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6字。文力不足,复健ing
图书馆勤工俭学的申请,请校长查收_(:з」∠)_
以及和Devin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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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换的孩子 6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又是那片他曾去过无数次的森林,他站在森林里,低头看见脚边清澈的溪流。
他一时兴起沿着小溪流向上回溯,发现溪流的上游有一片浅塘,溪水就在那里汇聚,而后向下流去。
水底光影深深浅浅,折射出了无数光的斑纹。
费伊向那潭水边靠近,他试图借着潭水望见一些什么,然而潭水明明灭灭。
却怎样也映不出他的面容。
而后梦醒。
醒来时时间还是清早,外头的魔法光球正逐渐由暗转明,他揉揉眼睛在不打扰对面舍友的情况下爬下床,换衣洗漱。
……仔细想想要解决的事还有很多。
早上的课结束后他抱着书从校园的一角路过,远处可以看见图书塔的侧影。
这所学院的图书馆让他一望之下就能心生向往,不过现在并不是泡图书馆的时间,他想。
独身一人前来莫名的学校总有许多的事需要解决,瞒过了家人来到这里的他需要自己解决一些事情——
例如学费。
在外旅行的费伊·叶茨向来没有太多的积蓄,他总把多余的钱花销在往下一站的旅费上,没有太多的积蓄让他在来到这所学校时捉襟见肘。
考虑这问题让他的思绪带上了更多的沮丧,他不由得停下脚步看向远处,叹了口气。
“看起来很迷茫嘛?”
“……呜啊?!”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一下子跳到了路旁,脚下立刻就踩上了道边的泥土,柔嫩的青草被踩踏发出声响。
眼前是有着少年外貌的金发魔法师,他穿着长长的斗蓬……飘浮着。
“校、校长……”
“唔?上次还叫我同学来着。”
“……那是因为我还不知道你是校长啊。”
想到昨天的经历费伊仍是忍不住一阵尴尬,眼前金发的魔法师歪了歪头,“唔”了一声。
看起来似乎带着些许遗憾的模样。
“这个时间点不去吃午饭吗?”看起来宛若少年的校长问道。
“……人太多了。”
他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午餐时间的餐厅一向人满为患,看见那样的人流就让他忍不住有种逃跑的冲动。
费伊·叶茨一向不否认自己有避世的倾向。
“给。”
“咦……?”
瑞尔斯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些东西。
“……”
又是曲奇。
“校长你……随身带了多少点心?”
“你觉得呢?”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他一点也不想去猜。
“校长你平时都在校园里这么……飘着的吗?”
“通常会在校长室,有空可以去找我喝咖啡。”依然是微笑,“你呢?”
他这么问的时候像有着某种奇特的魔力。
不……他本来、就是个魔法师……不是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想打工的事。”费伊·叶茨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低下头才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小退了半步,脚步在草地上留下了不清晰的划痕。
“毕竟这里是在海底不是吗?”他说,“但是我想找份兼职。”
毕竟海底的学校不能为外人所知。
“这个嘛……”眼前的魔法师歪了歪头,“不如去图书馆看看。”
“图书馆?”
“试试看总是不坏。”
“……”听起来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不过眼前的魔法师又笑了,那笑容让他不由得安心了下来。
“另外,也去委托板看看好了。”
“委托板?”
——宿舍二楼的那几块木板,虽然并不是什么光艳夺目的东西却总会让人不由得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费伊·叶茨站在委托板前,顺手就去掏自己的课程表。
委托板上多出两份新的布告……好在他们的课程安排并不紧凑,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安排自己想做的事。
四下无人,他瞄了眼那两份布告的内容,暗自思索。
“一个个来吧。”他轻声喃喃着。
毕竟还来日方长。
他找了个空闲的时间来到图书塔。
从塔脚下仰望让这座塔看起来更高了,他挠挠头,敲——
门开了。
“……”
费伊的手僵在了半空。
图书塔的门并没有好好地合上,他有些迟疑地迈了进去,塔楼的阴影逐渐覆盖了他的身体。
——书。
像学院里别的地方一样这里的空间也被施加了魔法,因魔法而加倍扩张的空间在他眼前急速扩展。
蓝色的眼睛里瞳孔因惊讶与兴奋而微微收缩,他得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因此而惊呼出声。
费伊·叶茨。
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宝库。
图书馆的管理员并不在他该在的位置上。
在管理员的位置上立着一个写着“暂时离开”的木板,一行小字被写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凭学生证入内’吗……?”
幸好他带了。
费伊去过一些大学的图书馆,他想了想,按照记忆中的方法走进了这所学校的图书馆。
“——”
好在没有任何魔法拒绝他。
这让他悄悄松了口气,眼前的书架层层叠叠将他覆盖。
“图书馆分类法……好像也不适用?”
眼前的图书馆并不是按照他熟悉的方法排列的,好在他还是顺利地找到了阅览室所在的方位。
这会儿的图书馆里还没有人,从窗户里透进来的阳光下细小的灰尘不规则地舞动。
费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被无数书所环绕。
静谧与书页间散发出来的芬芳凝聚成足以让人沉静下来的气息,外头的一切已经与这里无关。
这才是他所熟悉的环境。
他从最近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坐了下来。
那是一本图鉴。
并且是他来到这间图书馆中最想看到的,魔法生物图鉴。
……为什么想要来魔法学院?
这个问题他可以问自己无数次。
其实答案比任何想象来得都要简单。
他只不过是单纯地想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而已。
翻开书。
换生灵的部分应该是在C字头。
翻阅过无数书籍他知道自己的族类通常会以什么样的名字出现在书中。
而通常爱尔兰的精灵们都在F字头的项目下,一如他的名字。
……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并不着急。
书本的开头就已经写着,书上并不会记载着每一种魔法生物,他想他在经过每一个地方,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传说。
魔法生物并不都是传说中的生物。
有各式各样的魔法生物——据说他们的其中一位老师就是位魔法生物……
…………
费伊发觉他不知不觉在一页书上停留了太长时间。
他的思绪又在不知不觉中游走得太远,让他不得不得花费力气拽回。
“唉……”
老毛病。
“终于要翻下一页了吗?”
“嗯,抱歉,我有些走神了。”
“没关系,好想赶快看下一页——”
“马上就……恩?!”
费伊这才发觉自己身后不知道何时又多出了一个身影。
他猛地回头,粉褐色头发的高个子少年正飘浮在错落的书架间,向下望来的蓝色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光从边上的窗子里投了进来,深深浅浅地穿过他的身体,打在后头的书架上,又折回费伊眼中。
视线……穿过去了……
仔细看看视野的下方并没有扫到少年的双脚。
“幽、……幽灵——?!”
费伊的身体一下子弹开了。
椅子在他身下发出不协调的声响,一立刻翻在地。
与此同时那粉褐色头发的少年也突地向后一退,身体瞬间穿过书夹的一侧,白色的T恤隐隐嵌上了林立书本的剪影。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活着……不对,真正的幽灵。
费伊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震惊得可以。
眼前有着蓝眼睛的幽灵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飘了下来,用带着困惑的目光注视着他。
“你怎么了?突然间……吓了我一跳。”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吧!”
意识到自己现在窘态费伊慌忙起身,顺手把方才掉落在地的书本捡起。
还好——书没有受损,没有折角。
“你是什么时候跑来的?”
“啊?一开始就在啊。”
“在图书馆里?”
“嗯。”
“……”
话题与最初的那个似乎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偏差。
“你是个……幽灵?”
“嗯?”少年歪了歪头,似乎这才注意到他面容上的讶异,“你是第一次见到幽灵吗?”
“……是啊。”这种东西很常见吗?
“抱歉——我没想到。”少年合了合掌说道,“我只是想看书——”
“不……也没有什么可道歉的……”
回避。
他条件反射地选择了回避的话语,道歉与道谢一致,与他人关联的都让他直觉地想要回避。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我叫费伊·叶茨,你呢?”
“Devin。”眼前蓝眼的少年露出微笑,笑容里带着柔和的弧度,“你还是第一个到这里来的学生。”
——说起来他是绕开管理员进到里面来的。
费伊这才把这件事想起。
而话题已经成功地从最开始的那个偏移到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那个……因为我听说你们这里有勤工俭学的工作可以做……”
“咦?咦咦?……”
回应:http://elfartworld.com/works/24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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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两位客人,请这边坐。”推开咖啡馆的木门,首先迎来的是一股淳厚的咖啡香味以及悦耳的风铃声。这让带着一些尴尬进门的两人感到轻松不少。
“想喝点什么?”洛羽闲随意地坐到一张沙发上,然后将菜单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迷子老师。
后者结果菜单,随便翻了一下之后就递回给洛羽闲,同时向服务员说道:“你好,给我来一杯抹茶拿铁吧。”
洛羽闲则是看都不看菜单地接道:“蓝山,黑咖就好。”
“好的,请两位稍等。”
呼出一口气,迷子将肩膀放松下来,看着自己对面这个毫不在意场合而将全身陷到沙发里的家伙,忽然有些喜滋滋地微笑起来。
这个家伙,似乎从来没给自己买过礼物吧。
这枚戒指似乎真的是第一次,而且,第一次就了买戒指这种有着特别含义的东西,还真是……
“你怎么笑得和狐狸似的。”洛羽闲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迷子,“有什么好笑的事儿吗?”
“什么都没啦。”迷子摇了摇头,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没有收住。
洛羽闲也不在意,他向来是弄不太清楚自己这位亲友脑子里想些什么的。
说起来,如果需要区分“能喝咖啡”和“不能喝咖啡”的话,迷子老师很显然是属于后者的,或许这也是和他的身体因素有关?总之,咖啡成分稍重一些,就会使得迷子的精神亢奋过度甚至会显得有些“不正常”
嗯,就像一般人喝醉了那样。
洛羽闲还清楚记得,有一次,迷子接过理事长递过来的罐装咖啡,随便喝了几口之后,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了,先是脱掉外套,然后开始唱起意义不明的歌来。
什么“Hello看我,你在害怕什么……”总之洛羽闲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葩的歌曲的。
更何况这个腰特别细的家伙还特别能凹造型,更是让看得人忍俊不禁。
一边想着,洛羽闲也是忍不住微笑起来。
“咦?”这次反倒是迷子反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事儿吗?”
“哦,就是想起你喝咖啡之后的样子。”洛羽闲笑答。
一听之后,迷子也忍不住脸红起来,那一次他“发酒疯”,似乎还被理事长用他的元素能力拍摄下来了,事后还拿给迷子看,让他纠结了好一阵子来着。
“哼~”迷子用鼻音表抗议,“也没什么嘛,某些人发起酒疯来才是够呛。”
“呃……”一听这句,洛羽闲也是焉了,自己酒量虽然不差,但每次总是喝过头醉倒,最关键的是自己醉了之后是怎样的反应,是不是真会撒泼,自己还真摸不清。
“咳咳……”这次又换做洛羽闲不自在了,他却是清了清嗓子想要转移话题,“嗯,那什么,咖啡……咖啡来得挺慢啊……”
“久等了,这是两位的抹茶拿铁和蓝山黑咖。”
“……哦,谢谢。”却是在洛羽闲刚想岔开话题时,咖啡反而是送到了,把洛羽闲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时却又不好开口了,洛羽闲只能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上一口。
“嗯,味道还挺正的。”洛羽闲赞叹了一句。
比起醉咖啡的迷子,洛羽闲却是在近几年里被咖啡控的大鼻子理事长也培养成了一个喜欢喝咖啡的家伙。
至于实际上他的品味能有多高,就不要太期待了。
看向对面,迷子却也只是默默地嘬着他的抹茶拿铁,这玩意儿不含咖啡因,因此成为了迷子每次前往咖啡馆的必点饮品。
“话说回来。”洛羽闲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开口道,“那枚戒指,你要戴么?”
迷子眉毛稍微一挑,接着便放下咖啡认真答道:“嗯,当然,既然买了,就要戴咯~”
虽然他心里这时却忽然有些扭捏起来。
“嗯……”洛羽闲也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也是难得买了这么个装饰品,确实是不好浪费啊。”
诶?什么?
“把手给我。”洛羽闲却是神色不变地将右手放在桌面上,示意迷子伸手。
诶……诶诶诶?
迷子的小心肝这时却是扑腾扑腾地狂跳。这家伙,不会是在暗示什么吧?
不过这样的想法却只是冒出了十秒钟就被他否决掉了。
算了吧,这个脑袋少根筋的糊涂虫怎么可能想得出这种花招啊。
这么安下心来,迷子这才将手递了过去。
接过手的洛羽闲,则用另一只手拿出戒指,然后似乎是将戒指捏在手中捣鼓了一番,然后才将迷子的手指穿入戒指。
“嗯?你做了些什么?”虽然微弱,但迷子的确感觉到刚刚洛羽闲似乎是调用了元素的样子。
“是元素附魔。”洛羽闲答道,“我将一些【乌鸦】元素硬塞进了这枚戒指里面。”
“附魔?”迷子歪了歪脑袋,“说起来你的元素附魔有什么效果我还没怎么见过呢。”
元素附魔,是一种与元素侵染相类似的技能,不同之处在于,附魔针对的对象是物体,而侵染的对象则是活物。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把乌鸦的一些特点给硬扒出来而已。”洛羽闲答道,“比如尖喙、利爪,又或者和这枚戒指一样……能够飞行。”
“你的意思是我戴了这枚戒指之后能飞?”迷子惊讶道。
“没,你想岔了。”洛羽闲摇头道,“是这枚戒指能飞而已。”
迷子眨了眨眼睛:“戒指能飞?那有什么用?能砸人?”一边说着,却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视线也是忍不住飘向这枚戒指。
“是这样用。”洛羽闲答道,“若你遇到危机,只要捏坏这枚戒指,里面的元素就会带着戒指飞到我的手里。也就是说,充其量,这枚戒指也就能当个报信的。”
“嗯,我知道了。”盯着自己的左手,迷子的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容,洛羽闲的解释也只当耳边风。
“喂,你倒是听我说呀。”
“嗯”
“…………”
于是,这一天也是和平无事地过去了,却不知道这样的安稳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以下是规则。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写完十题然后指定下一位。
5.大功告成,发文。 以下是题目。
表明cp
缘川*栗乃ouo【可逆不可拆】
Angst(焦虑)
被谁讨厌都好,别被她讨厌
Death(死亡)
就算死亡我也会在上帝那里等着你
Fetish(恋物癖)
没有眼镜就看不清楚(她)了
Future Fic(未来)
“我、我一定会长得比你高的!!”
“(ノ´∀`*)”说着揉了揉头
Hurt(伤害)
“就到此说再见好了”
Kinky(怪癖)
把与她与他们的事都记在死亡笔记【日记本】里了
Tragedy(悲剧)
“所以说你这个笨蛋小学生为什么要犯中二的从这里跳下去啊”
眼泪滴在血泊中
Mary Sue(大众情人(女性)
“好讨厌,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围着她”
UST(Unresolved Sexual Tension,未解决情欲)
小学生哪来的情欲是吧ouo
RPS(Real Person Slash, 真人同人)
等着635天后与你相遇
好像是缘川主视吧ouo其实写的乱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大概就是这样^u^不能孤零零的看着女票单向秀恩爱,安息
“最后的凶手是法官……”
另一个世界的有栖川明一——也就是另一个我,战战兢兢地说道。那是我第一次与他打照面时送他的《无人生还》的内容:正义的法官策划了一个又一个的局来惩戒那些逃过法律的罪人们,最终自己也葬身海岛的故事。他并不明白我的意图,与我再次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书中的内容。
他在犹豫。爱丽丝预料之中的反应让我更加确信自己会胜利。但他已经被逼无奈,时间就快到了,我们之中,只能留下一个。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给你那本书么?”我恣意地靠着墙,摆出一副对付他游刃有余的姿态。不过一直以来我的上风优势也是事实,这样总是唯唯诺诺的他,不可能敌过我。“没什么意思,碰巧书店打折,买给你打发时间而已——哦对了,你是根本买不起书吧!不懂得变通的假善良真懦夫,妄想从贫民窟中脱身简直笑死人。”
“你……”他轻易就被我激怒了,“你这家伙就好吗?对谁都在欺骗,从不正当的勾当中获取利益——”他攥紧胸口的衣衫,抬高另一只手指着我大喊,“你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活着有什么意义?”我向前踏了一步,“爱丽丝啊,事实是这样的——”我将食指放在嘴边,贴近他的脸。他慌张地向后退了几步,最后整个身子抵在墙上,没了退路。我愉悦地笑着,感受彼此的吐息,继续说道:“我啊,虽然比不上那些少爷小姐们,生活也还算富足;身旁所有的人都可以利用,只要稍加言辞,他们都对我言听计从。这样一帆风顺的生活是多么赏心悦目啊。”
“你呢,每天都痛苦得不行吧。明明自己的钱少的可怜,还去资助那个颓废的佐佐木——对方根本不会报答你吧,连感激都没有!”我慢慢地把手放上对方的脖子,爱丽丝却厌恶地立即掰开我的手。
“你够了没有?!”他狠狠把我推开,“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应该问你想做什么吧?”爱丽丝的问题让我觉得非常可笑——他果然太过单纯,太过懦弱。“你是来杀我的吧?”
如果是我的话才不会有这么友好的开头。在不动刀子的情况下,谁先使用能力,谁就有更大的可能性活下来取得胜利。但我现在倒不打算用它,爱丽丝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让他绝望还太早——他还会有更可笑的「希望」展现出来的。
“我……”爱丽丝把手伸进口袋,颤抖着拿出小刀,“我是来……杀……”
“哦呀STOPSTOP!”我一把躲过他的小刀,扔到一旁。他过分地恐惧着,整个人几乎快要瘫倒。让他这样的人来杀了不知强多少倍的另一个自己,着实太为难了。“拿刀子什么的太见外了吧?有「人间失格」这种能力不就够了嘛。所以说,我们用能力一决胜负如何?反正世界的规则也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嘛。”
爱丽丝恶狠狠地瞪着我,但他什么都做不了——我打赌,他从来没有使用过那个能力。
“吶爱丽丝,你十字架的中间还是空着的啊。”我指了指锁骨间的十字架。那是小时候父母留给我们的东西,在抛弃我们之前。但在一次欺凌中,镶嵌的宝石脱落掉,再也找不回来了。“前些日子,琳恩帮我嵌了一块新的进去呢!我就那么稍~稍地拜托了一下。”
他立即摆出担忧的表情,抓住我的肩膀,仿佛重要的人被伤害一般。“你对琳恩小姐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跟你关系不大吧?”我总是不明白他何必总是偏袒他人,自己却总是从中受到伤害。“琳恩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利用就利用了。你难道不知道她之前是怎么被杀的嘛?”
“啪。”爱丽丝猛地扇了我的右脸。脸上火辣辣的痛着,却又传递出活着的真实感。
“你懂什么?!像你这种只知道利用的家伙懂什么?!”爱丽丝竟然哭了,“琳恩小姐……她不知帮了我多少忙……每次帮她做完事情,她总是会觉得我太辛苦多给我一笔钱;生病没能去工作的时候,她还会派人送来药……”
“等下,爱丽丝,”我皱了皱眉头,“这些东西不是这样解读的。琳恩会多给你一笔钱只是她钱多没处花而你很好打发,给你送药嘛……你要是病死了她不就少个老实干活的人了?”
“你……为什么……”他攥紧我的外套,“为什么……总是不相信他人……”
“相信?别搞笑了!”我抬起他的手,并在一起抬高按到墙上。“哦对啊,我们还没说说你心爱的巴洛。”
“你……心爱的……?!”爱丽丝奋力挣扎着,但他薄弱的气力对我来说只是不痛不痒。
“没错啊,「你心爱的」。”他注意的没错,说实话,我对巴洛着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那家伙说到底也就是个欲望的奴隶,我就陪他玩玩咯?让他去那种地方赚钱他似乎还很乐意呢!”
“你……!”爱丽丝恼羞成怒,但双手被我禁锢,他只得做些无谓的挣扎。
“啊我忘了两边的巴洛也不一样来着……据说那边的巴洛,是个像我这样的家伙吧——喜欢那样的他的话,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啊?”
听罢,爱丽丝的表情变得有趣起来,越来越有趣。我低下身子,靠近他的脸。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似乎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啧,无聊。”
太天真了,天真到无趣。我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感到恶心至极。过家家玩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认认真真除掉他了。
“不可能!”他还在拘泥于我刚才说的话,“别把巴洛跟你这种人比!巴洛一直在自责,而你——”
“「人间失格」。”
这种话我听够了。所以,请你赶快从我的未来中消失掉吧。
我捡起地上的小刀,放到爱丽丝手中。
记忆与七岁那年的自己重合,爱丽丝露出绝望的神情,摇摆不定,悔恨以及失落失望。其实像他这种人,早晚是要自杀的,只是我没时间再继续等下去,这太无趣了。
爱丽丝的眼神失去先前恶心的希望光芒,像九年前的我们一样,刀尖对准心脏。
“没错没错,下去之后你就解脱啦!”我压着眉毛,期待地看着他一点点颤抖地将刀尖逼近。
“不对,不对……”他突然哭着摇头,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是这样的……!”
清脆的金属落地声萦绕在耳畔。爱丽丝一把抹干眼泪,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提高一定高度。
“解脱?我为什么要解脱?!就算这样痛苦……我也……我也想活下去啊!我有巴洛这样爱我的人,我有琳恩小姐和Kerwin少爷这样关心我的朋友,我为什么要寻死?!”
“喂你这家伙别得意忘……”我猛地推开他,一瞬间无法对他突如其来的异变做出反应。
“你这家伙才是「人间失格」!”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接着撑起身子,把刀子捡了起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心脏附近传来剧烈的疼痛。我的力气渐渐随着血液流失掉,最终连呼吸都仿佛要被阻塞。
“……什……么……”我拼尽力气,却只能支吾着破碎的话语。
——他……竟然……自己……
“这是我的未来!这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你就——给我让开吧。”
“呵……”说话越来越费力,意识也渐渐要远去,我自嘲地笑了笑,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你这家伙……
——还真是……
——……
——……啊……
最后看了这个无趣的世界一眼,我释然地闭上了眼睛。
我才是……要解脱的人啊。
不对。
弥留之际,我强迫自己用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
我不能在这里结束,我还有最后能反转一切的方法。
那就是——
本文主要講述Theobald與Theodore的人生經歷、性格成因以及能力設定。關於容貌及形象請見【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460/】。包含少許心理分析在內,因為作者非專業人士可能錯誤,請指教。
人生經歷-時間軸
以死神企劃劇情開始日期為計算,目前Theobald與Theodore是二十一歲。生日不明,以Marisa修女撿到的日期來計算是12月25日。
其生父母為兩名沒落家族的純血統滅卻師,且是親兄妹。在亂倫之後母親生下了Theo并因Theo的身體狀態無法進行滅卻師修煉而拋棄其于某架空小鎮。原本設定兩人長大的地方是意大利,后因為一些地理原因而決定變更為某架空歐洲國家的小鎮。
兩人在教會孤兒院中長大,兒時因生長環境信奉天主教并十分虔誠。由於畸形的身體而被周圍的孩子和成人們所厭惡,唯獨Marisa修女、William以及兔唇女孩Brenda並不在乎他們的畸形。(至少看起來是這樣)對於天主教的“上帝”之看法很大程度是受這三人影響,Theo在虔誠信仰天主的同時並將他們作為“信仰”的一部分來看待。因此才有【http://elfartworld.com/works/24642/】中所說的“William適合作為宗教象征”、“遭到Marisa修女‘背叛’時的絕望”,并有終章的那句“神已死”——不光是對天主教的上帝失去憧憬之心,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作為信仰支撐的這三人在他們內心的形象崩塌的緣故。
八歲時在受欺負過後去往教堂,Marisa修女告知:“神會愛他們的每一個孩子”。成為日後狂信滅卻王Justitia的理由之一。(滅卻王是每個滅卻師的先祖。)
十歲生日時(聖誕節)得到了Marisa修女贈送的禮物。幾日後,孤兒院遭到虛的襲擊,Marisa修女被吞噬,並在死前“背叛”了Theo。
十一歲時親睹憧憬的少年William與神父Nagengast和奸。感到“遭到了信仰之物的背叛”。
十二歲時春,孤兒院因煙蒂未掐滅而火災。Theo試圖救出William及Brenda,遭到拒絕。在內心極度痛苦與神智不清時進入同樣被火焚燒的教堂,遇到了滅卻王Justitia。Justitia使用能力醫治了兩人畸形的身體。在教堂毀壞的同時Theo過去的信仰(天主教信仰)崩塌,而改為信仰滅卻師之王。并發誓會追隨滅卻王之腳步,為其戰死。
之後的數年,被滅卻王賜予圣文字“Y-Yourselves”并進行滅卻師的修煉。在無形帝國內度過了青春期。在童年經歷與滅卻王的個性之影響下性格逐漸扭曲。
三年前(兩人十八歲時)遭遇死神北塢治,與其戰鬥,在對方不明星十字滅卻師的狀況下險勝。自那之後理解到己身力量薄弱而拼命修煉,只為成為王的戰力。
兩年前,Theobald在現世成為了神父。
一年前的夏天,Theobald在教堂遇到了破面Vincent,Theobald在不知其為虛的情況下被對方的性格與外貌所吸引。Theodore在隨後結識Vincent,因為Theobald的感情而對Vincent感到好奇,并逐漸開始喜歡上Vincent。關於兩人此時對Vincent的感情請見:
【http://www.weibo.com/2000915291/BjMLf5YLe?mod=weibotime】 Vincent的親媽釐米的作品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5983/】
來年(今年)夏天時在某個十字路口遇到了靈體狀態的Vincent。兩人在驚訝與憤怒以及帶著些許懺悔的同時與其一戰。Theobald受到滅卻師身份與對Justitia信仰的束縛,認為必須殺死Vincent,予其安息。而Theodore則對Vincent更加感興趣,同時萌生了因戀慕之情而起的殺意。
(死神企劃正式開始)
靜靈庭事變后,滅卻師們開始研究虛。Theobald與Theodore隨星十字騎士團團長瀨文花音去往虛圈。之後Theodore一人在現世遭遇Vincent,與其戰鬥,將其俘虜后帶回無形帝國。
-TBC?-
性格與其他設定補充
Theobald與Theodore兩人性格互補。通常,剛剛認識他們的人會認為Theobald比較冷靜嚴肅,而Theodore舉止輕浮不慎言行。實際上,Theobald內裡十分神經質且易怒,只是將表象控制得很好,而Theodore雖然看起來會說些無意義的話,實際上所有行為皆是經過深思熟慮。相較之下Theobald的內在精神更為扭曲一些。
簡單來講Theobald的組成成分為極大的欲求與極端的克制以及理性作為掩護,而Theodore是冷靜的內在與極度的放縱以及感性作為外在。
他們絲毫不在意共享同一件東西,只是不能讓對方搶佔先機罷了。畢竟從最開始,這兩個人就是使用同一具身體。
對滅卻王Justitia的感情,兩人都是狂信與追隨的態度。不過Theobald更容易陷入狂熱感,並且容易被拘束于框架,Theodore則將一切都視作獻給滅卻王的禮讚。
對Vincent的喜愛(或說對少年的偏好)源於童年時憧憬的男孩的毀滅與死亡,從那以後便開始感情扭曲,對純潔的事物及其毀滅抱有極大的興趣。
兩人的敵意值排起來的話,大概是 普通人類>死神>虛>滅卻師。並沒有多少對人類安全的責任感與正義感,相反唾棄大多數“普通人類”的價值,認為他們螻蟻不如。憎惡死神並非因為千年前的戰爭(實質上兩人對滅卻師的歸屬感不強,對家族傳承一類的概念更是因為孤兒身份絲毫沒有),而是出於對Justitia的崇拜,因此死神這一存在在他們看來就是阻礙神的惡魔。對虛則抱有少許憐憫的態度。
Theobald在雙胞胎中更為主導。(儘管看起來Theodore更佔主動地位)他的身體相較之下要更為正常一些。Theodore是鏡面人(全內臟反位),全身臟器為相反方向。在這件事上Theobald對自己的同胞兄弟抱有愧疚之情。
能力及武器設定
Theobald的武器為炮“禮讚”,Theodore的武器為大刀“冒褻”。都屬於靈子武裝,從圣十字轉化為武器。普通形態類似義肢,也可為手持。
圣文字為“Y”。單詞是“Yourselves”。簡單來講即為製作一個與對手能力外貌相似人偶進行戰鬥。
Theobald的能力是製作能力、外貌與敵人相仿的人偶進行戰鬥,Theodore則是讀取乃至轉移他人的心理與記憶。兩人皆可操控人偶,操作方式為使用靈子聚集而成的絲線。Theobald所製作的人偶,無論效仿對象是破面或是死神乃至完現術者,驅動方式仍為滅卻師的方式——即吸收周身的靈子進行驅動。而能力和效果與被效仿者一致。普通狀況下,人偶無法模仿死神的卍解、破面的歸刃、滅卻師的完聖體以及虛化。
完聖體狀態下,Theobald可以製作出能模仿卍解、歸刃及完聖體的人偶,但仍無法虛化。Theodore可以讀取轉移一個人的記憶力和心理甚至達到“人格變化”的程度,但變化的只是人格,而非靈魂,靈魂本質無法改變。
在研究所的时候,她轻轻的拉扯着在她身旁那段灰色的条状物,试图唤醒那个熟睡的少女。她的手张开,缩放,突然在接近的时候静止。她没有胆子拉扯那个不认识之人的围巾,她胆怯地缩回了手,在极致的灰暗里昏沉地重新睡去。
“好像有什么忘了……”
不管是多少次,她都无法忆起。元素神不断地嘲讽着,却不肯吐露任何相关,类似[我忘记了我。]这样一个简单的实情。
那个东西松动的展现了。[浮]的元素神玩笑般地看着她,猜测如果自己不去提醒的话这个人是否连呼吸都会忘记。
“失去的是忆起的几率,不是记忆。”某天深夜她躲在门后窃听着三个元素神的交谈,昏暗的灯光把[浮]的脸完全遮住。
“人是不会忘记东西的。”刃说完久久地凝视着[铁]“有必要验证它的真实性。”
“……”[铁]的元素神沉默不语,思绪却飞到了从前。
“鎏好啊……”
“闭嘴。”
“……”三个元素神共同的沉寂,[浮]冷笑着,朝着她的方向。
“亥己……”
“真遗憾,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
“没有用的,你不如就这样忘了好。”亥己摇了摇头,消失在她那个倒立悬空的梦境里。
[遗憾]
[遗憾]
[遗憾啊…]
不知是谁这么说着,头疼使她敲击着自己的脑袋。研究人员的注射剂与安颜递过来的小刀合成一体,她迅速发动元素把针抵上脖颈。
“德壹——!!”安颜惊慌地叫着,她这种没有实战能力的元素,在遇到这种事情只能挨打。
[恨]
[恨你们…]
“泯锌!!”她呼喊着另一个少女的名字,然后德壹眼前就是一片黑。
“呜哇哇对不起呜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
“没事啦……倒是你的记忆,已经出现了紊乱的现象呢……”安颜擦拭着脖子上的伤口,望向站在一旁的人。
“确实,元素神已经和我说过了……”泯锌点点头,“只能等她完全忆起的时候了,或者是找到那个被强迫遗忘的事情。”
“那德壹,你最厌恶的是什么?”少女的双马尾摇晃着,对着她。
“啊,啊…对不起…我忘…”
“亥己,你今天想变成粉红色吗?”安颜突然站起来“我留在学校陪泯锌,所以请你一定要提醒德壹呢,不然我就把你染成粉,红,色。”她特意在颜色那里加了重音。
被称为亥己的元素神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不甘愿地点了点头。
“放心去吧,德壹。我会交代柯菈的。”安颜递过去了一个镜框,在接触到安颜的一瞬间德壹看到了色彩。“有这个在,颜色就是你的啦~”
某人的声音将德壹拉回,在繁茂的绿荫里,有两人渐渐穿梭着。
“德壹,怎么了?”柯菈注意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却不知所错。
“没,没事”她擦着眼泪“这里的风太大了。”
“嗯…前面就是诺亚号了。”白发少女散下菌染扎的双马尾,发丝抚过德壹的脸颊。
她笑了。
笑着笑着又哭了。
“那个……柯菈啊……”
“?”
“你能不能先登船呢?我…一会儿就来。”她不会撒谎,下意识地回避着柯菈的目光。
柯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终还是独自上了船。
“对不起…”
“我不能违背我刚刚记起来的我啊…”
第二章 上
小珊瑚你慢点跑
(标题请自行带入「小妹妹你坐船头」的调子)
「探索复仇者领地」
鸩羽一觉起来就收到了大boss的通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的鸩羽刚走出房间就看见不少同僚穿戴整齐地出门了。
「我…是起迟了吗?」
鸩羽想了想,打算也出门去找找复仇者。
「这…破岛…」
鸩羽一上岛就打算直接找到复仇者早点回去吃饭。结果还没看见复仇者的影子反而看见两个鹰组的同僚在内斗。
「他们在干嘛?」
不解的鸩羽按了按太阳穴,没有理会在一旁围观的鹰组成员们,继续往丛林深处走。
处于深深的无奈中的鸩羽突然发现远处的草丛有一些轻微的晃动。
「谁!」
鸩羽瞬间反应过来,脚猛得一蹬就窜了上去。
还没追出几步,前方草丛的晃动越来越明显。依稀还可以辨认出蓝色的头发。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追啥的鸩羽加快了步伐逼近了前面那个有着蓝发的人。
那是一个有着浅蓝色头发的少年,眼见鸩羽追了上来,少年粉色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少年将手伸向身边的树,瞬间鸩羽的视野被红色吞没。
意识到树在燃烧,鸩羽无奈之下只能抽身退开。
「拥有“调节物体温度”能力的复仇者——珊瑚?」
迟钝如鸩羽终于记起自己到底在追谁。
既然对方是复仇者,那就好办了。
这么想着的鸩羽启动了黑轮上的反元素力场。
「那么就快点解决吧,今天食堂的红烧松茸还想回去吃呢。」
——TBC
天气不错。
湛蓝色的天空上,云朵像是被撕散了的棉絮一般漂浮着,阳光慵懒的为其铺上了一层金色。天边偶尔有海鸥留下了黑色的剪影,更有甚者落在甲板上,海浪一层一层的拍击着船体,偶尔能看见鱼跃出海面又钻了回去,只留下银光一闪。
“说不定会有哪个元素使能听见鲸歌呢。”
我站在甲板上胡思乱想着,海风今天不算很大,不少学生都在甲板上三三两两的闲聊着。偶尔还有几个奇装异服的人跑过,仔细一看我居然认识他们。
“你们是来谈判的还是来参加化妆舞会的啊…”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要是真说出来说不定会被围殴吧,况且我也随波逐流同流合污的挑了最中性的一套衣服穿着自然没什么立场这么说。不过话说本身身材就偏瘦再加上围巾的遮挡,头发也斜扎了起来,要是之前没见过的人,说不定会把我当作男生吧…只是说不定罢了。
虽说是多么和谐的海上旅行,但我们的目的是极其严肃的——谈判。这种极可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大事件…不过想我这样的小角色还是把这当作旅行吧……
“今晚居然还有舞会,人类方是不是也把这当作旅行了…”我小声嘀咕着向船舱走去,想找点饮料。
“啊…抱歉。”突然侧面与一不明黑影撞击,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道歉,果然是个废柴啊。
“抱歉。”没想到对面的反应和我竟如出一辙,我不禁抬头看了一下来着。
黑色短发+口罩的女孩子。
额……好像见过。
啊,对了,茶会上。
那次本着“我是一期学姐不能人缘比二期还差”的理念而去打了个酱油。不过时候有人吐槽说我问能不能参加是的样子像是要表白……其实最终那场茶会并没给我带来什么改变,人缘还是比二期们差,知道了不少新同学但没几个说不定是一个也没有的同学能记住我,毕竟那天我只是如前面废柴的十几年一般缩在角落里旁观别人罢了。(还发现辣椒茶居然好喝)
所以我对这次的海上旅行也没什么这方面的期望了。
不过碰上了大约算认识的人还是打下招呼吧。脑内的弹幕屏上瞬间刷过去了数十种打招呼的方法,我快速的挑选着想找一种合适的。
“Hi……”
靠这什么打招呼的方式啊,脑内不都演示了吗你这个废柴啊洛离弦!
“Hi。”对方也回了一句。
咦居然回了吗……
“……”沉默沉默。
“……”沉默沉默。
“……………”
快点说些什么!洛离弦!快!动起脑筋来啊!
“……………”
对!就说这个了!
“我是洛离弦…”我有点尴尬的自我介绍。
“苜蓿。”对方似乎开始注意起我来了,好兆头!来玩耍吧苜蓿大大!
果然我还是很想交个朋友的。
但是…接下来…要说什么……靠靠靠靠靠靠这真是个惊天大问题!随便扯点什么句子里不带省略号的东西啊!IOS键盘按省略号很烦的!
“你为什么,带着口罩?上次茶会,也见你带着。”
不用省略号用逗号了对吗…
“因为元素的问题,”苜蓿抓了抓头,似乎有些不太自在,是因为我的问题问错了吗?
“我的元素是【频】,需要利用声波,但是如果在日常生活中控制不好的话……所以就带了一个口罩,”苜蓿耸了耸肩,“话说…你呢?”
我我我我我我我…?!等等我有什么不对吗?!手套的问题?白猫的问题?不对手套被袖子盖住了别人应该看不出来白猫一看就知道是元素神了吧。
“啊?”我如同白痴一般的回了一个字。
“刘海…”苜蓿用手在眼睛上比划了一下。
果然是…这个吗……
“这个啊…”我闭上眼睛,用手把刘海拢了上去,又睁开了眼睛,“嗯…去年用过一次觉醒…然后就这样了…”
苜蓿刚刚还有些疑惑的神情此时已经变为了恍然大悟和惊讶。这种反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那只眼睛是银色的,和【离】元素神的眼睛一样。
“…这样啊……”苜蓿停顿了一下,我把刘海又放了下来,“对不起……”
“欸?没什么啦…”我连忙摆手,“那只眼睛还是可以看得见东西的,而且有人夸我的新发型比以前好欸……”
这是事实,茶会上的【茶】元素使就是这么说的啦。
“就是有点…与众不同…罢了…”
一看就能知道我与人类的不同之处了呢,这样的我…果然是不能再回到那个家了…
“啊…这样啊…”
“嗯……”
靠,气氛怎么又变尴尬了。
“话说,你的元素是什么呢?”
啊,对哦,刚刚苜蓿已经向我介绍了她的元素,如果我不介绍的话是不是有点没礼貌。
“是【离】,”我抬起手臂,白猫跳了上来,用尾巴缠住手臂,“大约…就是分离物体和物质啦…因为害怕不小心弄坏什么我还带着手套呢…不过现在起装饰性作用更多一点啦。”我拉起袖子,露出了里面的黑色无指手套。
“很厉害的元素呢。”
“消耗较大啦…”我笑了笑,的确,升到B级后就有了凝聚元素形成刀刃的技能,但凝聚的刀刃最多只能连续保持十分钟,使用后需要转移位置并休息几分钟才能继续使用,所以我一般只会断断续续的使用。而且【离】说A级后还会有更强力的技能,那样的话消耗也就更大了吧。
“啊…天色有点晚了呢…”苜蓿抬头看了看天。
“是欸…”
“晚上好像有舞会,做下准备?”
没错,晚上的确有正式的,严肃的晚会,我不可能穿这种衣服去的。
“好啊,回船舱吧。”我和苜蓿向船舱走去。
“苜蓿!!”突然传来了男生的喊声,什么情况?
我转头一看,一个绿毛的、比我矮的男生跑了过来,身边还…还跟着一群…虫子啊!!!
“啊,这是我刚刚认识的,洛…咦??”苜蓿转过头,发现身边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怎么回事?”有些疑惑的抓了抓头,“算了,下次再给你介绍吧。”
千曳空今天也很开心。
绚丽的,一直仅仅存于自己幻想的海底世界居然真实存在。自从自己被父母同意转学之后,便被自称koi的看似是青年人的人带到了我所在的新的学校里面。不知不觉的,我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星期。按照信上的说法,大概在今天我就会开始正式的学院生活了吧。
“LET IT GO LET IT GO~”
手机铃声按照平常设定的一样响起,我轻轻的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五分钟后,才从床上站了起来。我轻轻的打开了在不远处的衣柜,为了不吵醒似乎正在熟睡中的lilith,诶?话说Ivie和另一位室友呢?都出去了吗?我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蓝色手表,等等!?已经七点零五分了?我只好快速的从衣柜里拿出前不久订制好的校服,还有用核心做出的拥有水晶球摸样的魔杖。
“LILITHY,醒醒!我们快迟到了!”我拿好手上的衣服,提高了平时自己的声音说道
“贵安,立晴同学。”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手机,然后慢悠悠的从床上起来
我不得不在心里佩服面前的这位的室友,真是,一点也不焦急啊。算了我还是快点换好衣服吧。
“lilithy你行了吗?”已经换好校服和洗完脸的我在宿舍外面说道
“啊,已经好了立晴同学。”她轻轻的打开了宿舍的门口,带着温柔的神情说道
好美!
好美!
好美!
绝世美人!?
大小姐!?
千金小姐!?
真好呢~我也想变成这么美呢~
“请问,你没有事吧?”lilith有点担心的问道
“啊,不用担心啦,话说校服真的很适合lilithy你啊。”
“谢谢称赞。”她有礼貌的说
“lilithy我们快点去开学典礼吧!”我兴奋的说道
“恩,可是立晴,这个时间差不多结束了吧?”
“诶?诶?诶诶诶!?”
不是吧,我期待已久的开学典礼...竟然就被我这样错过了...NO way...
“要是蓝想去的话,我也能陪你去看看吧。”
“诶诶!?真的吗!?那我们快点去吧!”我先是露出了无比感激的神情,便飞快的跑去了举行开学典礼的礼堂
“蓝..这么快我要跟不上了。”她低声抱怨道
过了一阵子后,我和lilithy终于来到了举办开学典礼的地方。我轻轻的打开了门口,往里面偷瞄了一眼。哇,没想到这学院里有那么多人啊。这时我的注意力突然被一个看似熟悉却感觉不熟悉的男生吸引住了,黑色的长外套,他的发色也似曾相识,我在哪里,见过他吗?
“蓝,能让我也看一下吗?”llilith小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可以呀。”我只好把视线移开,站在了lilith的身后
“黄色头发的,看似是少年一样的那位,站在讲台上是校长吗?”lilith有些惊讶的说道
“诶?让我也看看?”我重新往里面偷瞄了下,哇,真的诶,校长好年轻
“那么,你们的学校生活就从今天开始,请各位同学们好好加油吧。”个子不高,黄色头发的男孩温柔的说道
随后,我和lilith便偷偷跟着一些学生们来到了一个面积很大的教室里面。
“lilithy我是第一次见呢!全部学生都聚在一个教室里面!”我兴奋的说道
“恩,我也是。”
Lilith的话音刚落之时,我的面前再次出现了一个看似是贵族的人。与lilith不同的是,虽然他留着粉红色的,挺长的头发,但他是个男生。
“哟!妹妹!”他把自己的帽子取下,彬彬有礼的说道
妹妹?是叫我吗?我可记得我有个哥哥,难道是....
“远房亲戚!?”我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妹妹可真是聪明呢,没想到妹妹你能一下子猜到啊。”他重新把帽子放回在自己的头上
“可是,我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呀,你怎么能一下子就觉得我是你妹妹了?”我疑问道
“我知道的,妹妹的名字是立晴蓝对吧?刚刚见到你太兴奋了,一时忘记了自我介绍,
我叫FRANCIS,从今以后,请多关照。”他有礼貌的说道
又一个这么有礼貌的...总感觉好大压力呀...
“恩恩,请多关照啦哥哥。”我说
“我得先去和别的同学打下招呼了,下次再见吧妹妹。”他彬彬有礼的说道
不过既然是全部学生都聚在一起的,那么刚刚看到的男生应该也在这里才对吧?我往四周环顾了下,找到了!
我快速的走了过去,不自觉得走到了那个身穿长的黑色外套的男生的面前。
对视上了......该说什么才好?说点什么才好呢?呜哇好紧张....
“你好,有什么事吗?”他开口说道
“请问,你的名字是?”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果然不应该一开始就这样问的吧!?啊啊....怎么办
“我叫罪,是学校里的学生会会长。”
“学生会!?请问...请问...”
“怎么了吗?”他说
“我名字叫立晴蓝,请问我也能加入学生会吗!?”我抱着有些紧张和稍微兴奋的心情说道
“恩可以,而且今天学生会刚好开始招聘人员。”
“真的吗!那太好了!会长我一定会努力干的!”我不自觉的变得积极了起来
“立晴同学,欢迎加入。”眼前的这位名叫罪的男生微笑着说道
本来就很帅气了,笑起来就更加帅气了~不过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总有种感觉好像之前在哪也看见过的样子?算了不管了,应该是错觉之类的吧。
日常:END
应援4th 步响启铭。全文10158字。
CP:小川爱马仕/步响启铭
步响视角:http://elfartworld.com/works/26441/
文 / 木习
#00
现在,他就站在你的对面,隔一条街,绿灯没有亮。
你们中间没有飞驰的汽车阻隔,在这么个空无一人的夜晚的街口,他站在前方。
你想马上扑过去抱紧他。
他忽然笑起来。
「小川——」
#01
事发突然,小川爱马仕得回一趟横滨的家。高中毕业以前她一直住在那儿,那是家老字号主营炸猪排的料理店,店铺不大,却总是人满为患,而且不接受预约。她经常在放学的时候看到在料理店外徘徊的食客,有些是见惯了的老面孔,有一些估摸是慕名而来的游客,那地段不错,常有外籍游客出没。
高中毕业后她没有继续学习——反正小川家肯定是出不了能上东大庆应的人了——如果姐姐没有死的话,也许会和更早结束学业的姐姐一起帮忙家里的生意吧。即使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和姐姐钱袋子,都并不是这家料理店店主真正意义上的女儿。
虽然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抵触,但她回横滨的目的倒是单纯得很,料理店的两名佣工忽然不明不白地辞职,在找到新的接替的员工之前,她回横滨来帮帮忙也无可厚非。反正爱马仕在新宿时的工作无非也就是便利店收银(偶尔会偷吃便利店里的东西,与她姐姐一个德行)、大学停车场收费员(还经常打伤不好好缴费的学生)、酒店侍应(不出所料又把对自己揩油的大叔揍进了医院)、以及花店进货这些杂活。
“还是这幅老样子一点也没变嘛。”
不仅是店内的装潢,受欢迎的程度,还是店堂内弥漫着的醇厚的和式料理的气息,一切都和从前相差无几。刚踏进店门的那一瞬间,差点以为马上就会看到转角后蹦蹦跳跳奔跑出来的、高了自己好几个头却依然傻乎乎的姐姐,像过去那样喊着自己的名字,像大型猎犬一样地扑上来。
同样没有变的是二楼的两间卧室,在这么个席次不足的料理店里,姑父母并没有将自己和姐姐的卧室改造成包间提供给客人,这一点尤其让爱马仕感恩不尽。走廊尽头是姐姐的房间,几年来谁也没去改过布局或是什么,偶尔姑母会进去清扫一下,给钱袋子种的花花草草浇点水——那些可怜兮兮的小东西,倒不如说是摆脱了养什么死什么的钱袋子的魔掌后又多活了些年。
她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口,望着姐姐房间门口的一小方榻榻米,夕日透过天井的窗户在那之上漏下一方小小的光,空气里的尘埃清清楚楚,许多她试图忘记的回忆又扑面而来。
在被那份让人无法呼吸的思念缠绕之前,她猛然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一头扎了进去。
#02
明明已经走出来了,从失去最最喜欢的姐姐这件事情里。果然还是太多年没回横滨的缘故,任何东西都太熟悉太陌生了,才会这么失控的吧。事实上究竟走出来了没有爱马仕也不太明白,要么她大概也不会逃避这栋屋子这么多年。
那是件可怕的事情,此前她虽然有所耳闻,但从来没往自己身上想。她以为姐姐只不过是去修学旅行,就和那时候她最讨厌的步响启铭一样,北海道,或者京都,随便哪儿都好。但她并没想到迎接姐姐的唯独会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情。送回来的只有骨灰。
那段时间过得异常艰难,仿佛一夜变样,无论自己还是父母,店铺休业了整整一个冬天,如果没有那个讨厌的家伙的话,恐怕自己到现在也无法释怀吧。
说来真是有意思,步响启铭,曾经是小川爱马仕最讨厌,恨不得搅碎拌进猪排饭的情敌,因为那一个冬天的缘故,最后竟然成为了自己的男朋友。而且不小心就交往到了现在,七年,从自己身高还是134cm的时候一直陪伴现在已经长到144这么高的时候。高中毕业后,也是因为步响启铭要去东京,自己才会跟去的。
这么说来,从到家到现在也没有和他联系过。爱马仕拿出手机,未接来电有2个,邮件1封,但对方早也已经习惯了自己爱理不理的糟糕个性吧。她没马上回拨,这个时间估计步响也该睡了。
比起这个,她确实有点在意今晚这家伙有没有去酒吧找哪个小姑娘或者那个比他还小几岁的调酒师基佬,她点开步响的ins,半小时他发了张自己做的晚餐——在她离开的第一个晚上。
“简直糟透了。”她想。
竟然用了最难看的那个盘子。玉子烧烂兮兮的,鸡蛋皮就像被脱了外衣欲拒还迎的妓女,让人完全没有吃下去的兴趣,唯一能看的寿司,怎么看都像便利店被人挑剩下最难吃的那款——他还把餐桌弄得脏兮兮的。
“真想现在就回去揍他一顿。”她换了一种方式来描述自己想回到男朋友身边的心情,这么想的时候,很巧,步响的电话拨了过来。
「我不在你就不能做点人吃的东西吗?」
「哈。」
「为什么会把酱油弄到桌布上啊?你下巴上又开了个口子吗?」
「你还没睡呀?」
电话那头完全没有理会这边的絮叨,嘻嘻笑着问她。
「睡着了,看到你把我桌布弄脏了,又气醒了。」
「是不是一个人睡不着呀。」
「……!」
就算他们俩交往了这么多年,步响已经很少像过去那样与她针锋相对地斗嘴,但偶尔也会说这么些让人冒火的话。……虽然事实如此。
「还好不。」
见她没回答,步响又换了个话题,她马上知道他打来的目的是什么了——他依然在担心,自己回到家可能会被过去和姐姐在一起的记忆缠绕、伤害这件事情。这个人倒是非常体贴,某些方面上也确实仔细得很。
在听到这个问句时,猛然撞击到心口的回忆却是很久以前的一天,她和姐姐一起埋伏在步响教室门口,准备来点恶作剧让他知道下自己的厉害,结果却被识破了,毫无悬念,「嘿,不如做点有智商的事情来吓我一跳怎么样?」他让她出了丑,原本是要加诸在他身上,她气得快要爆炸了。「还好不。」这是姐姐钱袋子在和她一起回家的路上问的最多的一句。
「……」
「ん?」
很想说出「如果姐姐没有去世的话就好了。」之类的话来,但那样的话,不就回到了姐姐刚死掉的那个冬天的状态了吗——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个冬天陪着自己去东京迪士尼,带着自己到处散心的,担心的步响启铭的脸孔。
不行。
明明决定了不能再让他担心自己,也接受了姐姐不会回来的事实。现在如果再任性地说出“如果能复活姐姐就好了”这种不切实际的话来,只会辜负过去那个冬天步响的所有努力。尤其是不能在这种时候开口。……在谁也没法陪伴谁的特殊时期里。
「还行。」她勉勉强强地开口,为了让这句话看起来更真实些,她又随便扯了句「不用听你半夜鼾声如雷,应该姑且能睡个好觉吧。」
在对方嘻嘻哈哈的「不会吧」、「有这种事情吗」中草草说了晚安和再见。她把电话挂了,桌面上依然还是自己和姐姐的合照,七年前去新宿的时候拍的。那时候的プリクラ还没有现在的高级,至少不能把人腿拉长,但姑且也能放大双眼睛了。姐姐的眼睛天生比她的要大,处理完以后简直不能看……有意思的是那玩意儿还带美白,……只可惜姐姐的黑皮,也是连机器都拯救不了的存在了。
过去的回忆何其美好。那是她最后一次拍プリ,以后和步响交往后也没有再去碰过那玩意儿,很多东西是如同禁忌一般的,不碰时还好,一旦开始想就没完没了的了,那么她宁愿因此不去接触所有可能会让她想到姐姐的东西。然而现在又回到了过去一起生活的房子里。她明白自己可能是没有完全走出这份阴霾的。
“真糟糕。”
她把脑袋埋进被窝,许久没有睡榻榻米,竟然硌着肋骨有点疼。在挂掉和男朋友电话的十分钟后,她开始想念这个,应该陪着她但是却不在的,把她桌布弄脏,睡着后呼吸有点粗的,但是会整夜抱着她不撒手的男人。
“糟糕透了。”
#03
「在那之前,恐怕我得对你说件事情。」
她看见绿灯在她面前亮了起来,可她不敢过去。
#04
小川爱马仕,是在11岁的时候从滋贺老家送来横滨的表姑家的。在那之前,因为个子矮的关系,她在老家的小学总是成为被人捉弄和欺负的对象。搬到表姑家后,第一次遇到了被表姑夫妇从郊外带回来的被遗弃的姐姐钱袋子,钱袋子大概因为过去受到过什么刺激,记忆和智力都不及一般人,但出乎意料有一身特别惊人的力气和常人无法比拟的敏捷。她刚到横滨,同样因为身高和关西腔的缘故,有一次陷入了被欺凌的糟糕境地。
那个时候就是钱袋子挺身而出替她摆平了试图欺负她的同学。钱袋子大她4岁,高了她接近40cm,揍人一点不留情。几分钟前还被人堵在角落里的爱马仕,因为姐姐出手相助,瞬间成为了巷子里唯独还站着的两个人之一。
「被人欺负就要打回去,这和身高没有关系。」
「不然我不在的时候,谁来保护你呢?」
被教育了这种话。明明之前在家里还不太敢和这个皮肤黑黑、身高全家第一、肌肉壮实、面目凶悍的所谓姐姐说话的。
那之后,她试着大声说话,对嘲讽回击,在一次次的实践中,她明白了姐姐说的“打架和身高没有关系”,真正需要的是勇气和决心。只要抱着坚定的胜利的决心,就一定不会落败,这也让她在非常短的时间里从一个受气包变成了一只善斗的小公鸡。
十年过去,消失的是姐姐,增加的却只有10厘米的身高。21岁的小川爱马仕站在热热闹闹香气四溢的猪排店中央,忽然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都是离开家的几年里很少想起的,令人怀念又心酸的东西。
她刚来这个家的时候,遇到生意好的日子,年纪小也得帮忙做点店里的事情。除了端菜,有时候也会被叫着送便当去临近的地方。有一次遇到了有些远的地方,表姑喊她骑钱袋的脚踏车去,在厨房里忙着调咖喱酱的钱袋子毫无顾忌就哈哈哈哈笑出来了。
「不行啦。爱马仕那个小短腿,踩不到啦哈哈哈哈。」
她解开了围裙,「我去就好啦,」她拍了拍爱马仕的小脑袋,「你就抱着这个别让它洒出来。」然后把爱马仕抱上了车子后座。
其实明明不需要多带一个人,钱袋子也经常自己送便当,大概就是想顺便带着妹妹兜风而已。在某一个陡峭的下坡,她加快了踩脚蹬的速度,使得整个过程刺激而有趣,这让爱马仕吓得坐在车后面直接哭了出来。到了平地,钱袋子回头看,爱马仕的头发全乱了,眼里全是恐惧和委屈的眼泪,手里的咖喱猪排也倾倒了出来,浓郁的酱汁弄得到处都是。
「糟糕啦。弄成这样就不能送过去了。」钱袋子嘻嘻哈哈地拍爱马仕,拿自己的袖子擦爱马仕弄脏的手,「干脆我们不要管那个客人了——你饿不饿?」
结果是她们俩,和一辆脚踏车,在黄昏橙色的夕阳里,在店铺最忙的时候,客人等着着急的时候,蹲在路边合吃一份酱汁有点不够的咖喱猪排饭。
「告诉爸妈的话,我就不带你出来玩了,下次。」
钱袋子吃得满嘴都是咖喱酱,夕日在她身后,给她的轮廓勾一条金色的边,闪闪的,她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是这样的,不管在什么时候,钱袋子都是这么一个直来直去乐呵呵不计较的性格,不管遇到任何事情。有时候爱马仕也会猜测,这么一个可爱活泼的姐姐,过去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和伤害,才会失去了记忆呢——如果她恢复记忆的话,还会保持现在这样温暖又亲和的模样吗。
但这个答案她不会知道了。在钱袋子恢复记忆没有多久之后,她就被人杀死在离家千里的海岛,而这个过程她一点也不清楚。除了那个,连同自己关于钱袋子的记忆,都在这几年刻意为之的离家中被她逐渐淡忘。
晚上去便利店的时候也在想与姐姐有关的事情,大概是刚回到家,所以遗失好几年的记忆都要争先恐后地来谴责她,为什么在最喜欢的姐姐去世后选择逃避吧。说实话挺让人困扰的,这些东西像录像带一样,也不管有没有人要看,就兀自立在暗房的一脚,把她试图忘记的那些东西投射在眼前,喀拉喀拉的,她不看都不行。
——但换个角度,又和重新体验一遍有姐姐的记忆一样。许多那之中的细枝末节都从最深的记忆里生长出来,在她面前枝繁叶茂,让她又能重新拾起一遍过去遗漏掉的姐姐的碎片。让人又心碎又温暖。
“如果能让她复活,好好听听她的经历,或者能够看到本来的她就好了——”
“看不到也没关系,继续陪我一起送送外卖,吃吃猪排也行啊——”
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往家的方向走,……习惯这东西太可怕了。她抬起头,手里还拿着一袋子零食和半听柠檬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母校忘川中学的铁门,因为是夜晚,学校并没有人,铁门紧紧锁着,教学楼在夜色里显得高大又诡异,她暂时还没有勇气爬进去一人夜探母校——反正钱袋子肯定也不敢。
「真让人怀念。」
这个学校承载了太多回忆了。初恋的濑田学长、和姐姐的回忆、以及现在的男友步响。这三个人都是自己重要的人,可其中两个已经死去不能回来,因此她把剩下所有的感情都交给了步响,尽管这一切表现的悄无声息。
“只剩下那个家伙了,如果连他都失去掉的话——”
「晚上好,小川爱马仕❤」
「!!!」
那么想着的同时,身后也忽然出现了这么个陌生的清脆声音,爱马仕当即吓得肩膀一缩,她猛然回头,看到一个粉红长发浑身花里胡哨像什么玩偶店里的奇怪娃娃的东西悬浮在空中,笑盈盈地看着她。
#05
「我们会发给你能预知未来的日记,参加了这个,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喔?」
在经历了吓得大叫、寻找这个悬浮物体的遥控装置、试图殴打这个小家伙这个过程中,小川爱马仕虽然不能说是接受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但至少也能做到勉强站定好好听这个东西说话了。
——老实说,仔细看看还有点萌的嘛。
跟个包起来的小礼物似的,设计师是出于什么品位才会在这几十公分的小东西身上扎四根麻花辫,无数铃铛和一个如同米老鼠那么夸张的蝴蝶结啦——确认这东西无害后,比起她说的内容,爱马仕明显对欺负这个自称桃子的小东西充满了兴趣,她试图揉捏、拉扯这家伙的脸蛋和裙摆,使得桃子甚至不能完整说完一句话。
「你到底是哪个公司出品的吉祥物啊。」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这么厉害的地步了吗,无线,自悬浮、人工智能、仿生肌理以及对话功能——好想抓回去给步响拆卸组装着玩。她又伸手要扯桃子的头发。
「你想让你姐姐复活吧。」
桃子的声音让爱马仕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连同僵硬的还有神色,她收起恶劣的笑容,慢慢抬起眼睛,皱着眉头防备地望着桃子。
「不管是让人复活还是倒退时间这种无理的要求,只要能在游戏里获得优胜就可以向神许愿喔。」
「……开什么玩笑。」
「都说了要优胜才行喔。要不要试试看?总共只有11个对手——我想想,」扯了扯自己脸颊旁的小辫子,桃子又轻轻地跳了起来,「现在已经确认加入的几个选手里,有比你年纪小,也有完全没伤害过人的孩子喔——对于中学时是不良少女的你来说,打赢他们并不困难吧?」
「——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殴打不认识的人啊。」
「大家都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嘛。」
“所以为此杀死不相关的人也没关系吗……这样和害死姐姐的那个法案有什么区别啊,”爱马仕咬着牙一言不发,“不,说不定比那玩意儿更糟糕。那个是强制被拖进杀人游戏的,不杀死别人自己就会被杀死,所以不得不抵抗——姐姐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杀掉。……”但这个却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
「那种事情……我——」
「可以复活小川钱袋子喔?哪怕倒退时间也可以,在她去参加修学旅行之前拦住她,就可以阻止她被杀死的事情喔?」
「……」
「你啊,到横滨以后,不是明明一直都这么希望的吗?」
「!」
确实如此。
睡在姐姐房间的隔壁尤其有这样的愿望,明明知道不可能实现这种愿望了,却还是一次次在半夜哭着醒来,这份感觉让她不止一次地回想起刚刚失去姐姐时的日子,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自己能够代替姐姐去死就好了。对于那时深感一无所有的自己来说,任何东西都可以用来交换姐姐的生命。
「现在这个机会就在你面前喔。」
仔细想想,反正大家也一定都是为了自己自私的愿望才去参加这种无聊的东西,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连剥夺别人的生命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杀死这样的人也没关系吧。就算加入以后,自己变成一模一样自私的人也完全无所谓。
「我记得小川你打架的技巧是姐姐那里学来的吧?」
没有错,姐姐不光是告诉自己要学会反抗,后来也教了她许多防身术。自己会从一个矮小懦弱只会哭泣的害羞女孩,变成后来坚强自信无人敢犯的模样,这一切都拜姐姐所赐。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由无数和别人相关的瞬间组成的,那么在“变强”这一方面来说,一定绝大部分都是由姐姐的瞬间组成的。——那么,用姐姐给自己的东西,来换回姐姐的生命,并没有错。
「难道小川舍不得自己的生命吗?」
「不是!」
绝对不是。……早就说了任何东西都可以拿来交换姐姐的生命吧。而且如果优胜的话,自己也并不会牺牲,只要把时间倒退回姐姐修学旅行出发前几天就好,这样她们都不会死,未来就算又有这种实现愿望的比赛,也完全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不用再杀一次人,全部都会被抹消。——刚刚这个东西也说了吧,现在参加的似乎有比自己小也没有格斗经验的人,看来赢面还不错,而且步响以前也是不良少年,让他偷偷带人来暗中辅助一下……
「怎么样,是不是很利于你的比赛?」
……步响。
步响启铭……。
啊。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步响呢。
#06
那个时候,步响启铭是年长爱马仕两岁的不良少年,后者则是某群不良少女里最有名的角色,两群人多打几次照面,互相会有印象并不奇怪,更何况彼此还都看不爽对方许久。这份不爽在他俩同时得知大家原来都喜欢濑田学长的时候爆发了。「矮子侏儒」、「基佬娘炮」这样的骂战层出不穷,然后便上升到了帮派的矛盾。
「以后你就和我在一起吧,我不会嫌弃你长得矮的。」
认识一年后的春天被说了这样的话,虽然第一反应是照着步响的下体狠狠来了一脚。随后爱马仕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表白了。害羞来得后知后觉,在步响倒在那儿捂着裆部颤抖的时候,才终于明白自己是被人喜欢的这个事实——在失去重要的姐姐后,仍然是有人在乎自己的。
尽管因为害臊,她当下是又照着那团蜷着的身体补上了一脚然后惊慌地逃跑。不过那之后的交往非常令人满意,从前总是出言尖酸刻薄的死对头,变成了在自己开嘲讽时温柔笑笑不说话的情人,偶尔回敬几句也不过是逗她开心。两个帮派的争斗也以老大们的甜蜜交往而结束。
那之后,因为不想在自己家被想念姐姐的悲伤吞噬,爱马仕早早随着步响去了东京。在步响读大学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嫌弃过早稻田食堂的味道实在配不上名声。为此,爱马仕热衷于早起给他准备早午餐,那曾经是她最嫌弃的,家庭妇女般的生活方式,然而这一切加诸在这个男人身上并不令她反感——尽管她还是会边准备料理时边言不由衷地骂步响把自己整个人生观都改变了……偶尔也会在吵架过后故意不往料理里放盐。——有意思的是,那样他也每次都能吃得一干二净。
在失去亲人的痛苦的时候,还有被人欺负的更早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和喜欢的男人一起过上这种平凡充实又幸福的小日子。
那样的日子就像早餐时洒了蛋花和小鱼干的白粥,在每一个坐在被阳光暖暖地照耀着的,和步响共进早餐的时间里一点点流过她的唇、齿、舌尖、食道,又在腹部安定落下,让她觉得舒服又温暖。就像和他的亲吻那样。
人,当然是由无数和别人相关的瞬间组成的。从前姐姐让她学会战斗,后来步响又让她学会坚强地活下去,享受属于她的人生。……他们都是非常重要的人,而她的生命的大部分是被这样的两个人组成的,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任何,都造就了现在的她。
所以——
所以已经——
已经没有办法再失去步响了。
无论如何都。
「如果没有获得优胜,我会死吧。」
爱马仕抬起头,从回忆里睁开眼睛,面前依然是漆黑的街道,和悬浮的桃子。
「唔。」
「……我并没有自信获得优胜,老实说。」她觉得嗓子很干,握着柠檬茶的手微微发抖,勇敢点,她想,作出决定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她扭过头,「……我并不是害怕死亡。死亡这件事情本身并不可怕。」
我害怕的是,如果我带不回小川钱袋子,我死亡,那么喜欢着我的,步响启铭。他会不会陷入那个冬天我失去姐姐的状态呢。……
能够重新面对生活是因为步响,但是如果自己也不在了,步响该靠谁走出失去至亲至爱的悲伤和阴霾呢。
「我…我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所以不想看到自己死后,有其他女性能够代替自己的位置来照顾步响,让他忘记自己。
「……而且,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
糟糕,手抖个不停。
「虽然很想要把姐姐救回来——」
给我点勇气,步响。来牵住我的手。
「——但是,如果因此要让步响也变成当时我的那副样子。」
来吧,陪我一起做好这个决定。
小川爱马仕攒紧拳头,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咬了咬牙,终于再次抬起头来,直直看住桃子,“加油。这并不是懦弱。”她暗暗对自己说,吞咽了一口,用沉着、平稳,又坚定的声音说:
「我觉得,还是保持原样就好了,那种无聊的杀人游戏,并不值得我用我和步响的未来去参与。」
#07
直到现在还浑身抖个不停。
怂爆了——
简直。逊。
要是给步响看到现在自己这幅状态肯定要被嘲笑了。
提着塑料袋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的爱马仕仰着脑袋,有气无力地一步步前进着,“估计那就是个什么节目的整蛊游戏吧,我居然还那么认真地想了那么多东西,还一本正经地说了这么奇怪的发言……”越想越觉得后怕,“如果被播出来怎么办啊,如果让步响看到的话——”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想法吧。姐姐虽然是非常重要想要换回的东西,但那是过去一无所有的自己可以毫无顾忌地去争取的东西。现在她已经不是一个人,她由自己喜欢的人的瞬间组成了如今的摸样,同时她也组成了别人生命的一部分,这是无法分割的。她没有资格也绝对不会忍心把他牵扯进自己的危险里。
为了和他的这份感情,牺牲实现愿望的机会并不可惜。
“那个破人工智能还是什么东西的,刚刚还一直诱骗我上钩,真是,差一点就要上当了——差点就说要参加了,那样的话,被播出来以后步响那个哭包看到肯定要难过死啦哈哈哈哈。”
两天前,曾经在电话里被步响问了「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吗」,因为还在想着姐姐的事情异常烦躁,任性地说了「你要是那么有本事,就把姐姐给我变回来吧。」双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听到这种话的步响会很失落吧,明明从前那么努力地想把悲伤的自己拯救出来。爱马仕感到后悔不已。
现在愿望已经不是把姐姐换回来了,人死不能复生,与其冒上风险去换一个渺茫的希望,还不如把握现在,好好许愿能和喜欢的人一辈子都在一起。
“这个也是步响改变我的吧。”
糟糕,一旦这么想,果然,就变得非常想要见到他,现在就要见到才行。
她看了看手机,21时34分,JR线还在运营,从横滨到东京只需要25分钟,现在马上回家带上拿手的便当,然后赶去车站,应该两小时内就能到达东京。
小川爱马仕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零食急急忙忙地扔在餐厅的桌子上,一头扎进了后厨,正准备开始清洗厨具的姑父回头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她。
「请等一下。」
她洗干净手,系上围裙,「请让我再做一份。」她说,她从来也没听过自己的声音如此急切又充满热情,幸好,用黑椒、食盐腌制好的新鲜猪排在旁边还有很多,这节省了她不少时间,她熟练地将沾满生粉的猪排浸入生蛋液,再用面包糠将其严严实实地包裹好,扔进滚烫的油里。咖喱酱是傍晚时姑父调制的,胡萝卜和洋葱用黄油好好地炒过,除去了生涩的味道,只剩下无尽甘甜,和用高汤煮软的土豆、南瓜、带了苹果配方的咖喱块一起扔进锅子烹煮。
在等待猪排炸好的时间里,她将热气腾腾的米饭小心装进方形食盒里,上一层则放好了姑母做的生菜土豆泥沙拉,“剩下的汤什么的,等到家了再给他做吧。”她将炸好的猪排铺在米饭上,均匀地淋上浓郁的起司咖喱汁,有一些顺着猪排的间隙流入了米饭中,她又铺了一点急急忙忙做好的白萝卜泥、卷心菜碎,以及一小块食用时可以挤汁到猪排上的柠檬。
“一定会吓他一跳吧。”
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因为姐姐的关系她本能地排斥进入后厨,但现在全身都只有为了喜欢的人而忙碌着烹饪的喜悦和快乐,难怪姐姐过去也常说做料理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她在转身拿蔬菜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看到系着围裙削萝卜皮的钱袋子站在水池旁冲着她微笑。
「谢谢你。」
她冲着那个方向弯下腰,认认真真地鞠躬。「我已经完全走出来了。我也不会再打翻食物了。」
然后她拎上精心准备的猪排饭,披上外套,用最快的速度奔向门口。
#08
22时30分,时间把握得不错,这是个好兆头。她一边急匆匆地向主干道赶去,一边拨起了步响的电话。
虽然是横滨,但由于自己住的地方偏僻的缘故,她得到热闹点的地方才能叫上计程车——贵点就贵点吧,现在想见到步响的心情非常急切,怎样都好。
「叮叮叮叮叮——」
在电话拨出去的那一瞬间,听到了不远处熟悉的手机铃声,这让她万分惊讶,心脏在一瞬间缩紧。
有些不敢置信,小川爱马仕停下了脚步,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个熟悉的身影,在空寂的街对面接起电话,与此同时,身影也缓缓地向着自己这边转了过来。
「……步、步响?」
「啊,小川——」
她透过路灯的光看见那个她现在最想看到的人冲着她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
几乎快要哭出来,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一定是喜欢的人现在就在她对面的关系,她想要立刻跑到他身边,抱住他,亲吻他,不管他会多么惊讶。
做出没有参加游戏的决定真是太好了,比起永远见不到爱人,或是让爱人也溺于那样绝望的心情里,现在还能心有灵犀地和他相见,给他精心制作料理,怎么说都太令人高兴了。
还有几秒钟绿灯就要亮了,她站在十字路口的这一头焦躁,紧张,又兴奋。「你就站在那儿,我马上过去。」她说。
「在那之前,恐怕我得和你说件事情。」
步响的声音倒是认真又平静,不像平时他和她嘻嘻哈哈开玩笑时略带轻佻的语气,这让爱马仕也楞了一下,信号灯在她面前变亮,然而她却有些迟疑。
「刚刚,我到横滨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长得很有意思的小东西。」
他平稳地说话,爱马仕的紧张和恐惧却在不断上升。
「……是什么?」
「她对我说,你拒绝了她的提议。」
步响把手机举到前方,现在,爱马仕得努力隔着过了还剩一半的街道听他说话。
一边是街对面,一边是手机里,他的声音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灌到她的脑海里。那个骂她矮子的声音,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声音,笑嘻嘻辩驳自己从不打鼾的声音,在她耳里一字一顿地响起。
「现在,我的手机日记……可以看到未来了。」
——伴随的是举到面前的。
书写着自己会用何种方式、多长时间,走到街对面的自己的数据的手机日记。
小川爱马仕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在这条仍未能走完剩下一半距离的马路上,再也跨不出迈向步响启铭的下一步。
2014年10月3日
我对上他的眼睛,能力像是失灵一般无法预知他在想什么。
我也什么都不去想握紧手里的刀。
“你为什么,想要活下去。”
我盯着他的眼睛企图得知什么答案,他看着我不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站在哪。
我摸不到任何线索,
那眼神像是被侵略者洗夺过的孤城,你没法得到什么又不能将它毁灭。
我讨厌过久的僵持,现行一步的冲上去将刀刃对紧他的眼睛。
让我大吃一惊的是他不强。
马上闭紧眼睛,连反驳都怕的忘记,眼角还有少许眼泪,甚至连我刚才那么有破绽的动作,都无从破解。
没法回答的答案,捕捉不到的眼神,
原来不是对自己的伪装,是对未来的一片迷茫吗?
“为什么那个时候活下来的,只有你呢...”我眯起眼,声音轻到我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我无法承认这个懦弱的自己,亦或是因为过分的抽噎而全部走了音。
“我们真的被这个世界所需要吗?为何被抛弃的你还要选择坚持啊???为什么发生这一切的人偏偏是我呢...?为了生存去偷去抢不择手段被冠上罪名又真的值得吗??这些,你能给我答案吗???巴洛??”
我拎起他的领子如同疯狗一般对他大吼大叫。
挤压在我身上的十几年的感情一瞬间爆发出来,我一瞬间不知所措,手和身体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那瞬间耳朵的感觉像是失聪,我无法听到他的声音,
耳边嗡嗡作响那感觉像要崩溃一般,那声音好像不断的在提醒我,我的出生,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
“巴洛啊。”
他的声音闯进我的世界里来,我回过神,他的表情倒也释然。
“你恨那个....没能救活母亲的我吗?”
我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张了张口却瞬间忘记要说的话,脑内一片空白,只剩下他的那句疑问不停的在我的脑内回荡。
我无法找到合适的答案。
我同他一样迷茫。
我不知道我将他杀死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我也忘了我到底为什么要活下去,又以什么身份活下去。
“就仿佛不管自己与旁人多努力的做些什么,死者还是要回归轮回一般。”
“巴洛。”
“你知道我有多恨那个只能躲在别人身后的懦弱的自己吗?”
“就好像一颗年已过百的树,”
“将所有人的离去与痛苦,全部消磨在漫长的岁月里。“
他推开我坐了起来将我持刀的头移到他的心脏。
“我曾无数次的祷告,希望能得到解脱。”
“看来这个声音,是传达到了啊。”
我的大脑快速运转却不知应作何反应,正当我打算踢开他的时候他却自己顶了上来。
我感觉到了血的温度和腥味。
我将目光下移,他的身体已经被那把刀穿透。
我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痕迹。
——唉?
“...你?醒醒...?”
“喂?????!!!!!”
不论我怎么去剧烈摇晃他的肩膀他都没有丝毫反应,他的一举一动不停的刺激着我的大脑,那让我感觉到窒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用尽全力宣泄我的不满,我希望能听到一些回应,
可惜我什么都触及不到。
没有人能更正这个脱序的世界,没有谁能彻底的将谁拯救,
而本就是错误的我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
能做的就是抱紧那个可怜的自己。
无法改变的东西,就弄坏吧。
“巴洛啊。”
“你恨那个...没能救活母亲的我吗?”
那个问题突然闯进我的脑海。
我抽出刀对准与他同样的位置。
我张了张嘴。
“不恨。”
我用力将刀高举正准备刺下,刀却直接被人踢飞了出去。
“混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被面前的人揍了一拳,他紧皱着眉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摸着被打的地方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明一??”
“你他妈真以为死了就解脱了???那杀了自己的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啊?啊?”
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又被突然来的一拳打倒在地。
那份疼痛使我迎来暂时的清醒。
“若让一切再来一次,你会对那个懦弱的自己失望的。”
“即便那个自己.是错误的吗?”
我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就算错误也好,我有些期盼肯定的回答。
“活着才能拥有一切,对吧?”
“巴洛。”
“即便你选择的是永世凄苦的地狱,我也会陪你一直错下去。”
“但现在,”
“就请你活下去吧。”
他向我伸出手,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他所拯救。
那大概就是神所,
眷顾我的地方。
end
[[擅自写成这样老明别揍我!!!
带着男票来溜一圈w
这次的应援对象是11th啦。
字数3000+。
Act.2
“我又谈恋爱了。”
灯光迷离的酒吧,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男女,劲爆热情的打击乐,一切都给人以一种感官上的放松感。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是坐在吧台上的宫野律,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穿黑色长裤,表情忧郁,手里拿着的玻璃杯里盛着的是无色透明的——白开水。
擦洗着高脚杯的男人闻言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对方,嘴角挑起:“……恭喜啊,那么这次的对象是谁?”
神原巳辰。
他是歌舞伎町二丁目的某某酒吧的老板。与阴沉的宫野律不一样,这是一个在随时随地都可以吸引女孩子目光的帅气男人,可以算是宫野律的嫉妒对象。有些时候,宫野律会向他倾诉自己失恋后的悲伤与痛苦,当然对方完全不理解。
身为宅男的宫野律出现在这个不符合他的场所里,原因也很简单。他只是喜欢失恋后来酒吧喝一杯而已——当然,因为他未成年,所以他每次点的都是白开水(还有一方面也是他囊中羞涩的原因)。之所以喜欢来酒吧,因为他觉得,失恋后的高富帅们都爱去酒吧畅谈失恋的滋味,其中十有八九会遇见同样失恋的寂寞女人。他认为这是出现恋情的最好地点。
曾经他所认识的那位骗他钱了的风尘女子,便是在这里认识的。那天他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还闹了酒疯,被神原一拳打晕制止(事后神原解释他只是想抓住他而已没料到轻轻一锤就把他打晕了),也从此与神原有了交集。
“……对方是和小夜有点相似的女孩子。”宫野趴在桌上。想到小夜,他的眼神又黯然起来。虽然与小夜分手了,但其实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突然又想起分手那天过后他还被迫住在邻居家,直到房东太太回来得到了备用钥匙,……现在想来觉得真是异常羞耻,“非常的文静。她有着一头很漂亮的黑色长发。”
男人用着猩红色的瞳孔注视着他,沉吟片刻,道:“嘛,反正之后也会被甩吧?”
宫野律阴沉的看着他,说:“像你这种受欢迎的成熟男人根本不懂我想要脱团的心情。”……然后他又有些恶毒地想,诅咒找不到女朋友!!
神原低着头从容地用着勺子在酒杯里匀了匀,酒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出迷离的颜色,“你说失恋在我面前已经有二十多次了吧?”
“是二十八次。”宫野律补充。
“……”神原的语气显得有些奇怪,“你记得还真是清楚。”
“我的每一位前女友都是很不错的女孩子。”宫野律露出有些骄傲的神情,但是很快就变得颓丧起来,“……是我配不上她们。”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啊。”神原放下酒杯,注视着宫野律的表情,“然后这种语气也很花心的好吗。”
宫野律鄙视地冷哼一声:“你整个人看上去就显得比我花心很多好吗。”
“这压根没有可比性吧?”神原耸耸肩,“反正你迟早也要被甩。”
涨红脸的宫野律切了一声,猛地把头靠在了桌上,然后懒懒的用一只手晃了晃空了的酒杯,斜着眼看过去。对方正专心致志地调着酒,手指看上去修长而又白皙,显得格外的漂亮。
手指长的男人都是娘娘腔。他有些嫉妒地想。
神原瞟了他一眼,拿过酒杯,帮宫野律倒上了白开水。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白开水。”
“你也没那个钱付吧。”神原淡然地在宫野律的胸口上插了一箭。
宫野律噎了噎,哼了一声,一脸冷酷(他对每个高富帅都是这样),然后用很沉醉的声音说:“……那是非常优雅而又高贵的女孩子!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啦!”
一边说着,他的眼睛一边冒着红心发着pikapika光。
——那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如今宫野律也记忆犹新。
四月的樱花纷纷飘扬,洒在充斥着温暖阳光的绿荫小道上。怀着书本急匆匆地奔跑着的宫野律飞快地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不能进入的秘密花园——
飞涌而出的鼻血就猛的喷了出来。
…………小、小熊图案的?!等等等等等!!!!
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裙角上扬,包裹着粉白条纹的秘密花园显得如此诱人。再往上看是被白色衬衫包裹着的诱人躯体,白皙的脖颈线条优美,一张精致却又不带任何表情的脸看上去就像是漂亮的人偶娃娃。
等、等等等!!这样有点限制级了啊?!小姐你就不能伸出一只手来压一压自己的裙子吗?!
对方手指修长而又漂亮,右手正紧握着一支笔,左手扶着日记本,低着头似乎正在记录着什么。她一头柔顺的黑发被风吹得飘扬起来,偶尔又樱花落在她的发际间又n顺着落下,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
那一瞬间,宫野律很俗套地想:
你是我的蒙娜丽莎。
……但是蒙娜丽莎不是已经死了吗?
自己吐槽自己的话真的是够了!宫野律猛的甩了甩头,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骂了一下自己怎么这么在女孩子面前失礼,赶紧回过神来,呆呆地注视着女孩从他的身边一步一步优雅的离开。她的五官是那么的精致,她的头发是那么的柔顺,她的气质是那么的优雅。宫野律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像是鼓点一样不停地被放大——
“那、那个!!女神!!”
对方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一双漆黑黑的眼睛注视着宫野律,那清澈如潭的双眼里倒映着宫野律涨红着脸的局促表情。
“……能、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嘛?!”
神原毫不犹豫的说:“最后肯定被拒绝了吧。”
“…………那是因为我没有选对方式而已。”宫野律扶了扶眼镜,然后又捂住了胸口,红着脸用深情的语调说着俗套的话:
“我的心,已经被爱神丘比特所射中了。”
顿了一会儿,他又有些激动地说:
“——那就是我的女神!”
“对方都没看你一眼吧。”神原放下酒杯,有些嘲讽地挑起嘴角。他微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像是被俘获了的感觉,猩红色的瞳孔注视着某个人时有时甚至会让人无法动弹。宫野律固执的觉得那就是所谓骚包的微笑。
“像你这种高富帅根本不懂我的痛。”
其实宫野律最初是想说“骚包”,不过他还是压回去了。
神原眼睛眯起似乎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宫野律从兜里掏出翻盖手机,懒洋洋地打开后整个神经都绷紧了。
这是一封短信,发件人是:音无言叶。
……宫野律面无表情地打开短信,至今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当初他会去要这个不良少年的手机号码。
【晚上好。】
宫野律:“……”
对方的短信,一天发三次。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内容无一例外的是,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
……所以说你究竟是无聊到什么地步啊。
宫野律心塞塞地发了回去:【……晚上好。】
瞥见时间也不算早了,宫野律合上了手机,“那我也回去了。”
“Goodbye。”
……拽啥洋文。宫野律阴暗地想,你注定孤独一生。
“对了,这个给你。”
对方似乎想到什么了,莫名叫住宫野律。宫野律困惑地停住脚步,回头时发现对方甩给他一瓶牛奶。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后,咳嗽几声:“我不付钱的。”
“免费送你的而已。”对方气定神闲地说。
“……为什么?”宫野律觉得有些不好。
神原弯了弯嘴角。他指了指脑袋,眼里的笑意更大:“快点长高吧,律。”
宫野律:“………………滚。”
回到那所破烂的小公寓时已经是深夜一点了。
宫野律快速洗了个澡躺在了床上。公寓里狭窄的连个书桌都没,当然宫野律是不会承认自己不爱打扫收拾房间的。他一脚踢开放在床脚的书籍和Galgame,打了个哈欠打开了翻盖手机。
【2012/4/17 13:00
……今天在学校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出现在早稻田大学里的,不知道是不是大学里的人。黑发黑眼,气质优雅,穿着白色小短裙,如果风大的话还会看到图案小熊的、胖、胖次!!!
PS:对方一定是单身
再PS:……反正对方也看不上自己吧。
2012/4/17 15:00
看到一只白色单身猫咪。一个男生牵着他走的。猫咪似乎很想要女朋友的样子。
……】
他飞快地打击着键盘。
【2021/4/17 22:30
与神原谈了一会儿话。他惹来了很多女孩子的目光。临走前还给了我一瓶牛奶。WTF。
PS:他今天依旧很骚包。
再PS:他今天还是单身。已经注定孤独一生了他。】
记录日记。这是宫野律的习惯之一。
他喜欢记录每一个高富帅与白富美。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对方是单身。不知道是不是被甩了很多次的原因,宫野律对对方是否是单身这一点感觉非常灵敏。包括动物。
……不过这根本就不是令人感到开心的事情。
宫野律悲伤地想。
说到日记,宫野律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传闻。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但是宫野律此时有一点蠢蠢欲动。如果真的能预知未来的话——等等等等,自己在想什么啊,虽然那样的女孩子是肯定不会看上自己的吧。虽然非常的绝望,但是宫野律还是忍不住有一点小小的期盼。
但是传上自己的日记,真的很羞耻。宫野律把手机合上直接放在一边,然后翻了个身。
…………只是,如果是真的呢?
……那就试一下?
- TBC -
肖重提着啸牙,沉默地看着惊醒过后的来润凯。明明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完全让人没有熟悉感——估计也是不再掩饰身份了。他听着那些话有点想笑,你在搞毛啊,你以为悲惨倒忆就可以有个光明未来了吗,瞅瞅人家选秀节目哪个不是伤春悲秋死爹死妈比你惨多了。可是他同时又有点难过,说不定在轮回空间这破地方呆久了人还真会变成这鬼样。
他不想再听这家伙瞎扯下去,在这个占据来润凯身体的家伙唠叨完之前狠狠刺出长枪将他钉在地上闭了他的嘴。莱恩难以置信地盯着肖重,他没有发表一通什么鸠占鹊巢是邪恶的终要被正义所打败之类的脱线演讲,只是蹲下身合上来润凯的眼睛。
他听见陆仁在旁边轻声说了句你终于找到你的心狼了之类的话,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哥咱们能不中二了吗虽说这东西好像原来就挺屌挺中二的,除了身高你哪儿像初中二年级了别装嫩了亲,我还释放出体内沉睡的黑炎龙了嘞…想着想着肖重又想笑,空咧了咧嘴却笑不出声。
“嘿,肖,你没问题吧?”莱恩看着他诡异的表情还是忍不住问出口。肖重没答话,拔枪直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精打细算抽着的烟,挑开盒盖抽出一根熟练地点上火叼进嘴,吐了口烟雾向莱恩竖起大拇指。“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莱恩果然露出了十分无语满心是槽的表情。肖重也没理他…是说怎么能让别人有放声吐槽自己的机会!他叨着烟哼着莫名其妙的歌离开墓地转头一看才发现这尼玛是墓地啊!哎呀妈呀敢情刚才在墓地里把别人给一枪穿心了,挺好的,要真是把谁弄死了还能就地埋。肖重漫不经心地胡思乱想着钻进一个隐蔽的小树林拉下裤链——以下部分不予描写。
搞定了生理需求肖重一身轻松地钻出小树林走回古堡,刚到门口便见周围没入一片黑暗。“卧槽,怪来得太快……能不能安排合理一点儿!让我有点儿心理准备好不好!”他嘟囔着冲过去抓住看起来比较闲的莱恩的胳膊,大声询问现在的情况。“现在?如你所见,boss战到了!”莱恩丢给他这么一句话便甩开他的手奔向女神的怀抱。肖重有些郁闷地挥枪做出防备姿态——即使他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在陆仁念完咒语被女巫袭击的时候搞明白了——合着这个BOSS是走猥琐骚扰流的,这对一个无脑狂冲流来说太恶心了。肖重仍叼着那截快燃完的烟头,枪尖直对前方时刻防备着不知道会从哪里钻出来的猥琐家伙。 尖厉的刺耳笑声伴着每个BOSS都会说的台词,肖重不由得感叹这BOSS真是够敬业的。相当贱地随机刷新的匕首挑准长枪不便防御的小腹自浓郁的黑暗中袭来, 肖重却并未闪避退让,紧握着啸牙枪的手臂骤然发力直刺而出!
“…靠,”肖重悻悻地收回手臂,“溜得真快……”
事实证明,BOSS本体出现的时候都会带精英怪。
肖重十分蛋疼地记下了这个宝贵的经验, 舞枪与钻出来的那个叫“死亡”的精英怪纠缠在一起。倒不是他不想速战速决,只是这家伙实在太麻烦,虽然动作有些笨拙可居然还不要脸地自带回复,跟游戏里最让人讨厌的那种打掉他多少血他又给回了多少血的怪一样。
所以说真的很无耻啊,到底谁设计的怪,这还是人打的吗。肖重暗自抱怨着闪身躲过死亡向自己挥击而来的巨大拳锋,小腿发力腾跃起身手臂肌肉紧绷朝着死亡的左胸口凶狠地刺下去!枪尖带着破空之声破开死亡胸口金属所组成的血肉…然后,又缓慢地开始愈合了。
……妈的真的不是给人打的我说,这家伙致命点在哪啊!人类的致命部位毛用都没有好吗。肖重几乎欲哭无泪了,他又不是来T怪的,他要输出啊!他又朝着那处想要再刺个几枪试试,只可惜已过了时机,再没刺到。
“逃者不杀!”
陆仁的声音响起,肖重头一次觉得他的声音这么天籁……虽然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吐槽出口。“你和他们说这个他们听得懂吗?!物种不一样怎么谈恋…呸,交流!”
陆仁倒是很正经地回答了他。“不管他们懂不懂,我会这么做。”说着他向前冲去,带着灼灼烈焰的拳锋轰击在死亡身上,只一拳坚硬的金属外壳便被打出一个深深的凹陷。肖重自知插不上手了,收枪退立,眼看着陆仁掌心奔涌出狂暴的烈火滚滚吞没死亡直将它身上乌龟壳一样的金属融下来一层。
“真他妈威武雄壮!”肖重喝了声彩,跨前几步挥枪再度与死亡交击。
罪树将砖粉递到斯帕罗手中,抖着嘴唇嘶了声气轻轻笑起来。“我可也是……用超能的。”话音未落,罪树便仰面倒了下去,此时他却像终于放松了下来。
肖重不顾金属怪物骤然转头,目光紧紧锁在精疲力尽的黑肤男人疲惫的脸上。顾西奔过去拽着他的胳膊有点艰难地把一米九的男人背起跑向一旁安全些的地方放下他。
喂,罪树!你要死了吗?!肖重的表情难以言喻,心底突然冒出莫名其妙的暴躁,怒火充斥着他的脑壳以至于他想把这些死亡女巫什么的一枪捅个对穿狠狠甩到地上,就像DNF里的战法那样狠狠一个圆舞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摔成碎片。
这样就不用去想这么多。
………………………………然后安静地当一个美男子是吗,肖重又被自己脑海里不合时宜冒出来的这句话逗乐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天生带KY气场,这种悲伤严肃的时候他完全是个来搅局的。
“不要悲伤!不要犹豫!!来个人上去施法!把所有人的灵魂都锁定,顺便给罪树还魂!” 陆仁大口喘着气的吼声将他惊醒,肖重眼神复又清明别回头继续配合着陆仁的节奏和死亡周旋。
“愚蠢。以为是套着层人肉壳子,我便拿你们无奈何了吗?便连你们的肉体与灵魂一起湮灭罢!”
女巫轻嗤了声,抬手在死亡的身上镀上一层银光。
“混蛋…你以为暴走就怕了你吗!谁没打过boss,妈的傻逼啊你!” 肖重咬牙胡乱骂着脏话,死亡确实暴走了,女巫给它加的BUFF逆天到难度一下从困难提升到炼狱,他额上布满了汗水滑落下来挡到眼睫,便腾出手来随便擦了把。伸出去的手尚未收回一根钢筋已刺过来,肖重连忙脚踩着地发力腾跃避开顺手徒劳地再给死亡添上一道伤痕,马上周围的金属仿佛某种生物蠕动着又黏合回去。他一边愤怒地诅咒着这玩意实际上应该是没有的祖宗十八代,蹦跶在死亡周围跟一只在铁笼子里欢乐的猴子一样蹦来蹦去地试图给死亡造成多一点伤害。
……好像有个不大对的东西跑过去了,视野里只剩下黑糊糊的背景和白亮亮的死亡还有陆仁手上的FFF之光的肖重嘟囔了句,只是死亡的钢铁‘触手’越发的无孔不入,以至于他必须全神贯注到连分神去仔细看看的空档都没有。
吕鹤以难以想象的灵活身姿在一丛丛钢铁中穿过,不顾扎透肩膀的钢铁用力挥动右臂投出小刀,精准度不可思议地刺向死亡的眼睛,刀刃居然刺破了金属眼睑狠狠扎了进去,埋进不知材质是何的眼球,爆出一串灰白的血液。肖重震惊地看着这个女孩,继而暴怒地用啸牙将刺来的钢筋全部推开,漏掉的就踹断、踢开,硬生生把吕鹤从金属的包围之下抢到臂弯里。吕鹤紧紧咬着唇,眉头纠结在一起脸色灰白地看着他,血丝控制不住地溢出嘴角,肖重低头紧紧盯着她的脸,汗水从额头流下滴到吕鹤身上。
“开心点嘛,别这副鬼子进村的表情。” 她舒展开紧皱的眉头,笑的时候肩膀动了动牵动到伤口不禁又轻嘶了口气。肖重看着她咧着嘴的表情,觉得眼角有湿滑的液体滚落下来,他紧咬着牙不想看起来太狼狈,却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啊,你现在看起来弱爆了…我还有个要求没和你提呢。” 吕鹤平静地说完,眼睫微抖了抖渐渐阖上了眼睛。肖重沉默着放下她,伸出手帮她把刘海拨正,对着吕鹤轻声问。“你刚才解开基因锁了吧?”
遗憾的是再没有一个鲜活明亮的女孩会回答他了。
“本来是个愤怒的能让地覆天翻的角色……”陆仁同样看着她的脸,话说到一半便截住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闭嘴吧你。”肖重低落的心情又暴躁起来。大姨夫来了吧。他这么猜测自己最近为何这么易怒,想脱线一点让自己开心些,但这次他的确笑不出来。
“纯粹的武器才知道自己去往的地方,你就是枪。要将小臂和枪身贯成一条直线,要将自己心里的愤怒和火焰都随着这一枪刺出去,你要知道自己为什么出枪。你的心里有闷烧的火,那是大地上燃烧的煤矿,它的火焰终有一天烧破地面去点燃天空。你会吼叫,因为若是不吐出那火焰,它会烧穿你的胸膛,它像是愤怒,又像是高亢的歌,龙虎的吼声让时间停止。”
“当你的枪极烈极快时,你会觉得时间都停顿下来,你的枪会突破世界上所有的圆,在一刺之内结束战斗。时间停止的时候,你的眼前没有圆,只有一条线,把一切都贯穿!”
那是枪谱上的话。肖重认真地回忆着,几乎要将它每个字都拆出来。这不像是描述反倒是教学,也许正是此枪技的出处。他向来看东西只挑实用部分不顾那些走心的东西,认为都是瞎叨叨衬逼格的玩意,这时他才认真地去咀嚼这段话。
他实在没有陆仁那样的天赋,也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至多就是有些三脚猫的武术功夫而且身体底子不错。除了努力之外他还能靠什么呢?
肖重抬枪,小臂平稳,枪身无一丝抖动。他似乎触摸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境界,专注力上升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灵魂仿佛附在了啸牙上,枪已与他连为一体,一丝空气的流动经过枪身的感觉都能清晰地传入脑海之中成形。也许这就是心术吧,他想。
他平举着枪,心里所有的愤怒都聚起来糅合成一股暴烈之力,仿佛滚滚烈焰在上面燃烧。 他双目茫然地凝视着女巫终于露出惊慌的脸,眼微眯了眯。
枪出!枪尖挟带着一切的暴怒如同聚成利锥的狂风一般直刺而向女巫!在这时哀伤是不允许存在的,能存在的只有复仇的怒火!肖重发泄一般大吼的声音与猛虎啸牙的猎猎破风之声融为一体,猛虎啸牙贯穿了女巫的心脏。
肖重垂下手,平静地看着女巫尖叫着被陆仁与诺布所射之矢摧散去最后一丝生命。
……啊,女巫死了。然而他只是这么想着,没有半点复仇成功的快感甚至于满满的空落感涌上来。我不是出问题了吧……肖重想着,伸手在左胸口心脏的位置轻轻抠了抠。他倒吸了口气,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这样,也许是因为那个会吐槽主神真是恶趣味的女孩子死得不能再死了,即使弄死了女巫也没有什么青春可爱活泼靓丽——即使看起来完全不是的女孩送他个麻糬吃。
肖重默然。
从神经末梢传来的巨大疼痛迟来地传递到脑海之中,他连支撑站立的力气都被抽干,只得向后倒去,头磕到地上平时不值一提的小碰小撞这种时候却痛得让人难以忍受,肖重抱着头模模糊糊地念叨着师父别念了这类的烂话,意识却散开了一片真正地茫然起来。
……我操,老子这是终于要开基因锁的节奏啊,怎么跟上课睡觉似的……就是真他妈疼啊老子都飙血了吧!他迷糊地想。
关于作者对于你创造的人物,请对你自己问如下20个问题。
1、角色的父母是谁?角色是否由他们抚养成人?如果不是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不是的话又是由谁抚养的?
是不需要出现的角色。
是的。
2、角色有从小时候就是死党的好友吗?有兄弟姐妹吗?他们现在在哪里?角色和他们还有联系吗?还是已经分开了?
没有。
没有。
3、角色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平静宁和还是动荡不安深受创伤?
他应该还不算完全脱离出童年,是个深深的中二病家里蹲。
4、角色有什么钦佩的偶像吗?如果有,是什么样的?
没有。
5、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角色是干什么的?是谁训练了角色学会现在在做的工作?
家里蹲,没有上学,没有工作。
6、角色的道德观和宗教信仰是什么样的?为了维护他的信仰,他会做出多大的努力?是谁或什么事情教会了角色接受这种道德观念和信仰?
道德观在正常偏下游走,没有宗教信仰。
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但即使如此也没有效果,会主动放弃。
没有谁。
7、角色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爱好或者体格特征吗?旁人一般对此有何反应?
喜欢吃糖到了无糖不欢以糖代饭的地步。
担心他的健康。
8、别的角色对你的角色的态度如何?从你的角色的观点来看,他们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比较愿意听从他的意见。
自己也不太明白。
9、角色能杀人吗?他/她为什么会做出杀戮的行为?他/她有什么敌人吗?角色能杀他们吗?
不能,至少目前不能。
为了保护队友或者最爱的人。
伤害队友或者最爱的人即为敌人。
目前不能。
10、现在角色的人际关系如何?他/她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吗?或是仇敌吗?如果有的话是谁?原因是什么?
和队友关系算不错,但没有亲密的朋友或者仇敌。
特别在意又讨厌的人倒是有明确对象。
11、角色在精神心理上有麻烦吗?有什么恐惧症的对象吗?如果有的话是什么?是因为什么原因?
麻烦海了去了。
恐惧失去、死亡、黑暗和虫子。
恐惧需要原因吗?
12、角色平时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他/她容易相信别人吗?还是特别不容易相信别人?
不是特别友好,比较冷淡。
不。
13、角色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她有什么伤疤或是纹身吗?如果有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
没什么特别的中国小孩。
没有。
14、角色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如果这种规律的生活因为不同的原因被打断了他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
与电脑共生死。
会发疯。
下面和你的DM一起坐下来考虑下面两个问题:
15、角色曾经历过这个世界上的什么重大事件吗?他/她的经历对角色有何影响?
最重大的事情就是进入轮回空间。
对他的成长必定会有不可磨灭的影响,现在,才刚刚开始。
16、角色有任何声名狼藉或是名声显赫的祖先吗?他/她做了什么?当人们知道了角色有这样的祖先后他们会有何反应?角色的行为是为了提升这种声誉,降低声誉,还是忽视之?
没有。
最后再考虑一下下面四个问题:
17、角色的理想或者说人生目标是什么?
活下去。
大概......还有谈个恋爱什么的吧。不,你什么都没听到。
18、他/她是怎样追寻目标的?故事中描述的冒险经历对完成这种梦想有何作用?
目前只有活下去这个目标。
会逼他心智比同龄人成长得更快、更成熟。
19、角色有过建立家庭的想法吗?如果有的话,他/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侣是哪种类型的?
没有。
不告诉你。
20、角色考虑过他/她死亡的可能性吗?他/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有,毕竟随时面对死亡。
他想......跟某个人,再多相处一会儿,弄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舞带霓裳」
广心水吉,是TB上一家古风服饰店铺,据店主自己说展示的意义居多。
虽然服饰并不传统,后期和造型都透着浓浓的商业和现代味道,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图非常美!
可称得上仙灵之气盎然肆意,飘飘兮长袖轻舞,飞扬兮丝发三千。
动作、造型、拍摄、场景以及后期想必都是花了大功夫的。
供大家观赏一番ヾ(≧V≦)〃,创作上也许能从中得到一些灵感。
地址| http://mizuyoshi.taobao.com/index.htm?spm=a1z10.1.w5002-2153642711.2.HBCZWm
把序章和第一个任务连在一起了。
没写完不知道能不能领奖励,下部分才捉pm,但是我下周才能补齐。
总之就这样吧。
.
滇子因为吃不消姐姐园子的痴汉力准备离家出走!
滇子偷偷摸出家,不小心被野生的姐姐园子发现啦!
滇子放出了电龙和沙漠蜻蜓,企图阻拦野生的姐姐园子!
野生的姐姐园子放出三头暴龙和双斧战龙!它们打败了电龙和沙漠蜻蜓!
但是滇子已经逃跑了!
*
“……不知道电龙和沙漠蜻蜓怎么样了……”
粉发的少年背着旅行背包,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的走在道路上。伴随在他身旁的一匹大狼犬亲昵的蹭了蹭少年的腿,以示安慰。少年低头看向大狼犬,一双红瞳里还有着几丝犹豫和挣扎的光彩,最后他拍了拍脸,强打起精神来。
“……嗯,没错,至少姐姐她不会对电龙它们太过分的,它们也有照顾好自己的本事。”
滇子顺手弯腰揉了揉大狼犬顺滑的皮毛,自我安慰着。
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滇子叹了口气,眯着眼往天空望去。这只是他的一种无意识的举动而已,但透过树叶的间缝看到的蓝天颜色意外的清澈,受到这份清澈的感染这让他心中的一些阴郁也消散而去了。
想要一个人出去旅行看看。
只是旅行,漫无目的的,如果能在中途找到目的也不错,去见识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文,不同的pokemon都好,只是想要一个人去看看不同的天空下这个自己所身处的世界而已。
这个愿望实现的期限究竟有多久呢?
“……不管如何,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屈服的。”滇子嘟囔着,想起他那位优秀但是十分弟控的姐姐。
灰镇,徬着一片盐水湖的一个小镇,因为pm研究所就坐落在这个安静的小镇里,所以俗称为“新手村”。
不过这个俗称……究竟是谁给立下的?
滇子穿过一座座法式风格的民居,鲜花堆在一些向阳的窗台上,偶尔能听到小箭雀和波波的叫声,它们往往在人靠近之前就会扑闪着翅膀飞开,身影在蓝天里渐渐成为点然后消失了。
那么研究所会在哪呢?
灰镇的小教堂空灵的钟声顺着空气传递过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活泼的孩子们聚集在盐湖旁边的广场上玩耍,当然是有大人看护着,以免他们发生意外。
滇子远远看着那几个聚在一起热热闹闹聊天的陌生人,对于不是很能够理解很多人聚在一起的乐趣的他,此时纠结的也不过是如何去向人搭话。
终究,他还是有些磕磕绊绊的问了别人,那人只是笑了笑就客气的给他讲清楚了研究所的地点,滇子连道谢都差点忘记了,还是大狼犬拉了拉他,他才窘迫的想起来。
“谢谢!”
他是真的不太擅长和陌生人相处,主动去交朋友也算是件有些难为他的事情了。不过朋友不多,pm便成了他最好最忠心的朋友了。
所以圆子姐姐才会说他不行的,没办法坚持长途旅行的,虽然其中有几分是私心就不知道了。
“然后,拐过这条街后能看到一家面包店,面包店对面的那条街,接着……”
滇子念叨着刚才那个好心人告诉他的位置,顺着街道走去,有人带着他的玛丽梦露蹦蹦哒哒的从他身前有过,滇子就停下来,目送那只蓝色的生物离开。他想起待在精灵球里的毽子棉了,它看起来圆圆的身体也是蓝色的,不过是深蓝。
经过面包店的时候,融化的焦糖香味扑面而来,滇子透过透明的玻璃橱窗可以看到搁在柜台上的巧克力慕斯蛋糕,还有放在看起来像小酒桶的糖果罐子,有孩子正在买糖果。滇子有点想买一点那些包装得五花十色的糖果,但他并不喜欢吃这种花哨的糖,但是他那只一直都很温柔贴心的塔布奈会很高兴……哦对,电龙也喜欢甜的,但是它现在不在。
滇子又叹了口气,心想着之后再买吧——然后轻巧的跑到了对面街上,他现在心情明朗多了。
至少,他现在能看到的世界有着浪漫的法式建筑,澈蓝的天空,宁静如镜的咸水湖,焦糖味的空气还有包装花哨的甜腻糖果不是吗?
研究所相当安静。
温暖的、叫人变得有些懒洋洋的阳光下,只有风吹过时,附近的树木随风摆动枝叶的声音,细细碎碎的,把灰镇上其他地方热闹的人声都吸收了一般。
是滇子相当喜欢的气氛,安静又祥和。
不,不应该这么安静吧,明明今天刚好是新人训练师来报道的日子……虽然也有一些不是新人的训练师来找博士领图鉴或者更新图鉴。完成图鉴算也是一件不得了的成就了,只是到如今,完成图鉴这任务量实在是有着艰巨了。
滇子以前也来过研究所一次,不过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母亲带他和园子一起来灰镇探望朋友,顺路带他们来研究所看看。但是事情过了那么久了,连怎么去研究所都忘了,更不知道研究所以前的那位博士怎样了,应该是换人了吧?
滇子心里嘀咕着,尽管他连他惦记的那个pm博士的样子都忘了,唯一有一点印象的就是博士借他一只小火龙,让他收服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只pm——也就是现在的大狼犬。而那只小火龙,最后也成了姐姐园子的第一只pm。
真怀念啊。他那么想着,敲响了对现在的他很是陌生的门,研究所的大门。
有一阵不太平稳的脚步声,从研究所的深处往大门这边涌来。“吱——”的一声,大门被一个穿着黑色小马甲的……呃,女孩子吧,被一个女孩子给打开了。
“啊,你是……?”短发的女孩子微微抬头,打量着滇子,“是新人训练师吗?”
“我……”滇子有些僵硬的往后退了退,“我不是……我是来更新图鉴的。”
“原来如此,请进请进。”女孩子让开身,一只乌波扭着身子走了过来,头顶着一个棒球,“噢,乌波,抱歉啊,等会再陪你玩行吗?”
善解人意的乌波有些扫兴的走开了。
滇子无所适从的走进研究所,他的记忆开始被唤醒了,因为研究所里的布置对年幼的他来说相当值得探究——特别是那一柜子放着的精灵球,里面可都是有不同的pm待在里面呢。
不过他真的有点不擅长应对陌生人,好吧,至少现在大狼犬紧紧跟着这有点怕生的主人呢,真是个好姑娘。
“你好,我是红叶,荒垣 布拉泽博士的助手。 ”红叶礼貌的朝滇子笑了笑,“平时常会在外面做野外考察,所以很少会待在研究所里。”
“噢噢……”滇子不知道该接点什么好,胡乱的点了点头后,从背包里摸出了自己的训练师卡和图鉴,“那个……这是我的训练师卡片和图鉴,拜托了。”
红叶接过滇子的训练师卡片和图鉴,看了几眼,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唔……滇子吗?请稍等一会儿,我先去帮你叫荒垣博士……图鉴更新我不太懂怎么弄……啊!”她正在往里屋走的脚步一顿,一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意外表情,这让滇子心下一紧,还以为自己哪里表现得很唐突。
“抱歉……”红叶转过头来,有些尴尬的笑着,“我忘了,博士之前就睡午觉了……现在应该还在睡着。”
睡午觉?那博士就睡在楼上么?滇子看着红叶转身往楼上走的动作,不知怎么就突然开了口:
“请等等!……等博士、我等他醒来也不迟,我不着急的。”他开口说了一半就后悔了。
红叶都踩上楼梯了,站在台阶上回头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滇子。但她很快摇了摇头,几乎是小跑着上楼了。
滇子不知所措的低头看着他的大狼犬,大狼犬昂着她高傲的头颅,但和滇子一样的红色双眼里只是几分对滇子的疑惑和鼓励。
“哈……”滇子蹲了下来,大力的摸了摸大狼犬的头和尖耳,“红叶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啊,至少不会像我这样对吗?”
真好啊。
大狼犬甩头,不理滇子。