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靠在一个废弃的集装箱边上。
虽然说这个集装箱码头已经被废弃,在这里的集装箱大多数因为经历了日晒雨淋后外壳被严重腐蚀,都变得斑驳与脆弱,但排列整齐的集装箱犹如还在等待被使用而坚守岗位一般在月光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珊瑚灵巧地穿过了沿着海岸的道路,然后又从排列整齐的集装箱之间穿梭了一阵,最后确认附近没有存在威胁的东西存在之后,他隐藏在了集装箱下的投影当中,娇小的身影如果不注意看根本不会被发现。然后从刚才便忍耐着的思绪一股脑地涌上了他的内心。
——不可能的。
目击到刚才那一幕后产生的震撼,甚至他还能感受到自己因为惊诧而怦怦狂跳的心脏。珊瑚把双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企图想把这股躁动给压制下来。而刚才因为快速跑动忘记了调整呼吸,他现在正在大口地喘息着。
——他不可能还活着。
那时候明明是我亲手把他给……
而且研究人员也告诉我他已经……
珊瑚至今没有把以前对他做过的事的情形从自己脑海里抹去,甚至经常会被这段“噩梦”给惊醒。
那个在大雪天把昏倒在路上的珊瑚带回家照顾的人,在珊瑚记忆中会对他温柔地微笑的人,那个对他说出“天冷了,穿上这个”并伸出手的人……
然而在这之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故,那个人和珊瑚一起被卷入的事故当中受了伤。随即而来的是被这场事故吸引的元素追捕军。当时的珊瑚面对着事故和元素追捕军的二重刺激便开启了侵染之力准备还击。
不料本应昏迷那个人却突然挡在珊瑚面前接下了侵染攻击,看着那个人被侵染,珊瑚也就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过去,醒来后自己已经在研究所内,得到的还有那个人的“死讯”。
但本应死去的那个人的身影居然和刚才在码头边上见到的打斗者的其中之一重合了。虽然在感觉到了两人当中黑色的元素使有着异常强大的力量,所以想回避战斗准备离开的珊瑚却感受到了另外的感觉。
珊瑚不会不知道这种感觉,那是被自己侵染过的人在一定范围内会有的“感应”,而这种让他害怕的“感应”也的的确确发生了,就在刚才。在脑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什么,珊瑚就发现自己已经如逃命一般逃离了那个战场。
还在整理着自己思绪的珊瑚突然听到附近阴影处传来“咔嚓”一声于是他立刻绷起了神经注意起了周围的状况。珊瑚会那么紧张是因为他刚才分明已经感受到附近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了,而他逃进的地方又那么复杂,一般不会那么快被发现才对。除非是对方有感应的能力或者道具。无论如何,在还没有确认对方的真正目的的同时,珊瑚还是保持了原地不动并随时准备行动起来的姿态。但渐渐的,他的“感应”又开始了。
随着“咔嚓咔嚓”踏在被腐蚀后脱落的集装箱箱碎片和硬质地面发出的声音,珊瑚的“感应”也越来越强。这更加使得珊瑚不敢进行下一步行动,他的内心虽然紧张,但却又不可思议的居然带着少许期待。脚步声越来越近,发出声响的方向有个人影从交错的集装箱投影处走出,一头有些湿润的金发在皎洁的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珊瑚也终于看见了他的正脸。
虽然身体外表比起记忆中的那个人都有所成长,但在看到对方冰冷神情的一瞬间,珊瑚甚至至产生了“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活人”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但眼前的人的确就是活生生的人类。至少除了身上那些不自然的衔接处,他的大部分身体还都是人类。珊瑚把六年前挡在自己面前并从身长冒出“焰”的那个人的身影完全重叠在了一起,然后从微微颤抖的双唇叫出了那个名字。
“迪…亚……………………?”
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气场”和眼前的实在差太大了。
“没错。迪亚-道尔顿。就是我原本的名字。”
D冷静地点了点头,然后并没有什么其他反应。他的语气比起自我介绍,更像是机械式地确认答案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面对这样的情况,就连平常没有太多感情流露的珊瑚也不免因为剧烈动摇所以表情僵硬了。毕竟他从那一天被通知“迪亚-道尔顿这个人已经死了”开始就一直以为自己亲手害死了迪亚,一直以为自己亲手破坏了他的一生和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平和生活。
D听到了珊瑚的问题后渐渐开口了:“虽然迪亚-道尔顿是我原来的名字,但我并没有关于“迪亚-道尔顿”这个人的记忆,他的人格如何我已经无从得知,而现在的名称就是D。你就是【调】元素使珊瑚没错吧。”
依旧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语气伴随着跳跃性过大的展开犹如一根根寒冰一般扎入珊瑚的内心,但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迪亚了。
“你身上的……”珊瑚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迪亚不自然的双手。
“你说这个么。”
D抬起双手,之前和洛羽闲战斗途中在衔接处出现的“焰”已经没了。但在他稍稍闭上眼睛时,焰又从不自然的衔接处冒了出来。这股焰看上去不带任何热度,看上去甚至还带着寒意。珊瑚记得这个,这正是被自己侵染的人类身体发生异变后从异变部分涌出的“焰”。
“关于这个,从实验报告中指出是我【调】元素侵染后在身体异变的同时得到了‘异能’。而我身上的义肢正是利用这种“异能”所产生的超低温对电路造成的超导现象,让能源能够得到最大化利用这一原理而开发的新型兵器。虽然…”
“我不是问这个!”
珊瑚几乎是用喊着说。
经历过研究所的“实验”过程的珊瑚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可以联想研究所的人为了研究而对迪亚做了什么,就像为了让珊瑚的能力应用更为广泛而强行把珊瑚手脚皮肤替换为特殊材质的黑色人造皮肤一样。
但总归到底,迪亚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他的原因。想到这里,珊瑚就无法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D看到珊瑚无意识的用力抓着握紧拳头,似乎就明白了珊瑚的内心想法。
“虽然我没有被侵染和更换义肢的记忆,但我从当时的研究报告中了解过它的构成和运行模式之后,自己又进行了好几次的改良。而依照我目前的经验来看,这种科技用在实战上也成为了现实。”
顿了一下。
“我需要你。”D说道,“你的侵染所造成的结果既然可以让人类以产生异能的方式得到战斗能力提升,说不定可以突破人不能使用【元素】这个瓶颈,甚至可以以此来研究出人类直接利用元素的方法。为此我们需要更多的研究素材。”
D话语中提到的理论珊瑚并没有认真去听,但一些主要细节他还是抓住了。看来D是想让自己协助他的研究,这让珊瑚想起以前他也给迪亚做过道具的冷却和加热。看珊瑚没有说话,D接着说:
“如果你答应协助我们的话我们是不会对你造成人身伤害的,甚至还会为你提供良好的实验环境,你只需要使用你的‘侵染’能力和一些简单提供一下身体数据即可。而我知道这种侵染的后果并不是每次都成功。之前的实验报告指出被侵染后的人类会根据侵染的程度呈现不同状态,其中就有像我一样可以自行打开能力的特殊侵染者。”
“但即使如此,被侵染后身体还是会很痛苦的才对,你……”
“没错,但我已经找到了面对这样情况的解决方式。”
D拿出了带在身上的一个小盒子,他按动上面的一个按钮后盒子的盖子便打开了,里面摆着几支注射器。
“虽然这种药目前还在试验阶段,但我已经成功用它抑制了我的神经系统,把造成痛苦的反射结果‘屏蔽’掉了。经过几年的研究,这种药物已经是相对比较有效而且稳定的了。”
——太疯狂了。
虽然D一脸平淡说着这种事,但从内容上来说,实在是疯狂得难以言喻,珊瑚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人现在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做到这种程度,甚至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做试验。珊瑚依旧低着头咬着自己的下唇,默默地说:“……我已经决定不会再使用‘侵染’了…”
现在的D当然不知道,珊瑚是为了什么而说出这番话。
“你不用太过在意。如果参加这项计划的人被侵染后成功变成‘适配者’,那他们就会得到极其强大的力量。虽然有出现失败的可能性,但对比起科技发展的新的方向,这样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珊瑚沉默着抬起一直低下的头。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答道——
“我……”
总之……嗯……
这里是倪昊和银池的秀恩爱时间,其实总共这两个角色接触也不是很多
因为在古墓岗的支线里面也是秀到死所以先把以前睡觉之前打的段子搬出来
不喜勿扰,真的很耻
————————
根据歌曲写的段子
歌曲应该大部分人很熟悉了
《小小》
http://music.qq.com/miniportal/static/album/25/album_31725_1.html
总之这首也算是满戳我泪点的一首
不过自己演绎的时候不太好
文笔渣见谅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
【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跳过水坑 绕过小镇】
【等相遇的缘分】
倪昊的眼中闯入了一抹粉红,那是银池的泡泡糖。
从昏暗的地下室走出来时便看见了这个人,脱线的神经让人不觉得靠谱,把目光转到别处,却还不留意的看他。
“我叫银池。”
【你是银池。】
倪昊靠在炉台边上咀嚼着他的名字。
银池…银池…
你是银池…
“那么,小弟弟?”之前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叫什么名字?”
“倪昊。”倪昊抬起头看着那个人,那个叫银池的人,他能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安心,他甚至多么想去抱着他。
“……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倪昊啊没听见吗?!”倪昊转身走到房间里关上门,念叨着那个突然挂在他心里的人。
“银池啊……”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转多少身 过几次门 虚掷青春】
“【数据删除】”银池【数据删除】,其他人纷纷【数据删除】。
“【数据删除】”
【数据删除】
倪昊拎着斧头回来之后众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包括银池。
“外面有丧尸。”倪昊这句话是对银池说的,其他人他并不在意,他仅仅想让银池放心。
被血淋湿不要紧,只要你不碰。
手臂受伤不要紧,只要你还好。
“倪昊,你把这场仗打完之后我们回老家结婚吧!”分离之前,银池笑着对倪昊说了这句话。
“什么?”
“好啦开玩笑的。”银池笑着眯起了眼睛“不过我是弯的没关系啊~你要是想那就好好活下去!”
“噗,知道了。”分开之时的俏皮话是倪昊当时唯一的支柱,若不是那句【好好活下去】给了倪昊最后的希望,他早就死在丧尸手下。
那现在呢?
你去了哪里?
【小小的誓言还不稳】
【小小的泪水还在撑】
【稚嫩的唇 在说离分】
倪昊顺着吵闹声抬起头,他看见封杭拦住了银池似乎在说什么。
银池摇摇头,把目光看向倪昊。
四目相对。
银池突然很想笑,又很想哭。
“再见咯,倪昊。”
倪昊能看得见银池要说的话。
因为他说的很慢,很慢。
慢的似乎不愿离开。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银池没有回来。
银池没有回来。
倪昊找遍了整个空间都没有看见他。
【好好活下去!】
你为什么没有活下去?!
说好的一起活下去呢?!
即使是开玩笑也好啊……
求求你…快点出来吧……
捉迷藏不好玩啊…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一个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倪昊梦见,梦见银池还活着。
其实一切都是梦一般,不过周庄梦蝶。
银池在那里已经不记得他了。
而他还在这个世界里逃不出去。
【小小的感动雨纷纷】
【小小的别扭惹人疼】
【小小的人还不会吻】
在封杭在主神空间里找倪昊谈话之前,银池早就在恐怖片里单独找过倪昊。
“这个世界…就是个局。”银池在讲完世界观之后叹了一口气“我们最后都会死。”
颓废的简直就不像是银池一般,倪昊坐在旁边听着,他不想说话,他只想这么静静的听。
在他按下【yes】时他就已经抛弃自己了,他的灵魂没有银池那样的艳丽。
耀眼的灼伤倪昊的眼睛。相比之下,倪昊自己才更应该去死。
这是之后倪昊才想到的。
但是迟了。
“倪昊,你还有很多时间,要好好活着。”银池说着站起身,弯下腰用自己的唇瓣贴了一下倪昊的额头。
“我们是一个团队,以后无论怎么样,都要以团队为主,听队长的话。”
“嗯。”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当初说爱念剧本】
【缺牙的你发音却不准】
“银池!你要去哪里?”
“啊?哦…没去干嘛,就散散步。”
“现在这个时候散什么步快点回…”
“封杭。”
“…啊?怎么了?”
“我知道我自己的结局就是这样子,你不要拦我。”
“银池……”
“还有啊…倪昊那个孩子知道吧?”
“啊,就那个高中生?”
“嗯…拜托你帮忙照顾他了,他的脾气有点倔,不过还是会听的进……”
“倪昊他…看过来了…”
“嘛……他的直觉也是蛮好的不是吗?”
“再见咯,倪昊…”
【我在找故事里的那个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小小的手牵小小的人】
【守着小小的永恒】
最后。
倪昊一直认为是他害了银池。
如果当时…当时他去叫他留下来。
结局可能完全不同。
◆训练师:Milk
◆所在地:AzzurRo City
◆队伍:◇No.614 冰原熊♂
◇No.152 菊草叶♀
◇No.627 毛头小鹰♂
◆箱子:◇No.316 溶食兽♂ ◇No.278 长翅鸥♂+♀ ◇No.235 图图犬♂ ◇No.043 走路草♂
◆三熊队:◇雷蒙(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8957/)
◇贝里(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9308/)
◆徽章数:1
◆任务点数:2
◆经验值:6
◆事件:◇获得御三家(http://elfartworld.com/works/26976/)
◇毒馆任务(http://elfartworld.com/works/27596/)
◇毒馆挑战(http://elfartworld.com/works/28275/)
◇水馆划艇比赛(http://elfartworld.com/works/29815/)
训练师:弗雷拉
所在地:怀因市
队伍:三头暴龙,百足蜈蚣,铁甲蛹,耿鬼
徽章数:0
任务点数:1
经验值:彩插X1
箱子:仙精灵,电蜥蜴
事件:挑战怀因市道馆
训练师:弗雷拉
所在地:怀因市
队伍:三头龙,百足蜈蚣,铁甲蛹,仙精灵
徽章数:1
任务点数:1
经验值:条漫X1
箱子:耿鬼,电蜥蜴
事件:捕获到瓦斯弹
3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间桐京和几个和他一样刚“回归”的圣印被艾因送去了战斗员训练营。
间桐京刚重构不久,虽然他是战斗员,然而根据希尔镇的规定是不能直接上战场的。重构的居民必须在希尔镇接受一段时间的训练,在合格之后,才能上战场对抗兽群、兽印者、甚至是……大罪。
“诶嘿,大家下午好,我是负责训练你们的战斗员~!”一个健气的嗓音传入耳鼓。
间桐京不由得将目光投向突然出现在艾因身旁的人身上。
粟色头发、扎在耳朵边的小辫子、金色的耳饰、金绿色的大眼睛以及、女孩子一样的容貌……
间桐京忍不住抽抽嘴角。
真是冤家路窄。
“嘿~总之,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大家好好训练,免得以后一上战场就被敌人干掉。”莫亚当然发现了间桐京的存在,他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盯着他,故意加重了【一上战场就被敌人干掉】这几个字的语气。语毕,还恶劣地对间桐京勾起嘴角。
被莫名讨厌了的间桐京:“……”
这个莫亚好像很反感前任“四十二号”。作为和前任同一张脸的他,也被莫亚一起讨厌进去了。
因此接下来的几天,间桐京都是莫亚重点“培养”的对象,从最开始的一招被搁倒到现在能勉强招架一段时间。间桐京的进步无疑是巨大的。然而莫亚好像对他的进步视而不见,每次将他打倒后,都会淡淡的评论道:“太弱了。”
恍惚间,间桐京似乎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还不够强呢,阿京。】
间桐京心里一跳。
他屏住呼吸,抬头看向俯视着他的粟发少年。对方的脸被一片微妙的阴影遮盖,逆光的金绿色猫眼在那片暗色中反射出一抹锐利的光芒。
冥冥之中,间桐京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影子重叠了。
—— 一个看不清楚容貌、黑色长发,红色外套的人。
“站不起来了?”见间桐京出神,莫亚挑起一边眉毛,“都已经这么多天了,这具身体的能力,还是没办法掌握?”
莫亚凉凉的话语令间桐京陡然回神。
“这样下去,你还是跟着下一批重构的居民一起训练好了。”莫亚的目光好像有点失望。他抬起眼睛,往希尔镇外望去。
“你不要……太小瞧人了!”间桐京猛地攥紧了薄椿,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刀刃在空中留下一抹残影,由下至上直直地刺向莫亚。
【铮!】
莫亚抬手,一把曲柄杖陡然从袖子里滑出来,他就这样挡下了间桐京的进攻。
“……看来还有点力气折腾。”金绿色的瞳仁里倒映着间桐京写满倔强的脸,莫亚露出无害的笑容,“那我就、不·客·气·了,Kyo·桑。”
4
于是间桐京就这样被莫亚虐待(×)了大半夜,最后眼看天要亮了,那个长着女人脸的恶魔终于放走了被折腾得哎哟哎哟的金发少年。
“嘶……那个混蛋……!”间桐京回到家,清理过伤口过后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然而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习惯性地伸手往旁边摸了摸。
入手凉凉的一片,间桐京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
——我在做什么……?
间桐京盯着旁边的空荡荡的位置出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身体经常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令间桐京匪夷所思。
这种奇怪的动作、就好像在提醒他什么。并且,越来越影响到他的生活。
间桐京对此却并不在意。
除了疑惑,更多的则是无视。
5
莫亚斜着眼睛扫了眼抵在自己脖子边上的薄椿,随后又撩起眼睑淡淡地看了看将自己压倒在地的金发少年。
后者的呼吸还没有平稳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汗水一颗一颗地顺着脸庞的轮廓往下掉。
“看来终于将战斗能力掌握得差不多了,Kyo桑。”诡异的几秒寂静过后,粟发少年勾起嘴角,对他上方的间桐京露出一抹纯洁又无辜的微笑,然而……
“还是差的太远了~!”突如其来的力气作用在间桐京近乎脱力的身上,疲惫的金发少年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事物就突然旋转起来。
下一秒,一股剧痛从背上传进间桐京的感官,他忍不住皱起眉毛。
莫亚按倒了间桐京,随后从他身上站起来。夜风从天的尽头吹入希尔镇,带着浓烈硝烟与血腥味。莫亚那双金绿色的竖瞳不可遏制地缩小,随即,他整个人都变得危险起来。
他装备在身上的传讯装置突然亮了起来,莫亚默不作声地接了起来。在短暂的几个呼吸时间过后,他应了一声:“好的,马上到。”
然后他眯小眼睛,笑眯眯地看向间桐京、还有其他几个正在训练的圣印:“好了,我看大家都掌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光是训练的话进步也不会有多大了,其他的还是要靠实战来提升——刚好我接到小肆的通信,希尔镇东部第一道防线被突破,部分战斗员正在赶往那边。我们也去观摩一下好了。”
间桐京:“……”你只是想去看热闹而已,对不对?!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跟着莫亚去了求助支援的那个方向。
现场一片混乱,兽群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第二道防线,莫亚站在高高的房顶上,背后的那条围巾随着风吹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摇摆,那双金绿色的眼睛被下方的战火染地近乎变成了一团金色。
间桐京注视着不断燃烧、蔓延的火舌,不禁瞳孔一缩。
死亡的气息迎面扑来。
他对这一切都实在是太熟悉了——他情不自禁地捏紧了薄椿,有种想要跳下去战斗的冲动。有这种情绪的不止他一人,其余几个圣印也都纷纷攥紧了他们的武器。
“明天,艾因小姐就会对大家进行分组,所以今天晚上是不允许下去战斗的哦。”莫亚一甩手里的曲柄杖,几发弹药就在那几个圣印脚下爆开,阻止了他们雀雀欲试的动作,少年将目光从战火上移到几位准战斗员身上,嘴边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不然,今晚死在战乱里,这几天的训练不就白做了吗~?”
——不等等,这家伙的武器还能这么用?!
间桐京一脸震惊地盯着莫亚。平常和他切磋的时候,莫亚都把曲柄杖当冷兵器用,间桐京也完全没想过那种刀子一样的武器竟然还能当枪使。
虽然知道莫亚揍他的时候是放了水的……这种被小瞧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莫亚下一句话就令间桐京愣住了——
“大家,都还不够强呢。”
【还不够强呢,阿京。】
间桐京表情僵硬地看向莫亚,对方已经再次将头扭向了不远处的战场,清澈的大眼睛随着火光一起明明灭灭。
——他果然知道点什么?
间桐京抿紧嘴唇,心里却再也没有了想要战斗的欲望。
亚撒行纪
楔子
天,暗沉沉;地,黑黢黢。诸神之战,令天地色变,人间无存。
这是一场无数生灵为之殉葬的战争,无所谓正义和非正义,无所谓光明与黑暗,只有力量。力量的比拼,带来世界的毁灭。
至此一战,诸神寂灭,万物无存。
天地之间,唯有毁灭。
神魔历三万五千四百九十九年,魔幻大陆的摩卡帝国终于灭掉所有国家,统一魔幻大陆。此后,亚撒帝国疆域之广,东到都里海,南至魔兽森林,西至莫洛大漠,北到荒莽冰原,建立起皇帝至高的伟大帝国。
神魔历三万五千五百年,摩卡帝国改称亚撒帝国,改神魔历为亚撒历,是为亚撒元年。亚撒帝国信仰野野女神,女神赐福帝国,创造了“棱”给帝国人民。
几百年过往,帝国几经跌宕,虽保留了完整的大陆版图,维持着统一的局面,但皇帝式微,几大力量鼎立,天下势分各家。分别是:
统领黑暗骑士团的星星王雄踞东方,虽然表面臣服于皇室,但实际掌握着帝国三分之二的军事力量。而且,黑暗骑士团的骑士待遇优渥,地位堪比王爵。所以帝国人民都将被选入十字军中当作至高荣耀之事。
由哲学家们组成的可可豆会则是与黑暗骑士团不一样的势力,首领是六人组成的果阁。可可豆会没有任何帝国权力,却掌握着整个帝国的舆论方向。而且它辖下众多的学院,培养了不知多少代青年才俊。最著名的是摩罗学院,不仅出了众多杰出的人物,而且培养出帝国的七位皇帝,在整个大陆上赫赫有名。
而以商人为主体的柚子商团,则是一股游离于王室与各大势力间的中间力量。他们不支持也不反对任何势力,只要是有利润,就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商团的主人源主却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历任源主也从来不在人前出现。但当柚子商团遭到威胁或损伤的时候,源主都能暗自化解。
除了上述三大势力,还有生活在魔兽森林边缘的洛洛族,他们与人类不一样,是兽人,拥有强健的体格。由于人类在魔兽森林中狩猎时经常误伤或刻意伤害兽人,导致人类与兽人之间冲突不断。
亚撒帝国的几大势力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存在着,但暗地里的碰撞却激烈异常。随着这种暗流的演变,又出现了一种专门为这些势力服务的职业——佣兵。他们由几人组成团队,只要有人雇佣,便可以为他们做各种事。
至此,亚撒帝国表面保持着完美的状态,人民都在为美好的明天而努力。
简直了...在写科学报告的时候抽时间写的,所以质量什么的...【【
秀恩爱,死的快——所以很快就虐了放心吧☆(不
还有最后那个...会连着炎魔(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好(x
【糟...糟糕!】本来就没有沉睡的顾景恒觉得自己突然呼吸不过来了。
他的眼镜滑落,勉强忍住喉部的疼痛,顾景恒微微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了类似Cube之中那个诡异的藤蔓触手的东西。
【又是触手!我恨触手!又不玩触手play干什么啊?!】
把匕首瞬间从纳戒中取出,顾景恒把空闲的手握住匕首,从自己咽喉处划过,那个触手应声断开,而顾景恒也趁机从自己睡着的树枝上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发现正好是那把鸣鸿。鸣鸿附有火毒,对付这种东西刚刚好。
仔细看了看被砍断的『触手』,居然是柳条。空气中传来了条状物抽打的声音,顾景恒一个翻滚,敏捷地避开。再在与诡异的柳条战斗的同时,顾景恒抽空看了看同伴:温菀文因为没有合适的冷兵器可以用,只好躲在一块岩石后面,但是身上已经多处挂了彩;倪昊钢爪上下挥动,把柔韧的柳条撕成碎片;鲁文佐尔召唤了一大群鹰,正不停攻击着向他挥过去的柳枝;墨瑾拿着一把最普通的小刀,但是身手敏捷得不可思议,柔软的肢体可以防备几乎所有方向攻击的柳枝;封杭一开始学习的匕首术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但是并不强壮的体质让他应付得十分勉强。那几个哈比人根本不知道去了哪,大概是柳树根旁,那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个矮小的身影。
现在是深夜。
深夜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更何况是纤细的柳枝。很快,大家身上就添了不少红色,而柳树挥舞的柳枝越来越多,也越发凶猛。顾景恒咬咬牙,血统开启。
动作开始快得不可思议。不知何时顾景恒从纳戒里抽出了龙鳞。尖锐的破空之声将数根柳枝劈断,但是更多更多的坚韧柳枝从树干上生长出来,疯了般向顾景恒袭来。左劈,右劈,向下砍,再快,翻滚...敏锐的五感几乎可以凭直觉攻击柳枝,但是——
【还不够!还不够!必须想个办法!】
顾景恒的大脑飞速思考着,在瞬间隐匿了身形。他避开扑了个空的无数柳条,向树干部分跑去。
【先砍断它的树干再说!】
〔莲花刺〕发动,连带着〔无限饥渴〕。龙鳞和鸣鸿,两把上古名器,在飞速后退的空气之中,颤抖着,发出兴奋嗜血的尖锐鸣叫,向树干狠狠刺去!
如同幻影一般。
本应该留下致命创伤的树干仍然完好无损地站立在黑暗中,那刺中东西的停滞也不可能是幻觉。
但是,那伤痕,就这么幻影般消失了。
顾景恒,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黑夜之中,潜行渐渐解除。柳枝劈在了身上的疼痛并没有让他皱眉,但是那吃惊却久久不能消失。
【怎么...怎么可能?!】
突然,就如同伤痕消失的『奇迹』一般,在树林的那一端,出现了一个歌声:
『呵啦!快乐啦!叮铃当叮啦!
叮铃当叮啦!跳一跳呀!跟着柳树啊!
汤姆·庞,快乐的汤姆,汤姆·庞巴迪啦!』
顾景恒战斗之余侧耳倾听着,深深地怀疑它是不是和柳树一样的幻影。
天,已经渐渐亮起来了。在日出的那一端,鲜橙色和明黄色响亮地交织着,幻化出明艳的颜色。云朵被渲染成了奇异的金紫色,仿佛王子王冠上映着暮光的宝石。树林也明亮起来,深深浅浅的绿色交辉,泄出一丝丝金色的阳光。
『季节的风如同羽毛一般轻柔的啊。
沿着山坡飞舞,在阳光下闪亮,
在门前等待着冰冷的星光。
我的美人啊,河妇之女啊,
纤细一如柳枝,清澈好比泉水哇!
老汤姆为你带来盛开的莲花,
步履轻盈往家跑,你是否听见他的歌声啊?
嘿!快乐来啦!喽哈哈!快乐得受不了,
金莓,金莓,快乐的金莓笑!
可怜老柳树,快把树根收!
汤姆急着要回家。夜色跟着白天走!
汤姆摘来莲花送回家。
嘿!来啦,喽哈哈!你是否听见他的歌声啊?』
歌声的主人似乎年事已高,但是又似乎幼稚不已。跟随着他的歌声,越来越多的金色阳光洒落下来,老柳树也渐渐安静。
一根长长的蓝色羽毛露了出来。
其实顾景恒现在很想把眼镜摘了擦一擦但是实在空不出手来。
其实那是个蓄着褐色胡子的怪人。说是哈比人,又比哈比人强壮高大了不止一点;他戴着一顶缀着长长的蓝色羽毛的宽檐帽——没错就是顾景恒看到的那根羽毛——所以看不见他的头发;明亮清澈的湛蓝眼睛了溢满了高兴的情绪;手上不伦不类地拿着一大捧洁白的荷花;黄色的长靴子让他在泥泞的草地上也能横冲直撞。
佛罗多和山姆把手朝向他叽里呱啦不知喊了些什么,他先阻止了一下就把荷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过去了
——顾景恒完全没注意是因为柳树的攻击停下了,他先喘了口气就去帮助同伴了。
『你没事吧?』顾景恒拉起已经可以说是遍体鳞伤的温菀文,急匆匆地问。
『当然没事了,总不可能死在这里呢景恒亲爱的,我还要保护你呢。』温菀文支撑起身体,一脸无所谓地笑着,一如既往地痞子向。
『你先保护好自己再说吧。』确认了温菀文真的只是皮肉伤之后,顾景恒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全队聚集在一起,接受墨瑾的治疗。全队人都带着伤。
【还真是的,居然被一棵柳树搞得这么狼狈。】自嘲地想着,顾景恒看着自己渐渐恢复的伤口。
当全部队员都治疗完毕时,墨瑾已经接近脱力,跌跌撞撞地坐在了一棵树下。
『辛苦了。』轻轻地,封杭的手摸了摸墨瑾的头。
当南炎队员全部恢复之时,汤姆·庞巴迪已经把哈比人救出来了——哦对了,汤姆·庞巴迪就是那个怪老头。
在他把梅里救出来的时候,一颗灰色的木制小球骨碌碌地滚了出来。倪昊眼疾手快地在柳树老头把它收回去之前拿到了。这个树皮小球看起来很普通,但是隐隐透着奇异。
『先把它收起来吧。』
在收起小球之后,一个冰冷的女声在顾景恒脑海里响起:『汤姆·庞巴迪支线完成,奖励:未知神秘小球。』
【这个奖励...简直太省。】
汤姆问了顾景恒他们一些问题,也告诉了全队一些对于现在的情势来说比较宝贵的信息。
『往北走,我们可以避开古墓岗...谁想要去?』封杭犹豫着开口。
『这个事情之后再说,』倪昊毫不犹豫道,『现在先把庞巴迪的事情做完。』
『走在草地上。千万别和那些岩石、尸妖打交道,更别打搅它们的居所,除非你们的胆子大的跟熊一样!』这句话庞巴迪强调了不只一次。
【古墓岗...想想就很好玩啊!说不定...还有支线呢。】
然后,他还教导他们一个曲调,如果第二天遇到不幸的状况时就要立刻唱出来:
『呵!汤姆·庞巴迪,汤姆·庞巴迪啦!
在水边、在林中在山上,在草旁和柳树下,
如火焰、如烈日、如月亮,倾听我们的呼唤!
快来,汤姆·庞巴迪,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苍茫的原野上,他们独自行走着。
茕茕子立,形影相吊。
——【晋】李密 《陈情表》
To Be Continued
应援参赛者3号川上托马斯。一半关于人生观,一半关于面基见光死的故事。
正文字数6113……哇我个两千字小战士居然摆脱了诅咒!
集齐【调戏场内】【努力过日子】【回忆杀】三要素我也是挺拼(。)
※
明娜·格林
(AKA林微,AKA威廉明娜)
玩具:苔藓球,一种养在玻璃球里的微缩盆景
能力:“我的世界”
※
现在是2014年10月24日(星期五)的凌晨;我的名字本来不是,但一般来说可以简称是明娜•格林;世界过去未必是你以为的那个世界、将来也没有义务成为你希望的那个世界;以自我为中心是人类的本性;本性不是的正确同义词。
【 私密手帐 】
「今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就只有这些。」
我写下惯常的结束语,用吸水纸轻轻按了按纸面,合上日记本。起初的那几天,我还没有习惯新买这批记录本的纸质,常常遗忘最后一道工序,致使字迹模糊难辨。相邻两页之间会有墨水渗透,相对的两页则会互相印染。一切都糟透了。
这使我不得不放弃剩余的整沓空白页,那些象牙色的、光滑的、与墨水仿佛天生带着深仇大恨的纸张,它们一无是处,除了它们漂亮的皮囊。肤浅地因为设计感而选择它,又愚蠢地为了省下一小笔邮费而一次性购买五本,这真是个天大的错误,一个昂贵的错误。错误总是得由我自己负责,我会……吸取教训,我努力。
“商人逐利”也好,“没有免费的午餐”也好,“天上不会掉馅饼”也好。人人都知道这些再浅显不过的道理,但假如我们真能仅仅因为知道其中的道理就不犯冲动购买的错误,商场就再也不会有大促销、大减价之类的活动。
(后来我用它们做了一件名为《信息爆炸时代:迷茫与代价》的所谓综合材料雕塑,交上现代艺术设计课的作业,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主要归功于有感而发。)
【 视线 】
当我做所有这些事情时,一双呆滞的死白色眼睛始终隔着玻璃注视我。
可是生活在现代国家机器中的公民总得习惯这一点。无论身在何处,总有这么一双或者无数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隔着玻璃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令你(人民)的隐私无处可藏,也令某些人(人民的敌人)的罪恶无所遁形。啊,你不该在意那道视线。身为守法公民(人民)的你反倒应当感谢它,毕竟,世界又不属于你个人。
这是我的观点。合众国有另一种观点,即人权高于一切,甚至高于国家利益;真奇怪他们没有宣称那位白雪骑士为新世纪的人权英雄。
【 活页本是强迫性从头重写倾向的最佳搭档 】
噢,白雪骑士……这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我的白骨骑士做到一半就被忘记了,骷髅是骷髅,蜘蛛是蜘蛛,四分五裂地躺在工作台上。我朝身后看了一眼:他仍然看着我。好吧,我会去做,但是会在我做完另一件刚刚被提醒的事情之后。
日记本的每日结束语变得名不副实,我强忍着不去在意这一点、不去拆掉日记本抽走出了错的页数再重新装订,从箱子里找出分装和纸装饰胶带的磨砂塑料板。
分装胶带,这是我的又一个错误,性质与五本虚有其表的笔记本几乎完全相同,冲动和贪婪以及侥幸心理。商品说明写着“随机发货”——随机——听起来是那么公平,那么美好,宛若乌托邦,宛若傅立叶的蓝图、圣西门的构想、欧文的模型。但现实总是无情的。那卷儿印着“呵呵~你这个小坏蛋~”和扭动小人儿的奇丑无比的胶带使我决定彻底放弃对“随机”的信任(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其实挺高的,我知道那家店出售的另外三分之一花色至少也是与它一样丑;我就只是愤怒于它的难看,我想我有权愤怒,因为实在是太难看了)。说到底,网页上一纸毫无法律效力的关于随机的单方面承诺哪里值得人信任呢?难道店主真的会负责地抽签或掷骰子决定花色吗?
只好另求解决,寻找更深处的箱子里那些可爱迷人的自选花色。蓝莓就不错。宽窄合适,与昨天贴在左页的饰边也格调一致……很好的分隔线,很好,就是它。
分隔线之后另起一行。
「发生的事情只有这些,暂时草率地如此论断。真心希望如此,而不是,比如我犯了一个乔治三世会犯的错误。那种可能性不小。最近,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一些事情开始发生了,而且还远远没有结束。一些事情令我感到不安。」
「我说的是GAME。」
写下G之后我犹豫了一会儿。大写首字母说明这是个特殊的专有名词,但总觉得还不够特殊。那是……非常、非常特殊的。值得大写整个单词里的全部字母来标明。全部大写看上去像尖叫,或者像是超级英雄漫画对白框里填写的夸张台词。
玩具,玩具使,诸如此类。世界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实在是非常奇怪……我至今没有发现对应的理论来解释这一切。我甚至从一开始就没有去寻找理论的动力。因为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只是玩具而已。」
「所以我要怀疑我的眼睛吗?倒不如去怀疑我是一个培养缸中的大脑,这一点早就写在以前的笔记里了。玩具的事情,玩具使的事情,过去它与我关系不大……与我每天所生活的日常世界关系不大,没有导致(至少,假设我忽略蝴蝶效应)任何我不希望的结果。现在则未必如此。因为我是玩具使;我知道玩具使的命运总是相互吸引,但我不能确信他们是否知道谁已经被卷入了GAME谁又还没有……我不喜欢游戏。」
“命运”,我想,“被卷入”。用了太多主观的字眼儿。考虑到这是一本私人日记,情况还不算太糟,但愿我别把这种不安情绪带到待会儿的论文里。
我不喜欢游戏。
【 游戏 】
我总是,不喜欢游戏。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经为此生过我的气,长篇大论地教育我,并且一连好几天不断在各种契机下重复他的理论。甚至直到我成年,他仍然偶尔会想起并且提起——听起来似乎不太合理,对吧?父母为孩子拒绝电子游戏而感到痛心——正常的父母该为孩子的乖巧自制欣慰才对。不,我父亲生气了。他是个脾气极好的人,绝少生气,可见在父亲眼里我犯了原则性的大错。
那时候我们去拜访他的一位同事,该领域内鼎鼎大名的顶尖专家西装笔挺,穿着拖鞋,正专注于《帝国时代》,系统提示音此起彼伏。寒暄几句之后,他们开始谈正事儿。大人谈正事儿的时候就习惯支使小孩子去一边玩。
“英格兰一直残暴地统治着苏格兰,现在是反击的时候了!”
每个字的音调我至今也记得清楚。
我通过了教学关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比我预料之中的还要难,尤其是最后一关。事实上,我手心不断冒汗,敌袭的警报吓得我魂不守舍,生怕做错什么,让我的人民和我的战士们倒下……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一个即时战略游戏产生强烈的代入感……我不想玩下去了,开始看书架上的书(我当然看不懂。也许现在我能看懂十之七八?我只是需要一个大人们乐于接受的借口)。父亲注意到我的举动,问我为什么。
“我要输了。”我说。
“为什么会这么说,林微?”他叫了我随他姓的那个名字,全名,不是小名。如果我当时更擅长察言观色,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会回去继续那场无望之战的。
“这游戏很难。”我解释道,“赢不了。我就快要输了。”
父亲不笑了。他不笑的时候很少,他是一个坚定的、有原则的男人。
“林微。”他说,他再次叫我的名字,语气像老师点名考试不合格的学生,让我总算意识到大事不妙;然后他直到我们结束这次糟糕的拜访都没有理睬我;在返程的车上,他用了足足一个小时来告诉我,放弃游戏是多么严重的错误;当天晚上,我们家里的电脑也安装了这款游戏(这是它的第一个非系统自带游戏),他监督着我一遍一遍地失败,最后告诉我,我需要在周末之前学会独自通过法兰克战役。他没有说“否则”。父亲不喜欢使用任何威胁手段,他不会说“否则”。我自己知道:否则,我将令他失望。
怎么可能呢?连圣女贞德本人都没有赢得战争。
后来我确实做到了,通过作弊。我征询过母亲的意见。她告诉我:只要不被人抓住,作弊就是游戏的一部分;但世界不是游戏,你要记住这一点威廉明娜(她也用了相当正式的叫法,比全名只差一等),不是游戏。
我长久以来都像这样不喜欢游戏。
【 两全其美的打赌方法 】
「对我来说,没有一个愿望必须要依靠GAME来实现,」我这样写道,「通过努力也许能够实现的才算是愿望。必须借助其他手段的只是妄想。」
用彩色水笔标粗了“愿望”和“妄想”警示自己。
真的那么认为吗……我的妄想可一点儿也不少。有时候我会无法自控地去想,“如果这能实现”“如果那能实现”,并暗自认定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不过,那也就是因为我断定它绝无可能而已。如果付出代价就能确保妄想百分之百地变成现实,这种好事,恐怕没有人不会心动吧!然而GAME不是交易,是胜率百分之十四点三的游戏,而我不喜欢像这样,有胜有负的游戏。父亲没有治好我的心病;我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输不起。
在末尾我写道,带着一种很不可取的投机主义思想:
「更多的事情可能要发生了。」
做这种事情最好是打一个有实际赌注的赌,并把赌注押在你不希望看见的那种结果上。这样一来,要么你幸运地赢得了赌约,要么你幸运地避开了糟糕的结果。这是霍金教给我的唯一真理。他那些高深的宇宙理论与我的世界无关,除了在我的童年时代,电视里某些寓教于乐的节目讲述的那种幽远的无穷无尽的未知曾经令我恐慌,做了许多噩梦;母亲买给我的那本霍金的著名科普读物也让我做噩梦。为什么要让小孩子读这些可怕的内容?还不如给他们读王子和公主的荒唐童话。但愿宇宙能离我远一点。霍金教给我们更好的知识:聪明的赌博方式,虽然不能赢个彻底倒也不会彻底输掉。
我恰巧知道一个很好的打赌对象。GAME的问题上,他也是我唯一知道的打赌对象。
【托马斯】
川上托马斯。现在越来越多的日本人爱取这种名字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托马斯本人是混血儿,这倒难怪;混血儿取名叫萝拉、玛利亚之类的也无可厚非,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会取名叫杏奈(安娜)或者绘里香(艾莉卡)。抱歉托马斯,刚才我举例的方向好像不是很妥。请不要在意。
我们是在模型论坛的寂静岭线下聚会认识的。寂静岭有模型玩家们的圣地:万代工厂。万代其实不是我这个场景控的菜,不过我的摄影道具里也有许多是万代出品,因为如果你拍摄高达和圣斗士,你就不必像拍摄二战德军坦克那样考虑政治正确问题;话说回来模型论坛平时也不在乎政治正确,但我自己有点在乎。版聚之前,一个眼生的新注册ID询问我能否购买之前我给高达BuildFighter配套制作的含有缩微人物的场景,地点约在聚会地不算太远处的一家价格公道的回转寿司店。
“不行,”我回答,“希望您能理解,新注册的账号缺乏说服力。”
很快“托马斯上尉”给我发了一封内容相同但措辞更加严肃正式的私信。
真没想到会是他。
我是说,托马斯上尉?人人都知道他是个严肃的军事迷,而且,人人都知道他不喜欢高达BF。要么这件场景是买给儿子的;要么就是,我们亲爱的上尉先生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傲娇。啊哈。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假装他不喜欢高达BF。我答应会带他要的作品过去,顺便加上一句:放心吧,格林博士绝对遵守军事保密条例,上尉。
格林博士是我的ID。我当然不是什么博士。当然,托马斯上尉也不是什么上尉。
格林博士是个大学女生。托马斯上尉是个中学男生。
版聚就是这样令人尴尬的事。“早上好,上尉,”我像模像样地向眼前长相稚嫩的混血男孩儿问候,“我能说英语吗?”这时我们都已经从最初的错愕当中回过神来。“噢——您当然可以,博士,”他一本正经地用美式口音的英语回答,“我们还是别坐得太靠近门口。早上好。”能摆脱日式英语的折磨真是太好了,如释重负的我心想,站起来走向他所指的座位。上尉毛茸茸的头顶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注意到他在踮脚,并且在坐好之前悄悄调高了升降式座椅。
然后,我注意到了他的挂坠。
这是我与川上托马斯的首次见面,也是我与其他玩具使的首次接触。
【 报告上尉,我是开玩笑的,上尉 】
所以上尉显然是打这个赌的最佳对象,不是吗?我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小号私信给他那个从未发帖、只用于私信聊天的小号,简略地说明了赌约内容:如果我赢了,他要帮我抢一次限定(还暂时没想好要抢什么);如果他赢了,格林博士就要向他提供一个定制场景,免费免邮。我装作是认识格林博士的普通用户A,他装作与托马斯上尉毫无关系的普通用户B,从那次微妙的版聚过后,我们就像这样保持低频率的联系。
“我打赌,GAME要开始破坏我们之中某些人的日常世界了。”我说。他在线。
“所以你参加了?”托马斯不久回复。
“你猜。”
脱离了纸笔和键盘,我的语言风格大不相同,纸和笔允许我用充裕的时间思考和修改;平时在网络上,“格林博士”的习惯也深深影响着我,那是一种公事公办的、旁征博引的、生硬而别扭的说话方式,从来不回避任何就事论事的争论。你知道日常生活里没人这么说话,要不然就是,这么说话的人在日常生活里准没朋友。
但我在这位知情人面前没办法继续扮演模型场景制作者格林博士,正如他也没法在我面前继续扮演军事爱好者托马斯上尉那样。那次会面实在有些丢脸。在川上托马斯面前,我得扮演一个女孩子(该死的我本来就是女孩子)。平时的我经常用“不关你事”和“不关我事”来打断那些不想继续下去的谈话。有一次,我在一个社交网站上读到有人这么说:如果谁希望大家认为她沉静美好人淡如菊,只需要把所有的“关我屁事”换成“是吗:)”,所有的“关你屁事”换成“你猜:)”。这是条非常实用的建议,从此只要我想打“不关你事”,在发送之前都会删掉并重新打上“你猜”。
“你也参加了GAME?”托马斯高频率地发来简短的信息,无疑这是内心情绪波动的一种表现。他随即告诉我GAME已经进行了一星期,但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我是参与者,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呢?),并且第三次问我是不是他的对手之一。“我说‘也’。我的意思是至少我已经参加了。”
“是吗?那,祝武运昌隆。”
我学以致用举一反三,既表达出沉静美好又不至于让沉静美好把pH值降得太低,否则我的HP值也会跟着一起下降。在网络上扮女孩就有这么麻烦。
托马斯表示他接受我的赌约,但将时限缩短到一星期。一星期之内,换言之,如果某个我们都认识的人因为GAME而被影响了正常的人生轨迹,我就赢;否则他赢。我发过去一份预先准备好的协议模板,就像是每个软件开头都有的那冗长的废话连篇的协议,最后附有我的签名。他看也不看地接受了它。
如果他看了那份协议,就会发现其中一条写着“格林博士不会成为玩家”。
可是在点击“我已阅读并接受”之前,有谁会真的读一遍呢?
【真•结束语•2.0•不会再续写了•最终版本•B•改】
「与川上托马斯打了一个赌,希望我输掉它。又及。」
【世界】
今天确实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必须尽快睡觉,要不然就很可能在明早的课堂上睡着。今天的日记也算是彻底写完,可以收起来了。
面前的那两道视线,我把日记锁进箱子之后终于又注意到它,提醒着我要去做完骷髅骑蜘蛛的模型。明晚应该有空。做Minecraft的场景难度比其他场景小得多,所有东西都是方形的,整整齐齐。不过半透明方块的难题还有待解决,发光强度也不好处理。
Minecraft是那种我并不讨厌的游戏。它没有结局,只要不选择极限生存模式,我就可以一直玩到地图太大电脑无法承受为止。
Minecraft也是个异常温柔的游戏。就算你在世界上孤身一人,甚至每个看见你的家伙都与你为敌(在我刚刚开始接触的那个早期版本里确实如此),当太阳升起——你就会看见你的敌人在阳光下灰飞烟灭。你就会知道,世界站在你的这一边。非常自我中心的中心思想对不对;这应该是我的过度解读。也是我最喜欢的解读。
我盯着桌上的玻璃球,盯着里面模仿草地的苔藓,以及苔藓之间整齐的、方块构成的、表面每一个像素点都那么清晰的人。他可能是任何东西,但绝不是人。他的眼睛是无神的死白色。他是一个都市传说,一种虚构的恐怖,一个阴差阳错成为了象征的符号。他是一个流言,一个谣传,从前人们常常煞有介事地自称遇到了他(就像人们常常自称目击UFO或者见过鬼,这些传说总有人相信,说得玄乎其玄神乎其神),后来则有人开始扮演他,或者试图伪造一个他。他,事实上,应该是从来不存在的。他正站在我的草地上一动不动,始终用他那没有眼珠的空洞双眼注视着我。
“就算你盯着我看再久也没有用,HIM。”
这是我的世界。
※
Tips:
1.据说乔治三世有天曾经说:“今天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美国独立日当天。
嗯,可能是《读者》上的段子,真实性我可不保证。明娜也不知道真假。
2.“模型论坛居然在寂静岭版聚”——寂静岭指BANDAI工厂所在的静冈。
3.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的段子是我在一个Q群里看到……微博上的?总之非原创。
※
关于明娜的能力。
不是Minecraft玩家不知道最后一段在说什么。总之那是个沙盘游戏,嗯,然后大部分的怪是晚上刷出来,白天见光死。明娜的苔藓球里放的不是(通常来说淘宝卖的苔藓球里会放的)龙猫,是HIM,HIM是有关这个游戏的……都市传说?著名谣言?
HIM和苔藓球的关系?大概就像托马斯的挂坠和他的其他模型那样。
明娜作为玩具使的能力是可以使接触到球的对象(连同身上物品)强制被捕获进入苔藓球内部。球里进行的是真人版Minecraft,现实的15分钟相当于球里的一昼夜;这个能力发动后最多在现实世界持续8小时。游戏本身的物品无法带出球外。在游戏中产生的状态,例如受伤、中毒、饥饿、身上着火,离开游戏时却会保留下来。
游戏选项,比如难度、效果音(等等),进入哪个世界存档或者产生什么类型的地形,这些都可以设定,也可以装MOD。不过不能开极限生存模式(也就是死不了人)。
平时明娜选“和平”难度,用它来放私人物品,或者利用时间流速差异应付考试复习和论文deadline之类的事情(←等等这个能力我也好想要)。所以文中有几处提到的用来放日记本&装饰胶带的箱子其实是指Minecraft里的箱子,当时她在球里。
苔藓球无法从游戏内部被破坏,不过从外界破坏很容易,毕竟是玻璃制品。
想想看真人Minecraft还挺奇怪的(。)大概是这样吧……
什么都是方的而且材质贴图像素低得突破天际;视野是长方形(跟屏幕一样),正中间有个小十字(游戏界面里就有);视野里只能看见自己的右手(还是方的)和手持的物品,但手感是“右手里有个鼠标”,操作任何东西就是“用十字对准它然后按鼠标”,如果你把十字对准箱子火炉工具台之类的东西按一下鼠标就会弹出(2D的)菜单。
向前伸出左手可见键盘鼠标,在视野下方的黑暗中,像是被微光照亮的样子;同时也能看见“我的右手放在鼠标上”。放开鼠标就能双手操作键盘。
【本周公告见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8466/ 】
【报名请在公告下以指定格式评论】
△关于划艇比赛:
本周末将在官方交流群内举办划艇比赛游戏,具体玩法将于明天发布
官方交流群请见←边栏
△关于道馆任务:
本周可以以以下两种方式完成道馆任务:
-报名参与划艇比赛游戏
-创作划艇比赛相关内容的图文并发布
△关于强制性:
并非强制参与划艇游戏才能获得挑战资格
划艇游戏获得前三名的队伍必须发布相关内容的互动响应才能获得奖品
道馆任务的创作并不一定要与群内举办的游戏有关,可以自由发挥
△关于划艇比赛游戏奖励:
-奖品为一个队伍一个,而非队伍成员人均一个
(挑战道馆资格除外)
也就是说,我们不量产黄金鲤鱼王
-关于奖品钓竿的说明请见: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8478/
△TIPS:
-划艇比赛以及获奖事宜可以记录在训练师日记里
-请和队友妥善协商奖品的去从(我们建议猜拳抽签,当然打一架也可以)
-可以在训练是日记里添加一个道具类别
04-01
无条件走在荆棘丛林
·开头杀有,血海队
·今天的海洋也在秀死快
「三十秒内进入光柱,转移目标锁定,魔戒第三纪元开始传送。」
「二十九」
“艾尔?”
「二十六」
伊芙失措的接着艾尔丢过来的刀,唤猫铃在空中发出脆响的似乎在惋惜又一位持有者的离去。
「二十四」
“亚历山大先生……还有大家……”金发的男孩无论如何都无法止住汹涌而出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主神空间无论何时都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发出小小的哀鸣。
「十八」
明明只是短短的几天而已,看见鬼魂的时候,差点被杀的时候,杀人的时候,却让他有了全盘崩溃的感觉。
「十五」
好可怕,不想再杀人了。
「十二」
如果要这样沾满鲜血才能活下去,也许死掉会更轻松也说不定。
「十」
亚历山大先生,我好害怕……
「九」
“该死!”
俄罗斯男人拳头打在光柱上却只带起轻微的涟漪。
「八」
谁都好……
「七」
请救救我。
「六」
我想回到那个平凡的日子。
「五」
即使是在马戏团训练得哭出来的时候也好怀念啊。
「四」
可是只有一件事,我必须要道歉。
「三」
即使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也非常喜欢团队里的每一个人。
「二」
没有勇气陪你们走下去真的非常……
「一」
“对不起。”
稍微有一点后悔吧,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说给大家听,马戏团的任务是带给人们欢笑,所以我还想要再看看大家的笑容哦。
「时间到,放弃任务,抹杀。」
可是,男孩在这个世界最后听到的不过是来自主神冷冰冰的声音。
——————————
“怎么说呢……”新人还没有苏醒的时间里,林鸮有些头痛的看着死寂一般的队伍连吐槽也说不出了,“感觉还真是差。”
“我觉得艾尔是个好孩子啊……”喻谅也几近叹息地附和了一句。
莫炔在一旁握住他的手,“别想太多。”
千岛结衣看上去焉焉的搭着头,捏着裙子边不说话,表情难过又委屈,就是那个“想太多”的例子。
艾尔弗雷德的性格在海洋队可以说是十分难得,大家都喜欢这个有些天真的孩子。得到这样的结果,唐宵也觉得遗憾。
到底不是一路人啊。
艾尔弗雷德不是在主神的命令下能够活下去的人,尤其是在他们这种做法的小队里。前方的未来是荆棘丛林吸食鲜血将他吞进深渊的梦魇。
“打起精神来,新人都已经起来了。”唐宵拍拍手,“老规矩,阿喻你来解说一下。”
“虽然说是介绍,其实主神都存在与你们的脑海里面了……这方面倒是挺亲切的。活着完成任务回到主神空间,能够换到你能想到的任何东西,当然回家除外……”他不由吐了句槽,“时间不多了,在隔绝外界的防护罩消失之前先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
“感谢前辈,我是伊莱亚斯,亚历山大的熟人。”长发青年一只手搭在亚历山大的肩上一瞬间笑容似乎加深了些,俄罗斯男人看上去一副很想甩开的样子却没有动作,“擅长杀人。虽然还不能完全信任你们,不过请多多指教。”
这副优雅从容的表情让所有人都若有若无瞥了唐宵一眼。而对方一边微笑一边神游。
总觉得伊莱亚斯这个名字从哪里听到过,不过在现实世界他的重心基本都放在工作和乐行身上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我就说似曾相识。”萨丘尔嘟囔一个固有词汇,“唐宵的笑。”
都听见了,萨丘尔。我怎么可能笑得这么虚伪。
唐宵在心中狠狠记了军师一笔。
“诺曼,是一位内科医生。虽然这幅模样……其实我才二十多岁啦。”看上去已经是中年男子的人看向一身白大褂的林鸮,“……这位也是医生吗?有时间来讨论一下吧。”
“啊我……”
“这个话题你们私下讨论,下一个。”
唐宵看着准备长篇大论的林鸮,强制终止。
说着他轻轻推了一下看上去似乎不在状态的最后一个人。
“诶诶就到我了吗?不过其实名字什么的也不太重要吧,一个人不知道叫x就好,两个人的话就变成两个x,都不知道的话三个x就可以了。职业是水管工。”
“这是什么歪理啊……”
“请多指教了,三叉先生。”
伊芙就这么轻易接受了吗!
唐宵有些头疼,名字都不愿透露,这种人实在是难以信任。而那个叫伊莱亚斯的青年笑起来更是充满同类气息……
感觉从萨丘尔开始新人一个比一个难搞了,真不是个愉悦的消息。再看任务,光是“复活索伦”这样的主线,主神倒是真的把他们丢在邪恶阵营一去不复还的样子。
不过没关系,正义女神的守则像是千人一面的哈姆雷特,至少唐宵只在活下去的前提下才有心思维持大部分人理解的正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防护罩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空气中。
“恐怖片开始了。”伊芙说,“主神提前没有提醒团战,有些麻烦了……先来分析一下现状吧。”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去了团战,立场是邪恶方。好在主神安排的身份很便利……”萨丘尔指着主神手表示意其他人都去查看,“既然是被派遣过来征兵的征募官,那么我们已经省去了很多难以解释的麻烦,至少不用从头获取索伦的信任。最大问题还是团战,我们需要一个小队去弄清楚他们的任务和我们有多大的冲突。”
林鸮跟上讨论,难得的严肃正经,“眼下还有一个征兵的支线任务,看来我们已经进入卢恩了。”
“我们是最晚进入恐怖片的小队。”因为萨丘尔没有几个阅读过,唐宵替他做出补充,“也就是说在主神评价中我们是实力最强的小队。”
他认为这一点有些奇怪,毕竟上一部恐怖片他们的成员大幅度死亡,按理说评价应该降低了很多才对。
“征兵结束后,我和糖糖机动性比较强,去寻找另外两个队伍……”
唐宵忍不住皱眉看了乐行一眼,好巧不巧对方也看着他,双方大概是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又或许什么也没有,唐宵就再一次回过头去,舒展眉头。
他想到回到空间感情尘埃落定后,小小的约定。
伊芙还没说完,萨丘尔又自顾自接下去了。
“问题是那么作为邪恶一方的我们能够取得的势力有很多局限,虽然看起来有很多选择,实际上真正有必要的不多。”新任军师此刻给
差点拔刀的唐宵一种“这家伙有时候也没那么欠揍”的感觉,从鬼门关绕一圈活着回来了。
“伊芙唐宵在探查的时候顺便把我放在萨鲁曼的巫师塔吧,这个是最合适的选择。”
你看。
伊芙用眼神沟通唐宵。
秋儿也是好好听了别人的话的嘛。
“我们没问题。”
“那么全员先完成征兵支线。”萨丘尔点了点头,“我对魔戒的世界观比较了解,可以由我布置。”
唐宵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两个人的打算不会是口头上这么简单。
不过作为非脑力工作者,他也懒得在意了。
征兵的工作枯燥无味,唐宵听见林鸮在队伍比较后方的位置和自己的人造人小声咬耳朵说,“我还以为我们要沦落到张贴小广告的地步了。”
“然后联系方式就是saqiusaqiusaqiuqiu吗?”
他第一次觉得听力好不是件好事。
因为要憋笑实在是太辛苦了。
十分了解某人笑点低的乐行深沉地拍了拍唐宵不断抖动的肩膀。
萨丘尔在和部族的首领交流着,约摸等一会说不定还要来一个动员大会,想象萨丘尔平日死板着的脸变出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站在高台之上他的笑容不由得又有点止不住。
约莫是见到了他这幅表情,身披重甲的恶龙禁卫军将领抽出剑,遥遥指向他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他听不懂的话。
“他要证明我们的实力,想和你打一场。”萨丘尔干巴巴的说,随即又小声压低声音,“机会难得,用罪歌能够隐蔽取得操控权。”
还用得着你说?
唐宵胡乱点点头,妖刀从手中抽出,站在临时空出来的场地上。
双方刚刚做好准备,对方就骑着马横批而来,却挥了个空——要说速度整个队伍唐宵都是能傲视群雄的那一个。
(基本速度和力道都已经了解了,就是马有些麻烦……按理直接从空中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不行,这场比赛无法取巧,为了他们的示威必须要纯力量上得压制才足够直观告诉所有的——强者为尊!
于是唐宵没有打开滑翔翼,只是靠着速度在空中短暂滞留的时间妖刀化为重剑压下,对手本准备策马避过战马却突然发出哀鸣——唐宵手中的飞针刺进它的腿肉,又没人规定他发暗器非得把千机闸大喇喇拿出来说“看好我要放大招了”,他可是刺客唉。
悲剧的是作为一个输出我觉得自己最近一直在做肉盾的活儿。
避无可避,禁卫军首领只能兵戈相接,唐宵清楚自己力气是不敌的,也算耍了个花枪,擦伤对方紧握兵器的手背就开启了血统,战场上只剩下了首领一人一马,唐宵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首领脖子一痛,消失的人缓缓显出身影,笑盈盈地侧头看了眼其他人,另一只手臂却死死掐着飞刀在对手右手经脉处。
首领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丢下武器——这是服输的意思,于是唐宵也就从善如流的撤下刀走到队伍里,回握乐行伸出的手,步履坚定一如沉默地走在荆棘丛林。
反正早已无路可退。
——————————
没什么心思创作,所以写到后面有点神志不清也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什么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活过这一场,看战争支线可能有点难度。
因为是倒数阶段,所以干脆把早就想好的每一部一个标题在魔戒一次性大放送啦,最后大概会详细解释一下。
几天内发生了很多事,我想好好写完魔戒在倒计时几章里能给孩子一个最妥帖的结局也就足够了。
·塞壬,周翔羽的西海→东美转队过渡章。
·文笔烂,小学生水平。
·全文3490字,含团灭、开锁、秀恩爱等元素,请注意。
OK?
So do I
(我亦是如此)
Burn my soul, all tonothing
(燃烧我全部的灵魂,直至无物)
Bum it out; let mecharge in your advance
(让我在你的前方为你战斗)
——BGM BRE@TH-LESS
——真是讽刺。
随着一声巨响和接连的咔嚓声,层层叠叠的雪块滑落、大块的雪团铺天而下,翻滚着卷起波浪呼啸着向山下推进。阵阵轰鸣响彻山谷惊起群群飞鸟,尚未能反应的动物和压根不能反应的植物只一瞬就被无情地埋在了它的怀抱中。
素女缘呆愣着,不得不承认——这是何其壮丽的美景,终其一生也未曾见过。不过这也是一生中最后的一个遭遇了。
气浪滚滚汹涌而至,发丝与衣袂都翻飞凌乱,双目睁大甚至连呼吸都还未进行便已经窒息。只剩下一片圣洁的雪白、和永无止境的黑暗。这或许是上天的惩罚,亦或者说明生命本应如此、毫无预兆地就开始了,毫无预兆地……就这么结束了。
……
“塞壬……!”
有过应对危险的经验的周翔羽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拦腰抱起身旁的塞壬就往左方的山头飞奔。比队友们的情况要好一些,他们是走在最后用以警戒的,相距很远却又能够互相观望到的距离,是以能够在第一时间逃跑而不是被吞没。
周翔羽已经顾不上队友们的状况了,下意识的动作总是能体现人的心理,塞壬也是将将惊觉雪崩的降临和周翔羽的迅猛。蓝瞳透露出的不可置信所照耀的是周翔羽墨镜镜片后迷茫的双目,虽迷茫却坚定着、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这是……基因锁?
现在周翔羽的速度确实不是一般人类能够比拟的,不过……塞壬皱紧眉毛瞥向了雪崩的方向,如此大规模的雪崩即使是开了基因锁…周翔羽也一定是躲不过去的。
一瞬间的思考与判断,不知从哪里放置着的十字架在雪山之巅灿出了比日光下的雪面更为闪耀的光芒,光轮散开十字架也跟着越发巨大,数秒间就已是能够载人的大小。
……不能死。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至少,是现在来说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为什么非要争论这个无解的话题?
问问看嘛,你,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活。
——不知道。
为了责任吗?为了这个根本和你“无关”的家族?
——不知道。
为了感情吗?为了你的哥哥们,或者是那个小保镖?
——不知道。
喂喂…你应该知道的,你肯定知道的。
——没有,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非得纠结着为什么而活的话,就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了吧。
塞壬•理查德不擅长辩论,如果非要说的话,只是觉得活着这件事非常幸福吧。只有活着才可以任意挥霍别人对自己的爱……比如,格里芬。
比如,现在。
黑发纷飞,对视着的两人是同样的眼神,只是一边嘴唇紧抿,一边却挂起了笑容。
“忍一下,羽。”笑着的那个人眼中似乎闪烁着什么,他的手抻起了周翔羽的衣领从他的怀里跳出去。十字架应声穿空而至浮在雪面上、他的落脚点,塞壬毫不犹豫地顺势踩了上去并且手未松、轻而易举地将周翔羽也拉了上去。
破空声响起,十字架像是飞行器一样赶在雪崩与气浪的前面腾空而起穿梭云层,光矢一般急速远去。
两人调整了姿势跪在十字架上,双手扒着十字架的边缘。周翔羽任由冷空气钻进他的衬衫里激得汗毛竖起,他吹了个口哨忍不住道:“这可真帅气…之前怎么没见你用这招?”
“他原本是武器,不应该当交通工具用的。”塞壬看似死板地回答着,却笑意不减。
与平时不同的透亮的蓝瞳,和多年不见的温和笑意。周翔羽呆愣了几秒大声笑了起来。
“我……我们活着呢,羽。”
“嗯,活下来了,塞壬。我们两个都活着。”
……
………………
虽说还有过互开玩笑这档子事儿,但当时的情况已经紧迫到连回忆都是模糊不清的。周翔羽叠着双膝搓着手在火堆旁取暖,叹着气。这是一个山洞,具体的位置他也无法获知,只得暂且用以歇息。外面是一片密林,说实话、不说这林子之外是否是生路,就连能否走出去也是说不定的。即使周翔羽看起来非常厉害,有着丰富的荒野生存经验,但在这和他的世界环境迥异的中土大陆来说却是不受用的。
非常讽刺的,在他看来强得不可一世的轮回小队的队友就这么被区区雪崩给弄得全军覆没了,就这样被埋葬在了厚厚的雪层之下。不过还好,塞壬躺在他的身边,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这令他感到些许的安心,和焦虑。
他焦虑的不是别的原因,是两人的身体状况:周翔羽自认为雪崩没有给他造成什么身体损伤,但全身都痛得要命险些让他昏厥。而且那使两人成功逃脱的十字架却是消耗巨大,没飞行多长时间就伴随着塞壬的昏迷“彭”地一声化为原本的大小又藏回塞壬的身上,但是两个人却不可抗拒地从空中坠了下去。虽然有林叶的缓冲并未受到太严重的伤害,但周翔羽的“中土风”长袍也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不提这个,总之在他眼里,浑身痛这件事是没有依据的,让他很是苦恼。
当然,更不容客观是塞壬。他的伤势比起自己来说要更为惨烈一些。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是通红的,温度高得不可思议。当然,这肯定也不是摔落的时候受到的伤害,周翔羽在当时可是严严实实地搂着塞壬以自身抵御小树枝儿的。不过现下来说,看起来动一下都是极为困难的,虽然已经没了意识,并且自身血统也在为他缓慢地治愈修复着伤痛,但那紧闭的牙关和深蹙的眉峰都不难看出他正处于极端的痛苦之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两人都是遭受到了莫名的伤痛,并且没有明显的伤口。如果非要等塞壬恢复意识的时候再询问也未免太折磨他的好奇心了。……啊,对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翻出了裤兜中的手机。
“好家伙,居然没坏。”他感叹了一声品牌的力量开了机。屏幕左上角当然是无信号的标志,但是他的目的并非打电话。他点开了桌面上的文件管理,挨个在文件夹中翻找着,终于发现了醒目的中文标题的《无限恐怖》.txt 。
“应该就是这个吧,塞壬在开场前解释过的那个……和这个空间一个设定的小说。”周翔羽自言自语着,万幸他还记得有人给他推荐过这个东西,虽然是下载了文档到手机上,他却完全没有动过。 既然不明白的话,在这里应该就能找到答案。
……
“……羽?”
塞壬恍惚地询问了一声,声音嘶哑地喊着周翔羽的名字。
“我在。”而周翔羽则打了个哈欠回道。看小说看到手机没电他也是非常拼的,虽然还有一部分没看完,但大部分设定他都已经了解到了,包括之前的疼痛是“开启基因锁”这件事。……换言之,是“升级”就对了。
塞壬仰望着洞顶缓缓地吐出话语,好像脑子还不太灵光:“咱们……在哪儿?”
“一个暂时安全的山洞里,具体位置我不知道。”周翔羽干脆地回道。
“……嗯。”
“……。”
周翔羽眨了眨眼饶有趣味地盯着仍是迷茫状态的塞壬,被盯着的人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过一会儿闭上了眼看起来没什么要说的。
“是冷吗?”周翔羽试图理解他的行为。
“还好。”塞壬仍是语速缓慢。
周翔羽叹了口气,理解这种人必须得经过锻炼才行。“还好”的意思就是“Yes”呢。抱起塞壬搂在怀里,像恋人一样用这种方式取暖——之类的,如何?不不,冷静,周翔羽你他娘的在想什么,这不是恋人之间才有的方式,这可是正当的、充满友爱情谊的动作,这毫无疑问是为了让自己的主顾感受到自己的贴心照顾才应该做的。绝对不能让他冻着。……对,就是这样。
周翔羽挣扎着进行了一番自我催眠,却发现只这一会儿塞壬就又陷入了沉睡,温度倒是减退了不少,肤色也逐渐变得正常。看起来要恢复完全应该不用耗太长时间的样子,虽说医者不能自医,但牧师血统对于所有者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毫不担忧的周翔羽哼了两声便迅捷地将塞壬以舒服的姿势抱在怀里,并且正气凛然地贴着他的脸。
……这可是正当动作啊,他再次进行自我催眠。
……
“也就是说,除了咱们两个人以外全灭了?”
全身裹着厚袍子的塞壬靠在岩壁上呼出一口气。和周翔羽对于这个队伍没什么感情不同,塞壬则是自完全苏醒后就一直悲戚着的。当时的状况对于塞壬来说也是紧张到几乎回忆不起来,但现下、这从指尖到骨髓的寒意和忍不住的颤抖都提示着他,队友的死亡是确实发生过的,而且是他亲眼所见的。
——真是讽刺,塞壬想评论些什么,却又觉得除了“讽刺”之外,也已经没有别的词汇可以形容这次灾难了。他愣着,也不知这之后该如何走下去。
周翔羽试图安慰点什么,但对于他来说安慰不比杀人简单,而且在他看来这只是“玩了很久的养成游戏突然存档被删了”的程度。构思了许久的措辞也尚觉不适,他只有拥抱塞壬,如果是肢体动作的话…应该会起到些许作用吧,他想着。塞壬的身体和刚才的高到烫手相反,现在确是十分冰冷,但好歹,颤抖已经停下了。
“能够冷静下来了吗?”周翔羽按着塞壬的肩膀。
“……嗯。”
“好,听我说。毫无疑问在那种雪崩下,你的队友肯定是活不下来了,所以你现在必须思考接下来咱们两个要怎么办。继续和中洲队应战吗?”
“事实上,做不到。以咱们两人的力量的话。”塞壬推了一把眼镜断断续续地说着,思维正在恢复运转。
“那么,咱们现在能够做到的是?”
“……逃。尽量不与中洲正面对战。”
“没错,等你恢复后咱们就离开这个山洞,再做打算。”
“好…”
两人额头相抵,周翔羽异常认真地注视塞壬的双眼。与此同时晨光自云丛中乍现,跨越林间直直射入这个山洞之中,映照着两人。
夜深,月光悠悠洒洒照着大地,只有无名的小巷传来人声。无规律,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另一种,轻巧,优雅,几乎细不可闻的脚步声。
“不要杀我啊!”
男人惨叫着,逃跑着,向前狂奔着。慌不择路地跑过无数个拐角,剧烈的运动透支了体力。他在又一次跑过一个路口后脱力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努力把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
死亡的脚步声又一次接近你。
举起手来,把这场傀儡剧进行到底吧。
温润的少年音,柔软的白衬衫,月光如洗。他举起“魔杖”,指尖微动,尾音消失在空气里。
“Sir。”
男人惊恐地后退,纯黑色的眼睛里连月光都没法倒映。那男人的手颤巍巍地摸进风衣内袋。
“噗呲。”
鲜血四溅。
-.
“愿主与你同在。”
年轻的修女说完最后一句祷告词,站起身来,转身去拿抹布。
不能让主受到一丝的污蔑。她想,于是她踏着轻快地脚步去储藏室拿抹布。洗净,湿润,擦去石像上的灰尘,再洗干净抹布。动作一气呵成,枯燥无味的事情在修女手下变得富有活力并且十分郑重。
在擦完石像后,年轻的修女又去拿扫把打扫教堂。她自幼在教堂长大,这些活干过无数次,比任何人都熟悉。
是主保佑了她。修女这样想着,开心地哼起了小调。
正当修女一丝不苟地打扫着长椅时,突然碰到了什么障碍物。
小修女回头一看,是一个男人。他手边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封面上什么字都没有,书的边角包着金线,是人为用金线细细的缝上去的,书本很有些年头了,封皮有些破损,但是从侧面看,里页却还完好无损,封皮在阳光的反射下隐隐约约有一个纹样,她看不清,于是又去看男人的脸,白白净净的,鼻梁略高,头发很干净,但是随意翘着一看就知道是不常打理。
小修女心想着这个人真好看,不太像是附近的人——她从未听说过附近有这么一个贵公子一般的人物。
男人睫毛略长,表情柔软,小修女没舍得打扰他,于是又去看那书。这一看才发现男人搭在书上的手的手指正在微微律动着,一下又一下,不知道在跟着什么节拍。骨节分明,看起来有点瘦弱过头。
小修女凑过头,想仔细看看那本书,却无意惊扰了浅眠的男人。
那男人打了一个哈欠,有点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随后便站了起来。兀自念叨了一会儿,又揉了揉他自己的肩膀,看了看外面的阳光,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修女愣了愣神,看了看刚才男人坐过的地方。黑色封皮金线包边的书还躺在那里,只不过纹样更难看清了,几乎没有。
她连忙举起那本书,冲着男人喊:“先生!你的书还没有拿走。”
“送给你了。”那人随意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喜欢就拿去看吧。”小修女一下子呆住了,又忍不住满心欢喜地打开书本,扉页处夹着一条橄榄枝,还很嫩,她拿起橄榄枝端详了一下,还未来得及仔细看,就马上被扉页上的句子吸去了视线。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那一刹那,她听到那个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回响在这空旷的教堂里,反复回荡,被放大了无数倍之后在她的耳边炸裂开来,敲击着她的耳膜。她不自觉的看向门口,那人一下子推开教堂的大门,风和光线随着他的动作倾倒进来。哪怕他原本略微驼着背,浑身都有一种懒散的感觉。这一瞬间,就在这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他身披着干净的白色长袍,迎着撒了他满身的霞光,推开了天堂之门。
-.
“又有一例。”
睡得迷迷糊糊的少女刚刚转醒,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她微微抬起眼皮,看见自己父亲暴跳如雷地在那里拍着桌子,一边拍还一边破口大骂,她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让她父亲如此暴怒的原因,却因为隔了太远而没听到。
她伸出手去,手指轻轻触到一面如同墙壁一般的东西。但是明明面前什么都没有。少女疑惑地睁着眼,感觉自己全身无力,她慢慢地向前挪动着,白色的裙子拖在地上,像是坠了千斤重的铅球。
她看到他的父亲在训斥完手下之后向她走来,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一面“墙”,径直来到她身前。
她说。
“父亲。”
声音轻到她自己都要听不见,可是她父亲听见了,她父亲轻轻拍着她的头,眼底满是慈爱,她看着却并不真切。她想伸出手,父亲就拍拍她的头;她想出去和其他孩子一起,父亲就拍拍她的肩膀;她想拥抱她的父亲,父亲就转身离开。
她知道自己不如兄长优秀,家族优先关注的对象永远都是她兄长。尽管她兄长再怎么努力在家族中为她争取地位,也没有人……
没有人,会拿正眼看看她。
-.
Hugh此时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刚才实在是风大,吹得他现在有点发抖。
他的手还是习惯性的敲打着着什么东西。一下,两下。三下……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隐藏着一种可怕的内在联系。
今天又要结束了,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法找到呢。
他有点惆怅地想到,要不要就在公园凑合一晚上算了。
日近黄昏,Hugh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俯下身时才发现自己的黑色手抄本已经送人,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将双手插进上衣口袋里,微微弓着背,慢慢地向前走去。
“好久不见。”
后面响起的少女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飘渺与几乎细不可闻的沙哑,熟悉的语气令Hugh不禁停下脚步向后看了一眼。
还真是熟人。他现在有点忧郁,鬼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时此地,总而言之,基本只要是她无缘无故的出现,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就对了。Hugh想,他现在假装不认得她还来得急吗?
少女就如同所有的复古艺术家笔下那些生活在旧历的女孩一样,或者说比她们更甚。朴素的衬衫和高腰褶裙,衣物流畅的线条在腰部猛然收紧,又跟随臀线扩大,最后沿着裙褶的痕迹笔直的向下,被裙边截断。
踩着高跟鞋的双腿紧紧闭拢。双臂紧贴在腰部,左手握着材料不明的拐杖的银质拐杖头,右手轻轻搭在腹部的下方。黑色的长发自然垂下,一直垂到腰间。黑色的宽檐帽遮去了大半的面庞,只能看到嘴角勾起浅浅的一抹笑意,带着礼貌和恰到好处的距离。
看来是走不掉了,Hugh转过身,点燃了他身上的最后一根烟,一言不发地开始抽烟。
少女的耐性可怕地惊人,她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安静的看着Hugh抽烟,连嘴角的弧度都不曾变动一分,始终带着足够的大小姐礼仪。
太阳一寸一寸地向着地平线挪去。Hugh的烟抽了一大半,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不是会轻易向其他人求援的那种人,出了什么事?”
少女终于动了,她向前走了一步,只一步,距离开始亲近起来。
她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嘴角的弧度翘的更大了。
“你知道教廷的新教义吗?”
Hugh猛吸了一口烟,原本有些懒散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他抬起眼,直视着少女,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些什么。
“神的意志高于一切。”
少女自顾自的说着,握着拐杖的那只手微微动了动,落日照射在银色的拐杖头上发出别样的光彩。
Hugh一下直起了身子。他背对落日,光线照在他的背上,为他镶上金色的光晕。
他说。
“信仰在别处。”
少女无声的笑了。
他的眼神比落日还要耀眼。
.
*出自《圣经:新约马太福音》7章13-14节。
【钓竿的作用】
每周可以不选择在所在的城市附近随机遇精灵而通过钓鱼方式遇见精灵
不同级别的钓竿可钓取不同范围的精灵
使用钓竿的时间和方式和随机遇精灵相同,通过每周五企划交流群内开放的老虎机可进行钓鱼
【获取方式】
通过官方活动获取
【可获得钓竿的活动】
10月25日-10月26日 Azzurro划艇比赛 三等奖 普通钓竿
*老实说企划无关。企划里raynor和mimcar死在了雪崩里……
*因为是好结局所以主神空间比较温和(什么道理(X
*ooc有(?)其实是大家都有所成长了(x
*杂七杂八写了一堆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纯粹为了秀恩爱而秀恩爱
——————————
“主神,修复身体。分数从他们自己那里扣。”
乳白色的光芒笼罩在了西海队的众人身上,众人的伤势渐渐恢复。不一会,所有的光柱都逐渐收拢消失。
“mim、ray,你们的分数攒够了?”见到所有的光柱都消失,素女缘开口询问道。
“是啊,我们就先一步离开啦。”终于能从无尽的恐怖轮回之中脱离,raynor显得发自真心的愉快,“你们可要加油哦?”
他顺手牵起身边的mimcar的手,而mimcar却是低着头没有什么表示。
“啧,本来还想你们伤势重一点修复身体消耗点数够多把你们再拖一场呢。”素女缘不满地以西海队的传统标准姿势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呵,我们可是有很多计划剩余的啊,用来兑换黄金钻石宝石这些硬通货以及便利的科技道具。”raynor挥了挥手上的两个纳戒,下意识嘲讽起了对手的智商,“话说你们小心点可别死了,我还等着你们来拜访我们呢。”
其他人都信任地看了看自己的搭档,又看了看长期并肩作战的队友,又相互点了点头——他们形成的默契让他们瞬间达成了共识。
“艹这人竟敢给我们插死旗!揍他!”然后其他人一起爆发出嚎叫冲向了raynor。
但是一面巨大的金红色墙壁在他们面前竖起——这东西所有人都很清楚,不是什么墙壁而是mimcar半龙化时那巨大的翅膀。
“你们……要、揍我的骑士…经过我,”一直沉默的mimcar突然断断续续的开口,手把raynor微笑着伸过去的纸巾抢下来并且顺手把他的手打开,在面孔上胡乱擦了一下,“我的…同意了吗!”
她抬起头,精致的脸庞被泪痕弄得乱七八糟。raynor微笑着摸了摸mimcar的头,而mimcar则是转过脸去不再看其他人同时再次把raynor的手打开。
连续被打开了手的raynor也毫不在意一副早已习惯的表情摊了摊手:“那么来说正事吧。首先我们队下一部片子是死神来了,最近这种莫名奇妙的片子越来越多了,不过想来也没太多正常的片子能奈何我们。其次根据海洋队那边的消息,他们的队长eve离开了主神空间之后下一轮主神就选出了新的队长接下去而且就是团战。”
“可是我们还无法确定那是固定规则还是正好随机……”
“是啊,不过总之还是小心一点儿吧。”raynor接话道,“siren你和四习的点数也差不多了吧,如果要真团战麻烦你们再多待一场了……虽然只要不是遇到恶魔队大概是没什么问题了。”
在一次mimcar意外指出周翔羽的名字里有四个习之后,四习这个叫法迅速传开了。除了siren依旧叫他羽之外,其他人都以各种语言的四习开始称呼他。
“那么,暂别咯。”raynor举起牵着mimcar的右手挥了挥,“早日再见!”
“主神,兑换。永久离开主神空间。”
两人齐声说出宣言兑换,同时也代表着永远离开了这个无尽的轮回。
一道粗大的光柱从空中投射而下,笼罩了两人,而光柱收拢消失之时,两人也失去了踪影。
众人看着两人消失,呆了一下。
“艹,这两个人走前还要给我们秀恩爱,”周翔羽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而且主神还配合他们秀恩爱!”
“日!”
“是啊?!”
…………………………
“mim,出来了吗?”从电脑里钻出来(?)之后,raynor通过通信器联系起了mimcar。
“愚蠢,我才不会像你那样慢吞吞的。”通讯器里传来的却是对方不屑的声音。
“现在是晚上,那就按计划B行动。”raynor回应道,紧接着就迅速翻窗离开了这个房间——虽然不知道现在是谁在使用,不过遇到大概就麻烦了。
然而还是出了状况。因为实在太久没有看过特种兵基地的布防图,他的记忆出了小小的偏差,结果他一不小心触发了基地的警报。
“计划变更!直接冲出去算啦!”raynor一不做二不休,也不管什么计划了——反正现实世界的武器也已经不怎么伤得了他们。
“你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mimcar一边骂着一边跳出窗口同时迅速龙化——巨龙振翅、龙吟震天。整个基地都喧闹起来,巨龙这种玄幻生物出现在特种兵基地,实在太过离奇,甚至可以说整个营地都炸开了锅。而mimcar却不管这些,抓住raynor飞快地离开了。
他们身后留下的是一片混乱的营地。
“要不要喷一口龙息吓唬一下他们?”
“你别闹!”尽管许久不见,但是raynor还是想见见自己的战友的——然而现在出面大概只会被抓起来切片而已吧,“你想烧死战友吗?!”
“哼,一些蝼蚁而已。”mimcar很不屑地评价了一句,“对了,接下来要进行惩罚了。”
“啥?”
然而mimcar却是没有进行回答,只是抓紧了raynor,然后在高空中一个盘旋之后开始翻滚着飞行。
“先抓紧时间走人啦别玩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
“哼,怎么样。”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两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mimcar随手把raynor往地上一扔,“这是你笨手笨脚的惩罚。”
结果她就看到raynor活蹦乱跳地站起来笑嘻嘻地嘲讽她:“你忘了我现在兑换了恶魔血统了吗中耳的前庭部分早就进化啦哈哈哈……你要干嘛等等等我们有话好好说!”
然后mimcar觉得他太烦了就把他随手扔进海里了。
…………………………
一通热闹之后,两人开始建设自己的家园——他们的目的地英国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他们打算把这个岛屿私占下来并且作为往后的家园。对于一条掌握了时间力量的龙和一个恶魔来说,这个往后可能会持续很久很久——甚至久远到人类离开地球走向宇宙或者濒临毁灭——不过那么久远的事情暂时还是不用考虑了吧。这也是两人没有去寻找家人的原因,对于两个可以几乎称为永恒者的人来说,普通人的寿命实在太短——而他们也无法把亲人的寿命无限制的延长。与其最后搞出痛苦的生离死别,不如保持着让家人以为他们失踪的情况——省得还要让他们再痛苦一次。不过这是raynor在银白之瞳状态下做出的判断,两人本身却是多少有点不同意,也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了。
在那考虑那些之前,还是先把这个小岛建设起来吧。
raynor首先从纳戒中取出他兑换的小型迷雾系统产生器——它可以产生大范围的迷雾,使没有神秘度的存在在迷雾中迷失方向最后绕开小岛离开这片海域。mimcar很喜欢这玩意,理由是给人一种大反派的感觉,还表示需要建造一个大城堡来加强这种感觉,而当时raynor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事实上他给出了更好的、让mimcar十分满意的答卷——一座天空城。没有任何防护和武器使得这座天空城十分便宜,同时也相对脆弱。不过这不是问题,他兑换了大量图纸、理论、魔法书……漫长的生命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研究这些东西——以作为打发漫长时光的消遣。这些魔法书和理论足够他做到空间旅行,而那之后他可以获得更多的收藏。
而mimcar则是兴致勃勃地打算去建立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看来这位大小姐的中二病是暂时好不了了——和奇谈、第三类接触的起源(尽管他们两个刚才的行为创造了一个新的第三类接触故事),以像一条巨龙一样积攒起宝物(更何况女性也对亮晶晶的宝物很感兴趣)或者寻找跟他们一样的永恒者——这也可以增加她的地下组织的成员。(对于这件事,raynor表示:“大概她会找到其他中二病人建立的地下组织。”)
…………………………
话虽如此,两人现在正远离他们的小岛来到了遥远的中国。
“mim,不是说好的来寻找怪谈吗。”在南方一家深巷的小店之中,raynor无奈的抬起头看着面前正在狼吞虎咽的mimcar,“我怎么觉得我们是来寻找美食的。”
“现在只是休息时间,我的骑士。”mimcar不满地用筷子又夹了一块白斩鸡,送进嘴里,“你不考虑来一点吗?这个国家的食物真的比英国好吃多了!”
“……我吃过了就不跟你抢了,我们实际上并不需要太多进食……”raynor说着,突然换成了中文,“我只需要‘吃’你就够了。”
在体会到汉语的博大精深之后,raynor很快地学习了这种语言并且使用了起来。
而回答他的只是一记白眼和一块以巨龙之力扔出的鸡骨头。
raynor连忙把鸡骨头接住——以避免它与身后的桌椅墙壁一起粉身碎骨导致两人只好狼狈逃离的结果——虽然事实上这种事只发生了一次,不过raynor可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而这时mimcar也把最后一块鸡肉吞下了肚。
“那么走吧,我的陛下。”raynor站起身,鞠躬并且为mimcar开门,“接下去我们去拜访eve和秦遒如何,他们就住在这附近…唔…顺便去归还上次借来的魔法书。”
“随便啦……”
“喂!”
地下组织的未来可真是令人担心呀。
作者:魔王
阿卜杜拉·易卜拉欣在两个超精细能级之间跃迁,击碎蒋介石的狗头。
一个下午。你被囚禁在没有wifi信号的房间里,注视树形仙人掌。
那是你的故乡。
阿卜杜拉·易卜拉欣寻找斑点海豹,独自踏入冰川。
阿卜杜拉·易卜拉欣狩猎塞壬,狩猎星腹绿咬鹃。
滑翔有翼鼯鼠。岩羚羊。珊瑚礁上的老张。
炸至金黄,切片装盘淋上沙律酱即可。
阿卜杜拉·易卜拉欣是热斯别克·买买提的挚友,克拉玛依夜晚的帝王。阿卜杜拉·易卜拉欣的开机时间击败了全国99.98%的用户。
必须开始思考宇宙了。阿卜杜拉·易卜拉欣想。
社会主义在真空中自由传播,星系边缘延伸数万光年。Playstation Vita,宇宙尽头的火舌。
三十七维邪恶外星人。我们为和平而来。聚变。热寂。投射。
第一推动力。光子杨贵妃。年轻的恒星。墓碑下黑色花朵的露水。宇宙与阿卜杜拉·易卜拉欣。
突如其来的神圣体验。被圣灵充满。
阿卜杜拉·易卜拉欣的惊喜。
作者:魔王
大帝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 ,分明的叫道:“马王! ”
然而来者并非马王。执事站在大帝面前,以迷惑的眼神望向大帝,手里握着一串香炸抱脸虫。
“你在等哪一个马王?”执事问大帝:“是JOJO风的马王,粉红少女心的马王,殴打小朋友的马王,亚撒西的马王,还是圣母马王呢?”
“JOJO风的马王,粉红少女心的马王,殴打小朋友的马王,亚撒西的马王,圣母马王,都是同一个马王的不同侧面。”大帝向执事解释,“但我在等待的是女的子马王。”
执事沉默下来,与大帝一起等待马王。
大帝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 ,分明的叫道:“马王! ”
然而来者并非马王。魔王站在大帝面前,以迷惑的眼神望向大帝,与魔王同行的是猫武士。
“我梦见一座废弃的楼。”魔王说。“我梦见一件密室杀人案,犯人封闭了整个地球。我梦见僵尸潮涌来,我梦见星使与他的一千个幻想朋友,但也许他们都是我梦境中的臆想,而星使是第一千零一个。我梦见南梦宫发售火之鸟风之谷时之笛大乱斗,我梦见王老汉与无花果树,我梦见崔永元痛批干露露。但我并未梦见女的子马王。我无法梦见不存在于过去与未来的东西,它们如同潘金莲之盒中的猫咪一样虚无,而那只猫咪可能已经死去。”
猫武士抬起头看了魔王一眼,眼眶里突然涌出了泪水……“魔王,”他小声问,“你为什么不发明出一种让猫咪长生不老的药呢?”
大帝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 ,分明的叫道:“马王! ”
然而来者并非马王。傀儡师站在大帝面前,以迷惑的眼神望向大帝,拎着勇者和违规设摊的魔女。
“魔城会被勇者进攻只说明一个问题。”傀儡师把勇者和违规设摊的魔女交给魔王。“你没有阻止勇者吃经验,你在迷宫里放了太多宝箱,你逛E绅士,你玩LOL被小朋友反过来殴打,你收藏黑色安全裤,却把+9追12的神装留给勇者。你声讨动画女主角遭到斯达夫的不公正对待,用力拉断了罐头的拉环,你是一个没得吃早餐的傻逼。 ”
“一个扭曲的傻逼。”路过的男的子马王告诉魔王。
“一个璀璨的傻逼。”路过的男的娘马王告诉魔王。
这之后执事、魔王、猫武士、傀儡师、被绑起来的勇者和魔女、男的子马王以及男的娘马王与大帝一起,默默等待着女的子马王。
时为2012年末,冬日已近。树叶、白昼以及玛雅人的信用即将逝去,而女的子马王尚未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