着,就先告辞离去了。
『我们就先在夏尔享受一会生活吧!之后还有一场恶战要打,而且...我隐隐约约感觉有点奇怪,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先休整吧。』封杭对大家说,眉头微微皱起。
一转眼,就要出发了。佛罗多一直没告诉大家其它事,只是好吃好喝地款待着,众人也不介意,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顾景恒旋转着手指上古朴的纳戒,漫不经心地听着佛罗多的安排。跃马旅店...听听就兴奋好吧!人皇...神行客...不要太棒!
说是要到雄鹿地去的佛罗多和山姆还有梅里和皮聘此时正和整个南炎队一起走在去老林的路上。他们都有些过于紧张,一路上都不停东张西望着。原定要送四人的小胖博哲被顾景恒他们婉拒——也不能说是婉拒,反正被拒绝了就是。胖胖的小矮马亦步亦趋地走着,顾景恒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好慢啊,这样什么时候能出老林然后去跃马(见人皇大大)啊?!
天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只好在原野上露宿。勉强躺在一棵还算粗壮的的大树的枝桠上,顾景恒始终不能沉睡。满天繁星闪烁着,在另一个世界也有这么美好的场景。温菀文已经蜷缩在顾景恒身边睡着了,放松的脸上有着儿童般幼稚的神情。顾景恒伸出手来,轻轻摸着温菀文的头发。
突然,顾景恒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声音不算响,但是血液里的某种不安定因素还是让他觉得...恐怖...?不,应该是压力。还有压力激发出的战斗本能。
瞬间激发自己的血统,顾景恒潜行着走向声音来源。一个黑色的人影伫立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边上,不知在干什么。正想再走近一点的顾景恒突然感到一阵威压——并不是心理的,论心里恐怕谁都不可能给顾景恒威压,而是血统的威压。上古精灵的威压。
歌...歌声?
『白雪!白雪!呵,圣洁之女士!
呵,那西方海外精灵之后!
呵,光明照拂吾等
在森林之中漫游!
姬尔松耐尔!喔,伊尔碧绿丝!
卿之瞳清澈,卿之息辉光,
白雪!白雪!容吾等献曲
飨海外仙境之神后。
喔,无日之年乃有星,
赖后之手点天明,
平原风起光明现,
卿之银花缀天边!
喔,伊尔碧绿丝!姬尔松耐尔!
纵居远境郁林中,
吾等未有或忘,
卿之星光耀西海。』
那个黑衣人,也就是索伦的戒灵早已上马远去,其余所有人都被惊醒。『是精灵!精灵!』不知是哪个哈比人在叫着。
大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要远航去海外的精灵与哈比人开始搭话,甚至升起了篝火。顾景恒就只是站在那里,直到潜行状态解除。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景恒说话很少。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现在更是不说话。温菀文挺担心的,但是顾景恒的状态又不像有事。
其实只不过是他意识到血统的问题。
暗夜精灵的血统比不上上古的原精灵。顾景恒已经升到了二阶,但是还是不够。也许...自己必须再努力一点吧,升到最高阶,但是最后会怎么样顾景恒自己也不知道。
老林的脾气不好,在哈比人之中也流传甚广。老林仿佛一个大迷宫,而且和CUBE不同的是,这里根本没有规律可寻,走到哪里都是树——高大的桦树,小巧的灌木,直立的松树...顾景恒无心听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一心寻找出路。
『你还好吧景恒...?』温菀文担忧地走到顾景恒身边,手牵住,『你这几天看起来很不对劲诶,有不舒服要说出来啊听到没?虽然任务很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啊,懂?』
『嗯。』安稳地点点头,顾景恒心中莫名的郁结突然就不见了,心情大好,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不少。
莫名的温暖。
告别了汤姆,走出了金莓温暖的小屋,顾景恒敏锐地感觉到背后...有人。
『是谁?』顾景恒转过身去,朝向混沌的黑暗中喊去,『有何贵干?』手里已经攥了不知何时从纳戒里取出的匕首。
众人进入的地点是某村落外,在进入村落后,叶明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堆钱币,那阔绰的手笔亮瞎了时无间的眼。
挑选了一俩马车后,由唐三森来驾驶,据他所说他曾经骑过一段时间的马,对驾驭这种骄傲的生物很有心得。
唐三森所说的话具体有几分真实可信度众人暂且不知道,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也只好让他来当车夫,所幸的是,唐三森所说的话真实程度超过了几人脑海中的怀疑,这两匹马也没有发生什么挣脱缰绳逃跑的举动,在唐三森的驯服下,很是温顺地载着众人前行。
“主神空间也可以兑换金银财宝吗?”时无间忍不住发问,此时他的眼里充满了好奇。
叶明看了他一眼,说:“嗯,不光是货币,还有各种山珍海味,奢侈用品,所需奖励点也很便宜。”
“听你说,主神空间能兑换各种只存在幻想之中的能力对吧?”时无间紧盯着叶明,“那你和唐三森的强化是什么呢?”
“我也知道现在问你们这个很不礼貌,可我就是好奇。”
“说给你听也没事,我的强化是辅助系的,具体作用为施加各种增益魔法或是减益魔法之类的,比如治疗,眩晕,减速,疲劳等等之类的。”
“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举的例子都是负面效果的魔法?”
“因为我比较擅长这方面的。”叶明耸肩,“我这里的增益魔法因为奖励点的缘故,所以暂时只有治疗,抗击,增速这几个。”
“那唐三森的强化呢?”时无间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决定不再重复关于BUFF之类的话题。
“三森他的强化是控场。”
“控场?那是什么?”
“这个不好解释,哪天你就会明白了。”
“话说,我们进入的时间是?”夜神佐望着天空,嘴里嚼着一根草,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慵懒的气质。
“暂且不知道。”叶明轻轻摇头,“主神没有给出明确的时间,所以无法定论。”
“其实,进入时间的话,任务上已经有说明了。”时无间转过头,插句话。
“看看这两项,阻止索伦复活,协助人类精灵联盟军队对抗魔多军队,从中可以分析出,我们进入的时间段是精灵与人类对抗索伦势力的那段时期,而阻止索伦复活,也就说明人皇之子已经杀死了索伦。”
“再根据护送佛罗多这点来看,可以推断出,我们进入的时间是人皇之子杀死索伦,佛罗多获得魔戒的那段时间。”
“分析的不错。”叶明不着痕迹的与唐三森交换了一个眼神,道:“可是你忽略了一点,原著中,送戒人前往魔多城堡时,人类精灵联盟军队也在与魔多势力进行交战。我们无法肯定主神将我们送入原著开头,还是原著前。”
叶明拍了拍时无间的肩膀,以一种前辈的语气教导他:“记住一点,主神并不会随你意愿,将我们投放在原著开头,你还只是新人,不了解主神空间的规则。”
“这样啊……”时无间不再多言,气氛也陷入沉默。
一路上,夜神佐一直看着天空发呆,洛未殇对几人爱理不理,格温特闭目养神,叶明低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唐三森在一旁当车夫。
叶明说明了接下来的任务,一路无话。
“夏尔就快到了。”充当车夫角色的唐三森转过头,“想好如何与哈比人打交道了吗?小明?”
“还没。”叶明时不时看向四周,“情况特殊,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嗯。”唐三森没有多言。
进入夏尔后,哈比人看着这群外来者的眼中充满了好奇,有几名哈比人还上前打了招呼,只是叶明一心只想着任务,所以没有搭理的打算,唐三森忙着驾驶马车,而且他本人也没有任何想要回应的打算。洛未殇仍在扮演冰山,夜神佐则是环顾风景,格温特还没醒来,只有时无间饶有兴致,脸上一直挂着热情的笑容,对每个哈比人都进行了问候。
“你们是?”一个哈比人走来问,看过电影的几人都明白,他是佛罗多,魔戒一的主角。
“我们是外来的旅行者。”唐三森对他展露和善的笑容,“来到夏尔想休息一下。”
“欢迎你们,我叫佛罗多·巴金斯,你们呢?”哈比人的热情在佛罗多的身上很好的体现出。
“我叫唐三森,那位是叶明,那位是夜神佐,那位是洛未殇,那位是格温特,那位是时无间。”
唐三森不在说话,感到无趣的佛罗多尝试马车上的其他人进行交谈,但除了时无间回给他一个微笑和格温特在睡觉所以没回应以外,其他人都只是对他礼貌的点头,没有和他说话。
(都是不怎么健谈的人啊……)
时无间在心底里默默叹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他们太劳累了,所以暂时不想理会任何人,你不要介意。”他将佛罗多拉上马车,众人对他的这举动没有表露出任何反对的态度。
一路上,时无间都在给佛罗多讲述他们的冒险旅途(当然都是编的),佛罗多被这些奇妙的冒险故事吸引住,很快就与他成为了朋友。
就在这时,一个哈比人突然倒在地,佛罗多见状,急忙跳下车,扶住那名哈比人。
“山姆,你没事吧?”
“机会来了。”叶明跳下车,来到佛罗多的面前,“他怎么了?”
“脚崴了。”
“我来看看吧。”叶明蹲下身,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山姆脸上的痛苦逐渐减弱。
“山姆,你感觉怎么样?”
“没那么痛了,非常感谢你,不知名的朋友。”
“小事而已,不用在意。”
热情的佛罗多执意要邀请一行人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叶明没法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回到马车上,三森很有默契的开口:“成功了?”
“成功了。”叶明回答道,“接下来,就等剧情开始了。”
晚宴狂欢后,佛罗多宣布了他将也要离开夏尔的消息,整理了行装,在即将和三个同伴出发时,叶明等人来到他们的面前。
“你们要去哪?”
“我们……”佛罗多一时语塞,叶明微眯眼,说:“是去将至尊魔戒送往魔多城堡?”
“你们怎么知道!”佛罗多脸色苍白,叶明眼珠子转了几下,说:
“甘道夫告诉我们的。”
“甘道夫?你们认识甘道夫?!”
然后,叶明开始诉说起几人与甘道夫的冒险经历,使这四位哈比人信服,有了甘道夫的熟人这一有力的身份,叶明一行人很容易就能加入到送戒人的队伍之中。
在佛罗多等人没有注意到下,时无间走来,惊诧的看了叶明一眼,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的手臂,道:“这是主神安排的身份还是你自己随口编的?”
“当然是自己编的。”叶明回给时无间一个白眼,“主神怎么可能轻易将它安排的身份告诉我们,只能通过别的途径,比如说从任务上分析出,从剧情人物口中得知等等之类的。”
“我现在捏造这个身份无非是为了能完成主线任务,别想多了。”
在有马车的情况下,一行人的速度明显比电影中要快上不少,在一番歇息后,众人来到一座森林之中。
“小心点,按照原著剧情走向,这里大概就是佛罗多他们第一次遇到戒灵时而那座森林,戒灵这种生物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对付的,只能通过他们的弱点来攻击。”
叶明对众人告诫着,忽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开始响起。
“来了!”
几人找了个地方躲藏起来。
骑着黑马的黑袍骑士缓缓走来,时无间连忙拉着佛罗多的手,不让他带上至尊魔戒。
洛未殇也及时将那几只虫子拿走,改变了原著中哈比人被戒灵发现的剧情。
在一番寻找后,他们才离去。
直到马蹄声消失不见,大家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叶明小声地说道:“快离开这儿,全部都放轻脚步,注意一点,别发出任何声响,他们有可能再一次回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还有,洛未殇你在找什么?”
洛未殇站起身,几人看见他的身上爬满了虫子,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你找这些虫子做什么?”叶明嘴角抽搐,“先声明一下,你实在饿得不行我们这里还有野果可以充饥。”
洛未殇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这些虫子对我有用。”
四个哈比人不明白洛未殇的意思,可同是轮回小队成员的几人很快就想到了洛未殇口中虫子的用处。
别忘了,他的职业可是中医。
“难不成你要用这些虫子来当药材?”时无间一想到自己全身上下布满虫子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嗯。”洛未殇点头,算是肯定了时无间的疑问,完全无视了后者那愈发铁青的脸色,开始解释:“不同的虫子有不同的作用,比如说蜈蚣,混合特定的药材就可以以毒攻毒,蜘蛛则需要去头,用特定的物品才能起到解毒的功效,当然,在我手里,只需要虫子就能治疗疾病,完全无需其它药物配合。”
“而且还对某些特殊的疾病有克制的作用。”
四个哈比人显然无法理解中医的神秘,也只是有种【虽不明但觉厉】的感觉,但叶明他们可是被洛未殇的这番言论震惊到了。
“这个新人,不简单。”叶明暗自想到。
就在这时,夜神佐撇撇嘴,一脸嫌弃地看着洛未殇,仿佛在直视什么肮脏物。
“真恶心。”
洛未殇不知从何处拿出几根银针对准夜神佐,目光寒冷。
“你再说多一遍,我不介意送你去地狱。”
“你有那个本事再说。”夜神佐冷笑着。
“都别吵了。”叶明赶紧拉开两人,“都和睦一点,我们是一个团队,不是敌人,别将气氛弄得这么僵硬。”
洛未殇收起了银针,夜神佐则变回那幅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模样,倒是叶明对洛未殇能使用虫子的能力很是感兴趣,拉着他问东问西,只是洛未殇没有说话,叶明也失去了询问的兴致,但时无间明显是对于洛未殇很是惧怕,躲在看起来很高大的夜神佐身后,不时将目光偷偷的投向洛未殇。
离开森林后,几人来到了跃马旅店,矮小的哈比人很快遭到了人类们的嘲笑,就在佛罗多的名字暴露之后,夜神佐将坐在人群中谈天说地的皮平拉了过来,阻止了佛罗多带上魔戒而引来戒灵的事件。
而这时,佛罗多也被游侠阿拉贡带到一间房间去。
三个哈比人的闯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看到这一幕,时无间微微呼出一口气,说:“这下戒灵就不会那么早过来了吧。”
“不,你错了。”叶明看着窗外,脸色一片凝重,时无间也好奇的将头往窗外望去,只见七名戒灵在大街上游走着,不时发出嘶哑的声音。
“这……?!”
来不及多想,楼下传来了一阵惊叫声,叶明他们明白,这是戒灵闯入跃马旅店的征兆。
“快走!”几人来到阿拉贡和四个哈比人所在的房间,简要说明了情况后,阿拉贡伪造出四个哈比人在这间房间熟睡的假象,和众人来到了另一间房间中。
在戒灵发出震惊的怒吼后,阿拉贡这才解释起戒灵的存在。
“尽快将魔戒送往魔多,否则戒灵的无尽追杀会造成队伍中的死亡。”叶明小声说道。
来到风云顶了望台后,趁着阿拉贡去侦查,佛罗多在睡觉,叶明正打算安排任务,山姆他们三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点起火来。
叶明急忙上前扑灭了火焰,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属于戒灵的,嘶吼声开始响起。
“该死!”叶明瞪了山姆他们一眼,“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戒灵来袭击吗?”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着时无间几人吼道:“带佛罗多他们离开这儿!去和阿拉贡回合!”
“那你呢?”
叶明没有回答时无间,纵身一跃,借助石头来当缓冲点,来到戒灵面前。
“有事找三森,他会解决大部分的难题。”
“你……”时无间刚想发话,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接着,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走吧。”唐三森收回了手刀,将时无间扛在肩上,带领送戒人小队与阿拉贡会合。
时无间捂着额头,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中的是夜神佐的脸。
“啊!”
“啊!”
叫声同时响起,其中一个是时无间被吓到的惊叫声,另一个是被时无间用拳头打在肚子上的夜神佐的惨叫。
“时间小姐,你也太有力了……”夜神佐还没说完,时无间再次击中了他的肚子。
“说了多少遍了我是男生!”
“咳!”
一旁吃着食物的洛未殇,格温特,四个哈比人都被这句话惊到噎住,虽然经过了半年多的相处,他们也了解到了时无间其实是货真价实的男生,只是那张相貌太具有欺骗性,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可爱的女孩子。
他们偶尔会拿这一点来开开玩笑,不过每当看见时无间的反【zha】应【mao】,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想看吧,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不止一次的重复自己的性别是男这种场景,怎么看都会觉得有些许……参杂着满足的违和?
唯有阿拉贡和唐三森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对这一幕已经有免疫力的他们表示不会被那小小的感觉所影响。
“这么可爱的人……居然是男孩子……”即使这一幕已经发生了不下于五十次,格温特也还是感觉脸庞一阵僵硬,一旁的洛未殇也被时无间是男孩子这个事实给打击到,没有继续维持那副冰山样,摇摇头,叹着气。
“这真是最大的玩笑。”
四个哈比人深有体会地点点头。
“不可能!这么可爱分明是女孩……噗!”夜神佐又一次惨遭肾击,充分体现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真理。
时无间气呼呼的收回手,他对于夜神佐经常对他的样貌以及性别来开玩笑这一点很是不满。
出了一口气,时无间这才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幕,小跑到格温特面前,抓住对方的肩膀。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很生气,对于唐三森那不顾同伴生死这一点,由衷的愤怒。
唐三森微笑地看着时无间,“放心,叶明他不会有事的。”
“你们是不是在暗中谋划些什么?”时无间紧盯着对方的瞳孔,想要看出些什么来,唐三森并没有躲避时无间的直视,目光平静如水。
“他不会有事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说完,他拍了拍时无间的手,示意时无间松开他的衣领。
时无间也冷静下来,叶明给他的感觉,是聪明人独有的气息,而且他的行为也证明了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智者,既然叶明属于将利益最大化的那种人,那么是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从团队利益和个人利益这两方面来看,独挡戒灵的这种举动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好处可言。
最主要的是,经过半年的相处,时无间也相信团队中的每一个人,不会轻易欺骗他。
“而且我和他并肩作战的时间要比你们长。”唐三森补充了这么一句话,时无间也松开了手。
“我知道了。”唐三森说的话没错,他和叶明一样,也是一个资深者,那么相对应的,对于叶明的了解会比他们这些新人要多。
可以说,在场最了解叶明的,非唐三森莫属。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几人继续赶路。
早已在瑞文戴尔等候多时的甘道夫不知为何,一上来就惊讶地看着唐三森几人。
“唐三森,时无间,格温特,洛未殇,夜神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甘道夫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四名哈比人,恍然道,“是你们护送佛罗多他们过来瑞文戴尔的?真是太感谢了!对了,叶明呢?”
唐三森给时无间等人打了一个眼色,“叶明他有点事情,所以没有过来。”
甘道夫点点头,邀请几人代表人类一方来参加爱隆召开的会议。
“看来主神给我们安排的身份是甘道夫的熟人,据猜测很大可能是游侠。”唐三森小声解释。
在会议上,除开唐三森一行人外,精灵,矮人,人类三方对是否要前往魔多销毁魔戒这一点进行争论,就在佛罗多站起身,大声表明他愿意前往末日火山销毁魔戒时,唐三森站了出来。
“我愿意协助你,佛罗多。”
唐三森拍了拍佛罗多的肩,面对三方势力,他沉着冷静。
“我知道你们很可能不会相信人类,但作为一个中土世界的居民,我有必要去与索伦还有他的恶势力进行斗争,这是我们每一个中土人的义务。”
“我的同伴们亦是如此,因为我们是中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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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殇的文进行的补充
话说佛罗多他们四个的存在感好低= =
修改完毕
3297字。
原本想写个轻松的烤肉(和恋爱)故事,没想到似乎又在BE的路上迈进了一步……
为了转变相处模式正在努力扯线ing谁借我点肝…………(死
以及理论上附后会有对应的吐槽章。
……这其实是一个费伊同学光顾着给别人烤东西结果自己忘了吃的故事[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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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思海 3
费伊·叶茨正在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
他请Leila老师在假期内给魔法生物研究会进行社团活动,他和Gull一起去找恕老师练习他们并不熟练的魔药,不过更多的时候他呆在图书馆,帮忙清扫图书馆的最深处。
……魔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变得相当便利。
事实上就算没有他在这里大概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但他想找点事做,这几天里一直都是如此。
无论是阅读还是打扫——就算平日里觉得无趣的事他也同样会去尝试。
现实中的支点。
至少他是这样看待他所做的一切的。
“……喂,费伊,喂喂,有人在家吗?”
Kuriki的手在眼前晃动。
“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费伊忽然回过神,他坐在书桌前,半侧过身看向自己的舍友。
刚刚他们在谈论什么来着……
“走神很严重啊。”Kuriki平淡地说出了评论,“刚刚说的烤肉,你要来吗?”
“啊、嗯。”
烤肉。
说起来这的确他们方才讨论的内容,Kuriki说他们想在广场进行烤肉。
他、以及Gull。
——事情还是从最早开始说起吧。
几天前他们和Leila老师一起进行了魔物的一日观察,在回程的路上,Kuriki和Gull聊了起来。
“我其实还是会做一些料理的。”除了冰岛风食物外所有的食物都会做成黑暗料理的少女如此说道。
“比如说?”Kuriki顺势问了下去。
“嗯……比如一些原生态的食物……”
烤肉就相当原生态。
等到费伊回过神来他似乎已经答应了Kuriki,后者已经趴上了床,房间的一侧安静了下来。
“……唉。”费伊叹了口气。
虽然是在假期但他的精神状态似乎进一步地下降了,他坐在书桌前翻着自己眼前的书,忽然就没有了阅读下去的心思。
他用手盖住自己的双眼,世界忽然之间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这样的黑暗什么也无法看见,有时侯甚至比睡梦中的黑暗更加令人安心。
“烤肉、吗……”
Kuriki说他们打算在广场做这件事。
其实他并不喜欢类似的地方,他不喜欢吵闹,宁愿一个人安静地呆在图书馆中。
然而现在的他做什么似乎总带着些异,他尚且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况且类似的场合过去的他也并非没有经历。
“……去看看好了。”
费伊·叶茨这一次真正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下午他跟着Kuriki把烤肉架搬去了广场。
学院的广场就是他们一开始通过法阵来到的地方,它在校园的最南端——烤肉架则是Kuriki借来的,要把它们搬过去并非难事。
Gull则负责把食材带过去,他们的食材大部分是食堂的大叔大婶友情提供的,而剩下的……
是Gull去森林里抓来的魔物。
……你看,足够原生态吧。
“这种东西……能吃吗?”费伊看着从蜥蜴到蝙蝠琳琅满目的魔物尸体,忍不住问道。
“你们英国人不就喜欢各种各样奇怪的料理吗?”
“我觉得还好吧?”至少比不上中国人。
费伊·叶茨一边认真地回想着一边将肉和蔬菜串上了竹签随手就架在了架子上。
Kuriki向他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怎么了?”
“没,我只是觉得费伊你……好像很熟练?”
“唔、因为我以前在类似的地方打过工。”
“真的假的……”
“是真的。”这句话并非谎言,这段经历是他在旅行中得到的,仔细想想他还真是去过许多地方、做过很多事——
刻画在烤架上的法阵开始散发热量。
法阵是费伊刻的,用的是去年魔改课剩下的魔力药水,利用魔法不仅可以避免明火,用魔法也能随意控制热度大小……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必再另外准备燃料,对于穷人来说这绝对是首选。
他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烤肉上头,烤肉的香味不一会儿就飘了出来。
烤肉什么的自然会吸引不少的人。
费伊在偶然间抬头就看到Lancelot正在对面的烤肉架前试着对它输入魔力,来自意大利的网球选手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假期回去意大利,不过今天看到的他似乎已经从关于这点的沮丧中恢复了过来。
“……啊。”
忘了提醒他了——费伊忽然意识到。
只见烤架下头的法阵一下子爆发出了强烈的光芒,一道火焰“呼”地从地底腾起,一下子将放在炉子上的烤串彻底烧成了焦炭。
“——”
费伊忘了提醒他因为是魔法驱动,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要注入太多的魔力。
——这样一看烤肉也能算是对魔法控制的练习了吧。
他带着轻微嘲讽地想。
“……”
收回目光时他发现Chant就站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
浅蓝色头发的少女大约是在他关注Lancelot时走到他身边的,她正垂头看向他——面前已经烤得差不多了的拷串。
视线依然没有重叠。
除了最初在学校礼堂外的相遇外后费伊又遇到了她几次,连番下来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少女这样不可思议的特性。
少女对他说过没必要一个人承担——
让人略微躁动不安的回忆一瞬间袭上脑海,费伊稍稍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拷串递了过去。
“……要吃吗?”
三四个烤串已经分了出去。
费伊把新的烤串放上烤肉架,趁着这个间隙他抬起头,广场上的声已经渐渐多了起来。
学生会长罪拿着手中的烤蜥蜴似乎不知所措,Kuriki正努力地寻找着手中烤串美味的部分,在假期里留校的学生——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老师也参与进了烤肉中。
……有点吵。
他想,烤肉架上的烤串发出“兹兹”的声响。
人聚集的地方不仅声音会渐渐堆积,人的气息也无法抹消,他从记忆中的森林里就可以知道这点。
在森林里很轻易就能根据它分辨出哪里是森林的边界——快打住,把注意力从这些事上移开。
费伊“啧”了一声,忽地发现远远的地方有着少年外表的金发魔法师正看向这边,目光在广场上一一扫过。
“校长……”
他大约是被烤肉吸引——又或许是为了来察看学生的活动——
费伊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了他。
“Corvus。”
有着白银翅膀的渡鸦从口袋中落地,偏着头看向自己的主人。
“……把这些拿去给校长,好吗?”
于是原本留给自己的烤串也就顺利地送出了。
说起来在这样的地方果真能看到各式各样的人。
才在看到校长之后没多久费伊就看见了久违的引路人,传闻既是恶魔亦是吸血鬼的高个子男性一出现在广场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毕竟引路人还很少在学院内出现——更何况KOI的外貌又足够吸引人——
“……”
他其实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引路人了,在他来到学校时就是KOI带领的他,但他习惯性地混在人群中,对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
KOI在来时顺便带了蔬菜与肉类,外貌邪气的高大男子至少在这一点上表现得相当绅士。
……只是烤肉的绅士?
拷肉这种事当然是费伊来做。
“KOI先生也吃烤肉吗?”在他到自己面前时,费伊终于忍不住问道。
“嗯?”听到他的问题,KOI停下了脚步,“当然。”
“……我还以为吸血鬼只喝血。”不过眼前的人也并不惧怕阳光,与普通的吸血鬼也有区别吧。
KOI哼笑一声。
“我只喝活人的血。”他露出一个张扬的微笑——这副模样看起来更像恶魔了,“不过,校长不允许我伤害这里的学生。”
“原来如此……”
意思是说只要没有校长的制约他就一定……吗……?
费伊垂下视线,视野的一角飘浮于半空的校长正一一给他四周的学生分发点心。
……再这样下去,再过不久那些点心就会发完吧?他忽地想。
烤架上的那个肉串看起来已经烤好了。
费伊默默把它取下,递给了KOI。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正在旅途中打工的日子——那种日子一转眼就已经离他远去了两年。
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身边,Corvus看见他拍打着翅膀似乎在表示友好,费伊把它收了回来,渡鸦的爪子上已经满是油腻。
看样子回去得花一番功夫清洗了……他想着,把烤架上的几个烤串递给了校长。
“校长要吃吗?”他问。
“唔嗯。”校长拿着烤串又飘远了。
而当最后的烤串都送了出去后费伊才终于垂下肩,疲惫感很重……不过这样的疲惫也似曾相识。
“费伊。”校长的声音响起时他猛地一惊,这才发现校长不知什么时候又到了身边。
“哎、有事吗?校长。”费伊不由得挺直了脊背。
他发现在眼前人面前总是会做这些细微的动作,他想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并不单单因为对方是学校的校长。
校长在他身边缓缓地绕了一圈。
“话说,你吃了多少?”
“什么?”
“刚刚的烤肉。”
“啊……”
没有。
他这才意识到。
距离上一次吃东西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对于时间和记忆的模糊在这段时间里好像已经边得理所当然。
如果饿的话会去找东西吃——虽然这样说,但其实饥饿感被轻而易举地忘记了。
“喏。”校长伸出的手忽地又把他拽回了现实。
“哎……?”费伊低头看去,在校长手中握着的……“……曲奇?”
一瞬间时间好像重回到了他第一次在这里遇到眼前的魔法师时的场景。
“分剩下的。”曲奇被递到了手中,“拿去吃好了。”
“我……”费伊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没有缘由、没有道理,仅仅就是那样愣在原地。
来自思绪深处海水的潮汐有一瞬间浸漫过了意识,他咬了咬牙根,些微的质感让他还能够回到现实。
费伊捏住了曲奇。
“谢谢校长。”他忽地露出一个微笑,脚步略微向后退去,“下次……我给您泡咖啡、如何?”
耳边,似乎有海浪声正在覆盖着整个世界。
理想之所以被称为理想,就是因为他与现实之间有一定距离。
那么长,那么远。
你所期待的那个未来,已经永远不会是你所想要的那个模样了。
*
我坐在柜台里,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歌,面前摊开的是一本《百鬼物语》。
在那个黑白球邀请我参加本届Game之后,我却有些消极怠工。
并不是说我不想取得胜利成为王,但是一想到如果战败之后小福就有可能消失,我就一直提不起精神来。而在那天听完小店长那一番话之后,原本活泼好动的小福却一反常态没有出去野,反而一直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边,自以为隐蔽的盯着我瞧,殊不知他那灼灼的目光让我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心里暗道,反正一共有七个参赛者,若是他们先打完了只剩下我一个,是不是就可以避过战斗直接取胜?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自欺欺人,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这样臆想道。
大抵是我的祈愿得到了实现,第一周竟然也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平静度过了。
不过天不遂人愿,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手机里收到了一封邮件,主题便是号召参赛者积极应对。
我知道战斗这种事情是怎么也避不过去的,但依然抱着天真的侥幸心理,窝在书店里发霉,想着如果我不主动找别人打架应该也没有人会找我的麻烦,战斗什么的还是能拖就拖吧。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小福也一直都陪着我待在书店里,坐在我身边翻看着儿童画报。
【百日谈】里接待的客人都是商业街里的熟客,大家平日里没事了就会来书店里翻翻新书,有特别中意的自然也会掏腰包买一本回去。反正都是熟客,我也能躲在柜台后面落个清闲。
手里的《百鬼物语》我已经翻了很多遍,这是唯一一本能让我记得滚瓜烂熟的书。起源当然还是最初小福缠着我放妖怪的那段时间,逼得我不得不把这本书从头到尾翻看一遍。对于妖怪的兴趣并没有因为不喜欢读书的属性减少,在读了第一遍之后,模糊不清的记忆就自动督促我再去将不甚了解的部分多加关注,再读一遍。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就习惯成自然了。
好在这本书是与我签订契约的玩具,不然这样频繁的被翻看十几年,书页也该磨破了。
我耳朵里听着重金属音乐,现在翻开的一页正讲的是“蛇骨婆”这种妖怪,心中正在感慨这样的妖怪也是够痴情的,就觉得我的衣摆被人拉了拉。
小福脸上的表情很严肃,我摘下耳机,他轻声说道:“这里有些不对。”
他的话刚说完,我就听到刺耳的尖叫声在我耳边炸响。
那个声音我无比熟悉,是商业街口那家水果店里老板娘尖利的嗓音,她不是一个惹人喜欢的女人,最喜欢扯着嗓子谈论东家长西家短。但是现在,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不安。
我揣着《百鬼物语》忙不迭的跑上前去,只觉得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眦尽裂——
在暖暖的阳光照耀下,本应该温馨祥和的下午,【百日谈】里却沾满了血迹。刚刚还在尖叫的老板娘现在已经跪坐在了地上,她的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身体却慢慢的滑了下去。而就在她的脚边,已经横躺了一具身体,我不知道那是谁,那个人身上的红色将他完全的湮没了。
根本不需要解释,我就知道现在这一切都是背对着我的这个女人造成的,她披散着的橘色长发上飞溅着血迹,而一只手里握着的刀上正向下滴落着证明她罪行的罪证,在她的另一只手里,则握着一团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物质。
“你在做什么啊!”我愤怒的叫出声来,手里飞快翻着书页,毫不犹豫的将天狗砾那一页撕了下来。无以数计的石块掉落在她的身边,难以言表的情绪支配了我的身心,我已经无暇顾及店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存在,只想把这个在我店里行凶的女人狠狠的收拾一顿。
但是那个身影却似乎丝毫不受石雨的影响,轻松的在其中穿梭着。她甚至还有时间回头看我,然后绽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啊,果然在这里吗?找到了~”
她用着常人不可能有的速度突然冲到了我的面前,在我耳边说道:“我是Anita,很高兴认识你,不知名的玩具使小姐。”
这个家伙……难道说……?!
我矮身一滚,躲开了Anita挥来的刀尖,又将白儿召唤了出来。身形巨大的狗神遮掩了我的身体,低声咆哮一声,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
我紧张的看着Anita与白儿的缠斗,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Anita估计是猜出我是玩具使,也就是说她之所以选择来我的店里进行屠杀,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她就是参与Game的玩具使之一!
为什么Anita要这样做?GM不是说Game不能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吗?她为了那所谓的胜利竟然是连将普通人的生命都不屑一顾吗?!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不管她是怀着怎样的愿望来参加这次的Game,我都必须将她打败!
只要我毁掉她的玩具,她就必须从这场游戏中退出!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来分析Anita拥有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玩具。
Anita的能力似乎是肉体强化,一个正常的女人没有那种能力体力和这种凶恶的大型犬妖缠斗这么久,但是她身上除了一把刀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装束。
那么,是那把刀吗?
我冲白儿喊了一句:“毁掉她的刀!”
白儿长嘶一声,露出满是獠牙的大嘴,毫不客气的一口将刀咬碎。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Anita甚至还抬起头又对我笑了笑。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里一阵慌乱,虽然现在有白儿在Anita无法近我的身,但是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小福突然喊出声来:“白儿,蜘蛛!”
我不知道小福是看到了什么,但是Anita的脸色的确变了,在白儿扑上去想要一爪拍死那只蜘蛛的时候,她一扭身,不顾身后咆哮的犬神向我冲来,目标赫然是我手上的《百鬼物语》!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让你得逞!
我将书本抱进怀里,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液体溅在身上的感觉让我的身体僵硬起来,我不敢回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ps。总2140字。
ps。完成【努力不让Game影响日常生活】(前半部分算吗?)
[2014年10月25日]
我停下笔想了想,又继续往下写。
[7:28-8:30 醒来,躺在床上发呆,屋的东南角结了一个新的蜘蛛网。]
我在补写前天的日记,即使我向来没有这个习惯。但是周易在2012年8月29日说过写日记有助于修复我的轻度健忘症,于是我会在发生有意思的事情的某天写日记,比方说前天。现在看来,记忆力确实好了不少。
至少我能翻以前的日记,记得周易说过的每一句话。
[8:31-10:54 起床洗漱穿衣,出门捡瓶子。]
即使父亲和周易的母亲不在后留下了一张据说是含金量在89%以上的银行卡。但是之所以说是据说,因为我和周易从来没有动过。
我是因为不想欠死人的钱,至于周易不愿意动这张卡的原因,我也不得而知。
至于后来周易也离开之后,我就更没机会知道了。
所以我和周易都留下了捡瓶子的习惯,2013年11月6日之后,我带着周易的份捡。
[10:55-11:04 从垃圾堆里捡到了一台坏电脑,扛回家留作能力练习用。]
我在2014年10月21日在梦中获得了所谓的“能力”,和参加[Game]的要求。至于能力,我只能说,非常不科学。在面对这个超出科学范围的能力时,我其实挺想用周易平时的口吻来形容:
【不要因为我学历低就轻视我啊,别以为我没文化就不知道这玩意不在唯物主义范围内啊喂!】
好吧,我确实不适合这样说,继续引用周易的说法,我OOC了。
我还记得获得能力的那天早晨,我挺罕见地在6:28醒了,当我刚坐起来想把窗帘拉开的时候,却又一下滚到地上去了。
一般来说除了打架的时候,我就算再没有形象也不会到地上打滚,但这回不一样,因为右眼太他妈疼了。
要是周易知道我这样想大概又要生气了吧,因为她向来不喜欢我说这些。
那么现在,如果周易你的灵魂能听见这段话的话,允许我用这样的形容来诠释我当时的感受。
右眼的部位钻心地疼,我死死地抓着覆盖在右眼上边的眼罩,完好的左眼眼泪一个劲地掉。
不要质疑我的眼泪,因为我对疼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从打针到打架,连周易都嘲笑过我说一边因为疼掉眼泪一边把人往死里揍什么的,这样的设定太魔性了。
疼痛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我才能闭着眼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天知道自从周易走了之后我是多不喜欢洗衣服,而且我穿的衣服大部分是黑白两色的,特别容易脏。
当我睁眼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
在我眼前的不是正常的世界,而是半透明的绿色——准确来说,是电子机器里边才能看见的荧绿,眼前的世界被不同色调的绿色切割,跟我从学校视频里看的的空间分割有点异曲同工。
然后还有一个让我震惊的东西,我原本空空的右眼框好像多了点什么。
当我站到镜子前面,看见那双一只黑一个带着数个绿色环的眼瞳时,我突然冷静下来了。
大概这就是我的能力吧。
在22日到24日的时候,我都呆在家里练习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能力,并试着熟悉这个绿色的世界。
然后我试着把家里的各种物品分成粒子又重新结合,挺像小时候我和周易玩的橡皮泥,就是有点超科技。
我还在书桌和床之间的缝隙里找到了周易以前画的两张画,一张是她在病房的时候画的,还有一张我完全没有因系那个的全家福,而且看着有哪里不对。
我翻了翻22日开始的日记的总结,是这样一段文字。
[能力具体总结如下:
分离组合离自己较近的非生命物体的粒子,并且只能看着才能控制,分离距离自身较远的非生命物体,身体会感到不适。组合较大物体,也会出现身体不适的症状。]
我又重新记忆了一遍自己的能力,翻到新的一页准备继续补写25日的日记。
突然,我眼前出现了一个立体的红色箭头。
“发现……玩具?”
我突然想起来22日晚上八点的时候[GM]发给我的手机邮件,现在我也不知道它是怎样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但是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它所发的内容。
[请在自己能力之内寻找其他玩具使并对战,不然将会接受GM的惩罚。]
再确切就是[快去打架不然打你们哦。]这样的意思。
至于那个在我梦中的记忆力是个球状的[GM]怎样打人……这个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现在的要点是……另一个[玩具使]出现了。所以现在大概就是打架的时间了。
我顺着箭头的指示,左拐右拐,走到了隔着我的房子两道墙的房子门前。
早知道直接翻墙了……我有点郁闷地想。
然后我在那个二楼的窗户里看见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只是一瞬,窗帘就阻挡了我的视线。
我解下右眼的眼罩,让自己看见得更清楚一些,顺着箭头的指示方向,我确信了二楼女孩所在的位置就是玩具所在的大体位置。
那个女孩就是玩具使?
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样子,这场[Game]是不限年龄的吗……
我站在这座房子前。认真考虑着是等女孩自己出来还是自己翻墙进去打。
这时候我好像听见周易在我耳边喊,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于是我苦闷地站在原地,考虑着这个伤脑筋的问题。
* * *
最终我还是觉得私闯民宅吧,因为我没多大耐心。
当我吭哧吭哧地翻了有点高的围墙之后,看见一只兔子……玩偶,坐在我的面前。
“你好,另一个玩具使。”它眯着眼睛,青年的声音和玩偶有点奇妙的违和感。“我是玩具使Lince,初次见面。”
然后我感觉我掉进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论隐藏萌控怎样对萌兔子下手#
原来这年头,兔子玩偶也能当玩具使了。
那么那个女孩……是玩具使?我一抬头,看见了推门而出的女孩。
“那么,你……您应该知道我的来意。”我对着兔子玩偶说,想了想,还是换用了敬语。
“所以,失礼了。”
我冲兔子玩偶先生(可以这样叫吧)点了点头,顺手把手边的围墙的一部分粒子化,组合成刀刃的形状,俯身冲向拿出一个看起来非常危险的高科技炮头的女孩。
如果这个女孩是玩具的话……打完之后如果坏掉了应该可以修复吧?
我有点心虚地想。
1320字;_;
天色晚下去的时候,Anita推开沿街的店门。尽管那手书的挂牌上已经将营业的那一面反了过去。
她看见石楠藤和悬钩子在木质墙壁的外缘生长着,折射着光的缀珠和风铃从店的门檐上挂落,像总是喜欢看但买不起的硬封书里那样布置。
于是她谨慎地推开店门,被垂落的旋转的机械闹铃和报时钟吓了一跳。环形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个人,戴着旅行者一样的眼镜——细看只是帮助辨赏的多镜片眼镜,像那些古玩家热衷佩戴的单片镜一样。
他正埋在一些机械齿轮和精巧的螺丝刀里面,修整着一个像表盘一样的东西。
“噢,欢迎光临。”
他把眼镜推上去,像旅行的人一样架在额前,向熟悉的客人打招呼,“亲爱的小姐。”
她在柜台前的鉴赏桌旁坐下来,面前摆放着开着口的信封。其中一封用火漆蜡封了口,郑重地盖了印戳。
木制的桌沿上摆放着垫杯,她想那是蓝山莓或者欧李子的茶,可惜她只是匆忙地看了一眼。店里的木偶用僵硬而有点滑稽的动作端上茶盘,不过那种动作对机械组成文明来说是莫大的进步。
“看……那是004和Trish.”店主说,用欣赏的眼光。然后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人,问,“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Lince.”她说,看了看店外面,“你还是一直在忙这个?”
“是的。这是Frederica的中枢。”他回答,没有来得及抬起头。
她看了一会,沉默地望着店台。在走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开着封的信。
“这就是您点的故事。”
“噢,这个故事编得可真不错。”来访的客人说,怀疑地皱着眉头。“看在这只兔子会说话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信你们一回。”
“这个故事还有后续。”抱着兔子玩偶的女孩子默默地开口,闭着眼睛,声音像是由程式发出而不是自主生命体的机能。
这个醉心于技术的人终于断送在一封委托信上,那本来是件简单的委托,不过因为利益向左而与要处理的对象的发生了矛盾。
“如果您相信我们没有骗您,假的东西能够讲话,而我漂亮的女儿也不是真的的话——您大可以也相信一下世界上有魔女和僵尸这种东西。”
垂耳兔讲了话,抱在女孩子手里的外表和青年男性的声音组合起来有点冷笑话。
于是在一栋拦着铁栅栏的宅院里,穿着黑纱裙的女人冷笑着下了咒法。大概那东西是叫咒法,反正能够让一个人跑到偶人里去就对了。他看到她美艳的脸上有些得意的意味。然后她把手里的信封撕碎,把委托人的名字抛到火里。于是信纸随着火焰被吞没,上面写着要处理的对象的名字是Mrs Betha.
在那之前他看到戴着礼帽的Anita坐在壁炉旁边,看不清表情。
“这可是个无稽之谈。”来客有些不满地说,“假如这种地方有律务所——”
“谢谢。您可以到Sarens街上寻求非正常事务相关保险索赔。”女孩说。
客人不知道是怎么被打发走的。
“小Rica.”Lince说,“走吧。”
“请问您要去哪里?”她按照程式回答。
“换一个地方。”他说,“换一条街也好——或者一个街区。假使这个人没问到这些,倒不叫人担心会有人知道有个玩具使在这里。”
Frederica应允地拉开窗帘。
“您要查的事情。”她说,“关于故事里那位的小姐。她在死了之后也参加了这个游戏——是的,死了之后。目前尚不清楚是不是和那位夫人达成的协议。”
她看向窗外,然后停了一下,把窗帘快速地拉上去。
“Rica.”
主人说,用一种压低的声音,“要快些走了。”
从沿街的二楼看下去,白发的少年走过,解下了眼罩的眼里啊有些清晰的环状纹路。能洞彻的眼睛正回头望向拉上的帘,平静的脸上带着看不透的神色。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一个月里,奈奈子和她的同伴们完成了出道后的首次巡演,遇到了都市传说,身边的同居者也从看起来特别靠谱的兔子头变成了感觉还没自己靠谱的假发团。
“tamiu才不是假发呢miu!”
嘴上这么说的名为tamiu的数码兽,不过看起来好像的确挺中意假发的身份的,有空没空就挂在奈奈子的脑袋上面,仿佛它真的只是顶原宿风格的假发未曾改变。
当然tamiu不会满足于只做个假发那么简单,他每天都在强烈的表示自己是个有恒心有骨气的数码兽,一定要回到数码世界好好建设他的家乡,虽然这话说完不过十分钟就变成了“人类世界有好多好吃的真不想回去miu”就是后话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时候奈奈子也会担心起tamiu该怎么回去数码世界。她不知道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与数码世界的联系是和哪一部动画的同步,总之数码大门没那么容易打开的样子。
“所以你打算怎么回去啊……?”这天是巡演的最终场,奈奈子在自己房间翻看着粉丝送的礼物。她一边拆着包装一边和头上的假发搭着话。
“恩……总之肯定有办法的miu!”tamiu在奈奈子脑袋上抻了懒腰。
奈奈子心想这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事儿,所以就让tamiu随缘吧,便继续拆手头的礼物,却被里面的东西弄得一愣。
盒子里塞着一个小小的类似计步器大小的物件,旁边还带着个写着留言的卡片,大致内容是说“看到奈奈子总和数码兽有关系的样子,所以挑了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奈奈子拿着这小东西(可能是电子宠物?)晃了晃,认真的思考这东西是干嘛的时,脑袋上趴着的tamiu突然蹦了起来。
“办法出现了miu!”
_
转眼之间,房间里就剩下了奈奈子和电子宠物,奈奈子冲着电子宠物愣神儿,电子宠物对着奈奈子滴滴滴的叫。刚才发生了什么说实话她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她只记得tamiu看起来很兴奋拿着那个电子宠物一顿狂按,然后眼前出现了仿佛劣质CG特效一样光圈,再然后tamiu就消失了。
说消失可能不太准确。奈奈子拿起那个滴滴滴的电子宠物,心想这东西怎么关上声音啊这样子好吵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小屏幕上出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虽然记忆中的tamiu从没以点阵图的模样出现过。
奈奈子正忙着愣神儿,就发现屏幕上从tamiu的脸换成了一行文字:[奈奈子看得到嘛miu!]
奈奈子拿着这小东西捅咕捅咕,发现还带输入功能就输了句“看得到”,也不知道tamiu能不能看到。
[奈奈子你先随便按按miu来看看效果miu!]
奈奈子想tamiu一定找不到叹号以外的标点符号了吧。
不过光吐槽也没办法,奈奈子就听从了tamiu的建议开始捅咕这个电子宠物。
正好奈奈子小时候有玩过拓麻X子,所以很快就上手了。一开始是从几种不同的蛋里选择一个,没一会儿就孵出了个小白球。奈奈子隔着屏幕戳戳这个小白球,这东西真的不是红豆大福么?
而奈奈子不知道的是,屏幕另一边的世界里,正如tamiu所预料的,在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个数码蛋,然后没过多久就孵出了个雪球兽。不过有点儿奇怪的是这个雪球兽的脑袋上怎么漂浮着[红豆大福]几个字呢。
而屏幕这边,奈奈子因为手欠就把看到的白球起了红豆大福的名字,却在点了确定后才感觉到有些不妥但也已经没机会换了。却在这时屏幕上又出现了来自tamiu的信息。
[奈奈子你试试让雪——大福走一步miu?]
奈奈子对着红豆大福(已经不想在叫他白球了!by奈奈子)选了走路的指令。
红豆大福听话的往前蹭了一点儿。
[奈奈子你再试试让大福蹦一下miu?]
奈奈子歪歪头,但也听话的选择了蹦跶的指令。
于是大福也完全不负众望的往前蹦跶了一大步,还一脸骄傲的冲着tamiu挺挺胸——不过奈奈子看不出来就是了。
奈奈子更加茫然了,tamiu这是要干嘛她完全摸不清头脑。不过也用不着她去思考,tamiu的点阵图脑袋上就突然冒出来了个灯泡的图案,然后新的信息就出现了:
[奈奈子帮miu建设数码世界吧miu?]
咋回事儿啊我还没搞清楚状况要帮什么忙啊!奈奈子陷入了混乱模式。
[比如啊……让这个大福帮miu运板子miu?]
正当这时,A子B美敲门进来了奈奈子的房间。
“巡演结束啦我们终于可以回东京啦奈奈子也收拾完行李了吧?”
“什么麻烦都忙完啦终于可以闲一阵儿啦!”
奈奈子看看眼前看起来依然放松的两个亲友,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吐起槽来——
我可是又遇到了新的麻烦了呀!
海坊主
——前篇 海座头的诅咒
弗朗索瓦的故乡在一个终年炎热的小岛上。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除了蓝脚鲣鸟们没有其他生物了吧,至少鲣鸟们是这么认为的。蓝脚鲣鸟们正在岩石上练习着求偶的舞蹈,弗朗索瓦也不例外。他认真地练习着,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黑影正在靠近。
弗朗索瓦突然感到背后的压迫感时已经晚了,黑色的影子已经迎头盖上他的身躯,他便动弹不得。一股奇怪的草药味让他的头脑麻痹,渐渐地失去了反抗挣扎的能力和意识。
一阵剧烈的摇晃过后,弗朗索瓦被失重的感觉惊醒,随后便感到自己被周围的东西压着狠狠地砸在地上。他保持着双翼受缚、侧躺着而且弯着脖颈的姿势,感到相当憋屈,于是努力把脖子向外一抻,有力地撞在顶住头的东西上,竟然把它顶开了去。他感到又惊又喜,赶紧使劲蹬脚蠕动,终于让翅膀得到解救,振翅一扑便跳出了那个困住他的东西。
他开始四处转悠起来,蹦跶着转来转去,感到地面并不像岩石一样稳固,而是总在左摇右晃,就像随着海浪颠簸的感觉。顺利地走到了一扇颜色鲜艳的东西前,那玩意不像其他四周灰蒙蒙的东西一样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上面有一些地方能透过微弱的阳光,中间那条缝隙就能让阳光漏进来。
正在他还在思索着怎么去到外面享受阳光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阴影瞬间挡住了漏进来的阳光,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扇漏进阳光的东西便在刺耳的噪音中被推开了。面前是一个两只脚的没有羽毛和翅膀的动物,圆圆大大的头上有一堆奇怪的黑色毛发,弗朗索瓦曾经从长老那里知道这种动物叫做人。他发出一些让弗朗索瓦听着发憷的声音:
“居然自己跑出来了,看来得在给你喂食的时候把翅膀剪了。”
弗朗索瓦听得瑟瑟发抖,即使他根本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那奇怪的声调和恼人的音量还是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人粗鲁地抓住弗朗索瓦的脖子把他提溜起来,踩着咚咚作响的快步走到了一块开阔的地面上。弗朗索瓦一路处于缺氧状态,加上饥饿的作用,他晕晕乎乎地没有挣扎。
“大家看,这是我刚刚从外商手上收到的一只海鸟,看它的脚掌,就像是天空和大海的颜色呢。”那人开始大声夸耀的时候,大嗓门又一次把弗朗索瓦惊醒,他下意识地想要扑打翅膀逃脱那人的钳制,当然这种有气无力的扑腾只是徒劳的垂死挣扎。
这时一个尖锐许多的声音高声叫道:“你看它都要死掉了,你就不能对它好一点么?”
听到这话,抓着弗朗索瓦的手终于松开了,弗朗索瓦像石头一样“咚”地砸在甲板上。“真是金贵呢。”话语随着几条海鱼带着海水的腥味落到弗朗索瓦跟前,他不假思索地扑上前去一顿鲸吞,三下五除二便消灭了这其实早就不甚新鲜而且不怎么合胃口的一餐。
“金色的眼睛,白色的羽毛,天蓝色的脚,真不错啊。”一个听上去同样很低沉但是语气柔和得多的声音轻轻说着。“那是,我不能让它跑掉了,这可是最好的品种。”粗暴的手这次反掐住了弗朗索瓦的翅膀。
海风静静地拂动着弗朗索瓦的羽毛,他一次次展开双翼感受着来自海神的召唤,但是一看到自己被剪得残缺不全的翅膀,他只能悻悻地收回翅膀,倾听着大海有力的呼吸。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看着北边那闪亮的星群出神,船正向着靠近它们的方向前进。身后的船舱里笙歌四起,管弦呕哑,不时传出男人们的劝酒词和女人的笑声歌声。没有人理会孤独的弗朗索瓦。
今晚他们又要玩到多晚呢?
“这是怎么回事!”甲板上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在大喊大叫,吵醒了正在船舷上睡觉的弗朗索瓦。他振动翅膀清醒一下,突然发现原本碧蓝的天空已经被黄黑色的雾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可怕的味道,呛进肺里好不难受。
那个曾经劝船长对弗朗索瓦好一点的女人冲着船舱里又开始锐声尖叫起来:“不是说好了一直向西走就可以把我们带回去的吗,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而且这个鬼天气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个穿着红色和服、戴着漂亮头饰的女人飞扬跋扈地嚷嚷着,却没有一个人表示对她反感。或许是因为在人类眼中这样的女人很美吧,弗朗索瓦想。
“好啦好啦,我不是还在这里吗?我们呆在一起不就是很好了么。”那个说话很温柔的男人从后面搂住女人的腰软声说着,他表现得一点也不紧张,然而女人相当心不在焉,害怕地咕咕哝哝着。
船长一脸不屑地从船舱里走出来,说:“幸姬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船,你大可以游泳回去,只是航向向北偏移了一些,往西调回去就行了。至于这个天气嘛……”
船长冷静而淡漠的表情突然僵在了脸上,继而他瞪大了双眼,嘴不由自主地张成很不雅的形状,可以看出这天气把他也吓傻了。弗朗索瓦也没见过这样的天气,而且这雾霾弄得他的眼睛很不舒服,他只能不断用眼泪滋润一下干涩的眼球表面。
随着海风飘来一阵萧瑟的琵琶声,和着琴声还有若隐若现的飘渺歌声:“笼中鸟,笼中鸟,什么时候才能逃脱……竹笼眼,竹笼眼,在黎明的晚上……”
甲板上保持着死一样的沉寂,而乐声越来越清晰。
甲板上开始骚动,大家都开始手足无措,惊恐万状,唯独弗朗索瓦冷静地站在船头,倾听着海风中咸而涩的虚幻之声,宛如一座雕像。他讶异于自己居然听懂了这首歌,即使他能懂的语句很破碎,也连缀起来构成了完整的义群。似乎就是在说自己的处境吧,他觉得有些字句触碰到了心底的疼痛。
“是海座头。”一个躺在船舷边睡觉的水手懒洋洋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软绵绵地说道。“阿斌你又偷懒!昨天晚上你没有好好看着罗盘对不对!”船长气急败坏地扇他一个耳光,那个水手竟顺势一倒躺到甲板上躲了过去。弗朗索瓦谨慎地看着这一切,什么反应也没有。
音乐声戛然而止,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出现在船头前方的海面上方,看上去是个抱着琵琶的人的模样。“果然是海座头。伊藤先生不必担心了,海座头是善类,它是来为我们指明道路的。”船长看到人影后立刻懈怠下来,转身对着男人点头哈腰,换来那个叫幸姬的女人的一声嘲讽的嗤笑。
那个人影正朝着船头走过来,然而只有弗朗索瓦注意到了这一点。
一步,一步,一步。
“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船长听到背后有人唤他。不假思索地转身,一张惨白的男人的脸便凑到了面前,吓得他“哇”地大叫一声,双腿一软便跌坐在甲板上。“抱着琵琶的琴师,这真的就是海座头啊。”水手阿斌有气无力地碎碎念着。
“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琴师有力地扫了一下琴弦,伴随着琵琶发出珠玉相碰的声音再次发问。船长已经汗流浃背,额头上早就亮闪闪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抖抖索索。海座头站在他的面前,耐心地一脸微笑地等待回答。弗朗索瓦只觉得背后一阵寒意。
“我……我最害怕的事情,是……是失去我的船和财富,变得一贫如洗!我不想回到那段贫困的日子啊!”船长抱住头痛苦地大叫着,但是弗朗索瓦觉得其实并没有人给他施加了痛苦。难道是因为内心的苦痛吗?
琴师的微笑没有变化。他有力地扫动了一下琴弦,声音就像海浪击打岩石的的鸣响。
船长突然开始反胃干呕。干呕了一小会,他的喉咙里掉出了一条粉色的金鱼尾巴,耷拉在嘴边看起来好不愚蠢。他用力地要把鱼整条吐出来,满脸猪肝紫,样子就像是全身痉挛一样抽搐扭曲。终于,金鱼被吐了出来,掉到甲板上连蹦跶的动作都没有,是已经完全死掉的金鱼。
“我的金鱼!我的金鱼啊!这可是稀有的品种啊!”船长跪在地上看着金鱼泪流满面。哭着的时候,他又开始浑身痉挛起来。他扭曲地弓起背,衣服下面有什么东西蠕动着。渐渐地,衣服被染成鲜红色。伊藤冲上去撕下他的衣服,露出来的是鲜血淋漓的背以及一对沾着鲜血的鸟的翅膀。那对翅膀每扑腾一下,船长就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
一只海鸟就像是破茧一样顶破他背后仅存的皮肤钻出来,站在他背上高声叫嚷着。弗朗索瓦惊呆了——那就是自己的模样。
海鸟飞走了,船长跌落在甲板上,整个人血肉模糊。弗朗索瓦感到很沉重,呼吸有些困难。
“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琴师似乎是瞬间就移动到了幸姬的面前。幸姬立刻面色煞白,支支吾吾起来。
“我……我最害怕的是,是……失去美丽的容貌,失掉众星捧月的感觉!”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的。
琴师扫动了琴弦,声音被突然加剧的海风吹散开去。
幸姬吹弹可破的冰肌玉骨,似乎就在猎猎风声停止的一瞬间被风带走了所有的光泽变得枯槁蜡黄。她看着自己的手,像是被怪谈故事吓到的小女孩一样锐声尖叫起来,弗朗索瓦都觉得自己要聋掉了。
“飞扬跋扈?花魁了不起吗?!你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出现在幸姬身后,抬起穿着木屐的脚狠劲地一脚踩在腰上,弗朗索瓦听到了骨头碎裂的脆响。“我们的花魁幸姬可真是倾国倾城啊!”那个白衣女人闪到幸姬跟前,抬起一脚正中她的下巴,只听见关节腔啪啪作响的声音。幸姬的脸型立刻被毁掉,下巴错位而且骨头全部都碎裂了,整个人被整得没有了平时光鲜华丽的幸姬的样子,只是一个可怜巴巴的被殴打的出气筒。
“把我的命还给我吧,我不是为了服侍你而生的!”
幸姬“咚”地一下趴下来,然后瘫软在地,那个穿着白衣的女人坐在她的头上,一直到她可怜兮兮的喘气声完全停止。
那个白衣女人……是被残暴跋扈的主人虐待致死的吧,要不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怨恨?弗朗索瓦敛住翅膀。
“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女人。失去了女人,我的生活可就没了许多色彩呢。”
那个叫伊藤的男人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甲板上躺着两具尸体,他居然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命运,弗朗索瓦觉得这个男人很可畏。
伊藤的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穿着浴衣的年轻的女孩子,用清脆的声音唤着伊藤的名字。他的表情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可见其实本来他对自己的命运的估计并非乐观。然而现在,海座头居然让他体验了一下落入花丛的感觉,他自然喜不自胜,左拥右抱起来,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
他没有感觉到那些针的存在吗?弗朗索瓦看得很震惊。
那些少女每在伊藤的身上抚摸一次,就有一根细小的锐针深深地扎进他的身体,然而伊藤沉浸在淫靡中,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少女在夺他的性命。伊藤就像一个用来标明针灸穴位的木偶一样,肉体的每个角落都被银针占据了各自的地盘,却对自己命不久矣浑然不觉。
一阵剧烈的海风吹过去,少女们像雾一样被风吹散了。伊藤像是丢了魂魄一样愣在原地。这时琴师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拔去了扎在天灵盖正中央的那根看起来根本就不可能插进去的针。
所有的针霎时间全都消失了。伊藤直挺挺地向前倒在甲板上,身体渗出的鲜血染红了木质的甲板。
真是可悲的男人啊,弗朗索瓦鄙夷地看着伊藤的遗体。
“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我没什么可害怕的。大概就是没有时间睡觉吧。”
即便是命不久矣的事实,也没有让阿斌这家伙改变那种松松垮垮的态度,他的表情仍是一脸无所谓,眼睛也还是惺忪的。
琴师无奈地摇摇头,连扫弦的动作都变得随意而怠惰,音色也变得绵软干涩。
阿斌又是一副想要倒头大睡的表情。然而这一次,当他倒到甲板上时,甲板上突然出现了尖锐的三角竹钉,把他扎得跳将起来,甲板上又红了一片。
阿斌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受伤,而是立刻转移到了船舷,自己平时经常躺着吹海风的位置。“睡吧!”他轻叫着,像是在欢呼一样,向船舷的坐板上倒下去。
实际上,他并未倒向坐板。
他是站在船舷上的,就站在弗朗索瓦的身边。向后一倒,就是魔物之海的无底深渊。然而阿斌怎么可能有一次清醒的状态,能判断自己在哪里呢?他连看看自己所处的位置的心情都没有,他想着的只有休息。
弗朗索瓦冷笑了一下。
琴师抱着琵琶转向船头,和雕像一样的弗朗索瓦面面相觑。琴师惨白的脸上仍然是可怖的微笑。
“那么现在该结束了。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还有我吗?为什么会有我的……机会,我只是一只海鸟。”
“没有为什么可以问。你只需要回答,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囚禁于笼中,失去自由。”
黄昏的海边,一只破旧不堪的空船随波漂流着,船头上站着一只雕像一样的蓝色脚蹼的海鸟。
太阳渐渐地不见了踪影,那只蓝脚的海鸟随着最后一缕余晖的湮灭,落到船的甲板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长大衣和蓝靴子的金色眼睛的少年。海风拂动着他灰褐色的头发,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恬淡的微笑。
“那么现在,舞会开始了。”
这是一艘豪华的游船,上面华灯溢彩,笑语欢歌,觥筹交错。有罪之魂将被囚禁于此,无罪之身才可全身而退。金色眼睛的海坊主,正等待着无罪之人的解脱之钥。
6
“嗯~这一批的圣印对作战技巧掌握的还不错嘛。”艾因站在窗台边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训练场地上正在模拟作战的圣印们,“看来444号这次是下了狠心要调教他们,比我见过的任何一次效果都要好,尤其是那个42号,只是这几天,战斗技巧的熟练程度已经快要和他的前任持平了。”
跟在艾因身边的黑发少年瞅瞅艾因又看看场地上的圣印者们,年轻的脸庞上浮现出一种也许是称为“矛盾”、“不解”、“疑惑”一类的表情。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莫亚,然后又把目光转向艾因。
“莫亚说他们今天就可以上战场。”少年的嗓音里有种不协调感,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出来,“那个,艾因姐……?”
“嗯?怎么了,小十三?”见NO.13一直吞吞吐吐,艾因把目光收了回来。
“……444号真的值得信任吗?”NO.13有些急切地问道,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没搞懂过人类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连引荐他的那个44号都……”
“啊啦,小十三你还太小了。”艾因微微一笑,“人类可是一种很有趣的生物,以后多经历一些事,你自然就会明白,什么是对自己有利的,什么又是对自己有害的~!”
“可是……”NO.13不自在地抿紧嘴唇。
“嗯?刚才那番话打击到你了吗~要不要大姐姐安慰安慰你呢,小十三——用·胸·部。”
“那个、艾因姐……我、我突然想起今天晚上的队伍还没编排出来先走一步……!”还没等艾因说完,NO.13便借口仓皇而逃。
艾因好笑地注视着NO.13急匆匆的背影,惋惜地撑起自己的下巴:“小十三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以后一定要好好欺负欺负。
正在跑路中的少年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7
不得不说艾因办事的效率实在很高。下午还没下课,间桐京就已经收到了他相应的装备以及他所在的作战小组的名单。
果然——
间桐京蛋疼地盯着手里的名单,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冤家路窄说的果然就是他吗。
不然上面那个“莫亚”会是谁?
先不说上面的奈迪拉斯,一想到以后在队伍里天天都会被那个该死的一米六嘲讽……间桐京就感觉未来一片黑暗。
这日子真心没法过了,简直心塞塞。
“嗯~果然和你一个队啊,Kyo·桑~”一个脑袋凑到了他跟前,粟发少年抬起脸对间桐京勾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纯洁笑容,“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间桐京嘴角一抽。
是他错觉吗,从莫亚刚才的这番话里他深刻地感受到了某种糟糕的愉悦。
据说圣印战斗员的分组都是由艾因统一决定。
现在向艾因申请换队伍还来得及吗?
“不过在那之前,有一件事必须提醒你,Kyo桑。”莫亚笑眯眯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小心一个红眼红衣的兽印……44号。如果见到他——不要犹豫,赶快跑。”
间桐京表情一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似乎知道莫亚说的那个人是谁。
然而仔细去回想的时候,间桐京却又想不起来有关对方的任何事情。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了出来。
“虽然和现在的你没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声音插入了他们的对话,奈迪拉斯大大咧咧地坐在位置上,手上心不在焉地转着笔,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间桐京深灰色的瞳仁,“但是,我想,现在的他已经根本不在意了。他的目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杀死你。”
“虽然兽印里NO.21实力最强,但是……和NO.21不同,他是个疯子。”莫亚补充道,“Kyo桑,不要试图和一个疯子沟通。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嘛,就像小亚说的那样,在战场上你不要单独行动。”奈迪拉斯一边说一边耸起眉毛,“……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他了。”
间桐京突然有点说不出话。
眼前这两个人似乎都是知情人。
但是他们都不想多提。
曾经的“42号”和“44号”……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白了吗,Kyo桑?”
【千万不要让他看见你。】
8
前几天的战斗都很顺利,兽群的进攻并没有想象中的猛烈,连希尔镇的第一道防线都没有被突破。
间桐京所在的区域主要由两个小组负责。
前方战场由间桐京、奈迪拉斯、莫亚负责,后方则是由另外一个小队负责——
克里斯蒂安、Miki、Kate。
间桐京和他们相处很愉快,在战斗的间隙,几个人总会凑到一起打发时间。
然而时间不等人,危险在一步步逼近,他们的故事也在一点一点的进行下去。
间桐京不会再等下去,而那个一直让他警惕的、连面也没见过的红衣少年,也不会站在原地等着他的自投罗网。
在短暂的相对平静的几天过去后,突如其来的几只大罪令所有圣印者始料未及。
希尔镇的战斗员死伤惨重,兽群咆哮着冲破了小镇的防线,像发狂了般直直地冲向伫立在镇子中央的教堂。
奈迪拉斯和莫亚收到命令死守原地,而间桐京和克里斯蒂安小队前往大罪所在地。
“他们的目的是七印——绝对不能让他们夺走我们的希望!”艾因通知了所有的圣印坚守阵地。连平时负责在场地上传递消息的NO.13都被直接派去了前线。
战况很激烈,这次不仅是大罪,甚至连之前倒戈的兽印都倾巢出动。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希尔镇的战斗员们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一条影子站在茂密树冠的最高点上,垂着一双毫无质感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处战场。
和别的冲向希尔镇的黑影不同,他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
一个庞大的身影从他身后猛的掠过,少年的发丝、衣角甚至是他所立足的那一片树林的枝叶都被那股狂风带的在空中舞动了起来。
在这片狂暴的气流中,他一直寻找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少年的视野范围内——火红色的瞳仁里倒映出那副熟悉的面容。
“找到你了。阿京。”他微微眯小红眼睛,一抹疯狂的神色迅速从他死气沉沉的眼底浮出。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他跳上了一个飞鸟体型的恶魔背上,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朝间桐京的方向冲了过去。
——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看着真是碍眼啊。
不知道这次狠狠毁掉你的时候,你会是一种什么表情呢。
“不过如果是阿京的话,就绝对不会让我失望呢。”少年脸上的笑容令人不安,“谁让你是我的阿京呢?”
在他裸露在外的手背上,印着一个同样火红的色彩——
44 。
在旅行 寫不了太長抱歉 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夠字數了
xx月xx日 星期四
我認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恐怕就是偵查敵情,畢竟現在的情況是,你不知道哪些人是玩具使,爾那些人參加了[game]。
當然,理想狀態是,[game]能不那麼帶敵意地……嗯,開始。
他想了想,劃掉了這句話,轉爾開始寫下一行。
[game]若是真的可以實現願望,那麼像我一樣想要許願的人想比不在少數。
他改了錯字,繼續審視紙面,樓下傳來了老爹一不小心被茶几絆倒的聲音和一聲慘叫。他為什麼知道?大概是因為在電視機後有一台高達在偵察。
川上托馬斯看著自己的傑作,開始想接下來該寫些什麼,他決定填滿這張紙。
目前已知的事情有:
1. 這個遊戲是有一位GM在管理的,至於其作用不明。可以猜想它(他?她?)大概通知了所有和他一樣可能參加[game]的玩具使。至於其他的作用,從gm這個名字來猜測的話,可能的職務還有制止惡性事件或是防止玩家“作弊”諸如此類。
2. 玩具只能被玩具損壞。這大概是因為兩方都是異能的緣故吧。
3. [game]最好避開普通人進行(?存在疑慮)
4. 目前在進行[game]的人,有七人。即是說敵人有六個。敵人的年齡性別及身體狀況皆不明。
托馬斯轉動著圓珠筆,做了一個悲觀的猜想。
即是說,敵人中或許有成年人,大概且一定(這是個病句,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寫更好了,目前的狀況也的確如此)有比我年紀大的人。我在體能上並沒有勝過那些人的自信。
還好機動部隊並不是特別需要玩具使有好體能的玩具。
日記書寫至此,托馬斯合上了日記本,看著牆上的高達海報發呆,海報是幾年前那個人買的。
他並不怪那個人離開,找到自己的幸福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妨礙她。那是他母親自己做的決定,他知道父母之間沒有言和的可能。
嘆了口氣,他把自己的頭靠在轉椅的椅背上,呆滯地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掛著螢光的星星。實際上,這些東西在很久以前就失去在黑暗中發光的功能了,只是一直沒人幫他取下來,爾他就算把家裡最高的椅子放在床上也還是夠不到。
宇宙通訊器發出了嘈雜的噪音,然後對講機穿傳來馬修斯駕駛員緊張的聲音:“上尉,我被敵軍發現了。”
托馬斯套上拖鞋,走下樓梯,老爹正一手拿著x box的遙控器一邊拿著一個高達模型看。
“托馬斯,你把你的玩具忘在客廳裡了,快收起來,今晚艾瑪會來吃晚飯。”
“噢,好吧,把他給我吧,老爹。”托馬斯裝作普通的樣子,實際上卻緊張地不行。他伸手接過高達模型。
馬修斯駕駛員,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深入敵軍陣營。沒意識到今晚敵軍會和其同盟于餐廳會合,是我的疏忽。他懺悔著把馬修斯駕駛員和高達模型帶回了樓上的房間。推開門後,宇宙通訊器再度發出嘈雜的聲響。
“川上托馬斯上尉,回答這個問題,你為何要私下讓馬修斯駕駛員單獨出動?以及,你在和平的”對方略微停頓,似乎想找個合適的詞,不幸的是,他找到了,“這個和平的年代,出動武裝力量,是出於什麼目的?”
“艦長。我在偵查敵情。”托馬斯翻開自己的數學作業,決定先與這個大敵苦鬥一番,再聽對方的嘮叨對講機傳來一陣沉吟,似乎是艦長正在思考什麼,然後,怒不可遏的咆哮來了。托馬斯決定先關掉宇宙通訊器。塑料玩具發出一聲短暫的嘆息,接著房間裡只剩下筆在廉價的紙張上快速書寫的聲響。
不管是管理機動部隊,還是寫數學作業,都累人得要命,他想,然後把馬修斯駕駛員通過自我犧牲(並沒有)帶來的點心塞進了嘴裡。
到目前為止game還沒有影響他的生活,一切照常。
可以说是接着http://elfartworld.com/works/28609/ 这篇的
——“砰!”这时,忽然在极近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巨响。
■
和洛羽闲通完电话的迷子才刚刚与众人确认到白组的学生即将搭乘潜艇过来接应,正感到安心时,“砰!”的一声巨响却又将所有人拉回了紧迫的现实。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只见一头巨大的白色猛兽站立在离众人没几步远的烟尘之中,看上去似乎是从高处跳下来的。而从满地散落的碎片来看,适才的巨响正是这头白色猛兽着陆后踏碎了桌椅的声音。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迷子,他很清楚这次的迷宫虽然相对比较简陋但依然不可能被从上方轻易侵入。这个迷宫内部是完全封闭的,不破坏迷宫外壁绝对无法侵入内部,而迷宫墙壁的完好也同时排除了这只白色猛兽是破坏迷宫强行侵入的可能性。
另外,据目前所知这次袭击的侵染者都是人类侵染者而没有动物侵染者,那么结论就只有一个了——是复仇者假装成船员偷偷潜入了迷宫。
说起来,在迷子打开迷宫的时候,他的脑中也会以上帝视角呈现迷宫的每个角落,所以如果有十分明显的异类侵入了迷宫他就会首先变化那部分的迷宫,使之无法进入迷宫内部。
但因为这次的黑组和鸽组交流会有许多之前并没有见过的人,所以即使迷子有上帝视角也没有发现那些保持着一般人外表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伴。
总之,对于不擅长记人的迷子来说,这样的情况实在有点糟糕。
烟雾散去,巨大的白色猛兽露出了它原本的样子。那是一头巨大的犬型生物。一时之间虽然无法判断出它的形象到底是狼还是其他犬类,但可以确认的是,他正是引起这次诺亚号危机的复仇者元素使。
“小心!”
此时站得离白狼最近的正是还没缓过神的夏洛特,虽然迷子已经出声提醒,甚至已经准备用迷宫墙格挡,但,始终还是没有白狼已经弹出的前爪来得快。背对着白狼的夏洛特就这么被一爪撕中了后背,此时才想要闪避的夏洛特却是没有逃过这一击,背上被划出了三道狰狞的伤口,着沾血沫的衣服碎片随着狼爪划过而被撒到了空中,然后,夏洛特悲鸣了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夏洛特小姐!”迷子脸色一变。
而抓伤夏洛特的那个前爪并没有就这么停下动作,却是顺势又将站在夏洛特身旁的圭一也一同勾起。就这样带着他撞到了迷宫墙壁上,圭一也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失去了意识。
“【迷】!”迷子试图用迷宫变化将白狼隔开,但白狼和圭一还有夏洛特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根本没有给迷子留任何翻盘的余地。
“如果不想他受伤的话,就把迷宫解除掉吧,【迷】元素使。”
说着,白狼跃到失去意识的圭一旁边,轻巧把他叼了起来。
“………………”迷子用余光看了一下倒在一旁的夏洛特。从出血量来说并不是伤得很重。然后,他又看向被叼着的圭一。
迷宫,构建墙壁需要5秒钟。
白狼,咬死圭一只需要0.5秒,而且,构建墙壁也根本无法隔开已经在对方嘴里的圭一。
……无解。
虽然形势看上去十分糟糕,但意外的是,迷子却不觉得面前这个巨兽有透出想要加害圭一的“杀气”,就好像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把他带走一般。
无论如何,现在迷子也不可以冒这个险。深呼吸了一下之后,他一抬手解除了迷元素的状态,周围场景那因为构建迷宫而产生的变化也逐渐地恢复成了原本的礼堂。
因为迷宫的忽然关闭,原本在迷宫内的其他人都是一脸惊讶,但当他们看清这头白色的巨兽还有它嘴里叼着的副会长时也同样不敢做出其他行动。
于是,这头白色的巨兽就这样叼着圭一,一个转身,堂而皇之地从之前因骚乱而碎裂的落地窗中一跃,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
当白狼一离开,迷子便立即走到夏洛特身边扶起了她。
“夏洛特小姐。”迷子首先想要确认夏洛特的意识是不是保持清醒,若是昏迷的话,可能说明伤势十分严重。
“谢谢你,我没事。倒是圭一小弟弟他……唔!”夏洛特试图站起来,但背上被挠伤的伤口却随着她的动作被撕扯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让夏洛特当即又跪坐在回了地上。
“你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圭一君那边…我想暂时还是没事的。对方似乎并不是以加害他为目的。”虽然迷子这么说,但他已经在懊恼因为自己一时放松没有好好盯着迷宫导致复仇者侵入了。不过他也并没有把这些表达在脸上,他的表情就如同往常那样冷静理智。
看到夏洛特的腿脚还能活动,迷子就暂时排除了她被伤到脊椎的可能性,当然这也不是说就可以大意了。虽然伤口看上去并不深,但还是需要及时地处理比较好,失血、伤口感染,甚至只是组织坏死,任何处理不及时或处理不当导致的二次伤害又有可能使伤者丧命。因此,对于伤者,无论如何也需要谨慎认真的对待。
想到这,迷子俯身在夏洛特耳边说了一句“失礼了。”然后将面前的女人一把抱起,为了不触碰到伤口,迷子只是捧着对方的双腿将对方抱起,而因为高度忽然升高而有些失去平衡的夏洛特也是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迷子的脑袋,刚好将胸口抵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个姿势其实相当暧昧,不过当事双方一个在此时正经无比,另一个也因为疼痛而十分混乱,倒是都没在意。嗯,另外这种姿势的话其实比起“抱”更像是“抗”才对。
考虑到夏洛特是女性,想要处理她身上的伤口的话,迷子觉得还是先得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比较好。
“大家,麻烦一起帮忙把伤员都移动到上层的客房内吧。”在简单交代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后,迷子便轻柔地捧着夏洛特来到了其中一间客房内,并同样轻轻地把她安置在床上。由于刚才呆在迷宫里时就是负责来来回回地安顿伤员,所以迷子身上也带着的一些必备的医疗用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放到床边,接着也坐在了夏洛特身边。
这时候的夏洛特紧闭着双眼,甚至连睫毛也因为受伤的疼痛而微微颤动着,汗水从娇好的脸上滑落到下颚再到脖子与锁骨,甚至可以透过便服感受到她由于呼吸急促造成的胸口起伏,看上去十分难受。
原本想让夏洛特先褪去上衣,但从伤口的情况看来还是不要让手臂和肩部肌肉做过多拉扯比较好。这么想着,迷子从客房电视柜下取出了针线套装的剪刀。
“夏洛特小姐,请保持这个姿势。”
被迷子扶起来的夏洛特睁开眼,便看到迷子迷子手边的剪刀,立刻明白了迷子想做什么。
“……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夏洛特准备自己解开上衣的扣子,但手臂被迷子按住了。
“这样会加重出血程度的。来,听话。”慢慢放下夏洛特的手臂,夏洛特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明白现在也不是别扭的时候,就默默地点点头,然后背对着那个说话有着不可思议说服力的男人,让他用剪刀剪开了便服。
“可能会有点疼,请忍耐一下,我会尽快处理完的。”
占着血污的衣服碎片被放在一边,迷子拿起旁边的药品先对伤口进行了消毒。一切就这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过一会,伤口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期间迷子心里还琢磨着这种伤势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之类。
看着还在不久前对着圭一开玩笑的夏洛特现在这么乖巧地坐着让自己处理伤口,甚至感受到了她的别扭和羞涩,迷子渐渐才看清这个带领着鸽组,外表知性并聪慧的女性内心说不定还是如少女一般不谙世事。
“接下来就是用纱布包扎了。那个,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把眼睛蒙上的。”迷子冷不防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却把因为感到别扭和不好意思而绷紧神经的夏洛特逗乐了。
“没事,我能理解。”夏洛特笑着。“我觉得阿斯卡先生也不是那种会对女士失礼的人。”说完,她放开了一直遮在身前的手并抬高了一点, 并回过头来示意迷子做接下来的事情。
感觉这句话有其他意思的迷子只是笑着耸耸肩,然后绕过夏洛特抬起的手臂,一圈一圈把绷带缠绕起来,然后固定。
当然,这样一圈一圈地绕着身体地话,想要不触碰到夏洛特相当傲人的酥胸是不可能,而每次稍稍有些碰触时,夏洛特总是有些微微发颤,倒是迷子自己,大大方方地继续着作业,到也让夏洛特的尴尬缓解不少。
完成后,迷子像想起了什么似得走到了衣柜旁边,翻出自己上船时披着的和服。
“不知道夏洛特小姐介不介意直接换上这个?因为这种服装比较宽松,不会压迫到伤口。”
“这是……东方的和服吗……?我以前并没有穿过……”看着眼前典雅新奇的布片,夏洛特有些发愣。
“没关系,我来帮你。”
说着迷子为夏洛特穿上了和服并系上腰带。金发碧眼配上有着曼妙花纹的和服,却是透出一种奇妙的和谐美感。夏洛特甚至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这不可思议的布片为何竟能在人身上穿得如此整齐。那种新奇感让她不由自主地这边扯扯那边拉拉对自己的衣服做起了“实验”来。
不过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发现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于是脸上也因不好意思而透出了淡淡的红晕。
“那么阿斯卡先生,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呢?”夏洛特也是十分自然地调节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口问道。
“首先我肯定得去接应学院的其他人,夏洛特小姐有什么打算?”迷子微笑着反问。
“不介意的话,请让我同行。”就如一开始的一样,夏洛特举起手中的手套。在现代发达的医学科技下,经过处理过的伤口只要不是太过剧烈的运动就不用担心裂开,所以迷子思考了一下,也就答应了夏洛特这个请求。
“不过,请不要从我身边离开。”说完他牵起夏洛特的手,夏洛特也是欣然一笑就牵着迷子的手一同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